【重生之白晓凡】(110-113) 作者:8654005
2023年3月28日转发自S8 第一百一十章 峰回路转
白晓凡紧紧地搂抱住刘雪宜丰满柔软的娇躯,刘雪宜仿佛已经习惯了他的搂抱。
此刻刘雪宜坐在白晓凡的大腿之间,还是比较娇羞紧张难为情的,尤其是感受到他高高搭起的帐篷硬邦邦地顶住自己丰满柔软的翘臀,立刻粉面绯红,羞涩难耐。
白晓凡双手环抱住刘雪宜绵软的柳腰,在她象牙雕刻的雪白颈项上亲吻一口。
白晓凡将高高搭起的帐篷挪动一下,正好嵌在刘雪宜丰腴滚圆的臀瓣中间,随着两人的身体的扭动,重重地在她臀沟撞击一下。
刘雪宜几乎压抑不住“嘤咛”出声,美目迷离,勉强娇喘着嗔怪道:“晓凡,不要……”
可是她几乎说不出话来了,因为白晓凡一前一后的,在她丰腴滚圆的美臀之间一下一下地撞击,刘雪宜不由自主地仰起了粉颈,张开了樱桃小口,极力控制自己不要呻吟出来,却是美目迷离,娇喘吁吁,浑身酥软,不能自已。
“雪宜姐,我要你?”
白晓凡将两只手按上了刘雪宜雪白衬衣下那对丰满浑圆的乳峰,轻轻抚摸揉捏起来。
“晓凡,不要这样!”
刘雪宜此时隔着裤子仍然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斗志昂扬的庞然大物在后面硬邦邦地顶撞着自己丰满柔软的臀部,她心慌意乱羞怯无比,娇喘吁吁。
白晓凡扭过刘雪宜象牙雕刻的颈项,再次亲吻住了她湿润柔软的樱唇。
刘雪宜侧转过身来,羞怕地瞪大了眼睛,很快就再次迷失在白晓凡娴熟的亲吻技巧之中。
此时白晓凡的舌头迅速突破刘雪宜的贝齿,在她温暖柔软的口腔里面肆意搜索着,压抑多年的春心萌动勃发,她情不自禁地吐出香艳甜美的小舌,不由自主地和他唇舌交接,纠缠吮吸起来。刘雪宜舒爽惬意地微闭着美目,樱桃小口微张,享受着他对她香舌的吮吸所带来的暖昧刺激。
白晓凡的色手探进刘雪宜的雪白衬衣里面,将她的黑色丝质文胸向上推起,饱满圆润的乳峰裸露出来,立刻被白晓凡的色手掌握把玩。
一只柔嫩圆润的丰满乳峰马上被白晓凡完全攫取,一边尽情感受她美乳的丰挺和弹性,同时淫袭地抚捏毫无保护的娇嫩乳头。
白晓凡仿佛要确认丰胸的弹性般贪婪地袭玩刘雪宜的乳峰,娇挺的乳峰无知地在白晓凡色手的抚摩揉捏下展示着自己纯洁的柔嫩和丰盈。
指尖在樱桃乳头上轻抚转动,刘雪宜能感觉到被玩弄的乳头开始充血翘起。随着白晓凡强壮身躯的挤压,刘雪宜樱桃般的娇嫩乳头瞬间完全落入色手。
白晓凡不断地肆虐揉搓着毫无防卫的乳峰,饱满圆润富有弹性的胸部不断被捏弄搓揉,丰满的乳房被紧紧捏握,让小巧的乳头更加突出,更用拇指和食指色情地挑逗已高高翘立的乳头。
“晓凡,不可以的!啊!”
刘雪宜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无比的羞意,秋水盈盈的杏眼不胜娇羞地一闭,转向里面,羊脂白玉般的芙蓉嫩颊羞怯得醉酒一般红艳欲滴,就是连耳珠及白哲的玉颈都羞红了,呼吸急促,娇喘吁吁,头无力地倚靠在白晓凡的肩膀上面,更显得雪白的玉颈硕长优美。敏感的乳头在白晓凡老练娴熟的袭玩下,一波一波地向全身电射出潮水汹涌的快感。
“好姐姐!我要你!”
白晓凡一面说、一面加速去搓揉刘雪宜的乳房,刘雪宜只能试着要去拉开他的魔爪而不敢出声抗议或求饶,因为她深怕自己只要一开口,便会忍不住的哼哦起来,所以她紧紧咬住牙关,努力想要压抑住从乳房扩散开来的一波又一波、奇异而酥麻的快感。
但是就在她仰首挺腰,拚命想要忍住这番挑逗的时候,白晓凡忽然迅速地用大拇指和食指夹住她的两个小樱桃,紧接着他那两只手指头用力的一夹,霎时一阵剧痛让刘雪宜发出郁闷的娇啼。
然而就在那份痛楚的感觉尚未完全退去以前,一股美妙而酥麻的奇特快感已经由樱桃窜起,它先是直冲脑门、随即又遍布全身,仰首闭目的刘雪宜发出了荡人心弦的闷哼声。
直到这一刻,白晓凡才松开自己的手指头,但小樱桃甫获释放的刘雪宜才刚吁了一口气,白晓凡便又再度夹住她的小樱桃,不过这次他是夹住樱桃往前拉,就在像要即将拉断樱桃的当下,他才两手一松,让那对可怜的小红豆缩弹回去。
而这凌虐般的挑逗,却让刘雪宜的娇躯连续抖了好几下,她轻轻的呻吟起来,然后整个紧绷的身子一软,螓首也往后仰靠在白晓凡的肩膀上,然后星眸半掩、像梦呓般的望着那张英俊的脸庞说道:“不要啊……晓凡……饶了人家吧……”
白晓凡看着刘雪宜那迷离而失神的迷幻表情,嘴角浮现了得意的微笑,他再次捧住刘雪宜那对沉甸甸的美乳,开始轻捻慢旋的赏玩起那对越来越坚硬、也越来越挺翘的小樱桃。
而刘雪宜不安的蠕动了一下娇躯,然后便又像叹息般的轻轻娇嗔道:“啊……你轻一点……不要这么用力嘛。”
眼看美熟女即将被自己征服,白晓凡的双手便如鱼得水般的更加灵活起来,他便一手依然把玩着刘雪宜那对完美无瑕、浑圆硕大的丰乳,一手则往下滑向刘雪宜光滑柔软的小腹,但由于套裙极为合身,他那只想由腰部直接伸入套裙内的魔爪一时之间难以得逞,但他并不着急,因为刘雪宜那娇喘吁吁的气息、以及那双不断蹭蹬着的修长玉腿,在在都透露出刘雪宜已经被他撩拨起熊熊的欲火。
白晓凡那双动作不断的手掌,让刘雪宜陷入了恍惚的状况中,她紧阖着眼帘,性感而艳丽的嘴唇微张着,不时还发出撩人的呻吟。
突然闻到刘雪宜那淡雅的发香,白晓凡可能还会继续沉醉在这种浑然忘我的境界里。刘雪宜散乱的发丝把他刀削斧砍的脸颊搔拂得有些发痒,所以他不得不转头把那些乱发拂开。也就在这须臾之间,他倏然看见了刘雪宜那动人无比的凄美脸庞,那紧闭的双眼在长长的睫毛下,竟然隐藏着几滴晶莹剔透的泪珠。
宛如蒙尘的天使般那份忧伤无助的神情,立即撼动了白晓凡野兽般的心灵,他猛然觉悟到自己正在造孽、也伤害了一颗原本端庄优雅的灵魂。
“雪宜姐,我弄疼你了吗?你如果不愿意的话,我现在就收手好了!可是,我真的不舍得看你流泪啊!”
白晓凡忽然像对待女朋友似的,用舌尖异常温柔的舔去了刘雪宜眼帘上的泪珠,然后他又舔舐起刘雪宜那挺直而秀美的鼻梁,接着他先是轻轻吻舐着那红润诱人的上唇,随即再印上那张欲拒还迎的性感小嘴。
等四唇紧密的相接以后,白晓凡才试探性的用舌尖去呧开美妇的牙门,没想到就在两片舌头首次接触的那一瞬间,刘雪宜突然像头发情的母兽,不但主动回应白晓凡的索吻,并且双手还饥渴地爱抚着白晓凡的脑袋和背脊。
“小坏蛋,坏死了!”
刘雪宜感觉到白晓凡突然撤退了手,反而使她萌发难捺的春心有些空虚失落,幸好白晓凡的再次湿吻缓解了她的内心的渴望。
可她马上就发现男人的真正企图是以退为进声东击西,一只色手居然在她肉色透明书经丝袜包裹着的丰满浑圆的大腿之间拨开她的蕾丝内裤揉捏住了她的娇嫩花瓣。刘雪宜娇躯轻轻颤抖着极力压抑着动情的呻吟。
白晓凡将刘雪宜转过身来,撩起套裙到腰臀上面,释放出来自己斗志昂扬的庞然大物。
“唔,唔!不要啊!晓凡,不可以的,我是结过婚的!不要进去啊!”
火热的亲吻,炽热的舌头,香甜的津液,唇舌相交,吮吸纠缠,前所未有的湿吻让刘雪宜的挣扎显得那么软弱无力,她的玉手已经按在白晓凡的胸口想要推开他,可是慢慢地伸到他的背后,开始动情地搂住他的虎背熊腰。
空旷已久的春心,多年寂寞的幽怨,一切的一切都在这个湿吻中爆发出来。她开始情不自禁地回吻他,狂热地吮吸着他的硕大的舌头,玉手紧紧地搂住他的腰,动情地抚摩着他的后背。
“好姐姐,你确定真的不想要吗?”
白晓凡顶住刘雪宜的沟壑幽谷肆意研磨着,越是这样毫无隔阂的摩擦越是刺激无比,即使没有进去也足以冲击刘雪宜这样熟女的伦理防线。
“啊!我不知道……”
刘雪宜已经春心勃发春情荡漾,内心的极度渴望,胴体的无比索求都在春水潺潺中体现出来,她娇喘吁吁,眉目含春,不能自已地嘤咛呢喃道:“好晓凡,你折磨死我了……”
“好姐姐,想要就坐下来,身心放松,好好地尽情地享受我的大宝贝吧!”
白晓凡欲擒故纵地肆意研磨着刘雪宜的肥美柔嫩,偏偏不急于进入,一点一点地摧毁她的身心她的伦理底线。
“小坏蛋,大色狼,你坏死了!”
刘雪宜娇羞妩媚地甩荡着迷人的秀发,双手扶在白晓凡肩膀上,开始缓慢的往下坐了上去,她一边调整着坐下的角度、一边轻呼着娇嗔道,“啊……好大……你真的好大啊……”那种饱涨的美妙感觉一直爽到她的心底和胴体深处。
“好姐姐,我进来了啊!”
白晓凡脸上浮出得意的微笑,他屁股上挺、双手往下一压,配合着刘雪宜骑坐的动作,终与把整根庞然大物顶进了美妇老师的秘洞里。
刘雪宜在与他密不透风的合为一体的瞬间,不但爽得仰起脑袋、连高跟鞋也用力磨蹭着沙发,那兴奋难耐的感觉,旋即让她高抬着下巴闷哼呻吟道:“啊……噢……好满……好涨……你的……东西……好棒唷……”
淫荡的叫声才甫一停止,刘雪宜便开始上下套弄起来,那浑圆雪白的诱人香臀,忽起忽落的翻飞出动人至极的淫靡肉浪,而随着骑乘的速度越来越快,刘雪宜那头乌黑亮丽的长发也幻化出了一波波既撩人又淫荡的律动。
白晓凡看着轻哼漫吟、媚眼如丝的极品熟女在自己身上曲意承欢、纵欲奔驰,心底那份狂喜当真是笔墨所无法形容。
他越看越高兴、越看越难以忍受,猛地便将刘雪宜紧紧拥入怀里,他先是将脸庞埋进深邃的乳沟内去磨擦,然后才用舌头去品尝那两团绝对完美丰硕的白皙乳峰。
刘雪宜的双臂缠抱在白晓凡的脑后,而她那无法再上下套弄的雪臀并未因此就安份下来,虽然这是个难度很高的动作,但她就硬是能扭腰耸臀的继续骑乘,那种屁股前后摇动的磨功,不但让白晓凡乐得是双手死命的搂着她乱摸乱抚,就连刘雪宜自己也是爽得不断。
“嗯嗯……哼哼……”的摇摆着螓首,连续达到前所未有的情欲巅峰。
就这样,迅速转变成为深情的拥吻和爱抚,他们俩轻津暗渡、缠绵缱绻。只顾着两舌相交、彼此取悦,特别是每当刘雪宜那灵活的舌尖,热情地在白晓凡口腔内翻江倒海时,他便能了解到她还想要的更多。
所以白晓凡努力的扭动着屁股,他知道在这种关键时刻,只要能使刘雪宜的高潮多延长一秒钟,那么她的沉沦和堕落也就会更为加深。
这时候的刘雪宜早就忘记自己身在何处,生理上的极度快感与肉体所遭遇到的全新经验,让她完全陷入了官能享受的漩涡,她由最初的羞愤到春梦动情,被这个男人完全插入自己的小穴。
“好姐姐,舒服吗?”
白晓凡狂野耸动着调笑道:“还要更深入的撞击吗?”
“啊!舒服!”
刘雪宜娇喘吁吁,连声呻吟道:“不行了,人家又要飞了啊!好晓凡,更深一些吧!”
“叫我老公,老公送你飞起来!”白晓凡调笑道。
“小坏蛋,你坏死了!”
刘雪宜羞赧无比地娇嗔道:“人家一时叫不出来嘛!丢死人了!”
“我看你叫不叫出来?”
白晓凡狂野地吮吸咬啮着刘雪宜雪白饱满的玉乳,腰臀挺动,大力拉动,用力顶进,命令道:“好姐姐,我看你叫不叫老公?”
刘雪宜正在悬崖边缘徘徊,哪里受得了白晓凡如此近乎狂野粗暴的咬啮和耸动,不由自主地双手搂抱住他的脖子,两条肉色透明丝袜包裹着的修长玉腿绷得笔直,娇喘吁吁,嘤咛呻吟道:“老公!老公!人家不行了!人家要死了啊!啊……”
“好姐姐,还有更加爽快的呢!”
白晓凡坏笑着放下躺椅,将刘雪宜压在胯下肆意挞伐,恣意蹂躏。
“我要干死你!”
“晓凡,老公,我要死了啊!快点给我吧!啊!”
刘雪宜高高翘起两条肉色透明丝袜包裹着的修长玉腿,紧紧缠绕住白晓凡的腰臀,乳白色的细长高跟摇摇欲坠,她已经到了情欲高潮爆发的边缘,春心荡漾地款摆柳腰,扭动美臀,纵体承欢,纵情逢迎。
“好姐姐!我要干死你!”
白晓凡突然感觉到刘雪宜胴体和花心深处在急剧的抽搐痉挛,肉色透明丝袜包裹着的修长玉腿更加紧紧地缠绕住他的腰臀不放,春潮泛滥汹涌而出冲击着他的庞然大物。
他欲火升腾到了极点,大幅度挺动腰臀,近乎猛烈地耸动,近乎粗暴地撞击,直到轰然一声,火山爆发,滚烫的岩浆喷射在刘雪宜的花心深处,烫得她再次娇喘呻吟着紧紧搂抱着白晓凡一起享受着情欲的巅峰飞翔的美妙感觉。
“好晓凡,你太棒了!人家从来没有享受过这样快乐飞翔的高潮!”
刘雪宜依偎在白晓凡的怀里,媚眼如丝地呢喃道,满眼都是情欲高潮的余韵,显得更加柔媚动人。
“好姐姐,你也很好啊!没有想到姐姐会这么浪?这么放得开?”
白晓凡爱抚着刘雪宜雪白饱满的玉乳调笑道,眼珠子滴溜溜地在她雪白柔软的小腹上转悠半天。
“小坏蛋,都是你把人家变成淫娃荡妇了,还笑话人家?得了便宜就卖乖!”
刘雪宜娇嗔道,芊芊玉手在他发达的胸部肌肉上扭了一把。
“人家不是说女人外面是贵妇,厨房是主妇,床上是荡妇,才是现代的精品女人吗?”白晓凡信手拈来调笑道。
“小坏蛋,年纪轻轻哪里学来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好姐姐,我好想搂着你美美地睡一觉呢!”白晓凡心情舒爽地笑道。
看到刘雪宜眼里的柔情蜜意,白晓凡拥着侧偎在自己胸前的刘雪宜一阵热吻。她温顺如绵羊的仰起吐气如兰的檀口。
白晓凡毫不犹豫的把嘴盖在那两片香腻的柔唇上,俩人的舌尖轻揉的交缠,彼此都贪婪的吸啜着对方口中的香津玉液。
白晓凡的舌头伸进了刘雪宜的香嘴中,缠住了美妇老师那柔软滑腻的香舌他吸吮着她柔软滑腻的香舌和她清甜如甘露般的唾液。
“好晓凡,别闹了!”
刘雪宜娇喘吁吁,媚眼如丝地娇嗔道。
“好姐姐,伸出来你的香舌让我吮吸一下!”白晓凡搂抱着刘雪宜丰腴圆润的娇躯,不容置疑地命令道。
“小坏蛋,人家真是拿你没有办法!人家从来没有这样放纵动情!”
刘雪宜微启她鲜艳湿润的樱桃小口,吐出香甜小舌,任由他含住吮吸。突然她一口含住白晓凡的舌头如饥似渴地吸吮起来,并如饮甘泉美汁般吞食着他舌头上及嘴中的津液。
白晓凡调笑着色手探进刘雪宜套裙里面,抚摸着她肉色透明丝袜包裹的丰满浑圆的大腿,还要得寸进尺。
“好晓凡,人家从来没有象今天这样在你胯下快乐放纵过,你就是我命中注定的小冤家!”
刘雪宜勉强推开他,媚眼如丝地娇嗔道:“好弟弟,今天就到此为止吧!先饶了人家吧”
“那叫我一声老公,我就放了你!”白晓凡调笑道。
“好老公!”
刘雪宜眉目含情地甜甜叫了一声,主动在他嘴唇上亲吻一口安慰道:“人家都失身给你了,你还急什么?坏蛋!”
白晓凡从回忆之中慢慢回复了平静,看着刘雪宜今天的样子就非常的不对劲, 他就知道她肯定有事情。
他隐隐有一种预感,刘雪宜今天和自己见面,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也就是大后天,他们就要开班了,现在的一些准备工作也做的差不多了。但是作为第一次担当负责人,白晓凡和田林都是毕恭毕敬的,凡事都想要做到极致,生怕出现一点纰漏。
田林这小子甚至都有一些神经质了。就忙着和他探讨在学期的开班会上他要讲一些什么呢。看他眼圈红红的,问他这是怎么了,田林叹口气说:“别提了,我昨天夜里把演讲稿修改了一夜,现在看还是不满意。”
白晓凡心里感觉好笑,到时候主要讲话的主角是校领导,或者劳动局,教育局的领导。
你虽然是老师,但是你的演讲内容要随着领导的演讲内容的多少来确定的。估计也就是一两句话,发表几句所谓的肺腑之言就算可以了,其实这就是一个走过程的的形式。
不过白晓凡的建议田林是不听的,他另有打算。这家伙小算盘打的好着呢,他寻思那天有那么多领导在场,一定要好好的表现一下,争取能最大限度的获得被教研组听课的名额。他这也算是处心积虑了。
白晓凡和田林有一句没一句的闲扯皮,徐丽萍冷不丁出现在他们面前,她倒也不客气,就在他们旁边坐下了。
徐丽萍也是本校的实习教师,二十多岁,长得挺漂亮,身材也很好,就是胸部小了点。
这女人今天身上不知道撒了什么香水,味道虽然不是很重,但是白晓凡却被呛的头昏眼花。他一看田林也忍不住捂住了鼻子,估计也是深受其害。
徐丽萍往这儿一坐,他们两个人就不闲扯了。然后顾左右而言他。白晓凡则是东张西望,他要让徐丽萍感觉到他很讨厌她。
他估计徐丽萍的表情一定很尴尬,不过她还是向他打招呼。
“师兄,你——”
“对不起,他出去外面透透气。”
田林这时突然站起来,说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徐丽萍恨恨的看了一眼田林的背影,咬了一下牙,只吐了一个“你”字。
他见田林跑了,赶紧也站起来,假装伸懒腰说:“哎呀,我也出去透透气。大清早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对身体可是大有裨益的。”
白晓凡还没走,徐丽萍就拉着他的手说道:“师兄,你慌着走干嘛,我有一些事情想要问问你。”
白晓凡一看徐丽萍不怀好意的笑容,他就知道这一准没什么好事。这个女人鬼精着呢,八成还在想着昨天夜里和他见面的事情。看来她不探听清楚他昨天是给谁买的药估计心里不甘心。如果这样他更得回避她。
白晓凡推脱说以后再说吧,然后赶紧想走人。
徐丽萍不依不饶,说:“师兄,你慌什么呢,昨天夜里你去给人家买药也是这么慌张的吗?”
幸亏这时候办公室里还没有人,白晓凡瞪了她一眼说:“徐老师,你不要胡乱说好不好,我买药也和你有关系啊。”
徐丽萍笑笑说道:“师兄,你紧张什么,我就是随便问问。有点好奇啊。你说你夜里都那个时间了,却跑到那里去买药。我记得你好像不是在那里住把。你不是一直都在教师宿舍住吗?”
白晓凡心说,你还有脸问我在哪里住。他知道如果不给徐丽萍一点威慑她一定会这么穷追不舍的问下去。
随即笑着道:“徐老师,你到底是想要知道一些什么呢?”
“师兄,我就是关心你啊。你是不是有女朋友了。”
白晓凡说着就意味深长的笑起来,他知道她这笑里藏这一把多么锋利的刀子。她这是在威胁自己。
他笑着道:“徐老师,你既然那么关心我住的地方,那我就告诉你得了。省的让你这么牵肠挂肚的。我就住在xx小区。”
徐丽萍闻听,脸色霎时就变了,惊讶的问道:“你,你说什么,你住在xx小区。怎怎么……”
“呦,徐老师,你干嘛这么惊讶啊。”
白晓凡早就料到她会有这样的表情,不慌不忙的说道:“难道你也住在那个地方。”
“哦,不不不,没没有了。”
徐丽萍有些语无伦次了。
“我怎么会住在哪里呢,今天是第一次听你说起。”
白晓凡装作很惊讶的说:“咦,你这么说那可就怪了,我上次夜里回去在楼道里见到一男一女,这身影看起来特别熟悉,对了,这女人的声音都和你很像。当时差点就认为是你了,差定叫出来。”
徐丽萍这会儿显得有些心神不宁,不自然的笑了笑。
白晓凡随即又问道,“徐老师,我听同事说你一直都没在教师宿舍住啊,你也在外面租房子了。”
徐丽萍一时语塞,吞吞吐吐的说:“我,我在,我在我四姨那里住,昨天你不是也见了。”
白晓凡点点头说:“恩,见倒是见了,不过你四姨家离学校这么远,你偶然住一两次还行,天天住那里,然后在打车来学校这未免有些不太方便了吧,你说是不是啊徐老师。”
徐丽萍的脸色非常的难看,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惶恐和不安。她笑了一下,然后站了起来。
“啊,师兄,我突然想起还有一件事情要去做,先走了。”徐丽萍说着就快步向办公室门口走。
白晓凡心里大乐,同时大声叫道:“徐老师,你干嘛这么慌张的走了,多聊会啊。”
徐丽萍根本就没有搭白晓凡的腔,不知道是没听到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看到徐丽萍这么狼狈的走掉,白晓凡有一种大快人心的感觉。被她欺负了这么长时间,现在终于可以拨开云雾见天日了。
但白晓凡心里也产生了一些蹊跷,那时的记忆在一点点的回复。
因为今天早上白晓凡还有一节课,他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就去上课。刚走出办公室,迎面与薛艳艳不期而遇。这女人到是准时,时间拿捏的真准。
她见他手里拿着一本书,问他去上课吗,他点点头说是。
薛艳艳高兴的说:“太好了,我也去听你讲课。我还没正正经经的听你讲课什么感觉呢,今天正好感受一下。”
白晓凡叹口气,说那你来吧。只当她是教研组的人,先锻炼一下。
去教室的路上薛艳艳告诉白晓凡,陈涵依找她就是谈了一下她和高建军谈话的情况,主要就是谈她转学校的事情。
这件事情薛艳艳反应很平静,如果是换做别的老师,白晓凡想能从县中学直接调到市中学,她一定非常兴奋的。
这些高干子女就是不一样,薛艳艳较详细的给他谈了她这阵子会去草拟个美术专业的办学的大纲规程。当然最主要的还是教学计划。因为这美术专业在他们市,尚属首例。很多都是一片空白,没有借鉴的经验,薛艳艳希望他能给她提供帮助。
白晓凡想这日后他们算是彻底的朝夕相处了,不由叹口气,这苦日子算是开始了。他点点头答应下来。
薛艳艳兴奋不已,拉着他的手连声说谢谢。
她突然皱着眉头,一手扶着另个肩膀。
白晓凡忙问她怎么了。
薛艳艳说在教学楼门口徐丽萍撞了个满怀,她神情慌乱,慌慌张张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白晓凡心里忍不住偷笑。
学生们见他带个人来上课,而且还是美女,都跟着起哄。白晓凡担心他们乱说,忙说这是教育局的领导,来视察了。学生们虽然不说话了,不薛艳艳却忍不住偷笑。
这一节课应该来说上起来也很是轻松的,不过白晓凡在每一个讲课的空间里,总会扫一眼薛艳艳,他发现她一直在看着他,而且目光非常热烈。被她这么看着,他感觉他似乎毫无保留的展现在她的面前。
下课后薛艳艳笑吟吟的对他说,听他讲课似乎都想睡觉了。
他白她一眼说:“艳艳,我讲课就那么无聊吗?”
薛艳艳笑着说道:“晓凡,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讲课很生动,令人着迷。听着就像是讲故事一样。我从小喜欢听人讲故事,但有个毛病,听人讲故事时间长了容易睡觉。”
“……”
薛艳艳跟着白晓凡回到办公室,然后问他下班有没有时间,说要去唱歌。
白晓凡笑着道:“就我们两个人啊,两个人没什么意思这得讲究个热闹,以后有时间多交几个人去。”
白晓凡是想把这件事情给推脱过去。
薛艳艳叹口气说:“唉,我姐今天夜里有事情,不然就叫上她了。”
他脑袋里闪过一到灵光,笑道:“啊,艳艳,我今天晚上还有一些事情要做呢,你也知道,后天我们这学期就要开班了,很多工作都还没做好呢。”
薛艳艳显得有些失望,微微点点头说:“那好吧,只能等到明天了。”
总算让薛艳艳相信了,白晓凡突然明白了为什么电视上很多男人夜不归宿总喜欢以工作繁忙来推脱,这个理由是非常名正言顺的,最大限度的减少了女人的怀疑。
夜里华灯初上,在那家咖啡馆白晓凡见到了刘雪宜。比起约定的时间,她早来了几分钟。虽然只是普通的见面,不过白晓凡还是精心打扮了一下。
而刘雪宜似乎并没有做什么装扮,还是那个老样子。刘雪宜看到他,表情很冷漠,他看不到任何的热情。
“进去吧,我已经预定好了包厢。”刘雪宜再说完这句话后直接先走进去了。
白晓凡跟在了后面,看着刘雪宜的背影,心情有些复杂,虽然他们此时相距不过一米,但是他却感觉这短短的一米却已经成为了他们之间不可逾越的鸿沟了。
在两人双双入座后,白晓凡急着想要和刘雪宜说话。这几天他心里憋了太多的话,恨不得一瞬间全部说出来。刘雪宜摆了一下手,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晓凡,在我们开始谈之前,我要先告诉你一件事情。”
白晓凡看她表情严肃,一脸认真,心想,这肯定不是好事情,但还是沉声问道:“是什么事情。”
刘雪宜埋下了头,说:“我在省会中学的调任手续都办好了,再过几天我就要走了。我和马主任商量好了,在我去那里工作后,我们,我们就去登记。”
这简直是晴天霹雳,白晓凡当时就愣住了,颤颤的说道:“雪,雪宜姐,你说什么,你和谁去登记?”
刘雪宜抬头看看白晓凡说:“晓凡,我不想瞒你,我和马主任其实……”
“不要说了”
白晓凡再也听不下去,刘雪宜竟然亲口承认了和马自如有关系。一时间,他怒火万丈,而在那一刻他的心也沉到了冰冷的水底。
“你为什么要和他,为什么,你难道不知道他是一个怎么样的人,那天在居民楼,你难道什么都没听到吗,你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幸福叫到这样的人手里。”
白晓凡大声的咆哮着,情绪非常激动。尽管是在包厢里,但是他想外面一定有很多人听得到,可是在这个时候他还顾得了那么多吗?
刘雪宜并没有像白晓凡这样的情绪激动,她很平静的说:“晓凡,你冷静点,你不要这样。”
白晓凡怒极反笑:“冷静,雪宜姐,亏你说的出来啊,在这个时候你竟然还让我冷静,你说我能够冷静的下来吗?我就是想不明白,你为什么明明知道马自如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却还要嫁给他。”
这一次刘雪宜也发火了,斥道:“够了,白晓凡。你口口声声去说他的不是。那么你想想你自己是什么行为吗”
白晓凡被问的一头雾水。
“我,我怎么了。”
刘雪宜苦涩的笑笑说:“事到如今你还装糊涂,你还在骗我。白晓凡,你太让我失望了。”
白晓凡疑惑不解:“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不明白”
刘雪宜看着白晓凡,眼角忽然淌下一串泪水:“白晓凡,你和徐丽萍是什么关系。”
白晓凡心里一沉,刘雪宜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她知道了。他口气的坚决的说:“他们什么关系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
刘雪宜凄然的笑道:“白晓凡,你还在演戏。徐丽萍和你之间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我真没想到你竟然会和她走在一起。而且为了她,不惜……你知道吗,前段时间,就在我去省里做研讨的时候,有人向上面投了检举信。你知道检举什么吗,全部都是你我之间的事情。你想过这封检举信会给我带来什么后果吗。”
检举信,白晓凡听的一头雾水,他摇摇头说:“我,我不知道,我对这些事情一无所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刘雪宜淡淡的笑了笑说:“白晓凡,你会不知道,我们之间的事情除你我,还有谁最清楚。如果不是你告诉徐丽萍,那么会有人发这个检举信吗。白晓凡,你知不知道,我本来是被提名进入省会的重点中学的,可是因为这封信,失去了这么一个机会。那是我的梦想,你明白吗。不管你对马主任有什么看法,但是这一次是他帮助我顺利度过了难关。”
白晓凡脑袋里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该去说一些什么,但是他感觉自己已经掉进了一个无底的深渊。而这个深渊早有预谋,等着他掉进来的。
白晓凡摇摇头,拉着刘雪宜的手说:“姐,你相信我,这件事情我真得不知道。我从来没有做背叛你的事情。”
刘雪宜拿开白晓凡的手,同样也摇摇头说道:“白晓凡,你觉得我还会再相信你的话吗。爱情本来是需要彼此完全的信任对方,毫无保留的向对方展现自己的全部。而且绝对不允许有欺骗,尤其是带有目的性的欺骗,这是永远都不会被原谅的。我自问以前从来没有这么做过,可是对你,我这么做了,我让自己死心塌地的喜欢上了你,爱上你。晓凡,我自问对你并不是很差,甚至只想能给你当个情人就很满足了,只要能够让我经常看到你。可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欺骗我,为什么要毁我的一切。”
刘雪宜说的非常激动,她此刻已经是泪流满面。整个身子都在颤抖着。白晓凡不知道刘雪宜心里承受着多大的痛苦,可是现在他却还是一团迷雾。
他除了不停的去给刘雪宜解释事情根本她所想象的那样,他还能去说什么。他不知道在这个时候说一些什么才可以让刘雪宜去相信。她根本不相信他说的任何一句话。
刘雪宜再说完这一切的时候变的非常的平静,她看了看白晓凡说道:“晓凡,当我知道这一切的时候你知道我心里是什么感觉吗?你无法理解。我始终不相信你会是那种人。后来我们在这个咖啡馆见了一次面。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见你吗,我不断的告诉自己,只要你能主动说出来,那么我可以原谅你。那一夜,我告诉自己要暂时的忘记那些不愉快。因为我要等着你给我去说这一切。可是,你除了挽留我夜里陪你之外,你没有提到一个有关这件事情只言片语。那一刻,我真的心死了。我彻底绝望了,我知道这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白晓凡本想说那天夜里在楼道里见到徐丽萍和马自如的事情,但是他觉得这个理由太过苍白了。在这一刻,刘雪宜根本是不会再相信他说的任何一句话。而且他也一点不记得在咖啡馆里的事情。
包厢里,他们两个人都像石雕一样立着。刘雪宜的表情应该属于暴风雨过后的那种淡定的平静。白晓凡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但是这一切突如其来的事情让他现在还有一些措手不及。
刘雪宜最后说:“晓凡,事情已经说明白了,那么以后我们就算是两清了,不过我提醒你,别去利用艳艳,否则你会后悔的。”
刘雪宜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非常的复杂,白晓凡不知道那是纠结了多少的情绪。也许从一开始刘雪宜并不主张艳艳和他见面,但是她可能拗不过薛艳艳。 第一百一十一章 招人陷害
刘雪宜说完这些话后就向白晓凡告辞,他上前拉住刘雪宜说道:“雪宜姐,我知道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但是我告诉你我从来没有欺骗过你。我现在只想知道,这个发检举信的人是谁?”
刘雪宜拿开白晓凡的手,说:“那你就去问该问的人吧。”说完就走。
白晓凡立刻想到一个人,掏出手机,刚要拨通号码,手机就响了。看这号码,不是别人,正是徐丽萍。
看到是她的号码,白晓凡心里不由的冷笑,正找她呢,她倒主动送上门来了。白晓凡接通电话,那边就传来了徐丽萍的娇笑声。
“师兄,你在干嘛呢?”
白晓凡尽量压制住内心的恼火,淡淡的说:“我没事,看报纸喝茶呢?”
“看报纸,喝茶”
徐丽萍的口气显得非常的意外。
“怎么,就你一个人,在看报纸,喝茶。”
看来徐丽萍似乎是在期待着一些什么吧,白晓凡说道:“怎么了,师妹,听你的口气好像很意外啊。”
“啊,不,不是。”徐丽萍吞吞吐吐的说道。
“我就是随便问问。”
你的每一个随便问问都是你对我的特别关心。白晓凡又问道:“徐丽萍,你现在在那里,我找你有事情谈。”
“我在学校的教师宿舍,怎么了,师兄。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徐丽萍说的不慌不忙。
白晓凡咬着牙说:“有非常重要的事情,你给我出来,在校门口等着。我马上赶到那里,如果见不到你我直接去你们宿舍找你。”
他说完不等徐丽萍下面的话说直接挂了电话。
白晓凡是打的去的学校,快要到学校的时候他看到学校门口停了一辆出租车,从里面钻出来一个人。从她身影他马上认出来,正是徐丽萍。
她竟然是打的过来的,那么也就是说她没有再教师宿舍,她是从别的地方赶过来的。她会是从哪里过来呢。白晓凡百思不解,忽然他想起来刚才打电话的时候她说话的口气,就好像是在等着他看笑话一样。
而这一切都发生在刘雪宜刚刚走掉后。那么也就是说徐丽萍是看到刘雪宜从咖啡馆出来后才给他打的电话。从她听到白晓凡悠然看报纸喝茶的事情可以肯定,她看到刘雪宜出来表情很难看,一定料想到他和她在里面吵架了,可是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这也就是说他和刘雪宜在咖啡馆谈话都被她看到了,那个时候她就在附近了。这个女人,跟踪着他们。
白晓凡下了车子,徐丽萍很惊奇的问他道:“师兄,你今天这是怎么了,大半夜的,叫我来干嘛?”
白晓凡冷笑道:“徐丽萍,你刚才是从哪里过来的?”
徐丽萍一头雾水的说:“师兄,你不是明知故问,是从宿舍过来的。”
这女人的演技太逼真了,白晓凡瞪了她一眼道:“我看不是吧,你刚刚坐着出租车来的。徐丽萍,不要把人都看成傻瓜了。说,你是从哪里来的。”
“师兄,我……”徐丽萍一时答不上来,最后索性说:“你来找我就是要对质这件事情吗?”
白晓凡吼道:“当然不是了。这只是其一。徐丽萍,你是不是跟踪了我。”
徐丽萍被白晓凡这突如其来的怒吼吓了一跳,楞了一下,方才说:“我,我没有。我干嘛要跟踪你。”
白晓凡点点头冷笑道:“好,你不承认这件事暂且先放下。我问你,我和你之间发生的那件事情你是不是给别人说了。”
徐丽萍仍然矢口否认,坚决自己没有给别人说。
白晓凡心里的火气瞬时间串上去了数倍,他情绪非常激动,抓着她的肩膀,叫道:“那为什么别人会知道,你说啊,为什么别人会知道。你到底给谁说了。”
“白晓凡,你疯了,你放开他。”
徐丽萍显然被白晓凡的样子吓坏了,挣扎着想要挣脱他。但是她哪里有他的力气大。
白晓凡恨恨的说:“徐丽萍,你说不说,你究竟给谁说了。”
这时徐丽萍喘着气,连忙说:“白晓凡,你先放开我。”
白晓凡猛然丢开了她,徐丽萍的身子晃荡了一下。她长长出口气,然后静静的说道:“我,我跟陈老师说了。”
果然是她,这个臭女人,白晓凡再也忍不住,狠狠甩了她一巴掌,骂道:“你这个贱人,你为什么要告诉她。”
徐丽萍捂着脸,白晓凡以为她会哭的,没想到她反而很不以为然的笑道:“白晓凡,你不管怎么骂我,我都不会在意的。但是我要告诉你我这么做不是针对你,而是针对刘雪宜,我就是不要她得到幸福。”
“刘雪宜,她怎么你了。”
白晓凡莫名其妙的问道:“她和你往日无仇,近日无怨,甚至在工作上也给你很多帮助,你为什么要恩将仇报。”
徐丽萍摇摇头说道:“白晓凡,你不会明白的。你说的没错,刘雪宜和我的确是无怨无仇,而且在工作上她也曾不止一次的帮助我。但错就错在她太优秀了。工作出色,深得领导赏识。佟援朝喜欢她,可以心甘情愿的为她做一切而且是几乎不要任何报酬的。还有我们学校最年轻有为的老师竟然也喜欢她,而且对她那么迷恋。但是我呢,我承认我在工作上和刘雪宜不能比。但是她不过是个人老珠黄的寡妇,她有什么,她能和我比吗,我比她年轻,比她漂亮。但是为什么佟援朝可以心甘情情愿的无偿帮助她,而我得到佟援朝的一点帮助就要付出惨重的代价。为什么她可以让你那么死心塌地的爱上她,而我,为你付出那么多,你却一点都不理会。我样样都比她出色,凭什么爱情,事业,所有的好事都让她一个人占了,我不甘心。”
白晓凡听完心里不免震惊不已,他真没有想到徐丽萍竟然有这样的想法,这太可怕了。他长叹口气说:“那么,那个检举信也是你写的。”
“是的,是我写的。”
徐丽萍这一次倒没有抵赖,很坦然的承认了。她说着神情复杂的望着路上川流而过的车流,说道:“其实这个计划是我和佟援朝共同制订的。最终目的他就是可以得到刘雪宜,而我……”徐丽萍没往下说,而是看了看白晓凡。
白晓凡听了不免发笑:“徐丽萍,你的意思是你最终和我在一起,对吧。”
徐丽萍没有说话。
白晓凡姑且当做她默认了说:“你觉得你这个想法现实吗,你以为我和刘雪宜没有关系了,我会喜欢你吗,你觉得可能吗。”
徐丽萍长叹口气说:“白晓凡,我现在不知道该如何给你说。但是做着一切我不后悔,你知道吗,为了你,我可以做任何事情。我可以给你的爱不比刘雪宜少。”
白晓凡摇摇头,向后退了两步,说道:“徐丽萍,你的爱太可怕了,我承受不起。”说完他就走了。
白晓凡身后响起徐丽萍的哭声,她不停叫着他的名字,他没有回应她。那个时候他忽然觉得徐丽萍是个很可悲的人,那种可悲是从可憎油然而生的。
其实她也只是个受害者,在她为自己的梦想而不惜一切代价的时候却没有想过她已经沦为了佟援朝的一个牺牲品,为了佟援朝能够顺利达成自己的心愿而牺牲的。
而这时候徐丽萍还在想着依靠佟援朝这棵大树来走通向事业成功的捷径。在这个时候他对于徐丽萍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恨意,白晓凡只感觉心灵苍凉无比。
虽然他现在知道了着从头到尾都是佟援朝的一个阴谋,他知道了这一切的始终因果,可是他却无法再让刘雪宜相信他所说的每一句话。在他给她拨打的数个电话中一直都是无法接通。
那一夜白晓凡睡的昏昏沉沉,他做了很多的梦,梦里面,他看到刘雪宜和佟援朝结婚了。刘雪宜端庄优雅的身材穿着洁白的婚纱非常漂亮,但是搭配她身边的却是佟援朝,这个还没有她高的丑陋的老男人。
他在和刘雪宜念誓词的时候目光就在刘雪宜白皙丰满的胸部上扫荡着,嘴角淌出了一串口水。而他对于这一切只能袖手旁观,无能为力。
次日醒来的时候白晓凡发现脸上都是泪痕,而枕头上也有很多湿痕。他惊讶不已,难道他昨天夜里哭了。
今天在学校遇上刘雪宜,他们只是象征性的打了一个招呼,她甚至都不去看他。他心知肚明,刘雪宜对他彻底失望,不屑于去看他。
今天徐丽萍没有来上课,听田林说,她请了病假。
这时旁边一个同事说徐丽萍昨天夜里突发高烧,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据那同事描述,徐丽萍烧的一边脸都肿了。
田林开玩笑的说她这烧的狗特别啊。
白晓凡一看陈涵依神智比起刚才,要清醒很多,不像是喝醉了。他愣了一下,吃惊的问道:“校长,你,你没有喝醉啊。”
陈涵依微微点点头,脸上是无限的温柔。她轻声说:“我是故意那么做的。”
“故,故意的。”陈涵依一时没明白过来。
陈涵依点点头道:“因为我看到你过来了,我想知道你来干什么,看到你在替我挡酒。我就想看看你是如何替我挡酒的。”
她说着脸上漾起一个无比温情的笑容。衬托着酡红的脸颊,就像红苹果一样,让人有一种想要咬一口的冲动。
白晓凡想不通陈涵依为什么要这么做,不过现在看到她没事,他心里总算是松口气了。他说:“校长,看到你没事他就放心了。”
陈涵依看看白晓凡说:“晓凡,你真的这么担心他。”一脸的疑问。
白晓凡点点头说:“是的,涵依姐。你都说了,你是我姐。我怎么可以容忍那么多人灌你一个人的酒。他们在欺负你,我就不能袖手旁观。”
白晓凡虽然这番话有些夸张的成分,不过这多少还是有他个人感情在内的。
“晓凡。”
陈涵依突然叫了白晓凡一声,这一声她叫的很缓慢,仿佛是从喉头里面发出来的声音。
这下面的话她没有再说出来,但是眼角却流出了一行泪水。
白晓凡顿时慌了手脚,赶紧放下茶水,找来一卷纸递给陈涵依,她却没有接。却一直看着他,不说话。
他痴痴的问了一句:“涵依姐,你怎么哭了,是不是他说错什么话了。”
陈涵依仍旧没有说话,只是不停的摇着头。但是泪水却更多了。没有办法,他只好亲自去给她擦了擦。 第一百一十二章 儿女情长
陈涵依轻轻笑了笑,但是这会儿,白晓凡却发现,她的脸上布满了愁容。那是一种似乎郁结了多年的痛苦症结。
陈涵依就是这么静静的看着白晓凡,目光很恬淡,在这会儿你是感觉不到一点女校长的那种盛气凌人的。陈涵依这种纯粹的成熟女人的气质白晓凡只见过一次,就是上次在她家里,那是个很让他记忆深刻的事情。
“晓凡,谢谢你,谢谢你为我做的这一切。”
陈涵依忽然说道:“你没有说错一句话,我只是太感动了。”
“涵依姐,我,我没有做什么事情。”陈涵依突然对白晓凡说这么些感激的话当时让他有些受宠若惊了。
陈涵依没有再说话,而是坐了起来,然后轻轻拉着他的手,说道:“晓凡,能帮我一个忙吗?”
“什么事情,你说吧,涵依姐。”白晓凡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陈涵依看了白晓凡一眼,没有马上说,显得有些迟疑。但两三秒后,这才说:“晓凡,让我借你的肩膀靠一下。”
“什,什么,靠我的肩膀。”白晓凡没有听错吧,这是陈涵依说的话。
陈涵依没有去看白晓凡继续说道:“就让我靠一下你的肩膀,好吗?”
“好,好的。”
白晓凡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不由自主的说了出来。
陈涵依随即将身子靠了过来,轻轻倒在白晓凡怀里。那一团软软的身子靠在他的怀里,伴随着一股清香,他心里流过一丝电流。
白晓凡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些颤抖,这会儿他也不知道手该放在那里,有些无措,是不是该搂着她。但是让他搂着这个心里一直很敬畏的女人,他还是有些迟疑的。
正在这时候,白晓凡突然听到陈涵依轻轻说了一句:“晓凡,抱住他。”
白晓凡愣了一下,但是马上明白过来,他没有多想,当即抱住陈涵依。在这会儿,他突然有一些明白了,原来他一直都有这样的一个渴望。
渴望能够抱住陈涵依。其实是在她默默忍受痛苦的时候,他在莫名的心疼的时候,他的潜意识里就有这种念头,只是当时他并不知道。
在白晓凡抱紧陈涵依的时候他同时也感觉她也更加紧力的搂住自己,她的脸紧紧的贴着他的胸膛。
他感觉到胸口一阵湿热,陈涵依的眼泪竟然把他的衬衣都濡湿了。
白晓凡听到了陈涵依的幽泣声,很是苍凉,凄悲。她似乎有很多的苦痛,那是压抑在心底很多年的,在这会儿,一股脑的全部都在这哭声里发泄出来。
也许薛艳艳说的很对,陈涵依的确是很需要一个坚实的胸膛,她需要一个依靠,也需要在那个怀抱里撒娇,去展现一个女人最基本的素质。
可是这一切,对陈涵依而言都太遥远了。其实白晓凡现在也很理解陈涵依。她有这种需要,但是却无法得到,或者说现实的情况限制了她不能去这么做。
那么导致她杯具的就只有一个人,是他毁了陈涵依的梦想,毁了陈涵依一个作为幸福女人最简单的梦想。
白晓凡想起陈涵依堕胎的经历。她一个人承受着那么巨大的痛苦,但是造成她罪魁祸首的元凶却无视这件事情。
白晓凡轻轻叹口气,拍了拍陈涵依说:“涵依姐,你别哭了。”
陈涵依抬头看看白晓凡,她眼睛红红的,脸上更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俨然就是一个孤独无助的小女人。她轻轻伸出手来,抚摸着他的脸,颤声说:“晓凡,你觉得,我是不是一个很坏很坏的女人。”
白晓凡一头雾水忙说道:“涵依姐,你,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陈涵依抿着嘴,迷离的眼神里似乎藏着千言万语。她轻轻摇了摇头说:“我是个坏女人,我活该这样。我不值得别人去可怜。”
陈涵依说着甚至有一些语无伦次,白晓凡想这会儿她甚至自己都不知道她想要说一些什么呢。
也许人只有在最脆弱的时候才会去看清自己曾经做过的错事,会深加自责。但是对于陈涵依,白晓凡却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去说,因为至始至终,她都是一个受害者。陈涵依这么说让他心里也心里很不舒服。
他慌忙说:“涵依姐,你不要这么说。你是个好女人,任何伤害你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陈涵依凄然的笑了笑说:“是吗,晓凡,你认为我是个好女人吗?”
白晓凡想都没想,脱口而出:“是的,涵依姐,你是个很好的女人,从第一眼见到你我就这么认为。”
这个话虽然有些水分,不过为了安慰陈涵依,白晓凡也只好说一些言不由衷的话了。其实陈涵依给他第一印象就是个美女领导,一个容易让人产生一些幻想的美女领导。
“晓凡,在你的眼里,除了好女人,我还是什么人?”
她竟然问白晓凡这话,他一时间大脑短路了,太出乎意料了。他搞不清陈涵依这时酒话还是什么的。突然间语塞了,愣愣的看着她,吞吞吐吐的说:“涵依姐,我,我”
陈涵依笑了一下说:“晓凡,你不用急着回答。你可以想想。”
白晓凡张口结舌道:“涵依姐,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陈涵依看着白晓凡,脸上充满了无限的爱怜,她轻声说:“晓凡,你怎么想就怎么说吧。我就想听你说话,我喜欢听你说话。”
陈涵依竟然对白晓凡说出这么肉麻的话,这让他感觉是不是在做梦。很早的时候,曾对陈涵依产生过幻想的时候,他的确在梦里见过她对说这种话,问过这种问题。
要是以前,白晓凡肯定就会不假思索的回答了,不过现在他要慎重对待。他感觉她的话很暧昧,似乎有另一层的意思。而那一层的意思他不敢去想。
白晓凡为难的说道:“涵依姐,这个问题,我不知道该如何去回答,我怕说不好惹你生气。”
陈涵依摇摇头,轻轻笑了笑说:“晓凡,你不用这么毕恭毕敬的。现在我不是校长。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你就说说你为什么要替我挡酒,你当时心里在想什么。”
白晓凡心虚的看了她一眼,赶紧转移视线。说实话他当时心里的想法他现在也很迷茫。为什么他看到陈涵依那样他会那么心疼和担心。为什么他会有那一种想要保护她的冲动。
陈涵依见白晓凡不说话说道:“怎么了,晓凡,有什么不敢说的吗。没关系的,你随便说,我不会怪你的。”
白晓凡知道他随便编造一个谎话未必能够骗得了陈涵依,与其如此,倒还不如坦白从实说来。
白晓凡深深吸了一口气说:“涵依姐,当时我就是很替你担心。我看不得你被别人欺负,尤其是那么多的男人。我心里很很不舒服。我就有一种想要保护你的冲动。”
白晓凡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说出来这些话的,但是这些积压在他心里的想法在说出来后他的心情忽然好了很多,索性他就将他的所有想法都一一吐了出来。
“涵依姐,我都给你说吧。其实每一次看到你狠难受的时候,我都会很心疼。我觉得,你这么漂亮这么好的女人,你不该得到这样的待遇,太不公平了。你知道吗,上陪你去医院回来,看到你狠痛苦的样子,一个人默默承受着那么巨大的痛苦的折磨,而我却不能替你去分担,我真的很自责。涵依姐,我真的很替你抱不平。那一刻我想要去找那个元凶狠狠的打我一顿。其实在你家里的那一夜我根本没有睡好,因为我担心你会出什么事情。一个女人刚刚遭受了堕胎,身心上都会经受着巨大的痛苦折磨。我知道那一夜你一定眼在流泪,心在滴血,我心里隐隐有一些痛楚。”
第二天白晓凡来到学校,想想昨天陈涵依的样子,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她哭的那么伤心,和平日里的样子真是截然相反。
这一个上午过的很平静,确切的说是因为薛艳艳竟然没有来。这倒让白晓凡有几分纳闷。这不太符合常理,就算她今天要走那也该提前给他打一个招呼。
难道白晓凡心里隐隐有一些担心,因为他想起了刘雪宜。恐怕刘雪宜会给薛艳艳说一些什么,但是他想想刘雪宜不是这样的人。她不会这么做的。
临近中午的时候陈涵依打电话给白晓凡,问他下午有没有课,他说没有。
陈涵依随即说,下午他们一起去市场考察一下。想再购置一些美术专业用的器材。你去帮忙看一下。
白晓凡心想没听错吧,这种事情也要叫上他去,疑惑的说:“校长,我对于这个器材并不是很内行,我怕挑的不好。”其实这都是客气话。
“没事,一起来吧,我相信你。和我们一起去的还有艳艳。今天中午我和她去教育局,劳动局办手续,把一些必要的事情都基本解决了,下午看看这器材,如果可以,争取明天就能送过来。”
看来陈涵依真的是等不及了。白晓凡说他这一中午怎么没有见薛艳艳呢,原来她是和深林一起出去了。关于这下午要他去一起购置器材,估计也是薛艳艳的意见。陈涵依现在对她倒是言听计从。
中午吃饭的时候,薛艳艳端着饭坐到了白晓凡旁边。
薛艳艳笑吟吟的给白晓凡讲她和陈涵依今天去办手续的一些趣事,期间不时发出几声欢笑。
白晓凡根本无心去听她的讲话,这一中午,他的脑袋里都觉得空灵灵的,他感觉这周围的一切都很飘,很虚,就像是做梦一样,很不真实。
“哎,白晓凡,你在干嘛呢,怎么魂不守舍啊,我给你说话没听见啊?”薛艳艳拍了他一下。
“啊,没,没什么。我刚才想问题呢。”白晓凡支吾着,好容易想个理由搪塞过去了。
“不对吧,”薛艳艳睁着一双充满狐疑的眼睛瞅着他,她显然是不相信他说的话。
“白晓凡,神情慌乱,骗他的吧。”
白晓凡故作镇静道:“可笑,我有什么要骗你的。”
薛艳艳放下筷子,双臂支在桌子上,双手托着脸说:“那好啊,白晓凡,那你说说你倒是在想一些什么啊?”
“我 ,我在想明天的事情呢。明天要开班了,这学期的学生主要都是由我和田林负责的,你说我能不去想吗?”
薛艳艳这下倒有几分相信了,微微点点头。
白晓凡担心她在扯到这个问题上,慌忙问道:“艳艳,这下午去买美术器材是你的主意吧。”
薛艳艳嘿嘿笑了笑说:“白晓凡,你好歹也是个平面设计老师,对美术也是很了解的,让你去不是做个参考吗?再说了,你和你们校长多在一起接触接触,这对于你以后的事业可是大有帮助呢。”
白晓凡白了她一眼说:“你这么说我倒要好好感谢你了。”
薛艳艳吐了吐舌头,笑了笑。她这时忽然抬起头,看着白晓凡,脸上现出一种怅然若失的表情。忽然叹口气说:“白晓凡,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白晓凡感觉薛艳艳话里有话,点点头说道:“你说吧,能回答的我就回答。”
天晓得她会问他什么问题,他得谨慎点。
“白晓凡,你认为爱上一个人是一件值得欢喜还是令人痛苦的事情。”
白晓凡摇摇头说:“艳艳,你这话如何说啊,我有些不太明白。这得看什么情况了。你怎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啊。”他回答的很巧妙,并没有正面去回答她。
薛艳艳长长的叹口气说:“我也不隐瞒你了。昨天夜里我在家里看电视,等我姐。她说出去有事情。回来家,却一脸伤感,脸上都是泪痕。我不知道她在外面遇上了什么事情,问她也不说。半夜我听到她的卧室里传来她小声的啜泣。她哭的很伤心,很悲痛。我在门口站了很久,想要敲门去问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最后我还是没有敲门。”
白晓凡心里一紧,现在也只有他才知道刘雪宜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心里忍不住一阵悲痛,他慌忙问道:“艳艳,你姐有没有去说什么?”
薛艳艳想了一下说:“我听的不是很清楚,断断续续的。她好像说什么对不起,原谅他所做的一切。他有他的苦衷,如果有来世,他会和你好好的爱上一次。”
薛艳艳说到这里忍不住叹口气说:“唉,我姐真的太可怜额。她一定是太想念我姐夫了,爱一个人真的很难啊。”
白晓凡根本无心听她说下去了。薛艳艳说的话里,不难听出来,刘雪宜一定是向他隐瞒了什么,她是故意这么做的。
其实白晓凡早该想明白的,像刘雪宜这么聪明的女人,她不可能到现在还看不出这是马自如的阴谋。而她刻意向他疏远究竟是为了什么。
白晓凡站起身,问薛艳艳道:“你姐现在在那里啊?”
薛艳艳摇摇头说:“好像还在办公室吧。我刚才叫她来吃饭,她说忙完手头上的工作就过来。”
白晓凡快步向外面跑出去。他不断的告诉他自己,这一次,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刘雪宜从他身边走掉。
白晓凡跑到办公楼的时候,远远看见不远处马自如的车子出去了。他并不知道刘雪宜是不是在里面坐。在办公楼门口他遇上了田林,他真准备去饭堂吃饭。见到他忙问他怎么回事。
白晓凡顾不得喘气,忙问他:“你刚才有没有看到刘老师啊?”
“刘老师,哦,”
田林看了一眼校门口说:“你早来几分钟说不定还能看到,刚才和马主任出去了。”
“是不是坐着马自如的车子走的。”事到如今,他也顾不得这口头上的忌讳了。
田林有些意外,看了他一眼,点点头,说:“张老师是,你,你这么着急找刘老师究竟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白晓凡还是晚了一步,事到如今也没有办法了,刘雪宜是不会接他电话的,只好等她会来再说了。
白晓凡随便敷衍了田林一句说:“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就是有一些学术上的问题想要请教她。她不再算了。”他尽量让自己装的漫不经心。
田林哦了一声,倒也没在意,只是叹口气说:“唉,刘老师这么好的女人跟了马主任真是可惜了。你没看见,刚才她和马主任一起出去脸上根本没有什么笑容。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估计心里也是很讨厌他。人啊,就是这样,得到一样东西的时候总是会失去另一件。”
田林一语相关,白晓凡自然是明白他所说的是什么事情。他心里默默的说:我不会让你嫁给马自如的,不会让你掉进那个火坑的。
想着他心里就忍不住一些悲痛。
白晓凡和田林一起又回到饭堂。这一路上他跟他聊了明天开班的事情,然后说了说自己的准备的一些措施。他心不在焉的听着,不时的点点头。
田林说着然后不无感慨的说:“白老师,你有所不知啊,这次教育局对他们学校还真够重视的,刚才他见教育局的车子开来他们学校了。”
张老师回过神来:“教育局的车子是,谁啊?”
田林开玩笑道:“这还能有谁啊,我们学校的老常客。”
白晓凡心里也觉得可笑,王兴礼在他们学校都有名了。
白晓凡笑笑说道:“田老师,别乱说啊,小心被人听到。王科长来找我们校长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去谈,明天毕竟开班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话是这么说,不过你不觉得别扭吗,本来应该是我们的校长该往教育局跑的,没想到现在倒反过来了。我怎么就没见过王科长往别的学校跑的这么勤奋。我看他也是担心在教育局影响不好。而且我们校长是谁的人,高局长啊,那可是王科长的老板啊。连老板的人也敢动,这已经算是够大胆了,怎么还敢在教育局呢。”
田林这种想法白晓凡是认可的,不过他看看周围没人才说道:“田老师,你怎么那么喜欢议论领导的是是非非,咱们还是安分的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好了。”
田林笑笑说:“我是有分寸的,这都是同事之间传开的,不然我怎么敢乱说呢。”
不过田林这人做事的确是非常谨慎的,他属于那种大智若愚的人。其实这种人才是最为高深的。
他们在饭堂门口遇上了薛艳艳,她见到白晓凡,慌忙问他找到刘雪宜没有。白晓凡说没有。因为有田林在场,他怕薛艳艳在问下去会引起他的怀疑,慌忙岔开话题问她关于下午买画具器材的事情。
他们才吃饭的间隙谈了一些关于办专业上个人的一些见解,其实这会儿,白晓凡的心早就跑到千里之外了。
他们回到办公室没多久,陈涵依就打来了电话,让白晓凡和薛艳艳过去。
陈涵依的办公室里,她正和王兴礼侃侃而谈。王兴礼见白晓凡进来,热情洋溢的和他打招呼,套近乎。
白晓凡怎么觉得他成了他失散多年的兄弟一样。王兴礼就差热泪盈眶了。这未免也太夸张了吧。
对于薛艳艳他的热情更是有增无减。令薛艳艳颇有几分不适应,尴尬的笑着,然后尽量找了一个距离他远的地方坐下了。
白晓凡坐下后,王兴礼看了一眼薛艳艳说:“艳艳,你下午有时间吗,我想……”
“啊,王科长,不好意思啊,我下午很忙的。”
薛艳艳这丫头脑袋鬼精的,不等王兴礼话说下去,当下就打断了他,她似乎就预料到他往下回去说什么话呢。
王兴礼到没有什么意外的表情,而是淡然的笑了笑,放佛这个结果早在预料中了。他看了一眼陈涵依,笑了笑。然后转而问白晓凡说:“晓凡,你下午有时间吗?”
白晓凡自然是不能像薛艳艳那样。他并没有直接说自己有没有时间,却说:“王科长,你有什么事情吗?”
王兴礼笑吟吟道:“啊,是这样的,我们教育局里有几台电脑新装了几个办公软件,不过那几个人都不会用。后来高局长说来找你吧,让你去教教他们。高局长当面夸奖你如何乐于助人,工作能力突出,人很不错呢。”
白晓凡心里不免感觉好笑,那么大个教育局会没有几个人懂得办公软件,再说了这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难道找个懂电脑的人还不容易。
只要一个电话过去就可以解决问题,还用的着王兴礼亲自过来,这未免也太夸张了。高建军肯定是找他有另外的事情,他这么说无非是让陈涵依找不到任何拒绝的理由。
白晓凡不知道是不是该答应下来,他看了一眼陈涵依,陈涵依见白晓凡看她,当下就将脸转过去,似乎在说你自己看着吧。
这不是等于把白晓凡扔到了冷板凳上了。高建军,陈涵依,这都是他不能得罪的人。他想了一下说道:“王科长,高局长说笑了。我对电脑也只是知道一点点。不过这办公软件一两个小时也不大能学的好啊。”
王科长听出来一些内容问道:“你下午是不是还有课啊?”
“这个……”
白晓凡迟疑了一下说:“我没有课。”
陈涵依突然抢过了话头说:“王科长,晓凡下午要和我一起出去采购教学器材,恐怕没有时间。你回去告诉高局长,我们学校的老师都非常忙,恐怕去不了。如果他真想让你们教育局的人学习的话,可以来我们学校。我可以给予最大的优惠政策。”
陈涵依这话一说白晓凡和薛艳艳忍不住偷笑起来。
王兴礼也颇为尴尬,但是没有生气,笑了笑道:“陈校长,话别这么说啊。我觉得……”
陈涵依根本就没有心思听他讲下去,打断他道:“王科长,你就不用再说了。你今天来的主要目的是什么,就是要给高局长传话啊。”
“啊,那倒不是。”
王兴礼忙说:“那个,我今天来也就是了解一下艳艳在秦临县一中的状况,这日后也好做调配安排啊。”
薛艳艳笑嘻嘻的说:“王科长,我先在这里谢谢你了。”
王兴礼毕恭毕敬的说:“艳艳,你这么说太客气了。你小时候他还抱过你呢,叫我王哥就行。”
王兴礼也不知道是怎么论资排辈的,套近乎套的也太离谱了,一个四十多岁的人竟然叫一个小丫头问你大哥。
薛艳艳掩住笑说:“那怎么行,我这么乱叫被我爸知道他不教训我才怪呢。我还是叫你王科长好。”
王兴礼不自然的笑了笑,这时他接了一个电话。当然电话说什么白晓凡不知道。他一看号码,直接出去接了。陈涵依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不以为然的摇着头笑了笑。似乎对于此并不是很在意。
大约一分钟之后,王兴礼进来了,见到白晓凡,当下就说:“晓凡啊,刚才高局长交代了,鉴于你对我们市的职业教育做出了一些很突出的贡献,夜里要请你吃个便饭。哦,高局长也特别交代了,艳艳也要一起来。你来我们花城市这么长时间了,我们局长也没有好好接待你呢。所以借这个机会向你赔礼呢。”
薛艳艳看了白晓凡一眼,似乎在征询他的意见呢。话已经说到这个分子上了,他在拒绝就真的说不过去了,这会儿他算是明白过来了。
高建军真正邀请的人不是白晓凡,而是薛艳艳,想想人家堂堂的教育局局长怎么会请他吃饭呢,想着也就怪。领导请吃饭一准是有事情。单独请薛艳艳肯定是不会去的。而是以请白晓凡为主,把请薛艳艳说成辅陪,转移薛艳艳的注意力,高建军真够高明。
白晓凡笑笑说:“那好吧,几点钟啊,在什么地方。”
“这样,你们放学就在学校等,会有车子专门来接你们。”
陈涵依对于高建军请他们吃饭非常不痛快,不冷不热的说:“王科长,我今天才发现高局长真是乐善好施,体恤下属的好领导啊。”
王兴礼笑笑说:“陈校长,不然,你也过来吧。”
陈涵依摆摆手说:“不了,高局长又没有请我,我去了多煞风景啊。再说我晚上还有别的事情呢。”
王兴礼没再说什么,估计如果陈涵依说晚上要去的话,他一准也会跟着去的。也许是因为他们来了一切都变的索然无味,王兴礼没有再待下去,随后就走了。
陈涵依盯着他的背影一直似笑非笑,表情看起来非常的古怪。
这一次出去陈涵依主动将车钥匙给了白晓凡,自己则和薛艳艳坐在后排座上。他忽然发现,他现在成了她的司机了。
薛艳艳路上不断夸他车子开的好。
陈涵依也笑说:“晓凡开车确实很稳,坐在这里很放心。”
“校长,你说笑了,我也刚学没几年。以前放假的手在老家都是开拖拉机的,你这个车子算是我开的第一辆汽车。”
陈涵依笑着道:“那很不错啊,开拖拉机都能开出这样的水平。”
“晓凡,你干嘛不去考一个驾照呢,这以后买车子就方便了。”
白晓凡笑了笑说道:“这,以后再说吧。”
白晓凡那个时候一月工资才两千元,每个月还要邮寄一些给家里补贴家用,再加上自己一些日常生活中的一些开销,基本都所剩无几了,办驾照都是问题,还买车呢,在他的人生规划里压根就没有它的存在。
陈涵依这时说:“晓凡,你现在也可以去办啊。这个驾驶专业现在也享受国家补助了,只要是农村户口的,都可以享受一定的优惠政策。这是个机会,你要是学的话,我可以给你联系学校。”
白晓凡实在不愿意在他们面前承认自己经济拮据,但是又找不到好的理由,最后只好硬着头皮说道:“这个我还是以后办吧,我觉得还是要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事业上为好。别的事情就先不考虑了。”
陈涵依微微点点头,眼神里充满了赞赏,她淡然的笑笑说:“晓凡,我觉得你还是办吧。这学费问题你不用操心,我给你支付。”
陈涵依的眼睛真够毒的,一下就看出来白晓凡心里的想法了。他慌忙拒绝她:“校长,那怎么好意思呢。我怎么能要你的钱呢。不行,这绝对不行。”
薛艳艳笑笑说:“晓凡,不然我给你付吧。”
白晓凡以为自己听错了,突然间,这两个女人都要替他办驾照买单。
“艳艳,那更不行了,你这样我心里很过意不去的。”
“晓凡,这有什么,我又不是白送给你的。算借你的,行了吧。以后再还我。有句话不是说了,现在的年轻人所必须具备三种能力,第一,会电脑,第二,会英语。这前两样,晓凡,你是都具备了。至于这第三,则是开车。当然你会开车了,现在就差一个驾照了。晓凡,这件事情就这么说定了,你别再推辞了。”
陈涵依说到最后竟然变成了一种命令的口气,让白晓凡有一种不容拒绝的压迫气势。
白晓凡无奈,只好点点头说:“那好吧。”
在花城市专门卖画具器材的有几家,花城市虽然属于一个地级市,但是整体的经济发展水平相对于省级城市还是有很大的差距,这就制约了文化艺术产业在这里发展的客观条件。这几家店面他们逐一跑进去看了一遍。别说是他看的没有过关,就是陈涵依也没有过这一关。
陈涵依最后叹口气说:“这里的都不太满意,怎么办呢,不然就去省城看看吧。”
白晓凡和薛艳艳都没有意见。薛艳艳似乎对这个事情是非常欢迎的,闻听后甚至有几分欢喜之气。
去往省城的路有直通告高速的路,大约一个多小时就赶到了。省城对薛艳艳而言就仿佛是到家了一样,一路上给白晓凡介绍那里的烧烤好吃,那里有一家韩国料理,口味如何了,那里有KTV,一路上滔滔不绝。
这也难怪,人家的家可是住在省城的。生长在这个地方,自然会对这里的花花草草都会很了解的。
路上陈涵依不由问薛艳艳:“艳艳,你很久没回家了吧,这次来省城要不要回一趟家呢。你爸爸这么长时间没见你,一定很想你了。”
薛艳艳摆摆手说:“我才不回家呢,我那么忙,哪有时间去想他啊。”
陈涵依只是笑了笑,没再说话。
省城有一条街是专门销售绘画器材的,这里销售着各种绘画所需要的器材。这条街有个很有趣的名字,叫艺术走廊。
他们在这里精挑细选,经过慎重而认真的选择,最后选择了一家专门销售油画画具器材的店面。这里的一些画具比他们学校的还要更加精致优美。他们三个人一致看中了。虽然这价钱很贵,不过陈涵依表示,价钱并不是问题,她相信这种付出是值得的。
订购好画具,这时已经是快六点了。
“我们不如在这里吃了饭再走吧。”
陈涵依看了白晓凡一眼说:“我看你们还是快点回去吧,不然就失了高局长的邀约了。”
白晓凡不知道陈涵依这话算不算是说给他听的,难道她并不希望他去吗。估计也是为那天在茶馆和高建军发生矛盾还在怄气呢。
薛艳艳淡淡的说:“失约就失约了,没关系的。反正我又没答应他一定要去赴约。陈校长,白晓凡,不然我们今天就别走了,我做东,请你们好好在这里玩玩。”
白晓凡连忙摇头道:“艳艳,这可不行。还是回去吧,我回去还有事情呢?”
陈涵依也说:“艳艳,我们还是回去吧?”
薛艳艳有些不痛快,白了白晓凡一眼说:“白晓凡,你是不是怕得罪高局长啊?”她的言语里带有戏谑的意思。
白晓凡尴尬的说:“你别胡说。”
因为时间赶的很紧,他们之后当即就驱车回去了。路上的时候高局长给白晓凡打来了一个电话。询问在哪里,他只好如实说购置器材还没有回来,他特别交代了和陈涵依在一起的。这样高建军就不会认为是他故意拖延时间,而是陈涵依作梗。
回到花城市已经天色大黑了。陈涵依将他们放在学校门口随即驱车又走了。路上她就接了几个电话。陈涵依不停的应付着马上到,白晓凡寻思十有八九是潘中。
他们在外面等了大约十几分钟,高建军就派人来接他们了。
看来高建军是特地准备,那是一家颇有风格的餐厅。
高建军见到他们过来,本来是坐着的,然后站了起来,向他们走来。
高建军首先拍了一下白晓凡的肩膀,说了声:“来了,快坐把。”
转而伸出两个手,紧紧的和薛艳艳握在一起。带着一种很激动的口气说道:“艳艳,你可算来了。看到你我这心里有一种特别不一样的感觉。唉,让我想想,上次我们见面的时候你是刚到亲临县一中当老师不久吧。我还记得当时我就说过,等你来花城市了我要好好款待你,尽一尽地主之谊。这一晃都好几年没见了,你看起来越来越漂亮了。”
薛艳艳不自然的笑了笑说:“高,高局长你说笑了。”
“来来来,快坐。”
高建军说着在前面给薛艳艳引路开道,亲自为她拉开一张椅子。在薛艳艳坐下后,他则在旁边坐下了。
薛艳艳看了他一眼,脸色显得很为难。看来薛艳艳大概是见惯这种场面了,所以对高建军的示好显得很抵触。白晓凡却被放在了冷板凳上,无人理会了。
这时高建军从旁边的公文包里取出一个盒子,然后递给薛艳艳说:“艳艳,你看这是什么?”
薛艳艳满脸狐疑的接过那个盒子说:“这是什么啊,高局长。”
高建军笑笑说:“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薛艳艳打开盒子,看到里面的东西,顿时一脸惊讶和震撼,然后很激动的说:“高局长,这,这怎么一回事?”
白晓凡一看,盒子里放的是一个心形的项坠,做工非常精美,在一块心形的红玉上镶嵌着无数碎宝石组成的一个爱字。他估计这东西肯定价值不菲,高建军送礼真是大手笔。
高建军笑吟吟的说:“艳艳,这个项坠你爸爸早就买了,他说你最喜欢这个项坠了,他很想在你生日的时候能够送给你,可是一直没有时间。今天他去省里办事,在政府大院遇上了你爸爸。你爸爸听说这两天一直在花城市,特意托他把这件珍贵的项坠送给你。”
薛艳艳看着项坠,神情有些激动,她小心翼翼的将项坠拿出来放在手里,然后看了看高建军,这时候薛艳艳满脸都是很感激的表情。她没有说话,可是眼角已经流出了一串泪水。
这一个场面彻底让白晓凡震撼住了,他简直不敢相信,高建军竟然只送一个小小的手表,就足以让薛艳艳感动的泪流满面了。看来他把人家的家庭关系摸查的够详细。
白晓凡现在甚至怀疑这项坠到底是不是薛艳艳父亲送给她的。这万一是高建军想要讨好薛艳艳特别买的,但防止薛艳艳不肯收,这才编造了这样的谎话。
可是不管怎么说,薛艳艳这下子对高建军的态度就有所转变了,和他聊的还不错。
这一顿饭吃下来,白晓凡忽然觉得他能吃的上这顿饭,完全是托了薛艳艳的洪福。他现在完全成了一个陪衬,甚至觉得自己有点多余。
高建军整段时间里都在和薛艳艳谈话,虽然白晓凡和薛艳艳一样很讨厌高建军这样的谈话,不过却不得不佩服人家的口才。
高建军找薛艳艳,明眼人一下就看的出来是奔着她爸爸去的。不过高建军很聪明,他并没有开门见山就去谈薛景龙,而是关心一些薛艳艳的工作以及生活。
然后趁机说工作之余要常回家看看,在薛艳艳表示太忙也没时间去想自己后,高建军就开始替薛景龙说话了,什么大道理都有。
但是让高建军这么一说,还就是那么顺理成章。高建军还特别会煽情,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他说自己亲见薛景龙工作如何的辛苦了,而且谈话里如何想念女儿了,但因为没有时间看望女儿,心里很惭愧。
说自己最对不起的就是薛艳艳了。想要补偿,去也不知从何做起。听到这里他心里产生了极大的震撼,看来高建军在打算见薛艳艳之前前期工作做的真够详细的。
说到最后的时候,高建军拍了拍薛艳艳的肩膀说:“艳艳啊,这几天你有时间就抽空回去看看你爸爸。”
白晓凡看着薛艳艳有些激动的样子,说道:“艳艳,高局长说的对。你的车子修好了先别回学校,先去看看你爸爸再说。”
“啊,你的车子坏了,什么时候啊?”高建军故作惊讶的问道。
薛艳艳淡淡的说了一句:“昨天,其实也没什么。已经拉去修了。估计后天就能去取了。”
高建军闻听,当下拍了一下大腿,揪着脸说:“艳艳啊艳艳,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给我说呢。在花城市,你人生地不熟,那些修车的看你不是本市人,一定会坑你的。你告诉我,是哪个修车公司,我明天过去看看。”
薛艳艳连忙摇头说:“高局长,真的不用了。我和我姐一起去的,哪个修理公司的人她认识。”
“哦,是这样啊,那就好。”
高建军当下做出一副放下心来的样子说:“艳艳,你要是这几天想要去找你爸爸不方便坐我的车子吧。正好这两天我要天天往省城跑办事情呢。”
薛艳艳笑笑说:“高局长,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谢谢你。不过我答应了陈校长要和她一同把美术专业做起来,这几天怕是没时间。”
高建军似乎又找到了话题,很干脆的说:“艳艳,你想做美术专业的事情我都听说了。很不错,年轻人就该有这种该想该做的精神气魄。你的调配工作我会安排王科长去做的,这个不用担心。以后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就尽管开口,大家都是自己人嘛。”
“恩,那我谢谢高局长了。”薛艳艳笑道。
“哎,还叫高局长啊,多见外啊,叫我高叔叔。”
其后高局长又象征性的夸了白晓凡两句工作如何努力等等。不过很有限,可能话都和薛艳艳说完了,到他这里没有了。
散席后,高建军特别要求让他们坐他的车子回去。他们推辞了几次,最后还要拗不过他。
本来白晓凡住的地方是距离最近的,按说应该要先送他回家。但是他想着要去见刘雪宜,推脱说他没有关系,晚点回去无所谓。先送薛艳艳回去,女士优先嘛。
车子开到那个小区的时候,白晓凡跟着也和薛艳艳下了车子,然后嘱咐司机先走了。
薛艳艳好奇的问白晓凡怎么也一起跟着下车了,他装模作样的说道:“艳艳,你来花城市这么长时间了,怎么也不请我去你住的地方喝杯茶啊,这太说不过去了。”
薛艳艳显得有些无奈的说道:“白晓凡,我冤枉啊。我住进来的时候我姐就特别交代了,不要随便带陌生人来家里,尤其是男人。”
白晓凡心说刘雪宜这估计是针对他的,他必须得让薛艳艳带他进家,否则刘雪宜肯定不会见他的。他做出一副笑脸说:“艳艳,除了男人这个,那你说我还是陌生吗。刘老师这么说无非是担心你被坏人骗啊,你看我像坏人。”
薛艳艳看了看白晓凡说:“像,真的是太像了。”
“你这话怎么说的,我哪里像了。”
白晓凡心说老子要是那种坏人,早就把你办了,也不用等到今天还和你保持这种距离。
薛艳艳收起了笑容,充满深情的看着白晓凡,一本正经的说:“白晓凡,你一定是个坏人,专偷女人心的坏人。”
说完扭头向前跑去,白晓凡注意到她转头的时候脸色有些绯红。
她这不会是在向他暗示吧,白晓凡心里咯噔了一下,赶紧追了上去。
路上薛艳艳给白晓凡讲起了关于她那个项坠的故事。薛艳艳告诉他,她这个项坠象征意义非凡。那个心形红玉象征着一片赤诚的爱意。她说这话的时候望了他一眼,接着说那些组成镶嵌在红玉上的碎宝石其实都是被精雕细琢成情字的。
所以说这些由无数的碎宝石组成的爱字寓意是千种爱意,万种爱意。薛艳艳从小和薛景龙不在一起住,后来因为在省城上大学的缘故才和薛景龙又住一起。薛景龙是想好好补偿她,不过平常工作都很忙,根本抽不出时间。
有一年薛艳艳生日,薛景龙答应生日那天送给她那个项坠,可是当天他却临时有事情没能错过了薛艳艳的生日,而且日后几天才想起来,至于那项坠的事情更是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至此薛艳艳和薛景龙的关系就疏远了很多。薛景龙深感愧疚,常常对于薛艳艳提出的一点小小的要求都会办到。
他对于薛艳艳可以说是非常依顺,不过薛艳艳很有志气,很少向薛景龙提出什么要求来,凡事喜欢靠自己的能力。为了不受薛景龙影响,她特别选择远离省城的县城去工作,这也就有了后来经刘雪宜介绍到秦临县一中教学的事情。 第一百一十三章 感情激荡
薛艳艳备有刘雪宜房子的钥匙,这很可能是刘雪宜为了她出入方便特别备的。他们进来后,见客厅里灯亮着,电视机也开着,而阳阳则趴在沙发上睡熟了。
阳阳就是刘雪宜与丈夫生的孩子,但他丈夫已经早就死了。
白晓凡听到卫生间里传来哗哗的流水声,估计刘雪宜在洗澡的。薛艳艳招待他坐下,然后向他做了一个小声的手势说道:“你先别说话,等会给我姐个惊喜。”
白晓凡心说你还要搞什么恶作剧啊。
刘雪宜似乎知道是薛艳艳回来了叫道:“是艳艳吗,你干什么去了,怎么才回来。一个女孩子家,跑这么晚才回来不怕遇上什么坏人吗?”刘雪宜的话里充满了关心。
“姐,你就别说我了,你这几天不也是回来的很晚吗,你还和那个姓马的在一起。那个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你的危险系数比我高多了。你都不怕我怕什么。”
里面传来刘雪宜有些无奈的声音:“你这个丫头,就知道贫嘴。好了,我不跟你说了。阳阳是不是睡着了。”
“是啊,姐,这小家伙睡的挺香的。”
薛艳艳说着走到阳阳身边,捧着他的脸笑了笑。
“艳艳,你把阳阳放到我的卧室吧,在外面睡会着凉的。”
“好的。”
薛艳艳说着就去抱阳阳,白晓凡担心她抱不动,两忙去帮忙,薛艳艳将他按坐下然后说:“你什么都别坐,说好了让你来当客人的,先看电视吧。”说着就抱着阳阳走了。
大约过了两分钟,刘雪宜以为薛艳艳还在外面说道:“艳艳啊,我发现你到花城这几天怎么都不想着回去了,是不是有点乐不思蜀了。哈哈,你不说话,不说话就当我不知道了。我可是知道你的心思在哪里呢。没关系,你们接触吧。白晓凡人很不错的。我和他在一起工作也有几个月了。他来学校都是我带的,我对他比较了解。你别看他外表一副很玩世不恭样子,其实他是个很真诚的人。他这人对感情也会很专一的。我觉得你们在一起很般配。你们要是好了,姐也会祝福你们的。你怎么不说话了,我可是认真给你谈呢。”
我听着这些话,心中大为震撼。原来这才是刘雪宜真正的心里话。她那天对白晓凡说的话都是假的,她是在骗他,可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白晓凡现在没时间去想那么多,在这一刻他真想就冲过去然后抱住刘雪宜告诉她,他想要的,就只有她。
这时白晓凡听到咔嚓一声,卫生间的门打开了。刘雪宜站在了门口,可能是因为家里就只有她和薛艳艳,刘雪宜只是用浴巾围住了下面,洁白而丰腴的双峰就毫无保留的展现在他的面前。那两团丰满就像两只大白兔一样,看起来非常动人。
刘雪宜看到客厅里就只有白晓凡一个人,当时就愣住了,吞吞吐吐的说:“白,白晓凡,怎么会是你,艳艳呢。”
她刚说完忽然察觉到自己竟然还光着上身,惊叫了一声,慌忙跑进了卫生间。她再出来的时候已经用浴巾将整个身子都裹住了。不过两个丰满被浴巾这么挤压着却看起来比刚才更有几分诱惑。刘雪宜显得很不自然,只是简短的问了白晓凡一句:“你,你来很久了吧?”
然后在白晓凡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了。
这时候薛艳艳也过来了惊奇的说道:“姐,你刚才惊叫什么呢,怎么了,是不是屋子里有老鼠了?”
刘雪宜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说:“死丫头,你还说呢。刚才白晓凡在这里坐着,你怎么不跟我说。”
薛艳艳闻听,忍不住笑道:“姐,你该不会是光着身子就出来了吧,那可太便宜白晓凡了。”
说着看着白晓凡说:“白晓凡,你算是不虚此行啊。”
白晓凡和刘雪宜都有些尴尬,刘雪宜更甚,脸色微微有些泛红了说道:“你胡说什么呢,什么乱七八糟的。看我不收拾你。”说着就要起身。
薛艳艳闪身跑了,她去了厨房说:“姐,白晓凡好歹把我送回家,你说人家想来这坐下喝杯茶,你说我总不能推辞吧。对吧,白晓凡。”
“啊,是,是的。”
白晓凡慌忙点头,刚才有些太入神了。他盯着刘雪宜说:“刘老师,我只是来喝一杯茶而已。”
“你们先聊,我这就给你们沏茶。”
很快,薛艳艳就端着三杯毛疼着热气的茶水过来了。然后推一杯给白晓凡说:“我们是穷苦人家,茶不好,白晓凡,你别介意。”
白晓凡白了她一眼,她可真会挖苦他。
薛艳艳随即就在白晓凡旁边坐下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想要营造一个和他很友好的形象,还是作给刘雪宜看的。
刘雪宜只是嗔怪了一下薛艳艳,让她别乱说。其后就不再说话,端着茶水旁若无人的喝着。气氛忽然显得有些尴尬,当然这是白晓凡自己觉得的。他心里有很多话想要说,但是碍于薛艳艳在场,他却不知道要从何说起。
薛艳艳见白晓凡坐着不说话,拍了他一下说:“晓凡,你来当木头人了,怎么就知道喝茶,不说话啊。”
白晓凡干笑了一声说道:“我被刘老师家的装潢被迷住了,一时间有些忘乎所以了。”
刘雪宜抬头看了白晓凡一眼,显得有些意外,她显然不知道他这话究竟往哪里去说的。
薛艳艳不以为然的说:“白晓凡,我真服你了,这都是个老房子了。还谈的上什么装潢。亏你说的出来,你该不会是从贫民窟出来的吧。”
白晓凡白了她一眼说道:“艳艳,你懂什么。你以为一个房子的精美就是要看它多大,多豪华吗。你这么想就错了。其实在我看来,一个房子的装潢本身就是一门艺术。这和房子的大小和装潢的规格是没有关系的。你看刘老师的这房子,虽然很朴素,但是很干净,很讲究。从各种家具的摆设可以看出这个主人的性格,以及为人处世方面的一些重要信息。刘老师一定是一个重情重义,而且性格内敛,凡事总喜欢委屈自己成全别人。”
刘雪宜抬头看了白晓凡一眼,淡然的笑了一下说:“晓凡,你说笑了。我哪里有那么好啊。”
她说完脸色就变的很难看,很显然刚才的笑容也是装出来的。
薛艳艳一脸惊讶的看着白晓凡说:“行啊,白晓凡。我还真没看出来,你还懂风水啊。”
白晓凡有些哭笑不得:“这是什么风水,我以前在大学选修过室内装潢。你别胡猜。”
薛艳艳这时候倒有点没心没肺,她站起身来,走到刘雪宜身边,坐下后拉着刘雪宜的手说:“姐,我今天给你带来的可是一个大师级人物啊,怎么样。要不要让他给你看看相,看看你什么时候能再找到一个知心爱人。你每天都这样,我姐夫看了估计也心疼,得赶紧找个心疼你的男人。”
刘雪宜显得非常不自然,狠狠瞪了薛艳艳一眼说:“艳艳,你胡说什么呢,我每天夜里怎么了。你这丫头,再乱说我要生气了。”
薛艳艳连忙说:“姐,我没有胡说啊。夜里我都听见了。”薛艳艳并没有直接挑明说来,恐怕是担心刘雪宜会难堪的。
刘雪宜显然是被触碰到了虚处,吞吞吐吐几句,最后看了白晓凡一眼说:“晓凡,你别听艳艳胡说。她这丫头就喜欢信口开河。艳艳,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白晓凡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刘雪宜哪里会知道他对于这一切都完全知道了。
薛艳艳这时说:“姐,我怎么能不管呢。你整天和那个姓马的在一起,他看着就讨厌。他不是个好人,姐,你最好赶紧远离他。你们学校那么大,看上谁不好。”
薛艳艳说着,看了白晓凡一眼,笑嘻嘻说:“他看晓凡都比他强多少倍呢?”
刘雪宜的脸却在这一刻刷的红额,她赶紧转移话题,拍了一下薛艳艳说:“死丫头,我让你信口开河。我问你,你今天干什么去了,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刘雪宜的脑子转的还是非常的快,立刻岔开了话题。
薛艳艳耸耸肩说:“唉,这件事情嘛,说来话长了。高局长今天请我和白晓凡去吃饭了。”
“什么高局长请你们吃饭。”刘雪宜闻听,有些生气的看了白晓凡一眼。
白晓凡知道她一定是责怪他带着薛艳艳去的慌忙说:“高局长下午就打电话要请我们吃饭,是对我们作的分别邀请。不过艳艳今天在饭局上收获颇丰。”
“收获颇丰”
刘雪宜一脸狐疑,转头看了一眼薛艳艳:“艳艳,这是怎么回事?”
薛艳艳随即拿出了项坠,然后娓娓向刘雪宜道来今天饭局上发生的一切事情。刘雪宜在听的时候一直皱着眉头,同时目光不时的扫白晓凡一眼。
她的眼神里充满了疑惑,很显然她是对薛艳艳的话充满了质疑。或许她认为是白晓凡指使薛艳艳编造了谎话。在这个时候,他也同样目不转睛的盯着刘雪宜。其实他很想用眼神去告诉她此时心里的想法。
在他们目光交融的间隙里,白晓凡注意到了刘雪宜的眼神里流露出来的那种淡淡的哀怨,仿佛月光流泻,那是一种不轻易让人察觉的。
在她的眼底,是一片片的迷蒙,茫然。白晓凡能感觉的出来,他深刻的体会的到。在这一刻里,他甚至产生一种错觉,刘雪宜和白晓凡相距的不是一段距离,而是一方是否应有的主动。
白晓凡几次都差点站起来,他想要直接走向她,然后抱住她。他很想听到她伏在他怀里伤心的哭着,充满委屈的哭着。
白晓凡想着不由的苦笑,他知道这太荒谬,不可能的,想想心里不免有一些酸涩。
刘雪宜这时回过神来,然后拿过薛艳艳的项坠看了看,然后笑笑,没有说话。
薛艳艳这时打了一个哈欠,说道:“姐,我去洗澡了。你先招待白晓凡。”说着就站起身。
刘雪宜哎了一下:“艳艳,你这人太没有礼貌了,白晓凡可是你带来的客人,你这么不理人家直接洗澡了。”
薛艳艳拉了一下刘雪宜说:“姐,你就先帮忙照看一下吧。我洗澡很快的。”
然后对白晓凡说:“白晓凡,你先等一下啊。”
真是太好了,白晓凡就是等这样个机会,本来还想着如何把薛艳艳支走呢,现在她倒是很知趣,给他创造了这么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不过白晓凡不能太明显的表现出来,然后站起身,装模作样的说:“啊,你洗澡啊。那我要不先回去吧。”
薛艳艳看了白晓凡一眼说:“你就坐着吧。这不还有他姐吗。真搞不懂,你们都做同事这么长时间了,难道还找不到一点话题聊啊。好了,就这样。”
她说这话的时候白晓凡和刘雪宜都显得很不自然。说着就跑去卧室换衣服,出来冲他眨巴了一下眼,然后进了卫生间。
这会儿,气氛更是显得尴尬了。其实这会儿白晓凡是在酝酿心里话呢。刘雪宜却显得特别紧张,很拘谨的坐着低着头。
白晓凡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刘老师,你怎么不说话啊。”
刘雪宜抬头看看白晓凡,笑笑说道:“白晓凡,你喝茶,喝茶吧。”
白晓凡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姐,事到如今,你还在欺骗我吗,我知道你之前对我所说的话,所做的一切都是假的,你只是想要让我离开你。我知道你有苦衷的,是什么,你告诉我,好吗?”
刘雪宜极力让自己的脸变的冷冰冰的说:“白晓凡,我看你是喝多了吧,说话怎么醉醺醺的。我之前都已经给你说的那么清楚了,你还想怎么样。”
白晓凡摇摇头说:“姐,你骗我。我不相信。你刚才在卫生间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你如果那么讨厌我,认为我是那么卑鄙无耻的人,为什么还要把艳艳介绍给我,为什么还要替我说了那么多的好话。为什么,你说啊?”
白晓凡一连咄咄逼问,刘雪宜语塞了。她十几秒钟后才吐了一句:“晓凡,你别问了。我现在不想给你去解释什么。我只能这么告诉你,艳艳是个好女孩,你要好好的珍惜她。”
白晓凡的情绪近乎有些激动,但是担心被卫生间里薛艳艳听到,他还是压低了声音,摇摇头说道:“姐,我不要你安排的这一切。我知道你是对我好的,可是我不能让你这么做。姐,你知道我的。我……”
白晓凡说着突然涌出一股冲动,上前直接抱住了刘雪宜,把她的头紧紧搂在肩膀上,说道:“姐,我只想要你。”
“白晓凡,你干什么,你快放开我。”刘雪宜努力的挣扎着,两条胳膊在尽力的抵挡着他。
但这样反而让白晓凡抱的更紧,他那时几乎都要哭了。
“姐,我不要离开你。”
白晓凡以为刘雪宜这种抵抗只是象征性的,因而他的胆子更加大胆,伸手捧起刘雪宜的脸,然后低头吻了下去。
刘雪宜起初紧抿着嘴,不肯与他接吻。而且两个手在他身上乱抓。但是渐渐的,她的嘴唇松开了,与他吻在了一起。
刘雪宜显得很被动,白晓凡却吻的很狂乱。他听到了她剧烈的喘息声。她的眼神也几乎有些迷离,皮肤微微泛红。他快要击垮她的心理防线了,心里正有几分窃喜。
正这时,刘雪宜突然咬住了白晓凡的嘴唇。她下嘴特别狠,似乎想要把他的嘴唇咬掉。疼他的龇牙咧嘴。
然后是刘雪宜含混不清的声音:“白晓凡,你快放开我,否则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她说着眼角滑出了一滴泪水。
看到这白晓凡心里忽然软了,他怀疑自己的粗鲁行为是不是伤害了刘雪宜。不得已,他放开了她。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嘴唇已经被她咬烂了。
刘雪宜在白晓凡松开她的时候,直接甩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冷冷的吐了一句:“白晓凡,你太过分了。”
然后起身走到了一边,背对着白晓凡,不去看他。他听到一声抽泣,他知道她哭了。
白晓凡感觉不到脸上的疼,一切都觉得很麻木。他缓缓站起身说:“姐,对不起,我不是要故意伤害你的。我只是太,太……”他有些说不下去了。
刘雪宜摆了一下手说:“好了,你不要说了,等会艳艳要出来了。我们不能让她看到我们这样。我不舒服,去睡觉了,你在这里等她吧,你该和她多接触。”刘雪宜说着就要走。
白晓凡没有想到他之前的努力最终还是没有打动刘雪宜,看来她是铁了心了,也许一切都无可挽回了。
想着白晓凡心里不免有些悲落。深深吸口气说:“不用了。刘老师,我不是木偶,我有自己的感情需要,我不需要别人来给我安排,再见。”
白晓凡感觉自己说的那个再见非常的沉重,所谓再见,仿佛就是不见的另一种诠释。
白晓凡缓缓向门口走去,他想要加快步伐离开这里,但是他的脚很不争气,步子迈的很慢。从刘雪宜的家里到走出她的那幢楼,其实路程是很短,但是白晓凡却走的很漫长,仿佛是一条无尽的没有尽头的道路。
出来的时候老天竟然下起了雨,白晓凡感觉真是好笑。这种场面只有电视里才会遇见的,没想到今天竟然让他遇见了。
难道这就像电视里台词所说的,这是老天爷也为白晓凡感动的流泪了。雨水打在身上他没有任何的感觉。
白晓凡只觉得那雨水很咸,走到小区的门口,他漠然的看着在雨水的浇淋下的马路,心里涌现了一股股难以言喻的痛楚。
这时白晓凡忽然发现头顶雨歇了,回过头他才发现刘雪宜举着一把伞站在他身后。她的表情依然那么冷漠,没有一点温和之情。
白晓凡一时鼻子一酸,他不知道脸上流的是泪水,还是雨水。但是流进嘴里的都是咸咸的。他缓缓转过身,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他没有动,只是盯着她看。
“别误会,我只是给你送一把伞。作为一个普通的同事,把伞送给你。”
刘雪宜的话说的还是那么决然,似乎一切都没有回旋的余地。白晓凡没有说话,上前去抱住了她,紧紧的抱住她。大概两三秒,他放开了她,然后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刘雪宜并没有追上来,她只是叫了他一声名字。然后白晓凡听到她的哭泣声,那时候他心里非常的痛苦。
大清早,学校里就非常的热闹。来了很多的新生,都是报道的。今天是他们新招生的学员开班的日子,这会儿学校里放佛遇上什么喜庆的日子一样。
白晓凡努力让自己保持清新的面目,不管昨天他遭遇的是多大的痛苦,但是今天他必须让自己忘记那一切不快乐的日子。今天有很多事情要去做,等会所有的学员来齐按照先前的先例都要到学校的会议大厅里去开会。其实就是听劳动局,教育局以及校领导的讲话。在之后教研室的人会听课。想想这工作压力还是蛮大的。
这些学生大都认识白晓凡,见到他都热情的过来和他打招呼。别看这些学生也都才十三四岁的年纪,但是心智却都非常成熟,绝对是赶得上成年人了,尤其是对待太恋爱这方面。
他们见到白晓凡,除了打招呼,最重要探究的就是关于美术透视学的一些东西。尽管他曾不止一次的给他们讲这个美术透视学的应用的广泛性,不过他们的看法很简单,都想做到像他第一次对薛艳艳三围做的评价。他自然是了解这些学生的心理,无非都是想在女孩子面前炫耀而已。
白晓凡应付了他们几句,正好赶上田林过来了,这家伙似乎昨天夜里都没有睡觉,眼睛红红的,腋下夹着一大摞的书,也不知道是什么。见他就笑道:“白老师,你来的挺早啊。”
白晓凡笑笑说道:“田老师,你弄的这是什么书啊?”
田林苦笑一声道:“哎呀,你就别提了。这是我连夜整理的一些资料。我就寻思,今天来的都是重要的人物啊,这可是个难得的机会,在学校这么长时间了,我可是第一次唱主角啊。巧媳妇终于熬成了当家婆,我当然得认真对待,可不能出现一点差错了。”
白晓凡淡然的笑了笑,这家伙真是神经过敏。想想他自己可没有人家准备的充分啊。这几天他怎么感觉自己有一点不务正业。
白晓凡和田林随即回到办公室,将一些相关的资料进行了一番整理。然后着手准备各种开班前的相关工作。
这时陈涵依打来电话,让他们去会议厅里有重要的事情谈。他和田林不敢怠慢,放下手头上的工作,快步向会议厅去了。
一路上田林不由的嗟叹:“唉,这能力越大,压力越大是一点不假啊。我们也才当个小小的负责人而已,我都快吃不消了,想想,我们校长,马主任,每天还都不知道是怎么过去的。”
“你现在倒说起后悔话了。不过人家是享受那种压力。最主要的是坐在那个位置带来的好处可是远远大于这种工作压力的。凡事的得与失都有一个相应的比例,比例协调都会有人干的。”
田林笑笑说:“你说的对。就像我们现在这样虽然吃了不少苦头,压力很大。但是对于将来可是大有好处的,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白晓凡感觉好笑。不过想想,人总得在艰难困苦中展望一下美好的未来。
快走到办公楼的时候,白晓凡看到马自如,刘雪宜,薛艳艳他们正好从另一条路走了过来,那一条路是通往泊车位的。
田林老远的就和马自如去打招呼,刘雪宜在看到白晓凡的时候面容稍微紧张了一下。嘴唇动了一下,她似乎想要说什么,欲言又止,最后到底什么都没有说,甚至连招呼都没有和他打。
薛艳艳见到白晓凡,一脸嗔怪的说:“白晓凡,你昨天是怎么回事,怎么不辞而别。”
这时候马自如诧异的看了白晓凡一眼。他根本没有去白晓凡,这个混蛋,白晓凡现在真想揪住他的衣服狠狠揍他一顿。
“把你送回家是我主要的任务。况且今天要开班,天都已经那么晚了,我不回去休息啊。”
薛艳艳仍然有些生气,责怪他说,“但是你也总该给我说一下啊,真是没礼貌,打你手机也打不通,昨天还以为你出什么事情了。”
昨天夜里白晓凡在大雨里是在了大概一个小时的路。手机早就淋湿了,不过他的手机还算顽强,虽然淋雨自动关机,但是今天起来打开竟然完好无损。
白晓凡看了一眼刘雪宜说道:“我能出什么事情,一穷二白,想找个打劫的都难。”话刚说完不由的打了一个喷嚏。
薛艳艳吃惊的说:“晓凡,你感冒了。哎呀,昨天下雨了。你等车的时候是不是淋雨了。姐,你干嘛不给白晓凡一把伞啊。”薛艳艳说着看了一眼刘雪宜。
刘雪宜显得有些无措说:“我,我给他了。”她语气明显的不足,并且有些慌乱。
白晓凡不想让刘雪宜在这里太难堪,赶紧帮她解围:“艳艳,刘老师昨天给我一把伞。我可能是夜里盖被子太薄。”
薛艳艳这才松口气,可还是不放心说:“晓凡,你这样不行啊。要不我陪你去买药吧。”
白晓凡一看田林正一脸羡慕的看着他慌忙说:“不,不用了。小感冒,没事的。”
他看了一眼田林说:“田老师,我们快走吧,校长要等急了。”说着快步向前走去。
如果不是因为想要摆脱掉薛艳艳,白晓凡肯定不会就这么走的,他不会让马自如这么轻松的和刘雪宜在一起。再说了和刘雪宜在一起,他总觉得有些难以自控的自己的感情,担心会被太多人看出来。
白晓凡和田林刚刚走进会议厅,薛艳艳竟然也跟着进来了。
白晓凡瞪了她一眼说:“艳艳,你来干什么,我们正开会呢。”
这时陈涵依本来是坐在后面的椅子上注视着台上不知道在研究什么呢,这时慌忙站起来,笑吟吟的说:“啊,没关系,艳艳快来里面坐把。正好我也有一些事情也要和你谈的。”
薛艳艳朝白晓凡扮了一个鬼脸,然后神气活现的坐在了陈涵依的旁边。
陈涵依原来是让他们看看这会场布置的情况。
陈涵依看起来要比平时更加的严肃和认真的说道:“你们两个在仔细的看看这会场布置的情况。一定要认真。今天早上我临时接到通知,除了我们市的教育局和劳动局的一些相关领导,还有几位更重要的人物要来?”
“更重要的人物?”白晓凡和田林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叫道。
陈涵依点点头说:“是啊,具体的情况我也不太清楚,要见面了才知道,不过高局长特别交代我,这些人非同小可,我们一定要谨慎认真的对待,要把工作做到最细致。明白吗?”
“是,请校长放心。”
白晓凡和田林在一次的异口同声,站在同一条利益线上,连说话的口气都一样了。
陈涵依随即起身拍了一下薛艳艳说:“艳艳,你跟我来一下办公室,有事情找你谈。”
薛艳艳显得有些意外,愣愣的看了她一眼说:“啊,去办公室。”
然后看看白晓凡说:“我们……”
陈涵依似乎看出薛艳艳的心思,笑笑说:“艳艳,你来吧,我就是找你谈一件事情。等会还要过来呢。”说着递了一个眼色,转身走了。
薛艳艳看了白晓凡一眼说:“等着,我马上就回来了,还有很多事情要和你说呢。”说着极不情愿的走了。
薛艳艳走后,田林当即拉着白晓凡的手说:“白老师,你快老实交代,你和薛老师发展到什么地步了?”
白晓凡白了他一眼说道:“你胡说什么呢,什么进展不进展的。”
“啧啧,你还蒙我啊,刚才谁都看出来了。这都已经恋恋不舍了。你看校长刚才叫她走的样子,仿佛和你是鹊桥会一年相见一次的牛郎织女一样。真是令人羡慕啊。”
白晓凡瞪了他一眼,这家伙真是废话多。他赶紧岔开话题说:“啊,田老师,你看这标语有什么问题吗?”
田林看了白晓凡一眼,有些无奈的笑了笑说:“这标语,没问题啊,这是校长亲自定下来的。热烈欢迎各位领导莅临本校视察工作。很好啊。白老师,你该不会是想岔开话题吧。”
白晓凡叹口气说:“田老师,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心思开玩笑。赶紧花点心思看看这会场布置还有什么地方不到位啊?”
田林被白晓凡这么一提醒,当即醒悟过来,吐了一下舌头,这才忙碌起来。
其实这会场已经布置的很好了,他们只是又做了一遍的检查工作。认真的检查了一遍确定没事后,他们这就要出去安排新生过来了。
这时田林皱着眉头说:“白老师,你说今天还有什么重要的领导要过来啊。”
白晓凡摇摇头说:“这个谁能猜得到啊?”
田林想了想说:“我寻思这会不会是省里的领导啊。”
白晓凡感到太可笑了,他们学校又不是什么重点中学,省里有什么领导会重视他们,这听起来都显得太荒谬了。他摆摆手说道:“你也真会瞎猜,这可能吗?”
田林一本正经的说:“怎么不可能,我觉得可能性很大。你想想,我们学校不仅在花城市,在整个省里那都是有一定的名气的。我听说咱们学校这次破纪录的招收了那么多的新生,引起了省里的重视,一直想要派考察团下来观摩学习呢,会不会就是这个?”
“有这个可能?”这太不可思议了,白晓凡没听错吧。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可得好好感谢老天爷的眷顾了。
田林很认真的说:“是真的,听说这次的考察团主要由省政府一些领导以及省会一些重点中学的校领导组成。”
田林说着不免沾沾自喜起来,他拍着白晓凡的肩膀说:“白老师,我们的苦日子要熬到头了。今天得好好表现,野鸡变凤凰,就看今天了。”
白晓凡无奈的笑笑。
安置学生进会议厅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尤其是面对这些新生。浩浩荡荡的,好容易将学生们安置了妥当。白晓凡和田林刚刚松了一口气,这时身后传来一个笑声。
“田老师,白老师,两位辛苦了。”
他们回头一看,是马自如,和他一起来的还有沉天来等几个电脑老师,以及徐丽萍都赫然在列。白晓凡没有见到刘雪宜,不过这反倒是让他稍稍感到一丝的欣慰。
沉天来以及那几个电脑老师对于白晓凡自然是没有什么好脸色,眼神里充满着一种不屑。
白晓凡本来想要表现一下得意,不过总觉得未免有点太小人得志的猖狂了,想想还是算了,犯不着。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不想在节外生枝了。
白晓凡和田林非常客气的和马自如打招呼:“马主任,你来了。”
马自如装模作样,跟一个大领导一样,走近他们,然后伸出一只手在他们肩膀上拍了一下说:“第一次担当重任,可能有点不太适应,不过凡事慢慢来。”
白晓凡和田林点点头,田林接着说道:“马主任,我们是第一次做,很多事情可能做的不是很好,有不妥的地方,还望您能够多多指点。”
马自如摆摆手,笑吟说:“哈哈,指点这就谈不上了,我也就是随便看一下吧。恩,沉老师做过几期的,我有这个经验,这不,我特别请他带来给你们看看,你们有什么不懂的也可以问问他嘛?”说着向前台走去。
沉天来随即走过来,似笑非笑的说道:“白老师,田老师,大家都是自己人,有什么不懂的就问,也别太客气。当然我要是有什么说的不妥的地方你们也别太介意。”
他说着就走进去四下看开了,那几个电脑老师跟着也去了。
田林颇为气愤,小声的说:“马自如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让沉天来给他们指手画脚,亏他想的出来。”
白晓凡淡然的笑笑说:“田老师,你这还看不出来啊。今天来的可不是一般的人。马自如怎么会甘心这么好的大舞台就让我们两个唱主角呢,他不甘心啊。什么让沉天来给我们指点,妈的,分明是想介入进来,要是今天领导对我们褒奖了,他也可以趁机分一杯羹,说这里面也有自己的指点功劳。”
田林顿时气的七窍生烟,咬着牙愤愤不平的说:“真是岂有此理,我们不能就这么让他得逞。”
白晓凡笑笑说:“你先别慌,咱们好好想想对策,看吧,这毛病马上就要出来了。”
白晓凡话音才刚落,就听到马自如在叫他们了。
“哎,晓凡,田老师,你们过来一下。”
白晓凡暗自对田林笑笑说:“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
田林没有说话,暗暗咬了一下嘴唇。
马自如站在前台前,背着手,看着台上面挂着的条幅,正和沉天来不知道在叽叽咕咕说什么。见他们过来,然后装作很和蔼以及体恤下属的样子说道:“来来,晓凡,田老师,刚才沉老师看出了一些毛病,你们看这条幅。”田林用眼光给他们指点了一下。
沉天来跟着说:“白老师,田老师,你们啊,你们真是太不小心了,怎么犯这种常识性的错误呢。这要是等会领导们过来了,看到这,后果就不堪设想了。”沉天来说着又跟着叹口气。
田林刚想说话,白晓凡就拉了一下他示意他先别说话,听听他们还想再说什么,马自如随即拍了一下沉天来的臂膀说:“好了,沉老师,你也别叹气了。他们两个是第一次做嘛,你就说说是哪里出了错误,好让他们及时改正一下。”
沉天来当下点点头说:“恩,你们看啊,这标语,你们挂的位置有些太高了,这领导进来看到这个还要稍微抬一下头,未免有些太费劲。还有这字体,这黑体字,总觉得很不妥。以我做了几期的经验来看,这规格还是有些流于俗表了。今天的这个会场可是一个非常正式的场合,一定得慎重挑选好字体,以我的经验来看,还是宋体字比较好。最主要的还是这个标语的内容,标语一定要庄重,肃穆,要突出一种权威性,我做过几期,标语都是用口号的那种形式,效果很不错的。但是你们这个标语嘛,直接简化成了一句话,少了很多的效果,这就显得很不符合这种主题了,这标语可是一个会场布置的最重要的一个组成部分,从这个标语甚至就可以看出你这个会场的整体的质量效果。而且很多领导都是从这里来看待一个主办方的整体素质的。你们真是太不小心了,要我怎么说才好呢。”
沉天来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然后突然笑了笑说:“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一些看法,大家也别介意啊,我这人说话比较直接。”
白晓凡心说你真是当了婊子还立贞节牌坊,什么话都让你一个人说了。其实明眼人一下就看的出来,沉天来分明是鸡蛋里挑骨头。
不过对于他这一招,白晓凡是早有准备的,不慌不忙的笑道:“沉老师真是说笑了,按说你是我们的前辈,你能给我们指点自然是我们的荣幸,我们求之不得,怎么会介意呢。不过你说的这几个问题,我觉得都不应该成为问题。首先我们来说说这个挂的位置的高低。这个位置是我们按照正常的人们直视一个高度进行的最为精确而科学的计算所得出的结果。也就是说我们挂的这个高度人们看起来是最为轻松的,丝毫不会有任何的费力的。而像沉老师先前所说的那些,我觉得是最最不为可取的,我不知道那位置究竟是高了还是低了,但是那个位置一定会给人带来很费劲。那么接下来说说这字体的问题。沉老师口口声声说这宋体字才是最正式的字体,这话的确也有一定的道理。不过那得看场合。要我说宋体字应该更多的出现在一些官方的文件之中。而黑体字才是符合会场的主题。至于这个原因吗,我想我就不再去赘述了。大家可以查查相关资料,看看宋体字和黑体字具体的应用范畴就会知道了。最后我们来说说这标语的内容吧。沉老师说着标语的内容一定要简化成口号才最有效果。不错,在很长的时间里,很多的会场,标语都是一种激情慷慨的标语。不过大家想想,一切都在与时俱进,什么都要随着社会的发展而进行改进和创新。不应该老是墨守成规,这样的标语我想与会的领导可能已经司空见惯,早已经产生审美疲劳。这其实是一种流于形式的懒惰表现。校长说,教育部门的相关领导早就这种行为提出了严厉批评。现在我们花城市的教育界大力提倡的是改革创新,既然教育专业都要进行创新,那么这标语更应该推陈出新。我觉得标语应该给人一种随和亲切的感觉,不要让人觉得开会是一件很折磨人的事情。相信大家都会有这种感觉,那么对于经常参加会议的领导更是有切身感受了。想想领导们本来满怀喜悦的来主持会议的,但是看到沉老师所提倡的那种古板老套,庄严肃穆的标语,有之所带来的心理压抑还会让领导有什么好心情去主持会议吗。”
白晓凡一说完,田林趁机拍着手说:“好,张老师说的真是太好了,一针见血。马主任,沉老师,你们认为呢?”
马自如和沉天来吞吞吐吐的说不出话来,两个人脸上都现出一丝的狼狈。
白晓凡心里暗笑,然后也装模作样的说:“沉老师,我说的不好,你也别太介意。我这人说话也是比较直接的。”
沉天来不自然的笑了笑,摆摆手说:“哪,那里啊。”然后转身向一边走去了。
田林暗暗的对白晓凡说:“一个条幅他们都能说出这么多的毛病,真不知道下面还能吹毛求疵出什么毛病来。”
白晓凡轻笑道:“别慌,他们肯定不会再挑什么毛病了。”
“为什么,你就那么肯定?”田林略有惊讶的说。
“你没看到刚才他们的表情有多尴尬吗。他们肯定以为我们初出茅庐,什么都不懂,想给我们下马威呢。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肯定不会再有什么事情了。这俗话说,人不能在一个地方摔倒两次吧。”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