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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久的叹息】 (13-14) 作者:sezhongse3

2024-10-13 13:52:54

【悠久的叹息】 (13)

作者:sezhongse3
2021年10月18日发表于第一会所

  (十三)弑神者的密谋

  围坐在圆桌之侧的几个人,无论哪一位都称得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大人物,平日里随便一句命令,都足以左右国家或种族间的态势,然而他们对教皇大人抛出的议题,却并未表现出任何惊讶与疑惑,凝重之余透着某种理所当然。他们似乎以一种极其审慎的态度去讨论一个听上去极其荒诞的议题,转世当然要以陨落为前提,难道在这些大人物们的认知里,那位如今永恒大陆上唯一的真神露娜已经不在她的神国中?

  明顿敛去笑意,沉声道:「神圣联盟这边之前有几条线索,但经过查证后都证明与女神无关,我还一度怀疑过议长的孙女。」尸无暗:「那个小美人儿?就算她与女神的转世无关,你只怕也不会放过她吧?那位已经落入你手中的圣级女剑士呢?我们魔法学院几个游历归来的教授对她的评价颇高。」明顿摇了摇头:「你说布莱顿的女儿海伦娜?从爱娜与她接触后的反应看,她也不是。」空翎:「羽族有我一直盯着,目前没有可疑对象,至于魔族那边……」说着便望向尸无暗。

  尸无暗:「看我做什么,当年我留在深黯之渊中的棋子已经被拔除大半了,能查到的线索有限,别指望我亲自跑回去,除非你替我挡下暗翼那把镰刀。」空翎:「当初如果不是你丧心病狂到拿一个镇子的人去做魔法实验,何至于把魔族女皇惹怒成那样子。」尸无暗:「那些人又没死,都不知道她生的什么气。」众人一阵无语,没错,那些人是没死,可被你一个死灵法师转化为活尸,那还真不如死了干净。

  明顿:「千年王国那边不好办,我们的人一直渗透不进去。」蛮骨:「长耳朵向来不喜欢与外界接触,就连为了赚钱而满大陆跑的地精也很少到他们的领地里交易。」教皇:「千年王国由我来想办法吧,你们不用操心了,蛮骨,倒是白夜最近好像也在搜寻美貌的少女,她不会察觉出什么吧?」蛮骨冷哼一声:「那只骚狐狸纯粹就是男人玩腻了,想玩玩女人!」

  尸无暗:「对了,蛮骨,那个女人在床上真有那么猛?传闻你是唯一一个能自己走出她闺房的男人,到底是不是真的?」蛮骨似笑非笑:「如果你想去试试,我没意见。」死灵法师暗地里比划了一下自己与狂战士之间的体魄差距,迅速打消了这个疯狂的念头。

  空翎:「那时候我们明明已经作了相当周密的安排,未能成功封印女神也就罢了,还算在意料之中,可为什么潜藏在她体内的那缕神识也随着那一战消失得无影无踪,以至于我们无法追踪她转世的大致位置?」

  教皇:「我们以凡人之躯弑杀神灵,虽然是借助了卡奥斯的力量,也已经是堪称奇迹的创举,不能苛求太多了,我们要做的只是找出女神的转世,将她彻底封印,结束这个以女皇为尊的时代。」明顿:「教皇大人说的有道理,但那天确实透着几分古怪,卡奥斯刺出最后的那一枪明显犹豫了一下,直接让我们错失了封印露娜的良机。」

  蛮骨:「卡奥斯现在究竟处于什么状态?」教皇:「那一战后,他的神力就处于虚弱状态,我也无法掌控他的行踪,虽然我们替他解开了封印,可看样子他并不信任我们。」空翎深呼一口气,缓声道:「有什么好消息吗?」教皇微微一笑:「我已经解析出这个神国中接近一半的底层规则,能做的事也不再局限于传达模糊的神谕……」众人闻言,精神为之一振。

  尸无暗:「大人,别卖关子了,赶紧给我们说说。」教皇:「现在我们可以传召信仰值为一百的信徒,让他们像我们这样以灵魂状态到达神国,还可以让他们看到我想让他们看到的真实。」明顿眯了眯眼:「大人,你的意思是包括那五个人在内?」教皇:「没错,包括那五个人在内。」暧昧的笑意冲淡了紧张的氛围,众所周知,五族女皇就是永恒大陆上最虔诚的女神信徒。

  尸无暗:「其实对于寻找女神踪迹,我倒是有个比较简单的法子。」教皇:「难得你肯出个主意,说来听听。」尸无暗:「战争。」

  蛮骨:「战争?」

  尸无暗:「女神博最是厌恶战争,如果大陆上出现大规模的战乱,只怕她也不好继续藏了吧?」蛮骨:「你只是单纯地盼着有足够的尸体供你研究吧?不过……我喜欢战争。」明顿笑道:「也好,反正我们现在也没什么头绪,既然女神不爱看到战争……」空翎:「那我们就给她战争!」

  教皇:「嗯,你们都同意,那我这个老头子也没什么好反对的,好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尸无暗,蛮骨,空翎相继行礼告退,只留下明顿与教皇相对而坐。

  教皇见明顿没有离开的意思,打趣道:「我可不是我那个圣女徒弟,有什么值得你瞧的?」明顿:「我改变主意了,想拜托教皇大人一件事。」教皇:「哦?现在不嫌我要价高了?」明顿:「没有的事,教皇大人的价钱最公道了。」教皇:「说吧,需要我做什么?」明顿:「想请大人帮忙教训一个不听话的小女孩……」

  教皇:「那件事你不是已经有解决的法子了么?」明顿:「但现在我想到一个更有趣的法子……」觥筹交错的宴会厅中,明顿睁开眼眸,像个富家翁般笑容可掬地举起杯子向宾客们致词祝酒,没人知道在刚眨眼的一瞬间,他与四个身份同样显赫的大人物商讨了某个骇人听闻的话题,也不会有人想到,这位慈眉善目的老者,竟是弑神者中的一员。

  伊丽莎白是一个平凡的女人,最起码,她自认为是一个平凡的女人,所以她虽身为贵族,身上却没有一丁点贵族常见的骄奢淫逸,她总是亲自下厨为家人准备简单而不失美味的菜肴,她出门总是习惯雇佣最廉价的马车,她身上永远是裁剪简单却大方得体的裙装,她身上最昂贵的配饰是无名指上的婚戒,她喜好读书却只会前往国立图书馆中借阅,她总是低调地戴着面纱,连跟随的女仆都没有,她只是想做一个平凡妻子,一个平凡的母亲,仅此而已。可惜,只可惜,她的丈夫与女儿,绝不可能是一个平凡的人,她是【大剑师】布莱顿的妻子,她是【荆棘玫瑰】海伦娜的母亲。即便她甘于平凡,可她的身份却已注定不凡。

  当初布莱顿力排众议娶了出身贫寒的伊丽莎白,家族中不乏有长辈痛斥布莱顿只为贪恋美色,可这么多年下来,当年反对的老人们都羞愧地堵上了嘴巴,因为她处事比那些大小姐们更体面,因为她从不计较流言蜚语,更因为她为巴顿家族生了个天赋异禀的女儿。

  可向来处事稳妥的伊丽莎白今天却有些走神,甚至平生第一回把手提袋遗留在雇佣的马车上,放在以往这根本不可能发生在这位夫人身上,幸好车夫认得这位熟客,急匆匆地把袋子送了回来。伊丽莎白从袋子中摸出一枚银币打赏了车夫,真诚地道了声谢。

  她失魂落魄地回到卧室,端坐在一尘不染的梳妆镜前,她从抽屉中取出女儿送给自己的木梳,她直愣愣看着镜中依旧能让男人们怦然心动的绝美面容,她的眼角湿润,她……在哭……她只想平静地生活,平静地看着女儿出嫁,平静地与丈夫白头偕老,为什么连这么一个卑微的愿望,都得不到满足……伊丽莎白埋首伏在桌上,任凭悲伤从脸庞上滑落,她似乎听到某样东西碎裂的声音,她知道,那是她的心。

  布莱顿拖着疲倦的身躯回到家中时,角落里老旧的时钟恰好奏响十点的钟声,他略感意外地没有看见往常妻子为他准备好的毛巾与热汤,自从女儿遭受那次意外住院后,这个本来就没几个仆人的房子愈发显得冷清。布莱顿叹了一声,没有惊动管家,径自朝卧室走去。

  推开房门,布莱顿看着妻子一动不动坐在镜子前,明明从镜子的反光中看着自己回来,却罕见地一言不发,甚至头也不回。

  布莱顿一边将外衣脱下,挂到衣橱内,一边问道:「今天你怎么了?不舒服?」伊丽莎白:「今天还是这么晚。」布莱顿笑道:「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忙,你不会怀疑我去鬼混了吧?」伊丽莎白:「我相信你,今天我去医院了,没见到海伦娜。」

  布莱顿一拍脑袋,恍然大悟说道:「哦,你说这事呀,医生把她转到皇家疗养院去调理了,你看我一忙起来都忘了把这事告诉你,怪我,不过那地方一般人不让进。」伊丽莎白:「哦?皇家疗养院什么时候盖到林荫大道上去了?」

  布莱顿皱了皱眉,旋又故作轻松说道:「你又听谁瞎说的,疗养院在女皇陛下的寝宫里呢。」伊丽莎白:「玛格丽特说的,而且我确定她没瞎说。」布莱顿:「别胡思乱想。」

  伊丽莎白:「那时候你把伦纳德抱回来时,我相信你,什么也没问,安妮双亲莫名遇害时,我相信你,什么也没问,海伦娜重伤回来后,我还是选择相信你,什么也没问,可如今她人都不见了,你还是要我相信你,什么也别问?那是我的女儿,我最宝贝的女儿!我不管你和卡尔在图谋什么,我只想要回我的女儿!」

  布莱顿:「你冷静一下,海伦娜她没事。」伊丽莎白泫然欲泣:「没事?你要不要自己看看?反正那些禽兽都看过了,不差你这个当父亲的!」说着从怀中掏出一颗半透明的珠子用力朝丈夫脸上砸去。

  布莱顿反手扣住珠子,皱眉一看,眼瞳微缩,那赫然是一颗照影珠,而且即便不看,他也知道里边是何等不堪入目的淫糜光景。

  布莱顿:「珠子从哪来的?」

  伊丽莎白:「这重要么?」

  布莱顿:「为了神圣联盟,为了人族的未来,她付出的代价是值得的……」伊丽莎白冷声道:「如果人族的未来需要牺牲我们的女儿来承担,那就让它灭绝好了,连自己女儿都护不住,你还当什么禁军统领。」布莱顿:「我知道的时候已经太晚了……」伊丽莎白:「你这就带兵去彼得家族给我把女儿接回来。」

  布莱顿:「现在还不行……伊丽莎白,给我一点时间,不会太久的,我一定会把海伦娜带回来。」伊丽莎白:「可我一刻都等不及了呀,彼得家族的那些老家伙指不定现在正对海伦娜做着什么。」布莱顿:「我知道,我知道的,可我们不能在这个时候冲动行事而导致前功尽弃,我向你保证,到时候我一定会把那些人的眼珠一个个挖出来,把他们的心脏一个个剖出来捏碎。」伊丽莎白:「布莱顿,就算你把他们全杀光,又能补偿女儿些什么?」

  布莱顿上前抱住伤心欲绝的妻子,久久不语,此刻的他们,并不是让人敬畏的禁军统领与风华绝代的贵族少妇,他们只是一对思念女儿的平凡夫妇……

  安德莉亚一行为免节外生枝,决定尽快撤出查克尔的领地,马不停蹄赶了整整一天的路,待到入夜才在野外驻扎下来,围坐在温暖的篝火边上,俊朗的棕发青年伦纳德从附近的湖泊中捞回几尾鲜鱼,露了手烤鱼的绝技,撒上秘制的辛香料,吃得众人赞不绝口,噢,也不是所有人,小猫女一言不发,独自霸占了三条烤鱼,其中一条理所当然地来自怒爪的盘里。至于可怜的虎族青年,只好一脸痛心疾首地宣称最近在减肥,今晚不吃鱼!伦纳德与波顿倒是见惯不怪了,安德莉亚与艾露莎被怒爪自欺欺人的发言逗得忍俊不禁,就连向来淡然的沃尔夫也显出几分莞尔。

  面对安德莉亚的问询,艾露莎不好再隐瞒,在伦纳德新添的伤口上示范了一次治疗过程,看得安德莉亚啧啧称奇,圣女大人相当肯定这不属于任何一种已知神术,更像是艾露莎独有的天赋魔法。

  一天劳顿,众人并未深谈,收拾好餐具,布下防护结界,各自睡下,沃尔夫守前半夜,后边由伦纳德接替。

  安德莉亚心中默念:「本杰明,对于艾露莎所展现的天赋,你怎么看?」本杰明:「你只有这种时候才会想起本大法师吗?你当我是百科全书呢。」安德莉亚:「少废话,不然以后都不穿给你看了。」本杰明沮丧道:「现在的年轻人怎么都不知道什么叫敬老么……你的判断没错,她所施展的确实不是神术,更像一种时间回溯。」

  安德莉亚惊道:「你说什么?那艾露莎岂不是……」本杰明:「我劝你别对教廷报告全部的实情,对于你想做的那件事而言,她能给予你的帮助是你无法想象的,只要她能顺利晋升圣级,整个永恒大陆的治疗者中绝对能排进前三,那这种危难之际结下的交情就尤为重要了。」安德莉亚:「我没你想的那般功利。」

  本杰明:「美丽的圣女大人,这个世界由不得你不功利。」安德莉亚:「那种天赋不同寻常,她会不会就是女神转世?」本杰明摇了摇头:「从她身上我并未感知到神明的灵魂波动,而且她的法术不能作用在自己身上,这点也很奇怪。」安德莉亚:「算了,多想无益,我们还是着手于眼前的事吧。」本杰明奇道:「事情不是都解决了吗?」

  安德莉亚:「我要到神圣联盟的皇都走一趟,那边最近似乎有异动。」本杰明:「你不会是想去找彼得家族的麻烦吧?教皇可没让你去挑衅他们,那个家族并不是你能轻易撼动的,即使你有那块令牌。」安德莉亚:「我只是想去看看,况且我们现在不是有一个很好的借口么?」说着指了指艾露莎与雾刃帐篷的方向本杰明:「你刚还在说你不是一个功利的人。」

  安德莉亚:「你刚还在说这个世界由不得我不功利。」本杰明顿时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虽然灵魂状态的他根本不会被石头砸到……本杰明:「对了,你最好留意一下那个叫伦纳德的剑士。」

  安德莉亚:「他的剑术是很不错,应该有家学传承,可还没到让我另眼相看的程度吧?」本杰明:「如果我跟你说,他身上有两位圣级强者的直系血脉呢?」永恒大陆上的圣级强者本就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他们之间结合而诞下的后裔就更显得稀有了。

  安德莉亚:「那岂不是说,伦纳德只要活下去,以后就是个板上钉钉的圣级剑士?我们碰巧遇上的冒险者小队里居然藏着两个未来可期的上位强者?」本杰明:「我只能说你的运气确实好得让人嫉妒。」安德莉亚:「就算有再好的运气,我觉得还是躲不开沃尔夫之前那一击。」

  本杰明:「小女孩,你想讨教就直白点,本大法师还没小气到跟你计较这点学识。」安德莉亚:「我感觉沃尔夫的出手完全是不经过思考的本能反应,可怎么能这么快。」本杰明:「所有人体内都潜藏着永恒之力,这是谁都知道的,分别只是每个人天生具备或后天发掘有所差异罢了,永恒之力依照使用方式的不同,可转为各种能量媒介,如你使用的神术,又或者直接加持在肉体或武器上,如伦纳德的剑术。」安德莉亚:「这个我明白。」

  本杰明:「但你不明白的是,等级反映的只不过是你体内永恒之力的储存量,以及你把永恒之力转化成你需要的能量后所具现的效果,而不会涉及具体的运用技巧和效率问题。」安德莉亚:「你的意思是,沃尔夫在永恒之力的运用上,比我高明得多?」本杰明:「如果要做个比喻,沃尔夫就像个精打细算的商人,而你就是个挥霍无度的纨绔子弟,最要命的是钱还没花到点子上。」

  安德莉亚无奈道:「我好歹被称为教廷数百年来最有天赋的圣女,怎么被你说得一文不值似的……」本杰明:「那要看跟谁比了,你非要跟沃尔夫较劲,我有什么办法。」安德莉亚:「他究竟强到什么程度?」本杰明:「这片大陆上能赢他的,不会超过这个数。」说着比划了个手势。

  安德莉亚:「这……难怪教皇放心让他担任我的护卫……」本杰明:「说回来,小姑娘,你下边到底穿了没有?自从你不肯把项链戴在身上,我都看不到你内里风光了。」圣女大人嘴角微翘,面带笑意,指尖轻柔地捻住布料,徐徐撩起了自己圣洁的裙摆……严实的帐篷内,没有心脏的大法师,仿佛听见了自己沉寂了几千年的心跳声……他从安德莉亚裙摆下到底看到了什么,成了无人知晓的秘密。

  皎洁月色洒落在葱郁的草地上,漫天星斗明亮而清澈,果园的木屋内透着温馨的灯光,猎犬哈利刚啃完骨头,或许是嗅出了某种暧昧的氛围,兴奋地朝主人摇着尾巴。一具浑身上下洋溢着青春气息的少女胴体,正以一种人类看来极其羞耻的姿势坐在主人怀中,哈利只是一条猎犬,它无法理解少女俏脸上的羞意,但它隐隐明白他们正在配合的动作,那是出于一种生物繁衍的本能。

  用人类的语言来说,他们正在做爱,在哈利眼中,他们正在……交配……,只是不知道为何往日里对少女诚惶诚恐的主人,此刻却露出肆无忌惮的神色。

  猎犬哈利的主人,自然便是丽兹一家雇佣的果农布朗,而在布朗怀中婉转挨肏的妙龄女子,自然便只能是丽雅了,这片果园,这栋木屋,从前属于丽兹一家,现在则莫名其妙成了布朗的资产,没有人敢质疑,因为那是领主大人的意思。

  丽雅此刻只穿着平日里常见的及膝吊带睡裙,肩带从锁骨滑落,裙摆在腰间舞动,被汗水浸湿的奶罩以及被淫水浇湿的内裤早成了哈利的玩具,被撕成难以辨认的布条。

  布朗高呼道:「丽兹夫人,苹果派烤熟了没?丽雅小姐已经被我肏上高潮两回了,你再不端出来,我就先喂饱小姐下边那张嘴了。」丽雅:「啊,啊,啊,呼,呼,咿,咿!母亲,快……快点……,我……我要被布朗叔叔……要被布朗叔叔内射了,啊,啊,哈利,别……别看……别看着这边,啊,啊,又……又要高潮了,啊,啊,高潮了,高潮了呀!」

  丽兹夫人慌忙把苹果派从厨房里端出,却只看到女儿翻起的瞳孔和小穴中的粘稠白浊,以及那张布满皱纹的狰狞脸孔,她曾天真地以为自己了解这个男人,事实证明,她一次又一次地低估了人性的贪欲,也低估了自己母女在男人眼中的诱惑。

  这个无耻的男人竟连片刻都不愿等待,在用餐前就强奸了她的女儿,虽然她也明白,即便没有这个男人,她们母女也会被别人侵犯……布朗笑道:「夫人,不好意思,小姐刚才说她下边痒,我就想着帮她解决一下,一时没忍住就内射了,其实也不怪我,实在是小姐的骚屄太紧致,就那么随便一夹,不小心弄出来了,说起来小姐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小时候可没看出来她有当娼妓的天赋。」丽兹夫人气得浑身直颤,可不擅斗嘴的她涨红了脸,半天挤不出一句话来,女儿的身子虽然已被调教开发了这么些日子,可脸皮再厚也断然不会在你面前说下边痒吧?

  布朗恬不知耻地在丽兹面前拔出肉棒,巨量白精随活塞抽离而涌出,拉出细长晶莹丝线从丽雅下体垂落在地,丽兹心疼地放下新鲜出炉还冒着热气的苹果派,掏出手帕替女儿拭擦一片泥泞的私处。

  布朗笑嘻嘻地抓起一块苹果派塞到嘴里,赞道:「夫人你被干了这么些天,手艺倒是没落下,当初不去开店可惜了。」丽兹夫人冷声道:「我们母女被他们玩弄,还不是拜你所赐,我自问待你不薄,没想到你竟是这种恩将仇报的小人。」布朗:「哈哈,小人的肉棒刚肏过女人弄脏了,请夫人和小姐替小人清理清理吧。」说着便指了指自己再度崛起的肉棒。

  丽兹:「你……你……」

  布朗:「赶紧的,不然我可不敢保证会跟那些士兵说些什么。」丽兹无可奈何,只好与逐渐清醒的女儿双双爬到桌底下,替这个出卖了她们母女的男人舔舐巨根,本来只是一介卑微雇农的布朗,一边享用着香气四溢的苹果派,一边享用着丽兹母女的口交侍奉,只觉得自己活了大半辈子,从没像今晚这般过得舒爽。

  由于母亲主动将整根肉棒纳入檀口中,丽雅只需要从旁帮忙舔舐囊袋,却忽然没来由地一声惊呼。

  丽兹扭过头去,却发现猎犬哈利仿佛被女儿私处体味所吸引,悄然无声地绕到背后,顶起短裙,吐出长舌舔弄着女儿刚擦干净的大腿根部,丽雅的惊呼正是由此而来,丽兹夫人气不过,一手推开哈利,怒喝道:「滚开,连你这条畜牲也来欺负我女儿?」

  哈利嗷嗷地呜咽一声,像做错事的孩子般退到一旁,在它以往的认知里,这两位女士可是连主人都需要讨好的存在,虽然她们今晚是有点奇怪……布朗不悦道:「丽兹夫人,希望你能认清自己的身份,现在你和小姐就是两个连畜生都不如的性奴隶,哈利陪伴我多年,就像我的家人一般,起码在这间屋子里,它的地位可不比你们低。」

  丽兹:「你……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说我们母女还不如一条狗?」布朗:「这倒不至于,因为现在你和小姐就是两条母犬!夫人,既然你这么疼爱小姐,为什么不把自己的内裤脱下来呢?」丽兹转瞬明白了布朗的意图,颤声道:「你……你敢!」布朗笑道:「夫人,我这可是为了小姐好。」丽兹夫人看着身边瑟瑟发抖的女儿,叹了一声,咬着下唇,将与女儿款式一致的睡裙翻到腰间,慢慢将那条棉质三角内裤褪到膝盖上。

  布朗朝哈利拍了两下手掌,又指了指丽兹夫人光溜溜的大屁股,哈利迟疑片刻,在主人的鼓励下,试探着爬到丽兹夫人身后,开始缓缓舔弄这位丰腴少妇的腿根。

  来自兽舌的强烈感官刺激让丽兹夫人忍不住一声呻吟,被哈利舔弄私处的奇异感觉让她回想起那天被查理公然侵犯的经历,小穴竟是不由自主地分泌出爱液,而这淫糜的体味又反过来让哈利更为兴奋卖力地舔弄。美貌的少妇强忍着屈辱,樱桃小嘴吞吐阳具让布朗舒服,粉嫩骚屄中门大开让哈利舒服,在寂寞的木屋中,她用身子抚慰着这对寂寞了大半辈子的男人和宠物。

  入夜,赤裸肉体之间碰撞的啪啪作响,陈旧木床摇晃不休的咿咿呀呀,可人母女高潮迭起的放浪叫床,中年男人宣泄兽欲的沉重鼻息,共同交织在这间狭窄卧室中,在宁静的午夜演奏着激荡的乐章。

  这是布朗这个男人一生中梦寐以求的一晚,可惜,只可惜,缺了那位雇主一家中最为美艳的红发少女,不过也不能要求更多了,能肏到这位风韵犹存的夫人与豆蔻年华的小姐,已经是他做梦都不敢想的幸事。可对于丽兹母女而言,却是她们做梦都不敢想的悲剧,一个月之前,丽兹夫人还在为女儿性子跳脱这种小事而犯愁,怎么一转眼,母女二人便沦为了性奴,被迫与家中的雇农交合?所幸艾露莎最后被人救出,这几乎是她这个做母亲唯一的欣慰了。

  母女二人,不着寸缕,相对而坐,她们胯下,是那个平躺的恶心男人……那发黄的门牙,那熏人的汗臭,那油腻的头发,还有他刚脱下那条仿佛一周都未曾更换过的内裤,这个叫布朗的男人到底多久没洗过澡了呀!可她们没有选择,士兵们要求她们母女今晚伺候这个男人,她们就必须不知廉耻地迎合这个男人,多日的调教已经让她们失去了反抗的勇气。

  丽兹夫人左右甩动着褐色的麻花辫子,饱满豪乳上下晃动着乳波肉浪,径直坐在那一柱擎天的硬直肉棒上,让那枚得到春药加持的凶器直接捅到子宫深处,她的身子起伏不定,她的小嘴浪叫不止。

  丽兹:「啊,啊,布朗主人,我都这么努力了,射……射给我吧……求你射在我里边吧。」布朗:「嘿嘿,夫人,没这么容易,你是不是想着我在你身上多泄几回,好让你女儿少受些罪?」丽兹被看穿心思,却仍柔声道:「我……我猜你应该很久以前就想把我弄到床上去了吧?啊,啊,呼,难道……难道我的小穴不舒服吗?难道我满足不了你吗?啊,啊。」话未说完,丽兹再次被抛入云端,而她骚屄中那根滚烫的阳具却依然坚挺。

  布朗:「我服的药可是花了大价钱买来的,怎么可能轻易让你们母女俩休息?

  今晚你们谁都别想睡!继续自己插,还有你,丽雅小姐,给老子叫得放荡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被人轮奸过多少回了,装什么矜持!」丽雅此刻正跪坐在布朗胸前,粉嫩花芯正对着那张饱受风霜侵蚀的粗粝脸皮,让这个看着自己长大的中年男人掐着蛮腰,肆意舔舐。

  丽雅:「布朗叔叔舔得……舔得丽雅好舒服,啊,啊,叔叔光是用舌头,就……就让丽雅高潮了……叔叔好……好厉害,啊,啊,丽雅今晚是属于叔叔的,丽雅的奶子,淫穴,屁股,子宫,都……都会乖乖听叔叔的话,啊,啊,丽雅也想像母亲那样被插!」布朗:「唔,丽雅乖,让叔叔好好疼你一次。」

  说着二指并拢,就这么直白地捅入丽雅娇弱的屁眼内……丽雅的悲鸣响彻卧室,她终于明白,布朗说的疼,那是真的疼……布朗笑道:「夫人,不安慰一下小姐么?她都叫得这么大声了。」历经调教的丽兹当然明白布朗的意思,身子缓缓向女儿方向前倾,星眸迷离,四乳相抵,母女二人一边身受凌辱,一边搀扶着对方的裸体,檀口微张,软舌纠缠,就这样无比香艳地吻在了一起,既为母女,也似百合。

  丽兹顿时觉得骚屄中的那根巨物,又膨胀了几分,丽雅顿时觉得屁眼里的那两根手指,又深入了几分。

  这一夜,丽兹的子宫被整整填满了五次,丽雅的小穴被反复冲刷了三回,母女二人被自家雇农蹂躏摧残至深夜,才得以沉沉睡去。

  刺眼的阳光透过锈迹斑斑的铁窗投射在卧室内两具面容相似的玲珑娇躯上,常年养尊处优的丽兹母女,体力比不得半辈子在果园里劳作的布朗,一场夜战,酣睡至晌午。

  吵杂的犬吠声响起,丽兹峨嵋高蹙,从睡梦中悠悠转醒,随着一阵脚步声临近,推门而入的正是昨晚强奸她们的那个男人。

  丽兹下意识连忙拉过被褥,替女儿遮掩敏感部位,在布朗眼中却显得那样可笑,肏都肏过了,还差多看两眼么?

  布朗捧进两个木箱,说道:「门口那位军官说让你们穿上再出去。」丽兹疑惑地翻开箱子,取出衣裳,微微一愣,泪眼婆娑……丽雅醒来,慵懒地揉了揉眼睛,娇声道:「母亲,你怎么哭了?」

  午后,塔安村的村民被召集到村口的大榕树下,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这些领主的亲卫不久前才抓走了丽兹夫人一家,现在把他们叫到这里,又是所为何事?莫非他们折腾丽兹一家还嫌不够?

  村民们暗自揣测,却也无人敢表示不满,毕竟那些亲卫手中的长剑,真的不是摆设。

  疑惑并未持续多久,一辆带着领主徽记的马车风尘仆仆从远处驶来,当先下车的,不就是那个侵占了丽兹家果园的雇农布朗?瞧他如今的春风得意,跟以往唯唯诺诺的形象判若两人。

  布朗饶有风度地单手负背,朝车厢内弯腰递掌,小心翼翼地将两抹倩影扶下,待看清那两张熟悉的俏脸,村民们脸色各异。

  被布朗扶下马车的,正是之前被带走的丽兹母女,只是不知怎的没见到艾露莎,然而最让众人不解的是,母女二人穿着同一款式的素白纱裙,那是一件……婚纱。有眼尖的村民一下子便认出,眼前这大小美人身上所穿的,正是丽兹当年出嫁时穿的那身婚纱。

  杂货铺的老板眼角湿润,从前他也曾热切地追求过丽兹夫人,只可惜一直不得佳人垂青,如今虽然他自己也已经结婚生子,却一直念念不忘当年丽兹在婚礼上的窈窕淑影,以及那抛向自己的花球……如今丽兹夫人还是一如当年的美丽,而他,已经老去……但领主大人为什么要让她们穿上婚纱?

  村中独居的医生紧眯着眼,神色玩味,当年丽兹产下爱女,正是由他接生,约翰去世后他不止一次向丽兹夫人表达过爱意,甚至不惜从镇上搬到塔安村里,然而却一直不得佳人青睐,说起来他倒是要感谢那位领主的儿子,如果不是那位少爷,自己又怎么有机会看到那位少妇公然挨肏的放荡模样?母女俩身穿同一款婚纱,她们又要嫁给谁?

  蹲在路边的地痞撇嘴一笑,扪心自问,村里的男人谁没惦记过这位俏寡妇?

  何况这位少妇家中还带着两个如花似玉的闺女,他不止一次地想偷窥丽兹夫人,但每次都让她的两个女儿戏弄得灰头土脸,沦为村中笑柄,前不久丽兹夫人被公然侵犯的情形看得他血脉偾张,现在那些玩惯了女人的贵族老爷们又让母女俩穿着婚纱,呵呵,能安的什么好心?

  由亲卫开路,布朗一路挥手致意,带着丽兹母女穿过人群,一直走到树荫下那处临时搭建的高台上,高声道:「先生们,女士们,请安静一下,我今日谨代表领主大人召集大家前来,是因为有好消息向大家宣布,至于是什么好消息,就由丽兹夫人亲自向大家宣读吧。」

  素色纱裙拖曳在高台上,映衬着斑驳树影间的缕缕阳光,让这位从岁月中沉淀出优雅风姿的绝色少妇显出几分别样的清新,丽兹挽着爱女走到台前,沉吟片刻,终是缓缓开口:「大家好,我是丽兹,我家曾向领主借贷巨额款项,今无力偿还,根据当初协议,我家中所有财产全数收归领主所有,其中包括……包括我自己和我的女儿……丽雅。作为领主的私产,我们母女自愿接受领主大人的调教,我们现在已经是……已经是……是领主大人的……性奴隶……」性奴隶!那个温婉贤淑的丽兹夫人,居然被调教成了性奴?连她的女儿也未能幸免?

  丽兹:「前几天我们意图逃走,被领主大人抓回,为表惩戒,领主大人决定让我们母女回到村中,作为免费公娼为大家……服务一周,在此期间,无论大家怎样侵犯我和我的女儿,都……都是可以的……」丽兹和丽雅沦为母女公娼?男人们被巨大的惊喜砸晕了头,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终于,一个人缓缓举起了手臂,颤声问道:

  「真的怎么操都可以?」

  丽兹紧握女儿玉手,合上双眸,泪水从眼角沿着脸颊滑落至下颚,凝聚成悲伤,悄然落下,她仿佛抽掉了全身的力气,缓声道:「是的,怎么操都可以……」

【待续】

(十四)来自塔安村的新娘

  得到丽兹夫人心酸而肯定的答复后,来自往日邻里间的视线便复杂了许多,夹带着鄙夷,怜悯,窃喜,还有几分幸灾乐祸,聚焦在那位既为人妻,亦为人母的清丽少妇身上,丽兹夫人甚至感觉到好几道从前熟悉的目光,不加掩饰地在自己胸脯与裙摆间肆无忌惮地游走,仿佛要洞穿包裹住玲珑娇躯的那身纯白纱裙,那是兽欲的囚笼即将打开的先兆,道德与理智筑起的高墙正逐渐在冲动的狂潮中土崩瓦解,而这一切都源于那个叫查理的青年留下的第一道裂缝,源于丽兹夫人第一次被领主的儿子按在马车上公然强奸,在这些男人们,女人们,女儿们的注视下,公然强奸……

  一个女人若是被玩了第一次,就能被玩第二次,被玩了第二次便能被玩无数次,被谁玩不是玩,为什么那个人不能是我?对那个可怜少妇的恶意慢慢在心底滋生,最后一发不可收拾,淳朴的内心被邪念所占据,长期被道德与理智压抑的非分之想,在不甘寂寞的胯下愈演愈烈。

  倒不能怪这些男人们寡情薄义,吃了一辈子粗茶淡饭的村民,忽然有人将那从前只可远观,不可近亵的美味佳肴送到嘴边,能名正言顺地品尝,谁还管往日情谊?要怪,也只能怪这位寡妇长得太俊俏,养的女儿太可爱吧。

  男人们的裤裆肉眼可见地鼓起,喉结滚动,咕噜作响,丽兹夫人当然知晓自己这容姿身段在男人眼中有多诱人,也知晓女儿发育后的胴体在男人眼中有多妖娆,否则也不会只给自己与女儿购置裁剪宽松的衣裙,可面对那一双双掩饰不住的血红眼眸,还是禁不住在心底兴起一声叹息,悠久而失望,你们……你们都想轮奸我,和我的女儿么……

  丽兹夫人悲伤而愧疚地望向身边茫然失措的丽雅,女儿长大了,好看了,也失去了作为一个女人的贞洁,可在一个母亲眼中,女儿就永远只是个孩子,而这些平日里或多或少都受过自己恩惠的街坊领里,不但要对自己做那种事,还要对自己的女儿做那种事,要知道,他们其中一些人,当初病重之时,还是艾露莎暗中救下的,这如何能让这位养育了两个女儿的母亲不失望?

  两只粗粝的手掌同时轻轻拍向了母女二人的大小玉臀,布朗笑道:「丽雅小姐,夫人已经这么不要脸了,你这个做女儿的还留着脸面做什么呢?」

  丽雅受惊,眼神从茫然转向羞赧,不自觉地念出在马车上背好的稿子。生平头一回穿上婚纱的少女,略带紧张地搓着雪白的裙摆,俏红着脸,面对台下那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平静地……以既熟悉又陌生的音调,羞辱着自己……

  丽雅:「大家好,我是丽雅,是……是塔安村里最不要脸的女人,丽兹所生最不要脸的女儿……,大家一定奇怪我姐姐艾露莎为什么不在,因为……因为姐姐不要脸地抛下我们,独自逃走了。正如大家所知,我父亲约翰欠下领主家巨款,为了偿还这笔几乎不可能还清的债务,我和母亲自愿沦为领主大人的性奴隶,感谢领主大人的宽恕,到达城堡的第一晚就安排了亲卫叔叔们轮奸了我和母亲,让……

  让我们可以马上开始着手还债,尽管我们被玩一个通宵也抵不上几天的利息,可这总算是个好的开始,我虽然只有十四岁,奶子和屁股比不上姐姐和母亲那般火爆,可……可与同龄人比较也算相当……有料了……

  亲卫叔叔们在我的初夜就一起内射了我的骚屄,小嘴和屁眼,他们都称赞丽雅的身子插得很……舒服,很……爽,而且叫得也很……悦耳,塔安村的诸位叔叔伯伯都是看着我长大的,请不要怜惜我,丽雅在领主大人的苦心调教下,已经完全成长为一个合格的性奴隶了,请……请大家像操母亲一样操我,用牛奶浇灌丽雅每一个肉洞,让丽雅彻夜淫叫,让丽雅永远忘不掉反抗领主大人的后果,请大家把你们埋在心底多年的性幻想,实现在我身上,接下来的一周里,丽雅和母亲,是所有男人的新娘子!」

  话毕,全场寂静,针落可闻,村民们个个目瞪口呆不知作何反应,这番宣言即便出自那些最下贱的娼妓之口,也显得露骨,何况是这个大家一路看着长大的小女孩儿?

  要知道丽雅平日里是古灵精怪爱捉弄人,经常在村里闹腾得鸡飞狗跳,让人头疼不已,可当被丽兹夫人扭着耳朵嘟着小嘴前来道歉时,又可爱得让人不忍责骂,这个单纯得跟一张白纸似的小女孩,到底经历过什么,才会被调教成这般放荡的模样?而身为母亲的丽兹夫人,那个把女儿宠上天的丽兹夫人,竟是对此表示默认?领主大人的手段着实叫人不寒而栗。

  可是,如今穿上这身婚纱才看出来,从前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儿,确实长大了呀,都有几分当年母亲出嫁时的妩媚风采了,那覆上蕾丝头纱的深褐齐肩刘海,那袒露在销魂锁骨两侧的削玉香肩,那光洁滑腻的白皙玉背,那凸显在抹胸布料中的深邃乳沟,那可盈一握的水蛇蛮腰,那早晚要和母亲一般丰腴的圆润屁股,还有那掩盖在长裙下,但肯定能迷死人的修长大腿,正如她自己刚才所说,当年的小女孩儿,已经到了挨操的年纪了……

  此刻台上的母女二人,身披嫁衣,手捧花球,无论作为性奴,还是作为新娘,都是那样的美艳不可方物。

  「让一下,让一下……」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吃力地挤开人群,一步步走上台去,一边擦汗一边说道:「呼,呼,差点迟到,还好赶上了。」

  丽兹皱眉凝视片刻,惊呼道:「你……你是当年替我和约翰主持婚礼的艾文修士?你不是已经退休了吗?」

  丽兹不喜欢教会的人,这位叫艾文的修士大概是唯一的例外,在丽兹眼里,整个教会里唯一真心信奉女神的,也就只有这个老人了,而这位老人退休前的最后一件工作,就是替丽兹与约翰主持婚礼,这本应该是主教的工作,可像塔安村这种没什么油水可捞的偏远村落,又如何请得动主教大驾?

  艾文扶了扶眼镜,喘气道:「丽兹夫人,咳,咳,好……好久不见,丽雅都长这么大了。」

  丽兹:「上回见您还是六年前吧?您老身子不好,这么大老远跑过来做什么,如果只是看望我和丽雅,那就……那就请您现在就回去吧,我们不便见客。」

  艾文:「是……是领主大人叫我来的,夫人,你们的事我都知道了,哎,说来惭愧,我这副老骨头什么忙也帮不上。」

  丽兹苦笑道:「那领主大人叫你前来是为了……」

  艾文:「为了替你和丽雅再主持一次婚礼。」

  丽兹:「这些贵族究竟要把我和女儿羞辱到什么程度才肯罢休。」

  艾文:「对不起,丽兹夫人,对不起,丽雅,我……我没有选择的余地。」

  丽兹强忍着泪水,说道:「那就请您老开始吧,早点结束,也好去休息。」

  两抹白纱倩影背对观众,低眉顺眼,并肩伫立在年老的修士面前,她们是此间的主角,是所有人的焦点所在,也是此刻村民们心中最美丽的新娘子,即便是那几个最善妒的妇人,也不得不承认,穿上婚纱的这对母女,确实难怪自家男人记挂,谁让人家长得就是那么水灵呢?

  艾文:「丽兹,你愿意作为公娼,向塔安村的男人们献出自己的肉体吗?无论被亵玩,轮奸,中出或性虐,都将矢志不渝地侍奉他们每一根肉棒,无怨无悔。」

  丽兹:「我愿意。」

  艾文:「丽雅,你愿意作为公娼,向塔安村的男人们献出自己的肉体吗?无论被亵玩,轮奸,中出或性虐,都将矢志不渝地侍奉他们每一根肉棒,无怨无悔。」

  丽雅:「我……我愿意……」

  艾文:「好,现在有请两位美丽的新娘子互相替对方套上象徵着屈服的奴隶项圈。」

  布朗狞笑着,递上两枚样式一致的钢制项圈,不同的只是项圈下悬挂的铭牌,一枚刻有肉便器丽兹字样,一枚刻有肉便器丽雅字样。

  母女二人眼中饱含着泪水,把手上花球放到脚边,顺从地接过项圈,熟练地互相替对方套在天鹅玉颈上,随着「咔嚓」一声锁死,两个可怜的新娘子便再无挣脱轮奸命运的可能,她们恭敬地将项圈上延伸出的锁链交还道布朗手上,婚纱与项圈,本是格格不入的两件什物,在这对绝美母女身上,却又意外地显得理所当然,穿上婚纱的性奴隶,当然是戴着项圈最好看了。

  艾文:「下边有请两位美丽的新娘子,互相替对方扒下婚纱抹胸,向宾客们展示奶子,并为对方送上爱的配饰。」

  丽雅望向台下一道道热切的目光,哭道:「母亲,真的要……?」

  丽兹:「脱掉吧,早晚都要被看光的……」

  两对巧手分别捻住彼此抹胸上的轻纱布料,感受着彼此胸脯上的柔软与体温,沿着那道弹嫩的蜿蜒曲线,徐徐扯下对方的第一块遮羞布,同为新娘的性奴母女,在自己的婚宴上,被迫主动走光,四目相对,袒胸露乳。

  硕乳与笋乳联袂出演,肥美与青涩各胜擅场,两对大小有别,但乳形几近一致,吹弹可破的奶子,如同两对天生顽皮好动的大小玉兔,活蹦乱跳地挣脱纱裙的束缚,天真地沐浴在世俗的目光中。

  丽兹与丽雅侧过身来,羞赧间双双捧起自家胸襟上那对引人犯罪的软肉,向世人展示娇躯上的美好,让人恨不得大快朵颐。

  丽兹:「主人们请看,这是公娼丽兹的淫乳,若是往奶头注射药物刺激乳腺,甚至可以让主人们啜到新鲜的人奶……」

  丽雅:「主人们请看,这是公娼丽雅的奶子,虽然没有母亲的大,但用来乳交是再适合不过了。」

  两枚雕工精美,通体散发着柔和橙光的乳饰被分别交托到母女二人的手心上,布朗嘴角洋溢笑意,活像一位满脸欣慰的老丈人,亲手将礼物交到出嫁女儿的手上,可又哪有长辈会赠送这等秽物给新娘子?

  反正上半身已经全被看得精光,母女新娘自然也不会纠结这配饰,小心翼翼替对方将锁扣固定在凸起的两点嫣红上,乳波肉浪带起琉璃绯色,让身着圣洁婚纱的大小美人,从纯情的气质中焕发出几分撩人的妖媚。

  淫色美色,争相辉映。

  艾文见母女二人均已佩戴乳饰,弯腰咳嗽两声,急匆匆地宣布最后一个环节,他是真的不想主持这个难堪而荒诞的婚礼。

  艾文:「最后有请两位新娘子为对方插入振动棒,并接受诸位来宾的新婚祝福。」

  让这对骨肉相连的母女花在婚礼上彼此互淫?不得不说,在玩女人这种事上,奢靡无度的贵族们确实比乡野间的平民百姓更富有想象力,为生活奔波的普通人能娶个过得去的女人已是万幸,哪弄得出这么多花样!他们中的大部分人,甚至今天是头一回目睹这种奢侈淫具的实物。

  可老修士艾文没有选择余地,这对任人鱼肉的母女又何尝有?她们只得乖乖接过那两根冒着寒气的魔法振动棒,回想起被这淫具夜夜作践不得安睡的日子,心中悲戚。

  母女相对而立,各自撩起长裙前摆,又是一阵惊呼,只是这回并不是来自台上佳人,而是出自台下观众。

  裙摆之下,除了那对婚纱标配的镂空蕾丝吊带袜,再无一物,母女二人的下半身,竟是如上半身一般,真空上阵,可这当然不足以让观众们惊叹,两抹余精从母女小穴中淌落,敢情这对穿着婚纱的性奴隶,在车上已经被人忙里偷闲地各侵犯了一次?能干出这种缺德事的,除了陪她们同乘一辆马车的布朗,还能有谁?

  布朗无所谓地摊了摊手,笑道:「别这样看着我,换了你们,能忍得住不搞她们?」

  男人们纷纷撤回鄙夷的目光,他们的老二已经给出了诚实的答案,谁他妈忍得住才是怪事!

  母女二人,一手挽裙,一手持棒,轻车就熟地相继将棒子填入彼此淫穴中,显然已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直到两片前襟裙摆重新落下,盯住那处神秘之地许久的男人们才舍得移开视线。

  那祝福又是怎么回事?布朗理了理衣襟,笑道:「先生们,女士们,请一起跟我祝福她们,恭喜丽兹夫人和丽雅小姐共谐淫理,白操到老!」

  台下,祝福声起,台上,高潮迭起。

  被触发了最高档位的魔法振动棒瞬间摧毁了母女二人脆弱的防线,无端快感完全不讲道理地涌入脑海中,雪白裙摆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漾开湿意,内里潮吹可见一斑,一个月前对性爱滋味懵懂不知的女儿与思念亡夫苦苦禁欲的母亲,一个月后在众目睽睽下,竟是完全不能自制地……就地高潮!

  她们痉挛着,颤抖着,瞳孔逐渐失去焦点,浑身发软地瘫坐在地上,泛滥的春水从高台木板的间隙中淅淅沥沥地滴下,浇灌着干涸的土地,丽雅侧首挨在母亲香肩上,半张半合的嘴角淌落着麻木的唾液,沾湿了裸露的酥胸。

  被彻底点燃欲火的男人们,欢呼着一拥而上,以「大」字形拉扯新娘四肢,高高架起失神的母女,浩浩荡荡朝她们的故居走去,如同狂欢节前向神灵献上祭品的游行队伍。

  老修士艾文不忍相看,转过头去,他依稀想起那个阳光明媚的夏日,那对年轻的新婚夫妇诚恳地向落魄的他敬酒道谢,让平日里饱受冷眼的他如沐春风,如今的这本应幸福美满的一家,男主人已然不在,女主人和她的女儿也……

  仁慈的女神啊,请您救救她们吧,善良的修士为可怜的母女祈祷着,可惜他不会知道,如今的神国里,再也没有能聆听他祷告的女神……

  女神……已死……

  门庭冷落许久的丽兹家再度点燃了璀璨明亮的油灯,丽兹夫人对日常用度向来大方,为照顾酷爱读写的艾露莎,灯具与灯油都是镇上买来的上等货,然而此刻的客厅中再也听不到母女三人休憩的欢声笑语,取而代之的,却是沉重的喘息与高昂的淫叫。

  以往这个点数正是她们一家的用餐时间,享用着美妙的晚餐,丽兹夫人会不痛不痒地抱怨丽雅顽皮,丽雅则一头埋进姐姐胸前撒娇,艾露莎会报以怜爱的微笑,现在……现在所有的一切,都不一样了……

  性奴母女反向并卧在宽敞的餐桌上,母女情深地十指紧扣,母女同桌地反复挨操,在肉棒抽出小嘴后的瞬间,她们只需稍稍转过头去,就可以清楚看到至亲被架起的双腿,和肉棒拔出后余精喷涌的惨状,已经完全放开手脚的村民们,一边分享着刚烤制出炉的美味苹果派,一边分享着同样美味的母女骚屄,他们举起酒杯,感谢女神赐予他们丰富的食物,也感谢领主大人为他们送来放荡的公娼。

  丽兹与丽雅上半身的婚纱布料已经成了不知遗落在哪个角落的碎布,长裙与蕾丝吊带袜却奇迹般地得以保存,只是为了方便操弄而撕开了前襟裙摆,倒不是粗暴的男人们手下留情,纯粹只是布朗提出的小小建议,他要这对母女时刻谨记自己性奴新娘的身份,没人表示反对,因为那个叫布朗的小人,很可能就是他们下一任的村长。而他的话很快也得到了验证,操着这对新娘装束的母女,确实让这群平日里只会传统姿势的粗糙男人血脉偾张,毕竟当母亲的那位,本来曾经是别人的新娘,当女儿的那位,本来会成为幸福的新娘。

  虽然她们现在跟幸福是无缘了,但至少,还是很性福的……那个男人不愧是在丽兹家工作了十几年的老雇农,大概在无数个独身的夜里,都在琢磨怎么玩弄夫人和小姐了吧?

  只可惜少了艾露莎,那个有着晚霞般艳丽发色的艾露莎,那个年方十六身材却不输母亲的艾露莎。这餐桌这么宽敞,多躺个女人想必也是没问题的嘛……

  夜深,一些个犹有余力的醉汉们拥簇着筋疲力尽的丽兹与丽雅,朝她们各自的卧室走去,虚掩的房门堵不住来往嫖客,结实的床板也被压得咿呀作响。

  晨曦已至,窗外麦浪承载着阳光的恩泽,和风吹拂,翻起一片金色潮涌,美不胜收。

  丽雅从二楼窗户往外探出半个身子,眯了眯眼,熟悉的景致让她怀念起从前的温馨时光,她别过头去,对隔壁同样探出半个身子的丽兹说道:「母亲,不知道姐姐怎样了。」

  丽兹:「她应该没事,你这妮子还有心思记挂姐姐,昨晚又……又被射了多少回?」

  丽雅:「怎么可能数的过来……」

  丽兹:「唔,也是,我累得睡着了他们还在插。」

  丽雅:「母亲,下边院子里的人好像……越来越多了……」

  丽兹:「都是来看我们挨操的……嗯,嗯……啊!」

  丽雅:「她们……她们就这么喜欢看我们丢脸的样子么,啊,啊,啊,叔叔,轻……轻些啊……」

  上身依旧赤裸的母女二人,双手被反绑在窗框上,往外探出半个身子,俯身翘臀,裙摆翻至蛮腰,以羞耻的后入姿势承受着身后男人的无情奸入,远处田中麦浪翻滚,楼上窗外乳浪乱摇!

  楼下早起的村妇们指指点点,看,这对不知廉耻的母女性奴,一大清早就开始勾引男人了,殊不知在背后操弄这对母女的,或许就是他们家的男人……

  闺房中,客厅里,厕所内,烤炉边,楼梯上,院子外,曾经被女主人打理得一尘不染,井井有条的房子,到处都遗留下斑驳银白的痕迹,好好的一栋房子被鼓捣得乌烟瘴气,形同妓寨,没有一刻干爽的婚纱裙摆沾染着腥臭难闻的气息,狂欢的男人们却不介意,他们可以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以任何理由逼迫这对母女性奴做爱交欢,更有大白天就喝得烂醉的地痞懒汉,将她们拖至村外野合乱交,正如丽兹在婚礼上所说的,怎么操都可以……

  暮色凄凉,墓色亦凄凉,这是一处偏僻的墓地。

  丽兹夫人却对这处偏僻的墓地很熟悉,因为那墓碑上刻着他丈夫的名字,因为她经常悄悄一个人在这块墓碑前掉眼泪。可今天这片墓地未免太热闹了些,不但有她,还有她的女儿丽雅,还有男人,很多很多男人……

  这些男人们当然不会闲来没事带着她们来扫墓,他们在这一周里一直重复做着同一件事,幸好,今天是最后一天了,只要熬过今天,自己和女儿就可以回去了,虽然回去似乎也没太大分别,但至少那些士兵与她们并不相熟,被邻里轮奸的滋味,更让她们难受。

  可那个小人,那个叫布朗的小人,居然无耻地把她们带到这里,在亡夫约翰的墓前,轮奸他的妻子和女儿!

  当初她们家怎么就收留了这么一只白眼狼。

  丽雅已经被抱了起来,被那些男人架起双腿,以小孩尿尿的姿势抱了起来,被那些男人以这个极其羞辱的姿势抱起来肆意抽插,她挣扎过,但无济于事,她无力的挣扎在那些饥渴难耐的男人面前,只是为这场暴戾的淫宴徒增情趣罢了,她哭了,她没能抵住媚药的药性,娇吟浪叫,一泄千里,在父亲的墓前潮吹难禁,淫水如雨,浇湿了寂寞的墓碑,让死去的父亲见到了她最不堪的一面。

  丽兹很想安慰女儿,这不是你的错,可她什么也没说,因为下一个被抱起的就是她……

  身为母亲的丽兹并不比女儿强上多少,甚至在泄身的那一刻还从灵魂深处感受到一丝在丈夫面前被奸污的喜悦,跟注射到骚屄里的媚药无关,那不是快感,是……喜悦……那是在丈夫面前被陌生男人侵犯骚屄的喜悦,她不明白这喜悦从何而来,她的子宫为肉棒的临幸而欢庆……

  她也哭了,像女儿一样哭了,但不是出于被强奸的痛苦,而是对丈夫的愧疚,她也许,真的就是一个天生的荡妇呢……像她这样的婊子,真的有资格当一位妻子,当一位母亲?她从未像现在这般厌恶自己。

  丽兹夫人,泪眼迷蒙,喃喃自语,不知所想。

  布朗过来了,他拿着什么过来了,他手里拿的是什么?他把什么药粉撒到丽雅的小穴里了?

  很快就知道了,因为,剩下的半包药粉,倒在了我的小穴里……

  开始没什么异样,似乎也不是媚药。

  噢,小腹有点难受,想小解,奇怪,今天都没喝多少水,精液倒是……

  丽雅似乎也有同样的感觉,我拉着她冰凉的小手往外走去,却被那个该死的布朗拦住了去路。

  他嬉笑着,指了指我丈夫的墓地,天啊,他居然要我和丽雅在这里尿出来?那药粉难道是……是利尿剂?他怎么能想出这种恶毒的主意!

  我颤抖着,抱着同样颤抖的丽雅缓缓蹲下,我抚摸着她还沾着白浊的俏脸,告诉她,别怕,别怕……

  我和女儿,终于……毫无尊严地……在丈夫的墓碑前……在那些男人的围观下……公然失禁……

  我……对着女儿……笑了笑……失禁……真的……很舒服啊……

  我……堕落了……

  我的女儿……堕落了……

  绽放在清冷墓前的母女花,双双以蹲姿往外张开白皙的大腿,在男人们的调笑声中,泄下混和着小便,春水与白浊的浑浊液体,玷污着丈夫和父亲最后的安息之地,她们的美眸流淌着泪水,她们的心灵流淌着泪水,她们的下体……也在流淌着泪水。

  绝望过后,是更深沉的绝望,是看不到尽头的深渊,是永世沉沦的宿命。

  她们……终于……彻底地屈从于欲望与肉棒……

  悲情的墓地,充斥着女子高潮的欢声与男人调侃的笑语,还有无处不在的粘稠白浊。

  临海城中,一片萧杀,许多人的命运,将会在这个月色昏暗的夜里迎来终结,而大多数人却对此一无所知,等他们知道有过这么一局惊心动魄的对弈,棋盘上早已尘埃落定,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对民众而言,他们更关心碟子上的面包与果酱,那大人物们呢,谁是棋手,谁是棋子,谁是猎人,谁是猎物?

  历史的走向,往往只取决于某个瞬间,在最后那刻到来之前,谁也不敢说自己就是那个笑到最后的人,所谓落子无悔,并不是不想悔,而是不能悔……

  卡尔议长一如既往地在晚餐时间端坐在餐桌之前,桌上却没有一如既往地摆上红酒与美味佳肴,他细心阅读着女仆刚送来的谍报,从容地把面前棋盘上的皇后向前推了三步,将!迟暮老者,神色平静,指尖颤抖。

  明顿族手持银制餐刀,优雅地切割着碟子上血淋淋的三分熟牛排,他今晚的胃口很好,因为他面前站着一个女人,一个羞赧的少女,他对少女勾了勾手指,少女犹豫片刻,终于还是缓缓掀起了自己的裙摆,内里素白内裤上,绣着可爱的小熊,只是小熊图案的布料下,为什么微微凸起一圈?

  伦纳德一行在城外的小餐馆内就餐,之前还声称要减肥的怒爪狼吞虎咽地撕扯着烤肉,仿佛一只饿了几百年的猛虎,波顿遥望城中方向,他的心已不在这儿。

  人族的女皇陛下早早批完一天的政务,返回寝宫,屏退左右,她浅笑着将长发细细绾起,魔法阵从脚边延伸,金色光芒温柔地包裹娇躯,具现出一副华丽的裙甲,神意武装【圣者之心】坚定地守护着它的主人。

  明艳动人的少妇跟随老妪步入二楼的某个房间,颇为好奇地四处打量,娇声道:「怎么一点女人住过的痕迹都没有,那小子不会到现在还是处男吧?这儿子可一点都不像我,太让我这个当母亲的失望了。」

  老妪闻言,脸色铁青,说道:「幸好伦纳德不像你,而且卡莲,你这个当母亲的有尽过一点母亲的责任?」

  卡莲:「露丝姨母,你这话就不对了,我把他生下来就已经尽了最大的责任,难道你想看着我抱着他到处去勾搭男人?」

  少妇卡莲,被称为永恒大陆上最放荡的美人,老妪露丝,隐居在临海城中一直照顾伦纳德的房东太太,而这两个看上去八竿子打不到一块的女人,不但相识已久,居然还有着一层不为人知的血缘关系,而且这个叫卡莲的女人,还是伦纳德的亲生母亲?

  露丝太太:「你少跟男人上床会死呀!」

  卡莲把指头抵在下颚荷尖,思索片刻,认真说道:「也许真的会死的……」

  露丝太太完全没料到外甥女居然会如此郑重地给出这么一个荒诞的答案,负气道:「如果你母亲还在世,非要让你气死不可!」

  卡莲耸了耸肩膀:「如果母亲没让男人操过,哪来的我?」

  露丝太太:「咱们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卡莲:「如果不是你给我寄了那封信,我才懒得千里迢迢跑到这临海城里陪您叙旧。说起来,布莱顿真要对明顿那个老狐狸动手了?」

  露丝太太:「没错,而且如果我所料不差,应该就在今晚。」

  卡莲:「所以你才十万火急地把我叫过来替他善后?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住得远,害我赶了这么多天的路,骨头都要散架了。」

  露丝太太:「你心里要是不着急,谁能让你这个圣级强者十万火急地赶过来?」

  卡莲:「谁说我着急他了,我只是着急我的儿子!」

  露丝太太:「卡莲,伦纳德出生的时候我问过你一次,你没回答,现在我再问你一次,为什么对布莱顿下手,你明知道他和伊丽莎白……」

  卡莲:「我就是看上他了,想跟他上床,对于我这种荡妇而言,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么?而且那时候他还没突破至圣级,当然要趁机欺负一下了。」

  露丝太太冷笑道:「正常到连避孕药都没吃,最后还怀上了孩子?这可不像你的作风。」

  卡莲一时语塞,别过脸去,细声道:「我就那会儿犯了糊涂,想给他生个孩子……」

  露丝太太幽幽一叹:「你这次回来,会和伦纳德相认吗?」

  卡莲苦笑道:「相认?让他知道自己的母亲还活着,而且还是全大陆最放荡的母亲?别开玩笑了,我只是想看看我的儿子是不是长成个小帅哥了。」

  露丝太太:「你和布莱顿的儿子还能长得难看了?」

  卡莲:「那倒是,不过未免太腼腆了吧,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床上怎么能没有女人!」

  露丝太太无奈扶额:「别把你的标准套在儿子身上……」

  卡莲:「儿媳这事,看来还要我这个老娘亲自出马替他张罗呀,我卡莲的儿子,怎么也得娶十个八个妻子才像样子嘛。」

  露丝太太斜眼道:「办正事就没见过你这么积极……」

  卡莲忽然敛去笑意,扭头望向临海城中林荫大道方向,沉声道:「看来办正事的人已经开始办正事了……」

  林荫大道四十六号的豪宅中,平静的灯光下酝酿着不平静的暗流涌动,在一旁察觉出一丝丝异样气氛的老管家向族长明顿躬身行礼,请求增派人手,并知会附近的盟友,例如前阵子才在晚宴上与自己女儿乱伦的罗伯特?

  明顿毫不在意地挥了挥手,示意一切照旧,并命令眼前局促不安的少女到更衣室去换上另一套早已准备好的内衣,嗯,布料不多,但在男人们眼中,这何尝不是另一种可爱?

  老管家行礼告退,施施然走至大门外,摘下单片眼镜仔细拭擦,天边黑压压的云层彷如重若千斤,压抑着燥热的空气,叫人透不过气来,见惯了大风大浪的老管家叹了口气,今晚的暴风雨,似乎比以往都要更狂暴一些?不过族长既然没有吩咐,他就不敢有轻举妄动,否则他又怎么能活到今天?

  一辆崭新的马车从远处驶来,还带着一队装备精良的护卫,老管家眯了眯眼,他认得这辆马车和这些人,可既然自己没通知,为什么他会带着人来?

  老管家理了理身上燕尾服不起眼的皱褶,彬彬有礼地上前寒暄:「尊敬的罗伯特子爵,今晚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刚因为攀附彼得家族而在生意上又大赚一笔的罗伯特,垫着大肚子笑道:「今晚风大,便出来逛逛,刚巧到了附近,看看有什么要帮忙的。」

  老管家:「谢过大人美意,今晚一切都好,没什么需要帮忙的。」

  罗伯特:「我人都来了,不请我进去坐坐?没事,我就到里边喝杯酒,这些人我不带进去。」

  老管家:「很抱歉,大人,家主有令,今晚不见客。」

  罗伯特:「瞧您把这话说的,我又没说要去打扰明顿大人,就咱俩喝几杯,聊点趣事。」

  老管家:「现在这个时间恐怕不太方便吧。」

  罗伯特板起脸说道:「好吧,老哥,今儿就把话说明白了,我就是想进去见见奥黛,你们把我女儿弄成那样,家里婆娘闹得厉害,非要我来看看女儿是否还平安,怎么,这都不肯通融?我一个胖子还能翻天不成?」

  老管家:「那……那好吧,但您只能看望五分钟,不是在下不近人情,奥黛小姐今天有点……累……」

  被那些老头子轮流调教了一天,能不累?

  罗伯特:「那就谢谢老哥了,咱们这就进去吧。」

  老管家示意门口守卫开启大门放行,领着罗伯特朝花园走去,罗伯特闲庭信步,背负双手,作了个隐晦的手势,门外亲信不着痕迹地微微点头。

  两人一前一后,行至花园中一栋看似温室的房子前,老管家掏出随身所带的通行水晶,打开大门,转身说道:「奥黛小姐就在里边,场面也许有些不雅,您别见怪。」

  罗伯特笑道:「没关系,女儿操都操过了,还有什么好难为情的。」说着悠然越过管家,忽然身形一闪,一肘顶向管家腹部,动作敏捷得全然不像一个足有两百斤的胖子。

  老管家瞪直了双眼,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秒捏碎手中的通行水晶,缓缓倒下。

  罗伯特:「呼,还真让卡尔那老家伙说中了,幸好我身上有干扰传信的魔法道具,不然此刻的警报已经响起来了吧?」胖子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门内,按捺下寻找女儿的冲动,从老管家怀中搜出传信道具,干咳两声,以当晚的暗语开始发布指令,声音语调,竟是跟老管家一模一样,谁能看得出来,这个敏捷的胖子,居然还会这种街头卖艺的技巧。

  林荫大道四十六号的大门再度开启,罗伯特所带的护卫悉数进入豪宅内协防,山雨欲来,风满楼。

  如富家翁一般的明顿,伸了伸懒腰,长叹一声:「该去见见老朋友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