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这他妈是歌神啊
廖良在门口蒙逼了一会儿之后,突然笑了笑,摇了摇头。
他穿上了衣服,套了件运动羽绒服。一身休闲运动风格的他,看起来十分的利索。
他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房间之后,走出了房间。廖良先把昨晚打乱的房间牌号换了回来,随后下了楼。
听到了在他前面下楼的那对情侣对他昨晚表现的夸奖,他笑了,心情格外的不错。可是很快,笑容就在他的脸上消失了,他站在了楼道了狠狠的抽了自己一个耳光。这个男人不允许自己因为别人的一句话而沾沾自喜,他对自己十分的自律,甚至有些残酷。
廖良来到了柜台前面,准备给消了磁的房卡充磁,但他发现前台的小妹子红着脸偷偷摸摸的在看着什么。他悄悄的伸头过去,当看清楚了纸张背面的写的字以后,明白了发生了什么。
“偷看别人的便条是不道德的。”他故意突然大声的说。
“啊!”苗晴吓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她扔掉了手中的纸,然后惊恐的抬起头,看到了廖良。
“我….我没偷看。”这小丫头嘴硬的说道。
廖良还是头一次可以仔细的打量一下这个妹子。
她大概有二十三四岁的样子,穿着合身的通勤装,身体的曲线被很好的勾勒出来。刚刚从职业大专毕业的她脸上还有些书卷气。今天她扎着一个长长的马尾辫,窄窄的额头上留着个空气刘海,刘海下面已经被吓出了不少汗珠。她的眼睛很大,两边的眼角向下勾了一笔,让人看感觉她的眼睛永远在笑着。长长的睫毛忽扇忽扇的,小巧的鼻子配合着更精巧的鼻孔给人一种很纯真的感觉。还有些婴儿肥的脸颊上有两个深深的酒窝。嘴唇肉肉的,任谁看见都绝对会给眼前这个女孩一个字的评价——甜。
“那你怕什么?”廖良追问道。
“谁怕了?我怕你什么?”苗晴虚张声势的说。
“你刚才拿着的应该是给我的便条吧。”廖良指了指桌子上的纸说。
“你又知道了?我看的是我们公司的文件,谁会稀的看给你的便条。”苗晴撒谎不打草稿。
“小妹妹,那纸的背面都写着了。”廖良善良的提醒着她。
“我….我….我这是,这是….”苗晴支支吾吾的实在找不到什么好借口,“我那是拿错了,不是故意的。”最后她只好给自己找个台阶下了。
“好吧,上面说什么?”廖良似乎结束了这难得的捉弄她的机会。
“上面说,我昨晚.....”随后苗晴想到了这是个“鸡”留给别人的话,脸的更红了,说道,“你,你,你自己看吧。”
说罢她就把纸递了过来,赶紧假装有事情要做,逃跑似的走到了里面的休息室里关上了门。
“有点意思。”廖良接过便条,看着这逃之夭夭的小妞,小声嘀咕了一句。
他拿过便条读了读,想了一下,又拿出手机记下了小丽留下的电话号码。转身也走出了旅店。
廖良今天准备去看一个哥们,他走到了街对面的早市里吃了碗馄饨,然后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师傅,知道地球村网吧么?”廖良上车后对司机问道。
“知道,老网吧了。”
随后一脚油门,开了车。
十多分钟后,一辆车停在了一个脏兮兮的小区门口。人行道上的雪被人马马虎虎的扫成了几堆,还留了不少在地上。几个破烂不堪的沙发对方在了门口,积雪已经快要把它们都埋上了。
廖良下了车,来到了一块完美跟周围环境融为一体的牌匾下面。朝着自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铁拉门上大力敲了几下。
“谁啊?等会啊。”里面传来了一个声音。
廖良点了颗烟,耐心的站在了门口。
“哗啦啦啦啦啦”铁拉门被打开了一半,来开门的人并没有要把拉门全都拉开的意思,捣鼓了一句,“这么早来上网啊?”就快步跑回了里面。
铁拉门后面还有一扇玻璃门,廖良猫着腰推开了玻璃门,钻了进来。
里面只开了一盏小灯,十分昏暗。但是这不妨碍明显的能看到里面的烟雾缭绕。网吧不大,也就七八排电脑。廖良能清楚的听到从不知道哪个电脑的耳机里传出的“嗯,啊,呀咩的。”的声音。
网吧里没几个人,或许是太早了,也可能没几个人愿意放着自己家的电脑不用,跑到这忍着熏人的烟味和臭脚味来上网了吧。
廖良不慌不忙的走到了第一排最靠边上的电脑旁边。
电脑前面坐着一个胖子,叼着半截烟。眼睛被烟熏的眯成了一条缝,胡子拉碴的油脸上表情十分严肃。带着的耳麦压着半长不长的头发,二者都泛着油光。网吧里很暖和,所以胖子穿了个半截袖,背后靠着已经被压的扁扁的羽绒服。左手手指不停的敲打着键盘,右手也不甘示弱的划弄着鼠标。
胖子飞快撇了一眼廖良,“上网啊?等等啊,这个boss马上就打完了。”
然后继续着他的操作。
突然间,他全身静止了大概有两秒钟,随即又快速转过头狠狠的瞪着站在自己旁边的人的脸。
“我草!”胖子发出了一声炸雷般的声音,从座位上猛的跳了起来,动作太大以至于直接扯断了耳机的电线。
这声喊的动静可不小,吓得胖子身后趴在电脑前睡着的小子像踩到了电线一样的全身都哆嗦了一下,惊慌的抬起了头来。
后面有两个人也好事儿的伸长了脖子查看前面出了什么事。有一个熟客甚至直接站了起来,抄起了显示器旁的玻璃瓶子,做好了战斗准备。
“老狼,你这狗篮子回来了?”胖子似乎丝毫没有顾忌旁边的人的感受,再一次扯着脖子叫唤了起来。
听到这句,所有人似乎都松了一口气,空气似乎又重新开始流通,大家都相安无事的做回了自己的事。
“我草,你得有多久没回来了?”胖子没等廖良张嘴,自顾自的又问道,“你啥时候回来的?”
廖良看着可怜的耳机线,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要先回答胖子哪个问题才好。
“我前天才回来的。”他索性就近回答了一个问题。
“草,你回来怎么不告诉我。”胖子递过来一根烟。
“我这不先得办点事嘛,这不办完了就赶紧过来了。”廖良晃了晃手里的烟,示意胖子自己抽着呢。
“行,啥鸡巴也别说了。走,咱喝酒去。”胖子把烟放回了烟盒里,抓起廖良的手就要走。
廖良感觉好笑,这才几点就喝酒?
“你虎啊?大早上的喝个屁酒。”廖良真的是对这个人客气不起来。
“草,你看我玩了一宿,都玩懵了。”胖子呲着牙乐了,随后招呼后面的一个熟客,“哎,那谁!赶紧过来帮我把这个boss干了,我哥们来了,我得陪他。”
“行,你去吧。”说话的正是刚才那个抄瓶子的小子。
“走,咱们上前面说去。”胖子拉着廖良,朝网吧的前台走去。
随即身后传来了“抄瓶子”的声音,“张哥,你挂了。”
“草,算了。那帮我把号下了吧。”胖子头也没回,似乎不是很在意了,随即又回头嘱咐道,“告诉公会那帮逼,我今天,不,这两天可能都有事,让他们自己下本吧。”
“噢。”身后传来了那熟客的声音。
“不是,冤种,你都多大了还玩网游?”廖良似乎语气又回到了十年前的那个少年。
“嗨,我这不是得看店嘛。闲着也是闲着,就跟他们玩玩呗。”胖子说道。
二人来到了柜台后面的大椅子坐下,胖子拉过来桌子上的烟灰缸,上下打量着廖良。
“草,行啊老狼,你这都没怎么变样啊?好像还比以前壮了啊。”胖子有些感慨道。
“还行吧,你呢?我不是走的时候就劝你把这网吧卖了吗?我听我爸说你没卖。怎么还开着?”廖良问道。
“草,那时候不是生意好嘛。谁成想现在他妈的家家都有电脑了,想卖又卖不上价了。就对付着开呗。”胖子老气横秋的说道,“你呢?你在国外咋样?”
“还行吧,也就那样。”廖良似乎不愿意在这个话题上多聊。
这时候,铁拉门被拉开了。走进来了一个二十一二岁身材高挑的女孩,穿着一条浅蓝色的牛仔裤,穿着一个黑色的短版的羽绒服。直直长长的头发一直垂到她圆滚滚的翘臀上,五官很精致,带着一种桀骜不驯表情,耳朵上戴着一对大耳环,尖尖的下巴更给她整个人平添了一抹风情。
“我来了哥。”女孩来到了柜台前,脱下了羽绒服,扔给了胖子。她里面穿着一件白色半身体桖,丰满的乳房把体桖撑出了两个浑圆的轮廓,漏出了还隐约带着几块腹肌的腰肢,肚脐上还打着一个脐钉。
随后她便潇洒的转身,向里面走去,一边走一边扎起了长长的头发,手脖上戴着的金属饰物叮当作响,被扎起的头发后面露出了的后腰一条性感的腰沟,下面惹人犯罪的屁股一扭一扭的,修长的双腿下面踩着一双高跟鞋“咔哒,咔哒”的走进了卫生间。
“这小妞是谁啊?”廖良看的眼睛有点直,不禁问道。
“哈哈,带劲不?这是我三姨家孩子。”胖子一脸的坏笑,“高中毕业就不念了。一直在我这打工呢。”胖子吸了一口烟继续说道,“现在就靠她能招来点人来玩了。草,我他妈每个月挣那点鸡巴钱,得给她一半。”
“所以现在算是你们俩合资的啦?”廖良笑着调侃着身边的胖子。
“合资?我他妈敢跟她合资?她是我老板!”胖子说完哈哈笑了起来。
廖良没听明白,就在他还在琢磨这句话的时候,一个声音在网吧里面的卫生间里传出。
“哥,你他么能不能管管?”女孩站在卫生间门口气呼呼的说。
“咋了英子?又咋的啦?”胖子又扯着脖子喊上了。
“我都说多少次了,谁憋的难受的就他妈去找个小姐消消火,要么就回家撸管去。谁啊?自己把持不住,在网吧里看点毛片他妈的跑到厕所里射来了。”英子着实气的不轻,额头上都喊出了青筋,“你他么射就射准点,射了他妈一地,你自己收拾啊?”
这番话吓的躲在角落看片的一个哥们赶紧关了网页,还心有余悸的时不时漂一眼英子,看看自己有没有被发现。
英子望了一圈,发现甚至都没有人敢抬起头看她一眼。愤愤的拿起了拖把,熟练的拖起地来。
“行了英子,我明天按个摄像头,谁干的我就印出来贴墙上,好好磕碜磕碜他。”胖子在网吧前面说,然后看了看旁边的廖良,两人相视一笑。
“张哥,在厕所按摄像头犯法。”刚才“抄瓶子”的熟客不合时宜的来了这么一句。
“滚!”胖子怒目而视,从胸腔里发出了一个声音。
那熟客不但没生气,反而捂着嘴嘿嘿的笑了起来。
看来这个熟客跟胖子真的很熟。
“哎,张渊,问你个事。”廖良掐了烟头说。
“啥事?”胖子也掐了烟头,四下找着什么。
“你记得咱们小区高中跟我一个班的,那个叫赵海龙的那个逼么?”廖良问道。
“那个逼,知道。他家前年搬走了,说是搬到哪去了来的?等一下啊。”张渊一边思索着一边抬起头喊着,“英子,拿两瓶可乐过来。”
随后又捂着额头继续思索,“噢,叫莲湖小区!搬那去了。”张渊说道。
“那你能找到他么?我有点事要问他。”廖良继续问道。
“能吧,这小子没考上大学,也没上班,他爸有钱,就一直在家啃老呢。”张渊信誓旦旦的说,“他家搬家我爸还去随礼了呢。问下我爸就能找到他家。咋了?这小子惹过你?用不用我找俩人?”
“没有,我就是有点事要问他,我俩没仇。”廖良也是真的服了这胖子。
“噢,那好办。我回头就给我爸打个电话问问。”张渊又点了一根烟,依然递给了廖良一根。
廖良接过烟点上,抬头就看见英子从冰柜里拿了两瓶可乐走了过来,放到了柜台上。
英子早就注意到了廖良,问道:“哥,这谁啊?我咋没见过。”
说罢,眼睛直盯着廖良看着,上下打量。
“草,他可是我的好哥们,我们以前一个小区的,光屁股玩到大的。”张渊神气的说道,伸手拿过一瓶可乐递给了廖良。
“那怎么以前都没见过啊?”英子手拄着下巴,胳膊肘放到了的柜台上,目光还是没有从廖良的身上移开,看得廖良心里面发毛。
“人家十年前就出国了,对了,你家租的房子就是他家的。”张渊突然想到,往自己的嘴里灌了一口可乐。
“啊?”廖良和英子一起发出了一声疑问。
廖良赶紧拍了拍张渊问道:“我家房子租出去了?不是空着么?”
“你可能不知道,好几年前了,我妈联系你妈,说你家二楼的房子空着也是空着,不如租出去。这不最后就租给英子他们家了嘛。”张渊解释说道。
廖良点了点头,“噢。”
“呵呵,原来你还是我的房东啊?”英子歪了歪嘴,说道。
“哪有啊,我妈才是。”廖良赶紧客气了一句,这妮子的脾气他刚刚才见识过,不敢惹她生气。
“那哥,我得叫他啥啊?少房东?”英子似乎对廖良房东的这个身份十分反感,继续开火道。
“得了英子,你别跟谁都来劲。他叫廖良,我们都管他叫老狼。你叫良哥就行。”张渊这时候也拿出了表哥的语气,呲了英子一句。
“狼哥,”英子似乎不想听她面前这位胖表哥的话,“那狼哥,你这次回来是要办事啊?还是回来玩啊?”
英子的眼睛没有很大,细长的眼角却透着水灵,这时充满了笑意的看着廖良。
“主要是回来玩,顺便办点事。”廖良说道。
英子突然间眉飞色舞起来,清秀的眉毛向上提的老高。
“那咱们晚上出去喝酒啊?这样哥,你带着俺嫂子,我叫上我一个好姐妹咱们先去唱歌,然后撸串喝酒咋样?”她提议道,兴奋的跳了跳,胸前被涨的滚圆的两坨也跟着上下晃了晃。
廖良听到张胖子有对象了,问道:“冤种,你有对象了?”
“啊。”张渊似乎不想多说,赶忙转过头对英子说。
“不行啊英子,千万不能让老狼唱歌。”他故作神秘的说道。
“咋了哥?狼哥唱歌像狼嚎?”英子说完就“咯咯”的捂着嘴乐了起来,又引来胸前的一阵抖动。
“不是。”张渊撇着大嘴,继续说道:“他唱歌出过“事故”。”
张胖子说完饶有深意的看了旁边笑而不语的廖良一眼,抽了口烟,等着英子继续发问。
“什么事故?”英子果然被张渊神神秘秘的话吸引了,瞪大了眼睛看着张渊问道。
张胖子吐出烟圈,又灌了一口可乐,看了看自己的表妹继续说道,
“有一年咱们小区有个妹子过生日,大家一起去唱歌。那年是...哎?你们是高几来的?”张渊吐沫星子横飞的款款道来,“好像是高二吧,我也去了。草,俺们那天晚上,在南五条路的那家钱柜,一边喝一边唱,都鸡巴喝多了。他也是。”胖子看了看,旁边也陷在回忆中的廖良,继续说道,“俺们就起哄让他来一首,他就唱了首….哎,唱了首啥来的?我不记得了,反正我记得给一个妹子都唱哭了,哈哈哈。”
张渊掐了烟头,又开始灌可乐,一饮而尽。
“唱得挺好呗,哭了也没啥啊?叫啥事故啊?”英子歪着头,看着张胖子得意的脸,不解的问道。
“你接着听我说啊,”张渊把空的可乐瓶子往旁边一个大塑料桶里一扔“咚”的一声,继续说道,“那妹子哭着哭着,然后跑过去搂着老狼的脖子就啃,死活非要跟他处对象。”
“啊?还有这事?”英子张大了嘴巴,露出了白洁又整齐的牙齿,不可置信的看着张渊,又重新打量了一番廖良。
“还没完呢,”张渊抹了抹嘴,继续说:“人家老狼不乐意,那女的死活非要跟他处,最后急的没招了,麻痹的站到窗台上要跳楼,把他妈警察都招来了。”
张渊说完哈哈大笑,拍着廖良的肩旁。廖良脸上也渗出了一抹笑意,似乎对那段记忆也忍俊不禁。
第一排又传来了“抄酒瓶”的声音:“我草,这他妈是歌神啊。”
“怎么哪都有你啊?”英子转过头朝声音的方向喊了一句。
那边瞬间没了动静。
“啊?真的假的啊?”英子一脸的不可思议,转过头看着廖良。
“是真的,后来那妹子她妈还带她来我家了呢?”廖良也掐灭了烟头,补充道。
张渊这下也好奇了,问道:“她妈带着那妹子来的?干啥啊?草,咋的,她家孩子非要跟你处对象,她还敢上你家找你算账呗?”
张胖子义愤填膺的挥舞着肉胳膊,好像受到不公的人是自己一样。
英子也满眼疑惑的看着廖良。
“不是,她妈带着她来找我妈商量。我没在家,回家后我妈跟我说。她妈甚至都想到大学毕业后结婚的事了,又说那妹子在家不吃不喝,抹脖子上吊的。唉.....”廖良一脸无奈的说。
“后来呢?”英子追问道。
“后来,我就出国了。”廖良说。
“噢,草,你出国就是因为她啊?”张渊恍然大悟的说道,“我说你他妈的急吼吼要出国呢,半年吧?可能不到半年,你就走了。”
“不是,我出国不是因为她。”廖良急忙解释道,“我是因为别的事才出的国。”
当年出国的时候确实很急,以至于等廖良到了国外安顿下来了之后,还感觉身在梦中。
“哎?狼哥,你那天唱了首啥歌啊?给人家妹子迷成那样?”英子双手托着腮帮子,俩胳膊拄在柜台上提出了问题。
廖良看着英子被手掌托的变形的脸蛋,十分的可爱娇媚,那张被肉挤的嘟起来的嘴,让人忍不住想上去亲一口。
“我也不记得了,就随便唱了一首。”廖良说道。
“网管!来碗泡面!”这时候,后面“看片”的那位哥们喊了起来。
“来啦!”英子应了一声,麻利的绕过前台,走进柜台后面来。
这个柜台并不宽敞,廖良和张渊也只能勉强的挤下。柜台后面是一个木制的架子,上面陈列着各种香烟,零食和泡面。
英子走了进来,拍了拍靠着架子坐在一个凳子上的廖良说:“你往前点,我给他拿个泡面。”
廖良努力的把凳子往前移了移,尴尬的发现自己的膝盖已经顶到了前台的桌子上,没办法再创造任何空间给后面的人。
于是,他索性仰着头抬起胳膊往后面的架子上摸索着,嘴里说着:“得了,我帮你拿吧。”
突然间,廖良感觉到自己的手好像抓到了一个弹性十足,圆滚而且温暖的所在。那手感极好,一股舒服的感觉从手掌中传递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