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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之祭》【第四篇】愚人节的林家侨

2017-06-16 01:48:17

【第四篇】愚人节的林家侨   作者:小鸡汤2014/04/01发表于:春满四合院   「呼,今天天气真好。」在吐露港公路上,我抽着香烟。我平时很少抽烟,只有在心情感慨的时候。白色烟缕如丝般往上漂起,吹一口,立刻散无影踪。   高速公路上坏车,怎样看也不是一件乐事。我却整个人都很平静。彷佛有种埋藏心坎的抑郁,终于到了将被释放的时候。   「过了今天,一切都可以忘记吧…」   我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渣滓,不知道在今天之后,被折磨多时的良心是否能够得到安宁?   「玲玲玲…」就在慨叹万千之际,握在手上的电话响起铃声,我按下接听,向来电者发出不悦之声:「怎么这么久才回电?车子抛锚了,在吐露港公路,快点来吧,我不想这种日子也迟到。」   对方应了一声好,挂断线,下意识想再抽一口,才发觉香烟在接电话期间不自觉地挤熄了,妈的,今天总是神不守舍。   等待间,望着无际海岸线,不自觉地忆起往事。   我名叫郑威,今年二十四岁。刚才接电话的是张俊,是我中学认识的同学,亦是我的最好朋友。   说到好友,其实还有一人。他叫吴呆,不要怀疑,他真的姓吴名呆。我和张俊认识吴呆时曾打趣说,这个人的老爸是不是很讨厌他,给他改个这样惹笑的名字。   学生时代,张俊和吴呆是我交情最好的同学,我们自称三剑侠。但事实上我和张俊都心照不宣,吴呆是比我俩低很多级,说是朋友,倒不如说是跟班更适合。也许我们根本没有当过吴呆是朋友,只是有他走在身边,是会显得自己俊俏一点。   我自问有点小聪明,样子中上,加上家境不俗,在同年纪中算是有自信的一群;张俊则人如其名,是个长得颇为俊俏的男生,整体条件跟我十分相似;至于吴呆…他爸没有改错名字,是个带点笨的呆子,配上中胖身形。看到吴呆你会明白,上帝其实不是很公平,有些人的条件是可以很不堪。某程度上,吴呆应该算是列入接近低能的类别。   只是这位男生虽然内在美和外在美都欠奉,但亦非一无是处,他是有点傻劲的那种人。知道自己头脑不好,为了成绩不致落后得太难看,每天花上几个小时重复的温习书本,有时候不明其意,只凭死记默背,总算是有点斗志。而我和张俊因为资质比较好,吴呆花上几天也背不完的课本,半句钟就尽收脑袋,惹得这位傻呼呼的同学羡慕不已。   「努力吧,我和阿俊会支持你的,多笨的人也有他的存在价值,一张废纸,都可以拿来抹屎。」我和张俊表面亲切,但其实讥讽这位笨同学,难得吴呆毫没介意,一直视我俩为好兄弟。   我们根本没有这样笨的兄弟,这个我和张俊是心知的。   因为吴呆身材比较高大,每天上下课三个人走在一起,他总跟在后面,一个人拿着三个书包,哈哈,随从当然是负责拿书包,这样才显得我和张俊够潇洒。   「阿威,星期六学校有话剧,要不要去看?」这天张俊问我,我挖着耳垢,一副毫不关心的轻佻表情:「话剧?闷死人,才不去!」   「是班长演的唷。」张俊作个调侃语气,我顺手拍打吴呆的肩:「阿呆,早上六点钟去霸好位置,我们要坐第一行。」   林家侨,她是我班、应该说是学校里最美的女生。她不但是校花,亦是品学兼优的班长。你很难想像一间平凡学校,是会出了一位具有明星偶像级质素的同学,林家侨是那种美得叫人不敢直视的女生,纵然我和林俊自诩是班上数一数二条件优秀的男生,也无例外。   星期六要回学校,对大部份同学来说并不是一件乐意的事,但为了一睹林家侨台上的风采,礼堂仍是塞满了人。这天并非什么比赛,不过是每月例行的话剧组演出,会如此受欢迎,只因今天的女主角是我班的班长。   因为得到吴呆一早的留位,我们坐上最有利位置,抬头直望女同学那有如白葱的滑嫩小腿眼前晃动,三个人都看得痴了。   「好美哟…」吴呆是个不会掩饰自己的男孩,垂在嘴角的口水直冒出来,难得还主动招认:「我都翘了…」   我和张俊苦笑一声,虽然大家都有共识,其实我俩都一直有着相同的生理反应。   「阿呆,今天有很好的片子,要看吗?」欣赏过班长的优美演出,我们意犹未尽,嘻笑的问吴呆,男孩急色点头。中学每个男生都爱打枪,但没多少人愿意在朋友面前打,吴呆算是其中一个。   我和张俊笑了一笑,观看男同学打枪并不悦目,但颇惹笑,看笨人做笨事,算是打发时间的不错娱乐。   我们一起到了吴呆的家,这位同学的妈妈死得早,跟父亲相依为命,而又因为老爸在大陆工作,一个月才只回来一两天。所以吴呆可以说是过着独居生活,这亦做就我和张俊有个方便地点,在课余流连玩乐。   论家境我们是远比吴呆好,住的地方亦不可相比,但年青人总爱混在一起,况且到吴呆的家可以呼呼喝喝,倒茶递水,我和张俊也乐在其中。胖子的家不算很宽敞,两房一厅,以一个人居住来说卓卓有余。而吴呆有个习惯,是老爸不在时会把父亲房间的木门锁起,故此我们活动范围只局限在客厅和他的小房,但对只有十六岁的高中生来说,已经算是很不错的自由空间。   「啊,这个女生好漂亮,有点像班长…」这天我从网上找来一条A片,女主角长得跟林家侨有几分相像,吴呆急不及待,掏出鸡巴就是猛力的撸,看得我和张俊禁不住耻笑出来。   「好爽…你们不打吗?」吴呆像过往的每天一样,完全没介意在别人面前打枪。而我和张俊则从没一起加入,除了因为打枪其实是一件很私人的事情外,吴呆的那根亦令我们感到压力,这个胖子的鸡巴,是有点大。   「会有十寸长吧?」我心暗算。在第一次目睹同学下体的时候我不禁想,上帝给予吴呆唯一的长处,原来就藏在裤管里面。不过就算长又怎样?以吴呆的条件,根本不可能有女孩子愿意给他操,得物无所用,正正是最适合用来形容。   「呼呼…要射…射了!」一条白浊在空气中勾出弧线…妈的,我居然有心情描述男生的射精。   「你啊,这么快射,会不会是早泄?」我取笑道,虽然二十多分钟的时间,其实已经比自己优胜。   「就是啊,这么没用,有机会给你操班长,也满足不了她。」张俊亦是不放过逗弄吴呆的机会,我们都知道这是一件没有可能的事。吴呆根本永远永远都不会操到林家侨,甚至能否找到老婆亦是疑问。   「你说我会有机会跟班长吗?」吴呆的鸡巴又勃起了,这胖子的家伙老是叫人不爽。   吴呆当然配不上林家侨,那除了我还有谁有资格?我对自己的信心还是蛮不错的,只是我知道张俊也是心怀不轨,想要得到班长。我们是好朋友,但恋爱战场上不可轻敌,我和张俊都明白,对方是最强的敌人。   「先下手为强,要找个机会向林家侨表白!」   我决定先发制人,在班上也有几个女同学对我有好感,但我是要最好的,我要的是林家侨!   那是二月十四日情人节前的两星期,为了增加胜算,我明白首先要收集点情报,于是从林家侨身边的人着手。所谓投其所好,才能事半功倍,这天下课我甩掉张俊两人,找来班上的春夏秋冬:黄春红、夏真真、沈秋怡和泰冬梅,她们都是话剧组同学,亦是跟林家侨最熟稔的女生,向她们埋手,可以得到不少情报。   「四杯香蕉船。」女生都爱甜点,学校附近的甜品店是我刺探军情的地方。   「不要送礼物,家侨不喜欢讨小便宜。」   「也不要装酷,家侨最讨厌自大的人。」   女孩们吃着雪糕,七嘴八舌的谈论,话很多,但综合起来,又好像什么都没有说过。   「那会不会有什么实质的意见…」谈了一会,我开始不耐烦。跟心仪女生在甜品店是乐事,和八妹(×4)是件苦差。   刚好吃完一整杯的沈秋怡忽然问我:「星期六有去看我们的话剧吗?」   我为博取好感,拍心口说:「当然有看,那天一早去占坐位,我可是你们的拥趸啊。」   夏真真慢条斯里的继续问:「是吗?那觉得故事怎样?剧本是我写的。」   我楞了几秒,满头是汗,答不出来。的确我是看完全场,但除了林家侨那嫩滑的小腿外,其余都没留印象。   四个女孩有默契的相视一眼,彷佛同样问题已经问了很多遍,而同样答案,亦早已习惯。   「千万不要在情人节当天表白。」这是整个下午唯一的结论,我不明问:「为什么?这样不是最浪漫吗?」   黄春红伸个懒腰,冷冷的说:「情人节被拒绝,也太可怜了啦。」   「…………」   离开甜品店,泰冬梅摸着肚皮抱怨道:「快一个月了,每天吃甜的,不知又要胖多少斤。」   我对林家侨的决心,当然不会因为几个女孩的说话而放弃。三天之后,我拼出去,说了希望跟她交往的事。   「对不起,我…有男朋友…」   拒绝,有如雷击般一下子把初恋击碎。女孩抱歉的表情令我眼前发黑,强装镇定,尽量保持笑容:「是吗?恭喜你,那男生是谁?」   林家侨摇一摇头,小声说:「不是学校里的人…」   我失恋了,说实话以林家侨的美貌,有男朋友是理所当然的事。我安慰自己这不是我的错,只是时间上的不配合。   一星期后,张俊脸上亦挂着跟我同样的惨淡表情。我俩一向是好兄弟,很多话不用说出口都知道,张俊亦向林家侨表白了,结果和我一样。   这样还好,证明林家侨说有男朋友,并不是为了拒绝我而作的谎话,世界上真的有幸福儿采摘了这朵最美的玫瑰。后来我和张俊才知道,那个人是她的补习老师。   「你猜,班长跟男友上过床没有?」那一天下课,张俊语带寂寥的问我。   「补习老师,每天呆在家里,睡床就在旁边,换你有这样漂亮的女朋友,会不会不上?」我反问理所当然的问题,接下来两个人没半句话儿,只余胸口刺痛的叹息。   「喂喂,阿威,阿俊,有新片子了吗?还有没像班长的女生?」就在经历失恋那空虚不己的时候,不识趣的呆子问不合时宜的问题,我有一拳轰向吴呆肚皮的冲动。   热爱可以令人起劲,失恋为人带来荡魄,我渡过了人生最黑暗的情人节。那段时间的我未能从失败的打击中振作,每天都是愁怀不展,过着行尸走肉的日子。坐在班上,望着不远处家侨的背影,痛楚一次又一次地刺在心弦。   林家侨,我很喜欢你,我很想你,为什么你已经有男朋友?   颓废的心情,叫人无心向学,张俊亦跟我一样,未能从失恋的阴霾中抽离,有一次两个人甚至打趣说,如果我们当中其中一个得到了林家侨,我们的友情会否决裂?   「当然不会,我们是那么重色轻友的吗?」   这当然是骗人的,如果可以得到林家侨,我想我和张俊是会愿意毫不犹豫起放弃身边的一切,包括我们的友谊。   失去了初恋,保住了友情,这不知可否称为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阿威,阿俊,今天要一起打手枪吗?」吴呆完全没有察觉我俩的变化,所以说一个人如果太笨,有时候是会令人讨厌。   「今天没心情做作业,阿呆,替我做了吧!」   「我也是,拜托了。」   「我一个人做三份作业?不是要通宵?」   吴呆大惊,我动怒扭下胖子的耳朵:「你有那么笨,第一份是做,第二和第三份就是抄啦,要那么多时间吗?」   「对啊,我们看你是兄弟才帮你,多做几遍,不是可以容易记下来。」   「知…知道了…不要扭我耳朵…很痛…」   结果那天吴呆果然是替我们完成了家课,然而有第一次便有第二次,接下来的日子,做家课的责任就全落在吴呆身上。   「我们是为你好,你那么笨,多做几遍才记得住。」   「知道…谢谢你们……」   但吴呆的蠢,是远远超乎我们的想像,这个儍子居然连作文都可一式三份的照抄下来!   「郑威,张俊,吴呆,你们英文作文内容完全一样,到底是怎样一回事?」   十六岁的年纪,被老师在同学面前抽着问并不是一件愉快的事,特别是当着心仪女生的面前。   「是阿俊和阿威叫我替他们做作业…」笨如吴呆,令人不会怀疑他的说话中有多少是真。   「为什么你要替他们做作业?」老师质问道。   吴呆哭丧着脸的招认:「阿威说只要替他做作业,会给我很多好看的A片,让我可以天天打手枪。」   「你说打…什么…?」洪老师是位新进来的年轻女老师,吴呆的口齿不清,令她一时未能理解这是每个男孩子每天的日课。吴呆被逼得急了,大叫着:「是打手枪,他们每天下课都会去我家,一起打手枪!」   「哈哈哈…超变态!好恶心啊,三个人一起打…」班上同学笑得翻了过去,就连那位举止最文雅的林家侨亦不禁掩嘴窃笑,这份耻辱是我一生都不能忘掉。   「你这个死胖子……」   我和张俊从来没有当过吴呆是朋友,他只是一个低智商的跟班,是个仆人,但结果我们被这个随从在心爱的女孩前滑了狠狠一跤。   这天之后,我和张俊成了同学间的笑柄。欠做家课的羞耻,远远不及跟吴呆这种傻瓜作伴为甚。很快笑话就传遍校园,我们由三剑侠,变成了三个快枪手。   我们的友情完了,也许从一开始,我俩和吴呆间,就不存在过友情。   但吴呆完全不作一回事,在他心中,我和张俊仍是他的好兄弟。   「阿威,阿俊,今天要一起打手枪吗?」   现在回想起来,那其实是相当幼稚。自己曾受过的痛楚,我们要吴呆亦尝一遍,而最可怕是失恋的伤心,使我和张俊因爱成恨。忆起那天林家侨嘲笑我俩的表情,竟然有一种要报复女孩的心态。   「你说要怎样整他?」   「嘿嘿,我有一个想法,你说一个流着口水鼻涕的胖子向校花示爱,是个多么滑稽的场面。」   当然这个年纪,所谓的报复也不会过份邪恶,我们只是要捉弄两人,让这位曾经暗恋而又得不到的女神吓一大跳。   「四月一日是情人节?」吴呆虽笨,也不致是白痴,听我说这话,一脸狐疑:「四月一日不是愚人节吗?」   「傻瓜,都说你什么都不懂,四月一日是情人节,二月十四才是愚人节好不好?」我没好气说:「你在二月十四那天,有女孩子向你表白吗?」   吴呆傻呼呼摇头,我和张俊偷笑,一年三百六十五日,也不会有女孩子跟你示爱。   「不是啊,我记得二月十四日明明是情人节,班上还有女同学给男生送巧克力。」   「都说那是愚人节,大家在捉弄别人,你那天有看到班长跟男生一起?」   吴呆再摇头,我理所当然道:「就是呀,像班长这样漂亮,如果是情人节,大家不会趁机送花和巧克力博取欢心吗?」   可能你不会相信,一个班上所有男同学,都曾向同一位女生表白,而全都遭拒绝。林家侨,就是一个如此迷人的女孩。班上只有吴呆一个没有试过,不是他不想,是他不会。   「但…」吴呆仍在怀疑,张俊装着动气说:「你即是说我和阿威在说谎吗?我们是好兄弟,又怎会骗你!」   「我知道你们不会骗我,是我弄错了,那天是情人节…」吴呆生怕得失我俩,我一本正经道:「你知道吗?恋爱就像比赛,谁愈先起步,就愈有优势,我想过了,在那天向班长表白。」张俊亦按约定,装作吃惊道:「你要向班长表白?我也打算在那天表白啊!」   「哈,果然是好兄弟,口味也一致,这样吧,公平竞争,谁输了也不得怀恨在心。」   「当然,男子汉要拿得起,放得下,如果班长接受阿威,我也无话可说,衷心的祝福你和班长。」   「好吧,一言为定,班长成了谁的马子,也决不影响友情。」   决定了后,我问吴呆:「你怎样?这是堂堂正正的较量,要不要挑战?试了有机会,不试就让机会白溜。」   「是呢,听说阿呆你也喜欢班长吧?要不要参战?」   「我喜欢班长!我、我也要参战啊!」   笨蛋的优点,是不会知道自己的缺点。如果吴呆的脑袋是灵光一些,是会明白自己连陪跑都不如。自取其辱,是他唯一的下场。   「好吧!我们一起努力,为庆祝先来看A片打一发,祝大家可以操到真正的班长!」   「好啊!」   但一个人蠢,是可以没有界限,隔天之后,吴呆又问我和张俊:「其实应该怎样向女生表白?」   我没好气说:「这个也要人教?追求女生,最重要是真心和诚意,你想说什么,就尽管直说好了。」   吴呆仍是毫无头绪的半张着嘴,我突然灵光一闪,跟张俊互望一眼,决定把游戏玩大一点:「你就跟她说,你很爱她,想跟她做爱。」   「说想跟她做爱?」吴呆怪叫,张俊斥责道:「那你的确是想,为什么要隐瞒?爱一个人,必须毫无保留地释放自己,把心意瞒住,就不是真实的爱了!」   我点头说:「你爱她,所以想跟她做爱,这很正常,没什么好羞耻的。」   「如果你没胆量,就只证明你的爱不过如此,没有跟她一生一世的决心!」   「班长愿意的话,我是会跟她一生一世的!」吴呆呛着说。   我跟张俊作个轻佻表情,林家侨会愿意,是荒天下之大谬。   「那你有这种决心就好罗,努力去吧!」   张俊还怕吴呆死不了,加重药说:「还有你要知道,女孩子都很害羞,不爱表达真感情,如果她不答话,就把鸡巴拿出来给她看。」   「拿出来给她看?」   我附和道:「你那么喜欢班长,肯定会翘起吧?男孩只有对着心爱的女孩才会翘起,这就是一份证明,证明你真的很爱她。」   「但…她会不会以为我是色狼?」吴呆倒也有点常识,我从抽屉中拿出一部A片:「枉你看那么多爱情片,一点也学不会,女孩子不都口是心非,拿出鸡巴,如果她对你有意思,就会给你上。」   张俊亦是指着A片的封套质问道:「你有看过女孩子会拒绝的吗?」   「没有…」吴呆摇头,看到那笨瓜的表情,我俩都忍不住要笑出来了,张俊忽然拍拍手说:「哎,蠢了,你是我们的对手,教你这么多,不是吃了大亏!」   「是啊!都说漏了嘴!」   吴呆信以为真,以粗肥的手捂着嘴巴,像个小孩子偷笑:「太迟了,我都已经学会了。」   听到这里,我和张俊一起转身,强行掩着噗哧出来的笑声。   「哈哈哈,他竟然信了,世界上真的有这样笨的人。」离开吴呆居所,我和张俊在街上边笑边聊:「脱裤子就给你上,以为是在看春之文祭的变态色情小说啊?这样会成功,我割掉自己的鸡巴。」   「你说会怎样后果?」   「不就惨叫,掴一掌,然后报告班主任。」   「哈哈,以后那傻子就要被叫作变态露体狂了,真是想起也好笑。」   吴呆从来不是我们的朋友,他不配做我们的朋友。他只是一个小丑,一个给我和张俊玩乐的小丑。   我和张俊都很期待那天,期待看这个曾令我们蒙羞的胖子出丑,但事情有点意外,在愚人节前的一天,即是三月三十一日,林家侨没有上学,这是自学期以来,班长的首次告假。   「她病了吗?」虽然得不到林家侨的爱,但说实话,我还是很喜欢她的。知道她生病,有种想去探望的关心,但一个连好朋友都称不上的普通同学,试问又用哪个身份?   然后接着的一天,林家侨依然没有上学。我和张俊的捉弄计较泡汤了,因为吴呆根本连表白的机会也没有。但胖子的决心令人意外,下课时候,吴呆告诉我俩他跟老师拿了作业,要送去林家侨的家里。   「一起去探她吧。」这总算是一个藉口,认识吴呆一年多,还是第一次觉得他是有点用处。   我们按着地址来到班长的家,看着那木门,我和张俊都显得紧张,一个曾拒绝自己的女孩,居然会有机会去探访她的住处。   吴呆一马当先,按下门铃。我实在不知他那里来的勇气,可能是错觉吧,我觉得这天的他好像没平日那么呆,甚至是带着点点男子气慨。   铃声响了很久,就在我们以为屋里没人的时候,门锁才发出「卡勒」的开门声,是身穿睡衣,一脸憔悴的林家侨。   「是你们吗?」   「班长…」   我从来没有看过个脸孔的林家侨,仍然亮丽的脸蛋,飘扬着带起伤感表情的哀愁,眼神黯淡,使人亦不其然一起感染到那份伤心的气息。   班长披上外套,把我们招待进屋,弱不禁风的身影我见尤怜,三人都感到心痛,吴呆关心说:「班长你不舒服,回睡床休息吧。」   林家侨摇头微笑说:「我没有事,只是有一点感冒。」   「没有事就好,我们都很担心你。」吴呆关心道。接着我们几个聊了一会闲话,虽然过去每天同课,我和张俊甚至曾经表白,但我们跟林家侨是怎样也谈不上很熟稔,极其量是普通的同班同学而己,故此这天我们聊的是比平日更多。而身穿家居睡衣的班长勾划出少女体态,亦显出不曾有过的独特美感。   「真的吗?那第十九课的内文开始了没有?」从初时的闲话,引领到学堂上的授课,我和张俊逐渐察觉到一种怪异的气氛,大部份话题都是由吴呆带起,过去他只是躲在背后的随从,但今天彷佛成了压下我俩的主角。而因为近来我和张俊疏于学业,班长问的,我们都接不上来,只有眼巴巴看着她和吴呆对答。胖子是蠢,但在前阵子的一项题目抄三次的奏功下,记忆力竟然增强不少,半知半解的给林家侨解答。这使我们顿时觉悟,龟兔赛跑,原来是有其道理。   「说了这么久也没想起,我给你拿了作业。」吴呆从书包拿出作业簿,林家侨感谢说:「你特地给我带来的吗?谢谢你。」   「小事嘛,你身体还好吗?要不要我给你做作业?」吴呆笨呼呼道,林家侨愕了一愕,禁不住掩嘴笑了出来:「嘻嘻。」   我知道班长肯定是想起胖子替我们做作业,和一起打手枪的事,这个白痴,哪壶不该提就提哪壶!   我和张俊巴不得把头钻进地洞里去,只有面皮厚如猪油的吴呆不作一回事,欣喜的说:「你可以笑了啊,太好了。」   林家侨点点头,悦声道:「看到你,我就觉得开心了。」   那一秒间,我和张俊同时有种错觉,我们听错了吗?班长说你,不是你们,是单数?是指吴呆一个?   吴呆把肥大的手搭在林家侨的纤纤指头上,笨呆呆中带着诚恳:「我看到你也很开心,班长你知道吗?你笑的时候是最漂亮的,刚才见你伤心的脸,我担心死了,以为发生了什么事。」   林家侨没有答话,低头不语。吴呆是一个完全不懂观察别人状况的人,继续自言自语说:「不过情人节遇上生病真是太可惜了,我想班上一定很多男同学想向你表白。」   「情人节?你说今天是情天节?」林家侨一脸惊奇,吴呆傻头傻脑道:「是啊,我本来也想在今天向你表白的,我真的很喜欢你,班长…」   林家侨整个人呆住了,我和张俊不知道女孩呆住的理由,是因为吴呆说今天是情人节,还是说喜欢自己。   隔了一阵,班长才摇一摇头,幽幽的道:「不要跟我跟这种玩笑,我已经被人骗了一次,不要再骗我。」   「被人骗了一次?是哪个滚蛋敢骗你?我替你教训他!」吴呆激动起来,林家侨咽呜道:「他骗了我…他说以后会跟我结婚,原来是有妻子…」   「班长…」   我们终于知道这两天林家侨缺课的原因,她失恋了,遇上了一个感情骗子。   「他骗我的…他说他爱我,原来一直在骗我…」林家侨愈说愈激动,忍不住扑上前拥着吴呆的肥胖身躯,放声大哭:「你也是在骗我吗?你会跟他一样骗我吗?」   「我不会的!我是真心喜欢班长你的,我发誓,一生一世都会爱护班长!」吴呆声嘶力竭的吼着。我和张俊看得目定口呆,这傻子从哪里学来的对白?那些A片明明都只说日本文的啊?   「你爱我?不要骗我,说爱我,就一生一世都要爱我!」林家侨哭着泪儿,两个人紧紧抱着。这是一个很诡异的画面。美女与野兽,不,简直是女神跟猪!   我想告诉我的班长,我亦曾经历失恋,十分明白你现在的心情。但男生的肩膀这里也有两个,即使不选我,也还有个张俊,大可以不必抱着一头猪。   但在此情况,我跟张俊都没插一脚的空间,只有眼白白看着两个人在发泄情感。哭了一会,林家侨抹抹泪角,向吴呆嘟着嘴说:「你刚才说今天是情人节,在捉弄我吗?」   「我没捉弄你,今天的确是情人节!」吴呆坚定的说,林家侨在其眼眸确实找不着欺骗的痕迹,有的只是真诚。女孩微微一笑,甜丝丝的说:「是呢,跟心爱的人一起,每天都是情人节。」   我和张俊快要连下巴都掉下来,原来不单只吴呆是傻,这个品学兼优的校花,一样是傻!   然后林家侨又红着脸说:「才刚失恋就爱上别人,会不会太快?」   「不会啊,我从第一眼看到班长,就爱上你了。」   「滑头。」林家侨可爱一笑。这个表情是我和张俊从未见过的,班上的二十个男同学全部都向林家侨表白过,再漂亮的字句也听多了,怎么这个过往被称为「永不击落的堡垒」,今天会展现出不曾有过的笑容?   这个场境,我和张俊是完全成了局外人,看着吴呆和林家侨一人一句情话,有种坠进异度空间的无法理解。   「班长…」忽然间,那傻子说了一句令人不可置信的话。   「什么?」   「我想和你…做爱…」   说了!我和张俊教他的话,吴呆真的说了。哈,这个白痴,居然真的信,居然真的说。   林家侨的表情亦是跟我们一样惊讶,没有一个正常人会在这种时候说这种话,我想班长现在终于明白,自己在抱着并不是一个人,是一头猪。   「你…在开玩笑吧…?」林家侨呆住了,亮丽的瞳孔闪烁着迷茫。吴呆放开手,往胯间拉下裤链,拿出鸡巴:「我不开玩笑的,你看,都翘起来了。」   这个禽兽,你在做什么?你在给林家侨看什么?你竟然对着班长露鸡巴?你这是性骚扰啊!   我不知道这是林家侨第几次看到男人的鸡巴,目睹那粗长的阳具,班长没有惨叫,反而是彷如被定了格。静默了好一会,女孩才回过神来,满脸通红的说:「你来真的?」   「真的!我不是说过,我永远不会骗你!」   林家侨吸一口气,我和张俊都在期待,挥下去吧!狠狠地掴一掌吧,我想就是再无耻的色狼,也不会在这种时候说出如此猖狂的说话。这已经超越了用低智商作为藉口的范围,如果这时候班长报警,我和张俊是义无反顾地出庭作证,指控我这个禽兽不如的同学。   林家侨抬起头,望着我,也望着张俊,欲言又止。我知道一个女性受到轻薄是很难为情,不知怎样呼救,但勇敢的说出来啊,我和张俊会救你的!   女孩想了一想,才不好意思的结巴道:「郑同学和张同学,你们…先回去好吗?」   我但觉一瞬间眼晕眼花,血液好像上不了头,无法解读林家侨的意思。班长在说什么?她叫我们拖这头无耻的猪离去?还是叫我们走,让她可以跟吴呆…做爱!?   「也对呢,时间不早了,阿威,我们先走。」张俊似乎比我清醒,他还有气力站起来。而我简直只能用颓门败瓦来形容,脚步浮浮,完全用不了半点力气。   「谢谢你们…」林家侨脸上呈现感激笑容。你谢什么?我们还没有救你啊?难道你的意思是感谢我们识趣离去,不阻你们做接下来要做的事?   「那打扰了。」张俊把我拉到门前,打开木门,回头跟班长话别:「好好休息,拜拜。」   直到被拉了出去,我才彷如从幻觉中醒过来一样嚷叫:「你拉我出来干么?真的给他们做爱吗?那个可是我们都暗恋的女生啊!」   「放松一点,不然就上当了。」我自问聪明,但张俊此时比我冷静:「你认为真的有这种事吗?分明就是班长和那呆子夹起来捉弄我们。」   「捉弄我们?」   「对呀,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张俊哼着说:「是愚人节,妈的,剃头者反被剃头了,那呆子原来不是全傻。」   我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他知道我们在捉弄他,所以反过来捉弄我们,靠!差点上当。」   「就是嘛,不过想不到他也有点料子,可以找到班长跟我们开这种玩笑,现在两个人一定在里面笑得很高兴。」张俊不甘心道,我埋怨说:「那你干么拉我出来?当场揭穿不就干脆?想起那呆子在里面跟班长独处,我就很不爽。」   「所以说你太冲动,当场揭穿就没意思了,我故意装着相信,其实…」张俊扬扬地下,原来他以鞋顶着门隙,木门没有完全关上:「我们现在冲进去,说其实早识穿他们的把戏,不过见他们那么认真,就陪玩一下,所谓输人不输阵,你明白吗?」   「对,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我表赞同,虽然我是很喜欢林家侨,但她居然跟吴呆一伙捉弄我们,实在是不能原谅。   两人定案后,静悄悄推开木门。客厅已无半点声响,进去一看,空无一人。我有种不详预感,他们去哪了?我们都已经离去,戏不是演完,那进去房间干么了?   张俊显然跟我同样焦急,两个人念念有词,口中都是一句:「我们是不会上当的…我们是不会上当的…」   沿着小走廊进去,我俩不动声息,逐渐听到微弱声音,应该是由林家侨的睡房传出。   妈的,居然真的进了房,他们在搞什么?   怀着沉重脚步来到声源前,门外贴着可爱的动物图案,无疑是一个高中女孩子的闺房。   「太过份了,愚人节也不用玩得这样狠啊。」过往只有我捉弄人,从来没试过被人捉弄,那份不忿和愤怒从心底爆发。我们半蹲下来,轻轻推开门掩,企图揭穿同学们幼稚的把戏。可是当从门隙偷看到里面的情况后,那唯一的希望都像只断了线的风筝,飞了去很远,很远…   吴呆和林家侨在床上相拥,两个人的嘴连在一起,他们在接吻。   救命,我最爱的女神,在跟一头猪在拥吻。   我和张俊都停住了,刚才那自信眼神一时间如泡影幻灭,只呆呆看着同班同学的缠绵。亲过够后,林家侨满脸通红的说:「你这个人,怎么当着别人面前说那种话,人家羞死了。」   「但我真的很想跟你做爱嘛。」吴呆傻傻的道,林家侨抱怨说:「人家答应跟你交住,就即是肯跟你做罗,但也不要在别人面前说嘛,现在被郑同学和张同学知道我们在好,多难为情啊。」   「是吗?我倒不觉得难为情,就是在一万个人之前说我爱你,我也愿意。」   这种只有白痴才说得出口的对白,竟然可以打动林家侨,女孩眼带感动,轻轻哼道:「傻瓜…」   说完再次吻向吴呆,这时候我们留意到另一个奇异的光境,林家侨的手,原来一直揉着吴呆丑陋的鸡巴。   「你这个东西怎么这么大?」吻完后,林家侨亦是把眼光投向肉棒上去,吴呆傻呼呼说:「很大吗?我都不知道。」   「是很大,比那个人的大多了…」话没说完,林家侨立刻慌张的补充说:「你不要误会,我只用手给他摸过,没有跟他做过…那种事…」   「你们没有做过?」   林家侨点点头:「说出来你不要生气,上星期六是他生日,其实我本来打算在那天给他的,但刚要开始,他的电话就响了,是他妻子…」   「班长…」   「你真的不会骗我吗?跟我做了,真的不会不要我吗?」   「我发誓,如果我吴呆有半句欺骗班长,不得好死。」   林家侨的问题,令我和张俊觉得很荒谬,难道失恋女生的智商,真是会降至接近零的吗?像你这种美女试问有谁会舍得不要?在全校随便找个男同学问,答案都只有一个。   「不要发这种誓!」林家侨捂住吴呆的嘴:「你死了,人家怎么办?」   怎么办?不就好好啊,死一头猪,难道对社会有影响吗?   「我们来了…好吗?」林家侨娇美的声线,说出了最刺耳的话。你是认真的吗?宝贵的处女,真的要给一头猪糟蹋?   我咬一咬牙,知道不能让事情继续,心爱的女孩总不能在失恋打击、神智不清的情况下丧失处女。我站起来,打算推门阻止,但张俊停住了我,他扬一扬头,我再次望向房内,同一时间又是呆住了。   刚才披着的外套早被脱掉,吴呆掀起了林家侨的睡衣,展露出少女雪白的胸脯和樱红的草莓。因为在家里休息,班长一直没穿戴胸罩,看到同班同学那白滑的肌肤,和青涩的乳房曲线,我和张俊发呆了,亦同时勃起了。   上帝,我们看到了,是林家侨的奶子!   「不要这样看着人家,很羞人。」林家侨娇嗲的嚷了一下,但没控止吴呆那笨拙的进攻。肥壮的指头在胸脯嫩肉上乱摸,即使隔着距离亦可感到那充满弹性的柔软。你无法接受班上、甚至是学校里两个距离最远的人,作最亲密接触时的落差。那连幻想都不敢的美丽乳房,现在就直接把玩在吴呆的手指上,逐渐为林家侨带来官能的快感。   「呀…不要摸这里…难受的…」   吴呆是个笨蛋,他不会理解女生说话的含意,叫他不要摸,就真的不敢再摸,而是厚厚的嘴唇揍上去,居然在亲!   「噢…噢噢……」林家侨的呻吟明显比刚才更激烈,也许她也发觉吴呆的笨,不敢再叫他停下来。白葱般的指头肉紧地握着男同学的鸡巴挪动,让那昂然的肉棒完全胀立在自己的小手儿里。   事后回忆,我和张俊也解释不了当时为什么没有制止。我们只很自然地拉下裤链,掏出鸡巴在手淫。过往每天都看着吴呆打枪,但这还是我俩认识以来第一次在对方面前自渎,我开始明白张俊为何跟我一样从来不在吴呆面前露鸟,我们很相似,都有点小。   「嗄…嗄…」目睹暗恋女神身体的生理兴奋,令我和张俊的理智被性欲所压制。我们由开始时的妒火中烧变成旁观者的激动,像在欣赏一套最动人的A片,渴望当中的男主角为我们带来更多。蹲在门外打枪绝对不是一种舒适的姿势,但谁也不会介意,只要可以看到林家侨的一切,其他的所有事,都不会介意。   「脱吧…脱下内裤…我们要看班长的阴毛!」吴呆的动作为我们带来希望,在不敢再叫停的情况下,林家侨很快被脱成全裸,曾以为永远不会有机会欣赏的女神,如今就在眼前展示她的全部。   「全部…脱光了…」   林家侨真的很美,比任何一部电影的女明星都要美,在看到胯间芳草的同时,我射精了,腥羶的白液吐在雅致的木地板上。但肉棒并没有随着精液的放出而萎靡,手部动作亦没有完成一次手淫而停下,我继续撸动,我知道仍然不够,我还要射,射第二次,射三次。   「呜…呜呜…」在相差不远的时间,张俊亦放出了精液。他跟我一样没有停下,继续在打。因为我们知道故事未完,今天我们不单可以看到梦中女神的身体,更可以欣赏她做最私人事时最美的一面。   我没法忆起当时吴呆是怎样脱光自己,也没兴趣描述一头猪脱衣的过程,只记得眼光一直留在林家侨的身上,被那白得耀眼的肢体带领着眼球。定过神来的时候,吴呆丑陋的裸体已经出现眼前。   过住我和张俊看过无数次胖子的鸡巴,但不曾见过他的全裸。你会惊讶原来没有衣服的阻碍,那条本来已经觉得健壮的肉棒看来起原来是更显粗长。听别人说胖子的鸡巴大多短小,但在肥腩的衬托下,这根肉棒仍是像一根悬挂在外面的大铁柱,强壮而有力。像猪鬃的黑毛浓密地布满在大腿内侧,蔓延至接近肚脐的位置。   在我和张俊惊讶这根天赋异禀的阳具的同时,林家侨亦是即将侵入自己身体的性器感到脸红耳热,她双手掩眼,只哼了一声「讨厌」,便装作看不见的躲到床角。吴呆异常与奋,有如鸡蛋的龟头成九十度向上翘起,蠢蠢欲动的将要攻入我校最坚固的城墙。   「班长…我受不了…」   「嗯…来吧…」   虽然这两声对答并不属于我和张俊,但毫无疑问亦为我们的激动响起警钟。要操进去,我们永远的女神,要给别人操屄了!   吴呆肉呼呼的身躯笨拙地压着林家侨,用一种高中生最普遍的男上女下姿势占有女神。该死的硕大屁股阻挡着最引人入胜的地方,甚至连班长那小巧的乳房亦无法瞧见,只是看着女孩两根白嫩小腿悬在半空,理解到是一种为迎接男孩插入而作出姿势的时候,那种兴奋还是不可言喻。   「要操进去了……」我和张俊喉乾舌结,周遭的气氛变得炽热。你会发现觉场观看的临场感是比事后影片刺激百倍,难怪那么多人爱到球场欣赏球赛,原来感觉和在电视上看,真的很不一样。   「嗄…嗄嗄…」逐渐加速的喘息,令我们可以联想胖子鸡蛋般的龟头,正顶在林家侨的唇瓣上。远处的偷窥,使我和张俊无法欣赏班长神圣的私处,只能凭过往A片上看过的女性下体来幻想,幻想那两片粉红的阴唇是会如何娇嫩。   「嗄…呜…」林家侨的喉音开始提高,可以理解肉棒正在尝试进入,两个人的性器毋用置疑有了最亲密的接触。到此一刻鸡巴有否真正插入其实不再重要,林家侨毫无疑问已经成为吴呆的女人。一个最接近自己的男孩,把一个最心爱的女孩带到最遥远的地方,这可能是人世间最可笑的事情。   「啊…轻一点…好…好痛…轻…轻一点…啊…啊!!」   当那喉音一刻一刻地扬起,直至转化成接近凄惨的尖叫,我知道一切完了,我的女神完了,我的青春也完了。   接下来的事情很可怕,女孩的哭声,吴呆的喘气,床铺的摇摆,构成了我和张俊生命里不可磨灭的伤痕,我们的心犹如被割开,是一片一片地逐寸割开。可以目睹爱人的初夜到底是一种幸福还是一种折磨,这大概是没有一个人可以回答的问题。   我射精了,其实在确认林家侨被插入的一刹那我已经射了,但鸡巴还是没有软下,手仍继续活动,一面数着吴呆屁股抽动的次数,一面替林家侨计算她的初夜被插了几遍。我知道这是一种很幼稚的想法,插了就是插了,即使是一下还是十下,仍无法改变事实。但当数到超过一百的时候,我放弃了,正确来说是,我崩溃了。   「呼…呼…班长…好舒服…好…舒服……」   「啊…啊…轻一点…受不了…会裂开的…好老公你轻一点…我以后天天也跟你做…你先轻一点…」   后来我和张俊是如何清理地板的精液,甚至是怎样偷偷离开现场,印象已经很模糊。唯一清晰的只有林家侨的叫床声,和一直晃过不停的小腿。那天他们没有换过任何姿势,吴呆就只压着林家侨一直的干,一直,一直的干…   「呼…呼…班长…要射了…射…射进去了……」   「呜…好了吗…很痛啊…亲我…我…是你的人了……」   我依稀记得后来回到家中仍是没法抽离,脑海不断忆起女神被操的画面,一个晚上从无间断地手淫,那是我人生射精最多的晚上,甚至是多得计不清次数,而眼眸里流出的泪水,亦是从未有的多。   「嗄…嗄…班长…班长…你怎么会给阿呆…你怎么会把处女给个傻子…呜…射…要射了!班长!班长!!」   接着的一天,我和张俊是怎样面对吴呆和林家侨?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学校中掀起一片骚动,大家惊讶于校花竟会牵起傻蛋的手。一个春风满脸,一个小鸟依人。我想向大家说不用怀疑,我校最坚固的堡垒,已经给一个呆子用他的十寸鱼雷彻底击破,毫无保留。   男生们把该日定为校殇,追求林家侨多时的副班长在早会前偷偷溜进广播室,流着泪敲响了校铃作为丧钟,一起怀念大家永远的女神。   第二次吴呆和林家侨的床戏我跟张俊没有看见,只从呆子口中得知,原来在那天下课后,林家侨又让他操了一次。   「千万不要告诉别人,班长会生气的。」吴呆本说这是林家侨的私隐,死口不肯说,但最后还是屈服于我和张俊的友情之下。我有活活把胖子打死的激动,你知道不知道处女初夜是很痛,你连喘息机会也不给班长,才不够一天又来操,到底是不是人?   当然如果我是吴呆,我想只要林家侨愿意,我也亦会每天的操,日操,夜也操。   尘埃落定,我也只能接受现实,然而张俊的品行是远比我想像的卑劣,本以为永远也不想再面对的情境,竟有再次回味的念头。他骗了吴呆,说遗留东西在他家,要借锁钥去拿,胖子全没怀疑,那天晚上,我俩偷偷多配了一套。   吴呆的父亲很少回家,吴呆亦从不进入爸爸房间,父亲不在时会把房门锁起,幸运地那锁钥亦到了我们手里。   接着一天我俩骗吴呆替我们当跑腿,自己则偷偷潜入他家,两个房间相接,木板间起的墙壁很薄,我们很轻易就钻了两个不易察觉的偷窥孔。   会做这事,是因为吴呆告诉我和张俊,以后的星期天都不能替我俩办事。这不必问也知道,是他和林家侨操屄的日子。   那天我和张俊躲在傻子的家里等,果然到了傍晚,约会过后的两人回来。看到吴呆和林家侨亲密的表情,我跟张俊的怒火一同燃烧,但想到待会又可以看到女神的性事,下体的欲火亦一同上升。   「嘻嘻……」第二次的交合,我是指对我和张俊看到的第二次,林家侨的反应明显比前次习惯,女孩含羞答答地让吴呆脱光自己的衣服,躺在胖子那脏脏的睡床上任其鱼肉。这时候我和张俊知道吃大亏了,本来以为偷窥孔开在最有利的位置,想不到在两人躺下之后,吴呆肥胖的身体是会完全遮挡了女孩的娇躯。这叫我和林俊满不是味儿,盘算如何能够说服胖子搬移睡床的位置。   「唷…唷…唷唷…唷唷……」安静的密房里,充斥着女孩的呻吟及胖猪的啼叫。吴呆的木床很旧,令人担心是否能够支撑一只猪在上面进行如此激烈的交配运动。比上次夸张得多的摇床声,令人加倍感到肉棒抽插小屄时的动魂惊心。   有过上次的经验,我和张俊已经完全放开在对方面前手淫的拘谨,只是全情投入满足自己的行为之中,谁也没介意是否比对方先射,亦不会互相比较性能力的优劣,因为我们都知道,和吴呆相比,我们都是相差很远,很远。   「呵…呵呵…班长…不行了…要射的…」听到猪吼变得亢奋,我们知道吴呆要射精了。这时候我和张俊己经射了两次,可以抱着冷静心情,去观察班长被男人灌入精液的动人场面,记忆中刚才不曾看他们戴套,即是说林家侨的小屄,是要硬生生接收胖子的所有精华。   「呜…呜呜……」   果然在事后,我们看到女孩羞涩涩地从座头的盒子带出纸巾拭抹下体,应该是擦掉流出来的精液。我和张俊有共同想法,明天要告诉吴呆,高中生做爱,其实应该戴套。   这天绝对不是一场满意的演出,因为虽然在两人脱衣和收拾的时候,是可以看到林家侨的奶子和阴毛,但其实大部份时间都只对着胖子那叫人作呕的屁股,感觉上是为了得到最美的东西,亦要强逼把最丑的亦一并接收。   两人离开后,我和张俊清理回家,途中他不忿的哼着骂道:「那呆子,连前戏也没有,一爬上去就操,班长又怎会舒服?说不定会脱皮!」   「那要怎么办?」我亦是担心林家侨下体的健康,在无可奈何下,只有决定明天开始替吴呆进行性教育,指导他跟女孩子做爱的正确方法。我明白这是一件比较不合理的事,两个没经验的男生指导一个有经验的,但当对手是一个傻子,我们也只能纸上谈兵的充个军师。   吴呆是个蠢人,他的性知识就只从A片上得到。我和张俊当时是处男,说实话也不知道当中哪些只是表演,哪些可以实践,唯有靠常识去挑选一些比较合理的教他,当然亦私心地要求加入一点夸张的动作,让我们偷看时可以精彩一点。   「阿呆,你跟班长操时,有没舔她的屄?」吴呆不知我俩偷看,我故意装作不知的问。胖子摇头,张俊特地挑一些舔屄大特写的影片给他看:「看到没有?要这样舔才舒服。」   「原来是这样啊?」   我哼着说:「下次跟班长操,记住给她舔!」   吴呆又回头问我俩:「那屁眼要不要舔?」   我和张俊有随手拿起木椅,狠狠敲死吴呆的冲动,林家侨神圣的屁眼,你居然都打算沾污?你这个胖子真是死十次也不够。   第二次的表演叫人失望,第三次却大有惊喜。可能因为经验多了,林家侨亦没有之前的羞涩,她今次主动脱光衣物,并整齐地摺好挂在衣架上,这使我们可以从偷窥孔中清楚看到女神的正面全裸。   站立的姿势,令你可以欣赏到那成竹笋型的幼嫩初乳;柔顺的阴毛,整齐地点缀在两腿之间,使雪白的肌肤显得份外光洁;笔直美腿,在没有校服裙的妨碍下特别修长;而那高翘的屁股,更像一个白嫩嫩的水蜜桃,叫人想一口吃掉;遗憾是角度问题,神秘小屄,始终无法得见。   而吸收过上次的经验,这次我们亦找来一个完美位置,不但做爱时不会只看到吴呆的臭屁股,更能够望见林家侨的脸。她挨操的样子很好看,不会像A片中那些女生夸长失实,无论胖子的动作怎样笨拙,肉棒的抽插多么乱无节制,班长脸上都只会流露出带着羞涩的高雅表情,优美动人。   最叫人感动是在我和张俊的悉心指导下,这次吴呆有所改善,学会沿着乳头而下,直接亲到耻毛顶端。林家侨没想到男友会舔其小屄,哀声说不,但在我和张俊坚决叮嘱、必须继续的不敢违抗下,猪哥那条肥腻的粗舌终于成功入侵,把班长的下体吃得嗦嗦声响。   「小呆…不要亲那里…很脏的……」林家侨拼命想推开吴呆,但一个娇小轻盈,一个胖如小山,试问又如何反抗?我俩看到班长被舔得气喘连连,心情激动,心里暗叫:「胖子干得好,孺子可教,继续亲,不要停!」   「不…不要这样…很难受的…你今天怎么不听话…呜…啊…啊!」几个冷震,加上那罕见的慌乱表情,我们猜想林家侨可能被舔出高潮,眼睛牢牢盯着恍惚无力的粉脸,当女孩眉捷一阵抽蓄抖动,自己马眼的精液亦同时射出,太爽了,女人高潮,原来真是那么美。   「班长…你舒服吗…」吴呆不懂林家侨已经来了一次,傻呆呆的问,女孩浑身无力,只喘着气的伸手抱起胖子,娇憨地张开大腿:「我受不了…小呆…插进来…」   听到这声呼唤,我和张俊深感安慰,过去班长做爱,都只是为了满足吴呆,今天终于尝到了性爱的快感。   这一次吴呆插得很顺,噗唧一声,便已经全根尽入,可见林家侨的下体是湿得如何不成样子,呆子操过多次,也学会抽插要领,肉棒有节奏地轰向小屄,把班长操得眼神散慢,爽快呻吟:「呀…呀…舒服…这样好舒服……」   操了一阵,他们更转换姿势,吴呆像笨猪一般来个大转身,班长则坐在肥肚腩之上,看到这个动作,我和张俊禁不住齐声哼道:「靠!已经会骑在上面了啊?」   由于每天下课胖子都跟我们一起混,当时我和张俊一直以为他俩是一星期做一次。后来才知道原来吴呆每天上课前,都会去林家侨的家里接她上学,有时顺便操操屄。班长的家人都很早出门,这使他们可以有安静环境尽情的操。   虽然我俩对女神竟然会坐莲是感到失落,但这无疑是一个非常好的姿势,观感一流,我们不但可以看到林家侨做爱时动人的表情,便可以清楚欣赏到那一对漂亮奶子摇晃时的美丽画面。   「呀…呀…好舒服唷…插深点…舒…舒服唷…」   刚刚射精的肉棒再次勃起,我俩又开始打枪的工作,林家侨像一个策骑女子在浩瀚沙漠尽情驰骋,只是骑着的并非野马而是笨猪。   「呜…呜…老…老公…舒…舒服唷…唷…唷唷…受…受不了…老…老公!」林家侨双眼翻白,下体洒喷的爱液,几乎在隔着一墙的我俩亦感到汹涌,只见在情欲犹如烟花爆发后,脸上流露出无比惬意,我们知道女孩被操到顶了。   「嗄…嗄嗄…老公…太…太舒服了…」林家侨在得到最大满足后浑身放软,无力地倾倒在吴呆的肚皮上,我们不知道胖子有没有射精,只见他亦很体贴地让女友在怀里休息。两个人的汗水混成一起,在狭小房间内弥漫着男女交合后情欲气息。   这是我俩首次目击林家侨做爱的高潮反应,之后我们发现,平时林家侨都叫胖子作小呆,只有给操到快要飞天时才转口老公。每次听到,我和张俊都会加快撸管速度,希望可以跟梦中女神同步高潮。   书本上写着,女生做爱不一定每次都有高潮,这个我只能说吴呆的性能力真的很强,每次操屄都把班长操出高潮。那个晚上他们做了两次,而我和张俊则各射了三次,可惜的是,始终未能一窥小屄全豹。到吴呆送班长回家的时候,我和林俊才带着空虚又满足的心情收拾离去。   心爱的女神被抢走,说对情敌没怨恨是假的,但意外地,我和张俊仍是可以让这个讨厌的胖子每天跟在身边。一方面有时候可以藉着吴呆看到林家侨,另一方面我们亦想不出有什么可以怪责胖子。药引是我们点的,方法是我们教的,这就跟你告诉一个人买1234567可以中彩票,结果他真的中了,试问又可以说什么?   而吴呆对林家侨的真,亦是另一个叫我们两个没有话说的地方。他是一个一无是处的胖子,但只有对班长,你是可以看到那份真诚。虽然他们经常操屄,但从一些日常小事,你会发觉吴呆真的是很爱林家侨,而不只是为了发泄年轻时的欲望。   「算了吧,反正我们追不到,阿呆跟班长一起,至少还有戏看,总比给其他人追到好吧?」   无可奈何之下,我和张俊只有一面自我安慰,一面自慰。   后来的日子,除了月事到来,他们每个星期都有操屄,而我和张俊则每次都有偷看。你会发觉这是一件很奇妙的体验,因为每天上学,你不会察觉女孩有什么变化,但每星期看她裸露的身体,却会觉得奶子好像又大了几分,而阴毛又比前次浓密。简直像一套纪录片,见证着女神的发育,陪伴她渡过由女孩变成女人的过程。   「啊!这样插…很深…啊…太深了…!」终于到了某一次,我们在较低位置多开两个偷窥孔,才好不容易看到小屄的全貎。真的很漂亮,每天给胖子的大鸡巴操,却还是那么粉红、那么幼嫩。   我没有计算过是从哪次开始,林家侨有跟吴呆口交,虽然胖子一早已经跟我们学会舔班长的屄,而前戏亦是性交正常不过的事情,但当看着林家侨含起吴呆粗长的鸡巴,细心舔,用心吃,我和张俊仍是涌起一片苦涩的挫败感。因为做爱始终是两个人享受,但吹箫就完全是为了取悦心爱的男人。   那天是唯一一次我跟张俊没有射精,我们连打枪的心情也没有,只呆呆地看着曾经爱过、到现在还留于心坎的女神,给每天取笑的傻子吃鸡巴,还不介意把精液都吞到肚子里。   「不如还是算了吧,我们这样其实很下流。」这个晚上,张俊建议以后也不要再偷窥两人的做爱,我同意了。当然一星期后,我们还是出现在吴呆父亲的房间里。   曾经有一段时间,我和张俊是有一种心理不平衡。我想很多男生都有这样的经验,当你心仪的女生去到某一个阶段,你亦会急不及待地想追上去。故此当我们看着林家侨尝试了很多不同的性爱姿势,甚至学会以口交来取悦男人,仍然身为处男的我们是有一种自卑感,很想早点和班长同级,一同成为懂得享受性爱的「大人」。   「班上那韩妙妙对你有点好感吧,要不要上了?」渴望体验性爱的我和张俊亦曾有想过,随便在班上追求一个女生来破处。前面说过,在学校里我俩的人气不错,想要找个可以上床的女朋友不是难事,但不知是否活在班长的阴影下,这个自私的想法始终没有实行。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有两年了吧?林家侨由十六岁的女孩变成十八岁的少女,她生日的那天刚好是星期日,班长是个很重友情的女生,即使有了男友,每年生日也会坚持跟感情要好的女同学一起庆祝。而我想是为了当作成年生日的预祝吧,那个星期六,吴呆表示不能替我们当跑腿,我跟张俊心神领会,这个星期的真人A片,将改在星期六播映。   「开镜头。」到了差不多又是节目表演的时间,我和张俊一同来到现场作好准备,把针孔镜头插入偷窥孔,调好声线,再连接于平版电脑上,一切就绪,喝口冰水,收拾心情预备欣赏。   经过这段漫长的偷窥生活,我们亦学会了使用科技,来使这一星期一次的节目更精彩。要知道闭起一只眼靠在小孔偷看,而同时又要打枪其实是一件颇累人的事。所以我和张俊在一年多前开始使用针孔镜头,不但有望远功能,亦可在平版电脑的大萤幕上看,方便舒适。   其实在最初决定使用针孔时,我曾有过一丝念头,要不要把过程录下来在平时观看,但考虑到偷看已经不对,拍下片子万一不小心流出去,就害班长一生,故此我俩是约法三章,无论如果都不能录影,对此我和张俊是从没犯过。   「嘻嘻。」可能是即将接近成年的大日子,这天林家侨的心情比平日都要好,她和吴呆大约下五点回家,两个人把手袋杂物放在床上,便嘻嘻哈哈的溜了出去。那段时间不短,从门缝传来的声音,隐约可以猜到他们在洗米煮饭,生日庆祝玩办家家酒那么浪漫啊,我和张俊一同咬着从便宜店买来乾皱皱的面包,心里羡慕得要死。   等了三四个小时,他们仍是没有回到房间,我们闷得发慌,拿着手机上网,忽然传来嘻闹笑声,全身赤裸的林家侨以逗玩步伐逃到房里,身体滴着水珠,接随同样一丝不挂的吴呆亦是冲了进来,笑哈哈的从后拥起班长,好家伙,原来吃完饭便来鸳鸯戏水,难怪玩那么久。   这个时间经过长期的偷窥,加上科技的帮助,林家侨身体的每一部份基本上我们都很清楚。就等于看了同一位A片女星上百次的演出,我想你亦不会忘记她的身体特征。可是不知道是否真人表演特别刺激,还是对像既是同班同学又是梦中女神,我和张俊虽然每星期在看同一个女生,却乐此不疲。彷佛每次都有新的发现,每次都能够给我们尽情发泄。   「不要玩了,会滑倒的。」被吴呆牢牢捉紧的林家侨撒个娇道,胖子没什么情趣,但长时间相对,亦明白女友什么能玩,两掌揉着班长的一对奶子,装作不肯放开的说:「放开你会跑的。」   「人家光脱脱,跑得去哪里啊,你放手的,我给你亲。」林家侨嗲声说,吴呆听见有得爽,立刻放开双手,一对大奶亦脱离束缚的弹跳了一下。即将踏入成年的班长到这时候已经大致发育完成,胸脯由初见时的嫩奶变成C杯罩的美乳,岭上双梅亦由当时的微微突起,变成两个完整的粉红奶头。   两个人一起站起睡床上,林家侨身材不算矮小,但和高大的吴呆相比,却只到胸口没有,女孩伸着香舌,熟练地舔起男友乳头。吴呆身胖,两个垂下的胸好比女人乳房,班长笑说:「你的胸比我还有肉。」   「哪里,班长奶子最大。」说完又是往肉球搓去,揉得一双酥胸变成各种形状。林家侨被摸得动情,娇憨一声的躲开吴呆,蹲下来抓起鸡巴,看到秤锤一样的大龟头,欢喜地亲了一亲,然后开始以舌尖舔弄,粗长的肉棒不需几秒,便完全成九十度角的勃起上来。   「好粗啊。」目睹男友那强壮的大鸟,林家侨也不用掩饰,眼神呈现出喜悦和欲念,率直表达对这根阳物的爱慕。舌尖团团围住龟头转了几圈,便从尿道而下直吻到肉袋,技巧纯熟,节奏精堪,通支吃了一遍,再转回顶端,噗一声把整个龟头吞住,嗦嗦有声的用力吸吮。   「技术比上次又好了呢。」我和张俊看得兴奋,幻想这高超口技是在服务自己。这时候我俩已早知吴呆和林家侨除了周日外亦有在平时做爱,所以每次偷看,他们的技巧总是以几何级的进步,一星期前还羞着不肯试的姿势,一星期后便已经开始习惯,再下星期更是主动求欢,玩过淋漓尽致。   「嗦!嗦!」卖力的吸吮,令人佩服班长的不怕操劳之余,亦要赞叹胖子的耐力。除了某几次因为月事来潮而要用口吸出来外,我们是很少有看到吴呆在林家侨的小嘴里口爆。我和张俊曾谈论过,如果班长给我们吹,我想一定很快便给她吹出来。   「班长,转个身,我也给你吃。」直到这时,吴呆仍是跟往年一样称呼女友为班长,两个人有共识的转个姿势,胖子躺在床上让班长吃鸡巴,自己则拨开一双大腿吸食鲜嫩贝鲍。   吴呆口的吃真的是吃,他除了舔弄阴蒂,更是以嘴巴吸吃当中汁液。有次我问胖子,班长下面是什么味道,他死不肯说,转个方法问他,女人下面是什么味道,他便想也不想答是滑滑咸咸,有点像浓味鸡汤,所以说傻就是傻,很难有得救。   换了以前,我想只是看着两人互舔,我和张俊已经忍不住射精,但在今天不但可以轻松地着打枪,更能评论两人今次的表现如何,因为不用把脸贴墙,小声说话,邻房也不会听到。   「嗯嗯…嗯嗯…啊!」不知道是否因为心情好,这晚林家侨和吴呆玩得特别投入,单是口交已经超过半小时,每每被吃得兴奋,班长都会仰起头来吸几口气,闭起眼的享受几秒,又再次垂头苦干,落力吹箫。   有次张俊曾打趣跟我说,日后找女朋友必须要以肯吹喇叭为首要条件,我斥骂他认识女友就是为了泄欲,难得他还振振有词的说:「你看班长樱桃小嘴,也给阿呆吃十寸鸡巴,我只一半长,如果这么都不给我吃,还算得上什么爱我?」   听了他的说话,我增他四个字「人渣败类」,而对自己的评价是「一丘之貉,意见一致」。   事实上以林家侨那可爱小嘴,要吃掉整条鸡巴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但她还是努力去取悦吴呆,我想,这就是真正渴望令对方得到快乐的爱情吧。   「呀!不要舔那里!」忽然间,吃得投入的林家侨回头大叫。唉,死呆子,都说过不可以亲神圣的后花园,回到学校一定吊起你来打!   吴呆乱闯禁地,气得班长不肯再给他服务,女孩一跃而起。胖子还厚脸皮的说要亲吻,林家侨作个厌恶表情:「你舔人那里不给你亲,去刷牙,不要不给你做!」   「哦。」吴呆傻傻的被赶入洗手间,好好的一场大战被中断下来,我跟张俊打个呵欠,当是中场休息。几分钟后,看到被班长一边教训着,一边低着头的胖子回来。   由于他们星期日以外的床事我们没有看到,不知道林家侨的屁眼是否已给吴呆开苞,张俊笑说:「班长那么紧张,看来后防还没失手呢。」   我愤愤不平的哼着道:「阿呆够胆操班长屁眼,我坐牢也要杀死他。」   中断了一阵,稍稍降温的欲火亦需要加热,这一次他俩换成男上女下姿势,吴呆伏在女孩身子,像饥饿的野猪抓起两个肉球贪婪的吃,两颗微微挺立的乳头在搓捏爱抚下,有如绽放的蓓蕾倏然勃起,给唾液涂抹得闪闪发亮。   林家侨舒服得满脸潮红,闭起双眼尽情享受,到快感到达高处,更急不及待的推着胖猪,要他给自己作全套服务:「好舒服…小呆…下面也要…再给我亲下面…!」   吴呆听命,转攻到下盘阵地,林家侨早主动张开双腿,让男友可以吃到自己的珍味。流着爱液的嫩穴在胖子的舌头进攻下,发渍渍作响的水声,下体的官感明显比上身强烈,班长被亲得好比活鱼跳动,虚气连连。吴呆看到两片肉唇翻开,更伸手去挖,粗肥的指头入洞,班长更是反应强烈的翻滚了一下:「啊!」   记得初次挖洞,林家侨是羞得哭了,那种耻辱比插入更盛,但慢慢习惯,就逐渐明白心痒难耐的那种快乐,有一次挖得兴奋,更喷出水来,不过以我们所知喷水的经验就只此一次,往后无论如何舒服陶醉,班长总会在适时叫停,不让那羞耻的举动再次出现在男友面前。   「噗唧…噗唧…!」夸张的水声,透过针孔传递过来,虽然被挖了很多次,但林家侨每次被挖,仍是会羞涩得不敢张望,她咬着下唇,强行忍受被指头挖弄的快感,到了快不到再忍,嘴儿间便哼出求饶的声音:「小呆…你不要挖了…人家的心房儿都给你挖出来了…」   吴呆笨呼呼地拿出指头,扬起闪闪生辉的湿滑肥手说:「今天流了很多,我以为班长你撒尿了。」   「讨厌!」林家侨羞极,弓起身子敏捷地捉紧肉棒,嗦嗦的吞吐了几口,欲火焚身的要求吴呆给她终极的快乐:「小呆,我要…」   就是笨如胖子,也知道女友意思,事实上他的鸡巴早有整装待发之势,随时听候任命,他转身拉开抽屉拿出工具,自从经过我和张俊的提点,吴呆每次做爱都会戴套,但今天当他准备穿上雨衣时,班长却羞着唇儿的说:「今天安全期…人家要真做。」   吴呆双眼喷火,谁也知道那一片薄薄的胶片,是会把两个人的距离拉得很远。得到班长认可,胖子便立刻把巨大鱼雷对准目标,一口气攻入阵地,把对手杀过片甲不留。   「噢!好爽!」这已经是两人第几次做爱了,但每次插入,林家侨脸上总会流露出不自觉的呻吟,身为男人的我无法想像女人被鸡巴插入时的感觉,但女神的表情告诉了我们,一定是很爽!   十寸的强大肉棒昂然进入,即使科技再好,从偷窥孔伸出的镜头仍是无法拍到性器官交合时的大特写,我和张俊没法得知吴呆那长达十寸的巨炮,有多少插入了女孩的体内,但从胖子那肥屁股抽动的幅度,我们想一定插到很深,是深到直抵林家侨的生命深处。   「嗄…嗄嗄…」每一次插入后,吴呆都会先停一阵,让林家侨好好喘过够。其实这个是我俩教他的,因为最初看他们做的时候,胖子总是插入后便疯狂的抽插,从不给班长时间习惯,故此有一次张俊便故意在吴呆身边旁敲则击的说:「插一插,停一停,女友好心情。」,自此胖子便在插入后,先给女友迎操的心理准备。   「小呆…来吧…」到小屄完全适应,脸颊酡红的林家侨向吴呆发出通牒,两人操了有两年,都算老相好了,但每次操屄,总可以保持那初次交合时的青涩,彷佛每一次,都是两个人的第一次性接触,是充满着初恋时的纯真感觉。   吴呆开始发动,中胖的身躯像蒸气时代笨重的机械一样,以缓慢而沉重的姿态起动,逐渐加快,一下,一下地抽出插入,使林家侨情不自禁地发出来自心底的欢愉音韵:「啊…啊…啊啊……」   强劲的肉棒,彷佛慢慢变成狰狞的怪兽,冲击在女神神圣的禁地,企服把纯洁无瑕的雅典娜俘虏到自己的幽闭园去。事实上吴呆早己俘虏了林家侨的心,是那么的彻底,让别人再无半点可以攻入的虚位。   「啊…啊…啊啊……啊啊……」林家侨的呻吟不断升温,因为体态所限,吴呆能够做到的性爱姿势不多,除了正常位和我们最爱看的骑乘位,最近他们爱用的侧背式亦是叫人感动的姿势,有时候碰巧角度得宜,甚至可以看到小屄口被鸡巴猛轰的情况,这个我和张俊一致投票,是最能令人在短时间射出精液的第一号名场面。   但这一天吴呆和林家侨没有采用这个深得我们心的姿势,反而来了少有的火车便当,操了一会,吴呆便把林家侨整个抱起,站在地上。由于这个招式他们真的很少用,班长在上身处腾空状态之下,带着惊慌的以双腿夹住胖子的肥腰,但那过份粗肥的肚腩,令女孩的双脚无法顺利抓紧,粗犷的肉棒,便成了林家侨唯一的支撑。   「小呆,不要这样,我快要掉下去。」班长惊慌的说,吴呆傻傻一笑:「不用怕,我会抱着你。」说完本能地挺动粗腰,肉棒的猛轰,加上林家侨本身的体重,插入的刺激比前更剧烈,连一向不爱叫床的班长忍不住叫了出来:「不要这样…太深…太刺激了!」   「噗啾!噗啾!噗啾!噗啾!」   吴呆没有停下,而是像打桩机般不断从下把木桩轰入林家侨的工地,这小子无时无刻都对班长听话,唯独做爱,最近是有点自把自为的顽皮,看来找个时候要好好教训,不让这呆子那么得逞。   「不要…真的不要…太刺激…会丢出来的…停!老公!快停!要丢了…丢…丢了…」大量爱液从两人的下体滴下,可能用洒下来形容更适合吧?这让人意识到今天的第一波高潮可能即将出现,果然不消一会,一条像潵尿的水流便沿着吴呆的大腿直流地上,显示出高贵的班长,已被操出了浪潮。   「嗄…嗄……」高峰的快感,使女孩喘气不停,疲惫过后,发觉自己失态,林家侨又羞又怒的捶打仍然牢牢抱着自己的吴呆:「讨厌!怎么不听我讲?怎么不放下人家!」   胖子傻呼呼的说:「因为…刚才看到你很舒服的样子…」   林家侨满脸通红,生气的望着胖子,沉默几秒,紧紧的抱起他的颈项:「讨厌!小呆超讨厌!」   恋爱男女间的温馨,可以在胖子和班长的身上完全体会,也许吴呆不会是一个浪漫的男人,但在林家侨面前,却完全是一个让其倾心的傻瓜。   然而他们的性爱还没到终结时刻,吴呆的肉棒丝毫没有疲软的迹象,他温柔地把林家侨放下,女孩双手按着略显残旧的书桌,翘起白桃般的美臀,让胖子从后插入。   「噢…」再一次被侵占,班长仍是发出轻哼,过份强壮的鸡巴在这个姿势下显得份外粗长,也许吴呆亦是被挑起劲头,这一次他显得有点猴急,才刚插入,便已忍不住进行大幅度的活塞动作,把林家侨的香臀操得臀浪片片,水花四溅。   「呀…呀…呀呀呀呀…」销魂的娇啼声从林家侨的嘴中溢发而出,从吴呆小腹每下都拍打在白嫩屁股的接击来看,十寸长的大阳具,毫无疑问是全部插入了班长的体里,并且撑开了子宫颈,直抵最深的一层。   「呜…呜…呀呀!!」女孩被操得快要虚脱,只闭起眼睛,咬紧牙根的拼命去忍。两个有如蜜桃垂下的美奶摇过不停,樱红色的乳头在空气间划出两条晃动的残像,犹如钟摆般前后摇曳。   「啪啪」、「啪啪」的肉体撞击声响遍房间,说实话我不喜欢吴呆这样操林家侨,当然他们操了那么多次,怎样操其实也再没所谓,但要知道胖子是个不懂分寸的傻瓜,力度当握不好,恐怕真是会操爆班长的嫩屄。   不过女人的容忍度,并不是我们男人能够想像,有时候体育堂看到班长穿着短裤,纤细的下身令人怀疑整个性器官都不知有否十寸,偏偏又可以容纳整支鸡巴,所以说目测与真实,往往是有很大距离。   「嗯…嗯嗯……」这个姿态操了一段颇长时间,可以想像林家侨的屄口已经完全被操成一个小洞,果然当吴呆把鸡巴拔出时,镜头上是隐约看到原本闭紧的小屄成了O形,几乎连当中的鲜红嫩肉亦可以看到。   操了三个姿势,又回到了我们最欢迎的观音坐莲,吴呆躺在床上,肉棒一柱擎天,林家侨粉脸红润,蹲上去扶准鸡巴,缓缓的坐了下去。你会发觉一个优雅的人,即使是摆着青蛙姿势,仍是那样高贵;而一位纯洁少女,即使如何放声叫床,仍是不会令人觉得淫荡。   「呀…好胀…都塞满了…」完全没入的时候,班长发出一声长长叹息,脸上的表情有点复杂,像是舒服,又像难受,但当她禁不住摇曳腰支的时候,你会知道这是快乐。   「嗯…嗯嗯…舒服唷…好胀…都插到里面去了…」林家侨全情投入享受肉棒在体内的推磨,一双摇晃的奶子以小幅角度轻摆着,逐渐随起主人的加速而开始跳动。看到这个画面,你会明白为什么有人会用玉兔来形容女性的乳房,因为奶子摇动时,真要很像两只佻皮的兔子。   「吼…吼吼……」而随着女友蜜屄的套弄,吴呆亦主动的挺着腰身配合,两个人一挤一逼,不住为对方带来快感。到速度达到失控,林家侨忽然哎一声的失去平衡,整个人向后翻倒,以手支撑,不让自已跌在胖子身上。   「靠!连插洞都看到了!」我和张俊对这从没看过的画面精神一振,镜头所见,林家侨的两只大腿向外张开,整个小屄纤毫毕现,被完全撑开的屄口,甚至从包皮冒出的阴蒂亦尽现眼前,偷看了这么久,这还是首次看到最真实的一面。   「原来鸡巴是这样插进去的…」虽然是真人表演,但始终不是拍片,没有镜头追捕,这种插屄特写完全是上天的恩赐,可遇不可求,一不留神可能就错过。但今天运气实在好极,因为林家侨没有立刻转换姿势,而是继续保持原位,让鸡巴从下浅浅深深的不断抽插,使我们连肉壁被操至翻出的细致场面,亦能欣赏得到。   「喔…喔…好深…这样好舒服…老公…用力点…插探点……」林家侨温婉可人的俏丽脸庞,展现出并不相称的激情。瘫软无力的娇躯,任由鸡巴从下猛攻,玉屄在套弄肉棒的同时,不断挤出被搅成白浆的沾黏汁液,把阴毛亦拈作一团,胸前玉兔跳动的急激速度,甚至发出了乳肉拍打自身的声响。   「呀…呀…不成了…太爽了…又要…又要丢了…会丢的……」在鸡巴强大的攻击下,林家侨再一次举起了投降的白旗,女孩眼神星散,嘴角微张,彷似被带到一个只余性欲的世界,班长再一次高潮了,而今次她的男友,那天下间头号滚蛋的吴呆亦一同失守,一同被性爱带来的快感所击碎。   「丢…丢了…我…丢出来了……」   「班…班长…我也不行…射…要射的…」   吴呆的肉袋抽搐几下,告诉外头里面正进行灌浆的工作,林家侨双眼闭紧,享受达到高潮的美妙一刻。   「好…好舒服唷…老公…我好舒服……」   爽过够后,班长慢慢抽出小屄,我和张俊实在要感谢女神,连拔洞的动人场面也让我们仔细欣赏。甫一拔出,大量浓精立刻由张开的粉嫩屄口流出,淫靡诱人。   「嗄…嗄嗄……」两个人的喘气都很剧烈,这也难怪,刚才的运动量好比一次大型球赛,消耗体力是在所当然。   豪迈的激情,在巅峰过后趋回平静,林家侨小鸟依人,躺在吴呆身上默默说着情话。女孩心情愉快,佻皮地踼着双腿,这使我俩可以在镜头中清楚看到两片被猛操完后逐渐闭起的阴唇。别人说操多了变黑的话我不是很相信,不然每星期被大鸡巴操几次,这两片可爱花瓣怎么还能保持着优美的粉红。   这时我和张俊亦乘着休息时间清理下体,射了,两个人都射得很畅快,熟练地把精液包在纸巾里,再套进胶袋,务求不留任何痕迹。   望望钟,快十点,镜头里两人互相嘻笑而出,应该是去清洗沐浴,而我和张俊亦乘着这个时候小休一阵。过往他们做爱从没做到这么夜,想来班长今天是有打算要胖子陪她一起迎接成人的大日子。   半小时后,围着浴巾的两人再次进房,吴呆从抽屉中拿出一份以彩纸包好的东西,应该是送给林家侨的生日礼物。   「嘻嘻,会是什么呢?」林家侨心情愉快的拆开彩纸,是一只纯白色的杯。   我和张俊一看眉头一皱,十八岁生日就送只杯?吴呆没钱我们都知道,但即使借,也应该买点更贵重的礼物呀,林家侨没半点嫌弃,欢喜的收下。胖子表示杯是他自己做的,还着班长等等,独个出去,折返时拿着茶壶,我们都不知用意,只见热茶倒进,白色的杯子周围立刻现出他与班长的合照。   「哗!好有心思!我好喜欢唷!」林家侨感动得兴奋大叫,忍不住拥着吴呆亲吻。看着的我和张俊没有话说,败了,是败得非常彻底。   接着两个人你一口,我一口的把热茶喝完,温馨甜蜜,有情饮水饱,完全见证在吴呆和林家侨的身上。他们说着情话,并相约八十岁时,再做一只贴满两个人合照的杯子。   到了快要十二点的时候,林家侨娇憨的主动骑在吴呆身上,羞涩涩地把鸡巴插入下体,说要两人一体,一起接迎十八岁生辰。到了钟声响起,热情拥吻的时候,坐在我旁边的张俊小声的说:「班长,生日快乐…」   我明白他的心情,我亦很堂堂正正跟心爱的女神说声祝贺,但我们以什么身份?我和张俊只是偷看她做爱的同班同学了吧。隔着一块木板,我们的隔离是比几百光年更要遥远。   当晚林家侨没有回家,这亦是她首次在吴呆家中留宿,由于事前没有准备,这使躲在吴呆父亲房间的我和张俊显得十分狼狈,我们只能困在房里,连上厕所都不可以,只能把尿撒在水瓶,幸好那天,我们两个都没有拉屎。   当然在缺粮的情况下,我们亦要捱了一晚饿,但这是有价值的,因为我们可以看着心爱女神入睡时的详和表情,而且更得知性格温婉的班长原来习惯裸睡,虽然身边抱着的呆子,是叫人十分不爽。   接着的一天,我和张俊一早起来,看看邻房状况,吴呆仍然是像猪一样呼呼大睡,身边的林家侨则不见了人,我们猜想大概是上厕梳洗吧?果然过一阵子,就看到她以毛巾抹着湿湿的发尾步入房间,推醒胖子后,便独个穿衣整理。   从萤幕望去,只觉得这位今天刚好成年的女生好像比昨天更美了。成年是一条分水线,只隔一天,就好像完全变了另一个人,是一个比以前更美丽、更动人的女人。   后来吴呆亦换好衣服,两人聊了几句,便拿起东西一同离去。   「你觉得班长在我们心目中,是什么地位?」两人离开后,我那因得不到爱而变得有点神经质的好友问道。   我想也不想便答:「是倾慕的女神吧。」   「我觉得好像变了A片女星,只给我们打手枪。」张俊闷闷不乐说,我心想当时是你提议偷看的啊,今天来内疚耶?于是作个自我解释说:「我们做的事虽然可能有点下流,但也没害人吧?而且除了这样还有什么可以接近班长,她心里都只有阿呆一个。」   「我知道,但好像很不对的…」张俊苦恼的托着头,这一次他没说以后不看,因为我们都知道自己根本做不到。但不知是否仁慈上帝知道我们的痛苦,所以决定不再让我们陷入自责当中,那是最后一次看到他们的性事。   接着的星期天我们空等了,当日吴呆和林家侨没有回家做爱。多快乐的事也有厌倦的一天,从此之后,他们就没有再来,我们也很难问胖子转到了什么地方操屄,于是就再没机会可以欣赏女神的一切。   「玩厌了,你说他们会不会分手?」张俊向我问道。的确热恋期过后,一对男女能否维持初交往时的激情是一个疑问。何况吴呆和林家侨的条件是相差那么远,冷静下来,我想班长亦会后悔怎么会挑了一只笨猪作为男友。   「很有机会,那傻子有什么好处能够留住班长的心?」我不否认吴呆在床上是很能满足林家侨,香汗淋漓,每次女孩都显得十分尽兴。但当连性爱都冷淡下来,他们之间还有什么?你说如果两人分开,我是否会尝试追求林家侨,我想这是无可否定的问题,即使今天,我仍是十分爱我的班长。   可惜事与愿违,吴呆与林家侨没有分手,感情更蒸蒸日上,如胶似漆。直到从学校毕业,他们仍是十指紧扣。   「毕业了啊,大家保重。」   「你也保重,我们的班长…」   高中毕业后,林家侨升上大学,吴呆虽然靠死记默背成绩尚可,但因为资格实在有限,也就放弃了升学念头。而我和张俊亦是继续升学,遗憾没跟林家侨同校,四个人的距离开始拉远起来。   「很久没去了,今个星期不如去看看他来不来?」   「我怕又白等啊。」   「可以等,总比没得等好吧。说不定等到呢?他们没分手,总要找地方做爱吧。」   张俊说得不错,有得等总比没好。因为不久之后,吴呆的父亲在大陆遇上车祸,不幸过身,而胖子亦搬离了旧居。   见不到班长,我和张俊总算是从初恋的阴影中解放出来。高中毕业的同时,我认识了首位真正属于自己的女朋友,上过床,然后在三个月后分手。张俊比我惨一点,童子身是给了一位妓女,他还沾沾自喜说那位女孩跟林家侨有三分相似,我一面取笑他神圣的仪式竟然给了一只鸡,一面问他拿那位善良小姐的电话号码。   那一段是我们比较疏离的时间,始终我和张俊其实并非真心当吴呆是朋友,加上抢去林家侨的怨恨,又没戏看了,就更令我们有多次跟胖子绝交的念头。但吴呆本身是一个不会计较的蠢材,怎样骂他,也总会笨呼呼的回到你的跟前。而为了藉着他可以知道初恋女神近况,我和张俊还是唯唯诺诺地让这份的所谓友情延续下去。   「最近还好吗?班长怎样了?」   「她很好呀,在大学成绩十分理想。我就惨了,上班总给别人欺负,你说如果多两个像你们对我这样好的朋友那多好。」吴呆惨兮兮的道。说实话我不知道胖子为什么会觉得我和张俊对他好,过往我们每天都只是呼喝他做跑腿,又偷窥他私隐,记忆里是一件好事也没给他做过。   我以为从此各走各路,然而跟吴呆再次走近的日子,是在我们大学毕业后,那天吴呆说为庆祝三人大学毕业,搞了一个聚会,而我和张俊亦乐于再见往年的女神。   「大家好,一段日子没见面了。」   「班长…今天好漂亮…」   「都是社会人了,还班长啊?」   林家侨装起一个不满的模样,那实在是世界上最好看的表情。可能为了强调已经踏出社会,不再是学生。这天林家侨经过悉心打扮,美得悦目出奇。一身时尚女性的典雅气质活灵活现,尽显美态。当然配在仍旧傻呆呆的男友身边,还是只有「鲜花插在牛粪上」可以形容。   林家侨的美,令我和张俊的心酸再次涌上心头,这天的相见,使好不容易修复的伤痕再次裂开一个缺口。在大学期间,我们都有各自认识女朋友,但总不长久,最后的一个更是随着毕业自然消灭。也许我和张俊心里,仍是未能忘掉早已成别人女友的林家侨。   「有什么打算呢?开始找工作没有?」林家侨亲切问道,我装作潇洒的耸耸肩:「什么也可以,反正开始几年,都是捞些经验。」   「是呢,阿威和阿俊都那么聪明,不愁没工作。」林家侨笑说。吴呆垂下头来,自卑道:「像我就没用了。」   大家都明白这并不是谦虚的说话,吴呆的脑袋,如何谈不上是有用的男人,林家侨跟着他除了可怜两个字,实在再没他选。   「怎么说自己没用,才刚刚是人生的开始呢。」林家侨教训道,听到两人像老夫老妻的说话,我和张俊一阵心痛,班长继续说:「你不是说将要开单车店的吗?努力点,一定会成功。」   「开店吗?钱还差多呢。」吴呆叹一口气,我好奇问道:「你打算开单车店吗?怎么以前都没听过?」   「这是他的梦想啦。」林家侨笑着解释。原来吴呆父亲生前是在国内生产单车用品的工厂打工,现时有部份外地名牌单车都是在大陆制造,吴呆懂得门路,于是有开店售卖的念头。   「开一间店,至少要五十万吧,现在才只有十八万不到呢,找银行的贷款也没有回覆。」吴呆算着指头,胖子出来打工才几年,干的都是体力劳动,工资低廉,独个生活使费又不少,可以储到这个数目,其实已经很不容易。   「差那么多吗?世伯生前留给你的钱不可以用?」林家侨关心问,吴呆摇头道:「都存了定期,还要大半年才可以用,而且扣去了那时候欠别人的殓葬费,应该只剩十万了。」   「这样啊…」林家侨作个打气的表情:「不用担心,我也毕业了,努力找份工作,一人一份,两三年就可以储够。」   听到两人的说话,我和张俊的心不禁沉起来,以女孩的姿色,绝对可以找个优胜百倍的男人,现在却要跟个傻子过刻苦生活。   我不是一个好人,但对林家侨的感情,仍是有种想帮助她的冲动,加上当年偷窥她的床事,有种欠了她的愧疚,于是试探问道:「有没打算找合伙人?」   「合伙人?」   我点头说:「我家可以拿点钱出来,如果不介意,受我一份吧。」   张俊听了,明白我的意思,也附和道:「我也有兴趣,三个人一人一份,不就每人二十万不到?单车运动不错,我觉得有前境。生意这种事时机很重要,过两年说不定就给别人抢去了先机。」   「但…怎么可以拿你们的钱…」吴呆犹豫说,张俊摇头道:「什么拿我们的钱,都说合伙,赚到钱一起分。」   「喂,你不会是有好门路不想便宜兄弟吧?我们可是三剑侠啊,当年是谁教你追到班长的?」   林家侨一听说起当年满脸通红,吴呆仍是不肯接受,你推我让下,最终由我决议:「这样吧,你怕太草率会亏了兄弟的钱,回家先做份计划书给我们看,如果一致认为有前途才上马。」   「好吧…」吴呆推不过,只有答应下来。一星期后,林家侨就替男友发上电邮,列明开店使费和预计投资,与及回本的预期试算。   「可以啦,是一门好生意,就预我和阿俊一份吧。」说实话我其实没有细看内容,出资完全是为了林家侨。我和张俊的家境不差,这笔钱对我们来说还是可以应付得来。   「三剑侠单车店?有没好听一点的名字?」   「那我们的确是三剑侠嘛,我觉得是最适合的了。」吴呆坚持道。   「好吧,反正以后你看店,你接电话不脸红就可以了。」   单车店开业了,基本上除了出资,我和张俊是没有任何参与,大小事务都由吴呆一个去办。开业当天,看到林家侨喜极而泣的表情,我俩同时觉得,十多万可以换来依人一笑,拾回昔日青春,实在太有价值。   为了节省使费,单车店是前铺后居,吴呆一个屈住在窄小的睡床上,我和张俊心想,你俩闲时在这里妖精打架,应该限制了很多姿势。   说起来,已经有几年没有看过林家侨的裸体了,不知那对嫩奶,是否仍跟当年一个模样。   所谓万事起头难,一门新生意,必定会有守业期。开始的半年入不敷支,每个月都要亏过几万,八个月后才终于见到黑字。这段日子我和张俊各有工作,对业务从不过问,但吴呆总会每星期详细列明开支,所有费用钜细无遗。胖子没什么好处,就是人够老实,挑屎不偷吃。   一年后,吴呆告诉我们,有钱赚了,回报还十分不错。   「好家伙,投资十八万,下半年每人可以分二十万?你这个是奸商啊!」   「呵呵,还可以啦,没把钱全亏掉,我觉得很好彩。」   「哪里好彩?简直是意外惊喜,你看店子里还有那么多存货,靠,我们到底赚了多少?」   我和张俊对单车店的经营成功大表意外,为了省钱吴呆连伙计也没招,开店入货送货全部一个人做,早上七点上班晚上十点下班,单车店的钱,完全是他一个人赚回来。   「咦,班长没有来吗?」我最关心的始终是林家侨,吴呆指指里头,笑说:「她也是很开心,在里面。」   「是吗?班长,我和阿俊来了。」我笑着推门而入,只见林家侨坐在小椅子上,一个人喝着红酒。   「哗,一个人喝酒那么享受啊。」以我认识的林家侨是滴酒不沾,故此看到她在喝酒有些意外,女孩笑道:「我不会喝酒,但一杯还是可以啦,红酒有抗氧化功效,美容嘛。」随即替我和张俊各斟一杯,心情愉快的说:「我今天真的很开心,想要谢谢你们。」   「是我多谢你和阿呆吧,预我们这样好的生意,才一年就回本,以后财源滚滚呢。」我提起酒杯笑道,张俊亦喝一口说:「我们也是经过详细考虑,认为是有利可图才投资的吧。」   林家侨摇头道:「骗人的,那时候小呆做的计划书我换包了,里面的数字都是乱填,你们根本没有看过。」   我和张俊瞪大双眼,林家侨感激说:「你们肯出钱,是完全为了帮助小呆,他有你两个好朋友真好。」   我们不知道怎样跟林家侨说,我们的钱,全是为了你。   「呀,太好了,男生的感情,叫我身为女生都很感动。」林家侨举起酒杯跟我俩说:「一起干了,祝你们三剑侠友谊万岁,永远都好朋友。」   「是呢,友谊万岁…」   最爱的女神,成了别人的女人;我和张俊一直看不起的胖子,当我们是永远的好朋友。   吴呆在外面看店,我跟张俊罕有地可以跟林家侨三个人聊天,谈谈大家各自的工作,校友的近况,天南地北,忽然说到班长被全班倾慕的事上:「那时候全班男生向你表白都失败,结果便宜了那小子。」   林家侨满脸通的道:「我知道你们都是在捉弄我,一个试了,另一个又来,看看谁能够成功,都是夹好的。」   我替自己辩护说:「没有夹好啦,我向你表白时阿俊不知情,他也没说过要向你表白。」   事隔多年,张俊亦不介意提起:「就是啊,大家都是很认真的。」   林家侨不相信道:「哪里,小呆跟我说了,你们当是比赛,向难度挑战的,根本不是真心喜欢人家。」   我跟张俊十分无奈,当年的捉弄,结果反被误会了。   想到这里,不禁忆起那天推吴呆上阵的情形,拿出鸡巴就给你上,结果胖子居然相信,而班长居然又真给他上。大概张俊亦是跟我想着同一事情,多喝一口红酒,旧事重提的问:「我到现在还不相信那天的事,班长你竟然真的接受了阿呆。」   林家侨听到,脸颊绯红,嘟着嘴道:「以前的事那么羞人,就不要再提了好嘛。」   我有点仍放不下的问:「其实你喜欢阿呆什么?」   林家侨知道不答我们是怎样也不死心,吸一口气说:「你们怎么老是逼人家,好啦,告诉你们,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只觉得这个男生和其他的不一样,他对我说的话没有什么居心,每句都很真。」   「哪里,说想跟你做那种事,就是居心啦。」我咕噜道,林家侨脸红如枣,作个怪责表情,张俊替我说好话:「别误会,阿威不是说阿呆坏话,你俩现在这样幸福,我们也替你高兴。」   班长知我没有恶意,摇头说:「没误会,其实有时候想起,我也觉得很荒唐,可能刚碰上失恋了吧,我也想有个人抱抱,恰巧阿呆来了,想着不太差,便跟走了。」   吴呆当年的条件也说不太差,我觉得班长的心肠除了观音大使外,是没其他可以比上,不过这亦说明了天时地利,往往造就两个人的缘份。   难得张俊在这种时候还有心情调戏班长,装作不知的问:「那当日我们走了后,你和阿呆有没有…」   林家侨脸更红了,猛力摇头,几乎想哭的哀求道:「这种问题你们不要问好吗?」   我看不过男人的过份,斥责说:「阿俊,你问班长这种问题太过份了!」   林家侨向我投以一个感激眼神。   我继续道:「这种事当然是问阿呆,他这么老实,一定连做了几次也如实招来。」   林家侨向我投以一个怨恨眼神。   只是问问已经要杀人,如果给班长知道我们曾经偷看?不敢想,不敢想。   「以前的事真的不要提了,现在不是很好吗?你们爱阿呆,亦即是爱我,我还是十分高兴的。」林家侨被我俩欺负得过头,转到别处去。我跟张俊相视一眼,这种间接性的爱,我们可不是十分高兴。   「也是,你跟阿呆的感情,实在没话说。」我感慨道,林家侨一转笑容,轻叹口气:「我们感情是很好,但有些事还是意见不一致啦。」   「阿呆事事顺人,会有意见不一致?」我有点不相信。林家侨脸上一红,不肯细诉:「不跟你们说。」然后从椅子站起,来到我的面前,忽然拥着我肩,牢牢地抱了一下。   「班长?」   抱完了我,来到张俊身边,又是紧紧一抱。   「谢谢你们唷,我去找小呆。」   直到班长离开房间,我跟好友仍是未能从呆站中清醒过来:「班长…」   「你说班长那是什么意思?」我坐着张俊的车,送我归家途中,突然问道。   我装作不作一回事说:「什么意思?不就是答谢我们帮她男友,还会有什么意思?」   张俊掩不住兴奋神色道:「不过想不到可以给班长抱,真是意外收获。」   虽然我其实亦十分激动,但仍装作没好气说:「你小学生吗?只是抱抱啊,大学时没跟女朋友上过床?」   张俊点头:「上过,但总好像欠了什么,闭上眼总是忘不了班长的身体。」   我教训说:「所以便每个女朋友都不长久罗,还忘不了初恋情人,错了,是暗恋情人。」   有口说人,其实我还不是一样忘不了林家侨的身影,张俊好奇问:「你猜他们今晚会不会上床?」   我哼着道:「人家老夫老妻了,上床关你屁事。」   张俊问我:「我们要不要上床?」   我作个呕吐状:「靠!你同性恋啊,早知道你看上了我。」   张俊哼了一声,扭动軚盘,驾到附近的红灯区,这晚我们各自找了小姐,指明做事时,一定要给我叫班长。   三个月后,吴呆表示跟一个意大利的单车制造商谈好了代理权,说要过去一转倾谈签约的事,我俩对胖子的出国表示怀疑:「你一个人去?你会说意大利语吗?」   「我早有准备啦。」吴呆满有自信的从袋里拿出翻译机,我和张俊拍拍胖子的肩,跟他说:「放心去吧,我们以后会照顾班长。」   我们有问过吴呆,难得去意大利,怎么不带班长出国逛逛?呆子表示女友工作繁重,请不了假。他起飞后,在机场送机的林家侨嘟着嘴说:「哪里,最近不知多闲,阿呆他说飞机票公司付,不要乱花钱。」   「我们也不是那么小器的人吧?」我没好气说。   「他人就是这样啦,什么也很认真的。」林家侨叹口气道,三个人登上林俊的车,女孩表示回单车店,我俩一脸奇怪,班长满脸通红的解释:「我跟公司请了一星期假,单车店关门这么多天,太浪费了。」   「我们也不是那么斤斤计较的人吧?」我俩没好气说。   又搬又抬,一个女孩子当然不放心,我跟张俊约定换班制,每天下班,轮流帮忙四小时。   「君子协定,不能乘人之危。」   「你以为我是你啊?」   「也不可以告诉她,当日偷看的事。」   「你以为我是阿呆啊?」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关系,从当年的暗恋,被拒绝的失落,败在胖子手上的不甘,偷窥做爱的泄欲,到近年的妥协。我发觉林家侨的地位在我心中不但没有下降,反而逐步提升,有种神圣不可侵犯的脱俗。   跟张俊谈起,他亦有同感:「你说是不是因为得不到,所以是最好。」   「可能吧,我两兄弟就当观音娘娘的左右护法。」   「可惜观音娘娘,给猪八戒吃掉了。」张俊感叹道,我不满说:「喂,难得有诗意,不要说扫兴话好不好?」   「是真嘛,那时候你有看到吧,棍棍入洞,棒棒惊心呀。」   「操你娘,还在说,当年谁说班长给呆子操到就割鸡巴?快拿出来,老子给你割。」我作个磨刀霍霍的动作,张俊回个恶心表情:「原来看上别人鸡巴的是你。」   记得当年认识张俊时,我跟他是没那么合拍的。近来简直有亲兄弟般默契,两个感情上的失败者,这是所谓的同病相怜吗?如果当年因为其中一个得到林家侨而决裂,我想会是我们人生的一件憾事。   至于吴呆,过往我和张俊一直不承认他是我们的朋友,但这想法看来是改变了,也许,他是我们的好朋友。   「下班,去单车店!」这天我的工作特别起劲,虽然有过君子协定,但能够和林家侨独处,仍是有一种莫名兴奋。我不奢望可以跟女神有什么越轨行动,只求可以看到她那完美笑容,已经心满意足。   可惜世事往往不尽人意,我以为可以和班长独处,却早有来客。   那是一个皮肤黝黑的中年人,他坐在店里,跟林家侨聊得十分愉快,我好奇问是谁,女孩拉我一边说:「这个人是泰国华侨,以前也有跟我们订货的。他今天本来是找小呆,我跟他谈起意大利品牌代理的事,表示很有兴趣,说如果我们拿到,可以替我们卖到东南亚其他国家。」   「是这样吗?」我望向男人,他向我点头示好,林家侨说他已来了半天,我心想班长只是替工,单车店的事根本知道不多,有什么需要聊上半天?不过始终是客人,也就不想得失。   多了个外人在店,我亦不好跟林家侨说些什么,首次参与单车店的工作,我觉得还可以胜任,除了接电话时,始终说不出「三剑侠单车店」这个店名。   「你好,是三…轮车店。」   帮忙收拾用品,点算货物和招呼客人,很快就到了晚上收铺时间。   「小侨,我明天再来。」中年人摇手笑别,我对班长被亲昵的称作小侨十分不爽,林家侨笑说:「你不用担心,这个人我见过很多次,不是坏人。」   见过很多次,不代表没对你心怀不轨,我和张俊你也见过很多次,一样对你存有遐想。   好不容易终于剩下两人,我装作不经意说:「要送你回家吗?」   「不用了,明天早上还要开店,我今晚在店里睡。」林家侨笑道,我惊讶说:「你一个女孩子在店里睡?」   「没事,我会锁好门,而且床边也有放防狼器防身。」女孩像开玩笑的掩嘴笑道,我幻想班长独个在吴呆那窄小床铺脱光裸睡,春光旖旎。   「那总要吃晚饭吧?去附近的餐厅?」我提议说,林家侨笑容甜美的点一点头。   那是一间普通不已的小型餐厅,不是烛光晚餐,更没情话绵绵,只是可以跟林家侨面对面吃饭,已经像中了彩票一样兴奋。   「阿威你今晚都不说话的?」林家侨边吃边问,我尴尬的推卸说:「老师不是教我们吃饭不要说话,你是班长却不懂啊?」   「哦。」林家侨像小孩子的嘟嘟小嘴,那个表情,可爱到极点。   唉,我有很多很多话想跟你说,但到了今天,又如何开口?   这个晚上什么也没有发生,吃过饭后送班长回店,叮嘱万事小心,万一有什么风声草动,立刻打我或张俊的电话。   送别依人后,我拨起张俊电话,虽然大家互信,但这种事,还是打个报告安心一点。   「喂,怎样了?」一秒就接了,妈的,原来一直在等,小子根本不信我。   「很好,班长向我示爱,说原来一直暗恋我,想跟我私奔。」我胡诌着,张俊陪笑道:「那么好啊,那明天轮到跟我私奔。」   「好啦,废话说完,今天有个中年人好像有点不轨企图的,要小心一点。」   「中年人?」   我把泰国华侨一事说一遍,张俊的想法和我一样,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要小心提防。   次日轮到张俊看店,我想过致电问问情况,但回想昨晚他也没有打扰,给我跟班长有独处时光,于是作罢。到了跟昨天差不多的时间,好朋友亦打电话来报告。   「那人在,直到关店才离去。」   「有什么需要整天在店里?」   「这还用问?司马昭之心,路人皆见。」   「喂,我们好歹也是股东,如果认为一个客户有问题,不想做他生意,是否合理?」   「合情合理。」   达到共识后,我和张俊约定明晚一起去单车店,如果那中年人仍在缠着林家侨,就是用赶,也要赶他出门。   「今天你们一起来帮忙啊?」林家侨看到我俩同时出现,脸露惊喜,指着桌子的西饼说:「太好了,李哥买了很多蛋糕来,我还在想怎么吃得完。」   「李哥?」听到班长把中年人称呼得如此亲密,我和张俊又是一同皱眉。难得男人还毫不在意我俩的不悦,自以为亲切的着我们一起吃。   「今天客人很少,幸好李哥来跟我聊天才没那么闷。」林家侨欢喜的说,这个其实应该被称为李叔的中年人亦笑道:「可以跟小侨聊天,李哥才最高兴呢,过两天回泰国了,反正没有事做,便来这里坐坐,不会打扰你们嘛?」   班长亲切道:「当然不会,你还有帮忙呢,我是求之不得。」   听着两人对话,我跟张俊没有话说,总不能这种时候赶他走吧?李哥笑说:「我听小侨说你们在拿意大利那牌子的代理,真不简单,如果成功是大生意呢,李哥的下半世要靠你们的店了。」   「哪里,如果成事,还要拜托你多拿货。」林家侨态度上好的回应说。我和张俊叹一口气,好歹是客,吴呆辛苦经营的生意,也没可能给我俩搞坏。   吃件蛋糕,无可奈何地旁观女神和中年人聊天。说的内容没什么不妥,虽然中年人样子有几分猥琐,但看来也是个好人。   这天十分和平,大家把蛋糕分了来吃,晚上连饭也没有去。只是我跟张俊是有共识,不怕一万,至怕万一,决定明天亦是双龙出海,一起守护家侨。   两天过去,一切正常,我们跟李哥也熟稔了一点,可是悲剧往往是在松懈时发生,这个晚上李哥居然提议打烊后,在单车店的后居吃火锅。   「每天在外面吃也不好嘛,里面有煮食炉吧,我买了很多,大家一起吃。」李哥拿来了一大袋火锅配料,分明是霸王硬上弓,我和张俊本想反对,但林家侨在不好意思的情况答应下来。   「里面有点逼窄,如果不介意,还是可以的。」   「不介意,谁会介意跟美女吃饭,哈哈!」李哥大笑,毫无半点客气。我俩没有法子,只要一起跟这个陌生人吃饭。林家侨熟练的打点一切,李哥赞赏道:「小侨不但长得漂亮,还这样能干,将来一定是个好妻子。」   「李哥你别笑人家。」林家侨满脸通红,李哥转向我俩,笑说:「你们不同意吗?大方得体,入得厨房,出得厅堂,上得…哈哈!」   我和张俊干咳一声,我们亦很想跟班长说荤笑话,但不是在你的面前。   一切准备妥当,林家侨发觉没有饮料,李哥自动请缨去买,我和张俊心知不妙,说要一起去,但被李哥阻止:「买几支饮料要这么多人去吗?当李哥那么没用啊,你们留在这里帮忙,我要回来便可以吃。」   林家侨作了一个不要逆他意的表情,我俩沉住气。不是给你面子,是给班长面子。   果然一如所料,李哥买回来的全都是酒水,林家侨吃惊说:「我不会喝酒的啊?」   「没事没事,只是啤酒,火锅很燥热,喝啤酒清凉。」   「那好吧…」推辞不了,只有勉强接受,我和张俊提高警觉,不让中年人有机可乘。吃了一会,气氛逐渐和缓,警戒心亦逐渐放下。   「小侨是你们的中学同学?」李哥惊奇说,我和张俊几杯下肚,也放怀道:「是啊,她当年在学校是校花,全部男生都曾经向她表白。」   「哈哈,那么你俩有没倾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我和张俊相视一眼,借着酒意,倾吐心事:「班长永远都是我们的女神。」   「女神啊?哈哈,妙!李哥敬你们一杯,敬重两位痴情汉子。」   林家侨满脸通红的嚷着:「你们在乱说什么了?人家羞死了。」   「羞什么?别人喜欢你这么多年,值得高兴才是。」李哥豪迈大笑,我和张俊松一口气,埋藏多年的心事,今天终于说出来了。   「李哥喝醉了,你们不要跟他一起疯。」林家侨羞着抗议,我和张俊眼神坚定,确认说的都是真心无伪,班长耳根发紫,为掩饰尴尬表情,拿起杯子一喝而尽。   「呵呵,小侨喝酒了么,来来来,李哥再敬你一杯。」   倒过酒,林家侨再次喝光,果然如班长所说,一杯是她的上限,第二杯已满脸通红,班长嘟着嘴说:「讨厌!三个男人欺负一个女生。」   「嘿嘿。」李哥把脸靠向我俩,在两人耳边别有所指的说:「等下才是三个男人欺负一个女人呢。」   这时候我和张俊都有点头晕眼花,不是很明白李哥的意思,到林家侨离席期间,男人才小声跟我们说:「真是太美的女人,你们认识这么久,上过没有?」   我酒醉间不失清醒,动怒说:「李先生请你自重,她是我们好友的老婆。」   「朋友妻,不骑白不骑。你们看上她那么多年,别说没想过要上她,在李哥前不必装君子啊。」李哥淫笑说。   张俊义正严词道:「对不起阿呆的事,我们不会做。」李哥嘻笑说:「别说得那么严重,只是玩玩嘛,又不会少片肉,反正不是处女,干了又有谁知?你们别看这个女人很贤淑的,其实是个骚包,给她摸摸鸡巴,就急不及待想要男人插屄了。」   李哥的话,令我忆起当年她跟胖子的初夜,当时以为是笑话的戏弄,结果成了真实。给摸摸鸡巴就能上的这种A片情节,发生在吴呆和林家侨的身上。   「还在犹豫吗?不彷跟你们说,刚才的酒下了药,待会可以一起玩,李哥明早就乘飞机回泰国了,你们大可把一切推在我身上,说是我搞鬼,暗恋一个女人这么多年没吃到,我也替你们可怜。」   「下药?你这禽兽!」张俊大怒,差点挥拳轰向李哥,男人笑说:「我是禽兽,但我起码对得住自己,你们两个算是什么?女人给别人抢了,还要称兄道弟。以为自己是圣人吗?你们爱的女人,每天都张腿给你们所谓的兄弟操呢!」   「……」   李哥无耻的说话是很令人气愤,但某程度上亦是说出我和张俊的心声。我们真的愿意林家侨成为吴呆的妻子吗?我们真的愿意看着心爱的女人,每天被胖子压在床上吗?   「唷…唷唷…受…受不了…老…老公…小呆…你是我的老公!」   不!我亦很爱林家侨,我亦想得到她,哪怕只是一个晚上,只要能够得到她,我可以不惜一切!   我和张俊都知道,这个时候我们应该告欣班长男人说的话,我们应该报警。两个大男人,没理由打不过一个中年人,但我俩被鬼迷住了,李哥的勾当,燃起了我俩内心最黑暗的魔鬼,我们什么也没说,只拿起酒瓶,把明知下了药的酒倒进肚里,我们企图置身事外,把一切责任,推卸在这个男人的身上。   「林家侨…我爱你…只一个晚上…让我爱你……」   逐渐地,眼前变得黑暗,脑海忆起当年偷窥的片段,林家侨完美的身体,即将就可以得到,我不再是旁观者,我是主角,自己人生的主角。   朦胧之间,我做了一个真实无比的春梦,当然在此以前我亦曾做过跟班长做爱的梦,但这次的真实感是无可比拟,我甚至以为一切都是现实。   「阿威…」   「班长…」   林家侨装出一个不满表情,撒娇道:「做这种事的时候叫我家侨好吗?」   「这种事?你说我可以跟你…做爱?」我不敢相信,林家侨皱起眉头,指责我的过份:「讨厌,我们不就在做了吗?你都插进来了。」   「是真的啊,难怪这样舒服。」低下头来,发觉鸡巴的确插在林家侨的小屄,我搔头傻笑,女孩欣喜道:「舒服吗?人家的屄,你觉得舒服吗?我也给你插得很舒服。」   「哪里,阿呆的鸡巴比我大多了。」我有自知之明,林家侨哼着说:「人家跟你做这种事的时候不要提起他好吗?而且这个东西不是大就好的,是要匹配,我就觉得跟你很匹配。」   「匹配?我真的跟你匹配?」我受宠若惊的问。   「是啊,我跟你是天生一对,不要说了,你动啊,这样插着很难受,抽插吧,我要你操我!」女孩摇着大腿,欲求不满的催促我给她性爱的快乐,我抽动腰背,硬挺的肉棒开始在鲜嫩的阴唇间进出:「好吧,这样行吗?」   「呜…呜…老…老公…舒…舒服唷…」林家侨眼神迷离,连连娇啼自喉头发出。湿滑的淫水源源不绝,随着肉棒挤压从花瓣间缓缓渗着。   「我…我也很舒服…家侨…嫁给我好吗…做我老婆好吗…阿呆不配你的…他只是一个傻子…只有我才配得起你!」我操得起劲,祈求身心都可以得到女孩。   「好啊…我也爱你…我要嫁给你…阿威…你是我老公…你才是我的老公!」   「家…家侨…家侨!」   到清醒过来的时候,四周已经一片平静,我有种头壳欲裂的痛楚,拍一拍后脑,抽起头颅,发觉自己是在吃饭的桌子上睡着了,望望旁边,张俊亦是跟我一样伏倒桌前。   班长呢?那个…男人呢?这是恢复意识后的第一个反应。   「刚才的酒下了药,待会可以一起玩。」   惊心动魂的话在脑海浮现,我震惊得整个人弹了起身,慌忙推醒身边的张俊,他揉着头晕目眩的额角,我激动说:「那个人走了!班长也不见了!」   「啊!」张俊被我的说话瞬间唤醒,吓得不知所措,我们都知道发生了什么。李哥要迷奸林家侨,而我两个在知情的情况下袖手旁观,甚至想要同流合污。   「冷静,我们要冷静!」张俊的情商被我高,在慌乱时间,仍是比我冷静,我俩拍打自己脸颊,让头脑清醒,从椅子站起,拖着步履蹒跚的脚步走进吴呆的寝室。我们期望有奇迹出现,林家侨逃脱了,李哥并没有得逞,甚至那只不过是他跟我们开的玩笑,是男人间酒后的胡诌八道。   「班长…」   但当在昏暗光线下,看到给被子盖着身体的女孩沉睡于窄小睡床,胸罩内裤散在地上,我们知道一切完了,心爱的女神,已经遭到沾污。   林家侨被迷奸了!   我们曾经答应过吴呆会好好保护他的女友,现在被一个中年男人迷奸了!   「呜…」一种悲中从来的痛楚,我揪着心房。一向自诩冷静的张俊比我更激动,他用力捶在自己胸口,咽呜的说:「我们在做什么了…怎么让班长…呜……我们是不是疯了?」   两个人伏在地上沉痛抽泣,眼泪流过不停。我心情激动,忽然从地上跃起要冲出去:「我要去机场截住那个人,他跑不掉的!我要将他绳之于法!」   张俊抹着泪说:「没用的,天快亮了,我想他已经跑远,而且他刚才把一切告诉我们,我们却没阻止,所以我们也是共犯。」   「没关系,只要可以收拾那人,要我坐牢也没所谓!」我歇斯底里的叫。   「那班长呢?」张俊抬头问我:「让她知道我们明明可以制止,却任由她被迷奸,只因我们亦想侵犯她吗?」   这是我首次跟张俊有不同意见,我揪起他的衣领,怒号着:「你是什么意思?因为害怕认罪,所以不管班长的死活?」   「我就是重视班长的死活!」张俊跟我同样激动:「我们让班长发生了这样的事,就是要我死也没关系,但班长呢?你真的愿意让她知道,自己被迷奸了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放下男人的衣衫,质问道。张俊摇头说:「那个人是该死,但他说得不错,班长不是处女,也许不会发现。」   「有可能吗?被迷奸了,会不发现吗?」我不相信,张俊咬指头道:「有些药吃了,效力发作时是没有知觉,何况班长本来就不会喝酒,醉了也许不会知道做了什么,现在没其他办法,只能拼一拼,死马作活马医。那人瘦瘦弱弱,鸡巴也不会大,班长吃惯了阿呆的大肉棒,可能没什么感觉,希望可以瞒得过去。」   我知道这是一个不可接受的方法,亦不想放过那中年人,但事到只此,也只能一试,咬着牙说:「那么就白白放掉那个人吗?」   张俊跟我一样咬牙切齿道:「当然不会放过他,班长不是说了,那个人曾经有跟单车店入货,我们找找以前的单据,泰国的客人不多,一定可以查到他的地址,待事情淡下,我们飞过去把他煎皮拆骨。」   「好吧,就多让他活几个月。」   这是没办法中的办法,决定方向后,我们清理现场。回忆当年看到林家侨的私隐,尽力重现她的生活习惯。   「我记得那天班长在阿呆留宿时,是会把内裤对摺,挂在衣架上,然后是胸罩,最后盖上裙子,而上衣是用另一个衣架挂着,鞋子并排在床尾。」   我带点佩服说:「这么多年前的事,还记得那么清楚啊?」   张俊作个不屑状:「以为我是你,只盯着她的身体。」   「你还不是一样。」我咕咕噜噜,一起帮忙收拾。打点好一切,从外面盛一杯水放在床头,张俊问我为何,我答道:「阿呆不是有一次说过,班长习惯在早上起床时先喝一杯水,所以每晚睡前会放杯在床头。」   「小子,还颇了解班长嘛。」   我无奈说:「当然,那时候我还在想,如果每晚替她倒水的是我那多好。」   张俊亦感慨道:「我何尝不想每晚替她摺内裤的是我。」   两个人叹一口气,但亦明白这不是想这种事的时候,快手快脚把外面的餐桌和其余证物也收拾好,再次回到房间,同时望向床上女孩,轻薄的被子勾勒出玲珑曲线。   「要不要确认?」   「确认什么?」   「有没什么瘀痕,红班的?那个男人是色狼,肯定玩得很疯,说不定连奶头也留了牙印。」   「也对,我想阴唇也给操翻了。」   「那…」   两个人走到床前,吞一口垂涎,伸手想拉开被单,正要下手时,我着张俊说:「不如你来?」   「你来还不一样?」   「一样就你来啊?」   「好吧,我来就我来。」张俊伸出手,犹豫了几秒,回头跟我说:「还是算了,即使有痕迹,我们也补救不了什么,万一班长突然醒来,更水洗难清。」   我同意道:「也对,为免打草惊蛇,此地不宜久留,到外面再夹好口供,千万不能穿帮。」   「当然,这关系到班长的贞节,无论如何也不能穿帮。」   可正要步出的时候,张俊又回头,我问何事,他苦恼说:「但如果连看也不看一下,万一里面有精液流出来,岂不是肯定穿帮?」   我赞叹好友果然够细心:「对,那还是要检查一下!」   我俩一同回到林家侨床前,望着那诱人的睡姿,吞一口唾液,正想拉起被单,检查一下班长下体,张俊忽然像只狗的把头埋在女孩两腿之间,拼命的闻。   「你在做什么?」   「闻闻有没精液的气味。」张俊仍像只狗的嗅着。   我闷哼一声,当年偷窥的惭愧,原来张俊是远比我强烈,不想在这种时候拈林家侨便宜。好吧,既然你要认我也支持,偷看是你提出的,你是主谋,我最多是个路过的副犯而己。   「没有味道,还有女性的清香,应该没问题。」张俊作个放心状,我心想你可以去考警犬。   之后我俩溜到外面,把单车店的门锁好,此时天已亮,望着白蒙蒙的日光,不知这个谎话能瞒多久。   一晚没睡,这天我和张俊都没上班,坐在快餐店的椅上无所事事。   「你猜班长醒过来,会先打给谁?」   我耸耸肩:「她比较喜欢谁,不会打给谁。」   两个人一同叹气,有压力啊。   然后到了十点,手机响起,是一起响,不是电话,是短讯留言。   「平手!」我俩同时松一口气,查看内容。   「你们什么时候走的啊?怎么我睡着了也不知道(-_-)zzz,酒喝太多了,都说人家不会喝酒的ヾ(——;),小呆回来我跟他告状(/‵Д′)/—— ╧╧。」   我俩再松口气:「太好了,还有心情打图案,我想她没有发现。」   「对,我们装作没事,一定可以瞒得过去。」   两个人夹好口供,各自回家稍睡休息,到了傍晚按照计划来到单车店。   「我真是这样说?」林家侨听到我俩的话,满脸通红。我点着头说:「千真万确,我们也没想到看来温柔的班长,发酒疯时是会这样吓人。」   「天哪,怎么我一点记不起来,没说什么失礼的话吧?」林家侨掩着嘴说,张俊接上话来:「还好吧,你倒了杯水说很累先去睡,要我们收拾,还说习惯了裸睡,警告我们不准偷看。」   林家侨羞得想哭的大叫:「我连这样的话也说了啊?以后不要见你们了!」   「阿俊,想起来也笨,其实应该去偷看。」   「对,机会难得,唉,错过了。」   「你两个流氓,不跟你们说了!」林家侨掩着脸跑进里面,我和张俊骑骑大笑,但其实心里淌泪水。   对不起,你给迷奸了,但你永远不会知道这件事。   之后的日子,林家侨全无异样,使我和张俊放下心头大石。三天之后,吴呆从意大利回来,他表示代理的事谈得很好,并感谢我俩照顾女友。   「小事吧,单车店我们也有股份,其实是班长帮了我们,记住要给她算工资,不然我们也过意不去。」   「我会的,我带了些手信回来,大家分了吧,谢谢你们照顾班长。」吴呆一贯的傻笑。我和张俊一脸歉意,我们没有照顾好你女友,我们没有…   那段日子是我罕有的寝食难安,虽然林家侨是没有发现被迷奸的事实,而表面亦一切看似安好,但发生了的事,就始终是发生了。   张俊跟我同样自责,有时候晚上出来喝两杯,大家都不敢提起此事。但到了今天,他忽然问道:「找到那个人的地址没有?」   「还没找到,你知道我们一向不管店的业务,不知道怎样跟阿呆说。」   张俊提议道:「这样吧,我明天去引开阿呆,你乘机把文件都找一遍,他傻呼呼的,应该不会发现。」   「好吧。」   之后一天,张俊跟吴呆说会议展览厅有一个关于出入口贸易的交流会,单车店今后代理外国品牌,知道多一点相关法例会有帮助,要胖子跟他一起去看看。吴呆全没怀疑,点头说好。我按照计划,在他们离开后潜入单车店,翻开各类文件找那中年人的相关地址。   「这是什么?银行贷款利息单?我们有跟银行借钱吗?」地址没有看到,却给我发现另一份文件,是银行贷款单,贷款日期是前年九月,即是我们开店之前。   「四十万?这个日期不是我们毕业聚会后的几天?阿呆在那时候就得到了银行贷款?」我不明意思,再找出银行的月结纪录,没有错,吴呆在跟我们聚会后得到贷款,而我和张俊的钱,是从来未动用过。   「那胖子搞什么了?他自己都有足够的本钱,根本不需要我们入股!」我犹如陷入迷宫,没法知道吴呆的用意,继续查下去,愈查,发现的问题就愈多。   「原来今天不是交流会吗?难不成我搞错了日子。」下午过后,两人从外面回来,张俊看到我仍在表情吃惊,因为按照计划,我是应该在找到地址后便立刻离去,不让吴呆知道我曾经来过。   各类文件放满桌面,吴呆面成青色,我面带愠怒,质问道:「阿呆,这到底是怎样一回事?你不但有资本,帐亦是假的,单车店根本没赚那么多,你把所有利润都分给我和阿俊,连工资也不拿,是为了什么?」   「什么?」张俊亦是显得惊奇,吴呆错愕当场,我执起另一份信件说:「还有,这是你父亲存款的定期领款单,这段日子你就是用这些钱生活,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做?」   「我…我…」吴呆怕得要死,嘴角打震的不懂解释,抖动了好一阵,才结巴巴的说:「我…我希望你们可以高兴…」   「我们高兴?你只是想证明自己不是一件废物,在我们面前拿些面子吧?」我不留情面地叱责吴呆,他牙关栗冽的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们是我好朋友…这样支持我…我很感激…希望报答你们…」   「报答我们?这些钱算什么!我和阿俊的家比你有钱一百倍,二十万对我们来说连零钱都不如,靠什么令我们高兴?」我怒号道:「但这些钱对你来说就是全部!你这个连自己生活也搞不好的废物,学人做富豪派钱啊?」   张俊知道一切,亦是跟我一样生气,破口大骂:「我们是你的朋友?我们从来没当你是朋友!你只是一个傻子!钱是给班长的!你在我们心目中,连一毛钱也不值!」   「阿威…阿俊……」吴呆哭了,豆大的眼泪不住涌下,与鼻涕混在一起。我没法控制自己,嘶吼骂道:「听到没有!出资是给班长面子,我们觉得她很可怜,跟了一个白痴,希望她的生活可以过得好一点,但你在做什么了?是不是想她一生也跟着你这废物捱苦?」   「你到底是不是真心爱班长!」说到这里,张俊按不住怒火,一拳轰向吴呆的肚皮:「我们把最爱的班长交托给你,你这样对她!」   「你不配!你不配爱班长!你亦不配当我们的朋友!」   「阿威…阿俊…我知道错了…原谅我…我以后也不会再犯…」吴呆跪在地上,哭着求饶。   我滴着泪说:「没有以后了,我们永远…也不再是朋友…」   「阿威,不要跟他说了,我们走吧,我们识错了这个人。」张俊亦是抹着湿润的眼光,回头警告说:「不要跟上来!钱不要了,做假帐得来的臭钱我不稀罕!」   「阿威…阿俊…」直到我们步出单车店,吴呆仍是跪在原地,不敢追上来。   「太过份了!竟然做假帐,当我们是乞丐啊。」   「真是,一点自知自明也没有,白痴就是麻烦!」   我们一边走,一边抹着夺眶而出的眼泪。我和张俊都知道,我们的愤怒并不是因为吴呆做假帐,我们愤怒的是自己。一个从来不当是人的胖子,原来真心当我们是朋友;一个对我们如此全心全意的朋友,我们竟然让他的妻子受到伤害。吴呆的良善像一面镜子,让我和张俊看到最丑陋的自己。   吴呆从来不是我和张俊的朋友,我们根本,不配做他的朋友。   往后的日子,胖子没有像住年若无其事的再找我和张俊,林家侨亦从此消失在我们的生命里。   在这段期间,我跟张俊见面的日子也不多,彷佛大家都在逃避,不想面对自己曾犯过的罪过。直至一个月前,林家侨发了短讯给我和张俊,说跟吴呆在四月一日结婚,希望我们能够出席。   「呼。」吸一口气,致电这个首次拨打的号码,女孩听到我的声音很高兴,说吴呆已经告诉了她一切,胖子本来想我俩当他婚礼的伴郎,但又不知怎开口。林家侨说不求我们原谅他的丈夫,只希望我和张俊以她朋友的身份出席她的婚礼。   「当然会到,你是我们的班长嘛。」   挂线后,张俊表示他亦打了电话给林家侨,并答应出席。   事情要完结了,他们要结婚,当林家侨得到真正幸福;当王子和公主有个美好结局,我想我亦可以从梦魇中逃出,被折磨多时的良心,终于能够得到安宁;埋藏心坎的抑郁,亦可以获得释放。   「有没这么久,那小子怎么搞的。」吐露港公路上,我抽着第三根香烟,语带抱怨。   终于一辆黑色跑车停在跟前,车窗降下,是好朋友那自以为很俊俏的脸孔。   「这么久啊!」我跳上车,张俊不满道:「专程来接还要埋怨?」   「今天穿得这么隆重,当自己是新郎吗?」   「你还不是一样,可惜新娘不是我们的。」   我叹口气:「美女就是不爱俊男。」   跑车一路风驰,很快就来到婚礼的现场。看到入口前二人的婚纱照,林家侨仍是一样的美丽动人。至于吴呆,我想摄影师也很不甘心,一位大美人竟然会嫁给呆子,照片拍得他特别丑,很像一头猪。   「阿威,阿俊,你们真的来了。」身为新郎的吴呆站在门口等,看到我俩泪水瞬即涌上眼眶,我拍一拍他那穿起笔直礼服亦难掩的大肚皮,哼着说:「我是来出席班长的婚礼,不是你的。」   「我也是,别误会。」张俊亦是强调,吴呆没有说什么,只不住抹着眼泪的点头说谢。   「先去找新娘子吧。」女神的婚礼,份外叫人感慨,我和张俊持熟卖熟,不客气地直走进新娘房,看看初恋情人,今天会美到哪个程度。   「你们来了!」推开木门,正坐在新婚椅上补妆的林家侨看来是我俩,一脸喜悦。张俊叹口气说:「来迟一步,已经换好衣服。」   我作个可惜表情:「就是,以为来个偷袭,可以看到精彩的。」   林家侨没有半点生气,神情娇艳说:「你们两个老是那么爱捉弄人。」   我哼着道:「你和阿呆才爱捉弄人,挑四月一日结婚,我还在想是不是跟我们开玩笑。」   林家侨掩嘴笑道:「是小呆挑的,他说这天是我们值得纪念的日子。」   张俊调侃说:「我当然记得,是情人节嘛。」然后又学着班长的女声:「郑同学和张同学,你们…先回去好吗?」   「我不依,你们取笑人家。」林家侨羞得蹦跳起来,那个表情,真的很可爱。   细心一望,这天新娘子身穿一套别致典雅的雪白婚纱,显得高佻悦目,粉扑扑的脸上抹了几份淡彩,艶丽之中又不会庸俗,配上刚好及肩的微卷长发,是个一百满分的完美新娘。   新郎不是我,但看到最爱的人可以得到幸福,其实也是一种最大的快乐。   「我很高兴你们可以来。」林家侨微笑说:「因为我有一件事一直很想知,希望在结婚前可以弄清楚。」   「哈哈,是什么事?是想弄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嫁给阿呆吗?」我这时仍未知道女孩的问题是会如此吓人,态度轻松。林家侨清一清喉咙,柔声问道:「吃火锅那天,我明明记得自己上洗手间,出来时突然觉得很晕,然后第二天就躺在床上了,为什么你们要告诉我是我自己回房?还有我晚上不洗澡是不会睡觉的,如果当时我是那么清醒可以自己回房,为什么我会不洗澡便睡?」   我冷不防林家侨竟会问这问题,一时间表情惆怅,没法作答,吐吞的说:「我记不起了,这么久的事…」   「对呀,而且我们也喝了很多,所以可能会记错一些…」张俊冷汗直冒。林家侨扬起眉毛,质问道:「一个女人做过那种事,是不会完全没感觉的,你们到底在隐瞒什么?」   完了,我知道林家侨已经发现一切,她知道自己曾被迷奸。   我们感到一刻间的毛骨悚然,不知道可以怎样解释,亦害怕说话触动新娘的情绪。林家侨直瞪瞪的望着我和张俊,要求我们给她一个交待。   「瞒不过了,但又不可以说出来…」我低着头,混乱的脑海不断盘算,用哪个解释对她的伤害会最小,林家侨等不及我俩的拖延,拔高声线:「那天,我是不是给男人操了?」   我和张俊没法作答,无言的表情正好透露了答案,新娘扬起眉毛质问道:「果然没错,是你们操我的?」   「没有!不是我们,我们没有!」我和张俊慌忙否认,林家侨咬着牙,语带怨恨说:「我真的很失望,两个认识了这么多年的男人,居然这样对我。」   「班长,我们真的没有!」   林家侨转个身说:「我就是生气你们没有!人家都脱光衣服等你们来操,为什么竟然不动手?你两个是男人吗?」   「你在…说什么?」女孩的说话使我们大出意料,新娘子咬着指头:「本小姐要吃的男人从来没有失手,偏偏你两个老是吃不到,使我很没面子。」   「班长?」   林家侨一脸不屑道:「很奇怪吗?女人不可以好色的吗?不妨跟你们说,当年班上所有男同学都跟我上过床,就只欠你们。」   「你在跟我们开玩笑吧?你真的是班长?」我和张俊不可置信,林家侨以一种高高在上的态度娇笑:「我当然是班上所有男生都喜欢的女班长,不然怎会全部男同学都逃不出我掌心?那时候跟小呆交往,他每天跟我操屄,操大了胃口,于是找其他男同学一起玩,小呆亦知道这事,还说只要我高兴,他没有所谓。」   「阿呆真的这样说?」   「我本来早想吃掉你两个,但小呆说你们是他的最好朋友,不希望带坏你俩,所以我才忍了下来。那时候他去了意大利,我几天没得操,屄痒得难受,心想小呆不在,操了也不知道,可惜你们远比我想像的没用,脱光了也没胆上。」林家侨脸带不甘的愤慨道。   「你的意思是…那天都是你的安排?那么那个李哥是?」   「他不就是客户罗,一间新店可以一年里有钱赚,你以为真的只靠小呆一个可以吗?我不跟客人上床,可以有那么好生意?你们也太天真了吧?」林家侨笑道:「是我叫李哥引诱你们的,他早跟我玩了很多次,那天本来说四个一起玩,但那张床实在太小了,玩也不舒服,所以跟他打了一炮就让他先走。」   我和张俊完全呆住了。怎么受害人…原来是终极大魔王!   「没话说了吗?知道为什么我要留到今天才告诉你们,我就是要你们受折磨,报你们不操我的仇,本小姐从没有失手,今次实在太没面子。」林家侨怨怼道。   我感觉到手心尽湿,敬爱了多年的女神,原来真面目是如此可怕。   「不过算了吧,难得你们暗恋了我这么久,教训就当完了,今晚是我跟小呆的洞房之夜,你们一起来玩,我们来个尽兴的闹新房。」林家侨挥着指头,诱惑说:「我知道突然跟你们说这种话,是会有点不能适应,我给你们时间考虑,现在先去行礼,回来再答覆我,今天很多旧同学都有来,你们不玩,很多人会跟我玩。」   说完,林家侨便眼带春意的步出新娘房。我跟张俊无法相信,呆坐椅上。   「原来…班长是肉食派的吗?」听到全班男生都跟她上过床的真相,我俩犹如受到最轰烈的打击,当你知道暗恋多年的梦中女神,原来和理想中的并不一样,是很难接受。   「阿呆一直都知道?即是乐意戴绿帽子?」我自言自语,张俊感慨道:「他这个人傻呼呼的,也许真的不会计较,只要班长开心,我想他也不介意吧?」   两人静了一会,我稍带腼腆问:「那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就是…班长的提议…」   张俊装作苦恼,考虑一会道:「这个嘛,说到底是尊敬的班长,人家都开到口了,拒人千里始终不好。」   「也对,性欲强不是罪,这是什么年代了,女人也有权享受性爱的乐趣,而且既然阿呆知道,就不算是背叛了吧?」   「当然不算,这是交流。」   「好吧,决定了,礼成后跟班长说,我们接受她的邀请。」我点头说。   「只有这样了,上次脱光了也不上,又真是太不给面子。」张俊无奈道,同时反省自己的过份。   「阿呆也真是的,什么带坏我俩,这种事又怎算是带坏?」   「就是,所以跟他绝交是正确的。」   这时候我们明白到,当日林家侨说跟吴呆意见不一致,就是班长想跟我们玩,但男友不给,唉,这种事怎么不问问我们意见?所以就说胖子不是个好人。   今天的婚礼,不但解开我和张俊几个月来的内疚折磨,而且更为我们带来新的一页,我终于可以跟林家侨上床了!(欢呼)   心情由解脱变成哀痛,又突然变成群战,人生果然犹如过山车。   可是就在一切决定之际,张俊又犹豫说:「等等,有个问题。」   「又什么问题了?」可以跟班长上床都有问题啊?   张俊神色凝重的道:「你想想嘛,班长说今晚跟阿呆一起玩,你知道他那根东西,是令人有点压力。」   我完全没有想到这点,的确我们两根加起来,才刚刚等于他一根,而且偷窥他跟林家侨做爱时我们都知道,他做那件事的时间很久,万一我俩草草完事,只余他一个在操,我们岂不是很没面子。要知道多年来吴呆一直被我们压在脚下,要在男性尊严上大败,对我俩来说是一种障碍。   「对呢,我们总笑他早泄,怎可以让他知道谁才是快枪手。」可以跟林家侨做爱自然是好,但既然她是一个可以吃掉全班男同学、甚至自制迷奸疑云来勾男人的超大型食肉兽,那么她的经验值一定很强,有毫无预备的情况下,我们是很可能惨败而回。   「你有信心支持多久?」张俊问道,我也不怕没面子,如实作答:「我暗恋了班长那么久,如今终于可以得尝所愿,有三分钟已经很好。」   张俊苦恼说:「三分钟那么好?我刚才只是听她打炮操屄的说,都已经想射了。」   「明白的,我何尝不是一直在硬。」   张俊问我:「那怎么办?」   我认真的想,虽然是很想跟林家侨上床,但在女神面前出丑,始终不是愿意,权衡轻重后,提议道:「这样吧,把日子推迟几天,我们在这段日子吃多一点补品,戒打手枪,到时再吃伟哥,我想应该可以支持几发。」   「对,要准备一下,我也很想快点操到,但这种事急不得,万一第一次做得不好,说不定班长以后也不给我们操。」   「就这样决定,今晚的任务,先交给其他同学。」我搭着张俊的肩,眼神坚定。   最后我俩决定以「因为吴呆始终是我们的好兄弟,不能在结婚当天做出背叛朋友的事,所以择日再战」的理由改期。反正林家侨也说了,全班就只欠我俩,集邮始终希望集齐全套,改个日子,相信她都会接受。   回到礼堂,大家已经准备就绪,结婚进行曲的音乐一响起,所有来宾即时起立,以热烈掌声迎接新郎新娘的进场。   「哗,新娘子很漂亮啊!」所有来宾都说着同一句话,对,不用任何说话来形容新郎,已经是一种最大的尊重。   「吴呆先生:你是否愿意娶林家侨小姐为你的妻子,遵照圣经的教训,与她同住,无论安乐困苦,丰富贫穷,健康衰弱,你都爱护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她,专一于她,终生与她一起吗?」   牧师读出结婚誓词,吴呆诚恳地望着班长,傻呼呼的说:「我、我愿意。」   轮到林家侨的时候,女孩忽然回头一笑,这一笑,彷佛是对着我和张俊。   望着新娘背影,我感慨万分。林家侨出嫁了,第一次看到她的脸,第一次看到她的身体,第一次听到她的叫床,都是我们青春的所有。在听到女孩优美的声线说出「我愿意」三个字时,我知道自己是跟青春真正的告一段落。   不过,新的人生很快就开始,可以跟班长上床耶!(再欢呼)   礼成之后,新郎新娘和来宾合照,席间遇上很多几年没见的旧同学,想到大家都和林家侨干过炮,心情有点不爽。   好不容易所有仪式都完成,甚至新娘子回到房间,吴呆仍是拉着我和张俊哭过不停,不住说谢谢我们原谅他。拜托,这种话迟些再说,我们要先找你老婆,商量干炮的事。   卖掉胖子,我俩再次走进新娘房,林家侨早已在等,女孩以单手托头,笑靥如花。这样清纯可爱的新娘子竟然是大淫娃,女人果然不能看表面。   「怎样啊?决定了没有?」女孩含着笑意,期待我俩的回覆,我和张俊干咳一声,按照预备好的对白说出:「我们商量过了,虽然我们是很喜欢班长,但阿呆始终是我们的好兄弟,不能在这种日子做出背叛朋友的事,所以…」   可是话没说完,林家侨已经扬起满意笑容,拍着手说:「想不到我这样诱惑你们,你两个还是把持得住,好吧,给你们合格,就原谅你们啦。」   「合格?原谅?」班长再一次说出叫我们意想不到的话。   林家侨笑笑说:「是啊,这些都是我对你们的考试,如果你们合格,就原谅你们,不然就跟你俩绝交!」   「绝交?」   「是啊,难道你们不知道,我一直是很憎恨你们的吗?」林家侨以审视的眼神望着我俩,语气低沉。   「憎恨我们?」心爱女神竟然憎恨自己,这一下又是有如雷击。   林家侨嘟着嘴,质问我俩说:「当然了,你们想想自己对我做过什么?」   「我们对你做过什么了?」我和张俊自问一向深爱家侨,又怎会做出对不起她的事?   林家侨扬起眉毛问道:「是吗?那么小呆家里墙上那几个洞,是谁弄出来的?」   「那…」我们呆住了,吴呆房间的偷窥洞,竟然给林家侨发现了?   女孩脸带埋怨的哼着说:「你们真的很过份,居然做出这样下流的事,偷看别人的私隐,如果不是那天在小呆家里睡的时候,听到旁边房间有打鼻鼾的声音,我想我永远也不会发现,原来一直被人偷看!」   我和张俊同时互指对方,鼻鼾声是你发出的。   林家侨皱着眉头说:「当时我很生气,本来想即场揭发你们,但又不想在十八岁生日的日子生事。我叫小呆要跟你两个绝交,他不肯,说你们是最好朋友,为了那件事,我们几乎闹分手。」   这时候我和张俊终于明白,那天之后吴呆和林家侨没再回家做爱,就是因为发现了偷窥洞的存在。同时亦发觉刚才是想错了,林家侨说跟吴呆意见不一致,不是胖子不给班长和我们玩,而是不肯跟我俩绝交,所以就说胖子是个好人。   「我很讨厌你们,不过想到都快要毕业了,加上事情又怪羞人的,也不好说出来。」林家侨脸带红晕的责怪道:「那时候我说你们不是好人,劝小呆疏远你们,他总是不肯,后来大学毕业,他说要搞个聚会,我本来也不答应,最后经不起他苦苦哀求,才勉强说只见一次。」   「阿呆…」   「可是那天听到你们说愿意给小呆出资,我又觉得你们可能也不是太坏。所以虽然接着一天,就接到银行通知贷款批出的信,但小呆说难得你们一番好意,不想拒绝你们,我也没有反对。」林家侨继续说:「小呆一直说,你俩是他唯一的朋友,照顾他很多,希望我亦可以接受你们。」   我和张俊垂下头来,吴呆替我俩说的话,我们实在没面目接受。   「所以我虽然十分憎恨你们,但还是学着接受你们,因为你两个是小呆的好朋友。」林家侨满脸通红的怨恨道:「但每次一想到你们曾经偷看…我做那种事,就觉得很呕心,我要知道你们改过没有,所以乘着小呆出国,给你们一个考试,如果你们仍是对我心怀不轨,就要小呆立刻跟你们断交。」   我有点搞不清楚事情,奇怪问道:「但刚才你不是说,李哥是跟你上过床的客人?」   班长从桌子上拿起苹果,用力抛向我:「那是骗你的!我有那么淫荡吗?」   我被中正鼻梁,雪雪呼痛,无辜的说:「是你自己说的啊?」   「那个是我舅父,是我拜托他来帮我试你们的。」林家侨撇着嘴角说:「计划是舅父是想出来的,他说如果你们在这种情况还加害我,就是泯灭人性,什么情也不用再留。」   听到这里,我和张俊理解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你是想试我们会否乘人之危,但不会太危险了?万一我们真的…」   林家侨早有准备的道:「才不怕,我在床边放了防狼器,而且舅父其实是躲在后面的货仓,你们有什么企图,就立刻来救我。」   女人的仇恨,原来是可以潜伏很多年,美丽的班长,居然用这种方法来试探我俩。   「不过那次考试,你们总算是合格,而且听到你们那天的说话,知道你们也是真心关心我,所以就决定原谅你们以前的事。」林家侨嘟着小嘴,我带点抱怨说:「既然原谅,就早点告诉我们真相嘛,你知不知道我们以为你给迷奸了,几个月睡不了。」   林家侨表情无辜的解释说:「这个不关我事,小呆回来后,本来打算找个机会告诉你们的,但那时候你们又跟小呆吵架了,我也不知道怎开口,那次是意外,怪不了我。」接着又哼着嘴儿,一副气仍未下的表情:「但要你们受几个月的良心责备也是好的,你们知不知我发现被人偷看时,哭了多少个晚上?」   张俊叹气道:「好吧,我们知道自己的罪过,但那次考试明明合格了,刚才怎么又来个期末大考?害我和阿威以为敬重的班长是个肉食系,吓了一大跳。」   林家侨脸上泛红,难为情说:「刚才那个其实不是我的主意,是黄春红她们提议的,她们说…今天是愚人节…不捉弄一下你们…大家很不爽…我也很讨厌骗人…但说不过她们…」   「愚人节啊,有点无聊呢。」我表情无奈,当年没留心春夏秋冬的剧本,今天来给我们演场好戏,又一次证明淑女报仇,同样是十年未晚。   林家侨反指控我说:「你自己又怎样了?还不是一样骗人!小呆告诉我了,是你两个告诉他今天是情人节,直到现在,他还坚持四月一日是情人节!」   张俊苦笑道:「你们说的嘛,有情人,天天都是情天节。」   林家侨不甘示弱说:「没错,我跟小呆很好,天天都是情天节!」   「看到你们幸福就好了,那一切弄清楚,都要完了吧?没其他事了嘛?」我作打完场道,林家侨抿着唇角,脸红羞涩说:「还有一件事,刚才那些话是夏真真写的对白,我都说不要那么露骨,但她坚持坏女人要这样说话才有真实感…你们不要当真…」   我和张俊相视一眼,都是那句,输人不输阵,愚人节被捉弄了一番,拿个尾彩也是好的。我反客为主,扬嘴取笑说:「哪里,我今天才知道原来班长的脏话那么流利,连操屄和打炮都说得出口。」   「是呢,待会出去问问其他同学,说班长是不是给阿呆操大了胃口,跟全班男生都上过床。」张俊亦是调戏一番,林家侨羞得想哭的掩着脸:「真的不是,那是对白,我平时不懂说脏话的。」   「好吧好吧,我们相信你,不过想不到班长的演技原来那么好,一点破绽都看不出来。」我佩服说,新婚子登时叉着腰支,有点被夸赞的喜悦:「当然了,人家可是话剧部的哟。」   我俩苦笑无言,不过一切安好,女神仍然是女神,可能是最好的结局。   可就在我俩以为所有事都解决的时候,林家侨忽然从桌子拿起刀子,恐吓我们说:「说!那些洞是什么时候弄的?你们偷看了我多久?」   我和张俊同时愕了一愕,垂着头,蚊飞般小声说:「应该不到两年…」   「两年!?那即是有几次?」林家侨瞪大双眼,我俩算算指头,不好意思的招认:「我想…没有一百次吧…」   「一百次???」林家侨提高声调,抱头惨叫,看来次数,是远比她想像的多:「我以后也不会再在你们面前出现了!」   「班长,没事的,隔了这么久,我们都忘得七七八八,现在连乳头的颜色都想不起来了。」张俊安慰说,我也插一嘴:「就是呀,有多少毛,怎样吃鸡巴和叫床声都没什么印象了。」   无端当了一百次真人表演的无码女主角,林家侨激动得把桌上的离物乱抛:「你们还在说?人家嫁不出去了,呜呜…」   「班长,你嫁出去了,就刚才,顺利嫁出去了。」我俩一面躲避,一面努力安抚,后悔早知不应该那么老实,说一次不就好?   「呜呜…我要杀死你们…偷看人家一百次…」林家侨哭过不停,我和张俊好言相向,好话说尽,仍没法把泪儿叫停:「是我们不对,都原谅了两次,就多原谅一次,再有下次我们自挖双眼。」   「还要有下次?你们走呀!我不会原谅你们!呜呜…一百次…人家那种事也没做一百次…」   我和张俊连跑带滚的逃出新娘房,到这时候我们当然找死也不敢说,你和吴呆的初夜,其实我俩亦看到完场。   「呼…结果呢,过山车又从山顶冲到谷底了,这就是人生了么?」跑到室外,我气吁吁道,张俊感慨说:「算了吧,知道班长还是我们心中的纯情女神,不是很好?」   「我知道,不过如果是集邮女王,我想会更好。」   「完全同意…」两个人同时长叹一声,得不到最好,绝对是自欺欺人的话。愚人节被恶整,亦不是十分好玩。   呆了一阵,张俊又问我:「那今晚怎么办?他们的喜宴还去不去?」   「不知道,班长可能真的会挖去我们的眼。」   最终,晚上我和张俊还是厚着脸皮去了,身份是…吴呆的朋友!   来到宴会现场,新娘子还没出现,便已在大厅看到那个泰国华侨。李哥见到我俩打个眼色,我和张俊双手合十,作个感谢表情。那天如果他不是把药的份量下那么重,重到我们不省人事,我想我和张俊不一定可以通过林家侨的考试,男人,始终是男人的朋友。   「我们坐在哪里?」   「当然是中学同学的那围桌吧。」   来到目的地,早坐席上的春夏秋冬看到我俩掩嘴窃笑,我和张俊竖起姆指。好精彩,不愧是话剧组,你们的剧本可以拿去投稿徵文比赛。有时间,请你们再吃香蕉船。   「全部都坐满了人啊?」发觉没有自己的位置,我俩四处张望,这时候吴呆跑过来把我们拉着,原来因为胖子在这里无亲无故,说我俩是兄弟,硬要拉我们去坐主家席。   「还要跟班长同桌?」坐在比其他桌子大一圈的主家席,我和张俊心惊胆跳,餐桌上的一切刀叉通通收起。经过今天,我们明白女人原来是有很多面。纯情女神成了傻子女友,继而被欺负为可怜受害人,后来又转化终极大魔王,再升格为复仇黑寡妇,等下变身凶恶杀人狂,是绝不稀奇的事。   可是就在危坐正襟、战战兢兢的时候,我和张俊突然被一只柔若无骨的十指纤纤,各自按着一边肩膀,耳边一阵温暖香气,侧过头来,果然是那美绝全场的新婚娘子。   「班长…」   我俩有视死如归的心理预备,女孩悠悠一笑,在我俩耳边温婉道:「刚才你们不是问我,既然你们通过了那天的考试,为什么今天又要补考,其实,我是另有目的。」   「有目的?」   林家侨点点头说:「我有两个妹妹,刚刚从加拿大念书回来,妈妈说如果有好的男生,不妨介绍给她们,那我当然不可以介绍一些坏男人给我的妹妹。」   我俩转个头去,只见林家侨身边站着两位俏丽女孩,样子跟班长有八、九份相似。新娘子介绍道:「这位是家熙,这位是家雯,她们比我小两岁,是双生子。」   我跟张俊同时叹一口气,世伯和伯母致力把他们的优质基因传颂世界,应该有资格拿诺贝尔和平奖。   林家侨再次弯下腰跟我俩说:「先说明唷,只是介绍啦,之后的就要看你们自己的造化了,记住不可以当是我的代替品,要爱,就全心全意的爱。」   「知道!班长!」   「还有唷,我家最讨厌下流的人,如果给我知道你们有去嫖妓,甚至抽烟,都没有情讲。」   我慌忙检查裤袋:「当然,这样下流的事,人人得以诛之!」   「那算你们罗,等下敬酒,你们要一起来啊,小呆说找不到你俩做伴郎,觉得很遗憾。」   「一定,一定,阿呆一直是我们最好的兄弟。」   「好啦,我要上台了,等下再聊的。」   「加油,班长,你是最好的新娘子!」   说完,身穿大红裙褂的林家侨走上台和吴呆向来宾致谢,我跟张俊一面看着台上女神感慨,一面偷望同桌的两位小妹,心情之兴奋,不可言喻。   结果,人生的过山车,又从谷底驶上山顶。   初恋女神、集邮女王、复仇女侠,班长形象百千,却原来什么都不是,月老红娘,才是林家侨的卢山真面目。   《全文完》   「姊姊,这两个就是你说的变态色魔偷窥狂吗?」   「我好怕,吃完喜酒快点叫他们走吧。」   后记   「愚人节的林家侨」的出现,完全是某位版主的功劳。如果不是前阵子他那上好态度的催文帖,我想应该到现在还未动笔,所以说人是要管的,而文,亦是要催的。(该帖内容大概是「你班懒鬼到底写唔写!?」)   本文是临时拉夫的速食面,前后共花了五天时间,破我写文的最快速度,除了必须要感谢非常勤力的作者(即是小弟)外,我那温柔体贴的妻子亦要致谢,如果不是娘子几日都脸黑如炭,不瞅不睬,试问又如何能赶得上在愚人节当天贴上?   另一样要感谢的是今年版主出的主题实在太好,给予很多灵感,你说如果加一个「最乱投徵文」奖,我想我每个节日都会投一篇(笑)。   那么,草率成文的一篇,希望不会太介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