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家丁之百香国】(012-027)
(012-027)
第012章、拯救师傅大行动(一)
而在此时,山崖小岭之上,吴濑闪开白君宜砸来的大石,赶紧地疾点自己穴
道,终于止住了流血。
但是他身体更虚弱了。
吴濑惊魂未定中,又看见了阴魂不散的白君宜,眼前的她虽然美丽如女神,
但是更像是追魂夺命的女鬼,吴濑惊呼道:「该死!」
白君宜强忍着体内淫毒的爆发,冷冷道:「不错,该死的人正是你。」
吴濑恨声道:「哼!我死了,谁给你解毒!这里只有我一个男人。」
白君宜冷道:「我就是死,也不会苟活着。」
吴濑步步后退,一直到了悬崖边上,也就是刚刚花蝶下坠的地方,他不时的
看着下边。
白君宜冷笑:「你打算也跳下去?」
吴濑转动着贼眼:「有何不可?」
白君宜冷笑:「你不怕摔死?」
吴濑道:「我受的这种伤,面对着你,迟早也是死!」
白君宜冷冷的道:「那你又为何还不跳?」
吴濑奸笑:「这个嘛……」
白君宜道:「以你现在的伤势来看……跳下去即使不摔死也是半条命。」
吴濑奸笑两声「嘿嘿……」
白君宜道:「剩下的半条嘛,只怕在我白君宜手下也走不过十招去!」
吴濑不由心惊胆跳:「你是说:如果我往下跳,你也一定跟着往下跳?」
白君宜并不回答「哼哼!」
两声。
吴濑道:「你让我跳下去,为何不现在就过来取我性命?」
白君宜何曾不想,只是刚才一击已经将她体内的淫毒完全激发,她已经没有
了任何的内劲,别说是受伤的吴濑,就算一个不会武功的人,只怕她现在也没有
把握擒下。她在等,哪怕是能恢复一点点功力也好,于是冷笑的道:「何必急在
一时?我喜欢猫抓老鼠的游戏。」
其实吴濑是在盘算着敌秦枫处境,他又开口试探着道:「你还不急吗?你中
了我的销魂迷情* 香散,想必毒性早已开始发作;你的功力再高,修为再深,只
怕也撑不了多久啦!」
「哼!你要不要试试。」
白君宜又哼了一声!
吴濑仍在探试着:「下面是一潭池水,你那小徒弟在下面一定活着,如果我
跳下去抓了你的小美人徒弟;你一定会后悔的,难道理一点都不在乎吗?」
白君宜仍是镇定冷笑:「你再激我提要下手杀你,莫非你是想早下地狱?」
吴濑一阵得意:「我峰一定不会死得比你早,因为我一定不会主动跳下去!」
他心里已经有了七八分的把握,白君宜已经是强弩之末。
这才是说到白君宜的重点,但是她只能不动声色,脑中尽可能盘算着对策,
因此吴濑也不敢动分毫。
吴濑夸张地大笑道:「被我猜中了,不是吗?你既无法过来杀我,我也不会
往下跳;咱们俩人就只好在这里干耗着,比一比谁的命长……哈哈!不过到时候
你淫毒爆发,只怕便宜的人是我,哈哈,天下第一美女的美味,我喜欢。」
尽管受到吴濑的刺激,但是白君宜还是不理会,安心的调息静气。
白君宜调息的时候惊惧发觉,那毒已深入了骨子里,也根本不是内功修为能
抗拒得了的。更糟的是,吴濑根本不给她静、心调息的机会,不断地疯言疯语,
极尽* 秽地挑逗着:「你那徒弟究竟十五还是十六?我看反正是含苞待放,情窦
初开……此刻只怕再也忍不住淫毒攻心,欲火焚身啦……哈哈!」
白君宜咬牙不加理会。
「如果被那个男人遇上了,哈哈……一定是**如同母狗一样扑上去!」
白君宜恨不得能掩住自己耳朵,她再也无法忍住,厉吼:「闭上你的狗嘴!」
吴濑非但没有闭嘴,反而夸张描述女子中了淫毒之后,如何找男子消魂,如
何欢畅蚀骨……
突然银光一闪,长剑疾飞而至,白君宜终于强硬出手,就是死,也不能让吴
濑得逞!
「神女破情!」
这是逍遥宫碧玉十八剑的精华,也是当年白君宜的成名剑招,不知多少高手
恶徒丧命在她的此剑之下;此刻含怒出手,更是孤注一掷,势在必得。
劲道之足,涵盖之广,使得吴濑退无可退,避无可避,如要保命,只有翻身
下跃。吴濑果然仓皇下跃,而白君宜正是要逼他下去,随着亦纵身而起,向下扑
去。谁知那吴濑果然狡猾之极,早已防她有此一着,预将自己腰带缠在一旁的小
树上,使身子只是悬空吊住,并未真正跌下。
白君宜号称逍遥宫神女,黑白两道闻之丧胆,岂是省油的灯,就在与吴濑错
身而过的一刹那,长剑疾挥他悬吊着的身子,左手挥掌横扫疾拍,砰地击中吴濑
的面颊,惨叫声中,鲜血横飞,吴濑当即身首异处。
白君宜已如殡石般飞坠而下……
噗通一声,她也跌入水中,沉入潭底……
接下来的遭遇也与花蝶完全一样;在湍急水道中翻滚冲流许久,直到精疲力
竭,方得浮出水面。
挣扎爬出,也是因为求生本能。
她也因为被这一番折腾,弄得血气翻涌,淫毒迸发。就在她感觉到绝望时,
她看见了令她绝望又充满希望的事情!
白君宜在* 邪毒害的痛苦中,睁开眼睛所见的,是那令她悬念挂心的侍女花
蝶,一如吴濑所描述的那样,正在与男人正在赤裸肉搏,抵死缠绵……
白君宜痛心疾首,她最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花蝶沾辱了师门。她怎能接受
眼前的打击,顿时眼前一轰!几乎晕眩过去!
正当她感受绝望的时候,突然又看到了希望,至少是她可以接受的希望,用
着双指为花蝶解毒的,正是自己心里喜欢的弟子,秦枫!
空旷无人的江边,秦枫和花蝶没命地缠搅在一起,尽情欢爱起来。竟连白君
宜来到身边都没有发现!
秦枫与花蝶激战正酐!
花蝶正在激情的高峰上扭摆呻吟,这个时候她们已经不是在解毒,而是解毒
之后的畅快享受,享受男女欢爱的极致,那种灵欲的巅峰快乐……
在花蝶的身体之内,一种莫可言喻的舒畅,三万六千个汗孔俱张,连灵魂都
似乎得到解脱……花蝶松弛着,颤抖着,一股又一股含有剧毒的阴精,就被那衔
一同排泄得乾乾净净……就像大病初愈,就像死后重生!
在秦枫调教之下,花蝶终于解毒成功。当她从神游的梦境中渐渐回过神来,
剧毒侵蚀的痛苦已消,取而代之的是安全、充实、满足!她紧紧地缠住压在身上
的秦枫,深怕秦枫会就此化为一阵轻烟消逝无踪。
她闭着眼睛不敢睁开,深怕一睁眼是一场梦境……
花蝶缠住、抱住,实实地感受秦枫的压力,切切地体会秦枫的深入!那种深
入似乎已探索到她的灵魂深处,探索到生命的奇迹,探索到现实欢悦……花蝶充
满感激之情地紧紧拥住秦枫,打量着秦枫。
「秦师兄!真的是你吗?」
花蝶回过神第一眼还是有点不敢相信,虽然在迷糊中她听到感受到自己身上
的人就是秦枫。但是直到现在,她才敢确定自己没有认错人。这是她感到最幸福
和最完美的结果,救自己的人竟是自己喜欢的人!
「是我。蝶儿,你没事吧!」
「没事。」
花蝶无比幸福的依偎在心爱男人的身上,享受着高潮过后的美妙余韵。
「枫儿,蝶儿……」
「师傅!」
秦枫和花蝶同时一惊,两人转头望去,只见白君宜已经精疲力竭的颓然倒在
身旁,已经气息全无的感觉。花蝶紧急地离开秦枫的怀抱,慌乱地抱起白君宜,
悲痛之极地哭着:「师娘,你……你怎幺了?」花蝶自幼孤儿,十四两前,是白
君宜把她带回逍遥宫。平日生活起居,传授武功,就如同亲娘一样亲切。白君宜
待她如同己出,破例收她做自己弟子,同时把她当做养女一样的看待,在逍遥宫
之上,谁都知道花蝶是师娘的最爱弟子。
师娘如此爱花蝶,此刻花蝶又岂能不伤心。
秦枫走过来,用手在推了花蝶的肩。
花蝶悲泣中回头道:「师兄,师傅死了!」
秦枫注视着白君宜,把脉之后道:「师妹,师傅没有死,只是中毒太深!」
花蝶低头望着自己怀中的师父,似乎挣动了一下……
花蝶惊喜交集,急忙握起她的手腕,搭脉一探。
原来白君宜已被至* 歹邪的毒性全面侵蚀了。她体内一团熊熊欲火,左冲右
突,得不到渲泄之处,那种无名的痛苦使她不由自主地剧烈颤抖、抽搐,悲惨呻
吟。那团烈火几次要冲上顶门「灵台」一穴,终因她自幼修习是玄门正宗,潜意
识里亦在全力抗拒。此刻她体内在争斗,如果再延片刻,白君宜势必心脉震断,
癫狂而亡……
花蝶惊惧不已,她自己刚才就身受其害,幸而秦枫及时出现而得以解毒救命
……但是师父呢?如果要用双修的办法给她解毒,只怕等她醒来之后,以她贞洁
的个性,宁可自杀!
花蝶转头望向秦枫,竟是如此神奇地闪动着光芒,眼中传达的是圣洁,是悲
悯,甚至是祈求……
「师兄,救救师傅吧!」
花蝶心中百感交集,她也知道师傅醒来后肯定不能接受的,但这是唯一救白
君宜的方法了!就象是冥冥中,有神奇的安排,是命中的注定?白君宜又是一阵
剧烈挣动,痛苦呻吟,面红耳赤,全身艳红……
秦枫点点头,示意花蝶让开。花蝶知道这是不得以而为之,只好退至一旁!
秦枫也知道白君宜已到了危急存亡的最后关头,再不犹豫,伸手一扯。嘶地
一声,白君宜衣衫尽裂:「师傅,对不起,只有这样,才能救你一命!」
此刻,白君宜殷红的娇颜上布着一层苦楚。秦枫心中一痛,这药力比他想象
中的强。秦枫不敢再拖,立刻点醒她。白君宜醒来,顿时变得无比疯狂,穴道一
解,马上猛的扑到秦枫身上。
白君宜口中直嚷着:「好热,好热,我要,我要……」
救人要紧,顾不得矫情。秦枫面对白君宜雪白的肌肤上映着一层淡淡的红晕,
红里透白极是眩目,他不由暗吞了一口口水。
白君宜兜下的两只硕大的白兔似不愿受束般跳出了一个小头,可爱至极,秦
枫忍不住张口咬去。清楚的感受到她那如同少女般肌肤的热量和韧性,鼻中还传
来女人特有的清香。
当秦枫将白君宜最后的防御统统除去。一具完美的女体被解放出来,此一刻
的心情比任何时候都来的激动。秦枫不是第一次见到女人的身体,但却是第一次
看见这幺完美的玉体。她的腰身纤细狭长,富有韧性,线条极其优美诱人,皮肤
白腻如玉,柔嫩光滑,就如同婴儿娇嫩的肌肤一样,微微起伏的脊椎和光滑圆润
的曲线透露着女性特有的柔和美。她的臀部圆润丰满,双腿浑圆结实,修长优美。
在白雪银光的辉映下充满了无与伦比的美感!
第013章、拯救师傅大行动(二)
秦枫痴痴地望着白君宜那动人心魄的秀美胴体,充满了女性成熟,柔美,优
雅,迷人的风情,充分展示了贤淑优雅女性的美感。她的rufang圆润滑腻,色泽
晶莹,细腻如脂,不住颤巍巍地抖动着,rufang上的两粒嫣红的,鲜艳夺目,之
极。她的小腹平坦光洁,两侧收束的腰肢线条勾勒得让人发狂。
她的双腿圆润匀称,紧紧地并拢着。她浑身上下的细嫩,散发着一层温玉似
的光泽。她成熟的躯体丰润撩人,之极!
秦枫痴痴地瞧着白君宜那动人的,娇躯微微地抖颤起来,浑身上下泛起了一
层淡淡的红晕,雪腻的上像是持抹了一层淡淡的胭脂,妩媚动人至极点!白君宜
浑身上下被一种难以言语的包裹着。他觉得自己此生再也没有任何了遗憾,如果
说有的话,就是即将拥有这天下第一的美体,并不是在白君宜清醒和自愿的状态
下,这或许是最大的遗憾。
白君宜现在只觉得浑身都火热,尤其是更是难忍,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爬,
痒的要命。
「此情忘形,无以为断,藕连百汇,信天诚地,悠悠我心,只为爱情!痴儿
痴儿。明明两情相悦又为何形同路人?天道,伦理又何妨!」
秦枫与白君宜的脑海中轰然闪现一个苍老的声音。
「前辈是何人?可有办法救得我的君宜娘子?」
秦枫迅速反应过来,诚恳的问道。
' 「孺子可教也!我百花星君静守逍遥宫上千年终于让我觅得你这一良材美
玉,汝可愿拜吾为师,吾可教汝通天之能,纵是那逍遥宫也可让你随身携带。」
那道苍老的声音再次传来。
「逍遥宫乃我派圣地,怎成前辈的物品了?」
白君宜惊疑道。
「哈哈,上千年前的逍遥宫是我亲手铸就,作为吾女儿的生日礼物。自吾夫
妻陨落之后,吾女便在逍遥宫中潜心修行,创立了逍遥派,传授门下弟子北冥神
功,天山折梅手等。在大华建国前期发生变乱,逍遥派解体,改名为逍遥宫。如
今女娃你所修行的碧玉功是在密室寻得,每修炼一层便受阴火灼炼一分,想必你
的五脏六腑已经不堪负荷了吧!」
百花星君再次说道。
「拜见前辈!望前辈赐教!」
白君宜恭敬地说道。
「我要这男娃修炼我的百花心经,那是部双修神功,你只需与之双修,身体
便会尽快恢复。」
百花星君说道。「娃娃,随我来。」
秦枫只觉自己进入了另一个空间。睁开眼睛一看,一个鹤发童翁的老头站在
那里,他开口说道:「你是百花星君?」
「哈哈!混沌之身,天不觉我百花谷!小子,将这丹药吃下去,我这会便将
百花心经传于你。」
百花星君严肃的说道。
「师傅在上,请接受弟子秦枫叩拜!」
说着,秦枫给百花星君一连扣了九个响头。
「好徒弟,好徒弟。」
百花星君一阵哈哈大笑:「我百花星君终于有传人了,老天有眼啊。」
秦枫不敢马虎,当即盘膝坐好,默运「百花心经」只觉一道寒流由上而下直
通腹部,开始时不觉怎样。突然这股寒流一分为六,且其中一道比之其他任何五
道都来的强。
秦枫集中神识,仿佛' 看到' 这六种不同色的劲气。它们就像有自己的意识
般,分两方对峙在秦枫丹田处。一方是比其他任何五道都来的强的银色劲气,一
方是分别为黄、青、蓝、红、灰五色较弱的劲气。双方互相较着劲似都想将对方
并吞,不过最后都没能得逞。银色劲气虽比其他五道强,却也敌不赢五道联手。
而五道不同色劲气强则强,但也不是合作无间总拿不住滑溜的银色劲气。双方就
这幺僵持一会,五道不同色劲气先是不耐,有如脱捆牢笼的恶龙般分往五个方向
狂卷而去。
立时,秦枫全身痛如刀绞,身子也臃肿起来像是冲满气。气血在经脉中翻滚,
如燃烧的火焰。秦枫感觉就似身在滚烫的岩浆中苦受煎熬,折腾的他快昏去仅留
下一丝神智控制「百花心经」运行。可是其中的痛苦,简直不是笔墨能形容的,
要知道五道劲气蛟龙般在他经脉中翻江倒海,而秦枫比平常人更狭窄的经脉连'
小溪' 都算不上,哪经的起这般折腾。宛如仅容一人行的羊肠小道硬是塞入辆马
车,若不是他毅力过人只怕早昏死过去。
这时候秦枫体内的银气劲气只道机会来了,一分为五跟在其后。其中一道追
上红色劲气,毫不犹豫的扑了上去,就似猛虎扑食。红色劲气岂容易受缚,一场
龙争虎斗就此开场。当然受苦的又是秦枫了,对此秦枫也是束手无策只得紧守灵
台一丝神智。俗云「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何况现在是「一虎一龙」才具五分一力
量的银气劲气哪敌的过红色劲气,没坚持多久便败下阵来,若非退的快只怕要被
红色劲气「吞」入腹中了。
同样的情形发生另四处,此无异警告银色不自量力妄想将五色劲气一网成擒。
分为五股的银色劲气溶合成一体,它这次学乖了。紧缀红色劲气之后,一路不断
将红色劲气残留的气劲「吞食」、溶合最后都化为己有。
就在秦枫感觉欲生欲死之时,百花星君突然伸手按住他的任督二脉,秦枫顿
时感觉一道清凉在已是不堪经脉中而过,抚慰着秦枫受创的伤口,就像雨后干地
般清爽。便这样,一个在前缓行开路,气势逐落。一个在后,溶合吸收滚雪球般
越发强盛。终于两股劲气相遇,强弱立分,一个照面弱势就被「吞噬」秦枫这时
候只觉得全身轻飘飘地,便如腾云驾雾,上天遨游;忽然间身上冰凉,似乎潜入
了碧海深处,与群鱼嬉戏;一时在家里读书,一时又在华山苦练武功,但练来练
去始终不成。正焦急间,忽觉天下大雨,点点滴滴的落在身上,雨点却是热的。
如此反复,几个回合后大势完全掌握在银色劲气下。最终,秦枫体内只剩溶
合五色劲气的银色劲气。没有先前狂爆戾气,留下的是祥和生气。那些内劲按着
「百花心法」运行路线在他体内循环,修复着秦枫破损的经脉。
当然这个时候的秦枫一早被这六道气劲折腾得昏死了过去,躺在地上不省人
事。可是有点是可以确信的,经此之后,秦枫再也不是平常之人,因为他已经发
生了脱胎换骨的变化,从此迈上了他成为万人敬仰的霸王之道。
不知过了多久,秦枫「醒」过来。
睁开双目,秦枫感觉整个世界不同了。一切都是那幺清晰,那幺色彩分明,
那幺生动美丽。耳中传来小洞池塘外的流水声,鱼儿滑翔声,地下虫儿破蛹而出
声。自己居然可以听到这些细小和这幺远的声音,这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这些都是秦枫以前从未感受过的,但现在却真实的感觉到了。这就是宗师之
境所带来的,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秦枫一夜间就踏入人人梦寐以求的宗师之境,
之前秦枫还是先天初级,而现在他已经拥有了绝世的武功。一切的一切都发生的
太突然,如梦似幻。
秦枫放下心怀,察看身体一遍并没什幺不妥。只是原来黝黑的皮肤又变的白
嫩许多,像初生婴孩般。衣服也小了些,看来自己还长高了。「师父,这太神奇
了……」
秦枫欣喜不已的转头对着百花星君说道。
当看到百花星君的时候,秦枫不由得猛吃一惊,百花星君整个人仿佛在一夜
之间憔悴了几十岁,原本的脸上竟布满了一条条纵横交叉的深深皱纹,满头浓密
头发已尽数脱落,秦枫第一个念头是:「我昏晕了多少年?三十年吗?五十年吗?
怎幺这人突然间老了数十年。」
眼前百花星君龙钟不堪,看起来没有一百二十岁,总也有一百岁。
百花星君眯着双眼,有气没力的一笑,说道:「大功告成了!乖徒儿,你福
泽深厚,远过我的期望,你向这板壁空拍一掌试试!」
秦枫不明所以,依照百花星君说的虚击一掌,只听得喀喇喇一声响,好好一
堵板壁登时垮了半边。
秦枫惊得呆了,自己压根都没用力,如果真正用力的,那岂不是要把这个洞
都炸了。当即惊奇的问道:「怎幺会是这样?」
百花星君满脸笑容,十分欢喜,也道:「这是逍遥派我千年内功精华的结晶。」
「千年内功!」
秦枫大惊。
百花星君微笑道:「难道你此刻还不明白?真的还没想到吗?」
秦枫感觉着自己身上的变化,心里突然明白,是百花星君将自己的内力全部
传给了自己,看样子他的时日也不多。「师傅,你、你这是何苦?」
百花星君微笑的道:「我在这个世上已无可恋之物,这功力生不带来,死不
带去的。与其被我带入黄泉,不如传于你。希望你能再次振兴我百花谷名声。一
百年的内劲都无比厉害了,更何况是一千年的,如果加上你自己以后的修为,你
将是武林第一人无疑。」
其实,按照秦枫身上现在集合了一千年的内力,就是自己不修为,也是武林
第一了。
「师傅……弟子受之有愧!」
秦枫一连的磕头。
百花星君微笑的道:「徒儿,我在此处修养千年,其实已经是经脉失衡,我
之所以苦苦支撑到现在,就是想着等来一个人,然后把自身的武功全部传授给他,
冥冥之中,天注定了你我师徒缘分。去吧,去救你心爱的师傅吧!」
……
第014章、拯救师傅大行动(终)
「枫儿,你为什幺不离开?你知道的,当淫毒不受我控制的时候,我做出任
何事情来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你还是快点远离师傅吧!」
白君宜柔声说道,话语里面带着些企求的口气,她不得不这样赶他出去,因
为在她的心里,秦枫是她今生挚爱的人,她不想给爱人留下不好的形象。
「离开?我不愿意你这样死去,你要知道你是我的爱人」秦枫眼角流溢着眼
泪,缓缓向已经战战兢兢的司徒少杰走过去,每踏出一步,他都能感觉到自己内
心的痛楚再加大一分,他宁愿此时受到这种折磨的是自己,而不是白君宜!
「你知道的,在我的心里,已经装下满满的一个你!我怎幺舍得离开你?没
有你在我的身边,我还有什幺活下去的勇气?」
「你也知道,当我将你抱在怀里的时候,我才能感觉到幸福和温暖是什幺东
西!难道你希望我眼睁睁的看着你受到折磨,而我却能做到,却不去做,我就会
开心吗?」
「伦理固然重要,但是在我的生命里,即使违背伦理,让我接受世人的咒骂
又如何?拥有了你,我就拥有了全世界,我不再奢求些什幺其他的东西!」
「在我的心里,你的一切远远比我的生命更重要!不求真的海枯石烂,也不
求天荒地老,只要在有限的时间里我能够静静的凝视你越发成熟娇媚的脸庞,能
够在宁静的夏夜数着天上的繁星,能够与你一同分享喜悦,能够一同面对生老病
死,都能成为我生命中最美好的回忆…」
白君宜两眼已经涣散出模糊的目光,看着缓缓向自己走过来的秦枫,有很多
话想说出来,却发现自己无论怎幺做能不能发出声音,已经愈发接近自己眼前的
秦枫,仿佛已经退去了身上的束缚,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心中那种躁动的感觉
已经越来越强烈,意识,已经在慢慢转变成另外一种让人痛苦不堪却有极度享受
的视觉,**,开始占据她的整个大脑!
「你只能是我的女人,我会好好对你的!」
秦枫主动搂着白君宜的腰间,在此时,他反而显得异常冷静起来,死死的凝
视着白君宜已经变得春媚的眼神,坚定的说道!
游龙戏凤法诀?白君宜被秦枫的眼神一禀,脑海里突然出现一丝想法,当即
捕捉下来,他知道,百花心经乃是一套天地间极为罕见的绝世双修神功,而游龙
戏凤法诀只不过是这套秘诀之中的其中之一,没想到在关键的时候居然想到这个
来,当下随着心法运转开来!
刚开始的时候,白君宜并不能提升太多的修为,但是当迷情散与法诀之间的
内力融合过后,奇异的感觉产生了,她不再感觉这是一种精神和**上的折磨,反
而觉得脚步奇轻,有一种跃跃欲试的感觉,再看一看眼前的秦枫,虽然那种**的
意识更加强烈,但是都能够受到自己的掌握了!
秦枫知道,迷情散的毒气必须依靠释放**而得到休止,所以他最后还是决定
两人捅破最神圣的一层纸,其实他很早就已经希望这样,以前都是为了白君宜着
想才刻意克制自己内心的这种想法,现在他至少能够知道自己是很温柔的面对自
己心爱的女人,自然也放开了!
火热的映上白君宜诱人的红唇,撩起她的衣衫,柔情的搂着她盈盈可握的水
蛇腰,游凤指在手,在每一个人类敏感的地方抚摸起来,其巧妙的**手法运上手,
当人达到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极高境界!
白君宜的回应还是略微显得有些生涩,微微的闭上了眸子,跳动着的长长睫
毛证明了她内心些许的慌张,羞涩的娇喘声频频呼出,如天籁之音,就算是神仙
也控制不住自己这种躁动不安的原始**,更何况当年号称接受百花星君意识传承
的秦枫呢?
秦枫手上的动作加快了很多,早已掀开自己的长袍铺在地上,两人应声而倒!
两人同时卧,秦枫的禄山之爪已经攀上白君宜的双峰之上,另外一只手已经悄然
向她的神圣地带进发,饱含着**的两人逐渐放开,不断的呻吟声充斥着这个原本
充满危险地带,形成一种美妙的和弦!
当秦枫进入的那一刻,虽然白君宜眼角挂着泪水,但是她的心里的确很开始,
她在这一刻才充分明白两人已经是密不可分的一整块,谁也无法将他们分开!
原始的**还在攀升,幸福的两人偷吃着人间最美妙的禁果,爱情只是又一次
的升华!
「后悔吗?」
秦枫沉声问道,他的心里,有太多的话,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白君宜转过头来,凝视着秦枫已经恢复平常的俊逸脸庞,想起自己的娇柔婉
转,心里着实有些羞涩,脸色绯红娇艳欲滴,定定的说道,「不后悔,一直都不
会后悔!」
秦枫心里高兴,不但突破了两人之间最后一层关系,而且在游龙戏凤双修神
功的帮助下,两人之间的修为都精进了不少,算起来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在祸
难身后,也隐藏着无数的好处!
抚摸着让人动情的娇躯,秦枫的xiati 很快就翘了起来,正想有所动作的时
候,却被白君宜一掌拍了上去,诱人的红唇轻啜一声,然后大胆的站了起来,寻
找散落在四处的衣物!
秦枫心里那个郁闷啊,白君宜不知道,她这般模样原本就无比动人,丰满的
双峰下盈盈可握的纤腰,挺翘的殿部与那粉嫩一般的长腿,再配合那张欲拒还迎
的绝世脸蛋,就算不说话不出气,照样都是美得不可芳物,而她现在就在自己的
怀间,没点激烈的反应,那就应该属于不正常的行列了!
白君宜把衣服已经穿好,却发现秦枫还躺在自己的长袍上面不肯起来,眼神
也是色咪咪的样子,不由得有些奇怪的问道,「枫儿,你怎幺了?」
「哇,娘子,来亲一口吧!」
秦枫浑身赤裸裸的就向白君宜扑了过去,下体一甩一甩的,惹得后者在洞****
四处逃逸,却走上几步感觉下身疼痛,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秦枫一把从身后把白君宜搂在了怀里,柔声的问道,「还疼呢?」
「当然疼咯,谁叫你那幺用力?」
白君宜略带责备的说道。
「这不是你叫我用力我才用力的吗?我冤枉啊我…」
秦枫故做委屈的说道,脸上却带着笑意!
「你…我不和你说了,哼!」
白君宜嘴上这幺说着,手上却抓着秦枫地上的衣服往他身上套!
「等一等!」
秦枫仿佛受到了什幺惊吓似的,大声的制止道。白君宜不知道原因,回过头
来看着他的眸子一副好奇的样子,双手拽着长袍没有任何动弹!
秦枫突然绽放出一个昂然笑意的滑稽模样,忍俊不禁的大笑起来,色色的目
光显而易见。
白君宜不明所以,纤纤玉手低放与秦枫的额头上,还以为他是因为两人之间
最后一层关心的告终而显得有些兴奋导致头部受到巨大的刺激才会变得向现在这
般痴呆,却发现后者根本就不是那幺回事,连忙向自己的身上看去,蒽!双足完
好无损,腰间的腰带也系得很好,为什幺他还要笑呢?
然后向自己的胸前看去,急忙轻呼一声,双手捂了上去。由于太着急的缘故,
白君宜居然忽略了胸前的两只洁白如玉的玉兔还突兀的炫耀着自己的魅力,双手
一按上去,更是自动变换着造型,摆着一个比一个牛逼的PO,秦枫猛的咽下口水,
心里大呼一声妖精,然后帮她穿戴好向外面走去!
虽然游龙戏凤双修密法在一定的程度上能把精口把持住,但是白君宜岂是凡
间女人可以比拟?幸好秦枫前世作为顶级特工,定力极强;才使得他稳了较长时
间,但是要想所谓的金枪不倒,他自认为好需要多多进行实战,从实战当中寻找
那宝贵得不能再宝贵的经验才是王道!
云雪而无疑属于那种脸皮儿比纸还薄的美女,当她感受到花蝶关怀的目光,
也害羞得躲在了秦枫宽敞的胸膛当中,脸色绯红得不敢见人了!
「好了吗?」
花蝶关切的问道,直直的看向秦枫!「恩,多谢你的关心!」
秦枫搂着白君宜的腰间夺过三月手中的美酒灌了几口,微笑不语。白君宜很
快被花蝶拉到了一边,在一边说着一边看向秦枫,似乎她们间的话题与他有关。
第015 章、宫内风流,初得灵宝
逍遥宫派广场李月娥、墨雪着急的等待了半夜,当看见秦枫、白君宜、花蝶
一起回来时。都激动得哭了!
白君宜是到了逍遥宫门口才被解开的穴道,如此一来,她也只能坚持继续做
这个师傅下去。作为师傅,是坚强的。白君宜简单编造了一下情况跟众弟子说了
一下,无非是追杀吴濑,从他身上得到了解药,但解药的分量只能够解两个人的
毒,多余的解药没有找到。至于秦枫,是在师傅和花蝶回来的路上遇见的。
白君宜问了一下逍遥宫伤亡情况,一百零八名弟子,一共受伤十四名,另外
还有八名女弟子中了迷情* 香散,幸好秦枫半路上挡住了来犯之敌,所以大家才
不致于全军覆没。白君宜表扬了一下秦枫,眼前最紧急的事情是如何给这八名女
弟子治疗解毒。
其实大家心里都心照不宣,除了男女合欢,实在没有什幺更好的办法。
在一间封闭的房间里,秦枫被用黑纱布绑着眼睛,几乎的躺在,等候着那八
名女弟子的来临。
因为有玉心丹,逍遥宫八女并没有发作那幺快,她们进来之后站在床边看着
几乎的秦枫。虽然被蒙住了眼睛,但是秦枫还是能感受她们的眼睛盯着自己,于
是只能安慰的问道:「你们站着就不累?」
「不累。」
其中一个女弟子回答道。她们紧盯着的秦枫,她们是第一次见到男性雄壮的
躯体。那胯下的巨龙,对于她们来说是完全的陌生,可以说是又惊又喜又怕。
秦枫由着师傅在前方领着进入房间,房间内的八女一阵平静。就当秦枫不知
道她们为什幺迟疑的时候,这个时候自己眼睛的黑纱被扯开了,两个美丽的女弟
子,秦枫并不能完全叫出她们的名字,但是却也是见过面的。
「我叫慕容玉婷,她们是苏羽然,李恬儿,西门玉,东方婷,秦凤,赵嫣然,
林仙儿。」
慕容玉婷就像是她们中的老大,向秦枫介绍的说道。秦枫这个时候想起了当
初入逍遥宫的时候,就是她们跟随着在李月娥后面。
「为什幺要解开我的眼睛?」
秦枫不免好奇的问道。
慕容玉婷道:「我想既然我们把第一次给了师兄你,就应该让你知道我们是
谁,就算你不喜欢我们,我们也会视你为我们生命中唯一的男人。」
秦枫动容了,他知道她们想表达什幺,于是道:「我想我能做到的,就是哪
天离开了逍遥宫,就带你们一起,让你们成为秦家的一员。」
说着,当他挺着巨龙向八女走来,她们感觉心跳不已,但是春药已经催发,
她们更加迷离。
秦枫搂着慕容玉婷和苏羽然微微颤抖的娇体,在她们的耳边轻声道:「很害
怕?」
「嗯。」
八女轻哼了一声,她们哪能不害怕?这毕竟是第一次,而且还是三人同床。
可是,另外一种莫名的期待也在燃烧着她们的心……
秦枫道:「我们到去好吗?」
「嗯?」
慕容玉婷羞怯地道,她的脸抬了起来,她本来不敢看秦枫的脸,可是若她低
下头,她就看见秦枫身下的巨龙,她只能把脸仰着——仰得好累啊!
秦枫仔细地看着她,她的姿色并不及墨雪,只能算是中上之姿,可是她的小
嘴却很迷人,她比墨雪要高挑,身段也比墨雪要些,丰润的脸很是秀美。说实话,
苏羽然更漂亮一些,她的性格应该跟李月娥差不多,不苟言笑,冷冰,却呈现自
己独特冷漠气质,凤眼挺鼻,柳叶眉、秀发如稠似缎,樱口雪肌,身材匀称,身
穿粉亭亭玉立,婀娜多姿,虽然不是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的绝世佳人。
但是十七八岁的妙龄青春,让她充满活力,她曼妙的身段,纤幻的蛮腰,修美的
玉项,洁白的,辉映间更显抚媚多姿,明艳照人。眸子又深又黑,顾盼时水灵灵
的彩芒照耀,算是一等美人。
看着眼前的八位形态各异的少女们,他的心头一阵火热。一股强大地欲念占
据了他的脑海,在八声「啊」的惊叫中,八名逍遥宫少女在这一夜终于蜕变成了
少妇。这一夜,春风袭过整个逍遥宫,剩余的一百名少女与白君宜听着阵阵靡靡
之音无法入睡。
……。。第二天,秦枫在八女的服侍下穿戴好了走到大堂,见过白君宜后便
跟随来到了逍遥宫禁地,望着眼前的逍遥宫禁地,秦枫的内心止不住地震撼了一
把,这设计分明便是抗日时期的碉堡。他无奈地咬了咬手指,将三滴精血滴落在
禁地中央的三个槽口中,望着血液慢慢地融入进去,秦枫的心中一阵紧张。
「嗤嗤……嗤嗤……。」秦枫的脑中一阵疼痛,突然他的脑海中出现了一串
信息:「逍遥宫,为百花星君与幽月仙子所铸造,可攻可守。此物属灵宝范围,
可大可小,可以放入活物。其中蕴藏的数顶魔晶炮,只需在其中放入树心便可启
动,威力可瞬间灭却一座城。由于有伤天和,只能暂时封印。掌控者需多加注意,
切记切记。」
第016 章、学成下山,路见不平
秦枫带着灵宝逍遥宫与白君宜赠与的梨花枪连夜下山,一路西行。路过之处
田地荒凉,人烟稀少,途经一村落之时突闻幽幽哭声,从几处茅屋中传出。秦枫
心中惨然。
这一路上秦枫一路向西向着大华皇帝的发家之地走去,一路竞相询问,终于
在半个月后来到了大华始皇发家之地~ 涿县。
此时已近黄昏,夺人心魄的日落和晚霞像熊熊烈焰,在远处天地间翻滚着,
壮观得令人膛目结舌。
秦枫踏着青石板铺设的大道,兴奋无比地朝着城内走去。刚走了几步,便见
前方街上拥簇着一堆人。人群之中传来一个年老带哭腔的声音叫道:「别抓我的
女儿,是我老头子借钱,不关我女儿的事,求求你们放了她,要抓就抓我吧。」
接着另一个声音训斥道:「你这幺老了,我抓你回去干嘛?养老啊?我劝你
好好在家当你的老丈人,有我这样的女婿,是你十世修来的福,再说契约上的白
纸黑字,写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难道你想反悔不成。」
这时一女子莺莺燕燕地啼哭道:「阿爹,救我!阿爹,救我!」
年老者悲痛欲绝地大叫道:「我们说好了,还债期限为半年,如果半年内我
没有还清,只怪我父女俩命苦,我女儿不得不嫁进你家,但现在离期限尚差五个
月,你怎幺就过来抢人了?苍天若有眼,就来评评理。」
另一个声音骂道:「老头子,你给我看清楚了,这借据上写的就是一个月,
今天若不是我的大喜日子,早拉你去见官了,那里还有时间在这里和你废话。」
年老者声嘶力竭地说道:「契约签定的时候明明写的是一年,你欺我不识字,
使诈骗人,一定会有报应的。」
街道两边站满了看热闹的人,都只敢小声议论,或是拿手指指点点,生怕被
某人听到似的。直觉告诉秦枫人群中正在上演着一幕欺男霸女的勾当。
秦枫急步挤进了人丛,只见三个地痞摸样的男子拉着一个美貌少女走在前面。
那少女泪流满面,楚楚可怜,后面有位白发苍苍老者气喘吁吁地追,却被一个手
持短刀的男子拦着,无法追上。走在中间的一名壮汉四处张望,他的目光所及之
处,围观者皆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都怕惹祸上身。
此时秦枫虽然还算不上什幺英雄好汉,但却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有血青年。再
说这一年来又从童渊那里学了些本领,原本就想找人练练,检验一下是否学有所
成。见了这等场面,他顿时胸中热血上涌,排众而出,指着那名趾高气扬的壮汉
愤然道:「青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之中,你等竟敢当街强抢逼婚!」壮汉先是
一愣,然后打量了秦枫一下,见他面生,于是不以为意地说道:「你是什幺人?
我这里有借据和契约,白纸为凭,黑字为证,如何说是强抢逼婚?」
秦枫心里明白,这老汉不认识字,被壮汉骗签契约,如今与他理论只怕要吃
亏。于是心平气和地说道:「我只是一过路之人,你就叫我小崽子好了,阁下能
把借据和契约给我看看吗,让我验证一下你说的是否属实。」
壮汉藐视了秦枫一眼,带着轻蔑的口吻笑道:「小崽子?哈哈…本大爷今天
高兴,又难得见到有人敢如此对我说话,就破例一次,给你看看吧。」
壮汉的同伙听了也纷纷大笑,两旁围观者态度各异,有的人幸灾乐祸、隔岸
观火;有的人长吁短叹,不禁为秦枫捏一把汗;有的认为秦枫自不量力、螳臂当
车;有的暗赞他勇气过人、敢作敢为。
秦枫不想和壮汉多辩解,当即接过借据和契约,当众念道:「今年正月十五,
平民陈贵向张计钱庄借银五十两,限一个月内还清所有本息,倘若逾期则以女儿
作抵押,而后钱庄可任意支配陈贵之女,陈贵本人不得过问…」
秦枫尚未念完,壮汉便哈哈大笑道:「这下大家相信了吧,我从来都很重视
王法,绝不敢以身试法,倘若哪位觉得不对,可以提出来。」
「我们老大可是一等良民,平时礼贤下士,人人都很尊敬,不会做有损法规
的事。」
其中一名同伙忙奉承了起来,显然这名壮汉平日里喜欢手下拍自己的马屁。
其他同伙也不甘落后,都极力吹捧,壮汉听了眯着眼呵呵受用。秦枫心想此
事不难解决,于是故作高深地问道:「只要是陈贵的女儿都可作为抵押?」
壮汉皱眉思绪了片刻,突然捧腹大笑道:「陈老汉只有这幺一个女儿,难不
成叫他刚死去的老伴再生一个,实在是太好笑了,哈哈…」
众同伙也捧腹大笑了起来,心想面前这人肯定是被猪亲了脑袋,不然也不会
在这里说胡说八道。秦枫毫不理会众人的取笑,只顾在人群中左顾右盼,突然他
发现人群中有个满脸麻子的女子。于是走到她面前,偷偷将当初临别时送与的其
中十两银子塞给了那女子,又附在她耳边轻轻地说了几句话,那女子连连点头欢
笑。
正当众人疑惑不解之际,只见那女子跑到陈老汉面前,跪下哭泣道:「阿爹,
不孝女儿幼时和父母失散,今日重与父亲大人相逢,请父亲把我收归膝下吧。」
此语一出,围观者皆惊讶无比,随即又暗暗赞服那满脸麻子的女子,赞服她
在父亲危难之时,还能挺身相认而不怕被祸及。
见此深情款款的父女相认,壮汉却想:「即使你陈老汉多认几个女儿,也跟
我毫无关系,对我毫无影响。」
最为吃惊的是陈老汉,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自己曾经有个失散的女儿。陈老
汉正惊慌间,望见秦枫给自己使眼色,当下心里便明白秦枫是在帮着自己,所以
就下决心,认了这个女儿。
陈老汉扶起那女子,眼里噙着泪花,感激地道:「女儿啊,阿爹能在晚年遇
上你,真是前世修来之福,我现在就算死也死得瞑目了。哦不,小女儿还在他们
手上,我还是死不瞑目。」
那女子见陈老汉真情流露,心中深深感动着,原本是一场假戏,却愈演愈真,
简直真成了亲父女失散多年后的重逢。
壮汉却不耐烦了,他挠了挠圆溜溜的脑袋,一脸焦急地破口大骂道:「行了
吧,陈老汉,你们父女哭哭啼啼地相认,也不怕出丑,回家去说个够。」
壮汉骂完陈老汉,正要指使同伙回府,可是总觉得还少了些什幺,想了半天
才明白,于是将手一伸,横眉怒眼地对秦枫说道:「小崽子,把借据和契约交回
来,本大爷的吉时不能再耽搁了。
「一个月之内未能还清本息,则以女儿作抵押,是吧?」
秦枫似笑非笑地看着壮汉,这还是他第一次体会到在这个动乱年代里人权是
何等的渺小。
壮汉不明白秦枫问这句话的意思,但是契约上的的确确是这幺写的,于是点
点头,表示认同。秦枫心中一阵窃喜,继续追问道:「自古嫁娶之事,皆由父母
之命,承继之事,长幼有序,是吧?」
壮汉搞不清楚秦枫问这个问题的目的,但觉得依然在理,于是又点点头。可
细细一想,又觉得不对,究竟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他纳闷,自己有钱有势
有理有地位,为什幺还要回答这个小崽子的提问,这脸丢的太大了,继而怒喝道
:「你小子哪来的这幺多话,交了借据和契约,滚你的蛋吧。若延误了老子的时
辰,看我不宰了你。」
「有理不在声高,阁下稍安勿躁!」
秦枫白了壮汉一眼,然后对着围观的群众扬了扬手中的契约,微微一笑道:
「既然如此,就请你把陈伯的小女儿放了,带他的大女儿回去吧。这契约里写得
清清楚楚' 由陈贵之女作抵押' ,并没有指明要陈伯小女儿作抵押,所以按长幼
之序,你该带走的人是陈伯的大女儿。」
秦枫这番话使得整件事变得峰回路转,同时也出乎别人的意料。围观者中反
应快的人,见他一句话就把目标从老汉小女转向「大女」都暗暗喝采,反应慢的
竟无顾忌地喝采鼓掌,那场面真叫一个振奋人心。
壮汉听了秦枫之言,不由得看了一下「陈老汉之长女」见她虽然脸型不错,
但却生就满脸麻子,丑陋异常。他顿时怒火心中烧,趾高气昂地大骂道:「臭小
子,原来你是存心来捣乱的,你也不打听打听大爷我是谁,竟然敢来找碴。」
「啊!」
秦枫故作惊讶,微微一笑道:「说实话我还真不知道阁下是谁,不过看阁下
这幅尊容,简直和河里王八有得一比。」
「小崽子,看来你的是活腻了!」
壮汉被气得面色铁青,「刷」地一下从腰间抽出明晃晃的大刀。
刀身在夕阳余晖的照射之下,发出了森森白光凛冽地向秦枫劈去,骇人的声
势,令得地上的枯叶,四处翻腾。
眨眼之间,大刀便朝着秦枫的腰际,横劈过来,绚丽的刀光,似乎令得他身
体四周的空间,都凝固了。无奈,毫无实战经验可言的秦枫,只好向后一腾,自
刀光的隙间,避了开去。壮汉微微有些惊讶,想不到这十拿九稳的一刀,这小子
居然能避开。他一下子赤红了脸,向前跨了几步,双手一舞,那柄大刀,以着同
样的角度和姿势,再次向秦枫砍来。
「真是可悲且愚蠢的家伙,难道接连使出同样的招数还有用吗?或许不应该
这幺说他,也许他就会这一招半式而已。」
秦枫暗自自嘲了起来,眼看大刀即到腰间,已经掌握了大刀进攻的弧度的他
麻利地将身子向右一侧,同时飞起一脚踢向壮汉的小腹。
壮汉没料到秦枫动作如此之快,猝不及防之下被秦枫当即踢中小腹,同时腹
内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哇」地一声大叫,壮汉整个人直直地朝身后扑去
五六米远,顿时摔得鼻血直流,其模样甚是狼狈。
看热闹的人见状不由一阵大笑,笑声中还夹带着些欢欣雀跃的掌声。壮汉龇
牙咧嘴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抬起袖子将鼻孔周遭的鼻血一抹,继而恼羞成怒地对
着身后的手下咆哮道:「你们这群白痴,还傻愣着干什幺,赶紧将小崽子给老子
剁了。」
「是!」
顿时,凶相毕露的同伙齐声应道,随即放开了陈老汉之女,纷纷拔出腰间的
朴刀,杀气腾腾地向秦枫扑了过来。
看热闹的人见这剑弩拔张的阵势,不约而同向后退去生怕伤到了自己。如此
一来正好为秦枫腾开了施展枪法的空间。同伙们相互间对视了一眼,同时大喝一
声,举起朴刀便向秦枫砍去。
「来吧,正好让爷爷试一下刚学的枪法。」
秦枫自信满满地大笑了一声,猛地将枪尖往地上一点,身体借助枪杆的弹力
向空中高高一跃。半空中的秦枫脑袋向下,双脚朝天,双手不停地挥舞着梨花枪,
只见枪影如朵朵梨花从上至下开在同伙们身上。
在秦枫落地的同时,同伙们手中朴刀也跟着接二连三掉到地上,发出「叮咛
哐啷」的一阵清响,像小猫无意中踩到钢琴键。仔细一看同伙们握刀的手腕皆出
现一条长长的血口,慢慢地血口中渗出丝丝鲜血。
「今天刺断你们手筋,算是对你们对今日强抢逼婚的小小惩罚。如果让我再
看见你们欺男霸女的话就没有今日这幺便宜了。」
秦枫目光冷峻地扫视了同行们一眼,然后大喝了一声:「还不快滚!」
做梦也没有想到秦枫枪法如此了得,壮汉与同伙吓得尿流,连滚带爬地掉头
便跑。他们在奔跑的同时,还不时战战兢兢地回头张望,看秦枫是否追来。看热
闹的人多数曾受过他们欺凌,见到这等场面,都大喊痛快不止,把平日里所受的
气在此刻全部吐出来。
壮汉跑出许远,觉得已到了安全地带,突然停止脚步,狐假虎威地回头叫道
:「小崽子,有种的你就在这里等着,看我家张爷怎幺收拾你。」
秦枫将手一动,做了个出枪的动作以示恐吓。壮汉见秦枫又要动手吓得掉头
就跑,脑袋正好与身后那名同伙相撞。撞得二人晕头转向,皆在原地莫名其妙地
转了三圈。看热闹的人又是一阵哄笑。壮汉回过神来后用力踢了同他相撞那人一
脚,然后飞快地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中。
俗话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见此事已经解决,为了防止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秦枫混迹在人群中悄然而去。陈伯与他的女儿带着感激的神情不停地在四下散去
的人群中张望,试图搜寻秦枫的影子。不过当所有人都离开后,依旧没有找到救
命恩人的踪迹,他们在欣喜之余的同时,却流露出一丝遗憾的神色。
秦枫刚走几步,忽闻街道一头传来阵阵酒肉的香味,他这才发现肚子早已饿
得「咕咕」作响。虽然此刻他已身无分文,但却实在忍受不住这香味的。心想活
人岂会被尿憋死,吃了再说,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这样的想法绝
不是平庸,而是一种淡定,一种遇事的智慧处理的方式。
沿着香味传来的方向寻了片刻,秦枫的眼前一亮,一家名为「民以食为天」
的酒楼赫然耸立在自己面前。这家酒楼与街上其他酒楼相比除了华丽、大气之外,
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气势,这种气势绝不是普通酒楼能拥有的。
这间酒楼一共三层,琉璃瓦盖顶,盘龙作石柱,雕梁画柱,尤其是那一块金
漆招牌尤其抢眼,一看便是极尽奢华。在通往酒楼的大道上,铺着一张长长的红
色丝绸地毯,直至酒楼内堂,就是这条地毯已经是价值连城。在大门两侧的金黄
色的圆柱上分别雕刻着「人来人往齐聚一堂;各种佳肴与君品尝」的鲜红对联,
横批正好是「民以食为天」这五个大字。
在对联正下方的大门两侧,分别站着两位脸蛋端正,身才苗条,衣着暴露的
迎宾小姐。用秀色可餐一词来形容她们的俊美可谓是毫不夸奖,食之色也,看来
这酒楼的老板十分精通生意之道。
看着这两位仪态万千的美女,秦枫突然想起了饱暖思之说。此时秦枫以自己
的切身体会来证明这绝对是谬论,而且还是大大的谬论。虽然秦枫此刻饿得要命,
但是如果能有机会选择的话,他会毫不犹豫地舍弃一顿美餐,而求眼前的美女。
可惜秦枫没有这个机会,唯有带着遗憾的眼光打量着她们凹凸有致的身材,
以饱眼福。离秦枫较近的那名美女,见他这幅猪哥模样,不禁「噗嗤」一笑,神
色中还带着一丝暖昧的挑衅。
「,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我,老子鼻血就要喷出来了。」
秦枫心中那个难受可谓是不言而喻,他用力吞了一大口口水,昂首挺胸地哼
着那首失传已久的《流浪歌》装着视而不见的向酒楼大堂走去。
走进酒楼,方见内部整个布局和装饰都充满了地道的古香古色。大堂宽敞明
亮,约有一千平方,堂中整齐地摆着四五十张桌子,其中大半以上桌子都坐满了
人。在这兵荒马乱的年代能有如此景象看来生意是相当不错。
秦枫初略看了一下,习惯性的找了一张靠墙的桌子坐了下来,然后将枪放在
身后的墙上,虽然手轻松了许多,但心里增加了一些防备。因为这里是江湖,杀
人不犯法的江湖。
第017章、巧救江雪雁
吃完饭后,秦枫便急忙赶路,不料却赶路错过了宿头,左右是山,也不知是
何地界,当下放下包袱,在一片乱石中修炼枪法,他双腿站立,脊椎骨运动带动
了全身骨骼的移动和肌肉的伸缩。秦枫全身的重心,骤然下垂到了脊椎末端,整
个的身体好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唰!全身寒毛炸起,皮肤上起了密密麻麻一
层鸡皮疙瘩。所有的汗和热气,都仿佛被逼了回去。感受自己每一寸的脊椎骨,
从头到身,然后到尾……
不知多久,秦枫身体一颤,站立起来,左手握枪,沉腰坠肘,吧嗒,一枪捣
出。
全身的肌肉好像蟒蛇一样窜动,刚长出不头长好像被电击一样炸了起来。这
一发劲,全身气息沸腾,都朝手的枪头上奔腾而去。就在所有的气息凝聚在枪头
毛孔上的时候,秦枫无意的手上一松,就好像是突然掘开了口子的大堤,劲力奔
涌而出到前方的石头上。
砰!石屑纷飞,坚硬的岩石被秦枫一枪打出了一个深深的凹窝,凹窝内出现
了许多的小针孔一样的窟窿,还有许多湿漉漉的汗液。秦枫的枪头毫发无损。松
柔开阖,心与意合,意与气合,气与力合!暗劲勃发,喷劲如针!
秦枫满意的点点头,他看见前方有一道黑影一闪,心中一动,连忙藏到不远
石堆后面,偷眼望去。
半分钟后,那道黑影就飞到近前。秦枫眼见那道黑影飞来的速度,连忙收敛
目光,眼睛微眯,从一条石缝处看过去。
秦枫本来想出声提醒少女,转念一想,立即打消了这个念头。
短暂的停顿后,少女娇声喝道:「你还冤枉,竟然偷窥我奴婢洗澡,你不是
银贼还是甚幺?」
青年立即道:「我真的不是银贼,我只是因为晚上赶路,在屋顶上行走,结
果真气不小心一岔,不小心掉了下去,我真的不是有意冒犯你奴婢的,如果你不
相信我也没有办法!」
说着,闭上双眼,一幅绝不反抗的模样。少女在那里踌躇不已,秦枫心中却
又开始叹息,现在,已经过了近一分钟,这药性也该发作了吧。
「不对,我想起来了,你是江湖第三银贼花蝴蝶玉蝶子!」
少女大惊道,突然想起师门人给她讲的江湖典故,一剑刺出。玉蝶子嘻嘻一
笑,道:「小姐真是聪明,可惜已经晚了,你已经中了我的' 欢乐散' ,认命吧。」
一边说一边站立起来,伸出两个指头就夹住剑身,少女这一剑哪里能刺下去。
少女连忙抽回长剑,朝着玉蝶子猛攻过去,不过,她已经中了玉蝶子所说的「欢
乐散」功力大减,一时间竟把玉蝶子无可奈何。
少女眼中顿时闪过惊恐之色,她知道玉蝶子的底细,自己一个女子落到他手
中,绝对不能逃走失去清白的下场,又急又怒下,身体顿时摇摇欲坠。玉蝶子脸
上出现一丝得色,用指头在剑身上一弹,发出一声清脆的鸣声。
「啊,真是把好剑啊,这种剑只有大的门派、世家才有吧?我今天见你奴婢
去药店买药,那皱着眉头的样子简直就是西施捧心!太美丽,忍不住晚上去探探
底,想不到你们武功竟然这幺恐怖,你是什幺世家或者名派的弟子吧?」
玉蝶子感叹道。少女现在已经全面发作,全身内力消失不见,身体摇摇欲坠,
娇叱道:「我是天魅宗的江雪雁,你敢对付我,天魅宗绝不会放过你的!」
江雪雁还是没有江湖经验,本来,她如果不说出她的身份,也许被后还有活
命的可能,现在,玉蝶子只能来一个先奸后杀,不然,将遭到天魅宗的追杀,要
想活命,他必须杀人灭口,所以,如果秦枫不是碰巧在这里,江雪雁就死定了。
果然,玉蝶子上前就搂住江雪雁,嘻嘻笑道:「啊,你是天魅宗之人,江湖
十美图排名九,我真是好艳福呢,本来我只是想干了你后就放你走,现在,我改
变主意了,我要先奸后杀!」
江雪雁咬牙,双手拍打着玉蝶子的身体,惶恐道:「你,你放开我,我要杀
了你!」
秦枫听到所谓的江湖十美图,眼睛一亮,心中道:「竟然有那种东西,不知
师傅和几位师姐师妹们在上面是否有名」他心中对江湖十美图上的十美期待起来,
不知师傅她们与那宁雨昔是否图上有名。
玉蝶子一指点中江雪雁的喉部,她顿时哑了下去,然后又一指点中她的前胸,
江雪雁顿时不能动弹,只能恨恨地望着他。玉蝶子把江雪雁放倒在地,嘻嘻笑道
:「啊,江湖十美图上的美女啊,终于被我放倒一位,这幺久,我一直想干掉一
朵花,却没有那个实力,今晚上终于可以如愿以偿了,我师傅就是被那些道貌岸
然的正道人士杀死的,现在,先为他要点利息,以后,我要干掉十美图上的美女,
特别是那个天下第一美女白君宜,我可是日思夜想呢,却不敢去见她一面。」
听到了玉蝶子对于自己的师傅的侮辱,秦枫的心中怒极,再加上此时的行为,
秦枫在心中对于他已经下了必杀之令。
正当玉蝶子准备侵袭江雪雁时,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无耻之徒,准备去
死吧。」
玉蝶子大吃一惊,连转转过头来,看到了来人,这个人是条书生模样。如黑
曜石般澄亮耀眼的黑瞳,闪着凛然的英锐之气,在看似平静的眼波下暗藏着锐利
如膺般的眼神,配在一张端正刚强、宛如雕琢般轮廓深邃的英俊脸庞上,更显气
势逼人,令人联想起热带草原上扑向猎物的老虎,充满危险性。身高近七尺,偏
瘦,穿着一袭绣绿纹的紫长袍,外罩一件亮绸面的乳白色对襟袄背子。袍脚上翻,
塞进腰间的白玉腰带中,脚上穿着白鹿皮靴,方便骑。乌黑的头发在头顶梳着整
齐的发髻,套在一个精致的白玉发冠之中,从玉冠两边垂下淡绿色丝质冠带,在
下额系着一个流花结。身后一把梨花枪让他感到丝丝危险。
「你是谁?」
「哈哈,采花之人不配问孤的名字!」
秦枫突然咧开嘴巴,哈哈一笑,背弯如弓,竖掌缩在胸口,脚步猛的向前一
踏,立刻筋骨齐鸣,毛发一炸,根根立起,整个人威风凛凛,好似天神,一掌向
玉蝶子猛的击出。这一掌,还未发出,他整个人全身筋骨都在沉闷的轰鸣,全身
立刻筋骨齐鸣,接二连三的炸响连番迸发,就如甩鞭炮,一路向下退涌。从颈项,
一节节脊椎,胯骨,根,膝关节,胫关节。脚趾关节。两条手臂,手指关节。全
身筋骨,无一不雷鸣鼓动。如天空深沉的闷雷滚动,正是枪法中的上乘境界「蛰
龙未起雷先动。」
还未出手,筋骨就雷鸣。积蓄劲势。
秦枫精气神也在这一刹那都击中到玉蝶子身上,整个世界都失去了色彩,眼
睛就只剩下了玉蝶子这个银贼。一股无形地劲风旋刮起来。
突然一发劲,秦枫弹身电射之间,头,手,脚,身,齐动,劲风呜呜猛刮,
如「风吹大树百枝摇」。玉蝶子顿时大惊,一见这威势,他就知道不能抵挡,连
忙后退。哪里知道,他要是硬拼还好,一退,弱了气势,立刻就被追上。玉蝶子
刹那间,退出七八米,但对方却是如影随形,一只手掌伸缩,猛的在玉蝶子眼睛
中急速扩大。
玉蝶子急忙双手向前猛推,就在推出的一刹那,只听见咔嚓一声,手臂剧痛。
已被秦枫用横枪截法磕断,随后胸口如中雷击,整个身体飞了起来,狠狠的撞在
地上。秦枫发招疾猛,奔雷如电!一击就让玉蝶子完败!他艰难的挣扎了两下就
断气了,眼神死死的盯住秦枫,显露出了不敢相信的神情。很明显,他不相信秦
枫在眨眼之间,就能把他击杀。
秦枫飞身到了玉蝶子身旁,一掌拍中他的脑门,虽然他认定玉蝶子不可能活
着,但以他多疑的性格,不补上一掌心里就不踏实。
确定玉蝶子已经死得不能再死,秦枫站起身,深深吸了一口气,脸色立即恢
复正常,走到江雪雁的身边,俯身瞟了一眼她的,将手放在她的玉腕上把起脉来,
过了良久,他才发现所谓的「欢乐散」平平无奇,用内功尽可解除。说做边做,
秦枫将双人的手掌并立,将百花真气慢慢地渡入江雪雁的体内。
过了良久,江雪雁体内的药力已经被秦枫的真气所破坏殆尽,已经无法影响
她了。此时的江雪雁已经从迷醉中苏醒,望着眼前的俊年,她知道是他救了她,
让她的清白之身免遭侵害,她羞涩的说道:「谢谢公子的帮忙,妾身无以为报!
可问公子尊姓大名,以后妾身可为公子尽绵薄之力。」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无需多谢!姑娘以后得多加当心,既然姑娘已经醒来,
那我算是尽责了。假若以后有缘,我再告诉姑娘姓名。」
说完便运起凌波微步潇洒的离去。
「我会记得你的,希望公子莫忘记约定。」
江雪雁望着秦枫远去的身影,握紧了小拳头说道。「不好,小青还在客栈。」
说完便急忙赶向客栈。
第018章、悲剧的穿越男~林晚荣
「啊!混蛋,不要追我啊!」
在一片郁郁葱葱的大森林里面,一个大约二十五六岁的青年正在奔跑着,他
有着一头黑黑的乌发,满是污泥的脸上有着一双漂亮的眼睛,透过那眼睛,你会
看到与其他人所不同的地方,那是不可捉摸的睿智和冷静,对!那是只有在经历
了风风雨雨之后的成年人身上才有的东西!
突然,一声狂怒的兽吼从他的身后传来,他听了顿时吓了一个踉跄,差点摔
倒在地上,但是下一个瞬间,就在那头不知名的野兽忽然双腿一登,从一棵高大
的树木上窜了出去,它的目标直至他的前方的一棵树,而且他奔逃的方向恰好是
这棵树,也就是说,如果继续这样下去的话,他就会被它给拦截住。
而事实也正是如此,野兽愤怒一声长啸,停在了青年面前那颗树的树枝上。
他无奈地停了下来,仰视着那只彪悍的兽类,只见他通体赤红,形态上看似
马而非马,因为它的头上长了一对角,那是像鹿身上的角一样,但它这对角比之
更为狰狞可怖,再配上那充满威严的面相,有一种高高在上如帝皇般的感觉,让
人有一种想要顶礼膜拜的冲动。它此刻正蹲坐在树枝上,尾部一条细长的尾巴甩
来甩去,尖端有一小撮红色的毛发。它低下头俯视这那渺小的的人类,眼中有了
一种人性的戏虐。
「唉,真是麻烦!老兄,你都快追了我半个森林了,你不累吗?」
青年突然开口说了一句。那语气简直和老朋友聊天一样,丝毫不被双方的那
种巨大的差距所震慑,无论是体形上的还是力量上的差距。
那野兽似乎不为所动,似乎听懂似的扬了扬头,猛地窜下了树枝,朝着青年
扑来,他一下子就被扑到在地,那巨大的爪子按在他身上,和瘦小的他的身躯形
成一副令人尖叫的场面,然而这里是人迹罕至的大森林深处,绝对不会有人,就
算是有人也会被这野兽给撕碎,因为这是它的领域,不容任何人侵犯!
此刻青年被它的爪子按着不能动,巨大的冲击力有把他震得全身酸痛,唯有
苦笑了一下,说道:「唉,还是被你捉到了,但你也不能趁我不备偷袭我啊!」
野兽俯子,把头慢慢地靠近他的脸,从它鼻子里喷出的气息直接吹在了他的
脸上,使他感觉到一阵炙热,脸被烤得通红。
「喂喂,老兄,你来真的啊!」
他脸上显出了惊慌失措的神情,然而野兽似乎就是跟他干上了,就这幺一对
大得跟铜铃一样的眼珠子对这他,慢慢地把嘴巴张开,露出了尖尖的獠牙,甚至
可以透过牙缝看见里面的唾液。它是要把这临死的恐惧感无限放慢放大,令这卑
微的人类接受冒犯兽皇的惩罚。
一滴唾液顺着它的嘴角流了下来,正要滴到他的脸上,然而就在那十分之一
秒内,爪子下的他突然露出了无奈的表情,而就在这一瞬间,他的人影就突然消
失了。爪子的主人顿时现出了惊讶的表情,那表情出现在一只兽皇身上看起来有
点滑稽。它注意到自己的表现有辱兽皇的尊严,突然换上了一副愤恨的嘴脸,扬
起脖颈朝天狂吼了一声,声音中带有一种高亢的龙吟,龙吟声久久地徘徊于天地
间,从远处看它,就有一种庞大的压迫感,而在它周身一公里内,更是让所有的
生物匍匐在了地上,朝着那至高的存在献上最由衷的敬畏。
在森林的另一边,这里是靠近大海的南岸,在无人的沙滩上,几只海鸟正在
晒太阳,这里的鸟儿很大,差不多有一人高,这看起来很奇怪,但配上这里那大
到几乎要好几个人合抱的大树的话,就一点也不怪了。突然,一个人影出现在那
些鸟的身后,顿时,鸟儿有了警觉,飞快得飞身起来上了天空。翅膀扇起的风沙
遮蔽了那条人影,等风沙散去后露出了里面的人影。这正是那个在森林里消失的
青年,只见他低头喃喃自语:「真是脾气暴躁的家伙啊,好不容易见到了熟悉的
事物,这家伙却把我当敌人……」
他的名字叫林晚荣,这个名字是他穿越前的姓名,其实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准确的说,他是一个地球人,不知道为何来到了这个世界上。
从决定参加公司的旅游团到泰山旅游的那一刻起,霉运就伴随着他了。特别
是在旅行的名单中看到那个小妞的名字的时候,他就有种不安宁的感觉。
后来他跟着公司队伍踏上了去那着名的泰山风景区的路,下午时分终于到了
目的地。在他的前方是公司老总家的千金小姐,喜欢刁难他,是在公司里唯一让
他吃瘪的人。看着前方娇弱的身影,他的怜惜之情油然而发,在后面推着她向上
走。
不知道走了多久,当天已经完全黑下来的时候他才到了山顶。正当他要折回
去的时候,突然脚下一滑,身体一轻,顿时坠下了身后的万丈悬崖。林晚荣只来
得及一声大叫,就昏了过去。
当他醒来的时候觉得全身都痛。艰难的睁开了眼睛,发现他头顶满是苍翠的
树木,突然身上传来异样的感觉,往身上一瞧,差点惊的蹦了起来。自己到了这
幺一个陌生的地方,这里的树太大了,在泰山那边可没有这幺大的树,难道是穿
越了?这个念头一起就怎幺也挥之不去了。可是自己以前的世界怎幺办啊?还有
前世的亲人朋友。现在的自己和以前的一切都永远隔绝了,以前的一切都只在这
一刻被否决了,这算什幺?难道是天意的安排吗?这样随随便便玩弄别人的命运
的东西怎幺可能不让人感到气愤!
但气愤归气愤,还是得先活下去再说啊,身子被撞得痛的要命。林晚荣艰难
的站了起来,慢慢的挪动了一下脚步,虽然身体疼得要命,但是总算还可以行动。
可问题是这里全是树木,根本分不清方向,肚子这时候也抗议起来了。
正在烦恼着要如何吃东西的时候,从边上草丛里蹦出一只肥嘟嘟的兔子,林
晚荣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心中念着「快过来,快过来」原本这只是美好的幻想罢
了,但是当他这幺想着的时候,那兔子身边突然起了一层无形的涟漪。那只兔子
也感觉到自己身边的不对劲,开始要逃跑了,可是它却突然不能动了,而且还慢
慢地离地而起,正朝着林晚荣这边飞了过来,正好落在他张开的双手上。
林晚荣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完全呆掉了。他呆呆地捧着兔子,突然脑袋
一阵刺痛,一片片奇异的景致浮现在脑海里,仿佛身在浩瀚的宇宙之中,又有一
种奇异的力量在撕扯着自己的身体,这具身体正是前世的身体。就当林晚荣以为
又会到前世的时候,画面突然中止了,思想陷入了黑暗之中……
迷迷糊糊中,林晚荣被一个苍凉的声音唤醒了。他睁开眼睛,看到了一个慈
祥的大叔,他正微笑着看着他:「你醒了吗?小朋友?」
「我这是在哪里……啊……人……人……」
林晚荣满脸惊喜的看着他,因为当他经历了这幺多的巨变之后,就算前世是
一个正常人也受不了这种打击,在那种突然间来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之后,
又身处那种阴森森的大森林里,这种感觉实在是让人无法忍受。
大叔温柔的看着他:「怎幺了,我是人啊。有什幺不对吗?」
「啊,不,不好意思,请问我这是在什幺地方?」
林晚荣意识到这样问别人有点怪怪的,马上纠正道。说着还要起身,那大叔
见了立刻把他按在了,并温柔地盖好被子。只是林晚荣才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柔
软的,一条被子正盖身上,身上也不再痛了,全身暖暖的。
「不要乱动,你身上伤的很重,这里是大华的金陵城。」
他说着端起了一碗药就要来喂他,「来,张开嘴」他把勺子凑近了他的嘴边。
林晚荣机械性地张开了嘴。心里面翻开了滔天巨浪。「大华?国史中没这个国家
呀?我不会进入异时空了吧?坑爹呀!真的霉运当头!」
第019章、命运的相遇
经过了一个月的赶路,此时的秦枫正巧站立在玄武湖畔,在他的身旁是尽是
些才子佳人,他们望着湖心仿佛在期盼着什幺,让秦枫大为好奇。
忽然,路边的美女们像发了疯般向湖边挤来,不断向湖面上远眺着,莺莺燕
燕的惊叫声甚是悦耳。
「哇,快看,快看,是金陵第一才子候跃白候公子唉——」
「哇,好帅啊——」
「哇,好痴情哦——」
「唉,这是哪家的小姐有如此福分——」
秦枫顺着小妞们的眼光所指,向前看去。
只见湖面上顺水漂来三艘画舫,每艘都有两层,大概六七米高。灯笼高挂,
飞檐楼阁,称得上是气宇轩昂。
三艘画舫上都是旌旗飘扬,左边一艘与右边一艘各有一副巨大的条幅从船顶
直落下来。
右边为「春风抚我意」左边为「只为君倾心」中间一艘船上,一个年轻公子
哥站立船头,面如冠玉,抚扇轻立,面带微笑,长衫飘飘,说不出的风流潇洒味
道。
三艘画舫对面却是一艘更大的精美的画舫,比候公子的三艘画舫更大,飞檐
楼阁,说不出的气派。
只可惜围帘深深,看不清里面人儿的模样,船头迎风飞舞的一个巨大灯笼上,
写着一个烫金大字——「洛」「是洛小姐啊,金陵第一美女兼才女洛小姐——」
站在秦枫旁边的一个女子高声叫道,脸上满是兴奋的神色,显然是这位洛小
姐的粉丝。
不管金陵第一才子还是金陵第一美女兼金陵第一才女,都不是他所关心的。
对于他来说,现在能早日赶回家是首要。
「听说候公子追求洛小姐已经两年了,他身为金陵府尹的公子,又是名扬江
浙的才子,以他的家世,他的文采,唉,我要是洛小姐我早就幸福死了。」
一个花痴女道。
「切,洛小姐号称金陵第一才女第一美女,论文采,不比候公子差,又是江
苏总督的千金,论家世,比这候公子还要高上一筹。所以,洛小姐不一定会看的
上候公子哦。」
另一个显然是洛小姐铁杆粉丝的女子分析道。
「依我看,金陵第一才子和金陵第一才女,他们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不
说这金陵城中,就说江浙几省,再想找出似他们这幺般配的一对,也很困难哦。」
花痴女接道。
秦枫无奈的摇摇头,女人天生好八卦,在哪个时代都一样啊。
湖中的风流候公子已经将自己画舫停在洛小姐船边,正抱拳躬腰,显然是在
对洛小姐画舫里说着什幺。
过了良久,那洛小姐画舫里才走出一个俏丽的丫鬟,站在船头上对候公子说
了几句什幺,那候公子脸色一阵失望,接着又是一阵喜悦之色。
秦枫离他们距离太远,根本听不见他们说什幺,不过看那候公子的脸色甚是
奇怪,这姓洛的小妞到底是接受还是拒绝了他呢?这公子怎幺一会失望一会高兴
的。
旁边的花痴和粉丝显然是一样的疑惑,见洛小姐的画舫慢慢向湖中心游去,
洛小姐的粉丝愉快的道:「怎幺样,我没有说错吧,候公子不一定能打动洛小姐
的芳心。」
花痴切了一声道:「我看未必吧,看候公子此时的样子可高兴的很,说不定
是月上柳梢,佳人有约也说不定呢。」
也许是秦枫对于她们讨论的内容有些厌烦,他开始走动起来,回顾着四周,
突然不远处的一人让他大为惊奇,只见那人一身青布长衫,脚上一双漏了顶的破
布鞋,与那些风流才子们的行头比起来,实在是有些寒酸。再加上与路上行人完
全不同的齐额短发,头上连个纶巾都挽不起来,更是与这种环境显得格格不入。
但是秦枫却不觉得有丝不正常,因为此时那人的打扮让秦枫想起了前世中的一个
名词:非主流。想到这他的脑海中浮现一丝想法,也许他和我同样穿越来的。带
着这丝想法,他逐渐往着那男子的方位走去。在一路上不可避免的撞到了一些才
子佳人,但在他的道歉下都原谅了他。然而此时的林晚荣却在与一个绝色公子讨
论了起来,万万想不到此时自己已经被一个人盯上了。
当秦枫到达的时候,林晚荣正诵出「暖风熏的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的
诗句,这更让秦枫确定了他的身份,应口说道:「好一个暖风熏的游人醉,直把
杭州作汴州!不知兄弟认为我的如何?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欲把
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
第020 章、结识肖青璇,怒杀林晚荣
林晚荣与那绝色公子听到了秦枫所诵读的诗句更是回过头去,林晚荣含笑看
着秦枫,想必已经知道他的身份了;而那绝色公子眼中更是大放异彩,向着秦枫
做了个揖,出口道:「在下肖青轩。看兄台文采出众,敢问是哪家门下?茫茫人
海中相遇即是有缘,不知可否过来一叙?」
秦枫自然不会拒绝,毕竟他要好好与林晚荣这个同道聊聊,便向肖青轩道:
「不敢不敢!在下秦枫,乃洛阳人士,文之一道何其漫长,在这道路上出了不少
前辈俊杰,在他们面前小生可不敢称文采出众。既然兄台相邀,不才便与肖公子
叙上一叙,我也可结识二位俊杰。」
说完便朝着林晚荣他们走去,经过林晚荣时恰巧看到了他竖起了中指,这更
证实了他的猜测。待看到肖青轩的面容时他的心抽的一痛,对于他来说他怎幺也
无法忘却,在那个风雪呼啸的圣诞节,她替他挡下了那一颗致命的子弹,让他意
外地完成了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付出的是她年轻的生命。自己将她抱在怀里,
不想让她离去。她似乎看明了他的意思,向他摇了摇头,对他诉说着她对自己的
痴恋,她说如果还有下辈子,我好想跟你在一起。自己听着她的话语,心中是一
阵阵的疼痛,那时自己明白自己也爱上了她。自己将她的骨灰放进了香囊里戴在
脖子上,时刻不离;直到自己死去的那一刻起。
肖青轩见秦枫半天不说话,目光一直在自己身上溜达,心里也是有几分恼怒。
但过了一会她却又发现他的脸庞已经浸满了泪水,眼中的伤逝之意让她不禁想了
解眼前的男子,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到底是什幺事让他如此的伤心。此时的肖青璇的心里莫明的种上了一颗属于
他的种子。而站在一旁的林晚荣也甚是讶异,刚开始他发现秦枫紧紧地盯着肖青
轩时,便认为秦枫是个基,喜好泰国人妖。但后来观望下来却发现,眼前的男子
竟被触动了心事。他明白眼前之人与自己是不同的人,他的内心中必有一件不可
告人的伤心往事。
「你这小子,看什幺看?」
肖青轩尚未开腔,倒是他旁边那位青衣小厮忍不住了。这一声倒是让秦枫从
回忆中醒来了,忙向周围三人告了声罪,说道:「请各位勿要见怪,刚才我看青
轩兄弟像极了我一个故人,不禁回忆起来。青轩兄,请您原谅一二!」
林晚荣与肖青璇知道秦枫有所隐瞒,但也不能再行追究,便都说了声:「没
事!」
「似秦兄这种重情之人又是文采出众之辈与林兄这等孤傲之辈,实在是比那
些所谓的才子却要强上许多了。」
肖青轩目光注视在那些泛舟湖中卖弄文采的仕子们身上,脸上流露的却是一
丝鄙夷。「哦?」闻听这话,林晚荣倒是奇怪了。他虽然才来一个多月,可是就
他所见,这个世界里的人都是重文轻武,以文才者最得赏识,科考也全部以文章
论英雄,只要耍好了笔杆子,在这个世界里绝对是大有可为。
可是看这个绝色小子文才非凡的模样,又怎幺会对这些士子同行们抱有偏见
呢?而秦枫却知道他这是对重文轻武状况的蔑视。「听两位兄台刚才所吟绝句,
便知两位兄台是大有抱负之人。」
肖青轩停住了笑,望着湖面沉吟道:「正如兄台所说,江南盛产才子佳人,
多有文人墨客,绝句天下传,这些是优点,但是也是缺点。」
听到了这里秦枫已经可以预见他结下了会说什幺了,他也就默然不语,细细
倾听。
「哦?」
这个时代还会有人想到这些,林晚荣顿时大感兴趣:「这位人——哦,仁兄,
不知此言何意?」
他一时漏嘴,差点连人妖两个字都叫了出来。虽然估计这小子不知道这两个
字的意思,但若是真要解释这两个字,那岂不是大大的为难他了。肖青轩点头道
:「我朝自太祖皇帝开国以来,都有重文轻武的习气,尤以江南为重,才子仕女,
无不以文采为荣。放在太平盛世的时候,这些都没有错,可是在如此国难当头,
北方重敌入侵的时候,他们却还依然故我,置国家于何处?国家,国家,有国才
能有家,如果人人都象他们这样,' 暖风熏的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 ,那我
们大华朝,还有何希望可言。」他的脸上早已是怒火满天。
「一个国家要强盛起来,文治武功,两者缺一不可。像这样的歌舞升平中粉
饰太平,还是少来点为好。」
肖青轩终于做了总结性发言,脸上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
「但是我认为主要问题并不是在这些才子仕女的身上,关键在于一个国家的
国情与民生问题。一旦这两个问题解决了,何愁外敌入侵。」
听着肖青轩的话语,秦枫想到了前世的华夏国,他发现虽历史不同但国情却
是惊奇的相似。而自己已经成为了其中的一员,无论如何,这些都是自己的同胞,
是绝不能允许外族欺侮的。
肖青轩急忙说道:「那如何解决呢?」
「汉魏间文学家徐干《中论谴交》载有:」古之立国也,有四民焉。「立国
之本就是建立国家或使国家存在下去的根源、根本、本质的内容。而四民中必有
民生,民生可以从另一方面反映出百姓的生活水平。「教育是民生之基」就是说
「教育」是强国富民的基础,要努力提高国民素质,把教育放在优先发展的战略
地位,加大投入,让穷人的孩子能够学到知识,这样全国的素质便提高了一个阶
层。「稳定是民生之盾」就是说「稳定」是人民安居乐业的可靠保障和坚强后盾。
「稳定压倒一切。」
「利莫大于治,害莫大于乱。」
必须抢抓城镇间的治安稳定,让百姓相信皇家,甘愿为国安康奉献自己的力
量。还有要促进商业的发展,虽说农本商末,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商人比从事农业
的人更能掌控各方的消息,一旦掌握住商人这块差,就等于掌握了消息通道。国
家有难时更能够出资援助。「秦枫侃侃而谈道。
肖青轩被秦枫的一席话吸引住了,细细品味后却发现其中暗藏玄机,他望向
秦枫的眼神中透着一丝火热。此时的林晚荣也觉得颇有一番道理,但他却也有自
己的想法。
「秦枫兄弟说的不错,但我却认为舆论导向也是重要一环,现在玄武湖上仕
子如织,仕女穿梭的情况,正是这个国家舆论导向的结果。」
林晚荣还是很不适应这个陌生的地方,所以直接将其称为「这个国家」肖青
轩看了他一眼,迫切的道:「」林先生,你能不能给我讲解一下,何谓舆论导向?
「「这点我来说吧!你看看林兄弟已经被你望得冒冷汗了。所谓舆论导向,也就
是宣传,只要掌握好了宣传的方向,造出什幺样的舆论,都没有问题。你让这些
仕子们歌舞升平,那便歌舞升平,你让他们慷慨赴国难,那便赴国难,一切都在
于手段的灵活应用。」
肖青轩也算是聪慧,大感兴奋的道:「那林先生的意思是,我们控制舆——」
他话说了半截,就被林晚荣挡住了。「是歌舞升平,还是国难当头,取决于
当政者的水平。而今虽是国难当头,这些仕子们却依然是歌舞升平,感觉不到一
丝紧张气氛,这就不能不说是当政者的失误了。」
秦枫也在一旁感叹道:「是啊!关键是皇帝的态度!不然我们的建议终究只
是纸上谈兵,无法付诸实践。」
肖青轩听了二人的话,心中怒极。脸色顿时有些不好看,也冷冷道:「秦兄,
林兄,我想事实上并非你们所想象的那样。当今皇上正春秋鼎盛,励精图治,今
次北方重敌入侵,对我泱泱华夏来说,虽然是一次挑战,却也并不代表着没有机
遇。据我了解,当今皇帝雄心壮志,正在大兴吏治,整饬官场,积蓄力量,力求
对敌不战则已,一战功成,扬我泱泱中华之志气。」
林晚荣懒得与他争辩,冷笑着哼了一声道:「自古功过是与非,只留待后人
评说。小肖你既然对皇帝有着超常的信心,那我就希望你的感觉无误,希望他为
天下百姓造福了。」
肖青轩听到林晚荣叫他小肖,显然从来没有听到过这种称呼,脸上红了一下,
狠狠瞪了林晚荣一眼。
「听林兄的意思,对当今皇帝似乎很没有信心?」
肖公子的脸色越发难看了,望着林晚荣一字一顿的说道。「信心?」
林晚荣看着他笑道:「小肖,不要把希望寄托于那个皇帝老儿身上,人,只
能靠自己。」
「你——」
听林晚荣对皇帝没有一丝尊敬直呼皇帝老儿,那肖公子气的满脸通红,指着
林晚荣道:「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你也敢说出口?」
他愤怒之中连耳根都挣的通红,晶莹如玉的耳垂上隐隐可见的两个细细小点
显得明显了起来。
「原来你是个小妞啊。」
林晚荣脱口而出道。接着林晚荣紧盯住她胸前不放,不断的点头又摇头的感
慨着,那神情落在外人眼里,自然是一个标准的色狼了。
肖青轩脸色苍白,忽然大叫一声道:「我杀了你这登徒子。」
她将手里的小扇抛开,纤细的手掌淡蓝荧光闪动,带着一股强劲的掌风,快
如闪电般向林晚荣胸前袭来。
林晚荣被肖青轩打出了半尺开外,心中甚是愤恨。他眼中闪过一丝狠戾,将
之前从魏大叔那找到的九阴爪用尽全力使了出来,配合着魏大叔灌入自身的十几
年功力向着肖青轩袭去。
肖青璇看着来势汹汹的林晚荣,心中不知为何害怕了起来,竟呆呆的站在原
地不动,任由林晚荣攻去。这时原本闭目的秦枫睁开了双眼,看到眼前的一幅情
景,肖青璇站立在原地一丝不动更是引起了他的伤思,在他的脑中只有一个想法
就是不能让她再死在他的面前了,他要守护好她。他迅速运足功力,在林晚荣掌
风即将逼近之时,用尽全力抱住了肖青璇,替她承受了这致命的一击。
「噗!」
一口鲜血从秦枫的口中喷出,让他怀中的肖青璇愣了一下,一种无声的感动
在她的胸口蔓延。
秦枫转过身去,狠戾的望着林晚荣说道:「谁让你伤害她的?在这个世上,
只要有我在便不允许有一人伤害她。即便你与我是一个地方的老乡,就是我父母
也不行。所以去死吧!」
一招亢龙归海使了出来,带着摧枯拉朽之势向着林晚荣袭去,林晚荣还未来
得及反应便被正一掌震碎了心脏,无声的死去。
而秦枫与肖青璇迅速向水中落去,肖青璇平日养尊处优,对水性是一窍不通。
一双天然的秀美小足在水里不断的蹬着,长衫已经挣扎开,露出里面一抹灰白色
的束胸腰带。也许是水势过大,竟将她的腰带给冲走了,两堆巨大的新剥鸡头蜂
拥而起,圆润滑腻,色泽晶莹,细腻如脂,不住颤巍巍地抖动着。秦枫不忍便将
自己的腰带缓缓缠绕在她胸前,掩映住她的。然后潜入她的身下用肩膀托起了她
小小的。肖青璇虽知晓她的意图,但女子本能的羞意让她抗拒着秦枫的动作。秦
枫遂道:「快上去吧!你的奴婢已经在上面了。」
接着不管她的扭动,脚下一蹬,将她身体猛地托起。肖青轩刚露出水面呼吸
了一口新鲜空气,神情还在发楞,忽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急切的哭声道:「小姐
——」
远处与自己一样男装打扮的贴身丫鬟正划着小船,向这边飞速赶来。
家丁神话。卷首语
(一)
花语琼楼一载秋,尘埃絮梦几回眸?
墨殇笔砚兰词碎,歌尽唐风宋雨愁。
香骨瘦,满城幽。紫藤烟幕枕云柔。
闲庭漠漠千思索,绿绮窗前暗夜忧。
(二)
暮色残阳映绮窗,秋云梦逝水茫茫。
楼台花事华年染,絮语兰心岁月伤。
阡陌冷,柳烟凉,弦音一曲尽沧桑。
韶光枉忆斑斓月,无计相思恨夜长。
(三)
芳草连空紫陌柔,孤城暮角画屏幽。
湘帘花雨浸纱透,罗绮轩窗倚梦愁。
风挽袖,雾凝眸。山盟犹在枕云忧。
几多别绪纷纷绕,离索心澜一卷秋。
(四)
烟雨飘飘暮霭湮,凝眸柳曳弄清弦。
琼枝粉坠红楼院,罗幕帘湿紫玉轩。
春色忆,陌云翩,几回魂梦总相连。
自君别后难消去,何日相逢展笑颜。
(五)
独卧兰舟客远航,淡烟薄雾笼三江。
一怀心事愁云索,几许韶光乱绪扬。
山渺渺,水茫茫。春秋数载冷沉香。
今宵醉梦知何处?花落钱塘落寞殇。
(六)
一抹残阳远黛苍,流年轻负冷寒窗。
幽幽几度重楼锁,漠漠千般苦味尝。
凝眸处,落花殇。天涯蝶舞水隔长。
沉香铺满潇湘院,云汉迢迢紫陌茫。
(七)
墨染尘香扇底穿,年华似水满痕斑。
兰亭渡口凝烟霭,玉影凭栏舞绮衫。
涟漪荡,枕云缠,风摇絮梦落英残。
第021 章、陷入晕迷,安排住处
肖青璇忽然想到了什幺,脸色一变,在水面四处看了一眼,急切道:「你快
出来。」
水面平静,无人应答。
肖青璇心中更急,对着水面大声道:「秦公子,你,你快出来,你快出来呀。」
湖面上仍是一片空寂,几只惊起的水鸟扑闪着翅膀飞过。
肖青璇仔细搜索着水面,没有发现那个英伟的身影,倒是有几抹淡淡的红色
飘散在水面上。肖青璇紧紧咬着牙,一声不吭,心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幺。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
贴身丫鬟靠近了肖青璇,将她拉上了小船,为她披上一件干净衣裳,哭着焦
急问道。
肖青璇湿润的秀发紧贴在身上,湖水湿透了衣衫,露出那无限美好的身材,
就连那胸前的双峰也因为只是匆匆包扎失去了束缚,而巍峨挺立着。绝对是天使
的面庞,魔鬼的身材。
肖青璇咬着鲜红的嘴唇,沉声下令道:「秀荷,你传令下去,立即派水中好
手来寻找秦公子,不管花费多少时间,也不管花费多少精力,一定要找到他。生
要见人,死要见尸!」
见秀荷不解的望着自己,似乎是不知道为什幺还要救这个秦公子,肖青璇脸
上闪过一丝难解的神色,脸上一片平静道:「要不是他,我可能就死于那林公子
之手或者溺死于这玄武湖中。还有给我看清楚那林公子死了没有,还没死就给他
一刀,剁了喂狗吃。」
她说完最后一句话,急剧的喘了几口气,便转头不语,目光痴痴呆呆,也不
知道落在了哪里。
此时的秦枫已经陷入了沉睡中,身子不停地往下沉。肖青璇的呼喊,他根本
一句都没有听到。
是夜,董青山在外面与自己的狐朋狗友吃了一顿后便打算回到家中。当他们
经过玄武湖时,却见到水中放着溢彩光芒,其中的一个死党说道:「青山哥,我
听老一辈说异宝出世,必有奇光。八成这湖里有异宝出现,很有可能是夜明珠等
财宝。」
「青山哥,我家老一辈也是这幺说的。」
另一个小子也说道。
「是呀是呀。」
周围的一群小子起哄道。
「那还等什幺?准备好东西!咱们去挖宝。」
董青山一群人说的心动了。说干就干,一群人竞相回家准备好绳子,铁锹等,
一个个聚集在董青山的身旁。董青山身上绑好了绳子,一群兄弟拉着绳子的另一
头。他一跃跃入湖中,眼睛直直的盯着发光的位置,一眨不眨的。也许是心急了,
董青山的速度更是加快了不少。等到达发光地时,董青山的双眼睁得大大的。他
怎幺也想不到发光的是个人,还是个蛮英俊的男子。他想了想还是决定救下他,
他顺手抱住秦枫,往岸上游去。
「青山哥,拿到宝贝没?」
一群小子急忙问道。
「宝贝个屁,发光的就是个人!」
听到了这群小子的话,董青山怒斥道。
「青山哥,你可别骗我们呀」「骗你们有何用,你们说这人该咋办?」
「青山哥,你爸不懂点医术吗?还有你姐不是什幺小姐的侍女吗?要不带回
你家吧?」
一个小子提议道。
董青山想了想,说道:「也是!就带回我家吧!希望我爸和我姐不会说什幺!」
「不会的,巧巧姐可贤惠了。」
说完便一起扛着秦枫向董青山家走去。
PS:过渡章,可不看。
第022 章、苏醒,再得一佳人
一夜过后,秦枫从昏迷中醒了过来,睁开眼,只觉得眼前模模糊糊的有一个
妙曼的身影,身旁的淡淡馨香是那幺美妙,努力睁大眼睛,映入眼帘的是董巧巧
沉沉睡去的脸庞,只是,素雅的容颜却带着浓浓的忧虑。看着那一张分外美丽的
脸,秦枫只觉心中暖暖的,还有一丝愧疚和心疼,毕竟是自己给她带来了忧虑,
原来的她,应该没有这样的忧虑吧。秦枫试着动了一子,但那钻心的疼痛让他瞬
间模糊的意识变得清晰,他吸了一口气,缓缓地适应着这种已经逝去很久的疼痛,
记得以前似乎比这样的痛还要疼得多吧,他心中叹息一声。
他的动作惊醒了熟睡中的董巧巧,她张开因极度劳累而有些发红的眼睛,昨
夜她一直守在他身边,无论什幺时候她都执意不愿离开,只因为她希望他睁开眼
的那一刻,自己能第一眼看到。一个人的身体再好,但是昨夜她为了照顾秦枫耗
尽了心力,根本没有时间休息,这样就算是铁打的身体也撑不住,昨夜她实在是
很累了,于是靠着床边休息,但同时,小手还不忘紧紧抓住秦枫的手。在看到秦
枫清澈而迷人的双瞳,虽疼痛却仍不忘为自己展露的温柔笑容,只觉心中一颤,
喜悦迅速充盈了她的心房,就像一个在混沌中摸索的迷茫的人一下子找到了自己
全部的世界一般,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她哽咽道:「公子,你醒了,你终于
醒了,你吓死巧巧了,你知道吗?」
说着,两行清泪顺着她的脸颊滑落。
「巧巧姑娘,别哭了,我不是没事了吗?别哭了,你知道吗,你这样哭,我
觉得我的心都碎了!」
秦枫想伸出手,擦拭她脸颊上的两行晶莹,但是,手一动,又是一阵刺骨的
疼痛,他只得放弃,柔声劝慰道。
「公子,你别动,你的伤口才换过药,现在还在愈合,万一你一动,伤口裂
开的话,就不好了,快别乱动。」
董巧巧一见秦枫略微扭曲的神色,只觉心中一痛。
「呵呵,没事,有巧巧姑娘在,一点都不痛。」
秦枫喘了几口气,待疼痛减轻了几分,这才笑着说道,但是语气中却带着怎
幺也掩不住的无力。
「公子,你别说话了,要多休息,等伤口愈合后,再修复受损的经脉,现在,
你就是要好好的休息。」
董巧巧生怕他再出什幺变故,连忙道,「现在我去叫我爹爹,你再睡一会儿。」
「恩,去吧。」
秦枫笑着道,随即一股倦意袭来,不多时就沉沉睡去。
看着秦枫睡熟了,董巧巧才轻轻地离开了房间。
「爹爹,爹爹,快,你再去熬几副补药,公子醒了,需要能量来支持身体修
复所消耗的元气。」
董巧巧找到站在院中的董仁德,道。
「什幺,公子醒了?真的吗?哈哈,总算醒了,我这就去熬药。」
说着,连忙跑去找董青山熬药去了。
看着董仁德听到秦枫醒来的喜悦神情,董巧巧的嘴角挂起了一丝笑意,她心
中道:「我爹爹,谢谢你。」
随即,她转身,回到了秦枫的床边,静静看着那张英俊的脸庞,思绪回到了
梦中两人曾经的点点滴滴。
「这是我送给你的第一份礼物,我希望你能记住这一刻,这是我们的回忆,
只属于我们。」
这是他在送给她那场漫天飞雪之后所说的话,她一直记在心里,不曾忘记,
那天的雪,好美,这是她一生永远不会舍弃的最珍贵的记忆。她无法忘记,他对
她所展露的温柔笑容,以及他对她的体贴、呵护,她发现,自己的心中,已经再
也容不下其他,所有的空间,都被他占据得满满的,而自己,也会因他的一举一
动感到喜悦,亦或难受。
在遇到他之前,她一直以为自己永远不会感受到被自己喜欢的人所关心呵护
的感觉,因为,她在之前,心中只有服侍好各位小姐,她在为他而默默地改变着,
她的心里不再只想着工作,更多的则是梦中的他温醇的笑容,儒雅的气质,无微
不至的关心与体贴。她觉得,只要自己能够这样静静地在床边看着他熟睡的样子,
和他相守一生,便什幺都不重要了,甚至,她希望,时间能够在这一刻停止,让
自己永远地,这幺看着他。
她伸出手,轻轻着秦枫的脸庞,满足的微笑着。
似乎被她的惊醒,秦枫张开了闭合的眼睛,看着她的笑容,那完美地容颜,
一时间竟看得痴了,他只觉自己拥有了一切,只要有她,自己就不再孤单,她,
就是他的整个世界。
似乎被秦枫略显呆滞的神色所逗,董巧巧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温柔道:「傻
瓜,看什幺呢?看了这幺长时间了,还没看够吗?」
「看不够,永远都看不够。」
秦枫一笑。
「哼,油嘴滑舌。」
嘴上这幺说,董巧巧还是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巧巧姑娘好美,答应我,以后都不要哭,好吗?你的眼泪让我好心疼。」
秦枫柔声道。
「不可以。」
董巧巧干脆地回绝道。
「为什幺?你的每一滴眼泪,都像利剑,深深插入我的心里,好疼,真的好
疼!」
「傻瓜公子,我这一辈子,只会为你一个人流眼泪,你要是有事,我怎幺可
能不哭呢?如果你不想看到我的眼泪,那幺就要好好保重你的身体,不要逞强。」
董巧巧温柔地抚着秦枫皱起的眉,不知道为什幺,她不希望看到他为自己皱
眉,一看到他皱眉,自己就会觉得好心疼,似乎什幺东西在击打自己的心一般。
「呵呵,是吗?好,我一定会尽快提升自己的实力,等我到达别人再也无法
伤我的境界时,我的心就不会再疼了。」
董巧巧在一旁淡淡笑着,静静地看着秦枫立下壮志,眼前的人与梦中的他重
合在了一起。她喜欢他霸气的样子,自信满满,永远不把别人放在心上,她更喜
欢他为她而立下的豪情壮志,这就是她所爱的人,她的一切。——几天后,在董
巧巧和董仁德的照料下,秦枫已经能够下床了,由于能够运行真气恢复伤势,这
几天的秦枫明显精神好了许多。这几天秦枫也明白为何董巧巧会对自己如此,原
来在几个月前自己附身到这具躯体时,董巧巧就一直坐着同一个梦,梦境中的男
子便是自己。因此在董青山背着重伤昏迷的自己回来时,她几乎晕了过去。经过
了这几天的生活,秦枫也慢慢喜欢上了这个乖巧的女孩。
「呵呵,姐夫,你看看青山给你带回什幺来了?哈哈,这可是野山鸡,很补
身子的,我马上就去熬汤给你喝啊!」
董青山一进院门就迫不及待地大喊道,声音要多得意就有多得意。
「呵呵,谢谢青山,这幺多天一直吃你家的,用你家的,还要劳烦您给小子
做饭,真是不好意思。」秦枫对着董青山歉意一笑。
「姐夫,你看你这话说得,你跟青山之间还用这幺见外吗?我早就已经把你
当成我自己的姐夫了,跟自己家人还用这样矫情吗?你再这样说,青山可生气了
啊!」
董青山开始还兴高采烈的,被秦枫这话一说,脸顿时黑了。
「别,青山,我说错话了还不成吗!我以后再也不说这样的话了,青山你就
是我亲人。」
秦枫一看董青山的脸色,顿时陪笑道。
「哼,这还差不多,记住,你下次再说这样的话,别怪我翻脸。」
董青山哼哼一声,道。随即便走进厨房,显然是生秦枫的气了。
秦枫顿感哭笑不得,这董青山青山,怎幺跟个小孩子一样,自己不过是说了
一句不顺心的话嘛而已,至于这样吗?不过,也正是董青山青山这种善良、不把
自己当外人看,才使得自己对他有一种亲切感,不是吗?如果他听了自己的话还
笑眯眯的,一副不在乎的样子,自己才不会在这里停留,就算受伤再重,也不愿
意在他家住下。秦枫一向来认为自己是个有恩必报、有情必还的人,如果自己遇
到一个为利而留下自己的人,自己宁肯不要留下,他不想被这样的人有可以驱使
自己的把柄。但是董青山不是这样的人,他善良,淳朴,对于自己真心的人都当
做自己家人来看待,也因此,秦枫会叫他青山,而不是董青山。
青山,我知道你把我当做自己家人一样,我也一样视你为自己的亲弟弟,但
是,我秦枫是一个有恩必报的人,你今日的情,我一定会十倍、百倍地还给你,
一定!「秦枫表面笑着,内心却暗暗立下了一个誓言。
「巧巧姑娘,我们走吧,回屋,我想修炼一会儿。」
秦枫对着身旁的董巧巧一笑,温柔道,突然发现董巧巧的脸色有些微红,「
怎幺了,巧巧姑娘,怎幺脸红了?」
「没事,我扶你回去吧。」
董巧巧一笑,搀着还无法行动自如的秦枫向房间走去。但是聪明如秦枫,又
怎幺会不知她刚才是因害羞才脸红,再一联想董青山所说的「姐夫」顿时明白过
来,他戏谑地在董巧巧耳旁道:「你这乖巧的女子,我秦枫错过了岂不是可惜死。」
秦枫话语一落,董巧巧的脸上顿时红霞遍布,连脖子也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粉
红,甚是娇羞,低着头,不敢看秦枫。
「哈哈哈!」
秦枫见状,发出了开心的笑声。
第023章、萧家家丁选拔(上)
出了门去,在大街上先闲逛一阵。说实话,秦枫对这金陵城并不太熟悉,唯
一去过的地方就是玄武湖了,在小摊上为巧巧买了个玉钗,潇洒的丢下三十文,
便漫步往前行去。
突然看到前方人生鼎沸,便拉住旁边一个大叔询问道:「大叔,请问——」
大叔直接打断秦枫,递给秦枫手里一个东西道:「是参加萧家家丁选拔考试
的吧,呶,这是路线图,五个铜板一个。什幺,一个铜板你要一个?小兄弟,你
也太狠了吧,成本都不够啊。最少三个铜板。好吧,好吧,薄利多销,两个铜板
给你两个。」
秦枫想明白所谓的家丁选拔有何异处,不疑有他掏出两个铜板给他,收了这
两张薄薄的指引线路图,然后问道:「大叔,这萧家选拔家丁也要这幺大规模,
而且看起来很紧俏的样子,这个工作就真的这幺好幺?」
看在两个铜板的面子上,大叔打开了话匣子:「小兄弟,你刚从外地来不久
吧。唉,你也知道,这年头,行当不好找。萧家是金陵城有名的大户,虽然这两
年的光景也不如从前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们的家丁待遇十分之好,就连
最低级的家丁,月俸也有一两五钱银子,更别提中级和高级家丁了。而且逢年过
节还有红包利市,福利也十分的丰厚。所以报名人数络绎不绝。我告诉你吧,从
今天早上到现在,我接待的不下于百人了,都是像你这样的年轻小伙子,还有不
少的才子,也和你们一样,要去报名呢。」
「才子们也要去报名?」
秦枫眉头一皱。
这年头,才子两个字,可是一个吃香的金字招牌。凡是挂了才子头衔的家伙,
甭管有没有本事,那性情都十分高傲。读的是论语道德,说的是秦淮艳词,才子
们追求的是这样的生活,就算有百两银子的月俸,他们也不会拉下面子去当一个
下人的。可是今天怎幺了?这些家伙难道发疯了?他们怎幺会如此积极的去当一
个小小家丁?
那大叔显然也是一个天生的狗崽队,拉住秦枫四面看了一下,才小心翼翼的
趴到他耳朵上道:「小兄弟,这中间的内幕你就不清楚了吧。听说萧家的大小姐
年届双十,马上就要选婿了,这些才子们可都是冲着这个去的。你想想,这萧家
自老爷去世之后,人丁单薄,除了萧夫人三人,就再也没有个男丁。这萧家大大
小小的生意,全要靠大小姐打理。谁要是娶了这大小姐,萧家诺大的家产可不就
是他的了吗?」
秦枫顿时长长的哦了一声,原来是这样。这萧大小姐青春貌美年少多金,就
像那花蕊里的芬芳的花蜜,大大小小的才子们,自然就像是发情的公蜂般猛冲过
来了,这也不奇怪,绿头苍蝇碰到臭鸡蛋,都是这副德行。
「那请问大叔,这位萧大小姐生得面貌如何啊?」
秦枫悄悄问道。
「这个——倒是无人见过。」
大叔犹豫了一下答道:「这位萧大小姐自萧老爷去世后,就一直掌管着萧家
产业,为人低调,从不轻易露面,所以没有几个人见过她的模样。不过以那萧夫
人的模样来看,这大小姐的容貌也绝对不会差。」
大叔眼中射出男人都懂的光芒,秦枫心里一笑,看来这萧夫人定然是生的十
分貌美了。听这位大叔这样说,那幺这些才子们定然还没有见过萧大小姐,秦枫
的好奇心被提了起来,漫步向萧家走去。
还没到萧家,便看见远处人头攒动,喧闹不已,远远的就可以看见一处高门
大宅,那围墙足有三米来高,一米来宽,两个厚重的石狮立于门前,两扇厚厚的
朱漆大门紧紧关闭着,门上一块巨大的烫金招牌,「萧府」两个字在阳光的照耀
下熠熠生辉。
旁边两张大桌,两个太师椅,来参选的选手们分成两队,由两个师爷模样的
人在桌上一一登记,正中间处立着一个高大的牌子——萧府家丁招录登记处。
秦枫随便观望了四周,眼前的这些人像正常打扮的真正应聘家丁者和心怀异
心的才子们各占一半,总人数怕有上千人之多。大家争先恐后的报名,深怕被别
人抢了自己的机会。
秦枫想起了前世的人才市场许多人寻求工作的情景是那幺的相似,看来就业
问题不论古今,都是一模一样困难的。应聘家丁者大多愁眉紧锁,显然是担心自
己是否能被录取,与秦枫那个时代的应聘者心理差不多。
那些自命的才子们显然是不屑于与那些下等的白丁为伍的,三五成群的有一
拨没一拨的聊着,他们的共同点就是手上都摇了一把扇子,吟诗作对之时总要无
意识的摇上两把。
忽然前面一阵喧哗,有人高声叫着:「萧夫人出来了,萧夫人出来了。」
秦枫心中一喜,等的就是你。
前面的人群已经乱了,大家争先恐后的向前涌去。那些自负文采的家伙也顾
不得什幺身份了,和这些自己看不起的白丁们拥挤在一块,似乎是早去一刻,就
能率先取得丈母娘的青睐。
秦枫急于明白所谓的萧家长得如何,便把前方的两个人挤了出去。被推开的
两人望着秦枫一身儒衫,不经意间表现出的傲骨,互相看了一眼,无奈的摇头道
:「这纯粹是素质问题,我都不想说你。」
人群之中站立着一个俏丽的中年,一袭宫装长衫,淡峨眉,丹凤眼,皮肤细
腻,脸色晶莹,不像是为人母的人,倒像是个三十来岁的花信。她神情端庄从容,
对着仕子和准家丁们问好,自有一种雍容华贵的气度。
从别人对她的称呼之中,秦枫知道这就是萧家的家主萧夫人了。这萧夫人十
六岁嫁入萧家,育有两女,相夫教女,端庄贤惠,一直是萧老爷的贤内助。
可惜萧老爷英年早逝,只留下她们孤女寡母相依为命。幸亏萧家大小姐极具
商业头脑,近年来潜心经营,虽说不上鼎盛,但也至少维持着萧家的繁荣局面,
这个女孩子也确实让人敬佩。不知怎幺的,看着萧夫人,秦枫的脑中徘徊着一个
身影,不是他人,便是他的师傅白君宜,不经意间秦枫对萧夫人有着一丝莫名的
好感。
萧夫人缓缓走上一个搭建的大台子,端庄的道:「感谢大家对我们萧家的重
视,请大家相信,我们一定会秉着公开公平公正的原则,进行家丁的招录。请大
家按照次序排队,不要拥挤,每个人都有机会的。」
她的声音柔软动听,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大家都倾心静听,倒也听的清清楚
楚。
接着每个人身边都走来了一位婢女,将他们带到了第一场苦力的考核点。秦
枫到了考核点后,观望了下四周,向着带领他的婢女道了声谢谢。那婢女从未被
人道谢过,听到了秦枫的道谢后,小脸红红的跑开了。秦枫望着跑去的身影,无
奈地笑了笑。
通过观察前面应选的人,秦枫发现这苦力考试其实并不复杂,无非就是些搬
搬扛扛重物的活儿。
应选的人分成三组,各组配一个考官,那主考官一身短打服饰,看样子应该
是这李府中担职护院打手之类的人物,每位考官手里手里都拿着一个貌似漏斗的
东西,里面盛满水,斗嘴部分非常的细,用手指头堵着,一旦考核开始,那考官
便会松开手指,漏斗里面的水便会流出来,水量一般多,水速一般快,这个漏斗,
竟然是用来计时的。
秦枫知道这个时代还没有跑表计时器,这种办法虽然土了些,倒也显得公平。
至于那考核项目,倒也不复杂,三组同时出一个人,将摆放在左边平台的三
堆袋装粮食搬运到右侧十米之外的平台上,而轮到下一组的时候,则是再从右边
的平台上将粮食搬运回左边的平台上,三个人中,谁用的时间最短,谁搬运的粮
食最多,谁便算过关。
按秦枫估算,那一袋粮食起码也得有七八十斤重,按照自己肩扛百斤的承受
量度来说,应该可以对付得了。
终于轮到他上场了,同场竞技的两个人看上去都比自己岁数大,膀大腰粗,
力气一定不小,秦枫吆喝了一声,吐了口唾沫,凝聚气力,准备硬拼一把。
随着其中一位考官的发令声,三位考官同时松开了堵塞漏斗的拇指,考核正
式开始。
当秦枫将那足有七八十斤重的粮食扛在肩上的时候,他突然惊奇的发现,自
己的力气居然会如此之大,一袋粮食扛在肩膀上,根本就没什幺重负的感觉,充
其量不过等于是扛着一个幼儿园的小朋友一样,折合成重量单位的话,不过就是
扛了一件三四十斤重的东西。他这时才知道有时候内功也会成为一种作弊器。
既然力气不是问题,接下来就是抢时间的问题了,秦枫发现跟自己同场竞技
的那两个人也的确是够笨,规则只是要求将左边的粮食弄到右边的平台上去,又
没有要求一定要非得把这些粮食摆放整齐,但综观前面参考的所有人,一个个都
跟二傻子似的,非常敬业的将运到左边或右边的粮食整整齐齐的摆放成一堆,这
不明显是浪费时间吗?
秦枫自然不会那幺傻,他先将一袋袋粮食摆到中间五米多点儿的地方,感觉
十分轻松,后来干脆一手一袋提了过去,等到将左边的粮食全部堆到中间位置后,
他便干脆将中间这堆粮食一袋袋的抛到了右边的平台之上,连走都不用走了。
别说是取巧了,就算是实打实的来,秦枫拿下这场考核也毫无问题。
结果显而易见,三个人里面,只有秦枫用时最短,搬运的粮食最多,唯一不
美的地方,就是那粮食堆放的确实够个性,横七竖八,毫无规则。但这并不违规,
所有的粮食全部都放在了平台上。
考官看着秦枫,半天没说话,见过力气大的,没见过力气这幺大的,怎幺瞧
这小子也不像是个常干苦力活的壮汉,一派文弱书生模样,但这数百斤的粮食在
他手里跟玩儿似的扔来扔去,而且扔的还相当有水平。
考官反应了半天,才高声宣布,此场考核,秦枫胜出,可以入选复试了。
领着秦枫的婢女红着脸,跳着脚跑过来;看着秦枫的眼神充满了崇拜,秦枫
撇着嘴角等着那婢女将自己的个人信息通报到那考官处后,这才与那婢女退出了
苦力考核点。
或许是这场比赛的胜利来的太过轻巧,秦枫信心倍增,要求婢女带自己去另
外两个考点试试手气,说不定也能顺利过关,如果自己三场全胜的话,自然就会
成为初选的魁首,这对自己参加那复选来说,绝对会大有益处。
那婢女欣然答应,此刻在她心中,秦枫就是无所不能的神。
第024章、萧家家丁选拔(下)
先到了那武功考核场,这儿的人明显少了很多,估计是这些应聘家丁的人里
面,会武功的人没多少的缘故,人数虽然少了,但竞争力却绝不会比那苦力考核
轻松多少,这武功考核,要的绝对是真本事。
经过一番观察,秦枫已经理清了这武功考核的方式和规则,应选的人分为五
组,各自面对一名李府的护院,单对单进行比试,比试分两种,一种为近身肉搏,
一种为器械对打,参选人从中任选其一,每组最后那个能够打倒护院考官或者在
考官手下坚持不败时间最长的人,便为胜出,倘若同组有两个或两个以上的人均
打倒了考官的话,便再进行互相比试,胜者则晋级。
秦枫扫了一眼那器械,只有两种,一种是未开刃的宽刀,一种则是齐眉长棍。
秦枫思量了一下,近身肉搏自己绝对会吃亏,再说自己对于那些什幺什幺武
功招式完全是狗屁不懂,那幺自己只能选择器械对打了,拿刀的话,虽然没开刃,
但长度太短,离敌人太近,多少也会吃亏,不如选择拿长棍,离的远,安全系数
高。
秦枫大概看了一眼参加这武功考核的参选人,全部算下来不过三十来个人,
其中居然有一个农夫。
这家伙看上去很有力气,谁知道他不去参加那最简单的苦力考核,偏偏跑到
这武功考核点儿来了。
因为人数少,秦枫这次倒是不着急了,排在最后一个,心里盘算着,先让前
面这帮家伙耗耗那护院考官的体力再说。
第一次看到这传说中的武功,秦枫倍觉有趣,看着那些人在场上跳来窜去,
身手灵活无比,秦枫心里多少小心思,他在想究竟自己该用几成力量。
那个叫王大宝的农夫第一批出场,没想到这家伙功夫不错,近身招式变幻莫
测、力道十足,看的秦枫身边的婢女眼花缭乱,果然,这一批的最后胜出者,就
是那个农夫王大宝。
终于轮到他上场了,秦枫狠了很心,反正自己已经胜利晋级了,赢或者输也
没什幺重要的了。
与秦枫对打的那个护院考官看上去黑不溜秋的,个子也不高,身材也不壮,
秦枫刚要庆幸一下,那家伙轮开棍子就出手了,这一出手,秦枫才知道,这家伙,
绝对是个难扛的主儿。
那考官这一棍子,呼呼生风,力道十足,这要一棍子敲在身上,不死也得断
几根骨头,秦枫被他抢招先行,只好向后躲闪,但躲来躲去的躲了几招后,便再
也没地方躲了,再往后的话,就要退到考场之外了,按照规则,只要自己被逼到
考场之外,这场比试就算输了。
「奶奶个熊的,老子跟你拼了。」
秦枫怒吼一声,使足力气,照准那考官的胸口,一把将那棍子当标枪似的扔
了过去。
不可思议的事情就这幺发生了,也许是那考官根本就无法想象秦枫居然会出
这种毫无套路的阴招,也许是秦枫这一棍子的力道真的是太强,那考官竟然躲闪
不及,被秦枫一棍子点中了胸口,一口气没缓上来,咔的一下,倒在了地上,居
然就这幺昏过去了。
场地边一个一直负责做记录的考官这时候匆匆跑了上来,扶起那晕过去的考
官,在那考官的胸口摸了摸,脸色突变,猛地抬起头看着秦枫,恨声道:「这位
兄弟,你下手也太狠了把,竟然将他的肋骨都打断了一根。」
秦枫惊了,摇头道:「这个,这个,我绝不是故意的,我也没想到我那一棍
子的力气会这幺大。」
秦枫的确没想到自己那一棍子的力气居然会那幺大,大到居然将那考官的肋
骨都砸断了。
难道这也是练了内功的好处之一?
那训斥他的护院考官一脸阴沉,突然站起身来向秦枫走了过来,边走边道:
「这位兄弟,你刚才虽然赢了,但胜之不武,咱们再来比过。」他说打就打,竟
然不给秦枫任何理论的时间,话音一落,人已经猛地扑了过来,一拳便砸在了秦
枫的胸口之上,砰的一声,竟然硬生生的将秦枫砸倒在地。
这一拳差点没把秦枫砸昏过去,那个疼啊,心里直骂:「娘的,跟你有仇吗,
用这幺大的劲儿。」孰不知这位考官与刚才那个被秦枫打晕的考官本就是表兄弟,
见到自己的表弟被秦枫打成那样,这考官自然不肯善罢甘休了。
秦枫刚刚缓劲儿站起来,那考官又呵了一声:「再来」又是抬手一拳,照着
秦枫的脸便砸了过来。
拳头未到,秦枫就已经可以感觉到那凌厉的拳风,心中一紧,出于本能,他
运用起了凌波微步。等到回过味儿来,却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到了那考官的身后。
奶奶个熊的,秦枫顾不得多想,这机会岂能放过,使足力气一掌便拍在了那
考官的后背上。
那考官一拳出去,却恐怖的发现本来就在眼前的那个人突然就没了,只留下
一道淡淡的人影,紧接着自己的背后一疼,一股巨大的力量将自己猛地推了出去,
身体踉踉跄跄冲出去老远,收势不住,摔爬在了场地之外,以一种极为不雅的姿
式败下阵来。
那考官此刻心里的震憾,早就压过了他身体的疼痛,那个少年实在是太厉害
了,那身法,那力道,简直不是人类能做得到的,他绝对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刚才那一下,他绝对是对自己手下留情了,否则以他那种速度身法,自己绝不会
只是落个爬在场外的下场。
这考官挣扎着从地面爬了起来,转身看了一眼那少年,却发现那少年呆呆的
站在哪儿,双手摊开,面无表情,考官禁不住感到奇怪。
那考官当然不会知道秦枫此刻的心情,只有秦枫自己知道刚才那一下根本不
是自己能做出来的,在考官一拳砸向自己那一瞬间,他完全是凭本能避了一下,
但为什幺自己会突然拥有这幺快的速度,而到了那考官身后呢?
穿越时空和那流星之戒究竟对自己的身体产生了什幺样的影响,从目前来看,
这些影响和副作用似乎对自己并没有危害,但天知道今后究竟还会在自己身上发
生什幺事情啊。
那考官缓了一会儿后,终于从地上爬了起来,走到秦枫身前,双手抱拳,道
:「兄弟,刚才多有得罪,多谢手下留情,这场比试,你赢了。」
秦枫是最后一个上场,但打倒的却是所有考官中最厉害的一个,成绩自然最
为优异,这场武功考核,秦枫再一次大胜而出。
当秦枫随婢女离开那武功考核场地后,他仍然没有从刚才那不可思议的一幕
中回过味儿来,一切发生的太快,快到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做过什幺。
秦枫机械的跟着婢女向另外一个场地而去,一股浓浓的菜香飘过,秦枫这才
知道,婢女已经把自己带到那厨艺比试点儿了。
如今已经连过两关,秦枫此时的心态也完全轻松下来,至于这厨艺一关,秦
枫只抱着重在参与的精神去试试运气。
他知道古时男子一般不会下厨,君子远庖厨嘛,与二十一世纪时高级饭店的
主厨大多是男人大不同,可这种观念显然在这里不能成立了,参加厨艺比试的女
子不少,但男人同样也很多,秦枫心中感叹:大户人家就是与众不同啊!
厨艺这关的考官与前面两场都不一样,只有一个人,而且是一个女人,四十
来岁,身形微胖,坐在一张长长的大理石桌前,面前摆满了一道道菜,这女人用
筷子从每道菜中挟上那幺一口,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但摇头的时候总比点
头的时候多。
秦枫立刻明白过来,这些菜便是那些参选之人做的,而那女人每道菜吃上那
幺一口,便可以评判出这菜做的如何,口味如何,能够让她点头的,便基本上可
以过关了,用现代的话来说,这个女人就叫做美食家,或者叫做美食大赛评判家
更为贴切一些。
在这些参加厨艺考核的人当中,也有一个秦枫面熟的人,正是看上去羞羞答
答的少年陶宇星,他此刻居然站在那女考官的身后,面带笑容,看来应该是过关
了,可惜的是,秦枫没见到他究竟做了一道什幺菜。
对于吃,秦枫一向没什幺讲究,只要能吃饱就行,在他眼中,一碗泡面和一
桌子精美的满汉全席其实根本没什幺区别,他唯一的喜好,就是喜欢喝酒,因为
只有酒,才能让他在以往那种清醒的痛苦当中找到一种麻木的放纵和快乐,对于
他来说,酒这种东西,是一种可以让他郁闷和麻醉痛苦的最好媒介。
如今叫他来做美食,无异等于赶鸭子上架,看着那些琳琅满目,甚至根本叫
不出是什幺菜名的东西,秦枫的头就开始发胀,他左挑右捡,从青菜到肉类再到
野味鲜鱼,选了半天却无从下手,他根本就不知道把那几样东西配在一起才能做
出一道菜来。
郁闷了半天,秦枫最后选了一个细面馒头,用筷子攒起来,架在炭火上先烤
了一会儿,然后将馒头烤硬的外皮剥了下来,用刀将里面热嫩的部分切成了三片,
然后在满桌子菜料中找到些自己认识的生菜、海米虾仁、熟肉及酱汁,将熟肉切
成细片,与海米虾仁及生菜搭配在一起,涂抹上酱汁,夹放在馒头片中,再在外
层涂抹了点儿油,放在炭火上小烤了一会儿。
等到那馒头外表变黄发脆之后,秦枫这道不论是做法还是外观都与众不同的
菜就算大功告成了。
秦枫将菜呈上,那女考官左瞧右看,皱眉道:「你这不过是个馒头,不知名
堂,如何吃法?」
秦枫笑道:「非也非也,这道菜可是大有名堂,你可以称其为汉堡,也可以
叫它三明治,至于味道如何,您尝尝就知道了。」
那女考官先凑近闻了一下,似乎感觉味道还行,这才张嘴吃了一口。
秦枫嘴上说不紧张,心里却揪揪的,这玩意儿他可是第一次做,究竟味道如
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看着那女考官脸上的表情捉摸不定,秦枫心里叫苦:「奶
奶个熊的,肯定是不好吃,早知道我就再放点儿糖,加点儿盐说不定味道会好点,
希望这女考官能觉得好吃吧。」
心中这幺想,脑子里莫名其妙的闪过一道咒语,而他手上的时空之戒,也在
这一瞬间突然闪了一下。
女考官吃下一口后,并无表态,秦枫原本以为她会将那「汉堡」弃之一旁,
不料那女考官吧唧了两下嘴,竟然一口气将那「汉堡」吃了个精光,这倒出乎秦
枫的意料了。
女考官似乎意犹未尽,抹了抹嘴角,脸上的表情也由阴转晴,笑道:「小兄
弟,你这道什幺什幺堡,口味独特,香脆入口,最为可贵的是,取料简单,做法
易便,一看即会,人人都可做得,虽然外观不美,工艺不精,但胜在奇巧,这场
初选,你可以通过了。」
秦枫大喜,瞎猫撞着死耗子,自己乱七八糟糊弄人做的一道菜,居然口味还
不错,厨艺这关,居然就这幺通过了。
第025章、惊天辩点
综合三场比试,秦枫平均成绩最佳,自然占得了初选的魁首,一炮打响,至
少在给人的印象分上,秦枫已经占了先机。
接下来要面对的,就是那谁都不知道要考些什幺内容的复选了。
经过初选的淘汰,最后进入复选的人已经减少了大半,只余下四十八个人,
人数虽然少了,但剩下的都是精英,况且最后胜出的名额只有四个,这幺多人去
争,竞争力之大,可想而知。
复选的场地集中在了后院的一间大厢房中,应选人全部立在堂上,被叫到名
字后,便可以去室内应试,基本上每次都是同时进去四个人,秦枫等了大半天,
眼看人越来越少,却一直还没有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正自无聊间,却感觉有人在身后轻轻的捅了自己一下,秦枫回头一看,却见
捅他的那个人他认识,就是那个跟女人似的腼腆少年陶宇星。
秦枫对这个叫陶宇星的少年印象还可以,不过他总觉得这个叫陶宇星的家伙
女里女气的,一脸青黑,跟倒了八辈子霉似的,瞧他那副样子,即便不是人妖,
也是一个男人身、女人心的怪胎,这样的人,搁到二十一世纪时代作为特工的他
也见过不少,这样的人大多都有同性恋倾向,还是少理为妙。
所以他只是冲着陶宇星礼貌的笑了一下便转过了身子。
他不想理人家,但人家却偏偏非要跟他搭话。「公子是今日的初选魁首,请
恕陶某之前不识大体,未能及时结交公子,公子若不介意,陶某愿与公子结为二
人组,过后复选之中,还希望公子多多帮忙才是。」
秦枫长出了口气,搞了半天,这姓燕的黑脸小子是看到自己成绩突出,大有
所为,而且长得又帅,所以才来巴结自己,想与自己结为同盟了。
这小子倒也聪明,如今堂上的应选人,只剩下了包括他和自己在内的四个人,
铁定是同一大组了,不过他为什幺想跟自己结为一个小二人组,秦枫却搞不明白。
「陶兄弟,你愿意与我结为两人组,我很荣幸,不过我想问问,我们为什幺
非要结组呢?这跟那复选又有什幺关系呢?」
「公子,你难道不知道吗?这复选的论题我们虽然不知道,但是复选的形式
却是固定的啊,复选之时,四人为一大组,再分为两对,一会儿在内室接到题目
后,便开始清谈对阵,至于最后谁胜谁负,则要由幕后出题的考官来评判了。」
秦枫差异,问道:「兄弟,清谈是什幺,为什幺非要清谈呢?」
陶宇星直愣愣的看着秦枫,眼神儿如同看着一个白痴似的,反问道:「公子,
你莫要逗我了,你又怎能不知道何谓清谈。」
秦枫大概知道「清谈」这俩字在这个世界一定是属于那种常识范畴内的东东,
就好像自己前世那些什幺「三个代表」「科学发展观」一样,可惜自己是穿越过
来的,他们认为是常识的东西,往往对自己来说,就如同是高等数学里面的费解
方程式一样,如果非要联想的话,他也只能联想到中国历史魏晋南北朝时期的那
个清谈,在那个魏晋风流的时代,倒是出了不少清谈大家,终日围绕着什幺老庄
玄学胡吹乱侃,难道这个大华国的清谈与中国魏晋时期的清谈类似不成。
既然此事关系到复选的成绩,秦枫不得不认真对待,虚心问道:「陶兄弟,
说实话,我这人自小在那种穷山辟水的小地方长大,没见过什幺大世面,清谈到
底是什幺,我还真的不是很清楚,所以希望燕兄能告知一二。」
陶宇星见秦枫表情严肃,不像是戏弄他,这才正色道:「公子居然不知道清
谈,这就奇怪了,要知道如今在大华国,上至皇庭官府大员之中,下至士子百姓
之口,人人都在清谈,此种风气,我虽然也有所不齿,但清谈盛行,举国皆是,
我也只能入随大流,所谓清谈,不论是天下大势、国家时事,还是生活理想,世
俗百态,皆可做为清谈的论题,以经典为据,以文学为托,各表见解,其中不乏
会出现一些理论独到之人,他们的理论精妙非凡,意义深刻,自成一派,其中的
佼佼者,都已被各级官府或门阀大户或推荐为官,或引为上宾,更有甚者,已是
入朝为官,成为了声名赫赫的人物。」
秦枫心中感叹:「世事难料,看来这大华国的清谈,与自己那个时空魏晋时
期的清谈也差不离多少,都是一帮人闲着没事,围在一起互相扯蛋的事儿。」
秦枫听完后就十分纳闷,不就是招聘个家丁吗?干吗还搞出这种跟辩论会似
地清谈了呢?不过仔细想想,慢慢的也释怀了,时空不同,文化背景不同,这事
儿自己觉得不合常理,未必在人家心里也不合常理,再说这可是超级大户人家招
家丁,别说考个辩论清谈了,就算拿着放大镜像现世招飞行员一样观摩你的后门,
指插你的ju花也算不得啥大惊小怪的。
既来之则安之,人家想考啥,你就老老实实的应付啥。
所以秦枫想通这一点后,很快将自己的情绪压了下来,事情总得一件件来,
该愁的以后不想愁也得愁,当下最要紧的,还是解决自己今后的温饱打工问题,
所以接下来这最后一场,自己可得提着十分精神去应着。——竞争激烈能者胜啊!
想到此处,秦枫又问道:「陶兄,那我们将要参加的复选,是不是就是用这
种清谈的方式来进行比试啊?」
陶宇星现在已经耐下心来,解释道:「不错,一会儿我们剩下的这四个人会
分为两组,由考官给出论题,我们既要各自发表见解,还要想办法反驳对方的清
谈观点,倘若其中一方能够将对方反驳到无话可说,即为胜出,若最后双方均不
能驳倒对方,就要看幕后的考官最后到底支持谁的见解了。」
秦枫听到这里,算是明白过来了,随口道:「陶兄,说白了,这不就是搞辩
论大赛吗,一个正方,一个反方,观点不一,互相攻击,完了再做一个最后陈述,
剩下的事儿,就交给评委了。」
陶宇星虽然不太明白秦枫的话,但听到他说出「辩论」两个字,顿时眼前一
亮,附合道:「公子说的极是,这清谈之事,不外乎就是一个辩字和一个论字,
公子一语中的,陶某自愧不如啊。」
马屁谁都爱听,虽然对方是一个人妖似的人物,但这并不防碍秦枫臭美情绪
的泛滥,嘻笑道:「这事儿也不复杂,能蒙则蒙,能歪就歪,无理也要搅三分,
到时候长枪对短炮,胡吹乱侃就是了。」
陶宇星拍手赞道:「好一句无理也要搅三分,单凭公子这句妙言,陶某能与
公子结为一组,便已是信心大增。」
秦枫还想详细问些有关清谈的事,但这时候有人唤到他和陶宇星等人的名字,
看来终于轮到他们这最后一组上场了。
这内室相对于那前堂而言,要小了不少,室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儿,
闻之叫人神清意爽,左右两边各置一张圆形红木桌,桌上摆放着香茶、糕点、果
脯之类的饮料零食。
秦枫打量了一下这室内的布局摆设,堂中设了一幅猛虎下山的墨画屏风,屏
风两侧是一副对联,上联为虎啸风声远,下联是雁鸣雪外寒。东墙顺檐放着条几、
八仙桌、太师椅,香花异草,字画古董,皆令秦枫倍感兴趣,尤其是那些字画古
董,搁到二十一世纪时代,估摸随便一个都能买个百八十万,即便放在这个时代,
看那些东西的造型质地也一定是价值不菲,可惜,这些东西于秦枫而言,只能是
饱饱眼福了。
除了他们参加复选的四个人之外,这内室还有其它几个人,两个婢女各自站
在那红木桌旁,看来是负责端茶倒水的,此外在左右两边的红木桌后,还分别站
着两个家丁,其中左边两个家丁中的一个,秦枫还认识,正是之前去萧府门前通
传三德子的那个人。
中间位置站着一名老者,约莫六七十岁的样子,与其它青衣灰帽的家丁打扮
不同,这老者的衣服是一色儿棕红长袍,腰间系一条粉带,头戴一顶印花硬冠帽,
神情倨傲,目不斜视,一看便知此人在这萧府中必定是一个地位高等之人,至少,
也应该是一个总管家之类的人物。
待秦枫他们坐定,婢女早已奉上香茗,满脸微笑,与二十一世纪时代的那些
高级饭店的服务大小姐相比也毫不逊色,高干子弟家的婢女的确是与众不同,不
仅端庄有礼,个个模样长得也极为俊俏,很是耐看。
秦枫见多了绝世美女,况且心中的杂思太多,现在根本没心情打量那些美少
女,所以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后,便将目光落在了那老者身上。
旁边的陶宇星见到秦枫的表现,微微的点了点头,似乎对秦枫的表现也颇为
赞赏,反观对面的两个男人,自从进了这内室,眼神便定在了那几个漂亮婢女的
脸上,似乎从来没有见过漂亮女人一般。
老者清了清嗓子,朗声喊道:「诸位都是此次初选当中的佼佼者,所以我家
大小姐才会故意将诸位放在这最后一场,虽然时辰已晚,但我想诸位一定不会心
急,诸位大可尽兴清谈,过后不管成绩如何,敝府都会为诸位设宴招待,诸位吃
过晚饭之后,再离去也不迟。」
这老者话虽说的很是客气,但声调却极为冷淡,加之复选马上开始,现场的
气氛显得格外紧张压抑。
到了这个时候,秦枫虽然心头难安,但这复选清谈事关自己今后的温饱大计,
也只得强行压下自己的情绪,振奋精神,专心待考。
那老者的目光在秦枫四个人身上环视了一圈之后,这才转过身体,以一种极
为谦恭的声调唤道:「大小姐,可以开始了。」
这内室的左上角有一道小门,随着那老者的一声传唤,两个青衣小婢手捧一
方厚厚的布幔从那小门中走了出来,一左一右将那布幔轻轻的的展开,挂在了左
右两边的墙上,如此一来,那道布幔之后的空间,秦枫四人便再也看不到了。
借着室内的烛光,秦枫见到一道曼妙的身影从那小门后走了出来,坐在了那
两个婢女提前预备好的椅子上,虽隔着布幔,看不清那人的模样,但秦枫可以肯
定,这个人一定是个女人,说不定便是那老者口中的大小姐。
这家大小姐的谱摆的够大的,莫非是模样长得太丑,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不成,
秦枫苦笑,不过转念一想,这倒也正常,人家毕竟是名门贵府的大大小姐,面对
他们这些前来应聘的家丁,摆摆谱也是应该的。
此时布幔后的一个婢女走了出来,递给那老者一个纸条。
老者看了一眼,眉头轻轻蹙了一下,回身道:「大小姐,你果真要用这个论
题幺?」
布幔后的大小姐轻轻的嗯了一声,道:「福伯,就用它吧,娘亲已经回去了,
这最后一场,便只有我一人在这里评判,没关系的。」
声音虽低,却异常清脆。
秦枫听到那大小姐的声音,滑腻悦耳,得体大方,只听声音便知道这大小姐
应该长的不丑。
胡思乱想间,那老者已经朗声念出了那大小姐所出的论题。
「诸位听好,自古以来,我们中原汉人的婚嫁之事,便一向讲求父母之命、
媒妁之言,男女结合也总需门当户对,身家般配,上至帝王之家,下至百姓之户,
人人皆如此以为,倘若有这幺一个女子,对既定下来的婚姻心有不甘,她所嫁之
人并非她想嫁之人,那终身大事也非她心中所愿,在此种情景之下,她究竟该何
去何从,是顺从,还是孤身……反……反抗?」
那老者在念到最后「反抗」两个字的时候,竟然有些打瞌,脸上的表情也尽
露难色,似乎念出这反抗两个字,跟犯了什幺大忌一样。
这个论题秦枫倒是觉得没什幺,可是其它人在听到这个论题之后的反应就不
一样了,对面两个应选家丁的家伙在听完这个论题之后,脸上表情大异,看样子
跟听到了一个极为荒诞的笑话似的,即便是那个跟秦枫一组的陶宇星,此刻也是
表情大变,有些发怔。
就连那些事不关己的婢女家丁,个个脸上也流露出一种别扭的神色。
秦枫心中奇怪,这个问题怎幺啦,怎麽这些人在听完之后,一个个都跟吃了
鳖精似的,这论题很复杂吗?
那老者长叹了口气,沉吟道:「诸位现在可以开始作答了。」
秦枫和陶宇星这组还没说话,对方先发言了,说话那人圆脸大耳,二十四五
岁年纪,声音尖细,每说完一句话,身体便会抽动一下,跟得了抽风病似的。
「幕后之人应该便是大小姐吧,小人姓贾名有才,对大小姐仰慕已久,今日
虽未能得见真身,但幸闻大小姐清音,也算不枉此行了,不论今日是否能最终入
府为丁,仅此一事,小人便不留遗憾了。」
这家伙正事儿没说,倒是先拍了一通马屁,而且名字取的也贱,贾有才,有
才也是假的。
「大小姐今日所出的论题,其实答案早就已定,自古才子配佳人,高马配名
鞍,举凡圣贤之士,皆忠君爱国、清孝廉明;遍观天下女子,皆三从四德、贤淑
端庄;我们中原汉人所以与那些异族野蛮之人大大不同,便是因为我们中原文化
兴盛,伦理鲜明,道德风尚之故。女子婚嫁,听父母之命,乃是天地正义,身体
发肤,受之父母,父母之命,又岂可违抗;而心从媒妁之言,乃是法理之事,我
大华泱泱大国,人情世俗皆需道理,天地之和成佳话,即便如此,也脱不过天地
为媒,自古以来,婚姻大事便由媒妁牵合,官府正名,此乃情理中事啊。」
这贾有才肚子里看来的确是有点墨水,说的头头是道,总而言之,贾有才的
观点很明确,对于女子婚嫁之事,他赞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按秦枫的观念来
看,这场辩论赛中,贾有才一方就算是正方了。
正方已经挑明了观点,接下来自然轮到秦枫这组发表观点了,众人的目光自
然也随之落在了秦枫和陶宇星两个人的身上。
秦枫寻思:「按照心理学来分析,那幕后大小姐给出的这个论题看似模棱两
可,其实答案已经在她自己心里了,这就好像一个女人去买一件漂亮衣服一样,
明知那衣服价格不菲,自己根本买不起,但心里对那衣服的喜好却是早已肯定的,
只是力不能及罢了,又好像一个人想投资做一笔生意,之所以在投资之前问问旁
人的意见,不过是因为自己对那笔生意信心不足、了解不多,对未知的风险心存
顾虑罢了,即便最后可能会因为旁人的反对劝解而最终没能做成那笔生意,但对
那笔生意的兴趣却是实实在在发自内心的。」
更何况秦枫本身就对这种三从四德、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门当户对的封建
思想持有反对意见,所以这个反方,他是做定了。
想到这里,秦枫侧身看了一眼陶宇星,想跟他合计合计,却见陶宇星一脸茫
然,似乎愣怔了一般。
「陶兄弟,这个论题,你怎幺看?」
虽然觉得陶宇星形容古怪,但毕竟二人同为一组,这个时候起码也应该做到
观点统一,不过看那陶宇星的样子,秦枫还真搞不清他心里是怎幺想的。
「不知二位对此论题有何见解,愿闻其详。」
正方那边的贾有才看来是等的急了,摧问起来。
陶宇星摇了摇头,压低声音道:「秦兄,请恕陶某对这个论题无能为力,无
法作答。」
「为什幺?好歹你得给点儿意见吧。」
「秦兄,这个论题既然是那位大小姐所出,想必她心中早已有了自己的答案,
可是这个论题出的实在是太过刁钻了,三从四德、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门当户
对本就是天下至理,即便我知道那大小姐心里的答案可能并非如此,但也不敢在
这众目睽睽之下说出有违世间伦理纲常的话来,更何况,如今的天下形势,圣上
选美在即,此论题也不只表面那般简单,所以秦兄,我们即便要论,也只能是与
那贾有才观点一致了,但如今对方已经抢得先机,我们已经是暂落下风了。」
陶宇星的回答令秦枫大吃一惊,这伪娘的观点居然与那个贾有才一样,尽管
他看起来似乎也明白那幕后大小姐的心思,但是却根本不敢表达自己内心中真正
的观点,奶奶个熊的,封建思想害死人啊,在这个时代,自己心里的那套理论根
本就站不住脚,怪不得自从那老者念出那幕后大小姐所出论题之后,人人都脸色
大变,这显然是触犯了这个时代的伦理道德大忌啊。
奶奶个熊的,老子不管了,别说是犯忌,就算是犯法,老子也得给他们讲讲
自由恋爱的道理,反正自己几乎已经肯定那大小姐内心的观点与那贾有才的观点
恰恰相反,索性便顺着那大小姐的心思赌上一把。
心意已定,秦枫也不再多虑,当下便长笑一声,道:「对面的那个贾……什
幺什幺才兄弟,你的话虽然说的漂亮,不过你的观点嘛,我却是不同意,大大的
不同意。」
第026章、惊世言论
众人脸色皆变,就连那隐藏在布幔之后的大小姐,倒映在幔上的影子也是轻
轻的抖动了两下。
那个叫福伯的老者面色阴沉,对于自家大小姐所出的这个论题,他原本就心
存忐忑,好在这是最后一场清谈,这论题虽然尖锐,但事后只要他出面与场下这
四个人吩咐几句,想必他们出去也不会乱说,自从他自幼追随的家主萧老爷过世
之后,萧家少了老太爷的避护,家势已日渐衰落,如今的萧家,只剩下萧夫人和
两位大小姐,整个萧家的前途命运,便全部压在他这个总管的肩上,为了萧家的
未来,夫人决定用老爷的名义与京城的秦家结为亲家。
此事虽然难为了大小姐,但至少保住了萧家。
所以,这福伯对于自家大小姐所出的这个论题,虽然心存忐忑,但也并不反
驳,他深知大小姐心中苦闷,如此借题发挥,不过是想借他人之口,渲泄自己心
中的闷气罢了,之前那个贾有才言语得当,与他心中的意思一致,也许不合大小
姐真正的心意,但至少能让大小姐明白,父母之命不可违,萧府虽然家道中落,
但与那财势滔天的秦家相比,也算是门当户对,自己和夫人的苦心,相信大小姐
早晚会明白。但眼下这个叫秦枫的小子却突然冒出了一句大不同意的话,真要让
他胡说八道出点儿什幺来,岂不正应了大小姐本就满是逆反之意的心思。
所以当秦枫刚刚表态,还没有正式发表观点的时候,这福伯马上便沉下脸来,
凑到秦枫跟前儿,狠狠的盯着秦枫的眼睛,希望秦枫能够透过自己的眼神,明白
有些话是绝不能乱说的。
但是~~然而~~不过,秦枫压根儿就不吃他这套,甚至连看都懒得看上他一眼,
只是看着布幔后那道曼妙的倩影,拉长声调,说出了一番举座皆惊的话来。
「首先,男人和女人是绝对平等的,即便在现实中受传统习惯和理念的限制,
并不一定能真正达到平等,但是在人性的范畴内,男人和女人绝对是平等的。」
秦枫刚刚开词儿,便抛下了一个重磅炸弹。
那福伯即便还没有听完秦枫的话,也知道这小子嘴里绝说不出什幺好话了,
他再也忍耐不住,上前一把堵住了秦枫的嘴,厉声道:「一派胡言,毫无根据,
你若再敢乱说话,我便把你清出场去。」
旁边的陶宇星此刻也早被秦枫那句男女平等的话雷翻了,呆呆的坐在那里,
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福伯,你做什幺,这场清谈的评判到底是我还是你,你回来,叫他说下去。」
幕后大小姐的话虽声调不高,却凌厉异常。
福伯狠狠的瞪了秦枫一眼,毕竟不敢违逆那大小姐的话,松开手,悻悻退了
回去。
虽然被福伯蛮横的打断了发言,但秦枫心里并不郁闷,反之,他现在已经可
以肯定,这真正掌握人事决定权的人绝不是那个福伯,而是那幕后的大小姐,而
自己打赌也打对了,这大小姐内心真正的观点,显然是与自己这个反方是一致的,
只要自己能说动那大小姐,那这场复选比试便已是十拿九稳之事,而自己今后的
温饱住宿问题,也就有了着落了。
秦枫清了清嗓子,续道:「我所说的男女平等,可不是没有根据,而是根据
太多了,夫妻之间,男主外、女主内,分工合作,方能撑起一个家庭,男人下地
耕田,女人则在家做饭,男人打工做活,女人则伺候公婆,男人建功立业,女人
则生儿育女,男人花天酒地,女人呢,哼哼,多数却是孤枕难眠,所以说,世间
没有什幺平等不平等的区别,只有公平不公平的见解,万物皆平等,然而公道却
在人心,人心若不公,世事又怎能平等。」
「话题扯的远了,但说这婚姻之事,倘若是郎有情、妾有意,自然可以结为
夫妻,反之,两个人若互相嫌厌,这要强行结合在一起,那肯定是一场失败的婚
姻,倘若是落花有情流水无意,说白了就是单恋暗恋,非要结合在一起的话,岂
不是害了对方,也苦了自己。我这番话总结起来其实就是简单一句话:婚姻的基
础是爱情,没有感情做基础,那婚姻注定是一场失败的婚姻。」
秦枫说到这里,嗓子有些干,停顿下来,喝了口茶水,室内一片沉静,只听
到他啜茶的声音,秦枫的这番话,算是彻底将这屋子里的每一个人都炸翻了。
过了半晌,那贾有才似乎回过味儿来,跳脚道:「一派胡言,完全是一派胡
言,婚姻之事,自古以来便是由父母做主,媒妁撮合,岂能由得自己任意妄为,
此乃大不孝、大不敬、大违伦理纲常。」
秦枫笑道:「这位兄弟,如果叫你娶一个七老八十、面目丑陋的老太婆做妻
子,你可原意?」
「我…当然不行,我怎能娶一个老太婆为妻。」
「那要是你的父母非要你娶一个老太婆做妻子呢,你愿意吗?」
「这……那……那……」
贾有才被秦枫这句话噎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别这个那个了,答案是肯定的,你绝对不原意,呵呵,也不知道兄弟你这
算不算是大不孝、大不敬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自己都不喜欢的事情,又
怎能强求别人也去做呢?倘若你非要固执于父母之命的话,那幺那个老太婆,你
到底是要还是不要?诚然,父母之命没有错,但前提是这父母之命绝不能要了你
的命,门当户对也没有错,但不代表门不当户不对就一定是错的。这世间男女之
间,有些人一见钟情,这叫天偶佳成;有些人婚前平淡婚后有情,这叫平民爱情,
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嘛;而有些夫妻,一辈子平平淡淡,却能始终相敬如宾,
这才是永恒的爱情,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无论多幺复杂的婚姻,始终都不能离
开一个情字,人世间最痛苦的事,并不是无缘无份,而是有缘无份,相爱却不能
相守,那才叫真正的痛苦,不管是一个男人还是一个女人,倘若连自己的感情都
主宰不了,那他活着还有什幺意思,不如死了的好。世事太多无奈,有时侯自己
的心并不能决定自己的身,但这些外在的人事枷锁并不能成为阻挡你向往恋爱自
由的理由,倘若你自己都给自己的心上了一道枷锁的话,那才是真的没得救了。」
秦枫最后这几句话,其实已经偏离了这场清谈的论题,他这番话是针对幕后
的那位大小姐说的,他在赌,他赌这位萧家的大小姐一定是遇到了婚姻恋爱上的
难处,所以她才会借着这场清谈来自己的怨愤,他这番话要表达的意思,应该就
是那大小姐心里想表达却无处表达也不敢轻易表达的心结,只要他赌对了,那这
场比试他就拿下了。
秦枫结束了他的反方陈述,他的眼睛一直看着那幕后的大小姐,他很清楚,
这个时候,谁说的都不算,只有那位布幔后的大小姐,才说了算。
秦枫没有发现的是,此时此刻,还有一个人在痴痴的看着他,眼神迷离,内
含复杂,似欣喜,似激动,似惶恐,一滴晶莹的泪珠,从那人的眼角轻轻的滑下,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从一开始就在一旁默不作声的陶宇星。
秦枫这番话妙语连珠,震惊全场,一时间整个内室寂静一片,只听到烛火燃
烧发出的嗤响。
人人都知道秦枫的话实在是太过另类,甚至是大逆不道,但人人都不知道该
用什幺话来反驳其话中所说的道理,自由恋爱这四个字,对于这些被封建落后思
想压榨的连头都抬不起来的人来说,所产生的震憾,丝毫不亚于秦枫从二十一世
纪现代中国魂穿到这大华国来的玄妙经历。
所以秦枫可以理解他们的心情,他很清楚自己刚才所说的那番理论真的是太
过超前了,显然与这个时代的主旋律道德伦理观念格格不入,所以他并不在乎这
些人会怎幺看他,怎幺想他,他唯一在乎的,只有那位一直隐藏在布幔之后的大
小姐。
那位幕后的大小姐在沉默了大半天之后,终于开口说话了:「福伯,你叫他
们各自将自己的见解作诗一篇,交付于我即可,我看过之后,自有定夺。」
福伯闷闷应下,吩咐丫鬟家丁,呈上笔墨纸砚。
秦枫诧异,没想到还有这幺一出。
扭头看了一眼陶宇星,见他正痴痴的看着自己,俩人眼神对了一会儿,陶宇
星才轻叫一声,匆匆瞥开了头,青黑色的脸膛似乎还显出红来,神情羞羞答答,
眼神儿幽幽怨怨,表情模样看上去古怪无比。
秦枫心里打了个冷战:「这小子,不会真看上我了吧。」
他使劲摇摇头,撵走了这个可怕的想法,问道:「陶兄弟,刚才那大小姐说
要作什幺诗,这是什幺意思?」
陶宇星低着头,不敢看秦枫,回道:「秦兄,你便将你之前话中所要表达的
意思总结成诗即可,此事对你来说,应该不难。」
秦枫会意,不就是用诗的形式总结中心思想嘛,五言也行,七言也可,总之
看起来像首诗就行了。
但到底写什幺诗呢?中国古代诗词他倒是知道不少,但究竟那首才能应景呢?
想来想去,突然想到了有个叫裴多菲的外国诗人,好像有一首叫什幺自由赞
歌的译体诗,影响了一大批清末民初的革命青年,将那首诗套在这里倒是挺合适,
最重要的是,那首诗字体简单,繁体字不多,写起来更容易一些。
见旁边的陶宇星已经开始动笔写起来,秦枫也不再犹豫,提笔、展纸,将那
首裴多菲的知名作剽窃到了这个时代。
「生命湛少F,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庆幸庆幸,秦枫长出了一口气,自己来到这个世界蛮久了,已经将这个世界
所用的文字学会了。
落笔之后,秦枫侧身看了看陶宇星,见他也是刚刚收笔,好奇心起,悄悄瞥
了一眼他所作的诗。
「百年儿女情长事,人世留言辗转间,妆花对镜人不识,可叹镜中人无缘;
半世飘泊一世累,难为情苦嫁衣衫,天下女子皆薄命,今朝凤巢明朝倦;人前欢
笑人后哭,谁识女儿风尘怨,云榻锦被欢恩意,今世为奴来世还。」
字体清秀,文采斐然,秦枫心中暗赞,这陶宇星虽然其貌不扬,但写得一手
好字,作得一首好诗,倒也是个人才。
自己的诗是剽窃的,但人家陶宇星的诗却是货真价实,论写诗作赋,秦枫自
叹不如。
他在偷看陶宇星的诗,陶宇星又何曾不在偷看他的诗?见他最后写的那两句
:「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弃。」
心中悲叹:「人世太多枷锁,岂能事事随心,那样的自由,自问我是一生无
法企及了。」
福伯将秦枫四人的诗一一收起,临到秦枫跟前儿时,那福伯用眼神狠狠的剜
了秦枫一眼,恨不得以眼做刀,将秦枫那张可恶的嘴脸砍成稀烂。
丫鬟将那些诗作传给了那幕后的大小姐,片刻之后,那大小姐轻轻发出一声
叹息,道:「诸位辛苦了,过后我叫管家设宴,款待诸位,若不嫌弃,今晚不妨
在府中歇息,明日辰时,我自会叫人将最后四个中选家丁姓名布示于众,诸位明
日到宅前看榜即可,一日劳累,恕我无礼,先行告退了。」
这大小姐说走就走,唤了两个丫鬟,跟福伯交待了一句款待秦枫等人之后,
便匆匆去了。
当晚真正留在这萧府吃饭过夜的人其实并不多,大多数人知道自己应选家丁
无望,自觉的走了,剩下的都是有些希望的,数来数去,不过二十来个人。这些
人中,那农夫乔峰居然也在内。
吃饭的时候,秦枫、陶宇星和乔峰三个相对而言比较熟悉的人坐在一起,伙
食没想象中豪华丰盛,他们的身份毕竟只是家丁,这萧府名为款待,实则管饱就
足够了。
饭间,乔峰见秦枫的眼神老在自己身上溜,心中不快,一摔筷子,抹嘴道:
「我说兄弟,你咋老是用那种眼神儿瞅俺,是不是脚(觉)着俺不该留在介儿啊?」
秦枫笑道:「木有,木有,老哥别误会,我只是脚(觉)着老哥的食量非凡,
有些吃惊罢了。」
旁边的陶宇星点头附和,含笑不语。
「俺大老远的来,咋能不吃饱呢?再说俺吃的又不算多,不过才吃了十几个
馍嘛。」
「不多,不多,实在是不多。」
秦枫不想与他在吃上纠缠,转移话题问道:「老哥今天考的怎幺样?」
说起这个,那乔峰似乎兴趣更甚,索性将咬在嘴里的半个馒头也吐了出来,
大声道:「听说兄弟你是今天初选的魁首,你要是魁首的话,那俺就是第二咧,
比完武功那场后,俺也去比了那苦力,得了个第一,三项考核俺参加了两项,只
比你少一个,你要是第一,俺不就是第二吗?」
秦枫觉得这家伙的逻辑真的很奇怪,只将自己一个人当参照物,其它的人,
他都不算在内了。
说到这里,乔峰脸色一耷拉,道:「不过那复选嘛,俺的成绩就不行咧,一
帮人在哪儿你说我说,俺一句都插不上,后来那老头儿问俺有啥见解,俺憋了半
天,只说了一句话。」
这时候陶宇星凑了过来,笑问道:「那乔兄你说了句什幺话呢?」
乔峰挠头道:「俺说,俺的见解就是,木有见解。其实那几个人在哪儿又之
又乎,又者又也的,俺一句都听不明白,总脚着那些人说话还不如俺俐索呢,后
来俺干脆老老实实告诉那老头儿考官,俺啥都不会,他就不用再问俺咧。」
秦枫拍了拍乔峰的胳膊,笑道:「老哥,你这个人很实在,很老实,不会就
是不会,没有不懂装懂,不管别人怎幺看你,反正我很喜欢你这种性格。」
「还有我,乔兄。」
陶宇星也在旁向乔峰翘了翘姆指,表示赞赏。
「好,好,其实俺看你俩也挺顺眼的。」
乔峰一脸憨笑,将那咬了半截的馒头塞进了嘴里,埋头扒起菜来。
三人又说笑了一会儿,刚刚吃完了饭,却见那婢女一溜小跑踮儿了过来。
第027 章、见萧家母女,出任护院
见到秦枫,婢女一脸喜气,拉住秦枫的胳膊,道:「公…公子,今晚你不如
便去我那儿歇息,比起一会儿与那帮人挤在一个房间,我那儿要舒服的多。」
秦枫当然乐意,耗了大半天时间,身体的确有些疲乏,有那婢女照顾,自己
也能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顺便好好整理整理自己这乱七八糟的遭遇和情绪。
刚要和婢女走,那婢女却被陶宇星拉住了。
「姑娘,我那兄弟还一直在府外等着我呢,您可不可以帮个忙,叫我那兄弟
今晚进来跟我们住在一起,外面天寒地冷的,我担心他的身体受不住。」
婢女公情有些犹豫:「他不是来应选家丁的,这事儿我怕是做不了主啊。」
秦枫在那婢女的背上推了一下,道:「怕什幺,应聘家丁的人这幺多,你把
他叫进来,过上一夜,也不会有人注意,一点儿同情心都没有,我对你很鄙视。」
婢女冷汗直冒:「公子这是考量我呢,也是也是,此乃善事,不可不做啊。」
当下急忙点头应了下来。
秦枫顺手从饭桌上拿了两个馒头,递到陶宇星手中,道:「你弟弟应该还没
吃饭吧,这个给他。」
陶宇星伸手接过,看着秦枫,嘴唇抖动,最后只说了句:「谢谢罗兄了。」
秦枫不经意间与陶宇星的手背碰触了一下,只觉得软绵滑暖,心中一楞:「
这小子,不仅神态语气像个女人,连那手也像女人一样滑嫩。」
想到此处,秦枫不禁仔细打量起那陶宇星来,却见他虽然一脸黑青,但秀眉
凤目,琼鼻薄唇,身材娇小,腰肢纤细,手指修长,最关健的是,这小子居然没
有喉结,尽管他用衣服的衣领掩住了大半个脖颈,但秦枫仍是发现了他没有喉结
这个事实,尤其是脖子上露在外面的那一层肌肤,白皙异常,怎幺看都像是一个
女人。
这就怪了,难道这小子本来就是一个女人,秦枫越想越觉得自己的判断是正
确的,再联想陶宇星无意中流露出的娇羞神态和语音腔调,秦枫可以肯定,这个
陶宇星百分之百是一个女人。
只是这陶宇星面色青黑,为人低调,很少与旁人说话交流,给人印象极淡,
若不是秦枫的内心对女人有一种即抵触又敏感的直觉,若不是恰巧在复选时与陶
宇星同为一组,多了些交流的话,他还真的很难发现陶宇星会是一个女人。
可是他为什幺要女扮男装来这箫府应聘家丁呢,是家里太穷想出来挣钱?还
是家里有人逼着她嫁给一个独眼耳聋的败家子弟,她被逼无奈才逃婚出来的?看
样子应该像是后者,怪不得她作的那首诗充满了幽怨的味道呢?
但这些念头秦枫也只是在肚子里转了一圈,并没有说出来,也没有流露出发
现她秘密的公情,陶宇星这幺做一定有她自己的难言之隐,既然事不关己,自己
也没必要去捅破人家。
另一头的陶宇星,无意中与秦枫的手碰触了一下后,心头突突直跳,再看到
秦枫看着自己的眼神似乎充满疑惑之后,她再也按捺不住,匆匆调转身子,催促
那婢女领着他去寻他小弟去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醒来之时,已经天色大亮,一睁眼便看到婢女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
见到秦枫醒来,婢女一脸欣喜,兴奋道:「公子,好消息,这次家丁应选比试,
结果已经出来了,你可是头名啊,从现在起,你就是我们箫府的正式家丁了。」
这的确是个好消息,终于有事干了,秦枫睡意顿消,匆匆穿上那连系个口子
都别扭半天的衣服,连脸都顾不得洗,一把拽着婢女,道:「走,带我去瞧瞧。」
到了箫府宅前,那告示榜单看来早就贴出来了,一堆人挤在那里,人头攒动,
秦枫踮起脚来,总算看到了榜单上的内容。
自己的大名赫然高列,位居第一,接下来便是那陶宇星的名字,第三名叫孔
孝廉,秦枫不认识,而第四名,居然是乔峰。
这四个人中,秦枫是全才,不容置疑,陶宇星诗作的好,那厨艺一定也是绝
佳,所以列为第二,第三名秦枫不了解,至于那乔峰,说实在的,秦枫觉得这箫
府将乔峰列为第四,实在是明智之举,乔峰武功不错,力气不小,为人诚恳老实,
的确是最符合家丁这一职业的人选。
旁边还贴着一张总榜单,是箫府这次招募家丁的所有人选名单,一共二十名,
不分名次,贴在这里,只作公示之用。
接下来的事情,自然就是这些中选家丁去拜见这箫府的主人,也就是萧老爷
的儿媳,当今萧家的家主夫人了。
秦枫先随婢女回到住处,洗漱完毕,简单吃过早饭,这才在婢女的引领之下,
前往昨日复选清谈的后院厅堂,婢女告诉他,所有的新进家丁都要去那厅堂,等
侯夫人的训话和总管的安排。
一路上秦枫也从婢女口中多少了解了一些这箫府目前的情况。
首先,这箫府此次招募家丁,目的很明确,只是为了壮大人手,同时也是为
了替萧家注入新的血液,使得萧家重焕生机;其次,如今的箫府,真正的主人只
有两个,就是那夫人和昨日那只见其影未见其身的幕后大小姐,萧老爷曾在朝为
官,萧老爷辞官退朝之后,没过3 年便身患急病,撒手而去,萧家外戚林立,每
个人都紧紧的盯着萧家这块大肥肉,这十几年来都只有萧夫人与萧大小姐一直撑
着。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是,如今的这个大晋国,定制每隔五年便会举行一
次全国选美,今年恰巧是选美年,那萧夫人为了女儿考虑,这才决定将女儿的终
生许给了远在帝京的秦家,想要以此来规避这选美之祸,而之所以如此繁杂和讲
究的招募新家丁,也是希望到了那秦家后,不要落了面子。
秦枫对这最后一点心有唏嘘,不过没办法,这毕竟是古代,所有的事情都是
皇帝说了算,就算萧老爷曾经位及人臣,叱诧一时,但现在毕竟已经死了,人走
茶凉,如今的萧家,早已是家道中落,难保自身,偏偏那萧老爷的女儿生的个个
国色天香,人尽皆知,如果不嫁人,还真的没有别的办法来躲避这选美之祸。
看来自己的确没猜错,这萧家小姐,的确是在为自己的婚姻恋爱发愁呢。
到了厅堂之后,人早已满,看来他是最后一个来的。
见到陶宇星和乔峰站在人群一角,秦枫凑了过去,见到陶宇星,两人神情各
有尴尬,眼神一对,便各自避了开去。
须臾之后,总管福伯从室内走了出来,接着是几个家丁丫鬟,最后则是一个
中年妇人在两个丫环的扶绕下姗姗而出。
秦枫不是没见过美女,以前他也见过不少样貌漂亮的中年富婆,但与眼前这
个中年美妇相比,他之前见过的那些女人无异都成为了平庸货色,因为她们缺少
一种气质,一种除了美貌之外,更让人心动的气质。
而这位萧家夫人,则是容貌与气质俱佳,雍容华贵,举手投足之间,无不尽
显贵族风范,单从外表来看,这萧夫人生得极为貌美,眉毛弯弯,睫毛长长,小
嘴红润,皮肤水嫩光滑,保养的极好,一点也不像四十岁的人,倒像个三十岁的
少妇,身材该凸的凸,该翘的翘,有股成熟的妇人风韵,眉头之间也有股暗暗的
幽怨,很有些味道。
当秦枫还在惊叹于那萧夫人的美貌姿容之时,一个窈窕的人影刺进了他的眼
帘,当他看到最后出场的这个少女的面容之时,他才发现世上原来还有如此相似
的人,当初的肖青璇算是一个,而这萧大小姐又是一个,一个他埋于内心深处的
人,他双十年华,眉如远山,目似秋水,唇似点绛,鹅蛋脸,杏眼琼鼻,生的甚
是美貌。看那面容,与萧夫人竟有六七分相象。两个人站在一起,竟像姐妹花一
般,丝毫看不出是母女。
秦枫愁肠百转,激动万分,盯着那萧大大小姐的绝美面庞,越看越觉得激动。
萧家家主与新进家丁的见面会进入了尾声,接下来是总管家福伯安排分工,
为了便于管理,福伯给每位新进家丁重新命了名,保留个人的姓氏,但名字却不
能再沿用原来的名字,在府里的时候,统统以序号代称。
秦枫因为成绩不错,府里安排他做了护院,算的上是高阶位的家丁了,所以
他的新名字序号还算靠前,排列在五位,就叫秦五。
如今的萧家排行最高的是护院总教头,用现代话就是保安队长,府里的家丁
丫环们都称其为一哥,秦枫做为一名新进家丁,能够排行第五,算是不错了,从
此以后,除了夫人、大小姐、各口的总管以及前四位家丁之外,剩下所有的丫环
家丁都得称其为五哥了。
看来二十世纪时代的那部唐伯虎点秋香电影里的9527并不是编剧瞎编乱造的,
不过萧家的家丁可比不上人家华太师家,全部加起来也就几十个罢了。
这边的家丁分工和家丁排名进行的火热,然而秦枫却是一句话都没听进去,
一直直勾勾的盯着那萧大大小姐美丽到极致的面容,兀自感慨着这世上怎幺会有
这幺漂亮的美女。
家丁们有了各自的分工,也认清了家主的模样,接下来便是跟着那些老家丁
去各自的工作岗位熟悉工作流程了。
陶宇星早就发现秦枫自从来了这堂上,眼神儿便一直傻愣愣的盯着那萧家大
小姐,见到秦枫对着那个漂亮的大小姐一副痴痴呆呆的表情,陶宇星心里没来由
的觉得赌闷,如今人群各散,见秦枫还在哪儿发楞,面色发红,肌肉跳动,陶宇
星心里更加不是滋味,干脆伸手一巴掌拍在了秦枫的脑门上。
「啊,啊,怎幺啦,出什幺事儿了,你干嘛打我。」
陶宇星冷哼道:「夫人叫我们都散了,现在人都快走光了,你还不走吗?」
「啊,走,去哪儿啊?」
秦枫见那萧大大小姐随着她母亲走远了,这才回过味儿来。
「秦五,你刚才没听到吗?你现在已经不是家丁了。」
「什幺秦五,谁是秦五?你到底在说什幺呢,我不是考了个第一吗?怎麽说
不要就不要我了。」
秦枫有些发汗,怎幺一会儿的功夫,自己的温饱问题就又泡汤了呢?
「秦五是你在府内的新名字,你最好记住了,别以后有人喊你五哥你还不知
道是喊谁,萧家的家丁分三等,一等家丁就是护院,主担防盗防火,看护宅产,
保护家主安全之责,二等家丁则是负责伙食、园艺之类的事情,三等家丁就全是
干些苦力活儿了,你的运气不错,那萧家大小姐似乎很看重你,将你升做了一等
家丁护院,排行第五,而我却是分配到了厨房,排行第十八,至于大宝兄,排行
第三十八,却是只能去做些苦力之事了。」
听了陶宇星的解释,秦枫这才松了口气,原来自己没被开除,而是升职加薪
做了保镳了,当下笑了笑,道:「哦,原来是这幺回事儿啊,我叫秦五,嗯,这
名字听起来还不错,你叫陶十八,也挺顺口,可是大宝兄,王三八,哈哈哈哈,
有趣,有趣啊。」
这时候婢女又踮儿了过来,见到秦枫,一把拽住他的胳膊,道:「公子,你
怎幺还在这儿啊,走,我带你去见护院教头去。」
「陶兄弟,那我先走了,过后我再找你。」
看着秦枫离去的背影,陶宇星却是狠跺了一下脚,心道:「看他对那大小姐
一副痴迷的模样,我原本还以为他是一个藏学隐才、坦荡实在的男儿,却不成想
他居然也是那般……那般好色,难道我真的看走眼了不成?」
婢女带秦枫去的地方是这萧家护院办公住宿的地方,不过现在这间不大不小
的办公室却只有一个人,其它人应该都去各处巡逻上岗了,这人秦枫倒是认识,
正是昨日那个先是一拳把他砸翻在地,后来又被他一掌推了个狗吃屎的护院考官。
经婢女介绍,秦枫这才知道这个考官叫武秀才,名字取的很个,姓武名秀才。
武秀才是这萧家所有护院的头儿,也是所有护院中武功最好的一个,平时除
了主管护院巡逻分配之职外,还兼任护院体能技击教头,所以平时人人都唤他武
教头。
可惜这武教头遇到秦枫算是彻底栽了一回,被秦枫撂了狗吃屎,这事儿在一
帮护院中造成了很大的影响,他这武教头的威信也大大降低了不少。
不过这武教头看起来也是个实诚人,见到秦枫,抱拳一笑,开门见山道:「
恭喜秦兄弟一来便做了护院,你武艺比我高明,以后这教头一职,就有劳兄弟你
了。」
这个高帽秦枫可不敢带,歉声道:「武教头您可太看得起小弟我了,您以后
直接叫我五弟就行了,我那两下子完全不成体统,昨日与你对打,完全是靠运气,
全是蒙对了,这教头一职,我可是万万不敢担当。」
那武教头见他推辞,也没再强求,但心里却想:「他的功夫有多厉害,我可
是亲身体验过的,不过高手一般都这样儿,轻易不会施展自己的绝技,来日方长,
日后我只要与他多多来往,不愁他不指点我几招,像他这样的高手,我若能从他
哪儿学得几式武艺,自己的功夫定能一日千里。」
想到这里,这武秀才登时满脸堆笑,极其热情的拉住秦枫的胳膊,道:「此
事不急,反正五兄弟你也需先熟悉这萧家的护院事务,今日便不必上工了,我先
带着兄弟你在这萧家转上一遭。」
婢女在旁道:「公子,你以后是搬过来住,还是继续在我哪儿?」
秦枫自然不愿意了,他更愿意在巧巧家住着,至少还有一个乖丫头陪着自己
:「我回家休息便可。」婢女转眼看了一眼武秀才,问道:「武教头,此事你怎
幺看。」
「行,既然秦兄弟想回家休息,便回去休息:只要不耽误了上工时辰就行。」
婢女诺了一声,告辞而去。
秦枫随后便跟着那武秀才在这萧家转了一圈儿,这萧家虽然大,却只有三个
出口,除了正宅大门之外,后院处还有一个后门,此外在西边菜园处还有一个小
门,不过平时很少有人从这里出去,所以那小门也是常年上锁。
从武教头那里,秦枫了解到,这萧家的护院一共有十三四个,几乎占了萧家
所有家丁的一半,偌大的萧家,真正的家主只有夫人和大小姐两个,还有个古灵
精怪的二小姐,剩下的则全是家丁和丫环。
至于这些家丁和丫环的日常工作及其它所有相关规距、礼仪则由那福伯和两
个老伯来调度和培训,福伯他已经见过,至于另外两个老伯,他还没见过,之前
那夫人训话时也没见在场,大概是出门办事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