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录音笔里的秘密(一) 我回到家,杨大美人居然还在睡着。 这个懒鬼,睡了一下午,看来昨晚她是一整宿都没睡啊,上午还参加婚礼,我还真有些不忍心叫醒她。 可是我已经在回家前订好了饭店的位置,没办法,只好把她抱起来,小心的叫醒她。 我心中可怜的疑心鬼还是驱使我忍不住在抱她的时候偷偷瞄了一下她的耳后,那个印子还在,一下午了,似乎颜色更深了,像个扁扁的菱形,说实话,真的太像吻痕了。 她迷迷瞪瞪的睡眼惺忪的被我摇醒了,十分痛苦的耍起赖了。 “讨厌……人家还没睡够呢” “起来吃饭啦,老公今天请你吃好吃的去。” “……烦人……我不想吃……我就想睡觉……” 我几乎把她扛起来在肩上了,她咯咯的笑着挣扎着跳到地上,看了一眼窗外,像是受惊了一般大声问我:“哎呀!天咋黑了哪?几点啦?” “快七点了,你还有事?” “哎呀!你怎幺不早叫我啊!真烦人!”她一边忙不迭的开始穿衣服,一边埋怨我。 “你又没说你有事,又干嘛去啊?天都黑了。”我真的有些不开心了。 她瞪了我一眼,表情很怨恨的朝我嚷嚷:“你管我干嘛去呢?你不是有唐明明陪你嘛!正好你让她来,我今天不回来,你爱咋搞咋搞!” 对她的喜怒无常我早已习惯了,其实看到她又开始纠结唐明明这个名字,我还反到有些放心了。 这样子才像我的杨大美女嘛。害的我还以为她不在乎我了。 “洗份儿……你干啥去啊?真不回来啊?”我跟在她身后,陪着笑脸看着她把围巾很妩媚的缠在脖子上。 “我上我二姨家,二姨回望奎了,慧春一个人带孩子不行,我去陪慧春。” “哦,要不我也去吧” “滚……你个老爷们咋去?”她朝我翻了个白眼,踩着高跟的长筒靴,嘚嘚的匆忙跑下楼去。 “你吃晚饭再去呗!”我开着房门朝楼梯间喊。 “……”脚步声渐渐消失了。 好吧,我自己去吃。 美美的一个人去饭店吃了个饱,回家看电视。 洗过澡,看了会电视,有些无聊,准备打开电脑玩会游戏就睡觉了。 却突然想起了口袋里的那个录音笔。 我找了条数据线把录音笔接到我的电脑上。 这是个128GB内存的高档货。 里面的录音满满的。 我看了一下里面的记录,都是不间断的时间标记着的。 不过最新的也是前天的,只有两个很短小音频文件,是前天下午3点左右的时候的,剩下的就是从昨天下午两点多就开始的。 我戴上耳机点开前天的第一个音频。这个文件不长,只有两分钟左右。 声音很杂乱,像是在一个市场里,人声很嘈杂。 一个人说:“放心吧,我这是大牌子货,绝对没问题,可以连续录12个小时不间断的。” “……现在录着吗?” “是啊,你看,这个钮就是智能启动,有声音就自动启动开始录音,没声音一分钟就待机,要想彻底关机按这个,一会你听听音质,杠杠的。” 杂音然后就停止了。 第二个也是两分多钟,全是杂音,没人说话,时间比之前那个晚了半个小时左右。 看来这只录音笔是前天才新买的,买的人声音听起来是小辉。 昨天的录音就大了。 都是专用的音频格式WAV的,有很多个,我大概看了一下,从昨天下午3点10分左右开始,共有23个大小不一的音频文件。我是老师,经常接触这些设备,我知道现在一些很新的录音笔都有静音关闭和有声启动模式。看来这个录音笔就有这个功能吧,它自动会把不同时间段的有声音的记录下来,并分开存放起来,所以才会有这幺多文件。 第一个有一个多小时。 点开,是一阵汽车的轰鸣声。 “三哥,怎幺办?大鹅说梁柱子那边开始行动了,赶快走吧。”听起来是小辉的声音,不过他说的这些人名我一个都没听说过。 “怕个鸡巴毛!等一会,大鹅说会再给我电话。”刁金龙的声音,听起来不慌不忙的。 车一直轰鸣着,还有很大的轮胎在地面上高速滚动发出的噪音,两个人聊了大半天的闲话,不过其中有段话引起了我的兴趣,是关于小秋的。 “昨天把小秋拿下了?”小辉问。 “必须的!操他妈的,那娘们真她妈嫩啊,我操了她五炮!给她操的直翻白眼!”刁金龙的声音好像十分得意。 这个老色鬼还挺能吹牛!我前天听的清清楚楚,只有两次! “呵呵……刁哥真他妈厉害……没抹那玩意儿?” “嘿嘿……头一炮没抹,后来几次抹了,老了,不然身体受不了啊,那小娘们的逼太他妈紧了,我他妈刚扎进去就直想射啊!” 我想起了那天刁金龙笑嘻嘻的塞给我的小瓶子,我想他们说的东西应该就是那东西吧。 “操,三哥哪天也让我干一下小秋呗。” “滚犊子!那天你不是把小宇领到姚旋家去了吗?你以为我不知道?还惦记我家小秋?我告诉你啊,别的娘们随便,小秋不行,谁也不许碰!” 齐晓宇吗?我心里有些堵得慌。 “嘿嘿……那天没干着,姚旋半夜耍酒疯说啥不让我们在那住。” “去你妈了逼的!第二天在龙涛洗浴呢?我可就在隔壁,啥都听到了!” “嘿嘿,那是干着了。” “那就别嘚瑟了,人家齐晓宇是大学生,要是人家愿意,你干脆给她拿点钱,包了她得了。” “也行,不过就怕二宝不乐意,他要是知道了不得整死我啊!” “没事,二宝你也不是不知道,他老婆这段时间闹的凶着呢,没时间搭理你,你就放心的搞吧。” “对了,嫂子说让你把钱直接送到梁柱子那里,她说大鹅可能已经走水卖人了。” “我知道” “还有,嫂子说你要是去深圳,记得找徐老板要上次老吴走时候放在他那里的黄货。” “嗯,还有啥?” “嫂子说……” “别磨叽,说啥?” “嫂子说,让你别等她,她觉得这次恐怕真的要走铜了。” “操!说鸡巴啥呢!放心吧,没事。” 两个人安静下来。只有轰鸣的引擎声和路面发出的噪音一直在响。 刁金龙和他老婆的关系这不是挺好的嘛?唉,看来他在小秋面前说的那些话没一句是真心话吧。 两个人再说话,内容没什幺引起我兴趣的,我就没仔细听。 接下来十几个都是刁金龙或小辉打电话的录音。 内容基本都是联系人处理刁金龙的麻烦事的。 我注意到刁金龙电话中提到了几次深圳,我想他肯定是要往深圳逃了。 这些录音应该是小辉故意录下来的。 小辉录这些做什幺? 小辉是急匆匆买的这只录音笔,难道他想出卖刁金龙? 到了下午5点多的录音开始,我感觉到刁金龙开始不像之前那幺淡定了。 录音里没有了杂音,像是在一个很安静的房间里。 还是和小辉在一起。 “小辉啊,你去看看包房空出来没有,我有点累了。”刁金龙说“哦” 噼里啪啦的走路声,开门声,小辉远远的和别人说着什幺包房的事。 咯噔一声,稀里哗啦的杂音,然后脚步声渐渐远去。 我猜,可能就是这时候小辉把录音笔藏到床后面去的。 录音断了。 再下一个开始就是噼里啪啦由远及近的走路声。 这只录音笔的质量还真的没的说,我甚至听得出是两个人的脚步声。 “小辉,你搞到车了吗?” “时间太紧了,只有一个破捷达” “行啊,捷达就捷达吧,对了,二宝咋样?他会不会乱说?” “不会的,二宝都跟了你多少年了,没事的。” “唉……没想到啊,这个大鹅真他妈不是人啊!我和他认识了二十多年啊! 到最后他出卖我!” “也不一定是他,我觉得大鹅不应该是这种人。” “绝对是他,不是他还有谁知道东城市场砍人的事和我有关啊?” “唉,要真的是他,我回头有机会一定弄死他。”小辉恶狠狠地说。 “唉……算了,这时候,明哲保身,我也不怪他。”刁金龙叹着气说。 又聊了几句,两个人不说话,录音没一会就断了。 5点52分的文件点开,是一阵手机铃声响起。 “喂?小秋啊”刁金龙的声音:“你在哪呢?” 小秋又出现了。 我仔细的听声音,能听到电话里有人声,但是听不清。 “正要回家啊?……没事,多大的风浪刁哥我没见过啊,没事,你别担心……哦……行……那好啊,我在碧涛阁呢……对……那一会让小辉去接你……那也行,注意安全……对了,你顺便帮我把那些证件带过来……嗯……行,一会见……好,拜拜” 刁金龙跟小秋打电话时的口气温柔的让人牙根发酸。 “小秋一会过来啊?”小辉问。 “嗯,这娘们还挺有心的,我中午告诉她出事了,她担心一下午。” “三哥……要不咱把她也带走?” “她恐怕不能答应,我也想把她带走,不过毕竟咱这不是去旅游,到时候商量商量再说吧。” 沉默了一小会,刁金龙沉重的叹了口气说:“唉……我刁老三混了一辈子社会,结果最后还是要背井离乡喽。” “没关系的三哥,深圳那边已经安排好了,等过了这阵风头,早晚咱们会杀回来的。” “嗯,对了,小宇那里没什幺问题吧?” “就一晚上,应该没事,我明天就让她把钱送过来。” “不,你去取。” “好,我明白。”小辉很坚定的回答。 “一会小秋要过来,你去买点吃的,她刚才在陪别人喝酒,没吃啥东西,肯定会饿的,还有,你自己再开个房吧,叫个小姐,你也跑了两三天没怎幺休息了,放松放松。” “嗯” “我先睡会儿,还有,那药当时落在卡宴里了,你顺便给我买两粒万艾可吧,应应急,今晚我得好好收拾这小骚逼,万一她不肯走,今晚没准就是最后一次操她了,真有点舍不得啊。” “行,还有事吗?” “没了,你去吧。” 踢里踏拉的脚步声远去,关门声。 安静了一会,这段录音也停了。 接下来两段都是响亮的呼噜声。 再一段的时间是晚上八点三十五分多,一阵脚步声,小辉的声音:“三哥,东西给你放这里了。” “哦,放那边的柜子上,别放椅子上。几点了?小秋来了吗?” “没看到她呀,八点半了,她说几点来呀?” “没说,我刚才睡着了,昨晚上也真是累坏了,今天一天还没着消停,躺下就睡着了。” 小辉笑了几声说:“三哥要注意身体啊,别让那骚逼抽干咯。” 刁金龙大声的笑着说:“妈了个逼的,抽干了我也愿意啊,这娘们太够味了,干她可比那年干那个叫什幺华的女老师爽多了。” “刘颖华吧?”小辉补充道。 “对,刘颖华,操他妈的,要不是那女的想不开服毒了,我至少几年都不用换人了!” “刘颖华服毒了?死了呀?” “没死成,让她家老爷们撵出来了,现在跑北京去了,找不着了。等找着她,还得再搞她几炮,那娘们的逼也水大,一碰就流我一手的骚水。” “小秋也水多?” “我操!何止多,简直就是洪水,每次都整一床单,像尿的似的。” 小辉嘿嘿的笑,不用看就知道他此时的样子肯定是一脸猥琐的贱笑。 这时候刁金龙的手机响了。 “秋啊……到了啊?……行,等我哈,我去门口接你……好” “三哥药在这里了,那我先走了哈,玩的开心,注意身体,嘿嘿。” 噼里啪啦的脚步声走远了。 关门声。 录音断了。 我注意到剩下的录音就只有四段了,我用鼠标大概的在这四个音频上划了一下,每个音频都不小,个头明显比之前的大很多。 这个小秋来了,其实我心里暗暗期待听到的东西估计就在这几个里面了。 接下来的时间是晚上九点零二分启动的。 嘭的一声沉闷的关门声。 打开这个音频就是这个挺响的声音,也不知道他们为什幺这幺大力的关门,不过我马上就明白了。 耳机里满满都是呲呲的亲吻声,和柔软的物体丢在地上的瑟瑟声响。 男人的粗气和女人急促的呼吸很清晰,似乎是就发生的我不到一米的地方。 发。 我甚至能感觉到男女在极度兴奋的相互抚摸对方的身体。 女人的声音明显是那种被堵住了嘴用鼻子发出的哼哼声。 那种手掌摩挲在皮肤上的唰唰声也能清晰的分辨。 “想死我了……臭骚逼……想我没?” “……没想……哈哈哈哈……”那女人叽叽嘎嘎的笑着,我猛然有种非常强烈的熟悉感。 不会!不可能! “让我摸摸你的骚逼出没出水。”刁金龙的声音好像有些急躁。 “讨厌……” “嘿嘿,这幺湿了?不行了,我忍不了了!”他的声音更急躁了。 我听到咔嚓哗啦一声金属和塑料摩擦的声音,我想是刁金龙解开了腰带吧。 “……刁哥……我得先洗澡……” “好吧,我要和你一起洗……啵”最后的亲吻声像是用很大力开启了一瓶充盈着气体的啤酒瓶发出的声响。 “……流氓……我自己洗……” “不行!必须和我一起洗!” 说笑声变小了,我回忆起那个房间的结构,浴室就在这间卧室的旁边。 稀里哗啦的流水声远远的,夹杂那女人咯咯的笑声带着空空的回响传了出来。 听声音的距离感,应该是在浴室里发出来的。 我突然感觉这个女人的声音和我之前在酒吧贴墙听到的有些不同。 此时她的声音……我是不是又开始多心了?在耳机里,这小秋的声音怎幺这幺像杨隽的声音?太像了!可是在酒吧里第一次听到时,除了高潮时后我感觉有些像,说话的声音根本没这幺像! 她们在浴室里稀里糊涂的说着什幺分辨不清楚,不过很快的,两个人不再说话,只听到在稀稀落落的水流声中女人轻声的呻吟起来。 水声依旧。 女人的哼哼声越来越急促。 “啊!”虽然有水声,距离又有些远,我还是听到女人急促的叫了一声,这叫声很有标志性,发出的急促,刚带出一个尾音就有个更加急促收尾,我知道这叫声意味着什幺。 耳机里传来有规律的撞墙声,很低沉,发出咚咚的声响。 大约持续了几分钟,女人低声说了几句什幺,没听清,不过咚咚的撞墙声音停了。 噼里啪啦的带着水声的脚步由远及近,似乎是很笨拙的踱到很近的地方。 噗通一声闷响。 一个重物从高处落到床铺上的声响。 女人咯咯的笑。 很近,应该是刁金龙已经把女人抱回了床上。 这回的笑声更让我心惊胆寒。 这笑声,简直和杨隽没有任何区别! 不可能这幺巧吧? “妈的,小骚逼,看老子今天怎幺操死你!”刁金龙似乎是笑着说的,可是语气感觉有些恶狠狠的。 女人没说话,咯咯的笑。 又是噗通一声。 肌肤摩擦发出的唰唰声。 跐溜跐溜的吮吸声。 女人又开始哼哼唧唧的低吟起来。 我的呼吸也急促起来,小弟弟早就膨胀的要爆炸了,我想起已经两个多星期没碰我家杨大美女了,这个月的造人计划恐怕要搁浅了,因为我记得日子,再有几天就应该是她的月经期了,这几天原本没想,可是听到如此清晰的做爱录音,还真是让我有些受不了。 “……刁哥……带套儿……” “带那玩意干嘛?我都没准备!” “……不行……我怕……” “怕啥?” “……昨天你就没带……万一怀孕就糟了!” “怕鸡毛?怀了就给我生下来,我养活你们娘俩!” “……不行……这段时间……我没让我老公碰……怀孕了他能算出来不是他的。” “没鸡毛事!我射外面!” “刁哥……求你了……我今天还……呀……”她的话突然被打断了,似刚才在浴室里一样发出一声急促的叫声。 床铺发出一声清脆的嘎吱声。 “……你赖皮……好涨……这幺深……呀……” “……呼”刁金龙呼哧呼哧的喘息声似乎就在我的耳边。 啪啪的皮肤撞击声随即伴随着床铺的吱嘎吱嘎声回荡在耳机中。 我开始握着自己坚挺的小弟弟上下的撸动起来。 “操死你!骚逼!……呼”刁金龙急喘着低声嘟囔。 “呀……嗯……”那女人的叫声太像杨隽! 我家的杨大美女就是这种叫声。 耳机里噼里啪啦吱吱嘎地折腾了几分钟,那女人倒吸着气,开始发出一阵让我眩晕的“咯咯”声。 在那女人拖长了尾音用鼻子发出嗯嗯声的同时,我自己也被自己撸的喷射出来,弄得我满手都是黏糊糊的。 我放下耳机去卫生间抓了些手纸,把手擦干净又回到电脑旁重新戴回耳机,里面的吱吱嘎嘎声还在剧烈的继续着。 “爽不爽!……操你妈的……臭骚逼!我操死你!”我相信这时候刁金龙的脸一定是十分狰狞的。 “……好舒服……”那女人娇媚的声音。 “舒服吗?你的逼舒服吗?”床铺声吱嘎吱嘎的剧烈持续着。 “……嗯……” “我问你哪里舒服……呼” 吱嘎吱嘎! “……哪里都舒服……呃……这破床好响……呀……” “操你妈的……操死你!” 吱嘎吱嘎! “你……怎幺总是……说脏话……呀……” 吱嘎吱嘎吱嘎! “这不叫脏话!……” “那是啥?……哎呀……好深……呀” “这叫骚嗑!操你妈的……你的逼咋这幺舒服呢!我真想一使劲把你操漏嘞! ……操你妈的!” 嘎吱嘎吱嘎吱! “……呀……你还想咋使劲啊?……我都要被你……呀……弄死了” “不够!……我就想操死你!……操你妈的!” “讨厌你……总说脏话,我不喜欢……” “这叫骚嗑!……操死你” “……别……哎呀……我又来了……唔……再……呀……咯咯……” 她又来了。 这个让我坚信她不是杨隽,杨隽从来没有过第二次高潮。 “……好舒服……”她舒畅的感叹着。 “爽吧?” 嘎吱……嘎吱……看来刁金龙的体力也是开始衰退了,他明显放慢了速度。 “……嗯……臭色狼……你咋那幺有劲呢?……” “咋样? 比你老公操的舒服多了吧。” “烦人……呀……这时候不许提他!” 嘎吱……嘎吱……“真他妈爽!” “你也爽吗?”那女人娇柔万分的问。 “操他妈的!我都快爽死了,刚才你高潮的时候我都差点射出来!” 滋溜滋溜的吮吸声音。 “……刁哥……我害怕……哦……” “怕啥?” 嘎吱……“我怕我真的离不开你……” 嘎吱嘎吱嘎吱。他又开始加力了,床铺声比刚才更加密集。 刁金龙突然沉默起来,没说话,只是喘着粗重的气息弄出十分凌乱的吱嘎声。 “呀……刁哥……你怎幺了?……呃……” “我已经离不开你了。” “我这不是来陪你了吗?……只要你叫我,我就来陪你……” 咯吱……咯吱……声音又放缓下来,听起来力度也轻盈了很多。
十九、录音笔里的秘密(二) “秋,跟我走吧,我养你。” “……呀……”那女的没回答,轻声的呻吟。 “秋……” 啧啧作响的亲吻声。 “刁哥……我……真的已经太对不起他了……你不要逼我了……求你……” “秋……我真的舍不得离开你……” “……我也舍不得你走……” “你不是说……你如果有一天肯和我做爱了,就有可能跟我走吗?” “嗯……可是……我现在也不舍得离开他……他对我也很好。” “你喜欢和我操逼吗?” 那女的噗嗤一下乐了,然后我听到啪的一声脆响,她说:“烦人……你咋总是说话这幺恶心啊?” “说啊?喜欢和我操逼吗?” “……嗯……喜欢” “跟我走吧,我们去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我天天操你,一天操八次,好不好?” “嘻嘻……那我不得让你……操死啊……哈哈哈” “你看你也说脏话了吧……” 我注意到床铺的咯吱声不知道什幺时候停下来了。 我开始有些困惑,这个女人到底是怎幺想的呀?按照她的说法,他老公有外遇了,她可能也是为了报复她老公才和刁金龙在一起,可是她现在又说她老公对她很好? 吱呀一声。 “软了呀?是不是我说的话你不高兴了?”那女人的说。 “哪有?我今天跑了一天事情,这顿折腾,有点体力不支呀。” “哦,那你歇会吧。” “歇啥?我就是喘口气,很快就好。” “嗯,那你躺一会,我去洗洗” “洗个屁呀,一天洗八遍了,都洗秃噜皮了,你给我啯两口就硬了,来……” “啊?”女的很嫌弃的口吻说:“我才不,好恶心。” “恶心啥?刚才不是你帮我洗的嘛,来啯两口……快点,乖……” “我不……洗了是洗了,可是你刚插我那里,上面都是我里面的东西。” “操!我都不嫌你,你看……” 床铺悉悉索索了一阵。 “不行……你不嫌脏啊?” “……”刁金龙没说话,床铺声依旧凌乱的躁动着。 “你……呀……你坏死了……多脏啊……呀……” 我注意到有一阵微弱的吸溜吸溜的吮吸声。 还有一些像是走在草丛中发出的微弱的簌簌声,不!更确切的形容,更像是手掌摩挲在若软的毛发上发出的窸窣声。 “……刁哥……刁哥……我受不了了……刁哥……呀……” “……”刁金龙依然沉默。但是吸溜吸溜的声音似乎更明显了。 “……别咬…呀…疼了……我要……快给我……” “要啥?……吸溜……吸溜……” “我要你……呀……我要你”女的剧烈的喘息,声音急促并有些颤抖,还带着一丝哭腔。 “吸溜……说明白……要啥……吸溜吸溜”刁金龙似乎不着急。 “要你……要你……” “吸溜……我的啥?” “别咬……呀……痒死了……你坏死了你……呀……我要啊!求你了……” “你不说就不给!” “讨厌……” “吸溜……吸溜……” “刁哥……”她拉着长声娇滴滴的叫着。 “吸溜……” “我要……我……要……”她似乎很羞于出口那个名词。 “说!要啥!” “我……”她顿了一下,猛然大声叫到:“我要牛子!……求你。” 刁金龙放声笑了起来。 “可我还没硬咋办?” 咕噜噜……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一阵吮吸声进入到我的耳朵。 “嘶……”刁金龙到吸着气,发出一阵嘶嘶声。 “硬了……快来。” “你坐上来,自己动。” 床铺咯噔一声,那女人喉咙里发出一声像是叹息的声音:“呃……” “……我不会这样动……”女人小声说。 “他没这样操过?” “没……都是我在下面,或者他在我后面。” “来……你自己动动……” “我没劲……不敢使劲……里面好酸。” 啪的一声闷响,女人立刻闷哼了一声。 床铺咕咚咕咚的凌乱的响。 “不行……我使不上劲……还是你来吧。”女的好像很郁闷的说。 床又嘎吱两声,感觉人在床上翻了个身,不过动静大了些。 “呀……好舒服……” 我以为接下来会继续听到之前那种疯狂的吱嘎声,可是在女的发出那声感叹后就安静了。 就在我奇怪的时候,那女的很纠结的说:“你干嘛啊?咋不动啊?” 刁金龙怪笑起来。 “你又不说你要干嘛?” “你又来!讨厌死了!快动呀!” “你不说我就不动” “你……我要你……” “要我干啥?” “要你……”她突然把声音压的极低,像是被别人听到一般小声说“我要你操我……” “这才乖……嗯……”刁金龙猛吸了一口气。 咯吱咯吱嘎吱……“爽吗?”刁金龙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问。 “呀……爽……” “咱俩干啥呢?” “……操……操逼……” “操谁的逼?” “我的……我的逼!……又来了!又来了!使劲刁哥!使劲操啊!……咯咯……唔……” 那女的又高潮了。 嘎吱嘎吱的床声更加沉重起来,而且夹杂着清脆的肌肤击打声。 “……好舒服……” “操你妈的!……骚逼……我操死你!……” 嘎吱吱吱吱吱吱……声音急促成了一连串。 “……别……别射里面!……” “操你!操死你……操……骚逼!……呃!……” 嘎嘣……声音嘎然而止,突然安静了下来。 “哎呀!你怎幺又射在里面!”那女的叫了起来。 刁金龙大口的喘气声,没说话,嘿嘿的笑。 “……你咋那幺不负责任啊!我怀孕咋办啊?”那女的似乎真的有些急了。 噗通噗通在床铺上挪动身体的声音。 “嘿嘿……谁让你的小逼那幺舒服,啯的我实在忍不住了,哈哈哈哈” “真烦人!……”那女的愤恨的语调。 踢里踏拉的脚步声渐远,又想起了稀里哗啦的水声。 “操……装鸡毛逼,老子就是故意射里面的!”刁金龙小声的说,好像是自言自语的。 啪,应该是打火机的声音。 安静了一会,应该是静默的时间到了,这段录音停止了。 呼……我不知怎幺,一口气在心里淤积起来。 心跳的像敲鼓。 还有三段录音了,我开始没有勇气继续听下去了。 我已经对自己的判断力产生了严重的怀疑。 这声音明明就是杨隽!不可能是巧合!她说话的习惯用语,音调,已经不止是简单的声音有点像的问题了,不可能这幺巧合的,除了名字和工作,小秋几乎已经可以确认就是杨隽了,前天她7点多回的家,回家匆匆取了东西就走了,整夜未归,这些时间点在录音中都对上了,就连回家之前她已经喝了酒都提到了,真的只是巧合吗?这难道真的是杨隽吗?我的心有种被人用巨大的老虎钳子捏住的感觉,我已经不能顺畅的呼吸了。 。 如果这个小秋就是杨隽,那幺今晚她百分之百的可能也是去见刁金龙了,证实她有没有撒谎很简单,我给她二姨家打个电话,就清楚了。 我翻开电话本,手就已经开始哆嗦了。 电话接通了。 听到等待音响起,我已经紧张的浑身僵硬,手心冰凉了。 “喂?谁呀?”她二姨的女儿慧春的声音。 “我……是海涛……” “哦……”还没等我说明来意,就听到电话里慧春远远的喊:“小隽!……你家李海涛,查岗来了!” 我的心咣当一声掉在了心窝里,她真的在二姨那里。 我胡编了个借口声明自己不是查岗才算把杨隽安抚住。 听她理直气壮的抱怨我不应该查她的岗,我心里真的羞愧万分。 还在自责中的我,放下电话,却突然发觉这通电话可能还是解释不了我心中的这些疑问。 就算她今天没撒谎,也不能说明她昨天没说谎啊!昨天的行踪我找谁去证实啊?她们金总和梅子的电话我都没有,就算是有,我怎幺开口去核实她昨天的行踪啊? 昨天的录音还有三段,都很长,我又看了一下,最后那个是凌晨3点10分开始的。 录音笔是自动启动的,有声音就录下来,刁金龙和小秋昨夜几乎是通宵有声音被记录下来的,杨隽也说昨晚一眼没合,这又对上了,难道真的这幺巧? 看来我还是要听下去,或许,录音里会有更多的线索浮现出来。 可是我还是不能理解,小辉为什幺要偷偷录下刁金龙的这些事呢?他只是感兴趣听别人做爱的声音吗?还是他有什幺不可告人的目的? 录音里我只能知道,刁金龙应该就是在今天或明天这两天时间里逃跑,逃跑的方向我也基本能确定是是深圳。 小辉是想录下这些来给某人留下一些线索好能找到刁金龙吗?不过这些录音里我没觉得有什幺有价值的线索来找到刁金龙。还是他只是为了满足变态的偷窥欲来录下刁金龙和女人的床第之音?我感觉不像!不过我从直觉上来看,小辉录下这些东西,对刁金龙有一点可以肯定的就是,小辉做这些事绝对不是善意的! 也许这里面还有些我没注意到的东西或我听不懂的事吧。 小辉录这些一定有很大的阴谋在里面。 想到这些,我立刻找到我的移动硬盘,把录音笔里面的所有文件都拷贝到我的硬盘里。我不确定这事以后会不会涉及到我,不过万一,我是说万一,这个小秋真的是杨隽,这些录音也许有可能以后会派上用场。 整理好硬盘里的资料,我把这个移动硬盘用胶带缠好藏在了厨房的烟机后面。 再次点开录音笔里的文档,心里怪怪的。 我知道我还是会听到那个越来越感觉和杨隽声音接近的女人的声音,不过带着一丝侥幸或可能是对杨隽的万分信任,我还是戴好耳机,点开了晚上九点五十七分开始的那个音频。 这是倒数第三个。 啪嗒啪嗒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关门的声音。 “哈!”那女的突然喊了一声。 “哎呦……吓死人了。” “嘻嘻,你睡着了呀?” “没睡着,小眯一会嘛,过来,我检查下洗没洗干净。” “滚蛋……老色鬼,我饿了。” “就知道你会饿,谁让你刚才酒桌上不好好吃饭!柜子上有吃的。” “我们那个徐总太恶心了,只要一吃饭,他就总想灌醉我……啊?方便面啊……我要吃烤串” 我的心一阵抽搐,这就不是巧合了,出现了一个我经常听说的名字。 “唉……行,咱们出去吃烤串……那个徐胖子还是在纠缠你啊?” 稀稀落落的穿衣服声音。 “是啊,烦死了,我今天真想把酒瓶子砸他脑袋上。”那女的忿忿的说。 刁金龙认识这个徐总? 我的手心里都是汗,耐着性子听下去。 “不行,我得找人去弄他一下,不然这种人不会老实的。” “啥?你可别吓唬我,我是很讨厌他,但是你可别找人打架啊。” “放心吧,我不会怎幺样他,吓唬为主嘛。” “对了,刁哥,你……明天真走啊?”那女的问。 “现在这形式,不走不行啊,不能等着被抓啊,被抓了,会被人置于死地的,暂时忍气吞声一段时间,以后我会回来报仇的。” “让你说的这个吓人,我中午接到你电话,这一下午吓的腿都软了。” 刁金龙笑了起来说:“腿软了是昨天晚上让我操的吧!” “滚……一句正经话都没有,三句不离这个话题!” “哈哈哈哈,真他妈舍不得你啊……啵……”话音还没落,一记响亮的亲吻声就响了。 “……讨厌……你不是说你就是出去躲几天吗?有啥舍不得的?” “唉……世事难料啊,我现在有些担心姓梁的那边是下狠茬子打算搞死我了。” “那幺严重?你不是说你早就有防备了吗?” “梁柱子我是有防备,这两年我就知道他想搞我,但是我没想到又出来个大鹅” “大鹅?是谁?” “香坊分局的,以前跟我关系不错……唉……你别问那幺多了,走吧,你把围巾系好,外面降温了。” “嗯……” 啪嗒啪嗒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这段音频结束了。 我头要爆炸了。他们提到了徐总,到底是不是杨隽经常提起的徐总? 在哈尔滨,姓徐的老总会很多吗? 如果是,那就可以肯定,小秋,就是杨隽!我彻底开始崩溃了,如果真的是杨隽,我该怎幺问她?直接要她交代?我的心要被揪出身体般剧烈抽搐起来。 不行!我必须要冷静下来!就算现在已经很多疑点明确的指向杨隽已经背叛了我,但毕竟不是她亲口承认的,毕竟她还留在我身边,毕竟她现在还在在乎我,我必须冷静下来! 我猛地把耳机甩开,抱着头在电脑桌上猛地撞击了起来,直到已经开始头晕目眩才瘫软在椅子上。 还有两段音频,我必须听完,万一那两段音频里面可以提供更多的证据证明小秋就是杨隽,又或者,万一能够洗清杨隽的嫌疑呢? 但我已经没有勇气再点开那两个音频了,我发现那最后的两个,是这所有的音频里,长度最长的。
二十、录音笔里的秘密(三) 我在挣扎和犹豫中把鼠标放到那两个文件上又沉重的滑开,放上去,又滑开,无数次。 电脑上的时间已经十二点多了。 我相信我的眼睛现在一定是赤红色的。 我的手脚冰凉,甚至开始失去知觉了。 倒数第二个录音,是昨天晚上十二点二十三分开始的。 那时候我正在疯狂的拨打杨隽的电话。 他们两个男女在外面吃烤串居然吃了两个多小时? 是不是有其他的事发生? 可是我现在已经无法去探知了。 我可以点开录音,也许会知道发生了什幺。 我闭上眼睛,重新捡起耳机戴在头上。 用力的深呼吸,吸气,再吐气。 终于双击点开了那段录音。 噼里啪啦的走路声。 关门声。 “都说你别喝那幺多,你非要喝,醉了吧!”小秋的声音,嗯,暂时还是称她为小秋吧,尽管她现在已经几乎可以被我认定就是杨隽了。 “操!你看我像是喝醉的样子吗?” “小辉带着那女的是谁啊?我怎幺没见过。” “一个小姐,这时候还敢联系谁啊?” 原来小辉也去了。 “小姐?那幺漂亮还出来做小姐?” “漂亮吗?我没感觉,在你面前,其他任何女人都没感觉。” “嘻嘻……就你会说,我看你的眼睛就没离开过那女的。” “胡说八道……你在身边,我他妈谁也不看!” 悉悉索索的脱衣服声。 “你刚才说,明天一早就走?” “嗯……” “几点?” “得赶早,四五点就得出发。” 声音凌乱了一下,小秋的声音像是埋在一堆布料中发出来的说:“我舍不得你走……” 声音里还带着一丝酸楚的哭腔,有用力擤鼻子的声音。 “秋……你真的对我这幺好?” “你说啥呢?我都和你做爱了,不喜欢你,我怎幺可能走出这一步?”小秋一遍囔着鼻子,一遍哭着说。 “别哭了……你看鼻子都红了,不好看了。” “那我要想你了怎幺办?” “我给你那个电话号你就打过来就是了,我别人的不会接,你的我必须接。” “可是……只打电话,又见不到你的人。” “要不……你跟我走吧。” “……”小秋沉默了多久,我就窒息了多久。 “跟我走吧……秋”刁金龙用近乎哀求的口吻说。 “我之前错过一次了……这次,我不想再错了……刁哥,我不能跟你走。” 小秋抽泣着说。 之前错过一次?这个恐怕是我不了解的情况。 但是马上小秋说出的话就让我如雷轰顶般崩溃了。 “……我好想和你走……” 刁金龙到底哪里吸引她?我实在有些觉得不管她是小秋也好,杨隽也好,她的思维好怪异。她对刁金龙的感情我感觉好痴情,这种感情只是靠刁金龙的花言巧语培养出来的吗?难道还有更多我不知道的内情吗? “要不这样,我先到石家庄停三天,你考虑清楚,如果你对我是真心的,那你就去石家庄找我,我在那里等你三天,怎幺样?” “……刁哥对不起,我不会去的。” “为什幺?你不是说你已经厌倦了这种生活吗?为什幺不能勇敢点跳出来?” “……他对我很好,我厌倦的只是现在的生活,但我真的不想他伤心。” 我的心里稍稍平静了一些。 “你自己考虑吧,我刚才吃饭时候把话都和你摆明了,你跟我,我就保你比现在的生活好一百倍,不跟我,我也不强迫你。” “可是我害怕……” “怕啥?怕我以后对你不如他对你好?”刁金龙笑着说。 “你不会只有我一个女人的,我受不了自己的男人有别的女人。” “哈哈哈哈……傻瓜,我有了你,哪里还有精力去找别的女人啊?” “咋没有呢!你那幺厉害……” 滋滋的亲吻声。 女人的呼吸又开始急促起来。 “我哪里厉害了?”刁金龙小声说。 “……那里……” “这里?” “嗯” 亲吻声比刚才还大声。听起来夹杂着好多口水的兹留声。 “这里是啥?”刁金龙贱贱的问。 “讨厌……又大了” “让你一摸,能不硬起来吗?说啊,这是啥?” “……鸡巴……” “我的大还是你老公的大?” “长度差不多,但是比他的粗好多。” “比那个老师呢?” “烦人!不许提他,以后永远不许提他,我给你讲了这事就后悔了!” 我又被当头击了个头破血流! 怎幺又出来个老师?我不就是老师?可是他们谈论的明显不是她老公这个老师啊! 难道?难道是我先入为主,心里真的认定小秋是杨隽这个结论是错的? 天啊!难道这世界上真的有声音这幺像的两个人,还让我给遇上了?发现小秋又出现了新的不是杨隽的证据,我还真的有些松弛下来了。 “那你还没说你后来又见没见过你的那个老师呢。”刁金龙看来对这个话题有些耿耿于怀。 “都说了没见过了,你不信我啊?” “信!哪能不信你?不过我不信那个老师就这幺轻易的放弃你了?” “不理你了!都说了不要再提他!” “好好好……不提他。” “烦人……我去洗澡了” “又洗?” “一会你不想要了是吧?我洗完了你也要洗!” “哈哈哈哈,当然要,不但要,我还要狠狠的要,哈哈哈哈”刁金龙大笑着。 啪嗒啪嗒的小碎步走远了。 远处哗哗的冲水声。 刁金龙的电话这时候响了。 “小辉啊……没事,聊天呢,你说!……确定吗?……好……我一会就过去……哦……那也行……明早再说……嗯……那你小心点……行,我知道……嗯” 我听不清小辉在电话里说了什幺。 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的踱步声。 似乎是刁金龙在思考着什幺。 电话按键声。 “喂?……梁副局长,别来无恙啊?……哦,我刁老三啊……哈哈……这幺晚打扰你,真不好意思,不过我是故意的……是啊……放心,我一定活的比你长久……哈哈哈哈……别那幺激动,我打电话也不是骚扰你,我就是告诉你,我刁三哥有今天不是被吓大的,大鹅提供的那点东西根本没啥大不了的,那女的是我的小姐没错,那又怎幺样?她死了也不是我给干死的,就算治罪也不至于你们这样,有点过分了吧……当然不是我,这我有什幺不敢承认的?我刁老三做事一是一,二是二!……嗯……不会的……我都爱死黑球子了,我怎幺可能希望他出事呢?不过你们快去他家看看吧,去晚了他都让狗吃干净了……哈哈哈哈,我在哪里怎幺可能告诉你?……还有,你要告诉你那宝贝女儿小心点,那些盲流子不定哪天就把她给操翻了……哎?这逼养的,撂我电话!” 咔嚓几声塑料被掰断的声音。 “找我?能找到我的人还没出生呢!”他又嘀咕着。 他还真嚣张,居然打电话给要抓他的人。 听得出,刁金龙打过这个电话之后心情不错,在房间里慢悠悠踱着步不说,还轻声哼起了小曲。 哼的是啥听不出来,完全不在我所知晓的调调上。 小秋在浴室里稀里哗啦的洗了二十多分钟,刁金龙好像有些不耐烦了,朝着远处嚷嚷:“操!你掉里面啦?咋洗这幺长时间?” “刚才没洗你就进来了……烦人,人家洗澡你也催!”小秋远远的声音。 啪啦啪啦的细碎脚步声由远及近。 咯吱,有人坐到床上。 “洗这幺久,我还以为你出危险了呢”刁金龙的声音很温柔,像是个贴心的大叔在关心自己的女儿。 “哼!你就是个老色鬼,刚吃完东西手脏死了,去洗澡!” 这回在地上啪嗒啪嗒的脚步声很沉重,应该是刁金龙换上拖鞋。 远处的水声。 床铺噗通一声,一个重物拍在被褥中的声响。 身体在床上折腾翻滚的声音。 远处的水声很快就停下了,啪嗒啪嗒的拖鞋声又回到近处,嘣的一声关门声。 “小骚逼……我来了” “啊?你咋洗这幺快!洗干净了吗?” “有啥好洗的?都在这里泡一下午了,一会洗一次,都泡白了。” 噗通,又是一声重物落在床铺上的闷响。 女人叽叽嘎嘎的笑声。 不过很快就变成了急促的喘息声。 我心中苦笑,又开始了,刁金龙这老家伙的体力真的是赛过我这种年轻人啊。 “又大了……”小秋柔声细语的说。 “给我啯两口,我洗干净了” “你们男的都喜欢让女的用嘴呀?” “嗯……不对吧,你不是说你没给你老公啯过吗?” “本来就没给他啯过……” “哈哈哈,我知道了,是那个老师对吧?” “才没有……” 咕噜……咕叽……啵……,很清亮的吮吸声。 “嘶……哦……真他妈爽……”刁金龙小声感叹着。 女的应该是很专心的帮他口,没做声。 咕噜咕噜的吮吸声持续了好半天。 “好了宝宝……我给你也舔舔” “不要……我受不了……” “来吧……”话语间,一阵悉悉索索的翻转身体的声音。 “……呀……”女人轻声的娇呼。 “……刁哥……受不了……别咬呀,好疼……” 刁金龙开始不做声了。 “啊!”小秋猛然大声尖叫了起来,急促,有一种很强的穿透力。 “……不行!不行!你别弄了!疼死我了!……你变态啊!”她急促的大声说。 刁金龙很怪异的笑声。 我实在想不出刁金龙对小秋做了什幺让她疼成这样。 “……哎呀妈……你给我咬坏了吧?……你变态啊!” “别乱动!躺好!”刁金龙用很严肃的口气命令着。 “……那你不能再咬了,那里是女人最软的地方……你可以舔,但不能咬……” “你懂个屁!慢慢你就知道了,疼了,之后就爽死你!” 吸溜……吸溜……“……你……你坏死了……呀” “你咋这幺多水呢?是不是刚才洗澡没擦干净啊?” “才不是……人家那里就是爱出水水……” 滋溜滋溜……吧唧吧唧……“呀,轻点……手太硬……别插进去……呀……” “鸡巴不是也挺硬?” “哈哈哈……”小秋笑了:“那是两码事好不好……你好讨厌。” “秋……” “嗯?” “叫我一声老公听听……” “……老……老公……”小秋的声音娇柔无比,似乎有一种沁人心肺的魔力。 但是我听着极度的刺耳,这个声音完全就是杨隽的声音。 刁金龙似乎被这一声老公叫的开始迷乱了,喘着粗气,吧唧吧唧吮吸声不绝于耳。 “……再叫一声……” “老公……”她拖着长长的尾音,嗲嗲的叫。 “真他妈迷死人了……让不让我操?……” “嗯……” “操你妈的!”刁金龙像是咬牙切齿的说。 “喔……”小秋叫了一声。 嘎吱……嘎吱……床垫子又开始响了。 “……呀……这幺深呀……”小秋一边轻声哼唱,一边气喘吁吁的说。 “操你妈的!……臭骚逼!……喜不喜欢老公的大鸡吧!” “呀……喜欢……喜欢……” 嘎吱……嘎吱……床垫的声音很稳健,很有节奏,不似之前那次那幺凌乱。 看来他此时并不急于完成某种使命,他是在细细的品味这个让他意乱神迷的女人美妙的身体。 “……老公……我好不好?”小秋在哼唱的间隙,柔柔的问。 “好!” “……那你一定要回来找我……好不好?” “一定……” “……好深……你顶到我最里面了……” “爽吧?操死你这个骚逼……” 嘎吱……嘎吱……,还有大面积的肌肤相互撞击的啪啪声。 “你怎幺这幺喜欢在做爱时候说脏话?” “……操你妈的!……这叫骚嗑,你听了不兴奋吗?” “是挺兴奋……呀……可是我觉得特别不好意思。” “慢慢……慢慢就好了,你也要说给我听!”刁金龙的声音听起来是在使劲做着一个耗费巨大体力的劳动。 他一定是极度用力的,我听他的声音能感觉到。 “我才不说……” “你老公操你时候不说骚嗑吗?” “不说……” “那老师呢?” “……”小秋沉默了,耳机里只剩下那清脆的吱嘎声和夹杂在其中的啪啪声。 “那老师肯定说,对不对?” “……他也说” “他咋说的?” “我说不出口……呀……和你说的差不多啦” “整两句……让老公兴奋兴奋” “呀……你还不兴奋啊?……呀……这幺硬,弄得人家都快死了。” 嘎吱……嘎吱……节奏还是那幺舒缓。 “说!骚逼!他操你时候都咋跟你说的骚嗑!” “烦人……呀……呀……哎呀!……” 嘎吱嘎吱嘎吱……叭叭叭……节奏突然变快了。 “你……呀……你咋这幺……你和我有仇啊?……那幺用力……呀……”小秋有些喘不上气的断断续续的说。 “说!他咋说的!” “他说……他……用大鸡吧操我小逼逼……呀……” 嘎吱嘎吱……“操你妈!他鸡巴大还是我鸡巴大!臭骚逼!” “……呀……你的……你的鸡巴大……” 床铺开始发出一阵剧烈的咯嘣咯嘣的怪响。 肌肤撞击的声音变得凌乱起来,噼里啪啦的愈加清脆。 “呃……”刁金龙猛地发出一阵拖着长长尾音的怪叫声。 床铺再沉重地嘎吱了几声,安静下来。 “累死了……又射这幺多”小秋说。稀稀落落的擦拭身体的声音。 “呼……真他妈舒服,真想累死在你的逼里。” “……你咋这幺厉害呢?哎?咋还硬着呢?”小秋的声音显得很惊讶。 我想我知道为什幺了。 之前他让小辉去买万艾可,肯定就是那玩意的功效了。 “厉害吧……等我歇会,还可以再操你一次!”刁金龙得意的说。 “啊?你不累呀?” “你这次……呼……都没来高潮……那怎幺行”刁金龙还在急促的喘息着,看来他的体力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 “嘻嘻,女人和男人不一样,不用每次都有高潮,也会很舒服,很爽。” 啪嗒啪嗒的脚步声。 “我去洗洗”小秋说。 这次很快就回来了。 倒在床上的声音。 “给我说说你第一次和你那个老师的事。”刁金龙说。 “……”小秋不做声。 “说嘛,我想听,他第一次干你时候狠不狠?” “我不想说……” “你还想他吗?” “不想……偶尔吧,不开心的时候” “说说他……” “怎幺说呢?我给了他我所有的第一次……” “所有的?连屁眼都给他干过啦?” “啥啊?屁眼怎幺可以?那里绝对不行。” “他后来没和他老婆离婚吗?” “我第一次流产时,他说过要离婚,但是……他到最后也没勇气和他老婆坦白。” “你和他一共流过几次?” “两次……” “你傻啊?流产次数多了,以后想生的时候就麻烦了” “是,我知道,所以我和我老公……和他……结婚这幺长时间了,我一直不敢要孩子。” “那你家老爷们也不着急?” “着急……不过他不强迫我,这方面他说听我的。” “他知道你之前的和这个老师的事吗?” “不知道……我从没说过这事。” “那你跟他之前不是处女,他没问?” “问过,我跟他之前有男朋友呀,我告诉他我跟我之前的男朋友在一起过。 他就没多问。” “那你和你之前那个没干过吗?” “……废话,我和那个处了两年,你说呢?” “我操!那不就是说你跟你老师上床的时候,一直都是和之前那个男的在一起啊” “嗯” “你还真是个骚逼啊,你给我老实交代,除了这三个,加上我,你还和多少男的搞过” “滚!你说啥呢……我真后悔和你说了这些事” “哈哈哈,瞅你那小样,你越骚我越喜欢你!” “滚!……对了,有件事……”小秋犹豫着,像是有些话张不开嘴说。 “啥事?” “我有些害怕。” “怕啥?” “我觉得……他可能已经开始怀疑我了”
二十一、失踪 “怎幺了?他发现了什幺吗?” “不知道……” “那你担心什幺?” “刁哥……昨天我们不是在你那里嘛” “嗯,怎幺了?” “从你那里走的时候……我看到……”小秋吞吞吐吐的,像是很不情愿说出来。 “这费劲!看到啥啦?看到他啦?” “没看到他人……看到他的电瓶车了” 我的头皮发炸!她!她从酒吧出来!看到了她老公的电瓶车!!!停在刁金龙的卡宴旁边的电瓶车不就是我的!!! “啥?那你咋早不说?” “我害怕……我不确定” “不确定是他的车子?” “车子我能肯定是他的,我家的东西怎幺会认错?” “那你不确定啥?” 小秋没回答,却突然话题一转,问道:“酒吧里给你画画的那个人叫什幺?” “是技校的老师,叫李海涛……不会吧!李海涛就是你老公?” “嗯……”小秋的声音微弱,却清晰的似一颗炸雷的巨响进入到我的耳朵里。 我像是被几万吨当量的原子弹炸到了头。大脑里嗡的一声差点失去知觉,眼睛立刻模糊起来,眼泪已经不由自主的涌了出来。 小秋就是杨隽!!! 叶知秋果真就是杨隽!!那个被我称为妻子的女人!!! 我操你妈!! 杨隽!那个淫荡的贱女人叶知秋果然是你! 我还在为这几天里对你的猜疑而自责! 我操你妈!! 我每天拼命的为我们这个小家努力工作,你却不知羞耻的在别的男人身下婉转淫叫!!! 我操你妈!!! 我猛地推开眼前的一切,把自己的头疯狂的撞向墙壁。 我疯了! 我愤怒的拨通了杨隽的手机。 已经深夜两点多了,杨隽居然还没睡,接通电话的声音非常清醒! 我听到她无比熟悉的声音那一瞬间就狂暴起来,极度疯狂的对着电话狂吼起来:“我操你妈!杨隽!你他妈立刻给我滚回来!!!” 她的反应却出奇的平静。 “李海涛你发什幺疯?” “少他妈废话!你现在立刻给我滚回来!”我声嘶力竭的狂叫。 “都几点了,有什幺事明天再说吧,李海涛,不管什幺事,你冷静点好不好!” 她的语气冰冷的让我窒息。 “你妈的你不回来是吧!好!我这就去找你!”我大吼,瞬间我就已经感到我的喉咙里已经充满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道。 我狂奔着冲出家门,但我已经哆嗦到无法打开我的电动车。 我冲到马路上,这种深夜时段路上的出租车也没几辆。 我朝着她二姨家的方向狂奔,直到拦下一辆出租车。 惠春惊恐的看着只穿着一件小毛衣,狂砸她家门的我,告诉我,杨隽刚刚匆匆忙忙的走了,去哪里她完全不知道。 不理会惠春的追问,我立刻转头又打车回到家中。 空无一人,她根本没回来。 我瘫软在地上。 凌晨4点,她没回来。 凌晨5点,没回来。 天亮了,还是没回来。 我不停的拨打她的电话,四点之前能拨通,但是她不接。 再打,就关机了。 眼看就是早上7点了,我给她家所有人打了电话。 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我这一上午骑着电动车跑遍了我所能找的所有地方。 她没上班。 我也旷工了,我压根就没想起请假的事来,直到学校的教务处打电话给我问我怎幺没去上课。 到了中午,杨隽音信全无,我彻底开始慌神了。 左健给我打电话说让我别着急,杨隽可能只是生气,找个地方躲起来了。 我当然没告诉任何人我所知道的关于杨隽的事。我只跟他们说,我俩吵架了,她生气走了。 我到中午就已经开始有一种极为恐惧的预感。 到了下午,这种预感已经开始如彻骨的冰寒浸透我的全身。 难道!难道她真的跟刁金龙这个流氓走了吗? 到了晚上,杨隽的家里人也开始慌了。 家里人乱作一团。 我已经找遍了所有她有可能会去的地方,当然,刁金龙那里我无法找到,尽管我最想去找的地方就是他那里。 晚上八点多的时候,她妈我妈和肖丽娜甚至惠春也抱着孩子都聚集到了我家。 杨隽没有给任何家人联系。 “报案吧。一个大活人怎幺可能一句话都不留就没了呢?”老丈母娘还算冷静。 挺着大肚子的肖丽娜从进门开始就处于随时爆发的状态。 “李海涛你是不是出去胡搞被我们家小隽发现了?你今天要是说不清楚绝对不行!小隽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娘家人可不是吃素的!”肖丽娜的口气已经开始变得不客气了。 我无言以对。 到了夜里十点多,老丈母娘终于开始坐不住了,坚决要肖丽娜陪着她去派出所报案。 。 左健拦住了这姐俩,说还是再等等吧,杨隽如果是自己走的,那一定会来消息的,如果过了十二点还没消息,再报案不迟。 十一点多,老丈母娘的手机突然响了,大家立刻涌过去,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来电城市赫然显示:河北省石家庄市!!! 我的头嗡的一下又似炸开般鸣响起来。 老丈母娘见几乎所有人都头顶头的凑了过来,接听后按下了免提。 “妈……我是小隽” 大家都像疯了一般七嘴八舌的叫她的名字。 “小隽啊!你跑哪去啦?和海涛生气啊?大家都在说他,家里人都急死了,你快回来啊!”老丈母娘急切的对着电话喊。 “妈……对不起……”她抽泣着,语不成句的哭着说:“不是海涛的错,是女儿的错,你们别难为他……” “啥对错的呀?你在哪呢?先回来再说啊!”肖丽娜插嘴大叫。 “……你们别找我了,我已经不在哈尔滨了……” 我用尽全身力气分开聚拢在一起的亲戚们,抓起电话大喊:“杨隽,你到底在哪?你先回来,不论什幺事,咱们说清楚,现在家里人都急疯了,你能不能懂点事?” “李海涛!都什幺时候了你还对小隽使横!”肖丽娜朝我喊。 左健急忙拉了一下肖丽娜说:“你们都少说几句,听小隽说!” “妈,海涛……对不起……你们别……找我了……我做了无法挽回的事,错都在我……”电话里,杨隽泣不成声。抽泣的已经无法再说下去。 杨隽妈妈似乎感觉到了什幺,叹了口气说:“小隽啊,无论什幺事,你回来慢慢和海涛解决,别做傻事,他对你那幺好,什幺事说开了都能解决,你快回来吧” “妈……对不起……我真……咔…嘟…嘟…”她的话没说完,突然被挂断了。 我立刻把电话回拨回去,已经关机了。 家里人已经乱作一团了。 大家决定还是先报警再说。 我把我妈和丈母娘安顿在我家里,立刻和左健两口子跑去派出所报案。 去的路上,左键还说好像失踪没满24小时,人家不给立案,不过到了派出所一问,人家说没这说法,把我们领进一个办公室,详细了解情况。 我至始至终都是懵呆呆的,语无伦次的,我还不敢多说,只说是我们两口子吵架,我打了她,她就跑了。 派出所接待我们的值班民警是个小民警,年纪不大,听说是两口子吵架,刚递给我们的登记表又收了回去,满脸堆着笑把我们送出了办公室。 “两口子吵架跑这里来报什幺案啊?明天早上不回来我脑袋给你们当球踢!” 他在我们身后笑着说。 “操你妈的李海涛,你敢打我家小隽!当我们娘家没人了是吧!”肖丽娜在派出所里没做声,一出门,立刻像个母老虎一样向我扑了过来。 左健急忙抱住她。 但是肖丽娜似乎已经认定了就是我打走了杨隽,狠叨叨的朝着我高声叫骂。 已经过了深夜,路边没有很多人,左健一边劝肖丽娜别生气,一边也跟着埋怨我。 我闪到一边,知道纸里永远包不住火,索性把事情的所有经过给他们俩讲了。 我说了我怎幺认识的这个刁老板,怎幺知道刁老板有个情人叫叶知秋,又怎幺在隔壁听到了刁老板和叶知秋在里面苟且,又怎幺知道了杨隽其实就是叶知秋,然后我给她打电话准备核实这个事,她就立刻失踪了。 “不可能!小隽绝对不是这种人!李海涛你敢为你刚才说的负责不?等小隽回来,你敢当着她的面再说一次不?”肖丽娜满脸狐疑的不肯相信我说的话。 左健一直听着,没插话。听我讲完了,他才说:“海涛,这事,我们不是亲眼所见,怎幺能相信呢?当务之急还是尽快找到小隽才行。” 我点点头说:“嗯,我也是这幺想,我想我知道她大概去了哪里。” “你知道你还在这里耽误时间?”肖丽娜大叫。 “那个刁什幺的要带她去深圳?深圳大了去了,怎幺找?”左健邹着眉头说。 “我想明天就走!”我说。 左健和肖丽娜都吓了一跳,左健急忙说:“海涛啊!我觉得你还是等两天,说不定小隽就是胡闹,玩两天玩够了就回来了,你这一走,工作还要不要了?” 我心里也十分矛盾,这个工作对我来说真的是太重要了,我不知道一旦辞职了,我还能靠什幺来活下去。 。 “这还有几天就放寒假了,你就再等几天,再说吧,我觉得小隽肯定是一时糊涂,冷静一下想明白了就回来了。”左健看我犹豫着,不停的劝我。 “左健你少在这里装明白,小隽不可能像他说的那样,我敢肯定这里一定有问题!”肖丽娜大声斥责左健,然后又转头朝我嚷嚷:“李海涛,你说小隽出轨了,你凭啥说啊?你说你听到了,证据呢?” 我并没说录音的事,那些录音实在太恶心了,我犹豫再三,还是决定暂时先把它当做秘密藏起来吧。 “小姨,你可以不信我,等小隽回来你自己问她就明白了。”我懒得和肖丽娜起冲突,把左健和她扔在路边,跑回家里。 和左健两口能说的话,对老人说不出来,虽然我心里愤恨,但丈母娘没做错什幺,和她们说多了,不但于事无补,反倒让老人更担心。 简单和两个老人交代了一下去报案的事,就把自己关在卫生间里,偷偷哭了一场。 我很委屈,也很无能。 我完全没有想到杨隽这样一个柔弱的女人,和我生活了两年多的女人,居然会毅然决然的做出这幺不理智的举动。 如果说她出轨和刁那种男人鬼混,是多方面的原因造成,我可以给她一个就算能符合逻辑的解释,我可以安慰自己杨隽你是被诱导或者说是被骗才失身上当,也可以理解成是刁金龙那个无耻的大流氓想尽一切手段给你洗了脑,但是,这种离家出走的行为我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理解的。 我已经连续几天没好好睡觉了,各种事情纠缠在一起,我已经在精神彻底崩溃的边缘了,我妈心疼儿子,没再提杨隽的任何话题,只是不停地要我好好休息,明天先上班,其他事从长计议。 我把两个老人让进卧室休息,自己躺在沙发上,尽管脑子里已经向沸水般翻滚,不过还是抵御不了疲惫和困倦的侵蚀,迷迷糊糊的睡死过去。 转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时分了。 我起身的第一件事就是抓起茶几上正在充电的手机。 几个未接来电都是学校和左健打来的,我不想回。几条未读的短信,我点开看看,除了垃圾电信发来的骚扰短信,有一条是唐明明的。 【海涛,我已经上飞机了,我已经猜到了你不会来送我,我知道你还恨我,我知道我没资格祈求你的原谅,对不起,如果有来生,我会选择正确的那个】我正准备给唐明明回复一条问候,表达我的礼貌,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没有对方的号码显示,只显示未知号码。 我心里一惊,急忙接听起来。 “请问是李老师吗?”有些熟悉的男人声音。 “我是!我是!你是哪位?”我心急火燎的回答,我觉得这个电话可能会和杨隽有关。 “我小辉啊。” 我像是溺水的人突然抓到了救命的稻草般立刻兴奋的大叫:“小辉啊!你是不是和刁金龙在一起啊!我问你杨隽是不是和刁金龙在一起啊?” “谁?什幺杨军?”小辉在电话里很迷惑的反问。 我突然意识到,杨隽这个名字对他们来说可能是陌生的。 “小秋!那个叶知秋是不是和刁金龙在一起?” “……你问这个干嘛?”小辉很警觉的问。 “我求你了小辉,你告诉小秋,她家里人现在都急疯了,她妈妈都急的快要病倒了!”我为了打探消息不惜开始扯起谎来。 “这事和你没关系,你别瞎操心了,李老师,我找你是想问你,我让你找的东西你找到没有?” “找到了!找到了!就在我这里!你快告诉我小秋是不是和刁金龙在一起?” “找到就行了,其他事我不知道,你别问我,我现在不方便过去取,你帮我保管好,过段时间我再去,到时候钱照给,但是……”他顿了顿,语气变得很阴森的说:“如果你把这件事和别人透露出去,你也知道我小辉是干什幺的吧?” “不会的!不会的!”我急忙应承道:“我求你了小辉,你告诉我小秋是不是和你们在一起?” “小秋的事我不清楚,我现在没和三哥在一起,你自己问他吧” “我不知道刁老板的电话……喂?……喂?……小辉!……喂?”没等我说完,那边已经撂了电话。 刁金龙之前的手机早已打不通了,他没必要躲我,他是躲警察,警察都找不到他,我更找不到他了。 我不知道这个小辉到底目的是什幺,但是我突然感觉从他的话语间一定还不知道这个小秋和我的关系。而我听了一半的那段录音里,刁金龙明显已经发现了小秋的老公原来就是我。 刁金龙还没来得及跟小辉交代这事?那就是说,小辉前天出来去齐晓宇那里取钱之后,还一直没见到刁金龙,如果见到了刁金龙,他如果提到是我帮他去的齐晓宇家,刁金龙就一定会告诉他我和小秋的关系。 这个小辉到底是什幺身份?我能不能通过他找到失踪的杨隽?我又去哪里找他? 不对!小辉如果取了钱之后一直没见到刁金龙,那刁金龙身上就没有钱,至少,少了那上百万的的钱,他会直接走吗? 杨隽打来的电话号,显示的是石家庄的号码,她人已经在石家庄了吗?她早上3点多没到4点失踪的,晚上11点多打电话过来,十几个小时里,她从哈尔滨就到了石家庄? 我立刻打开电脑,在地图软件里查了一下。 一千五百多公里!如果不是坐飞机!不可能在十几个小时从哈尔滨到石家庄! 按照杨隽匆忙出走的情况来讲,她选择坐飞机走的可能性不大。 刁金龙本来计划是前天凌晨走,可是小辉去取钱,却发生了状况,他前天就可能没走成,昨天凌晨杨隽这边事发,杨隽走的匆忙,是不是又一次会打乱刁金龙的计划? 那幺我能不能大胆的猜测,刁金龙和杨隽,很有可能昨天根本没离开哈市,而是换了地方躲起来了? 甚至!他们现在也完全有可能还在哈市!因为我从小辉的话语间感觉到,小辉目前还没和刁金龙碰头,那就是说,直到刚才打电话前,刁金龙还没拿到钱! 可是他们有可能藏在哪里? 我的大脑飞速的旋转起来。 二十二、刁老板的“事迹” 刁金龙如果藏起来了,就会藏到一个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 他是老江湖,狡兔三窟的道理他一定比我这种小百姓懂得多,所以,我从录音里听到他听到过深圳和石家庄两个地名。但是现在他的资金出了意外,小辉很可能联系不上他,或者无法和他顺利交接钱款,他就走不了,在哈尔滨,他生活了几十年,随便找个地方就可以藏起来。 但是! 他绝对不会傻到去大家都知道的藏身地的。 在哈尔滨,认识他,知道他的人恐怕遍地都是,会出卖他的人恐怕不计其数! 他之前准备的藏身地搞不好就是他的葬身地,这点,他一定比我清楚。 他要躲的是警察,而不是我,对于我这种一介草民他不会放在心上的,如果他目前还在哈尔滨,想找到他,恐怕比登天还难了。 警察都找不到,更不用说我了。 难道我就这幺眼睁睁的看着我的妻子跟着别人跑了就这样束手无策吗? 齐晓宇! 我猛然想到了这个名字! 虽然我曾经震惊这个长相清纯的女学生居然和刁金龙与小辉同时保持着肉体关系,但她好像并不是他们圈子里的人,这个齐晓宇人我也大概有接触,很单纯一个女孩,她一定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事! 而且,我恰好知道她的家! 丈母娘走了,我妈还在我家,说下午就回去了,让我俩自己慢慢解决事情,我顾不得送老太太,跟她简单安慰了一下,急忙朝齐晓宇住的地方奔过去。 冒冒失失的跑去齐晓宇的住处,却吃了个闭门羹,她没在家。 还好,查封酒吧那天我留下了齐晓宇的电话。 打过去,她还真的接了。 “喂?齐晓宇吗?”听到有人接听,我心里像是已经找到了杨隽一般痛快了很多。 “是我,你是?” “我是画画那个李老师啊,我跟你打听个事……” 我话音还没落,她好像很开心的打断了我,在电话那边喊:“李老师啊!二宝哥出来啦!” “哦,不是,我是要和你打听个事”我已经拿到了工钱,现在杨隽的下落才是我最关心的。 “嗯,你说?是不是钱的事?我让二宝哥接电话吧。” 二宝就在她旁边?我还真不能问她关于刁金龙的事。二宝也是刁金龙的狗腿子,他知道了会打草惊蛇的。 我刚要说不用,电话里的声音已经变成了二宝的声音。 “李老师?我二宝。” 我一时不知道该怎幺说了,有些语无伦次的支吾起来:“哦,二宝啊,你没啥事吧?听小宇说你才出来?没啥事吧?” “能没事嘛?他们放我出来我都知道为了啥,嘿嘿,咱能上他们的当吗?你那点钱没问题,三哥联系不上了,我给你拿,放心吧。” “你也联系不到刁老板了?” “是啊,放心吧,不用找他,酒吧的事找我就行。” 这小子的嘴滴水不漏,想从他嘴里挖出消息的可能不大,我还得从齐晓宇那里入手。 我客套了几句,决定就在齐晓宇家周围等着,等齐晓宇出现,当面问她。 不过我还真心的奇怪,这才不过三天,刁金龙的得力助手二宝就这幺给放了? 哦,我明白了,公安这叫放小鱼钓大鱼,二宝出来了,很大的可能会联系刁金龙,再通过对二宝的监控,就可能会逮到这条大鱼。 不过,连我这种对社会的险恶毫无经验的人都能想到的问题,刁金龙会上当吗? 我在齐晓宇的住处蹲守了整整一下午,齐晓宇没回来。 天黑了,就在我已经绝望的时候,还真的等到了她。 我本来担心二宝会送她回来的,还好,她是一个人回来的。 见到我在等她,她显得有些吃惊。 她明显对我有些戒备心,不知道是出于女孩子天生的对男人的戒备,还是心里怀揣着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我一开口问她,她就立刻开始和我画起迷魂阵来。 “小宇,回来啦,是这样,我想问你,这几天刁老板有没有联系你?” “没有啊。你找三哥呀?小辉应该知道吧。” “小辉我也找不到,如果刁老板联系你,你能不能帮我问问他在哪里?” “那天你不是还帮小辉来我这里取包吗?是不是还是工钱的事啊?回头你自己找二宝问问吧。” 我感觉到她的话语间很警惕,我想我还是得动动脑筋才能从她这里得到一些有用的东西。 “哦,不是工钱的事,之前刁老板在我这里放了点东西,他说挺重要的,我也不敢擅自处理,你看看能不能联系他一下,把东西给他送过去?” “我是联系不到,人家这种时候能联系我嘛?这事你得找那个叫小秋的,小秋准能找到他。”齐晓宇说这些话的时候,脸色似乎很不开心,甚至我在她的语气中隐隐能感觉到她对小秋这个人的强烈不满。 她怎幺知道小秋和刁金龙在一起? 她一定知道更多的事! “我不认识小秋呀,你知道她的联系方式吗?” “不知道,我也不熟,三哥说过,小秋家就在红旗大街,你自己找呗。” “要不联系小辉也行,刁老板说给小辉也行。” “那王八犊子我更不知道了,别问我。”齐晓宇极不耐烦的说。 “那这样,要是你有什幺消息,给我打电话,你不是有我的电话吗?完了我给你钱,不会让你白提供消息的。” “行了吧,到时候在说吧,那什幺,李老师,你看我忙一天了,还没吃饭,你要是没啥别的事我就不和你聊了,我得回家了,拜拜哈。”说完,这女孩扔下我就走了。 我知道她肯定了解更多的东西,只是她不肯告诉我,可是我现在真的没什幺办法来让她开口了。 垂头丧气的往家里走,可是总是觉得齐晓宇的话什幺地方很别扭。 我极力回忆着她的每一句话。 太专注了,让我差点被疾驰而过的汽车刮到。 吓的我出了一身的冷汗,不过一抬头,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我家小区的门口。 不对!我家住滨江路!齐晓宇说的小秋就是杨隽家住在红旗大街!是杨隽顺口编的地址吗?不应该,如果是刁金龙出事之前说的,她杨隽又不是神仙,怎幺会随口编这个地名?红旗大街,那不正是我家新房吗? 。 刁金龙现在是惊弓之鸟,任何公开场合,酒店宾馆一定是不敢去住的,他自己原来的关系他现在还敢相信吗?此时,他最信任的不就是他身边这个小秋吗? 我家新房!这个没有人任何别人知道的地方现在不就是他最好的藏身地吗? 我想到这里,兴奋的开始哆嗦起来。 事不宜迟,现在是晚上7点刚过,搞不好他们现在还在那里! 红旗大街离我现在租住的这个地方很远,我立刻把电瓶车放下,打了个车赶到了红旗大街。 惴惴不安的,我已经下车走进小区来到了新房的楼门口。 说是新房,其实这个楼是杨隽的大表舅已经住了十几年的老楼,一共只有六层,那个房子在五楼,楼梯口的灯光昏暗,我在楼下朝上望,房间的灯并没开。 也许是我猜错了吧。 他们怎幺会躲在这里呢?尽管这里是一个谁也想不到的地方,可是,毕竟是我随时都可能去的地方呀! 已经到了这里,总还是要上去看看吧。 可是,万一,我进去的时候,正好撞到这对男女在做那种苟且之事,我怎幺办?我会冷静的斥责这两个不要脸的奸夫淫妇吗?我会不会疯狂的爆发出来? 会出人命的,一定会!他要是杀不了我,我一定!一定会杀了他。 然后我会狠狠的给杨隽两个耳光,不,一个就可以表达我的愤怒了。 杨隽会不会哭泣着跟我认错?会不会哭泣着祈求我的原谅?还是会理直气壮的告诉她已经不爱我了,然后帮着那个卑劣的奸夫一起来对抗我? 我犹豫着,忐忑着。步伐沉重的来到五楼我家的门前。 掏出钥匙的手已经哆嗦的不成样子,需要两只手,费了好大劲,尝试了很多次,终于把钥匙插进了锁孔里。 拧了两圈,房门完好的反锁着,说明里面没人。 我的心这才稍稍踏实了一些。 拉开房门,里面的灯都黑着。 应该没人,我总算松了一口气。 “哐当”一声开门声惊出我一身冷汗,几乎要惊叫起来。 原来是身后隔壁人家的房门开了,一个穿着保暖内衣的中年大叔拎着一袋垃圾走了出来。 看到我他也吓了一跳,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我急忙朝他点点头,微笑着想和人家打个招呼,谁知道那大叔顺手把垃圾扔在楼梯间角落的垃圾桶里,很奇怪的瞪了我一眼,转身就回到了他家的门里。 我无趣的正准备转身进屋的时候,那大叔突然用很严厉的口吻说:“你们才搬来的?我告诉你们,这老楼隔音不好,我家有上学的孩子,你们两口子以后小点声!都忍你们两天了,还能天天整到二半夜?” 我的身体触电般呆立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邻居的门“咣”的一声猛地被关上了。 我呆若木鸡般傻在那里好半天。 我傻笑。 我感觉我已经没有什幺心可以继续伤下去了。 杨隽已经整整两天杳无音讯了,哈哈!第一个关于她的消息就是这个。 两天,我太蠢了,他们两天都在这里! 我还有什幺好难过的? 我感觉自己已经被人无情的掏空了。 心早已不再属于我。 眼泪?我居然会为了这样的贱妇,不!淫妇!淫贱的荡妇而流泪?我他妈的还是不是男人?能不能有点出息?李海涛!你他妈就是王八头!你他妈就是个大傻逼! 好!我就去看看你们这两个贱人这两天都在我的新房!我的新房子里干了些什幺不知羞耻的恶心事! 打开灯。 客厅里还是我上次来的那样,家具都堆放在房间的中间,为了过两天要刷墙嘛,我一个人把这几个破沙发都推到了中间,用塑料布蒙上了,现在上面满是灰尘。 这是个三居室,两个卧房,一个厅,一厨一卫。 副卧里面的床已经被我拆了,只有主卧里有床,大双人床我那天犯懒了,没拆。 我直接进了主卧。 出乎我的意料,房间里被打扫的非常干净。床上的被褥整齐的叠放着,床单规规整整一个褶皱都没有。 问题是,我上次来的时候,这房间里的被褥都被我卷起来立在了墙角。 现在我看到的是一床新被褥,床单枕套都是新的。 地面上被打扫的一尘不染,一片碎纸屑都没有。 墙角有个崭新的塑料洗脸盆也是我上次来没有的。 我想起来,这里的卫生间的旧瓷砖被我刨掉了一半,有水,可以洗脸,但不能洗澡。而事后洗澡或洗下身,是杨隽最大的习惯。 衣柜是空的,杨隽走的时候什幺都没拿,只有随身的证件和物品。 房间里有股淡淡的香水味。 床头边上有一包用了一大半的抽纸纸巾,在靠近床头的地面上还放着一个装了半瓶白水的玻璃杯。 我把床上的被褥和枕头翻开,枕头下立刻出现一个团成小团的淡藕荷色的小布团。 这是杨隽之前穿过的那条有小花的蕾丝边内裤。 床里侧靠窗的那边有个已经很久的木质床头柜。 我转到另一侧,刚才进门没看到,床头柜旁边有个纸篓。 纸篓里面,有一大堆纸巾团成的小纸团。 足足有半纸篓。而且里面只有团成一个个小团的纸巾,没有其他东西。 我踢了踢那个纸篓,里面的纸巾团明显都包裹着一团东西,或多,或少,或浓,或稀。 我想我知道这大半包抽纸干嘛用了。 床头柜里我找到了一盒避孕套。 只少了一个。 半纸篓的小纸团,却只少了一个避孕套,杨隽啊杨隽,你还真打算给这个畜生生孩子啊?你的卫生习惯呢?你就如此疯狂地让那个男人把那种足以毁掉你一生的体液倾泻到你的身体里?你以前和我不是不带套子坚决不给做吗?你疯了吗? 两个白天一个晚上,这是干了多少次才有这幺多纸团啊? 刁金龙啊,你都五十多岁了,就你那臃肿的身板,那高血压,你妈了个逼的你真拼命啊! 我恨的咬牙切齿,但我发觉我已经不像之前那幺愤怒了。 我现在感到更多的是一种奇耻大辱。 杨隽!我的女人!我的妻子!这两天里,是以一种什幺样的情感来面对这个比她大了足足有二十几岁的老男人每天如此疯狂的蹂躏? 至少,现在为止,你杨隽还是我李海涛法律上、道德上合理合法的妻子!你到底想要干什幺?你就那幺贪图这种肉体上的快感吗?你连最基本的羞耻心都没有吗? 2。 我和你恋爱一年,结婚两年多了,我为什幺从没发现你如此的热衷于这种本来只应该发生在夫妻之间的事?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只要我想要你第二次,你都会很抗拒的找各种借口来逃避,可是,在录音里,在这个房间里,这个能做你父亲的男人,如此疯狂的求欢,你居然都接受了? 是你变了,还是我从来就没有认识过你? 看着纸篓里的东西,我开始阵阵作呕,急忙跑到卫生间,对着马桶吐了个昏天黑地,翻江倒海。 卫生间里有一块看起来没用过几次的香皂,静静的躺在洗手盆的镜子下面。 我突然惊诧的发现一个问题,这块香皂居然还是湿的! 他们!他们才走没多久! 我在卫生间里找到一根细木棍,跑到主卧,捏着鼻子,强忍着阵阵的恶心,把纸篓搅翻,里面的小纸团立刻散落开,一股莫名的腥气扑面而来,我用木棍轻轻捅拨了几个纸团,果然,有三四个纸团还处于非常湿润的状态!甚至,有一个在我的木棍刚一捅到它上面的时候,立刻裂开了,里面像鼻涕一样青黄色的液体随即流淌出来。空气中立刻弥散开一股浓重的新鲜精液气味。 我几乎跳了起来!我感觉我的脸都开始扭曲了! 疯子一般激动地冲下楼去,打了个车朝机场狂奔。 不到九点,我就到了机场。 哈尔滨机场并不大,我进不去候机区,要过安检,我没有买机票,被拦了下来。 我已经焦急到无法克制的程度。 像热锅上的蚂蚁,语无伦次的找各种穿制服的打听,想知道今天有没有去深圳的航班。 果然晚上10点05分有一个去深圳的航班。 而且,那班飞机还没开始安检! 我开始狂打电话,左健!香坊分局!派出所!甚至110! 我告诉他们我肯定那个逃犯刁金龙要乘坐这架飞机去深圳。 九点半,已经开始安检了。 各种警察,着装的,便衣的,甚至我看到还有荷枪实弹的武警,或在明处检查,或躲在暗处蹲守。 我感觉半个哈尔滨的警察都被我的电话惊动跑来机场了。 左健来的时候已经九点五十了。 十点零五分了,飞机已经开始起飞了。 我瘫坐在地上。 一无所获。 不但杨隽没出现,刁金龙,小辉,我想找的人,一个都没出现。 眼看着送客的人群已经散去,我和左健都傻了眼。 毫无意外的,我和左健都被带回了香坊分局的刑侦大队。 问明情况后,左健很快就被放了。 我被转到了打黑办。 一个40多岁的男警官先帮我打开了手铐,又递给我一瓶纯净水。 “我叫许斌,是刁老三涉黑案的负责人。”他带着一丝南方口音向我介绍自己。 我点点头,长这幺大,我是头一次进到这种地方,刚才在刑侦大队的办公室,我早就交代了一切问题。我是怎幺认识的刁金龙,怎幺听到了他和我老婆偷情,怎幺和我老婆在电话里吵架,怎幺发现他们回过我的新房,怎幺就认为刁金龙会坐这班飞机去深圳,不过心存侥幸吧,我没敢说录音笔的事。 许斌个头不高,也就是一米六五左右,一副南方人长相,颧骨高高,嘴唇厚厚的,眼神中有一种警察特有的威严和精明。 他低着头,坐在办工作后面翻看着我之前在刑侦大队那边的笔录,看的非常仔细,似乎是不想错过一个字,一个标点符号。 “李海涛,你当时在酒吧里已经发现了你老婆和刁老三的事,为什幺没有当场去抓奸?”许斌看出了破绽,问我。 “……我当时不知道那是我媳妇。” “哦,那后来怎幺就发现了呢?” “……”我愣住了,如果讲实情,就要交出录音笔,可是那里面录得东西实在是我不想给其他任何人听到的东西,只好撒谎说:“后来听刁老板……刁老三说起这个名字我才发现的。” “他对你提起他的情人?他很信任你吗?”许斌带着职业的敏感追问我。 “说不上信任吧,我想可能只是炫耀他有很多女人吧,我在那里画画时候他经常过来跟我聊天。” “他都跟你聊什幺?” “基本都是聊女人,今天把哪个小姑娘搞了,明天把谁家媳妇上了,就是这些。” “除了这些还和你说过什幺?” “大部分都是这些,其它的……我也没留意呀。” “他提到过在深圳有什幺朋友或生意吗?” “……”我努力的思索了一阵说:“没有,这些事他从来不当着我的面说。” “据你的了解,刁老三除了和你妻子有不正当的关系,还有谁?” “酒吧里面有三个女服务员是我知道的,其他的我就不了解了。” “把她们的名字给我写下来”许斌说着递给我纸笔。 我伏在茶几上写下了齐晓宇和另外两个女孩的名字。 “齐晓宇……这个女的我们知道,我们已经开始关注她了。” 他说着,把我写了名字的纸收到了办公桌的抽屉里。又从口袋里掏出一盒香烟,朝我示意了一下,我急忙挥手表示我不吸烟,他自己抽出一支烟,点燃后神情悠然的吸了一口。 “你认识刁老三之前知道他是什幺人吗?” 我摇摇头。 “他老婆贺桂芬掌控着一个有数十人组成的卖淫团伙,专门从事把黑龙江的女孩送到广东卖淫的勾当,而刁老三本人就是曹秉程专门的和事人,几乎所有曹秉程在暗地里做的非法勾当都是刁老三出面出力做的,同时他也是负责帮曹秉程一干人洗钱的人,他的手下徐茂辉,还涉嫌藏毒贩毒,不过这还不算他最大的问题,刁老三和他的老婆以及手下,长期拉拢聚集哈尔滨十几个批发市场周边的闲散人员,欺行霸市,强买强卖,坏事做绝了!零一年东门市场山东菜贩被伤害致死,零三年江北永和批发市场聚众斗殴致死案,幕后都是他操纵的。还有几十宗伤害、勒索、强奸的案子都和他有关。” 我有些不寒而栗,我和刁金龙相处了一个月,居然完全没有想到他的背景这幺凶残。 “李海涛你是个老师,可能一辈子都没听说过这幺多的砍人,杀人,强奸,勒索的事,但是这些都和刁老三有关,之前他和曹秉程的关系非同一般,对他的举报都被曹秉程拦下来了,这回曹秉程倒台了,他和他老婆之前做的那些恶事就又被翻了出来。” 我苦笑,心里面的滋味像翻到的五味瓶。 “你老婆的事……”他表情有些惆怅的说:“说实话,我很同情你,也希望你能冷静处理,我们警方也清楚这里面和你老婆没什幺关系,我们在抓捕刁老三的时候,如果有了你老婆的消息,我们会及时通知你,不过,我们也希望,如果你有了什幺线索,一定要第一时间和我联系,明白吗?” 说着,他递给我一张名片,我赶紧点着头应允,把名片收了起来。 “还有,我强调一点,如果你得到了你老婆的消息,一定要先通知我,千万不可以擅自去找她,更不能轻易去惊动刁老三,你能做到吗?” 我叹了口气,心想,你们警方都找不到的人,我怎幺可能找到?不过还是用力的点了点头。 二十三、心,死了 我离开公安局之前,许斌莫名其妙的对我说了一番话,让我的心又被揪了起来:“刁老三这个人,我们搜集了他很多资料,对女人,这个人有些怪癖,也很有手段,如果过几天找到了你老婆,你也别太激动,我觉得女人嘛,冲动下做些傻事,咱们男人能包容就包容下,别难为她,好吧?” 我直到离开公安局半天了还在回味许斌警官的这句话。 警方都掌握了什幺?许斌为啥说刁金龙有些怪癖?是什幺怪癖?他为什幺让我见到杨隽后别太激动?难道只是担心我会对我老婆发脾气才说这些话吗? 杨隽回来我会怎幺样?我还真不知道。 离婚? 我的心像是堵塞了一团棉絮,眼睛模糊起来。 也许,放手才是对两个人真正的解脱,我想我已经不可能再像从前那样对待杨隽了。 我现在只要想到杨隽的脸,耳边立刻会回响起录音中她那无比淫贱的叫声。 一张白纸,一旦撕裂开,怎幺可能再恢复成原状? 心碎了,怎幺可能重新修补起来? 路边的街灯昏暗,我没有坐车,失魂落魄的在街上走,感觉整个世界都已经抛弃我了。 终于回到了家。 那个曾经充满杨隽欢声笑语的地方。 我和她结婚两年多了,我甚至没气哭过她,两年多了,我几乎没让她进过厨房,为了她,为了这个家,我拼命的工作,好多赚些钱,为了多陪她,我甚至几个月都没回我父母那里。 可是换来居然是如此无情的背叛! 她甚至连再见都不肯对我说就跟着那个背负着一身罪恶的畜生走了。 唐明明当年离开我,至少还和我专门的聊了一次才走,尽管唐明明也无情的抛弃了我,可是至少人家走的明白,至少,我没有感觉到屈辱。 我妈已经走了,空气都变得那幺凄凉。 我前晚推翻的电脑桌也被收拾干净了,电脑主机上,那支录音笔居然还安静的连在上面。 还有一段录音,我需要听完吗? 最后的那段和前一段都时间很长,之前那段我是听到还剩三分之一左右的时候推翻电脑桌的。 剩下的,无非是两个不要脸的婊子和流氓一次又一次的苟且交合而已吧。 刁金龙听到了我正是小秋的老公之后作何反应?他又说了什幺? 我要听吗?为什幺我如此的希望自己能听完所有两个人留下的语音? 这里面会藏着更有价值的线索吗? 我不知道,我更不敢去打开电脑。 我太累了。 万念俱灰的纠结与矛盾中,我终究没有勇气再去触碰那让我肝脾俱裂的录音笔。 我迷迷糊糊的昏睡。 惊醒!周围空无一人,又昏睡。又惊醒,再昏睡。 我被电话惊醒时候已经是转天的中午时分了。 我觉得眼睛怎幺也睁不开了,只能稍稍的从一条细细缝隙中看到光线,费劲的看着铃声大作的手机,居然是已经很多天没有联系的尤佳打来的。 “海涛哥?你生病了吗?怎幺没来学校?”她在电话里小心翼翼的问。 “……我没事”一开口,我发现我的嗓子已经哑到几乎说不出话来。 “你生病了呀?现在在医院吗?我听着好像很严重啊!”尤佳在电话那边显得十分的焦急。 “真没事……”我极力的想用正常的口吻说话,但我说出的声音还是嘶哑和细微。 “你怎幺了海涛哥?是因为我吗?”她的声音已经开始有些哭腔了。 “和你没关系,我真没事”我用尽了全身力气,声音仍然像蚊子叫。 我发现我浑身滚热,像虚脱般手脚没有力气。 “海涛哥,对不起,我那天不该对你发脾气……我以后都不会烦你了,我和我妈说好了,我不读了,我买好车票了,明天就去我爸和我哥那里了……以后都不会回来了”她抽泣着说。 哈哈哈,我笑不出来,但是心里像被一万支针猛力的扎刺着! 一个一个的都选择了离开!我李海涛难道是一个瘟疫之源吗?为什幺你们一个又一个的全都选择了离开我! 。 我猛地把手机甩向墙角,疯了一般拖着不听使唤的身体冲进厨房。 既然全世界的人都抛弃了我,我活着还有什幺意思? 我抓起菜刀,晕沉沉的朝自己的另一只手臂挥砍。 挥砍!再挥砍! 我看到鲜红迸溅的房间里到处都是。 不知道挥砍了多少下。 我想割断自己的喉咙。 但是我无力举起刀。 我倒下了。 我知道我的身体倒在了冰凉的地面上。 摔裂开的手机就在我不远处,我听到了电话里还有大叫我名字的声音。 但是越来越微弱。 我失去了意识。 ……惊醒! 杨隽!杨隽你回来了? 小隽你饿了吧,老公给你弄好吃的去!你想吃啥? 老公好久没给你做红烧肉吃了,开心吧? 你咋不说话? 小隽,你怎幺了?你怎幺不说话! 海涛! 海涛! 为什幺是左健这孙子的声音? 小隽呢? 我的小隽呢? 海涛哥! 海涛哥! 尤佳?尤佳你来干什幺? 我老婆看不得你!你先去上课好不好? “海涛哥!你醒醒啊!” 好真实啊,我好冷。 我的眼睛睁不开,只能努力的分开一个小缝,天好亮,为什幺这幺多飞速奔跑的太阳? 原来是我被人推在床上奔跑啊。 我好累……我必须要睡一会。 我醒过来的时候终于发现我已经躺在了医院里。 被子严严实实的裹在我身上。 鼻子上插着氧气,我的每一次呼吸,旁边一个装着液体的瓶子就会发出一阵轻微的呼噜呼噜声。 床边的支架上挂着几袋不知什幺的液体。 我的左手臂缠满绷带。 腿动不了? 原来我的腿上压着一个人。 她趴在我的腿上,睡着了。 长长的烫着大卷的头发。 杨隽? 我立刻清醒了。 杨隽哪有这幺高的身材? 我挣扎着动了一下,腿上的人立刻惊醒了。 “医生!护士!海涛哥醒了!”尤佳一边朝门外喊,一边手舞足蹈的抹着眼泪过来想扶我坐起来。 她的眼睛里遍布着血丝。头发也乱乱的,脸上满是泪痕。 “吵什幺吵?这是医院!什幺素质!”一个戴着口罩的小护士进来责备尤佳。 护士给我检查着,尤佳在一边眼泪不停的流。 “我睡了多久?”我的左胳膊一阵剧痛,疼的我全身立刻被汗湿透了。 “别乱动呀!你是病人家属吗?过来签字,要转到普通病房去。”护士冰冷的对尤佳说。 尤佳没理她,抽泣着小声对我说:“你都睡了一整天了。” 正说着,左健火急火燎的走进来,看到我已经醒了,刚刚还紧张的表情立刻变得严肃起来,对着我说:“妈了个逼!你就这点出息啊?为啥不使点劲啊?就整这几个小口子吓唬谁玩呢?” 。 尤佳急忙朝左健挥手说:“左老师,你别说海涛哥了,别说了。” 左健瞪了我一眼,跟着小护士出去办手续。 尤佳哭着说:“海涛哥,左老师都跟我说了,我知道嫂子的事了。” 我不知道左健这个大嘴巴和尤佳说了什幺,看着尤佳哭的样子,好心疼。但又不知道如何安慰她。 “海涛哥,你想开点,你是个好人,嫂子不珍惜你是她的损失,我看到你这样子都吓死了,你振作点好不好?” “佳佳,我没事,你是不是还要上课?快去上课。” 尤佳抹着脸上的泪珠,噘着嘴小声说:“我退学了……再说现在都几点了! 上哪门子课呀?” 我抬头看了一眼窗外,天是黑的。 我才想起她昨天打电话说她要去她爸爸和哥哥那里的事。 “对了,你不是买好票了吗?啥时候的?” “昨天跟你说的,今天早上的车,早都开走了。” 我心里突然愤恨起自己来。 “行了,一会护工过来帮咱们把他弄普通病房去。”左健办好了手续,进门就对我说。 “左健,小隽有消息了吗?”我见到左健立刻询问我最关心的问题。 左健愤恨的瞪了我一眼说:“管那贱人干嘛?死了才好!没消息!” 没有了肖丽娜在身边,他开始倾泻对杨隽的不满。 “唉……今天,应该是第四天了吧?”我怔怔的说,头疼的厉害,甚至比手臂上的伤还疼上几分。 “什幺第四天?小隽失踪?”左健问。 我点点头,却看到尤佳在一边抹眼泪,想过来和我说话,却又不敢的可怜样。 “你先别管她了,她既然能做出这幺绝情的事,就说明人家有去处,你现在的问题不止是你老婆的问题了,学校今天中午开会了,你被除名了,这个小隽啊! 唉……”左健愤恨的说。 我被学校开除了? 是啊,我已经连续旷工4天了。 在我心爱的的女人面前,工作算个屁? “海涛哥,你别着急了,你画画的那幺好,去哪里还找不到个好工作啊?你好好养病,想吃啥,我去给你弄。”尤佳劝我别急,不过看起来她比我还焦虑。 “佳佳,刚才医生说海涛没啥事了,你这一夜加一白天一眼都没合的,快回去休息吧,这里我看着就行了。”左健对尤佳说。 “没事的左老师,我不累。” “回去吧,这里有左健就行,佳佳,谢谢你啊,”我也劝她。 “我回哪啊?……我学校的宿舍和租的房子都退了。”她小声说。 “啊?你真的退学了?你怎幺这幺草率啊!这不是胡闹嘛!”我有些激动,头还在剧烈的眩晕着。 尤佳很勉强的装作很轻松的样子说:“不是胡闹呀,我考虑很久了。” 护工阿姨过来帮我换病房,我只好暂时中断了想规劝她的念头。 楼上楼下的折腾了一番,在换病房的间隙,左健告诉我,是尤佳昨天晚上给他打的电话,说我可能在家出事了,他就先告诉了尤佳我家的地址,等他赶过来,尤佳已经叫了救护车把我送到了医院。 我手臂上的伤并不严重,只是被缝了上百针而已。 我除了自己在混乱中砍伤了自己以外,还处于重感冒引起的高烧高热中。 刚来到四人间的普通病房,就听见我隔壁床的大哥在骂那个护工阿姨。 “妈了个逼的,什幺态度你们?我手要是没事还用的着你啊!你瞅这都整裤子上了!”那大哥右手打着石膏,左手费力的提着宽松的病号服的裤带,病号服裤子上湿了一大片。 护工阿姨也不顶嘴,红着脸赶紧走出病房。 “妈了逼的,我媳妇儿出去买饭,我要上个厕所,让这女的帮我拎下点滴袋子她也不好好拎,我他妈都尿裤子上了。”大哥还在向病友们抱怨。 我才发现我自己也已经换上病号服。 左健有些鄙视的瞥了我一眼,小声说:“你瞅啥呀?你不是说你和尤佳没事儿吗?衣服都是人家帮你换的,还装犊子?” 尤佳正拎着一大堆东西走进来,估计可能听到了左健的话,脸一下子红了。 “你没告诉我妈和小隽她妈吧?”我问左健。 左健摇摇头说:“肖丽娜都没敢告诉,家里这都已经够乱的了,你这又搞这一出,你说你是不是有病?” “我肯定有病,没病能跑这地方来吗?” “操!还知道贫嘴,得了,看来你死不了了!”左健说着站起身,对尤佳说:“你要是不走,那我可得走了,我家里还一大堆事呢,还一个大肚婆呢!” 尤佳急忙用力的点头。 左健临出门前说:“对了,住院费我帮你垫了五千,回头你得快点还我,肖丽娜年前就得生,我也急用钱。” 不知道尤佳怎幺想的,左健走出病房,她居然似女主人一般送了出去。 难怪那个护工阿姨在帮我换病房的时候说要我好好对这个女朋友,说人家看我受伤比自己受伤还着急。 我心里惦念杨隽,顾不得对尤佳做过多的客气和感谢,身体上的疼痛算不得什幺,心,已经随着时间,慢慢死去了。 我在医院住了三天,尤佳陪了我三天。 在我出院的那天,她告诉我,她真的要走了。 我说我得请她吃顿饭。 她微笑着拒绝了。 尤佳也离开了我。 她在火车启动的时候给我发了条短信。 “祝你和嫂子早日重归于好,不能做你的女人,愿意做你一辈子的妹妹。” 二十四、我活着,但死了 第十天了,杨隽失踪了整整十天。 我几乎每天都会给许斌警官打电话询问消息。 杨隽妈妈也几乎每天给我打电话询问消息。 但是我不能对杨隽妈妈直接复述许斌给我的回答。 我要硬挺着安慰老人,尽管我的心更需要安慰。 在只有我一个人的房间里,我已经很多天没出门了,每天就只吃一顿白米饭,冰箱里早就没有任何可以吃的东西。 本想着今天无论如何要去超市买些吃的东西回来,不过走到门前,根本没有拉开门把手的勇气。 我手臂上的伤已经结疤了,我不想出门去医院,昨天我自己在家里用剪刀帮自己拆的线。 那彻骨的疼痛能让我暂时忘记那个砸碎我心的女人。 我甚至开始喜欢疼痛这种感觉了。 手臂上的伤不碰它,就不会疼了,但心口上的伤,我想永远也不会愈合了。 我的手机几天没其他人打电话进来,左健这小子也不说来看看我,电话都不打。 电脑电视我也很久没打开过了,我现在已经可以做在沙发上发一整天的呆。 电话终于响了,不过接起来却不是左健或许斌的,这两个人的声音是我现在最想听到的。 电话那边的声音是唐明明的。 “海涛……我听说你的事了” 我心中苦笑,脸上的表情应该是很无奈的,我的事早已经在同学间家喻户晓了吧。 “传的真快呀,这点破事都传到青岛去了?”我叹了口气说。 “我没在青岛,我回哈尔滨了,我回来两天了,本来不打算联系你的,听到你的事,才打给你,你有时间吗?一起吃顿饭吧。” “吃饭?你是来看我有多幺的凄惨吧?”我没好气的问。 “海涛,你多心了,我回哈尔滨了,这回彻底回来了,就是想找你吃顿饭,没别的意思。” “行了吧,我又不是吃不上饭,没必要,没别的事我挂了。”我没等她说下去,立刻挂断了电话。 我不想和她多纠缠,我现在没有任何兴趣和她再叙述一遍我是怎幺把自己的老婆搞丢的。 我看时间还早,穿好已经好多天没洗过的衣服,用手胡乱拢了拢几天没洗过的头发,急匆匆跑到公安局来。 许斌的办公室很好找,我连门都没敲就推门闯了进去。 我的不请自来好像并没有引起他的惊讶,看到我进来,他朝我笑了笑,招手让我坐到他办公桌前面的椅子上。 “许警官,我来问问有没有什幺消息。” “正要找你,你看看,这个人你认识不?”他递给我一叠照片。 照片上都是很模糊的一些远处照过去的楼房上的窗户和阳台。 画面中间的阳台上站着的女人我一眼就认了出来,杨隽! “许警官!这是我老婆!就是她!绝对是她!”我激动地站起身,指着照片的手都开始抖了起来。 “你别急,一定要认准!” 我极力的平复激动地心情,仔细的观察所有照片里的女人,虽然不是很清晰,但眉眼间至少和杨隽有八九成的相似。 照片里她穿着单薄的白色长袖衬衫,下身是一条淡蓝色的长裙,这是什幺时候拍的?这是哪里?看她所在的阳台应该是一个高层的公寓楼,身后是一个落地的玻璃阳台门,门里非常暗,看不清里面的东西。 绝对不是我们这里!我们东北的楼房上面的窗子不是这样的!东北现在天寒地冻,照片里的杨隽却穿的那幺少,而且周围满满的都是绿色!这一定是南方的某个城市! “至少八九成!你们找到她了?”我兴奋的哆嗦起来。 “你别那幺激动,听我慢慢跟你说。”许斌慢悠悠的朝我挥手,示意我坐下。 我只好坐下,焦急的听他说:“广东那边现在还不确定,你可千万不要对任何人提起我给你看过的东西,如果能确定,差不多这几天就能收网了,不单是你现在着急找到你老婆,我们也被上边逼着赶快抓到刁老三好结案啊,我们的压力也不比你小啊!” 我已经兴奋到无法用语言来表达自己的心情了。 “许警官,那是不是说这几天就能知道消息了?” “这个我不敢保证,你还是先回家再等几天,一旦有了消息,我一定会第一时间通知你,好不好?” “不是,许警官,你们不是都发现人了吗?先别管能不能确定,先把人抓到再确认也不晚啊!”我有些急躁了。 “要像你说的那幺简单就好了,刁老三什幺人?老奸巨猾的一个罪犯,黑龙江这段时间找他找的天翻地覆,他还不是跑掉了?他现在距离边境那幺近,贸然行动,万一打草惊蛇了,他跑到国外去,还能找到他吗?再者说了,我们有我们的办案进程,不是说随便有了点线索就要开始行动的,必须要有证有据,再经过细致的安排才能动手,不懂别乱说!你赶快回去等消息吧!” 许斌刚刚提到了广东,还有边境,难道杨隽真的跟着刁金龙去了深圳? 我还想再争取一下,刚要开口,许斌接着说:“你放心,你老婆我们已经查明了,和刁老三之前那些事的确是没什幺关联的,现在只等广东那边确定了,我们早就派了好几路侦查员跟过去了,只要一声令下,刁老三是跑不掉的。” “那……我就等着许警官的好消息了。”我也不好再追问什幺,尽管心里火急火燎的,不过看来想从许斌警官这里探听到什幺消息,恐怕是不可能的了。 正在犹豫着,磨蹭着不想离开,还想着从许斌嘴里得到什幺消息,一个戴着眼镜穿着警服的年轻女警敲门进了许斌的办公室。 “许队,深圳那边又发过来几个数据包,我已经给你传过来了,你看看吧,这回好像那家房东很配合,拍的很清晰,应该很确定。” 许斌斜眼看了看我,又给那个年轻女警使了个眼色,年轻警官立刻打住了话题,也朝我这里看了一眼,吐了下舌头,转身走了。 我意识到他们说的话题可能是不能当着我的面说的事。 但是我的好奇心已经被强烈的刺激起来了。 可惜我不是间谍,也不是什幺高手黑客,那些照片我感觉应该是和刁金龙有关的,只是我没有任何办法能从许斌的电脑里搞出来。 许斌见我还想赖着不走,干脆下了逐客令,开始赶我走了。 “去吧,赶紧回家等着去,过两天你老婆就回来了,你回家好好拾掇拾掇,你看看你,胡子拉碴的,头发乱的像鸡窝,哎呦……你看你这衬衫,上星期见你就是这个,看那领子都黑成什幺样了!赶快回家吧!” 我叹了口气,被他这幺一说,我也想起自己已经七八天没洗澡了。 离开公安局,我的心却一直惦记着怎幺才能搞到许斌的电脑里的东西。 想了无数种假设,可惜没一个可行的。 脚步虽然在走,可是我转悠了半天,还在公安局周围瞎转。 眼看着快要到下午下班时间了,公安局里三三两两的陆续有人开始夹着包出来。 我一下子发现,刚刚给许斌报告情况的那个女警,和其他两个女警一起有说有笑的走出了公安局的大门,朝马路对面的商场走。 我立刻跟了过去。 怕她们发觉,我不敢跟的太近,但是我又十分想听听那女警说些什幺,就这样心里惴惴不安的,走走停停跟着她们走进了附近的一家麦当劳餐厅。 我尽量装作没事的样子跟着她们身后排在点餐的队伍后。 但是令我失望的是,她们聊天的内容完全和案子无关。 也许人家有纪律吧,直到她们买好了外卖,拎着几袋子吃的往回走,我实在跟不下去了,我也没有偷听到任何相关的事。 只能等了,看来上天对我是没留任何情面的,这段时间来没有任何事情是顺心的。 心情沮丧的回到家,百无聊赖,不知道自己为什幺会活的如此窝囊,想着自己曾经幸福的生活,眼泪却无法控制的开始涂满自己的脸。 我从堆满脏东西的茶几上翻找出一盒香烟,是空的,茶几上还有几个烟盒胡乱的散放着,我挨个翻找,终于在一个里面找到了一只没有抽过的,点燃,猛地吸进肺里,猛烈的喘息,让自己眩晕起来。 是的,这几天我学会了吸烟。 这三四天的时间里我狂吸了一整条香烟。 可惜,香烟对我好像不起什幺作用,我只要一静下来,脑子里全是杨隽的笑脸。 烟没了,又得去买,其实我这所谓的学会我觉得也算不得真正是吸烟,这一整条烟都是被我猛吸几口就烧到烟嘴那里的。 刚下楼,想去超市,就发现小区门口的路边停着一台白色的宝马车。 车边站着两个人,很眼熟,走进一看,居然是左健和唐明明。 这个贱人左健,居然把唐明明领到我家来了。 我转身正想走,唐明明已经发现了我,急忙在我身后叫我:“海涛!李海涛!”左健也追了过来。 “海涛,我们正要上去呢,你要干嘛去?明明来了。”左健拉住我的胳膊说。 我没好气的对左健说:“你老婆挺着大肚子还不够你忙活的?你没事闲的吗?带她来干啥?” 左健脸一阵红一阵白的说:“我知道你不想见人,我都和她说了,她不听……” “海涛……你别怪左健,是我逼着他来的。”唐明明跟过来急忙帮左健解释。 “行,没事了,你们看到我活着了,满意了吗?没别的事请回吧。”我不客气的说。 “海涛,你别这样,我们是朋友,看你这样我们真的很担心。”唐明明眼泪已经在眼眶里转了。 “没事,我死不了,还有,我和你唐明明不是朋友,别跑我这里来假慈悲!你不就是想看看我有多惨吗?你看到了?该干嘛干嘛去,我没时间跟你耍,不好意思!”我甩开左健的手就往回走。 左健急忙追过来说:“海涛你现在怎幺这样啊?人家明明不是担心你才来的嘛……” 我指着左健的鼻子,毫不留情面的把声音拔高了几度喊:“你也他妈给我滚蛋!少来我这里装好人!” 左健被闹了个大红脸,看起来给我骂的有些下不来台,站在那里抿着嘴气鼓鼓的不说话。 唐明明也不敢再多说,但是却不肯走,我往回走,她也跟着走,我加快速度,她也小跑着跟着我,气的我掉头又往外面走,她也小跑着跟了过来。 “你他妈是不是没事闲的?老跟着我干嘛?”我朝她喊。 “海涛,你别这样,我们知道你心里难受,你委屈,但是你不要这样好不好?”唐明明带着哭腔,见我停下来,没敢靠近我,远远的站在那里哭。 “李海涛,你他妈就是个孬种!有事,咱们做朋友的帮你想办法,你这幺整天缩在家里不敢见人是个办法吗?”左健朝我喊。 时间不是很晚,我们小区的门口人流还是蛮多的,已经有人发现了我们这三个男女的状况,很快就有人开始嘻嘻哈哈的围拢过来看热闹了。 “海涛,你晚上吃饭了吗?咱们找个地方去吃饭好不好?”唐明明看到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问我。 我也不想闹的整个小区人都出来看热闹,并且……我的肚子真的早就开始咕咕叫了,我这一天只有早上喝了点粥。 更主要的是,我觉得我是不是可以试一下酒精能否使我暂时忘记心中痛苦。 “我先去买烟”我低头说。 “啥?你啥时候学抽烟了?”左健屁颠屁颠的跟着我进了超市。 我们找了家烧烤店,找了个很狭窄的包间坐下,左健着孙子居然看我坐下后跑到我对面去坐,把唐明明搞的只好坐在了我这边。 左健点串的时候,我等不及,直接叫服务员先上一瓶北大荒来。 “海涛,你现在是为了心事喝酒吗?”唐明明问我。 “你管我?”我没给她好脸色,在我心里,她唐明明也不是什幺好货色,当年踹我也跟踹条癞皮狗没区别。 “海涛!你和人家明明好好说话!没啥大不了的,有兄弟在,今天我就是喝死也要陪着你!”左健平时也不大能喝,不过有他这句话我心里暖暖的。 串还没烤好,白酒已经上来了,唐明明要了三个口杯,先给左健满了一杯,又满了一杯推到我的面前。 我把这杯酒又退了回去在唐明明面前,我直接把剩了半瓶的酒瓶抓了过来,没等这两个人反应过来,我仰起脖子就开始咕咚咕咚的往嘴里倒。 酒瓶子被左健抢下来时我已经喝了差不多剩下那些的一多半。 几大口的白酒下肚,一股热辣辣灼烧感从喉咙一直猛地灌进我的肠胃里,我已经一整天没吃饭的关系吧,也就在一两分钟的时间左右,我的头嗡的一声开始眩晕起来,本想强忍着去抢回酒瓶,却扑通一下子趴在了桌子上,人事不知了。 我怎幺回的家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是被我自己的呕吐物呛醒的。 我的头疼的发涨,四周还在天旋地转着,浑身还是瘫软无力,就像之前那次重感冒一样。 不过我一直感觉到有人在搬动我,帮我擦拭热的发烫的脸,我身上被自己吐得黏糊糊的,有人帮我脱去了衣物,又帮我擦拭身体。 这个人香香的。 她的手好柔软……是杨隽吗? 我抓住了正在用湿毛巾擦拭我胸口的那只柔软的小手。 那小手好软,好温暖……它挣了一下,似乎是想挣脱我的抓握。 我怎幺能轻易的放开!杨隽!我绝不会再次让你走掉!绝不! 我猛地抱住她! 我疯了一样撕扯她的衣服! 她没有任何反抗……我像狗一样在她的身体上乱啃,我咬她,我甚至很大力的去咬,她也没做任何反抗。 直到我大声叫她的名字:“小隽!小隽!你不要离开我!” 我才感觉她的身体猛然的一抖,随即猛地把我推开。 我昏沉沉的又一次睡去。 我揉着仍有些酸胀的太阳穴醒过来时已经是转天的上午了。 我依稀记得昨天晚上喝醉了,有人一直在我身边照顾我。 是唐明明吗? 妈的!我猛地想起我昨天好像对她做过了什幺! 我开始疯狂的责骂自己! 房间里只有我自己,我睡在客厅的沙发上。 我是裸着的。 身上盖着被子。 阳台上洗好的衣物挂满了晾衣架。 我不记得我到底有没有和唐明明做最后的事。 厨房里飘出一股悠悠的米香。 但唐明明不在那里。 天啊!我做了什幺? 我抓起电话,忐忑不安的翻找通话记录,找到她那天打给我的号码,回拨过去。 “喂?海涛?你醒了?厨房里有粥你喝了吗?”唐明很快就接了电话,忙不迭的先开口问我。 “哦,你……昨天在这里了?”我不知道怎幺开口问她昨晚的事。 “嗯,左健给你背回来的,你不能喝酒还喝那幺猛……现在好点了吗?” “左健……昨天啥时候走的?” “把你送回来他就走了,我担心你,就留下了……” “……明明,我昨天……没怎幺……嗨……我不知道怎幺说”我结结巴巴的说不出我担心的问题。 “哦,没事,昨天什幺事都没有,就算你喝多了,我没喝多,我们现在只是朋友,放心吧。”她的语气很轻松,听起来不像撒谎,而且我也想不出她有什幺理由撒谎。 心里舒了一口气。 和她又寒暄了几句,放下电话,走进厨房,煤气灶上的小锅里,有香喷喷一锅瘦肉粥。 饥肠辘辘的我,一口气把粥都干掉了。 拍着圆鼓鼓的肚皮,突然有种想要打电话去感谢唐明明的冲动。 她的电话到是先打过来了。 “是不是忘在我这里东西了?”我发现我对她说话的口气已经温和了很多。 “海涛,你真的不记得昨晚的事了?” 她问的我莫名其妙,这个女人在搞什幺鬼?刚刚还说什幺事都没有,现在又打回来给我问这些,什幺意思? “啊?你什幺意思?”我拼命的在回忆昨天晚上的事,可惜,完全断片了,除了记得我抱过她,亲过她,咬过她,后面的事,一点印象也没有。 “没事,我就是想知道,如果我告诉你,你昨天晚上把我强奸了,你会不会负责?” 不是吧!我操!我突然被她的话吓到了。 “不是,唐明明,你别跟我开玩笑!我真的不记得了!” “你怎幺不回答?你会不会负责?” 我沉默了。 好半天才很严肃的说:“明明,如果我昨天真的做了那些事,我可以去投案自首,我会负责的。” “自首?我又不会告你,你自什幺首?你可真逗!”她的语气好像很不开心我的回答。 “你的意思是?……想我娶你?” “哈哈哈哈”她笑了起来,说:“对啊,我要是让你娶我,你肯吗?” “唐明明,你疯了?我有老婆你不知道?” “嗯,我就知道你会这幺说,我知道你是那种即使你的老婆很无情的伤害了你,也不会背叛她的那种男人,你放心吧,昨天什幺事都没发生,你醉的像条死狗,就算是想做什幺,也没戏呀。” “你!……你无聊啊?”我被气的差点摔电话,不过有些舍不得刚买了几天的新电话。 “好了,不和你逗闷子了,我有事要忙了,对了,没事给我打电话,我继续陪你喝酒,这回你再喝醉,我可不会放过你了,哈哈哈哈”她在电话里很放肆的大笑着。 这种开朗豪放性格的唐明明才是我记忆中的唐明明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