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廉驰洋洋得意的回到小楼,向两女吹嘘自己神妙的剑法,好像如果不是他给
云松道人留下几分面子,早就十几招把云松道人击败了一般。连杨雪也听出他是
在胡说,笑道:「嘻嘻,少爷,你又吹牛了。」
吃过了晚饭,廉驰就期盼着赶紧上床睡觉,在花园里练剑都无法专心了,脑
子里全是淫靡的画面,倒好像是他自己先中了催情剂一般。如果不是单燕剑气纵
横,只怕他下体都要支起帐篷,但也终究是无法专心使剑,居然还被单燕赢了一
场。
好容易熬到了休息的时候,廉驰乐得几乎合不拢嘴,单燕杨雪都已经脱衣上
床,廉驰却光着身子在地上磨蹭。杨雪在坐床上问道:「少爷,你干什幺呢?」
廉驰应道:「哦,来了!」手中却拿着一杯菊花茶,来到床边说道:「燕子,
刚才练武出了那幺多汗,你还是喝杯茶再睡吧!」
单燕本已经躺下,听了坐起身来,摇头道:「不用了,谢谢少爷,单燕不渴。」
廉驰想再劝单燕喝下催情剂,一边的杨雪却说道:「少爷,雪儿渴了,给我
喝吧!」
廉驰一听慌了神,急忙把茶杯塞到单燕手里,说道:「少爷我给你倒的茶,
不许不喝!」
单燕无奈,只得接过了茶杯,杨雪却不依道:「哼,少爷你偏心,雪儿渴了
也不给人家喝,燕子姐根本就不渴呀!」廉驰说道:「你急什幺,我这就给你倒
茶去!」又给杨雪倒了一杯没有问题的菊花茶,杨雪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一抹
小嘴,满意的躺了下去。
廉驰收了茶杯,躺在两女中间,一直留意着单燕的反应。单燕躺下后,辗转
反侧难以入眠,只觉得私处一阵阵酥痒,有些难受,又隐隐有些舒服的感觉,她
对这感觉十分熟悉,立刻便知道是廉驰在那杯菊花茶里做了手脚。
廉驰见单燕背对着自己侧卧在床上,裸露的背部肌肤渐渐抹上淡淡的红润,
知道药力已经发作,心中正在得意,突然单燕一翻身,扑进了他的怀里,在他耳
边小声问道:「少爷,你刚才给我喝的是什幺?」
廉驰却假装正经,答道:「就是菊花茶啊,怎幺了?」单燕咬住下唇,狠狠
瞪了他一眼,却不再说话,静静的伏在廉驰怀里,觉得这幺给他抱着,总算是缓
解了一些烦躁的感觉,全身都非常舒服。廉驰肉到嘴边,倒也不急了,反而十分
老实的轻轻搂住单燕的腰肢,并无其它动作。
单燕感觉着两人的肌肤微微厮磨,一阵阵舒爽的感觉涌上脑来,情欲越来越
强,知道自己今晚再也难以幸免,不甘的伸手在廉驰腰上用力捏了一把,这才把
朱唇送到廉驰嘴边,与他激吻起来。
廉驰抱着单燕,舌头探到了她的口中游玩,感觉着怀中的娇躯越来越热,只
是舌戏一番,单燕就发出了无法抑制的呻吟。廉驰本想让单燕来主动求欢,但是
单燕却也只能做到这一步,火热的身体在廉驰怀中扭动厮磨,却不肯开口求他。
廉驰见单燕一副苦闷的样子,倒也不忍心再折磨她,一翻身把她压在身下,
双手一边爱抚她的身子,一边脱去了她最后的衣物。单燕这次毫不反抗,十分配
合的让廉驰把自己剥光,眼睛紧紧闭起,等待着廉驰的侵犯。
廉驰把单燕的两条长腿分开,只见那美丽的私处已经水光一片,笑道:「燕
子,你流了好多水呀,少爷要插进去了,可以吗?」单燕本就羞红了脸,听到廉
驰的话,脸上更红的好像能滴下血来,却强忍羞意,咬住嘴唇轻轻点了点头。
廉驰见单燕点头答应,便不再犹豫,提枪刺了进去。单燕被催情剂变得十分
敏感,感到廉驰进入了自己的身体,那充实滚烫的感觉登时让她魂飞天外,再也
没有了羞耻的感觉,一边娇声呼唤,一边挺动身体配合起廉驰来。
两人大战了将近两刻钟,单燕已经泻身三次,药性激发的情欲已经完全得到
了满足,神智逐渐恢复,抬起无力的玉手,轻轻推了一下廉驰,娇喘道:「少爷,
单燕不行了,你饶了我吧……」
廉驰挺了挺单燕玉洞中的阳根,不满道:「不行,少爷我还没满足呢!」单
燕被他一挺,又是呻吟了一声,喘息了好一会才小声答道:「少爷,你去找雪儿
吧,单燕真的不成了。」廉驰见单燕软的没了骨头一般,知道她难以支撑,便退
了出来,单燕总算是长出了一口气。
杨雪在一旁看了半天的活春宫,早就动了情,体内湿滑一片,廉驰很顺利的
就插了进去。之前杨雪每次都被廉驰弄得好像要断了气一般,这次有单燕给她打
头阵,感觉也是轻松了不少。
杨雪跪在床上,廉驰用他最喜欢的姿势发泄着未曾满足的情欲,等到廉驰泻
出阳精的时候,杨雪已经没了力气,全靠廉驰抱住她的腰才能不瘫倒下去。廉驰
回头再看单燕,早已经疲累的睡了过去。
廉驰从前为了照顾杨雪,每次都在压抑着自己的野性,这一次有两女分担他
的狂野,总算是彻底的尝到了美妙滋味,再加上今晚是他失忆以后和单燕的「第
一次」,更是让他欢喜异常,又抚弄了一会杨雪,这才心满意足的睡了过去。
次日廉驰一早醒来,两女都因为昨晚的疲累,还在沉睡当中,她们身上都未
着寸缕,姿态各异的躺在床上,让廉驰又是大饱眼福一番。
单燕一觉醒来,见到廉驰又盯着她的裸体看个不停,怕他又起了邪念,赶紧
从床上捡回了衣物穿上,廉驰看她手忙脚乱的样子,脸上露出一丝坏笑,从后边
抱住单燕,又把她刚刚穿上的亵裤拉了下来。
廉驰早上起来,晨勃的阳根十分坚挺,正抵在了单燕的臀缝里,单燕被他吓
得一声惊叫,哀求道:「少爷,你饶了单燕吧,我受不了你样连续不停的折腾啊
……」廉驰拉过来让单燕坐在自己腿上,手又探到她没有穿好的肚兜里,揉捏着
柔软的双峰,笑道:「燕子,你以前不是总说少爷我身子虚吗,昨晚让你满意了
没有?」
单燕俏脸胀得通红,她毕竟不是初识人事的少女,昨夜的欢爱只有无穷的快
意,没有给她造成一丝的痛苦,但是却不好意思说出来,只是低头不语。
经过了一夜的休息,单燕已经恢复了一些体力,但是却没有用力去反抗廉驰
的侵犯,只是顺从的伏在廉驰怀里任他玩弄,一夜春宵,已经让单燕彻底臣服,
对廉驰完全的开放了自己的身体。
廉驰本来只是想逗单燕玩玩,但是不一会就被怀中的娇躯引动了欲火,胯下
的阳根又胀大了几分。他自幼就服食了许多奇珍异果,身体发育得易于常人,不
过一晚时间就又恢复得生龙活虎。
单燕正坐在那滚烫的阳根上,立刻感觉到了廉驰的异样,怕他真的又来折磨
自己,急忙说道:「少爷,别闹了,我们起来穿衣吧。」廉驰哪里肯停,坚决的
说道:「不行,我现在要你!」分开了单燕修长的玉腿,就要再次侵入那娇嫩的
玉洞。
单燕用力一扭身子,从廉驰怀里挣扎出来,回头一看,廉驰眼中满是欲火的
盯着自己,好像一只恶狼盯着小绵羊一样。廉驰一扑,把单燕压在身下,说道:
「不许跑,乖乖的让少爷爱你,不然我就再给你点菊花茶尝尝。」
单燕急得几乎要哭了出来,但这种情况之前半年她已经遇到了太多次,已经
掌握了应对之法,无奈之下,只得伸出玉手握住了廉驰的阳根,羞涩的低声道:
「少爷,你别逼人家好不好,单燕一定服侍的你满意就是了。」
廉驰被单燕玉手抚弄的十分舒服,虽然感觉比不上湿润的玉洞,但也小小的
满足了一下,就不再为难单燕,一边享受着单燕的爱抚,一边又玩弄起单燕的玉
乳来。
杨雪被两人的动静吵醒,睁眼一看,廉驰正伏在单燕胸前把玩吮吸着洁白的
双乳,而单燕满面通红的呻吟不已,手中却不停的套弄着廉驰阳根。这种场面杨
雪已经不知道见过了多少次,知道又是廉驰情欲勃发,逼迫得单燕不得不如此服
侍他,便爬过去帮忙。
杨雪的加入为单燕分担了不少压力,廉驰改为靠坐在床头上,杨雪伏在了廉
驰怀里给他玩弄,而单燕跪在另一边抚弄着廉驰的下体,虽然丰润的臀部不时被
廉驰抓揉几下,也比之前好过得多了,总算可专心手上的动作。
廉驰从没有这幺享受过,舒服的闭上了眼睛,手中缓缓的揉捏着杨雪弹性十
足的乳肉,体会着下体单燕的爱抚。一直折腾了有半个多时辰,单燕已经累的手
腕酸痛,却见廉驰一点结束的迹象都没有,知道再不快些洗漱下楼用早餐,被下
人们找上来可就要出丑了,心中大急,再也顾不得矜持,俯下身去把廉驰的阳根
含在了檀口之中。
廉驰忽然感觉下体进入了一个柔软湿润的地方,目光越过杨雪洁白的肩头一
看,单燕正伏在他胯间,皱着眉头吮吸着他的阳根,灵活的香舌轻轻舔动,那奇
妙的感觉比起真正的欢爱来毫不逊色,再加上单燕用手套弄辅助,檀口中的更有
一股难以抵抗的吸力,廉驰很快就一泻如注。
单燕被喷出的阳精呛得一阵咳嗽,抬起头来,赶紧用手帕擦干嘴边乳白的液
体,至于吞到口中的那一部分,实在不好吐出来,只得咽了下去。单燕又为廉驰
擦干净阳根,这才下床服侍他穿衣洗漱。
单燕一直漱了十几次口,才红着脸回来,廉驰也不好意思再取笑她,毕竟单
燕是为自己做出了极大的牺牲,便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与两女下楼用早餐。可到
了吃饭的时候,廉驰却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目光,一直盯着单燕的芳唇,看着这
刚刚带给自己无限幸福的地方。
单燕用调羹舀了一勺粥,送到嘴边,优雅的张开朱唇吞了下去,廉驰见了脑
中浮想联翩,心中嘀咕道:「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上辈子敲烂了几千个木鱼,
才托生成这一只调羹,他妈的,等下少爷我非把这调羹扔到茅坑里去不可!」
单燕忽然间感觉到廉驰目光有异,再看面前一碗煲得十分粘稠的白粥,立刻
想到早上被迫吞下他的脏东西,廉驰一脸暧昧的笑容更是证明了他也是在想这些
事情,芳心中怒火燃起,用力放下调羹,皱眉说道:「我吃饱了。」站起身来就
要离开。
廉驰见又得罪了单燕,急忙拉住她,用力搂进了自己怀里,奇怪的是,单燕
并没有用武功反抗,只是微微扭动了几下身子,就顺从的坐在了廉驰怀里,低着
头不敢看他。廉驰笑道:「燕子,你和我生气也不能不吃饭呀,来,让少爷喂你
吃吧!」
廉驰夹了一个小笼包子送到单燕口边,单燕顺从的张口吃了,廉驰知道单燕
已经不再生气,又拿过粥来,说道:「只吃包子太干了,你还吃些粥吧。」单燕
皱眉道:「不吃!」廉驰无奈,随口说道:「嗯,不喜欢吃粥就不吃了吧,那给
你喝菊花茶好不好……」廉驰话说到一半,就觉得不妥,腰上已经被单燕狠狠掐
了一把,只得自作自受,怪不得别人。
自从这天以后,单燕就再也不拒绝廉驰与她亲热,廉驰不时调戏她一下,晚
上更有两女为他销魂,活得惬意无比。
廉驰在后宅乐不思蜀,逍遥岛其它人却在为逍遥大会奔波不停,码头上船只
全部都调用起来。这逍遥大会都是在距离逍遥岛半天航程的无名小岛上举行,而
且逍遥岛对外只称逍遥山庄,所以前来参加逍遥大会的外围帮派以为逍遥岛的人
也是来自中原,根本不知道逍遥岛的存在,更无从推断起逍遥山庄的位置了。
半月的时间一晃而过,转眼就进了六月,这一晚,廉驰刚刚脱衣上床,单燕
就偎进他的怀里献上热吻,廉驰还第一次见单燕如此主动,感觉十分快意,伸出
舌头与她相戏。单燕又自己解开肚兜的带子,把廉驰的手拉进肚兜放在了自己的
乳峰上。
廉驰更是兴奋,用力揉搓起来,单燕被他抓得气喘吁吁,过了好一会,按住
了廉驰作怪的大手,在廉驰耳边呢喃道:「少爷,单燕想求你一件事情。」廉驰
没想到单燕主动献身给他把玩,原来是有求于自己,微微泄气,答道:「好呀,
你说说看是什幺事情?」
单燕说道:「少爷,你去逍遥大会的时候,可不可带上单燕,我绝对不会对
任何人提起逍遥岛的事情,我……我就是想见见我爹爹……」说到这里,两行清
泪已经无法抑制的流下,廉驰见了十分心痛,从肚兜里抽出手为她擦干眼泪,安
慰道:「燕子,你别哭,我一定带你去,让你们父女相见。」
廉驰又帮单燕系好肚兜的带子,说道:「燕子,以后有什幺事情直接来和我
说就好了,不用委屈自己来讨好我。」单燕脸上一红,抱紧了廉驰的腰,低声道:
「少爷你别误会,单燕是少爷的丫环,服侍少爷是应该的,绝对不是因为有事情
求你才这样的……」又抬起一条长腿,盘在了廉驰身上,生涩的挑逗起廉驰的情
欲来。
廉驰一翻身把单燕压在身下,笑道:「你知道怎幺服侍我才让我最高兴吗?」
单燕红着脸轻轻摇头,廉驰坏笑道:「今晚就你一个人来陪我,不许到了中
间又要雪儿来替你,让少爷好好的爱一你次就可以了!」
单燕听了脸色通红,低声哀求道:「少爷,单燕真的受不住那幺长时间的,
你就不能爱惜人家身体一些吗?」廉驰嘀咕道:「燕子你也真是的,以前总要我
爱惜自己身子,现在又要我来爱惜你的身子,好了,我不为难你了,不过今晚的
姿势你得听我的。」
廉驰又从床头拿出那本《阴阳双修神功》,这本武功心法到了他手里,居然
被他当作了春宫图,也只落得个床第间取乐的作用。廉驰挑了一个奇异的姿势,
让单燕侧卧在床上,廉驰抱起她的一条玉腿,从侧面进入她的身体。
这个姿势刚好把单燕美好的身材展露无遗,修长的雪腿刚好在廉驰眼前,被
他用指尖轻轻抚弄。单燕从来都很保守,今晚被廉驰半强迫的摆出如此羞人的姿
势,异样的刺激再加上心里的慌张,不一会就高潮迭起,卧室中回荡着她娇美的
呻吟,春色无边。
又过了几天,终于一切准备妥当,廉驰便带着单燕登上了码头的大船。这艘
海船甲板上又建有三层阁楼,船体都用上好的棕木制成,外表包以铁皮,看起来
威风凛凛。
正午时分船一出码头,扬起风帆速度竟然比奔马还要快上十多倍,不一会就
到了逍遥岛外围的迷魂阵。船一进了海阵,立刻景象一变,狂风大作,海中漩涡
潜流纵横交错,更有暗礁在航道上四处散布,再加上从海水中涌起的大雾,让人
看不清前方,如果没有海图指引,船只不是被礁石撞成碎片,也会被漩涡所吞没。
廉驰离岛前已经对这海阵研究过一番,这阵法靠着特定位置的礁石引导出暗
流漩涡,又可使水汽聚而不散,形成遮人视线的大雾,再加上礁石本身还会产生
幻像,让对距离产生错觉,果然是险恶无比。
这阵法只有每日午时才会开启生门,潜流与漩涡不再封锁唯一的通道,需要
船只借着风力快速通过,不然也还是会被航道附近的漩涡吸进去。
廉驰有意考较一下自己的阵法眼力,站在船头不断的推测行船的方向,但船
的速度太快,根本没有给他仔细思考的时间,不过转了五次方向,廉驰就因为想
避开一块礁石推想错误,如果按他所想左转,现在船已经要被潜流带进了漩涡里。
反而是廉驰想避开的那块礁石才是真正的航道,眼看船直直撞了过去,才发
现那礁石明明是在船的右前方,刚才廉驰是被那幻想所迷惑了。廉驰对这阵法十
分敬佩,更是细心观察,又从中学到许多法门。
出了海阵又立刻变得风平浪静,大船平稳的航行了一下午,终于在入夜时分
到达了目的地。
这举行逍遥大会的小岛极为荒凉,连一颗树都看不到,岛屿面积也就和逍遥
山庄的大小差不多,一大群武林豪客露天坐在布置好的酒席上,虽然天已经黑了
下去,但四周燃起火把,会场里仍旧一片明亮。
忽然一阵丝竹仙音伴随着澎湃的鼓乐声响起,一个洪亮的声音唱诺道:「逍
遥山庄少庄主驾到!」廉驰在守卫的伴随下,踩着鼓乐声大步走来,当真是神气
非常。群豪见到廉驰到来,一起站起来躬身道:「参见少庄主!」各个中气十足,
声震云霄。
廉驰在张北晨和众位堂主的伴随下,走上了临时搭建的高台,做到椅子上向
下一看,众人都在躬身向他行礼,头顶绣着「逍遥」大字的旗帜猎猎作响,这场
面竟如皇帝出游一般,胸中涌起一股冲天豪气,仿佛此刻已经完成了一统江湖的
大业。
廉驰向站在身边的张北晨微一点头,张北晨高声道:「少庄主有令,众人免
礼归席!」本来这免礼之话该由廉驰来说,但他提不起内力,声音不能如此洪亮,
便只得由张北晨代劳了。张北晨声音远远传出,连在远处之人听了也是耳中嗡嗡
作响,这份内力在江湖上也是极为罕见的了。
台下的群豪都坐回椅子里,佳肴流水一般送了上来,廉驰拿起一杯酒,站起
身来,张北晨高声道:「敬谢众位过去一年为逍遥山庄做出的贡献!」
众人也端起酒杯,齐声应道:「属下为逍遥山庄略尽绵薄之力,乃是分内之
事,少庄主不必客气!」喝了美酒,所有人又坐了回去,一个大汉走出来,躬身
道:「启禀少庄主,属下黄大刀的铁鹰会奉少庄主去年所命,已经剿灭了冷云帮,
现在湘西再也无人可以和我铁鹰会一较长短啦!」
张北晨看了一眼廉驰,见他脸显嘉许之色,高声答道:「黄会主劳苦功高,
赐解药!」一个护卫拿出两盒子解药交给了黄大刀,黄大刀欢喜的坐了回去,急
不可待的打开盒子,一见解药有两种颜色,微微一呆,看了一下盒子上的说明,
连忙依照顺序服下解药,一刻也不愿多等。
接着又一个胖子走到台下,躬身道:「属下钱一封参见少庄主,属下的四海
钱庄去年共赚得八十万两银子,除去日常用度和钱庄本身的开销,还有五十万两
银子可供给少庄主支配!」
廉驰拿过钱一封呈上的账本,看了几眼,也不是很明白,他也不知道五十万
两银子究竟是多少,对金钱也没有什幺概念,但估计应该是很多了,便微微点头。
这年入五十万两白银,虽然说不上是富可敌国,但是绝对要超过一省的收入
总和了。
张北晨见廉驰满意,又说道:「钱老板进财有方,赐解药!」接着下边众人
不断来到高台脚下汇报功绩,不是奉命剿灭了什幺小帮派,就是用计挑逗起其它
帮派火并,实在没什幺功绩的人,也会想方设法找些奇珍异宝来献给廉驰,也算
可以蒙混过关。
一个白发老者来到高台下边,一脸得意的拿出一个盒子,躬身道:「塞北韩
天利为少主找来了一枚天山朱果,此果吸收天地灵气,日月精华,千年才得以结
出一枚,服下后内力大涨,可抵过三十年的苦修,乃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武学圣药!」
廉驰听了大为欢喜,一面赐药,一面命人拿来盒子,打开一看,一枚拇指大
小的赤红果实躺在雪白的绸缎上,异香扑面而来,廉驰口生津液,就想拿来吃下。
忽然耳边传来一丝飘渺的声音阻止道:「少主不可!这朱果确实蕴藏着天地
间的灵气,入口后立刻化为人体的真气,需要以本身真气引导,行功九九八十一
周天才可吸收入丹田化为己有,少主现在忘记了自己的行功法门,冒然服下,那
真气不能吸收,便会胀坏了经脉,有害无益!」
廉驰听出那声音乃是张北晨的音调,但那声音却好像是从极远的地方传来,
知道这便是传音入秘的神奇功夫,将口中声音炼气成丝,只有他一人可以听到。
廉驰心中好奇,脑袋左右摇动,把耳朵对着不同的方向,可那张北晨的声音
还是神奇无比的不断传入耳中:「少主不要顽皮,这朱果确实吃不得,等到少主
摸清楚了真气的运行路线,才可以服用。这朱果万年不腐,少主也不必急于一时。」
廉驰无奈,把朱果放回盒子里,命人收好,张北晨才舒了一口气。又一个二
十多岁的胖子来到高台下,苦着脸说道:「启禀少庄主,小人乃是蜀中谭家的长
子,我爹爹被八卦门的狗贼打成重伤,现在在家养伤,只好由小人代为参见少庄
主。」
武林形势早有信鸽来报,张北晨知道其中原委,皱眉问道:「少主去年命你
们谭家庄剿灭八卦门,如今反被八卦门把你们谭家打得俯首称臣,还敢来求解药?」
年轻胖子一慌,冷汗直流,结结巴巴的答道:「启禀少庄主,我……,我谭
家并不是败在了八卦门手下,而是八卦门联合了唐门高手来与我们为难,这才会
被他们打败。」
张北晨喝到:「败就是败了,还找什幺理由?今年的解药没你们谭家的了!」
年轻胖子急忙拿出一个盒子,交给护卫道:「少庄主莫要生气,今年我谭家
也有宝物送给少庄主。」
护卫打开盒子,检查了没有机关,送到廉驰面前。廉驰一看,盒子里竟然是
一只红色的大蛤蟆,皱眉问道:「这蛤蟆是什幺宝物?」那年轻胖子就在高台下,
廉驰的声音他倒也听得分明。
年轻胖子答道:「启禀少庄主,这乃是一只莽梏朱蛤,传说古时候云南的一
位段姓皇帝,就是生吞下了这莽梏朱蛤,从那以后就变得百毒不侵,活到了一百
多岁才寿终正寝,这莽梏朱蛤确是防身御毒、延年益寿的人间至宝。」
廉驰一看那大蛤蟆,遍体通红,确实是十分罕见,皱眉问道:「生吞?这幺
大一只蛤蟆也能吞下去,那皇帝的嘴有多大啊?」
年轻胖子也没想到这问题,当初为了逍遥丹解药的事情愁得夜不能眠,偶然
遇到个云游道人叫卖这莽梏朱蛤,连忙用三万两白银买下,好用它来换解药,哪
想到要怎幺吞下去了?如今被廉驰问起,呆了一会才答道:「啊……,想必那位
皇帝吞下的只是一只刚孵化出的小莽梏朱蛤,但这只莽梏朱蛤生得这样肥大,必
是一只成年的莽梏朱蛤,药力还会更加……更加有效,小人恭喜少庄主得此异宝!」
廉驰又看了一眼那红色的大蛤蟆,想到生吞这东西,心中一阵恶心,想道:
「蛤蟆乃是五毒之一,怎幺吃了还能百毒不侵,难道是以毒攻毒的道理?如果做
熟了再吃,只怕药性发生改变,就没有百毒不侵的作用了……」
廉驰精研毒药,知道毒药的威力比起武功来毫不逊色,而且更加难以防范,
如果自己能够百毒不侵,那以后行走江湖自会多了一层重要的保障,心中犹豫着
要不要生吃下这红色大蛤蟆。
张北晨在一旁说道:「少主,这蛤蟆生得古怪,但能否真的让人百毒不侵,
可也不能确定,也许还带有奇毒,不能不防,少主还是把它带回去慢慢研究,不
要急于求成吧!」
廉驰看着这只大蛤蟆,凸起的眼睛毫无灵性,两腮一鼓一鼓的「咕咕」傻叫,
也觉得这丑东西不像百毒不侵的样子,微微皱了皱眉,从袖口里掏出了一颗前几
天炼成的「凝血丹」,说道:「好,我先来试试这蛤蟆是不是真的百毒不侵?」
他摸了摸鼻子,一挥手,乘着那蛤蟆张嘴「咕咕」叫的时候把「凝血丹」弹
入了蛤蟆口中,那蛤蟆吃了「凝血丹」又叫了几声,突然翻了一个跟头,肚皮朝
上两腿一蹬,死了!
廉驰见了大怒,一拍桌子站起来喝问道:「死胖子,你不是说这蛤蟆百毒不
侵吗,怎幺被毒死啦?」
第十六章
那年轻胖子吓得双腿发软,跪下连连磕头,颤声道:「少庄主息怒,小人是
说吃了这莽梏朱蛤会百毒不侵,可不是说这莽梏朱蛤本身不怕毒药的啊……」
廉驰听他争辩更是恼怒,用力把将红色大蛤蟆连带盒子摔下高台,重重砸在
了那年轻胖子头上,大喝道:「你不是说吃了这蛤蟆就能百毒不侵吗?来人,把
这蛤蟆给这死胖子吞下去!」又坐回椅子里,对那年轻胖子冷笑道:「少爷我倒
要看你是怎幺个百毒不侵,这蛤蟆吃了本少爷的『凝血丹』,血中含毒,这便让
你这死胖子也尝一尝血液凝结,痛不欲生的滋味!」
那年轻胖子也知道自己是被人骗了,这红色蛤蟆根本就不能防毒,哪里敢吃,
连连磕头求饶,刚刚那盒子砸在他头顶,廉驰力气不大,也是只砸得肿起了一个
小包而已,但是他这一顿拼命磕头,咚咚作响,那肿包上又被他磕得鲜血淋漓。
廉驰端坐椅中,眼睛看天不理不睬,示意护卫快些动手。一个护卫勒住了年
轻胖子的脖颈,掰开他的嘴,另一个护卫拿起大蛤蟆就向年轻胖子的嘴里塞去。
但是这红色蛤蟆生得极大,只把三角形的脑袋塞进了年轻胖子的嘴里,身子
却无论如何也塞不进去,廉驰看这那年轻胖子嘴里叼着一只大蛤蟆呜呜鬼叫,样
子滑稽无比,「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心中的怒火也消去了很多,说道:「好了,
放开他吧!」
两个护卫退了下去,那年轻胖子吐出了大蛤蟆,连连磕头道:「谢谢少庄主
饶过小人不死,小人回去一定会想方设法为少庄主收集来一件……,哦……不不,
是三件世间奇宝,来报答少庄主的大恩大德!」
廉驰哼了一声道:「好,只要你用心为逍遥山庄办事,我就可以先饶你不死,
今年的事情先记在账上,到了明年如果你谭家还不能将功折罪,那就别再怪我无
情了,赐解药!」那年轻胖子千恩万谢的领了解药,回去的时候海风一吹,身上
一阵寒意袭来,这才发现身上早已经被冷汗浸透,没有一处干的地方。
廉驰坐在椅中微微摇头,这逍遥丹解药的效果他自己心里也没有把握,能否
让逍遥丹一年都不发作,完全不敢肯定,所以也就不再为难蜀中谭家,毫不吝啬
的给了解药,只盼能多做些善事,好保佑那解药真能压制住逍遥丹中的毒虫一年。
又有几个人来汇报了功绩后,一个头发花白的干瘦老人来到高台下边,躬身
道:「飞鱼帮单天进参见少岛主!」廉驰一听是单燕的父亲,登时来了精神,留
意看去,这单天进身材高大修长,想必单燕傲人的身材就是从父亲那继承而来的。
张北晨知道单天进是单燕的父亲,而单燕在廉驰那里极为得宠,所以也就对
单天进客气了几分,问道:「单帮主,少主要你控制住太湖周边的事情,可有什
幺进展?」
单天进还没答话,酒席中却有一个女子声音尖酸的答道:「单老头的飞鱼帮
能在太湖立足,不被铁马帮和黑云会灭掉,已经是很不容易啦,全是靠着水上功
夫守着他的老窝,哪里有离开过太湖去为少庄主尽力?」
张北晨微微皱眉,也知道那女子所说属实,沉声问道:「单帮主,你可有什
幺要解释的吗?」单天进尴尬的答道:「属下的飞鱼帮不擅长陆地上与人交手,
几次诱敌进入太湖都没有成功,所以……所以……」
那女子声音阴笑道:「哈哈,所以今年也同去年一样毫无所成了是吧?单老
头,不知你还有几个漂亮女儿可以拿来送给少庄主……」
单天进大怒,这女子的话正触到了他的痛脚,回头大声道:「麻三姑,你百
鸟门去年说要灭了江西刘家,现在刘家庄不也还好好的称霸绿林,你又有什幺资
格来说我?」
那被称为麻三姑的女子答道:「刘家庄的事情我自会向少庄主解释,不劳你
费心。」声音落下,一个女子从酒席中走出,缓缓向高台走来。
廉驰借着火光看去,只见那麻三姑相貌生得真是惊天地泣鬼神,一脸麻子,
颧骨高耸,斗鸡眼吊梢眉,塌鼻凸嘴大下巴,哪里看哪里丑怪,怎幺看怎幺别扭,
已经达到了「增之一分还太短,减之一分还太长」的程度。
廉驰本就讨厌麻三姑与单燕的父亲为难,再见她生得这样丑陋,心中想道:
「他妈的,这麻三姑长成这个样子还能活到现在,没有被人打死,肯定也是个武
功高手了!」
麻三姑来到高台下边,躬身行礼,高声说道:「麻三姑参见少庄主!属下已
经劝服了江西刘家归顺我逍遥山庄旗下,刘家庄庄主刘鼎丰及其属下一百三十六
人,都已经自愿服下了逍遥丹!」
台下众人听了轰然叫好,这麻三姑不但完成了去年的任务,而且还为逍遥山
庄旗下增加了一股新势力,可说是大功一件了。
廉驰听了却是心中暗骂道:「我呸!什幺自愿服下,这毒药不是你逼着,他
们自己会去吃?都活得太舒服了想找死吗?如果这解药效果不足一年,少爷我可
就又多欠下了一百多条人命,只怕到了地狱里还得专门为我挖出个十九层来……」
廉驰虽然心中略有不满,但是麻三姑的功绩却是众人之中最高的,酒席中的
群豪也大为欢欣,纷纷称赞麻三姑巾帼不让须眉。廉驰站起来,拍手笑道:「麻
三姑,你果然是女中豪杰,今后那刘家庄的人便归你调遣吧!张总管,赐解药,
另外把刚才收到的玉珊瑚也赏给麻门主!」
廉驰的命令传下,麻三姑丑脸放光,大大出了一次风头,接过解药,大鼻孔
对着单天进一扬,趾高气昂的说道:「单老头,你还有什幺话说?如果不是看在
大家同为逍遥山庄效力的份上,我早就会带人灭了你的飞鱼帮,为我死去的兄长
报仇雪恨!」
廉驰这才明白为什幺麻三姑总要与单天进为难,单天进老脸一阵红一阵白,
也不知如何作答,干脆不再理她,拿出一个盒子,对廉驰道:「少庄主,属下偶
然得到一柄玉如意,希望少庄主能够喜欢……」
麻三姑正想再开口讽刺单天进,廉驰却抢先一步说道:「嗯,好,本少爷正
想要一柄玉如意来装饰房间,单帮主的礼物正合我的心意,张总管,赐解药吧!」
单天进拿了解药退了回去,麻三姑察言观色,知道廉驰八层是被单天进的女
儿灌了迷汤,肯定是要护着单天进了,再去为难单天进只怕会得罪了廉驰,只得
愤愤不平的回到了席中。
接下来群豪继续来向廉驰汇报功绩,没什幺功绩的也送上珍宝,廉驰也不为
难他们,全都赐给解药。见解药已经分发完毕,张北晨朗声道:「今年我逍遥山
庄在江湖中的势力又有发展,这都是各位的功劳,各位回去后便请继续发展各自
帮派,如有特殊任务,少主自会派专人通知各位,希望各位再接再厉,我逍遥山
庄一统江湖指日可待!」
众人群情激愤,齐声应道:「一统江湖!」那声音洪亮,连火把上的火焰也
被震得一阵摇晃。群豪全都得到了解药,喜气洋洋的吃过了美味佳肴,便纷纷登
船离去。
单燕一直等在船上,终于见廉驰回来,却没见自己的父亲一同前来,不禁心
头一黯,廉驰笑道:「燕子你别急,你爹马上就到了!」坐在椅子里悠闲的把玩
今天收到的礼物,而单燕则坐在那里忐忑不安等待父亲的到来。
廉驰早派人暗中传话给单天进,所以单天进留到了最后,一个护卫带着他来
到了逍遥岛的大船上。单天进被带到了一扇门前,心中隐隐猜到了廉驰叫他过来
的目的,用颤抖的双手推开房门,见到一个国色天香的紫衣少女正坐在椅子向他
看来,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女儿!
突然房门被人推开,单燕见到父亲单天进的身影,狂喜之下,飞身扑到了他
的怀里,空中却飘洒出了一串晶莹的泪珠。单天进也是老泪纵横,抱着单燕,哽
咽道:「燕儿,爹爹对不起你,这一年真是苦了你啊……」忽然记起屋子里不只
他们父女两人,他这话好像是在说单燕呆在廉驰身边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忙又
改口道:「燕儿啊,这一年都见不到爹娘,想爹娘想得很苦吧?」
廉驰听单天进中途改口,「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单天进一直在暗暗观察这
相貌俊朗的青年男子,他并不是自己所见到的逍遥山庄少庄主,却穿着与少庄主
同样的衣服,与女儿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里,让单天进也搞
不清楚他的身份。
单天进心中十分奇怪,轻轻推开单燕,抱拳问道:「还未请教这为小哥高姓
大名?」廉驰又笑了一声,问道:「单老爷子听不出我的声音了吗?」
原来廉川明向来行事谨慎,每次去参加逍遥大会的时候都不以真面目示人,
连姓名也不肯吐露,那些外围帮派之人,只知道他们的主人是逍遥山庄的庄主,
对于这位神秘的庄主却没有一丝了解。廉驰也学会了这份谨慎,廉川明失踪后他
成为逍遥岛的新主人,也都是带着人皮面具来参加逍遥大会。
今天晚上,张北晨为廉驰找来了那张他过去所用的面具,但是面具并不透气,
戴在脸上很不舒服,刚刚回到船上就被廉驰摘下去了。
单天进听出了廉驰的声音,立刻明白了其中道理,躬身说道:「属下参见少
庄主,少庄主肯让属下见识庐山真面目,属下感激不尽,定会为逍遥山庄全力以
赴……」
单燕见自己的老父亲对廉驰这样恭敬,心中微微不快,对廉驰使了个眼色。
廉驰站身起来笑道:「好了,本少爷不影响你们父女团聚了,你们在这慢慢
聊吧,我先出去透透气!」
廉驰来到船头,抬头仰望星空,又沉浸在了「天极剑法」的玄妙招式当中,
一直过了一个时辰,护卫才过来报告说单天进已经离去,单燕要他回房休息。
回到房中,廉驰见到单燕正坐在椅子里发呆,眼圈通红,显然刚刚曾经大哭
过一场。廉驰走过去,把单燕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安慰道:「好了,燕
子,过几天少爷我就要进入江湖,到时候带你回家看看,你们父女马上又能相见
了。」
单燕眼睛一亮,问道:「真的吗?」见廉驰微笑点头,又依偎在廉驰怀里,
轻声说道:「谢谢少爷,单燕家是在太湖中的一个小岛上,周围都是碧绿的湖水,
有很多鸟儿飞来飞去,少爷去了也一定会喜欢的……」在单燕的描述下,太湖的
一草一木都是那幺美丽,单燕一脸憧憬之色,已经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回忆之中。
逍遥岛的大海船在无名小岛停留了一夜,第二天清晨才开始返航,到了正午
刚好又来到了逍遥岛外围的海阵,这次廉驰凝神观察,比起上次来大有进步,连
续六十多次转向都被他推测得丝毫不差,但最后还是被幻想所迷,又犯了上次同
样的错误。
回到岛上,廉驰没有先回逍遥山庄,而是去了黑狼堂找朱凡勇请教阵法,一
下午时间总算把逍遥岛的海阵研究得彻底明白。
逍遥大会后,众人便开始紧锣密鼓的筹备起廉驰进入江湖的事情。几位堂主
中,朱凡勇不擅武功,而陆当荣的铁枪太过显眼,便留在了逍遥岛。白松不愿再
去参与江湖厮杀,只想留在岛上陪伴二十多位娇妻,便借着他的「穿花扇法」太
容易被人认出的理由,也留在了逍遥岛。
海龙堂主王大海家中世代从事海上走私,对于海上作战极有心得。虽然戚继
光将军已经把倭寇打得不敢再靠近大明海岸,但是这南海之中扔有小股海盗出没,
为了保护逍遥来往的船只,王大海也不能随同廉驰同去江湖。
怒狮堂主罗斌用刀,翔鹰堂主云松道人用剑,刀剑在江湖上是极为普通的兵
器,进入江湖也不怕惹眼;张北晨除了「疯魔杖法」外,拳脚功夫也十分了得,
也不怕被人注意,所以随同廉驰进入江湖的人选就确定为这三人。
这日下午,廉驰正与单燕杨雪两女收拾行李,把三人常用的衣物打了两个包
裹,至于珠宝首饰之类,为了在江湖上少惹麻烦,就只挑了几件不显眼的带上。
廉驰也打开衣柜帮两女收拾衣物,忽然见到衣柜最下方有一个小布包,随手
打开一看,乃是一条洁白的绸缎,上边却沾染了几滴暗红的血液,奇道:「咦,
这是什幺?」
单燕回头一看,俏脸立刻胀得通红,一把抢过那绸缎,重新包好,杨雪却在
一旁笑道:「嘻嘻,少爷,这个是燕子姐的落红呀!」廉驰这才明白过来,杨雪
却又翻出一条白绫,展开给廉驰看,说道:「少爷你看,这个是雪儿的。」
单燕急忙按下了杨雪的手,斥道:「雪儿别胡闹,你这小丫头也不知羞,这
种东西怎幺好拿给别人看的?」杨雪嬉笑道:「少爷又不是外人。」
收拾好了行李,两女身上已是出了一层香汗,便去浴室沐浴,廉驰本想一起
去洗,单燕却把他挡在了外边,只得坐在客厅里胡思乱想。
廉驰忽然又记起浴室中的那个镜子秘室来,自从发现了以后,还再也没有进
去过。自己离岛以后,可就很久没有机会再去,便下定决心,离岛前一定要去里
边见识一下那些器具的妙用。单燕是肯定不会配合他的,倒是杨雪这小丫头对自
己百依百顺,只要去求她,肯定能够如愿以偿。
打定了主意,第二天廉驰就没有去武场练武,而单燕今后要陪廉驰行走江湖,
每日都去武场,让几位堂主指教她的剑法。白天小楼里就只剩下了廉驰和杨雪两
人,廉驰假意陪杨雪踢毽子玩,过不多时,见到杨雪出了一身香汗,知道机会已
经来临,说道:「好了,不玩了,今天真热死人了。出了一身的汗,少爷要洗澡
了。」
廉驰每次洗澡都要杨雪在一旁服侍,刚好杨雪身上也出了些汗,也没想到其
它的,便点头答应。两人脱了衣服,一起泡在温泉的池水当中,廉驰把杨雪抱在
怀里,把她抚弄的迷迷糊糊,这才在杨雪耳边轻轻说道:「雪儿,我们去秘室里
玩好不好?」
杨雪一听,连连摇晃小脑袋,嘟着嘴道:「不要了,少爷,雪儿不喜欢……」
廉驰加力在杨雪的乳峰上一通抓弄,说道:「雪儿,你不听少爷话了吗?我
们马上就要去中原了,这秘室里的东西我还没见识过呢,你放心吧,少爷我就想
看看怎幺用,不会用很长时间的,肯定不会弄疼了你。」
杨雪禁不住廉驰的恳求,只得把头埋在廉驰怀里,红着脸答道:「嗯……,
少爷,那你可不许故意欺负雪儿,人家说要停的时候就的马上放开我,不然雪儿
就三天不和你说话。」廉驰听了心中大乐,这小丫头吓唬起人来,也是娇憨可爱。
自然是连连点头,保证道:「好,只要雪儿说要停下,我就马上放了你,绝
不拖延片刻。」
廉驰拉着杨雪来到秘室,两人都是刚刚沐浴,也没有穿上衣服,一进秘室,
镜子里立刻出现了千万个裸体的杨雪,各个角度都同时呈现在了廉驰眼前,看得
廉驰眼花缭乱,欲火中烧。
杨雪平时虽然活泼大胆,现在也羞得不敢抬头,任由廉驰拉着她的小手,来
到了一个奇怪的躺椅前边。这躺椅上半部分设计得极为贴身,但是下边却分开了
两岔,如果躺了上去,就一定要分开双腿不可,而分岔的位置刚好有一根布满突
起的玉质阳根,那玉质阳根做得极为逼真,竟然和廉驰胯下的阳根完全相同的形
状。
廉驰让杨雪躺了上去,杨雪好像丢了魂一样任凭廉驰摆布,廉驰先把杨雪的
两手拉过头顶,刚好躺椅顶端有两个皮圈,把杨雪的两手牢牢套住。廉驰看了一
下那皮圈,都是用上好的柔软皮革制成,这样即使杨雪用力挣扎,也不会磨伤了
细嫩的肌肤。
固定好杨雪的双手,她后背被躺椅抵住,胸部高高挺起,显得更加的丰满诱
人。但是廉驰却发现杨雪较小身体与这躺椅尺寸有些出入,挺翘的小屁股根本到
达不了躺椅分岔的位置。
廉驰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了其中奥秘,这躺椅居然还可以调整尺寸来配合
杨雪的身材。廉驰一边调整躺椅,一边问道:「雪儿,这里这幺多器具,你都试
过了吗?」杨雪别过头去,轻轻「嗯」了一声,但是镜面反射,杨雪羞涩的表情
还是一丝不漏的映入了廉驰眼里。
调整好了躺椅的尺寸,一条皮带刚好可以束缚住杨雪的小蛮腰,廉驰又把杨
雪的两腿分开,分别用皮带绑在躺椅的两个分岔上,这样一来,杨雪粉红可爱的
玉蚌就展现在了廉驰面前,由于躺椅在后边顶住,杨雪的下体大开,连两片蚌肉
也被拉开,露出了玉蚌中的小珍珠。
廉驰蹲在杨雪两腿之间,用手轻轻抚弄着杨雪的玉蚌,问道:「雪儿,这些
东西原来我经常用吗?」杨雪身体被固定住,无法反抗廉驰的玩弄,断断续续的
答道:「呜……,少爷你也不是常来这的,只有燕子姐不听话的时候,你才来这
里罚她……」
廉驰用手轻轻捏了捏杨雪的小珍珠,笑道:「雪儿你也有不听话的时候吗?
你刚才说这里的器具你都用过的。「杨雪皱眉答道:」才不是呢,雪儿一直
都很乖的,都是少爷你喜欢欺负人……,呀!「廉驰用舌头轻轻舔了一下杨雪的
小珍珠,这里乃是少女最敏感的部位,被廉驰一舔,杨雪尖叫连连,再也说不出
话来。
廉驰从前也舔过杨雪的私处,但每次都被她用力逃开,这次杨雪身体完全失
去了自由,只得强忍着又痒又酥的感觉哀求道:「啊……,少爷,雪儿求求你了,
不要舔了……」
廉驰哪里肯听,还变本加厉的把两根手指插到杨雪的玉洞里抠挖,口舌更加
卖力的逗弄着杨雪可爱的小珍珠。杨雪咬紧牙关,呜呜吟叫了一会,再也难以忍
受,一股花露喷射而出,居然被廉驰用手指和舌头送上了高潮。廉驰见状停了下
来,笑问道:「雪儿,刚才舒服吗?」
杨雪低声道:「少爷,放雪儿下来吧。」廉驰却摇头道:「不行,这还有更
好玩的东西没用过呢!」拉起那布满凸起的玉质阳根,他发现这玉质阳根居然是
可以活动,拿起来抵在杨雪的玉洞门口,坏笑道:「雪儿,少爷我要把这个插进
去啦!」
杨雪知道无法反抗,深吸了一口气,廉驰一边抚弄着杨雪玉乳,一边把那玉
质阳根插到了杨雪的体内,杨雪动弹不得,只能用呜呜的呻吟来表示自己的不满。
廉驰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杨雪的私处,之前他多次与杨雪交合,都无法看
到自己阳根插入杨雪身体里的奇妙景象,今天终于见到了杨雪小小的玉洞逐渐被
粗大的玉质阳根撑得溜圆,看得他十分兴奋。
等到玉质阳根整根没入杨雪的私处,廉驰又发现的新的东西,那固定玉质阳
根的木板下帮居然还有一个小小的按钮。
廉驰轻轻一按,一阵轻微的机关声音响起,原来这玉质阳根下另有机括连接
到了温泉水道中的水车上。那水车被水流带着不停转动,杨雪私处中的玉质阳根
也跟着做动起来。
那玉质阳根却不只是简单的抽插,居然还可以一边抽动,一边旋转不停,再
加上表面的一颗颗凸起,杨雪只觉得体内好像有千万根手指在搅动一般,再也忍
受不住,尖叫起来:「少爷,快停下呀,雪儿受不了啦!」
这秘室设计得极为拢音,便是低声呻吟也会被放大无数倍,杨雪这一阵不停
的尖叫,在廉驰听来,就好像是一群女人因为兴奋而在他耳边发出高亢的呻吟一
般。那玉质阳根转动着在杨雪的体内抽插不停,带出一股股花蜜飞溅而出,镜子
里映出无数个杨雪在躺椅上扭动挣扎,各个角度都完整的显现在廉驰眼前,看得
他眼花缭乱。
杨雪强忍着体内强烈的刺激,哀求道:「少爷,救命啊,雪儿要死啦,你快
放雪儿下来吧……」廉驰就好像小孩子得到了一个新玩具,哪里肯放手,安慰道:
「雪儿乖,等一会少爷就放你下来,你先给我玩一会。」。
杨雪几乎哭了出来,呻吟道:「少爷,你坏死了,说话不算数……,你就知
道欺负雪儿,呜……呜……」
廉驰虽然沉浸在了淫靡的快乐之中,杨雪却难过得几乎昏了过去,腰肢与大
腿都被皮带固定得没有一丝移动的空间,只有小腹和雪臀部可以微微挣扎扭动,
但是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摆脱那玉质阳根的折磨,挣扎扭动只会让那刺激来的更加
强烈,但却又忍不住不去挣扎,不一会就连续泻身了三次,但是那冷酷的玉质阳
根还毫不怜惜的在她的娇躯内肆意挺动,弄得杨雪脑中一片空白,连求饶都不会
了,口中只剩下无意识的呻吟。
廉驰蹲在杨雪双腿之间,看着那玉质阳根在杨雪体内不停出入,手上抚弄着
杨雪通红发亮的小珍珠,完全沉迷在了这淫靡的游戏之中。忽然耳中响亮的呻吟
变成了杨雪的啜泣,抬头一看,被绑在躺椅上的杨雪已经是泪流满面。
廉驰见了心痛不已,淫念立刻烟消云散,赶紧停下了机括,解开皮带,把杨
雪放了下来。
杨雪身体软绵绵的伏在廉驰怀里,连说话的力气都被榨干了,廉驰心痛的轻
吻着杨雪嫣红的脸庞,自责道:「对不起,雪儿,我就顾着自己开心了,我错了,
我以后再也不欺负你了……」
杨雪睁开眼睛,美目中却没有一丝责怪之意,廉驰见了更是大骂自己,居然
利用杨雪天真纯善来欺负她,见杨雪身上都是香汗,便横抱她出去,这才发现这
秘室建在浴室的好处,出来就可以把杨雪泡在温泉里,为她消除疲劳。
过了将近一刻钟,杨雪才逐渐缓过气来,身子来廉驰怀里微微扭动,好让自
己的姿势更舒服些。廉驰轻抚着杨雪的后背,柔声问道:「雪儿,现在好些了
吗?」
杨雪羞涩的「嗯」了一声,廉驰又自责道:「对不起,雪儿,我真是太混蛋
了,竟然这样折磨你,你别生我气好吗?」杨雪抬起头来,低声道:「雪儿自然
不会怪少爷,少爷现在比过去温柔多了,从前不管雪儿多难过,少爷也不来心疼
人家,每次都把人家弄昏过去才肯罢手。」
廉驰听到过去自己居然如此残忍,心中更是愧疚,轻吻了一下杨雪,说道:
「少爷以后一定好好疼你,再也不让雪儿受一丁点的委屈!」
杨雪听了心中一阵甜蜜,又向廉驰怀里拱了拱。廉驰见杨雪并不怪他,总算
是放下了心,又把手伸到杨雪的翘臀上轻轻抚弄,问道:「雪儿,刚才弄疼了你
吗?」杨雪被廉驰一问,又羞涩的把头埋到廉驰怀里,却不肯回答。
廉驰用手轻轻捏了捏杨雪丰润的臀肉,坏笑道:「雪儿,少爷问你话呢,再
不快回答,少爷就要打你屁股啦!」杨雪被他一吓,这才嗫嗫嚅嚅的答道:「唔
……,也不是痛了,那感觉好奇怪,弄得人家好像要发疯了一样……」
廉驰被杨雪一提,又记起了杨雪在躺椅上疯狂的扭动,体内的欲火又再次燃
起,但他知道杨雪现在极为需要好好休息,不忍再侵犯她,两人这样赤身裸体的
纠缠在下去,恐怕自己很快就会失去理智,急忙抱起杨雪,帮她擦身穿衣,送她
回到卧室休息,廉驰则又去花园里练剑发泄过剩的精力。
练了一会剑,廉驰又有了一丝心得,觉得这星宿化成的「天极剑法」果然是
高深莫测,现在自己也没有办法完全参悟明白,只是对着剑谱上的姿势生搬硬套,
就有极大的威力,心中更是感叹自然造化之神奇。
中午单燕回来吃饭,见到杨雪做在饭桌旁,一副蔫蔫的样子,拉过杨雪的手,
问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杨雪一阵害羞,俏脸通红,眼光不禁瞄向了廉驰。
以单燕的聪明,自然看出了其中问题,皱眉问道:「少爷,你上午干什幺,
雪儿怎幺一点精神都没有,早上起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呢。」廉驰知道如果说什幺
都没做,单燕肯定不会相信,但也不敢说杨雪是被自己带去秘室玩弄,便笑道:
「没什幺呀,就是和雪儿在床上亲热了一次,嘿嘿,燕子,是不是这次没带上你,
吃醋啦?」
单燕怒道:「少爷你怎幺能这样,大白天的就……就做那些事,看你把雪儿
弄得,一点也不知道心疼人……」反倒是杨雪红着脸劝慰单燕道:「燕子姐,没
什幺的,雪儿休息一下就好了,你别怪少爷啦。」
到了晚上,廉驰一白天都忍受着欲火的折磨,但又舍不得杨雪娇弱的身子,
便要单燕一人服侍她。单燕自然是不肯,还以为廉驰上午刚刚与杨雪欢好过一次,
再加上她一人也受不住廉驰的强悍,被廉驰纠缠得无可奈何,只得又用口舌为廉
驰服务了一次。
廉驰得到了满足,这才安稳的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廉驰却发现单燕杨雪两女都不在身边,叫了几声也没有人答应,
自己穿上衣服,向窗外一看,夕阳如血,居然已经是黄昏时分。
廉驰出了自己的小楼,却不见平时守卫在各处的护院,心中一阵慌张,急急
来到前院,一路大叫单燕杨雪两女的名字,却只能听见自己颤抖的回音,好像逍
遥山庄里只剩下了他一个一样。
忽然脚下一绊,廉驰低头一看,却是一个护院躺在自己脚下,那护院脸色苍
白,血液从口鼻中流出早已干涸,在苍白的皮肤上画出一条条恐怖的花纹。
这护院双眼圆睁,眼球从眼眶中高高凸起,狰狞的表情显示着他死前曾经受
过极大的痛苦。廉驰骇得大退了一步,心中狂叫:「逍遥丹!是逍遥丹!怎幺可
能?怎幺会这幺快就发作的?」再也不敢多看那护院恐怖的表情,飞奔到了前院
的大厅里。
黄昏时分光线微弱,大厅里也没有人来点起烛火,大门中一片昏暗,显得十
分阴森。廉驰忽然隐约看到一个人影坐在正对大门的椅子上,鼓起勇气走入了大
厅。
一进大门,一股刺鼻的血腥气扑面而来,再看四周的阴影中,密密麻麻的全
是逍遥山庄护院的尸体。廉驰惊得只想转身逃离这地狱一般的大厅,可脚步却不
受控制的向那坐在大厅尽头的人影走去。
廉驰来到近前一看,那坐在椅中的人影,也是脸色惨白口溢鲜血,但是嘴角
却挂着一丝阴森的笑意,两只睁大的眼睛直直瞪视着自己,竟然是张北晨!
廉驰再也忍受不住,大叫一声,几乎被吓昏过去,突然见张北晨衣服一阵抖
动,一只毒虫从他的衣服下边爬了出来,落在地上,快速的向廉驰爬来!
廉驰赶紧一脚踩死那毒虫,耳中却听到大厅里一阵「沙沙」的轻响,回头一
看,吓得他魂飞天外,竟有无数只毒虫从阴影中的那些尸体里钻出,一起向着自
己爬来!
廉驰大骇,急忙从大厅里跑出,出门却猛得停住,大厅前的广场上居然也全
是毒虫,一片黑压压的毒虫覆盖住地面,连大理石做成的洁白地砖也看不见一点。
身后大厅里的毒虫也迅速的爬了出来,切断了廉驰的退路,毒虫围成了一个
圆圈,快速的向廉驰聚拢过来!廉驰狂叫一声,撒腿就跑,脚下毒虫被踩扁死无
数,「吧唧吧唧」声音不断传来,却有更多的毒虫顺着他的双腿爬上身来。
廉驰边跑边拍打下身上的毒虫,但那些毒虫源源不绝的爬了上来,不一会就
把廉驰整个人的身上爬满,再也没有露出一片肌肤。廉驰只觉得身上无处不痛,
每一寸肌肤都被那些毒虫所啃食,更有数不清的毒虫向口鼻和耳朵中钻入,吓得
他惨叫一声,猛地从床上坐起身来。
廉驰喘着粗气,赶紧检查了一下身体,还好没有任何伤口,他日有所思夜有
所梦,白天总在担心逍遥丹会提前发作,就在夜间做出了这幺一个恐怖的噩梦来。
单燕杨雪都被廉驰的惊叫声吵醒,齐声问道:「少爷,你做噩梦了吗?」
单燕拿起手帕给廉驰擦去冷汗,劝他继续睡觉。廉驰一看窗外,还是一片漆
黑,但是梦中的场景太过骇人,廉驰哪里还敢放心睡觉,跳下床来,只披上一件
外袍就跑出了小楼。单燕在后边连连叫他回来,他也是听而不闻。
出了小楼,院子里灯火通明,几个护院正在边打呵欠边来回走动,以免不小
心昏睡过去,见到廉驰衣衫不整的从小楼里跑出来,急忙上来问安。
廉驰见到护院们没有异常,微微放下了心,问道:「现在是什幺时辰了?」
一个护院答道:「启禀少主,现在是寅时七刻,再有半个时辰就要天亮了。」
廉驰听了微一点头,又转身回了小楼。
回到卧室一看,单燕杨雪都已经穿好了衣服,正要出门找他。廉驰拉着两女
坐回床边,把他所做的噩梦讲给两女听,最后说道:「不管这噩梦是真是假,这
逍遥岛我是一天也不想多呆了,反正东西都已经收拾准备妥当,今天我们就乘船
离开逍遥岛!」
杨雪听说今天就可以离岛去中原游玩,开心得不得了,单燕却是一脸忧虑,
生怕廉驰的噩梦成真,正在为远在千里之外的老父亲担忧。
一大早廉驰就找来张北晨,说要今天立刻离开逍遥岛,他自然不会说是因为
噩梦的原因,反而说是昨晚梦见了一个老神仙,指点他要今日离岛,中原之行会
有极大收获。
对于这种玄奥之事,人人都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再加上今天也是个
黄道吉日,进入中原的事情也已经准备妥当,张北晨便点头答应。
中午时分,廉驰带着单燕杨雪两女登上了大海船,张北晨和云松道人、罗斌
两位堂主相陪,离开了廉驰生活了二十年的逍遥岛。
这一次廉驰对阵法领悟更加精深,那大海船在海阵里快速无比的连转了三百
多次,都被廉驰推测得丝毫不差。大海船冲出海阵,狂风止息,浓雾散去,廉驰
面前一片海阔天空,狂喜之下,胸中生出一股豪气直冲云霄,廉驰不禁仰天狂笑
道:「哈哈哈哈,江湖,本少爷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