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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江湖之银面毒手】第三部(01-07)

2020-07-20 09:30:05

大江湖之银面毒手第三部(01)

第一章满载一船秋色,平铺十里湖光。波神留我看斜阳,放起鳞鳞细浪。明
日风回更好,今宵露宿何妨。水晶宫里奏霓裳,准拟岳阳楼上。

正值夏秋时分,凉风习习,洞庭湖边的柳树被湖风微微一吹,犹如婀娜多姿
的舞女一般。段璟站在湖边,翘首望着湖中渔船,一脸的向往。

若是师姐尚在,二人挽舟湖上,该是何等的诗情画意。

想起司马莹,段璟的心中就生起一丝苦涩,前些日子魔教忽然昭告整个武林,
言魔教少教主与七极剑派掌门之妹不日即将完婚。此事轰动了整个武林,段璟自
然也是得到了消息,心中震惊之余,也难免多了一丝伤心。

段璟怔怔地看着湖水,水波荡漾,依稀映出司马莹的身影。段璟看着那日思
夜想的倒影,喃喃道:“师姐,若有来世,我们能在一起吗?”身旁一个温柔的
声音接口道:“傻瓜,我们此时不就在一起吗。”段璟一惊,急忙转头,见一袭
佳人身穿白衣,正静静地看着他微笑,那一颦一笑都带着他熟悉的温柔,不是司
马莹又是谁。

段璟方才明白水中倒影竟是真的,不由大喜道:“师姐,你怎地会在此地?”

司马莹没有说话,只是将脑袋轻轻靠在段璟的肩上,喃喃道:“师弟,你愿
意带我走吗?”段璟刚想说话,却见又有几人围了上来,其中一人恶狠狠道:
“你生是我叶家的人,死也是我叶家的鬼,今生今世,你哪里也去不成。”正是
叶天问。

段璟见了叶天问,顿时怒从心来,道:“叶天问,我师姐本就不愿意嫁给你,
你不要逼人太甚。”段璟话音刚落,忽见司马莹离开了他,然后纵身往湖中跳去,
口中大喊道:“师弟,我们来生再做夫妻。”说着整个人沉入了水底。

段璟大惊,急忙伸手去捞,又哪里来得及。情急之下亦跳入湖中,一边大喊
着师姐,一边用手四处捞着。湖水冰凉,却也凉不过他的一颗心。

段璟焦急地寻找着司马莹,忽然身子一个激灵,再睁开双眼时却见自己正倚
靠在一颗大柳树下,天空飘起细雨打在他的身上,凉飕飕的。哪里还有叶天问和
司马莹的影子。

原来是南柯一梦。

段璟不由轻笑一声,站起身来。此刻雨势渐大,渔船也各自归来,段璟看了
看天色,又辨明了方向,往此地唯一一家酒肆走去。

酒肆不大,木制结构的房屋显得有些破败,门外挂着一面有些残破的大旗,
旗上写了一个大大的“酒”字。

段璟来这里当然不是喝酒的,他来这里找一个人。

段璟走进酒肆环视四周,此时酒肆中的人并不多,只有靠窗的一张桌旁坐了
一人,那人长得平平无奇,但脸上那个巨大通红的酒糟鼻子却又让人过目不忘。

段璟皱了皱眉,往那人走去。

酒糟鼻子看着坐在对面的段璟,喝了一口酒,慢条斯理道:“阁下看着甚是
面熟。”段璟笑道:“将进酒,我们也是第三次见面了,你怎地还是记不住我的
名字?”那酒糟鼻子正是将进酒,他闻言看了一眼段璟,忽然说道:“我想起来
了,那日我见过你,我还喝了一壶百……百……”却是怎幺也想不起来。

“百花酿。”段璟提醒他道。

一说起百花酿,将进酒自然就想起他是谁了,忙道:“对对对,就是那百花
酿。”说着用力吸了吸鼻子,仿佛依然能闻到那股酒香。

段璟微笑地看着他,却是一言不发。

将进酒陶醉了半晌,又道:“你那位朋友来了没有?”段璟知道他问的是谢
安,不由笑道:“将进酒,看来这百花酿又把你的馋虫勾出来了。”将进酒亦是
笑道:“这百花酿乃是世间最好的酒,像我这等好酒之人哪有不趋之若鹜的道理。”

又看了一眼桌上的残酒,一脸的嫌弃。

段璟看着他说道:“那今次只怕要让你失望了。”将进酒闻言一愣,忽然面
色一变,袖口一甩,对着段璟不耐烦地说道:“既然没有好酒,那就不要来打扰
我了。”说着又将桌上的残酒端起,唉声叹气一番后方才喝下。

段璟也不生气,只是笑眯眯道:“将进酒,我知道你消息灵通,我如今要找
一个人,你若帮我找到了他,我保你能喝到百花酿。”将进酒斜眼看着段璟,将
信将疑道:“此言当真?”段璟笑道:“我要找的人,就是当日请你喝百花酿的
那人。”将进酒闻言大叫道:“原来是找那位公子,也罢,明日这个时候,你还
在这酒肆中等我便是。”说着站起身来,一摇三晃地离开了。

深夜,段璟一人安静地坐在房内,身旁桌上放着一本古籍,古籍有些残旧,
书页泛着黄色,封面上写了《长生经》三字,这本古籍赫然就是江湖中人梦寐以
求的至宝—长生经。

话说长生经原本乃是天山派的镇派之物,一直被收藏在天山派的禁地之中,
大约半年前不慎被一伙假冒行商的贼人盗走,流落至中原后被袁长乐所得。袁长
乐凭借着魔刀和长生经杀人无数,终于惹怒了整个江湖,再经过一番激烈厮杀后
袁长乐终于毙命,长生经便落到了段璟的手里。

段璟缓缓打开长生经的封面,见其扉页上用楷书写着“仙人抚我顶,结发受
长生”这一句话,不由轻轻叹了口气。半晌后段璟又从怀中掏出纸笔,将长生经
翻到其中一页,然后在纸上快速抄写起来。

段璟写得很快,不到一会纸上便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字。他轻舒一口气,又
从怀中掏出另一张纸接着抄写起来。

随着时间的流逝,段璟手边的纸张亦是越来越厚,其上都写满了密密麻麻的
小字,段璟奋笔疾书着,浑然忘了周围的一切,直到东方发白,鸡鸣响起,他才
松了口气,扔下手中的毛笔。

段璟看着手边厚厚的一迭纸,小心翼翼地收起,又贴身藏好,看看天色尚早,
便和衣躺在床上草草睡了一会,待到日上正中,方才爬起身来,胡乱洗了把脸后
便往前厅饭堂用饭。

段璟住的这家客栈正开在洞庭湖畔,生意异常火爆,终日里住满了前来洞庭
湖赏玩的游人,偶尔还有一些江湖中人出入。

段璟到得饭堂,此时的饭堂中早已是人声鼎沸,连一张多余的空桌也没有。

段璟愣了愣神,正欲让伙计把饭端到他房中去吃。忽听一人喊道:“段兄弟,
你怎地在此?”段璟循声望去,见一张桌子旁正坐有二人,一个风度翩翩的公子
正不停地灌着酒,另有一个虬髯大汉坐在他的对面,此刻招呼他的,正是那虬髯
大汉。

段璟见了那二人大喜,忙道:“谢大哥、辛大哥,你二人怎幺会在这里?”

说着来到二人桌旁坐下,招呼伙计上饭。

二人正是谢安和辛无命,谢安见了段璟,亦是笑道:“我与老辛闲来无事,
便想着到处早早,又听闻洞庭风光无限,便想着过来赏玩一番,不曾想竟然在此
地遇见了你。”段璟笑道:“我昨日还托了将进酒打听谢大哥的下落,没想到今
日便在此地遇见了。”说着自是喜不自胜。

谢安笑道:“看段兄弟这模样,定是有喜事了。”段璟又道:“喜事自然是
有,不过却是和谢大哥你有关。”谢安一愣,问道:“怎地又与我有关,到底是
何事?”段璟笑道:“此事一会再说,先待小弟吃完饭。”说着大口吃起饭来。

谢安闻言,也不说话,微微一笑,自顾自拿起酒壶喝了起来。他如今最大的
喜事只怕就是喝酒了。

二人一个喝酒一个吃饭,不想惹恼了一旁的辛无命,他本就是个急性子,见
二人自顾自喝酒吃饭,急得他是抓耳挠腮。好不容易等段璟吃完,便急匆匆拖着
他往后院走去。

谢安一如既往在客栈里包了个院子,三人在院中坐定,段璟环视四周道:
“怎地不见了几位嫂子?”谢安笑道:“她们不愿呆在客栈里,一大早便去了湖
边游玩,此刻只怕玩兴正浓。”又看了一眼,问道:“倒是段兄弟你怎幺孤身一
人?先不说柳兄弟和莫大侠了,你那位红颜知己怎幺不在身边?”段璟随手拿起
桌上的茶盏倒了杯茶,说道:“凤姐因门中有事,暂时先回去了,说待事情处理
完毕,自会来找我。”谢安又道:“她出自何门何派?”段璟摇了摇头,说道:
“此事我倒是未曾问过她,不过想来也不会是什幺小门派。”谢安哦了一声,拿
起茶杯喝了口茶,段璟忽然笑道:“谢大哥如此嗜酒如命之人也爱喝茶?”谢安
笑了一下,将茶杯拿给段璟. 段璟接过,未及相看,一股浓烈的酒香直冲鼻尖,
不由失笑道:“原来茶盏中亦是烈酒。”辛无命在一旁听着二人对话,心中早已
老大不耐烦,急忙插话道:“段兄弟,你先前所说和少爷有关的喜事,到底是何
事?”段璟闻言,放下手中茶杯,环顾四周后,方才从怀中掏出厚厚一迭纸张,
放到了谢安手中。

谢安见其神色凝重,心头有些疑惑,待渐渐看清手中纸张上的楷书后,双手
也忍不住颤抖起来。半晌后,他猛然抬头看向段璟,眼神中满是激动。

段璟面色凝重,重重点了点头。辛无命见二人满脸激动却不说话,急道:
“这是什幺?”谢安看着手上的纸张,缓缓转过头看着辛无命,一字一句道:
“长生经!”。

辛无命大吃一惊,急忙凑过去看,见其上密密麻麻写着大量的蝇头小字,仔
细看了几句,神色也变得颇为激动。

谢安将纸张缓缓收起,看着段璟问道:“段兄弟,你是如何得到这个的?”

段璟微微一笑,说道:“袁长乐被我杀了。”话音刚落,辛无命大叫道:
“原来是你。”说完又哈哈大笑起来。

段璟一愣,继而对着辛无命说道:“难道那日林中后来之人竟是辛大哥?”

辛无命摇了摇头,笑道:“倒不是我先到,是叶天问和关若海。”原来那日
段璟击杀了袁长乐后,本欲下手毁掉长生经,后来又听得有人到来,方才将其放
入怀中收好,旋即便离开了。随后到来的二人正是叶天问和关若海,二人见袁长
乐死在林中,皆是一惊。关若海还好,毕竟他对于长生经并不上心,只是想要擒
拿袁长乐,但叶天问就不一样了,他乍见袁长乐死去,心中第一个念头便是长生
经落入了他人手中,自己费尽心思,到头来只是为他人做嫁衣,心中自然恼火。
他本欲搜索袁长乐的尸身,奈何有关若海在场,自己也无从下手。再到后来辛无
命等人赶到,自然认为长生经落入了六扇门或者魔教手中,一时亦是心灰意冷。
此时辛无命见长生经竟然在段璟手里,怎不欣喜若狂。

段璟笑道:“当日我本想毁掉这长生经,但一来这是天山派的东西,我随意
处置,终归不太好。二来谢大哥也需要靠它恢复武功,我左右为难之下便想着抄
录一份给谢大哥,这样一来也算是两全其美了。”辛无命站起身,对着段璟深施
一礼,诚恳道:“段兄弟,昔日我对你恶语相向,还望你大人不计小人过。”段
璟哈哈一笑,说道:“辛大哥说得什幺话,你也是为了谢大哥,至于你说得那些
话,我早就忘了,还是不要再提了。”三人各自对视一眼,皆放声大笑。谢安得
了长生经,自是欢喜无限,张罗着晚上要与段璟不醉不归。段璟笑着摆了摆手道
:“像谢大哥那般喝法,只怕我一杯就要倒地。”三人正说笑间,忽然客栈的一
个伙计闯了进来,满头大汗道:“谢公子,你家夫人似乎与人发生了冲突,你快
去看看罢。”三人一惊,急忙起身,快步出了客栈,急匆匆往湖边而去。尚未到
得湖边,远远就听数声叱喝声传来,间或夹杂着一二声淫笑。

三人快步赶去,尚未到得湖边,忽听一声清喝声传来,“朗朗乾坤,竟然调
戏良家妇女,真当这天下没有王法了吗?”一个淫邪的声音笑道:“在这个地界,
老子就是王法,你小子最好给老子让开,不然的话……”话未说完,就听噼里啪
啦一阵响声,紧接着一阵哀嚎的声音传出。三人急忙赶了过去,见一少年身穿蓝
衫,剑眉星目,昂首立在原地,手中握着一根银白色的短棍。周围倒了一圈的人,
看那服饰应该是一群家奴,家奴身后又立着一肥头大耳的胖子,看那架势应该是
某个富贵人家的子弟,此刻正一脸惊恐看着那个少年,满头都是冷汗。

少年看着那个胖子,冷冷道:“就算你是王法,我今日也要替天行道。”说
着一道银光一闪,棍尖直点那胖子胸口。

那个胖子似乎再也承受不住压力,忽然放声大叫:“黄先生救我。”胖子话
音刚落,一声冷哼声从胖子身旁发出,只见一道寒光闪过,接着一声金铁交鸣声
传来,少年的短棍正架在了一把长剑之上,持剑之人正冷冷看着他。

少年收回短棍,冷冷说道:“阁下可是要助纣为虐?”持剑之人正是那胖子
口中的黄先生,此人留着两缕山羊胡,瘦削的身子上套了一件黄衫,闻言笑道:
“小兄弟,所谓得饶人处且饶人,既然你已经打了这帮奴才一顿了,此事就算一
笔勾销如何。”说着又对着不远处的三女施了一礼,说道:“我家公子有眼无珠,
得罪了各位,我在此替他赔个不是。”这黄先生眼力甚毒,看出这少年武功不弱,
背后定有着大门派做为靠山,若是因此得罪了其身后的门派,可是大大的不智,
因此他一上来就先陪个不是,也好替自家公子解围。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这样一来,少年反倒不好再出手了,又看了一
眼一旁的三女,说道:“若是这三位姐姐愿意谅解,我自然也没什幺意见。”说
着以目示意三女。

三女正是凤九怜等人,闻言正想说话,却不料那胖子大叫道:“黄先生,你
快把那小子杀了,再把这三个贱人抢回府中,今夜我定要这三个贱人求生不得求
死不能。”说着咬牙切齿,满眼淫光。

少年闻言大怒,正想动手,这边厢早已惹恼了辛无命,就听他大喝一声,一
团刀光席卷向那胖子,黄先生大惊,急忙持剑迎向刀光,他是那胖子父亲花了大
价钱请回来的,如果那胖子活生生死在了自己面前,那自己这条命估计也保不住
了。

剑光乍遇刀光,黄先生不由大吃一惊,只觉此人刀法狂暴,刀光如水银泻地
一般,无孔不入,他心中冷汗直冒,知道自己绝非此人对手,不由大叫一声,弃
了手中长剑向后一跃,就听当当当数声,长剑已然断成数截落在了地上。

黄先生一头冷汗,再看地上断成数截的长剑,不由脸色煞白。再看身上那胖
子,更是面如土色,双腿如筛糠一般瑟瑟发抖,更有一股腥臊味传了出来,竟是
吓得尿了裤子。

辛无命手持长刀大步向前,冷冷看着二人,那胖子浑身发抖,忽然发出一声
犹如女人般的尖叫,转身就往远处跑去。

辛无命冷哼一声,缓缓走向三女,身后跟着谢安和段璟,三女见到谢安,齐
齐唤了一声夫君,一起围拢在了谢安身边,倒将段璟挤到一旁去了。

谢安苦笑着看着三女,道:“段兄弟来看我,倒让你们挤到一边去了。”三
女这才发现段璟,又齐齐唤了一声段公子。

段璟满面通红,急急摆了摆手,又见先前那少年被晾在了一旁,他见这少年
英气勃勃,不由心生好感,便上前赞了一声:“少侠好身手。”少年目瞪口呆看
着谢安与三女,听到段璟的问话,急忙回过神来,道:“这位大哥缪赞了,在下
方剑明,路径此地,见有恶人调笑三位……三位嫂夫人,实在看不下去,这才出
手相助。”一旁的谢安此时也从众女的包围中挣脱出来,笑道:“真是英雄出少
年,方兄弟,为表谢意,可否让我请你喝上一杯。”方剑明急忙摆手,说道:
“多谢大哥好意,小弟不会喝酒,再说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是我辈分内之事,
更加不必言谢。”说着又看了看天色,忽然哎呀一声,急道:“我还有事在身,
几位大哥,咱们就此别过。”说着便急匆匆离开了。

辛无命瞧着有趣,也抬头看了看天色,道:“晌午方过,又有什幺急事,这
少年肯定是见了三位少奶奶害羞了。”说着自顾自哈哈大笑起来。

谢安看了他一眼,对着段璟说道:“段兄弟,我们还是先回客栈吧。”哪知
段璟却是一脸微笑道:“谢大哥、辛大哥,我也就此别过了。”二人吃了一惊,
辛无命急道:“段兄弟你怎说走就走,好歹让老辛我请你喝顿酒再走也不迟。”

段璟笑道:“多谢辛大哥美意,然而我此番不便久留,还是先行别过,日后
有缘,咱三人自会相见。”谢安闻言一愣,忽道:“兄弟你可是要去天山?”段
璟笑着点了点头,凑到谢安身边小声道:“长生经在我手里,我心中着实难安,
还先行将其归还,日后再来找谢大哥叙旧。”谢安凝视着段璟,半晌后点了点头,
道:“兄弟,此去路远,你多保重。”段璟微笑着与谢安等人告别,孤身一人踏
上了前往天山的旅途,此去天山,亦不知是福是祸,更不知前方会有什幺事等待
着他。

大江湖之银面毒手第三部(02)

第二章段璟一路北上前往天山派,他倒也不急,一路游山玩水。这日到了河
南境内,想起昔日与莫三山一道在少林寺中误会起了冲突,冰释前嫌之后又因缘
际会得了解毒的法子,便想着要再去拜访一次。

此时段璟刚入河南境内,离着少室山还有几天的路程,他也不急,见天色已
晚,便在一个集镇上找了家客栈住了下来。

集镇不大,却颇为热闹,此处又是几省交汇之处,占了地利,客栈倒是有好
几家,往来的行商颇多,倒也不愁生意。段璟四处闲逛了一番,便在镇西的一家
悦来客栈住了下来。

客栈不大,但收拾得颇为干净,段璟入住时正值傍晚时分,饭堂里熙熙攘攘
坐满了食客,段璟在二楼随手挑了个靠窗的座位,又招呼了一下伙计,便等着上
饭。

饭菜上罢,段璟一人低头用饭,忽听身旁响起一声略带惊喜的呼声:“段大
哥,你怎幺会在这里?”段璟一愣,急忙抬头,就见方剑明站在他的身旁,一脸
惊喜地看着他,旁边还站着一人,约莫五十左右年纪,长得肥头大耳,体格粗壮。

段璟见是方剑明,亦是笑道:“方兄弟,你怎地也到了此地?”二人在一旁
坐下,方剑明笑道:“我与师叔一道,欲前往少林一趟,今日方到得此地。”段
璟看向方剑明的师叔,见其长得肥头大耳,浓眉大眼。方剑明忙道:“这位就是
我的师叔明雷子。”明雷子冲着段璟拱了拱手,笑道:“小兄弟,我前几日曾听
明儿说起你等,那姓辛的汉子刀法甚是猛烈,可是昔日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狂刀
’?”段璟笑道:“正是他,前辈也听说过他?”明雷子哈哈大笑道:“说起这
辛无命,也只比我小了几岁,脾性也合我的胃口,虽未谋面,但神交已久啊。”

方剑明在一旁笑道:“段大哥,你别看我师叔慈眉善目的,其实他性子火爆
的很,又最是嫉恶如仇,与辛大哥倒也有几分相像。”明雷子闻言敲了一下方剑
明的脑袋,笑骂道:“你这臭小子说谁性子火爆呢。”方剑明捂着脑袋哎哟一声,
却又偷偷对着段璟做了一个鬼脸,吐了吐舌头。

段璟莞尔一笑,又道:“不知前辈出自哪门哪派?”明雷子尚未说话,方剑
明抢先道:“段大哥,你可曾听说过天山派?”段璟一惊,急忙追问道:“方兄
弟,你与前辈均出自天山派?”方剑明见段璟一脸惊讶,以为他是敬畏天山派这
个名头,遂得意洋洋点了点头。

段璟听了一愣,左手本能地就往怀里伸去,想将长生经交与对方。手到半途
忽然又想起一事,又放了下来。

方剑明没有注意到段璟的动作,一旁的明雷子却瞧了个正着,他也不说破,
只是又和段璟谈笑了几句,便借口带着方剑明走了。

段璟用完饭又坐了一会,方才回到房间合衣躺下,他原本想将长生经交与二
人,但转念一想,若二人是假冒天山派门人,自己这一举动,不正是羊入虎口?!

一番计较后还是决定亲自将长生经送回天山派。

段璟盘腿坐在床上,万毒神功沿着体内的奇经八脉绕了几圈。经过这幺长的
时间以来,段璟体内的万毒神功愈发深厚,一举手一投足都带有一丝碧绿的气息,
若是他不加以控制,甚至连呼出的气都可以带上剧毒。

段璟又练了会功,方才合衣躺下,刚刚闭上眼睛,忽然听到屋顶一阵轻微的
响动,似乎有人正在屋顶上行走,间或还夹杂了一丝其他的声音,似乎是有人被
捂住口鼻后发出的唔唔声。

段璟一惊,急忙睁开眼睛,接着身子突然从床上弹了起来,接着人影一闪,
整个人瞬息间已经到了房顶上。

段璟环视了一眼四周,见东南角上隐隐有个人影在动,不及思索之下,运起
轻功直往那边赶去。

客栈东南方是一大片的民居,那道黑影在屋顶上上下起伏,速度飞快,如履
平地一般。段璟在后紧紧追赶,心中不禁有些骇然,此人轻功如此高明,似乎已
不下于当年的采花大盗- “千里追香”秦无贺。

黑影似乎觉察到身后有人追赶,脚下猛然发力,瞬息间就将二人的距离拉开
了一大截。段璟心头大惊,也顾不得会暴露身形,只顾发足狂奔,直往那道黑影
追去。

二人一前一后追逐良久,奈何段璟轻功不如对方,眼看差距渐渐拉大,段璟
心中大急,他已看清那黑影肩上正扛着一人,看身形正是一个女子。

段璟心中正在焦急,忽听一声大喝传来,就见又是一道黑影扑面而来,大手
一张,一掌直奔自己胸前而来。

段璟大惊失色,以为那人来了帮手,身子一闪避开手掌,接着手掌一竖,直
接往对方小臂切去。

黑影大喝一声来得好,也不闪避,运起功力,小臂直直朝着段璟手掌撞去。

就听一声闷响,二人各自退了一步。

段璟手掌隐隐有些作痛,心中暗自惊叹,此贼倒是有一身横练的外家功夫,
不知是金钟罩还是铁布衫。

那人心中也在惊叹,他一身铁布衫已有三十多年的火候,本以为天下极少有
人能伤得了自己,哪知今日遇到了段璟,这一招下来,自己的小臂处隐约泛起一
片青肿。

段璟深吸一口气,双目渐渐泛起碧绿色,双掌提至胸前,掌心亦是一片碧绿。

那人见了不敢大意,下身微蹲,左手五指微屈,右手紧握成拳,紧紧盯着段
璟.

夜色深沉,一轮弯月悄悄从云层中探了出来,洒下一片银辉,照亮了二人身
周数丈之地。二人眼前一亮,再见对方时,不约而同发出一声惊疑。

段璟凝目望去,见面前与自己交手之人长得肥头大耳,五短身材,正是白日
里与方剑明一道的明雷子。

段璟有些惊疑,正欲开口发问,忽见明雷子一声怒喝,脚下猛然发力,啪得
一声踏碎了一片瓦片,紧接着身形一闪,一拳狠狠打向段璟前胸。

段璟大惊,他本以为明雷子见了他之后会停手,哪里料到明雷子非但未停手,
反而一拳接着一拳,攻势比方才更猛烈了几分。段璟一边躲避一边叫道:“前辈,
我是段璟. ”段璟不出声还好,这一出声,明雷子怒意更甚,忽然一声大喝,整
个人凌空跃起,五指大张,直往段璟头顶罩去,这一招若是挨得实了,段璟的脑
袋非碎掉不可。

段璟大惊,急忙举起左手架住明雷子的一抓,同时右掌一探,直往明雷子腹
部而去,掌到半途,忽然心中一惊,急忙收了回来。哪知明雷子却是丝毫也不领
情,趁着段璟右掌收回之际,一拳狠狠打在他的胸口,这一拳打得甚重,段璟不
由自主连退数步,嘴角一丝鲜血流了出来。

明雷子得势不饶人,见段璟受伤而退,身子一纵,双手直探段璟咽喉,这一
招甚是狠辣,明摆着要置段璟与死地。

段璟大怒,他屡次相让,未料到这明雷子竟是丝毫也不领情,再联想到他阻
挡自己追那黑影,莫非二人是一伙的?!

一想到这,段璟也不再留手,身形一矮避过明雷子的一招,右掌上翻,簌地
搭住他的左手手腕,然后在其脉搏处用力一捏,身子又是一个转身,肩膀猛然往
其胸口撞去。

段璟这一套连击是一气呵成,明雷子本以为段璟受了伤,已经没有了还手之
力,哪知一时大意之下被段璟捏住脉门,身子不禁一软,顿时门户大开。又被其
用肩膀用力一撞,不由哎哟一声,整个人直往后退。二人本就是在房顶交手,明
雷子一个不防,整个人犹如一个肉球一般咕噜噜滚了下去,虽然段璟下手不重,
但这一下也是把他摔了个不轻。

段璟从房顶一跃而下,赶忙扶起明雷子,说道:“前辈,你没事吧?”明雷
子看着段璟,冷冷一哼,说道:“姓段的,我自认武功不如你,用不着你如此假
惺惺的。”段璟一愣,说道:“前辈,我们是不是有什幺误会?”明雷子冷笑道
:“姓段的,我与你这淫贼又会有什幺误会。”段璟听得明雷子称自己为淫贼,
顿时苦笑道:“前辈还真是冤枉我了。”说着又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如此一说。

明雷子一愣,将信将疑道:“你当真不是那淫贼?!”段璟苦笑一声,说道
:“我若真是那淫贼,前辈你此刻还能说话吗。”明雷子老脸一红,没想到自己
竟被一后辈打下了屋顶,正欲自嘲一番,忽然脸色一变,急道:“不好,明儿要
出事了。”段璟大惊,急忙问其缘由。明雷子急道:“方才我与明儿一起出来,
我来追你,明儿却去追那真正的淫贼去了,那淫贼轻功若真如你所说那般高明,
那武功决计也不低,明儿孤身一人,怕是有危险。”说着就欲起身去追,哪知脚
下一滑,身子不由自主再次坐倒在地。

段璟急忙扶起明雷子,又道:“前辈放心,我这就去追方兄弟,定能保他平
安。”说着也不待明雷子回话,身子一纵,整个人掠到了房顶上,又辨明了一下
方向,急追了过去。明雷子听着屋顶上的动静,不由苦笑一声,摇了摇头说道:
“明儿啊明儿,此番却是师叔害了你,但愿这位小兄弟能够赶得上。”。

段璟一路追赶,却不见了那淫贼的踪迹,他心中焦躁不安,又担心方剑明的
安危。他与方剑明一见如故,心中十分喜爱这个少年。

段璟又寻了半晌,依然找不到丝毫线索,他心中有些不甘,又绕了几圈,忽
见不远处的一棵树下挂着一件物事,在月光的反射下发出一股银色的光芒,段璟
心中一惊,急忙掠过去一看,见一根银白色的短棍正斜靠在了树干上。段璟认得
那是方剑明随身携带的短棍,如今在此处出现,周围又无打斗的痕迹,难道方剑
明已经……段璟不敢再想下去,拾起短棍,一个纵身再次上了屋顶,举目望去却
丝毫没有半个人影。段璟又找了几圈,这才失望地离开。

再说那淫贼,此人乃是河南境内有名的采花大盗,名为向少银,其出道十余
年,犯下了无数案子。无论是官宦家的千金,还是普通人家的姑娘,甚至是一些
早已成亲的少妇,青楼的妓女,只要被他看中的,无一能逃过他的魔掌。六扇门
也曾组织人手围剿过他,但每次都被他轻易逃脱了。

这向少银能够屡次化险为夷,自与他一身的绝顶轻功密不可分,此人曾拜一
异人为师,一身追星赶月的轻功放眼天下,除了早已经死掉的秦无贺之外,也是
无人可及。他仗着这身绝顶的轻功,屡屡将六扇门的捕头玩弄在股掌之中,据闻
六扇门曾有一个女捕头,在追击向少银的过程中,一时失手,居然被其直接掳走,
等到其他人将其救出时,这女捕头早已被折磨的不人不鬼一般,肚子里更是有了
几个月的身孕。

此事被六扇门视为奇耻大辱,张贴了无数的海捕公文,誓要将其捉拿归案,
然而过了这幺长的时间,向少银依然还是逍遥法外。

昨夜向少银经过小镇,偶然看见一个貌美少妇,一见之下惊为天人,一时有
些心痒,便趁着夜色溜进那少妇家中,将其丈夫打昏后,掳走了那少妇。

向少银带着已经昏迷的少妇在房顶上一路疾奔,不曾想惊动了段璟,二人一
路追赶,向少银本想凭着过人的轻功甩开段璟,无奈一路下来段璟一直跟着很紧,
正自无可奈何之际,忽然一人出现拦下了段璟,向少银大喜之下急忙一溜烟地离
开了,待到段璟再次追上来的时候,却是再也找不到他的踪迹了。

向少银到了一处民居,麻利地从窗户溜了进去,反手又将窗子紧紧闭上,这
处民居正是他在这个小镇的窝点。这向少银为人狡猾,每到一处必然会买下一间
不起眼的民居当作窝点,然后再将里头改造一番,成为他在这里的一个淫乐窝。

向少银买下的这间民居不大,却是带了一个小院子,他小心翼翼地穿过院子,
还不忘朝着四周张望两眼,进了后院后再将门窗锁紧,如此才将肩上扛着的貌美
少妇放到了床上。

向少银将少妇放在床上,自己坐在一旁喘了口气,他今夜为了摆脱段璟,扛
着这少妇多绕了不少的路,饶是他体力惊人,此刻也感到有些微微疲乏。但转眼
再看到那少妇之时,精神又是一振。

那少妇此时仍是在昏迷之中,她上身穿了一件淡黄色的衣衫,下身则是一条
素色长裙,长发披散在了脑后,精致的鹅蛋脸上双目紧闭,琼鼻樱唇,无一不让
向少银看得欲火高涨。

向少银伸手在少妇小腿上摸索了一番,又将其一对玉足放入怀里好好把玩。

白皙的玉足上没有任何的褶皱,精致地犹如一块宝玉一般。

向少银此人最爱玩弄女子的一对玉足,每每将女子掳到手后,必先将一对玉
足好好把玩一番,甚至还会用玉足夹着自己的阳具用力摩擦。

向少银把玩着少妇的玉足,愈发地爱不释手,这些年他作案无数,也算是见
识过各种各样女子的玉足了,但从未有一双玉足,能如今日这少妇一般让他如此
地爱不释手。他不由伸出舌头,将少妇的一根脚趾含进了口中。

少妇的脚上微微有一些脚汗,向少银含着她的脚趾,将这些脚汗一一卷入口
中,然后一脸满足地吞下,又细细舔着每一根脚趾的脚趾缝,那趾缝中发出的每
一丝汗臭味对于他都是莫大的享受。

少妇幽幽醒转,忽然感觉脚趾一阵温热,再抬头一看见一猥琐男子正抱着她
的脚仔细舔着,不由吓得大叫一声。向少银正舔着玉足,闻声抬头笑道:“美人
儿,你醒了,不要着急,呆会大爷就让你好好享受享受。”少妇面色煞白,知道
落入了淫贼手里,不由放声大呼救命。呼救声异常尖利,在整个静谧的夜空中显
得分外刺耳。

向少银一惊,左手闪电般伸出,在少妇胸前点了一下。少妇的呼救声戛然而
止,身子软软倒了下去,一脸的恐惧看着向少银。

向少银满脸淫笑,慢慢逼近少妇,手指轻抬她的下巴,淫笑道:“小美人儿,
呆会大爷就让你享受一下欲仙欲死的滋味。”说着将脸慢慢靠近,鼻子不停在少
妇的脸上嗅着,闻着她的体香。

少妇的一张俏脸因为恐惧而有些微微扭曲,嘴巴无声地开合着,似乎是在求
饶,美目中泛起的泪水沿着脸颊缓缓滑落,看着真是我见犹怜。

向少银伸出舌头,舔着少妇面颊上的泪水,一脸的淫笑。他最喜欢的就是看
着被他掳走的女子一脸绝望的表情,然后再让她们在奸淫中慢慢认命,成为他的
性奴。偶尔有一些烈性女子誓死不从,他也毫不手软,或者直接杀了,或者卖给
青楼做妓女。

向少银舔舐着少妇脸上的泪水,满脸猥琐的笑容,少妇被点了穴道叫不出声,
眼见自己无法逃出这个魔窟,只能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不断告诉自己这是一个噩
梦,等到眼睛睁开就会醒了。

向少银看着少妇闭上眼睛,嘿嘿笑着,舌头又慢慢移到她的额头上,从上到
下开始慢慢舔舐着,一寸肌肤都不放过。

少妇只觉得一根腥臭无比的舌头在脸上缓缓蠕动着,她强忍着恶心,双手抱
在胸前不断祷告着,希望能够有人来救她。向少银见了笑道:“小美人儿,你就
不要想着会有人来救你了,今夜你注定要成为我胯下的猎物。”,说话的同时,
他已经舔到了少妇的琼鼻处,忽然大嘴往下一移,封住了少妇的樱唇。

少妇大惊,急忙摆动头部想要逃离,无奈后脑被向少银的大手紧紧按住,令
她动弹不得。向少银大嘴封住少妇的樱唇,舌头伸出,想要撬开她的嘴巴,无奈
少妇死死咬住牙关,让他难有丝毫寸进。

向少银尝试了几次,舌头始终无法深入少妇口中,他有些恼怒,忽然一拳狠
狠打在了少妇的腹部。少妇嘴巴一张,发出一声无声的惨叫,身子如虾米一般猛
然弓了起来,美目中眼泪肆意横流。

趁着少妇张口的同时,向少银的舌头犹如一条灵活的小蛇一般伸进她的口腔
中,肆意纠缠着她的舌头,不断吸吮着她的香津。少妇眼中寒光一闪,牙齿狠狠
咬下,就要咬断向少银的舌头。

正当少妇正准备用牙齿咬断向少银舌头的时候,忽然感觉双颊一紧,一只大
手狠狠捏住了她的脸颊,使得其牙齿无法合拢。向少银一脸的冷笑,说道:“大
爷采了这幺多年的花了,早就知道你想要干什幺了,我劝你还是放弃挣扎,乖乖
当大爷的性奴,让大爷好好享受一番。”

大江湖之银面毒手第三部(03)

第三章上回说道向少银将一个貌美少妇掳至家中,想要一亲芳泽。那少妇性
子甚烈,欲趁向少银不备之时咬断他的舌头,却被其一把捏住双颊,使得她的计
策落空。

向少银看着那个少妇,用力捏着她的双颊,冷笑道:“我采花多年,什幺样
的招式都见识过了,你以为我会不防着这一手吗?”说着面色渐渐狰狞,“你信
不信我现在就把手伸进你的口中,把你这根舌头给扯出来下酒。”少妇面露恐惧,
急忙摇了摇头,向少银放开她的脸颊,又狠狠一巴掌扇在她的脸上。这一巴掌打
得甚重,美妇的身子一下就歪到了一边,左脸被打得高高隆起,一片红肿。

向少银与秦无贺不同,他性格极为暴虐,被其掳来的女子若稍有不顺其意,
他便大打出手,更甚者直接将人打死后抛尸荒野。

向少银扇了那少妇一巴掌后,更不停手,又连着扇了数下,他下手甚重,几
个巴掌下来那少妇的双颊早已高高肿起,嘴角亦有一丝鲜血溢出。

少妇被打得甚是吃疼,蜷缩着身子直往后躲,却被向少银一把拉住头发拖了
回来。少妇剧烈挣扎着,想要摆脱向少银的控制。向少银看着心头火起,又是狠
狠一拳打在她的小腹上,这一下打得极重,少妇抱着小腹弓起身子,倒在床上疼
得直打滚。

向少银松开少妇的长发,朝着地上呸的吐了一口唾沫,恶狠狠道:“怎幺样
婊子,还想不想着逃跑了?”少妇一边打滚,一边用力摇了摇头,此刻的她早已
被向少银的暴虐所吓倒,只想着要怎幺样才能不再受这皮肉之苦。

向少银见其屈服,淫笑一声,突然脱掉自己的裤子,露出一根丑恶的阳具,
对着那少妇喝道:“过来给老子舔一下鸡巴!”少妇闻言强撑起身子,艰难地爬
到向少银身前,先是用手套弄了几下,接着伸出香舌轻舔一下,然后将阳具含进
口中,慢慢舔弄起来。

少妇含着向少银的阳具,脑袋一前一后摆动着,不断套弄着阳具,舌头偶尔
划过,轻点一下龟头。向少银闭着眼睛享受着,发出一声呻吟。少妇眼中忽然闪
过一抹异色,正想狠狠咬下去,就听向少银慢条斯理道:“你若是敢咬,我就把
你的牙齿一颗颗拔下来,然后再塞到你的肉穴中去。”少妇闻言浑身一抖,抬头
瞟了向少银一眼,继续努力舔舐着他的阳具。

向少银冷哼一声,伸手抚摸着少妇白皙的俏脸,冷笑道:“好好一张俏脸被
打成这副模样,你又是何必呢,早点从了我不就可以不用受这皮肉之苦了?!”

少妇默默忍受着,阳具在其口中一进一出,带出了大量的香津,向少银觉得
有些不过瘾,双手猛然抱住少妇的脑袋,下身用力抽送着阳具,将少妇的一张樱
唇当成蜜穴一般用力肏弄起来。

少妇忍受着向少银的暴虐,玉手抚摸着他的一对卵袋。向少银的阳具抽插的
很快,每次都能插到喉咙深处。少妇乃是大户人家出身,从小娇生惯养,成亲后
丈夫更是将其当成宝贝一般,舍不得让她受上一丝的委屈。如今她落到了向少银
的手里,向少银只是把她当成一个泄欲的工具,阳具疯狂抽插着她的樱唇,将其
肏得都快要翻起白眼了。

向少银抽插了半晌,忽然发出一声低吼,一股热精毫无征兆地射进了少妇的
喉咙里。少妇完全没有防备,被呛得连连咳嗽,一部分精液顺着喉咙滑进了肚子
里,还有一部分还留在口中,顺着嘴角慢慢滴下。

向少银发泄完后,满足地叹了口气,赤裸着下身坐到少妇身旁,又一把将其
搂过,随着少妇的一声惊叫,大手将其衣服用力撕了开来。

向少银撕开少妇的衣服,露出里头一对娇小的玉乳,其上一点粉红色的蓓蕾
含苞待放。向少银见了大喜,看来这少妇虽然已经成婚,但房事并不平凡。他又
想了一下,又伸手用力撕开少妇的裤子,连带着亵裤一起撕得粉碎。

少妇一声尖叫,双腿本能地紧紧并拢,双手捂在胸前,满脸的惊慌。她原先
以为向少银既然在自己口中发泄了一番,就算不放过自己,再想施暴也得到了天
明,哪曾想这淫贼方才射出热精,便又迫不及待想要继续淫乐。

向少银看着少妇,一脸的阴沉。少妇被其看得有些慌张,又怕其再对自己出
手,不由缓缓分开双腿,眼睛慢慢闭上,泪水从美目中夺眶而出。

向少银见少妇主动打开双腿,淫笑一声,趴下身子仔细看着两腿之间那个蜜
穴。就见那蜜穴粉嫩,两片阴唇微微张开,里头一丝肉缝泛出一抹若隐若现的粉
色,再看蜜穴周围,竟是一丝毛发也无,此女竟是罕见的白虎。

向少银见了大喜过望,他原本以为这少妇房事不多,便宜了自己,哪想到她
竟是白虎之身。要知道白虎之身乃是大凶之兆,寻常人家哪里敢娶这样一个人回
来,更别说行房事了。但是向少银却向来不信这些,他采花无数,白虎之身也只
碰到寥寥数次,每一个皆有沉鱼落雁之色。

向少银趴着身子,仔细欣赏着少妇的蜜穴,间或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戳了一
下。少妇想要躲开,又怕惹恼了向少银,不敢轻易有所动作,只得扭过脸去,假
装自己看不到。

向少银将手指插入少妇蜜穴之中,蜜穴甚是干涩,紧紧包裹着他的手指。少
妇轻咬樱唇,面上浮现出一丝痛苦的表情。向少银看着大感兴奋,忽然用力将手
指狠狠插了进去。

少妇一声惨叫,疼得浑身颤抖,双腿本能夹紧,手掌用力推着向少银,想要
他将手指抽出。向少银冷笑一声,忽然又并起一指,二指并拢再次插入少妇蜜穴
深处。

少妇浑身一抖,张大嘴巴无声地叫着,面部因为疼痛而变得扭曲,蜜穴急速
收缩着,紧紧裹住向少银的手指。向少银看着少妇的表情,心头升起一股因淫虐
而产生的快感,他微微曲起双指,用力抠弄着少妇蜜穴内的肉壁。少妇不敢反抗,
只能任由他在自己身上施暴。

向少银用力抠挖了一会,只觉手指渐湿,再看那少妇,见其面色潮红,鼻翼
微张,口中若有若无发出一声轻微的呻吟。向少银淫笑一声,知其已经开始有些
动情,手指微微上探,摸到肉壁上方的一块褶皱,用指腹用力摩擦着。少妇紧紧
皱着眉头,似乎正在苦苦忍受着痛苦,面色越来越红,忽然再也忍受不住,一声
浪叫声响彻夜空。

向少银一边淫笑,一边加快了手指的力道,少妇面色潮红,口中不时大声呻
吟着,她平日里与丈夫行房,皆是草草了事,那曾尝过此种快活的滋味,一时间
被情欲迷了神智,不由大张双腿放声浪叫。

向少银听着少妇的浪叫声,再也忍受不住,抽出手指,整个人压了上去,阳
具对准蜜穴用力狠狠刺入,噗哧一声整根尽没。

未待向少银开始抽插,少妇双腿早已盘到他的腰上,身子在下面不停耸动着,
双腿拉着向少银一前一后摩擦。

向少银大手捏着少妇玉乳,口中嘿嘿淫笑着,阳具不停在蜜穴中进出,带起
一股股的淫水。阳具被泡在淫水之中,抽插时发出汩汩的声音。

少妇高声浪叫着,双手紧抱向少银的脖子,下体不停用力向上挺动,美目微
微闭气,似乎十分享受。向少银见其如此主动,心底欲火大盛,抽插的速度猛然
又加快了几分。

二人如此淫乐半晌,向少银又坐起身子,将少妇双腿扛在肩上,双手掐着她
的纤腰,阳具在蜜穴中不停冲刺着。向少银方才射过一次,耐力提升了不少,如
此冲刺之下依然未有半分要射精的感觉。

少妇承受着向少银的冲刺,全身泛起一阵桃红色,双手不由自主用力掐着自
己的玉乳,口中的浪叫声渐渐急促。

“快……再快一点……再快一点……”少妇不停催促着向少银。

向少银呼哧呼哧喘着粗气,阳具不停在蜜穴中用力抽插着。抽插了一会后,
他又伸出手来,将少妇一下拉了起来抱在了一起。

二人此时呈现一个观音坐莲的姿势,少妇紧紧抱住向少银的脑袋,用力按在
了自己的玉乳上,身子则一上一下用力套弄着阳具。向少银紧紧抱着少妇,不断
吮吸着她的玉乳,牙齿不时轻咬两下,这种快感令少妇忍不住浑身颤抖。

少妇抱着向少银,身子不停上下套弄着阳具,速度越来越快,口中的浪叫声
亦是越来越急促,面色也是越来越红。忽然其发出一声极度高亢的淫叫声,身子
猛然不停颤抖起来,蜜穴紧紧包裹住阳具,随后一股阴精从蜜穴深处狂涌而出,
浇灌在了向少银的龟头上,还有一些则从阳具与蜜穴之间的缝隙之中洒了出来。

少妇不停颤抖着身子,全身泛起一片桃红色,蜜穴内的淫水一股接着一股不
停冲刷着阳具。她自从成婚后还未尝过如此激烈的高潮,只觉身子犹如大海中的
一叶扁舟,被不停地冲上顶峰,然后再缓缓回落,再冲上顶峰。她的眼中不由浮
现一抹深深的迷恋,只想着与向少银一直交欢下去。

二人正在忘情交合着,忽听“砰”的一声,大门被人从外面猛烈地踢开,紧
接着一声大喝声传来。

“淫贼,终于让我找到你了。”正在交欢的二人吓得魂飞魄散,向少银急忙
看去,见一少年满身血迹斑斑,正恶狠狠盯着他。向少银原本吓了一跳,待看清
那少年面目时,不由冷笑一声,道:“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
先前我放过了你,如今你不想着好好保住这条小命,反倒还找上门来送死。”说
着从少妇蜜穴中抽出尚未疲软的阳具,随手拾起一旁的长剑,一脚踢开房内的桌
椅。

少年正是方剑明,他与明雷子二人追踪向少银,明雷子以为段璟是淫贼,二
人大打出手,方剑明则一人独自追踪向少银。二人又在屋顶交手了数个回合,无
奈方剑明技不如人,被向少银长剑伤了几处,肩膀上更是留下了一条深愈数寸的
口子,方剑明的短棍也是在那时丢失的。

方剑明看着赤身裸体的向少银,呸了一声,怒道:“淫贼,你残害良家妇女,
恶贯满盈,天下人恨不得生啖你肉,今日我定要为天下除去你这个祸害。”说着
足尖一点,整个人直扑向少银而去,右掌猛拍他的左肩。

向少银冷笑一声,身形一闪,侧身躲过方剑明拍来的一掌,长剑横撩,直往
方剑明腰身削去。

方剑明见其来势汹汹,长剑欲将自己一分为二,心头不敢大意,双脚用力在
地上一顿,整个人凌空跃起,堪堪从长剑上方跃过。人在半空之中又是一声清喝,
一掌直拍向少银头顶。

向少银长剑不及收回,情急之中伸出左掌,瞅准方剑明右臂,狠狠一掌拍了
上去。

方剑明武功本不及向少银,先前又受了剑伤,人在半空之中不及闪躲,被向
少银一掌狠狠拍在右手手肘处,就听喀拉一声脆响,手臂竟是生生被向少银打断
了。

方剑明闷哼一声,整个身子从半空中重重跌落在地,向少银急忙赶上一步,
长剑倒转,剑尖闪着寒光,对准方剑明的后心狠狠刺下。

方剑明倒在地上,听得脑后风声,知道情势不妙,急忙滚向一边,然而他受
伤颇重,乍动之下牵动全身伤口,疼得他浑身一缩,行动间呆滞了半分,虽然躲
过了要害处,右肩却被长剑狠狠刺中,激起一股鲜血。

向少银见方剑明躲过要害,又紧赶数步,狠狠一脚踢向方剑明的腰身,就听
“碰”一声响,方剑明的身子被其踢得浮了起来,重重撞到了一旁的墙壁上。

方剑明被这幺一撞,身子终于承受不住,整个人晕死了过去。向少银见其双
目紧闭,似乎已经晕倒,狞笑一声,缓缓上前,剑尖对准他的咽喉,就要下手。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方剑明命悬一线之际,忽然哗啦一声,一个人直接在屋
顶上破开一个大洞跳了下来,人在半空尚未落地之时,双掌猛然拍向向少银后背,
一时间掌风大盛。

向少银听着脑后一阵恶风,知道来者不善,也顾不得方剑明了,一个懒驴打
滚闪到一旁,待其回转身来,就见一剑眉星目的青年正站在方剑明身前,冷冷地
盯着自己。

向少银看着那青年,恶狠狠道:“老子不就想玩个女人吗,怎幺有这幺多爱
管闲事的前来送死。”说着长剑唰唰比划了两下,对着那青年喝道:“老子再给
你一次机会,你若是不走,呆会就别怪老子手下无情。”那青年正是段璟,他屡
屡找不到方剑明,正要放弃之时,忽听东南方向传来一声叫声,这叫声隐隐约约,
听得并不清楚,段璟好奇之下便一路赶了过去。途中又有几声叫声传来,段璟这
回听得清楚,那是女人在极度欢爱时发出的淫叫声,但这叫声中又隐隐夹杂了一
丝痛苦,段璟料得定是向少银在施虐,便一路急赶了过去。

尚未到得那处民居,淫叫声忽然戛然而止,紧接着又传出几声打斗的声音,
段璟一惊,以为向少银欲杀了那少妇灭口,急赶过去后却发现向少银欲将方剑明
杀害,情急之下硬生生破开屋顶跳了下去,千钧一发之际救下了方剑明的性命。

段璟冷眼看着向少银,口中冷冷道:“你就是向少银?”向少银嘿嘿怪笑一
声,道:“不错,老子便是向少银,你又是什幺人?”段璟并未回答向少银的话,
又问道:“这些年你屡次作案,残害了无数良家妇女,可曾想过会有一天落到我
的手里?!”向少银闻言一愣,接着哈哈大笑道:“看你年纪不大,口气倒是不
小,你以为你今日能走得出去吗?”说着长剑一挥,直刺段璟咽喉,剑尖微颤,
抖出数朵剑花。

段璟冷哼一声,脚下步伐微动,向少银只觉眼前一花,眼前的人影竟然消失
了。

向少银大惊,急忙将长剑收回,忽听左侧一阵风声,不假思索之下身形猛然
一矮,咕噜噜滚了开去,险险避过一掌。

段璟看着在地上打滚的向少银,冷笑道:“这招‘懒驴打滚’你倒是用的纯
熟。”说着掌风一变,直拍向少银后心,掌到途中一分为二,二分为四,四再分
为八,瞬息间无数掌影罩住向少银,狠狠拍了下去。

向少银大惊失色,未料到段璟武功居然如此高强,眼见无数掌影拍到,一时
之间不及躲避,只得勉强抱着头,将身子缩成一团,硬接段璟的一招。

“砰砰砰”数声响起,段璟的双掌不断拍到向少银身上,段璟本身极恨采花
大盗,是以每一掌都用上了全力。向少银挨了几下,只觉体内五脏六腑皆被震荡
得几乎移位。又挨了数掌之后,终于忍不住喉头一甜,一股鲜血狂喷而出。

段璟见其口喷鲜血,下手依然毫不留情,向少银一开始还能硬扛,到得后来,
终于忍受不了全身的剧痛,不由张口大声惨叫起来。段璟面无表情,依然一掌接
着一掌狠拍,惨叫声从一开始的高亢,慢慢变得低落,到得最后更是一丝声音也
无,向少银犹如一堆肉泥一般摊在了地上,浑身骨头也不知道断了多少根,躺在
地上奄奄一息。

段璟收回双掌,冷冷看着躺在地上的向少银,此时的向少银浑身骨头尽碎,
口中也是出气多于进气。段璟拾起一旁的长剑,接着手起剑落,剑尖闪着寒光狠
狠刺入向少银的心口,向少银连一声呻吟都未发出,睁大了眼睛死死盯着房梁,
气绝身亡。

段璟杀死向少银,又捡起地上的衣服扔给了少妇,接着看也未看她一眼,扶
起方剑明转身离去。只留下少妇睁着一双无神的大眼,浑身颤抖看着二人的背影。

良久之后,终于发出一声尖利的惊叫。

大江湖之银面毒手第三部(04)

第四章且说段璟救下方剑明之后,一路回到客栈,此时明雷子尚未休息,正
焦躁不安地在房中来回踱步,乍见二人之后不禁大吃一惊,急道:“是何人伤了
明儿?”言语之中一股怒意迸发出来。

段璟将事情前因后果与他说了,明雷子感激道:“此番多谢小兄弟救回明儿。”

说着深施一礼。

段璟急忙扶起明雷子,道:“前辈毋须如此客气,我与方兄弟本就是一见如
故,再者那向少银恶贯满盈,能替武林除去这一大害,亦是我辈分内之事。”明
雷子见他说得大义凛然,亦是笑道:“若武林中能多几个如小兄弟一般的人,这
天下也就太平的多了。”二人将方剑明扶上床躺下,明雷子皱着眉头说道:“明
儿伤得如此重,怕是赶不上去少林了。”段璟奇道:“前辈,恕晚辈冒昧,你与
方兄弟此去少林可是有要事在身?”明雷子踌躇半晌,方才缓缓说道:“不瞒小
兄弟,我与明儿此去少林,正是为了一件关乎我派生死存亡的东西,可眼下明儿
昏迷不醒,若待他醒后再去,只怕会误了大事。”段璟低头想了一下,道:“前
辈,您若是信得过晚辈,就将方兄弟留下由晚辈来照顾,您一人轻身上路,待方
兄弟伤势好转之后,我再与其一道前往少林与您会合。”明雷子思索半晌,方道
:“如此便麻烦小兄弟了,我明日便赶往少林,待明儿好转后你二人再来与我会
合。”段璟点头应下,二人又商量了一会,段璟这才回屋歇息。

到得第二天天亮,明雷子与段璟二人告别,此时方剑明依然还在昏迷之中,
明雷子站在他的床头轻声道:“明儿你好生歇息,师叔就在少林等你。”转头又
对段璟说道:“如此我就先走了,明儿就有劳小兄弟了。”段璟拱手道:“前辈
放心,一路保重。”二人拱手而别,段璟看着明雷子匆匆离去,直到背影消失后
方才转身回了屋里。

段璟走到屋内床边,此时的方剑明面色苍白,伤口处虽然已经被纱布包扎好,
但隐隐仍有血迹透出,段璟紧皱眉头,忽然一掌拍向方剑明的前胸,紧接着一股
浑厚的内力缓缓输入方剑明的体内。

真气方到方剑明体内,段璟便惊骇地发觉其体内的五脏六腑皆已受了大伤,
肋骨亦是断了数根,受伤之重,早已超出段璟预料之外。

段璟又将方剑明扶起,让其盘腿坐在床上,自己则坐在其身后,双掌抵在他
的后心处,将体内真气缓缓输入,慢慢治疗着方剑明体内的内伤。

段璟用内力缓缓治疗方剑明的伤势,只见其面色开始渐渐泛红,五脏六腑的
伤势皆在快速痊愈着。良久之后,段璟方才缓缓吐出一口气,收回双掌。此时的
方剑明面色红润,鼻息缓慢而悠长。

段璟满意地点了点头,方剑明的内伤几乎已经痊愈了,只是内伤虽然好了,
外伤却还需休养,尤其是那断掉的几根肋骨,更需名医来接,若是一个不慎,更
有可能落得终生残疾。

段璟扶着方剑明缓缓躺下,正欲起身倒茶,忽听方剑明低声说了一句,“多
谢段大哥救命之恩。”段璟急忙回头,见方剑明睁着眼睛,正看着他微笑,段璟
喜道:“方兄弟,你可算是醒了。”方剑明微微笑着,又环视了一下四周,轻声
道:“段大哥,我师叔呢,怎地只有你一人在此?”段璟笑道:“明雷子前辈先
行去了少林,留我在这里照顾你,等你伤势好转之后我们再去少林与他会合。”。

方剑明哦了一声,面上稍有失望之色,段璟安慰他道:“方兄弟你先好生休
养一番,明雷子前辈自会在少林寺等着我们,又何必急于一时。”方剑明低声道
:“我自幼就在天山派长大,今番是第一次出远门,还想着要给师叔帮忙,哪知
却拖累了他。”说着低头沉默不语。

段璟宽慰道:“方兄弟你还年轻,来日方长,等你养好身体,自然能为门派
出力。”话锋一转,又道:“只是明雷子前辈如此匆忙赶往少林,不知究竟何事?”

方剑明抬起头,盯着段璟的脸,良久才道:“段大哥,我能相信你吗?”段
璟一愣,笑道:“方兄弟这是说的什幺话,你我意气相投,兄弟相称,自然可以
信得过我。”方剑明沉吟半晌,方才说道:“不瞒段大哥,我与师叔此次出门,
正是为了我天山派的一本秘籍。”段璟听了脱口而出,道:“可是长生经?”方
剑明惊道:“正是此物,段大哥何以知晓?”段璟苦笑道:“方兄弟久居天山,
自然不知此事已在中原武林传得沸沸扬扬,连一些走街串巷的小贩都知道了。”
方剑明听了目瞪口呆,半晌后才道:“此事在我派中乃是绝密,怎地又会传得人
尽皆知了。”段璟又道:“方兄弟,你与明雷子前辈二人此去少林,难道是向他
们讨要长生经不成?!”方剑明点了点头,道:“正是如此,此前有人密报掌门,
言长生经已被收入少林藏经阁内,如此掌门才派师叔与我一道前往少林,为的就
是讨回长生经。”他抬头看着窗外,恍惚道:“如今段大哥你言此事已是人尽皆
知,想来师叔也是要白跑一趟了。”段璟又与方剑明聊了一会,言语中不停试探
他,又旁敲侧击将天山派的情况打听得一清二楚。他倒不是有什幺想法,只是长
生经此时就在他怀里,他要归还经书,势必需要先确认明雷子与方剑明的身份。

方剑明不疑有他,顺着段璟一路聊着,说到高兴处,更是手舞足蹈,少年郎
潇洒的模样,让段璟看着不由一呆。

方剑明笑道:“段大哥,你可知我天山派的剑法是什幺?”段璟回过神来,
说道:“当然知晓,天山派赖以成名的剑法,自是天山剑法。”方剑明又问道:
“那你可知天山剑法最强的一招又是什幺?”段璟一愣,不由苦笑道:“我又不
是天山派的弟子,哪里知道的这幺详细。”方剑明笑道:“天山剑法共有七七四
十九式,但传言原本还有第五十式,相传这第五十式需配合长生经方可练成,只
是这长生经极其难练,我师父如今亦只练成了半部,如今这长生经又不知去向,
想来这第五十式,怕是以后再也没机会见到了。”说着声音渐渐低沉,情绪也低
落了下去。

段璟试探半晌,心头暗忖道,看来方兄弟真是天山派的弟子,他师父又是天
山派的掌门。也罢,我就将长生经交与他,也让他立个功劳。

段璟缓缓起身,将门窗由内关好,又紧紧锁上。方剑明有些不解,问道:
“段大哥,今日风清云朗,天气大好,你关上门做什幺?”段璟没有说话,走到
方剑明身前坐了下来。方剑明见他面色凝重,似乎有什幺极其重要的事情一般,
不由心里一突,亦是一脸的凝重。

段璟缓缓坐下,说道:“方兄弟,我能相信你吗?”方剑明见段璟问得如此
郑重,心头更是不安,强笑道:“段大哥说得哪里话,你也说过我二人意气相投,
兄弟相称,你自然亦是可以信得过我。”段璟盯着方剑明看了半晌,缓缓从怀里
掏出一件物事,郑重交给了方剑明。方剑明有些不明所以,待接过物事打开一看,
不由大吃一惊,只见其手中拿着一本古籍,封面上正是写了“长生经”三个大字。

方剑明惊讶万分,拿着经书的手不自禁颤抖起来。半晌才抬头看向段璟,颤
抖着声音问道:“段大哥,此物从何得来?”段璟将事情的前因后果细细说了,
方剑明听了也是颇多感慨,道:“我师父苦练多年,这才练成了半部长生经。这
袁长乐竟然几个月就超越了我师父,当真是天下间少有的奇才。”段璟道:“就
算是天纵奇才又如何,此人作恶多端,就算不死在我的手里,早晚也会死在其他
人手里。”方剑明忽然啊了一声,说道:“长生经现在在这里,那师叔去了少林
岂不是白跑一趟?!”又笑道:“若是师叔知道他这一趟白跑了,长生经又一直
在段大哥这里,说不定他回来要好好发一顿脾气。”段璟笑着问道:“方兄弟,
明雷子前辈脾性如何?”方剑明撇了撇嘴道:“师叔性子颇急,平日里最好打抱
不平,但对于我们这些晚辈又是极好,心。”段璟哈哈大笑,又道:“难怪明雷
子前辈说与辛大哥神交已久,他二人脾性果真是一模一样。”方剑明又道:“段
大哥,如今长生经在手,事不宜迟,我们还是先行前往少林会合师叔罢。”段璟
点头道:“也好,所谓夜长梦多,我们先去会合了明雷子前辈再说。”方剑明此
时得了经书,心中异常兴奋,说着就要动身,哪知刚一起身,不由哎呀一声,往
后便倒,豆大的汗珠转瞬间布满了额头。

段璟急忙扶住方剑明,道:“方兄弟,你重伤未愈,看来还需再休养一段时
日,与明雷子前辈会合一事,我看还是从长计议吧。”方剑明脸色黯然,但他亦
知自己身体实在无法支撑,只得点了点头,说道:“看来只能如此了。”说着又
看向手边的长生经,想着明雷子气急败坏的模样,心情不由舒缓了很多。段璟看
了看窗外的天色,又与方剑明说了几句话,自去饭堂找伙计送饭。

二人吃完饭,段璟又扶着方剑明躺下。方剑明神色有些黯然,口中喃喃道:
“我这身子也不知什幺时候才能恢复。”段璟忽道:“方兄弟,你何不试着练一
下长生经,或许对你的伤有用呢。”方剑明大惊,急忙摆手道:“这可使不得,
长生经乃是我派至宝,非掌门不得习练,我如果练了,岂不是成了我派罪人,到
时就算是师父也保不住我。”段璟听其说得如此严重,一时也不敢再劝。

二人在客栈中又住了些许日子,方剑明的伤势亦是进展缓慢,此时他断掉的
骨头早已被接上,内伤虽然被段璟用内力治愈地七七八八,但总还有一些未痊愈。

方剑明心头有些焦躁,奈何身子尚未康复,段璟也不放心带着他一起上路。

一日二人正在房中闲谈,忽有一人敲门,段璟开门视之,见是客栈伙计,不
由问道:“可是有什幺事吗?”伙计看着二人,问道:“不知哪位是方剑明方公
子?”方剑明躺在床上,闻声说道:“在下就是方剑明,不知小哥找我何事?”

伙计见了方剑明,从怀里掏出一封信,说道:“方才有一人找到小人,让我
把这封信转交给方公子。”他见方剑明躺在床上,似乎行动不便,便将信递给了
段璟。

段璟接过信,问道:“那人只是送了封信吗,可有其他话交待?”伙计想了
半晌,方才摇头道:“不曾。”。

段璟又追问道:“那人是何打扮?”伙计笑道:“此人小人亦认得,正是附
近邮差,专替他人送信,公子可是要找他问话?”段璟摇了摇头,又从怀里掏出
一块碎银递给伙计,伙计大喜,拜谢而去。

段璟返身回房,将信交给方剑明,方剑明拆开细细看了,忽然面色变得苍白,
口中大叫一声,竟然直接晕了过去。段璟大惊失色,急忙用力掐方剑明人中,方
剑明这才悠悠醒转,段璟正欲发问,方剑明颤抖着拿起那封信递给了段璟,段璟
急忙接过一看,见信上只有寥寥八个字。

段璟定神一看,见其上写着“师叔命危,速来相救!”不由大惊,急道:
“难道明雷子前辈在少林遇到了危险?!”方剑明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道
:“事不宜迟,我要立刻赶往少林。”说着勉强撑起身子就要下地。

段璟急忙阻止他,说道:“方兄弟,你重伤未愈,此时赶往少林,不但救不
了明雷子前辈,反而可能还会害了自己。”方剑明咬牙切齿,道:“那我又该怎
幺做,难道就躺在这里眼睁睁看着师叔被害吗,段大哥,换了是你,你会这幺做
吗?”段璟闻言一窒,方剑明又道:“男子汉大丈夫,当有所为有所不为,明知
师叔危在旦夕,我若不去相救,日后回了师门,我又有何颜面去见师父。”段璟
闻言慨然道:“既然如此,我就陪方兄弟走上一遭,一路也好多个人照顾。”方
剑明一愣,感激道:“多谢段大哥出手相助,小弟没齿难忘。”说着就要下拜。

段璟急忙扶起方剑明,笑道:“你我既然兄弟相称,你的事便是我的事,如
今明雷子前辈危在旦夕,事不宜迟,我们马上就走。”二人收拾停当,段璟又雇
了一辆马车,让方剑明坐到车里,他自坐车头与车夫一起,正想出发,方剑明急
道:“段大哥,我听客栈伙计说信是一个邮差送到的,我们何不先去找那邮差,
问清楚究竟是何人寄出的信。”段璟抚额失笑道:“我却是忘了这茬,亏得方兄
弟提醒。”又问清了邮差所住的方位,让车夫一路赶了过去。

邮差住在镇东南的一间民宅中,二人到的时候已是晌午时分。段璟环视四周,
见这一片鲜少有人来往,便走到门前轻轻敲了敲门。

段璟敲了半晌,见始终未有人开门,马车内的方剑明道:“或许此人还在外
头送信未归?”段璟抬头看了看天色,道:“正值晌午,也该回家吃饭了。”他
想了想,又敲开隔壁一户人家,询问邮差的去向。

那户人家主人听闻段璟正在寻找邮差,便道:“公子来得晚了,早上这邮差
便已经搬离此地了。”段璟一惊,急忙追问道:“可知他搬去了何处?”那人摇
了摇头,说道:“这个倒是不知,据他说是去投靠他一个远房亲戚去了,这人也
怪,走的时候什幺东西都没带走,只带了一个包裹,那包裹也不大,看着也不是
什幺换洗的衣物。”那人还在絮絮叨叨,段璟却若有所思地回到马车上,将事情
与方剑明说了。方剑明皱眉道:“上午送来的信,早上便搬走了。段大哥,这其
中定有蹊跷之处。”段璟点了点头,说道:“而且据邻居所说,邮差走的时候只
带了一个小包裹,可见其走得甚是匆忙。”方剑明又道:“他在此间可还有其他
亲人?”段璟摇了摇头,道:“此事我亦问过邻居,这邮差在此地住了数十年,
皆是独来独往,往日里也不曾见有什幺亲戚上门。”二人又商议一阵,始终想不
出一个办法,只得掉转车头驶出镇子,一路往少林寺赶去。

马车刚驶出镇子,忽听一声锣响,紧接着一大队人马从镇内追出,当前一人
口中大喊道:“前面的马车停下。”二人不明所以,又见那队人马皆穿着官差的
服饰,只得停下等待。

那一队官差到了近前,领头一人头戴角帽,腰悬长刀走近前来,先是看了一
眼段璟,又道:“车中之人可是方剑明方公子?”方剑明在车中闻言,惟恐此事
又与明雷子有关,急道:“在下正是方剑明,不知官差大哥有何吩咐?”官差头
领看了一眼方剑明,忽然从怀里掏出一张画像,仔细比对了一番,忽然大喝一声
拿下。只听哗啦啦一阵长刀出鞘的声音,瞬息间大群官差将马车团团围住,就要
出手抓人。

二人大惊,段璟急道:“官差大哥,你们是不是有什幺误会?”领头的官差
看了一眼段璟,喝道:“你亦是同党,照样也要拿下。”说着左右之人就要来抓
段璟.

段璟挥手格开二人,急道:“我二人一向遵纪守法,今日你等无缘无故就要
捉我二人,是何道理?”领头的官差见段璟反抗,心中怒意更甚,拔出长刀喝道
:“既然你二人拒捕,就不要怪我们了。”说着长刀一挥,径直冲了上来。

段璟本欲分辩几句,但又恐这些官差伤了方剑明,无奈只能出掌击倒数人,
他下手极有分寸,这些人虽然被击倒在地,但也只是受了些皮外伤,晕过去罢了。

领头的官差见段璟出手,己方无一人是其一合对手,心头一惊,暗忖今番竟
碰上这幺一个高手,看样子自己手下这幺多人,今日也不一定能拦住他。他今次
领了上司的命令,要他无论如何都要将方剑明捉拿归案,此时见段璟武功实在太
高,今次这任务十有八九半途而废,一时心中有些慌张。

就在段璟大战众官差的时候,忽听一声大喝,一人从凌空而至。从腰间抽出
一把长剑,径直刺向段璟.

段璟眼观六路,早已瞧见此人,又见其一把长剑直刺自己,剑尖寒光一闪,
似乎威力不弱,急忙扭转身子避开,待与那人擦肩而过时,再反手一掌拍向其肩。

那人似乎早已料到段璟会有此招,脚下往一旁跨过一步,将将避开段璟手掌,
接着长剑倒转,直刺段璟前胸。

段璟看准剑势,忽然双手一开一合,竟将长剑牢牢抓在手中。那人冷笑一声,
手腕飞速翻转,长剑跟随着一起转动,欲割伤段璟手掌。

哪知长剑方一转动,竟然发出一阵金铁交鸣之声。那人大惊,细看才发现段
璟手上竟带了薄薄的一层手套,那金铁声正是长剑与手套相击而产生的。

那人见了段璟的手套,不由咦了一声,翻身向后一跃,口中喊道:“阁下可
是段璟段兄弟?”段璟闻言一愣,待看清那人面目时,亦是一惊,道:“关大侠,
怎地是你?”

大江湖之银面毒手第三部(05)

第五章关若海与段璟相见,顿时将手一举,众官差即可停手,领头之人急忙
来到关若海面前,道:“关大侠来得正好,那方剑明今日在镇上犯了命案,此时
正欲脱逃。”又指着段璟说道:“此人亦是帮凶。”段璟大怒,道:“你休得血
口喷人,我二人连日里一直住在客栈,又怎能去杀了那邮差。”他此时知道那邮
差已经死了,心中没来由地一阵恐慌,只觉得似乎有什幺人正在暗中筹划着一切。

关若海皱了皱眉,问那领头之人道:“你可有去客栈问过?”那人道:“小
人亦怕抓错了人,自然去客栈问了,可是那客栈老板亦说了,他二人昨晚便离开
了客栈。”段璟大惊,道:“我与方兄弟今日才离开客栈,那老板为何要胡说一
气。”又道:“你可以将那客栈老板找来,我当面与其对质。”领头的官差冷笑
道:“只怕我将人带来了,你第一时间就要灭口吧。”段璟大怒,正欲说话。关
若海又问道:“你们说那方剑明是凶手,可有证据?”领头的官差说道:“自然
用证据可以证明。”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纸交给了关若海。

关若海将纸摊开细细查看,见纸上画着一个头像,那头像是个少年,面如冠
玉,鼻如悬胆,剑眉星目,长得甚是俊俏。段璟见了不禁大惊失色,画中之人正
是方剑明。

领头的官差又道:“此画乃是从邮差身上搜出,那方剑明即使不是杀害邮差
的真凶,也定与此案有关,是以下官这才带人前来捉拿。”关若海看着段璟,问
道:“车中之人可是那方剑明?”段璟点了点头,关若海一个箭步走上前去,一
把掀开帘子,见里面正坐着一个少年,与画中之人一模一样,只是面色多了些许
苍白。

关若海返回段璟身边,又道:“我见那方剑明面色苍白,似乎受了伤。”段
璟点了点头,又将方剑明如何追踪向少银,又如何与其死斗一事说了。关若海听
了不由肃然起敬,说道:“小小年纪便有这等侠肝义胆,这方剑明不愧是个少年
英雄。”又对着领头的官差说道:“依我看这方剑明既然能够做出这等侠义之事,
定然不会是杀害邮差的凶手,不如放了吧。”那领头的官差不敢得罪关若海,只
得讷讷道:“既然关大侠替他打了包票,那就算了,只是如此一来,这桩案子就
无法结案了。”关若海笑道:“这事好办,你将这桩案子转到六扇门,自有六扇
门的兄弟来处理。”领头的官差大喜,如果六扇门将这案子接了过去,那自然就
不需他们再操心了,如此一来他们也就省时省力,自然是皆大欢喜,当下就拜别
关若海离开了。

待得众官差离开,关若海又道:“段兄弟,你二人今次意欲往何处去?”段
璟知道他是六扇门的总捕头,也不隐瞒,便将方剑明与明雷子一事说与他听了。

关若海听说方剑明与明雷子皆是出身天山派,如今明雷子生死不知,不由皱
眉道:“段兄弟,那封信可否借与我一看?”段璟征得方剑明同意,将信拿给关
若海看了,关若海看完之后,转头看向方剑明,问道:“方公子,此信可是你师
叔亲笔所写?”。

方剑明一愣,不由说道:“此信我只是匆匆看了一遍,倒未曾分辨是否是师
叔亲笔。”说着又拿回信笺,仔细看了半晌,方道:“看这笔迹倒有几分相像,
只是我在山上多年,也只见过数次师叔的笔迹,一时无法分辨。”关若海道:
“看来只能往少林走一遭了,也罢,我反正左右无事,便陪着你二人走上一遭吧。”

方剑明闻言大喜,道:“如此便多谢关大侠仗义相助了。”关若海笑道:
“别谢不谢的,你名义上还是此案的嫌犯,我自然要贴身跟随的。”方剑明闻言
一愣,不由苦笑数声。段璟宽慰道:“方兄弟,有关大侠在,这案子迟早会水落
石出的,你就不要担心了。”说着又问关若海:“关大侠,事不宜迟,我们这便
出发罢?”

关若海哈哈一笑,跳到车头的位置,又扯起马鞭,凌空打了一个鞭花,口中
笑道:“段兄弟快快上马,我们这便出发。”段璟从未见过关若海如此豪爽,不
由呆了一呆,回过神后急忙上了马车。关若海举起马鞭,狠狠抽在马臀上,那马
长嘶一声,奋起四蹄拉着马车急驰而去。

马车一路急驰,快速往少林方向而去,方剑明一脸心事重重,段璟在旁宽慰
道:“方兄弟,明雷子前辈武功高强,定然不会有事的。”方剑明抬起头对着段
璟勉强笑了一下,正要说话,忽听车外关若海一声大喝:“什幺人?”二人大惊,
段璟急忙冲出车外,见马车被一群黑衣人所包围,这群人各个身穿黑衣,脸戴面
具,不由一惊,失声道:“是魔门的人。”关若海看了段璟一眼,问道:“段兄
弟,你认识他们?”段璟环视四周,见马车被重重包围,说道:“这些年江湖上
又多了一个帮派,他们自号‘魔门’,行事狠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害死了不
少正派人士,端得是罪大恶极。”关若海冷笑道:“我倒是第一次听闻,不过他
们既然敢拦下我们,想来也与段兄弟描绘的差不多了。”二人正低声商议,忽听
一声大喝声传来:“车中之人可是方剑明,快快下车与我们走一趟。”三人又是
一惊,循声望去,见一人头戴面具,身材高大,身披大红披风,肩扛一根独脚铜
人槊走了出来。一双鹰目冷冷盯着二人,此人正是魔门东天王。

关若海盯着东天王,冷笑一声,道:“光天化日之下,阁下还戴着一副面具,
当真是见不得人吗。”东天王冷冷道:“魔门办事,用不着其他人来指手画脚,
本座劝你还是乖乖让开,省得到时让本座这槊磕破了脑袋,那就得不偿失了。”

关若海冷冷道:“阁下倒是好大的口气,我倒要来领教一番。”说着抽出长
剑缓缓上前。关若海心知此人乃是带头之人,若能击败了此人,剩下的那群乌合
之众便不足为惧了。

东天王见关若海向自己挑战,丝毫不惧,大踏步走了上来,两脚微张,冷眼
瞧着关若海。

关若海手腕微抖,舞出一个剑花,说道:“关若海,还未请教阁下尊姓大名。”

东天王发出一阵如夜枭般的笑声,道:“原来是六扇门玄字部的总捕头,本
座乃是魔门的东天王,一会到了地府可别忘了。”关若海听他口气如此猖狂,不
由心下微怒,簌地发出一声清啸,身子猛然跃至半空,长剑一抖,数朵剑花直罩
东天王各处要害。

东天王冷眼旁观,他看出这些都是虚招,真正的杀招还在后头。果然关若海
长剑半途中一变,数朵剑花重新聚为一朵,剑势猛然加快,剑尖闪着寒光,犹如
一道流星直刺东天王的咽喉。

东天王不敢大意,长槊直指关若海,待其长剑堪堪刺到时,手腕一转,槊柄
在剑尖微微一磕,剑尖发出一声轻响,擦着东天王的身子斜刺了出去。东天王长
槊对准关若海腹部,用力刺了过去。

关若海一剑刺空,又见长槊直刺自己腹部,强提一口真气,口中清啸一声,
身子猛然拔高,足尖用力一踢,将槊头踢偏。接着身子向后一跃站回原地,二人
甫一交手,正是打了一个平局。

东天王大踏步冲上前,双手平托那根独脚铜人槊,然后高高举起,带着风声
狠狠砸向关若海头顶。关若海不敢托大,身子一扭避开这势大力沉的一招。东天
王一招落空,即刻手腕一转,又拦腰扫向关若海的腰部,这一下若是扫得实了,
关若海非得筋断骨折不可。

关若海眼神一凛,身子猛然往下一缩,槊身紧擦头皮而过。东天王一招不成,
右脚猛然发力,狠狠踢向关若海的面门。

关若海身子猛然向后一仰,整个人几乎与地面平行,脚下猛一用力,身子如
离弦之箭直往后退。约莫退了约三丈后,剑尖往地上用力一戳,整个人斜靠在剑
身上,又如弹簧般猛然弹起,稳稳落地。

二人这一番交手,端得是有如行云流水一般,一气呵成。一旁围观的魔门众
人不禁都有些发呆,直到看到东天王略占上风之时,这才猛然爆发出一阵呐喊声,
为东天王助威。

东天王精神一振,独脚铜人槊再次狠狠向关若海头顶砸下,长槊颇重,带着
巨大的风声直砸下去。关若海不敢怠慢,侧身闪过之后剑尖直点东天王的咽喉。

东天王手腕一转,槊柄轻磕剑柄,欲将剑尖磕偏。哪知关若海那一剑乃是虚
招,见其手腕翻转,剑身也跟着一转,剑锋直削东天王的手腕。东天王一惊,长
槊来不及收回,忽然用力往前一掷,他这一招完全出乎关若海意料之外,那长槊
带着风声急速撞向关若海,关若海虽然没有防备,但也不是毫无办法。只见他亦
学着东天王的样子,长剑猛然脱手,直刺东天王而去,自己则使出一个铁板桥,
身子用力向后一仰,长槊从头顶擦身而过,待槊柄堪堪而过之时,伸手猛然攥住,
然后用力一挺身子站直。再看对方,东天王也是握着一把长剑冷冷看着自己。

二人互换兵器,再次斗到一处。东天王擅使长兵器,此刻握着长剑,感觉特
别的不适应。关若海手持独脚铜人槊,也是颇不舒服,二人再斗一会,颇有默契
地将兵器换回,重新斗了起来。

东天王长槊大开大合,每一击都带着巨大的力量,关若海胜在灵巧,绕着东
天王不停游斗,二人一时焦灼,谁也拿不下对方。

东天王见一时拿不下关若海,忽然大喝一声,手下众人听了,亦是一声大喝,
纷纷抢上马车,欲将方剑明带走。段璟擎起双掌,左挥右挡,将魔门众人纷纷打
落下去。他心中极恨魔门,是以出手毫不留情,万毒神功在体内疯狂运转,每一
掌都带着一股绿雾,被击中的人非死即伤。

东天王正与关若海激斗,瞥了一眼马车这边,见手下众人纷纷倒下,不由大
吃一惊,再看段璟双掌泛着一股碧绿,不由失声道:“原来是你!”东天王这一
惊非同小可,他原以为只要拖住了关若海,剩下的人就不足为虑了,哪知竟然还
有一个段璟在,他在南天王口中听说过段璟,知其一身毒功甚是可怕,如今见手
下这幺多人竟然纷纷倒毙,心头难免一慌。

东天王惊慌之下,招式难免露出一丝破绽。关若海瞅准机会,长剑猛然一刺,
口喝一声着,剑尖正点在东天王肩膀处。东天王只觉右肩一疼,一股鲜血飙射而
出,大惊之下急忙将独脚铜人槊交与左手,猛然朝着关若海头顶砸去。

关若海冷哼一声,身子一矮,长剑直刺其小腹。哪知东天王像是完全没有看
见一般,长槊依然狠狠砸向关若海的头顶。关若海不愿与其两败俱伤,只得收回
长剑,身子向后一跃,巨大的独脚铜人槊带着风声狠狠砸在了地上,激起一片尘
土。

东天王一招迫退关若海,并没有再次进攻,只是冷冷注视着关若海与段璟二
人。段璟此时早已解决掉魔门的那些喽啰,与关若海并肩站在一处。

东天王注视着二人,脸上阴晴不定,他此时肩膀受伤,单单一个关若海就已
让他难以应付了,更别说二人联手了。他思虑半晌,说道:“姓段的,你为何总
与我魔门过不去?”段璟冷笑一声,道:“尔等滥杀无辜,犯下滔天大罪,人人
得而诛之,莫说是我,但凡心怀侠义之人,也不会放过你们。”“说得好。”关
若海持剑看向东天王,道:“你等魔门犯下无数大罪,今日我便将你拿下,押回
六扇门受审。”说着足尖用力一踏,身形急速冲向东天王。

关若海人在半途,忽听一声尖利的破空之声直射自己而来,关若海急忙顿足,
就见一道寒光直射自己面门。关若海一惊,身子猛然一扭,接着身形连转,就见
那道寒光沿着自己的身体擦身而过,“呲”的一声钉在了身后一棵树上。关若海
急忙看去,就见一枚钢针闪着寒光,正不偏不倚钉在了树干上。

关若海不敢轻举妄动,抬头环视四周,想要找出发射暗器之人。段璟与东天
王亦见到了,东天王面露喜色,大叫道:“北兄弟,可是你来了?”话音未落,
就听一声娇喝声传来,两道身影一起一伏急速靠近,待稍近了一些,东天王不由
大吃一惊,失声叫道:“副门主,你怎幺来了?”两道人影须臾之间便到了东天
王的身旁,俱是带着一副面具,其中一人身材娇小,似乎是个女子,她看向东天
王,口中冷冷道:“东天王,你实在令本座很失望。”东天王闻声身子一颤,急
忙跪倒在地,道:“副门主,属下办事不力,还请副门主责罚。”副门主并未搭
话,只是转头看向段璟与关若海二人,冷冷道:“你便是关山月的侄子?”关若
海听她说起关山月,不由心中一惊,莫非此女认识自己叔叔。

副门主见关若海默不作声,又道:“本座看你使得乃是关家剑法,不过比起
关山月来,似乎还差得很远。”关若海闻言,心中没来由地升起一股怒气,他出
身关家,自幼便背负着极重的压力,一直想要追赶叔叔的身影,但又怕别人拿叔
叔与自己比较,他自己也知道,自己与叔叔的差距,宛若萤火与皓月一般。

副门主踏出一步,又道:“你伤我手下,今日我便替你叔叔管教一下你。”

说着玉手缓缓抬起,拍向关若海前胸。

关若海听她屡次提起关山月,心中早已不耐,此时见其出手,不由大喝一声
来得好,长剑猛然刺向她的咽喉。

副门主似乎丝毫没有看见长剑,玉手径直拍向关若海。关若海眉头紧皱,不
知她有什幺后招,剑到半途猛然一收,手腕一转,剑锋直削副门主的手腕。

副门主冷笑一声,手臂猛然暴涨,五指一张,竟然直接搭在了关若海握剑的
手腕上。关若海大吃一惊,正想收回长剑,不料手臂一麻,手腕脉门处被副门主
狠狠一捏,长剑顿时拿捏不住,当啷一声落在了地上。

副门主一招打落关若海的长剑,正欲趁胜追击,忽听身侧掌风袭来,不假思
索之下亦是一掌拍出,“砰”的一声,双掌交击之下,副门主不由后退了半步,
一脸吃惊地看向对方。

出手之人正是段璟,他见关若海长剑被打落,急忙出手相救,运起十成内力,
一掌狠狠劈向副门主。哪知二人甫一对掌,只觉对方一股极其强大的内力从掌心
冲了出来,不由一连后退了三步,方才稳住身形,再看向那副门主,只是略微退
了半步,二人武功高下立辨。

副门主看向段璟,冷声道:“你便是得了万毒神功的那小子?!”顿了顿又
道:“倒是一副好身手,若是假以时日,武功不可限量。”副门主说着声音渐渐
转冷,眼中杀气毕现,道:“不若我就趁着此时除掉你,也好去掉一个心腹大患。”

副门主说完眼中寒光一现,身形猛然冲向段璟,双手擎于身前。段璟如临大
敌,丝毫不敢怠慢,一掌狠狠劈出,直拍副门主肩膀。

副门主冷笑一声,右掌簌然伸出,格开段璟劈来的一掌,右臂犹如金丝蛇一
般缠向段璟手腕。段璟知其厉害,不敢让其缠上,足尖一顿,身子急速向后掠开。

副门主一击不成,身子紧紧跟上,一脚狠狠踢向段璟小腹。段璟双手下按,
挡住飞来的一脚,整个人忽然腾空而起,半空中翻转了一下身子,口中清叱一声,
左手直拍副门主的右肩。

副门主冷哼一声,左手犹如闪电一般伸出,直接抓住了段璟的手腕,接着一
脚狠狠踢向段璟.

段璟人在半空,手腕又被拿住,一时无法脱身,眼见一脚踢到,忽然大喝一
声,半空中身子扭出一个诡异的角度,堪堪避开了副门主踢来的一脚。

副门主咦了一声,似乎略带惊讶,不自禁地松了一下手,段璟抽回手腕,半
空中身子连跃,方才稳稳落地。

未等段璟落地,副门主亦是一声清叱,身子急速冲上,一掌狠狠拍了过去。

段璟不敢大意,脚下步法一变,使出九宫八卦步,身子簌然从副门主眼前消
失,转而出现在其侧面,手掌直往其肩膀搭去。

副门主见段璟簌然消失,心中略微一惊,又见其出现在自己身侧,赶忙转过
身去。段璟此时一掌拍到,正值副门主门户大开,手掌猛拍向其前胸,眼看就要
挨到时,又猛然一缩,将手收了回去。

副门主眼见段璟收回手掌,有些不明其意,再看向段璟,见其有些脸红,心
思一转,不由娇笑道:“倒也是个正人君子。”随后面色又是一变,冷笑道:
“可惜你错过了这次机会,自己害了自己。”话音刚落,副门主一个纵身直扑段
璟,段璟凝神以待,未等其到身边,脚下一变,整个人从原地消失,忽然出现在
了副门主的身后。一旁的东天王张口欲呼,忽见副门主几乎是在段璟消失的一瞬
间,直接就转过身子,一掌狠狠拍了出去。段璟大吃一惊,又见眼前一花,忽然
出现无数掌影,径直拍向自身。未及提防之下,胸前不由挨了数掌,一个跟头翻
了出去,重重摔在了地上。

副门主一招得手,冷笑道:“妇人之仁,终究害了自己。”又对着身后二人
喝道:“你二人还在等什幺,还不把那姓方的小子抓来。”副门主身后二人正是
东天王和北天王,先前那根钢针也正是北天王所发。二人闻言身子一震,急忙抢
上前去,就要去捉方剑明。忽然眼前一花,一个身影拦住二人去路,正是段璟.

段璟强撑着身子,冷冷看着几人,道:“若要去抓方兄弟,就先得从我身上
踏过去。”说着双掌缓缓擎于身前,掌心泛出一阵碧绿色。

欲知段璟生死如何,方剑明是否能逃出生天,请看下回分解。

大江湖之银面毒手第三部(06)

第六章上回提到,段璟欲拼死保护方剑明,关若海闻言亦是手持长剑,护在
马车前头。副门主见二人冥顽不灵,不由冷笑道:“既然你二人一心求死,我便
送你们上天。”说着双臂一震,身子急速冲向二人。

段璟与关若海严阵以待,待副门主冲至半途,关若海猛然发出一声长啸,紧
接着长剑犹如流星一般,剑尖直点副门主咽喉。段璟脚下步法亦是一变,身形簌
然出现在副门主身侧,一掌狠狠拍向其肩头。

副门主毫不惊慌,闪电般伸出双手,一手抓住关若海手腕,一手则抓住段璟
的手掌,然后手上猛一用力,趁着二人半身酥麻之际飞起两脚,“砰砰”声中,
两个人影相继倒飞出去,重重摔在了地上。

副门主一招击飞二人,脚下没有丝毫犹豫,疾步向前,双掌直拍二人。二人
尚未起身,听得掌风大作,心知不妙,双双合力拍出一掌,三人四掌相抵,各以
内力比拼。一旁的东天王与北天王趁段璟与关若海不备,跃上马车就要捉拿方剑
明。

段璟大急,无奈此时正与副门主比斗内力,一时无法分身,眼见方剑明就要
被二人抓走,不由心下一横,猛然撤掌转身,以后背硬生生挨了一掌。副门主这
一掌用上了九成的功力,威力非同小可,一掌狠狠拍在了段璟的背上,将他打出
去数丈之远。段璟口中连喷数口鲜血,强撑身体爬了起来,双掌直拍马车上的二
人。

二人听得身后掌风,齐齐回头,接下段璟一掌。此时段璟连着受了两次伤,
早已是强弩之末,被东、北二天王合力打倒在地,东天王正欲再补上一击,好彻
底了结段璟的性命,却听副门主一声轻喝:“不要管他,办正事要紧。”东天王
不敢怠慢,合力与北天王一起抓住方剑明。此时的方剑明面色苍白,重伤未愈之
下只能俯首就擒。副门主一掌劈翻关若海,又环视一眼四周,一声清喝,就欲带
着三人离去。

就在此时,原本躺在地上的段璟猛然跳了起来,朝着副门主狠狠撞了过去,
副门主不及提防,被撞了个正着,二人滚作一团,不停厮打着。

段璟趴在副门主身上,正欲挥拳厮打,忽见其面具中间忽然裂开一条细缝,
紧接着咔嚓一声,竟是直接从中间裂成了两半,露出其后一张略带惊慌的绝美容
颜。

段璟一愣,正不知该怎幺办才好,忽见那副门主急忙拾起面具带上,然后膝
盖用力一顶,直接撞上了段璟的腹部。段璟只觉腹部一阵剧痛,眼前猛然一黑,
接着下巴上又重重挨了几拳,终于没能忍住,直接晕死了过去。

待段璟醒来时,发现自己仍在原地,身旁不远处躺着依然处于昏迷之中的关
若海。段璟急忙起身往马车上奔去,掀开门帘,里面空空如也,方剑明早已不知
去向。

段璟呆呆地坐在车厢里,忽然又想起一事,开始在车厢内翻找起来,半晌过
后,终于在车厢底部,一块木头下面发现了那本长生经。他长舒一口气,虽然方
剑明被魔门抓走了,但幸好长生经还在,魔门只要拿不到长生经,方剑明性命当
可无恙。

此时关若海也是悠悠醒转,坐在一棵树下疗伤。段璟跌跌撞撞走过去,看着
关若海道:“关大侠,我欲去找方兄弟,咱们就此别过吧。”关若海闻言睁开双
眼,道:“段兄弟,天下之大,你欲往何处去找?”段璟闻言沉默不语,半晌才
道:“方兄弟是被魔门所抓,我便去找魔门要人。”关若海又道:“魔门在江湖
中据点数十处,你又知道该去哪里找吗?”段璟闻言哈哈一笑,道:“那我便一
个个找过来,总能让我找到。实在不行,我便一个个杀过去,到时自然就会有人
来找我了。”关若海叹了口气,道:“段兄弟,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你此去,切
记不可滥杀。”段璟重重点了点头,忽道:“关大侠,在下还有一事,想请关大
侠帮忙。”关若海抬起头,问道:“可是天山派明雷子一事?”段璟回道:“正
是此事,关大侠在江湖上的朋友颇多,还望闲暇时能够打听一下,如此,在下感
激不尽。”关若海笑道:“明雷子在少林寺失踪,此事原本就在六扇门的办案范
围之内,亦是关某分内之事,段兄弟不必客气。”二人又相互嘱托几句,终分道
扬镳而去。

段璟与关若海分开后,一路向西而去。关若海告诉他,往西约五十里,有一
处庄园,正是魔门名下的产业,魔门的副门主抓了方剑明后,若要落脚的话那里
当属首选之地。

段璟一路急驰,约莫一个时辰便到了那处庄园。他并未直接冲进去救人,而
是在里庄园数里之外的一处小山坡停了下来。他此时受伤未愈,又一路急奔,此
刻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内力运转之下也有些停滞。

段璟躲在小山坡后运功疗伤,山坡不大,其上怪石林立,他背靠一块一人高
的巨石,双腿盘膝而坐,万毒神功在体内缓缓运转,治疗着体内的伤势。

段璟受伤颇重,尤其是最后那几下,几乎让他的五脏六腑都移位了。段璟微
微喘气,将让整个人沉下心来,万毒神功在体内快速运转,不停将他的伤口治愈、
恢复。

段璟沉下心来,只觉自己似乎进入了一个奇妙的境界。他虽然闭着眼睛,却
似乎依然能看到很远的地方。耳朵也能听到一些平时听不到的声音。他努力将自
己的神识扩展开去,慢慢接近那座庄园。

此时的庄园中,魔门的副门主和北天王早已携方剑明离去,只余东天王在此
地疗伤。东天王伤势本也不重,只用了一个时辰便已恢复如初,他亦不急着离开,
索性便在园内闲逛起来。

园中的下人都是魔门弟子,自然都对其毕恭毕敬。东天王在园中逛了一圈,
颇感无聊,便唤来一下人,问道:“此园中可有什幺乐子?”东天王本意是想找
些事情解闷,不料那下人理解错了,又想着要拍东天王的马屁,眼珠一转,谄笑
道:“天王回房稍坐,小人一会便把人带到。”东天王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回
了房间,稍坐一会后,正觉着愈加无聊,忽听房门“笃笃笃”三声,似乎有人正
在敲门。

东天王随口喊了一声进来,就听门吱呀一声,一个曼妙的人影闪了进来,随
后又将门紧紧关上。

东天王抬头正想说话,就见面前站着一个女子,那女子身穿薄纱,面容姣好,
白皙的胴体在薄纱之下若隐若现,不由眼睛都看得直了。

女子见了东天王,媚笑着盈盈拜倒,道:“小女子见过天王。”东天王乍见
女子,虽然吃了一惊,但转念一想,既然属下如此识趣,他又怎能拂其好意,况
且他也不是什幺正人君子,此等美色倒也合胃口。

东天王坐在桌前,一脸微笑看着拜伏在身前的女子,伸出手指托起她的下巴,
柔声道:“抬起头来,让本座好好看看你。”女子闻言顺势抬起头,一双眼中满
是媚色,琼鼻樱唇,实在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美人。东天王不由赞道:“没想到此
地竟也有如此美色。”女子听得东天王的夸赞,一抹红晕浮现脸上,娇声道:
“天王辛苦,小女子先给天王捶捶背吧。”东天王连声说好,那女子站起身转到
东天王身后,玉手轻轻捶着他的后背,偶尔还会捏一捏他的脖颈。东天王感受着
那一双柔若无骨的玉手,不由舒服的微微闭上眼睛。

女子轻轻地给东天王按着肩膀,口中不时呵出一口气,轻柔地吹在东天王的
耳垂上。东天王被她弄得有些心猿意马,不由一把抓住女子的玉手,用力拉到自
己怀里。

女子靠在东天王的怀里,眼睛微微闭上,做出一副任君采撷的姿态。东天王
紧紧抱着那女子,深吸一口气,闻着她的发香,笑道:“怎地你的头发如此清香?”

女子娇笑道:“小女子方才洗完头发,听闻天王来了,便急着赶来伺候了。”
东天王闻言哈哈大笑,道:“你倒是知趣,放心,日后跟了本座,包管你吃香的
喝辣的。”女子闻言大喜,急道:“小女子多谢天王厚爱。今生今世必定好好伺
候天王。”东天王笑了一声,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只是看着女子。女子娇笑一
声,跨坐在东天王腿上,与其面对面坐着,然后趴在东天王的胸膛上,一张樱唇
凑了上去。

东天王低下头,大嘴封住女子凑上来的樱唇,狠狠吮吸着她口中的口水。女
子舌头伸进东天王口中,与其死死纠缠着,两根舌头如同两条蛇一般缠绕在一起,
彼此互相追逐,口水沿着二人嘴角不停滴落。

二人热吻半晌,直到快要喘不过气时才依依不舍分开。女子又凑到东天王脖
颈处,伸出舌头细细舔着。

东天王闭上眼睛,感受着女子舌头的爱抚。女子的舌头温热,犹如一条细蛇
一般缓缓在东天王脖子上爬着,一寸一寸缓缓舔着。她的口水湿润,将东天王的
脖子舔得湿答答的。

女子的舌头缓缓向下游移,她轻轻解开东天王的上衣,露出里头一身的腱子
肉。东天王擅使重兵器,一身的横练筋骨。女子看着东天王宽厚的胸膛,眼中浮
现一抹迷恋之色,微微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俯下脑袋,轻轻吻着东天王胸前皮
肤。

东天王心头有些痒痒,不由伸手环抱住女子,大手缓缓揉着她的臀部,手上
的力道时轻时重,隔着裤子感受着她丰腴的臀肉。

女子口中发出微微的呻吟声,身子有些颤抖,她只觉得下体蜜穴中,大量的
淫水汩汩流出,浸湿了她的亵裤。

女子伏在东天王胸膛上,口中不住微微喘息,东天王的大手在其臀部肆意揉
捏着,力道使得恰到好处,使她体内似乎有着无数蚂蚁在爬一般,又酥又痒,欲
火也跟着一丝丝涨了起来。

东天王不紧不慢地揉捏着女子的臀部,似乎并不急于下一步。女子等待良久,
见其始终没有动作,不由抬起头哀怨地看了东天王一眼,正好碰见他一脸的戏谑。

女子一愣,忽然粉拳轻捶东天王胸膛,口中娇嗔道:“天王真坏,只会戏弄
人家。”东天王哈哈一笑,一脸无辜道:“本座哪里戏弄你了,你若真受不了,
大可自己动啊。”女子狠狠剜了东天王一眼,俏脸微红,忽然轻咬牙关,将自己
上衣脱下,露出里头一对玉乳。那乳房甚白,看着犹如两个白面馒头一般,其上
一点樱红,看着甚是诱人。

女子捧起右乳,凑到东天王的嘴边,东天王丝毫不客气,张嘴叼起玉乳上那
一点樱红,放入口中细细厮磨。女子双手环抱东天王,口中轻声叫了起来。

东天王舌头裹着女子乳头,口中啧啧有声,犹如婴孩一般吸吮着。女子情欲
愈发高涨,死死按着东天王的脑袋,胸脯用力挺起,将一只玉乳用力塞到他的口
中。

东天王口含玉乳,手上也没闲着,揉捏了一番女子臀部后,顺势就要解其裤
子。

女子轻扭腰身,微抬翘臀,让东天王能够顺利解下她的裤子。东天王双手抓
住裤腰,用力往下一拉,连同亵裤一起脱了下来,顺手又在其裤裆掏了一把,掏
到了一手的淫水。

东天王淫笑一声,将沾有淫水的手指放在女子面前,女子满脸潮红,直接张
嘴含在东天王的手指,舌头细细裹住,品尝着自己的淫水。

东天王见那女子愈加放浪,遂笑问道:“怎幺样,自己蜜穴中的淫水味道如
何?”女子咯咯娇笑几声,说道:“淫水虽然好喝,可也不如天王的精水好喝,
不如天王让我喝上一点罢。”说着一脸的放浪。

东天王听其说出如此淫荡的话语,胯下阳具早已高高挺起,犹如一根擎天巨
柱一般。女子玉手抓住阳具,隔着裤子轻轻揉搓着,眼睛一眨不眨看着东天王,
眼神里满是妩媚。

东天王终于忍耐不住,吐出口中的乳头,将女子的头用力压了下去。女子会
意,口中娇笑一声,从东天王身上滑落下来,跪在了他的双腿之间。

女子轻轻揉捏着东天王的裤裆,东天王脱下裤子,露出里头早已一柱擎天的
阳具,龟头犹如鹅蛋般大小。

女子深吸一口气,眼中略带一丝惊骇地望着东天王的阳具,玉手轻轻握住,
慢慢上下套弄起来。她似乎对此道颇为精通,不时还用手掌包裹住龟头,然后轻
轻研磨。另一只手则握着两个卵袋,托起后轻轻揉搓着。

东天王舒服地直叹气,那一双柔若无骨的小手套弄着自己的阳具,时紧时松,
不断给他不一般的感受。

女子又套弄一会,方才抬起头对他笑了一下,然后低头张嘴,一下子就含住
了他的阳具。

东天王的龟头颇大,女子张大嘴巴,勉强能够含进口中,她用舌头紧紧裹住
龟头,双颊用力吸气,发出“啵”的一声,玉手紧紧握住阳具,不停上下套弄着。

东天王的龟头被女子紧紧裹住,口中不断吸着冷气,龟头上传来的快感几乎
让他立马就要射精。女子似乎知道他的感觉,冲他露出一丝俏皮的笑容,舌头猛
然加快速度,不断在龟头上游移。东天王终于忍耐不住,口中不由发出一声低吼,
双手用力按住女子的脑袋,下体不停用力挺动,阳具在其口中快速抽插着。

东天王的阳具又粗又长,此时狠狠抽插着女子的樱唇,竟将大半插了进去,
龟头径直插到了女子的喉咙里。女子努力忍住干呕的冲动,用力张大嘴巴,尽可
能地容下那根粗长的阳具。同时舌头依然不停舔弄着,给与东天王莫大的快感。

东天王紧紧抱着女子的脑袋,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深。终于,他喉
咙里发出一声虎吼,一股浓稠的精液直接射进了女子的喉咙深处,顺着滑到了她
的肚子里。

女子不停吞咽着,将口中的精液尽数喝下,饶是如此,还是有一部分精液顺
着嘴角滴落了下来。她的双颊深深凹陷,用力吸着龟头,玉手不停揉着两个卵袋,
想要将最后一滴精液也挤出来。

东天王射精完毕,懒洋洋坐在了椅子上,看着依然趴伏在自己胯间的女子,
伸手轻轻抚弄她的头发。

女子又吸吮了半晌,见再没有精液流出,方才恋恋不舍吐出阳具,然后再将
口中剩余精液咽下,看着东天王妩媚一笑。

东天王看着嘴角犹自挂着精液的女子,体内原本已经平息的欲火又渐渐烧了
起来。女子似乎知道一般,双手再次握住阳具,轻轻套弄起来,不时还低下头,
舌尖轻点一下龟头。

东天王刚射完精,身子正是敏感之时,龟头被女子轻轻一舔,顿时双腿一软,
不由倒吸几口冷气。女子趁胜追击,舌尖频频划过龟头,嘴巴用力吸吮,似乎想
要再吸一些精液出来。东天王只觉原本已经疲软的阳具在女子口中不停胀大,欲
火越烧越旺,半晌过后,竟然又是一柱擎天,甚至比先前更要粗长了几分。

女子感受着口中阳具的变化,直到再也容不下为止,然后才吐出阳具,一脸
的惊喜。她原本以为最起码要过了一个时辰后,东天王才能重振雄风,没想到半
刻钟未到,竟然已是再度崛起,甚至比先前更要粗壮三分。

女子一脸的惊喜,急忙张开双腿跨坐在东天王下体处,一张湿漉漉的蜜穴对
准阳具,然后用力向下一坐,“噗哧”一声,整根阳具尽数被蜜穴吞了下去。

哪知阳具实在太长,女子这一狠心坐下,竟然一直插到了其花心深处,一口
气没跟上来,竟然眼睛一翻,直接晕了过去。东天王也不管她,双手托住她的臀
部,用力捏着她的臀肉,然后身子一挺,直接站了起来。女子被他抱在怀里,犹
如挂在了他身上一般。

东天王抱着女子,下身慢慢挺动,阳具在蜜穴中不停进进出出。他的双手托
住女子臀部,每走一步就将其用力往上一抬,待其下落之时再用阳具狠狠一刺,
每一次都能刺到最深处。

女子悠悠醒转,见自己挂在了东天王的身上,阳具使劲抽插着自己的蜜穴,
那股快感深入骨髓,不由大声浪叫起来。

东天王见女子醒来,嘿嘿一笑,抱着她走到床边,然后让其仰躺在床上,自
己整个人直接压了上去。

东天王方一压到女子身上,胯下阳具便开始用力抽插其蜜穴。女子双腿紧紧
缠在东天王的腰上,不停前后耸动着,帮助东天王用力抽插自己的蜜穴。

东天王也乐得省力,阳具次次直插到底,龟头狠狠研磨着她的花心。女子浑
身颤抖,口中不住发出一阵犹如哭泣般的声音,双手紧紧环绕东天王的脖子,樱
唇直接凑了上去索吻。

东天王大口一张,直接封住女子樱唇,二人抱在一起如胶似漆一般热吻,下
体也不停歇,不停用力抽插着。

女子蜜穴被阳具抽插得甚是舒服,口中不断大声浪叫,奈何嘴唇被堵,只能
发出“唔唔”的声音。东天王如此犹不过瘾,曲起双腿,狠狠压在女子身上,阳
具以一种疾风骤雨般的速度狂抽猛插。半晌过后,女子猛然发出一声高亢的淫叫,
身子开始急速颤抖,蜜穴中一股滚烫的淫水浇灌在了龟头上,东天王也是虎吼一
声,精关再度开放,一股精液随之射进了蜜穴深处,二人紧紧搂在一起,享受高
潮后的余韵。

大江湖之银面毒手第三部(07)

第七章就在东天王与女子交欢之际,段璟已治好自己的内伤,正缓缓靠近庄
园。

庄园靠近湖畔,东南边是一片树林,连着数座小山坡,春风一吹,波光粼粼,
实在是景色宜人。段璟无心欣赏景色,一步一步靠近庄园,到得外墙之后抬头一
看,见墙高数丈,宽约长许,四角皆有塔楼,楼中各有数人驻守,墙上不时还有
人往来巡逻,若这墙再高一些,再宽一些,真可与那些城墙媲美了。

段璟悄悄摸到拐角处,施展出壁虎功,四肢牢牢吸在外墙之上,一步步向上
爬着。此处乃是一个死角,除非有人从塔楼上伸头向下看,否则绝难发现此时正
有一人正趴在墙上。

段璟一步一步缓缓向上爬着,他爬得很小心,努力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半晌过后,他终于爬到了塔楼底端。

塔楼伸出外墙一大截,段璟此时躲在这个角落里,就算塔楼上的人伸头去看,
那也是绝对发现不了他的。段璟趴在墙上,倾耳细听,凭着过人的耳力,知道塔
楼中此时正有三人,而外墙上也有一队人巡逻,人数约莫在五人左右。

段璟悄悄爬到一侧,塔楼并不是完全密封的,墙壁只有约数尺高度,正好能
露出一个头观察外面,而且一旦塔楼内有意外发生,巡逻队也能第一时间发现。

段璟爬到一侧,然后凝神细听,待得外墙上那队巡逻的魔门弟子离开,身子
悄无声息地猛然一跃。

段璟人在半空,早已看清了塔楼内的布局,只见三人中有二人背对自己,还
有一人则是侧对着自己,正是下手的好机会。

段璟不再犹豫,人在半空中时双掌早已拍出,掌风凛冽,直接拍中了背对自
己的二人后心。这一击他用上了八层功力,那二人身子一软,哼也没哼一声,直
接倒了下去。另一人见二人忽然倒地,大惊之下急忙张口喊叫,叫声还未发出,
只听喀拉一声,脖子被段璟从后用力一扭,整个头颅直接垂在了胸前,看着甚是
渗人。

段璟击倒三人,耳中听得巡逻队已经从另一头走来,他急中生智,将先前击
杀的二人身子竖起,面朝墙外,做出一种完好无损的假象。巡逻队不疑有他,走
到这一侧之后再次转了个方向,往另一头走去。

待得巡逻队走远,段璟方才轻舒一口气,沿着塔楼纵身跳下,整个人犹如一
片落叶一般,轻飘飘落到了庄园内。

段璟落脚之地正是一片竹林,此时正是春天,竹林内遍布竹笋。段璟无暇他
顾,一个闪身躲在林中一座假山后面,仔细观察着竹林外的状况。

段璟屏息凝神仔细观察着竹林外的情况,耳朵却摸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声音,
那声音若有若无,仿佛就在附近,听起来像是一阵被压抑住的呻吟声。段璟此时
也是颇懂男女之事,稍一分辨,便知这声音是妇人在交欢时因极度愉悦而发出的
浪叫声,只是这声音听着断断续续,嘴巴应该是被堵住了。

段璟万料不到此时竟会有人躲在竹林中偷欢,他本想摸出竹林再找个地方躲
藏,忽然心念一动,不由往声音发出的方向摸了过去。

段璟躲藏之处正是一座假山,假山颇大,声音似从另一侧传来。段璟悄悄摸
了过去,到得另一侧定神一看,见一男一女正赤身裸体抱在一起。

二人似乎还未发现段璟,男子的阳具插在女子蜜穴中,正在一进一出缓慢抽
插着。女子樱唇微张,发出微微的喘息声,男子大嘴封住樱唇,二人贪婪地吸吮
着对方的口水。

女子微闭眼睛,尽情享受着蜜穴中传来的快感。胸前一对玉乳上下晃动,乳
尖微微凸起,犹如一颗鲜艳的草莓一般。男子面对面抱着她,忽然低头衔住一颗
乳头,放入口中细细研磨。女子一声浪叫,又似想起什幺似的,赶忙用手捂住嘴
巴,声音从指缝中发出,透着那一股风情。男子似乎再也忍耐不住,将女子的一
条腿高高举起,阳具在其蜜穴中猛烈冲刺起来,口中亦是嗬嗬有声。半晌过后,
男子忽然发出一声低吼,阳具用力插到蜜穴深处,紧接着龟头一突一突连跳,一
股精液喷涌而出,洒到了蜜穴深处。女子似乎仍未满足,缠着男子想要再来一次。

男子有些乏力,朝着竹林外张望了两眼,淫笑一声,轻声说道:“快走罢,
一会被人发现就不好了。”说着狠狠捏了一下女子肥臀,穿上衣物后扬长而去。

女子靠在假山上,又娇喘了几声,她此时欲火未消,恨恨地看了男子的背影
一眼,口中小声咒骂了几句,正要穿上衣服,忽然嘴巴被人从后捂住,一下就被
按倒在地。

女子大惊失色,正欲呼救,无奈嘴巴被人捂住发不出声音,此时又被按在地
上,见一青年面色冷峻,正骑在自己身上。女子见这青年长得甚是俊朗,此刻骑
在自己身上,一手捂住自己嘴巴,另一只手不偏不倚正按在了自己右乳上,不由
胯下淫水又是流出了一大股,将身下草地都浸湿了。

青年正是段璟,他摸到假山另一侧时那男子刚好离去,情急之下一把抓住那
女子,想要逼问副门主等人的下落。

段璟翻身骑在女子身上,右手紧紧捂住她的嘴巴,口中喝道:“我问一句,
你答一句,若有半点不实,这就是你的下场。”说着一掌狠狠劈在假山后,劈出
了一道深愈数寸的痕迹。

女子见了心中大骇,急忙点头。段璟将捂住她嘴巴的手拿开,问道:“副门
主和另外两位天王在什幺地方?”可怜这女子只是一个下人,哪里知道他们下落,
本想说不知道,但又恐惹恼了段璟,一掌下来只怕自己就要魂飞魄散。只得胡乱
指了一个方向,祈望段璟能够离去。

段璟果然上当,闻言就要离去,临走前扶起女子,又好生道歉了一句。女子
见其彬彬有礼,心头好感大起,见段璟欲转身离去,忽然从后一把抱住段璟,口
中娇声道:“好哥哥,你就要了我吧。”段璟大惊,万料不到这女子竟然如此奔
放,前一刻还被自己劫持在手,犹如一只惊慌的小鸟一般。这一刻便抱住自己,
犹如一条母狗一般摇着尾巴求欢。

段璟想要挣脱,无奈那女子死死抱着自己,本想一掌劈死,也好一了百了,
无奈自己也不忍下手,这女子毕竟只是个下人,自己若贸然杀了她,又与魔门何
异。

女子紧紧抱着段璟,见其始终没有出手,心下一喜,知道自己赌对了,她此
刻欲火焚身,为了交欢竟是连命也不要了,若不是段璟心地善良,只怕此刻早已
成了一具尸体。

女子将头紧紧靠在段璟背上,娇声道:“好哥哥,如果你肯要了我,我便带
你去找你要找的人。”段璟闻言身子一震,他先前在墙外之时,便已看出这庄园
占地极广,若没有熟悉地形的人在里头带路,自己只怕找到明天也找不到方剑明
的下落。

女子见其有些犹豫,芳心暗喜,又道:“我在这里住了数年,地形了如指掌,
随便去哪个地方都能很快找到,你说的那几人我也见过,此刻还在庄园之中,但
若是没有我带路,只怕你连找几日也找不到。”段璟急于找到方剑明,闻言再不
犹豫,转身脱下裤子,将那女子抱了起来。女子早已是饥渴难耐,双腿紧紧缠在
段璟腰上,蜜穴往阳具上一套,自己直接就开始扭动腰身弄了起来。

段璟双手托住女子肥臀,用力扒开臀缝,阳具在蜜穴中不断抽插着。他急于
想要找到方剑明,阳具大起大落,犹如打桩一般在女子蜜穴内深耕,想着早点喂
饱了她,好尽快去找方剑明。女子口中连声浪叫,双手紧紧环抱段璟脖颈,一对
玉乳直塞段璟嘴边。段璟也不犹豫,一口叼起其中一只玉乳用力吮吸起来,牙齿
轻咬乳尖,将那颗鲜红欲滴的草莓放在齿间轻轻厮磨。

女子高声浪叫,将玉乳使劲往段璟的口中塞去,也幸好竹林地处庄园最为偏
僻的一个角落,平日里极少有人经过,二人这才没被发现。

段璟抽插半晌,将女子放了下来,让她转身扶住假山,翘起一个肥臀,如同
一条母狗一般。段璟用力扒开臀缝,露出其间一个湿漉漉的蜜穴,硬挺的阳具对
准后用力插了进去。

段璟阳具方一插入,女子便迫不及待扭起腰身,用力前后套弄起来。段璟双
手扶住肥臀,肏到兴奋处,大手狠狠拍在了女子臀肉上。女子臀肉甚厚,段璟的
巴掌拍在上面,除了发出一声响亮的“啪”声后,连半点掌印也未留下。女子感
受着臀部传来的些微痛感,心下越来越兴奋,口中大声浪叫,下身更加疯狂套弄
着段璟的阳具。

段璟整个人骑在女子身上,犹如骑着一条母狗一般,双手左右开弓,接连不
断扇着她的臀部。女子口中浪叫不断,淫水犹如瀑布一般,从蜜穴与阳具之间的
缝隙中接连不断流出,打湿了身下大片的草地。

二人抽插半晌,女子似乎终于到了极限,忽然发出一声高亢的叫声,接着身
子急速颤抖起来,浑身泛起一阵桃红色,蜜穴中的淫水更是如喷泉一般急速喷了
出来,段璟急忙将阳具抽出,然后眼睁睁看着女子高高撅起肥臀,臀缝中间猛然
喷出一大股透明的淫水,那水喷得既高又远,在阳光下泛起一股淫靡的色彩,看
起来蔚为壮观。

淫水喷了好一阵才结束,那女子此时面色潮红,口中娇喘连连,终于双腿一
软,趴在了草地上,段璟急忙上前将其扶起,要她带路去找方剑明。女子看着段
璟,满脸笑容说道:“好哥哥,你差点肏死妹妹了。”说着伸手抚摸段璟的脸庞,
眼中满是迷恋之色。

段璟心忧方剑明的安危,急道:“事不宜迟,还请姑娘速速带我去找人。”

女子高潮方过,又因为喷了太多的淫水,神智有些不清,娇笑道:“好哥哥,
妹妹还要和你大战三百回合。”说着双手环住段璟脖子,欲将其拉入自己怀里。
段璟大急,急忙挣脱开来,口中喝问道:“你到底愿不愿意带我去找人?”女子
娇笑道:“只要好哥哥再满足妹妹一次,妹妹一定带你去找人。”段璟如今方才
知道竟然上了这女子的当,心中又气又急,有心想将其一掌劈死,但事到临头又
有些不忍,遂长叹一声,转身飞奔而去。女子看着段璟的背影,眼中露出一丝莫
名的神采,躺在草地上缓缓睡了过去。

段璟被那女子误了大半个时辰的功夫,心中更是焦急,但庄园实在太大,他
在其中有如无头苍蝇一般,只顾着四处乱转,却始终找不到方剑明等人。他哪里
知道那副门主与北天王并未在此落脚,早已带着方剑明不知去向,只有东天王留
在了这里歇息疗伤。

段璟又在其中绕了半晌,始终没有半点头绪,其心下越来越焦躁,忽然心下
一动,心中暗想,既然我找不到他们,何不将其逼出来呢。心中计议已定,便往
柴房而去。

但凡各家各户的柴房,总是特别容易寻找,只要往人最多的地方摸去,总能
找到柴房。段璟一路摸了过去,终于在庄园另一个角落找到了柴房。

庄园中的柴房亦是巨大无比,比寻常人家的柴房更是大出数倍,段璟趁人不
备,悄悄溜了进去,见其中堆满了柴禾,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取出随身携带的火
石,狠狠扔了过去。

火势乘风而起,巨大的火苗瞬间点燃了柴房里面的柴禾,再到众人发觉时,
整个柴房都已经燃烧了起来。众人一边大呼着火了,一边拎起水桶装水灭火。

救火声此起彼伏,很快惊动了整个庄园,东天王此时正抱着怀中的女子睡觉,
闻声猛然翻身而起,急急跑出屋外,见众人纷纷提水前去救火,忙拉住一人喝道
:“发生了何事?”那人见了东天王,急忙放下手中水桶,毕恭毕敬道:“回天
王,柴房不知为何忽然起火,火势甚大,大家都在急着灭火。”东天王闻言放开
那人,身子一跃上了房顶,只见西面某处此时烈火熊熊,火光照得半边天都泛起
了红光。

东天王紧皱眉头看着着火之处,忽然心神一动,见一条人影在屋顶上急速窜
动,并不像其他人一般前去救火,他心头有些奇怪,忙喝问道:“你是何人,为
何不去救火?”那人闻声转脸看了过来,东天王乍见之下顿时大惊,大怒道:
“姓段的小子,那火可是你放的?”那人正是段璟,他放了一把大火,趁着众人
都在救火之际,不断在各屋游走,此时见了东天王,心下不由大喜,当下也不多
话,纵身直扑东天王而去,人在半空之时,一掌狠狠劈了过去。

东天王见段璟不说话,更加认定是他放的火,当下亦是大怒,紧握双拳狠狠
迎了上去。

噼啪声中,二人拳掌相交,段璟人在半空,自然占了一丝便宜,东天王站在
屋顶上,那木头所制的屋顶承受不住二人交手所发出的力量,哗啦一声,顿时破
开一个大洞,东天王整个身子从洞口掉了下去。

段璟身子一动,亦紧紧跟随着从洞口窜了下去,人未落地,忽见寒光一闪,
一根巨大的独脚铜人槊狠狠砸向了自己的脑袋。

段璟急忙将身子一缩,整个人犹如一个球一般急速从半空坠下,堪堪落地之
时,双手猛然在地上一撑,整个人犹如弹簧一般弹起,双脚连环踢出,狠狠踢向
东天王的胸口。

东天王将长槊一横,架住段璟踢来的双腿,跟着用力往上一掀,欲将其掀翻
在地。段璟人在半空,身子无法平衡,忽然伸手抓住房梁,滴溜溜一转,整个人
顺势稳稳落到了地上。

东天王一击不成,急忙大踏步赶上,长槊倏地递出,直刺段璟右肩,槊到半
途,未待招式用老,又是手腕一抖,改削段璟脖颈。一根粗重的长槊在其手中,
竟能使出犹如长剑一般灵动的招式,东天王的武功可见一斑。

段璟见东天王犹如使剑一般挥舞长槊,心下也是一凛,趁着长槊尚未削到之
时,亦是一个低头矮身,紧接着右腿顺势使出一个扫堂腿,狠狠扫向东天王下盘。

东天王收回长槊,身子一跃避过段璟的扫堂腿,人在半空中高高举起长槊,
一招力劈华山狠狠劈向段璟脑袋。

这一击有着千钧之力,段璟不敢托大,侧身避开,双掌狠狠拍向东天王腰身。

东天王长槊横扫,亦是直扫段璟腰间。只是长槊更长,段璟手掌尚未拍到时,
长槊已堪堪扫至段璟腰间。

段璟足尖点地,身子急速向后掠动,东天王紧追不舍,长槊直指段璟心口。

段璟眼见东天王紧追不舍,脚下步伐忽然一变,整个人凭空消失在了东天王
面前。

东天王一惊,急忙转身将长槊横在身前,忽然眼角人影一闪,不假思索之下
直接一招刺了过去。

那道人影正是段璟,他见东天王一槊刺来,脚下步伐再次一变,九宫八卦步
施展开来,直接就转到了东天王身后。

东天王见段璟步法诡异,打起十二分精神,长槊舞得水泼不进,护住身周要
害。段璟脚下步法连连变换,身子不停在东天王周围闪现,却因其挥舞地长槊屡
屡无功而返。段璟见此心中暗暗盘算,脚下步法越走越快,逼着东天王的长槊也
是越舞越快。段璟存心要让东天王累倒,步法越走越快,半刻钟未到,已将东天
王累得是气喘吁吁。

东天王面色通红,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沿着脸庞滚滚而下。这独脚铜人槊颇重,
饶是他神力惊人,如此狂舞了半刻钟后,也是气喘吁吁,满头大汗。

东天王眼见如此下去,自己势必会被累倒,心下一横,眼瞅着段璟在一侧出
现,忽然一声大吼,长槊猛然击出,速度比先前竟然快了一倍。

段璟吃了一惊,万没料到东天王竟然还有余力,眼见长槊快要刺到,脚下步
法不及应变,不由大喝一声,力灌双臂,看准槊头来势,双掌用力一合,紧紧夹
住槊头。

东天王见段璟抓住槊头,手上猛然一用力,长槊穿过段璟双掌,发出一阵金
铁交鸣的刺耳声音,直直朝着段璟心口捅去。

段璟双掌用力抓住槊身,身子不停向后退却,东天王脚下步法激动,身子紧
追不舍,二人一前一后紧紧追赶。只是房间狭小,二人这一番交手之下段璟被直
接逼到了墙角,眼见就要撞上墙壁,段璟忽然伸出右腿抵在墙壁上,接着在墙上
噔噔噔连走数步,紧接着纵身一跳,从东天王头上一跃而过。

东天王长槊刺空,又见段璟从头顶一跃而过,不及转身,槊头猛然倒转,用
力朝后刺去。段璟双足甫一落地,脚尖又是一点,整个身子直往前冲去,长槊虽
长,终归有段距离,东天王这一击却是又刺了个空,二人这一番交手,又是一个
不胜不败之局。

欲知二人胜负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