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那天晚上,我回到顶楼上的房里来已是深夜两点钟了。人累得只要背靠到床
上一定就入睡的样子,我一进卧室就开始脱衣服,还没走到卫生间身上已让我脱
得精光赤裸。用淋洒冲了凉,温吞吞的水箭迸射到我的肌肤上使我清醒,在卫生
间的镜子前面,将夜霜涂抹到脸上,熄了灯出来。猛然记着这房里的电灯开关装
置在床头,只得摸着黑过来,一脚踩在地板上的刚才扔在地上的衣服,身子往前
滑了两步,差一点滑倒。正怪自己疏忽,没把衣服鞋子收好,床上忽然有人笑道:
“别吓着了!是我的鞋。”那突而其来的声音,吓得我差点尖叫起来。我猫着腰,
壮了胆子往前走了几步。我问道:“你疯了,可馨刚回了卧室。”程明德还是躺
在床上,他说:“我跟我早就分开房子睡觉了。”我慢腾腾地蹲下身,把地毯上
的衣服收拾,他赤着脚来到我的跟前。一只手搁在我头上,把我的脸倒扳了过来,
吻我的嘴。舌头在我的口腔里滑动如蛇,我的身体顿时燥热了起来,从胸间吐出
一声长长的喘息。
他把我娇软的身子搂抱起,扔到了床上,我的身体在弹性充足的床垫蹦跳了
几下。他扑向了我,他的双手扳住了我微张着的两腿,就趴底脑袋钻到了我的两
腿中间。我猝不及防地一声惊呼,但他的舌头已经舔舐到了我肥厚起来的花瓣。
他用舌尖探弄着肉唇中间的那道缝沟,并且很快就寻找到了上端那颗吐出来了的
肉蒂,用舌尖紧舐那颗光滑的肉芽。随着他火热的舌关拂动,一阵美妙地难以言
述的感觉,我发出了舒缓而又深沉的呻吟,他像是为了取悦我一样,舌头尖尖地、
湿湿地滑动着,像跳舞一般地舔舐着。窗户上轻薄的布帘摇动起来,把窗外一轮
晶亮的明月搅弄得时隐时现。我的手在他的裤裆处搜索,解开他皮带时令人颇费
周折,我急不可奈地拉下了裤裆的拉链,摸索着就将那膨胀了的东西掳获出来。
把握在我的手掌,那东西狂放不羁地跳动着,在我的一阵套弄下,更加坚挺发硬。
我不禁张开丰满的嘴唇,把那根东西吞纳进了我的口中,随着我舌头的卷弄,他
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越来越炽热了,能感觉到了他身体的某些变化,他的眼睛
在燃烧,似乎身体的每一部分都在孕育着一种冲动。他棱角分明的睑看上去像石
刻的一样。
不知不觉中他把自己的长裤连同内裤都褪到了脚踝,而做这一切时他也没忘
记继续在我两腿间的那一处亲咂舔弄,这时的我已不顾羞耻自己把大腿扳开,让
他那狂热的嘴唇吮吸着我的花瓣,让他充满魔力的舌头舔着,挤着,刺着,直钻
入我的里面。我的臀部向上凑动着迎接他的舌尖,在他在一连串像猫一样的,舌
头的抚弄后,我的花瓣以及阴毛全都湿了,我放开了他的那东西,双手紧抓住他
的小臂。这个动作并非出自我的意愿,而是那时我的整个身子都已在颤抖着,我
紧抓着他表示出了我的渴望。渴望能有男人粗大的东西插进去,大力地挤压进去,
粗野地填饱着那儿的空虚。他跟我一样地狂热,他毫不犹豫地将那坚硬了的东西
架放到了我两腿间那隆起的地方,龟头挑刺着肥美的花瓣,在温热的淫液包裹中
缓缓地插入,我抬高臀部帮助他,他挺动着小腹然后将那东西深深地坚抵在里面。
静止了片刻,这时我的体内一股热流在翻滚,迅速地传遍了全身,我的肉体寂寞
地期昐着,渴望他猛烈的抽动。当这种难以捉摸的美妙感觉,在他那东西的抽动
时,我所有的感觉兴奋了起来。他把我的两条大腿架放到了他的肩上,他凑动着
臀部轻抽慢送,那根东西或抵着、或顶着、或是深探在里面搅动着,扩张着。而
他的手掌也擎上我的胸部,且把弄着那两颗那呈现殷红的乳头,平抚着狂乱的尖
硬起来了的饥渴。而当他轻轻地咬住我的乳头时,我的呻吟更加狂野放荡,上半
身摇动着,更无助地在床垫上扭动着。
他就伫立于床沿,一阵疯狂的冲刺将我送上了性欲的顶峰,而他也累得满头
大汗气喘如牛,他趴倒在我的身上,汗水濡湿在我的乳房。而那根还插在里面的
东西还没颓败依是强悍,顽强地挺立在里面。而我的魂魄在一阵轻渺地飞舞后又
回到了躯壳。我让他躺到了床上,背朝着他跨坐到了他的上面。我握住那根湿漉
漉的东西,扭腰展胯很轻易地就吞纳了进去。我自己把握着快感的方向在他的身
上上下窜动来回地纵送,他的双手把住了我扭摆不停的腰,努力顶凑小腹以便那
东西更能深入到我的里面中去。伴随着一阵阵快感的冲击,我放声地呻吟了起来,
随后就毫不负任地把身子摔倒到了他的身旁,我的嘴里连续地咕噜道:“我不行
了,不行了。”“我来吧。”他翻身覆住了我,他的身体向前倾,手掌撑放在我
脸颊旁边的床面上,而他额间的汗珠滴落在我的脸上。不用手的帮助,他的那东
西就如同长了眼睛似的,轻易地拭擦在我高高隆起的阴埠上并挑刺着插了进去,
那阵饱满充实的快感令我把脸颊侧往一边紧靠着他的小臂,当他开始用力且快速
地抽插时,我张口咬着他小臂上的肉。他也不喊疼,双臂还是稳稳地支撑着他身
体的重量,而他的那东西却一刻也没停止,在我湿漉漉的里面推动、挺刺、撞击,
而我已达到了高潮,体内一阵阵爽快的潮流涌动着,而且持续不断。我的里面因
为占有着那让我欲仙欲死的男人一根东西而淫液横溢,并伴随着阵阵快乐的抽搐,
而他则像掠夺者似的挥动那东西毫不怜悯猛烈抽动,我觉得我的魂魄振奋了起来,
而且自由地高飞翔翔。在那美妙的,几乎是晶莹剔透的时刻,叫喊似乎已不再重
要了。我就像是一艘漂浮在寂静欲海里的孤舟,随波逐浪地不断晃动着身体。
突然间他的身体僵硬了,刚刚快乐的抽动停顿了,只是里面有一阵挤逼的饱
胀。他的嘴里咕哝了一声,随即毫不负责地喷射。能感觉到他那东西在猛烈地悸
动他的睾丸在狂喜的时刻紧缩。我漂浮在半空的魂魄迅速地回到了躯壳中来,浑
身的神经充满着惊喜的感觉,我让自己地静静地体味着,没有呻吟也没有狂叫,
直到他整个身体如笨重的麻袋压到了我的身上。我感到了那男人的东西逐渐地疲
软,褪出了我的那里面,捎带而出的那些浓稠的淫液沾湿了我的大腿内侧,我想
清理干净,而他却不依,将我将欲爬起的身子再次压服我们相拥在床上,都为适
才的作爱感到疾乏,但他仍然用手抚摸我的乳头,嘴唇,将腿搭放在我双腿之间。
“小媚,感谢你来到我的身边。”他由衷地说,我说:“那得感谢可馨,是她把
我带到杭州来的。”“可馨也是身不由己。”他说,我傻乎乎地还说:“不是吗,
要不是可馨的怂恿,我也不会来。”“小媚,我看出你是个没有心机的女人,正
是这一点,让我觉得你是不可多得的朋友、情人。”他说着,转了个身把脸对着
我,他说:“可馨为什么不远千里地将你带我的身边,她是有目的有条件的。”
这时我的脑袋一阵轰鸣,一种受骗上当让人玩弄了的屈羞。他再说:“你们同学
会的组织者为了让可馨能回去参加,特地把以往你们聚会的照片寄来。我无意地
览了一下,就让你给吸引了。我问可馨:那是谁?可馨把你的情况说,可馨问我:
小媚让你心动了吧。我说假若能跟这样的女人春宵一刻,我愿折寿的。也是一时
的玩笑。没想可馨认真的地说:我把她介绍给你,你把你身边乱七杂八的女人都
给我断了。所以,可馨才回去参加了同学会,也真的把你带到了杭州来。”
“你们夫妻这叫什么?”我愤怒地说,生活中的尔虞我诈我经历多了,但我
最不能容忍是的好朋友的出卖。我用力地将他推开,跑到了卫生间里,紧紧关闭
住了门。他跑到了门边,大力地敲着门,我热泪盈眶强忍着啜泣。他在门外说:
“小媚,我这是为了请你谅解才说出来,我愿为我们这龌龈的行为接受惩罚。”
“你不用再解释了。”我把门打开,我的平静和镇定出乎他的意抖,我在他的面
前穿上了乳罩和内裤,再披上了睡衣,我说:“请你出去,我累了要睡觉。”
“小媚,你听我仔细地说。”他苦苦地哀求着,我背对着他躺在床上,他说:
“其实,小媚你并不了解我们夫妻的关系。”他扳着我的肩膀,强行将我的身体
翻转了过来,我见他就跪在床沿,一想到这个身拥巨资的富商就跪在我的面前,
我那虚荣心一时得到了满足,我说:“并不是有了钱就能随心所欲的。”我的口
气缓慢有了些宽容,他说:“可馨确是个有心计的女人,所以我也一直提防着,
这此些年来,随着我有事业逐渐地扩大,她也暗暗地操控着我们的财产。你知道
吗?我这个董事长连动用一笔款项养个情妇都难。”“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我不满地说,他说得有些激动,也顾不得自己浑身精赤,坐到床沿上继续地说:
“其实你有所不知,要说放浪形骸荒淫无度,可馨比起我有过而无不及,你知道,
我公司里的粗壮男子、英俊年轻小伙都是她的目标,我的司机就让她勾引上床。
几年前她不知从那里寻到一江湖道士,并听从他的胡言乱语,以为末经人事的处
男能养春驻颜,所以大肆地搜罗童男子,为了达到其目的她不惜手段,甚至连自
己的儿子也不放过。”“不会吧,她跟程洋也——。”我大张着口,如同天方夜
潭一般,那时我惊駭的表情像发现新大陆一样。
他躺倒到了我的身旁,他说:“小媚,现在你能理解我吗?”我不知该怎样
面对他们这对荒誔的夫妻,一时间,我们两人沉默无话。他拥住了我的身子,润
湿的舌头在我的脸颊上舔吻着,而我竟不再拒绝,随着他的热吻越来越激动,欲
望之风开始在我们的头顶盘旋。本来满是委屈的我似乎体谅了他的苦衷,但又不
知该怎样劝说他,这种尴尬的场面我还从未试过。空气渐渐变得稀薄,温柔的壁
灯,低垂的窗帘,以及窗外幽静的夜色,无不预示着即将发生什么。
8
可馨家的早餐通常很晚,但今天却特别地,不到八点钟我就让电话吵醒了。
我睡眼惺忪疲惫不堪,程明德快天亮了才从我的床上离开,他不仅将自己弄
得精疲力竭,也把我折腾到浑身酸软。
我洗漱了就下楼,他们一家子都在餐桌上等我,我穿着荷色的睡袍,我款款
地步下楼梯,那拖曳到了脚面的下摆随着我的步伐掀开,两截光洁雪白的在腿时
隐时现。
我注意到程洋清流澈的眼睛失神了,目光里如喷火似的。那些纷乱的烈焰在
我的身上舔来舔去。而程明德的脸上挂了一层笑,目光沉着自如,像是不经意似
的迅疾地朝上一瞥。我的目光在远处默契地捕捉到他的气息,恶作剧的幸福感贮
满了心胸,我心花盛开,把个步子迈得更是娇媚毕现春情勃发。这样的气息感染
了程洋,也感染了程明德。
可馨春风满面地说:「小媚,你看来气色不错。」
「你也一样的。」我说,她的那件红而带紫的旗袍格外的醒目。我又发现她
盛装打扮极其亮眼,这和这早餐的气氛有点格格不入。
她说:「我跟老程要出席一个楼盘的开工典礼。」
「还没放完假,就这么急。」我随意说。
程明德说:「是早先选择好的黄道吉日,改不了。」
餐桌上的食物很丰富,玻璃器皿和银质餐具闪耀出富贵光芒。程明德在整个
就餐过程大部分是侧着头,微笑耐心地听他的太太的悄然耳语。他们在餐桌既文
雅而又体面。
我不禁怀疑他昨夜所说的话是真是假,可馨的笑声放荡而又清脆,是那种志
得意满的女人才有的笑声。程洋倒安静,他慢悠悠地往嘴里喝,慢悠悠地嚼,慢
悠悠地咽,好像局外人似的。
很快地他们就用完了早餐,程明德起身说:「小媚,我们要赶时间,你就慢
慢吃。」说完,拉过了可馨的手。
这个动作自然而又平静。我的眼睛里有些失意了。
我的失意看似风平浪静。但目光平移过去,和程有德不期而遇了。
我狠狠地一扬眉梢,程明德的眼神好半天没回过神来。可馨跟她老公走后,
宽敞的餐厅顿时陷入了静寂中,只有我和程洋面对面,透过巨幅的落地玻璃屋后
的草坪全是刺眼的阳光。
透过没遮严密的窗帘照晒在地板上,反射出懒洋洋的光,那些低矮的丹青丛
已不觉得醒目了,显眼的倒是底下的黑色阴影。那些阴影如几只黑狗,静卧在树
丛的四周。
「小媚阿姨,你吃饱了吗?」他问道,并把他跟前的那杯牛奶喝光了,他仰
着脖子喝得很猛,吞咽时却很慢,很轻。那滑动的喉结里有一种难以言传的与他
的年龄不相称的焦虑与郁闷,随后又动了,随后的滑动停顿了。
「我也饱了。」我说,但还是很风情地瞥了他一眼,他也应该发现我一直在
看他的,而他甚至没有抬头看我的脸。
我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他也许没什么特别的,甚至对我也没有兴趣。」
然而,心里即使是这么说,肌肤却愈来愈热,而由脸部和颈部而起的红晕,却十
分沮丧蹑了脚边一只拖鞋,我的走动伴随了拖鞋与地面的磨擦声,听上去拖沓而
又慵懒。
我拉了拉身上所穿的荷色睡袍,从纤细的腰,乃至柔软,曲线的臀部。从餐
厅到楼梯也只几步的距离,我能感到了这时他的眼光大肆地在我的后影上游走,
我努力地平衡我的身体,以让那步伐迈得更加稳重缓慢,而同时臀部扭动得更是
风情万种。
他也起身离开了餐桌,面对晨起的小男生,我那身性感轻挑的睡袍,那若隐
若现的肉体对他的诱惑是绰绰有余的,我知道他的眼睛一定紧盯着我丰满臀部那
细小的内裤,那薄如蝉翼的睡袍比赤裸起来的身子更迷人,即使我不回头看他,
还是能感到到他仰头紧跟在我的身后。
「小媚阿姨,你等一下。」他在后面说,我停住了脚步,那时我的前脚就在
上一级的阶梯,而后腿还在下一级的台价上绷得笔直,我睡袍的前襟掀开了来,
在他跟前暴露出一截雪白的大腿。
他伸出手来,在我的睡袍拈去一点面包碎片,他探手过来的那会儿,我的心
头掠过了一个危险的信号,我本能地逃避他的手。同时感觉一种非常奇特的冲动
包围了我。
在我的颈后,细小的汗毛全都随即竖立了起来。两眼看到了一只模糊、黑暗
的手不知不觉地溜进了我的视野。
我释得其反的扭动腰身时却使他本来轻轻的一拈变得粗重了,在拈去那面包
屑时把我的睡袍下摆也掀开了来,我的下体暴露无遗地展现在他的眼前。
他的眼睛近乎粗野直视我有大腿风侧穿透我那内裤上高耸着的低凹着的性感
地方。当我俩目光相接时,我却被一股深沉而清澈的目光所震慑。这并非全由那
露骨的欲望所造成,而是惊讶睛他眼睛里那一种单纯充满爱意的凝视。
他站了一会儿,伸手凭空地摸了一下,什么也没摸到,却感觉到我的躲闪。
我笨拙的躲闪搅动了平稳的气流,几乎是疯狂的他一把搅住了我的腰,他又
向前去了半步,伸手抓住了我的手,我的手在向后缩,他却攥紧了,并且拧了一
下。
我似乎「哎哟」了一下,随即我的背便贴到了他的胸前。他使劲拧着我的胳
膊,我只能将一整个上身倚靠在他的身上。
他是力大无穷,无人能挣脱得了。他的另一只手,便扳过我的头,将我的脸
扳过来。他的嘴找到了我的嘴,几乎是凶狠的咬住了,「不要!」我心里大叫一
声,但我嘴上什么也没说,再不挣扎了。只是用嘴唇用舌头用牙齿迎合他向我袭
来的汹涌激流。
我们的嘴唇紧贴吮吸,我的舌尖交相纠緾。即使我用拳头捶住他的胸,但也
逃不脱紧箍住我的手臂。我们扭打着緾斗着动作夸张,卷动着肉欲。
我们的四只脚在木质地板上来回挪动发出撞击的混响,我的头发散开了,黑
色水藻那样前呼后拥。这似乎是一场真正的肉搏,我的臂交织着他的臂,我的腿
交织着他的腿,我的颈交织着他的颈,然后就是紧张而持久的角力,先是他压倒
我,后是我压倒他,再是我压倒他,然后还是他压倒我,永远没有胜负,永远没
有结果。
互相都要把对方弄疼,互相又都要把对方将自己弄疼,不疼便不过瘾似的。
真的疼了,便发出那撕心裂肺的叫喊,那叫喊是这样刺人耳膜,令人胆战心惊。
而敏感的人却会发现,这叫喊之所以恐怖的原因则在于,它含有一股子奇异
的快乐。我们越来越失去控制,已经没有理性,互相挑逗着彼此的情欲,互相挑
衅生事专往身上敏感的地方去,身体和身体交织在一起,剧烈地磨擦着,犹如狂
热的爱抚。而我们同时移动着脚步,不约而同地寻找一处能够安身躺倒的地方。
两俱身子没有分离撞开了他房间的门,他一把拎着我的腰扔放到他宽大的床
上,我重重地摔下去,床垫充满弹性像是迎了上来似的,重重地拍在我的身下。
我接触到温热的床垫,忽然的软弱了,狠狠地盯了他一眼,眼里尽是悠怨的
委屈。
他猛扑过来,探出手,一把捂住了我大腿上端,随后滋滋润润地往上爬动。
他的手在内裤的边缘那儿止住,他抽出食指,轻轻地往下勾动着。我抽出一只巴
掌绕了弯捂紧了他张狂的手。我捂住了,双腿收得很紧,只是用眼睛抱怨他撩拔
他,几下一撩他鼻孔就变粗了,气息进得快出得更快。
他猛地发了一回力,我也用力捂了一把。他似乎是无力地把脑袋依在我的腹
部。低了头,便在我的小腹那儿轻轻地吻。而他的手僵在那内裤上,他越吻越往
下,我的捂住他的那只巴掌一点一点往开松,一点一点往外挪开。
他用他的舌头隔着内裤舔着我的那地方,弄得我酥痒无比,浑身泛力。能够
感到他的双唇轻叼从我的内裤里探出来的毛发,我相信我的那一处已经完全湿透
了,而且还在汩汩不断源源涌出。内裤还是让他拽拉下来,我耸动着屁股帮助着
他,他拿着我窄小的黑色内裤放到了鼻子底下峁国地嗅闻了起来。
我屏住呼吸,而某种似鬼魂的东西则似乎伸出手来,抚摸着我,慢慢地,非
常熟悉地,就好像虚幻的男士的指尖,滑溜溜地窜入搅动了我的性神经。
他的绉乱的牛仔裤显示出他前面的拉炼没拉,从柔软的布料上面,是一堆隆
起而坚挺的弧线,我好想立即把手抚摸到那儿去,甚至舔弄着嘴唇好像马上上前
去亲吻它。
他掏出了那根东西出来,在她的面前耀武扬威般地摇了摇,我见他那东西坚
挺硕大,头儿粗圆呈着殷红的色彩,光滑得如同上了漆的地板。它的根部筋脉清
晰可见,盘绕着依附在上面,膨胀得皮肤的折绉似乎已经消失,像棒子一般钢铁
的坚硬,四周是浓密的阴毛,光亮茁壮,那纯粹不含杂质的黑色卷曲着密密麻麻
一路往上攀升延至小腹。
见我的眼睛一刻不离地盯在他那东西的头儿上,他将它架放在我隆起如同馒
头般的那地方,光滑的头儿有一丝丝唾沫的光影,令我想起了从水里探出头来的
海豹,但随即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我就修正了这个错误的判断。
海豹是可爱、好玩的、但这东西绝对不是。它应该是鲨鱼或眼镜蛇王,徘徊
着准备要袭击或猎杀,含笑而致命的。
突然间,我不清楚是要害怕它或者欢迎它。当他挺身而进的时候我很快就遏
制不住地爆发了。
「你慢些。」我止不住喊叫了一声,尽管我的里面已是淫液洋溢湿润腻滑,
还上让一顿饱胀欲裂的疼痛弄得娇叫了起来。
他丝毫不加怜悯,一刻不停。
随即痛感陡然之间转为沉迷,我睁大眼睛,半爱半恨地看着他,白而不刺眼
带着阳光色的裸体刺激了我。他用力戳着。一瞬间,性的快感如此地排山倒海,
几乎能感到空气中有一股腥甜性的味道,以及一种诡异而神秘的冲动,不停地震
动着。
9
在他进入我的身体时,他显得那么地焦急那么地无序,仿佛深怕迟缓一会就
失去了。他的动作是鲁莽的,且几乎是粗暴的。他的抽送是狂乱无序的,忽而是
狂风骤雨般的猛烈、忽而却春风拂面轻柔乏力,这是我第一次真的感觉到,跟一
个年纪小得很多的男人做爱是那么地懵懂可笑。
而他的父亲在这一刻会不断地用双手及嘴唇,游荡在我的身体及大腿中间那
高阜的地方。年龄颇大的男人他们的调情是花费时间的,而且善解人意的调弄女
人的性敏感地带。然而他却只花几分钟来做它,而且同样地,也是只花几分钟一
进一出就草草收尾了。
我使出浑身的解数引导他,当我凑动臀部以求他迎合我的节奏时,而他却把
那根东西疾驰而回。即使是我能感到一阵扭曲了的欢愉,而且嘴里开始咕噜地发
出了求欢呻吟,并让我的臀部在床垫上摇着弹跳着,他还是没有表现出成熟男有
那种收放自如。
我知道这个年轻的男人在床上并不是完美的性交对象,他没有高超的取悦女
人技巧。远不能比他的父亲带给我的刺激。但他却有着比他父亲英俊充满阳光的
脸,高高的,古铜色大柱般、男人强壮的身躯,还有浑身紧绷绷的肌肉和油光滑
腻的皮肤以及全裸的漂亮躯体。我的幻想反而能产生更多更大的满足。
他绷紧的臀部随着他的垫起脚尖,猛烈撞击,屁股的肌肉更加紧缩。而我体
内的一股激流正滚沸着。甚至有被吞噬的感觉。面对他笨拙低劣的表演我的脸上
露出了不满足的焦虑。
我的花瓣因他的抽插而泛滥成灾,肿胀得惊人,而那小肉蒂更被它粗硕的头
儿拭擦逗弄着有些隐隐作痛。不舒服的感觉削弱了快感的享受,但即使如此,我
还是依然轻弹着屁股迎凑、张开大腿承受着。我的淫液跟体内的激流一样欢畅滚
沸,而当快感如潮水般地涌至,并吞噬了我,我顾不得羞耻并轻轻地叫出声。
「你躺下,让我来吧。」我挣开了他并爬起身来,我跪在床上将他拉落让他
平躺下去,我柔绵的手掌握住他那根湿淋淋的东西轻柔地套弄着,能感到沉甸甸
的饱实。我背朝着他横跨在他的身上,并把僵硬、呈红色的东西放到了我的雪白
饱满的屁股沟那儿。
当我俯身向前,把屁股高高蹶起,然后伸手到后面,为他的那东西打开通路
时,他已经掩奈不住地粗重地喘息了。我小心而镇定地用手指撑开我的花瓣,让
那东西能够顺畅地往前推,他的东西就像一根长矛一样地往前一刺,把它挤入了
那让男人梦寐以求的温暖洞穴之中。
当他的头儿刺进我女人神秘的花园里,我在心中叫着,终于我将这帅气的阳
光的男孩征服了。我上下晃动,把条纤腰扭得快要折断了似的。当我下沉时,我
把眼睛闭上,细细地体验此时他那东西的坚硬和深度,似乎它的头儿在里面变粗
变大,而且无尽地深入。感觉到好像从未有个男人这麽样地深入过。
他继续用他的头儿挤逼着,我那里面紧紧包裹住他的那东西,就像一个温暧
湿润的巢穴,禁锢着一只调皮可爱的动物似的。我不想动,也不想要他动。我只
想要在那里,跨坐着,让我火热的深处接受他的侵略。似乎耐不住寂寞,他挺动
着小腹往上顶凑,那根东西强大得好像要把我整个人顶起了。
我像个娴熟的骑师在安抚一匹狂躁不定的小马驹一样地使他安静下来。但我
没法抚慰他,即使我低吟着吭哼着,而自始自终他的那东西依然不停地在我的里
面猛烈地顶撞。
我扭动骨盆摇晃屁股,自己把握着快乐的方向,那东西坚武不屈地屹立在我
的里面。它使我混身充满了惊喜的感觉,那坚硬顶撞的欢愉与充实饱胀的狂喜相
混,我让自己快活无比地扭摆,我的嘴里吐出了一连串因无法抑止的快乐呻吟,
似乎是向那入侵者发出心里愚蠢的谢语,即使是他的武器仍在自己的体内缓缓地
悸动着。
我的湿润的里面在疯狂的套弄中变得柔弱阵阵地抽搐,我无法停止身子的蹿
动,就好像不能停止呼吸一样。我的欲望更是强烈更加炽热,享受着他给予我的
欢愉,高飞翱翔。正当我摸弄着自己湿黏的凸现的小肉蒂,美美地享受着他硕大
头儿的磨擦。
突然间,我的身子僵峙不动了。我欢呼着的呻吟刚吐出了一半,便嘎然止住
了,那口长气陷入了丹田,再也没能接得上来,如同见到了鬼魅一般,我尖叫一
声,慌乱的胸口体验到了更为慌乱的疾速起伏。
眼前站着的竟是可馨,我不知她从那里钻了出来,只见她的脸上已是冷若冰
霜,散发出受到愚弄的女人才有的哀怨与愤怒。
她厉声地说道:「小媚,你怎能做出这种事来。」
那时我的样子极其淫荡,裹在轻薄睡衣里的身子扭得妖冶,活蹦乱跳、栩栩
如生,可馨惊愕的下巴说明了这一点。我愚蠢地张大了嘴巴,想大声叫喊,但又
不敢开出声音。
可馨的眼睛发直了,是突而其来的变故才会出现的直眼,她用这双直眼对着
我剧烈起伏的潮湿腹部视而不见,却没敢看我的眼睛。她急步地奔到了床边,把
我狠狠地从程洋的身上掀了下来。
我跌落在床上,我们的下体分离时有一股飕飕的凉风。我下意识扯落睡衣的
下摆,拭图掩饰那湿漉漉的下体。她的大拇指已碰到了我的鼻尖。
「小媚,他还是个孩子。」她鼻尖对着我的鼻尖说。
「可馨,我做了你做过的事。」我说。
她望着我露出大半截大腿对她不屑一顾的样子,太阳穴边暴起了青色血管,
真的生气了。她上前去把床的忱头狠狠地砸落在地,还有床罩被单抓住什么砸什
么,她的嘴里一阵又一阵发出含混不清的尖叫声。
我头一回见到了可馨像只愤怒的狮子,事到如今我只好豁了出去,我厚着脸
皮故做镇定地说:「可馨,我们彼此彼此,谁也别笑话谁。」
「你还说出这不知羞耻的话来。」她猛地扑近我,她到了我跟前时像一只母
狮子,她抡起了巴掌就举过了头顶,但没有抽下来。放下胳膊后由一只母狮子变
成了一只落水狗。
程洋迅速地从床上跃起来,他一把搂住了愤怒的母亲,他说:「妈,我已成
人了,你就不要管我。」
「你这没良心的。」可馨说着,失神地挂下了下巴。她背转身坐在床沿上,
大口喘着粗气,额上布满了汗珠,胸口剧烈地一起一伏。连续猛烈的狂怒耗尽了
她的力气,耷拉着脑袋肩膀颤抖着似乎地伤心地啜泣,她的样子像上一只落水的
母鸡丢了魂的模样。
屋子里有一种可怕的寂静,而我的样子却极其狼狈,我想寻找内裤,却发现
绉巴巴地就压在可馨的屁股里。我瞟了一眼程洋,他也抬头看了我一眼。他的表
情和和刚才一样半死不活,但没有任何变化,对这突然的变故没有半点震惊。
「洋洋,你出去,我们有话要说。」突然可馨开了口,程洋似乎不情愿,他
穿起裤子的时候,还担心地对着我,像是要说什么。
程洋离开时还用眼睛瞄着我赤裸的大脚。
我低下头,这才想起来给他一个笑脸,笑得极快,极短暂,稍纵即逝,但他
已经走出去了。我点头一笑过后也没有再看他,目光中气不足,又陷入了先前的
恍惚。
「你怎么突然就回来了?」我问道,尽量地把声音放得轻柔。
她扬声地说:「噢,你倒埋怨我回来,搅了你的好事是吗。」
「可馨,你的儿子你应该清楚,我还没向你数落你儿子的不是,你倒还得理
不让人。」我知道他们母子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我的慷慨愤怒收到了意想不到的
效果。
她破涕一笑:「小媚,我还不知道你么。像你这骚荡的模样,那个男人受得
了。」
说着,将屁股下面压住了的内裤掏出来,扔到我的脸上。
「你儿子血气方刚,他想做的事那个能拦得了。」我恼怒似的说,便当着她
的面把内裤穿上。
可馨没言了,这时倒显出一种可怕的平静,似乎一切都顺理成章。她的平静
杀气腾腾,却又找不出根由。只是脸上吹起了坟山阴风,仿佛夜鬼敲门了,两眼
布满晦气。
「可馨,做为朋友我给你一句忠告,别再耍心眼使心计了。你老公不是你想
的那样,只要你对他好,他还是爱你的。」我扑到她跟前,双手扳紧了她的肩,
疯狂地摇撼。但只晃了两下,可馨自己就坍塌了下去。她张开四肢躺在床上,我
没有扶她,轮到我坐在她的旁边。
「小媚,男人老了真不中用。」
「你不是有个小的吗?」我笑着说。
她侧过脸对住我,然后狠狠地在我的大腿上拧了一把,她说:「就这个你还
跟我争。」
「我只是试试,好了,可馨,我的假期也快到了,我要回去。」我说。
可馨马上腾起身来,她说:「你真的要走了。」
「当然,我也有个家。可馨,谢谢你这些天的盛情,还有你老公。」我真诚
地说。
「你要走了,明德知道吗?」可馨问道。
我摇了摇头,我说:「我是你邀请来的,当然是向你道别。」
她很亲热地搂住我的肩膀,她说:「不行,我要向他打电话,告诉他你要走
了。小媚,你这一走,明德会伤心的,我看得出。」
「可馨,我不想趟你家这浑水,今后的生活你应该比我更会安排,相信你们
会过得美满的。」说完,我把她的手从我的肩膀上扯脱,我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
觉。
刚出房间的门口,却发现程洋就蜷坐在门口的地上,他丧魂落魄的样子看着
让人怜悯,可笑的是他的下身竟赤裸着,那东西像是遭冻了的茄子垂头丧气。
他问道:「小媚阿姨,你真的要回家吗?」
「是的。」我说,朝他绽开笑脸。
他说:「小媚阿姨,我会想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