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水流》11-15
fu44.com2014-08-03 10:58:19绝品邪少
(十一) 常建打电话让我出去吃羊肉串,老地方,离我家不远。摊儿是个下岗职工小东和他的媳妇开的,以前我和常建经常去他那里,每次都买几十串,就着冰镇啤酒吃。后来常建太忙,我自己也没心思去了。 我把车停在路边,小东正锁着眉撇着嘴聚精会神地翻转着肉钎子,周围站着两三个等着吃的食客。常建和付萍坐在烤箱旁的小板凳上有说有笑,每人手里拿着一瓶啤酒,正大口地吃着刚刚烤好的肉串。 「你说你们俩蹲这儿吃丢不丢人,都是有身份的主儿。打远处一看还以为是一对进京上访的野鸳鸯。」 付萍白了我一眼,刚才的笑容从脸上完全消失了。 「还是你牛逼,在家门口儿吃个羊肉串儿也开个车,要不下车走两步儿还以为你丫是残疾人呢。」常建也反唇相讥。 「我一会儿还有事儿。」 「不定又有哪个女的倒霉了。」付萍随口说,扭头冲小东喊:「小东,五串腰子。」 「谁吃啊?」我接过常建递过的啤酒喝了一口。 「你呀。给你要的。省了你在床上老是有心无力的,看着你都起急。」付萍瞥眼看着我说。 「我烤的腰子,专治阳痿早泄。海子哥,我看着你就觉得你虚,得补。」小东一边烤一边凑热闹。惹得付萍和常建还有周围的人都笑起来。 「孙子,你问你媳妇儿我在床上是那样吗?」说完我一个人哈哈地大笑。 「你们每回逗咳嗽都把我搭进去,讨厌。」小东媳妇串着肉串,满脸的不高兴。 「你别理他,他就一臭流氓。」付萍安慰她说。 「关键时候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呢?我真看错你了,付萍。对你的政治思想教育绝对不能放松。」说着我把她吃了一半的羊肉串抢过来迅速地吃光。 「这是谁的车?」一个戴着黑色宽边墨镜面无表情的交通警正站在我的车旁冲着我们这边喊。 「我操,今儿出门没看黄历。碰上抢钱的了。」 没等我站起来,付萍已经笑着走了过去,没两句话那个交通警也笑如夏花。 「真不错。付萍啊,真不错。」常建凑过来对我说。 「要不你娶了她吧?反正她现在也离了。」 「操,这话应该我说。反正她现在也离了。」 「你要想要你拿走,我给你作揖。刚才我看她跟你聊得挺美的啊?」 「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特没劲。」常建咬了一块肉,大口嚼起来。 小东过来递给我烤好的腰子,看着那边说:「这姐姐有道,干什么的呀?」 「她就一喇儿。」我扭头也看着那边回答。 「不是喇儿,绝对不是。她要是喇儿,我把眼睛抠出来给你当泡儿踩。我看人八九不离十。」 「那你干脆再在旁边摆张桌子给人相面得了。」我咬了一大块腰子,扭曲着嘴唇让滚烫的肉在嘴里颠来倒去。「哎我说,你这烤的也太烫了。」 「哥哥,您想吃冰镇的,早说啊。」小东回去继续烤。 「你丫就知道举着枪瞎扫,根本看不见靶子。」常建点上一支烟说。 「我现在根本顾不上她,再说她那脾气谁受得了啊?当初我们俩分的时候,你就给我做工作,她也愿意找你排忧解难。我觉得你们俩挺合适的。」 「要说烂,你丫是真正的下三烂。」 这时付萍回来坐下,「没事了。」 「是不是又把你的电话给警察叔叔了?在哪儿见面啊?」我斜眼看着她说。 「你丫说话的劲头儿整个一吃醋的小娘们儿。」常建又对着付萍说:「别理丫的,丫这两天痛经,刚跟我说的。」 「谁搭理他呀,就一臭流氓。」付萍看都不看我说。 「得,不搭理我,我走。」说着我站起身往车那边走。 「你丫到底干嘛去啊?」常建在后面喊。 我没说话指了指裤裆转身进了车,开引擎,启动,车缓缓地驶向大街。我从观后镜里看见付萍和常建恢复了说笑,笑着笑着还用手捶打常建。 我开着车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转来转去,实在无聊就停了车进了一家洋快餐厅。 里面人头攒动人声鼎沸,大多是家长带着孩子或者时尚的少男少女,或三三两两说说笑笑或独自一人沉默不语。还有一些端着托盘找不到位置的人站在窄小的桌子空隙间东张西望。我挤到柜台处排在队伍的最后面。 前面是一个女人领着自己肥胖的儿子,胖孩子伸着肥肥的小手指着墙上五颜六色的广告画囔着:「妈妈,我要那个,那个,还有那个。」他几乎把所有的垃圾食品都点了一个遍。 「好,好,好。那你可要都吃了啊,不许浪费,浪费食物不是好孩子,知道吗?」女人循循教导儿子。 「操,傻妈。」我心里说。 好不容易柜台小姐才听清我点的东西,很快就把一个汉堡和一杯可乐放到托盘里。 我四下寻找任何一个空着的或者可能会空出来的座位。不远处一对年青情侣正在把书包往肩上挎。 「劳驾劳驾要生了。」我嘴里喊着就挤过去,终于在他们还没起身的时候就站在了旁边。 他们看见我便起身离开留下一桌狼藉。我坐下打开包装纸大口地吃着汉堡,转头发现刚才那个女人带着胖儿子正坐在我旁边的座位上。桌上已经堆满了快餐食品,胖孩子不停歇地往嘴里塞着薯条汉堡,几乎快要涨爆的脸看上去就像一条鼓起来的河豚。 「慢点,慢点,都是你的,没人跟你抢。」傻妈在旁边对他说。 他发现我在看他,冲我做了一个怪脸,得意地晃着大头继续往嘴里塞。 「傻逼。」我冲着他小声说。 快要吃完的时候,墙角的一个女孩子引起了我的注意。她正在一边喝着可乐一边看着一本杂志,对面的座位是空的。我起身挤过去在空位上坐下。 「吴国丽。还认识我吗?」 她看见我,立刻用杂志把脸挡起来。我把杂志压低,她又重新挡住。我干脆把杂志抢了过来。 「是不是我长得太正义凛然了,你都不敢直视我?」 「别臭美了,你这套对我没用。」 她瞪大了眼睛说:「我可不是薛静。我早就跟她说过别跟你搅在一起,她就是不听。现在好了,男朋友没了,工作也丢了,每天还得挤在我那里睡。我跟她说别信你的话,更别信那个什么唱片公司的人,看上去就不是好人。但后来她还是去了。」 「你也跟她去了?我记得她在电话里跟我说她不想去的。」 「我不放心,她太没心眼了。第一次我跟她去的。出来我就跟她说那个人不可靠。你打电话的那次我就在旁边。可后来那个人又给她打电话,说你也在那里想见她,所以她就去了。」 「可我没在那里,我发誓。」 「我知道。她回来就像丢了魂似的。我问她她什么都不肯说。只是说其实你不在那儿。我就知道事情不对。可已经晚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还问我?姓张的,虽然这件事跟你没有直接关系,但你要不是你给她拉线也不至于把她搞成现在这样!本来我发誓不会再理你了,可我实在忍不住一定要让你知道,你不是好人!」 「她现在在哪儿?」 「她已经回老家了,不想再见到你们这些人面兽心的禽兽。」 「可刚才你还说她跟你住在一块儿。」 吴国丽发现说漏了嘴就忙说:「你快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也不想和你再说半个字。我约了朋友,她马上就来了,你别在这儿碍事了。」 「吴国丽,你最大的优点是总在最严密的防守中露出最大的空当给别人。」 我转身回过头,看见薛静娇小的身材正穿过人群往这边挤。当挤到面前的时候,她才发现我,脸上显出惊讶,兴奋,转而又趋于矜持。 「海,海子哥,你怎么也在这儿?我刚才没有看见你。」 「没见过我就最好了。」 「我不知道啊,我正看书,他就一屁股坐在这儿不走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没说。」吴国丽解释着,看看薛静又看看我。 「吴国丽,我知道你是薛静的好朋友,但我想现在和她单独谈谈,行吗?我保证不会欺负她。我发誓。」我站起来握住薛静的胳膊。 「去哪儿?在这不行么?」她问。 「还是找个清静点的地方吧。」我拉着她往外走。 「薛静,他说什么都别信,早点儿回来。」吴国丽在后面喊。 「她很关心你。」我对薛静说。 「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带着她去了一家高档安静的咖啡厅。夕阳透过茶色的玻璃温和地照进室内在她白净略显忧郁的脸上留下一抹令人感伤的影迹。时间仿佛放慢了速度,随着杯里咖啡升腾起的热气悠然弥散。 而窗外,车水马龙的大街似乎是另一个世界,人们的脚步依然执着匆忙,行驶的汽车往来于变换的交通灯之间,每个人每辆车都像一部时刻都在运转的巨大无比的机器里面的零件,按部就班地过着被命运已经安排好的生活。 「海子哥,你最近好吗?」一路上都没有开口的她,终于说了第一句话。 「刚才我已经问过你这话了,可你还没有回答我。」 「我还好。真的,不骗你。你别信吴国丽的话,她说话总是很夸张。」她把弄着手里的汤匙说。 「她不是你最好的朋友吗?」 「是。可是……」 「听着,如果你还相信我就跟我说实话。我要你亲口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吴国丽跟我说的是不是真的?」我看着她,她避开了我的眼神。 「跟你没关系,真的,海子哥,真的跟你没关系。是我自己不好。吴国丽说的对,我太容易相信别人了。都是我自找的,以后我不会了。」她看着喧闹的窗外轻轻地说:「在这样的大城市生活,就像在大海里游泳一样,看不见岸,也没有船,没有救生圈,一切都要靠自己。而我,连小河的水都没有趟过,就掉进大海里了。我只怪我自己。」 「对不起,薛静。」 「真的跟你没关系,海子哥。我知道你是想帮我,我相信你。」她的眼里闪着晶莹的光。 「你还相信我?」话一出口,我立刻意识到我曾经问过某个人类似的话。 「当然。」 「为什么?」 「不知道,是直觉。虽然我的直觉经常会错,但我坚信对你的直觉肯定是对的。嘻嘻。」她笑了,把汤匙抿在嘴里。 她的话令我惭愧,我无言以对。而她的笑又使我相形见绌,不敢直视。我沉默了,刚才想说的很多话突然之间都忘了。 「海子哥,我今天可以去你那里吗?」她笑着看着我,等着我的回答。 「当然行了。只要你一句话,想住到什么时候都可以。」 「嘻嘻,我真的很高兴。」 夕阳已经消失了,室内亮起柔和的灯光,光影明亮处,薛静仿佛是一朵洁白纯净的玫瑰花静静地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和靓丽的姿容。 我打开门,付萍正在沙发上看电视。我走过去把电视关上对她说:「你今天上别处睡去,我有客人。」 付萍看看一脸尴尬的薛静,又看看我说:「我没地方去。」 「你找常建去啊,他那房子多,让你打着滚睡。」我说着就过去拽她。 「算了,海子哥,我看我还是走吧。真对不起。」 「没事,她这就要走了,真的,你看她都起来了。」我使劲把付萍拉起来小声说:「快点起来呀你。」 「好,我走。这可是你让我走的。」她拿起自己的包。 「废话,当初也不是我让你住进来的。」 「臭流氓!」 「大姐,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我看还是我走吧。再见。」说着薛静就要出去。 付萍一把拉住她说:「你别走,我走。我曾经也是被哄骗的无知少女。」她转头对我说:「臭流氓,你要不要我们一块儿上?」 「滚蛋!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我喝斥她。 「哼,你把自己看成什么人了?」说完,付萍走了出去。 「海子哥,都是我不好。我本来……」 「没事没事,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俩就像哥们儿一样,不骗你。你别看她长得好看,其实就是一男的,有时候比老爷们儿都粗。所以我们经常这样,有时候比这还厉害呢。没事儿,你放心。你先坐,我给你倒杯水。」 「嗯,谢谢。」她坐在沙发上环顾着房间,「海子哥,你的房间收拾得真干净,你平时都自己动手吗?」 「啊?是啊。偶尔,有人来,我就收拾一下。」我顺口答音,把一杯果汁递给她,自己也环视了一下四周。「还好吧?」 「上次我来还有些乱,这次来真的不一样了。看来你和那些单身自己住的男人有很大不同。」 「我内秀,一般人看不出来。嘿嘿……」我笑着,心里却觉得笑得很别扭。 薛静像一只快乐的小猫跑到阳台上向外眺望。 「真美,和上次一样。」她深深吸了一口气,作出享受状。「你说,那些灯光像什么?」 我眯起眼睛仔细看然后回答:「黄豆。不过吃多了会放屁。」 「讨厌,真坏。像星星。现在很难在天上看到这么多的星星了。」她轻轻哼唱起来:「天上的星星为何像人群一般拥挤呢?地上的人们为何又像星星一样的疏远?」 「真好听,也是你自己写的。」 「是一首老歌。我不知道是谁唱的,但是在第一次听,我就爱上里面的歌词了。」 「有些伤感。」我呼出一口烟,望着灯光闪耀的城市,「薛静,就住我这儿吧。」我攥住她的手。 她没有说话,只是把身体靠向我,头贴着我的肩膀。我的心立刻揪紧,时空变换,让我的脑子有些错乱了。 我好像是在梦里,是梦里的梦里。我没有醒,只是朦朦胧胧地感到这个梦让我迷乱失措。我在万家灯火的上空迷失了,我忽然不确定自己是谁,而身边的人又是谁。只感到同样的感觉在黑夜的灯光中交叉往复,纠缠在一起。仿若隔世又似是今生有缘,似梦非梦,一切都那么熟悉而又陌生。 黑暗中,薛静娇小的身体蜷进我的怀里,温热的小嘴在我的胸膛上亲吻,让人又怜又爱。她慢慢地向下亲,温顺地含住了我的阴茎舒缓地吞吐。 柔软的舌头讨好般地在我的龟头上转圈儿,暖烘烘的热气瞬间传遍全身直入心脾。她频率开始加快,如波浪般一波一波刺激着我的神经。我抚摸她长长的卷发,心满意足地闭着眼睛享受着她的吮吸。而当我把她的头捧起的时候,我竟摸到了冰冷的眼泪。 「怎么了?你怎么哭了?」 「哥……我喜欢你……」她吻着我,柔舌在我的嘴里转绕。 我体会这咸咸的吻,在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哥,操我……操我……」她在黑暗中要求着。 我看不见她的脸,但她的声音令我迷茫。我深吸一口气,抚摸着她的双腿,她微微地颤栗着。那片稀薄的阴毛下面已经湿了,柔软的阴阜在我的指间毫不羞涩地起伏跃跃欲试。 「操我……哥,操我……」她急切地说着。 我握着阴茎探寻到湿漉漉的入口便顶了进去,立刻柔软的肉壁变得强劲,紧紧抓住了它。 「啊……哥,你好棒……啊……」她在我耳边叫着,用力抱住了我,似乎要将我融进她的身体里面去。 我缓缓地向外抽出阴茎,又慢慢地塞进去,同时手指按在她的阴蒂上揉弄。她兴奋的让我有些吃惊。她不断地收缩肌肉刺激着我的神经,同时高呼低唤地叫着我,让我终于把手里的缰绳放开,让那匹脱缰的野马向着没有边界的草原肆意飞奔起来。 「哥……哥……你太棒了……我爱你我爱你……啊……」 「我也爱你……」 我加快着速度,几乎全身的肌肉都在拼命地运动,汗水从毛孔里冒出来,和她的混在一起。我抱紧她,把脸埋在她的耳后。我听见她的呼吸,她的呻吟,那张秀美干净的脸出现在我的脑海里,冲我笑着。 「哥,我是你的……我爱你……」 她低吟着,说着从来没有人对我说过的话。 我使尽全力操着她,想让她再多说几句,哪怕一句也好。但这时,一股强大的力量在我的身体里面形成聚集,瞬间便爆发了出去。 我无力瘫软地伏在她身上,而她则用温柔的小手在我的背上安抚…… 夜色无边,风把纱帘缓缓地吹起又放下。 「哥,我永远都不会忘了我和你的这两个晚上。」她躺在我的臂弯里轻语。 「说什么呢?我们还会有无数个这样的晚上。」 「我知道……可这两个晚上是我最珍惜的。」 「是吗?我还能表现得更好,嘿嘿嘿。」 「你是最棒的……我很幸福。我在这里最大的收获就是认识了你。」 「可我没有为你做什么啊?你说,你想要什么,我都会满足你。我保证。」 「我要的都已经有了,嘻嘻。」 她在我怀里平静地睡了,均匀的呼吸声仿佛给这个纷乱的世界也带来一丝宁静。 付萍的大眼睛里反映出睡眼惺忪的我。 「操,你怎么在这儿?薛静呢?我是不是又做梦了?」我赶忙爬起来,揉了揉眼睛,打了自己一巴掌。 「是做梦了,臭流氓。你一直都是醉生梦死。梦里又和哪个良家妇女媾和了啊?」她起身下床站在镜子前拢头发说。 「一大清早儿就看见你,真他妈烦。就跟这人还没睡醒的时候,刚要睁眼又当头打了一棒子,还没打晕,就是头疼。」 「别他妈废话了。桌上有你一封信。是你妹给你写的。」 我一骨碌爬起来拿起桌子上的信: 哥,我回老家去了。父母已经在那边为我联系好了工作。也许我以后不会再回来了。昨天你说你没有为我做什么,其实你知道吗?我最大的心愿就是临走前能和你再度过一晚。我一直拖延回去的时间就是为了能和你见一面。但我不敢给你打电话,我说过我不会纠缠你的,可我说了又有些后悔。我承认我一直都在等你的电话。 也许是老天可怜我,让我昨天真的见到你了,我真的有说不出的快乐。我知道我很傻,但这有什么关系呢?傻就傻呗,傻得幸福,嘻嘻。这一辈子我也只犯这一次傻了。一见钟情让我付出了代价,但并没有让我迷失。我得到了想要的东西。没有人是完美的,我们都一样,都是在大海里漂泊。 我希望有一天你能找到自己的彼岸,也希望我也可以找到自己的港湾!为我祈祷吧,嘻嘻。对了,我觉得昨天那个大姐对你真的很好,我看你们俩很合适,嘻嘻。 保重,再见。你的小妹妹。 我把信放下,点上一支烟默不作声地抽。 「这个小姑娘不错。我就纳了闷儿了,怎么好姑娘都让你糟蹋了?」付萍一边化妆一边冲我说。 「这信哪,前面写的都挺感人,就是最后一句像是别人后加上去的。」 「你大爷!」 (十二) 我在家老实了两天,付萍这几天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没有回来住。我也懒得理。薛静走了以后,我认真反省了一下我自己,我承认她走是对的。留下来和我在一起是最没有安全感的。我给不了她什么,只能让她失去更多。 我说过我爱她,现在想起来自己都觉得可笑。我爱过谁?一个提上裤子就不认账的主儿,我还有爱吗?我需要爱吗?我的心太野了,任何附着在我身上的东西我都想掸掉,就像草原上的马时刻用尾巴驱散着蚊蝇。我不是说女人是蚊蝇,我爱女人,女人是青青的草,是盛开的花。但这些蚊蝇却是随着这些花草而来的多余的东西,必须掸掉。 当我决定起床出去转转的时候已经是正午时分了。街上阳光充足,只是浑浊的空气和杂乱的噪音让心踏实不下来。看着车外脚步匆匆表情各异的人群,我忽然想起一句歌词「风风火火闯九州」。 我开车去了常建那儿,正赶上午休时间,职员们都出去吃饭了。上了楼看见董芳正在讲电话,我笑眯眯地走过去。她看见我冲我笑了笑,招招手让我停下。 很快她挂上了电话。 「你也太忠于职守了吧?也不吃饭,就在这儿堵着。」 「有人在里面。」她压低声音神秘地对我说,又指了指常建的办公室。 「谁呀?那么神秘?」 没等她说话,办公室的门开了,王红从里面走出来,看见我显得有些惊讶,下意识地整理了一下衣领。 「海子哥,你怎么来了?」 「噢,我找西门庆有点事儿。」 董芳捂着嘴伏在桌子上乐。王红的脸立刻红了,瞪着董芳干咳了一声。 「别笑了,赶紧工作吧。」回头又冲着我说:「你老是没正经的,不和你说了,我还有事。」 说完快步走开。董芳看着王红的背影不屑的撇撇嘴。 「董郓哥儿,等着我,我请你吃饭。」我笑着指指董芳。 「行啊,我正愁没饭辙呢。」 现在每次见到我,董芳已经没有第一次的冷漠和生疏,变得熟络起来,偶尔还会开些玩笑,显出活泼的一面。 「你丫怎么来了?」常建坐在皮转椅上翘着二郎腿翻着手里的资料对我说。 「怎么谁都问我这句话,好像我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按我的经验,你现在应该躺在床上甜言蜜语地哄骗一个满怀痴情的少女或者怀抱一个沦落风尘的荡妇做着男盗女娼之事。」说着他扔过来一盒烟。 「行啊,你现在说话够连贯的,以前报自己名儿中间都得喘口气想想第二个字儿是什么。这几天背那几个成语都用上了吧?」 「你丫老挤兑我。」 我抽出烟点上眯着眼打量着常建。「你说这潘金莲儿走到时候怎么也不把门给关上。」我指了指他的裤裆。 「操!」他慌忙站起来检查又立刻坐回去。「孙子,你丫诳我。」 我笑而不语,只是抽烟。 常建凑过来坐在我旁边说:「你怎么看出来了?」 「孔子云,生意,我不行,打炮,你不行。男女之事,我有天生的敏感和直觉。」我看看他问:「操了?」 「你丫别说的那么难听好不好?那就做爱。」 「都他妈一样,都得依靠裆鸡部。」 「那是你,活畜生。」 「建军那边儿怎么办?你真打算背信弃义了?」 他沉默了片刻说:「再等等,等过一段时间再说。我最近太忙。等忙完这一阵我再好好琢磨琢磨,争取尽快解决这个问题。」 「你肯定她不是图你钱?」 「所以我说等过一段再说。我也不傻。但我是真喜欢她。从她结婚那天就看上她了。如果她对我也是真的,等她离了,我就娶了她。」 「操,你丫真他妈疯啦?他们俩结婚刚还没半年呢。」 「我知道我对不起建军,可也不能对不起我自己啊。」 我无话可说,我也没有资格说三道四。 「算了,你的事我也不想管。有件事我上次来就想跟你说,我看过董芳的简历,而且也了解她的工作能力很强,这一点你最清楚。我觉得让她给你当秘书太屈才了。」 「操,你丫又憋着什么屁呢?」 「我想让你把她调到财务部当副的,她也有会计文凭。」 「不行不行,这丫头能干,我这儿离不开她。你怎么又看上她了?」 「这跟下半身没关系,我发誓,纯粹是工作上的事情。」 「谁信哪。」 「我骗你干嘛。工作第一,要是有私心也是顺便的事。我这是帮你。你不是说要当刘邦吗?怎么能让韩信拉磨呢?」 「她要是去哪儿我有点不放心,她太机灵太能干,万一有点什么事儿……」 「我都替你想好了,王红现在不是你的内人了吗?让她看着点儿她,但别过分。我明天就给带一个新秘书来,保证办事能力跟董芳一样。」 常建想了想说:「好吧,就给你这个面子。其实我也知道她能力。算了不说了,对了,你那辆破车改换了,开着它拍婆子不体面,要不要我给你换一辆?我最近刚换了一辆。」 「车对来我说就一工具。女人才是最重要的。我对女人的了解就像你对车的了解。」 「又吹牛逼。」 我打开门,董芳还在工作。 「放下放下,别干了,我有话跟问你。」 「不行,常董刚才说下午就要。」 「他是你老板,我是他老板。有我在你怕什么呀?先搁这儿,我真有话跟你说。好事儿。」 我拿过她手里的文件放到桌子上,拉着她往楼上走。 「上哪儿啊?你不是说请我吃饭吗?别骗人啊。骗人可不好。」 「不骗你,不骗你。我从来不骗女人。」 「这话应该反着说。」 「我说董芳,你怎么也听信常建的谗言呢,真的是冤死我了。」 她半推半就地跟着我上了楼。常建在楼上给我留了一间办公室,让我想来就来。我只做了几天的班就感觉无聊不来了。但手里还一直拿着钥匙。我打开门拉她进去。窗户上虽然安装了百叶窗,但中午的阳光依然毫无顾忌地把室内照得通亮。宽大的办公桌上只放了一盏台灯和两个空的文件夹。除去墙角堆放着两个文件柜别无其它。 我屁股倚在桌沿上看着董芳。明亮的光线正好照在她洁净的脸上,她便把眼睛微微的眯着看着我,略显拘谨。一头乌黑大波浪的长发用发卡别在脑后,中等身材发育得很好。一对圆圆的乳房把白色的衬衫高高地顶起来。藏蓝色的直筒裙下面露出穿着肉色丝袜的笔直浑圆的小腿,配上黑色高跟鞋令她显得亭亭玉立。 「你什么时候知道他们的事的?」 「谁的事啊?我什么都不知道。」 「行了,你就别跟我装傻了。你是聪明人。」 「我也是刚看出来。」 「别人知道吗?」 「应该不知道吧?你想只有我离常董最近,我都才刚看出来,别人应该就不知道了。」 「要不说你聪明呢。」 「那是。」 她有些得意的笑笑,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说道:「你找我就这好事?」 「王红比你来的晚,没你学历高,现在她主管财务,你怎么想?」 「那是她运气好呗。」 「如果你也有这样的运气呢?」 「我?」她笑笑说:「我不行,我就是丫鬟的命。做一个好秘书是我最大的心愿。」 「真的?就愿意做丫鬟?」 我抬起手去解她衬衣的钮扣。她立刻抓住我的手。 「别,你干嘛?」 「我看过你的简历,也知道你的工作能力,如果让你跟她一样,而且月薪加倍,你觉得怎么样?」 「你一个人说了又不算。」 我笑了,说:「那就是不相信我的能力了?」我执意去解她的钮扣。 「我,我来例假了。」 「那我得检查检查,要是骗我可不好哟,得打屁屁。把裙子撩起来。」 她犹豫了一下,便缓缓地将裙子向上拉,露出一双修长的大腿,接着就是一条淡粉色的纯棉内裤。她看着我,不再动作。 我伸出手捏着她内裤的两边一点一点向下脱,很慢,但我却非常享受这个过程。 一片雪白的嫩肤随着内裤脱去逐渐地显露出来,很快几根油黑的阴毛也在内裤的边缘探露出来,而后越来越多,直至将整片茂盛的草地沐浴在阳光之中。那里干净清爽,犹如一片未曾开垦过原始地带。我把手指伸进阴毛丛中,准确地按摩到柔软的阴蒂。她本能地向后退。 「骗人可不是好孩子哟。」我盯着她看。 「人家真的快来了,就这两天。」 「淘气。趴下。」 「真的要打屁屁啊?」 「你说呢?」 她用可怜的眼神看着我,慢慢地上身趴在办公桌上。 我蹲在她后面,扒开两团白嫩的臀肉,将两片娇软的阴唇用嘴轻抿,很快那里就开始湿润了。我伸出舌头舔她柔软的毛和阴蒂,她忍不住收缩肌肉,那肥嫩的肉缝便像蚌壳一样快速的关闭又小心翼翼地张开。 她的春水开始向外流,和我的口水混在一起。我把食指和无名指伸进她的阴道,在里面湿滑的隆起处揉按。 不一会儿她便提高了呻吟声,身体也随之抖动起来。 我加大揉按的力度和速度,很快一股泉水喷涌而出,顺着我的前臂流下去。 「啊。」她叫了一声,全身抖动不停,蹲了下去。我勾住她的屁股让她重新站起来。 「啊……啊……我要死了……」她的脸贴在光滑的桌面上叫着。 「别着急,还有呢。」 说着,我掏出了鸡巴迅速地顶了进去,在她的小穴里搅动。 「噢!不行了……饶了我吧……啊……」 「小芳芳,还没惩罚你呢。」说着我「啪」的一掌打在她的屁股上。 「啊……你真坏……啊……」 「是你先骗人的哟。」接着又是一巴掌,颤抖的白肉上很快泛起浅红色的印子。 「不要,不要……饶了我吧……我不骗你了。」 我停止了拍打,扒着她的屁股使劲往里顶。溢满的水粘着我的鸡巴不断地向外流,顺滑的感觉令我倍感爽快。 疯狂抽插了几十下以后,她突然捂住自己的嘴,发出长长的凄鸣。同时随着身体的抖动一股春水再次涌流出来。我按着她的身体,不让她软下去,只顾继续不停地操。她双手紧紧地反扣住桌沿,双腿绷直,双唇紧闭只从鼻子里发出亢奋的声音。 「要不要喝奶?小芳芳?」我趴在她后背上问。 「嗯……不要,不要……」 「很有营养哦……」 「讨厌……啊……」 她蹲了下去,把我的鸡巴含在嘴里大口大口地吞吐,手不停地在上面抚弄。 「舒服,快,快,要出来了。」我低声催促她道。 她的手飞快地前后套动,性感的嘴唇牢牢地箍住我的龟头。很快我感到无法形容的刺激让我全身都硬绷,愉悦,随即一股温热的精液喷射进她的嘴里。她继续捋了十几下才松手。 她站起身擦了擦嘴边的精液,说:「我第一次吃这东西,没事吧?」 「放心吧,都是你身体每天需要的微量元素。」 「讨厌,我才不信呢。」 我们各自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我上前亲了亲她,她没有拒绝,迎合着我。 「你这两天就把手里的活儿收拾一下,明天有人来接替你。等你这边都交待好了就去财务部当副总。」 「副总?」 「怎么了?还不相信?」 「不是,只是为什么……」 「我有个条件,只有咱们两个人知道。你要仔细地把账给我管好,如果发现什么问题就直接跟我说,懂了吗?不许做其它多余的事情。给我聪明点儿,但不要太机灵。」我盯着她的眼睛说。 她似乎立刻就明白了我的意思说:「你是不相信……」 「我相信我的兄弟。」我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接着说:「你要记住不许和王红明争暗斗,不许骗我。如果要我知道你骗我,跟我耍心眼儿,你可就吃不了兜着走,我没有跟你开玩笑。」 「我刚才是跟你逗着玩儿嘛。」 「就你聪明。现在我问你,你真的是第一次吃吗?」 「嘿嘿,让我去做卧底之前对我连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吗?」 「关键是你能不能让我相信。」 (十三) 从常建那里出来,我忽然想起了有段时间没有联系秦燕君了。自从上次和她有了些争吵以后就一直没理她。刚才常建和王红的事情让我决定去找她。 看门儿的还是上回那个「大黄」。我发现任何单位门口的传达室都似乎拥至高无上的权利,他会把你问一个底儿掉,更有甚者上至祖宗三代,下至吃喝拉撒的无关进门之事都详细地询问一遍,最可恶的是最后告诉你你要找的人不在,你下次再来吧。 我停好了车,绕着学校的后墙走。走到僻静处便翻墙而过,矫捷的身手令我自己都暗暗惊讶。毕竟上次翻墙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操场上全校的学生都整齐划一地站在原地,一个熟悉的声音通过扩音器铿锵有力地在操场上回荡。 我整理了一下衣服,走过一排体育器械,站在老师们的旁边。一个男老师扭脸冲我点头示意。我则回报以微笑。 秦燕君站在最前面的高台上正面色凝重地重申着校规,说着让学生自尊自爱严格要求自己努力学习做国家栋梁的不变真理。我笑了一下马上又忍住了。 那个男老师回头小声对我说:「每次就这点儿事儿,唉。」 终于演讲结束了,学生们一脸疲惫地背起地上的书包往校门口走。而我则远远地跟着秦燕君随着老师们往教学楼里走。一路上她不停和身边的老师说着话,一副日理万机的样子。 进了楼老师们四下散去回了自己的办公室。我则跟着她上楼,看见她拿钥匙开门,我就喊她:「秦主任。」 「什么事儿?」她回头问。 没等她看清我是谁,我就扑了过去,一把抱住她,手捂着她的嘴,把她推进屋里关上门。 她拼命地挣扎,四肢乱舞,从鼻腔里发出高亢的呼叫声。我松开手,她便迅速转过身拳头暴雨般捶在我的身上。 「我!是我。燕姐!」我一边说一边躲着她的击打。 她停了一下,看见是我,便更加用力地打。「张小海,你真坏!真坏!打死你!打死你!」 「好了好了,燕姐,别打了。我错了。屎都打出来了。」 「活该,就得把你屎打出来。真坏!」 她又捶打了几下才停手,叉着腰喘着粗气,前面的头发散下来遮住了眼睛。 「吓死我了你。」 看着她的样子我笑了起来。她伸手狠狠地在我的胳膊上拧了下去。 「还笑!」 「哎哟哎哟,不笑了不笑了,我真的错了。」 她松了手整理自己的头发和衣服,气鼓鼓地坐到办公桌前瞪着我:「哼,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警惕性不高,但反击的力度挺大。还得加强自我保护意识。幸亏是我,要是换了别人你今天就瞎了。」我揉着酸痛的胳膊坐在沙发上休息。 「你还敢说!下次我就往你下面打,让你没得用。」说完她想笑又憋住了。 「越说越不像话了,秦燕君同志,别忘了你是一个久经考验的党员,一个肩负重任的教导主任。再说要是打坏了,不是我没得用,是咱们俩都没得用。」 「臭小海!」说着她把手里的圆珠笔扔过来打在我的身上。 我刚要再说什么,这时门口响起脚步声,接着有人敲门。秦燕君立刻端正了一下坐姿,换了一副表情说:「请进。」 门开了,进来一位年轻系着马尾的女教师。她拿着几张纸走到办公桌前交给秦燕君。 「秦主任,这是我们班的情况和教学计划,您看看行不行?」 她抬头看见我,冲我礼貌地笑笑。我装着惊慌地忙查看自己的裤裆,然后松口气。她「扑哧」地笑了出来。 秦燕君看她又看我问:「我的笔呢?」 我把圆珠笔毕恭毕敬地递过去:「哦,主任,在我这儿,我刚才用它记点儿东西。」 「小刘,这是思政处的小张。」秦燕君介绍我说。 「你好。」她又笑笑。 「你好。刚才去了一趟厕所出来的时候有点着急,你一笑我还以为鸟笼的门儿忘了关了,不好意思,误会了。」 她笑起来,但看见秦燕君严肃的脸又收起了笑容。 「你先回去吧,我这儿还有事情要谈。」 「那好我先回去了,主任。」又对我说:「再见。」 「再见,慢走啊。」 门关上了,过了一会儿秦燕君才说:「是不是只要年轻点儿的女孩子你都喜欢?」 「当然不是了。我就为了活跃一下气氛。」 「你呀,就是太活跃了。从小就是。」 说着她把文件放到一边,对我说:「其实我正要找你呢。王红在常建那儿怎么样了?我老是不放心。」 「你呀,操心那么多有什么用?」我走过去一屁股坐在她的办公桌上。「你就是当老师当的太投入了,什么事都想管,什么事都想在你的掌握之下。」 「你下去,要是有人来了会看见。」 「静校铃都打了,也就你每天加班加点有家不归。谁不是赶着回家老婆老公热炕头啊。」 「我也不是什么都想管。建军老实,王红又不是个等闲之辈。常建就更不用说了。所以我……」 「我要是你,就做好最坏的打算。」 「你什么意思?」她表情严肃又有些紧张。「出什么事了?」 「你别老往坏处想。我的意思是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都有自己的生活和想要的东西。而且现在这个社会这么发展,过不了多久什么海枯石烂沧海桑田都是天方夜谭了。就说你吧,你不是也正在水深火热里头吗?还是先把你自己管好了再说吧。自己都一身泥,还去给别人掸土。」 「我就是怕建军像我一样。」 「这事也怪你。小时候,你们家父母忙,都是你照顾建军。没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但你也不能溺爱他呀。他再怎么说也是一男孩子,长大了是一老爷们儿,你把他养的比小丫头还嫩,见天儿不让他出门。本来就是一只羊,你还把他当小兔子养。你去外面看看,满大街的都是狼,恨不得把谁四分五裂了。他呀,说句不好听的,要是他和王红真有那么一天,根源也在你这儿。」 秦燕君听了我的话,沉默半晌说:「我也知道以前我对他照顾得太好了。现在弄得他做什么事情都没有主意。王红呢,又是太有主意了。」 「那王红的人品怎么样?」 「人品还行,就是老嫌建军没本事。所以我就担心……以前我以为王红能像我一样对建军。」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凭什么让人家一女的照顾一大老爷们儿?」 「我知道我的想法很自私。可……」 我用食指勾起她的下巴,她没有再说下去。而是羞怯地把眼微微闭上。我吻了她,她主动张开嘴巴让我的舌头乘虚而入,缠绵旋绕时生出无限柔情。 「你就不想想你自己?」我看着她绯红的脸说。 「想,怎么不想。可想我自己又有什么用?我已经这样了。」 「想我了吗?」 她摇摇头说:「不想。」 「我不信。」 「真的不想。」 「那好吧,算我没说也没来。亏得我还想着你。我走了。」说着我板着脸作出要离开的姿态。 她拉着我:「生气了?那么小心眼儿?人家跟你开玩笑呢。想你。」 「真的?」 「真的想你。想你为什么一直不给我打电话?是不是忙着和别的女人鬼混?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肯定的。」她不等我回答就自问自答。 「别胡说。我有很多事情要忙。你以为我真的整天没事干啊?我也得经常去常建那边看看,我投了钱在他那儿。再说现在王红跟他在一块,我不也得替你和建军看着点儿吗?」 「好吧,我错了。误会你了。」她做出一个难过的表情。 「原谅你了,下次不许再犯了。现在说说,都哪儿想我了?」 「心里想。」 「还有呢?」 「心里想还不够啊?」 「下面没想吗?」我笑着把脸凑过去问她。 「讨厌啊你!」她挥动粉拳打我。 「说啊,想没想?」我抓住了她的手腕。 秦燕君含羞地点点头。 「我就说嘛,我的功力不至于那么差,让你两次就腻了。」 「讨厌,一点正经都没有。」 「你知道我刚才看见你站在前面义正言辞地讲话,心里想什么?」 「想什么?肯定不是好事。」 「说对了。我就想,我要是过去在上面操你,那全校师生会是什么反应?」 她用力地掐我大腿上的肉:「你又来了,真变态!每次都想出格变态的事。上次那事害得我见了那个学生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次又来了!不理你了!」 我揉着生疼的大腿笑着说:「性交就是生活中特别重要的一部分。就像我们在生活中扮演着不同的角色一样,性交的时候我们也需要扮演不同的角色。这样才能使原本单调平淡千篇一律的性交生活变得丰富多彩起来。」 「不听不听。你这是歪理邪说。」 「这是科学。我觉得你作为一个新时代的教导主任,有责任和有义务身先士卒,走在队伍的前面。带领全体师生冲破封建思想残余的阻力,开放思想,搞活身体,开创一个全新性交局面。」 她笑着说:「连这种事都能让你讲出一番道理来。真服了你了。」 「做任何事情都要有个理论作为基础嘛。」说着,我坐上办公桌,劈开腿对着她拉开裤子的拉链说:「现在就是你实践理论的最好机会。」 「你疯了?这是学校!胆子太大了你!下去!」 我掏出了鸡巴自己玩弄,慢慢地变得大了起来。我低头看着她,不说话。 她也看着我,少时把椅子向前拉了拉,双手扶着我的腿,脸凑近我的鸡巴张嘴便吞入口中,轻缓地吮吸。 「这就对了,你只要能接受我的性交主义,就能弘扬你的教育事业。」 「臭小海。」她柔情地瞪我,又接着吮吸。 「如果你现在跟他离了,我立刻就娶你。」 我看着她不知为什么就脱口而出。 她听了我的话有些吃惊,不知该说什么。 这时外面楼下突然有人大声地叫她:「秦主任,秦主任。」 「嗳。」她赶忙起身推开窗户把身体向外探说着:「什么事?孙师傅?」 「大门我已经锁了,小门儿只是别上了,一会儿您从小门儿出去就行了。我上后头拿点东西,跟您说一声。」 「知道了,谢谢您啊。」 我跳下桌子绕到她身后蹲下,飞快地把手伸进裙子在她的阴部揉了一把。 「啊!」她失声叫了出来。 「您还有什么事吗?秦主任?」 「没,没什么了。我,我想起来再说吧。」她的手支撑在窗沿,不敢乱动。 我便更放肆地把她的内裤扒了下来。 「您也别太累了,每天都工作到那么晚,注意身体。」 「谢谢,谢谢……」她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再叫出来任何一个多余的字。 秦燕君关上窗户转身用力地打我:「你疯了!我差点……」她一边说一边把内裤提上。 我笑着把手指伸到她眼前说:「这么快就湿了,显然你是欲求不满。」 「真坏,真坏。」我把她固定在椅子上,面对面地看着她。 「你不会现在想……」 「说对了。我就是现在想。」 「不行不行,你疯了!」她用手抓住我的胳膊阻止我。 「要么松开你的手,要么松开你的腿。」 她看着我,缓缓地将手放下,同时慢慢分开两条腿。 「这就对了,你做了一个明智的选择。」 「你太坏了。」 她紧张又充满了期待地看着我伏下身把她的双腿分得更开,将内裤重新脱了下来。会意地将双腿放到我的肩膀上,屁股稍稍向前挪了挪。浓密的阴毛有些草乱,但丝毫没有减低它对我的诱惑力。 我用手指抚弄着毛丛,把它捋顺,又将它搅乱。 「燕姐,每次看到你的毛,我都特兴奋。」 「你又想说什么?」 「我觉得一片长得浓密的阴毛是一个女人成熟的象征。就像一片长势喜人丰收在望的麦田。而我就是一个麦田的守望者。」 「连塞林格的书都能让你说的那么淫秽。」 「这怎么是淫秽呢?这是美,是艺术。一个没有阴毛的女人就像一个女人没有头发一样。再怎么漂亮至少也会在我的心里大打折扣。女人的生殖器本来就应该藏起来,让男人去想,去猜,去琢磨,然后去找,去探索,去发现。而黑色浓密的阴毛正好满足男人的好奇心和探险精神。」 「就像一个男人拿着地图去原始森林里寻宝要比他在大街上捡到钱要来的刺激和兴奋。这是一个享受的过程。没有这些,性交就只剩下没有美感的机械抽动而变得索然无味了。」 「你现在真是一套一套的,快成理论家了。那我问你,男人的毛呢?」 「有没有无所谓,谁看哪?提枪上马能打仗就行了。谁还管你枪上有没有缨子啊。」 「真是男女有别。」她用力点了一下我的脑门。 我把她的阴蒂吮在嘴里,它在我舌尖地挑逗下很快就挺了起来,滑溜溜地甚是可爱。 「喜欢吗?」 「嗯。」 我把两根手指插进已经湿润的阴道,她兴奋地抖了一下,「啊」的轻声叫出来。 「来,教导主任,加紧点,动一动。」 「你总是想出花样儿来弄我。不动。」 「在这么一个美好的下午,和这么一个迷人的教导主任一起坦诚共事,是多么难得的机会,我怎么能不动点心思呢?」 「任你再说出天大的道理,我就是不动。」 「真的?」我抽出手指顶住她的肛门。「那我就走后门儿了?」 「别别,不要。」她惊慌地改口:「我动,我动。」 说着话,她缓缓地收缩起小穴的肌肉,那里便像含羞草一样向里蜷缩,后面那朵雏菊也随之收敛。而后又在我眼前悄悄地绽放开来。 「这样多好,多美的一幅画面。」 「讨厌。」她害羞地拨乱我的头发。 我把手指重新伸进她的阴道对她说:「夹紧。」 她听话地收紧,肉壁牢牢地握住我的手指,再慢慢放松,周而复始,很快我的手指上就粘黏了她的水。 「这就是教书育人的道理。」我抬头对她说。 她捂住耳朵摇头说:「不听不听,又是你的淫秽理论。」 我把她的手拿开说:「你听我跟你说。教书育人就像你加紧我的手指,要收放自如。不能总对学生那么紧,他们会感觉很有压力。也不能对他们那么松,他们会找不到当学生的感觉。所以这一紧一松相配合才能让学生感到舒服自在,也才能让他们有一种充实感,从而激励他们积极进取的精神。」 「我对你已经无语了。」 「这说明在你心里你已经开始接受我的主义了。世界上的道理都是相通的。本质上性交和教育是一样的,不同的是一个用横嘴,一个用竖嘴。其结果都是教人要拼搏进取积极向前,即使在压力面前也要尽情地享受奋斗带来的快感。」 「你把性研究得这么透彻,不如出本书算了。」 「我想过,书名就叫《性交与我国基础教育的密切关系》。」 这时电话铃响了起来。我抢先一步拿起电话,秦燕君拼命地打我,用极小的声音说:「给我,给我。」 我没理她,对着电话说:「找谁呀?」 「我找妈妈。」 「找妈妈呀,你是谁呀?」 「我是菁菁,你是谁呀?」 「我是张叔叔啊。」 秦燕君一把抢过电话,随手又打了我一下。 「菁菁啊,我是妈妈。有什么事吗?好,我一会儿就回去,我这里还有点事情要做。你和爸爸先吃吧。要乖乖的听爸爸话知道吗?」她停了一下,换了语气说:「你们先吃吧,我这马上就忙完了。哦,刚才是小海,他在我这儿……」 我夺过电话说:「姐夫啊,还记得我吗?咱们在建军的婚礼上见过。」 「记得,燕君经常提起你。」一个低沉的男声在电话那端说。 「最近怎么样?忙吗?」 「还行。你怎么会在那儿?」 「我路过,顺便过来看看。老没见了,都是多少年的老邻居了。」 「是啊是啊,应该的。哪天到家里来坐坐。」 「行啊,没问题。你还有事跟燕姐说吗?」 「没什么事了,就是让她早点回来。」 「行,我一定转告她。」 说完我就把电话挂了。 「你真的疯了!你怎么能这样?」她瞪着我,又急又气。 「你知道你的问题在哪儿吗?对他太松了,不紧。所以你总是处于被动。」 「我看我还是先回家吧。」她说着站起身提上内裤。 「怕了?」 她没有说话默默地收拾着桌子上的文件,放进书包。我上前把她抱住放到沙发上去扒她的内裤。 「放开我,小海,别这样,别这样。」她在我身下不停地挣扎。 我把腿别进她的两腿之间迫使她分开,将内裤扯到一边,掏出鸡巴对准露出来的肉穴就捅了进去。 「啊……你怎么能这样……啊……」她立刻放弃了所有的反抗,转而抱住了我。 「我要让他为你吃醋,让他知道你是最美丽的女人。」我在她耳边说着。 「嗯……你疯了……啊……」 「我是疯了,为你疯了。喜欢我操你吗?」 「喜……喜欢……」 「说你爱我,说你爱我……」 「我……爱你……啊……」 她顺应了我的要求,在我耳边呻吟着我要听的话。我拼命地抽送着下面,仿佛要将所有的激情都化成力量顶进她的体内。忽然我的意识恍惚了,几个熟悉的人影交替出现在我脑子里,挥之不去。 在五光十色的彩晕中我看不清她们的脸,却清楚地知道她们是谁。雪白性感的裸体上那黑色的洞穴像大海中飞转的漩涡把我卷入其中。我想挣脱,但身体却不由自主地随波逐流,直至掉进黑漆漆的深渊。 「你真坏……」秦燕君喘息着,在我的耳边吹着暖暖的热气。「出来也不跟人家说一声。幸亏这两天我在安全期。要不然你就害了我了。」 「呵呵,我也是身不由己。」 「讨厌,快起来吧。」 我们起身,擦拭干净身上的污渍,整理好衣服。 「我送你回去。」 「你怎么出去啊?会让人看见的。」 「我翻墙进来的,还翻墙出去。」 「什么?真有你的。我是真的服了你了。」 「这才叫浪漫呢,翻墙偷情,我比张生强。他连个手都没摸着就……」 「行了你,别再糟蹋名著了。快点吧,我去外面等你了。」 我们下了楼,我悄悄地跑到围墙边,纵身手扒住墙头用力向上跃起,翻墙而出。 开上车绕到学校前面,秦燕君正站在离校门口不远处等着我。 「要不要一起去吃个饭?」上车以后我问她。 「不了,我还是回家吧,都跟菁菁说好了。」 她看着我,把手放在我的手上。 「今天我很高兴,听你讲了一大堆淫秽理论。」 我笑笑说:「那些都是瞎扯蛋的,说着玩。」 天气逐渐昏暗下来,夕阳被挡在呆板的楼群后面只从间隙中无力地渗出一线光亮,但很快就完全消失殆尽。天边残留的一片云霞也逐渐被黑暗吞噬了。 经过了下班高峰期的街上略显平静,虽然还是人来人往,但似乎没有了白天骚动不安的脚步,取而代之的是悠闲自若的身影,在路灯下游逛。 「你现在也够疯的,在办公室就敢跟我,啊……」 「还不都是你带坏的。老想法子弄我。」 「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沉默了片刻她问。 「什么真的?」 「就是那句话,别人在窗户外面喊我之前说的那句话?」 我皱着眉头想了想,「那句话?你提醒我一下,刚才说的太多了。」 她的手悄悄地离开了,语气中带着些失望说:「没事,忘了就算了。不是什么重要的话。」 「你告诉我,我就能想起来。」 「没事了。以后再说吧。我快到家了。」 车在她家楼下停下来。 「那我先走了。」 「好吧。如果我想起来是什么话,我就给你打个电话。」 「不用了,无所谓了。」 她转身进了楼门。 「到底哪句啊?」我自言自语地问。 (十四) 我真的记不起对秦燕君说了什么话。我怎么会把我每天说的千百句废话都一一记住呢?而燕君却认真了,是她不了解我,还是我自己不了解我自己呢? 我到了一家小饭馆胡乱地吃了些东西,又打了几个电话。最后终于找到一个正想跳槽又苦于没有门路的做秘书女孩子。 虽然我记不清她的脸,但她却听出了我的声音,并且兴奋地答应明天就去常建那里面试。还一个劲地谢谢我,说哪天请我吃饭。我开着车在市里瞎逛。有时候我会为自己整天无所事事而感到无聊。 但当我身边有了可以上床的女人后,我又感到没有人比我生活得更幸福了。女人就像毒品一样在我寂寥的时候立刻就会给我带来刺激,为了不使自己有兴奋之后的沮丧,所以我就需要不停地和女人上床。 但最近我发现我已经没有了以前的锐气和心情,只是在两三个熟悉的女人之间纠缠,甚至在做爱的时候都会交错出现在一起。是不是人在路上走到一定的距离就会停下来或者往回走呢?我觉得我是越来越不了解自己了。 我开着车一直逛到午夜时分才带着一脸倦意回家。进了门没开灯就直接躺到了床上。黑暗中我突然触碰到身边一团柔软的肉,顿时就坐了起来。 「谁!」 「臭流氓,关着灯都摸得那么准。」 「你大爷,付萍,吓得我差点尿裤子。」我又重新躺下,手放在她的乳房上继续摸。「你说你睡觉也不穿衣服,要是进来个警察,非得把咱们当卖淫嫖娼的给抓了。」 「你为什么老把我想的那么淫荡?」 「不是淫荡,是骚,风骚。你身上本来就带着一股骚劲儿。就你这样儿往天安门广场一站,甭说别人,国旗班的都得乱了营。」我的手滑向她的阴部,玩弄着那丛柔软的毛。 「你真的一直这样想我吗?」 「也不是。就是最近,觉得吧,你那股骚劲儿简直就是势不可挡,大有停止地球转动之势。你这几天都去哪儿了?我一直都担心。咦,这么快就湿了。」 「你是担心我还回来住吧?」 「瞧你说的,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我了解你,海子。我不会妨碍你,等我那边都踏实以后我肯定会走的。你放心。」 她的话让我心里突然觉得很不是滋味儿,我抱住了她说:「我真的没那个意思。我发誓。你想永远住这儿我都欢迎。我真的担心你几天没有人影儿,你又那么鲁,到时候一接电话是公安局打来的。」 「你就不能把我往好处想吗?我这几天都住朋友家,我不想让你觉得我碍事的。」 「是常建那儿吗?」 「当然不是。是一个女孩子。」 「哪天把她带到家里来玩。」 「绝对不会,我不会把她往火坑里推。你的手就不能歇会儿吗?」 「你全身都光着,你说让我把手往哪儿放?人家又不是故意的。」 她笑了,笑出了声。我好像很久都没听过她这样的笑声了,也跟着笑起来。 「你笑什么?」 「你笑什么我就笑什么。」 「还记得第一次你那傻样儿吗?」她抱住了我说。 「忘了。对我形象不利的事情我都忘了。」 「我可没忘,永远不会忘。你的傻样儿到今天都没变。」 「还是说点别的吧。你这屁股蛋子真软和。」 「现在想起来都想笑。恐怕没有第二人看到你那种傻样儿了。」她翻了身,平躺在床上,把我的手压在她屁股底下。 我费力地抽回手又放到小腹上玩她的阴毛。她把我的手拿开继续说:「那时候的你比现在可爱多了,我说的是你的心灵。你的手再不走我就把它剁了。」 我迅速地收回手,对她说:「刚说完你鲁,你就犯三青子。不就是怀旧嘛,谁没点不堪往事啊,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我脱光衣服也赤身裸体地躺在她旁边,她用脚使劲把我踹到地上。 「去洗澡,脏了吧唧的。」 「我说付萍,这是我的床。」 「现在我睡这儿,你就得干净点儿。」 我无奈地走进浴室,刷牙,淋浴。然后一身清爽地躺回到床上。我推了推付萍,听见她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就拉过毛巾被盖在她身上,自己翻过身闭上眼胡乱思索。少时她转身从后面抱住我,细滑柔软的乳房如丝绸般贴在我的背上。 「我怀孕了。」她轻轻地说。 我的身体立刻像一贴膏药猛地被人揭去一样震了一下,留下一阵痛感。 「真的?」 「骗你的。声儿都变了。」她说。「要是我真有了,你怎么办?」 我呼了一口气说:「我就把你们娘儿俩都哄到大街上去要饭。哎,对了,你真分得清是谁的吗?」 她推开我说:「你这人真没劲。说你是陈世美一点都不冤枉你。到时候找个韩琦把我一灭口你就齐了。」 我翻身搂她笑嘻嘻地说:「说什么哪。这么漂亮的大蜜怎么能灭口呢,怎么也得给我出去挣钱去啊。」 「别碰我,臭流氓!」她狠狠地打我的手,翻身睡去。 早上醒来我还想着付萍说的那句话而心有余悸不想起床,眯着眼看着她在屋里走来走去。 她还是穿着我那件白衬衫,袖口半挽,披散着长发,一对粉红色的乳头在被高高撑起的衬衫下面若隐若现。那双裸露着修长笔直的大腿如玉雕一般充满着温润光滑的质感,在晨曦中仿若是一件精美的艺术品。她没有东方女性传统的娇小身材,而是身材高挑丰满前挺后翘,而且眼睛微微向里凹,鼻梁挺直。 我曾经问过她上几辈儿是不是串过。她说不知道,自从她妈早逝以后就一直跟着她爸过很少聊这些事情。 她走过来用脚在我的肩膀上推了推,起腿处露出一缕浓黑的阴毛。 「臭流氓,起来吃早饭了。」 我装作惺忪状起身揉揉眼睛,走到桌子旁坐下。桌子上摆着牛奶,荷包蛋,烤好的面包片,还有一瓶满满的果酱。我点上一支烟看着正在往面包片上抹果酱的付萍说:「干脆你以后就天天儿光着屁股给我做早点得了。真是秀色可餐,嘿嘿……」 「行啊,以后我们娘儿俩就跟着你过了。」 我一口烟把自己呛得视线模糊,咳嗽不止。我忙拿起牛奶一饮而尽,顿感舒畅了许多。 「没豆汁啊?我一般早上都要喝一碗豆汁的。还有焦圈儿,辣咸菜丝儿。这些西洋玩意儿难以下咽哪。」 我捏起一只荷包蛋整个放进嘴里咀嚼,又倒满一杯牛奶大口大口地喝。顺手抢过她手里刚刚涂满果酱的面包片不由分说地吃起来。 付萍重新拿起一片面包把果酱均匀地在上面涂抹。 「瞧你那德性,我当初怎么就让你给糟蹋了呢?」说着把面包片放到我面前的盘子里。 「别这么说,那叫奉献。那时候不是有那首歌吗,奉献。你见天儿给我唱,哭着喊着让我要了你。我是不忍心伤你,所以就委屈自己了。」 她没有还嘴,而是拿起一张餐巾纸擦掉我嘴角的果酱,眼神里充满了柔情蜜意。 「你不会真怀了吧?现在就拿我当儿子练手儿?」 立刻餐巾纸团准确无误地掷在我的脸上。 「对你多好都没用,我算看出来了。」她板着脸自己拿起一片面包就着牛奶吃。 「不是,你那眼神充满了母爱,我不适应。」我嘬着手指对她说:「跟你说点儿正经的。你最近是不是经常和常建在一块儿?」 「我说过我跟他没关系!」她的眼睛瞪起来,闪着锋利的光芒。 「我不是那意思。你知道王红吗?」 「知道,他们俩现在,不是好上了吗。我见过她一回,但说实话,我不喜欢她,太世故。不知道常建怎么看上她了?我跟他说过,他说他爱上她了。」 「人家俩的事你别瞎掺和。」 「是啊,我连自己都没管好呢。」她「咕咚咕咚」把杯里的牛奶喝光。放下空杯子,嘴两边留下皑白的奶渍,看上去竟有些俏皮。 我看着她笑,她狠狠地瞪我一眼。 「笑什么笑?喝了蜜了?」 我指了指她的嘴角,她抬起手用手背在嘴上来回抹了两下,擦拭干净。我好像是第一次这么仔细地注视她不施粉黛的脸。 一双明亮剔透的眸子在晨光中像一对宝石在细白秀美略带愠怒的面容上散发着令人无法抗拒的魅力。如果此时我手里有一架相机我会毫不迟疑地把这一刻永久的摄录下来,作为人生中不可多得的珍贵纪念。 「你刚才那样儿,特美。」 她不知是该生气还是欢喜,竟一时语塞。 「你吃顶了?这不像你说的话。」 「我现在不跟你斗嘴,过来。」我叫她。 付萍看着我,掸掉手里的面包屑起身站在我面前。 「为什么我老是禁不住你的花言巧语,老受你的骗?」 「你爱我呗。」我抬头看着她,手伸到她的衬衫下面抚摸滑溜溜的屁股。 她低头俯视我,抬手温柔地在我的脸上打了一巴掌,露出令人迷醉的笑容。 她扶着我的肩膀抬起右腿横跨在我腿上,右手伸到下面反握着我的阴茎轻轻地在自己的阴唇上摩挲。她那里有些干涩,随着不断地挑逗很快就湿润了,她将臀部缓缓落下,温热的肉穴准确地把整条阴茎连根吞没。 「啊……」 她轻声地低吟,身体微微颤抖,前后反复蠕动柔软的屁股,让我的阴茎在她的体内充分体会被包容的快感和幸福。 她轻抬起屁股复又慢慢落下,动作幽柔舒缓。时间仿佛也随之放慢,像煦暖的微风游弋在我们身边,一起分享这一刻的欢愉。 付萍把我搂向她的胸前,在白色衬衣下面那柔软的乳房上我闻到一阵甜淡的体香,瞬间令我心里涌出一种舒服平静的感觉。虽然我千百次地亲吻过这里,但此时此刻我竟迷失了!我看不清自己,也看不清她。 我抱紧了她,深深地将这味道吸进我的身体,溶进奔腾的血液里。但我不敢直视她,她的美和包容让我感到窒息,会将我表面的坚强活活地撕去,露出下面脆弱无力苟延的心。 「我爱你,海子……」 她的话轻柔飘逸,却像针一样刺痛我的身体,我本能地抗拒着。我不知道为什么要抗拒,只知道我必须要抗拒。我双手勾住她的两腿用力站起来,她搂住我的脖子吻我的头发。我架着她缓步移到床边把她放倒便压了上去。 「轻点……能不能轻点……」 我没有理会她的话,几乎用上了全身的力气不停地粗鲁地在下面抽插。她叫着,吻着我,再次将我抱紧。我挣脱开她的手臂,把她的双腿向两侧大大地分开继续操。黑漆漆的洞口大开,她的春水顺着我的阴茎流淌出来,将床单浸湿了。 付萍闭着眼,双眉紧锁,轻咬下唇发出哀怨的呻吟。我一跃跨到她面前将湿漉漉的阴茎往她嘴里捅。她张开嘴放它进去,用手快速地套动。我低吼着,身体刹那间便直冲云霄沉浸在极度的亢奋之中。 我从浴室出来看见付萍还躺在床上,在明晃的光线中她犹如一座汉白玉的雕塑散发着一种难以形容的魅力。 「你不觉的累吗?一辈子都在女人之间游荡。」她侧过脸望着我说。 「我这人就是以苦为乐,以解放全世界的妇女为己任。」我一边忙着穿衣服一边回答:「我现在去常建那儿,正经事儿,不骗你。」 她把脸扭过去,对着阳光。我看不见她的表情,却骤然发现她笼罩在一片灿烂的光晕里,朦朦胧胧像一首安静忧伤的旋律。 「晚上我回来吃饭啊,等着我。」 她没有回答,我开门出去了。一路上我都在想着付萍。即便是当初我们做男女朋友的时候我都没有像现在这么想过她。她忽然变得既熟悉又陌生,让我不得不从头认识她。但不知怎的,我在心里总在抗拒她,像一个青春期叛逆的孩子一样不管大人正确与否都会本能的抗拒。 我到了常建的公司,找的那个女孩子已经来了,董芳正在跟她说话。 「张大哥。」她看见我就跑过来跟我说话:「你来了,董姐正在教我一些日常工作。」 「别哥哥姐姐的,不知道还以为真有血缘关系呢。」 「知道了。」她吐了吐舌头做了一个鬼脸。 我过去问董芳:「怎么样?」 「她行吗?看着怎么一点儿眼力见儿都没有啊?」董芳小声对我说。 「不行再让常建换一个,反正我给他找着了。你就做好我交代你的事情就行了。那建人在吗?」 「你说王红?」 我无奈地笑笑,「常建的建。」 「嘿嘿,他不在,面试完那女孩子就出去了。好像见什么挺重要的客户。」 「那行,你先忙着,赶紧把她教会了。」 我去了财务部找王红。她正忙着,看见我来显出很热情的样子。 「海子哥,你来了。常建出去了,下午才回来。」 「我看他也不需要什么秘书了,有什么事问你就行了。当老板娘的感觉不错吧?」我笑着说。 「你老挤兑我们俩。」 「这么快就我们俩啦?还是你行。你忙不忙,我想跟你聊聊。」 「还行。」 「走吧,反正也快中午了。」 我和王红出了公司去附近的一个中档的饭庄吃饭。还没到饭点时间,偌大的餐厅里只有我们两个客人。我们随便点了几个菜还有两瓶啤酒。我拿出烟盒递向王红。 「我不会。喝酒还行。」 「这我倒没想到。以后你要混,这烟跟酒是必须的。」 「我又不抛头露面,有常建呢。」 「看来你是稳坐中军帐了。能告诉我怎么回事吗?」我点上烟看着她。 「他喜欢我,我喜欢他。我觉得挺正常的。」 「那建军呢?我以前跟你说过我们的关系。」 「我知道你们都是从小的朋友,可那又怎么样?常建也是你的兄弟。」 「你看上他什么了?」 「我喜欢一个爷们儿,一个能支起家顶天立地的爷们儿。」 「那你当初为什么跟建军结婚?」 「我承认这是我的一个失误。我原以为老实的男人有保证,但我发现是我错了。我不是那种女人。」 饭菜上来了,摆了一桌。 她拿起酒瓶,熟练地把杯子倾斜,将瓶口紧贴杯沿,啤酒便缓缓地沿着杯壁流向杯底,随着啤酒不断增多,她又平稳地将杯子竖直,最后放到我面前。 「这叫歪门斜倒,杯壁下流,改斜归正。」她有些得意地向我解释。 「你业务挺熟练的。」 「以前跟领导吃请,练出来的。」 说着她也倒满一杯酒举起来说:「海子哥,我先敬你一杯。」说着仰脖喝光杯里的酒。 「我知道你对我有意见,可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优胜劣汰是自然法则。人也是动物,用虚伪的道德约束别人的动物。我承认我也喜欢钱,可首先我看上常建的是他是个爷们儿。」 我吃着菜只是听她说,没有说话。 「董芳是你的情儿吧?我就知道,海子哥,你活得潇洒,我没话可说。我也不想一辈子窝窝囊囊的过。人就是那么几十年,干嘛老跟自己过不去?我知道我对不起建军,但我也不能对不起我自己啊。」 「你们俩串供了吧?」 「什么串供?我不知道。我就知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既然上了常建的车就打算做到总站了。建军那边到时候我会处理的。」 「其实我是都希望你们好,最好谁也不要伤到谁。你和常建好了,公司也就好了。到时候你还得多照顾一下董芳,她比你小。」 王红看着我笑说:「你放心。海子哥,说实话,你就是一浪子,情场浪子。绝对不能结婚。」 「你都快梅开二度了,我这儿还含苞未放呢。凭什么我就不能结婚呢?」 「伤人,得特伤人。不用想,我都知道肯定有不少小姑娘为你伤心。」 「又是常建跟你吹的枕边风吧。这小娘们儿。」 「不用他说,我自己看的。」 这时电话响了。 「喂,小海,你今天下午来接我吗?」秦燕君的声音细细地从电话那端传过来。 「不行,伊丽莎白急着找我,那老太太比你急。」 「讨厌,不来就算了。」 「别啊,我来。那我就先不去大不列颠了。」 「真贫,那我等你啊。」 我收起电话,发现王红看着我笑:「又一个自投罗网的吧?」 吃完饭出来我没有跟着她回公司,而是开着车去了一趟城东的一处正在拆迁的工地,常建说这块地是他圈的。 那些曾经熟悉胡同房脊和亲切的乡音早已变成残垣断壁和陌生的正在忙着敲石砸砖的陌生人影。灰尘在空荡的场地上飞舞,抬眼望去有一种无法言表揪心的感觉。 回来的路上我在一家成人保健买了两打安全套,就去接秦燕君。她下班很准时,我到的时候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那么着急见我干嘛?我可还没想起来昨天说的什么话。」 「你呀,我看你也早就忘了。真是个坏学生。」她假装生气地说。 「看你那副饥渴的样子,到底怎么了?」 「讨厌,谁饥渴了?人家就是想见你,不行啊?」 「行,太行了。对了,昨天你们家那位回去没问你什么吗?」 「当然问了。我就照你的话说的。他没再说什么。」 「他现在还跟那女的在一起吗?」 「嗯。」秦燕君点点头,把手伸向我,搭在我的手上。「他带着菁菁去海南岛了,单位组织的。一个礼拜。」 「那看来省了我去外面开房了。」 「讨厌啊你。」她拧我的手背。 「哎呦呦,我开车呢。」 我们去了一家饭馆吃晚饭,席间她一直含笑不语。 「你笑什么呢?那么高兴。」 「我一直想你的淫秽理论。我觉得你真的特别有意思。」 「我就是把干正经事的精力都花在思索下半身的问题上了。都是扯蛋。」 「不是,真的挺有意思的。」她吃了一口菜,把筷子头放在嘴里抿,又看着我笑。 「我说秦燕君同志,这我可要批评你了。不要总想着食色男女,人生还有很多伟大的理想要实现,你要注意你的言行举止,要时刻严格要求自己。」 「德性。我就喜欢你这样,老是没正经。唉。」 「那我以后还是正经点儿吧,咱别把一校的学生的前途都给耽误了。」 「讨厌。」她笑着吃菜。 她的家是宽敞明亮的大三居,布置得井井有条。我坐在沙发上看着她忙里忙外地给我倒水拿水果,我觉得自己倒像个来家访的老师。 「别忙了,我都眼晕了。」 她过来靠着我坐下,拿起一条香蕉剥开皮往我嘴里塞。我费力地鼓起脸皮将香蕉吞在嘴里咀嚼,半天才吞下去。她看着我的窘态开心地笑。 「你也真行,老公前脚儿刚走,后脚儿就把野汉子带回家来。」 「说什么呢?真难听。你是不是不想啊?」她把脸阴沉下来看着我。 「哪儿能啊?」我抱住她手伸进她的上衣里揉捏她的乳房。 她含情脉脉地看着我,成熟妩媚的脸上充满着笑意。「想来我的森林里寻宝吗?」 「当然了,不过你那里有什么好宝贝呢?教导主任。」 「如果你找到那个藏宝的有魔力的山洞,我就会答应你的任何要求。」 「真的?有这样的好事?那我就来了。」 我的手在她的两腿间摸索着,她深深吸口气看着我。我把她的裤子解开,掀起内裤的边缘往里瞧。 「喔,真是一大片茂密的原始森林啊。」 「怕了吧?有大灰狼的。」 「当然不怕,我从小就喜欢摸着黑走夜路。而且我就是狼。」我做了一个恐怖的样子。 「淘气,真是个坏孩子。」她的手指在我的鼻尖上轻轻地点了一下。 我的手沿着她的小腹向下滑,那丛黑毛慢慢地在我的指缝间蔓延,将我的手指逐渐淹没。穿过那片毛我便触摸到小小的阴蒂,顽皮地在我的指肚上躲闪。 「这是什么?」我问。 「哦,我想想,是钥匙,你不断地揉它,山洞的门就会开的。」 「别骗我哦。」 「没骗你,你试试。」 我开始揉捏她的阴蒂,她随即呻吟起来,两腿分开来起伏着身体。我低下头吻她,她搂住我的脸热烈地响应着。 「我没有骗你吧,是不是门开了?」 「可你没跟我说里面会有水流出来啊。幸好我会游泳。」 「什么都要老师说啊,真笨。」她矫情的脸上显出少女般的可爱。 「当然需要老师给我引路了。这样我才能一往无前,而且不走错路啊。」 「真拿你没办法。」 说着她握住我的手指缓慢地伸进她的阴道,我顺势便在里面搅动起来。 「啊……啊……你学的真快……老师喜欢。」 「老师,我能用探测器测量一下你的洞有多深吗?」 「可以……」 我拿出一个保险套撕开套在鸡巴上。 「这是什么呀?」她望着问我。 「工作服呀。」 秦燕君咯咯地笑。 「这洞确实深不可测。」 「嗯……所以需要你来探索嘛……啊……」 我扭腰顶胯,膨胀的阴茎,挤满了整个肉穴。她双手勾着我的脖子欢快地叫着。 我插了一阵以后慢慢停下来。 「老师刚才你说要是我找到宝贝可以答应我任何要求,是吗?」 她笑着转转眼珠回答:「没有啊,老师从来没说过呀。你上课老是不听讲,所以……」 我胳肢她的腋下,她笑着缩成一团。 「老师也骗人,是不是?所以什么?所以中国教育才落后。」 「哈哈哈,不来了不来了,我错了,哈哈哈。」 「那应该怎么惩罚你?」 她忍住了笑,深深地吸口气说:「老师是不能被惩罚的呀。」 我继续胳肢她,「还敢嘴硬,为人师表,除了湿,你什么都没做到。」 她大声地笑着求饶:「我错了,我错了。随你怎么惩罚都行。」 我住了手,板着脸说:「那好,转过身去。把屁股撅起来。」她装着为难的样子看着我。「太晚了,我已经决定了。」 她乖乖地转过身趴下,撅起屁股小声说:「真是个坏孩子。」 「还废话。」我用力在她的肉臀上拍了一下。 「啊!我不说了,不说了。」 我左手扒着她的肉,右手握住鸡巴缓慢地向她的屁眼里顶。她紧张得全身绷紧,手紧紧抓着沙发的一角。 「放松,放松我才能进去。走后门跟走正门一样,习惯了就成了自然合理的事情了。」 她渐渐松弛下来,雏菊绽放,我的鸡巴顺利地捅了进去,稍稍停顿了一下,又向外抽。十几次几次下来,她似乎已经习惯了,不再紧张,配合着我的动作柔和地扭动腰肢。 我开始逐渐加快速度,让最后的快感以最强的刺激方式倾泻出来。 「怎么样?没有想象的那么难吧?」 「嗯,我只是觉得,有点脏,难为情。」 「谁都是第一次走后门的时候都难为情,只要克服了心理压力,做到了忘我的地步,就能体会性交的快乐了。就像生活一样,一通百通。」 「淫秽理论又来了,我爱听。」她靠近我,蜷缩在我的身边。 一阵清风夹杂着清新的雨气吹拂过来,让我汗津津的身体感到一阵舒爽。 「要下雨了?」 「嗯,天气预报说今晚有雷阵雨。」 「我们能睡个好觉了。」 「嗯。」 夜里果然下起了雨,偶尔从遥远的地方传来沉闷的雷声。雨淅淅沥沥在窗外下着,仿佛一首凄美忧伤的旋律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悠悠地伴人如梦。 可我却失眠了,因为我已经想起了昨天她追问我的那句话。我不知道该怎么向她解释那句话其实是我每天所说的千百句废话中的一句。我看着秦燕君安详地熟睡,实在不忍心搅扰她的美梦。虽然我知道这美梦并不会长久。 一声清脆的雷声好像是在我耳边炸响。我一跃而起匆忙地穿着衣服。 「你怎么了?这么早去哪儿?」秦燕君眯着眼问我。 「我有点急事儿,刚想起来。回头我给你打电话。」 我跑下楼开上车疾驰而去。 (十五) 我飞快地开着车,车轮不停地将地面上水坑里的水迸溅起来。当我拐进小区里面的时候差点儿和一辆对面开过来的车撞上。我回头想开口大骂,突然好像模糊地看见付萍坐在里面,但似乎又不像她。 「付萍,付萍。」我跑进门喊。 空空的房间没有任何回音。我四处寻找,只看见收拾得干干净净整齐有序房间,却没有半个人影。 我心里感到失落,在桌子旁坐下来,蓦然发现桌子上几盘用碗扣住的菜。我逐一拿开碗,竟都是我爱吃的菜,但早已冰冷没有了新鲜的颜色。 我点上烟默默地抽,我忽然发觉我的心是空的,脑子里却是满的。 这时门开了,付萍一手拿着湿漉漉的雨伞,一手提着几袋新买的食品站在门口。 「臭流氓,还不赶紧帮个忙。」她冲着我喊。 我立刻烟消云散,喜出望外地跑过去把她手里的东西接过来。 「我还以为你走了呢?嘿嘿。」 「你是不是特希望我消失?」 「别胡说,我就担心你一人出去,外面还下着雨。不安全。」 「你那么有爱心?那你昨天晚上跑哪儿浪去了?你不是说回来吃晚饭吗?」 「有事耽误了。真的,你也知道常建那孙子,除了基本的吃喝拉撒,其它都不能自理。」 「鬼才信你呢。别碰我,门还没关呢。」 「我去关。」 门一直关着,紧紧地关着,从来就没有打开过。 长长的烟灰无声地落到桌子上,像一条枯死的虫子。 我从来没有对她有过这样的感觉,认识她这么多年后这是第一次。我起身去查看她的衣物是否还在,面对我的是空空如也的衣橱和说不出的失望。 我似乎感到她不会再回来了,就像她说的不会再妨碍我了。我环视着四周想努力闻到一点她留下来的气息,那种可以让我迷失的体香。可除了清凉的空气中混合着雨的味道,再无其它。 这时电话响起,我急忙拿起来接听。 「海子,你没事吧?」传来常建的声音。「昨儿晚上付萍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我一直跟几个老板喝酒最后才接着。她问我你在哪儿。我说不知道。你没事儿吧?」 「没事儿。」 「听着你丫没精神肯定又挑灯夜战了。这付萍也真是,唉。行了,有事找我吧。」 我挂了电话,已经消失了很多年的酸楚忽然涌上我的鼻子。我走上阳台,小雨还在下着,眼前的一切都笼罩着一层湿气。城市已经开始热闹起来,川流不息的车辆和人群在雨中继续着又一天的忙碌。 我试着给付萍的手机打电话,被告知该用户已关机。我茫然地望着雨中的城市,想着她此时就在某个地方,而我就怎么也找不到她。回到屋里躺在床上,我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电话铃声把我叫醒了。我闭着眼摸到电话接听。 「小海,你没事吧?早上走的那么急,有什么急事吗?」秦燕君关心的问。 「没事,就是,常建公司的事。」 「听你的声音很累,是不是昨天没有睡好?」 「挺好的,别担心。」 「那,你今天还来接我吗?」 「再说吧,到时候我给你打电话。」 「好吧,注意身体啊。」 我忽然想起昨天王红说的那句话,「伤人,得特伤人。」 「潘金莲还他妈挺了解我。」我心里说。 睡了一觉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我趴在阳台的栏杆上抽烟。雨已经停了,但还是雾蒙蒙的,没有阳光,没有彩虹。厚重的阴云漂浮在头顶上,将整个城市闷得透不过气来。 「付萍!你他妈给我回来!」我扯开嗓门用最大声冲着下面喊。 楼下几位过路人惊得仰起脖子一脸茫然地向上寻找。 「看他妈什么?喊我媳妇儿回家吃饭哪!」我用同样的音量对他们吼。 几个人私语了几句便摇头散开了。我给付萍又拨去一个电话,还是关机。我干脆给秦燕君打了过去。 「喂,我一会儿去接你。」 「你要忙就先忙你的,不用管我。」 「没事儿,那么多套儿都没用呢。」 「讨厌,那我等你。」 我回到屋里,狼吞虎咽地把桌子上已经冰冷的菜吃得一干二净,又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了会儿呆,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就起身去接秦燕君。 街上永远都是熙熙攘攘人流不断,每个人永远都迈着匆忙的脚步在走,但他们知道到底要走到哪里吗?好像没有人停下来过,如果有也是抬手看看手表,再四下张望一下,重新汇进拥挤的人潮人海中。我看见几个女孩子以为是付萍,可当我再仔细观望却发现两者间的差距很大。 「你眼睛有点肿,昨天没有睡好吗?」秦燕君关切地问我。 「我这眼睛是天生的,你不知道吗?」 「没跟你开玩笑,你得注意身体。如果你觉得不舒服,咱们可以不做的。」 她看着我,温柔的眼神让我想要逃避。 「我真睡好了。梦里还惦记跟你操逼呢。」 「你小点儿声,让别人听见。」她看看了四周,所有桌子旁的人都在自顾自地闷头吃喝。「你不吃点吗?」 「中午吃的晚。要不你吃不了打包带走。要是夜里我饿了,就当夜宵了。」 「好吧。」 我抽着烟看着她吃。她的动作温柔似水,一举一动无不透出淡雅淑贤。 「你看着我,我都不好意思吃了。」 「连你的屁眼我都看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小声对她说。 「讨厌啊你!说这个!越来越粗鲁,是不是你对谁都这样?」 「一视同仁。」 「怪不得你找不到老婆结婚。活该。」 「我现在就想操你屁眼儿。」 她瞪着眼紧闭着嘴,手伸到桌子下面在我腿上用力地拧。我强忍着疼作大义凛然状。她松开了手,不再理我,只是低头吃饭。 「生气了?」 「懒得理你。」 「别介啊,我这一礼拜的夜生活都排给你了,你怎么也得按合同办事啊。」 「什么合同,我不知道。」 「你这人怎么这样儿?去英国的飞机票我都退了,害的那个伊丽莎白老太太打电话直埋怨我。幸好我把克林顿的电话给她了。」 「哼,连老太太都不放过,真是个坏孩子。」 「谁让她有钱有势呢。人总得吃饭吧。」 「我问你,你说东方女人和西方女人有什么不一样?」 「我哪儿知道啊?」 「别废话,建军都跟我说过你以前的那些事了。还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这点事儿,怎么谁都知道了?以后还让我怎么骗啊?咱们回去说行吗,这题目太大了。」 她的嘴向上翘翘,「回去再跟你算账。」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我心里的实话。我喜欢她,但还远远没到要娶她的地步。 况且这么好的女人跟我在一起最后只有失望或愤怒,就像付萍一样。潘金莲说的对,我不能结婚,否则受伤害的永远都是爱我的人。 「说吧,有什么不一样。」她伏在我的胸前说。 「先说皮肤吧。东方人比如你,看着滑,摸上去更滑,就像那大国光似的。我是说表皮啊,没说果肉。那西方女的吧,看着跟大水蜜桃似的,特鲜亮,摸上去一手毛,特糙。」 「你不是喜欢毛多吗?」 「那也得适度啊。不能哪儿都是毛啊,人和猴怎么也得有个区别吧。我是喜欢毛多的,也只是局限在生殖器上。她们倒好,前胸后背胳膊大腿每一地儿不长毛。亏得皮白毛色浅,只能远观而不好亵玩焉。如果你那儿是森林,她们那儿就是原始的热带雨林。瞪着眼探着脑袋俩钟头都找不着入口。」 「讨厌,真夸张。」 「当然也有皮肤好的,少,我只碰见过一个。」 「那身材呢?」 「身材,我觉得各有千秋吧。本身种儿不一样。她们什么多大,大眼睛大鼻子大嘴叉,大奶子大屁股大骚逼。」 「真难听。那我们就是什么都小了?」 「是啊,小奶子小屁……」 「行了行了,老师知道了,别说了。我再问你,床上呢?」 「床上啊,没法比。在那边儿我都是跟专业选手过招儿,这边儿都跟业余的切磋,不一样。」 「哼。」她撅着嘴显出不屑一顾的样子。 「那你是喜欢专业的还是业余的?」 「当然是咱们自己的姐妹了。牛排奶酪只是偶尔换换口味打打牙祭,最爱还是老北京的炸酱面。再说那边儿我是付了钱的,要的就是个服务。这边儿……」 我想继续说,但停住了。 「这边儿怎么了?说呀。」 「没什么,就是这边儿有售后服务。」 「什么售后服务?我不懂。」 「懂不懂无所谓,不重要。」我捏了捏她的脸蛋儿说:「你今天有什么工作要做吗?」 「没有,在学校都做完了。如果你感觉累,我们可以不做,聊聊天就行。我喜欢这么跟你说话。」 「早晚你会烦我说话的。」 「为什么?」 「不说这个了。我想问你小的时候,你喜欢过什么人吗?我是说除了我。」 「没有。」 「没有初恋?」 「没有,真的。我喜欢你也是那件事以后,也只是在心里喜欢。后来搬走了就没有什么了。上了大学后来上班也是忙学习忙工作,根本就没有心情去想这件事。你呢?你肯定有初恋对不对?」 「很短。我都忘了那种感觉了。我一直觉得爱一个人是一件很辛苦的事。也许一辈子去做都不够。」 「所以你干脆就不做了,对么?所以你虽然有过很多女人,但一直到现在都不想结婚。」 「结婚?需要吗?」 「两个人相爱就会结婚啊。」 「两个人相爱不一定会结婚啊,两个人结婚也不一定是相爱的啊。」 她盯着我半晌才说:「你是对的。但是当你爱一个人的时候,你就应该希望她是快乐的。不管结不结婚,都应该让她有一种信任感和安全感。否则就只是占有,自私的肉体上的占有。」 「有人说我是个感情的浪子,不应该结婚,否则会伤害别人。」 「我同意。而且会伤得很重。」 「为什么?我有那么坏吗?」 「不是坏。还记得那天我问你你对我说过什么话吗?你说你忘了。你是说我如果离婚了,你就娶我。」 「我那是……」 「让我说完。」她好像一下子来了精神。 「那天我回去以后自己一直都在想这句话。我承认它让我当时很激动,但事后我想清楚了,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我喜欢你,可以说爱上你了。但我知道你不属于我。也许你不属于任何人,你的心一直都在飘,让人捉摸不定。」 「就算如果真的结了婚我们肯定都会痛苦的。因为那不是你的生活方式,而且也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是我们两个人都快乐,就像现在一样。」 跟你在一起以后,我发现我变了,你让我知道了什么是快乐。那我又何必抓住痛苦不放呢?我已经伤过一次心了,不想再伤第二次。我现在只想把婚姻,道德和其它一些事情放在一边。即使我最后还会回到那段失败的婚姻里,但至少我现在拥有过真正的快乐。」 她停顿了一下,接着说:「我想肯定有女人爱上你,为你伤心,但肯定不是我。」 她的话有些出乎我的意料。在我的想法里她应该是一个为情所困不能自拔的女人。而现在我的脑子有些混乱了,不认识她了。 「那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听好啊,如果王红和常建好了,你怎么办?」 她看着我,表情有些落寞。 「我能怎么办?那天你说要是他们俩好了,根源也在我这儿,我想想,不是没有道理。从小到大我什么事都替他操心。现在都是大人了,都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了,谁也代替不了谁。建军是我弟弟,我当然希望他永远都快乐。但如果真有那么一天真的发生了,我只能希望他坚强,像一个真正的男人一样。」 「我有点儿不认识你了,燕姐。我觉得我谁都不认识了。我是不是傻了?」 「你不傻。只是我们的心在城市里,而你的心一直都在草原上,像野马。谁想拿缰绳套住你,只会让你跑得更远。除非你自己感到累了,才会回来。」 我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不知该说什么,曾经一直坚持的东西现在忽然感到一钱不值。也许我真的累了,不管跑得多远都会有累的一天。 我吻着她,和她温柔地做爱。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令我感到新鲜。我细细品味她的眼眉,她的鼻尖,她的嘴唇,她的脖颈,她的胳膊,她的手指,她的乳房,她的肚脐,她的小腹,她的阴毛,她的阴蒂,她的阴唇,她的大腿,她的脚趾。我要重新认识她,了解她。她快乐地呻吟着,幸福的表情挂在她端庄秀美的脸上。她搂着我的脖子吻我,从容的态度竟令我有些难以适从。 「现在我是你的,小海……操我吧……」她喃喃地低语。 我插进她的体内,尽力地向里再向里顶,满满地毫无余地地占据整个肉穴。 我没有抽送,而是让膨胀的阴茎在里面一下下地震动,感觉着她同时也在不断地收缩。 「你真坏,还赖着不走了。」 「对,钉子户。」 我们都轻轻地笑起来。我往外抽的时候,水也跟着流出来,她叫着,手按着我的屁股又向她自己压回去。我开始主动地攻击,无数次地向里面插,肉与肉的碰撞处发出清脆的「啪啪啪」的响声。 「噢……小海,你太棒了……啊……」 兴奋的感觉开始越来越强烈,像洪水一样拥堵在我的龟头上。我拼命地低喊着操着,用尽所有的力气把那道闸门打开,洪水便汹涌喷发一泻千里。我仿佛被掏空了一般倒在她的身上,柔软的乳房让我感到舒服。 「谢谢你,小海……」 我们相拥而眠。夜里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和秦燕君在她的办公室里做爱,当我们正在热火朝天干的时候,我抬头发现我们其实正在操场上。 整个学校的师生都在做着广播体操,但似乎谁都没有看到我们。秦燕君害羞又慌张地跑进楼里,我也跟着跑了进去,但却找不到她了。黑咕隆咚的楼道只有远处一点点亮光。 我一边向着亮光跑一边顺手敲着身边的门。但每次打开的门以后都有陌生的人坐在里面惊讶地看着我。这时我从一扇窗户向外望去,看见秦燕君赤身裸体地在草地上跑着,雪白的身体闪闪发光。我从窗户跳了出去追她。 跑到近前看见她正和一个男人做爱,大声地淫叫。我和那个男人扭打起来,最终那个男人倒在地上不动了。 我回头却看见付萍赤裸地躺在地上面无表情地看着我,私处一览无余。 「你怎么在这儿?我一直都找你呢。」 我醒了,只是半夜。秦燕君依然在熟睡,缓慢均匀地呼吸声给寂静的夜里增添了一份安谧。我起身上了趟厕所,拿起手机给付萍打去一个电话。还是关机,我确信她应该已经换了新的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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