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夜晚仍然热不可当,空气中的湿气很重,人们打赤膊也是不行,浑身上下水淋淋的,有如坐在蒸笼里。
在众多营帐中间,有一个巨大的方形帐篷,外面旗竿上有一串灯笼,每个灯笼上都有「张」字。
张无忌坐在帐篷里挥汗如雨,在看武穆遗书,这些天连日的行军打仗,把他可累坏了,甚至连跟众女亲热的时间都少了很多。不过张无忌也是感觉自己时间不够用,这一个多月里,他为了兑现承诺还乘坐大雕飞回绝情谷一次,呆了两天就匆匆回来军营里。而翠谷因为距离太远,他只是吩咐郭宁莲代表自己前去,并书信安抚她们,等拿下金陵之后,就把大家都接过来。
这段时间周芷若和梁锦轩、王难姑、胡青羊、黛绮丝、小昭她们一起做起了后勤工作,组织妇女给士兵做衣服鞋子,还给他们弄药,大家忙得也是不可开交。
不过周芷若她们分担这些事务,很好的给张无忌展现了柔的一面,按二十一世纪的说法就是展现了软实力,周芷若她们是重分发挥了第一夫人的作用,让军民更加爱戴张无忌。
张无忌对此也深感欣慰,此刻张无忌营帐四周,睡了五百个降兵,有十几个降卒取代了张无忌原来上夜的亲兵,担负起护卫张无忌的使命。张无忌这太不寻常的举动,不但郭宁莲、徐达他们胆战心惊,就是那些受宠若惊的降卒也提心吊胆,不知道张无忌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对他们的过度「放心」会不会是毒计?
好些人交头接耳,面带恐惧之色。张无忌面带笑容地与郭宁莲在大帐中间聊着,谈着武穆遗书,特别大讲「置之死地而后生」。
汤和、陆仲亨、常遇春几个人来了,汤和气呼呼地说:「教主,你疯了?自己的亲兵都打发了,却弄五百个新降的人守护你,我看你是活腻了。」
张无忌笑着对大家说:「你们看,汤和成什么样子了,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
常遇春道:「教主啊,属下认为汤将军说的没错,这太危险了。新来的人岂可重用?你再这样,我只能杨左使哪里告状去了!」
张无忌问:「你不是新来的吗?你不该信任吗?」
常遇春张口结舌,张无忌笑了,冲门外喊:「来人啊,给几位将军倒茶。」
应声进来一个新降士兵,倒茶的时候不敢看任何人,由于紧张,手都抖了,茶水洒了出来。他退出去后,汤和怕降卒投毒,抢过张无忌的茶杯,说:「你别喝,我先尝一口。」他一口把一盏茶全喝下去了,还用力吧嗒半天嘴。
张无忌说:「你们都看见了吧?方才那士兵吓得手都发抖了。我让这五百人来当亲兵,是表示我信任他们,我不信他们反会杀我。」
陆仲亨说:「可你这么冒险有什么意义呢?」
张无忌说:「得人心啊!这若传出去,我们的对手就头疼了,底下的人会纷纷投降,因为投降了他们不会被杀掉,不会受歧视,反而受重用,只有这样,我们才得人心。」
常遇春一听有理,佩服极了,认为这确实很高明,自己怎么没想到。
张无忌忽然想起常遇春在攻破江宁时杀了一些降卒,就问他道:「到底有无此事?」
常遇春点点头,道:「有这事,因为他们想逃走。」
张无忌说:「想逃走也是情有可原的。我是不主张杀降卒的。你新来,不知道;你可仔细点,别因为这个犯在我手上,我是不会留情面的。这次不追究了,不知者不为罪。」
「是,教主,常遇春记下了。」常遇春只好说记在心里了。
张无忌这个时候住持大家开会,分析形势说道:「现在金陵几乎是一座孤城了。本来元将阿鲁灰听说我们来攻金陵,率苗军来援,但发生了内乱,他本人反被苗军所杀,这支队伍也就不会再从扬州来援了。」
汤和说道:「不错,现在守城的是个行台御史大夫,这人是个文官,值得一打吗?」
张无忌说道:「李善长已经打探明白了,御史叫福寿,他也有些招法,他让老百姓自备粮食守城,但兵力有限,只好紧闭四门,只留东门出入,再困几天,势必支撑不住了,金陵是志在必得呀。」
汤和兴奋的说道:「教主,李善长再三说了,金陵是历代皇帝坐金殿的地方,打下金陵,我们拥戴你当皇帝。」
张无忌斥责他:「又胡说。」但是心里却是非常的开心,这支队伍从濠州城出来,到如今已经壮大成三十万的大军,俨然成了义军中的翘楚。
汤和不解问道:「教主你又不想当皇上,那你打天下干什么?连当初郭子兴和现在韩山童他们都想称王呢!」
张无忌只是微笑,转移话题说:「你们都去吧,马上要攻城了,注意约束部队。」
汤和离开中军帐后和常遇春商议,由汤和带精壮亲兵一千,在暗中保护张无忌,以防万一。
夜已深,军营中灯火通明,柝声阵阵。
汤和带一队士兵巡逻着,对张无忌的大营形成了外围警戒。
张无忌在营帐里把银盾玉甲都脱去了。
郭宁莲说:「你真想大脱大睡呀?」
「为什么不睡?」张无忌奇怪地反问。
郭宁莲担心的小声说:「作为赢得人心的策略,用降卒当亲兵,也是可以的,可你不能真不防啊!人心隔肚皮,你知哪个人包藏祸心?」
张无忌说:「放心睡吧,人心都是肉长的,好心总是能换来真心的。」
「你这个人就是好心肠,怎么一点防人之心都没有!」郭宁莲突然说:「我有点饿了,你饿吗?叫他们生火弄点吃的?给你弄一碗珍珠翡翠白玉汤?」
「你又打趣我。」张无忌说,「半夜三更,别麻烦厨子了。」
「秀英应该做有吃的,我去拿吧!」郭宁莲低声的说道。
「马秀英!?」张无忌愣道。
郭宁莲点点头,道:「那还有谁啊?要你把她娶了,你自己一直没动静,小心我让她嫁给别人!」
「看你说的,天天都在行军打仗,我哪有这个心思啊!」张无忌说道:「芷若、小昭她们我都有一段时间没宠幸了!」
「少来了,以为我不知道啊,前天你们还在军帐里洞房,羞死人了!」郭宁莲说着转身出去:「我去找吃的!」
「早点回来!」张无忌说道。
「知道了!」郭宁莲回了一声,人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张无忌重新拿起武穆遗书仔细的阅读观看,就在这个时候,营帐走进来一个人低声的说道:「教主,你的夜宵来了!」
「哦,放这里先……」张无忌以为是郭宁莲就说了一句。
「好的,那你要趁热吃才好!」说着,便将这夜宵放了下来。
「咦?!」张无忌感觉来人不是郭宁莲,声音都不一样,当即放下兵书抬头一看。只见在自己跟前的是一个天姿国色的大美人。
张无忌顿时眼前一亮,神清气爽,眼前这个女人轻纱的黑色孝衣掩不住佳人婀娜美妙的曲线,玲珑有致胴体若隐若现,衣下玉峰高耸,裂衣欲出;雪腿纤滑修长,圆润优美,纤纤细腰仅堪盈盈一握。不能不说眼前这个女人雍容华贵、气质典雅轩昂,仙姿美貌,丰神绝代,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岁,如果按照现代的审美判断,她的身高应该在一米六七左右,在古代算是高挑美人了,双腿修长,酥胸高耸,蜂腰轻盈婀娜,体态曲线优美,皮肤细腻白嫩,白中透红,真可以说得上是风姿绰约!她天生佼美的容貌:鹅蛋型的脸庞、柳叶似的细眉,樱桃小口,鼻若悬胆。那一双会说话的多情眼睛,更是美目流转,顾盼生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林娘半老,丰韵迷人!她有端庄、大方的风度,腼腆、文静的气质,还有知识女性的典雅,那婀娜的身材、姣美的容貌、聪慧的眼睛;再配上那渊博的学问、典雅的风度、迷人的韵味、成熟的气质,天下之大,的确没有几个人可以与之媲美了。
「咦……你……你是谁?」张无忌有点惊讶的看着眼前的美女问道。
「民女马秀英,是莲儿让我给教主你送夜宵来的,她去巡岗去了!」马秀英低低头的说道。只见她说话的时候,娇艳的檀口微启,贝齿轻舐著樱唇,散发出芬芳馥郁的幽香,张无忌的双眼目不转楮地盯著佳人,美人玉体娇躯山峦起伏,美不胜收,玲珑浮突得恰到好处,高耸的酥胸前两处丰挺娇翘的乳峰将黑色孝衣前襟鼓鼓的顶起,双峰之间形成一道高高的山梁,随孝衣紧贴著雪峰上下完美的弧线下来,上面连接著浑圆柔美的肩部,粉嫩娇躯在黑色孝衣掩映间,惹人遐思。
紧缩的小腹与腰部纤细美妙的曲线浑然一体,佳人丰盈高翘的臀部和柔美修长的玉腿浑圆紧绷绷的,性感无比。
「哦,原来你就是马秀英……」张无忌不由一阵感叹,早知道马秀英如此貌美,自己早应该去跟她约会了。因为给郭子兴戴孝的缘故,因此马秀英没有化妆打扮,一身黑白素衣孝服,反而更让人觉得清爽动人!果然是:「要想俏,一身孝。」
「教主,你用夜宵吧,民女先行告退了!」马秀英低低头的说道。
张无忌特意往马秀英的脚看去,因为后世都盛传马秀英是大脚皇后,他也好奇,可是一看之下,马秀英哪里是什么大脚,很正常的一双脚,不算小脚,因为没有束脚的缘故,但也不算大,晶莹玉透的,很美很动人。
「秀英,你且留步。」张无忌心想郭宁莲居然让马秀英给自己送夜宵,那就一定是有用意的,当即将马秀英叫住。
「教主,你还有其他的事情吗?」马秀英低低头的问道。
张无忌道:「你坐下,我有话问你。」
「哦!」马秀英点点头,站到一边,毕恭毕敬,非常有礼貌,依旧没有坐下。
「坐嘛。」张无忌说道。
马秀英这才勉为其难的在一旁坐了下来。
张无忌道:「秀英,你义父的死我很难过,但是一直没有跟你去……」
「教主,你不必难怪,行军打仗,总免不了伤亡的!」马秀英低低头的说道:「其实这些天,我早就看开了。」
「哦,真是对不起!提起了你的伤心事。」张无忌低声说道。
看见马秀英伤心彷徨的表情,张无忌小心问道:「你义父临行前跟莲儿说了一些话,不知道你是否知道?」
「莲儿倒是有跟我说过一些,但不知道教主你所指是那些呢?」马秀英这个时候更加羞涩的低着头。听见张无忌温柔关心的话语,想起郭子兴要把自己许配给张无忌的事情,马秀英就心跳加速,羞涩不已。包括今晚给张无忌送夜宵,郭宁莲都一再催促她说,一定要把握好机会,最好先生米煮成熟饭,免得张无忌打仗太忙,把这个事情都忘记了。
「就是将你许配给我的这个事情。」张无忌直接的说道,其实他也是想试探了一下马秀英的态度。
「嗯,这个我……我知道,义父当初也当面征求我的意见。」马秀英低低头的说道。
「那秀英你的意思呢?愿不愿意做我的娘子?」张无忌心急的问道。
「这个……」马秀英哪里想到张无忌如此直接,一下子都不知道如何作答。
张无忌倒是穷追不舍,道:「秀英,你倒是说啊。」
「教主,婚姻大事,父母之命,秀英岂有不同意的说法。」马秀英含羞低低头的说道:「我就怕教主心里看不上秀英而已……」
「怎么会?!」张无忌欣喜若狂,站起来走到马秀英的旁边,一把将她抱入怀中,动情的道:「我喜欢你喜欢得不得了呢!!」
听见张无忌的话,马秀英原本压抑在心里中的委屈,顿时使她「哇」的一声,完全释放出来,同时她那雪白柔嫩的雪臂搂住张无忌的脖子,把头埋深深的在他的胸前,哭泣声越来越响亮了。
被马秀英这么一弄,张无忌顿时不知所措,手忙脚乱,不知道该怎么做好,张无忌只能轻轻的抚摸马秀英那头火红的秀发和滑腻柔软的背部,除了这样做,他还不停的低声安慰靠在他胸前哭泣的马秀英……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