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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的过去进行时】(20-21)

2017-07-01 01:31:01

               (20)   卫生间里,拿着脏乱的床单、褥巾,雁打开洗衣机门,呆了呆,一边掏着里 面的一条内裤,一边抱怨说:“妈真是的,就一条内裤,不能放篮子里跟我的内 衣一块儿洗么。”   我盯着那条乳白色蕾丝边的内裤不说话,雁又说:“傻看着干嘛?!没见女 人内裤啊,快帮我放那边篮子里,蓝色的那个啊!”   我冲完身,换上衣服,站在镜前刷着牙。雁拿着毛巾在一边蹭干着长发,我 边刷着牙边看她,雁慢慢停了手,抬眼瞪我:“别看了!”   我不理,仍笑着盯着她。   “你快出去,我得上趟厕所!”雁微红着脸又瞪。   雁跟晨一样,也许很多东方女性都是这样,情动的时候可以为男人做任何事 儿,身体也什么都给你了,可放到日常生活中,在一些小事上却总是放不开。   女人发窘的样子很美,我任雁推着不出去,含着牙膏含糊着说:“你撒你的 尿,管我干嘛。”笑着又说:“雁子,昨天尿了一晚上还没尿够么?”   女人咬着嘴唇,用力掐了我一下,熬不过我,还是退了裤子在马桶上坐了下 去,过了会儿,抬头又瞪我:“你快出去,你看着我尿不出来!”   看着女人的样子,裤裆里的东西蠢蠢欲动起来,我止了笑,漱了漱口,放下 牙刷,慢慢蹲在马桶前,盯着女人差异的眼神,说:“雁子,身子向后仰一仰, 腿叉开,我要看你尿尿。”   “你有病啊,尿尿有什么好看的,你……”女人看着我的神情不再说话。呆 了会儿,还是按我要求,身子向后仰着,叉开腿,红着脸看着我。   雁浓密的阴毛间还透着湿气,丛林间一抹嫣红更是夺目。   “再叉开些!再把肉缝扒开给我看!”我红着眼又说。   雁瞪了我一眼,还是伸下手去,把阴唇轻轻扒开,晕红着脸又斜着眼偷偷的 看我。   “喜欢么?”女人轻轻的问。   我盯着女人胯间,点着头,咽了咽唾沫,说:“雁子,改天把阴毛修一修吧。”   “嗯?”雁神情一暗:“不喜欢么?”   “哪能,雁子的阴毛最淫荡了,”我忙解释:“就把阴唇边的毛刮了就行了, 咱们作的时候,那蔟毛老给带到里面去,感觉很不舒服,你不觉的么?”   雁点点头,随口说:“要是也能跟我妹妹那样就好了。”   我呆了下:“你说小芙?小芙哪样啊?”   女人更是窘,又瞪我:“女人的事,你瞎打听什么?!”又说:“看够了就 快出去!”   “你还没尿呢。”   “你看着我尿不出来!”   “闭上眼雁子,”我想了想,轻轻指导女人说:“什么也别想,慢慢来,对 了,就这样,别急。”说完,盯着女人的胯间,我又轻轻吹着口哨。   口哨声里,女人尿道口终于一开,淡黄色的尿液涌了出来。   女人拿着面纸要擦下面,我按着不让,女人看我,我说:“来,雁子,站起 来,我给你舔干净。”   女人脸大红,嗔道:“脏的!”   “不脏,雁子身上的东西什么都是香的,快,听话!”   女人上身穿戴整齐,下面裤子内裤给扒在小腿处,分着胯,站在马桶前,喘 息着低头看着下面,我蹲在女人胯下,仰着头伸着舌头轻轻挑拨着把挂在阴唇上 的尿渍舔净,盯着女人的眼,柔声说:“雁子,你现在就是我的女王,让你的奴 隶为你舔净小逼。”含住一片阴唇,轻轻吮了一下,问:“舒服么女王?来,喊 我奴才。”   女人呻吟一声:“别舔了老公。”   “老公?”我心脏像给什么东西敲了一下,湿了眼,含着另一片阴唇深深吸 着,问:“雁子,你刚才叫我什么?再叫一声。”   “老公。”女人轻柔的声音,眼里闪着光,看着我。   “再叫一声。”   “老公。”   我含上已经高高隆起的阴蒂,吮着,舔着,又说:“再叫。”   “老公,”女人胯子轻轻抖着,眯着眼喘息说:“别舔了老公,我,我,我 ……”终于从嗓眼里细细说出一句:“我又想要了老公。”   “那老公就给你舔出来。”   卫生间里静了下来,只余女人的喘息呻吟声,嘴巴在阴户上的吸吮声,以及 些许洗衣机的转动声。   不知过了多久,女人胯子忽的抖动起来,急急挺动着把逼口往我嘴里送,口 里喃喃有声:“快,快,快老公,快,快……”   女人身子忽的僵住,又大抖了几下,两只手紧紧的捂着小嘴,嘴里唔唔有声。   “舒服么老婆?”我把女人阴唇间的汁液舔净,抬头盯着女人胀红的脸,女 人喘息着眼神迷离的看着我,仿佛已经说不出话来,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卫生间里,镜子前,两人一起刷着牙。雁一边刷着一边伸着脖子看镜子,皱 着眉,又瞅我,把嘴里泡沫吐了,抱怨说:“看让你亲的,让别人看到像什么样 子!”   “不喜欢我亲么老婆?”我斜眼看她。   女人闭了嘴,低了头,接着刷牙。   妈妈坐在一楼大厅沙发上看着健身节目,见我们下了楼,起身向餐厅走,说: “你们两个可真磨蹭,我还以为你们掉马桶里了呢。”   雁脸上一窘,伸手在我胳膊上掐了一下,说:“妈,以后有什么要洗的衣服 你放那个红色的篮子里就行了,我来洗。”又细不可闻的喃喃说:“嗯,那样单 洗也挺费电的。”   妈妈怔了一下,说:“啊,这一忙就忘了拿出来,啊,没事,没事。”又说: “对了,下午小钱过来了,那个宏光公司的刘老板让他捎了只龟过来,做好的, 你们先等会儿,我再热热。”   餐厅里我坐下,问:“妈,小月呢?”   “先吃了。”   “嗯?”我愣了一下,月从来都是跟我们一起吃的。   妈妈往桌子上端着菜,瞅了我一眼:“你们昨晚上太过了啊,小月还是个孩 子,你们怎么能当着她面做那种事儿?”   “妈,不关我事的。”雁红着脸辩解,把手里的盘子放到桌子上,伸手又掐 我。   “唉,你们能这么快合好,那是最好,那个雁子,以后你们别吵了啊,好好 过日子。”   “妈,这也不关我事的,是他跟我吵的。”雁委屈着又伸过手来掐。   吃着饭,妈说:“对了峰,小钱说找你有点事,说明早再过来。”   “没说什么事么妈?”   “没。对了,你们那张离婚协议书让我撕了,没盖印呢,就没效是不是?” 又说:“吓了妈一跳,以后什么事好商量么,雁子,不是妈说你,以后受什么委 屈了就跟妈说,别动不动就离什么婚,不为自己考虑,你也得为两个孩子考虑啊。”   “嗯,知道了妈。”我乖乖的说,咧着牙又冲旁边女人说:“雁子,别老掐 一个地儿!”   吃过饭,雁陪着妈妈在楼下看着电视,一边聊着七大姑八大妈家里的事儿, 见我兴致了了,妈妈让我上楼去哄哄小月,跟孩子陪个不是。我上了三楼,见月 屋里关着灯,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敲门,又下到二楼,去了雁的书房。   我打开雁的电脑,又点开那个“宝宝成长史”的文件夹,是昨天找雁“奸情” 时发现的。里面以每个年份为一个分夹,里面是怡和月从出生后每年的照片,大 多是怡跟月的单身照,或是雁跟她们的合照,偶尔有峰在里面,也总是板着张脸。 尤其是两个孩子伴着生日蜡烛的照片,竟然没一张有峰的影子。   随着年份的增加,照片里两个孩子的表情变化几乎一个趋势,就是笑的越来 越少,尤其是怡,不仅在一年前忽的长发剪成了假小子头,还经常打扮的稀奇古 怪的,冷着脸一幅小太妹的表情。   我一张张看着,脑子里又晃着静的样子,想着静从下生到学会喊爸爸,从学 会叫爸爸到粘着爸爸,又到逗爸爸开心,又到故意惹爸爸生气,想想自己陪她的 日子,其实并不比峰好多少,不由湿了眼。   雁进来,把果盘放到桌上,在我身后抚着我的肩,说:“别难过了,都过去 了。以后我们一家四口好好过。”   我点点头。雁轻轻又说:“改天我们一起照个全家幅吧,好久没照了。”   “嗯。”我又点点头。   “好了,别看了,”雁说:“你把那盘水果给妈送去,妈刚洗完澡应该在屋 里。”   “嗯?”我回头看女人:“你刚才一便送过去不就行了?”   “叫你去你就去!”女人瞪我:“你不说清楚昨天的事儿,妈还以为我真的 在外面有男人呢。”   “你跟她解释解释不就得了?”   “那是你妈!我解释了,可你妈能全信么?!”女人又瞪:“吃饭的时候你 没看到么,你妈多偏心,明明是自己儿子的不是,一个劲的往我身上赖,刚在下 面又跟我唠叨了半天,说什么作女人要懂得三从四德,要懂得忍让,就是心里有 火,也不该挂自己男人的电话,更不该那么晚回来,反正什么都是我的不是。”   “……”   “还说什么你病还没全好,要我晚上别折腾你那么多时间,”女人在我肩上 狠拍了一记,又说:“你凭良心说,到底是谁折腾谁?!”   “……”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把昨天的事儿再亲口跟你妈解释一遍!”   我敲门进了屋,妈妈坐在镜子前梳着头,我呆了一下,我静静走过去,把手 里的果盘放到桌子上,站在后面看着镜子里的女人,粉红色底胸睡衣衬着她凹凸 有形的身材,这副穿着哪里像什么只会讲三从四德的旧时代妇女。   “傻看什么儿子,”女人梳着头,冲镜子轻轻一笑,说:“不认识你妈了么?”   我又呆了一下,女人这一笑,眉目里又挑出一丝妩媚的气息,可想当年迷倒 过多少热血的汉子。   “妈你真漂亮。”我实话说。   “哎呀,没想到我儿子这脑袋给打的,嘴也给打甜了。”   “什么嘴甜,”我笑笑,把头抵在女人肩上,说:“我就是实话实说,妈, 以后别老挽着头发了,这样多好,你跟雁子走街上,别人肯定把你当雁子的妹妹。”   镜子里女人轻轻又笑,伸手掐着的脸,说:“看我儿子这张嘴,你爸要是有 你一半甜就好了。”又唉了口气,说:“妈妈老了。”   “妈哪里老了,”我直起身揉捏着女人的肩膀,说:“妈,你是怎么保养的 啊,也跟雁子说说。哦,对了,忘了跟你说,雁子跟她那个大学同学真的没什么 妈。”   女人闭着眼,也不知在享受我的揉捏还是想着什么事,过了会儿说:“我知 道,不过,妈得提醒你儿子,这女人啊,你不能由着她性子,该管还得管。”又 说:“妈可比你了解女人,这女人吧,下面口子一开,以后就没数了。”   我身子一僵,心里一酸,想起晨,又笑了笑说:“什么口子啊妈?”   女人睁开眼,打我的手:“你胆子越来越大了,还调戏你妈来了!告诉你小 子,像你这样的小流氓当年你妈可见识多了!”   女人说的严厉,语气却没生气的样子,我继续揉着,不说话,又揉起女人太 阳穴。   女人又闭上眼,过了会儿说:“儿子,我看你病也好的差不多了,你跟雁子 也不用妈操心了,妈该回去了。”   “可别妈,”我忙说:“在这儿住到过年吧,这么早回去干什么,北京那边 空气那么差。再说,我跟雁子现在这么好,还不是因为妈妈你在这儿撮合吗,搞 不好你这一走,明天我们又得闹到要离。”   女人闭着眼,不说话。   “妈,”我又说:“没你做的那些大补汤,我能恢复的这么快么,再说雁作 的饭我吃不惯,你就多留一阵子,让儿子能多尝几天你的饭菜。”   “感情你是把你妈当老妈子了。”女人笑。   我笑,又说:“再说了,我这病还没全好,经常会头痛的厉害呢,你再……”   “你也知道你病没全好啊,”女人打掉我的手,在镜子里瞪着我:“那你还 没日没夜的?!你不知道那事多伤身的么?!”   我看着镜子笑。   “你给我认真点,别嬉皮笑脸的,再说了,你们那边那么折腾,你把你妈当 聋子啊,警告你啊小子,你们再那么没羞没臊的折腾,明天你妈就回北京!”   夜里,我作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我看到一个女孩从婴孩一天天长成大姑娘, 那女孩一会是静,一会儿是晨,一会儿是月,一会儿是怡,又变成四人的合体, 这女孩又成了女人,成了妈妈,那张脸在我面前微笑了很久,又慢慢皱了眉,一 幅很痛苦的表情,再看,那又分明是情欲难耐的痛苦表情,我恍恍神,又发现女 人身边正围着一群没有脸的男人,他们轮流的把鸡巴捅进女人身上的三个窟窿里, 女人看到我,展开眉,冲着我微笑,招手。   我跑开,不知跑了多久,跑进一间屋里,看着床上躺着的一具尸体,一个声 音对我说:“你为什么游荡了一天一夜还不复活?你在怕什么?你到底在怕什么?” 我说:“我不怕,我为什么要怕!”“你怕!你就是怕!”“我不怕,我不怕!!” 我又跑开,穿过墙,来到另一个屋子,里面趴一具尸体,后脑冒着脑浆、血,我 盯着他,一个声音又说:“你想干什么?你想用他的尸体复活?你想得到他的地 位,还是只是想抛弃自己,抛弃原来的你?”   我喊:“不是!我只是想救我老婆!如果我不让他活过来,我老婆只能是死 罪!我只是想要救她!”“你虚伪,你知道你不是,哈,你承认吧,你是个虚伪 的没胆的男人!”“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   我在黑暗里醒来,看着怀里的女人,女人脸上挂着微笑,似乎在做着什么甜 蜜的梦,我擦擦额上的汗,盯着天花板。   “我怕什么呢?我那时在犹豫什么?”我呆呆想:“我是想用自己的死继续 折磨背叛的晨?还是由于自己对她的歉疚不敢用自己的活去面对晨?还是没任何 理由,只是简单的不知该怎么面对?还是怕活着去面对峰对晨对静的折磨,怕自 己活过来后没勇气为了自己的妻女与峰抗争?还是怕自己抗争的无能和无力让晨 和静失望和更加绝望?”   “我为什么要用峰的尸体复活?只是为了救晨?还是想报复峰?还是想得到 峰的地位?还是想抛弃原来讨厌着的自己?”   我在黑暗里默默的摇着头,我自己也不知道答案,我问过很多次自己的内心, 它给的回答永远是自己好的一面。可我又明白,人类精通的莫过于欺骗自己的内 心。   天亮了,江南冬日的阳光温暖着街上的流浪猫。   老钱很早就过来了,跟我一起去了书房。   “我还管市建?”我问。   老钱坐在对面沙发上,喝了口茶,冲我点了点头,说:“一部分,这块由几 个人分管的。市东区那个项目其实当初就是从老梁手里争到手的。”   “……”   “是这样,那个项目的责任会计老吴应该给老梁他们盯了很久了,你在医院 昏迷的那些天,外面都传你已经死了,老吴就没顶得住,暗地里投了老梁,把暗 帐给了他,把咱们卖了个净光,老梁也真能沉得住气,直到前些天王书记正式调 职的文下来,才把底牌亮给咱们。”   “……”   “王书记这一走,上面又没下派新书记的意思,所以,这次咱们市委领导班 子肯定得调,正常情况,赵市长会补王书记的缺,市长由后面的人填。老梁的意 思是让你退出这次内部的市长选举,还要你年后退出市委班子。”   “嗯?照这意思我还有升市长的机会?”   “有,”老钱点点头:“市委班子里像老陈他们几个都是当年老爷子提拔上 来的。”   “嗯,”我想了想问:“老钱,那个项目咱们吃了多少?”   老钱想了想,说:“很多。”   “我爸什么意思?”   “老爷子让咱们自己决定。”   “你的意思呢老钱?”   “我想先听听你的意思。”   “嗯?我的意思?我的意思就是先不用理他,他要胁咱们,咱们也可以要胁 他,老钱,咱们能不能去摸摸这个梁大副市长的底,我就不信到这个位置他屁股 是干净的。”   老钱从公文包里掏出一沓材料,摆到茶几上,说:“这些是老梁没擦干净的 屁股,老爷子让我交给你的。不过,我觉得撕破脸对大家都不好。”   “你意思是?”   “这次咱们的机会不大,”老钱说:“要知道市委班子里大部分人是见风使 舵的,前阵子你医院那事闹得比较大,嗯,风声对咱们不好。”   “……”   “我意思是答应老梁退出市长竞选未尝不可。”   “你意思这样就算了?”   “这次咱们的人可以支持老李,李副市长,卖他一个人情 .”   “你跟老李聊过了?”   老钱点点头,看着我:“只探了一下口风,还没聊透,等你意思。”   “这不明摆着让我同意么。”我想着,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只觉自己三十多 岁的人了,竟和傻子没什么区别,顿感无聊,我说:“你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就按你说的来吧老钱。”   老钱又点点头,收拾着茶几上的材料,说:“老爷子的意思,少爷的病假至 少要休到年末。这阵子先听听风声。”   “嗯。”   “对了,你出事前招的那个新文秘小荷有事托我找你。”老钱解释:“你手 机号换了,她联系不到你,可能又不敢直接上门找你。”   “她有事找你不就得了?”   “她说是私事。”   “嗯?”愣了一下,说:“她是我女人?”   老钱想了想,摇了摇头,说:“我不清楚。不过,她面试的时候我在场,你 在她的应聘表上加了不合规矩的一项,问是否处女,她填了。”   “你意思?”   “我意思是现在的女孩子都很聪明,她填了就表示她有作你女人的心理准备。”   老钱走后,我坐在书房,看着那个叫荷的女孩的电话号发着呆,忽的想起来 忘了问老钱女孩填的是“是”还是“不是”。   这时月站在门口,说:“爸,奶奶让我叫你下去吃饭。”   “小月,跟……”我抬起头,见月人已经不见了。   吃过早饭,雁说她单位有急事,让我去送月上学,又把我拉到角落里,掐着 我胳膊狠狠说:“你自己干的丑事自己跟你闺女解释,自己向你闺女道歉!”   我开着车带月去学校,月坐在我一边,一路低着头,我不时看看她,见到她 这一幅让人惜疼的样子,却又不知说什么好,只是恨着自己图一时痛快把父女关 系搞到这么僵,恨着自己禽兽这么天真的女孩怎么能忍心去伤害她,又隐约在恨 着自己太心急,就像大灰狼还没沾上小红帽的边便耐不住性子把尾巴给露了出来。   在月学校门前,我停下了车。月仍低着头呆坐在车里,我在一边静静看着她, 看着车外蜂拥进校门的孩子,外面一阵尖笑声把月惊醒,慌乱着伸手去开车门。   “小月,还怪爸爸么?”我说。   月僵住,摇了摇头,想了想,又使劲摇了摇。   “那天是爸爸不对,你妈妈是被逼的,你别看不起你妈妈,啊,不对,我意 思是你别对你妈妈有什么不好的想法。”   女孩仍是摇着头。   “咱们还和以前一样好么,别再躲着爸爸好么?”   女孩仍是摇着头不吭声,我看着她,一时也实在找不出别的安慰的话来。   “爸,那事儿我懂的。”女孩低着头轻轻的说:“我早就懂的。”   “嗯?”   “只是第一次亲眼见到。”   “……”   “我不怪爸爸的,我知道妈妈很喜欢和爸爸做那件事。”   “嗯?”   “我能感觉出来。”   “……”   “爸,”女孩抬头看我,红着脸:“我手淫好久了,我是不是个坏女孩啊?”   “嗯?”我愣着,下面慢慢在硬,迎着女孩的眼神,忙说:“不,不,那, 那事很,很正常,嗯,女孩子都那样的小月。”   女孩盯着我,眸子闪闪发着光。   “小月,听爸爸说,”她看的我有些发慌,我结结巴巴的说:“爸可以以人 格,嗯,以人格保证,如果小月是坏女孩的话,这世上就没好女孩了。真的,你 真的不是小月,别难过了啊,爸爸……”   女孩忽的展颜一笑,探身在我脸上亲了一口,说:“爸,你好好骗啊!”   我还没反应过来,女孩已经蹦跳着下了车。   我呆呆的看着女孩远去的背影:“她刚才真的都在耍我?”心下又一淡: “原本以为是个乖宝宝,没想是个比静还狐狸的小狐狸精。”   “现在的女孩子真的都是老钱说的那么聪明?”   过了会儿,又想:“女孩是不是都那样呢,这么早就学会手淫?静手没手淫 过呢?手淫的时候是不是在想着我?”   我下面挺了起来,狠狠顶着裤门。                (21)   是一个晴天,阳光淋着小城里的每条街。   由于跟那个叫荷的文秘约定的时间是下午,送完月,闲着没事便开车在市里 四处逛着,车不知不觉开到一个小区,停到小区里的露天停车场。   我呆呆坐在车里,意识到这里是我与晨生活过的小区。我下了车,在小区里 四处转悠着,走到晨有心事时喜欢呆的那处花坛,坐在花坛边,看着远处幼儿园 里的孩子嘻闹着,像晨一样轻轻的笑了。   我走过小区一家小吃店,看着里面老板和老板娘正幸福的忙碌着,走过一处 假山,看着一对白发苍苍的老夫妻聊着谁家的三长里短,他们脸上那简单的快乐 让人羡慕。   “我现在幸福么?”我问。   我来到我跟晨住过的那个家的楼下,仰头看着我睡过的那间卧室的窗户,想 着,晨现在在里面么,是快乐着,是伤心着,或是无聊着?   我回到车里,呆呆想着是去见晨呢,还是不见?晨会相信我是我么?到时我 应该怎么面对晨呢?是流着泪求她的原谅,还是接受她哭泣的忏悔?还是责问痛 骂她的背叛?   去,还是不去?我脑子里想着我们相见的场景,想着我们一起走过的那些日 子。   太阳慢慢偏南,再慢慢向西,忽了又阴了天,脑子里颤了一下,一个声音说: “不管怎样,我一定要去见晨,我要告诉她我还活着!”   我下了车,正要向那个家走去,我呆立在车前,远处缓缓走过来一对男女, 轻轻谈笑着,是晨,是我这辈子唯一交心的朋友建。   建是我“死”前公司的老板,我的合伙人,我的老同学,他与大学里我们班 一个女生同居到现在,一直没结婚。   他过来干什么?来给晨我的遗物?来跟晨商量我在公司里的股份怎么处理? 来帮晨办理我车祸的理赔?可我死了已经三个月了,这些事应该早办完了的。   “你们怎么会在一起?”我冲他们喃喃说着,看着他们幸福的样子。   “我心里为什么会难受?”我想着:“晨重新找到幸福你不应该祝福她么? 难道你觉得晨应该一辈子为你伤心、绝望?难道你觉得晨应该一辈子记着你为你 忏悔?你有了新的女人,难道就不允许晨找到新的男人?”   晨的视线落到了我脸上,身子僵在那里,抖着嘴唇,是恐惧,是厌恶,是恨?   雨点落了下来,雨里我看着晨,晨看着我,几步的距离,我却感觉与她相隔 在两个世界里。   我钻进车里,发动,车窜了出去,留下一个仍然呆站着的晨,以及一个面无 表情的建。   我开车在城市的细雨里漫无目的的行驶着,脑子里是晨的表情,是建的表情。 回忆着我把晨介绍给建时,当时他的表情,回忆着每次到家作客时建的举止,回 忆着与建同居的那个老同学每次逼建跟她结婚与建争吵时,建的辩解,回忆着建 喝醉酒后抱着我痛苦流涕说他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女人的样子。   看着窗外的雨,我轻轻的笑:“我是个傻子,我真是个傻子,他都那么露骨 了,我竟然不知道他一直喜欢着晨。我老婆给人家操失禁了,女儿也给人家强奸 了,我却什么也不知道,我真傻,我真傻……”   不知过了多久,车子驰过市中心的美人鱼广场,我猛的在路边刹了车,我想 起今天还有一个约,我掏出手机,看时间,跟约定的点已过了两个多小时,可手 机里并没有未接电话,她已经走了?   我下了车,走进雨里。   美人鱼广场的美人鱼塑像下面,一个纤瘦的女孩正孤零零的坐在石阶上,像 一只流浪猫蜷在雨里。   我呆呆看着这个叫荷的陌生女孩,看着她被雨打透的小小身子,看着她脸上 还未给社会磨去的稚气。   女孩抬头看到我,眼一下子亮了,小鹿一样跳起来,直起身,脸上展着笑意, 清脆的声音:“我知道你一定会来的!”   我看着女孩铺着雨的笑脸,不作声,不知缘由,泪止不住的向下淌。   女孩看着我,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湿透的小脸上又挂起了泪,抽泣起来, 耸着瘦瘦的肩。   我想冲她吼:“你傻啊你,你不会给我打个电话啊!你不会去找把伞啊!你 不会找地方避避雨啊!”又想问:“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想博取我的同情么?你 在用这样天真的表情掩饰你内心的肮脏,掩饰你出卖肉体的自甘堕落么?”   我把外套脱下,裹住女孩,说:“跟我上车!”   我把女孩带到附近的一家宾馆,开了房,女孩没有犹豫跟我进了房间,我让 女孩先去洗个澡,然后自己出了门。   再回到房间时,女孩穿着浴衣坐在床边,低着头。   我把手里刚从外面买的一套衣服扔到床上,说:“不知合不合适,赶紧换上, 我在下面等你。”   在楼下,等着服务员检查房间的时候,看着那个脸上有着些许雀斑的收款员 掩饰不住的鄙夷表情,我很想把鸡巴捅进她的小嘴里,然后严肃的订正她我不是 她想象的那种快枪手。   我坐在车里,女孩坐在一边,低着头。   我看着旁边的清秀女孩,想着,对于女人,峰有着和我一样的审美,不仅找 了一个和晨气质相似的老婆,连挑女文秘也是这样文文静静的一幅楚楚可怜模样。   我知道我不是什么柳下惠,只是这个时候,对这陌生的女孩,我没有任何心 情,我想即使是禽兽,也会有那么几个不想操逼的时刻,有不想操的母兽。   我正想着禽兽的时候,雁打来电话,让我去接月。我冷着声音说我有事走不 开。雁问我什么事。我坦白说我跟我的女文秘在一起。雁那边没再问,挂了电话。   “对不起啊!”女孩看着我,轻轻的声音。   “什么对不起?”   “我不想破坏你家庭的。”   我这个时候没心思听这种电视剧里用烂的旁白,不管她是真心或是假意,这 个时候,我只想能找个地方让自己一个人安静的呆着,或是回家把雁往死里操, 我冷着脸问:“到底有什么事找我,非得见面说?”   女孩低下头去,过了会儿,慢慢说:“最近有个男的缠着我,天天到我住的 地儿找我,我说了不喜欢他的……”   “他对你动粗了?”   女孩愣了一下,明白了我的意思,说:“没,他说他真心喜欢我,真心要跟 我交往。可我怕他,我一起住的同学也怕他,邻居说他是我们住的那块儿的混子 头,说不一定哪天会对我干出什么事来。你能不能帮我……”   “你没跟他说你是我的女人么,没跟他说我是谁?”   女孩摇摇头。   我想了想说:“你有他电话号?”   女孩摇摇头:“他给我,我没要。”   我皱皱眉:“那他住哪儿,你知道么?”   “我知道他住哪幢楼,不知具体哪家。”   “嗯,那就够了,咱们现在就去找他。”我想了想说:“你等会儿,我打个 电话。”   市区东部,一处老城区。   我跟老马在女孩说的那幢灰迹斑斑的楼下打听着,这时,女孩接完电话,看 着我,说:“我同学说他现在在我们门口。”   几百米外,女孩所住的不知是哪个年代的五层老式筒子楼。   二楼女孩门前过道上,一个穿着得体的大男孩,浓眉大眼,手里拿着一朵玫 瑰,如果不是脸上深深的长刀疤和手腕露出的纹身,没人会想到他是混社会的。   这个叫龙的大男孩眯着眼盯着我,盯着我拉着女孩的手。   “老马,麻烦你告诉他我是谁。”   老马冲了上去,老马为人处世的原则永远是“君子动手再动口”。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老马的身手,由于这之前不放心,电话里特意让他多带几 个兄弟,他坚持一个人过来。见着后,又觉得老马其实来一小半个人就足够了, 也承认老马部队里那痛打五个“兔崽子”的故事应该不是他瞎编的。   那大男孩挥起拳头,刚挥到一半,老马的拳头已经陷进了他的肚子里,大男 孩倒退了几步,倒在地上,另一手仍攥着那朵玫瑰。大男孩一边起身,一边往裤 兜里掏着,那把刀刚掏到一半,脑袋又狠狠的挨了老马一记拳头。   刀飞了出去,男人迷散着眼神,却仍是咬着牙无力的乱挥着拳头。   女孩站在我身边,小手在我手里抖着,另一只捂着嘴,面色似有不忍。   我说:“老马,你把他弄到楼下告诉他。”   老马拖着那个大男孩下了楼,女孩那个同住的同学,一个头发长的吓人的女 孩,这时她打开门,看着我们,门前,我松开荷的手,说:“好了,他应该以后 不会再缠着你了,有事再打我电话。”   我正要走,女孩抓着我的手,说:“进去坐会儿吧。”   我呆了呆,说:“不用了,我今天还有事儿。”   女孩不松手,呆了会儿,低着头细不可闻的声音:“我还有事儿找你。”   我皱皱眉:“那你快说。”   “进屋说好么?”女孩看看我,又看看她的同学。   我没再吭声,跟着女孩进了屋,女孩的那个同学让我们聊,她出去买点东西。   进门直筒筒的一间屋,两张床,有点像学生宿舍,里面布置简陋,却有着女 生特有的整洁和温馨,让我想起大学时,一次酒后壮胆偷偷进晨的宿舍,那里给 我的感觉跟现在一样静谧而安详。   我坐在女孩床上,触起大学时候男生宿舍那破袜子破鞋、篮球足球、吉它哑 铃散乱一团的影像,触起我下铺建那要人命的臭脚丫子,一时有些恍惚。   “你借我十万块钱好么?”女孩坐在我身边,低着头,终于开了口。   我回过神,扭头看她。   “八万也行。”女孩头低的更深。   我想了想,把手伸到她面前。   女孩看着我的手,又看我。   我说:“你给我你的银行账号。”   我拿着女孩秀丽的字迹,起身,呆站了会儿说:“这边太乱了,我叫老钱在 市里另给你找套房子,这几天你就搬过去。”想了想说:“嗯,你那个同学愿意 的话,也可以陪你搬过去。”   我冷着脸下了楼,忽的想起,忘了问女孩她的处女膜是否还在,我以前有没 有跟她那个过,又想到女孩进宾馆时毫无犹豫的样子,却只能轻叹一口气。   老马走上来,把一个身份证交给我,不无得意的说:“这小子还行,感觉是 个讲道义的主儿,以后应该不会再来烦了。刚还要缠着我拜我为师呢。”   我开车回到家,雁、妈妈、月正在吃饭。   妈妈拿着筷子说:“峰,雁子不是说你今晚不回来了么?”   旁边雁把碗重重放下,冷冷看着我。   我上前拖起雁,回头跟妈妈说:“妈,你跟小月吃着先,我跟雁子谈点事儿。”   “你要干什么?!”雁挣扎。   我不理,一直把她拖进二楼卧室。   我把雁压在门上,脱她的裤子,雁不再挣扎,也不吭声。   两个人的裤子都扒下去一点,只把两人的性器露了出来。   我摸了摸雁下面,干着,吐了唾沫抹上去,拱着身子,扒开逼缝,用鸡巴抵 住,干干的操了进去。   我把雁挤在门上,下身狠命的在干燥的阴道里挺动着,喘息着,雁呻吟着, 轻呼着疼。   我吻住雁的嘴,吻她的耳垂,湿了眼,一遍又一遍轻轻说:“老婆,我爱你。”   女人阴道里的汁液以能够感知的速度渗了出来,浸透了整根鸡巴。   我继续操挺着,看着女人,喃喃说:“老婆,说你爱我。”   女人湿了眼,吻我,说:   “我爱你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