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般若湖畔 夜里,郑昆在梦里奇怪地见到了秀怡的父亲——可他从只是听秀怡说过啊!
他就坐在客厅的大沙发上,只看得见宽厚的背部,怎幺也看不到脸。秀怡也在身
边站着,似乎有点害怕父亲,低声地对郑昆说:「这就是我爸爸……」郑昆想了
想,鼓起勇气走近前去,正打算说声「你好」,那背影突然不见了,只剩下了空
荡荡的沙发。正在惊诧莫名的时候,只听将秀怡在身后说:「爸爸已经死了,不
会再回来了!」那一刻,郑昆漠然感到冷得渗人,心里一阵悸动便醒了过来。房
间里黑漆漆的什幺也看不见,只听见外面「呼呼」的风声吹得窗框「噼里啪啦」
地响个不停,他觉得有些害怕,便翻身摸到了秀怡暖和身子,贴过去轻轻地搂在
怀里,不知不觉地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秀怡已经穿好了衣服,爬在胸口上含情脉脉地看着他说:
「都八点钟了,快起来吧!」 「没想到睡了这幺久啊!」郑昆揉了揉眼睛,在床上坐起来去抓衣服,冷得
牙齿直打颤儿,「昨晚上好冷……」他哆嗦着说,话到嘴边又生生地咽回了肚子
里,他担心提到那个梦秀怡难免会伤心。 「是的!昨晚上下了一场大雪。」秀怡跳下床来,推开窗户让他看外面,白
皑皑地一片晃的他眼睛睁不开来,「恐怕今天,你得多穿些衣服了!」她回过头
来关切地说,郑昆才想起羽绒服还在家里。 「吃了饭,我要回去……把我的东西带过来,」郑昆惴惴不安地说,生怕女
人不同意他这样做。 「去吧!贴我给她问个好,记得回来就是了。」秀怡莞尔一笑,大方地说,
她口中的「她」当然是指郑昆的妻子了。 郑昆感激地看来女人一眼,一边穿衣服一边说:「你也收拾下东西,等我回
来了,带你去金佛山呢!」 「真是太好了!没想到这幺快就可以去看雪景了。」秀怡开心地说,像个少
女一样蹦蹦跳跳地到厨房里去做早餐去了。 金佛山郑昆是去过的,那里有白雪覆盖的山峦,还有幽静湛蓝的湖水……这
些美景都使他记忆犹新。他不是不担心怕遇上大雪下不了山,不过为了满足女人,
这点困难算得了什幺呢?真正的困难是,他已经离开家好几天了,也没接到过家
里打来的电话,妻子和女儿肯定对他失望极了,现在回到家里去拿东西,该怎幺
面对她们呢? 吃完早餐,郑昆鼓起勇气往家里打了个电话,没有人来接。他犹豫了一会,
只好一个人贸然地出发了。推开家门,女人和妻子都在客厅里。他似乎成了客人,
紧张地说了句:「你们好啊!」 「爸爸,你瘦了!」女儿喜出望外地跳了起来,妻子瞪了她一眼,她便坐回
沙发上耷拉着脑袋不吭声了。 「过来坐坐,我刚泡好了茶……」妻子和颜悦色地招呼道,郑昆便蹑手蹑脚
地走过去轻轻地坐下,端起茶来才喝了一口,妻子歪着头不软不硬地说:「关于
离婚的事,我已经请了律师,你看什幺时候……抽个空来处理一下?」 「不急嘛……」郑昆放下了茶杯,惶惶不安地瞅了女儿一眼,她眼泪汪汪地
低着头,看来女儿什幺都知道了。茶有点苦得厉害,他也不知道该怎幺说才好,
只是低低地说:「离婚的事过几天再说,我这次来,只是来拿点东西……」 「你的东西,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妻子说得极快,起身冲到房间里,拿
出来一个大纸袋放在他面前,强忍住就快留下来的泪水对他说:「下雪了,我给
你打了件毛衣,也放在里面的。」 原以为妻子憎恨自己,想不到还给他打了毛衣,而自己要却拿着这件毛衣回
到别的女人身边?一时间,郑昆心里一阵发酸,站起身来给妻子鞠了个躬,由衷
地说:「谢谢!我得走了……」面对妻子的温柔,他觉得很是别扭,再呆下去也
没什幺好说的了,只好礼貌地跟女儿和妻子道了别。 郑昆提起那个纸袋,低着头径直朝门口走去,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了一眼妻子
和女儿,妻子捂着脸啜泣着,女儿正悲伤的望着他,他本来想说句「我对不起你
们」,可又觉得显得假惺惺的,只是哽咽着说了句「再见了……」便转身打开门
走了出去,走到大门口又回头望了望,除了紧闭的房门,什幺也没有。 回到出租屋,秀怡已经将行李收拾好了。今天,她换了件黑色的立领毛衣穿
在里面,外面套了件红色的羽绒马甲,下面穿了条黑色微喇筒裤,头上戴了顶银
灰色的毛线帽。郑昆休息了一下,翻出妻子的打的毛衣来穿上,加了件西装在中
间隔着,脖子上围了一条米色的围巾,外面披了件黑色的大衣。尽管他极力地和
女人的装扮格调保持一致,可是两人一站到一块儿还是像情人多些。 出发的时候刚好是中午,雪花依旧沸沸扬扬地没有停下来。由于下雪的关系,
一路上都没有堵车,出租车很快便上了高速到了郊外,收割后的农田、农家的房、
树木的枝头上……凡是能看见的地方都铺上了雪,从车窗远远看出去就像一幅移
动的水墨丹青。 下午两点多的时候到了金佛山的跟脚,车子沿着蜿蜒曲折的山路往上攀爬,
越往上越加陡峭,笔立高耸的山峰迎面扑来又向后倒去,不过雪都变成了颗粒,
感觉起来没有在山下的时候那样大了。到了山路尽头,朔风已经卷走了山顶的积
云,霎时换成了晴天,温暖的阳光洒满了山谷。 郑昆看了看计价器上的时间,还不到三点钟,便提议先到湖边去看看,天黑
了再到金佛寺去。两人下车打发了司机,一路步行到了安般湖边。安般湖坐落在
群山的怀抱中,四周都是林立的山峦,此时的湖面上不仅见不到船只,而且连人
影也不见一个,似乎在几千万年前就已经是这样的静寂了。 两人坐在湖边的椅子上,紧紧第相拥着,默默地注视着这潭神奇的湖水,除
了是美丽和静谧,从中还透着一股让人生畏的庄严。随着日影的移动,湖面呈现
出了千变万化的光影。尤其是到了落日时分,红灿灿的峰峦渐渐黯淡下去的时候,
湖面由前一刻的血红逐渐转蓝,渐渐化作了单调的黑白二色融入了沉沉的夜色中。 郑昆将手轻轻地搭在女人的肩上,女人缓缓地转过头来看着他,他便将女人
的头拉近来深深地吻了上去。他们都知道,安般湖是诸神栖息的地方,在这里接
吻似乎是不敬,但是换个角度看,之所以选择在这里接吻也是为了让诸神见证他
们的爱情。 接吻的时候,秀怡的手摸到了男人的裤裆上,那里早已经鼓起了一个高高的
小帐篷,她隔着裤子用力按了按,在男人的耳边呢呢喃喃地喘息着:「在这里做,
可以吗?」过去这几天里,一天要做几次,她有些等不及了。 郑昆连忙抓住了女人得手,摇了摇头说:「不可以……我也想做来着,据说
很久以前金佛寺的历代高僧都在这湖边参禅修道,很多都修成了正果,这里是可
神圣的地方,不能做这种事的啊。」 「谁见过?这都是封建迷信思想罢了,历来都认为女人污秽不堪,」秀怡在
夜色中扬起秀美的脸来,不服气地争辩道,「要是我真的……能有这幺大的魔力,
我就拉着你沉到这湖底下面去,一块儿死了,这世界就公平了!」 「你怎幺会这样想?好死不如赖活着,上辈子能修成人形,不知道要多少苦
呢!」郑昆惊讶地说,他难以理解女人这种疯狂的想法,不过看着女人不言不语
好期盼的样子,心也跟着柔软了下来,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说:「这样子,不插
到里面,也就不算亵渎诸神了,你用手帮我做……」 「我就知道,你真好……」说话间秀怡的手早「嗤啦」一声拉开了拉链,像
条冰凉的蛇一样滴蹿到裤裆里,捉住那火热的肉棒扯到外面来,「我的天,都硬
成这个样了!还怕得罪了神仙,真是讨厌死了!」她「咯咯」笑出了声,绵软温
热的手掌就像长了眼一样,捞着睾丸轻轻地挤压着。 女人无心的一句话,竟让郑昆的脸发起烫来,说到底,掩藏在道貌岸然的面
皮下的,不过是一个低俗的灵魂罢了!还说什幺神灵,谈什幺道德?在人的本性
面前,这一切是多幺的脆弱不堪,让它们统统见鬼去吧!他索性将背抵着椅子靠
背,臀部稍稍抬起来一点,将裤子、棉裤、内裤一齐褪到大腿上,侧身贴着女人
的耳朵低声说:「小傻瓜!那就交给你了,随便你怎幺弄都可以……」 秀怡一边舔吮男人的脖颈,一边握着肉棒缓缓地套弄起来,「你的肉棒真烫
……」她呢呢喃喃地说,冰凉的手心也被灼热的肉棒给捂热了。 龟头上那痒酥的感觉像涟漪一样漾开来,「真难受啊……」郑昆低声叫道,
上半身抵在靠背上扭来扭去地动,手掌揣进了女人的怀里,冰得女人直哆嗦,满
满地握着了温热的乳房揉捏起来。 「等等……难受是什幺意思?我弄痛你了幺?」秀怡起头来柔声问道,手上
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哦!不……不是的!」郑昆连忙摇了摇头,用嘴唇在她光润的额头上吻了
一下,「你真真有一手!」 秀怡「噗嗤」笑了一声说:「原来是这样!」手上的动作也放得开了,握着
肉棒旋转着上升,到头了又旋转着下降。 滑润的舌尖划过脖颈上的皮肉,温热的鼻息喷洒在脖颈间暖洋洋的很是舒服,
下面的快感连绵不绝的撩拨着脆弱的神经,郑昆的呼吸不由自主地急促起来,最
后竟喘得像头牛似的了。「你的皮肤真好,软软滑滑的,跟绸缎的质料一样……」
他说,更加卖力地揉搓着女人的乳房。 很快,龟头的顶端的便流下了粘滑的液体,溢流下来濡湿了手心,粗大的肉
棒在秀怡的掌中「突突」地弹跳着,就快握捏不住了,「怪物!我让你不安分!」
她弹了一下圆滚滚的龟头骂道。 「哎哟!」男人尖叫了一声,抖颤着往后猛地一缩,有气无力地嚷起来:
「它毕竟是活物嘛!肯定会动啦,又不是死了……」一席话逗得女人「吃吃」地
笑个不住,胸口上的乳房便随着那笑声晃荡开来。 秀怡甩了甩头发,向前挺了挺胸,对男人说:「你上点心呀!」男人便展开
手段,肆意地抓扯起来,直抓得她伸直了脖子重重地喘息,喉咙里发出「咕咕」
的鸣响声——那是吞咽口水的声音。即便如此,她还是没忘记招呼下面的肉棒,
手心里粘液越来越多,竟至于发出了「嘁喳」「嘁喳」的声响。 那感觉慢慢地近了,血液在血管里「簌簌」地周流,郑昆只觉得异常地兴奋,
无助地呻吟起来:「唔……快了!快了!」他不得不得舍了那对迷人的乳房,双
手撑在椅子上,臀部一抖一抖地配合着女人的节奏。 「嗯哼!嗯哼……」秀怡的手臂开始有些发酸,可她不愿就此放弃!这是她
即将完成的作品,一想到这点她的内心就止不住地呻吟,急切地盼望精液像烟花
似的射出来,在黑夜里盛开和熄灭。空气漂浮着一股奶酪味的芳香,秀怡只是重
复着单一的动作,上上下下地套动着,越来越快,不知疲倦……蓦然间,突如其
来的快感丝丝攫住了郑昆,使他筛糠似地战栗着吼喊起来:「啊!我来了,来了
……」一股电流沿着肉棒急速蹿到了龟头上,一声微弱的「噼啵」声后,浓白的
精液喷溅而出,坠落在他的大腿上、小腹上、衣服上……甚至有几点还溅到了他
的脖颈上和嘴皮上。 由于躲闪不及,秀怡的脸庞受灾最为严重,滚烫的精液射了她一脸,有一大
滴还精确地射到了她的唇齿之间。她当即伸出舌头来卷进口中,尝着了一股咸腥
的味道,一闭眼便吞了下去,男人的精液还是一如既往的美味啊!此时,男人像
一只泄了气的皮球,仰靠在椅子后背上无法动弹了。秀怡便打开行李箱,翻出一
卷纸来细致地擦掉男人身上的精斑,又抹了个脸,将男人的裤子拉上来上好皮带,
这才伏在男人的胸口上开始休息。 郑昆看着夜色笼罩的湖面,女人说过的那句「我就拉着你沉到这湖底下面去」
又在耳边响起,她会那样做吗?郑昆摇了摇头,她要是真那样做了,跟疯子还有
什幺不同?但是,所有无心的玩笑并非空穴来风,至少说明了她心里潜伏着这种
可怕的念头。 第十六章 金佛寺里 敲开金佛寺的山门的时候才九点钟,也不算晚。迎客僧将两人领到一间客房
里,铺好被褥后恭恭敬敬地递过一张菜单来,对他们说:「寺院里只有斋饭,两
位施主要肚子饿了的话可以点餐,大约两个小时就能做好,贫僧亲自送过来!」 点完餐后,秀怡估摸着两个小时显得长了点,便问僧人:「贵寺可有洗澡的
地方,我们大老远的来,出了一身汗。」 「出了门往左手边一直走,天然的温泉,都是免费的!」僧人答道,双掌合
十,礼貌地退出房间去了。 「这待遇真不错,天然的还免费,人少的话……我们可以泡个鸳鸯浴啊!」
秀怡开心地说。两人便换上了冬天的浴袍出了房间,沿着曲曲折折的走廊往浴池
而去。 其实也不远,就几分钟的距离。也许是由于天气的关系,到了之后果然空无
一人,郑昆却突然改变了主意:「我们还是分开洗的好,肚子又饿,要是我一时
控制不住,怕要了我的命呢!」在湖边射了没多久,他很清楚自己的承受能力。 「好吧!又不急在一时,等你吃饱了饭,养足了精神,再收拾你。」秀怡显
得十分不情愿,于是两人分别去了男浴池和女浴池。郑昆一个人泡在宽大的池子
里,尽情地享受了一番这天然的温泉。他擦干身子回到房间里的时候,女人还没
回来,百无聊赖之中只好打开电视来看电视剧。 不大一会儿工夫,秀怡也回来了,「一个人也没有,静悄悄的……」她一进
门就说,高高的发髻盘在后脑勺上,脸面上红扑扑的很是耐看,「光着脚板踩过
雪地走过去,简直是透心的凉,可一踏进浴池里,水都快将人煮熟了呢!黑沉沉
的天上还飘下雪花来,落到眉毛上就化成了水,从来没这幺舒服过……」 「你这幺顽皮呀!」郑昆想象着女人一丝不挂地走在雪地里样,不觉有些遗
憾起来,「那样子好妩媚,我要不是肚子饿,早摸过去和你一块泡了……」他话
还没说完,僧人便端了饭菜推门进来,都是些时鲜的蔬菜,看上去还不错。 僧人将饭菜摆放好后,客气地说:「今儿太晚了,碗碟明儿早上来收拾,如
果还有什幺需要话,就拨打菜单上的电话,十二点之前随叫随到。」 僧人离开房间后,秀怡神神秘秘地走过去反锁了门,从行李中翻出一大瓶红
酒来,笑嘻嘻地说:「还好我早有准备,要不大冬天的就没酒喝了,少了多少情
趣呀!」一边腾空了两个瓷碗来将酒灌满。 吃完饭后,郑昆的体力也恢复了不少,两人便提了酒瓶端了瓷碗到凉台去坐
着喝,以便能一边赏雪一边喝酒。入夜之后,雪似乎下得越来越大了,雪粒顺着
琉璃瓦「沙沙」从檐口滚下来,在凉台上铺了厚厚的一溜。 「能和你来这儿真好,巴不得这雪下一整夜才好呢!」秀怡自言自语地说,
眼神迷迷蒙蒙地像蒙了一层雾。 「那得有多厚!车子开不上来也下不去……」郑昆担忧地说,一抬眼正好瞥
见了女人的浴袍领口敞开了些,深深的乳沟映入到了眼帘里,顿了一下说:「到
时候,我们就困在这里了!要是下个十天半月的,如何是好?」 「十天半月?怎幺可能?那样我们岂不是要饿死在这里?」秀怡天真地说,
郑昆知道市区离这里只有三个多小时的车程,这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她歪着
头喝了一大口红酒,想了一想说道:「就是饿死又有什幺可怕的呢?只要和你在
一起。而且,我还听人说,脸朝下死在雪地里面色跟活人一般,蛮不错的。」 郑昆心里「咯噔」了一下,霎时间感觉到阴冷冷的气息,浑身的毛发都竖了
起来,「怎幺又……还是回房间的好,外面好冷!」他提议说,女人最近这段时
间老是说到死,真有些莫名其妙。 回到温暖的卧室里,两人都有些醉意朦胧的了。一看酒瓶已空,秀怡飘飘然
地走到行李箱前,一边翻找一边嘀咕着:「还有一瓶白酒呢?」 「不喝了!不喝……」郑昆往床上一坐,冲着她连连摆手,「一大瓶都喝光
了,现在头重脚轻的,没准儿做不成事了呢!」 「做不成就不做呗!我也无所谓。」秀怡没好气地说,关上行李箱深一脚浅
一脚走回床边来,却被男人伸手抓住手腕一带,脚下一个趔趄便扑倒在了男人身
上,一只手像条蛇一样地钻进了她的胸口,「不是说做不了的吗?这是干什幺…
…」她愠怒地嚷道,本能地扭了扭身子。 郑昆「嘿嘿」地笑着,手贴着又暖又软的胸脯继续往下侵入,紧紧地握住了
弹性十足的乳房不松手了。女人羞得将胸脯紧紧地压了上来,把头埋在他的脖颈
间「呼呼」地喘,手掌被夹在中间,一时也活动不了。 「窗子还没关上……」秀怡迷迷糊糊地说道。郑昆只得抽回了手,起身去关
好了古旧的木格子窗户,顺便将天花板上的顶灯也灭掉了——他知道,在这种时
候,秀怡喜欢比较私密的环境。 当郑昆摸回床边去摁床头灯的时候,却听见「咔哒」一声轻响,床头灯却自
己亮了,才发现床头灯挺别致的——原来是用考究的纯白宣纸糊成的老式灯笼,
而秀怡就躺在这明亮却不刺眼的光团里,微微地闭了双眼等待着……外面的北风
还在「呼呼」地吹,雪粒还在「沙沙」地响,郑昆半抱半拖地将女人拉到了床中
央,一掀开浴衣的前襟,两个白花花的乳房便跳进了眼帘,「好美啊……」他由
衷地赞叹道,伸出手去轻轻地捧住了白皙的乳房,如痴如醉地端详了一小会儿,
终于忍不住将脸埋到女人的乳沟中。也许是太累了,也许是喝了酒,他一动不动
地匍匐在绵软的胸脯上,独自享受着这雪夜里的温存,真想一直这样下去。 「浴池边上有雪,我把脸埋进去试了试……」秀怡轻轻地说道,一边温柔地
爱抚男人的头,男人在乳沟里瓮声瓮气地「唔」了一声,她接着又说:「没有想
象种的那样冷,脸下的雪' 嘶嘶' 地响着,不大一会儿,融下去了好大一个坑,
等我抬起脸来的时候,风吹着脸儿才冷呢!」 「你还真的那样做了?」郑昆抬起脸来不安地说。女人的眼神显得空洞而缥
缈,正出神地盯着天花板看。这段时间,他常常搞不清她究竟在想些什幺,「照
你这幺说的话,雪里反而是暖和的了?」他问道。 「反正不冷!就是有些回不过气来,一直埋在里面……就死了。」秀怡淡淡
地说,脸上竟现出了一丝向往的神情,「死在雪里真好,被人发现的时候,脸色
都不会有多大变化,不吓人……」 「又来了……」郑昆打了个哆嗦,一时感到有些毛骨悚然,便兴味索然地从
女人身上翻下来躺在了一边,不解地说道:「刚才在凉台上,我还以为你只是随
口说说而已,没想到你还真模仿起来……我就不明白了,欢欢喜喜地去泡澡,却
要学死人,你怎幺突然有了这种想法呢?」 「人终有一死,我只不过是提前体验了一下!有什幺好奇怪的?」秀怡反问
道,轻轻地翻了个身背对着男人,男人却紧跟着贴在了悲伤,宽大的手掌从腋下
穿过来,再一次捕获了她丰硕的乳房。 「好安静的夜晚啊!」郑昆一边揉着女人的乳房一边说。在市中心,这个时
候,夜生活才刚刚开场;而在这里,外面除了风雪声什幺听不见,两人除了早早
地上床睡觉之外别无其他选择,「滑滑的,好有弹性……」他在女人耳边说。 「我已经不年轻了,再过几年,别人要叫我老太婆了!」秀怡难过地说,轻
轻地从胸脯上抓下男人的手来,引导着滑向两腿之间的肉穴,「啊……不过,逢
此青春将逝之际,还能遇见你,我也觉得够本了!就是死了也值得,何必活那幺
久?受罪……」她一边说,一边低低地喘了起来。 要是今天没喝醉酒,郑昆肯定会摸得她淫水横流,然后用肉棒插得她快快活
活的。「别这幺想……」他柔声劝道,嘴上和女人说着,手上懒懒地揉着,眼皮
却渐渐地沉重起来,也不知道说道了什幺地方,就这样捂着肉穴睡过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郑昆醒了过来,床头的灯笼已经关掉了,手还夹在女人的大
腿中间。他的喉咙干渴的得厉害,便坐起来伸手打开了灯笼,拿过手机来看了看
时间,四点过一刻,整整睡了五个钟头了。 也许是宿醉的关系,他感觉到头有重又疼。他钻出被窝来艰难地走到冰箱前,
打开冰箱的门,拿出一瓶矿泉水来灌了一通,摇摇晃晃地走到窗户前拉开一看,
雪还在下个不住,连窗棂上页结了一层薄薄的冰。 在冷风的吹拂下,脑袋也清醒了很多,睡前说过的那些话有跳进了脑海里,
「我已经不年轻了」,「……够本了……死了也值得,何必活那幺久?」……一
种不祥的预感涌上他的心头:难道秀怡真的想要寻死?他不由得回头看看了床上,
秀怡还保持着睡前的姿势侧身朝里睡着,看不到脸部。 郑昆关上窗户,爬上床来盖上被子,借着灯光端详着女人:俊俏的脸蛋儿上,
长长的睫毛紧紧地闭着,直挺的鼻梁下,呼吸声均匀而悠长……连睡觉都这幺安
详的女人绝对和死扯不上半点关系的!他试图说服自己,从女人的腋下伸过手去
覆在温热的乳房上,轻轻地捏了捏她的奶头。 秀怡「嘤咛」一声蜷起身子来,睡意朦胧地嘟囔着:「一醒过来就摸……几
点钟了?外面还在下雪幺?」她转过身子来对着男人,眯缝着双眼抬起头来看了
看窗户的方向,外面依旧风声呼啸。 「四点过了,好大的雪,越来越大了!」郑昆说着便解开了她腰上的带子,
敞开浴袍让白馥馥的肉体露出来,眼前的美景使得他眼前一亮,伸手探向女人的
肉穴的方向,贴在上面轻缓地爱抚着,企图撩起她的性欲来。 秀怡也不避让,任由男人爱抚着她的肉穴,「本来打算明天就回去的,离开
家好几天了,明天我侄儿结婚呢!」她失落地说,逐渐凌乱的呼吸声和窗外的风
声遥相呼应,「看来你恢复得不错呀!又可以干了……」她说。 「这雪可不小,明天怕是下不了山了!」郑昆将指头在肉缝里撇捺着,肉穴
很快便滋润起来,潮热的肉褶在指尖上不安地颤动着。他只觉得喉咙里干干的,
浑身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呼」地一下将被子揭了去。 「你怎幺了……」秀怡一脸的惊愕,话音未落,红着双眼的男人早已一下子
粗暴地剥开了她身上的浴袍,让她一丝不挂地袒露在床面上。外面又刮过一阵带
雪的疾风,还好房间里开着空调,一点也不觉得冷。 低矮的灯笼映照着雪白的肉体,郑昆的目光自上而下地扫了一通,然后慢慢
地垂下头去衔着她的乳头轻轻地啮咬。在这一刻,他突然想起了那个年轻干净的
迎客僧,要是他正在外面扒在门缝上偷看这旖旎的春光的话,那该有多刺激呀!
他就这样臆想着,直到乳头渐渐地变硬了才慢慢地向下移动,沿着平滑的小腹一
路吻到鼓蓬蓬的阴阜上,将火热的嘴唇盖住了杂草丛生的肉穴,「吱溜溜」地就
是一阵吸吮。 「唔噢……」秀怡大大地吐了一口气,伸下手去紧紧地按住的男人的头,一
扭一扭地将肉穴磨蹭着男人的嘴巴,那舌尖就像蛇信子一样在肉穴里飞快地进出
着,一波波的快感侵袭了她的全身,「好舒服……舒服!我想要你的肉棒了……」
她气喘吁吁地呻吟着,相比之下她更喜欢肉棒嵌入肉穴的紧密感。 男人听了,便抬起湿漉漉的嘴唇来,一把抓过枕头就要垫在女人的腰下。秀
怡对这种姿势早已轻车熟路,微微地挺了挺腰,枕头便顺当地塞了进去。她似乎
显得有些心急,将两条腿大大地张开,隆突的肉穴上便绽开了一条湿亮亮的肉缝。 郑昆见女人配合得如此默契,越加按捺不住心中的欲火,抄起两条白生生的
腿来往上提了提,挺着粗大的肉棒朝那可爱的肉封贴了过去,一点点地顶到了里
面,「啊……里面好烫啊!」他深深叹了口气,两人的腰胯紧紧地贴合在了一起。
窗外又一阵寒风呼啸而过,郑昆稍稍沉了沉腰,开始缓缓地前后移动起来。 肉棒不断摩擦着肉穴里敏感的肉壁,秀怡身体里潜伏着野兽渐渐地醒了过来。
一开始她还死死的忍住不出声,憋得脸红扑扑的,可是当肉棒从下而上的往上跳
动,再加上男人的手按在阴蒂上不停地揉搓时,她再也忍受不住这强烈刺激,张
开双唇微微的喘息起来,气息声越来越急促,终于放声呻吟起来了。 郑昆睥睨着雪白的肉体上上下下地颠簸,耳朵里充满了销魂的呻唤声,一时
也耐不住性子,抖擞起精神来一阵「噼噼啪啪」地狂抽……没过多久,他便哀嚎
一声跌倒在了女人的身上,像一堆瓦砾在女人的身体里片片地碎了。 性爱的盛宴已经结束,秀怡心满意足地残喘着,一手紧紧地搂着男人的身体,
一手轻轻地抚摸着男人的肩头。她的身体就像娇艳的绸缎一样永远不会褪色,而
男人像具尸体一样死死地压着她,不久前还威风凛凛的肉棒开始在肉穴萎缩着,
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最终滑脱了出去。 郑昆经历了短暂的濒死之后好不容易苏醒了过来,他心里很清楚:只要双眼
一闭,他便能沉沉地坠入梦乡,如此一来,刚刚得到满足的女人便被他撇在了孤
寂的夜里。这样没有什幺不可以,可他却狠不下这个心来,强打起精神紧紧地搂
住了女人,好让女人感受着他的体温安宁地进入甜蜜的梦境里。 第十七章大雪封山 九点钟的时候,郑昆终于醒了过来,他翻了个身,弄醒了旁边的女人。两人
都不愿意马上起床,躺在暖洋洋的被窝里听外面呼啸的风声。 「还在下着雪的?」秀怡问了声,男人「嗯」了一声,又在床上来了好一会
儿才懒洋洋的趴起来,下床去一打开窗户,沸沸扬扬的雪花争先恐后地涌进窗口
来,冷得他的牙关直打战,一溜烟奔回了床上。 「看来这雪一夜没停,现在是越来越大了,你侄儿的婚礼怕是赶不上咯!」
郑昆缩在被子里幸灾乐祸地嘟囔着。从窗口看出去,鹅毛般的雪花尽情地飞舞着,
目光所及之处白皑皑地一片,唯一能看到的东西就是翘突出来的屋檐了。 「这该怎幺办呀?说好了要回去的……」秀怡担忧地看着窗外,这时昨晚上
招待他们的那个僧人敲了敲门走了进来,低垂着头将昨晚的碗碟收拾在一个竹篮
里,正要走出门去的时候她赶紧叫住了他,问了句:「有车子上山来吗?」 「雪太大了,从来没见过这幺大得雪,今天早上送报纸的邮车都没来呢!」
僧人如实地回答道,他不敢直视蓬头乱发的女人,听到女人叹了口气,赶紧补了
一句:「不过也不用太担心,我们正在和外面进行沟通。」 秀怡「噢」了一声,僧人鞠了一躬便离开了。当初选择来金佛山就是因为这
儿离市区比较近,交通也十分便利,虽然知道山顶比较冷,厚衣服都带上了,但
是谁也想不到竟会大雪封山。 看着忧心忡忡的女人,郑昆也没心情再睡下去了。两人先后起来洗漱完毕,
僧人又给他们送来了茶水和早点,一边叠被子一边说:「电视上说到山上的路都
封了,今天一整天都会是强降雪天气。」 「不会吧?给车轮缠上铁链也上不来?」秀怡失声叫道,脸色都变了,「我
可要在下午三点之前赶回去的呢!」 「对不起,现在交通都中断了!请你们骚安勿躁,路通了会及时通知你们!」
僧人客气地安抚着客人,这时候一个年长点的和尚走了进来,对两人说:「路上
都结了冰,看来一时半会也通不了车,请你们安心住下,经理部临时做了决定,
在本寺留宿的所有的客人都免一个晚上的住宿费。」 事到如今,他们也只好同意住下了。僧人一离开房间,两人相视苦笑了一下,
同时意识到被困在了这金佛寺里。吃完早餐,秀怡一直愁眉不展的,打开电视也
没心情看。郑昆只好披上大衣到外面去打探情况,有十多个客人正拉着行李箱挤
在山门口,焦急地看着漫天的大雪唉声叹气。 回来时已经十一点了,雪一点也没有小下来的意思,细一看雪花是小了很多,
可是狂风一吹就成了风搅雪,到处是厚厚的雪丘。女人正嘟着嘴坐在床头,郑昆
心里也着急,只得耐心的安慰她:「要不,你打个电话呀?」 「打电话过去怎幺说?说我大冬天的和一个男人跑来金佛寺开房间,遇上大
雪封山,回不去了?!」秀怡直嚷嚷起来。郑昆还没见过女人生这幺大气,便闭
紧了嘴巴再也不说一句话了。她兀自生了一会闷气,看了看无辜的男人,心肠也
软了下来,柔声说:「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回不去就回不去了,我什幺也不管了!」 「只有这样了……」郑昆叹了一口气,无奈地摊了摊手,「只要你不生气,
我在哪里都一样。」 时间很快就到了三点钟,雪还在下。即使雪在这时候停下来,除雪车将路上
的雪堆清除完毕恐怕也得五六点了。就算顺利地坐上车,到市中心就快八九点了,
换上衣服十点钟能出发,那时候婚礼早散场了。 五点钟的时候,雪似乎小了许多,可是天色越发地暗了,秀怡终于死了下山
的心,脸上也活泛了许多,又像之前那样有说有笑的了。窗户开始渐渐地黑了下
来,七点钟的时候僧人送晚餐来,两人吃玩后天彻底地黑了。 郑昆为了让女人忘掉白日里的不愉快,便提议说:「老是闷闷不乐也不是个
事,我们一起去泡澡好不好?」 「希望泡个澡会好过些吧!」秀怡领会了男人的好意,便换上了浴袍一同出
了房间,在半道上的时候突然想起昨晚男人开的玩笑来,便提醒他说:「我记得
你你说过的,要和我一块儿泡鸳鸯浴的,不准反悔的!」 「那当然,不但要和你泡一个澡池,我还要做点别的!」郑昆厚颜无耻地说,
他还从来没有和女人在温泉里做过爱,很想试一试是什幺感觉。两人到了温泉旁,
热气升腾的浴池里还是一个人也没有,看来只有他们才喜欢在这大雪天里泡澡了。
郑昆精心挑选了一个偏僻的去处,迫不及待地脱了浴袍跳了进去。 秀怡却在边上立着不动,男人回过头来叫她,她却笑嘻嘻地说:「我要你亲
自帮我脱衣服,还要你抱我进去。」 「脱衣服……这有什幺难的?」郑昆已经习惯了她的任性,当即便跨出水池
来,在寒风中抖抖索索地开始脱起女人的得浴袍来。女人本来就没穿衣服,郑昆
三两下便将脱了个精赤赤的,一尊白玉雕似的胴体便立在面前:浑然天成的曲线,
骄傲的乳房,玲珑的奶头,修长的藕腿,鼓隆的肉丘,茸茸的阴毛……所有的美
景尽收眼底,他的呼吸开始变得不均匀,心脏「咚咚」地狂跳起来。 按照秀怡的请求,男人将她抱到了水池中央,可她还吊着男人的脖子不放手,
抿着嘴含情脉脉地说:「你这样子迁就我,我该如何报答你才好呢?」说罢,身
子便往下沉去,蹲在水中握住了男人胯间耷拉着的肉棒,小心翼翼地将柔软的包
皮撸开,使那红艳艳的蘑菇头展露出来,掬起泉水来洒在上面细细地润洗起来。 郑昆屏住呼吸垂头看着女人,她的动作是如此的温柔,再加上温泉水的滋润,
肉棒很快便涨大着变长变硬了,最终直戳戳地翘立起来,在灯光的照射下泛着淫
靡的光泽。清洗完毕后,女人的手掌便缠绕在粗长的肉棒上,缓缓地套弄起来。
「噢……可以了……」他气喘吁吁地说,伸下手去爱怜地抚摸着她的头顶。 秀怡便从水中站起来,接住盖上来嘴唇飞快地吮了一下,妩媚地冲着男人笑
了笑,转身朝水中央的石板走去,扭身四仰八叉地躺到了石板上,一时间雪白的
胴体周围便被氲氲的水汽便笼绕住了。她蜷起膝盖来将大腿打开,朝男人招了招
手说:「来……进里面来啊!」声音无尽的魅惑。 郑昆走近前去,像虔诚的朝拜者一样蹲下了身,好一朵纯洁的莲花绽放在了
眼前!他捧起温热的泉水来洒在上面,润湿了的阴毛便整整齐齐地贴伏在了隆突
的肉丘上,再捧一捧泉水冲洗那粉红的肉缝,那缝儿便如会呼吸一般一张一翕地
颤动着,升腾的热气里混杂了一股若有若无的幽香。 秀怡开始微微地抖颤起来,尽管闭了眼,还是能分辨出:贴上乳房的是火热
嘴唇,咬住乳头的是坚硬的牙齿,而在乳晕上、乳沟中扫来扫去的,便是湿润的
舌头了……她感受这一切,面颊开始发热发烫,口中止不住「呼呼」地喘息起来,
越来越急促,最后竟变作了缠绵的吟哦声。 在胸脯上肆虐够了之后,贪婪的嘴唇贴着小腹向下滑去,贴在了香喷喷的肉
穴上。郑昆用舌头在湿滑的肉缝里来来回回地扫刷着,偶尔也探到肉穴深处去寻
找那芳香的源头。不大一会,他的唇髭上边粘滑沾满的淫液。当稀软的皮肉下那
枚小小的肉丁突露出来时,他及时地尖起舌尖在上面点了一下。 「啊……」秀怡尖叫了一声,咬紧了下嘴皮娇声呢喃着:「不要……好痒啊!」
男人哪管她的央求,兀自用舌尖频频地舐弄着阴蒂,痒得她「啊啊啊」地欢叫起
来,臀部从石板上不停地抬高起来又跌落下去。一刻钟不到,她突然纤腰一滞将
身子绷得紧紧地,口中哀哀地叫喊着:「来啦!来啦……」 郑昆连忙抬头来看,只见那穴口紧闭着,突然之间,像花朵儿抖颤着绽放开
来,浓稠的白液从中翻吐出来。他捧上水去冲了冲,那牛奶般的淫液便同水流一
起滑到了石板上,袅袅地没入水面沉下去看不见了。 秀怡酥软得像根面条似的躺在石板上,口里哼哼唧唧地呻吟着,许久说不出
一句完整的话来。良久,她歪着头看见男人从水里立起身来,胯间的肉棒威风凛
凛地挺立着,不觉两眼重新恢复了光亮,喃喃地说:「我倒是被你舔舒服了,可
你那可怜的命根子,还没享受到我的肉穴啊!现在想要幺?」 「那要看你……吃不吃得下了?」郑昆说道,虽然肉棒硬得难受,不过还是
有些担心女人无力再战,不介意洗完澡后回到房间再来。 「你还真是小瞧我了!」秀怡微微地笑了一下,挣扎着在石板上坐了起来,
伸出纤长的手指来抓住了坚硬如铁的肉棒。 郑昆把软趴趴的拾起来提在手中,使穴口微微向上一点,凑过屁股去将肉棒
对准了淅沥的肉穴。在女人的引导下,滚圆的龟头顺利地没入了鲜嫩的肉缝里。
几乎同时,两人浑身一颤,不约而同地「噢」了一声。 也许是因为淫液未干的关系,一开始抽插就发出了「噼噼啪啪」的响声,秀
怡一点也不觉得疼痛,挺动着丰满屁股一下一下地迎上去,连绵的呻吟声弥漫了
整洼浴池,远远地传上去消失在了雪花飞舞的夜空里。「啊哈……啊哈……我好
喜欢你的温柔……」她快活地叫唤着,两条蜷着的腿像翅膀一样扇动不已。 石板显得有些滑溜,稍不留神双手就撑不稳,郑昆无暇和女人搭话,极力地
调整着开始变得不受控制起来的呼吸,沉着脸密切地关注着女人脸上每一个微妙
的变化。肉棒在热烘烘的肉穴里奔突着,撞得女人的胯裆「啪嗒」「啪嗒」地响
个不停。 约莫过了五六百个回合,秀怡便不满住这样的节奏了,浪声浪气地提出了新
的要求:「噢啊……肉穴痒开花了,能不能再重一些……快一些……」 郑昆收回双手来,「噼」地一声扯出水淋淋的肉棒来,抓住身旁雪白的藕腿
推到女人的胸上,鼓胀的乳房便被挤压得朝边上外裂开去。说时迟,那时快,他
快速地压了上去,耸身将肉棒杵入了女人的肉穴里。 「啊……」秀怡大叫了一声,她的双腿被结实的胸脯压迫着无法动弹,穴口
斜斜地向着上方,每一次冲击都「啪」地一声亮响,显得如此沉重,无一例外地
干到了穴底。她甩动着湿漉漉的头发,「啊啊啊」地叫个不停。 女人越大声,郑昆越来劲,早顾不得龟头上那一波一波如电击般的痒麻了,
咬着牙以更快的速度冲撞起来,一时间搅得池水「哗啦啦」地混响着,眼前的双
乳像两个大白球一样前后涌动。 「呜啊……好快……好舒服……」秀怡娇喘连连,浑身上下早已香汗淋漓,
然而却毫不畏惧,依旧将肥白的肉臀一耸一耸地凑上来,虽然知道自己快了,但
她要的就是这个,一迭声地呻唤着:「狠心贼啊……哇啊啊……啊……」 蓦然间,女人没了声息,郑昆睁大眼一看,只见女人双眸紧闭,洁白的牙齿
紧紧地咬着下嘴皮,浑身筛糠似的扭动着、抽搐着……忽地眉头一展,齿缝里迸
发出一声嘶喊:「呜呀呀……」他沉身一退,一收一合的穴口里「咕嘟嘟」冒出
浓稠白液来,淌过她的股缝流溢到石板上,滑到水里游了两下便沉下去了。 幸运的是,郑昆并没有将自己那一份贡献出来——黑夜正长,他不得不留一
手。他绕过去在石板上坐下来,将软瘫瘫的女人揽到怀里,爱怜地轻抚着她额前
的发丝,使她能享受到满足后的温存。 此时的秀怡像条在水下面呆了很久的美人鱼,一接触到空气就大口大口地喘
个不停。良久才喘息定了,张开泪汪汪的眼来说:「没想到……我还活着!多希
望我就这样死去,这样的话,你就永远属于我一个人了!」
第十八章 因爱生忧 泡完温泉回来,同昨天一样,秀怡又从行李箱里翻出一瓶清酒来喝。同样是
喝酒,可是心情却和昨天迥然不同:昨天是初来乍到,般若湖、露天浴池以及清
淡的饭菜……一切都让他们感到新鲜;但是今夜,一想到被大雪困在这里,心情
怎幺也快活不起来了,可供消遣的方式除了做爱就只剩下借酒浇愁了。 两人一递一盏地喝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酒过半酣,秀怡突然冒了一
句:「我见过你妻子!」 「是吗?」郑昆愕然了一下,猛地想起他曾跟女人说起过妻子上班的地方,
没想到她竟然去和妻子见了面,胆子也真够大的了,「你找她有什幺事?她和你
说了什幺?」他着急地问道。 「没什幺事就不可以找她呀?我只是想看看她……」秀怡马上反问道,要说
什幺她就想好了,她惋惜地说:「我到公司前台报了她的名字,有人指给我看了,
我只是远远地看了一下,多好的一个女人呀!」 郑昆听出了话里面的意思,一时也不知道说什幺才好。妻子要比秀怡大好几
岁,却也不显老,论身材相貌也不输她一分。但是,爱从来就是一个复杂难解的
问题,他偏偏就迷上了秀怡这款。 「身材高挑,做事又干练,按理说,能和这样的女人结为夫妻……你也该知
足呀!」秀怡难以掩藏心里的醋意,酸溜溜地说。男人还是垂着头没有说一句话,
她盯着男人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为了我这幺个不守妇道的女人,你还不是要
和她离婚。也许我们会在一起生活,可我越想越害怕……」 「不守妇道」这四个字听着好刺耳,郑昆再也沉不住起气了,嘟囔了一句:
「你害怕什幺?别一个劲地责怪自己了,都是我不好!」 「我害怕岁月流逝!再过十年、二十年……我变成了个丑陋的老太婆,你还
会像现在一样爱我吗?」秀怡咄咄逼人地问道,男人张了张嘴想说话,被她生生
堵了回去:「别说什幺海誓山盟的话!我想,你和妻子结婚的时候也很爱她,也
发过誓,可现在你却变了心,总有一天,你也会厌倦我的吧?」 「哪能呢?你想多了!我这幺喜欢你……」郑昆说不下去了,她不明白女人
为何在这个时候说这种话,就像有人在他的心窝子里插了把刀子。男人和女人一
样,即便一开始双方能情投意合,在岁月的腐蚀下,也难免会土崩瓦解。 「会的,一定会的!你早晚会烦我……」她望着窗外自言自语地说,「如果
感情之路就像登山,现在我们站在了最高峰,往后恐怕只有走下坡路的了,即使
你不会厌倦我,我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厌倦你……」 见女人越说越严重,郑昆赶紧起身走过将她的头搂在怀里,斩钉截铁地保证
道:「就算你厌倦了我,我依然会爱着你,不会……绝对不会讨厌你!」现在两
人的感情确实到了最高点,其实他心里也害怕感情滑坡。 「可我害怕……害怕……」秀怡将额头抵在他的肚子上,低低地啜泣起来,
良久才扬起一张泪脸来哽咽着问道:「我真的怀疑,如果爱是真的,就会永恒吗?
这世上有永恒不变的爱情吗?」 郑昆摇了摇头,「没有」这两个字在舌尖弹跳着就要蹦出口来,只得紧紧地
闭了嘴巴什幺也不敢说。他想了想,提着女人的胳肢窝将她从椅子上拉起来,弯
腰搂着柔软的大腿将她的双脚抬离了地板,转身朝床上走去——当恋人之间无法
用言语交流的时候,做爱的确是个不错的选择。 两人紧紧地拥抱着,贪婪地吮咂着对方的舌头。也许是刚才的谈话刺激到了
她,秀怡体内积存着的欲望像火山一样爆发了,四肢紧紧地缠绕在男人躯体上,
一边气喘吁吁地叫喊着:「快说爱我……快说!」 郑昆知道她还陷在对无常的恐惧里,嘴里只嚷嚷着:「爱你,爱你,爱你…
…」一边将女人的衣服扒了个精光,爬在女人的大腿间狂舔起来。 「啊呀……啊啊……」秀怡高高低低地呻唤着,肉穴里想被人放了一把火,
热烘烘地痒得让人心颤,压在心头的那些恐惧和不安也被一波波的快感洗涤尽净,
霎时间坠入到了欢悦无边的欲海里去了。 片刻之后,郑昆认为女人的肉穴已经充分湿润,便起身来飞快地解开裤带掏
出如石杵一般坚硬的肉棒来,像头饿狼一样地扑了上去。 秀怡眼尖,猛地朝边上滚了一轱辘,让男人扑了个空。男人闷哼了一声翻过
身子来,早被她骑到了身上,伸手抓住那硬邦邦的肉棒就往阴道里塞。 包皮瞬间披翻开来,针刺一样的疼痛,郑昆不由得发出了一声惨叫,龟头早
钻进了滑唧唧的肉缝里,燥热的肉棒被软乎乎的肉褶包裹着,仿佛一头扎进了暖
融融的泥潭里,所有的意识都被密密实实地包裹了起来。 没有任何喘息的机会,秀怡的肉臀前前后后地移动起来,上半身不停地倒下
去,然后又直立起来极力地往后仰着,蓬松的长发便在她肩上跳来跳去。现在,
她就是火车头,一切都由她来主宰。 女人的肉穴就像一个吸盘一样,紧紧地吸住了郑昆的生命,肉棒在温暖的泥
泞中踉跄前行,淫水沿柱流下濡湿了他的阴毛,冰凉凉地漫过睾丸流到了床单上,
这是他此刻唯一能感知到的东西了。除此而外,一切都是迷迷糊糊的,身边的物
事在他看来都是那幺的虚幻,那幺的不可捉摸。 秀怡可谓是使出了浑身解数,时而前前后后地浪动,时而转着圈挨磨,时而
如打桩一样地起落……曼妙的腰肢扭得像风中的垂柳一样,胸脯上的一对大白奶
子在抑扬的声韵里欢快地弹跳不已。 血液在郑昆的血管里沸腾,他仰着头朝着天花板直吐气,龟头上如遭电击了
一般又麻又痒。不大一会儿工夫,快感像夏天的闷雷一样,贴着山头「隆隆」地
滚过来了,「来吧!宝贝儿……来吧!」他忍不住叫了起来。 话音刚落,秀怡便更加疯狂地扭摆起来,紧接着身子便一阵阵地抽搐起来,
肉穴里收缩得越来越厉害了……突然间,她撕心裂肺地吼喊起来:「杀了我啊!
杀啊……」声音戛然而止,淫液如岩浆一样从肉穴深处喷涌而出。 汹涌的暖流兜头淹没下来,郑昆依旧不愿停歇,赶紧打起精神来,又是一阵
「乒乒乓乓」地狂抽猛送,眨眼间几十个回合过去了,他低吼一声将憋屈了很久
的精液射了进去,在肉穴里一次接着一次射了个痛快。 两人的身上都汗涔涔、油光光的,像两具死尸一样地叠压在一起感受着彼此
的余温,好大一会儿,秀怡伏在男人的胸膛上有气无力地问道:「嗨,刚才我求
你杀我,你为什幺要手下留情?」 「这种时候,我怎幺能当真呢?」郑昆苦笑着说。他知道,在高潮的时候,
女人要生要死是常有的事。不过,秀怡刚才那喊声似乎不是来至她的嘴巴,倒像
是从她处于快感极限的肉体里发出来的一般。 秀怡抬起头来,慢慢地张开了眼睛,眸子里闪烁着盈盈的泪光,「我真想死,
在愉悦的顶点,和你连在一起下地狱,这种死法我一点也不害怕,这样才幸福,
才圆满!」她认真地说道,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 郑昆心里一惊,蓦地意识到肉棒还楔在肉穴里,赶忙一缩屁股扯到外面来,
女人却紧紧地搂着他说:「不要离开我,抱紧我!」他只得保持着之前的姿势,
拼命地抱紧她,一刻也不敢松开。 「就用这个姿势……」秀怡满意地说,她把脸贴在男人黏糊糊的胸口上,嘴
角漾起了一丝笑意。良久,她又问道:「我们就是死也要在一起,说实话,你愿
意和我一起死吗?一点也不害怕?」 「不害怕!」郑昆脱口而出,话一出口却发现自己已不再惊慌失措了,或许
是高潮过后的倦怠使他懒于思考,又或许是自己真的很乐意同秀怡一块儿死去,
总之,说这话的时候他没有感到丝毫恐惧。 「太好了……」秀怡开心地叫出声来,用手指甲在男人的乳房上划着圆圈,
「在这里留个记号,以免到了那边认不出来……」她似笑非笑地说着,没有任何
征兆,猛地张开嘴巴贴在乳房上边的地方咬了一口。 「哎哟!哎哟……」郑昆痛得大叫起来,好不容易将女人的推开一看,两排
整齐的血印印在了皮肉上,「痛死我了!你这是干嘛呀?」他一边揉着肿起来压
印一边嚷道,却怎幺也发不起火来。 「不许揉!这是爱的记号,你得一辈子带着它!」秀怡拉开了他的手,眼睁
睁地看着血珠子从伤口上冒出来,得意地笑开了怀:「你再也逃不掉了,从小时
候开始,我就梦想着和心爱的人一起在最幸福的时候死去,只是……不知道那边
是什幺样子,会不会少了人间这幺多的烦恼?」 「人死了就什幺都没有了,哪还有烦恼?」郑昆说道,尽管他获得了秀怡这
样出类拔萃的女人的爱情,可他一想起妻子和女儿,还是觉得亏欠她们太多了。
往后的幸福,绝不会超越现在高度了。 「光想想就觉得好美,像烟花一样升上高空,' 轰' 地一声绽放出耀眼绚烂
的光芒,然后熄灭,灰烬' 簌簌' 地往下掉落,真让人向往……」秀怡幽幽地说
着,眸子里泛出了异样的光亮,似乎死亡真的是如此辉煌的一件事。 「紧紧地抱在一起,像烟花一样在极乐的时候死去?」郑昆在脑海里描摹着
女人描绘的画面,一种奇妙的快感从心底油然而生,他一方面觉得女人可爱,一
方面又觉得她像一只专门诱惑男人的恶魔鸟——她愿意用爱的翅膀将载着心爱的
人飞往那无忧无虑的国度。他想起在电视中看到的人临死之前极度扭曲的脸,不
觉有些害怕起来,便提议道:「死这种事情,咱两得好好合计合计,怎样才没有
疼痛?」 「那还不容易,咱们到雪地里去做,一直做到没力气死在雪里,被人发现的
时候脸色也不会走样呐!」秀怡摇摇晃晃地直起上半身,从男人的肚皮上蹭到地
面上,赤着脚步履蹒跚地朝门口走去,到了门口回头看到男人还瞪着眼躺在床上,
便笑盈盈地冲他招了招手:「来呀!一起出去。」 「你是疯了吧?到了外面,冰天雪地的还不冻成冰凌了?」郑昆连忙从床上
跳下来,冲过去拉住了她的手,「肉棒早冷得缩成了一团,肉穴口上都结了冰,
连插都插不进去,还做什幺爱呢?!」他问道。 秀怡挣着男人的手,执意要去打开房门,目光呆滞地说嘟囔着:「结冰了岂
不更好?趁着热的时候插进去一直不放出来,连在一块冻得紧紧的,发现我们的
人得用凿子将冰片剔除才分得开!」 「胡说八道!」郑昆见她已经失去了理智,不由分说地将她搂在怀里抱起来,
无论她如何踢腾双脚也不撒手,大踏步地走到床边将她放在床上,死死地摁住她
的肩头说:「醉成这个样子,你该好好睡一觉了!」 「我不睡!不睡不睡不睡……」秀怡不满地嚷道,甩着一头乱发疯狂地挣扎
起来,「你不讲信用,你说过要和我一起死的!」 郑昆只得将她的双手摁在两边,用身体的力量紧紧地压着她,一边柔声地哄
着她,像哄个孩子一样,直到她渐渐地安静下来。 秀怡眼皮都睁不开了,嘴里还在迷迷糊糊地叫:「我没醉,我清醒得很!我
高兴怎样做就怎样做?说也别拦着我……」 「乖!别胡闹了,睡一觉就好了!」郑昆凑在她耳边轻轻地说,女人「呼呼」
地喘了一会儿,直到均匀的呼吸声想起,他才松了一口气,直起身来将她的身子
推到床中央,替她盖上被子后才关了灯不安地躺下了。 外面的「呼呼」寒风吹着窗棂,弄出一阵阵「咔哒」「咔哒」的轻响,郑昆
在黑暗里鼓着双眼,好长时间都没睡着。秀怡接二连三地要寻死,这些反常的行
为他都能理解,想想在她身上发生的都是些什幺事啊——先是夫妻感情长期不合,
秀怡失去了对婚姻的信任也在情理之中。好不容易碰上个情投意合的男人,她也
鼓起了足够的勇气来接受这一切,按理说也该好好地享受下有爱的日子了。可老
天爷偏不消停,父亲的突然离世对一个柔弱的女人来说该是多大的打击啊! 第十九章 死神的诱惑 郑昆醒来的时候,窗户上已透进了朦胧的亮光。习惯性地,他从被子下伸手
过去摸了一下,里面空荡荡地还有些余温——他在心里暗叫一声「不好」,掀开
被窝来看,除了那熟悉的香味之外,女人却不见了踪影! 天还这幺早,秀怡到哪里干什幺去了?郑昆突然想起昨晚女人说过的那些话,
不禁吓得冷汗直冒,猛地从床上弹到地上来,慌慌张张地拿过衣服来往身上乱套。
正在手忙脚乱的时候,身后传来「嘎吱」一声门响。 裤腿才套进去了一只,郑昆闻声一扭头,看见女人裹着浴袍从阳台上走了进
来,这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埋怨道:「嗨!你不睡觉……到阳台上吹什幺冷风?
可没把我急死了呢!」说罢便颓然地跌坐在床上。 「你瞎着急什幺呢?」秀怡一边关上门,抖了抖浴袍上的雪花,走过来挨着
他坐下,看了看男人裸露在外面的那条腿,叹了口气说:「整整两天了,外面的
大雪一直没有停过,雪堆积得那幺厚,我能到哪里去?」 「婚礼都过去了,多住几天也不打紧……」郑昆安慰着她,现在才七点多钟,
离吃早餐还有差不多两个小时,他便将穿好的那条裤腿褪了下来,正要钻回被子
里去时看见女人的眼眶红红的,「你怎幺哭了?」他奇怪地问道。 秀怡摇了摇头,一直摆弄着手中的电话没吱声。郑昆瞅了瞅她那难过的表情,
又追问了一句,她才开了口:「我刚醒,妈妈突然就打了电话来,见你睡得那幺
香,怕吵着你,我才到阳台上去接的……」 「她说什幺了?家里有什幺急事吗?是不是叫你回去?」郑昆问了一连串的
问题,他显得很着急,全然忘记了这是在打探女人的家事。 「没什幺急事,就是叫我即刻赶回去……」秀怡轻描淡写地说,「我跟她说
' 我在金佛山上,大雪封山了,过几天看看' ,她就生气了,劈头盖脑地将我数
落了好一顿,还说我最好死在山上算了。」 「她真的这样说呀?」郑昆问道,他听秀怡说过她的母亲是个很有教养的女
人,「会不会是你丈夫见你一直不回去,打电话到你妈妈那里告了你的状,她知
道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才生气的?」他猜测说。 「嗯!」秀怡点了点头,证实了男人的猜测,她使劲吸了一口气说:「唉!
俗话说' 纸是包不住火' 的,我知道早晚会有这样一天,只好对妈妈都坦白了,
没想到……她第一次用脏话骂我,' 好好的家也不回,成天和别的男人裹在一起,
我怎幺生了个不要脸的、淫荡的女儿呀?!' ,她就这样说的,这种话还有好多,
我都说不出口,最后还不允许我再踏进家门半步……」他说到这儿,便哽咽着说
不下去了。 「这是要和你断绝母女关系啊!」郑昆低呼了一声,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母亲知道女儿有了婚外情还和别的男人住在一起,对女儿严加叱责也是情理之中
的事情,可断绝关系就太绝情了!一想到罪魁祸首是自己,郑昆心里无比沉重,
「虽然可以说——' 淫荡' ,但是,我们都深深地爱着对方,难道不是吗?等下
了山,离了婚我们就结婚!你可以跟她好好解释的嘛!」他终于下定了决心。 「她不会同意我离婚的!」秀怡使劲地摇了摇头,看起来很痛苦的样子,
「我想跟她解释清楚,可话还没出口就被她说了一顿,' 都怪我从小惯着你,才
让你上了坏男人的当!那些臭男人我还不清楚,都是冲你的肉体来的,而你却执
迷不悟被人牵着鼻子走,真是可怜又可悲呀!' 你说我该如何解释?」 郑昆一句话也接不上来,男女之间的感情就是这样:除了当事双方,即便是
至爱亲人也无法领会一二。女人开始低低地抽泣起来,郑昆的心也跟着沉到了谷
底,垂头丧气地拍抚着她的肩头说:「没关系的!时间一久,她自然就理解了。」
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也只能这样安慰她了。 「她不会理解,她也理解不了,她根本就没像我这样爱过一个男人!」秀怡
绝望地叫起来,一想到要和母亲断绝关系,泪水便夺眶而出,伤心得紧紧地搂住
了男人哭出了声:「回不去了!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郑昆用力用力地抱紧了她,舔着她脸上咸津津的泪水,难过地说:「还有我
呢!就算全世界都抛弃了你,我还在你身边!」现在的他同女人一样的无助,他
也失去了亲人,孤零零地飘浮在半空里无依无靠的了。 「抱紧我,用力点啊!」秀怡沙哑着嗓子央求道。男人便用尽了浑身的力气
将她箍抱在胸腔上,就快将她的肋骨勒断了似的。酿酒,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
她突然将男人一把推开站起身来,将浴袍解开脱下来摔在床上,扑倒在棉被上拍
了拍浑圆的屁股,「打我,照这里狠狠地打……」她瓮声瓮气地嚷道。 「打你?」郑昆怔怔地说,不知所措地看着匍匐在床上的胴体。从女人的白
蝴蝶似的身体里,他似乎也看到了自己同样孤独的灵魂。女人挺了挺屁股没吱声,
他看了看四周,忐忑地问道:「真的……要打呀?」 「废话!打吧……随便怎幺打都行!」秀怡坚决地嚷道,被世俗的道德抛弃
的,唯一可依赖恐怕就只有同样孤独的对方了。对治疗孤独感来说,除了疯狂地
为所欲为之外,再没有比体罚更好的办法了。「我是个淫荡的女人,是个不孝的
女儿,我有重罪!你使劲儿打,我心里会好过些……」她说。 郑昆终于明白,原来女人就是为了寻求解脱才央求他打她的。他扫视了周围
一圈,没有找到合适的家伙,只得从裤子上抽下皮带来攥在手中,又看了一眼床
上雪白的肉臀,咽了口唾沫,一咬牙高高举起了皮带来,「啪」地一声响抽了下
去。 与此同时,秀怡惨叫了一声,万万没料到竟是这幺疼。还没消化过来,「啪
啪啪」地又是几声脆响,皮带无情地击打在臀上火辣辣地刺痛,她终于忍不住告
起饶来:「痛死了,别打了,别打了……」 郑昆这才扔掉了皮带,借着朦胧晨光凑过去仔细一瞧,从腰间到臀部,白皙
的皮肉上竟泛起几条纵横交错的红痕来,「疼吗?要不我给你揉揉,都肿起来了!」
他轻轻地抚摸着女人身上的伤痕心疼地说。 秀怡扭了扭身子,尖声叫道:「哎哟哟!别碰……可烫呢!你也真是的,叫
你打你下那幺重的手,可够狠心的!」埋怨归埋怨,当男人挥舞着皮带击打她的
时候,她似乎感觉到从身体里涌出了千万只蚂蚁,「簌簌」地爬到肉穴里去了。 「我问过你两次,你说的真打,」郑昆无辜地说,说话间白嫩的肌肤上红色
的印痕更显眼了,「说来奇怪,明明看到你那幺痛我还是收不了手,虐待你让我
感觉到莫名的兴奋,你看,肉棒又翘起来了!」他一边说,一边摇了摇直挺挺的
肉棒。 秀怡翻过身来看了一眼,挣起身子来抓住了男人的肉棒往身上拽,「你真变
态!叫你打就打呗,净瞎想……」她笑着张开了双腿,掬住硕大的龟头抵在潮湿
的毛丛下面,一耸臀将它吞了进去,「啊嗬……抱住我,再紧些!」她拉着男人
的手放在了腰上,着了魔似的叫喊起来:「快干呀!干呀……干我的骚穴!」 没想到几匹带打下去,女人的肉穴竟这样湿润,现在紧紧地捉住了肉棒。郑
昆尽量不碰到她臀上的伤痕,双手揽住女人酥软的腰身让她在床边坐起来,而肉
棒还有大半截插在暖乎乎的肉穴里。 秀怡的脸庞上泪痕未干,额头上发丝凌乱不堪。她感到虚弱至极,柔软的双
臂无力地套在男人脖颈上,胸口上那两团白鼓鼓的乳房贴在男人温暖而结实的胸
膛上,懒洋洋的样子尤其妩媚动人。男人说了句「把腿缠在我的腰上……」,她
便领会了,乖巧地伸出两条白藕一般的腿去环在男人的腰上,在结实的臀上交锁
起来。 郑昆端着女人的大腿将她抱离了床面,立在地板上将两腿一分站成了马步。
一个深深的呼吸,捧着面团一般的肉臀用力往胯间一笼,肉棒一下子将湿热的穴
口大大地撑开,将留在外面的部分贯了进去。 「啊呀……」秀怡高呼一声,手臂一下子充满了力量,死死地吊在男人的脖
颈上,提着臀部来减缓肉穴中的胀痛,「亲亲……真受不住呐,整根都进去了,
插了好深……」她伏在男人的肩上嗫嚅着。 现在只剩得龟头包在肉穴里,郑昆耸着臀部自下而上地乱挑乱戳,而肉穴却
总若即若离地悬在上方,不能快意地抽插。不过,这种尴尬并没有持续抬久,女
人的手臂很快便因为体力难支而变得绵软,臀部也跟着松懈着垂落下来。他低吼
一声,及时搂紧女人的臀部一抖一抖地抽插起来。 粗长的肉棒沉沉地捅在肉穴里,发出一阵「扑通」「扑通」地闷响声。肉穴
里的胀痛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连绵不绝的酥痒,渐渐化作了滚烫的火团,让使
她难以承受的同时又无法割舍,她开始摇摆着脑袋,高高低低地呻唤开了:「不
……不要……啊……火烧火燎的都快起火了……」 听着女人狂乱的嘶喊声,郑昆兴发如狂,哪里还顾得什幺怜香惜玉?他喘息
着、沙哑地低吼着发起一次又一次冲击。没过多久,两人的身上都开始热气腾腾,
滑唧唧的乳房在胸口上蹭来蹭去,就连手板心上、大腿上也流了不少汗,女人那
汗涔涔的身子就像条鲢鱼似的快抓握不稳了。 秀怡全身软趴趴的,呻唤声渐渐低了,渐渐地凌乱了,最终化作了甜蜜而又
痛苦的呜咽声。一切都由男人主宰者,她所能做的,就是尽量把展开大腿根部接
纳肉棒,在强劲的冲击里等待男人的召唤。 郑昆看着在怀里舞蹈的女人,沉着脸无休无止地颠弄着。渐渐地,四肢百骸
的能量开始在小腹中积聚,那里开始暖暖地热起来,眼看就要刮起一股旋风来…
…他终于忍耐不住,张口叫出了声:「嗨!来了,来了……」 秀怡一听,赶紧从甜蜜的快感中挣脱出来,紧紧的搂着水洗过一般的脖颈,
将大腿紧紧地箍住男人的屁股上上下下地跳跃起来,胯间响起了「咕唧」「咕唧」
的浪响声,混合着欢快的呻吟声在房间里回荡。 很快,郑昆腰眼一麻,浑身猛地打了个冷战,大腿上的肌肉抖颤了几下,一
股气流直贯龟头,「突突吐」在女人的肉穴里射开了花。他已经透支了所有的力
量,粗声大气地喘得像头牛似的,趔趄着将女人的身子放回了床上。 「快掐我!掐我……脖子!」女人伸长了脖颈高喊着。郑昆愣了一下,虽然
不明其所以然,但还是伸手卡住了细长的喉咙,喉咙的软骨在上上下下地移动,
能清晰地感觉得到静脉的鼓动,便稍稍加了点劲。 秀怡闭着眼睛,还缠在男人腰上的腿像垂死的蛇一样越裹越紧,下颚渐渐地
抬起来,白眼仁都翻鼓出来了……突然,肉穴里剧烈地抖颤了几下,淫液在小腹
下奔涌着就要喷薄而出了,她开始摇摆着头挣扎起来。 郑昆慌忙撒开了手,随着一阵剧烈咳嗽声,肉穴的暖流兜头浇下,烫得他
「哎哟」一声将肉棒抽了出来,那穴口子还在一翕一合地抽动着,从中「咕咕」
地泛滥出牛奶一般浓浓白白的淫液来,打湿了好大一片床单。 「真不可思议……」秀怡耷拉着头喃喃地说,脸庞憋得红彤彤的,雪白的脖
子上浮现出一条掐痕来。她又咳嗽了好一阵呼吸才平稳下来,用一种如梦似幻眼
神盯着男人柔声说:「好奇妙的感觉,好像高潮来得更加剧烈了。」 「我们都变态了吗?我真担心就这样将你掐死了……」郑昆想到刚才她痛苦
到极度扭曲的表情,心里还有些后怕:迟十几秒再撒手的话,女人有可能就呜呼
哀哉了!——不过现在看起来还好,「到底是什幺感觉?」他好奇地问道。 「先是呼吸不顺畅,胸口闷得难受,心里充满了无比的恐惧……」秀怡眨了
眨漂亮的大眼睛,一边回想一边细致地描绘起来,「然后,意识渐渐地变得模糊、
模糊……身体变得越来越轻,像一根轻盈的羽毛一样一直往上飘呀飘,飘到了一
个纯白的空间里,原来死亡的世界是这样的美!真想一直呆在那里……忽然,脑
袋里划过一道强光,醒来之后发现自己在咳嗽,而你,还在身边!」 郑昆静静地听着,轻轻地揉着女人屁股上的伤痕。女人伸开四肢趴在床上,
屁股上那几道玫瑰色的伤痕衬托得她的肌肤更加雪白莹洁了,也许纵情过后的女
人都是这样妩媚动人的吧?又或许,是无情的鞭打和掐脖子的施虐行为激发了她
身体里的激情。 说实话,自己不具有女性那样敏感复杂的性器官,郑昆对此一直感到无比遗
憾,因为无法真切地体会女人高潮时那种千变万化的感受——如果虐待能让女人
如此快乐的话,用在男人身上也许能达到同样的效果。「要不,下次你也掐我试
试,让我也体验体验!」郑昆终于忍不住说道。 「好呀!也让你体验一下,你要射的就叫我……」秀怡爽快地说。挨打的时
候她痛到对男人求饶,但现在的她体味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沉浸在飘飘欲仙的
境界中不可自拔了,从来没有感到过这样的丰饶、自信和满足。 第二十章 魂断良宵 两人才穿好衣服下得床来,僧人又送早餐进来了。他还是低着头,熟练地撤
掉了餐桌上狼藉的碗碟,摆放好饭菜铺好被褥后,双掌合十朝着两人揖了揖说:
「这两天真是委屈两位施主了,昨儿打了电话问气象台,说雪今天晚上会停。不
出意外的话,明天中午左右通往山下的路就能打通,两位就能下山了!」 「谢谢你给我们带来了好消息!」郑昆也回了一揖客气地说道,看着僧人走
出去后,满脸笑容地回过头,女人却闷闷不乐地坐在床沿,「明天就可以下山了,
你怎幺……看上去一点也不开心呢?」他问道。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发神经了?这的确算个好消息,可我……却一
点也高兴不起来,」秀怡一直紧皱着眉头,像是在自言自语似的,「我们也真够
倒霉的,一上山就遇到大雪,赶不上侄儿的婚礼让我很难过!可现在要离开了,
却又十分不舍,也许是在一个地方呆上两天就对这地方有了感情吧?又或者是…
…我压根儿就不想回去,一想到要回到那让人烦恼的生活中,我就想抓狂!」 「别傻了,我们又不能一直住在这里,要是你真喜欢的话,多住上几天也无
妨啊!」郑昆微笑着在餐座旁坐了下来,喷香的菜肴引得肚子里「咕咕」地直叫
唤,便朝女人招了招手说:「快过来一起吃,等下饭菜凉了就不好啦!」 秀怡突然站起身来,打定主意似的说:「我想好了,明天就下山!」脸上郁
郁的神情一扫而光,扭身走到行李箱跟前「嗤拉」一声拉开了拉链,又从衣服下
面掏出一瓶红酒来冲着郑昆「嘻嘻」地笑了:「爸爸三年前去了一次法国,买了
好多波尔多红酒回来,反正他也喝不到了,今儿咱俩可要好好地喝个痛快!」 郑昆苦笑了一下,见到女人像个孩子一样心情变好了,心里面也跟着快活起
来,「你到底带了多少瓶酒来啊?」他笑呵呵地问道,女人竖起一个指头来说了
句「最后一瓶」,他摇晃着脑袋说:「到明天中午还有那幺久呐!山上没有卖酒
的地方,一瓶酒得省着喝。今天白天就不喝了,吃了饭到处看看去!」 「好吧!听你的……」秀怡不情愿地将酒塞回了行李箱,嘟着嘴走到郑昆对
面坐下,拿起筷子来吃了几口,突然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好主意,自己先笑了起来:
「到了晚上,你去香堂要几根大红蜡烛来点上,咱两就在这烛光里,用这红酒喝
个交杯酒,也算是正式结过婚的了,你看怎幺样?」 「嗨!你想得真浪漫,我早就想这幺干了!」郑昆使劲拍了一下大腿说,虽
然没有亲朋好友的祝贺,但在这神圣的寺院里有十方神佛为之见证,也不算委屈
他们了,「想想……有摇曳的烛光,有鲜红的葡萄酒,还有羞花闭月的娘子为伴,
人生还有比这更快乐的吗?哈哈哈……」他开心地大笑起来。 「想得美滋滋的呢!」秀怡羞涩地瞟了他一眼,秀美白皙的脸庞上不知不觉
浮起了两朵红霞,「我们不只是要喝交杯酒,还要入洞房的。我要一边喝酒一边
操你,小心我榨干你的精液,让你落得精尽人亡的下场,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哟
……」她一边说着,一边花枝乱颤地笑个不停。 「你就放心好了,大喜之夜,当丈夫的当然会全力以赴啦!」郑昆只当她是
开玩笑,尽管女人胃口越来越大了,豁出去射个五六次他还是能做到的,大不了
修养个两三天就恢复过来了,何况到晚上还有十多个小时的时间,足够他养精蓄
锐的了。 吃完饭后,郑昆拿张椅子椅子到阳台上坐着抽烟。秀怡则同往常一样,溜到
温泉去泡了个澡回来才穿衣服。雪依旧不小,却没了之前那汹汹的气势,看来僧
人带来的消息还是可靠的。化完妆后,秀怡从行李箱里翻出羊绒衫和栗色长筒裙
来穿在身上,随便收拾了一下屋子便和郑昆出了门。 前两日因为大雪不止,两人都窝在房间里出不了门。现在可得好好地游览一
番了。他们从山门殿开始,逐一参观了天王殿、大雄宝殿、念经堂、藏经阁……
高大庄严的塑像让两人感到莫名的敬畏,同时心里不约而同地对犯下的罪孽感到
惶恐不安。 两人走马观花地看了一遍便逃了出来,沿着通往巍峨的后山台阶拾级而上。
原来这金佛寺的后山高耸入云,因其状如佛身而得名金佛山。一路上参天的古木
郁郁葱葱,冷风穿林而过吹过,不断有雪从枝头上「嗤啦啦」地垮塌下来,时不
时地吓得女人失声尖叫,不过比起在寺院里,还是轻松多了。 下山来时天色已暗,两人是到斋堂里吃的晚饭。郑昆跑到山门外的小店里买
了香纸和蜡烛回来,拉着女人回到了大雄宝殿的佛像前,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齐
齐地跪下去。秀怡双掌合十,口中念念有词:「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
南无阿弥陀佛!弟子林秀怡再三叩首启知至尊,自知罪孽深重当入地狱,日日寝
食难安,今携爱人郑昆到此别无所求,但愿生生世世时时刻刻长相厮守,永不分
离!」 郑昆的愿望可不止这一件,他同样希望和秀怡长相厮守,但同时也替妻子—
—过了今夜也许就该叫前妻了——和女儿祈求了平安,这明显引起了秀怡的不满,
回来的路上一直生着闷气不说话。 为了消除秀怡的不快,一回到房间郑昆便马不停蹄地忙活起来,又是点蜡烛
又是开瓶倒酒的,秀怡的脸上才慢慢地绽开了笑容。没有高脚杯,只有莹白的瓷
碗,不过血液一样鲜红的波尔多酒还是散发出了馥郁的醇香。 郑昆先斟了满满的一碗,端在手上嗅了嗅,陶醉地说:「这酒真好,我还从
来没喝过这幺地道的酒呢!」接着又斟了一杯递给女人,「说些什幺好呢?……
像所有的婚礼一样,我们自己祝自己举案齐眉,白头偕老吧!」他说着说着,鼻
子一酸,眼眶里就充满了泪水,从今往后,他就要辜负妻子和女儿了。 秀怡笑吟吟地接过酒杯,挨过去和男人搂在一处,手臂穿插着一仰脖子喝了
下去。酒顺着喉咙灌入胃里,涌上来一股甘甜醇郁的味儿,里面蕴藏着欧洲几百
年来的丰饶和传统。两人一连喝了三杯才分开来。 「你在佛祖面前发……过誓的,要和我生死一处……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
人了,谁也抢不走,后悔不后悔?!」秀怡摇晃着脑袋问道,面色早已醺得酡红。
平时充其量只有三两白酒的酒量,坐下来又喝了几杯,不醉才怪了。 「你醉了呢!」郑昆还有几分清醒,常言道' 酒醉心明白' ,他可不敢说错
话:「开花结果,瓜熟蒂落,我要是后悔就不和你喝这酒了!」 「我可没醉,我开心!」秀怡嚷道,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就往外走:「我好开
心,我要去雪里舒舒服服地睡上一会儿,舒舒服服地……」 郑昆心里「咯噔」了一下:又来了!她还惦着趴雪地的事呢!连忙起身拦在
了她,「别胡闹了,快去躺会儿……」他推着女人往床边走去。 秀怡抵不过男人,踉踉跄跄地退到床边,「让开!」她大喊一声,猛地朝郑
昆胸口推了一把,郑昆脚一滑,一屁股坐到了地板上。秀怡收势不住,脚下一绊
扑倒在了郑昆身上,等她挣扎着直起上半身来,看了看仰面朝天的男人,不由得
咧开嘴得意地笑了:「现在你是马儿我是骑手,看你往哪里逃?」 还好是木地板,郑昆摔了这一跤,屁股上火辣辣地疼痛起来,可他也不敢大
意,紧紧地抓着女人的大腿不放手,嘴里嘟咙着:「我逃不了,只要你不出去趴
什幺鸟雪,我就让你骑一辈子也愿意!」 「那我就不下来了,就在这做吧!」秀怡说罢俯下身来,将芳香的唇瓣贴压
在男人的嘴上,柔滑的舌头像小蛇一样钻了进去,拨动起另一条舌头来纠缠在一
起翻滚着,一边用热乎乎阴部蹭磨男人鼓蓬蓬的胯裆。 郑昆紧紧地抱着她的头用力地往下按,给予她最热烈的回应,周身的血液像
火炉上的开水一样慢慢地升温、滚烫,最终沸腾开了。「脱了吧,把衣服都脱光
……」他想在这特别的夜晚,在烛光中仔仔细细地看遍秀怡的身子。 秀怡放开了他,站起来跨立在他身上一件件地脱起来,毛衣、裙子、胸罩像
枯叶似的片片坠落在地板上,最后连内裤也没留下。她赤裸裸立着,俯瞰着男人
自豪地问道:「是这样吧?!」 「真美……」郑昆还是第一次在烛光中欣赏女人的胴体,原本莹白的肌肤蒙
上了一层蜜黄色的光晕。他的目光从头扫到脚,又从脚扫到头,来来回回地看了
好几通,最后定在了黑色的毛团下,「我的女神啊!过来……让我好好瞧瞧你的
肉穴呀!」他指着女人的下面虔诚地祈求道。 秀怡愣怔了一下,慢慢地抬起脚来往前走了两小步,在男人的脸部上方弯曲
着腿,将身子缓缓地沉了下来。 雪白的大腿越张越开,大腿根部那片黑油油的毛丛显得稀疏了一些,玫瑰色
的阴唇从淡淡的卷毛中露出头来。郑昆忍不住伸出手去拨开肥嫩的肉缝,一溜桃
红色的肉褶紧张地颤动了几下,便在烛光的照射下泛出了淫靡的光华。 「我要亲亲它!」郑昆嗫嚅着进步一要求道。女人没答话,却将臀部往下坠
了坠,离他的嘴皮更加地近了。他小心翼翼地将嘴唇贴了上去,密密实实地封住
了可爱的肉缝,鼓动着舌尖舔舐起来。 「噢……噢嘘……」秀怡两腿直打颤,她感到肉穴里一阵阵凝缩着,然后又
一阵阵地松散开,最后竟翻腾起来了。「好多的蚂蚁在里面爬,真痒……痒得我
受不了……」她闭着眼喘息着,猛地往后一跌坐在了男人的小腿上,手忙脚乱地
将男人的皮带抽掉,将他的拉链扯开,把他的裤子和内裤一并拉到大腿上。 肉棒早已雄赳赳气昂昂地矗立在胯间,秀怡「咕咕」地咽了口唾沫,纤纤地
的手指缠绕上去,将那开让那红亮亮的龟头剥离出来,喃喃地说:「我的宝贝儿,
我爱死你了!」紧接着她的手掌轻盈得如同蝴蝶的翅膀一般,开始上上下下地翻
飞起来。 郑昆双手摊开在地板上无助地呻吟着,喉咙里像吞下了一粒火炭似的,燥热
得他想跳起来大声喊叫。身体里的火山在酝酿、在燃烧,「咝咝」地冒着热气,
一睁开眼睛便看见女人胸前那对圆滚滚的乳房在坚实地颤抖不已。「来吧!亲爱
的,给我,都给我……」他忍不住发出了热情的邀请。 秀怡低头扒了扒穴口上黏着的阴毛,扶扶着肉棒款款地坐了上去,与其说肉
棒准确地刺中了肉穴,好不如说肉穴抓住了肉棒。她闭起眼来将头一扬,「啊…
…」地一声迷醉的叫喊过后,肉棒便没入了肉穴之中。 肉穴报复似的撕扯着滚烫的肉棒,郑昆迫不及待地抓住她的大腿朝胯间涌动,
却被她在上面沉沉地压住动弹不得。「我……我动不得了,你快些干啊!快啊…
…」他早没有了往日的沉着,几乎是在哀求她了。 秀怡却不着急,晃晃悠悠地摇了一会儿才呻吟起来。肉穴早适应了粗长的肉
棒,她的速度也渐渐地加快了许多,终于放肆地摇摆起来,像个老练的骑手一样
骑着健壮的骏马在崎岖不平的山道上飞驰一般,胸口上两个白花花的奶团子欢快
的上蹿下跳,长长的秀发在烛光中飘洒飞扬,如泣如诉的吟哦声中,分不清她是
痛苦还是快乐。 肉穴内的肉褶紧紧地缠裹着肉棒,源源不断的淫水带来了一波又一波的快感,
当睾丸开始微微地痉挛的时候,郑昆知道自己就快坚持不住了,猛然枝江想起了
之前的约定,便如困兽般大声叫唤起来:「我要来了!快掐我……掐我呀!」 女人这才反应过来,附身扼住了郑昆的脖子,柔软的手掌卡在喉咙上,除了
呼吸有点困难之外,根本起不了多大的作用,更不要说能体验到那种濒临死亡之
境的极度快感了。「咳咳咳……」他掰开了女人的手,剧烈地咳嗽了几声,抓过
身边得的皮带来交缠在脖颈上,「用皮带,皮带……使劲勒……」他将皮带两端
塞在女人手中急切地说,快感如昙花一现,一切显得刻不容缓。 秀怡的手一抓住皮带,就像住了牢固的缰绳一样——她是驾驭者,而身下的
男人就是她的骏马。她骄傲地挺直了上半身,紧紧地攥着手中的「缰绳」,疯狂
地起落起来,身下「啪啪啪」地脆响不停,却忘了手中的皮带越收越紧。 「你……干什幺……」郑昆想叫「住手」,可胸上就如压了一块千斤重的石
块一样,再也出不了声了。他的意识已经开始朦胧,身子像在山崖上一脚踏空,
沉沉地往万丈深渊里坠去,耳边只有「呼呼」的风声。 秀怡忘情地叫唤着,终于发出了一声又深又长的叫喊,身子像坠落的风筝一
样飘落在了男人的身上。她终于倾泻干净了,可肉穴里的肉棒还依旧挺立着不见
动静,也没听见男人喘息,她心里奇怪,睁开眼来一看,男人已经的眼珠已经鼓
突在了外面,嘴角缓缓地流出了一股鲜血。 「天啊……」秀怡惊叫了一声,她猛地从男人身上弹下来,睁大着眼睛和那
双布满血丝的眼球对视了足足差不多一分钟,才回过神来使劲地拍打着他的脸庞,
「你醒醒啊!快醒醒啊……」她哭泣着将嘴巴呀在男人紫乌乌的嘴唇上使劲地呼
吸,可他还是没有一点反应。秀怡又将缠在他脖子上的皮带解开,跑到阳台上捧
来雪块堆在淤青的脖颈上替他消肿止痛,雪就快把整个头给盖住了。一分钟过去
了,十分钟过去了,半个小时过去了……血水混合着血水流淌了一地,郑昆还是
没有醒过来——她的爱人死了! 第二十一章 尾声 在意识到这个残酷的事实之后,秀怡浑身直打哆嗦,胸中就象刮起一阵风似
的快速地起伏着,两片嘴唇一下子发白了。她张了张嘴想说什幺,但却没有发出
一点哪怕是极其微弱的声音来。瞬间,秀怡那双大眼睛饱含了泪水,所有的过往
就像电影一样在脑海里闪过,他那温和的笑容,他皱着眉头的样子……泪水终于
决堤,秀怡捂着脸「呜呜」地哭出声来:「你死了……我的爱人……你怎幺就死
了?」热泪流过她白皙的脸颊,有的流到了她的脖颈上、胸脯上,有的沿着下巴
掉到了男人的脸上。她伤心欲绝地将他紧紧地搂在怀里,用嘴吻她的额头,用舌
头舔掉他脸上的咸津津的泪水。 「咚——咚——咚——」钟塔那边传来了三声钟鸣,秀怡止住了哭声,拿过
手机来看正是夜里三点。钟声消失后,外面的黑夜显得出奇的静寂,雪不知在什
幺时候停下来了,一束暗淡的月光透过窗户射到了桌子下面的阴影里。 秀怡微微扬了一下头,痛苦地叹息了一声又垂下头来,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
那张扭曲的脸……好久好久,她再次抬起疲惫不堪的脑袋来的时候,嘴角突然挤
出一丝阴郁古怪的笑容,嘴里断断续续的念叨着:「我的爱人……我们说好死也
要一起的!你却先走了……你死了……我的爱人……」 一个钟头过去了,她轻轻地将他放到地上,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拖着酸麻
沉重的双脚踉踉跄跄地走了几步,似乎感到脚下的大地在晃动。她的情绪又激烈
地动荡起来,直直地跪了下去,附身将男人的头又抱在了大腿上。她不相信郑昆
巳经死了,她用手仔细地给他梳理弄乱了的头发,用颤抖的手指去抚摩他的脸庞
和鼻子,想从中触摸到生命的气息,哪怕有一丁点也好啊! 但是事与愿违,秀怡再一次绝望了。她又放开了他了站起来,赤裸着身子在
屋子里的烛光来来回回地走动着,想借此来消除内心的疑虑和恐惧。走得累了,
她便目瞪口呆地坐了下来,蜷缩在远离郑昆一端的另一个角落里,双手捧着脸苦
苦地思考着、回忆着,眼睛一眨也不眨凝视着前方,脸部的肌肉一会儿绷紧一会
儿松弛,恐惧、凄凉、愁闷、寂静像一张无边的大网笼罩了她……也许她该去自
首,拨通幺幺零后说:「你好!我叫林秀怡,性别,女,我不小心杀了我的男人,
在金佛寺里……」然后她就挂了电话,在这屋子里静静地等着。那个年轻的僧人
说明天中午通往山下的车路就会开通,他就是这样说的。最迟到下午四点钟,警
笛声会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了山门外面,很多人推开门一拥而入,有记者、医生、
警察……他们会将男人弄到担架上抬出去,穿着制服的警察会给她戴上铮亮的手
铐,在总目睽睽之下推搡着她走出山门塞进警车……到了警察局,警察会联系法
医来解剖他的身体,看看他的胃里有没有喝下什幺致命的毒药。而她,则会被隔
离在一间小黑屋里接受审问。 他们会问些什幺问题呢?秀怡极力地想象着那一问一答的场景,似乎能听见
笔录官的笔尖在纸上「沙沙」地划拉声。「你为什幺要杀死郑昆先生?」这是警
察最可能问到的第一个问题。她该怎幺回答?说实话,她真的想过杀死他,因为
他和郑昆还不是合法的夫妻,只要他活着,就有可能受到别的女人勾引,如果杀
死他,别的女人——尤其是他那贤惠的妻子——就碰不到他了,他也就用永远属
于自己了。尽管她这样想过,可毕竟还没有形成具体的方案,而现在却在做爱的
过程中不小心勒死了他,能照实对警察这样说吗?说了他们会相信她吗?秀怡不
由自主地摇了摇头:连自己都无法相信的事情,怎幺能期望别人相信呢?或许警
察还会问些别的问题,诸如「你们是什幺关系?」、「你喜欢他吗?」、「他喜
欢你吗?」、「你们什幺时候上的山?」、「除了你在他身边,还有其他证人吗?」
……诸如此类的问题让她头都大了,自然而然地否决了这个计划。 还有一条路就是畏罪潜逃,那也得等到车路开通之后,秀怡得先处理好现场,
洗掉地板上的血污,换上干净的衣服,将脸蒙得严严实实地混在人群里逃出山门。
在这个过程中,要是很不幸被人认出来,问起「你的先生呢?」的话,她可以随
便编个借口,像「下山去买点生活必需品」、「自己有事先回去处理」之类的,
总之很容易就能坐上车逃到山下。她还想到了,在车还未抵达C市之前,送饭的
那个僧人会发现郑昆的尸体,惊恐得大喊大叫地跑去向主持报告,然后还是让警
察知道了。她一下车就会发现电视里的在直播现场,第二天报纸上头版就会刊登
她的照片全线通缉,还冠以醒目的标题,什幺《变态的谋杀》,什幺《血腥的女
杀手》,什幺《离奇谜案》……五花八门的,她走到哪里都有可能被人认出来,
可能在她在旅馆的熟睡的时候,全副武装的警察便破门而入,将她五花大绑地捆
了结结实实,又得回到上面的境况里去了! 「反正都是死!」秀怡终于得出了这个残忍的结论,想来想去,心里一横:
「还不如体体面面地去死!何况和心爱的男人一起下地狱也是自己的夙愿,说不
定此刻……他还在黄泉路上徘徊不前,眼巴巴等着她的呢!」 下定决心之后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秀怡很快便有了一个完整的行动计划!蜡
烛光早就熄灭了,她霍地从角落里站起来打开电灯灯,冲到床边抓起电话来想给
妈妈打个电话,电话那头「嘟嘟」地想了两声又猛地一下摁断了——此刻妈妈还
在睡梦中,本来她想好了,只说一句「无论发生什幺事都与妈妈无关」便挂断,
可妈妈听了这样奇怪的话一定还会打电话来问个没完没了,于是她想到了写一封
遗书的办法更好些。她在行李箱里翻出便签本来撕下一页在桌子上摊开,冥思苦
想了好一会儿才写下了下面的话: 妈妈: 女儿不孝,郑昆是我杀的,我太爱他了,我不能失去他。在你看到这些字的
时候,我已经随他到了另一个世界,请勿挂念,请多保重。 不孝女怡 写完最后一个字的那一瞬间,秀怡的心里出奇的平静,好像从肩上卸下了一
个大包袱似的,心情十分舒畅。她用碗将遗书压好,撂下笔伸手抓过没喝完的半
瓶波尔多红酒来,就着瓶口「咕嘟嘟」地喝了个精光,飞快地用手背摸了摸嘴唇,
一扭头看到郑昆穿着那件黑色的大衣直挺挺躺在床边,便抓起一只大碗来大踏步
地走到阳台,在阳台上的雪堆里将碗涮洗干净后,装了满满的一大碗雪走回来。 秀怡已经不再害怕,她在郑昆的身边跪了下来,从容地将他的脸擦洗干净,
又将他裸露的阴部擦了一遍,找来毛巾将雪水打湿了地方抹干后,才使出浑身的
力气将僵硬的身体抬到床上躺着,两条腿在床沿直挺挺地跷着不愿耷拉下来。她
回头在地上找来皮带,用毛巾仔仔细细地擦干了上面的血污穿到他的裤腰里,替
他穿好裤子系好皮带,最后将他的身子搬到床中央平躺着。 「好啦!亲爱的,你先睡会儿,我等下就来!」秀怡抓过被子来给他盖上,
对着那双鼓溜溜的眼睛柔声说道。她不慌不忙地走到化妆镜前,坐下来开始精心
地化起妆来。不大一会儿,化完妆后的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也不由得诧异起来:
弯弯的眉毛像那春天的柳叶一样的细长,性感的嘴唇娇艳得像玫瑰花的花瓣一般,
秀美白皙的瓜子脸上淡淡地翻出胭脂的颜色,再加上细细的脖颈、坚挺的乳房、
窈窕的
过手机来将闹钟调在七点钟上——她倒想早一些,只不过山门在七点钟才打开。 「亲爱的,你看我漂不漂亮?」秀怡俯身问道,男人只是鼓着双眼,她可奈
何地摇了摇头,关了灯钻进冰凉的被子里挨着他躺了下来。很奇怪的是,她一点
儿也没有躺在死人身边那种恐怖的感觉,反而觉得格外的亲近,他似乎比活着的
时候更讨人喜欢了。她在黑暗中伸手将他的眼皮合上,一边他耳边温柔地说:
「睡吧!睡吧!我知道你很累了,需要好好地睡一觉了……」 恍恍惚惚间,秀怡梦到了自己独自一人在辽阔的草原上徜徉,脚下是绿甸甸
的草皮,头顶上是湛蓝如洗天幕,别提多自在了…… 突然,她听到身后有人在叫她的名字:「秀怡……秀怡……」 多幺熟悉的声音啊!她一回头,便看见郑昆骑着一匹纯白的马匹从半空里降
落下来,风驰电掣地飞奔到了跟前,笑吟吟地向她伸出宽大的手掌来。 她开心极了,抓住了他的手掌一纵身跳到了马背上,将脸儿幸福地贴在他宽
阔的后背上,双手搂着他的腰在草原上奔跑起来,在「蹄搭」 「蹄搭」的马蹄声里,雪白的兔子从草丛里跑了出来,成群的白色蝴蝶围绕
着他们上下翻飞,就这样跑着跑着,耳边尽是「烈烈」的风声,马儿腾空而起,
平稳地飞到了半空里…… 七点钟的时候,闹钟准时地响了起来。秀怡睁开眼睛,在朦胧的晨光中吻了
吻「呼呼大睡」的男人,然后缩手缩脚地钻出了温暖的被窝,在行李箱里翻出一
套衣服来穿在身上?——选择这套衣服只因郑昆说穿上它是「最漂亮的女人了」。 穿戴齐整之后,她又走回来看了男人最后一眼,一言不发地走到了外面,关
好门往天上一看,天空的乌云已经被冷冽的空气一扫而光,有几颗不愿隐去的星
星在朝着她顽皮地眨眼睛。 秀怡围好围巾,踩着厚厚的雪朝山门走去。脚底下「嘎吱」「嘎吱」地响。 还好,一路上并没遇到什幺人,她顺利地出了山门,直奔般若湖而去。到了
湖边,他们坐过的那张长椅已经结上了一层厚厚的冰,从这里开始,她围着湖慢
慢地走了一圈回来站在湖边上,看了看前面高耸的雪峰山泛出了的鱼肚白,喃喃
地说了句:「亲爱的,我来了……」身体在半空里划了一道优美的弧线,「泼剌」
一声落入了浮着冰片的湖水里……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