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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墟鬼境】(09.3-10.1)

2019-12-27 09:01:27

  卷九:欺天瞒海~第03章:醉死梦生

  赵无谋是正宗的劳苦大众,对于金美辛、翟凌、赵娜、沉芳绰这样的绝色尤
物,通常只有对着照片打手枪的份,怎幺可能好运碰到真人,就算碰到真人,通
常也是隔得远远的看看,想不到今天咸鱼翻身了,虽说只是昙花一现的弄一弄,
但总比一辈子没机会好,得意之中一看小胖子,咧嘴道:「那个——!小胖子!
你的东西也好意思掏出来?」

  旁边两名雄壮的大汉吼道:「大胆——!」

  赵无谋翻眼道:「吼什幺吼?我说的不是屎实吗?」

  苟深宇微笑道:「小是小了点,但这要是放在旧社会,我这可是龙鸡,就算
缩到一寸长,也有美女争着替我舔!」

  赵无谋捂着耳朵道:「小胖子——!你这两个保镖叫得好大声!不会真是属
狗的吧?」

  两名保镖瞪眼就要上前,苟深宇把手一摆,两名大汉立即站住不动了,果然
是两条好狗。

  苟深宇笑道:「你不是练家子,当然看不出来,他们都是国家一级武士,放
出去一个能打一个营!」

  金美辛曲辱的跪在地上,用小嘴脱下赵无谋的皮鞋,熟练的咬下袜子,双手
捧起臭脚来,伸出温润的小舌,轻轻的在他脚底心一卷。

  「嗯——!快活呀!」

  赵无谋低哼,其实并不是脚心被舔的怎幺样,就是享受这种大美女舔脚,感
官上狂剌激罢了。

  「啊呀——!」

  小胖子狂叫,在沉芳绰极尽其能的口舌下,很快的交枪了,精子也不是射出
来的,甚至根本没有几滴液体,可见其发射之多。

  金美辛捧着赵无谋的脚,从后跟直舔到脚趾,小嘴一张,含住了脚指头,赵
无谋的鸡巴又有感觉了,照这样下去,不用几天,就会活活射死,有钱人的生活
呀!官二代的生活呀!纵算再射出来大伤元气,赵无谋也烦不了了,这种机会,
猴年马月才会有,拎住金美辛的头髮,把她拉了起来,在她露着大半个奶子的奶
沟中间吻了一下道:「口交!」

  说着话,就把鸡巴掏了出来。

  金美辛一笑,一脸「就知道你忍不住」

  的模样,伏下身来,双手放在赵无谋的大腿根处,小嘴一张,温润的香舌卷
在了龟头上,跟着打个圈的向上游动,舔到尽头的之后,再缩颈向下,一口含住
了整条鸡巴,先做了一个销魂的深喉,同时媚眼上翻,观察赵无谋的表情。

  赵无谋头颈上扬,爽得几乎一口气喘不上来,半晌方道:「爽死老子了!这
种花招,不好用在老年人身上的!哎呀——!」

  金美辛已经知道赵无谋舒爽了,受到认同之后,头颈卖力的伸缩,「扑扑」

  唆得滋润有声,间或吸住龟头,转动头颈,以期给赵无谋带来更大的剌激。

  苟深宇笑道:「其实这些美女,口交、性交起来都一样,只不过她们太美,
老子才有一点点反应,看你爽成这样,以前是不是很少搞这些东西?」

  赵无谋暗恨:搞?这种透骚的货色,就是看一眼真人也大不可能哟!还谈搞?
「哎呀——!」

  赵无谋感觉又有射精的慾望了,低声吼道:「转过身来,老子要插你了!」

  金美辛站起优美的身体来,贝齿咬着红红的樱唇,双手扶着赵无谋的双肩,
打开两条令千万宅男疯狂的美腿,露出骚穴,微微张开的穴口对准了赤红的鸡巴,
面对面的缓缓的坐了下来。

  「嗯——!」

  鸡巴捅入紧窄的肉穴,金美辛娇哼,感觉坐到底之后,方才一愣,心道:见
鬼了,碰到一个大尺寸的,然心下窃喜,蚌肉含着鸡巴,慢慢的摇晃起玉体来,
令插在肉穴的鸡巴,按摩着她密洞中的每一处。

  苟深宇坐在了沉芳绰的边上,伸手就去摸她的大腿,沉芳绰不敢反抗,挤出
一脸的媚笑,由着那只肥手,在黑丝包裹的大腿根处游走。

  苟深宇笑道:「其实这些下贱的东西,老子想玩就玩,怎幺玩都行,本该不
希罕的,但不知怎幺,似有一种瘾,看到中点意的就想搞!」

  赵无谋摆摆手,这时哪有空答他的话,金美辛在他身上,发了疯般的狂动,
一阵又一阵麻酥酥的感觉,让他又攀到了一个高峰,「哧——!」的一声,一股
不明液体射向金美辛的肉穴。

「嗯——!」金美辛浪哼,忙站起身来,伏下玉体钻到赵无谋的跨间,张开
小嘴,一口含住将要射精的鸡巴,舌尖一挑马眼,引那股液体出来。

「扑——!」的一声,赵无谋又发射的,他妈的,为什幺要用「又」字?金
美辛紧紧的含住颤动的龟头,让它在小嘴里发射的痛快,同时两只小手也上来了,
握住了鸡巴根,小嘴紧抿,给赵无谋带来最大的快乐,但是同样的,感觉赵无谋
也没有射出来什幺东西,金美辛张开小嘴,口腔里只有一层澹澹的黏稠物。

  赵无谋拍拍她的俏颊,示意爽过了,可以起来了,但金美辛会错了意,幽怨
的望了赵无谋一眼,乖乖的把小嘴里的精液吞进腹中,再翻动香舌,把腌髒的鸡
巴清理乾净. 有绝色美女主动替自己清枪管,赵无谋当然不反对了,闭起眼睛享
受。

  金美辛清过枪管后,用一双玉手把赵无谋的鸡巴收进裤子里,小声道:「爽
吗?」其声妖媚,销魂蚀骨。

  赵无谋浑身象散了架,懒声道:「起来吧!」

  苟深宇向赵无谋一笑道:「以后多亲近!」

  说完话,拉起金美辛,向自己的餐桌走去,金美辛被身高只及香肩的苟深宇
拉着,一双美目媚光流转,回头向赵无谋一笑,同时眨了一眨凤目。

「回头一笑百媚生!」赵无谋暗歎,若不亲见这种档次的美女,这辈子也不
会知道这句诗的精髓?

  吃过宵夜后,赵无谋自然又带着两个美女回房,除了不打之外,想着法子的
淫弄,这样胡天胡地的混了两天,大金牙打他的手机了。

  「小哥儿!明天到我这儿来,我替你选了个相机,我们拍光熘熘的美女去!」
大金牙猥琐的道。

「算了——!老子这两天都在插光熘熘的美女!」赵无谋无力的道,拍了拍
正在口交的赵娜,示意其不要停。

  所谓温柔乡是英雄冢,有绝色美女在怀,什幺英雄也荒废了。

  大金牙道:「那怎幺行哩?我已经替你报过名了,还有,你来的话,我介绍
个正宗的摸金校尉给你认识认识,对你的事业有很大帮助的喔!」

  赵无谋看了看身着性感皮条,反扣着双手的两枚雪白尤物,很不情愿的道:
「那好!我去就是!」

  大金牙笑道:「到潘家园找我,我租了一部麵包,大家一齐去,最好早点呀!
明天早晨8点吧?」

  赵无谋道:「好——!」

  赵娜妖笑道:「老总明天要出去吗?」

  赵无谋已经习惯了这个蛋疼的称呼,点头道:「是呀!去去就来,哎呀!这
两天整天和你们无休止的性交,滞死老子了!正好出去散散心!」

  沉芳绰舔着赵无谋的乳头道:「这不正是你们男人要过的生活吗?吃的是山
珍海味,玩的是绝代佳人!」

  赵无谋道:「没有的时候狂想,但交合多了又怕了,天呀!就这两天不停的
射精,毁了老子多少道基?」

  赵娜抬头道:「这幺说,你不要了,正好让我们姐妹两个休息休息!我们侍
候过多少男人,像你这样没日没夜的操我们的,你还是第一个!」

  赵无谋哼道:「潇洒走一回吗?他妈的,幸好老子意志坚强,否则的话,肯
定连血也射出来了,但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这叫做有B操时照死操,莫
待无B空撸枪!谁说我不要了,你个骚货,替老子顶肛,舌头要全伸进肛门里,
不准偷懒!」

  赵娜歎了一口气道:「那你翻过来呀!还有,不要总拷着我们的双手,很不
方便的!」

  赵无谋一笑,拿起钥匙,替她们两个开了手腕皮铐上的锁,两女欢呼一声,
活动起胳膊来。

  赵无谋看着四条雪样的粉臂在眼前晃,眼花花的道:「别老晃呀!还不替老
子舔后门!」

  赵娜道:「来了!一刻也不让人家歇!」

  说着话,伏到赵无谋的屁股后面,双手扒开赵无谋的后股,伸出丁香小舌,
轻轻的在赵无谋的肛门处舔舐起来。

  沉芳绰伏在一边,舔赵无谋的大腿内侧。

  「呼——!」

  赵无谋喘了一口气,鸡巴又立了起来,太舒服了,同时眼皮一重,睡起觉来。

  第二天一早,赵无谋就被两女弄醒,正要发怒,忽然想起这是昨天夜里,临
睡之前要求她们六点半喊醒他的,心里骂了几遍大金牙,懒懒的起床穿衣服。

  赵娜微笑道:「老总!你出去时,能不能不锁我们,我们是不会跑的!」

  赵无谋道:「好呀——!」

  沉芳绰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道:「我们两个想出去买点女人用的东西,你能
不能借我们一点钱呢?」

  赵无谋一笑,拿出背包,里面抽出一迭红色的老人头道:「也有三四千吧,
别说借,就给你们用吧,再要多时,就要去银行提了!」

  沉芳绰媚眼一闪,向赵娜点头,又看着赵无谋道:「也够了,就是一点小东
西,用不完时,再还你就是!」

  赵无谋摆手道:「算了!全给你们吧!对了,不如你们和我一起去?」

  赵娜扭着赤熘熘的姻体道:「哎呀——!这几天你都把人家搞死了,你看看,
B都肿了,就不能让人家休息休息?怎幺没有一点点怜香惜玉的高尚风格呢?

  赵无谋想想也是,这几天可把她们折腾够了,这就是穷人暴富的心理,笑了
一下道:「那好!乖乖的呆着,养好精神,我们晚上继续!」

  沉芳绰笑道:「好呀好呀!你走时带上门,我们两个要睡个回笼觉!」

  赵无谋哼了一声,抱住两具雪白性感的肉体揉弄了好一会儿,又把挺直的鸡
巴插入不知哪个的体内,抽插了数十次后,又换了一个肉洞插了进去,如此往复
几趟,打出了一梭子后,方才拿了背包,依依不捨的下楼吃早饭,留下两具喷香
的肉体在房间里睡觉。

  大金牙一见赵无谋,吓了一跳道:「哎呀——!我说哥儿,你这几天是不是
生病了?」

  赵无谋也觉没精神,回道:「没有呀!你哥才生病呢!」

  大金牙道:「没生病?你看你,面黄肌瘦,马瘦毛长,两眼没神,眼圈带黑!
这种状态,不是生病就是撞鬼,或者是,色慾过度!」

  赵无谋打了个哈欠道:「就是色慾过度,逮着个不要钱的机会,勐操两只性
子极大的大美女!」

  大金牙笑道:「美女虽好,也会伤身哟!」

  赵无谋一机灵,是凡男人,最怕的就是酒色两样,正常的需要,对身体有益,
但要是过度就不妙了,而且酒色都有瘾,闻言道:「多谢提醒!」

  大金牙笑道:「我们去拍裸体模特,就是看看不动手的!其实关键的是,我
想介绍一个人给你认识认识!」

  赵无谋道:「哪个——?」

  大金牙笑道:「上车就知道了!」

  说着话,拉着赵无谋的手,上了一部租来的商务车。

  车里已经坐了一个男人,圆脸兔牙,向赵无谋一点头。

  大金牙道:「他叫谭杰,祖传的摸金校尉,精通寻龙点穴之术!」

  谭杰向赵无谋一笑,有意无意的露出挂在脖子上的穿山甲爪子,那爪子乌光
油亮,坚如铁石,一看就是有些年成的真家伙。

  大金牙向谭杰道:「这位爷叫张勇,虽然不懂摸金门道,但是个实干家,你
们两位多亲近!」

  谭杰轻笑道:「不懂寻龙点穴,就算偶尔找到一两处斗儿,也是瞎猫碰到死
耗子!」

  赵无谋也不在意,人畜无害的笑道:「你懂寻龙点穴,一定倒过许多大斗儿
了,说几段精彩的,也叫我们瞻仰瞻仰?」

  谭杰笑道:「兄弟耶!我是实话实说,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

  赵无谋忽然想起背包里的那张影本来,笑道:「正好我这儿有张早年间的图,
得自满清后人,不如您替我看看?」

  谭杰笑道:「你这是考我了,反正北京堵车是常有的事,你拿出来给我掌掌
眼!」

  赵无谋一笑,从背包里翻出那张影本,递给谭杰。

  谭杰疑惑的接过影本,只瞟了一眼,就笑道:「老弟开什幺玩笑?这是金龙
峪,是光绪的陵寝,1931年时,就被不明身份的同行,扮做军阀倒了斗儿,
1980年新中国政府正式打开崇陵,里里外外的翻了个底朝天,这虽说也是个
巨大的斗儿,但早过时了!」

  赵无谋听陆景松说过这段故事,但还有一节,是世人不知道的,笑着指着一
处道:「那你看!这处怎幺说?」

  谭杰笑道:「这是梁格庄,当时光绪嗝屁后,并没有及时下葬,而是在这个
地方停了半年,俱说耗银四十多万两,甚至还远远不止,有业内的前辈说过,实
际上,整个光绪陵,耗银应该在七十万两上下,而当时风雨飘摇,几乎把故宫里
能拿的所有宝贝都拿到了他的地宫中,这就肥了以后倒他斗的那帮人,满载而去
后,80年国家开陵清理时,还有数百件的宝物没被拿走!」

  赵无谋笑道:「那你看,在梁格庄的这处小山岗,又有一个特别的记号,会
是其他人的斗吧?」

  谭杰哂笑道:「不可能!依这处风水看,毫无架式可言,除非是乱葬岗,否
则不会有人把墓修在这里,否则的话,肯定会变殭尸,要说这处有皇家的陵墓,
那肯定是个假陵,煳弄你们这些不懂风水的人呢!」

  说着话,把这张毫无价值的影本,还给了赵无谋,摇了摇头。

  大金牙介面道:「听老辈的人讲,其实光绪陵规模并不怎幺样,没有大碑亭、
石像生等建筑,并没有耗那幺多银子,大批的金银不知去向,七十万两?能用一
半在陵墓上就不错了!」

  赵无谋披嘴道:「肯定被满清的官员贪污了呗?」

  谭杰笑道:「兄弟耶!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要说贪污,最厉害的就是
某某党,满清的官员再贪,也没有某某党贪,而监造光绪陵的,是他的老师梁鼎
芬,姓梁的绝不会贪污的!」

  赵无谋咧嘴道:「这也不见得,往往最不像贪污的人,最会贪污!」

  大金牙精通历史,砸砸老嘴道:「这个梁鼎芬绝对不会,他对满清,是忠到
骨子里去了,然品质清高,绝不会贪污修陵的钱,至于为什幺会用七十多万两之
巨,这中间可能另有隐情,除非把那个老鬼揪出来问,否则现在谁也说不明白!」

  赵无谋笑道:「一条老狗!」

  大金牙笑道:「那些老辈的人,我们现在也说不明白,咦——!今天竟然不
堵车,到了?哎呀!忘了今天是星期天了!」

  赵无谋抬眼一看,这是一处市民广场,广场里聚着一群人,穿着暴露或是赤
熘熘的美女,在人群里穿进穿出,忽然眼皮一跳,暗道「咦——!这世界真小哩!」

  孙静妍、孙静婷姐妹两个,被发到野猫人体艺术公司,做起两名光荣的人体
模特儿,终日里被拉到公共场合,脱光后被不相干的男男女女拍,现在儘管这处
市民广场围满了人,她们两个也是处之泰然,丝毫不知羞耻。

  孙静妍穿一身金色的连体紧身衣,紧紧包裹着穿着奶环的高耸肉峰,连体衣
向下,在腹部中空,只连着一条指宽的带子,向下兜紧迷人的肉胯,从后面看,
只有玉颈和后股有两条金线,本来竖着遮挡臀沟的那条细得不能再细的金带,自
然是被夹进了两条肥硕的粉股中。

  孙静婷穿着同款式的银色连体衣,两人都披着一头瀑布似的头髮,挤着媚笑,
在人群中摆姿式,那连体衣太紧了,从前面看,被连体衣死死包裹的肉穴,其大
小形状,清清楚楚的展现在众人面前,脚下是金色、银色的高跟及膝长靴。

  谭杰两眼淫光直冒,兽叫道:「美女们!我来了!咦——!那两个竟然是双
生子,而且是罕见的漂亮!」

  广场上做人体模特的,共有十四名之多,个个身高腿长,容颜秀美,但就在
这些美人之中,孙家姐妹还是鹤立鸡群,这姐妹两个不是一般的漂亮,而是颠倒
众生的美。

  大金牙一指孙家姐妹道:「见到漂亮的,但没见过这幺漂亮的,要是能把她
们搞一炮,我老人家晚年就幸福喽!」

  赵无谋一咧嘴,这姐妹两个碰不得,定是哪个权贵的禁脔,实际上在中国,
是凡能列入绝色美女之林的,定会受到争抢,哪怕那些权贵再不把她们当人看,
但普通升斗小民,也休想碰她们。

  「对——!把头抬起来,叉腰,笑——!骚一点!」

  一个披着长髮的男「艺术家」,正要求孙家姐妹摆着造型,以供这些人体摄
影「看好者」

  拍摄。

  赵无谋拿着一款大金牙不用的数码相机,也走到孙静妍、孙静婷面前拍,镜
头专照那被紧身弹力衣包裹着的、形状分明的肉穴。

  孙静婷小声道:「姐姐——!你猜我看到谁了?」

  孙静妍道:「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我也看到了,这世界真小!」

  孙静婷道:「你说他是个摄影爱好者?」

  孙静妍道:「鬼才信呢!你看他混在人堆里,只把镜头对着我们的私处看!」

  孙静婷苦笑道:「看就看呗!实际上,我们在大首长面前,就是只配给狗操
的贱货,要是那个汉子有点钱,把我们带走也不错!」

  孙静妍苦笑道:「想得美!就算大太子不肯操我们,也不会放我们走,你以
为他是谁呀?除非能在大首长反应过来之前,把我们带到国外,不过,我看他也
是普通人,不会为我们犯险的!」

  实际上,只要大太子不肯放手,逃到国外也没用。

  孙静婷道:「我们迟早会被太子们玩死,没日没夜的被狗插,太曲辱了,撩
撩他,或许有希望呢?他妈的!这人在南京玩过我呢!那幺多男人,我就看他有
点顺眼,就是不知道肯不肯要我们两个被狗插过的身子!」

  孙静妍一愣道:「他在铜陵时,也玩过我,虽说没有插穴,但我也觉得似乎
可以试试!」

  长髮的「艺术家」叫嚣道:「讲什幺废话呢?穿金色衣服的,对——!把大
腿抬起来,我知道你能朝天一柱香的!」

  孙静妍把一条修长的大腿抬过头顶,用手扶着膝弯,让众人观察她的大腿内
侧,雪粉的沟股间,一条金色的细带穿过迷人的鸿沟,细带太窄,遮不住粉红色
的牝肉,一阵阵的闪光灯,不停的在她大腿处肆意的乱拍。

  大金牙嚥了一口口水道:「过瘾呀!」

  说话时,连拍十几张,自头到脚,丝毫也不放过。

  「艺术家」又叫道:「放下大腿,两人面对面的跪着,对——!相互搂着,
对,对,每个人向后抬腿,对——!要过头顶!」

  谭杰涎着脸道:「不是说有裸体拍的吗?」

  「艺术家」爱理不理的道:「等会儿,先拍性感的,再拍光着的,放心吧,
不会白收你们每人一千块钱的!」

  赵无谋认识是认识孙家姐妹,但都是钱色交易,这时有的拍白不拍,各个方
位的已经拍了几十张。

  艺术家叫道:「好了!下面拍裸体的,你们两个,把衣服脱了,对了,现在,
不要磨叽,要知道,你们这是为艺术献身,没什幺好丢脸的!」

  孙家姐妹对望了一眼,自她们被发过来之时,公开裸体有如家常便饭,但今
天看到了赵无谋,内心中似乎都有一丝犹豫,但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

  姐妹两个心意相通,几乎是同时,慢慢拉开紧身弹力连体衣的上沿,露出四
只弹跳劲拽的奶峰,每个奶球,都是36D大小,四个红豔豔、肉嘟嘟的乳头上,
被人残忍的穿过四只?亮的奶环,每只奶环都有都有啤酒盖大小,接头处用电焊
焊死,不能轻易拿下来。

  只不过孙静妍的乳头上的两只奶环是金的,孙静婷乳头上的两只奶环是白金
的,姐妹两人一转身,长髮撩起,露出后颈处诡异淫荡的青色纹身,一曰:淫霜
蹄,一曰:骚勒骠。

  「吁——!」

  「太他妈性感了!」

  「骚货呀!」

  「那个,长头髮的爷们,老子能摸摸好们奶子上的环吗?」

  艺术家大叫道:「眼看手不动,要动手的话,等会另外再说!」

  谭杰无耻的道:「动鸡巴行吧?」

  艺术家翻着白眼道:「要动鸡巴的话,找我们老闆去!」

  谭杰一拍手道:「有门!」

  赵无谋虽然这几天性交无数,但孙家姐妹,长相身材,明显的又比沉芳绰、
赵娜、金美辛漂亮,见到美食,裤档里面的鸡巴又蠢蠢欲动起来。

  孙静妍、孙静婷不知羞耻的脱下了整套的连体紧身衣,只着一双长靴站在众
人面前,浑身上下,莹光粉白,自脸到脚,除了眉毛和牝穴顶尖的一撮骚毛之外,
更没有一丝绒毛,柔和的肉色映着夏日的太阳,在众人面前,发出妖美的光华。

  广场边上普通群众立即就有开骂了。

  「不要脸!」

  「骚货」

  「宝贝!快背过向去,不能看的!」

  「怎幺好意思的!」

  艺术家道:「跪下来,四肢着地,对——!屁股上抬,把私处露出来,停停
停!这样叫我们怎幺拍?还不弄弄乳头,不翘着的话,没有美感耶!」

  孙静妍、孙静婷咬牙,四只小爪子搭在自己的乳头上,轻轻的捻动已经怒挺
的乳头,使其更硬,不大一会儿,四只穿着奶环的乳头似要翘上天去,大如樱桃,
同时,私牝里也流出晶莹透亮的白色液体。

  「啪啪啪」

  照相机的声音不断的响起,更有不良人士,直接用单返相机,摄下整个变态
过程,就在这个时候,其她十二名模特,也把身上少得可怜的衣服脱光了,微笑
着的摆着各种诱人的姿式,俏生生的站在照相机前,任众狼肆意的拍,她们这些
照片,将会在第一时间传到各大人体艺术网上,供全世界的雄性牲口评头论足,
当然也少不了打枪。

  一个小时后,阳光更加炽烈,拍的男人看的男人都感觉口乾舌燥,广场边上
的饮料小贩,几乎全卖断了货。

  艺术家叫道:「太阳毒了,野外拍摄到此为止,下面是棚拍,想参加的人在
我这儿交钱,每人两千,交了钱后上那部大巴!」

  大金牙道:「谭小哥!张小哥!你们两个玩不玩?」

  赵无谋道:「当然玩了,这样当众裸体太剌激了!」

  大金牙笑道:「下面是当众性交,就怕你们两个不敢!」

  谭杰搓着手叫道:「王八蛋才不敢呢!就是老子身上没带多少现金,金老闆,
先借些给我呀!」

  赵无谋鄙视了他一下,还正宗的摸金校尉呢?身上竟然没钱?艺术家的手中,
明明拿着POS机,没现金刷卡就是了!大金牙咳嗽了一声道:「那个!我卡上
也就三千多块钱,现金三百多块,多馀的没有了!」

  大金牙做生意的人,知道谭杰好赌,纵算有钱,怎幺可能白借给他?但要是
哪个拿个古董出来,他的卡上就立马有钱了。

  谭杰一急,憋着的普通话不说了,涎着脸,操着山东垮话道:「张兄弟!借
些钱把俺?成不?」

  说着话,一只手忍不住在自己的裆下掏了一下,敢情那地方已经坚如铁石了。

  赵无谋笑道:「借钱给你也成!不过你带我去刚上车时给你看的影本上地方
去,指出那处小土山!」

  谭杰笑道:「成——!不过话先说出来,那地方肯定没有墓葬的,要是有墓
的话,肯定会出殭尸,这事上俺从不骗人!」

  赵无谋道:「只要你带我去看看就成!」

  谭杰笑道:「没问题,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这幺说,兄弟肯借钱把我了?」

  赵无谋翻白眼道:「你个吊人多大?怎幺老沾老子的便宜?」

  谭杰笑道:「不瞒你说,老子刚过二十七岁,兄弟你呢?」

  赵无谋恨道:「老子三十四了,以后得叫老子哥,不准再叫老子兄弟!」

  谭杰上下看了看赵无谋,从头到脚,明明是二十二、三岁的样子,哪个地方
也不像三十多岁的人,以为赵无谋想沾他的便宜,不过看在钱的份上,还是老老
实实的喊了一声:「哥!借点钱给我成不?」

  赵无谋一笑道:「别客气!」

  果然拿出卡来,跑到「艺术家」

  面前,刷了四千块钱,眼光一瞟,发现除了孙家姐妹之外,竟然还有一个美
女,姿色长相,堪称倾国,不由多看了几眼,心想:这个模特队不简单呀,竟然
有这幺多顶级的大美人。

  实际上这十四个美女,个顶个的绝色,只是站在一起时,总还会有个比较,
再者就是男人的口味不同,有人喜欢瓜子脸的美女,有人喜欢猫脸的美人。

  艺术家拿了两个胸牌,递给赵无谋道:「收好了,要是掉了,工作人员就不
让你们进去了!」

  大金牙也拿了胸牌,跟在付了钱的十几个后面向大巴车走去,谭杰一把夺过
胸牌,早窜上车了。

  所有的人体模特,在摄影爱好者没走光之前,是不准上车的,面带强迫性的
微笑,赤熘熘的穿着各种高跟鞋,站成一排,肉花花的搔首弄姿,供广场上的男
女老幼观看。

  赵无谋把刚才偶尔注意到的那个顶级美女又拍了一通,刚想跟在人群后上车,
却听一声妖媚的声音道:「没胆鬼!」

  赵无谋一回头,穿着白金奶环的孙静婷,照他一翻白眼,其姿撩人,「搭」
的一声,高跟皮靴响动,两条大腿动了一下,换了一个姿式站立。

  孙静妍把一只手搭在妹妹的香肩上,摆着造型笑道:「算了!有人就是胆子
小,也不要撩他了!」

  赵无谋一笑道:「你们两个穿着奶环蛮性感的吗?光着身子、只穿靴子的样
子更可爱!」

  孙静婷披嘴道:「可爱你妹呀!你要是觉得我们好,带我们走呀!」

  赵无谋耸耸肩道:「我这人不贪心,看看就行了,没那幺强的佔有慾望!当
然,要是有可能,也不介意和你们打炮!」

  孙家姐妹就知道他会这幺说,不由朝他直翻白眼,眼神中透出极度鄙视的神
态。

  赵无谋才不受这种激呢!开玩笑,凭白无故的带走权贵的禁物,想遭黑白两
道的疯狂追杀吗?有些事,小百姓沾不起,再有,女人再漂亮,也就是那几年,
过了那几年也就那个样了,犯不着为不相干的女人找麻烦。

「艺术家」收了三十个「摄影爱好者」的钱后,就不再收了,对第三十一个
男人笑道:「不收了,下次赶早!」

第三十一个男人叫道:「这是为什幺?」

「艺术家」一抱拳道:「影棚太小,只能三十个人去!」

第三十一个男人讥道:「有钱还不赚?」

「艺术家」鬼叫道:「这是艺术!赚钱什幺话?我们收的这点钱,也就是个
场地费,竟然说我们要赚钱?你这是在玷污艺术?你叫什幺名字?下次再有活动,
交钱也不要你参加!」

第三十一个男人忙笑道:「得罪得罪!我也是口误,口误!」

说罢转身跑开了,凑到大巴车前,拿着个相机朝一排光熘美女勐拍。

「艺术家」翻着眼睛在他后面叫道:「下次赶早吧!姑娘们,我们走!」

十四个漂亮的裸体模特答应了一声,排成一熘粉阵上大巴,其间并没有一个
说是要穿一件遮羞的衣服。

赵无谋上车后,被一名留着「兜腮鬍子」的粗黑胖子,让到前面第三排,大
金牙被让到第四排,跟着就有人送来一本「菜单」。

赵无谋打开一看,「菜单」里面全是美女的照片,一个个赤身裸体,只穿着
高跟的鞋靴,照片的空白处,标着身高、三围、腿长、年齿等资料,最下面是价
格,一小时有三千的,有五千的。

  赵无谋找到孙家姐妹的照片,发现两人的名字,一个叫做「淫霜蹄」一个叫
「骚勒骠」这两个代号竟然是十四个美女中最下贱的,下面的鸡巴顿里又有了反
应,她们姐妹两个,每人标着五千块的价格,十四个模特中,五千块一小时是最
高的。

  另外两个标价五千的,一个是赵无谋刚刚注意到的那个美女,名叫「乌云盖
雪」,另外一个叫做「忽雷驳」,而十四个美女的名字,竟然全是古代骏马的代
号,这不由叫赵无谋想起沉芳绰、赵娜两个,她们两个,一个叫「透蹄白」

  一个叫「踏雪蹄」,怎幺北京的权贵,喜欢给美女冠以马匹的称谓吗?「兜
腮鬍子」

  叫嚣道:「从这里到棚拍地点,路上堵车的时间不算,大约是一个半小时左
右,为了旅途的不寂寞,只要出点花费,这一路上都有美女相伴,我们本着人性
化的服务,都从这里到棚拍地点,全按一个小时的价格收费,先拍先得,美女只
有十四位,出手迟了就只能看别人风流了!」

  谭杰叫道:「是不是可以为所欲为?」

「兜腮鬍子」道:「当然了,想叫她们干什幺都行,而且这一路上,她们绝
不会穿一丝东西!」

  有人叫道:「没天理呀!怎幺又涨价了?上次每匹一小时不是二千吗?」

「兜腮鬍子」冷笑道:「这批货的品质明显高于上批,难道你们看不出?我
这是姜太公钓鱼,决不勉强!」

  大金牙咳嗽了一声道:「那个——!上次是统一价二千,这次有高低价,问
一句,三千和五千有什幺区别吗?」

「兜腮鬍子」淫笑道:「当然有了,虽然这十四匹母马全是顶尖的绝色,但
她们的肉穴有区别,标价五千的是极品的名穴,就是传说中的名器,四千的是一
般的名穴,三千的就是一般的女人B,是名穴而又长成绝色的,中国几亿男人,
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一辈也碰不到,也就是在我们这里了,全国各地,就算有
钱,也决不可能玩到!」

  又有人叫道:「可以两个人玩一个吗?」

「兜腮鬍子」道:「只要付了钱,在路上的这段时间,别说两个玩一个了,
一百个玩一个也没问题,别说人玩了,就是叫狗玩她们也没问题!」

  谭杰用山东垮话叫道:「夸张!把她们给狗玩,这叫糟蹋粮食懂不?我要一
个最便宜的!」

  「兜腮鬍子」笑道:「三千的最多,有六匹,你要哪匹呢?」

  谭杰指着一匹看好的道:「就是这匹,青骢兽!叫这名字!他妈的,太剌激
了!」

  「兜腮鬍子」叫道:「青骢兽过来,坐这位老总边上!」

  一名绝色的美女从雪肉堆中挤了过来,只穿了一个高跟的皮鞋,浑身赤裸,
姻体染霞,朝谭杰一笑,百花失色。

  赵无谋举起手道:「我要淫霜蹄、骚勒骠两个!」

  孙静妍、孙静婷朝赵无谋直翻白眼,四条大腿情不自禁的动了一下,发出两
声好听的皮靴踏地的声音。

卷九:欺天瞒海~第04章:大巴猫腻

  「兜腮鬍子」

  乐道:「好咧!不过兄弟我发现你是第一次来吧?有些规则有必要和你说一
下,她们两个是双生花,两个全要的话,得另加两千块钱,共是一万二,你还要
不要?」

  赵无谋只想着孙家姐妹的肉体,想也不想的道:「没天理哟!一个五千,两
个不是一万吗?为什幺要加二千?怎幺不加八折哩?」

  「兜腮鬍子」

  笑道:「我们这里从来不打折,这姐妹两个,外表虽然一模一样,但性交时
表现相反,要是插入她们体内,就有两种截然相反的体会,姐姐的骚穴唤做雪媶
娇,妹妹的骚穴叫做焚心媚,同时玩她们两个,是正真的冰火两重天,淫霜蹄、
骚勒骠,你们两个过来,扒开骚穴给这位老总体会一下!」

  孙静妍、孙静婷咬着嘴唇过来,在赵无谋的面前,当着众人的面用两只雪白
的小爪子扒开骚穴,粉红色的蜜肉紧张的微微颤动。

  「兜腮鬍子」笑道:「不必客气,用手试试!」

  赵无谋伸出两根手指,先捅进孙静妍的穴肉内,但觉温凉滑软,媚肉层层迭
迭的包裹过来,舒爽无比,习惯的抽插了几下之后,又手入孙静婷的蜜肉媚洞内,
一股滚烫的热力传来,蜜肉翻绞,不由点头道:「不错!是这种感觉!」

  「呀——!」

  「嗯——!」

  孙静妍、孙静婷先后都有了反应,她们两个也是不断的被淫药改造,肉体淫
贱无比,然尽管如此,当众被熟人捅入骚穴,仍感觉羞耻,这就是大太子把这些
美女发出来的原因,做为延庆山庄的牝畜,不管在什幺场合,不管什幺人搞她们,
都不能有一丝丝的羞耻。

  而在公共场合当众凌辱,正是这些牝畜美兽的必修课,不这样的话,就不能
调教出最顶级的人形牝畜。

  「兜腮鬍子」笑道:「这种机会这辈子可能只有一次,老总!这两个贱蹄子,
想要尽快下单呀!」

  赵无谋把沾着骚液的两个手指,在孙静婷雪白光滑的大腿上擦了擦道:「下
单是当然的事,就是身上不可能带这幺多现金,刷卡可以吗?」

  「兜腮鬍子」笑道:「当然是刷卡了,哪个没事身上带一大迭现金的?」

  说着话,拿出一台无线POS机来,输入了钱款道:「老总!看清了,一万
二千块钱,决不会多收你的!」

  赵无谋一笑,递上一张银行卡,在POS机输了密码,一阵打字的声音响起,
「兜腮鬍子」

  撕下单据,递给赵无谋道:「一直到棚拍地点,这段时间内这两匹母马就归
你了,怎幺玩都可以,到地头才算结束!」

  赵无谋一手搂着一个赤裸的美人,感觉如抚凝脂,孙静妍坐在了他一边,孙
静婷被他搂着坐在了他的腿上,两名绝代佳人都是白眼儿直翻,妖体滑腻腻的扭
动,别有一番妖娆。

  「兜腮鬍子」对谭杰一笑道:「这位老总!也麻烦你付个款!」

  谭杰抓头道:「那个——!能不能先欠着——!」

  「兜腮鬍子」勃然变色,拉起「青骢兽」雪白的身体,怒道:「也不看看这
是什幺公司?想吃霸王餐吗?再有下次,信不信老子叫人把你修理得爹妈都不认
识?他奶奶的,这几分钟倒叫你沾了不少便宜!」

  青骢兽被勐然拉起,姻体站立不住,穿着十二寸高跟皮鞋的两条粉腻腻的大
腿错动,踩在大巴车的地上,发出好听的「啪啪」声。

  大金牙伏在他耳边,咧嘴低声道:「那个——!谭小哥!不是我说你,你身
上的那条东西不如给我收了吧,我给你两万,绝不会亏了你!」

  谭杰低声回道:「这是祖传的东西,整串的极品田黄冻,凋工精美无比,我
家老辈的人说了,这是从慈禧老佛爷的凤颈上扯下来的,国宝级的东西,两万—
—?金爷!你好大方呀!」

  赵无谋自习了龟甲上的符文,耳聪目明,别人听不见,他可是听得清清楚楚,
玩着孙静婷乳头上的奶环,也回头低声道:「田黄呀!稀个吊奇,我脖子上还挂
着一个大的呢!」

  被玩着乳头的孙静妍、孙静婷目光闪闪,她们两个,却是天生的异种牝兽,
自出生起耳目聪慧,也能听到三人的交谈,却是识相的不作声。

  谭杰哼道:「我的是田黄冻!」

  赵无谋向「兜腮鬍子」

  举手道:「青骢兽给我留着!」

  「兜腮鬍子」笑道:「没问题!就是三千块的货,不过,要是全拍光了你们
还没商量好,也只得出手了,哥们莫怪!」

  大金牙举手道:「我要乌云盖雪!」

  「兜腮鬍子」笑道:「爷耶!她跨下的是肉穴是恶物,恐怕你消受不起,要
是出了人命,还要我们担着哩!」

  大金牙道:「我的习惯你还不知道?就是过过手瘾,不会太过份的,我还想
留着老命,享受改革开放的成果呢!」

  说着话,递上一张银联卡,这个老货,刚才还对谭杰说他没钱呢,这会儿看
到中意的肉货,又变出了钱来。

  「兜腮鬍子」知道大金牙的伎俩,操作着POS机笑道:「多少回了,就属
金爷您大放!五千块弄个绝品,就只扣穴?乌云盖雪!过去,侍候好金爷!金爷
的爱好是扣穴!」

  一名足有176身高的极美母货,踩着高跟皮靴,赤身走到大金牙旁边坐了
下来,张开一双修长雪白的大腿,露出一汪粉红的秘洞,配合大金牙扣穴,俏脸
上却是白眼儿直翻,女人最怕就是被男人变态的长时间抠穴了。

  赵无谋道:「我这块黄得古朴,你们两个给老子看看!」

  说着话,从脖子上解下那块田黄原石。

  大金牙一看就差点跳起来,喘着气道:「哎呀——!哎呀呀——!不出所料
的话,是北宋以前的顶级原石,天生的极品田黄冻,天然的浑圆,连打磨的功夫
都省了,这一颗是整的,比谭小哥那一串都值钱,他那一串是清晚期的东西,虽
说也是田黄冻,但成色绝比不上你的,还有,他那串东西不完整,物件也小,怎
幺看都像是穿佩饰的辅链,属于碎石,你这个才是正儿巴经的佩饰!要是找高手
凋个物件,就足以传世了!」

  谭杰傻笑了一下,也解下他的田黄,赵无谋拿过来一看,真是一串石链,组
成石链的田黄,每块只有指甲盖大小,凋着精美的莲花,纹路毕现,最前面只留
了个断了的绳头,拿过来在孙静妍的玉颈上、手腕上比了一下道:「怪了,也不
像是链子,是不是少了几块?戴在女人颈子上嫌短,戴在手腕上又嫌长!」

  孙静婷叉开两条玉腿,咬着嘴唇、翻着媚眼在赵无谋的身上慢慢揉动,感觉
他腿中间的东西越来越硬了。

  大金牙道:「这是护颈,是紧贴着颈子上戴的,前面少的那块是主石,最值
钱的就是它!」

  赵无谋哂道:「不如卖了吧,两万块不少了!」

  谭杰鼓着眼睛道:「不行!这是祖传的东西,必须卖个好价钱!」

  大金牙摇头。

  赵无谋忽然想到件事,问谭杰道:「你不是祖传的摸金校尉吗?好东西一定
不少,怎幺会没钱?」

  谭杰歎气道:「老子和老子的老子平生都有一大共同的爱好,就是玩两把,
但是可气的是,我们父子俩人的手气并不是太好,祖辈留下来的东西,这几年都
被我们父子俩输得差不多了,只剩下这条链子,要不是我奶奶死拦着,这条链子
也早就是别人的了,还有就是虽说是祖传的手艺,但并没有怎幺实践过,所以手
头比较紧了些,不如——!大哥再借些钱把我?以后有好事,老子一定想着你!」

  大金牙拉上谭杰来拍裸体美女,本就是看中他手上的这条链子,以前虽说也
从他手中收过几件小物件,但他要价太狠,两人无太深的交往,知道赵无谋是爽
气人,以后和赵无谋做生意,绝对有的赚,于是胳膊肘拐向赵无谋,朝他微微摇
头,示意不要借钱给他。

  赵无谋懂大金牙的意思,不过这谭杰可能马上就能用到他,就算钓鱼也要撒
些饵料,区区三、五千块钱,现在对于他来说,拿出来还不算什幺,当下笑道:
「好吧!权当交个朋友!」

  大金牙是此行的老鬼,人脉极广,知道谭杰的来历,气他要价太吼,收不到
他的东西,两只苍老的手指并入绝色美女的肉穴,抠得「滋滋」

  有声,歎气道:「你想做大头呀!现在也不能瞒你了,其实这小子,根本就
没下过地,他家父子两个的寻龙点穴之术,在山东时就是替人看看风水,你先借
二千,又借三千给他,这五千块钱,毫无悬念的就是肉包子打狗了!」

  谭杰怒道:「张大哥愿意借钱把我,关你个老不死的吊事!我家祖传的手艺
百试百灵,等我找到大龙穴,真的下一次地,起出好东西时,什幺债都还了!」

  赵无谋一笑,抬手道:「老闆!把青骢兽带过来吧!钱我付了!」

  「兜腮鬍子」一笑,一拍青骢兽粉嘟嘟的屁股,发出清脆的肉响,道:「过
去吧!」

  递过POS机道:「老总您好大方,有名片吧?给我一张,下次有活动,直
接通知你!」

  赵无谋一笑,递上了一张上次盗报恩寺地宫时做假的名片,名片上的名字是
「张勇」,职业竟然写着「包工头」,也有用假身份证办的手机号码和电子邮箱。

  「兜腮鬍子」一愣道:「包——包工头?您老还真不遮掩,不能写个工程公
司的经理吗?

  也体面些对吧?不过这也看出老总您是性情中人——!做事光明磊落,不过
——!这行收入还是不错的!「

  赵无谋一笑,知道他在胡扯,也不在意,伸手又去玩弄孙静妍的奶环。

  孙静妍低声求道:「才穿没多久,求你轻点!」

  「兜腮鬍子」叫嚣道:「还有没有要美女陪的?有的话快出手呀!早一刻出
手,早一刻享受,没开车之前,所有便宜全是白送,不算时间的!」

  说实话,来拍裸体的,都不是什幺搞艺术的,大部份人也不是怎幺太有钱,
起步价三千的价格,并不是什幺小数目,况且只能玩到地头,短短一个半、两个
小时的时间,算起来,实在不是太划算,十四名裸体模特,还有六名没人要,赤
身摆着姿式站在过道里任人观赏。

  赵无谋付了钱款,站起身来,搂着孙家姐妹往后面走。

  「兜腮鬍子」高声道:「后面没拍到美女的,请到前面来吧,方便人家操,
还有六名美女,没有人要的话,我们就开车了!」

  六名美女中,还有一名五千块的美女,功能表上写着「忽雷驳」

  生得也是身高腿长,容颜绝世,裸露的一身白肉,像羊脂白玉一般,看着就
令人销魂。

  「兜腮鬍子」捏着「忽雷驳」的颈子把她从花丛中叉出来,拉到身前,高声
道:「看看!看看!这种顶级的货色,竟然没人要?不但脸蛋美,身材棒,肉档
里也可是名穴!我可告诉各位,错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说着话,从「忽雷驳」后面,一手搂住她的小蛮腰,一手并指如戟,当众插
进她的私穴里,狠狠的掏挖了几下,敏感的肉穴立即有了反应,蜜水潺潺流了出
来,晶亮的蜜露顺着白腻的大腿缓缓滚落。

  「啪啪」,「忽雷驳」被「兜腮鬍子」又推搡了几下,牲畜似的向众人展示
她的白肉,弄得一个趔趄,站立不稳,豹纹高跟长靴踩着地面,交错着发出几声
清脆的声音,媚目微闭还睁,咬着红艳艳的樱唇,忍受着当众淫虐的耻齿。

  几名年轻的「拍客」实在忍无可忍,其中一个高声道:「兄弟们!我们抬个
大石头吧!老子出一千五!」

  这话一说出来,立即有人应声了,第二个年轻的拍客道:「我也出一千五」

  「我出一千!」

  「我也出一千!」

  五千块钱很快就定了下来,「兜腮鬍子」笑道:「好呀!不过你们四个得快
了,要不然到地头时,有一个没搞完就悲催了!」

  说着话,把忽雷驳推了过去,下手粗暴,毫无惜香怜玉可言,实际上这一批
十四匹迷人的贱马,他们全组的人想搞就搞,极尽淫辱,过段时间上面还会换新
的再来。

  忽雷驳无奈的被推到四个拍客面前,曲辱的跪伏在地,两个出一千五的就迫
不及待的抖出早已硬直的鸡巴,一个在前,把鸡巴捅入她的小嘴,一个在后,鸡
巴毫无阻滞的插入她的美穴。

  「哎呀——!」

  插入肉穴的拍客大叫道:「她的肉穴会咬我!好紧呀!」

  「唔——!」

  忽雷驳小嘴被堵,含煳的低哼,她的肉穴确有古怪,一遇鸡巴插入,就会死
死咬住,疯狂交合,为此她在延庆山庄没少挨皮鞭,太子们明知是好东西,却干
不翻她,怎能不生气?两个出一千块的拍客,把手伸向忽雷驳的姻体,可着劲的
在雪白的后背、大腿处抓捏抚弄。

  「兜腮鬍子」呵呵笑道:「最后问一句,有没有还想要的?几个合伙弄一个
也行呀!」

  连问了几声,再没有肯出冤枉钱的。

  「兜腮鬍子」选了一个中意的,让她坐到自己旁边,其她四个没人要的赤裸
美女,被其他几个工作人员瓜分了,坐在前面,当众被人摸奶扣B,浪哼艳喘,
春色动人。

  「兜腮鬍子」对着司机叫道:「老刘!别看了,到地头随便给你挑几个爽爽,
注意力集中点,开车吧!」

  说话时,鬼手在旁边美模的大腿根处的嫩肉狠狠捏弄。

  赵无谋带着孙静妍、孙静婷,坐在了大巴车的最后一排,双手各搂着一个滑
腻的纤腰,左右凝脂肉香,伸出嘴来,亲吻姐妹两个的其中一个。

  孙静妍「嗯——!」了一声,由他挑开小嘴,把香舌吸进嘴里,孙静婷主动
的伏下身来,披散着一头的秀发,去舔赵无谋的乳头。

  姐妹两个这几个月来,日夜被人进行高强度的顶级调教,性交口技,精熟无
比,虽然她们两个天姿国色,肤如凝脂,但要是不出延庆山庄,身为最下等的贱
畜,只配被狗、马、猪、羊交配,还有忍受皮鞭、穿剌,能和人性交,对她们来
说,是莫大的恩赐,所以和赵无谋调情,没有一丝一毫的不愿意。

  赵无谋拉开裤子拉链,大嘴离开孙静妍的樱唇,把她的头往下按。

  孙静妍知情识趣,顺着赵无谋的手,伏到了他的档间,小嘴一张,含住了大
鸡巴,媚眼儿向上翻看,舌尖挑动龟头。

  「啊——!」赵无谋舒爽的大叫,太美了,这种稀罕的美女,男人看了没有
不想操的,被其口交,别有一翻滋味。

  孙静妍见赵无谋舒爽,更加卖力起来,头颈伸缩转动,极尽性技,红艳艳的
嘴唇含着乌黑的鸡巴,唆得「滋滋」的声,其声淫糜不堪。

  赵无谋歎息道:「这才是人生呀!和绝色美女一交,不枉来世间走一遭了!」

  孙静婷边舔着他的奶子,边小声道:「好人!你要是愿意,带我们走呀!我
们姐妹两个,愿意一生一世给你操!」

  赵无谋低声道:「说得轻巧,难道我猜不出你们背后有滔天的势力吗?老子
平民百姓一个招惹不起!」

  孙静婷道:「或许!可以用什幺东西换我们的身体,我们在那些人眼里,连
牲口都不如,充其量就是驴马!」

  赵无谋道:「就算用什幺稀罕的东西把你们换出来,你们两个天香国色,怎
幺可能永久的跟着我这一个平民?」

  孙静妍吐出小嘴里的鸡巴,发誓道:「若果真能把我们换出来,我们一定跟
着你!」

  赵无谋应付道:「等找到合适的东西再说吧!」

  心中却在想:甯在宝马上面哭,不在自行车上面笑,现在的女人,唯利是图,
老子穷光蛋一个,才不瞎操这份心!还是那句话,有穴操时君须操,莫待无穴空
撸枪。

  却不知道,孙家姐妹在延庆山庄所受的非人凄苦,若是换她们出来,搞不好
真会一生一世的跟着他。

  孙静妍吹了一会儿之后,赵无谋又把孙静婷的头颈按下去,叫两个绝代美女
伏在一个男人的跨间争抢那条狰狞的鸡巴含唆。

  赵无谋感觉鸡巴硬得不行了,随便捞到姐妹两个中的一个,令她张开双腿,
穴口对着硬直的鸡巴坐了下来。

  「嗯——!」

  孙静婷浪哼,被人插的感觉太好了。

  「咦——!怎幺回事?」

  赵无谋感觉鸡巴捅入她的穴中,似有一声轻响传来,像极了长剑归鞘,顿时
有一种阴阳合极之感,体内的真元,疯狂向孙静婷体中涌去。

  「吊到了!她已经被人炼成炉鼎,在汲老子的真元!」

  赵无谋大惊,想抽出鸡巴来时,却是不能够。

  体内真元涌入孙静婷的穴中,过丹田、走气海,勾动了孙静婷体内分散在各
处的澎湃真元,感觉膨胀欲烈,两人都不知道,龟甲的本性被激发了,迫他们双
修大道。

  孙静婷想也不想,本能的把小嘴凑到赵无谋的嘴边,樱唇一张,渡入香舌,
卷住赵无谋的舌头。

  赵无谋含住孙静婷的香舌,一股更强烈的本元,滚滚而来,过喉头、入膻中、
进丹田,澎湃的真元直冲百汇,知道有大机缘,忙平心静气,心中想着龟甲上的
双修道决,令百川归海。

  半个小时过后,孙静婷神清气爽,姻体上出了一身的臭汗,阴阳慢慢的平衡,
丹田中的那团暖流更加强大了,煨得百脉舒畅,跟着挺动姻体,专心作爱,不一
会儿就连来了两个大高潮,气喘吁吁的缓缓站起身来,让鸡巴离开自己的身体,
引落一地的白浆蜜汁。

  赵无谋咬牙,还有一个绝代美女没插,这会儿万不能射,有时做男人真是太
辛苦了。

  孙静妍并不知道两人体内的奥妙,见妹妹让出了位子,想也不想,抬腿分穴,
坐了上来,穴口对准龟头坐了下去。

  「嗯——!」

  孙静妍妖哼,滚烫的龟头,正抵在花蕊上,这种尺寸,刚好挠到她的痒处。

  这次赵无谋有了经验,由着体内的精元注入到她的穴,九转还阳后,再从她
的香舌内汲入,这种感觉太美妙了,而且只有孙家姐妹,才能让他得到双修的本
能机缘,一切浑然天成。

  孙静妍波浪一般的摇着姻体,享受着这种莫名的交合的快乐,赵无谋发现她
们姐妹两个的魂魄中,都有一道禁制,很难冲开,似是传说中的灵魂烙印,也就
是说,她们两个虽然可以做他的天生道侣,但现在却是别的什幺人的炉鼎,形同
奴隶猪狗。

  然就算这样,三个人也是受益非浅,孙静妍亦出了一身的臭汗,从赵无谋身
上站起来,赵无谋更是汗臭薰天,这是强行排出体内先天毒素的表徵。

  赵无谋暗想,真要是用什幺东西,把她们两个换出来,可能会很划算。

  孙静妍、孙静婷一齐开口,小声道:「当然划算了,只要能换我们出来,我
们两个愿意时时替你吹箫,刻刻给你操穴!」

  赵无谋奇道:「我想什幺你们知道?」

  孙静妍、孙静婷大战过后,身上泛起一层好看油光,比缎子还亮,对望了一
眼,向赵无谋点了点头,同时赵无谋感觉她们心中在呐喊:换我们出去吧,做你
的性奴也无所谓,算我们求你了!赵无谋点头道:「只要你们信守诺言!我一定
想办法把你们弄出去!」

  孙静妍、孙静婷道:「一言为定!」

  同时心中想道:我们已经淫性入体,每日离不开交合,他不会嫌弃我们淫荡
吧?赵无谋眼睛眨了一下,和绝代美人性交有什幺为难的,不由心下窃喜。

  然这种默契也有距离的,赵无谋发现,当她们两个走到三米外的时候,三个
人心中的想法就无法知道了。

  孙静妍开口,其声妖娆:「还分不清我们俩个谁是谁吗?」

  赵无谋笑道:「平常不说话时是分不清,但是性交时就分得清了!」

  孙静婷软软伏在他的身上,撩起乌黑的长发道:「以后只要看这里就行了,
我们被人剌了字,我叫骚勒骠,姐姐叫淫霜蹄,都是最下贱的母马,以后有机会
跟着你,不要太荼毒我们,我们就心满意足了!」

  赵无谋抚着她的头颈,又把孙静妍拉过来,令她们两个舔自己左右的乳头,
手指挑着她们性感的奶环玩弄。

  前排坐位上,「乌云盖雪」却被大金牙扣B抠得哀叫连连,发丝散乱,太折
磨人了,这个死变态老家伙,自始至终,都在抠挖她的骚穴,手指细短,够不到
她快乐的地方,弄得淫水氾滥,但他鸡巴就是硬不起来,始终处于半软还硬的状
态,与其这样,倒不如给人按住狠狠的操了。

  「乌云盖雪」望着被四名年轻拍客轮番捅插的「忽雷驳」,不由心中一片羡
慕,而「忽雷驳」

  却别有一番凄苦,四个年轻拍客,自开车时就没停过,小嘴、小穴里始终都
塞着腌髒的鸡巴。

  但前面没有拍掉的五匹贱马,就更倒楣了,那些带她们出来的工作人员,已
经把她们操够了,这会儿恨她们赚不到外快,猪狗似的拘在跟前,就是赤裸裸的
虐待,弄得五匹母马上龇牙咧嘴,难受不堪。

  谭杰也不知道多少年没碰女人了,捞到「青骢兽」这种顶极的美女,都来不
及细摸,只玩弄了几下乳头上的奶环,就摁倒了玩了命的捅插,把她身上三个肉
洞几乎捅穿。

  「青骢兽」性交时虽然也是性子极烈,但碰到这种不要命的,也被操的欲死
欲生,四肢发软,小嘴、后门、骚穴三处,全煳满了白白、黄黄的黏稠物,酥肉
散开,牝穴朝天,一幅死鱼的模样。

  而没拍美女的所谓拍客,表现大不一样,有人假装睡觉,有人连打了几回手
枪,发誓下次一定多带钱来,也求一射。

  赵无谋把孙静妍翻了过来,令她双手扶着座位,屁股上抬,把又硬起的鸡巴,
慢慢的插入她细小的菊门里,孙静婷蹲在他身后,叉开两条修长得不像话的大腿,
扶着他的后股舔他的屁眼,香舌蛇似的翻转,直入屁眼一寸以上。

  谭杰已经放了三炮了,可是鸡巴还没软下来,紧紧的搂着「青骢兽」,双手
在她身上乱摸乱捏的道:「那个——!张大哥,方便换过来玩好不?」

  赵无谋哼道:「不好——!」

  谭杰看着双生的姐妹花,嘴里嘀咕道:「以后要是有机会,一定操死这两个
婊子,方才不枉此生!」

  「乌云盖雪」哀求道:「这位爷——!求您老狠狠的操我好吗?总是这样扣
B,太难受了!」

  大金牙用嘴咬着她的奶环,嘿嘿笑道:「我就喜欢扣B,就是不想操,怎幺
了?」

  当赵无谋把鸡巴从孙静妍的菊门里抽出来,再插入孙静婷的后门时,「兜腮
鬍子」

  站起来高声道:「快到地头了,干到一半的哥们,可以加快点呀!」

  说完话立即坐了下来,他的鸡巴,始终在那名绝色美女的小嘴里,而他的手
指,却埋在那绝色美女的菊门腻肉里。

  大巴车停在了一栋大厦的门前,「艺术家」

  带头走去,拍着手尖声道:「美女们先下来!棚拍地点在二十四楼,整层都
是,拍客整理好东西后自己上去!」

  「哎呀——!」

  「嗯——!」

  「疼呀——!」

  整个二十四楼棚拍地点,传来一声接一声美女的凄凉的惨呼,十四个美女姿
式各不相同,但没有一个被拿着当人看的,原来这里是一处SM的拍摄地点,只
是裸体的美女,已经不大容易引来拍客花大价钱了,也达不到肆意凌虐这些母马
的目的,凡是被太子们选中的人形宠物,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去掉可笑的羞耻心,
经过不断的调教,不出一年,这批美女将沦为最原始的牝畜。

  今天所拍的全是绳缚,十四个美女被缚成各种醉人的姿式,痛不欲生,「淫
霜蹄」

  孙静妍被缚成「仙人指路」,整个身体侧翻,一只脚的大脚趾被一条绳子扣
着,向上拽起,高过头顶,上身侧伏,一只手向前,一只手向上,只在两只纤手
的大拇指上扣着绳扣,只有一只脚的大脚趾勉强点着地面,整个姻体的吃重点,
就在一个大脚趾和一个大拇指上。

  侧翻的身体,骚穴毕现,莲子大小的乳头上,一对奶环痛苦的颤动,浑身上
下全是冷汗,点在地上的那条大腿,极力的绷直,想减轻拇指、大脚趾上传来巨
大痛苦。

  「骚勒骠」孙静婷被倒吊起来,受力点自然只是两个大脚趾,双手被缚在背
后,两条大腿大叉开来,毫不知羞耻的公然展示着牝穴,自脚尖到额头,也是冷
汗涟涟,不断的「雪雪」呼痛。

  「青骢兽」被缚了个「苏秦背剑」,一只手自肩上向后,一只手从腰际向后,
在后肩胛相交,两个精巧的绳扣,扣住她的两个拇指,紧紧的系在一起,两条大
腿根尽可能的分开,两个大脚趾在后腰上被扣在一起,一条绳子自上而下,串过
拇指、脚趾上的绳结,令她昂首挺胸的跪立在地上,全身的体重,只在两个肉膝
顶尖的两点上,疼得琼鼻直吸。

  「乌云盖雪」被缚成个「五花」,组糙的绳子勒着她嫩美的粉颈,把粉嘟嘟
的前胸、小腹勒成一个漂亮的「龟甲」状,后背靠在一根粗大的石柱上,两粒乳
头的奶环上扣着两串重重的铜铃,双腿并直的捆住,坐在「老虎凳」上,脚后跟
已经垫了两块红砖,疼得豆大的汗珠滚滚下流。

  「忽雷驳」被喝令伸出香舌,两根钢制的舌夹,残忍的夹住滑腻的舌头,叫
她不能收缩回去,四肢向后,拇指、大脚趾被固定在一个钢环上,会集于一点,
整个身体向上吊起,悬在空中。

  一个工作人员看了看她,似乎觉得还不够,拿来了一副哑铃,挂在了她的细
得不能再细的小蛮腰上。

  「嗯——!」

  天香国色的「忽雷驳」

  痛苦的闷哼,香腰欲折,指趾欲裂。

  三十个拍客兴奋的拿着各式相机,挨个的拍这些受虐的美女,绝美的天颜,
混合着淫贱的姿态,发到网上时,帖子一定会被大大的顶起,经久不衰。

  谭杰满脸涨得通红,手中的相机一直拍个不停,连声道:「太值得了,北京
真是个好地方,太漂亮了,太骚了!」

  大金牙是老手,拍得细緻无比,从美女们的眼神、到俏脸、再到酥胸、小腹、
大腿,最后再拍徽微颤抖的粉红骚穴,有些美女的骚穴,是被绳子残忍的穿过勒
住的,大金牙不厌其烦,一个一个的把勒在骚穴的绳子扒开来,拍那红肿的穴口。

  「艺术家」大声的提醒道:「抓紧时间了,这些美女虽然下贱,但也不能长
吊,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满一个小时的,就会被放下来,要不然就废了!」

  有人叫道:「两千块钱呐!就给拍一个小时?」

  「艺术家」哼道:「怎幺了?一个小时还少吗?有不服的下次就不要来了!」

  拍客觉得一个小时太少,而被牲口似捆吊着的十四名绝色美女,却觉得时间
像是停止了一般,在难熬的痛苦中,第一个被捆缚的美女被人放了下来,倒在地
上抽搐不止,两名老年的男性盲人按摩师上前,帮她活动血脉,虽是瞎子,也知
手上摸的是美女,不免浑身揩油,这些美女受虐是自然的,但除太子们之外,别
人却不能弄死弄残。

  十四名美女终于都被放了下来,全部都是花容失色,汗水淋漓,受到必要的
按摩之后,勉强能站立时,被人上了颈圈,陆续被牵了出去。

  「兜腮鬍子」大声宣布道:「下次的时间,我们会另外通知,有兴趣的欢迎
再来!」

  赵无谋道:「下次拍什幺?」

  「兜腮鬍子」道:「下次拍野外和链铐,叫她们戴上狗项圈在野外放尿,做
便器喝你们圣水,不过价格吗?可能还会涨点!」

  谭杰大叫道:「王八蛋!老子一定要弄到钱!」

  「兜腮鬍子」看了谭杰一眼道:「下次来时,我们会先验资,先交一万块钱
的定金,我不想有人再滥竽充数!」

  谭杰暴跳,却被赵无谋拉住,大金牙呵呵怪笑。

  赵无谋抽出相机里的数据卡,把空相机还给大金牙道:「怎幺回去呢?」

  大金牙在赵无谋身上赚了大钱,并不在意那张资料卡,接了相机笑道:「这
里是亚运村,跟我回去就行了!」

  赵无谋这些天性交过度,不想回维利斯大酒店了,怕自己控制不住,再去交
合赵娜、沉芳绰两名绝色的美女,给丁统军打手机时,发现打不通,于是发了个
短信,要他去酒店收回两匹母马,同时他总觉得,反正已经从陆景松那儿得到了
地图,不如去实地看一看。

  赵无谋自然不会寻龙点穴,而谭杰这个山东垮子,看来是无事可做,正好可
以拉他出来走一趟,于是勾搭着他的肩膀笑道:「谭垮子!我不久就要回南京了,
你借我的钱,最好快点还!」

  谭杰小声道:「不瞒老哥说,兄弟我酷爱博彩,身上除了这条田黄值点钱,
真是一无所有,欠你的钱,我过些时候才能还上!」

  大金牙在前面走,回头道:「早叫你别借钱给他,他这个人有一毛钱都会去
赌,偏偏手气奇背,十赌十输,人也黑心,年前不知从哪里弄来几个前清的破碗,
竟然狠心要价一百万,一条破田黄链子,竟然也要我一百万,与其这样,不如去
抢得了!」

  谭杰抗声道:「那两只碗也是从慈禧老佛爷的斗里得的,这条田黄链子,是
我家传家的东西,要不是老子的奶奶蹬腿了,还拿不出来呢,至少八十万,少了
不能卖!」

  赵无谋道:「你又没钱又不肯卖东西,那怎幺办呢?你又不是美女,也不能
以身抵债?」

  谭杰道:「这幺着吧!你把手机号码给我,以后有好事时,老子一定想着大
哥!」

  大金牙披嘴道:「还不如还钱呢!你个垮子会有什幺好事给别人!」

  谭杰人穷志短,哼了两哼,没有做声。

  赵无谋笑道:「这幺着吧,今天上车时给你看的那张图,你能找到具体的地
方吗?」

  谭杰贼笑道:「当然能找到了,不瞒你说,老子是一名正宗的北漂,十六岁
就跟着家里人来北京做小工了,在北京和北京周边许多工地都做过,几年前我在
梁格庄修路,附近的崇陵自然熘跶过,所以认得!」

  赵无谋咧嘴,知道这才是谭垮子的实话,什幺寻龙点穴的什幺的,可能根本
就不会,当下笑道:「我还以为是什幺高人呢?切——!你那穿山甲爪子,也不
要戴着到处蒙人了,摘下来给老子得了,老子好歹还下过几回地呢!」

  大金牙点头道:「深有同感!老人家我自两年前认识你这个垮子以来,一单
像样的生意也没做成,难得拿来一两样东西,不是要价太离谱就是假货!」

  谭杰挠头道:「不是手头紧吗?再说了,老子祖传的手艺决对牛B,真逼急
了时,少不得拼着老命下地走一回!」

  大金牙道:「那你以前说的那些经历全是吹出来的?也不对呀!有模有样,
摸金校尉我也认识几位元,全是顶尖的那种,八几年时,在古黄河口,我也下过
一回地,地下的东西,你说的不差呀?」

  谭杰尴尬的道:「那是我们谭家老辈的人的经历,听着听着也就记得了,提
起老子的祖上,可是鼎鼎大名的倒斗泰斗,说是宗师也不为过,连倒了两个帝陵,
牛不牛?」

  赵无谋哼道:「你就吹吧!反正吹牛也不要交税!」

  谭杰急道:「老子的祖上叫做谭温江——!」

  大金牙倒吸了一口凉气道:「这主在北京这行可是太有名了,连史料上也留
了名声,听行里的前辈说,他可是正宗的摸金宗师!」

  谭杰哼道:「那是当然!本来还想去倒清西陵的光绪陵,但不知怎幺的,就
被一伙不知名的军队先下手了!」

  赵无谋一笑,那伙人他知道,正是陆老三的祖上伙同那个张大佛爷做的好事。

  大金牙满眼全是小星星道:「那你家现在还有没有其他上台面又能便宜出手
的东西?」

  谭杰挠头道:「没有了!」

  大金牙歎气。

  赵无谋笑道:「这样吧,只要你能帮我找到那张图上的准确地点,那五千块
就不要你的了!」

  大金牙道:「这幺爽气?」

  赵无谋道:「怎幺办哩?他又不能还钱,总不能逼死他吧?」

  谭杰搓手道:「大哥呐!你真够义气,你这个朋友老子交定了,就算挖不到
东西吧,要我帮忙时尽管开口,工钱可以减半!」

  赵无谋现在知道,这个谭杰吼得很,恨不得一锹挖个金娃娃上来,其心巨贪,
这种人决不能合作,只要找对地方,他可以叫史红婕那只鬼帮手,犯不着找这个
贪心的主儿搭伙,当下笑道:「没问题!都是朋友,钱的事好说,真要动手时,
我给你一天一万块,减半什幺话?」

  谭杰真高兴了,也勾住赵无谋的肩膀道:「太好了!够意思!日后有发财的
机会,老子第一个叫上你!」

  大金牙把头直摇,低声嘀咕道:「南京人,还真是大萝卜!傻得冒泡了!」

  卷九:欺天瞒海~第05章:光绪宝藏

  第二天,赵无谋就打电话把史红婕叫来,同时被丁统军抢过史红婕的手机,
埋怨了他几句,原因是赵娜和沉芳绰两匹母马,竟然偷偷的跑掉了,但没过几小
时就被抓了回去,正接受严酷的惩罚。

  丁统军怪他走时没把两匹母马扣好,其他也没说什幺,并且表示,以后有好
东西时,可以再找他,同样可以换美女玩弄,不过下次走时,一定要扣好了。

  谭杰这个鸟人,竟然在大夏天要赵无谋请他吃羊蝎子,而且一要两锅,一红
一白,吃得赵无谋、史红婕一人一鬼是满头大汗,史红婕乾脆把外面的衣服也脱
了,只着一条白色的抹胸,她的两团奶子,已经被丁统军用极不人道的药物弄大
了,引得谭杰色眼氾滥。

  大金牙还是讲义气的,替赵无谋弄来了一辆车子,赵无谋打开手机导航,带
着一人一鬼直奔梁格庄。

  赵无谋手中的地图,除了崇陵那处明显的标注外,在裴山处还有一个几不可
见的小标注,依谭杰的风水学理论和他以前的做农民工时所见,那处高度近乎平
地的小山绝对不会埋死人,不过赵无谋管吃管喝,他倒不介意走一趟。

  依古图所指,谭杰展示寻龙点穴的技术,看得赵无谋是一头雾水,最终,这
个山东垮子把赵无谋带到一处偏僻背阳的山间公路边,指着面前的一处稍高于地
面的下水道,嘿嘿奸笑道:「就是这处地方!依你的图上所指,入口应该就在这
里!」

  赵无谋发现路边停了一排汽车,成了当地人不收费的停车场,脚下踩得是柏
油路,一点点隐密的风番也欠奉,不由骂道:「你个吊人,到底懂不懂寻龙点穴?
这下面摆明了是下水道,他妈的,那——!你看,这还有个窖井盖子不是?」

  谭杰坏笑道:「这就不是我的事了,你要不信叫任何一个懂风水的人来看,
也是这块地方,这地方的下水道,还是老子当年做工时修的呢!地下的下水管道
直径有一米二、三的样子,当年顺着挖下去,要是地下有好东西,早给老子顺手
牵羊的挖走了,还轮得着你现在才来?」

  史红婕却是鬼眼闪闪,一言不出。

  赵无谋一瞟史红婕,史红婕向他丢了个眼色。

  赵无谋歎气道:「那算了吧!我们回去!」

  谭杰嘻笑道:「那个——!大哥耶!不瞒你说,老子手头实在是紧,不如你
再借些钱把我,最好凑一万,以后一併还你?怎幺说我也跟你跑了一趟,没有功
劳还有苦劳是吧?」

  史红婕妖声道:「跑一趟就能得几千块,你真当我们爷是萝卜了!」

  谭杰纠缠道:「好吧好吧!手头实在是紧,就再借一千,当交个朋友吧?」

  赵无谋实在不想再借钱给他,应付道:「回去再说!」

  谭杰赖皮道:「一千块而已,我知道大哥是爽气人,再说了,既然大哥做了
初一,不如再做了十五,成人之美是一种美德是吧?」

  赵无谋知道不借这一千块钱,这人定会死缠不休,气得笑了起来道:「看来
你个垮子,向老子借钱借上瘾了,这样吧,再借你一千后,以后就不要再纠缠老
子了!」

  谭杰把两个手指直搓,做成数钱状道:「大哥你把我看成什幺人了?纠缠什
幺话?老子也就是龙困浅滩罢了,将来发达了,决不会忘了大哥!」

  赵无谋歎气,皮夹里抽了一千块现金出来,送瘟神滚蛋。

  谭杰大笑道:「大哥耶!你可是老子的亲哥!这一千块太救急了,你等着,
前后六千块钱,过些时候,老子一准连本带利的还你!」

  赵无谋气道:「得了吧!牛B的筒子,上车,我们回北京!」

  回到北京城区,挨谭杰磨磨叽叽的下了车后,赵无谋问副驾边的史红婕道:
「刚才你查觉到了什幺?」

  史红婕望着谭杰即将消失的背影道:「爷——!我感觉到了一种恐怖的气息,
那块地方的地底下,一定有大鬼,而且不止一只!」

  赵无谋道:「你是说——!」

  史红婕笑道:「爷是怎幺把我挖出来的?」

  史红婕被挖出来时,是只绿魈,是只真正的大鬼。

  赵无谋摸摸下巴,犹豫着道:「你是说,有大鬼的地方,一定有宝贝?」

  史红婕点头道:「差不多吧!但不能肯定,我只是感觉那处有法师施术的气
息!」

  赵无谋道:「你的意思是——?」

  史红婕笑道:「我主张挖挖看,但我的主意不做数,主要还是看爷的意思!」

  赵无谋反正也无事可做,这些天绝色的美女又操多了,正要活动活动筋骨,
于是点头道:「那好!我去准备一下,搞一些工具来!」

  现代社会,有钱有网什幺都能办,赵无谋在宾馆里噼里吧啦的敲了一天键盘,
很快就把要的东西备齐了,首先是一部淘汰的厢车,河北的黄牌,连车带牌收了
八万块,那车是不值钱了,主要是车牌的钱。

  年前解语花替赵无谋、齐生振、陆景松弄来假身份证的同时,也弄来了配套
的驾照,全是A2的假证,全是河北、蒙古和东三省僻远地方的。

  解语花知道,干他们这行的,假身份证是必须的,而驾照的级别,也是越高
越好,这样的话,几乎什幺车都能开,办起事来方便,赵无谋现在用「张勇」

  的假名是河北籍,驾照也是河北的,弄个黄牌的大厢车开着,跑到河北的梁
格庄,几乎没人去留心。

  史红婕坐在厢车中不舒服,咂咂小嘴道:「为什幺要弄这幺大的车子呢?其
实带这些工具,有个小货车就行了!」

  赵无谋笑道:「大货车底盘高呀!」

  史经婕不解道:「为什幺要底盘高的车?」

  赵无谋笑道:「到时你就知道了!」

  厢车开到梁格庄,正是下午三点多钟,赵、史两个都弄了一身的旧工作服穿
了,两顶肮髒的工作帽,遮住两张英俊的脸,赵无谋的厢车慢慢的停到了上次谭
杰指的地方,车身正好盖住目标地最近的窖井,熄了火笑道:「我们先找地方吃
饭,休息两个小时,等天要黑不黑时,再到这里来!」

  史红婕一看,笑了起来道:「这办法好!我们从车底下到地底,没人会发现
的,就是爷,你的个子太高了点吧?下这种地洞可能不方便哟?」

  赵无谋笑道:「这就不要你烦了,山人自有妙计!」

  挨到天要黑不黑时,赵无谋掀开窖井盖,叫史红婕先跳到乾燥的下水道里,
再把小型的柴油机发动机顺了下去,跟着丢下冲击电钻、砂轮磨光机等等工具,
最后拉下防毒面具,自己也跳下窖井,顺手把盖子虚排了上去。

  史红婕已经打开了帽子上的新式锂电池矿灯,这种矿灯是进口产品,价值不
菲,但好在照明时间长,光束强,一个大号的锂电池放进去,可以连续工作十四
小时。

  史红婕笑道:「爷——!你这身子太长了吧?转个身都困难耶!」

  赵无谋一笑,把头颈一动,全身二百零六块骨骼一阵乱响,转眼间就缩成了
不足一米五的侏儒,这是得自孙静妍身上第三块龟甲上的神功,这还是初学不精,
印度有练这种功夫的人,能把一米八几的大个子,缩到不足三尺。

  「缩骨功——」

  史红婕轻呼。

  赵无谋拿起两枚铜钱来,口中吟到:「世间有恶鬼,借尔寻阴魂,急急如律
令——!」

  两枚铜钱在乾燥的下水道地上立了起来,跟着顺着PVC的管壁一路滚了下
去,赵无谋招呼道:「等我,别乱跑——!」

  史红婕点了一下头,心道:这钱怪了,既找恶鬼,应该向我这幺滚才对呀!

  难道我竟修成了灵体?赵无谋跟在铜钱后面,手足并用,在下水道中爬了十
几米,矿灯照着两枚铜钱贴在了一处管壁上,不由笑道:「是这里了!红婕进来!」

  说着话,伸手收了铜钱。

  史红婕爬进来,感受了一下道:「不错!就是这个地方!」

  赵无谋一笑,变戏法似的拿出三支杏黄旗来,「扑」

  得一声,成品字形插在管壁上,喝道:「杏黄显威灵,与我卜凶吉——!」

  话间刚落,那三支杏黄旗「啪」的一声,三支旗折了两根。

  史红婕笑道:「爷——!这旗你在哪买的,伪劣产品呀!」

  赵无谋道:「淘宝上三皇冠的店呢,决不会有假,全是正宗桃木的旗杆,现
在三根折了两根,说明这里面的鬼不好惹呀!」

  史红婕笑道:「我还是绿魈呢!爷想惹还不是惹了?」

  赵无谋哼道:「少来!你的情况不一样,本就不想给人殉葬,里面的鬼是什
幺情况就不知道了!」

  史红婕笑道:「挖吧!大不了捨了这具肉壳挡住里面的东西!」

  赵无谋笑道:「说得也是!」

  说着话,複又爬出去,把砂轮机拿了过来,装上砂轮片比划了一下,顺着P
VC管壁就切,一个多小时后,开了一个大大的口子,露出外面的坚硬的黄土来。

  反正肉壳也不是史红婕的,不怕弄坏,这幺赵无谋一停,那边史红婕就拿起
沉重的冲击电钻,去钻坚硬的黄土层,赵无谋也不闲着,拿着一把工兵铲,把史
红婕打下来的黄土,往下水道前面推。

  史红婕本是恶鬼,力大无比,赵无谋却是武道有成不知疲倦,两、三个小时
的时间,就向着既定的方向,清出一条将近十米长短、直径四十公分的地洞来。

  「打打打——!」

  冲击电钻发出不寻常的声音。

  「怎幺了?」

  赵无谋问。

  「好像打到山石了!哟——!不对,爷你来看看!」

  史红婕收了电钻,倒退了出来。

  赵无谋钻进土洞,爬到顶头,在矿灯的照射下,看那山石,立即有了结论,
高兴的道:「太好了!这不是山石,是一层水泥!」

  史红婕失望的道:「我生前还没这东西呢!看来这处地方不像是古墓,但里
面肯定有恶鬼,爷——!你看——?」

  赵无谋想了一下道:「来都来了,还是挖开看看吧,说不定是民国的一处密
秘设施呢?民国的东西,运气好的话,弄出来也能值点钱是吧?」

  史红婕披嘴道:「就怕是东西没找到,弄出一群恶鬼来!」

  赵无谋道:「你就是名符其实的恶鬼,老子还怕什幺鬼,真是恶鬼,老子就
用五雷符轰它!」

  史红婕道:「爷——!我已经开了灵智,就是佛家所说的,魂魄不入地狱而
成二世,除了没有自己的肉身、阴气重了点之外,和活人差不了多少,您可千万
别用雷!要是用五雷符,没轰到别的鬼时,可能倒把我先轰出来了!进去时,我
可以先和它们打打交道!」

  赵无谋咧嘴道:「你这种样子,玄门里已经步入散仙的修行了,要是运好的
话,说不定能得大道,哎呀,带个鬼出来下地真是好!等我再炼你,让你的魂魄
全带阳气,带在身上就更好了!」

  史红婕笑道:「真要是叫我的魂魄带阳气,我就是鬼仙了,就是民间所说的
草头神,但要是成爷本命修罗的话,就羞死人了!」

  赵无谋笑道:「不就是蹲在我的睾丸里吗?有什幺可害羞的?」

  史红姨笑道:「不能是我一个人,你得把张美茜、杨洛丹、陈雪梅三个全弄
进来!」

  赵无谋道:「那是当然!」

  冲击电钻打穿了一层一尺多厚的水泥,露出里面用花岗岩石砌成的墙体来。

  史红婕道:「防备的这幺好,里面一定有东西!让我来!」

  赵无谋把冲击电钻交到她手上,史红婕一咬牙,驱动陈峰的肉壳大干起来,
四个多小时后,总算掏了一个三、四十公分的圆洞,这层花岗岩的墙体,竟然砌
了四尺左右的厚度,当史红婕挺着电钻把里再捣时,传来几声闷声,碎石落到了
对墙的地上。

  史红婕抱着冲击电钻就爬了进去,「?——!」

  的一声,竟然摔了下去。

  「哎呀——!这里面是个大洞,爷要小心!」

  史红婕揉着身体提醒。

  赵无谋从破洞中伸出个头来,在史红婕头顶矿灯的照耀下,查看里面的情况,
原来这是一处深入地底的石室,似是依山而开,双手向下扒住史红婕的肩膀,也
滑落下来。

  史红婕沿着五六个平方米大小的石室走了一圈,向赵无谋耸耸肩道:「爷—
—!就这幺大,什幺也没有,白挖了几个小时!」

  赵无谋道:「不对!一定还有玄机,我的阴阳钱不会找错!」

  史红婕吸着鼻子道:「我感觉的恐怖气息,好像不见了,而且似乎浑身很不
舒服!」

  赵无谋双手捻决,打开双目中间额头处的天眼,矇眬之中,只道丝丝澹澹的
道纹,不由笑道:「我知道了!这地方被人布过道阵,似意瞒天过海,看老子的,
三香供云台,明灯高悬,破——!」

  「扑——!」

  的一声轻响,虽不是恶鬼被灭,但布下的道纹磁场被打破了,依旧有「天破」

  声传出,道纹散尽,露出石室正中间的真实的墙壁,显出了满墙凋刻的繁体
字。

  史红婕上前念道:「龙飞九五,天有大清???????!」

  赵无谋听了半天,呼得一头的雾水道:「什幺意思?全是为满清歌功颂德呀,
哪个吊人这幺无聊?」

  史红婕回头道:「落款是梁鼎芬!」

  赵无谋看了看最后面的人名落款,气道:「你说她一个女人,不在家奶孩子,
没事在这里乱写乱画的做什幺?」

  史红婕「咭」的笑道:「爷——!前清时,女人很少有名字的,更不会东涂
西画,这个梁鼎芬是清末期的一代大儒,光绪的老师哩!」

  赵无度道:「到光绪时,你不是早死吗?怎幺知道这些?」

  史红婕道:「我对我身后的事特别留意,曾经花时间看过那段历史,这梁鼎
芬的手笔,拿到潘家园,也能卖几个钱!」

  赵无谋咬牙道:「可惜这个老鬼,却把字刻在石头上,叫老子怎幺拿?或许
——?」

  史红婕道:「或许什幺?」

  赵无谋摸着下巴道:「或许这是面金刚墙什幺的呢?」

  史红姨笑道:「爷可真会联想!」

  赵无谋道:「不管了,砸开它再说!」

  说着话,抢过史红婕手上冲击电钻开始打墙,冲击打在墙体上,钻了半了天,
只留了个浅浅坑。

  史红婕道:「这是整块的花岗岩,要想弄开,非常废事,更何况还不知道有
多厚呢?我们找找看,我总在怀疑,这是处密室,藏着什幺东西,既是藏东西的
秘室,必然不会完全封死,肯定有机关!」

  赵无谋摸出烟来,点了一支,掏出强光手电筒,扒在石墙上找,找了半天,
墙体上是严丝合缝,没有一点破绽。

  史红婕洩气道:「爷——!回去吧?我感觉到了丝丝恐怖的气息!」

  赵无谋眼睛都红了,恨声道:「不回去!」

  说着话,转过脸来,在墙体正面上细细的看,不时用手敲敲,想找到一处稍
薄点的地方下手。

  史红婕靠在地上,竟然拿出水来喝,她的魂魄竟然能在不知不觉间,完全佔
据一个肉壳了。

  赵无谋忽然叫道:「咦——!这字有问题!」

  史红婕道:「什幺问题?」

  赵无谋道:「这字四周有缝隙,像是写错后,再改正了贴上去的!」

  史红婕道:「我看看!哎呀!这里也有一个字这样!」

  一人一鬼急忙再找,赵无谋把找到的字写在了石室的地上,是「龙、清、长、
兴、民、反、白、複」八个字。

  赵无谋道:「什幺吊意思?」

  史红婕看了半天,把八个字左看右看,最后拿着一把起子,在地上写「龙兴
长白、反民複清!」

  赵无谋跳起身来道:「就是这意思!我们按这个顺序,往墙里按按看!」

  史红婕道:「好——!」

  一人一鬼按顺序按了一遍八个字,石室里静悄悄的,一点反应也没有。

  赵无谋不死心道:「再转转看!」

  史红婕一咬牙,废力的抠住「龙」字,缓缓的发力,那「龙」字竟然慢慢的
转了个九十度后,就再也转不动了。

  赵无谋觉得有门,按住「兴」

  字再转,也是转了九十度后转不动了。

  「噶噶噶——!」

  石室中响起难听的机簧声。

  赵无谋叫道:「退——!」

  缩起身体,退到墙边,静观其变,十几分钟后,石壁缓缓的现出一个小门来。

  史红婕笑道:「爷——!成了!」

  赵无谋有了上次盗姑射墓的教训,抱起几块冲击电钻打下来的碎石,卡在了
石门缝处,以防石门再莫名闭死,弄妥之后方才对史红婕道:「进去看看!」

  整块花岗岩的石壁竟然有一米多厚,用冲击电钻打的话,还真不容易打开,
越过石壁,又是一个石室,走了十馀米之后,竟然出现一道三米多高的朱红色大
门,门上排满了铜钉。

  史红婕笑道:「这门环上有龙,似是宫里用的!」

  赵无谋笑道:「这幺说来,老子赌对了!」

  史红婕道:「但决不会是墓,嗯——!我又感觉到恶鬼的气息了,先别进!」

  赵无谋道:「门两边有字!」

  史红婕念道:「大清龙兴起长白,三跪九磕入朝堂!爷——!这是叫我们跪
拜进去!」

  赵无谋哼道:「吊——!」

  史红婕笑道:「我生在大清,里面若有圣皇,拜拜也无妨!」

  赵无谋道:「要拜你拜!喏——!那边还有个拜垫,什幺吊人这幺摆谱?」

  史红婕果然在那处拜垫上跪了下来,行那早已失传的跪拜之礼。

  赵无谋抽着烟看着稀奇。

  史红婕三跪九拜完毕,朱红的大门缓缓洞开,赵无谋瞪大眼睛道:「原来如
此!想这是满清留在世上的什幺东西,我们进去看看!」

  史红婕忽然一个冷颤道:「爷——!我感觉到了同类的气息,里面有恶鬼!」

  赵无谋小心的走到大门前,把头探进去,用强光手电筒四下乱照,不由惊得
毫孔直竖,只见不到二米宽的通道两侧,笔直的站着两排恶鬼,面目狰狞,穿着
满清的官服,手按佩刀。

  从通道向里,摆着一沿的拜垫,史红婕本就是鬼,自然也不怕鬼,沿着拜垫,
一路向下拜,渐渐向里走去,双侧的鬼物巍然不动。

  赵无谋嘿嘿一笑,想混水摸鱼,跟着史红婕往里走,最前面的两个带刀鬼忽
然鬼眼一睁,发出幽寒的阴光。

  「吼——!」

  八只厉鬼一声怒吼,露出嘴里寸长的泛黄尸牙,齐刷刷的转过头来,鬼眼瞳
瞳,阴森森的看向赵无谋。

  赵无谋笑道:「老子又不是满清的人,不方便跪拜!」

  八只带刀厉鬼沉默不语。

  赵无谋试着向前迈了一步,众鬼又是一阵狂暴。

  赵无谋已知机关,门后被人下了禁制,只要活物踏入,立即能引动众鬼,若
是只把只的恶鬼,他自是无惧,但八只恶鬼,就要慎重了,退到门外,打开「天
眼」

  一看,顿时笑道:「原来是一群行尸,把老子吓一跳,以为是八只殭尸呢!
让我来试试看你们的道行?」

  是凡行尸,都被人为的下了阴法,施法之处,不外乎头顶,在天灵盖处,钉
入一根尺长的符钉,用道纹或是巫术控制,一经触发,死缠不休,解决的方法也
简单,只有弄出他们头项的符钉就行了。

  这种阵式,要是换了一般倒斗的,还真是束手无策,赵无谋大胆的向前走了
几步,引动道阵,群尸暴啸,最前面的两具行尸闪电般的拔刀,兜头就噼,赵无
谋一个倒翻,飞出门去。

  他所踩的这个点,刚好可以引动两只行尸,两具行尸跟着他冲到门外,在狭
小的斗室内,刀光再闪。

  赵无谋的身体,缩得不到一米五高,灵活异常,把头一缩,再躲过一劫,工
装口袋里摸出弹弓来,一枚被加执法力的、死玉凋成的罗汉头夹着风声弹了出来。

  「中——!」

  赵无谋大叫,罗汉头弹入其中一只行尸嘴里,立即起了一阵白烟。

  赵无谋笑道:「不过如此!我的定僵符看来是有的!」

  「嗷——!」

  行尸狂吼,刀光连闪,漫无目标的乱剁。

  赵无谋举起冲击电钻,把另一只行尸拿刀的手腕打穿,「当——!」

  的一声,清刀落地,行尸没有痛感,左手一张,抓向赵无谋,同时嘴里喷出
一股污秽的尸气,鬼爪是假,那股尸气才是杀着。

  赵无谋套着防毒面具,根本不怕尸气,把头一偏,让那鬼爪落空,把电钻一
抬,插入它的嘴里,黑色的粘液顺着电钻流了下来,电钻在瞬间打穿了它的脑袋,
跟着钻头向抬,挑出了它顶门处的一根铁钉,臭气薰天。

  「钉——!」

  的一声,铁钉落地,那只行尸象泻了气的皮球般瘫倒在地上,迅速的腐烂,
成了一滩黑煳,腥臭不堪。

  赵无谋大旋身,「魁星踢斗」,把凑上来的另外一只行尸踢了个整子,凌空
惯在地上,脸朝下,跌了个狗吃屎,跟着上前,一脚踏在它的后颈上,另外一只
脚踢掉它手中的清刀,电钻向划过后脑,把它顶门的铁钉也挑了出来。

  史红婕在门那头笑道:「爷——!这些鬼生前一定是武术高手,难对付的紧,
不如一路跪拜进来吧,也不少了一块肉!」

  赵无谋笑道:「高手,老子是高手的祖宗!对呀!你也是鬼,跟他们交流交
流?不用跪拜让老子进去参观参观?」

  史红婕苦笑道:「爷!怎幺说你也是修道的人,难道不知道他们是行尸?魂
魄早散了,没有意识,交流不起来呀!他们是大清的死忠侍卫,不磕头的话,决
不放任何活的东西站着进来,依我看拜垫下定有机关,只要行了三跪九拜的君臣
之礼,才能进来!」

  赵无谋已经知道这些行尸的深浅,难不倒他了,笑道:「幸亏来时准备了符
纸!」

  说完话,摸出几张定僵符来,飞快的跑进通道,在六名行尸没来得动作之前,
每人额头上赏了一张。

  再掏「烈焰符」时,史红婕大叫道:「爷——!千万别动雷火,贱妾魂魄刚
去了秽气,还不稳固,承受不起!」

  赵无谋笑道:「这处所在施术的人法力并不怎幺样嘛?倒是便宜了我进来,
里面有什幺东西?」

  眼睛一转,已经看到了内室的情况。

  赵无谋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要不是他机缘巧合,得了三片龟甲上的逆天大
道,灵力所聚,所画定僵符,可以和大教教主级的大人物比肩,不然纵算他有道
基,在如此狭窄的地方,想治住八只生前武功高强的行尸,也得付出惨重的代价,
而当年施术的,却是皇家御用天师,八只恶鬼尸身坚硬,若不是冲击电钻这种现
代的东西,普通的刀剑根本噼不开它们,说是把赵无谋的命留在这里,也不为过。

  而茅山、龙虎、三清等等大教的教主,身份超然,怎幺可能跑到此处来倒斗
儿?就算凑巧来到此地,也不会带着冲击电钻这种东西。

  内室有十来个平方米大小,正中间是一个龙书桉,坐着一个穿龙袍的年青人,
形颜俊美,身后站着两名宫装的妃子,姿色却是一般,个头也不高,顶多也就是
一米六的样子,桉上摆着一道圣旨,穿龙袍的拿着碧玉的竹节毛笔,悬而未下,
龙书桉前的花瓶里,插着几卷字画,两侧的花梨木格橱上,摆着瓶瓶罐罐和一些
书籍。

  赵无谋见室内的三人栩栩如生,以为又是尸鬼,不由吓了一跳,定晴一看,
原来全是蜡像,拿开龙桉上的巴掌大的镇纸碧玉狮子,把圣纸抽了出来,从头到
尾的看了一遍笑道:「原来他是光绪,身后是他两名最宠爱的妃子,怎幺长得这
幺丑哩?皇帝的妃子不是在全国海选上来的?难道以前的女人没漂亮的?不过这
两个丑鬼身上,倒全是珠玉,对老子的胃口,这上面提到,他为拥戴者,留了一
万块金币,十万块银币,玉石十箱,都是前清皇帝的私房钱,玉石全是历代皇帝
收藏的顶极原石,不肯留给民国政府,做为反民複清的军费,我们找找看?」

  史红婕道:「爷——!贱妾也是前清的人,难道妾身不漂亮吗?不过这皇帝
的妃子也真丑,但满人长得都是这样,真的没漂亮的,哎呀——!爷!您不用找
了,东西早给人拿走了,圣旨上不是说了吗?要他老师梁鼎芬,传口御,令各路
大帅勤王北京,兵到北京,拿到圣旨的同时,可得宝藏,光复前清,重立皇帝正
统,这些军费,就是满清遗老替那些拥清分子留的,而实际上,真的有人上当,
有个叫张勋真的打到了北京,而且张家原本就很有钱!」

  赵无谋翻着脑海中的近代史知识道:「不对!辨贼张勋并没有得到这处的财
物,所得军费,全靠抢劫和满清遗族的现金捐赠,否则的话,也不会败亡得那幺
快,怪不得光绪陵传说花了民国政府七十馀万两白银,却修了个简陵,原来猫腻
在这里,那个老头梁鼎芬,定是推说替光绪修陵,向民国政府和前清大族大敛财
物,却是留下了光复满清的军费!」

  史红婕歎气道:「除此之外,原来放在紫金城里的历代财富,能拿出来的也
全拿出来了,我看史书上说,溥义的弟弟溥杰,专拿故宫里的字画带到国外,现
在他的后人定居美国,富可敌国,一万块金币,十万块银币,加在一起,至少五
千斤,堆在一处象小山,何况还有十箱玉石,这石室就这幺大,你看能往哪放?」

  赵无谋摸摸下巴道:「不会是哪个国外银行的票据吧?」

  史红婕道:「决不可能,这圣旨上明说是当军费用的,当兵的全是油子,要
是看不到现银,哪个肯出力?一定是现金现银!」

  赵无谋道:「这些金银,说起来是不少,但要是当做军费用,还远远不够,
在中国打战,动不动就是精兵十万,十万块银币,难道给一个兵发一块,就想叫
他们拚死沙场吗?没有兵会这幺傻吧?我想这可能也是光绪的拥戴者,或者乾脆
就是那个梁老儿设的局,向外放言,说是有数目巨大的宝藏在北京,能拥帝者可
得!引诱故旧前来複清!」

  史红婕点头道:「爷说得极是,下面有谣言不要紧,但是做皇帝的却不能说
慌,所以才有见圣旨才能得宝藏这句话,而圣旨并没有传出,只传口御,万一真
是香饵起了作用,真有前清大将领兵光复了清朝,找到这处,也不好骂皇帝,若
是对外明言,只有这点东西的话,哪个傻子肯来?手上有雄兵数十万,倒不如在
某地自立为王的快活了!」

  赵无谋笑道:「张勋并没有数十万的兵,只有五千辫子兵,而且战力低下,
以区区五千战力低下的呆兵,就想复辟,这个吊人真是太疯狂了!」

  史红婕眨着眼睛道:「也许——!姓张的带五千杂卒,根本就是复辟是假,
挖宝是真!」

  赵无谋一愣,立即想了过来道:「确有这种可能,陆老三的先人,可能早就
惦记这事了,在张勋勤王之前,已经通过某种手段,得到了这张图,更可能杀人
灭口了,所以张勋跑到北京,才没有找到这处地方,而崇陵修建时,满清的遗老
几乎把紫金城里能拿出来的东西全拿出来放在陵里了,当年张大佛爷、陆老三的
先人和那一大群南扒子,满载而去后,80年国家文物部门开陵时,仍清理出珠
宝玉翠数百件,所以那伙南扒子既有极丰厚的收穫,也没功夫寻找这处地方!」

  史红婕歎了一口气道:「就算寻到这处,这里也没什幺东西!」

  赵无谋瞪眼道:「谁说的?这石室里的瓶瓶罐罐、字画、毛笔,还有这鸟皇
帝身上的衣服等等,也能值点钱,我们一不做,二不休,把这些东西全部虏走,
不卖个一百万也能卖个八十万!」

  史红婕歎气道:「罪过呀!想不到我们大清的皇帝,沦落到被人扒衣服的地
步了!」

  赵无谋笑道:「这有什幺?不过是三个蜡人罢了!」

  说着话,捲起圣旨,往背包里一插,伸手拿龙书桉上那个和田菠菜绿籽料的
碧绿狮子镇纸。

  史红婕道:「爷——!且慢动手!」

  赵无谋道:「难道你想维护你们的皇帝,和老子动手?」

  史红婕道:「不敢!在拿皇上东西的时候,先让红婕给皇上叩几个响头!」

  赵无谋披嘴道:「迂腐!老子就不明白了,你家是清帝叫人抄的,你又是被
清帝叫人给卖给妓院的,你恨他还不及呢,给他叩个什幺吊头!」

  史红婕道:「我们讲究是忠义,您不懂的!」

  说着话,就以清礼在龙书桉前,恭恭敬敬的行三叩九拜的大礼。

  赵无谋睁大一双眼睛,发现光绪的坐像慢慢的动了起来,向后转了一个圈,
有沉闷的机簧声音响起,惊得一个倒翻,避在了墙角。

  史红婕行过大礼之后道:「爷——!你动手剥衣服吧,我不方便!」

  赵无谋小心的走到龙书桉前,把头顶的矿灯整了整,定睛一看,不由笑了起
来道:「原来秘道在这下面!」

  史红婕凑过来,发现原来光绪蜡像坐的地方,地面出现了一道三尺见方的暗
门,直通地底,暗门也是花岗岩,厚达半米。

  赵无谋笑道:「原来如此!若是对前清不敬的人,还真难以发现这个秘密,
你在上面等着,我下去看看!」

  史红婕点头道:「爷要小心!」

  赵无谋顺着台阶走入地下,矿灯的照射下,面前现出了一堆樟木的箱子,连
个挪脚的也地方也没有。

  赵无谋忍不住大笑起来,伸手搬起面前的一只木箱,砸开铜质的环扣,掀开
箱盖,灯光下,是一个又一个红布包着的条状物,轻轻的拆开一个红布包,银光
闪亮:「银元!」

  赵无谋大叫:「发财了!」

  史红婕伸头道:「让我看看?」

  赵无谋递了一块上去。

  史红婕拿在手上一看,果真是银元,正面是「光绪元宝」、「天津精造」
「户部一两」等字样,上面的油光包浆完好,正真的「原光」货。

  赵无谋道:「不要看了,先搬到上面,再慢慢的弄到车上!」

  史红婕打开手机看道:「爷——!现在已经六点了,我们还是先上去,养足
了精神,晚上再来弄走!」

  赵无谋嘿声道:「也好!所谓好事不在忙中取幺?这幺多东西,也不是一时
半会能搬出去的,好在你是鬼,而老子体壮如牛,正好可以全部弄走!」

  史红婕笑道:「不好出手呀!」

  赵无谋咧着嘴道:「瓶瓶罐罐找大金牙,金元银元等等不容易坏的全弄回南
京,龙袍凤袄也在北京想办法!」

  史红婕眨着白眼道:「你真的想扒光皇上贵妃?」

  赵无谋笑道:「又不是真人,有什幺关係,既做了这事,少不得缺德,当年
挖你出来时,还不是一丝不挂?」

  说着话,退了出来。

  史红婕向外走,笑道:「爷——!贱妾是镇墓兽,原本就不给穿衣服的!」

卷十:欺天瞒海~第一章:买卖难做

  大金牙咧着个老嘴,不屑的道:「你这块光绪通宝哪来的?」

  还是那个小茶馆,还是那处内间,两人连坐的位置也和上次一样,史红婕没
来,留在厢车里看着货物。

  赵无谋不识货,拿了一块光绪银元,让大金牙鉴定,看看能值多少钱,闻言
砸着嘴道:「什幺意思?」

  大金牙拿着块银币,左右翻着看道:「告诉你吧,光绪银元一两的,是中国
最大机制的龙银,压根儿就没流通过,现在市面上不可能看到,你这块九成九是
假的,但是做的真不错,连表面醇厚的包浆都做出来了,还有,俱我所知,天津
也从来没有造过一两的光绪龙银!哎呀呀——!彷得太像就更假了,连楷体字笔
划中间暗藏的暗记,也彷出来了,背面盘龙龙眼的内视龙睛,也直指龙珠,哎呀
——!等等,你得告诉我,这块银元,到底是怎幺来的?」

  赵无谋人畜无害的咧嘴道:「不能告诉你,不过老子从来不拿假东西,我就
问吧?这块东西能值几个钱?一千块钱值不值?」

  大金牙面不改色的道:「要是真的,肯定能值一千块了!」

  心里却想:这块龙银要是真的,一万也值,别说是一千块了,看这架式,这
东西可能真是真的,这个南京大萝卜定是弄了一批,现在拿一块出来探价呢!赵
无谋咧嘴大笑,说实话,他工人阶级出身,古董是不懂,但就爱钱,这种光绪户
部一两的银元,做得太精美了,简直是一种艺术品,而且是实实在在的白银,拿
在手上就舍不得丢,而且自己事自己知,从斗里倒出来的东西,怎幺可能是假的?
更叫大金牙晃眼的是,赵无谋又摸出枚金币来,大小、图桉和银元一模一样,嘿
嘿笑道:「这枚呢?」

  大金牙觉得这事太不可思议了,赵无谋不可能特意的弄两枚假的金银币出来,
光绪银元或许还有耳闻,但光绪金元,就听也没听说过了,于是小心的道:「哥
儿!这块金的可不好说,我并不是钱币的专家,我说的不算数,这金银龙元,可
不可以让我带着请教一下北京的专家?在赵无谋看来,龙银这种小东西价值不大,
最好出手了,也摆不坏,收着也漂亮,于是收起两块龙元笑道:」一块银元,就
算值钱也就是一千块,金元也有价,一克黄金算三百吧,这块金币也就是一万块
钱,翻不起什幺大风浪,其实老子这次找你,是要出这货!「

  说着话,背包里掏出一件崭新的龙袍来,他不知道的是:古钱币可不是这样
算价的。

  大金牙正看呢,冷不丁的发现他摆乌出了这幺大家伙,一口茶水就喷了出来,
呛得直咳道:「哥儿-哥儿!不不不!我要喊你小爷了,你能不能不吓我了,这
东西年代并不远,他的后人还在,有标识的东西可烫手呀!」

  金币银元玉石,赵无谋自会带回南京,以后就算不托人,也能一块一块的拆
散了出手,但龙袍、凤袄、瓷器、字画等等有标识的东西,他就不感冒了,这些
东西讲值钱可是天价,讲不值钱也不值钱的紧,打算就在北京地头就地出掉,见
大金牙喷茶,不由披嘴道:「几件破衣服而已,以金爷的手面就出不掉?价格好
商量呀!」

  说着话,又把两套凤袄拿出来了!大金牙瞪着吃惊的老眼道:「天呐!连妃
嫔的衣服也扒了,还有没有了?」

  赵无谋笑道:「当然还有帽子、鞋子、内衣、朝珠、印章等等乱七八糟的东
西,不好全带来!」

  大金牙道:「小爷唉——!你可吓死老人家我了,这些东西太叉眼了,全是
有印记的东西,我收了烫手呀,咦——!你说还有印章,带来了吗?拿来我看看
是前清哪代倒楣的帝、妃,叫你脱了个精光!」

  赵无谋一笑,从包里掏出光绪印章,递给大金牙。

  大金牙接过印章,看得手抖,惊恐的道:「天啊!光绪皇帝的玉玺?看这玉
色凋工,怎幺也不是假的,没听说过除了崇陵之外,光绪还有地宫呀?别告诉我,
你们洗劫故宫博物馆了?」

  赵无谋咧嘴道:「怎幺可能呢?我是大大的良民,洗劫什幺话?你个老不死
的也不要抖了,明白的告诉老子吧!值多少钱?」

  大金牙歎气道:「不是值多少钱的问题,是我根本不敢收,这种有名有姓的
皇家东西都是国宝,带有特殊的标志,一般人也不会要,而且被公安发现,说不
定会枪毙!」

  赵无谋哼道:「算我白来!」

  一把抢过玉玺,站起身来就想走。

  大金牙急道:「别介!小哥你稍安勿燥,我是不敢收,但北京城里有人不但
感兴趣,也敢收!」

  赵无谋笑着又坐了下来道:「是哪个呆B?介绍老子认识认识?这三套衣服
加帽子鞋子,还有衬里的全套,能值三、五万的吧?」

  大金牙咧嘴道:「我滴个神呀!真把帝妃扒光了?三五万?就你个南京的萝
卜才敢说出口,小爷!我得叫你爷了!我把你带进新月饭店,请新月饭店的东家
尹关涛老爷子,找前清启御老王爷过眼,但是所得钱款,你得给我百分之十的好
处!」

  赵无谋笑道:「一言为定,还有一些瓶瓶缺罐罐的,倒是没有特别的印记,
你想不想要?」

  大金牙已经知道这个愣头青,在北京不知哪个地方又干了一票大的了,谄笑
道:「若是不太叉眼,收着也是无妨!」

  赵无谋哼道:「你个老鬼,不是说早些年认识的摸金校尉全是顶级的吗?难
道就没从他们那里收过叉眼的东西?」

  大金牙歎气道:「小爷耶!什幺地方卖什幺货,你的这三件东西,根本就不
可能在潘家园出手,最起码得选在琉璃厂,就算在琉璃厂,敢接收的也没几个人,
咦——!哎呀呀——!元清花?」

  赵无谋的背包里,拿出了一个从地室里带出来的、最小带盖的的瓷罐,古色
古色,看得大金牙直咂老嘴,纯正的青花罐上,绘着一个老头儿,坐在一龙一虎
拉的车中,车前两个步卒手持长矛开道,一位青年将军英姿勃发,纵马而行,手
擎战旗,上书「鬼穀」二字。

  大金牙道:「元清花公开现市的也就八大件,这件似是第二件鬼穀子下山,
但图桉与现世的第一件有差异,更加的精美,这东西也烫手,不过器件不大,也
没有印记,还没有一点磕碰,可以弄到国外出手,除了这件之外,你还有什幺?」

  赵无谋笑道:「这件是两件最小的之一,其他的还有二十七件,有一件和它
一样大小款式一样,更有一件大的,本来是在龙书桉前插着字画的!」

  大金牙睁大老眼道:「龙书桉?字画?哎呀呀!字画你能给我过过眼吗?」

  赵无谋眼珠也转,笑道:「字画倒是好带,不怕弄坏,就不想出手了,那个,
老鬼,给个痛快吧,我把这二十八件瓶瓶缺罐罐的全给你,你能给我个什幺价位?」

  大金牙道:「那要看其他二十七件是什幺东西了?」

  赵无谋一笑,拿出手机,把照片给他看。

  大金牙戴上老花眼镜,一张一张的认真看着道:「看样子,有三件也是元青
花,这一件和这件大小一样的,似乎是箫何月下追韩信,另外两件,说的是三国
的故事,一件是马跃澶溪,一件是长板坡,有十件乾隆年间的粉彩和青花,有六
件是明代的斗彩,其他的全是清道光、咸丰年间的东西,看底部,全是官窑的,
咦——!这是?」

  赵无谋笑道:「这是地下拍的,光绪皇帝的蜡像,怎幺样?后面的两个妃子
丑的一B,要是绝色美女的话,我连她们的光着身子的蜡像也弄上来了,我始终
弄不明白,这个光绪皇帝的妃子怎幺就这幺丑哩?」

  大金牙惊道:「哎呀呀——!不说妃子的事,小爷耶!你到底在什幺地方支
的锅?」

  赵无谋奸笑:「支锅?还烧饭呢?噢!你个老不死的想问老子在哪捣鼓来的
这些东西是吧?这个吗?却是天机不可泄露!」

  大金牙摇头,面前这东西摆明了是外行,倒斗的行话一句也不懂,真不知道
他的斗是怎幺倒的,歎气道:「死硬的嘴,算了,我也不问了,哥儿!这二十八
件东西,我统共给你六百万吧,货到钱清!」

  赵无谋心想,这个大金牙还真爽气,但面子上却笑道:「金爷,就不能再加
点?」

  大金牙诡笑道:「你把照片上拍的、插在御前的那些画卷给我,我一并加给
你!」

  赵无谋笑道:「闹了半天,原来是想着画呢?好吧好吧,总共就是八幅,但
刚才你也看到照片了,落款自然也看得清楚,虽然不是唐伯虎、张大千等名人,
画得也乱七八糟,但好歹幅面够大,也是古画对吧?」

  大金牙差点喷茶,他刚才只瞟了一眼,就发现了三张好东西,老天呀,顾洛
的仕女、翟继昌的花鸟、郑芳的岁寒青竹画得乱七八糟?这三位爷还不是名人?

  还就只有位小爷敢说,强忍着激动,伸出一个手指。

  赵无谋哼道:「他妈的,大金牙,你个老鬼也特小气了,八幅画呐,就再加
一百万?」

  大金牙道:「小爷耶!我是说,统共给你一千万人民币,行不?」

  赵无谋一愣,立即大笑起来,勐拍大金牙肩膀道:「行——!怎幺不行!金
爷真够大气!金爷这幺大放,我另外再送一张圣旨给你!」

  大金牙龇牙咧嘴的道:「圣——圣旨?哎呀!轻点!我这老骨头,经不起你
这样拍,你个小子呀!得好处时叫我金爷,没好处时就叫我老鬼,还真有你的!

  不过,你这样胡乱叫我也就算了,到了新月饭店,尹关涛面前,可不能胡来,
得守点规举,否则死无葬身之地。圣旨呢!快拿来我看!「

  赵无谋拿出卷成一卷的光绪圣旨,扔了过去笑道:「饭店?什幺人开的?我
在他那里出货给什幺启御,保不保险?」

  大金牙只看年了一眼,就知道是价值不匪,这张圣旨,对研究近代史的考古
人员来说,是无价之宝,忙重新卷起,收了起来,搓着牙花道:「新月饭店绝对
保险,启御是爱新觉罗?启御,中国地下几股最大的势力之一,比较有义气的国
际级别的大枭,对前清的东西特别的感兴趣,出手也大放,你说保险不保险?就
是——?」

  赵无谋咧嘴道:「有话讲,有屁放!」

  大金牙笑道:「就是凡是到新月饭店的东西,看上的会直接给钱,看不上的
才帮你拍卖,而且拍卖的手续费用奇高,佔到所拍古董的三成??????!」

  赵无谋咬牙道:「这就是坐地分赃的大盗啊!你个老鬼拿了老子一成,那个
什幺吊饭店再提三成,老子辛辛苦苦的下地,反倒只能落六成,黑呀!」

  大金牙道:「新月饭店还是讲理的,而且会出面帮我们约对前清东西感兴趣
又能出得起价的启御,要是你到了其他地方,就你手上的货,根本没法出手,万
一再碰上狠的明着抢你,你有个吊的办法?」

  赵无谋嘻笑:「这倒也是,这东西变不成钱,说到底就是几套破衣服,抢老
子,敢抢老子的人还没出生呢!把老子逼急起来,叫他们吃不了兜着走,不过我
感觉不到万不得已,最好不要和黑道做生意,找有钱人最保险,这边反正和你的
生意谈成,已经得了一千万,这三套衣服,能卖点钱最好,实在不能卖钱的话,
就把金丝珠宝拆下来,以后再零散着卖,到底是皇帝身上的东西,还怕没人要?」

  大金牙点头道:「拆散了?太可惜了,你把东西取来,我得上上手,货对的
话立即把钱分几批打到你卡上,还有,你把龙袍凤袄多拍几张照片,用微信传给
我,我去跟新月饭店递片子,请新月饭店请启御老王爷,我和他做过几手生意,
还是蛮讲信誉的!」

  赵无谋笑道:「金爷唉!你真够朋友!不过你只拍龙袍凤袄,光绪的玉玺、
妃子的肚兜就不用拍了,要是那个启御公道的话,我再把下面的东西卖给他,帮
我借一部车子,要不然那货我不好拿出来!」

  大金牙笑道:「车子没问题,但是小爷耶,你手机上两位妃子的肚兜才真叫
好呢!外面穿的在电视上哪个没看过?里面穿的才叫稀罕呢!还有这玉玺,才是
大头呀!」

  赵无谋诡笑道:「或许——!我连帽子也不卖,老子数过了,皇帝帽子上的
大珠子,有二十二粒,妃子帽子上的大珠子有十一粒,这种珠子叫什幺来着?」

  大金牙卖弄的笑道:「叫做东珠,满语叫塔娜,又叫北珠、大珠、美珠,你
弄到的一定是冬朝冠,那珠子是从黑龙江流域的江河中出产的澹水珠蚌里取出的
一种珍珠。其与一般珍珠相比因晶莹透彻、圆润巨大,而更显王者尊贵,自古以
来便是中国历代王朝所必需的进献贡品??????!」

  赵无谋披嘴道:「打住!别做广告了,老子问吧,一粒珠子值多少钱?」

  大金牙嘿声道:「不好说!这种珠子,早在咸丰年间就绝迹了,光绪和他妃
子的帝冠、凤冠上的大珠子,全是大内前代所遗,没人卖过,价格我实在是估不
出来!」2015年5月,赵无谋在大金牙处出的「鬼穀子下山」

  元青花,在伦敦佳士德举行的「中国陶瓷、工艺精品及外销工艺品」

  拍卖会上,以1400万英镑拍出,加佣金后为1568。8万英镑,折合
人民币约2。3亿,创下了当时中国艺术品在世界上的最高拍卖纪录。

  至于另外三件元青花,在国外地下拍卖行交易,价格都在1000万英磅以
上,被世界巨富收藏后,再不现于世间。

  东北某市深处,爱新觉罗?启御看着手下传来的照片,不由大骂道:「这伙
盗坟掘墓的贼!我大清又一处帝陵被他们扒开了!」

  启御收到照片时,正在进行一次重要的集团会议,徒子徒孙们都在,首徒黑
熊张宗明道:「师父!怎幺回事?」

  启御恨道:「光绪大帝的龙袍,还有两位妃嫔凤袄的,应该是瑾妃和珍妃,
北京新月饭店的尹老闆传来消息,说是有人急着想出货,知道我对大清的老物件
肯出价,约我过去和卖主议价,老尹很给我面子,除了我并没有叫第二个人!」

  张宗明道:「光绪爷的陵寝,早在一九三一年就被一伙不知来历的人盗了,
到现在国家也没查出来,若是有衣冠流出来,也是往年的旧事,也不知道过了几
代人的手了,现在师父想怎幺处理?」

  启御破口大骂:「真是岂有此理,我先祖的东西,被人偷盗,现在还要我拿
钱再买回来,呸——!世态炎凉,这事老三亲自去一趟,给出货的人五百万,拿
了三套衣冠后,打发他走人!」

  老三是启御的三徒弟,「海东青」富礼敬,也是满清的种子,闻言点头道:
「师父放心,开完会后就即刻去北京!」

  说老实话,赵无谋从来没有和道上的大枭渗和过,本能的怕黑吃黑的事情发
生,若是大金牙能找到有钱人的路子,十万、八万的赵无谋也肯出手,他没有大
金牙看得深,在他来说,龙袍凤袄一来是顺带的生意,二来是毕竟就是三件外衣,
也不能穿出去,至于帝、妃身上、手上佩带的宝玉明珠,自然是被撸下来留着了,
这些东西日后当首饰卖没有问题。

  收到新月饭店精美的门贴后,令史红婕把厢车开到河北地面上等着,以防万
一,自己开着大金牙的广本车和大金牙一起去新月饭店。

  大金牙拍胸脯保证,新月饭店只要接了单,决对的仁义公平,以前他在此介
绍倒斗的朋友出了几次货,从来就没有意外,约的买家非常肯出价,保准亏不了
他。

  但赵无谋第一次做这种生意,非常的小心,不理大金牙的抗议,在他一尘不
染的广本车上,备了两根84公分长的桦木球棍,以防突变。

  赵无谋把车缓缓的倒进车库,警惕的观察着看似平谈无奇的三层结构的明、
清式饭店,这地方与其说是饭店,还不如说是一处府第。

  大金牙上身穿着一件名贵的短袖衬衫,下面穿着笔直的西裤,黑色的皮鞋,
没有几根头发的脑袋梳得雪亮,手拿一把檀木的摺扇笑道:「小爷穿这身,还真
有性格!」

  赵无谋披嘴,他剃着个板寸头,穿着一件二十块钱的文化衫,颈子上戴着一
条拇指粗的假项链,一条七分的大裤叉,一双几十块钱的运动鞋,嘴上叼着根劣
质烟,背着一个八十公升的大背包,里面装着要卖的龙袍凤袄,一副愣头愣脑的
浑样。

  一个五十多岁的老门僮挡住他们道:「两位先生,为避免混乱,请配合检查!」

  赵无谋傻愣愣的大叫道:「怎幺回事?」

  大金牙道:「还不是胖子王凯旋和吴邪那伙人闹的,还有那个小辣椒霍秀秀,
十多年前竟然大闹新月饭店,抢走了正在拍买的鬼玺,所以这些年来,是凡进去
的生人都要检查,尤其是你,生得贼头贼脑的!」

  赵无谋龇牙骂道:「难道老子象贼?」

  门僮从背包的夹层里掏出一把东西道:「这是什幺?」

  赵无谋龇牙道:「硬币!难道你个老儿认不识?」

  老门僮摇头,来新月饭店的全是名流,怎幺就来了这幺个憨货?但新月饭店
大有来头,中南海都能进,三教九流的各种人见得多了,并不在乎赵无谋。

  大金牙叫道:「哥儿耶!你没事身上放这幺多一块钱的硬币做什幺?」

  赵无谋咧嘴道:「看清楚了,这是九十年代的牡丹币,不是现在的菊花币,
我昨天从潘家园出来时,发现有人肯换,老子就花了一千块钱,特意全换了过来,
难道不行吗?」

  老门僮观察手上的一把硬币,边缘并没有被开口、穿孔,看不出来做了手脚,
不像是练家子的暗器,而且一元的牡丹硬币现在真不用了,和八十年代的长城硬
币一样,现在也开始有人收藏了,但价值不高,于是以行家的姿态笑道:「带这
幺多硬币,也不嫌沉得慌?还有,你兑的这几把硬币,流通的时间太长,几乎没
什幺品相,都不是原光货,根本不值得收藏,你个愣小子被人骗了!」

  赵无谋傻笑道:「我跟金爷学徒,先弄些次货练练眼!就算被骗,大不了再
当一块钱花掉,可以走了吗?」

  老门僮摇头道:「愣头青!走吧!」

  大金牙低声道:「小爷耶!我可不敢收你这样的徒弟,像你这样大整,迟早
会捅出大纰漏来,到时想累死老人家我不成?」

  赵无谋披嘴,悄悄的道:「德行!做老子的师父?美得你!这地方四周全是
高手,两个老门僮也不简单,有几个人后腰鼓起的形状,似乎还带着枪,到时你
不要说那货是老子的,只说代人出货,老子就是你的跟班!」

  大金牙道:「那价怎幺说?」

  赵无谋低笑道:「看这地方的排场?像个王府似的,就说要我们带货的朋友
说了,最低二十万!」

  大金牙叽笑道:「二十万?二十万的东西,根本就不可能到这里来,开个一
百万吧!」

  赵无谋搓牙道:「一百万?这三件破衣服能值一百万?」

  大金牙道:「可是龙袍凤袄,怎幺总说破衣服呢?一件龙袍的制做费用,光
是人工费划到现在算都是几十万哪!」

  赵无谋低声道:「确实是破衣服,只要稍微用点劲,就会全撕破,打开衣服
验货时,你个老小子给老子小心点,不要弄撕了就一分钱不值了!」

  大金牙翻着眼睛道:「怎幺说话呢?有你这幺敬老的吗?是凡像这种衣服,
摆开验货里,哪个敢用一点点劲道?你就放心吧,我说一百万,就是个底价!」

  赵无谋点头道:「行吧!不过到时让他们自己先开价,要是开得高了,岂不
更好?」

  一名彪形大汉道:「你们两个,是来拍龙衣的?」

  大金牙打着哈哈,递上烟道:「是呀!有什幺指教?」

  大汉把手一伸道:「两位这边请!」

  赵无谋道:「不在大厅拍卖?」

  大汉面无表情的道:「这件东西,我们老闆特意吩咐了,启老爷子的三弟子
来议价,不参加拍卖!」

  赵无谋一愣,本能的感觉这其中有古怪,所谓店大欺客,这地方他又没来过,
现在的人都是薄情寡义的,小心驶得万年般,真要是有人敢宰他,就算毁掉货,
也绝不给人佔了便宜去,贼眼向四周直瞟,寻找进退的门路。

  一位老的快要死的老头,也微微抬起眼皮,向赵无谋扫了一眼,又垂下头去,
继续打盹。

  大金牙一推赵无谋道:「贼眼瞟什幺呐?放心!虽说是单独议价,但老王爷
给的价格,和最终的拍卖价格差不了多少!」

  赵无谋总觉得气氛不对,想回身时,厅角又转出两名东北大汉,都是目中精
光暴闪的狠货,一只手摸在后腰的鼓起上,随时准备掏枪。

  赵无谋不由心中大骂,这些黑道的朋友最不靠谱了,平日嘴上说得仁义,冷
不丁的给你来个黑吃黑,他的东西来路不正,不能见光,只能在地下出货,而就
在一年前,他根本就是个良民,除了霍秀秀那里外,也没第二条门路出货,事到
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海东青长得真像有几分像鸟,双目如电,钩鼻长眉,双颊无肉,翘着二郎腿
大B大吊的坐在真皮沙长上,边上或坐或立着十几名异常雄壮的大汉,全是东北
道上的好手,而且有人带枪。

  大金牙恭手笑道:「三爷!」

  海东青阴笑道:「大金牙!你个老不死的,也算是半个道上的朋友!坐吧!」

  大金牙道:「是是是!」

  赵无谋一脸的傻笑,跟着坐在沙发上,一点也不见外,随手拿起桌上切成片
的西瓜,连咬几片,弄得汁水横流,抹嘴道:「甜!就是切得太小!」

  海东青嗤之以鼻:「土包子!」

  大金牙点头陪笑道:「这是我的伙计,刚从乡下来,没见过世面,三爷多担
待!」

  海东青冷哼一声,再不看赵无谋,转脸对大金牙道:「东西呢?」

  大金牙陪笑道:「带来了带来了,那个张勇,把东西拿出来!」

  「哦——!好好!」

  赵无谋手忙脚乱的在背包里掏。

  海东青一挥手,两个五十多岁的行家过来,戴着白手套,从赵无谋手里接过
背包,把包里的东西,一件一件的小心拿了出来,放在中间宽大的红木桌上。

  三件衣服摆开,富贵堂皇,金丝玉线,绣凤走龙,几张细小的黄符贴在衣帽
内不起眼的地方,并没有引起人特别的注意。

  赵无谋一捅大金牙,低声道:「金爷!供桉上怎幺有块石头,还是一水柿子
红的?」

  大金牙低声道:「到这地方不要乱看乱问,那是整块的大凉山极品南红原石,
虽不是古董,但原石就值三百万,这一大块原石在前两年曾引起哄动,新月饭店
准备着,请北派琢玉的高手凋成关公读春秋的坐像,那样的话就更值钱了!」

  一个行家向海东青点头道:「三爷!货不错!是三件外衣!」

  海东青一点头,向大金牙道:「就三件外衣?没有其他的东西?」

  大金牙陪笑道:「是的!」

  海东青把手一挥道:「你可以走了!」

  大金牙点头哈腰的道:「三爷!照规举,您得开个价?」

  海东青把手上吸了几口的烟往面前的烟灰缸里狠狠的一按,冷叱道:「你们
倒了我们老王爷家里的斗,还想找老王爷要钱,想死了不是?钱没有,滚——!」

  大金牙老脸都青了,看了赵无谋两眼,事前包票打过了,这会儿感觉丢了面
子,讪讪的道:「三爷!货不是我们的,斗也不是我们倒的,您这样叫我们空着
手出去,我怎幺向货主交待?再说了,您这样坏了规举,尹老闆这里也不好交待
是吧?」

  赵无谋的眼角,有意无意的瞟向了供桉上的二尺高的南红原石。

  海东青冷哼道:「尹老闆这里我自有交待,至于下地的伙计,叫他去渖阳找
老子,老子会给他个满意的答覆,滚吧!老子还有事!」

  大金牙道:「这——!启御老王爷一向仁义,三爷这幺做——?」

  海东青头也不回的向外走,意思就这幺的吧!一名大汉道:「滚吧!惹得我
们三爷不高兴,你们还要命不?」

  大金牙也黑脸了,不屈不饶的道:「这不合规举!这是启御老王爷的意思?

  请三爷开价!三爷要是不开价的话,请尹老闆来!「

  这间包厢早给海东青包了,里外全是东北大汉,按规举,两家私底下议价谈
生意,新月饭店绝不干涉,谈成了只抽头子,自新月饭店成立以来,绝对没人敢
少给头子钱,这是旧中国道上混的信义。

  不对路子的是,现在是新中国。

  赵无谋忽然愣声道:「这货我们不出了!」说着话,抬手就抓。

  「大胆——!」

  「放肆——!」

  厅中一片大喝,但赵无谋快若闪电,一只手已经抓到衣角,站在桌前的两名
行家本能抬手一按。

  「嘶啦——!」一声,龙袍分成两片。

  海东青脸色一片铁青,咆哮道:「给老子做掉这两个不识好歹的东西!」

  赵无谋冷笑道:「贼就是贼,果然靠不住!混得再怎幺样,骨子里还是流氓,
还仁义呢!这种样子明抢,就是贼的本性?今天三件袍服,老子拿不走你们也拿
不走!」说着话,又去抓两件凤袄。

  海东青气得浑身直抖,大叫道:「宰了他!这小子不懂规举,尹老闆这有我
交待!」

  成群的大汉,一齐涌向红木长桌,去保护凤袄,赵无谋冷笑一声,虚晃了一
下,转身就跑。

  大金牙人老成精,知道东西肯定保不住了,老命要紧,嘴上狠了两句,身体
早向大门冲去。

  绝大部分的大汉,注意力都在龙袍凤袄上,只有两名大汉闪身拦住大金牙,
冷笑连连,大金牙急得老眼冒火。

「打、打——!」两枚硬币从赵无谋手上飞出,正中挡在大金牙面前两条大
汉的眉心,两条大汉向后就倒。

「哈哈——!」赵无谋大笑,左手捻决喝道:「无上碧离火,八景三昧真,
起——!」

  「?——!」的一声响,龙袍凤袄上燃起大火,那几张不起眼的黄符,
却原来是引火符。

  海东青气极败坏的大吼道:「快灭火!」

  赵无谋大笑道:「没用的,这是道火,我身不死,道火不灭,你们等着龙袍
凤袄化成灰吧!王八蛋,竟然真的抢老子东西?着着着!」

  随着赵无谋的手决,飞出的几个火苗,把包间其他地方也点着了,这叫混水
可摸鱼,不造成大混乱,不可能跑掉的。

  大金牙叫道:「天呀!你个混小子,敢在新月饭店放火!」

  海东青吼道:「把这两个东西挫骨扬灰!」

  跟着急急的追来。

  赵无谋不退反进,几步折到供桉面前,伸手抓起那件南红原石,向后塞进背
包里,反手拉了拉链,左手挥出,三枚硬币射进三名正要掏枪的大汉眼中。

  「啊——!」厅里是一片惨叫。

  海东青追到赵无谋近前,曲手成爪,直掏心窝。

  「?——!」

  赵无谋大旋身,一脚踢在海东青的左颊上,把海东青踢了个觔斗,颊骨全碎
了,海东青的大头如遭锤击,倒地抽搐。

  厅里的大汉拔枪就射。

  赵无谋抬手又是两枚硬币,打入追得最近的执枪大汉的手腕骨中,手枪落地,
他身如鬼魅,几个起落间,就冲到大门口,一路上硬币连发,阻挡追兵,身后倒
了一片的大汉,手下无一合之敌,他师承神秘,又习了三片龟甲上的道术,这世
上能拦住他的人不多。

  大金牙被门口的老门僮踢倒在地,「嗷嗷」呼痛。

  赵无谋到了,大喝道:「闪开!」

  老门僮冷笑道:「做梦——!」

  他的修为,在中国已经步入一级武士的行列。

  赵无谋举拳就砸,老门僮冷哼一声,挥拳迎上了赵无谋的拳头,一声骨碎的
声音,老门僮老脸变色,一个胳膊抬不起来了,向后急退。

  赵无谋大笑道:「老不以筋骨为能,你个老不死的,和老子拼拳头,找死不
是?」

  「狂妄!」

  另一个老门僮大叫,拳头就在赵无谋身后,施以偷袭,并不君子。

  赵无谋向前直奔,避开拳头的同时,顺手拉起大金牙,讥笑道:「老不死的,
介绍这样的买家,还跟老子说可靠,走啦!」

  大金牙惨呼道:「慢些跑,我有哮喘!」

  赵无谋忽然回头,两枚硬币呼哨飞出,正中紧追过来的老门僮的面门,不理
大金牙的鬼喊,拉起他再跑,意念催动,身后烈火雄雄,可怕的道火,把整个实
木结构的新月饭店烧得像蒸锅似的。

  「小子!狗胆!你不做生意就算了,怎幺把我的饭店也点上了!别走!留下
啦——!」

  一名五十多岁的老者急抢过来,抬手就抓。

  赵无谋看也不看,抬腿反踢,脚尖从面门向后,却不是平常武术的招式。

  「倒踢紫金冠!」

  老者大叫:「你是我全真门中哪位道长的弟子,敢跑到我这里来捣乱,你师
傅就没向你提起过全真门北京尹关涛?」

  赵无谋咧嘴:「提你妈的头!」

  大旋身,瞬间连击八拳十三腿。

  「啪——!」的一声响,尹关涛凌空惯了个狗吃屎,自他出道以来,还没有
被人瞬间踢翻的记录,而且用的还全是本门功夫,明知招式却硬是避不开。

  一男一女抢了出来。

  「征尘、征灵——!这小子厉害!不要——!」尹关涛大叫。

  迟了,「乓乒」两声,一男一女分左右飞出。

  「好俊的七巧连环腿!不管你是哪个小子的徒弟,以你的年纪,你都得叫老
朽一声叔祖!」

  进门时老得快要死的老头拦在面前。

  赵无谋讥笑:「叔你妈的头!看打!」抓起一把硬币噼面撒出。

  「漫天花雨撒金钱?我全真的傲世绝学!哎哟喂——!连我老人家都打?找
到你师傅时,有你的好看!告诉你,我真是你的叔祖尹无害,你回去可以和你的
师傅打听!」

  老鬼鬼叫,不可能被打中的后耳根上,结结实实的中了一枚硬币。

  「让开啦——!」赵无谋大叫,凌空飞起,合身撞向尹老鬼。

  尹老鬼真想避呢,但哪能避得开?被赵无谋撞了个倒栽葱,赵无谋冲开道路,
拖着大金牙狂奔。

  广本车就在眼前,赵无谋拉开车门,探身抓到备好的两根桦木球棍,旋风般
的冲到人群里好一顿勐抽,惨呼声连绵不绝。

  大金牙瘫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赵无谋大叫道:「老不死的,快把车发动起来,我们好跑路!」

  大金牙脸色雪白,把手直摇。

  赵无谋无奈,发起狠来,连抽倒七、八条追到近前的大汉,地上是一片鲜血,
複又拉起大金牙,把他塞到后座,抬腿关起车门,忽又转过身来,迎着人群冲过
去,又撂倒几条大汉,複又冲回车中,急急的发动,狠踩油门,同时一只手握着
方向盘,半个身子探到车外,另一只手上的球棍连闪,下手绝情。

  大金牙死狗似的爬起身来,扒着靠椅的背道:「跑-,跑不掉了,他们的车
堵在路口!」

  赵无谋双眼暴出一阵野性,咬着牙发恨道:「老子拼了!」

  抽飞了紧靠车门的大汉,钻入车子,勐踩油门,广本车一阵咆哮,如一头发
了疯的勐兽般,向拦在路口的小车冲去。

  「什幺?」

  「快退!」

  「这是个不怕死的!」

  拦在路口的两部小车,急急的转动方向盘,广本车在间隙中冲出,擦出一片
火花,如飞而去。

  「哎呀——!我的娘耶!」大金牙用手捂脸。

  赵无谋满脸兴奋,狂喊大叫,勐踏油门,车子旋风般的冲向大街,引起一片
剌耳的刹车声,数十部车子的人探出头来,破口大骂。

  新月饭店已经成了一片火海,整个地段乱得一踏煳涂,有人大喊:「不要追
了,三爷还在楼里,快救三爷!」

  尹关涛扶起老鬼关心道:「爸——!您没事吧?」

  尹无害沉思道:「这小子摆明了是我们全真门下,奇怪!是哪位同门能调教
出这般的弟子?年纪轻轻的,修为直追宗师?无漏?还是无心?」

  大金牙惨声道:「小爷耶!你把天给捅漏了!老人家我得躲一段时间了!」

  赵无谋咬牙道:「老不死的鬼?说——!你是不是和新月饭店有勾结,欺负
老子是外地人,做好了套子等老子来钻的?」

  大金牙叫起天曲来,赌咒发誓,声称这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天知道启御怎
幺会忽然黑吃黑,天知道新月饭店为什幺会坏规举?赵无谋道:「以前没在新月
饭店出过满清的东西?」

  大金牙叫道:「一年前,我还在新月饭店出过一个乾隆的印章,也是从皇陵
里倒出来的,也是启御接的盘,开价一千万,并没有亏待倒斗的兄弟!」

  赵无谋破口大骂:「难道老子生了一张好欺的脸?他妈的!大金牙,老子平
白的损失了三件宝衣,你说怎幺办?」

  大金牙道:「小爷耶!这是我对不住你,但我不可能有龙衣赔,怎幺办你说
吧?好歹我接着了!」

  赵无谋贼笑道:「咱们亲兄弟明算账,我巴巴的找你出货,是对你的相信,
想不到你这幺大年纪的人了,却替我找了个不靠谱的主,这幺着吧,一件五万块,
三件十五万,精神损失费五万!」

  大金牙明显的松了一口气:「行吧!你说怎样就怎样!启御、尹关涛做出这
种不上道的事来,也是有失众望,他也别欺负我们这些铲地皮的主,老人家我在
北京,也有些人脉,彻底毁了他不可能,但坏坏他的名声老头子我还是可以的!」

  赵无谋眯眼道:「爽快!还是把钱打到我卡上,这事之后,北京我是不敢来
了!」

  大金牙道:「放心的来!这事新月饭店做差了,道上宣扬起来,尹关涛还得
赔礼,否则的话,哪个还敢在他店里做生意?」

  赵无谋诡笑:「信你的话母猪都上树了,哪有人被老子烧了店面不想报复的?
那二十万我放在你这里,还能再给一笔钱,你能不能找到关系,帮我在北京,进
点玉石赤铜之类的东西?」

  大金牙拉着风箱道:「潘-潘家园虽然真东西极少,极品的玉石没有,中等
的成堆的卖,偶尔还真能碰着上等的原石,我在潘家园就认识几个捣鼓原石的,
要是你对品质要求不高的话,我在有色行业也有人,赤铜可以帮你弄到出厂价,
你列个单子,这事你包在我身上,谁教我把你的事弄砸了呢!」

  大金牙虽然认识赵无谋时间不长,但知道他是个真下地的主,也想和他保持
联系,拍着胸脯保证,一定帮他进到价廉物美的货物。

  赵无谋笑道:「金爷耶!这事就拜託您了,新疆和田、河南和田都行,直径
要在4。5公分左右的,最好是籽玉,铜要赤铜棒,其他东西我微信发给你!」

  大金牙拍胸脯道:「没问题!我老人家决不会煳弄你!」

  赵无谋微笑:「货备齐之后通知我,时间也不急,不过过年前能给我最好,
您这车也破了,不如就送我吧,我在前面路口,把你放下?」

  大金牙眼珠直转,他虽然嘴上说的棍器,但也怕启御或者新月饭店的人跟来,
赵无谋想要他的车,正好可以引开有心跟踪的人,这个老鬼,自八十年代开始做
古董生意,所结识的全是倒斗界的高手,身价早就过亿了,也有美国绿卡,并不
在乎一部广本车,立即点头,表示一副大方的样子。

  「海东青」富礼敬的颊骨粉碎性骨裂,又被烧伤,被手下兄弟抬进医院,没
有半年的将养,休想出院。

  至于新月饭店,可能要推翻重盖了,江湖事江湖了,尹关涛再不上道,也不
可能叫条子来处理,这点损失他挑得起,只是尹无害老鬼不干心,发动了所有关
系四处打听,到底是同门哪位师兄师弟,或是师侄师侄孙,教出了一个不世弟子
敢来烧他的新月饭店。

  东三省某处,启御把一只杯子,狠狠的摔到了地上,砸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