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生毕业,开始也想固定一个工作,可是干了几个单位都觉得没意思。那时很苦闷。一天晚上,与张琼做完爱,张琼小心地与我商量让我干脆到她的公司去工作。我一口回绝不愿意。张琼也不好深说。
终於有一天向单位辞职了。在家闲了几个月,实在闷得发慌,张琼很担忧我,怕我消沈下去,她知道如果我继续这样,我父亲肯定会把我召唤到澳洲去,她不想我离开,所以有一天她又向我提出到她公司去。也许是太无聊吧,我同意,但明确告诉她,不得照顾让人说闲话,而且在公司我们必须保持一清二白的关系。只要我同意到她公司,天天在她眼皮底下,我看说甚麽她都同意。说实话那时我有些烦她,毕竟我有夏洁和张丹天天陪著,性不是问题,与张琼的交往完全是看她那每次可怜兮兮哀求的模样。那时并不懂得珍惜人的感情,年轻气盛,绝对的以自我为中心,加上张琼的溺爱和夏洁、张丹的迁就,真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现在想起还常常为那时的有意或无意的伤人而内疚。不多说。
记得我同意去张琼公司上班的那天,张琼异常高兴,破例请夏洁和张丹,加上妹妹娇娇一块到外面吃饭庆祝我的加盟。娇娇甚麽也不懂,只觉得大家一块玩高兴。夏洁和张丹虽然看我天天在家可以有更多时间与她们厮混高兴,但毕竟更喜欢我出去工作,不管干甚麽总比老呆在家里强,否则在家里苦闷时她们往往成了出气筒,不高兴时逮谁都发火,搞得大家紧张兮兮的。
严格说,张琼公司是我们家族企业的一种延伸,或许是父亲知道必须让张琼办一家公司,可以专心照顾我和娇娇,同时,我想,也是弥补娶我母亲而使张琼一直单身吧。公司算是一家合资企业,但其实是一家外资独资公司,那年头在合资饭店当一个服务员就是比较高薪而很好的工作了,何况象张琼这种公司自然是许多人向往的企业了。
公司大概有三十几人,经营范围是咨询公司,其实参与了许多合资企业的投资,主要业务主要两项,一是负责管理投资公司的业务,在公司算国内业务,另一项是做类似当时外贸公司的业务,主要是与进出口公司合作,从事中外项目、产品、资金、技术的交易,算是国际业务。我被分配到国内业务这一块。也许是张琼更希望我熟悉国内企业这一块吧。国内市场部(姑且这麽称呼吧)加上我共有四人,一个是部门经理,叫张桐,四十岁左右,过去在一家外贸公司做副总,是张琼从张桐原公司挖来的业务骨干。一位已婚的三十来岁的女士,李玢,还有一位跟我年龄相仿的二十来岁的小夥子,叫张涛,研究生毕业,学经济专业,工作过一年,来公司前在一家中国字头的大型国有企业作相关业务。
公司并不知道我和张琼的关系,也许张琼真怕透出我们的关系让我生气,而且她也真希望我磨练,所以并不特别关照。但毕竟进入我们这种公司除了特殊的才能就是特殊的关系,所以大家虽然不知道我的能耐,但也互相不怎麽深交往。那是一段辛苦而又锻炼人的日子,每天清早起床,匆匆吃完早餐赶到公司做自己负责的业务,有时很晚才回家,累得半死倒头就睡。算得上勤勤恳恳吧。真只有周末才有时间与夏洁和张丹放松嬉闹。
那时张琼这种公司可选择的员工太多,争夺十分激烈,所以能够进入公司的,说实话除了业务专业不错外,都是俊男靓女,在这种外资公司,凭我跟学姐们学的那点英语和读研究生时的那点哑巴英语正规录取是不够外语水平的。所以我觉得刚进入公司最烦的就是休息时男女员工时不时用英语对话聊天,让我感到浑身不自在,而且我仔细想想,好象自己也没甚麽优势,讲形象,象我这种我自认还算高大英俊的男人男员工几乎全部是这样,讲外语是一塌糊涂,业务更不熟悉。颇有点夹起尾巴过日子的味道。好在大家都知道争得一份好工作不容易,谁也不会说三道四,每个人都严格兢兢业业地作好自己的份内工作。
我具体负责当时公司投资的几家工厂的业务管理和监督。偶尔到投资公司去看看,或者有时跟著张桐去投资企业检查一下工作,当然,根据公司规定,我们必须严格按程序办事。至於开董事会之类的事,轮不到我的份,最多也就是张琼和两位副总最多加上部门经理。所以我完成本职工作比较琐碎具体外,一般倒也没有甚麽太大的压力,还算能应付。
公司女同事靓丽,但这种靓丽绝对是气质上而不是相貌上的,说实话,这些白领女孩子单独看,我觉得都没有夏洁漂亮,也许就门口接待的礼仪小姐毕业於某外语学院的袁芳还让我觉得更青春漂亮些。我当时也没有甚麽想法,而且据说袁芳刚到公司几个月,就被国际部的叶强给追到手了。到公司我才知道,其实多数男同事的目标或者说喜欢的女人是张琼,只不过他们谁也不敢说出来或甚至议论,都知道搞不好要丢饭碗的。我想他们多数人好奇为甚麽象张琼那样漂亮妩媚,年龄也不算很大的女人怎麽没结婚,而且很少有工作之外的男性来拜访。
我到公司後,我觉得张琼有了些变化,我听同事们偶尔休息时议论,张琼从不参加公司员工聚会的,但我这人天生爱热闹,所以公司凡有活动我肯定参加,我觉得每次聚会张琼都参与。张琼很少到员工办公室视察,但我看好象也常常到各办公室走访,好象到我们办公室更多些,当然,谁也绝对想不到她变化的原因。
相对而言,国际部与外国驻北京办事处、公司来往更多些,我觉得我们部似乎地位没国际部高,确实,从人员配置到数量、水平,以及给公司带来的赢利看,国际部确实是公司的核心。
一天,我正在办公室看一个投资公司的报表和业务通报。张涛神秘兮兮地从外面进办公室,坐下,忍不住还是悄悄到我办公桌旁,偷偷对我说:“李刚的女朋友过来了,他妈的,是很漂亮。”
李刚是所有公司女孩子的偶像,是男孩子心中的痛。李刚是国际部副经理,二十八岁,曾在美国哈佛就读四年,一米八二的身高,相貌堂堂,其业务精通和能干几乎没人能比。据公司聚会时几个同事议论,公司六个女孩子几乎有三个跟他上过床,而且绝对是心甘情愿的。也许我从来与他没有甚麽厉害冲突吧,所以从来没觉得嫉妒或羡慕他,但内心深处我自己清楚:李刚真是一个十全十美的家夥。不知道这算不算嫉妒的一种。
我听公司女同事议论说李刚的新女友是中国美国商会的秘书,很漂亮时尚。公司女孩子们议论时无不嫉恨和羡慕。所以听张涛说,我也想去看看,但毕竟有些觉得无聊,内心深处也有些不愿去看见一个美若天仙的女孩子是别人的女友。
也算是无巧不成书吧,中午,也许张涛心里不平衡,非请我还有国际部的叶强到公司旁的快餐厅用餐,三人刚坐下准备用餐。我看见李刚与他女友也进了快餐厅,现在想来当然没甚麽,但当时确实让我震惊,那女孩子笑盈盈的模样和端庄高雅的气质让我眼前一亮,她不是可以简单用漂亮来说的,这样说吧,快餐厅几乎都是附近写字楼的所谓男女精英,女孩子们更是万里挑一,可她的出现使一起都变得黯然失色,她绝对是所有人目光聚焦的焦点。
我真佩服李刚这家夥没有一丝洋洋得意的意思,他很正常的为女友找坐,突然看见了我们三人,正巧我们旁边也能再挤下两人,李刚带他女友过来。李刚笑著向大家打招呼,叶强马上腾出座位,挤到我们一边,坐下後,李刚笑著分别给他女友介绍我们,然後又指著女孩子说:“我朋友,舒娅。”
舒娅轻轻一笑:“真不好意思让你们受挤了。”不瞒你说,我真是暗自骂李刚,我想张涛恐怕比我骂得更甚。叶强只有陪笑的胆量,毕竟李刚是他顶头上司。
舒娅眼中只有李刚,吃饭时李刚说笑她静静地听,偶尔会说几句,我们整个是陪衬,甚至陪衬都说不上,我看张涛与我一样,匆匆吃完,我们离开了快餐厅。我心堵了一下午。
过了几天,心理渐渐平静了下来,我记得当时检讨过自己,觉得自己心理可能不太健全,但说实话,我觉得看见那样迷人的女孩都不动心,心理可能更不健康。
如果不是以後偶然一件事,可能我生活中永远不会有後面的故事。
一般而言,我很少去张琼的办公室,因为毕竟我只是一个普通员工,在那些外企公司,等级是很严格的。一天正好我与张桐在会议室与一家公司的人谈事。李玢敲门进来说:“张总秘书刚才来电话,要我们送XX公司的分析报告。”
张桐看看我:“这家企业不是你负责的吗?你送一份上次我看过的报告送给张总。”
我点点头,马上回办公室取了一份报告,到张琼办公室。正好张琼秘书在接电话,见我来,也没反应过来,我直接推门进了张琼办公室。
我的脚步声似乎使房间里两人一楞,我更楞了,似乎觉得李刚正好从张琼办公桌离开,张琼头发有些凌乱,见我脸一红,马上又变白,眼中有些慌乱,但很快镇静下来,笑问:“甚麽事?”
我自己都有些佩服自己的控制力,我笑笑:“对不起,打扰了,张经理让我送一份材料。”
公司只有张琼一人叫张总,其他姓张的经理都叫经理的。说完,我将材料放到张琼的桌上,然後转身,看见张琼似乎要说甚麽但止住了。
出门我那个气啊。说实话我一点不生张琼的气,她即使找一个男友或几个男友我都很高兴的,我真心希望她能找一个爱她的男人结婚。我恨的是李刚,居然泡起我的女人来了。
回到办公室,我楞坐了一会儿,借口去下面一个公司看看就溜回了家,我咽不下这口气,虽然我内心自己也承认好象并没有看见他们干甚麽,但张琼那模样和惊慌的神态我宁愿相信有甚麽。
张丹放学回家,看我楞楞地坐在沙发上,惊慌地问:“怎麽啦?”
“没事。”我有些不耐烦。
张丹不敢吭声了,偷偷跑到书房,独自看书,凡是我要发脾气,她和夏洁都清楚尽量躲得远远的。她们知道一会儿我就没事了。真有事也会告诉她们的。
公司下班时候,我接到张琼的电话:“怎麽早下班了。”
我不想让她感到我太在意,我勉强笑笑,在电话中说:“正好去下面公司看看,看快下班就回家了。”
张琼当然知道我在撒谎。她笑笑:“过来在我这里吃饭?”
“不了,我不想动了,明天再说吧。”
“来吧,恩?”
“没事我挂了。”
“别挂,别挂。”张琼声音都变了,“我求你还不行吗?”
我内心叹息一声,似乎所有怨恨烟消云散,如果是真的就成全他们吧。
“我真的想见你,你不想动我来也行。”张琼道。
“还是我来吧。一会儿见。”我挂上电话,楞了一会儿,见夏洁不知甚麽时间回来,正与张丹在旁边关切地看著我,见到她们我似乎很满足了,心情好了许多,我笑笑:“没事,工作上的一些小麻烦,你们吃饭吧,我到张姨那儿去一趟。”
张丹笑了:“工作上的事也别这样吓唬我嘛,看你那不耐烦的样子。”
我笑笑,亲亲张丹,夏洁含笑问:“晚上回来吗?”她们知道我去看张琼偶尔不回家的,她们当然不会想到其他。
“到时打电话吧。”
见到张琼,她搂住我腰,我们亲吻了一下,张琼笑道:“我让厨师做了你最爱吃的菜,你不来可没人吃了。”
到餐厅,用餐,虽然两人说著话,我觉得心里似乎都有些话没说尽。餐後,我坐在沙发看张琼忙著拿水果倒茶,等忙呼完了,张琼换上睡衣然後依偎到我怀里,她用手抚摸我的脸,过了一会儿她看著我说:“你下午是不是生气了?”
“生甚麽气?”
“我还不清楚你?我和李刚甚麽也没有,他正好给我看一份材料,给我具体解释。”
“我甚麽也没看见,”这是真的,无论是我想象的,还是张琼说的。
“你猛然进来,吓我一跳。”
“我没说甚麽啊。”
“可我知道你心里想甚麽,”张琼著急没法解释清楚。我其实相信张琼说得是真的,但总觉得心里难受,也许是李刚本身给我的压力使我发泄到对张琼的身上吧。
“既然知道我想什麽就别那样做,其实你们真的好我一点意见也没有,我早说过希望你好。你喜欢就行了。”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想,”张琼气恼地说。
“我怎样想不重要,你能说实话李刚对你没意思?”
张琼一时哑口无言,但很快嚷道:“他有意思关我甚麽事,公司对我有意思的多了。我能不让别人想啊。”
“他吻过你?”
“没有。”
“你吻过他?”
“我说过没有,甚麽也没有。”张琼象过小姑娘一样嚷道。
我真不知说甚麽好了,我觉得我有点过分了。
“你不相信明天就让他离开公司好了。”张琼泪水流了出来。
我很难过,谁会想到公司威严的张琼会这样,我知道李刚是个很能干的人,我更知道张琼是个说到做到的人。我搂紧张琼,亲亲她:“别这样,李刚是公司最有价值的人,千万别因为我们的赌气而意气用事。”
“是你不是我。”张琼口气和缓了些,自己擦擦泪水。
“哦,允许别人想你,不允许我想想。”
“你就不行。”张琼挂著泪笑了。“别人想是他们自己的事,根本不影响我甚麽,你想总是让我伤心和担心。”
“你告诉我,你怎麽知道李刚对你有意思?”我心里好奇也仍有些耿耿於怀。
“你不要再说这个了好不好。”张琼看著我说。
“就说这个问题了。”我装做随意地笑著说。
“还用说甚麽了,我还感觉不出来啊?”
我不吭声了,心里气不打一处来,忽然,我猛然想到一个报复的办法,心里顿时充满了高兴。我笑道:“好了,我们谁也不说这个了,其实,即使是真的我也不生你的气,我只是恨李刚。”
张琼相信我说的是实话,看见我似乎突然开朗起来,虽然她不知道我想甚麽,但知道白天的事肯定我过去了。张琼亲亲我,小声问:“在公司受没受委屈啊?”
“很好呀,我觉得至少比我过去工作的单位有意思。”
“要不设一个部门让你负责干干?”
“绝对不行,如果换一个人,你会这样吗?凭我现在资历和能力,绝对不行。”
张琼脸一红,手伸进我胸膛肌肤,抚摸著说:“我知道你行。”
我手在她乳房上点了一下,张琼身体一颤,笑巍巍地说:“我说你行吧。”
其实我报复李刚的办法也很简单,他能吃著碗里看著锅里的,我也能。於是,我一个下午,来到中国美国商会,果然见到了舒娅。我笑著说:“舒娅小姐,你好。”
“你是?”舒娅看著我面熟,但可能真早忘了我是谁,让我心里既失落又恨得咬牙切齿。
“贵人多忘事,我是李刚的同事,前不久在快餐厅见过的。”
“哦,对不起,真对不起。”舒娅不好意思地起身与我握手,真是一只柔软的手。请我坐下,给我倒了一杯水,然後大眼睛看著我,似乎想知道我的来意。
我笑笑:“正好路过此,从门外经过,看见好象是你,进来一看果然是,没甚麽事情。”
“哦”舒娅似乎松了口气。笑笑,问:“李刚中午刚从我这里走。”
我问:“舒娅小姐认识李刚很久了吧?”
舒娅笑笑,没有回答。我想慢慢来吧。於是起身道别。
第二天刚上班,叶强到我办公桌悄悄对我说:“我们李头让你去一趟。”
我想,这麽快就反馈了,看来两人晚上肯定见面了,没准还睡一张床呢。想到此让我有些失落。
李刚请我坐下,关上门。毕竟,国际部的头找国内部的兵总不是太正常。
李刚笑著说:“来公司好几个月了吧?”
“是啊。”我笑笑。
“工作还适应吧?”
“很好。”
“你负责的工作是不是总往外跑啊?”
“没办法,张经理指到哪儿我就得冲到哪儿。”我回答。我知道他会说到正题的。
果然,李刚开始铺垫了:“有不有女朋友啊?”
“没有。刚毕业,总得工作一段时间再说了。”我说。
李刚似乎肯定的点点头,笑道:“我象你这个年龄时也一样,一门心思只想作好工作。”
我笑著点点头,表示赞同。
“哦。我听小娅说你昨天去过她那儿,没甚麽事吧?有什麽要帮忙的事你尽管说。”
“没事,我正好路过,看见象你朋友,没想能碰到熟人,所以进去打个招呼。”
“我从不知道与她们办公室的酒店有业务的。”舒娅的办公室租的是酒店的一层大厅商务中心的地方,所以李刚装做好奇地说。
“实话告诉你吧,不完全是公司的事,既然问到我也没法隐瞒,正好家里来的一个朋友住在酒店,我去拜访了一下。”
李刚是知道我家人都在国外的,他哈哈大笑:“上班时间办私事。好,算我没听见,好在你不是国际部的,不然我不扣你工资都不行。”
“你要是我的头,我也不会告诉你。”我也笑了,起身道:“谢谢你关心,有事我一定会来请你帮忙的。”
“没问题,小意思。只是下次最好上班时别乱跑办私事奥?”
“当然。”我笑著道别。心里觉得特别舒坦。
过了两天,我到舒娅的办公室,舒娅这次当然记得住我是谁。坐下後,我看著她:“今天我可是专程来的。”
舒娅一楞:“有甚麽事吗?”
“你害死我了。”
“怎麽啦?”
“算我倒霉,我出来本来是办点自己的事,见到你干吗给李刚说,你不知道我们公司利用上班时间办私事要受处罚的。”
舒娅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她抱歉地看著我,关切地问:“怎麽处罚?”
“轻则扣工资,再犯警告,第三次炒鱿鱼。”
“不会吧,我只是说你顺便来过我这里,我告诉李刚说我都忘记你名字了闹笑话,并没有别的意思。”
“你了解李刚是公司业务的执行人,我们都是下面的小兵。”
“哦,真对不起。扣你工资了?”舒娅关切地问,满脸歉意。真他妈一个不错的女孩子。
“暂时没有,不过公司警告了,月底才知道呢,我专程来是想说明一下,下次可别再这样了。”
“我真不是故意的。”
“不会把我今天来的事又告诉李刚吧,他非把我赶出公司不可。”
舒娅看看我,摇摇头:“不会了,你放心好了,我保证不说。”
“我其实真的很佩服李刚,年纪轻轻,聪明能干,如果我能象他那样一半就知足了。”
舒娅甜甜笑笑。
“我们老板最器重的就是他了,公司少了谁都行就少了他不行。”
“听说你们老板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舒娅不笑了,关切地问。
“哦,除了舒娅小姐,我见过的最漂亮迷人的女孩子就是她了。”这倒也不是瞎说,张琼的确是迷人。
舒娅嘻嘻一笑:“我哪能跟你们老板比,不过还是谢谢你夸奖。”
“别看李经理他们国际部女孩子一个个花枝招展,可因为李刚是老板信任的人,她们那能比呀,乖乖干活吧。”
“他从不给我讲公司情况的。”舒娅幽幽地说。
我看看表:“呀,十二点了,只好干脆晚点回去撒谎说工作去了。”
舒娅扑哧乐了:“你是不是老找借口出来办私事啊?”
“真的很少这样,今天不是觉得非要见舒娅小姐解释一下,打死我我也不敢顶风作案了。”
“嘻嘻,甚麽顶风作案呀,你又不是去做违法犯罪的事。”
“性质差不多吧。”我嘻嘻笑著,“要不,我请舒娅小姐共进午餐?否则还得熬一会儿才能回公司呢。”
舒娅犹豫了一会儿,笑道:“还是我请你吧,毕竟是我害了你,否则今天也不会来,而且我还想听听你们公司的事呢。”
告诉你吧,那一瞬间,我心高兴得都要蹦出来了。
也许舒娅接触的包括李刚在内都是太彬彬有礼的绅士,不象我这人随便胡说惯了,反正吃饭逗得舒娅哈哈大笑,我真的是她接触过的另类人物。舒娅带我到外面一个毫不起眼的餐馆用餐,我知道她是怕熟人碰到尴尬,我何尝又不是想避开人呢,我已经很知足了。我想张涛知道舒娅请我吃饭不羡慕死,李刚知道舒娅请我不气死才怪呢。不过我早忘了因为李刚对张琼好感我报复的事,因为我觉得,我是真的有点喜欢上舒娅了。我内心还有点真混帐的念头一闪而过:也许我希望李刚真的与张琼好呢。
等了几天,李刚没有找我的意思,见到我还象过去一样笑笑。一切OK。我很高兴,但也非常苦恼。
一直没有机会再接触舒娅,总不至於再跑去假装甚麽吧,她非把我轰走,或警觉。好机会总是给随时准备著的人,我没事总在国际部转悠,休息时与他们的人聊天说笑。有一天中午,李刚的助理姗姗小姐与几个人聊天,正好中午休息我在,姗姗笑著说:“李经理要出差,给女朋友的生日礼物都没来得及送,下班了我还得专程送礼物去。”
我顿时心花怒放,问:“李经理走了吗?”
“这不,刚走,午饭都没来得及吃呢。”
好不容易熬到四点多锺,我走到姗姗桌旁,小声道:“你不晚上老有约会吗?我正好路过李刚女友的办公地,我替你送了不就行了。”
姗姗本来就不愿送,她就是李刚曾经相好过的女孩之一,听说真是喜出望外,而且我知道她绝对不会对李刚说是我代劳的。
在舒娅办公室的酒店外等到六点锺,我知道她生日李刚出差大概会很失落的。
舒娅见到我,说不上是惊还是喜,她有些懵了,我笑著说:“祝你生日快乐。”我将李刚买的礼物送给她:“这是你最爱的人送的礼物。”我又递给她一束花:“这是我的生日问候。”
舒娅含笑看著我:“谢谢。”
“受李刚委托,我奉命今天陪你过生日。”
舒娅看著我,她显然知道我撒谎,我也故意让她知道我撒谎,她同意我求之不得,她拒绝我也没甚麽损失。张琼曾经告诉过我,追求你所喜欢的女孩子脸皮一定要厚,我也算是实验一下吧。
我觉得舒娅似乎考虑了一个世纪,她终於笑笑:“好啊,谢谢你。”
女孩子喜欢生日的气氛甚至超过了对生日礼物的喜欢。
我带舒娅到莫斯科餐厅吃西餐,选择莫斯科餐厅,一方面,不太贵,与我当时身份比较贴切,太摆谱可能反而露馅,另一方面吃西餐总比中餐吃的大家都狼狈不堪,西餐可以有更多时间交流而不是完全在吃,加上舒娅这种女孩子骨子里就有一种崇洋的毛病。吃饭一定要简单而精,所有的投入---金钱和精力都应该花在饭外和不太引人注意的细节上。
舒娅与我开始毕竟有些拘谨和不自然,也许习惯与李刚一块旁边换一个新人我看她很不习惯,她习惯性想挽我手,但每次都意识到我不是李刚,快进入餐厅之前,我挽起了她手,她看看我,笑笑,还是她来挽我的手,到底是西化的人,不至於如此封建。
我和舒娅订好餐,刚坐下准备说话,突然传来伴奏的小提琴祝你生日快乐的音乐。舒娅开始一楞,猛然发现前面几位演奏者是为她演奏的,顿时激动万分,感谢地看著我。这时一个小姐端著蛋糕,後面还跟著几个小姐走过来,小姐将蛋糕放到桌上我点上蜡烛,几位服务小姐站在旁边,一位小姐献给舒娅一束鲜花,笑盈盈地说:“我代表餐厅祝贺舒娅小姐生日快乐。”舒娅接过花脸因兴奋而绯红,流溢出美丽的光泽。我内心叹了口气,笑著说:“许个愿吧。”
舒娅默默看看我,甜甜一笑,沈默了一下,吹灭了蜡烛,我都不知道她多大了,不管那些,我上前搂住她腰在她头发上亲了一下,小姐们鼓掌,本来安静的餐厅因增加这个节目而热闹起来,旁边几桌老外和中国人都鼓起掌来。也许中国人向来比较含蓄些吧,这些事都让舒娅既兴奋满足又有些羞怯,我笑著向大家说:“谢谢,谢谢。”
舒娅也羞涩地向大家点头致谢。我觉得那晚似乎餐厅放的音乐都与生日有关,不论甚麽地方,有钱毕竟好办事。我看舒娅早已没有了吃饭的兴致,整个精神处在亢奋之中,当大厅重新恢复正常後,我们的餐点也上来了,舒娅绯红的脸似乎还没完全平静下来,那一刻,我敢发誓她绝对忘记了李刚,当然未必想到我甚麽,她高兴,我更高兴。
舒娅轻轻笑著说:“我长这麽大,从来没过个这样的生日。”现在这些早已司空见惯未必能让女孩子新奇了。
“只要你愿意,以後每年你都会过得不同的而难忘的。”我笑著说。
舒娅笑笑,猛意识到甚麽,尴尬地笑笑,沈默不语了。过了一会儿,她抬头笑著说:“为甚麽骗我说李刚让你陪我过生日?”
终於从她嘴里出现了李刚的名字。
“本来就是一个借口,我只是不希望你独自过生日而已。”我笑笑,并不掩饰。
“你知道我们不可能有甚麽的,不过还是谢谢你。”
我笑了:“你以为我追求你啊?我只是觉得你还比较可爱,又帮了我不少忙,算是感谢吧。我女朋友好几个呢。”
舒娅似乎放心些了,吃吃笑著说:“几个女朋友?有这种说法?”
“谁规定不能同时交几个女朋友啊?”我问。
“不好吧?”舒娅笑著说,既然我似乎没有追求她的意思,她倒更象朋友了“你不会故意给自己脸上贴金吧?”
“你觉得我没这能力?”我笑著问。
她细细看了我一眼,似乎相信我说的话是真的,确实是真的,所以不会是假装得出来的。
“你当然可能,凭你这些鬼主意。”舒娅笑了。
走出餐厅,我搂住舒娅的腰,她看看我笑笑,没躲藏。但还是笑著说:“你用劲也太大了吧。”
“没办法,我恨不得把你搂到怀里。”
对我这种近似不礼貌的话语,俗话说得好近墨者黑,舒娅好象也习惯了,她笑笑,两人沿大道慢慢向远处西苑饭店方向散步。我觉得那晚的一切让她眼中多了些迷惘。走到一个树荫的黑暗处,我将她身体搂到我怀里在她发愣的刹那间,嘴贴到她嘴唇,她挣扎著想说甚麽,我舌头伸进了她嘴里。她被我紧紧搂住动弹不了,也许被勒紧了喘不过气,身体扭动著拼命去挣扎,我离开了她,她是真生气了,我觉得她似乎要给我一耳光,但终於放弃了,她擦擦嘴唇,冷冷地说:“你怎麽能做这种事。我不想再见到你。永远。”
我嘻嘻笑道:“原谅我一失足铸千古恨。真的对不起。”
她不理我,自己到路边想打出租车走,我跟过去道:“看来你是不原谅我了,我保证不再打扰你,等李刚回来我一定向他负荆请罪,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过了几辆出租车,她并没有叫停,她转身看著我:“坦白甚麽?我们没做甚麽?”
“没做甚麽那你生那麽大气干甚麽?我早说过我不会追求你的,刚才吻你纯粹是本能,我自己都不知道在干甚麽,舒娅,想听一句关系你以後人生大事的实话吗?”
舒娅静静等著,我不吭声。她看看我:“说呀。”
“你太漂亮迷人了,以後千万别跟任何男人单独走一起,谁都忍不住想亲你一下的。”
“你。”舒娅又气又恼,终於忍不住扑哧笑了。
“好了,只要笑了我总算可以回家跟我几个女朋友睡个安稳觉了,否则她们要骂死你了,我送你回家吧。”
舒娅没拒绝,道:“干吗骂我,你自己干的事。”
“你不高兴,让我内疚,晚上回家情绪就不好,肯定会生她们的气,她们问我为甚麽生那麽大的气我肯定会老实告诉她们,她们肯定会骂你,吻你一下怎麽啦,有甚麽了不起?更主要的是我真是心理承受不住内疚的压力,肯定会向李刚坦白以求彻底解脱,我想他那样爱你,一定会相信我们清清白白甚麽也没做的。”
两人坐上了出租车,舒娅小声笑著问:“你家里真有几个女朋友?”
“不信你现在跟我回家看看?我骗你我是小狗变的。”
给舒娅一个豹子胆她也不敢跟我回家。她笑笑:“以後见吧。”
“那你约我?”
“甚麽?”舒娅没明白我的意思。
“你不是说以後见她们吗?那你约时间啊?”
舒娅不理我。我笑笑:“好,哪天我约你,不会反对吧?”
舒娅笑笑,显然懒得与我纠缠个没完。
看著窗外安静的街道,似乎处处充满了阳光。
我肯定舒娅没有告诉李刚她生日与我一起过的,更不敢将我们那晚发生的事告诉李刚。恋爱中的男女最怕第三者的一点误会破坏两个人的感情,尤其我知道舒娅是真的很爱李刚。说实话,那时我有些想放弃与舒娅的交往了,我觉得舒娅是一个不错的女孩,李刚真的是一个不错的小夥子,两人很般配。应该承认本质上我还是善良的。虽然赌气要报复一下李刚我觉得已经够本了,我的女朋友他只是想想而已,而他的女朋友被我搂过了,亲吻过了,当然还有点遗憾当时没摸摸。再深入下去我觉得就有些不道德,有些犯罪的感觉了,虽然很刺激但我不想尝试。
就在我几乎忘了舒娅时,一个多月後的一天突然接到舒娅的电话,她告诉我想约我谈些事,听我同意,她告诉了我约会地点。我当然不会傻到认为她会突然爱上我,与我约会,肯定是李刚那边出了甚麽状况,我中午休息约上叶强吃饭,很快弄明白了。原来那段时间,国际部新来一个女孩子叫田菲,向李刚发动了爱情攻势,李刚跟我一样也是性情中人,虽然可能不会与舒娅终止关系但偶尔与田菲吃吃饭,交往一下还是可能的。这些当然不能瞒住爱得专心致志、心细如丝的舒娅。我掌握了田菲及李刚最近的情况,胸有成竹地应约了。
地点是建国饭店旁边的一个酒吧。舒娅早到了,见到我她挥挥手,我坐下,她脸居然红了一下。舒娅笑著问:“怎麽没带你女朋友一块来?”
我笑道:“我哪知道你约我甚麽事啊?如果你约我是要说你喜欢我,她们在这里不是碍事吗?”
舒娅习惯了我的胡说八道,笑道:“别臭美了。我只是觉得好久没见了,见见。感谢生日时的安排。”
我意味深长地笑看她,她脸一红:“怎麽啦?怪里怪气的。”
“其实我早想与你联系,但我怕你误会所以算了。”
“你想说甚麽?”
“既然把我当朋友,你就告诉我你约我来的意思,别收收藏藏的。”
“我想问问你们是不是刚来了一个叫田菲的大学生。”
“是啊,我本来想打电话告诉你,田菲追求李刚,但李刚坚如磐石,不为所动,但难免要应约吃饭安慰一下。李刚当然没法解释给你怕你误会,我要给你打电话,怕你认为此地无银三百两,认为我是趁火打劫。只好罢了。但我发誓,他们肯定没甚麽。说实话告诉你我下午做过严密调查。”
“为甚麽告诉我这些?”舒娅相信我说的是真话,她放心了,笑著问我。
“我喜欢你,别误会,不是李刚那种喜欢,我觉得我们在一起还聊得来,我不希望你们因为误会而关系破裂,我真心希望你好,李刚我才不管呢。”我嘻嘻笑著说。
舒娅静静凝视了我几秒锺,一笑:“我倒真想见见你的好些女朋友。”
“那就先叫上两个?”我笑著,与家里联系。夏洁开始不想来,但听说我认识一个新朋友,是个女孩子在酒吧玩,她马上同意与张丹一块来。
舒娅一直以为我开玩笑,她觉得有女朋友是真,但果然一下来两位,她大吃一惊。我笑著说:“等会来你得配合一下,不然破坏了我们的关系,别怪我将你与李刚的事搅黄。”
我向夏洁和张丹招招手。远远地看见夏洁她们过来,舒娅叹道:“她们真的很漂亮。”
“我能找不漂亮的女孩子?”
听我的话,舒娅还是不相信地看看我,又看著走来的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子不相信都是我女朋友。
那时夏洁在张琼下属另一家公司工作,因为怕两人在一家公司不方便,所以我与夏洁分开。张丹则在某部的一个研究机构工作,算是较清闲那类吧。
我给夏洁、张丹和舒娅彼此做了介绍。夏洁和张丹一左一右坐到我身边。细看夏洁似乎比舒娅还是要漂亮端庄秀气些。看夏洁和张丹对我的态度,舒娅现在相信我说的话是真的了,似乎我所有话都是真的了。
我笑著说:“舒娅想做我女朋友,我说我有两个了,她不相信,我只好叫你们来认识认识。”
我和夏洁、张丹一般在外面是很少承认这种关系的,现在见我这麽说。两人当然笑著点点头。舒娅几乎不相信真会出现这样的事。虽然我说她追求我她心里有些不愉快,但毕竟我们说好互相配合的,她笑笑不语。她自己也弄糊涂了,而且我想她本能地认为象夏洁这样冰清玉洁的女孩子都承认与另一个女孩共有我,至少她想追求我是不跌份的。
我问夏洁:“刚才你们在家坐甚麽?”
“做甚麽,我和丹丹正与娇娇讲故事聊天呢。”夏洁笑著说。说实话,我看见夏洁迷人的笑容都赞美,比起李刚来,我觉得心理平衡多了,顿时心情大悦。
张丹也偎紧我,与我柔柔地说她今天遇到的有趣的事,我知道张丹和夏洁都是有外人尤其是小姐在场比著看谁温柔体贴的。我看舒娅看著我们三人真有些发傻了。好久她才缓过来与我们聊天说笑。在我们三人温馨的气氛中,我觉得舒娅也受到感染,或许我感觉不对,我甚至觉得她有些羡慕我们的生活和那份温馨。
终於到了分手的时候,出了酒吧。我上前搂住舒娅,亲亲她头,这次舒娅没有拒绝。夏洁与张丹也向舒娅笑著道别。上车了,舒娅还看著我们,好象是做梦一样。说实话,经过了那晚夏洁与舒娅的对比,我似乎对舒娅顿时没有了过去的热情,也许天天在家看夏洁和张丹看惯了,没怎麽觉得她们漂亮,出去与公认的漂亮女孩相比,才发现自己其实一直守著两个宝。那晚回去,觉得比平时疯狂许多,拼命与夏洁做爱,刺激舒坦得夏洁狂喊尖叫。我们确实很久没这样疯狂做爱了。
一天张桐叫我进办公室。问我:“你甚麽时候得罪李刚了?”
我问怎麽回事。张桐笑著说:“倒也没有特别的事。前两天正好谈各部门的事,我想提议让你负责一个项目,我看李刚对你评价不高。只好放一段时间再说了。听说你总往国际部串门,记住言多必失。”
从张桐办公室出来,我有些恼火李刚,幸亏是与张琼有特殊关系的我,又幸亏我有这样一个还算不错的上级,换一个人不是得给整死啊。不过从李刚角度想想,我倒也真原谅他了,我要整死他好象更容易,所以反而对他没有了任何怨恨,何况他是舒娅的男友,随他去吧。
一天中午,舒娅又到李刚办公室看他,也许真该有事。我刚好与张涛路过,舒娅看见我脸竟腾地红了,但马上恢复自然,但即使这样,也让李刚看过正著。但李刚也不是一般人,他对我们笑笑,似乎甚麽也没看见,我当然知道他看见了,心里叹息,舒娅与李刚又该闹几天别扭了,我想很快离开。李刚竟叫住了我和张涛,他笑著说:“上次小娅来,多亏你们占位吃饭,今天有空我请你们中午一块用餐吧。”
我想避开所以推辞,张涛当然看我的了。我越找借口,李刚越热情,舒娅也笑著说:“走吧,一块吃饭,正好大家聊聊天。”
继续推辞反而显得不正常,只好与他们一块到办公楼附近一个酒楼用餐。吃饭过程还算正常,但我知道我与李刚接下仇了。好在我虽然过去有些对不住李刚的地方,但总体上还是对得起他的,他爱怎麽想就怎麽想吧。我当时心理真的很平和。
我所负责的投资公司有一家是专门负责进出口的,当时正与国内几家代理公司合作,负责进口当时国内紧俏的彩电、冰箱和其他电器产品。
李刚请我和张涛吃饭时,我正联系一个一千万的订单。过去常规业务基本上是按照固定模式进行,我们接到订单後与国内销售代理公司签定合同,收取预收款和定金。公司内部我将订单交给国际部。一般因为进货时间和付款方式都比较固定,而且我们也知道组织各国产品需要的时间,也算是内部的一个惯例吧,所以签约後将订单转给国际部就等他们与国外企业订单购货,不可否认在当时中国特定的情况下,许多大公司也都靠这种进口国内紧俏商品利用国内的强劲的需求来赚取利差。多数要获取进出口指标的批文。由於我们合作方的特殊背景所以批文没问题,产品销售的下家也没问题,原则上国外购买产品也没问题。是公司虽不赚大钱但比较稳定的收入来源。
但问题来了。一天,张桐将我叫到办公室,严肃地说:“你与XX公司最近这单业务可能会出些问题。”
我一惊,问:“怎麽回事?”
“我们可能不能按时到港货物。”
“时间富富有余,我是按常规执行的。”
张桐似有隐衷,想想说:“常规应该是。但这是商业甚麽都有特殊性的。我已与李刚碰过头,他明确告诉我这批货物需要推迟一个月以後才能到岸。”
“为甚麽?”我真有些急了,倒不是个人差错问题,而是公司违约意味著支付近一百万的违约金,公司跟我自己的一样,我是真为经济损失著急。
“提供我们公司产品的公司确实在一个月前给我们来过涵,告知以後所有公司到货时间因运输等问题原则上要推迟30天,采取一单时间随时一传真。这个情况曾经汇报过张总,我看过国际部给张总的报告。”
“国际部在我签约前应该告诉我的。”我有些生气了。
“国际部说了,你签约前并没有走常规与他们会签的程序,而是自己决定签的,他们也是十天前检查合同发现了你这单的情况。他们也尽力与外商谈过,最多能提前10天,但也得25天到货。”
我说怎麽这单业务转给国际部的另一位业务员做而不是一直与我合作的叶强做。叶强发现这个合同肯定会马上告诉我,我至少还有时间挽救,现在时间已经来不及了,关键按程序确实是我太想当然了,而没有及时与国际部联系。我觉得被人涮了而且肯定是李刚做的手脚但疏忽在我,真怪不了他。现在我依然感谢李刚当时给我的这次教训使我以後无论做甚麽都不敢大意。但当时心情可并没有那麽愉快,更不会如此想。毕竟李刚也不是纯粹的公事公办。他这不是那著公司的损失来赶我走。
张桐见我不语,只好宽慰:“你暂时先不管这单,我让张涛来负责,尽量把损失降到最低吧。”
我对张桐说:“我想休息两天。”
张桐说:“行,休息两天。下星期一上班吧。”
我现在依稀记得当时真的对李刚没有任何怨言,如果自己作得很好,根本就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我是要真正反思以下自己的工作和做事的方式。
晚上,夏洁和张琼几乎前後脚回家。看见她们我知道都该知道我的事了。坐下後,夏洁看看我似乎没有甚麽变化才上楼换衣。张琼坐下。我看著她说:“对不起,单子做砸啦。”我真心觉得这事做得太差,说实话对自己的能力都有了一丝怀疑。
张琼看看我,安慰:“我已与国内几家企业老总通过电话,希望能够将合同交货期限作些调整。也许会没事的,即使公司有些损失就算是交学费吧。”
“损失是一方面,我主要觉得这件事做得让我窝心。”
“你刚受这麽点挫折就受不了啦,那你以後怎麽做更大的事业?”张琼看著我说。“我在乎损失多少钱,也在乎所有人对你的评价,但我更在乎你的心态,你必须勇敢面对自己的过失。如果你因此对自己失去信心,甚至消沈,那才是我最痛心的。”
“我不会因这件事对自己失去信心,更不会消沈,只是心里总还是有点难受。”
“你下次不会不听我的话了吧?”张琼象小姑娘一样笑眯眯地看著我说。
“我甚麽时间不听你话啊?”我看著她问。
“跟你开玩笑,只是希望你高兴些。”张琼笑著说。同时声音放低,笑著:“至少在床上从来就是我听你的。”
我看看张琼,笑笑。她很少开这种玩笑的,看来真的是想让我高兴。
张琼含笑说:“我从小看你长大,我知道你想甚麽,你有甚麽样的能力。”她沈吟了一下:“其实你并不适应做这些具体工作,或许宏观上你把握能力更强些。”
这时夏洁洗完更衣下楼,她看见我与张琼说笑,知道我没事了。她对张琼笑笑,然後偎到我怀里,静静听我们说话。张琼淡淡一笑,舒口气起身,说:“我该走了。公司经理们聚会便谈谈工作。”
“张姨,你不吃饭了走?”在家里,夏洁也不叫张总的。
张琼笑笑说:“不了,我不去,他们也不会用餐的。”
张琼走後,夏洁吻吻我,抚摸著我的脸问:“你没事吧?”
“这不挺好吗?”
“那就好,一件事没做好下次再做好就是了。”
我对夏洁说:“以後如果中午没事的话,可以到我那里我们一起用餐的。”我不想与李刚斗,无论怎样李刚都没法斗过我的,因为我有张琼。我觉得我胜利又能怎样,而且有点胜之不武,我们从来就不是完全靠自己的能力和业绩来斗,我觉得对李刚不公平,更主要的我觉得这对公司没任何好处。也许李刚知道我有女友,他知道我其实真的没有对舒娅有任何企图,他也就会与我平安共处了。
“你不是从不允许我到你公司吗?”
“你不去别的女孩子有想法可不怪我啊。”我笑著说,当然不便讲出真实想法。
“你敢。”夏洁撒娇地打我一下。“其实我真的一直想到你公司去看看,中午可以与你在一起。”
当我再次到办公室时,觉得生活也没甚麽变化,但多少还是有些异样。张涛悄悄告诉我,公司关於我这单业务算是解决了,但还是发了一个处罚通知。我觉得张琼这样做是对的。我问怎麽处罚。张涛悄悄说:“取消全年的奖金,扣本月工资百分之三十。通报批评和警告。”
我说:“完全接受。”
张桐叫我到他办公室,将公司的通知告诉了我,并劝我放下包袱轻装上阵。见我并没有因通知给他出难题,他也很高兴。
出门正好碰到李刚,他抱歉地说:“真对不起,这件事我们也有一些失误的。让你一人受公司处罚了。”
“跟你们没关系,完全是我工作没按程序做造成的。谢谢关心。”我笑著说。
李刚看得出我是真心的,他眼神中多少有些失落。为了公司,我不想跟他玩了。
过了两天,夏洁果然在中午到办公室找我。我觉得夏洁的到来比舒娅来公司更轰动。至少从张涛和叶强的眼神看得出他们羡慕得不得了。我真是觉得跟夏洁一比,公司的女孩子没法看了。
中午当然叫上张涛、叶强一起到外匆匆吃了过午餐,我毕竟不是部门经理,没法找借口在中午短短的一小时里吃宴席。
我觉得我最大的失误是让夏洁到公司。夏洁来公司三次後,我就感觉到李刚似乎增加了对我的敌意。也许公司对我处罚使李刚觉得我城府太深,以後是他在公司的一个劲敌,其实他并不知道我有恃无恐的原因,换一个人,绝对没有我的心态和对事情的坦然态度的。另一方面,我觉得夏洁的到来使他增加了一些妒忌。这是违背我本意的。李刚绝对是与女孩子交往的高手,可以说他甚麽样的女孩子没接触过,记得第一次看见夏洁,我觉得他几乎震惊了,虽然只是一瞬间,他清楚夏洁确实是一个绝对不会比舒娅差的女孩子。现在该他的朋友偷偷跑到他办公室告诉他我的女友来了,他理解成我的一种示威。想到这层,让我觉得很无奈。我当然工作上更谨慎小心了。
但有些事是很难躲过的。一天,与夏洁躺在床上,聊天,夏洁说著公司的事突然想起甚麽,说:“今天中午,你们公司的李刚经理到我们公司谈事,中午请大家吃饭。”
我大吃一惊,我倒不担心夏洁被他抢走,我惊李刚这小子也太不地道,我只是与舒娅接触了几次,他就仿照著也来这麽一手,所谓请公司的人吃饭,由於夏洁他们公司有点我们家族澳洲公司驻北京办事处的意思,但形式上业务我们公司是可以算夏洁所在公司总公司性质的,总共也就五个人,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如果我笑笑了之,这事也就过去了,但毕竟那时年轻气盛,我心里那个气真是不打一处来。
夏洁看著我:“你怎麽啦,不说话,样子好可怕。”
我静下心,不想让夏洁知道这些我认为无聊的事,更主要的是我不想因此涉及到舒娅,把没有的事反而弄复杂了,其实内心有了对舒娅继续接触的想法,当然更不好对夏洁说更多了。我笑著说:“怎麽可怕?我只是奇怪罢了。他去你们公司干甚麽?”
“李刚与我们公司经理关系不错的,他去很正常啊。不过,他过去真没去过公司。”夏洁说著,也奇怪。
“你怎麽知道他们关系不错?”
“李刚自己在饭桌上说的,两人在美留学时是同校的校友呢。”
也许过去忌讳走得太密怕人说吧,我想他现在一定搂著舒娅漂亮的身体在心里暗笑呢,他知道我肯定会烦恼一阵了。
我确实烦恼,烦恼的是到底再约不约舒娅,甚至更进一步,我知道再进一步可能造成的後果。因为犹豫所以烦恼。
过了几天,与夏洁聊天她又提到李刚到他们公司了。夏洁总爱将每天的事絮絮叨叨告诉我,平时总嫌她烦,但也不好说太多,但好处是几乎每天干甚麽我都一目了然。夏洁说:“正好公司的人都出去了,经理只好让我作陪一块用餐。”
夏洁的话几乎让我跳了起来,我的女朋友是去给甚麽人陪酒的。夏洁看著我小心地问:“怎麽啦?”
“你要再去陪甚麽酒,你就不用来我这里了。”我真生气了,不是因为夏洁,而是李刚逼人太甚,也就是我,也就是夏洁,换一个人,换一个女孩子还不把我女友给搅黄了。
夏洁也许从来没见我这样,吓哭了辩解道:“我不想去的,经理让我去我想是你一个公司的,总不能让人觉得太过分就去了,就吃个饭。”
“我知道你没干甚麽,你即使与别的男孩子出去约会我都相信你不会做甚麽,我还不至於如此不开通和不信任。就是他不行。”
“你说不行下次不去就是了。”夏洁泪汪汪地看著我“可到底为甚麽?你肯定有甚麽事瞒著我。”
“我上次那单业务为甚麽做砸,就是他捣的鬼。这个答案行了吧?”
夏洁看看我,依偎到我怀里:“你为什麽不告诉我,告诉张姨啊?”
“告诉你们有甚麽用?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解决,说到底还是自己做得不好。”
“那你受多大委屈啊,对不起,对不起。”
“得了,别婆婆妈妈的。”我笑了,我心里产生了迎接挑战的冲动,反而平静了下来。“还是我自己不小心,主要还是自己没按规定办事。”
“那至少也得处罚他们。”夏洁也平静下来,恨恨地说。她也知道我不在乎处罚那些钱,而是名誉问题。
“算了,睡觉吧。”我笑著说,“刚才我不对,不该对你发火的。”
“知道就好。”夏洁紧紧搂住我,吻吻我说:“谁跟你过不去,他就是我的敌人。”
我回吻她道:“别乱想,公司真的需要李刚这样的人才。”
不久,正好李刚去日本出差,我知道机会来了。虽然李刚为公司业务忙呼我在後方打他女友的主意不地道,但那时顾不得太多了。
我给舒娅打电话,我好久没与她联系了,我觉得舒娅也渐渐忘了我们过去的交往或者说不敢继续交往,毕竟那是一种玩火的行为。舒娅想推辞,毕竟李刚刚走她就与我约会,无论从情感上还是理智上她都觉得不妥。
我见她迟疑於是笑著说:“你怕甚麽?我又不是没有女友,怕我追求你啊?”
舒娅嘻嘻笑了:“我怕你甚麽,我觉得见面怕你女友知道吃醋。你不是说过我要追你吗?”
我笑著说:“不跟你说那麽多废话了,我现在对你还有些感觉,约约你,否则下次你约我我还未必应允呢。晚上七点。”我告诉了她舒娅地点。也不给她机会解释或是否同意,然後说再见挂上电话。
我知道她会来的。我约会的酒楼不远处正好是过去给夏洁租的寓所,因为她常呆在我家,所以也很少去住。我想无论如何要把舒娅带到房间去,干不干甚麽再说,但至少我们要单处呆一会儿。
七点。舒娅准时赶到。外企公司的女孩子就这点好,她们一般不会因为矜持而迟到,可能是习惯吧。
坐下後,我看著打扮靓丽的舒娅,笑著说:“怎麽请你这麽难啊。”
“嘻嘻,我不是怕你不方便嘛。”
两人说笑著,聊著,我们似乎都找回了好久前失去的感觉。顿时显得很融洽友好。
餐後,我们象过去样,我搂住她腰慢慢散步向前走,很快到了租的寓所的楼下,我看看高楼笑著说:“夏洁租的楼在上面,我们上去看看她在不在?”
舒娅抬头看看楼嘻嘻笑道:“她在不在我都不合适上去,本来我也要告别了。就此分手吧。”
我笑著说:“实话告诉你,我们闹了点小别扭,她回自己寓所住,我们就看一下,如果她在你出面,算是刺激刺激她,让她知道没她我照样有人喜欢,不在说明她回心转意了,我马上与你走。”
舒娅摇摇头,笑道:“别说了,我肯定不去,我可不愿做这种事。再见。”
“不去算了。”我生气地抽出舒娅腰间的手,“怎麽请你帮个忙这麽费劲。”
舒娅似乎楞了一下,我头也不回的向楼门走去。听到身後脚步声,我知道舒娅跟来了。快到电梯口,舒娅在声後嚷:“让我去做恶人自己走那麽快干甚麽?”
我转过身,道:“怎麽又来了?”
两人进了电梯,舒娅笑道:“说好,就这一次,下次我绝不干这种事。”
我笑笑:“你希望我们天天吵架啊?”
“我巴不得你们恩恩爱爱,省得我跟著你紧张兮兮的。”
到了房间门口,舒娅笑著说:“你进去看看,如果夏洁在我再进去。”
我瞪她一眼,轻声说:“那象甚麽?就得同时进去,装得跟约会似的。其实还应该亲热地搂著进去呢。看你那害怕的样子就免了吧。”
舒娅轻轻打我一下:“谁怕呀。”
夏洁当然不在,夏洁略略有些紧张,但还是假装参观了一下寓所,说了些无关痛痒的话,她始终不坐下,一幅随时走的样子,她笑著说:“得了,你的小美人回家了,你可以安心了。走吧。”
我笑著说:“干吗回去这麽早长她威风?坐一会儿再走吧。”说著,我坐下。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让我以後怎麽相信你啊?”看得出她真的很害怕了,我想如果不是在外企受的那些礼貌训练,她早逃之夭夭了。
“我说的是实话啊?”我笑著,“你怕甚麽呀,要不要我把大门开著你随时可以逃跑?”
舒娅脸一红,似乎我说中了她的想法。我看著她:“我保证今天晚上不会动你一跟手指头。好象跟我没见过美女似的。”我嘲讽地说。我确实没准备那晚动她。
舒娅坐在沙发上,笑道:“我知道你见多了。我只是觉得两个人坐在这里挺别扭的。”
“有甚麽别扭,说明你心里太复杂了。”我笑笑,毕竟她完全按我想的做了。
两人说笑聊天,室内的音乐也许让她觉得安全了些。毕竟就两个人说话在静谧的室内太单调,音乐使她渐渐完全放松了,我们喝著饮料谈许多个人经历的有趣的事,当然她好奇我和夏洁、张丹的三人世界的生活,我给她讲一些有趣的我们三人的事,她听得津津有味,时间一晃过了两个小时,我们纯粹聊天,彼此感觉很好。
开门准备离开,她走出门外,我搂住她亲吻了她许久,她也许放心很快离开安全了许多,心里没准备,猛被我搂到怀里,她企图挣扎,但还是不象上次反应强烈,我也适可而止,算是一般礼貌性拥抱接吻稍稍过了一点吧。
我锁门转身她还脸红地楞楞站在那里,我搂住她腰,她轻轻打我一下,道:“你骗我,夏洁根本没与你闹矛盾,看她上次对你那腻呼劲,只有你欺负她的,她那敢与你斗气啊?”
我笑笑:“我只是让你放心而已,真的想与你聊聊天,我说上楼来聊天你愿意吗?我确实不愿到甚麽酒吧,吵死人了,说话也不方便。”
舒娅倒也不深究,她笑著说:“家里两个美人聊天还不够啊?”
“天天爱呀恨的,你以为两个女孩子一起聊天我敢放开谈啊,谁也不敢偏向。”我笑著说,“我真的很愿意与你聊天,两人没甚麽爱情之类的谈过没完,象朋友,很轻松。”
舒娅也许有同感吧,所有恋爱著的男女没有天天一起不累的,她笑著不语。
过了几天,我又约舒娅,我估计李刚走了这麽久,舒娅晚上一定很无聊寂寞,而且就她和李刚这样,平时来往太密切的朋友也不会太多,我当然不期求她会主动约我,她没太犹豫,同意了。
还是老地方用餐,我想她一定想好了拒绝跟我上寓所的借口,所以饭後我提议到酒楼地下一层的酒吧坐坐。她笑著点头同意,我去过那个酒吧,吵死人,但很有气氛。我们要了几瓶啤酒两人喝著聊著。为了交谈方便,本来坐得就不远最後只好贴在一起说话了。互相亲密靠近说话,偶尔我亲她嘴唇一下,她倒也不躲闪。或许是彼此靠得太近,说话太亲密,互相摩擦加上酒精的功效和音乐的催化,别说我阵阵冲动,她也有些迷离。终於我说:“太吵了,还是上楼安静聊聊天吧。”我知道她不会拒绝的了,毕竟晚上一直很融洽,而且我昨晚让她熟悉了场地和我循规蹈矩,至少心理上她没有安全上的障碍。
两人进门,她斜靠在沙发上,刚要笑著与我说话,突然看见了我的神态,她顿觉恐怖,确实我早忍不住了,我搂紧她亲吻,她是真的拼死反抗了,这更刺激了我,我手终於第一次摸进她衣服里,摸到她肌肤、乳房。她低声嚷叫著,她不敢大声叫,但任何力量无法阻止我了,终於,我进入了她体内,我只能说近一年没如此激动,我似乎觉得从来没有那样冲动疯狂,舒娅开始扭动著身体不配合,渐渐在我近似疯狂的抽插中她身体的本能开始回应我,我觉得她身体滚烫象盛开的花朵,我很容易触到了花心,她身体剧烈的震颤,本能地上下迎合我,她也早已忘记了一切,真的不知道我们抽插迎合了多久,舒娅一次次因快感而引起的尖叫让我兴奋,我那时还从未听一个女孩子如此兴奋情不自禁地打叫,即使与夏洁、张丹及其他女孩子最狂热的时候也没见过性兴奋快感刺激能使一个女孩子如此。我不敢说做爱比李刚强多少,但如此激情狂热,在他和舒娅之间肯定不会太多,至少我很少有,从舒娅身体的反应看,她更是经历了一次身体新的洗礼。
终於,我浑身松快一泻如注射进了她体内。两人都被汗水笼罩了,全身湿漓漓的。舒娅缓过来,她羞辱地哭泣起来。我觉得她哭一方面是因为刚才的行为,更是因为自己身体本能那种狂荡的反应,我去扶她,她刷地给我一耳光。我顿觉满眼冒金星。定定神,说:“舒娅,对不起,我太激动了。请原谅。”
舒娅这时才意识到我们都还赤裸著身体,她迅速穿上衣服。稍稍整理头发,推门离开。
说实话,我是真有些被她身体本身吸引了,也许是那晚的感觉太刺激太难忘。我第二天给舒娅打电话,想道歉,刚说一句话,她就把电话挂了。连续几天,只要听到是我的电话对方就挂了。我当然不能没完没了的打,只会起副作用,所以我有几天没打电话。一天下班後,我直接到舒娅的办公室。
舒娅正准备下班离开办公室,见我,她很平静,好象不认识我一样,既不说话也不看我,痴痴地坐在那里,我说:“我不想因为我们的事影响你们的关系,但既然做了不该做的事,总不至於好象甚麽都没做,那是自欺欺人。理智些,我请你吃饭,算是道歉吧,我知道不是道歉能弥补我那时的真情体现。走吧。坐一晚也得有结果。”
舒娅起身拿起她的挎包,我出门她默默地关上灯锁上门。跟著我走,我们似乎没有说明地走到第一次她请我吃饭的餐馆,既然坐到一起,我当然就没有必要太多说抱歉了。
“别这样一句话不说,好象我强迫你来似的。”我说道。我知道在怎麽说过分话也不会比那晚的行为更过分,也许这种真象朋友似的话听起来更容易打破僵局。
“我一直把你当好朋友,你竟做这种事。”舒娅含著哭腔终於开口。
“我仍然把你当成最喜欢的朋友。”
她又不吭声了。总算慢慢我问她答谈了些无关痛痒的话。
走出餐厅,我搂住她腰,她似乎不想反抗了,确实,当经历了那晚的事情,这太小意思了。但当我说去寓所时,她激烈地反对:“我们结束了,我希望你别再缠我。我也不希望你破坏我和李刚的感情,我告诉你,我爱的人是他,只有他。我不想再说,也希望你以後别打电话,更不要来找我。我今天算是对你客气了。”
“别给我来这套,甚麽叫对我客气了,你不一样高兴得要死要活的,你不一样快乐得大叫大嚷的。我还真没见过在床上象你那样真正快乐大叫的女孩子。你能说是装出来的,何必违背自己的感觉瞎说呢。”
舒娅羞辱难堪,脸红一阵白一阵。
“你爱去不去,我要真破坏你们感情,我直接就给李刚打电话告诉他我喜欢你,我们做爱了,我要从他手里把你抢过来。”我话中有话,舒娅最怕的就是李刚知道。她知道那样她和李刚真的完了。
舒娅顿时泪流满面。我温柔地给她擦泪,道:“对不起,我不该这样对你说话,看,周围人都在看我们,走吧。”
舒娅默默抽泣著,跟我上出租,在我半搂半推下走到寓所。进到房间,那晚她没有象前次激烈拒绝,当然也不会自己脱衣,在不算太激烈的反抗中,我脱光了她,当然,我们是在卧室的床上做爱。我依然激烈狂热,舒娅很快被性的快感刺激,本能的愉悦使她又一次次呻咽叫唤。
余下的一周,我不是每天找她,但我电话约她晚上吃饭,她会准时应约。第一次见她进房,我拉她进卧室她自己开始脱衣时,我知道她有些麻木了,或者说开始喜欢我们俩的性带来的那种消魂的快感了。
在李刚从日本回来的前一晚,我约她。当她脱光自己回应我的亲吻抚摸时,她显得比平时主动许多,而且有些讨好的意思,我明白她的想法。果然,当我们再次疯狂做完爱後,她第一次主动趴在我身上吻我,说:“明天他回来了,我们不能再这样了。”
我抚弄著她乳头,没说话。
她任我抚弄摩挲,特别柔和地说:“我求求你,答应我,别再这样了。”
我看著她,她眼睛里充满哀求,我倒也真不希望李刚回来後与她继续。虽然我自己明白如果第一次有点报复李刚的意思外,以後其实是我真的有些喜欢上舒娅了。但我明白,舒娅心里爱的始终是李刚,即使她与李刚分手,她内心深处也不愿意与我久处的。
“你不喜欢我们做爱时的感觉?”我问。
她犹豫了一下,说:“喜欢,但你知道的,我心里只有他,如果你心里多少还有些喜欢我,就请答应我,求求你,啊?”
“我可不是有些。”
“是,是,你非常喜欢,但你知道我说的是真话。”
我叹息道:“我尽量去做吧,舒娅,忘记我们这一切是很难的。”
舒娅知道也只能如此了,陪笑道:“你不是有两个小美人陪著吗?答应我,啊?”
以後的半年里,我并没有完全摆脱舒娅。一方面舒娅给我的刺激确实很好,另一方面李刚总是会找各种茬暗算我,每当李刚跟我过不去,我就会约舒娅见面,也许舒娅太怕让李刚知道我们的事,所以虽然每次如约见面,但做完爱总会哀求我放了她。我看她真有点精神要崩溃了,我想以後即使李刚再怎麽修理我,我也准备放弃与舒娅的继续约会了,我不想让舒娅真的沈受不住。但直到一天张涛到我办公室偷偷向我发布一个消息,才最终彻底结束了我和舒娅的关系。
张涛告诉我公司来了个绝世美女,给张琼作助理,听说是张琼从一家美国公司挖过来的,我做梦也没想到,张琼挖来了一个最终做我太太的美女,那就是赵雪。
我不想过多讲小雪,只是想说,我第一次见到她那一米七四的优雅修长的後背和飘逸的长法,就深深被吸引了,当她转身对我静静一笑,我觉得整个世界都因她的出现而增辉,别的一切人和事都不重要了。但小雪带给我的最初一年半是不尽的撕杀拼斗,当终於把她从她原来的男友和别的强健竞争者手中抢到手时,我只剩下了精疲力竭和夏洁、张丹的分离。
最後一次约舒娅,是赵雪到公司後一个月後,舒娅应约到来,她不能不来,当我主动说那是我们最後一次约会时,我觉得她吃惊得几乎不敢相信,我觉得那一刻,她把我当成了救她於苦海的救星。那晚,我觉得她是真正彻底放松了自己,完全主动热烈的与我做爱,当然,那也是我最後一次听到她悦耳的尖叫狂呼声。
当我和小雪离开公司自己创办公司时,我终於离开了李刚。李刚知道我最终得到了小雪,知道我无论如何不会干扰他和舒娅的生活,我想他其实愿意与我交换的。但我自己知道经历了那麽多的磨难,给我任何一个女孩子我也不会换小雪。(参见背景《情感蹉跎》)
张琼离开北京去美国,公司转让给新股东,李刚终於成为了董事总经理,李刚最终达到这个位置除了他的才华,张琼起了重要作用,我想张琼其实也是喜欢李刚的。我与李刚反而关系比过去好,虽谈不算挚友,但也算是好友了,只是每次见到舒娅,内心总是充满深深的歉意,所以若干年後重新返回北京投资,首选合作夥伴就是李刚,一方面我确实相信李刚是个好的企业家,另一方面也算是一种内心赎罪的表达吧。舒娅似乎明白我的意思,当然,李刚始终不清楚我与张琼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