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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枫叶红》第二卷第四节 走过来(1-5)

fu44.com2014-07-27 11:09:57绝品邪少


             第二卷 燃情枫叶

            第四节 走过来(1上)

  只手撑在沙发的扶手上,只手柔柔的不停的抚摸这黑丫头的柔顺的发丝,由
着她的尽情的宣泄,只是这样小心翼翼的半撑着自己的身体,生怕重了点儿的就
会压痛身下的,这个正是泪流满面的小丫头,于是老李几乎把自己上半个身体的
重量,都集中在了那撑在了沙发扶手上的那只手上。

  要说做上个几百个俯卧撑都不怎么当回事儿的老李,即使是用只手时半会儿
的支撑着上半身的体重,那也绝对不会有多少的问题,不过在这次肩胛骨上的骨
裂,却用着丝丝的痛楚来提醒着老李,不要坚持太久的哟。

  痛楚,交织在满腹的爱怜与柔情里,小丫头那死死咬住肩头肌肉的细白的牙
齿,已然在这个时候松开了去。

  剧痛后的麻木了的肌肉,此时,那如同灼烧了般的火辣辣,让老李这样很是
男人了些的神经,也不由得抽动了抽动嘴角。而完全忽视了老李诸般感受的小丫
头,在小嘴松开了咬着的老李的肩头肉了,恢复了知觉与弹性的双臂向上圈地,
圈住了老李的脖颈,将半个身子都吊在老李身上的,抽泣呜咽地继续让她那流也
流不完的泪水,濡沫着老李的肩窝和胸膛。

  一直坚强的生活在寂寞中的小丫头,在放开了她所不能承受,却有必须要来
承受的重负后,就真的做回了小丫头的痛快的哭泣了,这生活也就有了个新的开
始。

  直抚摸着小丫头发丝的手,顺着她的后颈滑下去,轻轻环住了她的肩背了,
小丫头那哭泣中在老李肩窝和间不断错位着的小脑袋,也轻轻地被固定在了老李
的肩窝下。

  似是唤人入梦时的拍打,似是让这尽情的宣泄找到更顺畅的出口,这轻拍了
,也似安慰的抚摸里,吊在老李身上的小丫头宣泄着的哭泣,渐渐地只有偶然才
有的下的抽噎了。

  “疼吗?”四目相对了的时间似乎过去了许久,把眼神落在老李肩头那深深
的殷红的半月形的小丫头,与眼神柔柔看着小丫头眼睛的老李,却在今夜里次相
互的询问中,问出了同样短的句话。

  都是因为这同样的询问而稍事的愣了下,旋即,抹羞涩飞速的染满了小丫头
的脸颊了,她嘤的声就钻回了老李的肩窝下,那还缠在老李脖颈上双手儿,似怨
似羞涩不安地抓揉了起来。

  爱怜之极了的微笑在老李的嘴角上漾出了,那直撑在沙发扶手上,也直把丝
丝的痛楚传递出来的手,就随之个环抱的把小丫头紧紧的拥在怀里了,老李就压
着小丫头的伏卧在了沙发上。

  小丫头藏在老李肩窝下的小脸儿,让老李柔的也很是霸道地找了出来,在老
李热热的气息和轻柔的用脸摩梭在小丫头的腮边颈间的时候,小丫头就稍稍在适
应着的不安里扭动着脸儿了,她的只手的根手指,也小心的不能再小心地,轻轻
地在老李肩头上那殷红的半月的印痕边缘摸触着。

  气息漾漾地在耳畔吹拂,唇角,舌尖就不时地落在了腮边和耳垂上。痒痒的
,还有如微微触到了电流般酥麻的滋味,在并的席卷而来了,愈发被这样的滋味
撩拨的不安起来的小丫头,不仅是放弃了对老李肩头上半月印痕的触摸,她只剩
下在似有似无的半声的呻吟里,用双手紧紧地环住老李的脖颈的扭动着她的身体。

  (版主审查的非常严厉,而且很有着对这样的叙述来刀切的手法,老木刚被
警告过,当然不会就此来挑战版主的执行策略。只是长此下去,老木要叙述的东
西难免要与版主的执行策略发生冲突,因此,未来的日子老木不敢保证在某个阴
天的下午,《枫叶》要匆匆在这里做个结尾了。不过大家放心,枫叶从这里飘落
了,老木还会在把后续的叙述传给大家,但是QQ老木是不上了“原因老木先前
也解释过的”,请大家留下联系方式,老木将把后面的内容传过去的。)

  夏日的夜总是太短暂了吧!尤其是这样花蕾初放的良宵时光,就更给人以这
样的印象了。这不,才是东边的天色完全的亮了的时候,睁开眼睛的老李对着被
朝霞染亮了窗帘,就发出了这样的感慨。不着寸缕的黑丫头,还是和自己这样紧
紧地相拥在起,而那个平时看上去百无禁忌的很是大大咧咧的雅柔,却在昨天夜
里让所有人都见识了她的真实的另面,个在真刀实枪的情事面前,那个几要害羞
到骨子里去的小丫头。

  看着怎么地都要用张薄薄地单子,把身体包裹起来才肯来睡觉的雅柔,再看
看其他的横七竖八的,身上也是不着寸缕还熟睡着女孩子们,老李轻轻亲吻了下
怀中用着的黑丫头,就轻轻地从她身子下把手抽出来以后,爬起身来。

  单元楼的小院里蝴蝶花散着幽香在晨风里摇曳,正做着热身练习的老李,那
做了半的动作忽地僵硬了下。

  似笑非笑的谢欣也就罢了,同样似笑非笑着的菲儿怎么也出现了?只是现在
的老李是真的难以去顾及到心里的疑问了,因为这俩也是同在单元楼里走出来的
女人,老李要做的事儿,恐怕啥都比不上赶紧把昨天夜里发生过的事儿,好好的
解释番吧。

  “老李,我和菲儿先走了,一会儿那帮小丫头醒了,你别忘了让她们回去
啊。”

  解释是需要斟酌下措辞的,所以在老李同志组织措辞的当空间,似笑非笑这
的谢欣,就先说话了。

  “啊!这就走呀!你俩……”被谢欣的话把所有的措辞都顾不上用了,老李
刚忙着要追问的话才说了半,笑着的菲儿就开口说道:“我和欣儿昨天晚上是临
时想过来看看的,不过我俩来的时候有点晚了,所以就没打搅你们,我俩是在楼
下的房间里睡的。会妈妈和喂有事要出去,我得赶紧让心儿开车吧我送回去,你
就别想着想那的了。”

  “好啦好啦,老李你别解释那些虚头吧脑的东西了,我是真的要赶紧回去的!
哎,对了,昨天下午小竹和我说了,明天比赛的时候她也要和她的两个同学起过
来看的,我看这里的环境不错,就让小竹她们来住这里吧,这也省得那么远的来
回跑了。”看着老李又要张嘴了,菲儿很是干脆的把他扒拉到边,边跟他说着,
边就拉着谢欣急着要走。

  “嘻嘻……我说老李呀,我和菲儿都没有为昨晚上的事儿多想什么,你呀,
就别想这想那的了!我看你还是赶紧回去照顾那帮小丫头才是正事,我和菲儿走
了啊。”老李刚要跟着菲儿这俩女人再说点什么,欣儿个回身,在往回推着老李
的时候,也说了让老李把心放回来的话了。


            第四节 走过来(1下)

  有节制又能彻底尽兴了的,让在清光中醒来的一众小丫头们的脸上,弥散着
耀眼的青春靓丽时,那散散了的娇慵和丝丝隐现出来的几乎比拟了成熟女人的魅
惑,摇曳地吸引着老李的视线,触动着他的心神。

  只是,一种淡淡的清明在老李摇曳的心神里萦绕着,让他在尽情品味着满眼
的青春的娇慵与靓丽的魅惑里,却没有了强烈的冲动。他只想这样静静的品味着,
这样爱怜地把她们挨个的拥在怀里,伴着早晨阳光的明媚,让一切变成永恒。

  单元楼里恢复了宁静,仿佛昨天夜里的激情和今天早上的一切都不曾来过…

  大前锋是脚伤复原了的圆圆,小前锋是田甜,身高和弹跳力都占了优势的雅
柔,在开场的跳球中将篮球在空中一点的,拨给了从对方队员身边忽地探身出来
的疯丫头于莲,三十三中学女篮所参加的第一场女篮小组赛,在晚上八点准时开
场了。

  作为清江省的一个副省级城火市的襄市,在整个清江省内来说,不管是他们
的成年篮球队,还是青少年篮球队,其水平都是首屈一指。

  就拿这次全省中学生篮球赛来说,作为省会城市的江中市,因为其篮球运动
水平在以前一直处于全省的中下游,所以在此前的参赛名额分配上,只有男女篮
各一支球队参赛。而如襄市这样篮球运动开展的非常好的城市,此次比赛给他们
参赛名额是男女各四支球队参赛。

  三十三中学女篮现在场上的对手,是代表襄市地区来参赛的四支队伍中的其
中一支,一支隶属于襄市下辖的县中学队伍,平北县第一中学女队。

  体能充沛,作风硬朗的平北县一中女队,是此次襄市地区选拔赛的赛的第三
名,也就是这支队伍的出现,使得上届全省比赛中取得第六名的襄市十一中女篮,
未取得此次比赛的参赛资格。

  现在是开场后的五分多钟,已经是第三次倒在了地板上的于莲,在裁判的哨
声响起后,站在了罚球线上与对方的队员来跳球争球了。

  米教练表情严肃的站在队员席的边上做着手势,谢欣一脸平静的稳稳的和队
友们坐在一起,是在罚球线上站定了准备开始跳球的于莲回头看了一眼时,刚好
看到的情景。

  微微地一点头,明了了米教练战术安排的于莲,刚要把头转回来的时候,在
队员席后面的一双带着微微笑意的平和的眼神,就刚好对上了于莲要收回的眼神。

  老李轻轻的点点头,他那平和的带着微笑的眼神,在一瞬间就卸去了于莲被
紧张激烈的比赛,所紧紧绷起来的紧张了的巨大压力。

  浑身都松了一下,轻轻也是笑了一下的于莲,一边抬起一只手跟自己的队友
做着战术上示意,一边缓缓的低下重心做着跳球的准备……

  第一场比赛的开场就这样的艰苦胶着,只是从于莲那个跳球前轻轻的微笑开
始,逐渐的找回了比赛节奏的三十三中学女篮的队员们,都洋溢着这样的微笑投
入进了比赛中。

  怎么都是没有想到,如今就是这样一场的中学篮球比赛的间隙里,也有了篮
球宝贝们的那飞扬着青春色彩的身影,更是老李怎么都想不到的是,他的女儿小
竹,居然是这些青春洋溢的篮球宝贝啦啦队的领舞。

  在自己和家人面前,即使是偶然地展现了一下少女的顽皮与活力的女儿,其
总体的印象是那样的文文静静,而现在,眼前青春飞扬的女儿与一贯印象中文静
的女儿,是一个如此巨大的反差!不知道为什么,一种莫名的,无法说清楚的情
绪,就不知不觉地在老李内心里充溢着。

  一条眼梢上细细的皱纹,鬓角上一根凝霜的白发,会在某一个清晨的镜子里,
让你在淡淡的失落中感怀时光的匆匆。只是,生活里,还有更多的东西会在不经
意的时候,悄然而清晰地就触动了你这样的心怀。

  从儿子上了大学,以及到后来去了异国他乡,这样每一次的儿子的长大成人
的脚步,老李都是那样平静地看着他自然而然的到来了,也是那样自然而然地平
静的接受了这一切。可是在今天,当一个青春了即将要长大了的女儿,忽地来到
了老李面前,老李第一次被这样的东西深深的触动了心底。

  一生里唯一的一刻不分离的伴在我们身边的东西,就是无时无刻都在流逝而
去的匆匆光阴。或许就是光阴时时的都在我们的身边,所以即使她流逝了就无法
再回来,我们也很少去为此而遗憾和失落。可就是这样因为每天都在身边儿熟视
无睹了的光阴的流逝,却在一些特定的时刻里,触及到我们心底最无法释怀的失
落。因为你就是在最坚固的岩石上把自己的名字刻下了,来让他天长地久,但是
你却无法留住身边任何一寸的光阴。

  只是这样无法释怀而去的失落,往往的表现不是这样失落的本身,他会积聚
在我们每个人的心底中,在一个我们都无法预知的时间里,由一件偶然所来的事
情触及着夹杂着的表现出来。

  就如忽然间意识到女儿即将长大了,要有了她自己今后开始的生活了,老李
的内心里所引发出来的触动本身,就是这样一种情况。

  想去挽留住什么,却又无从来挽留,这是我们面对时光的流逝无奈,也是每
个人都要来承受的无奈。不过每个人面对这样的无奈,其表现出来的情绪都不尽
相同,所以每个人在这样的失落里,所要挽留住的东西也不尽相同。

  流芳百世,遗臭万年,都是胸中怀有万千丘壑的人,在感怀了光阴的无情时,
才有的一种挽留方式。如老李这样的人吧,也只有为女儿的即将的长大,来感怀
抒情了。

  可是,感怀了在潜意识的挽留中,老李要为自己,为即将长大的女儿,来挽
留住一些什么……

  老木见了月缺花残的,会偶然的东西瞎想上一点的,不过现实中的人可能已
经很少会有人这样了。可是这些都不是主要的,主要是随着这里的版规愈发的严
厉,老木把以前码出来的东西在这些天来做了大幅度的适应。

  适应的过程,如女人生孩子时的阵痛,然而孩子都生出小半个身子了,痛定
思痛的老木就痛下决心,适应着把这个孩子生完吧,就算是一阵阵的疼也接着生
吧。


            第四节 走过来(2上)

  “孩子都会有长大的一天的。”看着在青春中飞扬的女儿有些失神了的老李,
淡淡的一个声音从他的耳边传来。

  从心里一声莫名的轻叹,老李有些感怀的应了声是啊,也下意识的朝身边发
出声音的人看过去。

  看着啦啦队员们挥舞着手中的彩球,在轻快的脚步里开始退场了,老李身边
发出声音了的主人,如刚才什么都没有说过,也更似乎不知道老李把目光转过来
一样的,淡然地把眼神落在了已经空了的球场上。

  看过去的眼神一顿,感怀了的就亲近了脸色跟着定格了的消退了去,除了悄
然间坐在了老李身边的菲儿妈妈,恐怕很难有人能给老李这样重的意外了。

  嘴唇的噏动了,声音还没有衣到了嗓子就缩了回去,紧了紧嘴巴的,噏动了
的嘴唇在第二次的欲言又止的以后,老李忽然间觉得此时球场中响起的裁判是那
样亲切,因为不需要任何理由地把定住了眼神转移开了,怕是老李自己想尽办法
去找也难以找到的机会吧。

  “要是再增加一点远投局面会更好一点。”看着雅柔和刚换上场的天成女篮
来的那个大前锋,依着身高和身体上的优势轮番地在对方篮下强吃着的冲击,老
李的耳边就又飘来了淡淡的一句。

  “嗯,那样篮下的阻力会小一点的。”没有如刚才那样转头去对上什么,老
李如自言自语的就接着那淡淡的声音,也就应着的淡淡的来了一句。

  “这样打内线攻击的队员会很消耗体力的。”中锋的雅柔撤出到罚球弧线上
策应的内传内,天成来的那个大前锋几乎是拼足了力气的在篮下挤出了一点空当
地就强行上篮了,这次飘来老李耳边那淡淡的声音里,似乎听出来一点严肃的意
味。

  “嗯,这样打的成功率要低一点的。”比分已经拉开了接近两位数了,老李
就从另外一个角度上,依着自言自语的状态,回应着耳边这次飘来的淡淡的声音。

  对方脚步非常灵活的后卫在中锋挡拆的策应下,顺着三秒区线一个交叉步的
变化晃过了联防中心补位上来的雅柔,就起步上篮时,一个脸上皮肤黑中带俏的
身影,在篮下的另一侧,一个快速的跨步间高高跃起了就是一个非常展臂的封盖。

  抛投的篮球,在接近了篮圈时被高高展开的手封盖了出去后,篮下侧四十五
度方向上的于莲,在三分线边缘处与对方的队员连拨带抢的把球控制在了手中,
顺势摆脱开对方队员的纠缠,就快速地运球开始了进攻。

  吕娜在右侧,天成来的大前锋稍稍落下一步的居中路,在快速运球的于莲从
左路同时到达了进攻区域时,面对三打二局面的于莲,却忽地把运球的速度一缓,
一边做着手势示意着自己的队友进攻击区域落位,一边在对方三分线外控制着球
权。

  倒手,换位,在对方把防守位置基本站住了的时候,球才是又传到了落位在
篮下的天成来的大前锋手中,把一次快攻的反击变成了一次阵地战的攻击。

  “贻误战机。”飘在老李耳边的四个字仍是很淡的,不过调子中的定语成份
却很肯定。

  “还有其他的进攻手段可以考虑。”没有嗯的那声同意的应和,对于快攻变
成了阵地战的场面,老李的自言自语似乎是少了点咸淡的滋味。

  三到四个球之间的比分差,区域的联防防守和整体性的阵地进攻,虽然啦啦
队的加油助威声还在此起彼伏着,老李的耳边也就又飘来了看着下半场比赛的四
个字:打法单调。

  “嗯,对方的战术也有点跟着走了。”对手很能拼的,不过三十三中学非常
稳健的打法,让对手找不到多少发力的机会,所以老李嗯了的应和,很难说是在
评价哪一方了。

  “队员没有脑子,教练也一样。”淡的意味里多了些散散的调子,很难说这
次飘在老李耳边的声音,又是在评价谁了。

  “战术还是要打的坚决一些。”看球总是想场面的精彩了,还要说自己是旁
观者清,而集体项目的竞技体育的教练一类的人,更多的是要求最终的结果,却
很少把场面的精彩程度作为考量的基础,所以没有嗯着应和的老李,算是第一次
自言自语了他对比赛的态度。

  “怎么打都是那几个差不多的套路,教练都是这么布置战术?”淡的,散散
的,现在加进来丝丝质疑了,着声音跟着老李的应和就传了过来。

  “战术是执行的大方向,其实场上队员的执行能力和应变能力,能很好的检
验战术布置是否有效。”自言自语有了解释释疑的意味,老李的话也就多了一点。

  “就两个在跑,剩下的三个跟木头一样戳在那儿,这就是教练们说的执行能
力和应变能力吧?”控球后卫和得分后卫的底线与左右两侧扯动比较频繁,中锋
和大前锋更多是在篮下轮转的要位置,只有队内人才很是了解的有非常好远投能
力的小前锋,习惯的在三分线两侧的边角区域出现,散散的声音似是认同的说辞
里,听着的就有和一份轻的意思了。

  “嗯,中锋的移动是慢了一点,她牵制对方防守力量的作用还是很好的。”
老李应了的自言自语,是解释着说了,还是说无意识地用了迂回的角度辩解了一
下?

  “嗯,是牵制的挺好的,要不都打到这会儿了,还不是就差那么几分嘛。”
破天荒地淡淡声音的主人应了老李一次,不过跟着说出来的话,挑明了是一种讥
诮了。

  “战术落实了,也取得了好的实战效果,如果对方的中锋身高再高一些的话,
对抗起来场面会更激烈些。”有点沉闷的比赛场面,但是能控制着比赛节奏把优
势逐渐转化成了胜势,所以老李就变相的解释了一下,结果才是最重要。

  “是啊,自己老了没有冲劲就行了,可是人家队里女孩子们还需要活力和动
力的,现在看看,这死气沉沉的人吧,把整个队伍的活力都弄没了不说,还把他
的一身死气都加给别人,也不知道是谁这么不开眼,弄这么一个人来队里充大尾
巴狼!”不淡了不散了的声音,很直接就不再拐点弯的给某人留面子了。

  “咳…”一只手挡着嘴巴的才出来了半声的咳嗽,赛场里裁判已经吹响了终
场的哨音。


            第四节 走过来(2下)

  小组赛的赛况空前的激烈,三胜负的三十三中学女篮,在最后计算小分过后
位列小组的。支在赛前普遍被看做实力垫底的球队,忽然间变成了全部小组中的
匹最大的黑马,各支取得小组赛出线权的参赛队在惊诧之时,也都把警惕的目光
投向了这支球队。

  球员的技术特点,整支球队的技战术风格,凡是在淘汰赛各个阶段中有可能
和三十三中学女篮相遇的球队,现在都把这些当做她们向主要的工作来着重研究
了。这里原来是五中的间可容纳四十人开会的会议室,现在这里装配着的个巨大
背投壁挂屛上,正在播放着此次女篮小组比赛的场比赛实况。

  三十三中学女篮的所有教练及队员们,就坐在这里边看着比赛的进程,边在
米教练的讲解中做着讨论。这是A组小组赛的最后场比赛,芜市试验中学在这场
比赛中击败了对手取得了出线权,而她们在顺位交叉后成了三十三中学女篮八分
之决赛的对手。

  壁挂屛上影像不时地被定格,随着米教练的手在屏幕上圈出来的圈子,芜市
实验中学女篮队伍中的主力队员,就被圈定了出来。米教练讲解着这些队员的技
术特点,也强调了在进攻和防守时面对这些球员要注意的些事项,谢欣就接着米
教练的讲解,从全局的角度给队员们分析起了,对方教练根据这些球员的特点,
所制定出来的主要战术安排。

  全队中,黑丫头在后卫位置上的突破穿插和进攻得分能力是最好的,不过相
对于防守和组织协调全队的进攻方面,于莲和吕娜是更好点。在所有的队员的根
据谢欣的战术安排做过讨论后,作为队里的领队,也是进来后直没有说话的老李
,把这三个队内后卫线上的核心叫到起。

  或许是生活,给与了黑丫头清冷了些的个性,而这样性子表现在球场上,也
让她在控制球时习惯性的独来独往。毋庸置疑,在独来独往中多了的黑丫头,个
人的控球技术以及得分能力在现有的球员中,都是首屈指的。

  现在老李把这三个人叫在起,并没有过多的说黑丫头在独来独往中,要怎么
多来注意与其他队友之间的配合,老李说的多的是给于莲和吕娜听的,要在关键
的时期,大胆的给黑丫头创造出这样独来独往的机会来。

  关键的时候,要有人站出来,当个人敢于在这样的时间里挺身而出了,她需
要的不仅是自身承担切的勇气,她更需要站在身边的队员,所给予的不遗余力的
支持与坚定的信任。我们不是不需要团队的拼搏,我们同样也需要担当的人带领
全队迎接挑战。

  只是在更多的时间里,不是每个人都能做这样有担当的人。因为这样站出来
了,面对的可能是次进攻的失败,所以不能在次的失败后,就让大家对这样的支
持和信任产生了动摇。

  奇迹之所以产生,更多的是来自比赛还没有结束时,我们还坚定着这样的支
持与信心。如老李这样的人,是个不怎么会崇尚英雄的人,也就是这样,老李这
个人终其生也不会有成为英雄式的人。

  不过,是不是能做个英雄老李并没有在意过,只是有件事老李还是知道的,
就是不论在什么时候,不论是干什么,是人都需要有个担当,无论这样的担当看
上去是多么的微不足道,但是该自己去担当的时候,那定要去担当下来。

  以此及彼,不知道怎么才是英雄的老李,也更懂得在生活里自己要有个担当
,因此他也非常去尊重能站出来担当的人。生活里能让人粉身碎骨的事儿,还真
的不很多见,想想也是,如果件生活里的闲情琐事都不在意的来担当下的,那真
见到了要粉身碎骨来面对的场面,是不是要尿湿了裤子的时候居多啊?

  和三位队员说完话,组委会规定的会议室两个小时的使用时间也就到了,队
员们三五群的说笑着往外走,几天来都是最后个离开这间会议室的老李,又在眼
角的余光里看了下坐在他身边的菲儿妈妈。

  也难怪,从小组赛的场比赛开始,只要是三十三中学女篮队伍的各种事物,
只要是老李同志也涉足其间了,菲儿妈妈的身影保证就在老李的身边出现。

  从心里说,菲儿妈妈几乎亦步亦趋的紧随在自己的身边,老李除了对菲儿妈
妈那份的畏惧心理,是怎么坦然面对都坦然不起来的,但是要说老李非常厌恶菲
儿妈妈的寸步不离,那倒是远远谈不上。

  可是这见了就畏惧了些,不见了吧说非常想念又不至于心理,老李自己也很
难说清楚自己的感触。这畏惧是很清晰的在心里,然而这畏惧里的淡淡的来了,
淡淡的走了,老李知道了自己心里在这份每天都有的淡淡中,也不易察觉地有点
淡淡的东西。

  它真的很淡,淡的你几乎可以忽视了它的存在,只是越是这样不经意的淡淡
里,老李说不上自己是每天的经历,让自己不自觉的习惯了,还是说这样淡淡而
清晰的东西,接受起来没有想象中的那样煎熬,所以老李就在淡淡的来的时候,
如现在这样保持畏惧了些的清晰,也就如这样淡淡的要离去时,用自己的方式淡
淡的送她离开。

  这里的岔路口通向两个地方,向东是停车场,向南偏西的,是教员宿舍区前
的小花园广场。

  几天来,菲儿妈妈离去时都是走上向东的那条岔路,而今天,和每天样离去
中句话也不和老李说的菲儿妈妈,在暮色低垂的时间里,走上了向南偏西的岔路
上。

  点滴的星光,偶尔也来这里休闲着晚风的人影,没有听妈妈的话,又是自己
擅作主张地来五中接妈妈的菲儿,就站在这条向南偏西的岔路的尽头,看着双在
晚风中漫步着的身影。

  或许,从那次在老李家的花园里看见这样的在夕阳暮色里漫步的双身影,有
种东西就隐隐地留在了菲儿的心里。

  年龄上完全可以做菲儿父亲的老李,看上去不是很是显老,所以就算菲儿这
样的年轻的女人和他如情侣的并肩走在起,也不会有不协调的感觉,而且这也让
菲儿很是心情放松的,喜欢和老李这样的起漫步。

  只是从那次看见妈妈和老李淡淡地在暮色中漫步,菲儿却发现了,不论是自
己,还是田荣以及年龄和老李更接近些的铁奕,她们和老李在起漫步时,都没有
种东西能触及到自己。

  这不是因为妈妈和老李都是菲儿最亲近的人,也不是菲儿就由此有了什么其
他的想法,那是菲儿看到了种……

  对了,是种叫做韵味的东西,触及到了菲儿的内心。这样双在晚风淡淡漫步
的身影,淡淡地错开了臂之间的距离,没有在晚风中飘散了的低语笑声,没有点
点的肢体的语言,甚至在个晚上漫步里,他们都没有说过句话,但是,种只有在
历经了岁月的积淀后才有的,种淡淡地品味着晚风夕阳的契合的韵味,就会只属
于他们的淡淡地触动了你。

  那是岁月流逝而去的积淀,那是风霜无情之后的种淡然,她只属于岁月流逝
的印痕,她也只属于,在品味这样岁月印痕的双淡淡漫步着的身影。

  岁月,印痕,都是任何人无法刻意加以复制的,可是就这样淡淡的岁月韵味
,却次次触动了菲儿。


            第四节 走过来(3)

  “妈,你们刚去散步了?”

  轻柔的晚风里,当双的身影在眼前变成了大致清晰的轮廓时,菲儿就说着的
朝两个人迎了过去。

  “嗯,今天晚上天气很不错,就出来走走。”

  看着身子有些重的女儿又不顾自己的禁足令,来接自己了,菲儿妈妈在心里
埋怨的时候,可碍着老李在边的就没有来数落菲儿了。

  “就是啊,妈,我也是觉得今天晚上的天气真的很好,所以我就想来接你和
你起走走的,可是我赶了路还不是来晚了呀!您呀,都不说留给您女儿个孝顺的
机会。”

  妈妈嘴上的平淡,可是那嗔怪的眼神菲儿可是看了明白,于是菲儿在妈妈的
身侧挽住妈妈的只手臂,亲昵的连说着带着点点的撒娇。

  “你呀!就是嘴上来糊弄你老妈吧!你说,我从小把你养这么大了,那得有
多少个天气比今天晚上还好啊?那我怎么就没有见过你这死丫头,说来孝顺我的
陪我走走啊!”

  亲昵的,调皮了点儿的,还是在自己面前总是撒娇的耍点小赖皮的女儿,妈
妈嘴上是毫不留情的在揭穿着她,可任谁也看得出,女儿对她的亲昵是件让她多
么享受的事情。

  “嘻嘻……妈——瞧您说的,你的好女儿我不是以前都在忙嘛!你想想啊,
小的时候每天不是在学这个,就是学那个的,天到晚都在发奋的读书,这刚离开
学校吧,又是找工作又是……”

  几点的星光,弯的月牙儿,次菲儿右面挽着妈妈的手臂,左边走着不怎么说
什么的老李,这段不是很长的小路上,就洒落下阵阵地在晚风中飘散的细语欢声
……

  今天是小组赛结束后的天的休赛日,老李,田荣,老徐和铁奕以及学校主管
后勤和基建项目的主任耿菊,在三十三中学的小会议室里开会。

  会议的内容不复杂,主要是听后勤主任耿菊汇报下,三十三中学目前几个基
建项目的进度和接下来要进行的分部验收工作,剩下的项会议内容,就是三十三
中学新学年的招生计划,已经的到北城区教育的批复,尤其是在新学年三十三中
学初和高班,由原来的各两个班扩招为各六个班的扩招计划,也得到北城区教育
局的同意。

  由于招生规模的扩大,北城区教育局也为师资力量原本不足的三十三中学,
次性调配来了十四名教师,以充实三十三中学的教师队伍,缓解三十三中学线教
师人员紧张的局面。

  这十四名由北城区教育局调配给三十三中学的新教师,大体是来自两个出处
,五名下面区县来的和名本市其他中学来的,这共计六名教师算个出处,因为这
六个人中至少有四人具有教师中级职称,而剩下两个也有着中二级的职称。

  那其他一同被调配来的,算是个出处的八位教师吧,一个叫龚欣萍的,初始
学历为幼师毕业的她拿上了中职称,余下的七个,就各自拿了张中学教师的从业
资格证,而且他们中其中有三个,是大学毕业后就响应省里的号召,直接去了边
远山区进行为期两年支教应届大学毕业生。

  他们中最大的共同点,是原始的户籍都来自各个乡镇。个出处的六名教师,
无论是资历还是履历,应该是边熟悉着新的教学环境了,也就能很快把分派给她
们的工作给上了手。那剩下八个呢?这个叫项什么的……

  噢!她的履历倒是准备了个详细,这?是……

  居然是还有个参加过全省运动会的五项全能的获奖证书,还是健将级的,那
她这能跑能跳的,给孩子们上上体育课的,应该不会把孩子们给领到沟里去吧?

  这个龚……龚……欣萍吧,是幼师毕业的,幼师?啊——好像教给个小朋友
们写写画画都能凑合,至少让她来代代美术课,学生们怎么也能把七种色彩给分
辨出来吧……柯……咳!咳咳!

  这个姓氏真的少见啊!钢琴过了五级了,那至少不会把123给唱跑调的,
那给孩子们上上乐理的……

  看着手边上的份份简历,个人在自己办公室被个接个苦瓜砸着脑袋老李,头
疼的会会儿地在双手抱头。

  轻微的一声门响,田荣和铁奕先后的轻声走了进来。看着被堆苦瓜砸肿了脑
袋的老李,俩女人相视地无奈的轻笑了下,田荣朝着老李走过,铁奕就顺手关门
的时候,轻轻地地把门锁也跟着落下了……

  散散地,把软软了身体堆在了老板椅中的田荣是动也不想动,现在的她,是
由衷地佩服起了同是女人,却是在那样娇小的身躯里蕴含着如此韧劲的铁奕,在
另边的沙发边半蹲半跪着的,用她那更是娇小了的小嘴儿,细致更是温柔地,在
老李半是伸开的双腿间点点地做着最后的清理……

  被堆的苦瓜给砸了头,不过人家这堆的苦瓜们,也都是北城区教育局给发了
正式手续,才来了三十三中学的,或许真到了正式见过这几个人吧,咱没有个是
骡子是马的溜溜的过程,就看着个简历地把人家都甩进了苦瓜地里,那也真说不
过去的。

  算啦,烦心的事儿就暂且放上放,老李与铁奕和田荣又在办公室里温存了会
儿,就起身出来准备去市里五中自己学校女篮的驻地。

  菲儿妈妈的车就停在三十三中学的门口,同样开车出来的老李寻思了下,又
把车开回了学校,跟门卫交代下,会把车钥匙给铁校长或是田书记,老李就徒步
走出了校门。

  仿佛没有看见老李从学校里开车出来又回去的过程,菲儿妈妈等着老李上了
车,就什么话也没有地启动了车开了出去。

  在欧洲杯的历史上,丹麦队顶替了南联盟最后个入围了决赛圈,但是他们却
在最后刻,捧走了那场盛宴中所有的蛋糕。

  芜市实验中学女篮,在最后个取得了八分之的决赛权,她们那充分放松了的
心态,她们那再多打场球都是胜利的竞技状态,让这支球队如同当年在欧洲杯人
们评论丹麦队那样,整支的球队里只有三个人会打球,但是她们在几次的突袭中
取得了场八分之决赛的领先后,就把这样的优势直把握到了比赛结束前的两分四
十秒。

  五分的差距,两分四十秒的比赛剩余时间,三十三中学女队的谢教练,在于
莲准备发边线球的时候,对着执场的裁判做出了暂停的手势。

  三十三中学女队的场上队员,有了点在比赛不多的剩余时间里要把比分追上
的,稍稍急躁起来的情绪,而本来心态和竞技状态都超长发挥了芜市实验中学女
队的场上队员,以及连同她们的教练起,在看到即将获胜希望了,她们的心态在
此时也有了要用极力的防守,来在比赛剩余不多的时间里,把这样五分的优势保
持到终场的想法。

  一个要尽力把比分追上且反超对方,一个要通过严密的防守,也伺机把优势
继续扩大到比赛的终结,暂停,就是看谁能把比赛所不多的剩余时间,来最大限
度的利用好。

  圆圆,张楠,雅柔,黑丫头,于莲,是暂停里谢欣重新调整好的阵容,这是
因为实验中学女篮的中锋,不论是身高还是对抗能力上,她都顶住了雅柔和天成
女篮来的那个大前锋的轮番冲击,当然,这里最主要的是实验中学女队场上队员
的拼力协防下,才有的个成功的效果。

  圆圆的身高和身体的对抗能力相比较而言,是要弱了点,不过她脚下步伐的
灵活程度,却几乎能和场上的小前锋相提并论了,让雅柔吸引对方的中锋从篮下
防守出来,让圆圆在篮下用她灵活的脚步搅乱局面,为黑丫头的冲击和张楠的远
投制造出得分的机会。

  谢欣和米教练快速简洁的布置着具体的战术,五名即将上场的队员或是坐着
或是蹲着地默默的听着,在暂停要结束了队员们起身要走回场地的时候,一个拿
着瓶水的手臂,伸在了个站起来的于莲的面前。是……是小竹!

  啦啦队宝贝那青春洋溢的装束已经换了去,那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即使队
内最是小号的,枪没个号码的球衣,穿在她身上也如半个长袍似地的她,让于莲
在个愣神的之后,噗嗤的就给笑出了声。

  笑了的结果小竹递来的水的于莲,在和小竹来了个击掌的,就仰头喝了大口
瓶子里的水。所有后面跟着于莲站起来了的队员,都在结果小竹递来的水时给笑
了出来,而就在大家纷纷喝了小竹给递来的水了,刚走进比赛场地时,小竹那蒙
人时的扎眼的身满是破绽的装束,也被几步远的场外的本场比赛的执法监督,那
锐利的眼睛给发现了。

  看着快步走到小竹跟前的场外执法监督,那严肃质问小竹的样子,看着那身
扎眼而满是破绽装束的小竹,在场外执法监督严肃的质问下万分狼狈而尴尬的样
子,三十三中学女队的场上队员们,在又次忍俊不住的笑了以后,种浑身都轻松
了的心态里,她们开始最后不到三分钟的比赛。

  心态的放松是有利于竞技水平的发挥,然而,此时三十三中学女队的阵容组
合,才是三十三中学女队直以来都没有展示出的最强的进攻阵容。

  身高上的优势,更是迅速的穿插跑位,即使是前三十多分钟里,直对二三联
防守得非常有心得的实验中学女篮,也下子在措手不及的准备间,在她们几乎是
整场都成功了的防守中,被硬生生的撕开了条口子。

  两分四十秒的时间,三十三中学女队共得到了九分,芜市实验中学在临终场
前也得到了两分。两分的优势,三十三中学女篮迈进了四分之决赛。

  为三十三中学女篮庆贺这场胜利的人群里,没有了小竹的身影,应为作为场
有着严肃意义的比赛来说,是不允许有任何与比赛无关的人,出现在哪怕是运动
员休息席的。

  而小竹不仅是违反了规定出现在了不该她出现的地方,还更是违反了规定的
,给场上的运动员递上了控制更严格,有关于饮食方面的东西,所以她要接着被
询问番也就在所难免了。

  要说吧,小竹这样的行为就算是在省级的中学身运动会上偶尔为之的,那绝
对不会要组委会方面如此对待的。可是小竹这样的行为,即使事后也证明她不过
就是想给落后三十三中学,去鼓鼓士气的,但出于对比赛的公平公正的原则,出
于对比赛双方都负责的态度,小竹在比赛结束后,还是被组委会的人叫去的仔细
询问了番,就连她给三十三中学场上队员递过去的每瓶水,好像组委会的人也挨
个研究了下。

  女儿突然出现在自己学校的比赛场地上,老李是在诧异中有了欣慰的笑。只
是在事后,组委会能用很是认真的态度来对待这件事,老李在意外之余也很是释
然。对于赢球的三十三中学女队来说,小竹做的事儿是积极的,不过对于输球的
芜市实验中学女篮来说,或许小竹做事儿多往深了想想,比如说小竹递给队员们
的水,是经过组委会认同了吗?

  如果没有组委会的认同,那这水中是否会有某种物质,可以在某些方面提升
运动员的比赛状态啊?毕竟这次比赛是在江中市举办,毕竟三十三中学女队是代
表江中市出战,于情于理,作为主办方的江中市,都不要留下这样口矢病才是好
的。

  一次违规的走上场前给爸爸带队的队员来鼓劲的事儿,让组委会在慎重考虑
过后,小竹的场上啦啦队领队的资格,也就被限制了。不过还好,组委会只是说
了不让小竹继续作为啦啦队员上场表演,却没有说不让有着便利的条件来观看比
赛。

  于是,在很晚的被菲儿妈妈接到了雅柔那在五中大院单元楼来的小竹,虽然
情绪上因为不能参加啦啦队的表演而有些失落,但是在这里,在爸爸的大手轻抚
着她的头发,在众的球队的女孩子们的夹道欢迎里,小竹低落的心情也瞬间好转
了起来。

  有着引导的庆贺,就是有这节制的进行了不是很长的时间。后天才要进行四
分之决赛的女篮队员,都早早的去休息了,单元楼三楼顶层这间最大的房间里,
菲儿妈妈,田荣,老李,还有小竹啦啦队里的几个来安慰小竹,也同时来给三十
三中学女队取胜庆贺的四个伙伴,还留在这里。

  即使女儿因为不能继续在啦啦队里进行表演的失落心情,被冲淡了不少,可
是如她这样年龄的女孩子,还真的就不能把这些都无所谓的全部放下的,所以,
老李就在这个时候,很自然的问起了女儿在啦啦队中排演时的些事儿。

  女儿所在的啦啦队目前表演的内容,只是她们表演编排的部分,据说,更精
彩的表演编排,还是随着比赛的进程才展示出来。

  “那后天等你张楠姐姐她们比赛结束了,你就和你的这几个姐妹来这里给她
们表演吧。”

  说道后面还要表演的内容,即使女儿极力的掩饰了,但她眼中的那抹闪即逝
的失落,还是点不落地落在老李的眼中,于是老李就很自然地对自己的女儿和她
的几个同伴,发出了邀请。

  “好啊小竹,等后天张楠姐姐她们的比赛结束了,咱们就还来这里,把咱们
编排的节目跳给她们看!”

  女儿小竹还没答话,那个和小竹在放假了就来老李家起住的同学,也是现在
和小竹起在啦啦队里表演的队友,就兴奋接过老李的话,答应了下来。


            第四节 走过来(4上)

  拿着安全帽戴在了头上,生平第一次充当了基建验收中一员的老李,在鑫瑞
基建队的负责人的带领下,走进了三十三中学正在改造施工中三层的教工办公楼。

  对于装修改建等一系列的具体施工质量问题,老李也是多半个外行人。因为
说施工方在装修改建中的用料和工艺灯范畴的东西,老李还是可以知道一般用料
上价钱高一些的要比捡钱低一点的,质量上要好一点吧?至于说工艺吧,表面上
看着光滑整齐的装修效果,那也许都差不了吧?

  基于自己对装修改建的具体认知限度,这次老李更多的是把验收工作,交给
了本校主管基建的耿菊和大梅给介绍来两位专业人士,而老李自己,就是跟着大
家走走看看。

  改建的主体是三层办公楼的一楼,因为三十三中学今年要扩招的六个班级,
都要安置在这里。由于这样改建涉及到了部分楼体的承重墙,所以老李不得不对
此非常重视,这既是对将来在这里上课的学生负责,也是学校自身必须要负的责
任。

  大梅推荐来的两位建筑方面的专业人员,很有专业水准,由于在施工开始他
俩就一直跟进着工程进度,所以在验收时他俩提出各个问题,老李是听的一知半
解,不过鑫瑞公司方面在回答这些问题时,就回答的相当耐心细致。

  高高的身材,不管目测还是这个人偶尔和老李并肩站了一会儿,无意比较些
什么的老李,都不自觉地暗示自己一下,这个在男人的身材中有着瘦且修长了的
身影,确实要比自己要高一点。

  怎么会没事儿会这么在意起一个人的身高啊?猛然间意识到自己今天在不该
有的地方,频频着相了的老李,刚在心里要为这事儿问自己一下,这个瘦且修长
的身影,就又一次比肩地站在了老李半步远的地方。

  看着这身影一边和鑫瑞公司的人说着话的,就双方依次的开始做验收项目的
确定签字。就是这瘦了修长的身影在签字的时候,肩头稍稍低了一点了,似乎你
有意要摆脱什么的时候,这什么的就老实要钻过来找你的,就这么一个签字的时
间段里,老李发现自己又一次着相了的,用着自己肩膀的高度去衡量了一下对方
肩膀的高度。

  受刺激了吧?已经很不能为自己这样的潜意识找个解释理由的老李,在食指
摸着自己的鼻梁子的当口,那边签完字的双方,都转头的把目光投向了老李。

  啊……啊是啊,双方在现场的签字,是对验收中的各具体条目进行的核实签
字,下一步,就是由瘦了且修长身材所在监理公司,出具最终的监理意见后,再
由承建方,三十三中学组成的验收方,以及监理公司三方共同在监理报告上签字
了。

  三十三中学这边是验收方,可是三十三中学只有负责基建项目的耿菊,还算
对基建工程了解个一二,但她本人是不可能就一个人,把工程里所有的项目一一
跟踪到位。而且说实话,三十三中学就是连在一线教书的老师都没有配齐,这学
校里的后勤连带着基建工程这方面,总共不过才三个人是三十三中学的正式人员,
所以这次三十三中学的改扩建工程上,除了工程监理方面是大梅所推荐的人以外,
就是具体的工程项目,也是由大梅给找人来做的。

  对于大梅的信任,老李对大梅推荐来的人也没有疑虑,但是作为慎重考虑,
三十三中学也另外找了一家公司,来具体跟进着每一项工程项目。

  现在,改建方面的主体工程已经全部结束,其他的内部装修工作也进入了收
尾阶段,所以三十三中学这次与改扩建相关联的单位,又一次全聚了。

  三十三中学是发包方在中间,监理公司以及第三方同步跟进工程的计划设计
公司,一左一右的同时落座。待到承建方鑫瑞建筑公司的肤色人员也坐好了,改
建主体工程的验收工作就正式开始。

  鑫瑞公司做的很好,监理公司和第三方公司也都认同,改建验收工作顺利完
成了,同样是这几方的人员,又签署了三十三中学新教学楼和原职中实习工厂部
分土地商业开发的合同文本。

  新教学楼的基建上已经破土开槽,但是正式的发包合同到今天才正式签署,
其缘由无非是围绕着原职中那片土地的最终开发权要花落谁家。这份新教学楼建
设合同能签署下来,也就意味着风过尘落了。

  清雨,大梅联手组合起来的各种资源,应该在这场风起云涌中拿到了适合他
们的东西,可问题是,同样参与了这场风起云涌的其他的人呢?他们都拿到了适
合他们的东西了吗?

  不管以后怎么样,三十三中学的新教学楼扩建工程,是拿了适合的东西与没
有拿到适合东西的人,都不会再起什么念头了。

  职中,据说初始的建校理念要立足于北城区工业区,面向全省乃至全国要打
造一流职业中学的江中市职业中学,在江中市老工业区成魔暮色夕阳时,她留下
了筑上了燕子巢的校舍,留下了可以建一座大型跑马场的校园,静默地矗立在三
十三中学的一墙之隔,静默地凝视着,还有着南来北往的穿梭着重型卡车的工业
路。

  静默的职中的校园,在最后的黑色里晕着一抹让人无法忘却的鲜红,只是这
样的静默,这样黑色的鲜红的颜色,在还有人的心里流淌着愤恨和伤痛时,她那
宽阔的校园里所蕴含着的巨大利益,已经吸引了无数切盼着的目光。

  投射在黑色的鲜红的,让一些人心中还有着愤恨和伤痛的校园上的热切的目
光,似乎忘记这里曾经发生过的一切。然而,这样无数聚焦过来的热切目光,实
在是太过热烈和急切了。老李自己不能阻挡,三十三中学也不能阻挡,甚至说,
就是比老李和三十三中学更高层次的人,也无法来阻挡。

  不过有一件事老李很清楚,不论是谁的热切目光定在了这里,在蕴含着巨大
利益的地方,让这里的利益更大化,是每一个热切目光所希望的。

  也就是说,无论是谁将主宰这里,无论是这里最后变成了商业区还是高档住
宅区,那谁都希望用最小的基础配套设施的投入,来攫取更大的利益。

  如配套的医疗设施,如便捷的交通投入,还有如学校,如幼儿园等等,都是
让利益扩大化的必要的基础设施的投入。

  三十三中学,即使不是一座最好的学校,但是,在这里做一个适当的投入加
以改善的话,那绝对比新建一所学校的投入要小的多。而且作为三十三中学为自
己在这场风起云涌里,做了最适合它的定位不说,它还选择了自己投资来为这里
即将的主宰,做了本该属于他们的基础设施的投入。

  职中的土地是一块很大的蛋糕,三十三中学挥手一刀,把这块蛋糕切成了一
大一小两块。小的,是既符合三十三中学自身利益,又让其他利益既得者跟着扩
大收益的那块,三十三中学要留住也是把它留在手里。大的,三十三中学直接把
它摆在了所有人都坐好的桌子面前:这是属于您们的,怎么分您们自己说了算。

  老李,从他出生的那天起,就注定不是站在大桌子前主宰分割蛋糕的人。也
就是说,老李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能成为这样的一个人。

  不能顶天立地,按照二十一世纪的价值观,老李是个不成功的人。就如许多
的大大们把酒小醉了的,穿回了让他们可以风起云涌的前世时代,一个可以让他
们叱咤风云的前世时代里,大大们就挥动着最长柄的大刀,在利益的大蛋糕前随
意挥洒地东切西砍的,为所有人做着大大们心中的分割线。

  老李,怕是给佛祖的洗脚水兜头淋成了落汤鸡,也不会有穿回前世的机会了,
所以老李自己就安慰自己说:这一世你都是怂人一个,那回到前世去你岂不是怂
的更彻底啊?如我辈之的怂人在前世今生,都是芸芸众生间的十之八九,既然这
样,那还不如在这一世做一个不是最怂的,但至少有个担待的人吧。

  呵呵,老李做梦了,希望能穿越回前世的和已经穿越了回去的大大们,不要
责怪一个说梦话人的。


            第四节 走过来(4下)

  不远处笑盈盈着的大梅,她的边上,是眼角上也有挂着一丝玩味笑意,却更
用探寻的眼神上上下下地瞄着老李的清雨。

  “大梅!清雨!”意识到清雨玩味也探寻的眼神背后肯定要有什么自己没意
识到的故事了,一个微微沙哑了些,很是拨弄着让人心跟着触动了一下的声音在
响起时,一个从老李身后的台阶上走下来的身影,就迎着大梅和清雨走了过去。

  瘦了,且修长的身影,依然是在腰胯处显现出几许紧绷了形体曲线的那身监
理公司的工作制服,只是,那只即使刚才会议室里开会签约中,也一直戴在头上
的安全帽,现在已经不在了这背影的头上,于是,没有头上安全帽的保护了,一
头黑如绸缎瀑布一般的,几乎齐腰了的长发,在流淌的阳光里闪动着柔顺的光泽。

  心,瞬间被拨动了。仿佛间,一个久了的,在脑海中已经模糊的只有一个轮
廓的小小的影儿,在老李恍惚了的视线间,与这瘦了且修长的身影重叠着交错着。

  “小帆!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恍惚了的视线瞬间就清朗了起来,看着三
个拉着手笑语盈盈的人朝着自己走过来,老李微微笑着肯定的叫着中间那个,也
询问着。不止是中间的那个在老李肯定的叫着她的时候给错愕了,就是在她左右
边上的清雨和大梅,也在这一声里错愕在那儿了。

  “你个死大梅子,你不是说就是我在李老师面前说了我原来的名字,李老师
也一定不会认出我来的吗?你这个死丫头,你看看!我就是听了你的,和李老师
见面了这么长时间了,我这又是藏着又是板着的,还不是让李老师一下子就给认
出来啦!你个死梅子,都是你……”

  瞬间的错愕了,中间的那个忽地一转头的,嘴里一串沙哑也脆响地埋怨着大
梅的不说,说道最后,就干脆来了女孩子间小小报复的专利手段,一个看似凶猛,
却一点实质上凶狠都没有地伸着双手,在另一个的腋下两肋边缘的又抓又挠的。

  “嘻嘻……哈哈…啊!不……不…是……啊!哈哈……”被人家嘴上埋怨着,
身上长着最多的痒痒肉又被人家的纤纤玉指给拿捏着,几乎要加紧着双臂,顾上
顾不了下的护着腋下两肋痒痒肉的大梅,在缩紧了身子左右闪躲也无法抵挡住对
方十只纤纤玉指的进攻了,就痒痒得要岔了气儿地猛烈的笑成一团了。

  是十年前吗?还是在十五年前?又是恍惚了的视线里,老李眼前仿佛有了当
年在自己家大院里的情景,几个小小的模糊的只有了轮廓的影儿,追逐着,笑闹
着……笑过了,闹过了,当年的那小小的影儿,现在已经婷婷而立地站在了自己
的面前。

  小帆,当年的时候她曾用名是于彤,在上大学二年级的时候,她在自己名字
间加上一个字,也就是老李监理员签字时看到的那个名字,于叶彤。

  一个班级里,有人站在门口喊一声小彤的话,会一下子同时站起两个女孩子
来答应。而在一座宿舍楼下,有人对着宿舍那一排的窗户喊了声——小彤,你下
来啊!不同的窗户一开,或是三个窗户,或是四个窗户的探出头来回答着:谁找
我啊!于是,四个名字中都有一个同音字的女孩子,就这样机缘巧合的相互认识
了不说,她们在彼此相处的过程中,也结下了很深的友谊。

  是结缘以后的友谊,是为了这份友谊留下一个久远的见证,四个名字中有着
同一个同音字的女孩,都在自己的名字中用一个字,刻下了这份友谊。于是,四
个女孩子中唯一一个名字是两个字的于彤,更名成了于叶彤。

  暑假中李家的大院里,枝叶在风中微微摇曳的凤尾竹下的石凳上,小竹的三
妈,铁奕坐一边,老李和菲儿妈妈,坐在另一边。从石井中汩汩而出的地泉水,
在把花园中那个干涸了多年了的小湖注满了以后,就一平如镜地满而不溢。盛开
的千瓣莲,偶尔让湖面泛出涟漪的锦鲤,菲儿,清雨,大梅和小帆在那边轻声笑
语着。

  而这里,在老李来了军区小学当了教师开始,就一直是每一个学校假期里,
孩子们的乐园。如今,当年的把这里当成了游乐园的还是孩子的,如小帆她们这
一代人,已经告别了那无忧无虑的纯真童年。而这一代又接着一代的孩子们,在
老李已经离开了军区小学快十年的时间了,军区大院里,以及这里附近的一些又
到了军区小学上课的孩子们,这里依然是他们经常光顾的地方。

  无他,老李不是因为自己年纪大了,就用自己的眼光来看待孩子们的。比如
说,在某些方面还算是与时俱进的老李,在后院的一块空地上,在几年以前,在
极限运动流行起来的时候,老李就在这里为孩子们修建了一个小型的极限运动练
习场。可以滑旱冰,可以玩滑板小轮车,而孩子们也非常喜欢的是,一处八米高
的人造石壁边挂好了保险绳以后,那里还可以体验一下攀岩的乐趣。

  以前,羽毛球,乒乓球,跳绳,呼啦圈和半场的篮球架,陪伴着小帆她们这
一代人逐渐的长大,现在,更多样了一点的极限运动小场地,已经在附近的孩子
中聚集了不小的人气。半辈子的时光已经匆匆的过去了,一直都从事和教书有关
职业的老李,或许生平可以聊以一下的事儿,就是在这所院子里,看着一代和一
代的孩子走来了,又逐渐长大的走去了。

  其实,这里附近熟悉老李家这个大院的家长们,很是放心的让他们的孩子来
老李的家的大院里,是因为来这里的孩子除了能玩的很开心以外,在老李一直以
来有意无意的引导下,来这里孩子很多都养成自觉的学习习惯。

  玩,是老李让孩子们互相接触和走近的一个途径,可是说能自觉的安下心来
把课本上的东西,在这里也有一个复习的过程,那才是这些孩子们要做的主业。

  要说吧,老李自身不是一个好老师,因为他所教的学生,很少有人说能在这
一门功课,或那一门功课上拔尖的,而要说老李把他的学生给教成综合成绩是出
类拔萃的,那更是凤毛麟角。充其量说,老李这个不太合格的老师,教出了很大
一个群体的,在学习上比特别好的差一点,比偏上游的孩子有强那么一点的学生。

  自家的孩子学习不是孩子中最出色的,不过孩子的学习成绩不但真实而又稳
定地紧紧跟在第一集团不说,关键是自己的孩子是懂事儿省心,所以,除了家长
自己有极强的要强心,而且她(或他)也用同样的标准在要求着她(或他)的孩
子,很是限制他们的孩子来老李的家的院子,更多的家长,是不怎么限制孩子来
老李家大院的。

  只是,老李对是谁家的孩子经常来自己家的院子里玩了不是很在意,可是是
人的地方就会形成一种看不见,却绝对可以画出的大大小小无数的圈子来,比如
说,就是清雨,大梅和小彤她们这几个一起长大的孩子吧……


            第四节 走过来(5上)

  清江省地处中原腹地,其本身在中原地区所具有的重要的经济文化中心地位,
是毋庸置疑的,而当国内的四大军区之一的中原军区,也把其军区总部落户在了
清江省的省会江中市,更是足以说明清江省在中原地区的战略意义。

  而老李的家,从中原军区成立的那一天起,就一直和其总部隔着一条街的在
做邻居不说,更有点说法的是,中原军区的总部大院现在的所在地的前身,是老
李家的东宅,且在文革的时候,军区还把老李现在住的这个院子,也临时征用过
了十多年的时间。

  老李清楚的记得,他家的东宅是在八四年的时候,由老李的爷爷和军区的负
责人,正式地办理了一份迟来三十多年的捐赠手续。而军区也根据这一事实,给
李家支付了一笔使用三十八年的租金。邻居,再加上三十八年的房东和住户之间
的关系,在老李被军区小学指名调进来以后,这本来就和谐的邻里关系,不知不
觉间就走的更近了一步。

  清雨和小彤在军区小学读书的时候,她们的父辈刚好是军区大院里,开始成
长的团职或营职的新生代,而如她们的爷爷那辈的老人,作为共和国开国元勋一
代的他们,正好都走在了共和国最高领导人的序列里。

  于是,在清雨上小学一年级,小彤上三年级的时候,在老李家大院里玩耍着
的一群小孩子们,在因为一件小事儿的争吵后,渐渐地在他们这一群的小孩子中,
划出来了几个小小的圈子。很让人意外,这或许只是小孩子们一时的意气里,在
年少懵懂之中所无意地划出来的小小圈子,却一直就这样印痕清晰的保留下来,
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这些懵懂少年们已经长大成人了,这些在各自小小圈
子的每一个人,不仅是和另外圈子里人少有的相互走动,甚至有些已经达到了老
死不相往来的地步。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古人们在看透了世情里的纷纷扰扰后,所归纳总结出
来的东西,的确有他一针见血的见地的。一拨又一拨的孩子来了又走了,这些孩
子中或大或小的一个个清晰或是模糊的圈子,就在老李家院子里一拨接一拨的形
成了。来来去去中,老李没有去想过这些圈子为什么要出现,所以老李也没有去
想过是不是去调和一下的,让这些小圈儿能稍事的融和一些。

  不要说年纪大的人,就一定能看懂孩子们的世界里所发生的一切,世间人情,
既是简单又复杂的穷其一生也无法堪透,与其假借他人之手来点播看清,不如让
当事其中的人,自己来发现体味。长大的概念不是身高体重的增加,是不是能懂
得了生活的简单与纷扰,也许才可以说,你不是一个孩子了。

  小彤和菲儿,迎着从后院出来的一群小家伙走了过去,其中的一个,那一身
滑旱冰的护具还没有换下来的小丫头,指着小家伙们中的一个低头缩首的胖胖的
小家伙,在横眉立目的申斥着什么。

  当所有远处的如老李他们这些人,都微笑着看着这些闹了小矛盾的小家伙们
的时候,小家伙们中一个比低头缩首那个小胖子,更是胖了一圈也高了半个头的
大一点的小胖子,从一群的小家伙们中间忽地冲出来,一把推开了那个在清雨面
前申斥的小女孩,埋头就走。

  在清雨身边的菲儿尽力躲着埋头撞来的小家伙,可是仓促的躲闪之间,她那
怀孕了重了许多的身子,一下就没有完全地闪开。呀!一声惊叫的,连自己重心
不稳带被小家伙挤到了半边身子的菲儿,坐倒在了一边。

  忽地一群的人,围住了坐倒了的菲儿身边,待到老李和菲儿妈妈这边的人急
匆匆到了菲儿他们跟前时,菲儿已经在清雨和那个小女孩的搀扶下笑着的站起身
来。

  搭着菲儿的脉搏,仔细的观察着菲儿的呼吸心跳,在确定了菲儿那微微泛白
了的脸色,是因为刚才坐倒是被惊吓了才形成的,在心中暗暗地长长舒了口气的
老李,把提在嗓子眼儿的心给放了回去。面沉如水的菲儿妈妈,一言不发地搀扶
着菲儿,理也不理一群小家伙的七嘴八舌的道歉,自顾自地走了。

  看着菲儿妈妈搀着菲儿走远的背影,七嘴八舌道歉这的小家伙们在一阵的短
暂的沉寂之后,呼啦地把刚才挤倒菲儿的胖了一点的小胖子给包围住了,杂乱的,
却声浪此起彼伏的声讨就开始了。

  也不怪小家伙们要这么气愤,从菲儿来到老李家这个院子到现在快五年的时
间里,美丽大方的菲儿,从和这些小家伙由陌生到了逐渐的熟悉里,小家伙们在
有的叫姐姐,有的叫阿姨的与菲儿相处的关系,那可不是一般的好。而刚才,大
了一点的小胖子一时气恼的挤倒了菲儿,即使小家伙们还小了点,不过他们还是
知道怀孕了的女人摔倒了,严重时会造成什么后果的,所以小家伙们的激动是可
想而知了。

  围攻胖了一点的小胖子的小家伙们,在老李和其他大人们的劝解下,即使停
止了嘴上对小胖子的讨伐,可是一个个都恼哼哼不理这个小家伙了。而老李,现
在最不放心的,还是一言不发的就搀扶走了菲儿的菲儿妈妈,是啊,本来老李的
这个岳母就怎么看着老李都不顺眼,如果再有了刚才这么的一档子事儿,老李要
面对的局面……

  光是在这里心里没个底儿的是不行的,于是老李在匆匆安慰一下小家伙们的,
就在清雨和田荣等人的催促的眼神里,硬着头皮地朝菲儿的房间那边走了去。又
是一次的给菲儿仔细的诊了脉,又是小声也细致的询问了菲儿有什么不良反应后,
即使老李已经殷勤地不能再殷勤地在菲儿身边服侍了,从老李进屋来就拿眼皮都
没瞭过老李一下子的菲儿妈妈,到现在也跟没老李这个人一样的,说那眼皮瞭上
老李一眼的。

  见了你哪怕是啐你,骂你,甚至兜脸就一个大嘴巴,可是至少说明在这个人
眼里还有你这么一个东西,能触动到这个人的情绪,不过,如果一个人见了你就
如同见了空气一样的无视,你会觉得,还是让她啐你,骂你的都比这样的好啊!

  菲儿微微闭上了眼睛似乎有了朦胧的睡意,不知是因为一番的忙碌,还是一
直对菲儿的担忧,一头接着一头出汗了的老李,就看看菲儿妈妈还是没有一点看
见他的意思的,就不声不响地从菲儿的房间里走了出来。

  一身护具的那个小丫头,看着满头汗水的老李脚步有些沉重的从菲儿的房间
里出来,她小脸儿上猛地一边颜色的,一个转身就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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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的何去何从,让老木在面对愈发严厉的版规而有的难题,因为一旦枫叶被版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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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木不再使用QQ了,只是QQ里老木书友和好友都不少,在万分歉意的时候,
老木想大家谁能给老木提供一个新的与大家联络的方式,以便老木能有个机会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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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节 走过来(5下)

  从老李想来,那个大一点的小胖子即使把菲儿给挤倒了,但任谁也看得出,
他绝对不是故意的,所以,老李一点也没有怎么去责备他的意思。

  可这样事儿对于小孩子们来说,就是菲儿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那也
让小孩子们直接的把事情的结果,与闯祸了这个词给联系起来了。

  原本一群的小孩子就心里忐忑着,再加上主动请缨来探听消息的那个小丫头,
看见老李又被“岳母”那直接的无视,给弄得沉重了许多的心情,以为菲儿现在
是出了什么不爱红状况,于是小丫头来向老李询问一下的心情也没有,转身就跑
去给那边等着这一群小伙伴来通报,她认为菲儿姐姐一定是出了很严重的事情。

  小伙伴们都被小丫头自己的认为给弄慌了,是啊,且不说如果因为菲儿出了
事儿以后,小伙伴们还能不能再来这里玩了,就是一直以来,小家伙们对如大姐
姐一样与他们相处的菲儿,那很深的感情来说,这才是更让他们心里难以过得去
的。

  埋怨的责怪的话,刚才就该说的说个差不多了,现在,都有点慌了了的一群
小家伙们,嘴里又禁不住责怪和埋怨的时候,更多是在说着一句话:这该咋办啊!

  大了一点的小胖子,说起来再有上个三几年的,也就长成个半大小子了。事
儿自己弄出来,是祸不是福的,即将长成半大小子的大一点的小胖子,从他的包
里翻出来手机,一个电话就给他妈妈拨了过去。

  自从李家的大院里成了孩子们学习和玩耍的乐园,不管是老李的爷爷还是老
李自己,在与这些一代又一代成长走来又走去的孩子接触中,都用一种想法来引
导这些孩子。

  既然是孩子,那总是有着做错事的时候,而孩子们做错了什么事儿了,最好
做法不应该是让幼小的他们,来把这些东西当成一种负担来面对。他们最应该做
的,是把已经发生了事情,如实的告诉能信任他们的大人们,并在大人们的引导
下,共同来面对一些孩子们所不能单独面对的东西。

  对于成长中的孩子,让他们懂得诚实的来面对生活里的每一件事儿,有时候
比什么都重要,因为诚实是人生的开始。也就是这样一代又一代的孩子,在老李
家的大院中这样一代又一代的相互影响着,所以这些孩子们在遇到他们无法解决
的难题时,他们中更多的人,都会如现在这个大一点的小胖子那样,把发生了的
事情,如实的说给自家的大人们。

  军区大院与老李家的大院就是一街之隔,所以大一点的小胖子在和他妈妈通
过电话没几分钟,小胖子妈妈和奶奶,就急匆匆的赶来了。

  虽然军区大院里这些个邻居在平时的时候,很少来老李家院子里来走动走动
的,但是这谁是谁家的,这些街坊间还都彼此心里有着数。

  这不,正在自己房间里想着菲儿妈妈那张一无表情的脸色的老李,看着一个
穿着军装的女人和一个老太太,与大一点的小胖子一起走来了,老李马上就意识
到他们是来干什么了。

  “谭奶奶,怎么把您老也给惊动啦?”疾步迎上前去,老李双手搀扶着扯着
小胖子的老太太,一边往屋里让着老人,一边问道。

  “还不是这个不听话的死小子给闹的!小李啊,你快告诉奶奶,菲儿那丫头
咋样啦?”有点重的湖南口音,如此大年纪的老人却说的中气十足。

  “谭奶奶,您先坐下,菲儿的事咱们坐下说好不好?”老人是年纪很大了,
可她却是共和国开国元勋将领之一的谭家的直系亲属,不管是从身份地位,以及
她和老李家这数十年的交情,看着有点激动的老人,老李可是千小心万小心的怕
了老人家了。

  “小李!你甭给奶奶在这瞎客气了,奶奶现在就是想知道菲儿那丫头到底有
事没有?你快跟奶奶说实话!”对老李的瞎矫情,就是一点也不领情的老人家不
但不肯坐下,她老人家就让老李赶紧把事情说清楚了。

  “谭奶奶,我哪里是跟您老人家客气呀!菲儿真的没什么事儿的,您老人家
就不用多担心啦。”小心的不敢松开搀着老人家的手,老李头上冒汗的解释着。

  “小李,你就在这里跟奶奶打马虎眼吧,小松刚跟他妈妈把事儿都说了,我
刚才问这个死小子,他也说就是他把菲儿这丫头给撞着了。你说,菲儿都那么重
的身子让小松给撞倒了,你居然说菲儿啥事都没有!小李!你要是还不跟奶奶说
实话,奶奶可跟你急啊!”老李本来是真实的解释,可是谭奶奶却更相信自己的
重孙子才说了实话,于是倔强起来的谭奶奶,就直接的逼问起了老李。

  “谭奶奶,您看您说的,我啥时候也不能在您老面前说瞎话啊!我刚看过菲
儿出来,她是让小松给撞了不假,不过菲儿也真的没啥事的,这不,菲儿现在正
和她妈妈在屋里歇着呢,要不我让她过来让您老看看她,您看她是不是真的有没
有事儿,那还不行嘛?”倔强起来的老人,老李这个半个的也算是该老的人了,
不得不用上诅咒发誓的劲头来说服她了。

  “小李,菲儿真的没事吗?”

  “奶奶,菲儿真的没事的。”

  “那好,奶奶我就去看看这丫头,真是的,才几天没看着这丫头,你说就弄
出这么一出子事儿来……”执着的老人,没有办法的老李和小松妈妈对视了一个
无奈的眼神,搀扶着还絮叨个不停的老人,去看望菲儿了。

  拉着有些惶恐了菲儿说上了好一阵的话儿,老人家才在老李和小松妈妈两边
的搀扶下,在老人家还不住回头叮嘱菲儿的,扶着老人离去了。

  在基金会工作的时候,菲儿妈妈办理接受一笔意义非凡的捐款。意义,是说
来捐款的人都是一些年过古稀的老人,非凡是说,这些年过古稀的老人,都是古
稀老人都是带着那些已经长眠了的共和国缔造者的遗愿,来完成这次捐款的。

  在这些古稀老人当中,谭奶奶就是其中的一位。只是,菲儿来了老李家,当
初菲儿在丈夫红绵领着的,去分区大院里拜望几位老人时,丈夫红棉没有说过这
几位老人都是什么的身份,只是把他们作为长辈的,去礼节的拜访了一次。以后,
看着菲儿就很是投缘的谭奶奶,见了菲儿的就总是要拉着她手的,和她说上那么
一会儿话的。

  一来二去中,这位慈祥的老人,也着实让菲儿有了见到自己奶奶一样的感觉。
在以后,老李只是逢年过节的才去着几位老人家拜望的时候,菲儿,却已经是时
不时地就要到几位老人家那里去坐一坐看一看了。

  不过,就是时至今日,菲儿也一直把这几位老人家,当成了可亲的爷爷奶奶
来看望了,她还是没有完全知道,这几位老人家的身份,对于这个国家意味着什
么。

  而老李嘛,虽然也时不时听菲儿说起着几位老人家,今天这个的身体好了点,
明天的那个精神头还不错的,也一直把这几位老人当成了长辈的老李,也没有去
跟说说,这几位老人家的身份是什么样的。

  因为在老李看来,生活里最多的就是平平淡淡,那我们还是就这样平平淡淡
的生活下去吧,不要让什么原本就是平淡的东西,在沾染了不该有的东西后,把
这份的生活里的平淡给搅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