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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辟邪第六章 被翻红浪 小侠初识云雨情

fu44.pw2014-11-07 14:09:40绝品邪少

  第六章 被翻红浪 小侠初识云雨情

  丁天仁和易云英相继走出树林,一路奔行下去。这条路,本来也是丁天仁要
去的路,一直通向嘉定,傍晚时光,就已赶到嘉定,始终没有看到两个蓝衣汉子
的影子。丁天仁的家是住在嘉定乡下,本来不用进城的,现在既然暂时不回家去
,就要进城投店了。

  嘉定可是一个大城市,工商发达,街道上商肆栉比,行人车马往来如织。丁
天仁从没到城里来过,易云英从小在峨嵋后山,也没到过城镇,走在路上,东张
西望,大有目不暇接之感。

  易云英拉了下丁天仁的衣袖,低声问道:「大哥,天快黑了,我们到那里去
投宿呢?」

  丁天仁道:「自然要找一家客栈投宿了,我正在找呢。」

  两人走过两条横街,还是易云英眼尖,看到横街上一方招牌写着「招商客栈」
四个大字,这就叫道:「大哥,就在这里了。」

  丁天仁笑道:「我从没到城里来过,没想到城里有这么热闹。」

  易云英笑道:「我也没来过,这叫做乡下人进城咯。」

  两人刚走近客栈门口,就有一名伙计迎着招呼道:「两位要住店吧?」其实
不用问,两人手中都提着包裹,自然是住店的了。

  丁天仁间道:「有没有房间?」

  伙计含笑道:「有,有,两位要一间房还是两问房?」

  丁天仁道:「我们是兄妹,一间房就好,但要两张铺的。」

  「有,有。」伙计连连点头,说道:「两位请跟小的来。」

  易云英没有说话,只是红着脸跟在大哥身后,一起走进客店,由伙计领路,
一直来至后进,伙计推开一扇房门,说道:「两位请进,这间房有两个铺,最合
适不过了。」

  丁天仁、易云英跨入房中,果见对面有两张床铺,中间有一个木柜,临窗还
有一张小桌和两张椅子、收拾得极为干净。

  丁天仁朝伙计点点头道:「就这间好了。」

  伙计连声应是,退了出去,不多一回,就送来脸水,接着掌上了灯,又沏了
一壶茶过来,一面伺候着问道:「两位晚餐要在房里用,还是到外面去用?」

  丁天仁问道:「房里用,是你帮我们送来吗?」

  「是、是。」伙计陪着笑道:「小店厨房专门为客官准备了大宴小酌,一应
俱全,客官要些什么,都可以送到房间里来。」

  易云英想了想道:「大哥,我们还是到外面去吃的好。」

  丁天仁点头朝伙计道:「好,那就不麻烦你了。」

  伙计退出之后,丁天仁道:「我本来想叫他送到房里来吃的,有人跟踪我们
,总是少出去的好。」

  易云英挑着眉毛,悄声道:「我看大街上很热闹,吃过晚餐,还可以在街上
逛逛呢。」

  丁天仁笑道:「好吧,那就可以出去了。」

  两人出了客店,这时华灯初上,每一家店铺都灯光如昼,行人往来,比白天
更为热闹。街上几家大酒楼门面华丽,勺勺齐呜,楼上弦管清唱,随风飘散。两
人只是看了一眼,却不敢上去,依然找了一家面馆,吃了两碗面,出门的时候,
易云英道:「大哥,你先回去,我还要买些东西。」

  丁天仁道:「你要买什么,我陪你去。」

  易云英道:「不,你只管先回去,不用陪我。」

  丁天仁道:「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

  易云英粉脸一红,说道:「我又不是小孩子,这条街我认识,还会走丢?你
只管先回去好了。」

  丁天仁心想:妹子是姑娘家,也许自己和她一起去有什么不便之处,这就点
头道:「好吧,你小心些,早些回来。」

  易云英轻笑道:「我知道啦。」兴冲冲的往街上走去。

  丁天仁回转客店,回到房中,伙计跟着送来茶水,便自退去。丁天仁倒了一
盅茶,就在窗下一把椅子坐下,轻轻喝了一口,他和易云英认识只有一天,也只
是今天才认的兄妹,一起上路的,但这时易云英没有回来,自己一个人刚坐下来
,就有寂寞之感,好像缺少了什么似的,静不下心来。

  他放下茶盅,站起身,在室内走了几步,又回到椅上坐下,拿起茶壶,倒了
一盅茶,只喝了一口,放下茶盅,不自觉的又站了起来,但又迅快的坐下,自己
也感到好笑,从来都没有像今晚这样失魂落魄过。

  他想到无能师叔送给自己的两页「点穴法」,就从怀中取出,在灯光下摊开
,用心研读了几行,但就是读不下去。这可并不是「点穴法」的文义艰深,不容
易理解,而是自己心不在焉,没有心思阅读下去。收起「点穴法」,忍不住又从
椅上站起身来,在室中走了儿步,又回身坐下。

  现在他渐渐明白过来,自己情绪如此不安,就是为了妹子外出未归之故,接
着暗自失笑,她说过她又不是三岁小孩,不会走失?这不是自己多虑吗?他越想
不去想她,但易云英的一颦一笑,越是在脑海里围绕下去,他情不自禁的走近门
口,伸手开启房门,盼望着她。

  这样又过了好一会工夫,易云英才喜孜孜的捧着两个大纸包走了进来,丁天
仁赶忙迎着她道:「妹子,你买了些什么东西?去了这么久,真教愚兄替你耽心
呢。

  易云英把两个纸包往床上一放,目光溜动,含笑道:「我说过这条街我认识
,还会走丢了?丁大哥,你猜猜看,我买了什么?」

  丁天仁道:「还是你告诉我吧,你买的东西,我怎么会猜得出来?」

  易云英娇躯扭了下,才道:「我不管,大哥一定要猜上一猜,猜不中也没关
系呀。」

  丁天仁道:「这样没头没脑的你叫我怎么猜?」

  易云英笑道:「对了,我可以提示你一点,这两个纸包里,有一包是我替大
哥买的。」

  丁天仁奇道:「你替我买的,那是什么呢?」

  易云英道:「所以要你猜咯。」

  丁天仁摇着头道:「我从小最怕猜谜了,师兄门说了谜面,我没有一次猜中
的,你还是打开来给我看吧。」

  易云英噘起小嘴,说道:「不打开来看,你怎么也猜不着的。」一面伸手拆
开纸包,里面是一件青布长衫,她一手提着衣领,用手一抖,说道:「大哥,快
穿穿看,合不合身?」

  丁天仁笑道:「我又不做新郎官,干么要穿长衫?」

  这话易云英听得脸上蓦地红了起来,白了他一眼,说道:「我们进城来,走
了几条街,看到的人,除了贩夫走卒,谁都穿着长衫,我干爹常说,这个年头,
大家都只认衣衫不认人的,所以我才替你买的,快试试看呀。」

  丁天仁拗不过她,只好把长衫穿上了。易云英看着他咬咬红菱似的下唇,喜
道:「大哥,最合身也没有了,哦,我也买了一件长衫……」

  丁天仁奇道:「你也买了一件长衫?你要长衫做什么?」

  「穿咯。」易云英脸上微微一红,续道:「我听干爹说过,许多女孩子为了
行走江湖,就易钗而弁,女扮男装,我想有人跟踪我们,我们如果改个样子,人
家就认不出来了。所以我买了一套男装,明天出门,就可以换上了。」

  丁天仁笑着摇摇头道:「你想得真多。」

  易云英笑道:「还有,明天我换了男装,我们就是兄弟了,你要给我想个名
字才好。」

  丁天仁笑道:「大哥叫丁天仁,小弟自然是丁天义了。」

  「丁天义。」易云英道:「这名字很普通,还算不错。」

  丁天仁道:「普通些,就不会引人注意,这还不好?」

  易云英道:「好嘛,明天起我叫丁天义好了。」

  丁天仁道:「好了,时间不早了,我门睡吧。」过去拴上了门闩。

  他这句「我们睡吧」,说者无意,但听到易云英耳里,可就多上了心,想起
方才他说过:我又不是新郎官,心头小鹿顿时跳得好猛,口中只轻「嗯」了一声
,却畏缩不前。

  丁天仁看她只是坐着不动,不觉哦道:「妹子是不是怕羞?那我把灯熄了。」

  易云英更是吃惊,颤声道:「不,不,还是点着的好。」

  丁天仁这回看清楚了,她一张春花般的脸上,已经胀得比大红缎子还红,只
是坐着不动,怕得好像自己要吃了她一般,心中暗暗好笑,这一情形,大概和新
娘子也差不多了。想到这里,心头不禁一荡,丁天仁再也忍耐不住,用手搭住易
云英香肩将她搂在怀里。

  「大哥……你……」易云英心中一惊,羞得粉脸通红,本能地用手推拒,可
全身软绵绵的使不出一点儿力气。易云英正值花季年华,情窦初开,哪禁得起异
性的挑逗?更何况这少年正是她心目中的如意情郎,芳心暗许的对象呢。易云英
半推半就,嗯了一声,整个娇躯无助地倚在他的怀里,呼吸急促,脸颊红得像是
怒放的山茶花。

  她激情的反应,立即感染了丁天仁。他感到易云英体内所散发的热力和幽香
,令他气血翻腾,下身起了奇异的变化。他将易云英紧紧搂在怀里,伸嘴去吻她
的樱唇。易云英婉转相就,两人吻在一起。丁天仁将易云英的丁香小舌吸出来,
含在嘴里慢慢品尝,伸出左手在她身上上下游移。只片刻间,易云英被他吻得神
智大乱,在他的一双魔手中喘息、颤抖、昏眩。

  易云英发乱钗横,罗裙半解,娇喘吁吁地呻吟着说:「哥……我……好舒服
……我爱你……」

  「云妹,我也爱你……」丁天仁低唤,吻着她半裸的、羊脂白玉似的胸膛。

  易云英在他火热的吻下颤抖,紧抱着他的虎腰迎合著他,感到意乱情迷。丁
天仁欲火中烧,将易云英横抱在怀里,向床前走去。丁天仁将易云英放在床上,
伸手去解她的衣扣。易云英一惊,往床里一缩轻声道:「哥……不要……」

  丁天仁上床搂住易云英求道:「云妹,我以后若负了你,让我不得好死。」

  易云英小手虚掩他的嘴,羞笑道:「快别说了,我……我信你……」说着双
手捂住脸,羞态甚是可爱。

  丁天仁大喜,搂住易云英为她宽衣解带,片刻间将她剥得一丝不挂,露出欺
霜赛雪般的雪白胴体。易云英捂着脸,哪敢看他一眼?丁天仁看着易云英美丽的
少女胴体,不由得目瞪口呆。只见她雪白的玉体肌肤细腻柔滑,吹弹得破,娇艳
得像要滴出水来。粉红的小脸妩媚动人,一副又羞又怕的神情甚是可爱,两只水
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天花板,强自镇定。易云英的身材苗条,曲线凹凸玲珑,酥胸
高耸丰满,两个雪白玉乳上的鲜红樱桃让人垂涎欲滴。雪白的小腹镶嵌着迷人的
香脐,再往下看是萋萋芳草,桃源洞口处溪水流淌。

  丁天仁见到这种美景,哪里还能忍耐得住?他扑上前去,握住易云英的雪白
双峰揉搓起来,更低下头品尝她的两颗樱桃。易云英紧抱着他的虎腰,轻呼:「
哥……痛……轻点儿……」

  丁天仁心下甚是怜惜,抱住易云英的柳腰,轻吻她的耳垂道:「云妹,对不
起!我弄疼你了。」

  易云英娇俏地白了他一眼,嗔道:「哥……你不老实……」

  丁天仁使劲亲了她一口,笑道:「谁让你长得这么漂亮呢?可迷死我们男人
了。」

  「你……」易云英满脸娇羞,想说什么可欲言又止。

  丁天仁心中怦怦乱跳,他大胆地分开易云英的两条玉腿,尽情地欣赏她身体
的最美最神秘地带。只见易云英的下体阴阜丰满,乌黑的嫩草均匀地分布在花瓣
四周,粉红色的花瓣半开半闭,上面还挂了几滴晶莹的露珠。易云英被他看得羞
不可抑,挣扎着想合上两条玉腿,嘴里吐出如梦如醉般的呻吟:「不……不要啊。」
可丁天仁紧抓着她的两条玉腿,她哪里动得了分毫?

  易云英用双手捂住脸,羞得连雪白的脖颈都变成粉红色。丁天仁见这小姑娘
婉转呻吟,眼睛水汪汪的甚是娇媚动人,知道她已是春情萌动欲火高涨。丁天仁
笑着脱去全身衣裤,露出又粗又红的硕大宝贝,把它送到易云英的小手里。

  「这……这么大……」易云英又爱又怕,她握着这热气腾腾的宝贝不知如何
是好,想放手又舍不得。

  丁天仁只觉丹田一股热流直冲小腹,宝贝硬得发疼,他知道再也不能忍了。
丁天仁把易云英放倒在床上,分开她修长双腿,用龟头在她溪水淋漓的花瓣上揉
弄了几下,腰猛地往下一沉……。

  「啊……不要……好痛啊……呜呜……不来了……」易云英疼得泪水泉涌,
用手使劲推丁天仁。

  丁天仁爱怜地亲了亲她的红颊,安慰她:「对不起,是哥不好,我这就退出
来。」

  易云英抓着他的胳膊,颤声道:「哥……我能忍……」

  丁天仁温柔地拭去她脸上的泪水:「你可不要勉强啊。」

  易云英轻咬下唇点了点头,丁天仁躺在床上,让易云英骑在自己身上,变成
女上男下的姿势。易云英娥眉微蹙,轻轻扭动柳腰上下移动着,起初还是有些疼
痛,但不久体内又酥又痒甚是舒服。易云英紧闭双眼,可下身的快感波浪般袭来
,她忍不住娇呼:「哥……我好舒服……用力……」

  柳腰疯狂地扭动迎合著丁天仁,丁天仁抚着她滑润的丰臀,腰部卖力地向上
挺进,将宝贝深深地进入到易云英的身体里。下面的丁天仁,可以清楚地看到自
己的宝贝在易云英粉红湿润的花瓣里进进出出,耻毛纠缠在一起,沾满了两人的
爱液。易云英的肉壁紧紧包裹着丁天仁的宝贝,每一次的抽插都给两人带来无边
的快感。

  「啊……嗯……好……哥哥……我……不行了……」易云英喘气凝重,玉体
微颤,肉壁阵阵紧缩。丁天仁这时也到了紧要关头,他紧抓易云英香汗淋漓的玉
臀,同时腰猛地向上一抬……

  「啊……」易云英只觉下身火热,花心喷洒甘泉,同时一股滚烫的液体冲进
体内,在刹那间身体达到了愉悦的高潮。她滑下丁天仁的身体,紧紧搂住他,充
满了幸福感。丁天仁喘着粗气,满意地回味着交欢的乐趣,大手不规矩地在易云
英的娇躯上游移。他越想越得意,不觉笑出声来。

  易云英嗔道:「有什么好笑?」

  丁天仁搂住易云英娇躯,大肆轻薄了一阵,说道:「云妹,我是太高兴了,
我一定要娶你。」

  易云英芳心窃喜:「一言为定!可不许食言。」

  丁天仁大声道:「我若食言,叫我不得好死。」

  易云英轻掩他嘴:「你若诚心待我,何必发此毒誓呢?」

  小屋春光无限,柔情万种,天上人间,似真似幻,两人满足地相拥睡去。

  ※※※※※※※※※※※※※※※※※※※※※※※※※※※※※※※

  第二天一早,两人起床梳洗,相视一笑,都红了脸。

  一切打点妥当,丁天仁压低声音道:「我昨晚一直在想,我们暂时不能回家
,我想不出要去那里好?所以要和你商量商量。」

  易云英偏头沉吟道:「我也没出过门,要去那里,我也想不出来呀。」接着
又道:「这样好不,今天我们先出城去,找个树林子,把衣服换了,然后……」

  丁天仁问道:「然后怎样?」

  易云英道:「我先走一步,你落后些,看看后面还有没有人跟踪,没有人跟
踪的话,我们就迂迥着绕个圈子,可以回家去了。

  丁天仁喜道:「妹子这主意不错。」

  两人吃过早点,就会账出门。走了五里来路,右首正好一片浓密的山林,易
云英叫道:「大哥,等一等,我到林内去换一件衣服,你在这里守着。」

  丁天仁点点头,易云英急匆匆的往林中钻去,过了不多一会,只见从林中走
出一个头戴瓜皮镶玉缎帽,身穿青布长衫,背后拖一条乌黑长辫的少年书生,笑
吟吟的朝丁天仁拱手道:「兄台请了,小弟丁天义这厢有礼。」一边咭笑出声来。

  丁天义笑道:「亏你扮得还算很像,只是口齿太嫩了些。」

  易云英道:「那就不像了。」

  丁天仁道:「那也不然,你是口音尖了些,稍加注意,那可充得过去了。」

  易云英道:「我也只要充得过去就好了。」

  正说之间,只见两匹骏马疾驰而来,就在快到自己两人前面,相距还有三四
丈远,就刹住奔行之势,马上两名汉子立即翻身下马,一脸恭敬之色,迎着走来
,直到相距一丈光景,才抱拳躬身,由左首一人说道:「二位公子中,不知那一
位是丁天仁丁公子?」

  丁天仁还是第一次被人叫「丁公子」,而且「丁公子」这三个字听起来好像
蛮舒服的,这就点点头道:「在下就是丁天仁。」

  两个汉子听得大喜过望,连连抱拳道:「原来就是丁公子,这就好了。」

  丁天仁问道:「二位找在下不知何事?」

  左首汉子道:「小的二位奉老庄主之命,特地来迎迓丁公子的。」

  丁天仁听得奇怪,问道:「不知你们老庄主是谁?」

  左首汉子道:「敝庄老庄主就是人称「擎天手」的金赞臣金老爷子。」

  丁天仁并不认识「擎天手」金赞臣,但只要听他外号叫做「擎天手」,就凭
这三个字,已可知道这位金老爷子一定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无疑,自己只是一
个峨嵋派学艺还没满师的记名弟子,像他这样有名气的人,怎么会派人来邀请自
己呢?心念转动,一面问道:「不知金老庄主见邀,有什么事吗?」

  左首汉子道:「这个小的两人也不大清楚,好像……是昨晚老庄主听说金公
子到了嘉定,今天一早,就要小的两人一路迎上来的。」

  右首汉子道:「二位公子请上马了。」

  易云英道:「大哥,你认识金老庄主吗?」

  丁天仁道:「不认识。」

  易云英道:「既然不认识,那就不用去了。」

  左首汉子听得急道:「老庄主是久仰丁公子大名,丁公子到了敝地,老庄主
自是以接待丁公子为荣,丁公子如果不到敝庄去盘桓几日,老庄主岂不感到脸上
无光?所以务必请丁公子赏脸,前去敝庄一行。」

  右首汉子也道:「丁公子要是不去的话,小的两人也无法向老庄主交代了。」

  丁天仁看两人这么说了,只好点头道:「好吧,在下就去见见你们老庄主。」

  两名汉子听得大喜,左首一个道:「那就请二位公子上马了。」

  丁天仁问道:「你们庄子很远吗?」

  右首汉子道:「不远了,就在前面,不过两里光景。」

  丁天仁道:「只有两里光景,就用不着骑牲口了。」

  左首汉子忙道:「不,不,两位公子务请上马,这是敝庄迎宾之驹,二位公
子是敝庄的贵宾,自然要骑着去才好。」

  易云英从没骑过马,心里觉得好玩,这就说道:「大哥,他们既然这么说了
,我们就骑着去吧。」

  丁天仁道:「好吧。」

  两个汉子连忙拢住马头,伺候两人上马,丁天仁山没骑过马,总算学过六年
武功,身手不弱,跨上马鞍,还能坐得稳,两名汉子不待吩咐,就牵着马匹而行。
易云英心头暗暗高兴,自己两人幸亏都穿上了长衫,不然,到人家庄上去当贵宾
,岂不寒酸了?

  两里来路,自然很快就到了,但见一条石极大路,一直通到一座高大的院庄
前面,越过一片广场,大门前左右两边蹲立着一对比人还高的石狮子,石阶上也
分左右站立了六名青布衣衫的汉子。光是这份气势,已可见老庄主的身份了。

  两名汉子牵着马匹一直来至门前才停站住,左首汉子说道:「请两位公子下
马了。」

  丁天仁、易云英两人随着跨下马鞍,只见从门内急步迎出一个身穿布夹袍,
年约四旬以上的中年人来,朝两人连连拱手道:「二位公子宠临,在下迎近来迟
,多多恕罪。」

  丁天仁回头朝左首汉子低声问道:「这位……」

  左首汉子凑近道:「敝庄任总管。」

  丁天仁连忙拱手道:「原来是任总管,在下兄弟幸会。」

  任总管一脸堆着笑容,说道:「这位大概是丁公子了,在下任贵,要请丁公
子多多指教。」一面问道:「这位是……」

  丁天仁道:「他是舍弟丁天义。」

  任贵大笑道:「原来两位都是丁公子,快请里面奉茶,敝庄老庄主已经恭候
多时了。」说完,连连抬手肃客,陪着两人往里行去。

  穿行长廊,又折入东首一道腰门,那是一排五间自成院落的一座厅堂。任贵
走近厅门,才脚下一缓,低声道:「这里是老庄主接待贵宾之所,老庄主已经等
候多时了,二位公子请进。」

  丁天仁不好再和任贵客气,就走在前面,举步跨入。易云英紧跟在大哥身后
,任贵则随在易云英的身后。这座客厅,当然没有前面大厅的大,但也相当宽敞
,陈设更是精致古雅,上首一方横匾写着「乐山草堂」四个字。明明是画栋雕梁
的精舍,却偏偏要说「草堂」。咱们古老中国只要是有钱人家,都会附庸风雅一
番,这是风尚所及,见怪不怪的事了。

  上首一把紫檀太师椅上,端坐着一个浓眉鹞目,貌相威重,胸飘花白长髯的
老者,看到三人走入,口中呵呵一笑,站起身,拱拱手道:「丁公子远来,老朽
有失远迎……」

  任贵连忙朝丁天仁低声道:「他就是敝庄老庄主了。」

  丁天仁走上几步,作了个长揖道:「在下兄弟途经贵地,蒙老庄主宠召,拜
谒来迟,真是失礼得很。」

  金赞臣一脸欢愉之色,大笑道:「老朽久仰丁公子大名,昨日听到丁公子道
经敝地,特地奉邀侠驾,以便一叙,哈哈,今日一见,丁公子果然少年隽才,老
朽不胜荣幸之至,哦,这位令友、不知如何称呼?」

  任贵忙道:「回庄主,这位是丁公子的令弟丁天义二公子。」

  易云英脸上一红,连忙拱手道:「丁天义拜见老庄主。」

  「不敢,不敢。」金赞臣呵呵笑道:「原来是贤昆仲,真是一双珠树,老朽
幸会,二位快快请坐。」

  丁天仁、易云英两人告坐之后,就在下首两把椅子上落坐任贵也向老庄主告
退,一名青衣使女送上两盏茗茶。

  金赞臣举起茶盅,含笑道:「贤昆仲请用茶。」

  丁天仁喝了口茶,放下茶盅,拱拱手道:「在下兄弟承蒙老庄主宠邀,不知
老庄主有何见教?」

  「哈哈。」金赞臣发出一声爽朗的大笑,一手捻着花白长须,目视两人徐徐
说道:「老朽只是久慕丁公子英名,听说丁公子到了敝地,所以才着人去奉邀,
惮能一晤隽贤,以慰渴思,如此而已,见教二字,老朽怎敢当得?」

  他说得极为诚恳,只是久慕大名,想见见丁天仁这个少年才隽而已,事情就
是如此简单。但这话听到丁天仁耳里,不禁暗暗生疑,自己仅是峨嵋伏虎寺一名
尚未满师的徒弟,这位老庄主是川中久负盛名的人物,但他却口口声声的说久慕
自己英名,好像把自己请到他庄上来,是他莫大的荣幸。

  由此看来,他可能认错了人,误把冯京作马凉,他邀请的一定是另有其人了。
想到这里,不觉站起身拱拱手道:「老庄主大概是认错了人,老庄主要邀请的可
能另有其人,并非在下兄弟了。」

  金赞臣含笑道:「老朽着人去请的正是丁公子,一点没错。」

  丁天仁道:「但……」

  金赞臣连忙摇手截着他话头,笑道:「丁公子刚从峨嵋伏虎寺来,总不错吧?」

  从峨嵋伏虎寺来的,当然只有丁天仁一个了。丁天仁点头道:「在下确实刚
从伏虎寺下来,但在下初入江湖……」

  金赞臣大笑道:「这就是了,除了丁公子,还有第二个人吗?」

  他不待丁天仁开口,接着又道:「老朽邀请丁公子莅临,一来是颇想一瞻风
采,二来是因下月初九,重阳之会,今年由敝庄主办,也希望丁公子能够参加,
也可使本届大会增色不少。」

  他每一句话都在竭力捧着丁天仁。易云英看着他一直没有作声,心中暗道:
「干爹说过,凡是言甘辞卑的人,都是别有用心的,这位老庄主显然是一方大豪
,大大有名的人,何以对大哥如此谦卑呢?哼,说不定没安着什么好心。」

  丁天仁忍不住问道:「不知老庄主说的重九之会,是什么性质的会呢?」

  武林中人,没有不好动的,听说有什么大会,自然会引起好奇之心,因此丁
天仁这一问也早在金赞臣意料之中,闻言微微一笑道:「重阳大会,本来由川西
同道所发起,没有门派之见,全以道义相结合,也没有会长的名称,每年一次,
轮流作东,这轮值之人就是这一年之主,老朽就是今年的主人。」

  说到这里,口气略顿,伸手取起茶盅,轻轻喝了一口,续道:「重阳大会另
一惯例,就是每一与会同道都可邀约一二位会外知名之士参加,年主当然更要广
邀各地名家莅会,担任贵宾,以昭郑重,老朽今年只邀约了两三位老友前来,正
好丁公子贤昆仲路过敝地,这比约定的还要凑巧,实是最难得也没有……」说完
,不觉得意的呵呵笑了起来。

  丁天仁听他说出轮值年主都要广邀各地名家莅会,自己只是伏虎寺尚未满师
的弟子,不,现在峨嵋派已经宣布封山,自己只是师傅的记名弟子而已,如何能
和各地名家相提并论?想到这里,立即抱拳道:「多蒙老庄主垂爱,但在下兄弟
,只是江湖未学,后生小子,怎好和各地武林前辈相提并论,担任贵宾,这个万
万使不得,也万万不敢当……」

  「哈哈……」金赞臣大笑一声道:「丁公子名满天下,是武林中灿烂新秀,
天下之人,有谁不知?丁公子担任重阳大会的贵宾,只是川西一隅武林同道集会
的贵宾,就算担任天下武林大会的贵宾,又有何不可?」

  丁天仁听他说自己名满天下了,当真有一头雾水之感,自己初下峨嵋,几时
名满天下了?但看金赞臣一口咬定自己是武林灿烂的新秀,自己再三解说,也是
没用,只好拱着手道:「老庄主宠褒,在下兄弟实在愧不敢当,也不胜汗颜之至。」

  正说之间,一名青衣使女走了进来,躬身道:「启禀老庄主,可以入席了。」

  金赞臣点点头,站起身朝丁天行、易云英抬抬手道:「贤昆仲远来,老朽要
他们准备了一席粗肴淡酒,聊洗风尘,现在就请入席了。」

  说完,引着两人至屏风后面,这是一间宽敞膳厅,雕窗纱帘,连天花板都是
彩绘描金,极为富丽,这座膳厅最多可以品字形放上三张圆台面,如今却只在中
间放了一张朱漆八仙桌。桌上早已放好三付瓷碟杯筷。两名青衣使女看到老庄主
陪同两位贵宾进来,立即躬身施礼。

  金赞臣含笑抬手道:「二位丁公子请上坐。」

  丁天仁忙道:「在下兄弟年少识浅,以后还要老庄主多多指教,何况老庄主
武林前辈,理应上坐,千万不可客气。」

  金赞臣还是再三相让,才在上首坐下,丁天仁兄弟分坐左右,一名青衣使女
替三人斟上了酒,另一名使女也在此时陆续端上菜来。

  金赞臣举杯道:「来、来,老朽敬贤昆仲一杯,贤昆仲到了敝庄,就像自己
家里一样,不用客气。」说罢,一饮而尽。

  丁天仁、易云英也连忙举杯道:「老庄主德隆望重,在下兄弟应该先敬老庄
主才对。」同样干了一杯。

  青衣使女陆续上菜,金赞臣以主人的身份,一直在殷勤的劝酒劝菜。他这种
殷勤,即使是丁天仁、易云英毫无阅世经验的人,也可以感觉得出来,殷勤得有
些太过火了。这一席酒,当然宾主尽欢,丁天仁在伏虎寺长大,从没喝过酒,虽
然只喝了小小三杯,已是满脸通红,感到头昏脑胀。

  易云英在席上再三推辞不会喝酒,但禁不住金赞臣殷勤劝酒,前后合起来,
也喝了将近两杯,这时更是粉靥绊红,美目如水。青衣使女撤去杯盘送上香茗。

  金赞臣抬目道:「春香,去叫任总管进来。」

  一名青衣使女答应一声,转身退出,不多一回,只见任贵匆匆走人,躬身道
:「老庄主传唤属下,不知有何吩咐?」

  金赞臣道:「老夫午后要稍事休息,你代老夫送丁公子贤昆仲到西花园宾舍
休息。」

  任贵应了声「是」。丁天仁、易云英同时站起身来,丁天仁拱手道:「多谢
老庄主赐宴,在下兄弟暂时告退了。」

  金赞臣跟着站起,含笑道:「老朽午后有小睡的习惯,贤昆仲也至宾舍稍事
休息,如有什么需要,只管交代任总管,不用客气。」

  丁天仁道:「多谢老庄主。」

  当下就随同任贵,回到客厅取了包裹,一直来至西院,那是西花厅边上五槛
精致宾舍。洞圆门前鹊立着一名青衣使女,看到任总管立即躬身道:「小婢春晴
叩见总管。」

  任贵一指丁天仁说道:「你来见过两位丁公子,他们是本庄的贵宾,你要好
生伺候。」

  春晴连忙转身朝两人躬着身道:「小婢春晴叩见两位公子。」

  丁天仁忙道:「姑娘不可多礼。」

  任贵问道:「春晴,房间收拾好了吗?」

  春晴依然躬身道:「总管早上吩咐的,小婢早就收拾好了。」

  任贵点点头道:「那好,你走在前面领路。」

  春晴应了声「是」,才道:「小婢给二位公子领路。」说完,低着头在前面
款款而行。

  任贵连忙抬手道:「两位丁公子请。」

  丁天仁、易云英就跟着春晴身后走去。进入月洞门,是一片青嫩草地,中间
一条白石小径,两边各有一块圆形花圃,秋菊盛开着。跨上石阶,迎面是一间宽
敞的客堂,两边各有两间卧室。

  春晴领着三人,打开东首两间房门,躬身道:「二位公子请进,不知这两间
卧房是不是合意?」

  任贵陪同丁天仁跨入房中。这两间房既是庄中接待贵宾之处,自然十分豪华
富丽。

  丁天仁从未见过如此豪华的卧室,连忙含笑道:「这样已经太好了。」

  任贵陪笑道:「丁公子认为可以,在下就放心了。」

  春晴在旁道:「还有一位公子的卧室,就在隔壁,也请过去看看才好。」

  任贵一指易云英说道:「这位是丁二公子,你叫二公子好了。」

  春晴欠身道:「丁二公子请。」

  易云英道:「不用看了,我大哥住这一间,我自然住隔壁一间了。」

  春晴应了声」是」。

  任贵道:「两位丁公子就请休息吧,在下告退了。」

  丁天仁拱拱手道:「任总管有事,只管请便。」

  任贵拱着手退了出去,春晴给两人打来脸水,又沏了一壶茶送上,欠身道:
「两位公子如有什么吩咐,小婢就住在后面,只要叫一声就好。」

  丁天仁道:「没有事了,姑娘请吧。」春晴躬身退出。

  两人各自在房中洗了把脸,易云英就朝大哥房中走来,口中叫着:「大哥。」
一脚跨了进去。

  丁天仁没有午睡的习惯,自然不需要休息,看到易云英走来,含笑道:「兄
弟来得正好,我有事想和你商量。」

  一面拿起茶壶,替她倒了一盅茶,放到自己对面。易云英说了声:「谢谢。」
就在他对面坐下,一面问道:「大哥要和我说什么呢?」

  丁天仁喝了口茶,说道:「这里的老庄主要我们参加了重阳大会再走,你看
如何?」

  易云英道:「这是老庄主瞧得起我们,既已来了,自然也有好处,可以多认
识一些武林中的知名之士……」接着压低声音说道:「只是这里的老庄主对我们
似乎太过殷勤了,礼多近伪,我们应该小心才好。」

  丁天仁也压低声吉道:「是啊,我也这样想咯,我们在江湖上,连初出道这
三个字也挨不上,只是默默无闻的小卒而已,以他的名头,声望,何用这样拉拢
我们?」

  易云英拿起茶盅,喝了一口,望着大哥沉吟道:「也许他想利用我们。」

  丁天仁道:「他利用我们什么呢?」

  易云英笑道:「我又不是神仙,怎么会知道呢?只是他这样拉拢大哥,一定
是有目的的,现在离重阳不过十多天了,到时候就会知道了。」

  丁天仁道:「我们一直要住在这里,过了重阳才走吗?」

  易云英道:「老庄主把我们请来了,重阳以前肯让我们走吗?」

  丁天仁压低声音道:「云妹,还痛么?」

  易云英红着脸低声道:「还有点痛。」

  丁天仁道:「都怪我。」

  易云英红着脸道:「大哥,不怪你,我自己愿意。」

  「云妹,你真好。」两人又拥抱在一起,吻在一处,作口水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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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进,偏东一座小院落中,左右两边,各有两排木制花架,架上放着数十
盆兰花,一年四季都有幽兰开花,进院落,就可以闻到袭人幽香,这里就是「兰
花阁」,金家庄大小姐住的地方。因为大小姐家闺名兰儿,所以就在院子里种了
许多兰花。

  跨进门,本来是一问宽敞的堂屋,如今却变成了练功房,靠壁处放着一排兵
器架,刀剑枪朝,应有尽有,那像是姑娘家的住处?」练功房的左首,有一道门
户,跨进门,又会令你呆住,因为外面是练功房,一墙之隔,竟然会是窗明几净
,四壁图书的书房,岂不是大不调和了?

  这里当然也不像是姑娘家的住处,却是像终日埋有经书堆里的考相公的书房。
姑娘家的闺房,可在楼上,楼下只是她练功、看书的地方,这就可以看出这位兰
儿姑娘对文才武学都有相当修养了。这时,从走廊上传来一阵咚咚履声,老庄主
金赞臣刚跨进院落。

  一名青衣小婢慌忙迎了出来,看到老庄主立即躬下身去,说道:「小婢叩见
老庄主。」

  金赞臣只唔了一声,举步跨进练功房,一直朝书房行去。春云跟在老爷身后
,走近书房门口,就娇声叫道:「启禀小姐,老庄主来了。」

  她喊声出口,老庄主已经跨近书房。兰儿姑娘今年十八岁了,出落得像花朵
一般,是金赞臣唯一的掌上明珠,这时看到爹跨进书房,慌忙像一阵风似的迎了
上来,娇声道:「爹,您老人家今儿个怎么有空到女儿书房里来呢。」

  听她这句话,可见老庄主平日是很少到这里来的了。金赞臣一手摸着花自长
须,呵呵笑道:「为父饭后随便走走,经过这里就进来看看。」

  兰儿眨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抿了下红菱般小嘴,娇声道:「女儿才不信
呢?」

  刚说到这里,春云已经端着一盅茶送上,说道:「老庄主请用茶。」

  金赞臣道:「放着就好,唔,你站到外面去。」

  春云应了声「是」,放下茶盅,依言退了出去。

  兰儿望望爹,说道:「爹好像有话要和女儿说了?」

  金赞臣在一张黎花木太师椅上坐了下来,一手捋须,说道:「兰儿,你也坐
下来,为父确实有话和你说。」

  兰儿轻笑道:「女儿早就知道爹一定有事了。」她在爹下首的一把椅上坐下
,说道:「爹,现在可以说了吧?」

  金赞臣看了女儿一眼,徐徐说道:「兰儿,你平日练武,不是经常喜欢穿男
装的吗?」

  兰儿道:「爹,你老人家到底有什么事呢?」

  金赞臣道:「为父自然有事了。」

  兰儿催道:「那您老人家就快点说咯。」

  金赞臣道:「事情是这样,今天为父邀请了两个年轻人到庄上来……」

  兰儿粉脸蓦地红了起来,没待爹说完,轻呻道:「那和女儿有什么关系?」

  「唉。」金赞臣微微摇头道:「这且不去说他,为父因重阳大会近在眼前,
今年……唔,这两个年轻人,和今年大会关系重大,为父膝下无儿,只有你这个
宝贝女儿……」

  兰儿扭了下身子,娇声道:「爹,您老人家今天怎么了,说话吞吞吐吐的?」

  金赞臣笑了笑道:「为父几时吞吞吐吐了,是你打断了为父的话头。」

  兰儿道:「好嘛,爹说下去咯。」

  金赞臣道:「为父的意思,咳,咳,为父今晚要给两个年轻人洗尘,为父膝
下无儿,所以要你改扮男装,出去应酬一下。」

  兰儿脸上又是一红,问道:「这为什么呢?」

  金赞臣道:「重阳大会,应邀而来的,都是为父数十年来的老友,为父身为
主人,自然要陪着他们,这两个年轻人和我们老一辈的人在一起,就会格格不入
,所以想到由你改扮男装。可以代为父招待他们。」

  兰儿问道:「这两人到底是什么人呢?」

  金赞臣微笑道:「为父邀请来的,自然是大有来历的人了。」

  「大有来历的人?」兰儿奇道:「这话从爹嘴里说出来,那一定是非比寻常
之辈了,爹快说他们是谁呢?」

  金赞臣拈须笑道:「你见了不就知道了吗?」

  兰儿听得十分好奇,点头道:「好嘛,女儿答应您老人家了。」

  金赞臣大笑道:「这才是乖女儿,为父知道你一定会答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