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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皮皮的斗争》04-06

fu44.pw2015-02-15 11:06:53绝品邪少

正文                (四)  第一节是数学课,于敏却迟到了。进教室的时候眼圈儿还是红的,似乎刚哭过一样。讲课也有点心不在焉,布置了习题给同学做,自己则坐在椅子上发呆。  陈皮皮拿铅笔捅前边小胖子的屁股,要他把漫画书给自己看。小胖子自然不干,陈皮皮就不停地捅,捅得他把屁股躲来躲去。  于敏终于注意到了,拿粉笔头儿掷过去,砸在小胖子脸上:「王乐,你乱动什么?」  小胖子王乐不甘心被冤枉,指着身后的陈皮皮说:「是他老捅我!」  于敏把目光转向陈皮皮,陈皮皮倒不慌张:「报告老师,我是看见他在抽屉里偷看漫画书,想要他把书收起来。」于敏就过来,果然翻到了,气得用书直拍王乐的脑袋。陈皮皮在一边落井下石:「活该活该!这就是不好好上课的下场。老师他经常这样!」  于敏瞪陈皮皮一眼:「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陈皮皮笑嘻嘻地朝于敏点头:「是!是!都是老师教得好。」  同学都被他的话逗乐,有的笑出了声。于敏把脸一沉:「陈皮皮,你给我正经点儿。」  陈皮皮两手一摊:「我一向都很正经。」转头向着同学:「请问有谁见过我耍流氓了?」  班长郑燕子插了一句:「陈皮皮经常看女生大腿。」  陈皮皮大声反驳道:「看腿是耍流氓吗?我又没去摸。」教室里顿时一阵哄笑。  于敏本来心情就不好在家里因为离婚的事情和婆婆闹得鸡飞狗跳,婆婆说得话很难听:「你嫁给我儿子就是为了操屄啊?他不行了你就离婚!人还在医院你就屄痒得憋不住啦!我家娶你花了十几万,要走卖屄也得把钱还给我。」于敏当时就被骂哭了。现在给陈皮皮这么一通胡搅蛮缠,心里的委屈再也憋不住,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丢下书跑出了教室。  课堂上一下子安静下来,郑燕子埋怨陈皮皮:「都怪你!把老师气哭了,你等着挨班主任训吧!」  坐在前面的齐齐不干了:「你就没责任!不是你插话皮皮能那么说?再说了谁让你露大腿了,你露还怕人看?」  郑燕子急得脸通红:「我什么时候露大腿了?我是说他看别人的。」  齐齐一甩头说道:「看别人关你什么事!你这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郑燕子被齐齐噎得说不出话,趴在桌子上哭起来。  陈皮皮本来只是想贫几句嘴,平时他在于敏的课上也都经常这样,没想到于敏今天会这么大反应!看到郑燕子也哭,倒有些不安把手一挥:「你们都别吵,我这就去给老师赔礼道歉磕头认错。」走到门口忽然又回头对齐齐说:「你准备一条绳子。」  齐齐不解:「干什么?」  陈皮皮「嘿嘿」一笑:「于老师要不原谅我,我就回来上吊自杀。」  到于敏的办公室就看见她正拿纸巾擦眼,陈皮皮正经八百地鞠了个九十度的躬,说:「老师对不起,你原谅我吧,我以后保证不贫嘴了。再贫你就拿针给我缝上!」于敏看了他一眼,没说话。陈皮皮看着她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试探:「要不让我写检查?罚站?你打我也行!打我嫌手疼就用脚踢!」  看着陈皮皮低三下四的样子,于敏不知为什么忽然想起石夜来,以往她生气的时候丈夫也是经常这样哄自己。心里又是一酸,赶紧扭过头,不想让陈皮皮看见自己又涌出眼眶的泪水。陈皮皮也有些不知所措,只是下了决心,只要不让他叫家长,怎么罚他都心甘情愿。心里又想:老师这么大的人了,却像是个孩子,说哭就哭!  一会儿班主任也来了,一看见陈皮皮火就不打一处来:「怎么又是你!你是来上学的还是来捣乱的?陈皮皮你真是让我烦透了,如果能把你调到别的班级我情愿自己贴五千块钱!你可真有能耐啊!老师都能给你气哭!」  于敏怕事情闹大,赶紧替陈皮皮说话:「不是他的原因是我自己的问题。」  班主任还是训了陈皮皮几句,有些暧昧的用手在于敏的背上拍着安慰她。他的动作让于敏非常反感。这个比她大二十几岁的老男人总会借各种机会对她动手动脚,尤其在丈夫出事以后更是往她办公室来得勤快。于敏说我这就回去上课,借着站起来的机会躲开他的手,叫了陈皮皮回教室。  下课以后于敏没有回办公室,办公室是几个老师合用的,她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哭红的眼。靠在教学楼拐角的一棵树身上对着操场发呆。陈皮皮从远处跑过来,拿手指捅了捅她的胳膊问:「老师你还生我的气呢?」  哭过以后于敏心情已经好了些,看着陈皮皮关切的眼光,不由得心里一阵温暖,伸手摸了摸他的头,说:「我没生你的气,是生自己的气。」  陈皮皮说:「是生气没教育好我吗?要是这样你可没必要,我坏是天生的,我妈用棍子也没把我矫正过来。」  于敏被他的话逗得笑了一下,把双手抱在胸前看着陈皮皮:「你这小孩儿怎么不知道怕人的,你跟我说除了你妈妈你还怕过谁?为什么你都不怕老师的!」  陈皮皮回答的振振有词:「老师不是用来怕的,是用来上课的。你教我们就是为了让我们怕吗?那你做老师可就太失败了。」  于敏皱了下眉:「你说的好像有点道理,不过怎么听起来怪怪的,好像老师成了什么东西似的。」  陈皮皮鞠了个躬,一脸坏笑:「对不起,我说错了,老师不是东西。」  这次于敏反应很快:「你才不是东西呢!」  陈皮皮又朝她鞠了个躬:「谢谢你的夸奖,不胜荣幸!不是东西的人给你出道题,考考你?」  于敏说:「嗯!」  陈皮皮说:「一只小鸟,在天上飞,突然被枪打中了翅膀,但是它却没掉下来,一直飞回了家。请问为什么?」  于敏想了一下,摇摇头,说:「不知道。为什么呢?」  陈皮皮一本正经地说:「因为它坚强。」  于敏撇了一下嘴:「这是什么笑话吗?一点都不好笑。」  陈皮皮说:「那就改改,我在路上走,被枪打中了……」  于敏「噗」的笑出来,说:「你就牺牲了。」  陈皮皮看着笑起来的于敏,突然发现她原来很好看。由衷地说:「于老师,你真漂亮。」  于敏大方地说:「谢谢你的夸奖,你也很帅嘛。」  陈皮皮说:「我不帅,但是很有才。」看于敏满脸疑问。「嘿嘿」一笑,又说:「郎才女貌!」  陈皮皮又和于敏聊了一会儿,看着于敏被逗得不断笑出来,陈皮皮不由得有几分得意:老师和那些女生也没什么两样嘛,都吃这一套。于老师的奶子好像比齐齐的要大多了,不知道奶头是什么样子的?像花生米还是像大米?于敏看陈皮皮眼珠滚来滚去,滑稽的样子十分可笑,哪里知道他心里的龌龊想法。  放了学齐齐要去看电影,陈皮皮不想去,说:「电影有什么好看?既没有光屁股又没有大咪咪,不如回家上网。」  齐齐踢了他一脚,说:「我不想回家,你不陪我我就自己去迪吧。」  陈皮皮揪了她的脸蛋一把:「不准去那里,不知道那儿有很多流氓吗?」  齐齐说:「我连你都不怕还怕流氓吗?」  陈皮皮「嘿嘿」一笑:「我是好流氓。」  齐齐认同地点着头:「不错不错,你是好色的流氓。」  两人在肯德基吃完炸鸡腿,出来又带了一大包薯条,钻进了电影院。  进到里面以后两人的嘴就没有闲过。当然不是只吃薯条!亲嘴儿之前陈皮皮还特地问齐齐有没有涂口红。直亲得口酸舌干,齐齐把薯条咬了在嘴里喂皮皮,陈皮皮就连薯条带口条一起吃,咬得齐齐气喘吁吁。黑暗之中,两人头抵着头,眼对着眼,齐齐说:「皮皮你要一辈子对我好,我现在觉得自己就像个孤儿。」  陈皮皮把手放在了,齐齐的胸口,小声说:「我不但会对你好,还会对它们好。」  齐齐就「嘻嘻」笑着说:「对哪个更好一些?大王还是小王?」大王小王是皮皮给两个乳头起的外号。陈皮皮听了心神荡漾,把手伸到衣服下面,捉住了乳房。大小王被他拨弄得怒发冲冠,小弟弟也遥相呼应,直挺挺地抬起头来。  陈皮皮对着齐齐的耳语了几句。齐齐脸一红,说:「不行。」  陈皮皮笑嘻嘻地看着她。齐齐说:「我不干。」  陈皮皮故作镇静,心里却因为刚才的想法「怦怦」乱跳,「嘿嘿」一笑,说道:「我也只是想试试。」  齐齐看着他不死心的样子,有一点动心,却说道:「这里人很多,会有人看见。」  陈皮皮伸着脖子看了半天,在齐齐耳边说:「最后面没人。」  两人溜到了最后一排,陈皮皮坐好就把拉链拉开。齐齐蹲在皮皮前面,说:「你看好人,要是被人看到我就杀了你。」陈皮皮紧张的点着头,把鸡巴从裤口掏出来。齐齐俯身到他腿间,伸出舌头小心翼翼地舔了一下龟头。陈皮皮眯着眼睛「唔」地叫出来,齐齐瞪了他一眼:「不许叫!」  陈皮皮赶紧道歉:「对不起不是故意的。」  齐齐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做,忽然间福至心灵,心想就当吃冰激凌好了。硬邦邦的鸡巴握在手里,舔冰激凌一样舔起来。这一下歪打正着,居然蒙中了口交的诀窍,舔得陈皮皮屁眼儿直缩,鸡巴在齐齐手里一跳一跳的。齐齐就觉得十分好玩,又舔了几下,忽然察觉龟头的口上有东西流出来。抬头怪陈皮皮:「你怎么有尿出来?」  陈皮皮说:「我没有!」  齐齐用手指在龟头上抹了一下,沾了些液体,往陈皮皮脸上一抹,说:「这是什么?」  陈皮皮说道:「那不是尿。」把头压低小声补充:「是阴水跟你那里的水一样!你怎么不含在嘴里?吴老师可是含进去的!」  齐齐就张开嘴把鸡巴往里吞,牙齿擦得陈皮皮直咧嘴:「你轻点,疼死了。你在吃薯条吗?还用牙齿!」齐齐生气的瞪了他一眼,还是努力把嘴巴张大了一些。慢慢地吞吐中舌尖同时在龟头上抵磨,舒服得陈皮皮两腿直抖,屁股也忍不住往前挺。  过了一会儿,齐齐吐出鸡巴,喘着气说:「我的嘴酸死了。」  陈皮皮死皮赖脸地说:「你怎么这么不专业?」  齐齐说:「废话,再啰嗦我就给你咬下来。」  说着就张口用牙齿轻轻地咬住了他的鸡巴。陈皮皮被吓了一跳,怕齐齐真用力,严肃地说道:「你要是敢咬我就报警了!」看齐齐还看着自己,没撒口的意思,赶紧哄她:「这个不好吃,咱不吃!一会儿我给你买好吃的。」齐齐才笑着松了牙齿,继续套动。  齐齐在舔龟头的时候陈皮皮就握着齐齐的手,让她握了鸡巴的根部套弄。这下快感很快就来了,而且一直奔着高潮升上来。强烈的酥痒令陈皮皮挺身把鸡巴往齐齐嘴里送,精液猛地喷出来。齐齐猝不及防,被喷了一脸,有一股精液糊到了眼睛上。齐齐闭着眼睛叫陈皮皮:「快点,快点,迷我眼了。」  陈皮皮赶紧用手给她擦掉,顺手抹在椅子靠背上。齐齐恼怒地打了陈皮皮一下:「恶心死了,以后再也不给你弄了。」  从电影院出来,齐齐还要接着玩儿,陈皮皮不干:「明天不上学啊?都九点了,再不回去我死定了。」  齐齐有些不满意:「你胆子真小!我可以给你请假,程阿姨最相信我了!」  陈皮皮用指尖在她的鼻尖上点了一下说道:「那有什么用,问题是我妈不相信我。」  第二天学校发生了一件大事。于敏搬到了学校里住,她的婆婆带人追到了学校大闹了一场,连过来劝架的校长也一块儿挨了几脚。于敏更被扯得披头散发,脸上也给抓出几道血痕。学校里被搅得鸡飞狗跳,上着课的学生也一窝蜂地跑出来看热闹,陈皮皮自然是一马当先出来观战。看着于敏被人围着推推搡搡,突然觉得她很可怜,心里想:这老婆婆可真是厉害!头发花白还能一跳三尺高。  于敏娘家不在本市区,受了羞辱,心里又是伤心又是无奈,躲进自己房间暗自哭泣,突然觉得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下了她一个人,孤苦伶仃独自飘零。宛若无根之萍,离干之枝。回想起和石夜来自相识到相恋再到结婚,竟然恍若隔世。想起来和丈夫离婚,隐隐也觉得自己有几分对不住他。说起来虽然错不在己,全是丈夫背叛在前,然而如今他没了男人能力,自己又离开,毕竟心里存了愧疚。  一放学齐齐就不知去向,陈皮皮在车站等了半天,也不见她来。就到了学校里去找。学校里自然冷冷清清,里里外外也看不见齐齐的踪影。却看见于敏一个人站在操场上,远远看去,她消瘦的身形显得格外单薄。看着孤单的于敏,陈皮皮突然想起了妈妈,心里想:她看起来真是可怜!妈妈那时候没有了爸爸,是不是也和她一样凄苦无助?禁不住走到了于敏身旁,叫了声:「于老师。」  于敏转头看到陈皮皮,说:「皮皮,你怎么还没回家?」  陈皮皮犹豫了一下,没好意思说在找齐齐,随口撒谎:「我回来拿东西。」看见于敏的脸上浮肿了一边,关心地问:「老师还疼吗?」  于敏被他问得心里酸了一下,突然发现这个她一直认为顽劣惫懒的孩子竟是十分懂事,看他一脸关切,亲近之情油然而起。伸手摸了摸他的头,说:「老师今天是不是很丢人?」  陈皮皮摇了摇头,说:「是婆婆不好,她不该欺负老师。」  于敏苦笑了一下:「她也没有错,老师也没错,错的是别人。」  陈皮皮问:「那是谁不好?」  于敏撩了下垂下来的头发,看着远处的高楼,轻轻地说:「你还小不懂,以后你长大了就会明白。」  陈皮皮又问:「以后你就住在学校吗?」  于敏点点头,说:「这样才好呢,再也不会迟到了。对了,你的数学成绩好像一直不太好。你给我说说为什么?我讲课听不懂吗?」  陈皮皮挠了挠头:「我也不知道,大概是我笨吧!好像就是学不会。」  于敏白了他一眼:「你笨?你笨的话全校也没有聪明学生了!」  怕陈皮皮回家太晚,就催他赶快回去,说:「你回家跟你妈妈说,从明天起每天放学到老师这来,我给你补习一下。以后也不许在我课上捣乱了行不行?」  陈皮皮郑重地点了点头,心里暗暗下定决心:我一定要把数学学好,我成绩好了,于老师才会高兴。至于为什么要于老师高兴,却没有细想。只是在心里隐隐觉得:于敏很是尊重自己,不像其他老师那样对自己恨之入骨。既然人家看得起陈皮皮,陈皮皮自然应该讲义气,不能让她为难。  从车站到家大约五百米,陈皮皮在路上看到了个算命的,靠墙坐在那里,戴了一副没框的墨镜。等他从前面走过时突然招呼他:「小伙子,来算个命吧!」  陈皮皮有些好奇:「你不是瞎子?那干嘛要戴墨镜?」  那人「嘿嘿」一笑,说:「这是糊弄人的,给我十块钱,我给你算命。」  陈皮皮摇摇头,说:「我不算,妈妈说我命好得很。」  那人把眼镜往下扒了扒,露出两只三角眼:「她知道什么?她又不会算命。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皮皮问:「你是谁?」  那人把脸凑近了他一些,神秘地说:「我可不是平常人,对你来说我更是很重要。告诉你记住了,我叫流域风,是个奇人哩!」  陈皮皮摇摇头:「没听说过。」  转身就走,听见那人在身后一直叫:「哎!唉!十块钱,就十块钱就有机会改变你的命运呢!」     ***    ***    ***    ***  上楼的时候,陈皮皮莫名其妙地摔了一跤,而刚到家门口,正赶上程小月开门,头又被撞了一下,十分郁闷,程小月笑着给他揉了揉说:「对不起,撞疼你了。」  陈皮皮拍了拍妈妈的脸蛋儿,摆出一副流氓相:「小美人儿,给你撞是我的荣幸!」  程小月笑着骂:「你到底像谁啊?怎么越长越不像我家的人?」  陈皮皮接过妈妈手里的垃圾袋,靠在门边摆了个很酷的造型后说:「我像陈冠希。」  从楼道探出头,看下面没人,将手里的垃圾袋快速扔了出去。却听见下面传来了「哎呀」一声叫,接着有人在下面大骂:「哪个没长屁眼儿的?让老子逮住我杀了你。」  陈皮皮摆了摆自己的屁股,心想:老子不但长屁眼儿了,还经常放屁呢!  进门见程小月在厨房里包饺子,就屁颠屁颠地过去要帮忙,确被程小月拦住了:「你就别添乱了,手也没洗,谁知道都摸什么了。」陈皮皮刚要回答,程小月拿饺子皮堵在了他嘴上:「不许说,知道你没好话。」  陈皮皮绕到妈妈的身后,从后面抱住了程小月的腰,把脸贴在了她的背上,用力吸了口气,说:「妈妈,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我好爱你。」  程小月把屁股向后使劲顶了一下:「滚出去,别在这里缠我!」  陈皮皮在妈妈后脖颈使劲亲了一口,在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了一道口水。没等程小月反应过来就撒腿跑出厨房,回过头来对着程小月挤眉弄眼:「美女!来追我啊!」  程小月举起手中的擀面杖,作势要追,却被陈皮皮挑眉挤眼的怪相逗乐了,把擀面杖在灶台上敲了敲:「你以为我追不上你吗?我是懒得追罢了。」  陈皮皮怪声怪调地叫:「你追啊!你追啊!如果我给你追上了我就改随你姓程。」  程小月把嘴撇了撇:「你还是姓陈吧,我们程家可不要你这样的小流氓。」  两人正吃饭,胡玫却来了,一进门眼里的泪就掉下来。程小月连忙询问。胡玫说:「还不是因为齐齐,这一段日子她都不拿正眼儿瞧我,跟她说话也爱搭不理的。好像我多脏似的,我总归也是她妈呀!辛辛苦苦地把她养大倒养出个仇人来。放了学宁可在外面瞎逛也不肯回家,一回来就躲进自己屋里。这不刚刚才回来,我做了饭等她一起吃,谁知道她端了碗就回屋,都不肯和我一个桌子吃饭!我欠也只欠她爸,我欠她什么了?」  程小月连忙安慰她,胡玫就问起了钟凡在里面的情况。程小月怕皮皮听到,就把她拉进了自己屋里。陈皮皮手里捏着一个饺子,看着胡玫从身边过去,忍不住斜着眼瞄了一眼她的屁股。心想:腿又长屁股又翘,她可比齐齐好看多了。  两人在屋里说了半天,胡玫才告辞回去。陈皮皮已经吃饱喝足,正要回房却被程小月叫住了。程小月把筷子翻着碗里的饺子,想了一下,问陈皮皮:「你和齐齐是不是很要好?」陈皮皮眨巴着眼睛,没敢回答。肚子里却打定了主意:无论妈妈如何花言巧语,那件事万万是不能说的。  程小月迟疑了一下,问:「你们是不是……」  陈皮皮立刻警觉地说:「没有。」  程小月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拿筷子敲了下碗:「我还没问完你就没有!你知道我问什么啊?」  陈皮皮一副死赖到底的架势:「你问什么我还是没有。」  程小月说:「我不管你有没有,总之今天我说的话你得给我记住了。你们俩在一块玩儿没关系,但是绝对不能干坏事!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吧?你要是给齐齐使坏心眼儿,我会把你打死。」  陈皮皮把头点得如同捣蒜,心里却想:这个我自然知道,将来多半我会被你打死,那也是无可奈何。只是现在能多撑一天就断断不可以投降,万一露出什么马脚,那也要死赖到底,即使英勇就义,也万万不能做了汉奸。  程小月看他眼珠乱转,拿筷子敲了敲他的头,说:「你别想和我耍心眼儿,今天的话是死命令,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将来你大了,爱干什么干什么,我就再也不管你了。」  陈皮皮两眼放光:「是吗?那还要等多久?」  程小月扳着手指头数:「十六,十七,十八,十九……到你二十六七岁,也就十几年吧!」  陈皮皮咧了咧嘴:「不知道我能不能活到那天?」  程小月莞尔一笑,十分同意:「是啊是啊!耐心点儿慢慢熬吧!到你娶了媳妇儿,就算守得云开见月明了。那时候我可不敢打你了,你和你媳妇儿俩人一心我可打不过!」说到最后一句,语气一低,竟带了几分落寞。饺子嚼在口中似乎也没了味道。  陈皮皮看她神情黯然,就做出一副天真模样:「以后不娶媳妇儿,跟妈妈过一辈子。」  程小月一笑:「现在这么说,到时候看见如花似玉的美女,恐怕早就把妈妈丢去九霄云外了!」  陈皮皮嬉皮笑脸地看着程小月,把嘴撅起来冲着妈妈「啵」地来了一个远程香吻:「美女!下凡的时候有没有看到我如花似玉的妈妈呀?」程小月「噗嗤」一笑,饺子喷了陈皮皮一脸。  第二天上学路上,陈皮皮问齐齐:「你有没有写日记?」  齐齐被问得莫名其妙:「有,怎么了?」  陈皮皮又问:「里面有没有写我?」  齐齐脸一红:「问这个干什么?我写日记关你屁事!」  陈皮皮说:「如果里面没写我的名字,当然就不关我的事,要是有,你赶紧把我的名字都抠下来,以后写到我就用X或者Y代替。」  齐齐问为什么。陈皮皮说:「你妈昨天晚上到我家了,和我妈嘀咕了半天,恐怕会有什么阴谋!」  齐齐说:「这和我写日记有什么关系?」  陈皮皮瞪了她一眼:「万一你妈妈偷看你的日记,那我们不是就暴露了!我们一暴露,我不是就死定了。」  齐齐白了他一眼:「去!我妈才不会偷看我的日记呢!」  陈皮皮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小鬼!这你可有所不知,俗话说小心驶得万年船,大人们诡计多端,不可不防!不可不防!」  齐齐把眉毛一扬:「我才不怕呢!大不了我们私奔。」  陈皮皮说:「我舍不得我妈妈。」  齐齐拍了拍他的脸:「放心,我会像你妈妈那样对你好的。」  陈皮皮「嘻嘻」一笑,到她耳边小声说:「妈妈,我要吃奶!」  齐齐抬脚就踢:「你来?我喂你杀虫剂,毒死你。」  一放学齐齐就拉了陈皮皮要去逛街。陈皮皮说我答应了于老师要补习的。齐齐满脸不高兴,说皮皮没义气,皮皮低声下气的哄了半天,齐齐才拉着脸走了。  齐齐一个人在大街上逛得自己心烦,就去迪吧。以前她也跟几个同学去过,觉得里面热闹好玩儿。这是市里最大的一家,里面人头攒动乐声震天。齐齐随着音乐的节奏摆动着身体,像周围的人一样用力甩着头发,心底的抑郁随着疯狂的律动渐渐散开。  这时有个二十来岁长头发的男人边扭着身体边朝她靠过来,不时地用屁股碰一下她的臀部,齐齐厌恶地瞪了他一眼,躲开了。那男的又一次贴过来,还伸出手揽她的腰,齐齐挥手打开了他的胳膊,怒目而视。那人毫不在意,继续扭动着屁股在她眼前晃动。一双小眼直勾勾地看着她,脸上带着挑逗的淫笑。  忽然一个人插进了她和那男人之间,朝齐齐摆手示意她走。齐齐看了他一眼是个十八九岁的年轻人,长得眉清目秀很是帅气。对他感激地点点头笑了一下,正要离开,却见长头发的男人骂骂咧咧,推了年轻人一把两人互相推搡了几下,长头发就一拳打在年轻人的胸口。他身边同时围拢来好几个人,一起朝年轻人动手,片刻之间,年轻人已经挨了好几下。  齐齐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吓得呆在那里。人群也开始骚动,年轻人奋力推开了离他最近的一个人,拉着齐齐就跑。两人趁着混乱跑出迪吧,拐进旁边的一条小巷,看后面没人追出来,才停住脚步。齐齐看见他嘴唇破了一块儿,连忙拿出纸巾给他擦。年轻人一边擦着嘴角一边问她:「你才多大?就来这里玩儿!」  陈皮皮根本没心思听于敏给他做的例题分析。  于敏坐在他对面,俯身跟他讲话的时候胸前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胸脯儿,双乳中间深深的乳沟向陈皮皮炫耀着成熟女人巨大的魅力。陈皮皮张着嘴,口水几乎要流出来了,心里不断惊呼:天啊!天啊!我的妈妈!为什么她的乳房这么大?  于敏发现陈皮皮有些心不在焉,不满意地用手里的铅笔,敲了敲陈皮皮的额头:「喂!你在梦游吗?」  陈皮皮才如梦方醒,赶紧吸回已经流出来的口水:「啊!真大啊!」  于敏不明白他指的是什么问:「什么大?」  陈皮皮连忙掩饰:「我是说,那个,于老师你的眼睛真大。又圆又漂亮!」  于敏给他夸得很是欢喜,说:「是吗?我也不觉得,哎!陈皮皮,我在给你讲课,你怎么不专心!」  陈皮皮嬉皮笑脸地说:「于老师这么一个大美女坐在我前面,我分心有什么奇怪!」  于敏忍不住一笑:「这么说还是我的不对了!你这是什么逻辑啊?」  陈皮皮看到于敏没有生气,贼心顿起,说:「老师我给你准备了件礼物,你能不能先闭上眼睛?」  于敏倒是没想到,有些好奇:「啊?给我的礼物!什么呀?」  陈皮皮强调:「先闭上眼。」  于敏就笑着闭了眼睛,说:「很期待喔!」看着于敏长长的眼睫毛和殷红的嘴唇,陈皮皮使劲吸了一口气,心里想:死就死!撅起嘴巴对着于敏诱人的嘴唇狠狠地亲了一口,不等她反应过来,马上缩回了头。  于敏只觉得嘴上一热,睁开眼睛看见嘴巴还撅着的陈皮皮,愣了一下。陈皮皮的行为大大出乎她的意料,以至于她被吓了一跳,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指着陈皮皮:「你、你……」  「你」了半天,也没找出个合适的词儿来。倒是陈皮皮恬不知耻的先说道:「惊喜吧!」然后双手抱头,接着说:「先说好,要打可以,但是不准打脸。」  于敏被他弄得哭笑不得,使劲儿擦着陈皮皮留在嘴唇上的口水,恨不得搓下一层皮来:「陈皮皮!你知不知道刚才干什么了?」  陈皮皮说:「知道知道,刚才我情不自禁,亲了老师一口。」  于敏还从来没见过这么理直气壮不要脸的,瞪圆了眼:「情不自禁?情不自禁你还知道先骗我闭上眼睛!」  陈皮皮狡辩:「叫你闭眼的时候我还没想到那样干,后来才临时决定的。」  于敏哪里知道,在家里和妈妈胡搅蛮缠是陈皮皮的拿手本事,只要接了他一句,注意力自然会给他牵了走,再想要生气那是千难万难。她还在试图要证明陈皮皮刚才的偷袭是蓄谋已久的:「那你让我闭上眼睛是打算给我什么礼物?」  陈皮皮「嘿嘿」一笑:「我本来是打算亲你的脸一下,结果情不自禁……」看到于敏两眼一瞪,赶紧改口:「不是,是鬼迷心窍地亲了你的嘴,我马上就后悔了,后悔的无地自容。」  于敏纠正:「应该是羞愧的无地自容。」  陈皮皮笑嘻嘻地问:「老师是不打算揍我了吧?那我可放下手了!这个姿势很累。」  于敏扳着脸说:「陈皮皮,你这叫耍流氓!」  陈皮皮老老实实地答应:「是,我是耍流氓。」  于敏说:「你这样是不对的。」  陈皮皮说:「是,我是不对的但老师也有责任。」  于敏怒道:「我有什么责任?」  陈皮皮「嘿嘿」一笑:「都怪老师太漂亮了。」  到了这时候,于敏才发现自己自己错了。她应该当时就脱下鞋子砸陈皮皮才对,话说到现在,想再收拾他竟然已经找不到理由。                (五)  自从钟凡在程小月的生活中消失以后,程小月突然觉得说不出的空虚,总好像是身边少了什么东西。做好了饭,陈皮皮还没放学,程小月百无聊赖,拿了相册窝在沙发里翻看。相册里最多的是陈皮皮小时候的照片,也有些自己在剧团里的剧照。程小月看着不时露出一丝微笑,恍惚间似乎又回到过去的时光。她觉得自己有点可笑:像个老婆婆在回忆逝去的岁月。  陈皮皮一进门就大叫:「妈妈,你的宝贝儿子回来了。」程小月闻声从沙发里探出头,就看见陈皮皮一身泥巴满头大汗,脸上还沾了一片草叶儿。  程小月又是生气又是爱怜:「我的宝贝儿子是去上学还是去打仗啊?你不是在于老师那里补习吗?」  陈皮皮咧了下嘴,露出一排小白牙:「补习完我踢了会儿球。」  看到程小月手里抱着画册,就凑过来,程小月推了他一把:「身上这么脏,快去洗个澡。」  陈皮皮一头扎进了程小月怀里,还故意拿头在她的胸前蹭了蹭:「我也来看看。」  程小月忙不迭把他从怀里往外推:「你是动物园猴子吗?这么不讲卫生!」  陈皮皮赖在她怀里,脑袋已经被推开,身子还贴在程小月腿上:「你见过这么帅的猴子吗?哈哈!」程小月无可奈何地戳了他的额头一下,任凭他搂了自己的腰。  陈皮皮指着程小月跃起在空中的抓拍照片问:「妈妈,你跳得好高!现在还能这样子跳一个吗?」  程小月突然玩心大发,将头发在脑后盘了,来到客厅中间,双手着地来了个倒立,接了个托马斯全旋,马上又是一个后空翻,稳稳地站住,得意地向陈皮皮挑了下眉:「你妈妈还没老吧?」  陈皮皮看得目瞪口呆,张着嘴巴半天合不拢。程小月「哈哈」一笑:「你下巴要掉了!」  陈皮皮跑过去,抱住了程小月的双腿:「你是我的偶像!我崇拜你!」  程小月呵呵一笑:「要不是生了你这个讨债鬼,说不定我现在还演出呢!」  陈皮皮听得十分郁闷:「妈妈后悔生了我吗?我这么可爱英俊、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如花似玉!」  程小月皱着眉看陈皮皮,一脸戏谑:「你再夸!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比我儿子脸皮厚的。」陈皮皮就把脸在程小月的腿上使劲蹭。  程小月敲了他的头一下:「你干什么?」  陈皮皮「嘿嘿」一笑:「我把脸皮磨薄一点儿。」  程小月笑着又敲了敲他的头:「去去去,快滚去洗澡,洗好吃饭了!」  陈皮皮真的在地板上打了个滚儿,嘴里说着:「我滚,我再滚,妈妈我滚得帅不帅?」  程小月抬脚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脚。陈皮皮抱住屁股一声大叫:「不好!我的屎被踢出来了。」  吃过饭,程小月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陈皮皮像一只猫一样窝在她身边,头枕在她的腿上。程小月眼睛看着电视,心里却在想钟凡,不知道他在里面过得怎么样?几年来钟凡已经成了她生命中的一种习惯,如同皮皮一样不可或缺。她有些心神不宁地默默念着:一年而已,过了这一年,一切就都会回到原来的轨道。  这时的程小月有种莫名其妙的虚弱感,仿佛心底的某处被人掏空了,她努力地回想着同钟凡在一起时的一些细节,发现好像都是在做爱!缠绵的、狂野的、温柔的,甚至有几次变态的!毫无例外全是肉体上的纠缠。  程小月有些燥热,她搓了下脸,深深地吸了口气,想:我和钟凡在一起原来不是因为爱,是渴望做爱!程小月你原来是个这么浪荡的女人!想到这里的时候程小月有点惭愧,下意识地挥了挥手,像是要把脑子里的一些东西赶走。  那些东西还在,宽阔的胸膛,有力的臂膀,坚硬的鸡巴。程小月摇了摇头,伸手去摸了摸陈皮皮的头发,发现陈皮皮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嘴巴因为脸和她的腿挤压而歪曲地张着,红润的脸庞充满了青春朝气,刚刚洗过的头发有几缕倔强地矗立在头顶。  程小月爱怜地低头在儿子的脸上轻轻吻了吻,心头涌上一股暖意,这张脸她似乎永远都看不腻!怎么看都是那么可爱!对程小月来说,即使教训儿子也是她的一种乐趣。  你就是我一辈子的情人!程小月微笑着想。  想到「情人」这个词儿的时候程小月的心动了一下,脑子里一下子联想到了乱伦,脸一红,伸手在自己的脑袋上打了一下,为刚才自己脑子里奇怪而荒唐的念头感到羞愧。想叫陈皮皮起来回房间睡,看着他睡得那么香甜又觉得不忍心把他叫醒。双手轻轻捧起陈皮皮的头,小心翼翼地抽出自己的腿,然后又俯身去抱了他起来,准备把他抱回自己的房间。  已经很久没有抱过儿子了,程小月发现儿子现在很重,抱起来非常吃力。绕过沙发就一脚踢在了茶几腿上,绊得打了个踉跄向前摔倒,怀里的陈皮皮就飞出去,一头撞在墙壁上。  陈皮皮痛得叫了一声,迷迷糊糊地从地上爬起来环顾四周,看见妈妈一脸尴尬地坐在地上,赶忙过去拉她起来。  程小月觉得很是丢脸,揉着磕得生疼的膝盖自我解嘲:「妈妈把你喂得太好了,长了这么多肉!都抱不动了。」  陈皮皮头还有些发蒙:「妈妈刚才抱着我吗?」  程小月就笑:「没成功!」扳过陈皮皮的头来看,并没什么异常,在他碰到的地方吹了几口气,用手揉着:「老天保佑,可别摔出脑震荡来!」  陈皮皮这才明白过来:「是因为抱了我才摔倒了吗?」  看着程小月一脸愧疚,陈皮皮拦腰抱起了她:「妈妈抱不动我了,我来抱妈妈吧!」  程小月一声惊叫:「陈皮皮!放我下来。」嘴里喊着,又怕自己掉下来,自然地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  陈皮皮一边抱着她向卧室走,口里叫着:「睡觉咯!」  把妈妈放到床上,陈皮皮也爬上来。程小月推住了他:「你上来干什么?」  陈皮皮理所当然地往被子里钻:「今天我跟妈妈一起睡。」  程小月就把他往床下推,说:「我不和色狼一起睡。」  陈皮皮跪爬在床上,伸着脖子「汪汪」地叫了两声,说:「妈妈,你看清楚了,我是狗,不是狼。」  程小月忍住笑,说:「是吗?那你摇一下尾巴给我看看。」  陈皮皮就把一条腿向上抬起来,晃了两下。程小月啐了一口:「你是要在我床上撒尿吗?」  陈皮皮赖在床上不肯下去。程小月用手推不动,就用脚去蹬。脚丫踩在陈皮皮的脸上,双腿却被抱住了。陈皮皮用鼻子和嘴在她的脚心挠痒,程小月拼命缩脚,笑得喘不过气来,睡衣也被挣扎的掀起来,露出一双修长如椽的腿,从陈皮皮这里看去,已经看见了黑色的蕾丝内裤。程小月还全然不知,继续挣扎着摆动双腿。  那雪白丰满的大腿和时隐时现的黑色对陈皮皮来说可是巨大的刺激。脑子里马上就想起齐齐下身丰满白净的阴部,心神一荡,鸡巴立刻就硬了起来。他怕被程小月发现,夹紧了腿曲起身子,双手一松,程小月已经把腿从他怀里挣脱了出去。  程小月笑着整理了下衣服,说:「你要用嘴给我洗脚吗?哈哈!小心嘴上给我传染了脚气。」  陈皮皮大吃一惊:「妈妈你有脚气吗?我怎么不知道!」  程小月「哈哈」一笑:「本来是没有的,不过刚才不小心踢到了个鬼头鬼脑的脏东西,就被传染了。」  看陈皮皮的态度坚决之极,程小月就说:「要睡我这里也行,但是老老实实地,要是吵到我你就死定了。」  陈皮皮举手发誓:「我要是捣乱不得好死!」  程小月笑着说:「也不用这么恶毒,去把客厅的灯关了,顺便再给我倒杯水去。」  陈皮皮刚拿了杯子,听见身后「砰」的一声响,回头去看,程小月房门早关了。大怒。跑过去推,自然推不开!站在门口大叫:「程XX!你言而无信,乘人之危手段下流没有天理。」  过了半响,才听程小月在里面慢悠悠地回答:「谢谢夸奖!亲爱的陈XX,先喝了给我倒的那杯水,消消气!安安心心睡去吧!晚安。」  陈皮皮在门口转了几个圈儿,无计可施,这个回合自己一定是输了。对着里面大声嚷:「我!陈皮皮。对天发誓,无论天打雷劈、海枯石烂、天荒地老、屁股开花,也一定要睡到你床上!如有反悔,我一辈子不上网!」  第二天程小月起床,去叫陈皮皮。屋里却没人,吃了一惊,里里外外找了都不见踪影。却在门上发现一张纸条儿,上面写着:抗议法国总统接见达赖喇嘛,以及妈妈不让我上床,绝食一顿。不由得哑然失笑,边收拾陈皮皮换下来的衣服边自语:「法国人又接见达赖了吗?我怎么不知道!那以后不去家乐福买东西好了。」  陈皮皮自然不肯真的绝食。他在小摊上买了包子,边吃边等齐齐。齐齐来的时候一脸慌张,拉了他到僻静处,说:「不好了,我那个没来!恐怕,恐怕是怀孕了。」  陈皮皮一惊手里的包子掉在地上,嘴巴张着半天合不拢。齐齐捶了他一拳,用带着哭腔的语气说:「都怪你,这下我完蛋了。我妈妈知道了可怎么办?」  陈皮皮一时间也是不知所措,心想:你妈妈知道了就等于我妈妈知道了,我妈妈知道了就等于我死定了!哎呀!我是万万不能死的,无论如何也要想个万全之策。看着齐齐眼睛了闪着泪花,嘟了嘴巴对自己发狠,一张小脸儿忽青忽白。心里更是茫然无主,眼珠儿转了又转,只可惜脑子里一片空白,偏偏寻思不出对策。  上了车,齐齐越想越是气恼,对着陈皮皮上一拳下一脚打个不停。陈皮皮心里恼火,脸上却不敢露出来,只能小心翼翼地笑着哄她。肚子里面寻思:你怀孕难道全是我的错?如果你不勾引我,自然就不会怀孕,你不怀孕,我自然也就不会在这里挨你的拳脚。糟了!她要是生一个孩子出来,我岂不是只好在家带孩子上不成学了!  车上众人看齐齐对陈皮皮连打带踹,不由都对他起了怜悯之心,均想这小孩被欺负得真是可怜!纷纷投来同情的目光。齐齐也察觉到了众人的异样,想要给自己辩解,偏偏没一个人来问上一句!越是气苦,便在陈皮皮肩头再打了一拳,「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车上的售票员对两人已经很熟悉,看见齐齐哭,忍不住说:「我只见过被打哭的,你可倒奇怪,打人倒把自己打哭了!」  齐齐就瞪圆了眼睛:「他、他害我……」想到自己怀孕也不光彩,下面的话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进校门的时候,齐齐拉住了陈皮皮:「要不,这个星期天你陪我去医院吧!我、我去做手术。」  陈皮皮顿时眼前一亮,又担心地问:「你不害怕?」  齐齐哭着说:「我怎么不怕!不然怎么办?」  陈皮皮还是忧心忡忡:「也不知道要多少钱?我可不能给妈妈要。」  齐齐擦着眼泪说:「钱我是有,可是我怕疼……」看有同学向他们张望,就不敢再说了。  下午于敏没课,到医院去看石夜来,正碰上来医院看石夜来的小姑子,又吵了一场。心中又是委屈又是生气,就去了同学杨艳家。她和石夜来当初就是杨艳介绍的,想着向她倾诉一肚子的苦水。却正赶上杨艳的男朋友过生日,正摆了一桌子菜同一群朋友喝酒庆祝,要说的话自然没法说出口。  心情更是纠结,坐在那里闷声喝酒,酒到杯干,倒把一帮人都镇住了,都夸她酒量好!于敏越发喝得爽快,心想醉死算了,省的一天到晚烦恼。  从杨艳家出来已经醉意朦胧,杨艳给她打了车,付了车费,叮嘱司机把她送到学校。又怕中间出事还刻意抄了出租车的牌号。到学校已经快放学,一下车于敏就摇摇晃晃了,正巧班主任出来买烟,看见了急忙过来扶她,手趁机在她屁股上摸了一把。  于敏一把推开他,喷着满口酒气说你个死老头子耍什么流氓,我忍你不是一天两天了。再骚扰我,我就把你那玩意儿揪下来!班主任吓得赶紧松手,干笑着说:「你这人怎么这样?我可是好心来扶你的。」  于敏跌跌撞撞地回到宿舍,一头扎在床上,扯了被子蒙头就睡。  陈皮皮一进门就闻到一股酒味儿,到床前看于敏,整个人仰面斜躺在床上,双腿耷拉在床边,睡得不省人事。因为喝了酒全身发烫,自己把上衣的扣子解开了两颗,露出白白的一片胸脯儿!陈皮皮拿手指捅了捅于敏,叫道:「于老师,于老师!」不见回答,心里就猛跳了起来,把头凑过去看那露出的一片乳房,只觉得眼前一片花白,自己的心倒几乎要跳出喉咙。  陈皮皮擦了把汗,心里对自己说:我只是看看,又没去摸!算不得耍流氓。既然没有耍流氓,我抖什么?是她自己把胸口露出来的,我只是不小心看到了而已!壮了胆子再凑近些看,鼻尖儿几乎贴到了挺拔的乳房上面。露出的那片乳房莹白胜雪,光滑如玉,看得陈皮皮口水直流。伸出一根手指想要去按一下,又犹豫着停住了,心想:我这一下按过去,那可就算流氓了!  一时间天人交战,拿不定主意。眼里看着那近在咫尺的乳房,心痒难耐,吞了若干口水,终于咬着牙想:我也不是第一次被人叫流氓了!再叫一次有什么关系?被人叫一声流氓就能摸到这一流白嫩丰满的奶子,那也算不上吃亏!岂止算不上吃亏?简直是占了大便宜!手指轻轻压在了乳房上面,感觉柔软异常,快乐不可言传。索性整只手按了上去,幸福的几乎要引吭高歌了!  摸了一会儿奶子,倒把陈皮皮自己摸出一身汗来。转头看见垂在床边的一双长腿,忍不住在心里惊叫:这还是腿吗?世界上哪有这么完美的腿!平日只顾着看她的乳房,竟然没有注意到腿是这么好看!  陈皮皮在床边蹲下身子,用手撩起裙子往里张望,大腿越往里面越是洁白细嫩,到了腿根处丰满的挤在了一起,使得整个阴部更加丰满。内裤是紫红色的,蕾丝的花边紧紧绷住大腿根儿,红白相映,衬托得皮肤更加诱人。凸起的阴部上有几根阴毛不安分地钻出来,乌黑油亮。  看得陈皮皮心神荡漾,下面的小弟弟也硬邦邦地挺起来。陈皮皮在光滑的大腿上抚摸了几下,看于敏没什么反应,就大着胆子把自己的鸡巴掏出来,将龟头按在于敏的腿肉上摩擦。  充血的龟头在微凉的柔软肌肤上划过,分泌出来的透明液体在腿面上留下一条明亮的水渍。陈皮皮又有了那种吃了感冒药的眩晕感觉,兴奋紧张快感害怕交织在一起几乎让陈皮皮射出来。这时候于敏突然动了一下,伸手在自己的腿上抓了抓。差点儿碰到陈皮皮的鸡巴。陈皮皮吓得赶紧把鸡巴挪开,屏住呼吸大气也不敢出,屋里静悄悄的,静的陈皮皮可以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他把鸡巴塞回裤子里,俯身对着于敏轻轻地叫了两声。于敏一动也不动,完全没有反应。陈皮皮才舒了口气,下面却还是硬得似乎要顶破裤子。也顾不得害怕了,去把于敏的一条腿轻轻地抬起来放到床上,心想:如果她醒了我就说要把她放好了好给她盖被子。  于敏任凭他将腿抬到了床上,变成了一条腿在床上一条腿垂在床边,双腿一分开,自然整个阴部都舒展开来。陈皮皮把裙子撩到了她腰间,就清楚地看见了内裤包裹下的阴部轮廓。  因为屁股垫在床沿上,阴部就显得格外丰满。陈皮皮可以清楚地看到内裤下面黑色的阴毛,他小心地用手指在阴道的部位摸了摸,心里说不出的兴奋,已经完全不去想被发现的后果。将一根手指从内裤边缘插进去勾住,轻轻地往旁边拉开,一条紧闭着的屄缝儿就展现在陈皮皮眼前。  于敏的屄颜色粉红,大阴唇旁边稀疏地长着几根弯曲的阴毛,小阴唇紧紧地合拢着,上面沾了一丝白色的粘液。  陈皮皮还从来没有这么仔细地看过整个阴部,使劲儿睁大了眼睛,恨不得把自己的眼睛变成放大镜。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齐齐的屄是干净的,几乎没有什么毛,原来女人的屄是不一样的!  陈皮皮用手指尖儿拨开了小阴唇,露出里面粉红色的嫩肉,里面很湿滑,嫩肉的上面都是油一样光滑的液体,使得阴道看起来湿漉漉的。他把自己的鸡巴掏出来,站到于敏两腿中间,微微地俯身下去,让龟头碰到了柔软的阴唇。一种说不出的奇异快感立刻传遍全身,龟头下面有点儿痒痒的,像是一根羽毛在那里抚弄。  陈皮皮握着自己的鸡巴,用龟头慢慢地顶开两片阴唇,再用力把龟头往阴道里面挤,张开的阴唇紧紧地包着龟头,随着龟头的深入也被带了进去。  陈皮皮头上已经冒汗,全身都绷得紧紧的,把刚刚插进去一点的鸡巴拔出来再慢慢挤进去,一进一出之间说不出的舒服!让他有种发狠用力的冲动,他眯着眼逐渐加快,阴唇和龟头的摩擦让快感一波又一波地涌上头顶刺激得头皮发麻。  于敏的手垂放在大腿边,在陈皮皮抽动的时候她的手指也动了动,似乎是被触动了神经一样不自觉地弯曲了几下。陈皮皮没注意,他已经完全沉浸在下体传来的快感中。龟头一阵阵的麻痒,让他忍不住把鸡巴往深处插,鸡巴已经插进去一半,于敏的身体也开始被他抽插的动作带动,幅度很小的晃动着。  快感越来越强烈,陈皮皮的动作已经无法控制,随着本能下意识的抽动,他已经忘了担心会把于敏弄醒。突然陈皮皮咬着牙把屁股用力挺向于敏的身体,整只鸡巴一下子全插进了阴道里面。陈皮皮的腿不由自主的抖着,他的整个人也在这一刻静止不动,鸡巴同时勃动着射出精液。于敏的身子抖了抖,小腹猛的收缩了一下。  几乎就在同时,门突然被敲响了,有人在门口叫:「于老师。」  这一声把陈皮皮从天堂拉回到了地狱,惊得他魂飞魄散,差点儿瘫在于敏的身上。他飞快地拔出插在于敏阴道里的鸡巴,就那么湿漉漉的塞回裤子里。这时门又被敲了两下,外面的人继续叫:「于老师。」情急之下陈皮皮慌乱地放下于敏的裙子,一头钻进了床底下。  门被推开了一条缝,有人眯着眼往里面看。陈皮皮的心「怦怦」直跳,张大了嘴往外喘气,生怕喘出声音来。停了一会儿,门被推开了,一双穿了皮鞋的脚走到床边,叫了一声:「于老师,你没事吧?」这回陈皮皮听出来了,是他的班主任梅得高。  梅得高早就想过来了,他断定于敏已经喝醉了,这时候来一定能趁机捞到便宜。他早就对于敏垂涎三尺了,自己几次骚扰于敏,于敏都反抗的不是很明显,说明于敏是个顾及脸面的女人。这个鲜美的少妇原来不住学校,自己也就无从下手,今天可以说是天赐良机,只要乘她醉酒弄了她,料想她也不会把事情闹大。  不过刚放学的时候老师们有的还没走,他也不敢明目张胆地来于敏的宿舍。终于等到人都去了,他才迫不及待地赶了过来。在门口也没敢直接进来,而是先敲了两次门,见没人答应,就推开门看了一下,看到于敏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才放心地进了门。兴奋的站在床边直搓手。  梅得高伸手在于敏的大腿上摸了摸,看于敏没反应,就径直坐到了床上,把于敏头上的被子撩开,露出于敏红扑扑娇美的脸庞。凉风一吹使得于敏不舒服地动了一下,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儿。看得梅得高口水直流,心痒难耐。他趴到了于敏身上亲了一口她的嘴唇,一只手直接插进了衣服下面,抓住了丰满柔软的乳房,对着于敏一张俏脸肉麻地说:「宝贝儿我来了。」  于敏被他压得伸直了脖子,吃力地「哼」了一声。梅得高就在于敏细长粉嫩的脖子上一通乱啃。另一只手撩开裙子,摸向她的阴部,却摸得满手湿淋淋的。抽出来一看,黏黏的一手全是水,也没细看,高兴地说道:「宝贝儿你看你都湿了,是不是也想让我操啊?」  陈皮皮趴在床底听见梅得高的话,心里大骂:你个老兔崽子,乘人之危占便宜,肉麻拿来当有趣,真不是东西!却没想自己刚才也是这么占于敏便宜的。这时他已经不那么慌张,既然梅得高也是来耍流氓的,那即使被发现了也是小流氓见大流氓,没什么可怕的了。可要他冲出去救于敏,却也没那个胆子。  梅得高使劲儿捏着于敏的奶子,也不怕她被捏醒。不时地用手指拨弄着于敏的乳头,不一会儿于敏的乳头就被弄得硬挺起来。他把于敏的衣服扣子全解了,将乳罩推到乳房上面,张嘴含住了一颗乳头。于敏呻吟了一声,无力地扭动了一下身体。  梅得高一边亲一边用含糊的声音问:「小宝贝儿,舒服不舒服?」于敏长长的「嗯」了一声,似乎是在答应。  梅得高听见于敏回应,更加兴奋。探过身去捧住了于敏的脸,对着她嫣红的嘴唇亲了下去。于敏本能地摇着头想摆脱,头却被梅得高牢牢地固定住。他把于敏的嘴唇全含住,又伸舌头到她嘴里面一阵乱搅,生怕于敏反抗,使劲把她压得死死的。  于敏此时已经有了些知觉,但全身无力,根本没法儿反抗。梅得高的舌头在她嘴里贪婪地吸吮着,一股难闻的烟草味道让于敏说不出的恶心。小腹被他压得也非常难受,一股酸水儿涌上来,再也忍耐不住,「哇」的一口吐了出来,这一口全吐到了梅得高的嘴里,接着在胃里消化了半天的饭菜酒水夹杂着胃液一古脑全喷了出来,梅得高猝不及防,被喷了一脸一脖子,大叫着从于敏身上跳下来。  梅得高蹲在地上大声呕着,试图把刚才冲进喉咙的东西吐出来,却在床底下看到了一张脸,正歪着脖子看他。顿时大吃一惊,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全身出了一身的冷汗。  陈皮皮镇定地从床底下爬出来,有礼貌地对着梅得高鞠了个躬,说:「老师好!」然后大大方方地从他身边走了出去。  梅得高转着头,看着陈皮皮从他身边走过,脑子一时间有些迷糊。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儿,却又想不出不对劲儿在哪里!于敏此时也把头伸到了床边,不停地吐着,地上一会儿就吐了一大滩,看得梅得高一阵恶心,也张大了嘴巴干呕起来。  陈皮皮在外面转了一圈儿,想想不对,怕万一梅得高趁机再对于敏使坏,就又往回走。心里想:反正也被他看见了,再回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如果他逼问我在床底下干什么,我大可以说是在捉老鼠或者找拖鞋。老鼠自然是跑了,却捉到了一只大色狼!哈哈,我倒是要问他,老师啊!你刚才宝贝儿宝贝儿地是在叫谁呀?难道是在叫我捉的那只老鼠吗?  回到于敏的宿舍,梅得高却早已经不在。于敏还耷拉着头在床边,头发散乱地垂在地上。陈皮皮忙去倒了水给她漱口。于敏吐出来以后人清醒了许多,看了一眼陈皮皮,问:「刚才在地上的是不是梅老师?他在我这里干什么?」  陈皮皮反问:「你还看到别人了吗?」于敏摇了摇头。陈皮皮说:「没错,刚才是我们班主任,他来对老师你使坏,幸好给我碰到了。」  又拿来扫把打扫了于敏吐出来的秽物,心里也有些奇怪:班主任为什么会从床上跑下来?于老师喝醉了酒,为什么他也跟着呕吐?  整理好屋子,又给于敏换了床单,扶于敏躺好。于敏拉着他的手,说:「谢谢你皮皮,要不是有你,恐怕我早就被他糟蹋了!」  陈皮皮拍着于敏的肩膀安慰她:「没事了,你好好休息,我走了记得把门反锁起来。免得大流氓、小流氓、不大不小中流氓又来欺负你。」                (六)  钟凡最终撤销了离婚申请,但是却不肯见胡玫,胡玫也无计可施,只好等星期天让齐齐带了东西去看他。  齐齐在接见室哭得双眼通红,钟凡安慰她:「你看,我在这里不是很好?还胖了很多呢!你别为家里的事情担心,好好上你的学。」  从里面出来,胡玫问齐齐钟凡的情况,齐齐只顾自己抹眼泪,不回答她。胡玫就生了气,说:「我是你妈!你跟我有深仇大恨啊?你爸弄成这样难道就都是我的错!」  齐齐瞪了她一眼:「你没错,都是我的错好了。」  回到家里齐齐也不和胡玫说话,自己出去了。只剩下胡玫自己在家里发愁。  齐齐去找陈皮皮,程小月问他们去做什么,齐齐就撒谎说要去图书馆。程小月去拿了糕点给两人带上,让他们路上吃。两人径直去了医院,到了医院门口齐齐却胆怯了,含着眼泪儿看着陈皮皮,说:「我不去了,我好害怕!」陈皮皮就拉了她往里面走,齐齐双手抓了路边的小树干不肯去。两人僵持在那里。  有个护士模样的女人拿了买的蛋糕从他们身边走过,忽然又退回来,盯着陈皮皮。陈皮皮看她有几分面熟,却一时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那女人问他:「你来这里干什么?」  陈皮皮突然想起来,这个女人原来是那次自己在车站「神医」的床上见到的女人。大声叫:「我想起来了,你是……」  那女人截断了他的话:「停!不许说。」  陈皮皮也悟到说出来不大好,就尴尬地笑了笑,说道:「我还欠了你十块钱呢!」  看见了认识的人,本来忐忑不安的心也放松了一些,支支吾吾地把事情给她讲了。女人吃了一惊:「你们两个真是不知死活,弄出这么大的事来!知不知道这要是给人知道了你俩的前途可都完了!」  把两人拉进了自己的休息室,问齐齐:「几个月了?」齐齐怯生生的说自己也不知道。又问她:「那个多长时间没来了?」  齐齐说:「就是这个月没来。」  女人听了皱了皱眉头,说:「那要想流产还得等一段时间才行。」齐齐问为什么。女人说:「太早了目标小会不好找,怕刮不干净。」  齐齐打了个冷战,瞪大了眼睛:「是用刀子刮的吗?」  女人笑了笑:「不是,不过也差不多吧。」  出去拿来了试纸,教齐齐去厕所做测试。陈皮皮听不明白,傻傻的站在那里看着她们。  等齐齐出去了,女人对陈皮皮说:「坐吧,站在那里就能帮得上忙?」  陈皮皮呐呐地想说点儿什么,却又想不出什么话好说。女人扳着脸说:「我可要警告你,这样的事情可不是小事!你俩什么都不懂,处置不好都有可能出人命。以后记得要小心,不许再做那种坏事了。」看陈皮皮眼珠儿乱转,突然想起在床上被他撞到的事,脸红了一下,又说:「我们不同的,因为成年了,知道怎么保护自己。你要是真忍不住,也要采取措施。」  正说着,齐齐从外面进来,拿了湿了的试纸给女人看。女人看了就对着齐齐笑起来,说:「真是个傻孩子!这回把心放到肚子里吧,你根本没怀孕!该谢谢老天,保佑了你逃过一劫。」  齐齐和陈皮皮都是惊喜不已,对望了一眼,悬着的心也同时落下来。女人却说:「这次是侥幸而已,不听我的话早晚都要出事的。」把齐齐叫到了一旁,在她耳边悄悄地说了几句,齐齐红着脸点头。  两人道了谢从医院出来,陈皮皮好奇地问齐齐:「她跟你说了什么?」  齐齐白了他一眼,说:「关你屁事,就不告诉你。」  陈皮皮忧心忡忡地自言自语:「真的不关我的事吗?为什么我总觉得跟我很有关系。」  齐齐看起来心情很好,举手在陈皮皮头上敲了一记,说:「以后要想对我干坏事,就先去买套套。」  陈皮皮一本正经地说:「我从来不干坏事,我对你干过什么坏事吗?恐怕是你想要对我干什么坏事吧!」  齐齐得意的扬着头:「没错,我是打算对你干点儿坏事情!怎么?你准备反抗吗?」  陈皮皮双手摊开对着齐齐,陶醉地说:「来吧!来吧!不要因为我是鲜花儿而怜惜我,用力摧残我吧!被你踩在脚底我死而无憾。」  路上的行人纷纷侧目看他们,齐齐又是好笑又是害羞,踢了他一脚:「正经点儿,别在姑奶奶前面发神经!」  陈皮皮呲着牙,故意把自己的脸扭曲成一团,对着从身边走过的一位大妈,说:「美女!你看我是不是神经病?」  大妈给他夸得甚是高兴,笑着骂了一句:「谁家的孩子,这么淘的!」  齐齐「嘻嘻」一笑,鞠了个躬,说:「对不起,我家的。」  于敏觉得自己好像是做了场梦,朦朦胧胧似真亦幻。依稀在脑海里还残留着一种奇异的记忆。不过因为头痛得厉害,却也记不得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好像陈皮皮曾经来过,又好像见到了梅得高。  因为是礼拜天,于敏就一直在床上躺着,全身懒洋洋的没一丝力气。突然觉得自己十分可怜,孤伶伶地一个人,躺在离家很遥远的城市一间冷冷清清的房子里。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像是被整个世界抛弃了。  结婚究竟是什么呢?也许只是一种冒险吧!两个彼此独立不同的人,因为害怕孤单寂寞而走到一起。然而有时候又经不起外面的诱惑,去背叛曾经许诺的誓言,做出伤害对方的事来。胡思乱想了半天,心里又烦躁起来,抬起粉嫩的胳膊在床上狠狠地捶了一下。  快到中午,于敏才起床,先洗了些衣服,却发现没有晾衣架,就去找吴秀丽借。到了门口听到里面有男人的说话声,也没在意直接推门就进去了。  刚迈进门口的于敏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吴秀丽正一丝不挂地趴在床边,撅着雪白的屁股,双腿叉开得大大的。身后站着同样没穿衣服的王主任,正挺着身体奋力地抽插。嘴里还不停地说着:「我操烂你个骚屄,我操烂你个骚屄!」于敏猝不及防地看到这一幕,一时间不知所措,张着嘴巴愣在那里。  两人也被吓了一跳,同时转头看着门口的于敏,王主任的鸡巴刚刚拔出来一半,就停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还是吴秀丽反应快,起身过去一把将于敏拉了进来,随手把门关了。  于敏被吴秀丽拉进屋,心一下子慌了起来,使劲儿挣脱着,说:「对不起吴老师,我、我不知道你有客人在,打扰你了,你、你别拉我!」  吴秀丽说:「妹子,这事儿你可别说出去。」  于敏脸涨得通红,低声说:「我不说,你让我回去!」吴秀丽笑眯眯地看着她,手却不松开。  王主任也十分窘迫,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憋了半天,才说:「于老师,还没吃饭吧?」  吴秀丽瞪了他一眼,转头对于敏说:「妹子,你也是过来人了,姐姐也不瞒你,我老公在家里,一年也见不上几次!我一个女人家孤身在这里,难免会觉得寂寞!生理上也有需要嘛!再说这年头哪里还有贞洁烈女呀?谁还没个情人!」  于敏听着吴秀丽的话,眼里看到的是王主任仍旧勃起的湿漉漉的鸡巴,心慌意乱,又是羞涩又是害怕,心里只想着赶快离开。却听吴秀丽说:「今天给你碰上了,就一块儿玩玩吧!反正你和你老公也要离婚了。」  于敏吃了一惊,用力挣脱着被吴秀丽拉住的胳膊,说:「我不!」  吴秀丽使劲把她按在了床上,对着王主任说:「快点儿,你还发什么呆!跟妹子也玩玩。」王主任这才恍然大悟,又惊又喜,凑上来去脱于敏的裤子。于敏又羞又怕,又是恼怒,拼命挣扎,只是人单力薄,抵不过两人。片刻之间已经给吴秀丽解开了上衣,扯下了乳罩,露出一双乳房。裤子连同内裤也被褪下去一截儿,露出一片乌黑的阴毛。  于敏一只手死死地拉住裤子,另一只手横到胸前护住乳房,叫着:「你们放手,再这样我就报警了!」  王主任听了被吓得全身哆嗦了一下,褪于敏裤子的手就松了下来,看着吴秀丽,说:「要不,就算了吧!于老师也不愿意。」  吴秀丽却不慌张,骂了王主任一句:「你,还是不是爷们儿?」又对着于敏说:「你也不用扯清高,谁不知道你是因为老公没用了才离婚的啊!你可是在我们房里,说出去谁信?闹大了我们一块丢人。再说了,妹子你也好久没和男人操屄了吧?你就不想?」  于敏蜷起双腿,以免裤子被褪过屁股,说:「你们放过我,今天的事情我保证不说出去!」  吴秀丽看她说得坚决,心就放下了一多半儿,自己其实也不想王主任真和于敏干成事儿,就说:「不来真的也行,不过总要有了几分亲近才放心。」拉了于敏的手去摸王主任的鸡巴,鸡巴上沾满了吴秀丽的淫水,湿淋淋滑腻腻的,于敏下意识地缩了一下手,又怕吴秀丽再用强,终于还是握住了鸡巴,套弄了几下。  吴秀丽的手伸进了于敏的裤子里,摸着她的屄,说:「妹子的下面毛也不少呢!又生的这么顺溜,不像我,卷得厉害,看上去乱哄哄的。王主任你说呢?」  王主任忙不迭地点着头,说:「那是那是,生的不多不少,刚刚好。」  吴秀丽就有些不满意:「那你是嫌我的毛太多了?」  王主任连忙纠正:「那里那里,毛多了我才喜欢,卷起来的,我就更加喜欢了。」  于敏的手细滑白嫩,王主任本来有些软了的鸡巴给她这么一弄,马上又硬挺起来,龟头也渗出了些粘液。吴秀丽就让他把鸡巴放到于敏的乳沟里,挤着白嫩丰满的双乳给他做乳交。龟头滑过娇嫩的皮肤,粘液就沾在了乳肉上,留下一条蚯蚓一样的痕迹。于敏皱着眉,别过脸去,生怕鸡巴杵到自己下巴上。  一会吴秀丽又伸手到她胯间,熟练地在于敏的屄上抚弄。于敏感觉吴秀丽的手在自己的阴蒂上不停地拨弄,一会儿功夫下面竟然也湿润起来。  吴秀丽又让王主任把鸡巴放到于敏嘴上,要她口交,于敏想到鸡巴刚从吴秀丽的屄里出来,上面还带了她的淫液,不由得一阵恶心,闭了嘴巴不肯。  吴秀丽笑着说:「你没给你老公弄过吗?这可是好东西!」说完自己一口含了进去,「咕唧咕唧」地一阵吞吐。看得于敏闭紧了嘴唇,心想:这么肮脏的事情,她怎么做得好像很享受!  吴秀丽给王主任口交了一会儿,就在于敏身边躺下了,让王主任上来操她。转脸对于敏说:「操屄对女人来说可是最享受的事情,给你男人你还不要!等你想男人的时候不是还得自己去找?」  于敏红着脸说:「我、我不想男人。」  说话之间,王主任已经把鸡巴插进了吴秀丽的屄里,吴秀丽舒服地呻吟了一声,双手抱住了王主任的屁股,说:我下面痒得不行,用力操我!王主任就一阵狂风骤雨的冲击,干得吴秀丽咬了牙往上挺身体。  两人下体不断的碰撞,发出「呱唧呱唧」的声响来,听得于敏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下面一股水儿涌了出来。  以前于敏对做爱不大感兴趣,在床上也从来没主动要求过,她也听说过女人高潮是如何如何的舒服,但是自己倒从来没体会过那种滋味儿。如今看着吴秀丽脸上陶醉的表情,心里不由得疑惑:真有那么舒服吗?我怎么就从来没觉得?  王主任操着吴秀丽,眼睛却看着于敏裸露出来圆润白嫩的乳房,心里说不出的兴奋,几次想要伸手去摸,却又怕吴秀丽看见生气。  操着吴秀丽,脑子里却想着自己的身下是青春靓丽的于敏,快感就来得格外强烈,刺激得他一会就忍不住了,大叫了一声射出精液来,然后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趴在吴秀丽肚皮上喘息。  吴秀丽推开他,起身擦拭流到屄外面的精液,不满地说:「今天怎么这么快的?连十分钟都没坚持到。」没留意身后王主任把手放上了于敏的胸口,摸了摸挺立浑圆的乳峰。于敏局促地推开了他的手,赶紧坐起来,把衣服掩住了自己的乳房。  吴秀丽也不急着穿衣服,过去抱了于敏,说:「妹子,今后咱们就不算外人了!就当是姐妹相处吧!」  于敏提起裤子,胡乱扣起衣扣,也没回答吴秀丽的话,低着头逃出了门去。吴秀丽对着躺在床上的王主任说:「我是为了封她的口才让你占了便宜,你别对她动什么脑筋!你要是想吃嫩草,给我知道了,我可对你不客气!」  于敏逃回自己房间,心还「扑腾扑腾」地直跳。坐在床头呆了半晌,气息才稳了。想起刚才的情形,脸不由得一阵发烫,双腿夹紧,两手捂着胸口。想:他们两个是潘金莲和陈经济,我倒成了春梅!平白无故吃了这么大的亏。  提了水瓶去倒水,脑子里却还想着刚才的一幕,下面一热,只觉得腿间一股水儿又涌了出来。又羞又窘,人就呆呆的,水杯满了也不知道,水就哗哗地流了一桌子,才猛然惊醒,手忙脚乱地找东西去擦。  这十几天陈皮皮过得是春风得意逍遥自在。自从于敏醉酒之后,班主任就没再敢找过他的麻烦,平日里和他说话也是笑容可掬满面和蔼。再也不用打扫阅览室卫生间,再也不用写检查罚站。于敏对他的态度更是亲近,进她的房间如入无人之境,私下只有两人的时候,陈皮皮胡搅蛮缠,嘻嘻哈哈,于敏也由着他。  有了于敏的悉心辅导,数学成绩也大大好转,虽然在班上充其量也只是个中下,程小月已然十分满意。对于程小月来说,这个宝贝儿子考试能够及格,那无疑已经是个奇迹!倘若偶尔考个七八十分,可以死而无憾了。毕竟从上学以来,陈皮皮也只考过一个一百分!  只是齐齐不肯轻易和陈皮皮那个了。只是让他亲亲,偶尔摸摸乳房。陈皮皮虽然心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最头疼的倒是自此不能和女生乱说话,只要是多说了几句,齐齐定然是怒目而视,咬牙切齿,大有上来撕他嘴巴的架势。  好在胡玫怕齐齐经常在外面玩儿出事,给她报了个英语补习班。齐齐一放学就得去补习班上课,陈皮皮也终能偷得浮生一会闲,脱开齐齐的监管。奈何此时女生们都已回家,对着空空的学校,陈皮皮空有一身本领无处施展,只有把心思都放在了偷窥于敏的内裤上。几天下来,倒也收获颇丰,知道了于敏内裤的样式纷繁庞杂,镂空的,蕾丝的,绣花的纯棉的不一而足,甚至还有丁字的!  这天下课,陈皮皮又和王乐吹嘘自己所见内裤的花式花样,听得王乐羡慕不已。旁边的吴四桂却不相信,撇了撇嘴,说:「陈皮皮你吹牛不打草稿,反正别人也没看见,随你怎么说都行!」  陈皮皮大怒:「你敢怀疑我?不信,你就和我打个赌儿,我叫你也亲眼看一回。」  吴四桂也不甘示弱:「打就打。」从口袋里掏出一百块钱来,放在桌子上:「你让我看到了,这钱就是你的。」  陈皮皮看到他手里还有张五十的,眼珠儿转了转,说:「要赌就赌一百五十元,一百块我懒得赌。」吴四桂犹豫了一下,陈皮皮「哈哈」一笑道:「不敢了吧!没胆子就别逞强。」  吴四桂被他激得一咬牙,把五十也拍在了桌子上:「我怕你?赌了。」  陈皮皮「嘿嘿」一笑,转身出去。不一会儿回来,手里拿了几块儿碎镜片,叫了吴四桂跟他出来。到老师的办公室门口,把镜片零散着摆在地上。对吴四桂说:「你蹲下来别动。」  王乐也跟了出来,远远地看着他们,不知道陈皮皮搞什么鬼。  陈皮皮斜眼看着办公室里老师的动静,等到于敏站起来的时候,突然大叫了一声,蹲在地上。于敏听到了忙过来,问陈皮皮:「怎么啦!」  地上的镜片就反射出于敏裙子下面红色的内裤来。陈皮皮假装肚子痛,揉了几下,说:「没事,刚才痛了一下。」  收了吴四桂的钱,陈皮皮得意洋洋,拍着吴四桂的肩膀,说:「等有钱了可以再跟我打赌,我给你看别的老师的内裤。」  刚要进教室,却看见王乐也去蹲在了镜片前面,陈皮皮就停住了脚步。王乐大叫了一声:「哎呀!」这次出来的是吴秀丽,询问了王乐一番又进去了。陈皮皮赶紧拉王乐到一边,问:「什么颜色?」  王乐两眼发直,脸色苍白:「她、她、她她她……」  陈皮皮给了他一巴掌:「镇静点,什么颜色?」  王乐使劲儿吸了口气,惊魂未定:「她……她……她没穿内裤!我看见了一大坨黑毛!」  放了学,陈皮皮照常到于敏房里补习,进门却看见于敏侧身向里躺在床上。心中奇怪,等走到床前,立刻闻到一股酒味儿,推了推她,没一点反应。心里大喜:哈哈!又醉了!陈皮皮自然毫不客气,伸手就去摸了一把于敏的乳房,这一回轻车熟路,当然也不再那么紧张。回身去反锁了门,爬上了于敏的床,直接去解开了她的上衣扣子,俯身张口去亲乳房。  嘴巴刚刚碰到乳罩,脑袋上突然被打了一巴掌,就听见于敏的声音:「我就猜到是你,果然没错!」陈皮皮大吃一惊,抬起头来,看见于敏正唬着脸严肃地看着他。  于敏其实只喝了几口酒,根本没醉。月经连着几天没来,她就有点心慌,用试纸测了,果然怀了孕。又是吃惊又是疑惑,心想:按日子算来,绝对不是老公石夜来的孩子。那天又没让王主任碰自己,难道是吴秀丽的手上沾了精液才让自己怀孕的?自然不大可能!除此之外也没碰过别的男人。  想来想去,只有醉酒那天给人有机可乘了。一时间也不能确定是谁,就故意装醉,如果陈皮皮对自己动手动脚,那九成就是他了。  陈皮皮果然上当了。于敏看着吃惊地张大嘴巴的陈皮皮,一时间百感交集,又是恼怒又是无奈,心想那天在吴秀丽房里面对他们两人自己都能幸运地全身而退,没想到会栽到这个小屁孩儿身上!越看陈皮皮越是生气,抬手又给了他一巴掌,这一下用的力气颇大,正中陈皮皮的脸庞,脸上立刻出现了五道指印儿。  看着陈皮皮毫不反抗,一边的脸慢慢浮肿起来。于敏心里忽然一软,这段时间自己烦恼缠身,又远离亲人,平时都是陈皮皮在身边嘘寒问暖,变着法儿逗自己开心。虽然恼恨他在自己身上犯下了大错,却又隐隐觉得对于一个懵懂少年来说,正对异性充满好奇,似乎也说不上是罪大恶极!  陈皮皮倒是没把于敏那一巴掌放在心上,只是在脑子里不停地叫着:报应来了,报应来了!我早就知道便宜不是那么容易占的,没料到是现世报,如果今天没有看她的内裤,大约报应会晚来那么几天!这次我是完蛋了,只怕要死定了!还要死了又死,死得不能再死!  只听于敏问:「你老实说,我喝醉那天,是不是你对我干过什么?」  陈皮皮知道事情败露了,再想狡辩抵赖恐怕是过不了关。心想好汉做事好汉当,不对,应该是流氓做事流氓当,天经地义,责无旁贷!老老实实地把那晚的事情说了。最后补充说:「我本来只是想看看,但是看完了就想摸摸,然而摸完了还想摸,一摸再摸,最后摸得一塌糊涂一发而不可收拾!终于摸成了大错。」  心里却想:我老实承认了,但是找些客观理由总算不上狡辩,于老师的身体的确是叫人看了就想摸,摸了还想摸,这也算不上我说谎!  于敏气得又在他脑袋上打了一巴掌,说:「我给你害死了!结婚这么长时间都没怀孕,给你碰了一下就怀孕了。你叫我怎么办?」她虽然是成年人,但一毕业就进了学校教书,自然没什么社会阅历。碰到这样的事情,难免心慌意乱六神无主。心里想的也就脱口而出。  陈皮皮大吃一惊:难怪齐齐没有怀孕,原来落在她身上了!我还奇怪自己怎么会有那么好的运气,原来老天爷公平的很!不是不报,时辰未到,时辰一到,自然要报。不过她说我碰了一下就怀孕那也不尽然,我是碰了一下又一下,碰了无数下。  此时的陈皮皮还保留着趴在于敏身上的姿势,于敏的上衣也依旧敞开着,莹白光滑的乳房骄傲地矗立在陈皮皮的鼻尖下。乳香扑鼻,引人遐思。陈皮皮就忍不住用眼睛的余光在乳房上瞟来瞟去。于敏见了,怒道:「还看!」陈皮皮赶紧将目光上移,却碰到怒目圆睁的于敏,心虚地又将目光上移去,一直到房顶。  陈皮皮在房顶的角落看到了一只蜘蛛,十分羡慕,恨不得把自己变成那只蜘蛛挂上房顶去。  于敏到这时候才注意到两人的姿势,说不出的暧昧,和她老公趴在她身上的架势倒有几分相像。推了陈皮皮一把,说:「下去。」陈皮皮却给她推到了床里边,陈皮皮就势靠在了墙边,歪跪在于敏身旁,耷拉着脑袋,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窗外天色渐渐暗下来,屋里开始漆黑一片,于敏靠在枕头上,也不去开灯。陈皮皮自然也不敢去开,他想了半天,从兜里掏出白天赢来的钱,放到了于敏手里,说:「我只有这些钱,做手术要是不够我再想办法。」心里想:老天爷果然公平,这是偷看她内裤赢来的钱,现在就物归原主了!这才叫报应不爽,理所当然。  于敏抬手又给了他一巴掌,说:「我没有钱吗?这是钱的事情吗?」陈皮皮赶紧闭紧了嘴巴,他发现自己只要一开口,接下来的一定是于敏的巴掌。心里十分郁闷:我遇到的女人为什么都这么野蛮?轻则开口就骂,动辄抬手就打。难道我的头生来就是给她们打的?这自然是我妈妈生我的时辰不对,看来下次再看见那个算命的家伙倒是要请他算一算了!  于敏仍旧靠在那里发呆,陈皮皮忍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开口说话:「要不,我回去问问我妈妈,跟你结婚行不行?」  于敏「扑哧」一声笑出来,骂:「跟我结婚?你才几岁?还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我很稀罕你吗?为什么要嫁给你?我没人要了吗?」忽然想到自己的丈夫宁愿去找一个比自己大十几岁的女人,心头一酸,声音哽咽起来。  女人一笑,陈皮皮的脑袋就灵光了。他拉住于敏的手,说:「我对天发誓,愿意娶于老师做老婆,你等我几年,到我长大了,一定娶你!」  于敏抽了一下手,却没有抽出来,心里却升出一股暖意:我到现在,身边竟然没有一个可以吐露心事的人!在这个城市,真心对待我的,恐怕只有这个孩子了!叹了口气,对陈皮皮说:「你回去吧!」  陈皮皮坐着没动,黑暗之中感觉于敏的手微微颤动,似乎正在哭泣。伸手到她脸上,摸到了一手的泪水,陈皮皮一边给她擦一边说:「你别哭了!」  于敏这些日子以来处处遇挫,心里积聚了无数委屈,想到丈夫的背叛,婆婆的无情,同事的无理,这一哭就再也停不下来。越哭越是伤心,越哭声音越大。  突然门口传来敲门声,有人问:「于老师,你没事吧?」  于敏听出来是吴秀丽的声音,忽然想到自己和陈皮皮此时衣冠不整地躺在床上,屋里又黑着灯,被人看到真要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赶紧收起哭声,说道:「我没事。」  吴秀丽说:「那你开开门,让我进去。」  于敏一阵惊慌,说:「我没事,你回去吧!」  吴秀丽顿了一下,说:「那,王主任在你屋里吗?」  原来,吴秀丽担心王主任会找上于敏,又怕于敏恼恨白天的事,特地来看于敏。却听到于敏的哭声,以为王主任正在纠缠她。醋坛子打了个底儿朝上,执意要于敏开门来查看。  于敏自然不肯开门。门里、门外就僵持住,各怀着自己的心思,谁也不肯让步。吴秀丽发狠说:「你不开门,我就守在这里,不信他能在里面呆一辈子!」  于敏怕陈皮皮出声,伸手拉陈皮皮的头到自己胸口,捂住了他的嘴。心里叫苦不迭:这下子不是偷情也变成偷情了!  陈皮皮却不知道于敏的心思,见她把自己抱进了怀里,又惊又喜,心想:原来老师也是喜欢我的!她又为什么要捂住我的嘴巴呢?啊!是了,一定是要告诉我,这件事绝对不可声张,更不能让外面的吴老师知道。于老师也太低估我的智商了,这也不懂的话我还能考七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