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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唐新月21-24

2018-09-28 10:14:32


爱火(H)

白纱层层落下,精致的巨大床榻上,交缠着两具火热滚烫的躯体。

  “爹……爹……” 媚艳的胴体紧紧蜷缩在爹爹的怀里,月儿幸福的好想大哭一场,海浪般巨大的喜悦一波波的冲刷着她的心灵,她终于又回到爹爹身边了,她好开心,好开心啊……

  “月儿,我的宝贝,爹好想你……”林雨玄温暖的大手爱恋的摩挲她嫣红的小脸,声音低沉嘶哑,宛如醇厚至极的美酒,充满了无限的诱惑力,“你呢?你想不想爹爹,嗯?”他缓缓地伸出一只手,用一根手指轻轻勾住月儿秀气小巧的可爱下巴,把她那美得令人窒息的清纯脸儿勾抬起望向他。

  “想,好想好想爹爹……”月儿凝望着他俊美无涛的面容,星眸柔媚得宛如一汪春水,“月儿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着爹爹,没有爹爹在身边的日子,月儿好难过……好难过……”月儿双臂一伸环绕住他结实的腰肢,小脸深深埋在他火热的胸膛上,隔着单薄的衣裳,贪婪的呼吸着属于爹爹的醇厚气息以及男性独特的淡淡馨香味。“爹爹,月儿这么想你,你可不可以不要再丢下月儿一个人了?”她可怜兮兮的抽搐着琼鼻,美目里竟隐隐有波光浮动。

  “小傻瓜,爹怎么舍得丢下你!”林雨玄的心都痛碎了,他似乎每次总让他最心爱的宝贝儿难过。他用力的紧搂住月儿绵软的娇躯,力道之大仿佛要把她给深深镶嵌进体内一般,“爹爱你还来不及呢,这辈子你永远也别想摆脱爹了!”

  “嗯,我不要离开爹爹,永远不要!”月儿孩子气的抓住他的一只大掌,纤细的小拇指缠上他的,“爹爹,我们来打勾勾,你永远不可以丢弃月儿,月儿也永远不离开爹爹,好不好?”两根小指的互相紧紧的纠缠着,代表了彼此一生不变的承诺。

  “好,月儿,只要你高兴,爹什么都依你,我们永远不分离……”林雨玄大手顺势落下,挑逗的抚在那线条优美的白皙玉颈上,细嫩、柔滑如玉润般的完美的触感,令他爱不释手的摩挲把玩,鼻间嗅到她散发出的诱人馨香,让他健硕的虎躯绷得更紧了。

  “月儿,我要你!”下体肿胀得难受,似快要爆炸了一般,林雨玄只知道,他要她,他要马上挤进她柔嫩、滑湿又窄小的甬道,否则他一定会崩溃。

  “爹爹……人家本来就是你的……”月儿羞不可闻的低头道,好羞哦,她是第一次讲出这么大胆露骨的话语,爹爹会不会笑话她?

  浑厚的笑声在头上沉沉响起,果然,她还是被取笑了!月儿羞恼的抬起头,却不慎跌入了一双温柔的、荡人心神的深邃黑眸里。

  “月儿,自己脱下衣服,爹爹想看你诱惑我的样子。”林雨玄低哑的嗓音里满是浓浓的欲望,月儿急促的娇喘一声,脸儿瞬时涨得通红似火。

  “嗯……”月儿颤抖的轻轻解开衣襟上的口子,松开腰间的系着的束带,一件一件衣裳慢慢滑落床上。棉袄、内衣、肚兜……越来越少,白嫩迷人的雪润胴体渐渐裸露,在爹爹炽热得吓人的眸子注视下,一种异样的酥麻感瞬间流窜全身,令她难耐的扭动身子娇喘出声:“啊……爹爹……”

  “宝贝,你真美!”林雨玄的雄躯滚烫似火,男性的欲望更是爆涨到一个前所未有的广度。他用力揽紧月儿的细腰,粗沉的鼻息不断喷在她的玉颈上,“来,替我也脱了衣裳。”大掌牵起她的手,引导向他的衣服。

  “爹……”月儿的纤指越发颤抖,当单薄的衣衫逐渐滑落于床时,一具挺拔的如山岳的结实雄躯毫无遗漏的展示在她面前。肌肤古铜有力,有如钢浇铁铸般闪闪发亮,散发出无限惊人的男性魅力。月儿看得面红耳热,视线却痴痴的无法移开。

  “喜欢吗?”林雨玄邪肆的舔舔嘴角,“要不要摸摸看?”他不待月儿的反应,握住她的小手抵在他强壮的胸膛上,蛊惑道,“来,取悦我,宝贝!”

  “嗯,我喜欢爹爹……”月儿桃腮绯红,纤嫩的小手被他的大掌带着,一寸一寸抚摸过那片纠结滚烫的肌肤,慢慢向下,隔着裤子停留在一个巨大硬硕的烫热硬物上。

  “好烫!”月儿直觉的想甩开手,却被他紧紧按住不放。“解开裤子,揉弄它!”林雨玄粗嘎的低吼,语气是不容置疑的命令。

  “不要了……”月儿娇羞万分,掌下悸动不已的狂野令她身躯躁热难安,两只白皙的乳房也不知不觉肿胀疼痛起来,两枚粉嫩的乳蕾更是红艳夺目,硬挺得就象个小石头。林雨玄的大掌压下她的头颅,哑声命令道:“乖,听话,解放它!”

  裤头松开,血脉尽现的巨大阳茎瞬间弹跳而出,击打在月儿低垂的头上,灼烫了她娇嫩的脸儿。好粗好长的一根,满布青筋的狰狞象铁仵般灼人,紫红的龙首还在微微颤动,一滴透明的水珠慢慢从前端渗出。“含住它,宝贝……用你的小嘴取悦它!”

  “啊——”月儿还没反映过来,滚烫的肉棒就被深深的灌入檀口,瞬时一股浓烈的男性体味满满充斥了口腔,月儿的小脑袋轰然爆炸了。

  怎、怎么办?月儿惊慌的握住巨棒,小嘴被塞得满满当当的,无法吞咽的唾液顺着嘴角不断滴落下颚,快要窒息了。她的小嘴已经尽量张大,可是也只能勉强包含住那硕大无朋的滚烫龟头,她无措的用双手包住那根巨茎,柔滑的丁香小舌下意识的舔滑过敏感的前端。

  “噢嗯!天啊!”林雨玄全身窜过一阵麻痒的电流,狂野的低哼从他喉间逸出:“棒极了,月儿,就是这样……慢慢的,用你的舌头舔它……吸吮它……啊……很好……”看着月儿清涩含舔龙茎的娇媚模样,林雨玄的手指也顺着月儿光洁的背部滑到她翘高的雪臀间,那儿已是湿漉漉的春潮一片。

  “月儿,你的小穴流了好多淫水,瞧瞧,弄得你多湿啊……”林雨玄一手包住她垂下的肿胀双乳,用力搓揉挤弄着,另一只手则从她的雪股探进那两片饱满多汁的花肉间,摸索到她充血的花核,曲指重重弹击。

  “啊……爹啊……”月儿如遭雷殛,敏感的珠子不堪忍受的剧烈娇颤起来,腰肢酥麻得险些支撑不住瘫软床上。含住龟头的檀口也随着小穴的颤动而收缩,几乎抵到她喉间。

  “喔,好舒服,月儿,你这小妖精,你弄的爹爹好兴奋!”林雨玄快慰的咆哮着,猛的挺起健臀,将自己的火热往她湿润甜美的口腔深处顶弄。而手指也掠夺性的撑开她润湿的贝肉,挤进紧窄的花径里,狂野的抽插、再抽插……

  “唔……”好酥、好麻啊,花径被粗砺的手指不断刮过,血嫩的内壁剧烈的紧缩着,月儿难忍的挺腰扭摆,配合着他的手指一上一下轻轻起伏,口中舔吮的巨茎也时深时浅的被她含吮套弄,爽得林雨玄全身血液狂速沸腾,前端的小孔急促开合着,差点就要喷射而出。

  “宝贝,你的小嘴真是极品,爹爹差点就给你弄出来了!”林雨玄粗喘着气,手指惩罚性的捻住月儿娇嫩的珍珠用力旋转挤压,顿时一股酸麻的快感瞬间穿刺小腹,月儿吐出巨棒尖叫,激烈的弓起了细腰,“不……不要捻那里……月儿好麻……啊啊”绚目的亮红色占据了她的视线及脑海,月儿难过的蜷缩起脚趾,剧烈哆嗦起来,“爹爹,爹爹……泄了……月儿泄了……”一波香甜爱液不受控制的狂涌而出,瞬时将她的私花和玉腿打得湿淋淋的,好不娇艳。

  “这样就泄了,月儿,你也太敏感了一些吧!”林雨玄邪笑着翻过月儿软瘫的身躯伏身压上,粗硕的硬棒抵住她湿热的穴口,充血肿胀的娇花还在轻轻收缩颤动着,他一个缩臀挺腰,凶猛的巨兽便狂野的冲进了她紧窄娇嫩的甬道内,重重顶进了她最深处的柔嫩蕊心。

  “啊……爹爹……爹爹……”月儿还未从极至快乐的云端上下来,又被猛然进入的野兽狠狠的推上了更高的云端,“好涨,好涨啊……月儿要被涨死了……”深处的花心眼儿顿时被阳具顶得酥麻麻的,简直酸痒到了骨缝里去了。

  “宝贝,你可真浪,爹爹还没干你,你就酥软成这样。”林雨玄如石般强悍的龙茎狠狠的大力抽送着,手掌用力抓住她不停跌荡起伏的两只雪乳,大力蹂躏挤压,将它们抓握得变形红肿,更显娇挺。

  “爹爹……轻点儿……太大力了……啊啊……慢点嘛……嗯……”刚刚经历高潮的月儿又怎承受得了如此强烈的进犯,她哀哀呻吟,雪白的身子向后仰躺,不断地颤抖,乌黑飘逸的秀发如瀑般披散床上,雪白、黑亮两种截然相反的色调让他更感激烈,大手强悍的推开她的双腿,张到最大的角度。

  “月儿,小妖精,看你的穴儿多紧,多热,爹爹今天要干死你!”他直起雄健的壮躯,猛然拔出巨物,月儿顿觉下体一阵强烈的空虚,还未恢复过来,他又一个凶狠的深捣,象要顶穿她的五脏六腹似的,巨大而又强硬的深深戳挤进去,直抵甬道最深处的花蕊嫩心。

  啊!尖叫!灿烂绚丽的火花爆炸了!月儿那片刻间,被突来的狂猛高潮淹没了,灵魂都仿佛超脱般的失去了联系,阵阵淫荡的水液如失禁般泉涌泄出,整个身子都麻痹得不行了。

  “爹爹……你好强啊……月儿要被你搞死了……”月儿呜咽的软躺在湿漉漉的床榻上,全身酸软酥麻的,可是林雨玄似乎根本没打算放过她,他笑的无比的狂妄肆意,“小乖乖,这样就要死了,爹爹还没满足呢!爹爹要来了,宝贝,接受爹爹的欲望吧!”

  明知她刚高潮过,甬道敏感收缩到极点,可是他结实的小腹依然不断用力撞击着她嫩美的臀缝,熨烫着深处的每一分嫩肉,摩擦着每一处敏感地,让月儿想收缩又无法合拢,快慰中夹杂着疼痛,刺激得月儿脚趾头都蜷缩了起来。

  “爹爹……饶了月儿吧……月儿会死的……会被爹爹玩死了……嗯嗯……好酸、酸麻得不行……嗯嗯啊,求你了爹爹……”

  “淫荡的小东西,你要我饶了你,可是你的穴儿还是咬得我那么紧,是不是还不满足啊?”林雨玄轻笑的吐着淫邪的语句,野蛮的将她蜷缩的双腿扯开,连连耸动虎腰,蛮横的在她紧缩的花穴里撞击,一下比一下用力,也一下比一下更深入,‘啪啪’的水渍声混合着肉体撞击声,淫秽的从他们相交处发出,销魂蚀骨。

  “爹……爹……月儿不行了,月儿又要高潮了……啊啊啊……”月儿的娇躯又是一阵剧颤,细嫩的甬道强烈的收缩痉挛,血润的花蕊急促的娇弹,一波香甜花蜜似又要狂涌而出。

  “宝贝,又要泄了吗?爹可不想让你这样泄出来……”林雨玄嘴角弯起丝邪魅的笑,大手箍住月儿细软的腰,将深深顶在花蕊深处的巨茎缓慢的向外抽去。

  “啊,爹爹……不要……不要啊……” 感觉那灼热的巨龙似要离开,月儿就象被从云端打入地面,难受的空虚瞬时弥散了全身。月儿无法控制的缩紧内壁,轻喊道,“爹爹……别走……不要走嘛……”

  “天啊,宝贝,别咬得那么紧……”林雨玄的巨物在月儿那娇小万分、紧窄异常的甬道内,每抽一步都艰难异常,他低低的喘着气,有力的大手紧紧握住月儿的细腰,几乎让她无法呼吸,“月儿,你这小妖精,这么不想让爹爹出去吗……是不是想让爹爹狠狠的干你,说呀,是不是?”他半撑起强健的身躯,低吼道。

  “爹爹……才没有……”月儿害羞的捂住脸,绝美的玉靥上羞红无限,她好想,真的好想爹爹用力的深入她的蜜穴,可是天性羞涩的她根本无法开口,只能不断的收缩着下身的小嘴,紧紧咬住硕大巨棒不让它离去。

  “害什么骚,你这淫荡的小东西……”林雨玄用力的抓住月儿那不盈一握的硕大绵乳,粗鲁的反复揉搓、抚摩,毫不怜香惜玉的动作令月儿难受的撅起眉,“爹爹的肉棒干得你舒不舒服,是不是还想要?想要就说出来,说要爹爹狠狠的干你,要爹爹用力的操你的小淫穴……告诉爹爹,你想不想要?”林雨玄的巨龙猛力的一个抽出,刮得月儿细嫩紧窄的花茎一阵急剧的紧缩颤动,极度的虚空感令月儿不禁哭叫道:“爹爹……不要嘛……爹爹……”

  “说呀,宝贝,大声的求爹爹啊!”林雨玄慢条斯理的用着硕大的阳具抵住滴水的花穴口,不断摩擦着两片粉嫩贝肉前端的血红珍珠,手指也挑逗的捻起月儿挺翘的乳尖儿旋转揉弄,逼得可怜的娇嫩人儿只能哀哀娇啼:“爹爹……不要揉了……呜……爹爹……月儿好难受,好难受……爹爹……啊啊——”敏感至极的血红小珠突然一个剧烈的娇颤,一股酥麻麻的抽搐令月儿全身绷紧,忍不住狂乱的叫道:“爹爹……不要再折磨月儿了,求求你,求你进入月儿的小浪穴里吧……用爹爹的大棒子狠狠的干月儿……把月儿玩死也没关系……啊爹爹……”

  “小宝贝,既然你这么求爹爹,爹爹就干死你吧!”林雨玄弓着腰,抵在月儿娇小蜜穴口的巨棒狂猛地一个挺送,凶悍粗壮的巨物顿时全根没入,开始向娇媚的绝色尤物异常紧窄的花径狂抽狠插。“啊啊,好紧啊,宝贝,小妖精,你想要爹爹的命是不是,怎么会紧得那么厉害!”浑厚的快意咆哮显示了撞击着她的男人的快乐,林雨玄粗鲁的扳开月儿的双臀,不断的让肉棒深入深入再深入。

  “啊啊啊……爹爹……用力的干月儿吧……把月儿的小浪穴干坏去……嗯嗯嗯……好舒服,爹爹的大肉棒插得月儿好舒服啊……不……不行了……月儿好酸……啊!”本就达到高潮的而在拼命收缩的酥软穴儿又被这样暴戾的对待,月儿双目迷离的的狂摆着皓首,嫩嫩的肉壁被他强悍狂野的冲击干得既痛苦又快乐,灵魂象要被撕成碎片般游游荡荡,似要飞上天堂……

  “小妖精,爹爹干得你舒不舒服,在高潮时候被进入是不是更爽?”他操弄着腿间怒涨的灼热凶茎次次深入她的花穴,浸淫着滑亮春水的粗长还时不时挑刺她那最敏感软嫩的花心,令月儿酥麻得百骸俱散,声如颤丝,娇咛不已。

  “爹爹……不……不行了,月儿好酸……好麻……月儿要死了……要被爹爹玩死了……啊啊啊啊……泄了……月儿又要泄了……”极至的消魂高潮铺天盖地的朝她袭来,月儿弓起细腰,战栗的花穴随着他撞击肉体的‘啪啪’声紧紧的缩起,欢愉过度的娇躯死死埋在爹爹滚烫的胸前,张着小嘴儿哆哆嗦嗦的丢了……

  “噢……好爽!”龙头前端被月儿温暖的阴精浇得一片酥麻,林雨玄喉间不由发出低沉如野兽般的嘶吼,疯了似的简直就在蹂躏月儿般狂虐暴力的冲顶,“宝贝,太棒了,你的淫穴简直棒极了,真想把你的小穴儿弄坏去!再多出来些,宝贝,再把你甜蜜的淫水多流出来些,爹爹要让你泄死!”他狠狠的抱紧月儿瘫软的胴体,粗大骇人的肉棒下下深突,重重的全都撞在她深处奇嫩无比的花蕊上,直插得月儿白白的小脚乱噔乱踢,只觉得那深处的嫩肉儿似欲酸坏,禁不住哭泣的求饶:

  “爹爹……求你了,别再碰那里……嗯啊……好难过,好麻啊……爹爹要把人家搞坏了……嗯嗯啊……月儿停不下来,要泄死了……”滑腻的花蜜山洪般的狂涌横流,止都止不住,绚丽的红光在月儿眼中灿烂的爆炸,月儿全身痉挛的闭上双目,颤巍巍的任由自己再次飞上那欢愉的天堂。

  “宝贝,你的艳穴儿真是极品,紧窒得爹爹都被你吸出来了!”花径强烈的收缩和浓热的蜜汁,让林雨玄的巨棒就象被无数小嘴用力吸吮一般,他奋力咆哮着戳入几下,自牙缝里迸出男性的粗吼,“好爽啊!爽死我了!月儿,我的宝贝,接受爹爹的阳精吧!爹爹要射了!”

  ‘兹兹兹’,林雨玄下腹紧密的抵住月儿的臀瓣,强壮结实的身躯剧烈颤抖,紫红色的硕大龙首象炸开的水闸般,爆炸性的喷射出大量浓稠的热液,一波又一波满满的灌进月儿酸痛的花房深处……

  爱,永无止尽!

  不知过了多久,被灭顶的高潮席卷得快要消散的神志才勉强恢复,月儿慵懒的睁开美目,发现自己正浸泡在一个巨大温暖的浴池里。

  “宝贝,回神了?”林雨玄嘴角带着满足的邪魅笑容,手指勾起月儿妩媚嫣红的小脸,用力的亲吻她那艳润欲滴的樱唇,大掌再顺势滑下,握住一团雪白圆翘的玉乳,掌心托着浑圆的边缘向上抓揉,将它弄出各种美妙的形状

  “嗯嗯……”月儿迷糊而不失热烈的回应林雨玄的亲吻,粉臂下意识的抱紧他的健腰,任他邪肆的玩弄自己曼妙的胴体。温暖的池水柔柔包裹着她酸软的四肢,让她舒服的彻底放松了下来。

  “月儿,快乐吗?”林雨玄深邃的黑眸里带着海般狂炽的深情,爱恋的凝视着怀中甜美的可人儿,“我的小宝贝是否喜欢爹爹这么对你,嗯?”

  “讨厌,爹爹老是喜欢要人家说些羞人的话……”月儿吹弹可破的滑嫩娇靥上又迅速窜起了诱人的羞红,嘟起小嘴,“人家不告诉你了!”

  “哦,胆子变大了啊!”林雨玄笑了,笑的无比邪恶,他忽然恶意的弓起手指弹了一下月儿敏感的血珠,月儿啊的哀叫出声,瞬间袭来的酥麻感让她敏感纤嫩的身体一阵颤栗。挺起腰儿,月儿求饶了:“不要了,爹,人家回答嘛……舒服,人家好舒服的……”说完,羞得垂下皓首深深埋进他的颈窝处。

  低沉的笑又扬起,任手指在水下继续撩拨那还在幽幽颤动的小穴,林雨玄轻咬着月儿圆润的小耳垂:“月儿,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的样子有多浪,有多美,你哀求爹爹干你的时候,让爹爹兴奋得都快射出来了!”

  敏感的嫩心被他挑逗得酸麻无比,淫邪的言辞叫她又羞又怕,月儿扭动腰肢躲避着他坏坏的手指:“爹爹,不准说……你好坏,坏死了,说那么羞人的话……啊,爹爹,不要……不要碰那里……”

  “羞人?有什么好害羞的,宝贝,你放浪的模样真是勾人心魂,爹爹简直想就这样把你操死!特别是你叫着不要的时候……”一根手指野蛮的硬戳进她紧窒的甬道里,轻轻的刮、擦着嫩壁内的软肉,月儿的胴体不由剧烈的哆嗦起来,甬道拼命收缩蠕动,想要将侵入密境的异物排出去,却反而将它越吸越深。

  “对,就是这样,你一面说着不要,一面又将爹给吸得紧紧的!”薄唇贴着她的耳根慢慢游移,他低低的笑道,“我的小宝贝果然是个极品,被爹爹干了那么多次,小穴里还是又湿又紧,紧得让我受不了!”他的手指艰难的微微旋转撩动,又逼出月儿一声声娇腻的呻吟。

  “叫得再浪些,宝贝,爹喜欢听!”林雨玄用手指代替龙茎,缓缓的在她花径内上下抽送,“宝贝,别咬得太紧,爹的手指都动不,你不是想让爹爹把你给搞坏吧!”他弯出个邪魅无比的笑容,“或者,你更想要爹爹的肉棒进去?”

  “不是不是……月儿什么都不要啊……”爹爹怎么这么邪恶,月儿羞恼的握住脸,身体却不由自主的前后扭摆,下体传来阵阵的酥麻感让她难受的快要疯掉了,腿儿也无力的曲着向两边张开,“爹爹,你别动了……求求你,月儿好难受,会疯掉的……啊!轻一点,爹爹……”月儿又是一阵剧烈抽搐,林雨玄的手指摩擦过花径里的嫩嫩蕊心,让她全身麻软得差点泄了出来。

  “淫荡的小东西,你好象又要泄了,这是你第几次了?爹爹搞得你就这么兴奋么?”林雨玄低哑着嗓音,一只大手猛然握住她娇娇颤抖的豪乳,狠力的揉搓,另一只手的手指也粗暴的在她痉挛不已的小穴里肆意放纵,“泄出来吧,宝贝,泄出来让爹看,爹要看你泄身后的淫浪模样!”

  腿儿分开到最大,饱胀挺翘的双乳也被肆虐得发红发肿,月儿狂乱的扭摆肉臀,忍不住哭叫道:“爹爹……不要折磨人家啦……人家那里好难受……好麻好酸……啊——”,林雨玄突然曲指狠狠弹击了那颗血艳欲滴的小花核,月儿猛然绷紧了全身,极至的快感暴风般的席卷掉她的灵魂,好强烈!她尖叫了,长长的指甲深深陷入他宽阔的肩背里,蜜穴用力的收缩抽搐,在他‘泄出来!给我泄出来!’的低吼声中,一股股甜香似蜜的汁液泉水般奔流而出……

  无力!哆嗦!昏眩!这是月儿除了高潮后仅剩的感觉,神志依然飘飘荡荡,象船儿在海浪中靠不到边,白皙雪润的肌肤上全是诱惑的粉,艳媚得惊人。林雨玄不得不紧紧箍牢她的柳腰,否则只怕她立时就会软躺到水下。

  “好可爱啊,我的月儿。”醇厚若美酒的嗓音自他喉间逸出,缓缓抚慰了她的心神,林雨玄宠溺的亲吻着她热烫的小脸,任她软软的偎靠在自己的肩窝处,“宝贝,累了吧,让爹爹帮你洗干净身子,可好?”

  “嗯。”反正她身体还虚脱着呢,爹爹要怎样就怎样吧。

  “真乖!”林雨玄爱怜的自池边取过毛巾,细心的擦拭着月儿雪白的娇躯,晶莹的水滴滑过月儿凝脂如玉的肌肤,就象天山上剔透光华的钻石般动人心魄。

  “月儿,你好美,好美!你永远只能是爹一个人的,谁也别想夺走你……”是命令也是誓言,林雨玄近乎虔诚的吻她的唇,双手的力道紧窒到让人窒息。

  “嗯,我永远是爹爹一个人的,永远也不会离开爹爹!”月儿柔柔的蜷缩在他的虎躯内,小嘴吐出梦幻般的呓语,“爹爹,月儿爱你,真的好爱好爱你……爹爹,你也会爱月儿吧?”

  “上穷碧落下黄泉,此心不变!月儿,你永远是我的唯一!”

  白纱落下,遮住两具赤裸的胴体。

  就快黎明了!


  
斩!


 “主上,属下等有急事禀报!”两姐妹在门外求见,但声音却不若以往的缓和,显得有些急促不安。
  
  “进来。”
  
  两姐妹推门而入,只见邪帝冷然卓立在床边,衣裳齐整,但床边柔柔垂落的白色纱幔里,隐隐约约可见一具赤裸的胴体,正曼妙的横躺在床上。两姐妹立刻眼观鼻、鼻观心的收敛目光,仿佛什么也没看见的低头道:“主上,大事!鹰卫十八号来报,距此不到一里外,正有近两百骑骑士飞奔而来,人人均手执利刃,身后或负有弓弩,已急速接近此地,目标不明。主上现有何打算,请指示!”
  
  “撤!”邪帝毫不考虑断然道,“吩咐下去,带走所有重要资料,尽快离开此地!”虽然不知来者为何,但此处已非安全,为了圣门机密不外泄,邪帝当断则断,立刻下令撤离。蓦然,邪帝耳朵微微一耸,沉声道,“来不及了,传我命令,所有资料就地销毁,焚屋,离开!”话音刚落,蹄声骤响,由西北方传过来,密集而急促,正迅速奔袭而来,两姐妹顿时色变。
  
  “属下遵命!”两姐妹急急领命离去。
  
  邪帝掀开纱幔,床上人儿依然熟睡未醒,宁静娇憨的睡颜上带着一抹甜蜜的笑容,显然是正在做着一个香甜的美梦,间而还发出喃喃的呓语声。邪帝低叹一声,快速为她穿上四散床边的衣裳。幸好月儿一向不喜欢繁复的服饰,所穿的衣服也以简约高雅为主,所以邪帝倒是不费什么气力就为月儿穿戴整齐了(至少他是这么认为),接着便拍醒月儿。
  
  月儿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猛然入目的是一张戴着银色面具的脸孔,月儿怔了怔,惊叫道:“你、你干嘛?”睡意顿时不翼而飞。她下意识的低头一看,衣服还完好无缺的穿在身上,心里不由悄悄松了口气,不过总觉得身体怪怪的,有一种酸软无力的慵懒之感。
  
  可惜没容她深思,邪帝已冷冷道:“有人来袭,不想死就马上跟我走!”说完不待她的反应,直接抱起她就离开房间。
  
  此时马蹄声响越来越大,声震如雷,似连大地都在微微颤抖。
  
  月儿微微一呆,跟着又喜道:“难道是爹爹?是他派人来救我了?”想到这可能性,月儿挣扎道:“喂!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走!”
  
  邪帝打破她的幻想道:“不是你爹爹的人!”
  
  月儿不服追问道:“为什么你这么肯定?”
  
  傻丫头,因为我就在你身边呀。邪帝暗暗叹息,可惜这句话,他是无法在这里说出口的。说话间,邪帝已抱着她几个起落来到了院后的一片空地,十数人早已静静等候在那里。
  
  “主上!”十八号越众而出肃声道,“属下等已处理好院内事,现在院子四周可能已被敌人包围,请主上立刻离去,属下等愿为主上断后!”
  
  邪帝沉声道:“马匹呢?还有多少匹马?”“只有四匹!”十八号道。四个护卫从暗处牵出四匹黑马,马鞍边俱挂钢刀,其中甚至包括了带着邪帝来的那辆马车的马。
  
  邪帝抱着月儿跃上其中一匹最为高大神骏的黑马,下令道:“十八号,大、小双(孪生姐妹的名字),上马跟我走!其余诸人断后!”接着低头对怀中的月儿道:“抱紧我!我要突围!”
  
  月儿颦眉道:“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也许外面的人真是我爹也说不定……”
  
  邪帝还未回话,远处一个清冷嘹亮的声音响起:“放箭!”随着喊声落下,从四面八方便射出一片黑压压的箭雨,箭簇撕破空气的啸叫声划空而来,在黑暗中宛如一道道夺命幽灵,誓要吞噬掉所有人的性命。
  
  邪帝冷喝一声,拔刀而起!在空中舞出一轮亮丽光弧,象一道璀璨的银光,荡漾出冰寒至极的波浪。寒浪如潮汹涌,无数箭支还未触及刀芒便被纷纷弹开,坠落一地。其余诸人也纷纷挥舞手中兵器,或刀、或剑、或枪,抵挡着不断射来的如蝗箭雨。可惜箭雨层叠,太过密集,只听“啊”“啊”几个短促的惨呼声过后,地上已躺倒三人,身上俱都插满箭簇,瞬间毕命。
  
  邪帝长啸一声:“冲出去!”纵马当先,钢刀在虚空画出一道波浪起伏的轨迹,破门而出,众人亦紧随其后。月儿惊骇莫名的紧紧抱住邪帝的腰肢,起伏的马背让她有种心颤欲呕的感觉,如墨长发凌空飞舞,显得说不出的凄艳。
  
  “看见了吗,如果是你爹,绝对不会在没有确定你的生死之前就放箭伤人!”邪帝冷笑道,“他们只能是敌人,你我的敌人!”
  
  “错!他们是你的敌人,不是我的!我只不过是受到无妄之灾牵连的无辜者!”月儿不甘示弱的回嘴,“你若把我放下,说不定人家才不会找我麻烦!”
  
  说话间,众人已冲出小院,看过去,不禁倒抽一口凉气。四周处处剑影刀光,人声沸腾,愈来愈多的火把光芒照亮了黎明前黑暗的天空,隐隐绰绰俱都是马上骑士,怕不下两百人之多。
  
  “天啊!你的敌人看来可真不少,你做人实在太失败了!”月儿嘴上冷嘲热讽,手臂却下意识的把邪帝抱得更紧。
  
  邪帝没有理她,目光移到骑士们颈上系着的红色丝巾上,丝巾其红若血,巾角绣着一只展翅欲飞的雄鹰,邪帝瞳孔微微缩了一下,一字一顿道:“飞红巾?!”
  
  一匹马前行两步,马上骑士赫然是一位身材高挑,秀发披肩的窈窕女子,与众不同的是别人是颈上系着红巾,而她却是面上蒙着红巾,让人无法看清她的真容,身上披着一件虎皮大髦,使她在纤细中透出凛凛煞气,显然正是这群人的首领。
  
  首领摆摆手,一众骑士散开形成一个包围圈慢慢逼近,她开口道:“正是。看阁下气度不凡,必非无名之辈,报上名来!”语气中自然带着一股姬指气使的味道。
  
  邪帝冷冷道:“既然不知我是谁,为何要袭击我的地方?”
  
  首领一指倚在他怀中的月儿:“我的目标是这个女孩,只要你将她交给我,我保证让你们平安离去。否则,你们只有死路一条!”
  
  月儿不由惊诧的瞪大双目:“我?!”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抢夺她?
  
  邪帝断然拒绝:“办不到!”
  
  “那真遗憾……”首领叹息道,一挥手,“给我上!”
  
  “退!”邪帝猛然大喝,掉转马头向后疾奔,钢刀亦顺势弹出,幻出流沙滚动般的刀浪,虽是一刀,却予人置身于狂涛怒飚之中的感觉,刀浪滚滚而来,无有穷尽。挡住邪帝后方的红巾骑士何时见过如此狂暴霸气的刀法,惨呼声连连,纷纷中刀坠马,竟是无人能挡住这雷霆一击,被邪帝破出一个缺口,冲了出去。
  
  首领大怒:“废物!给我追!”
  
  “主上,快走!”一众无马的护卫以血肉之身拼死阻挡在红巾骑士面前,面上无惧无惊,手中兵器高高举起:“杀!”护卫们同声喝道,声震四野,兵刃更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挥出,竟是不顾生死的打法!
  
  一时间,竟有不少骑士被这血肉相帛的凌厉气势所夺,被护卫挑下马来,生死不知。护卫如猛虎入羊群般扑了上去,怀着杀身成仁的坚定信念,开阖之间,刀影闪耀,身上亦时不时溅起一阵阵血花,有敌人的,也有自己的,但是他们的眼睛里却燃烧着一种火焰,纵死不悔的火焰!
  
  “杀掉他们!”首领又惊又怒,越众一枪刺出,一个护卫躲避不及被高高挑在枪上,他惨笑一声,手一甩,兵器脱手飞出,竟深深射入一名骑士的肩膀上,方才闭目死去。“该死!”首领抛开尸体,“这些人如此难缠,不过你们都要死!”一柄长枪左挑右刺,又有几个护卫死在她枪下。
  
  护卫虽然悍勇,可惜终究不敌那数十倍于己的敌人,不过片刻,已被斩杀贻尽。但就是这有限的时间内,邪帝等的身影,也奔出了老远。
  
  “追!”首领恨恨的挑飞最后一个护卫,向邪帝退走的方向疾追而去。但护卫们悍不畏死的气势也在首领心内留下一个阴影,她心中不由暗暗后悔,惹上这些敌人是否值得,可惜开弓没有回头路,她已无退路了。
  
  “主上,他们快追上来了!”小双微微喘气,毕竟四人所骑的并非战马,渐渐的有被红巾骑士追上的趋势。
  
  “主上,您先走,我来阻挡一阵!”十八号放缓马步就欲掉头。“主上,我们也……”大小双也同声恳求,马步也齐齐放缓。
  
  邪帝一勒缰绳,马儿‘兹溜溜’猛然停下。“不必了,你们挡不了多久!”邪帝把月儿抱起放坐在大双的马背上,沉声道,“大小双,你们保护小姐离开,我和十八号留下阻挡敌人!”
  
  “主上,您不能……”十八号和大小双骇然惊叫,而月儿也抬头坚定道:“他们要的是我,你把我留下吧,这样他们绝对不会再追杀你们了。”
  
  “给我闭嘴!” 听着后方渐行逼近的马蹄声,邪帝眉头轻皱冷喝道,“立刻带她走!”
  
  “不,要走就一起走,你这样太危险了!”月儿固执的看着他,心里不知是该恨还是该感激这个男人,是他将她挟制出傲龙山庄,让她失去了以往平静的生活,却也是他在危难中没有将她抛弃,甚至还愿意冒着生命危险为她阻挡追兵,这些都令她暗自动容,却无法说出口。
  
  “你在担心我?”邪帝双目炯炯的望着她,深邃的黑眸里带着一丝奇特的意味,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月儿默默的回视他,“是,他们要的是我,你没必要为我冒生命危险。把我交给他们,或许是最好的结局。”
  
  “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邪帝淡淡道,“他们还没有资格要我的命!”语气虽平淡,却坚定如铁,仿佛只要是他说的话,就一定会实现。
  
  “可是……”月儿还想再劝,一个炽热的吻突然轻柔的落在月儿红润的唇上,男人强烈的醇厚气息瞬间侵袭进月儿甜蜜的口腔,月儿大脑顿时一片空白,呆掉了。
  
  吻并不深入,只是蜻蜓点水的小小碰触,却自有其悱恻缠绵的意味。待月儿反应过来,邪帝已掉转马头,只留下一个孤傲绝伦的背影。
  
  “你可恶!”月儿不由涨红双颊,心下却生不出恼怒愤恨的感觉。“走!”邪帝没有回头,握紧了手中的长刀。不远处,已隐约可见红巾骑士奔袭而来的人影。
  
  “他们在那里!”不少红巾骑士大喜过望,拍马直逼上前。
  
  “想过去,就得过我这一关!”低沉冰冷的声音响起,天地间仿佛突然变色,一股肃杀之气铺天盖地的袭来,笼罩了整个空间,杀意森森,令人宛坠地狱。
  
  冷!无可匹敌的寒冷!这是所有红巾骑士最深刻的感觉。
  
  寒冷的朔风中,黑色的暴烈骏马,黑色的玄衣,黑色的飘扬长发,一柄四尺长刀斜指下地,邪帝,在夜色中看上去是那么的不可一世,孤高绝傲!突然间,他动了,狂猛的黑马一声长嘶,如电射般纵马杀来,蹄声如雷,震响天地!
  
  “死!”邪帝舌绽春雷,暴喝一声,手中钢刀猛然化成一道流星,闪电般劈向众人。
  
  世上什么样的刀最可怕?
  
  当然是握在邪帝手上的刀!
  
  刀光如惊虹掣电,带起森寒的死亡气息。
  
  邪帝仿佛战神降世般直冲而入,‘哧’‘哧’冲天的血雨不断洒起,邪帝挺着锐利钢刀不断挑杀着面前的红巾骑士,红巾骑士被高高挑飞,砸落在旁边的骑士身上,带起一片残肢断臂,震撼人心。十八号紧随他身侧,亦是不遑多让,一柄大刀大开大阖,不时有人头冲天而飞,纷纷洒洒,如雨落下。
  
  那些红巾骑士怎见过如此势若猛虎般的威猛人物,顿时心下胆寒,竟是互相混乱了起来,纷纷退后躲闪,好避开这天地中杀气最凌然的战神!
  
  那一刻,这个男人浴血杀敌的伟岸身影,竟充满着一种‘我自引刀向天笑,不斩敌首誓不归’的盖世豪情!
  
  那一瞬间,月儿竟已是痴了!
  
  “他、他会没事的……”月儿在马上不断频频回首,双目已是泪流满面。
  
  看他在敌人间挥洒长刀,霸气凛然的模样,她知道自己今生已无法忘掉这个影子。
  
  “你……要活着啊!”一串晶莹如玉的泪珠,洒在了茫茫的夜色中。
  
  “儿郎们,他们只有两人,杀呀!”红巾首领见属下众人竟然如此怯战,不禁暴怒大喝,长枪舞出一道银亮旋风,率先冲了上去。
  
  邪帝大笑道:“有点意思!”刀化长虹,人随刀走,‘锵’的一声,金铁交鸣,发出刺耳的声音。首领只觉得仿佛被一头猛兽撞击般,一股大力从枪身瞬间流窜全身,虎口顿时破裂,银枪几乎脱手飞去。“呜”首领连人带马被震退数步,一口鲜血从嗓子眼猛然涌起,差点喷口吐出,跨下的骏马也悲鸣几声,似是也受到了震伤。“好可怕的男人!”首领强行咽下鲜血,震骇的注视着在骑士中杀进杀出的邪帝,微退几步,却是不敢再托大冲上前了。
  
  倒下的骑士血流成河,堆起的尸体将这条大路变成赤红的血道!
  
  “退后!退后!”首领目膣必裂,嘶哑嗓子大呼道,眼见己方骑士倒下的越来越多,其中大半几乎都是邪帝所杀,而邪帝却仿佛一个永不知疲倦的杀人魔王般,一道刀芒闪起,就夺去一条人命。“结阵!轮盘阵!”想不到这个男人竟勇猛如厮,看来是她太大意了,白送了几十个兄弟的命。首领悔恨的想。
  
  “轮盘!轮盘!”红巾骑士也不愧纵横多年,很快不少人就摆脱慌乱,迅速退后结成两层圆圈阵型,以邪帝为中心,圆圈慢慢向里收缩。
  
  “攻!”“攻!”所有骑士高声呼喝,长枪前挑,一步一步稳重有序的向邪帝进逼过去。
  
  如果在平地上,这百多号人根本就不够邪帝所杀,但这是在马上,而且是在和排有阵型的马上骑士们的生死决斗,这就完全不是一个概念。马上的招式简单实在,无非是斩、挑、刺、砍几个动作,不需太多花巧,但却凌厉十足,再加上阵型,这意味着一个人甚至可以发挥出几倍于己的力量,可想而知,邪帝承受的压力有多大。
  
  “以为这样有用吗!”邪帝却不以为意,眼中爆起精光,嘴角竟是露出一抹残忍至极的笑容。
  
  红巾首领心中凛然,明明是己方占据上风,对方根本不可能抵挡,为什么他偏偏还能让她生出一种无法掌握的心理?
  
  她内心渐渐焦躁起来。
  
破!
  
  “主上!”十八号策马奔到邪帝身边,全身尽是鲜血,也不知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骠悍狠辣的面容上满是畅快淋漓的表情,就连手中那柄锐利的钢刀也因为饱吸了鲜血,变得更是杀气腾腾,耀眼刺目。
  
  邪帝的唇边慢慢露现出赞赏的笑容:“痛快吗?”
  
  “痛快啊!主上,属下从未试过此等快意纵横的感觉,如此这般,方不枉男儿之身了!”十八号高扬手中钢刀,大声呼喊道。
  
  “哈哈,果然是条汉子!告诉我你的名字!”邪帝鹰隼般的冷目现出一丝温暖,如冰山上融化了积雪。
  
  “主上,属下名叫郭子仪!”马背不适见礼,郭子仪只能恭敬的拱手回答。
  
  “郭子仪,你愿不愿意随我将这些匹夫们尽斩刀下!”邪帝霸气无匹,纵刀而指道,四周骑士重重叠叠,对他来说,却不过是一群土鸡瓦狗。
  
  “愿为主上分忧!”郭子仪不禁热血沸腾,大声回以雄浑有力的答案。他本也是赤血男儿,今日更是经历了杀戮与血腥的洗礼,深藏于体内的豪迈热血如山洪般喷薄而出,面容上竟泛起了腾腾红光。
  
  “好,今日若子仪你能不死,他日必定名动天下!”邪帝大笑道,“天下将为你而颤抖!”
  
  “士为知己者死!”郭子仪目光坚定的直视邪帝,回答亦是铿锵有力,“属下的一切荣誉尽献主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两人旁若无人的放声大笑,万丈豪情顿生,在这一刻,两人已无主仆之别,有的只是惺惺相惜的情谊。连围困在他们四周的红巾骑士也似能感受到这份激情,进攻的步伐也不自觉的放慢了。
  
  “你们实在欺人太甚!”红巾首领银牙紧咬,手中长枪不禁握得更紧了。这是对她最赤裸裸的挑衅,她从未试过有人能这般无视她的存在,天下间所有男人都应奴颜卑屈在她膝下,而不是象他们这般洒脱从容。
  
  “儿郎们,杀了他们!”首领的美目迸射出如蛇般毒辣的冷芒,银枪一挥怒喝道,“谁能取下他们的人头,我重赏五十金!”
  
  “哗!”红巾骑士一阵哗然,满面俱是惊喜不可置信的表情。五十金是什么概念,在本朝中二十两白银就够普通四口人家一年的花费,而一两黄金就是五十两白银,五十金就是两千五百两白银,这绝对是一笔巨大的财富啊。顿时,所有骑士看向邪帝二人的目光都布满了赤裸裸的、贪婪的渴望,那是两个会动的金矿山啊。
  
  一瞬间,红巾骑士低靡的士气再次沸腾,甚至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但是他们好象忘记了一件事,就在刚才,斩了他们无数兄弟,将他们杀得肝胆俱裂的却也正是面前这二人!
  
  “攻!攻!” 潮水般黑压压的骑士成圆环状向邪帝二人收缩逼近,长枪前举,口中悍不畏死地呼喊着:“杀死他们,杀死他们!”眼中没有了先前对邪帝斩杀骑士的那种畏之如虎的惊惧神情,换上的却是一副浓烈如火似的贪婪。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命如草芥,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疯狂!
  
  邪帝长笑道:“子仪,看你的了,让我看看,你还能杀多少人!”
  
  郭子仪豪声回应:“至少一百个!”
  
  “哈哈,怎么这么少!”邪帝一夹马腹,胯下黑马倏地前冲,右手一抹,钢刀已幻化出千重刀影,重重笼罩而来。冲在最前面的红巾骑士眼前一亮,只觉眼前光华点点,待他们想看清楚一点时,一片银芒,已横扫在大道内一丈方圆的每一寸空间里。在这一刹那,邪帝出刀时的招式竟是如此扣人心弦的美丽不可方物,整个天地似已被提升至幻梦的境界,宏大有若冰山倾泄的气旋,随着灿烂似若有生命迸发般的雪亮刀影,鲜花般蓦地盛放。所有挥向邪帝的那些精锐长枪,纷纷激飞,无数哀叫声响起,又是一地的残肢断臂,血泪人头。
  
  邪帝的心内无喜无悲,平静一如西湖春水,仿佛超脱人间高高在上的绝代战神!
  
  “主上,留几个给属下!”郭子仪被这绚烂至极至的刀法震撼当场,清醒后更是激发了满腔豪放血性,心情激荡的大声狂呼道。
  
  “
  好,你来!”邪帝微退几步,让出了道路,马蹄声起,郭子仪手中长刀如电一般刺了出去,点在前方一匹骑士的战马关节处,一声痛嘶,那战马迎着郭子仪跪了下来,由于强大的惯性使然,马上骑士悲呼一声,被重重的向前抛了出去,然后咽喉一凉,喉中一线血红迅速扩大,血象泉水般涌出,双目瞪大,却再也没有半点生命神采,手中的长枪也无力的松开,掉落地面发出了微弱的碰撞声。郭子仪脸庞上眉毛轻扬,大刀再次如猛虎般挥舞横扫而出,如是这般,又是三骑被砍翻落马!
  
  “不错,不错,我果然没有看错人!郭子仪,你是真正的战士,你应该为战斗而生,为战斗而亡!”邪帝满意的笑了,因为他找到了一个绝代的勇将。
  
  杀戮还在继续,但倒下的,绝不会是他们!
  
  红巾首领越来越愤怒,但她的心却越来越冰凉。
  
  她的属下一个个的倒下,又一个个机械似的冲上去被他们绞杀,事到如今,她也变得疯狂了!
  
  “你以为把我们拦在这里,我就没有办法得到那个女孩了吗?”她突然嘶声叫道,“我不会那么愚蠢的。”她乌黑的瞳孔里闪烁着一丝得意的毒芒。
  
  什么?!邪帝的心蓦然抽紧。
  
  “在前后两个路口,我早就派人把守住,无论她从哪边过去,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所以”首领的每一个字里都带着阴冷的残酷,“你想保护的女人,早已落在了我的手中,哈哈哈哈!”
  
  “你这贱人!”邪帝终于色变,冰冷的双目一片赤红,狂横的杀意有若实质的肆虐横扫着战场上每一寸土地,那种类似于野兽的强烈嗜血感令所有骑士战马的脚步都缓了一缓。
  
  好恐怖的男人,这才是他真正的实力吗?
  
  红巾骑士心胆俱寒,那种疯狂暴戾的杀气是世间上任何一种刻骨仇恨都自叹不如的。没有人不会心头一阵震悸,全身发软,这样的敌人,如何可以对抗?
  
  
暂停更新通知
  因为月初回老家,在县下,老家里没有宽带,所以暂时不更新了。喜欢的朋友就继续收藏,不高兴的朋友只好向你说声抱歉了,三月份再见。
  祝大家新年快乐,万事如意,心想事成!^^
阻截
  不好意思,因为休息回来后却痛苦的发现,实在没什么灵感,所以犹豫了很久,到底还该不该写下去,最后决定,暂时先写下去吧,直到没人看为止。
  对各位广大读者说声抱歉了,这么久才更新!
  
  “死!”惊雷般冷喝声起,绚烂的银光夹带着邪帝的愤怒与残酷,如同天外流星般划破长空,一斩直下。众骑士只觉得眼前一片灿烂光华一闪而过,须臾间,十数人头带着四溅的血花冲天抛起,张着一双双死不瞑目的惊惧黑瞳,无比沉重的自天空落下,再被散乱的马蹄踏得粉碎。
  
  刀浪纵横交错,美丽壮阔得好似海雨天风,矫健的黑马奔驰游走于敌人之间,似死神降临般收割着一条条骑士的生命。也许他们是幸运的,毕竟在临死前他们见到了这人世间最强大的武者与这最绚烂的武功,那是一个关于生与死的奇迹他们用了自己的生命去见证!
  
  “住手!”看着面前纷纷坠地的手下,以及越来越逼近的玄衣黑马,红巾首领终忍不住高声大喝,“你不想要那女孩的性命了吗?”
  
  邪帝冷哼一声,漫天刀浪划出一道银光骤然而止,凌厉的刀尖直指向她:“杀了你们,我一样可以救回她!”
  
  “好,我承认,你的武功高强,我们打不过你!”红巾首领倒也识时务,立刻爽快的承认了失败,停止了徒劳的进攻,“不过你就算要杀我也要看看实际,你不是想救那个女孩吗?想的话你就不能动我。要知道,我的人拦截在半路,现在想必已经擒住了她,如果在天明以后我的手下还没有接到我的指示,那么她必死无疑!这种情况,相信你也不想看到吧。”
  
  邪帝冷冷的盯着她:“那么你想怎样?”
  
  红巾首领挥手召回残存的三十几名骑士,撩了撩鬓边散乱的发丝:“不如我们合作吧。既然大家的目标一致,总可以商量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的。”
  
  “合作?”邪帝目光闪动,讥讽道,“在我杀了你那么多手下后?”
  
  “我以为我能赢,结果我发现我错了……”她叹息道,“我低估了你的能力,却高估了我自己。我这次带出的二百四十八名精骑,剩下的只有三十七个,还包括我自己。不得不承认,你确实是一个很可怕的高手,你的武功、你的机谋、你的冷酷都非比寻常,我宁可做你的朋友也不想做你的敌人,那实在是件非常痛苦的事……”她轻轻吐出口沉重的气息,也不知是在叹息自己失去的手下,还是在为结下了一个可怕的仇敌而叹息。
  
  她突然柔声道:“不过没关系,现在也还不迟,我们还是可以做朋友的不是吗?”
  
  邪帝面无表情道:“也许。”但冷漠的语调告诉她,朋友,只是一个笑话。
  
  红巾首领却不以为意,反而‘咯咯’笑道:“也许就是有可能了,那么我们现在算是朋友了?”
  
  邪帝默然片刻,忽而笑道:“既然我们不会成为仇敌,那当然就是朋友!”他虽然在笑,但声音里却仿佛带着种说不出的讥消之意。
  
  “好极了,既然我们已经是朋友了,那么我们是否应该找个地方小喝几杯,再畅谈一下理想,指点一下河山,抒发一下情怀?想想看,那该是一件多么有意思的事啊。”她笑得俞发的开心,俞发的灿烂,仿佛连眼睛都似在发光。
  
  等她笑够,邪帝才冷冷的看向她:“我的朋友,也分很多种。有的是可以生死与共,相互交心,有的却要随时提防着被插上一刀,却不知小姐愿意做哪一种?”
  
  红巾首领怔了怔,笑道:“当然是第一种。”
  
  邪帝淡淡道:“既然是第一种,小姐总该拿出点诚意出来的为好。”
  
  红巾首领眨眨眼,故做糊涂道:“我很有诚意呀,莫非……”
  
  邪帝打断了她的话,冷冷道:“我不会勉强你,做我的朋友还是做我的敌人,你可以选择。不过我的耐性有限,希望小姐不会令我失望。”
  
  红巾首领一窒,勉强笑笑道:“当然不会。”心下却暗暗叹息,本来她手中握着王牌理应占据主动,只要她慢慢引导话题必然可以提出对自己最有利的条件,却不想被邪帝三言两语便反客为主,自己却被自己的言语给套了进去,真是失策。但如果再不表示点诚意,只怕立时就会恢复最初开始的局面,势必要分个生死才会罢休,这不是她愿意看到的情势,因为她没有把握打赢这个男人。
  
  她定了定神,沉吟着挽回自己的劣势,只有站在有利的高位上,她才能保持利益的最大化,否则,一切都只是在做无用功。她看向邪帝:“我是否可以问阁下一个问题?”
  
  邪帝颔首:“请问。”
  
  红巾首领道:“不知阁下从傲龙山庄挟制林小姐有何目的,可否告之?”
  
  她问得很有技巧,因为邪帝无论答是不答她都将挽回一定的劣势。邪帝回答了,她就可以得知他的想法,从而更好的把握接下来的谈判,如果邪帝不答,那么反过来亦可说明邪帝没有足够的诚意,她也就可以重新夺回主动权。
  
  邪帝眼也不眨道:“如果我说我是因为仰慕傲龙山庄大小姐的风采,所以想请她到舍下做客,不知这个理由小姐是否满意?”
  
  红巾首领目瞪口呆,她怎么也想不到邪帝居然找出了这样的……一个借口,她不由有些恼怒道:“我以诚待人,阁下却用如此理由搪塞于我,难道阁下认为这种理由也能说得出口的吗?”
  
  邪帝淡淡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又非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有什么说不出口的?”
  
  红巾首领哼了一声道:“原来阁下竟是位多情种子,却是我看走了眼,那位林姑娘天生丽质,美丽脱俗,怪不得能入了阁下法眼,我倒该恭喜阁下才是。”语气不无讽刺。
  
  邪帝晒道:“如果小姐觉得我这个理由不够充分,那么怎样的理由才能让你满意?”
  
  看着邪帝平静无波的样子,一股怒气突然没来由的涌上心头,红巾首领拂然道:“既然阁下不能坦诚以对,那我与阁下好象也没什么好谈的了,就此告辞!”
  
  邪帝冷笑道:“想走,迟了点吧!”
  
  话音落下,邪帝象一只苍鹰般的扑来,同时双掌击出两道凌厉至极的掌风,逼得她周围的骑士不得不纷纷运功抵抗,一时间竟是无法阻止邪帝的接近。
  
  红巾首领一惊,想不到邪帝说动手就动手,事先竟没半分预兆。她娇叱一声,手中的赤红马鞭如毒蛇般甩出,幻化出无数鞭影卷向邪帝,只要能将他逼得一缓,她就可从容后退,然后以她胯下踏雪宝马的威力,相信邪帝根本无法追上。
  
  “啪!”
  
  邪帝竟是不躲不避,衣袖抖出,象一片灵动的流云,攸地卷住了鞭子。
  
  红巾首领顿时面如死灰,只是在面纱的遮掩下看不出来罢了。
  
  邪帝轻松的落在她身后的马背上,随手点了她的穴道,看着她僵直的身子,忽然笑道:“这下我们算是扯平了吧。”
  
  红巾首领也想勉强笑一笑,可是现在就算天下忽然有个大元宝掉在他面前,她也没法子笑得出来。她颓然闭上双眼,叹息道:“恭喜你抓住了我,你赢了!”
  
  “有时候做人还是不要太冒险的好,否则我想接近你也要费一番手脚。”邪帝淡淡道,目光一直盯在密林深处的某处,那里有股极其细微的呼吸声,显然是个武功相当不错的一流高手,应该是这女人的手下。“叫你的人退开!”他语调虽平淡,可是口气里却带着不容置辩的命令。
  
  红巾首领闷哼一声,事态转变之快出乎她的意料,本来占据上风的局面瞬间倒转,这下变得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了。虽然计划受挫令她神色一变,但她很快便平静下来,不露半分异色道:“你们退下!”
  
  举着兵器紧张围上来的骑士们闻言一楞,互相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无奈,如今小姐落在别人手上,他们也惟有乖乖的退了开去。但是他们也没有退得很远,依然在不远处紧紧地盯着二人,手中的兵器更是一直都没有放下。
  
  “其实你大可不必这么小心,”看着四散开去的骑士,红巾首领撇撇嘴,“就算他们全都一起攻上,也不会是你的对手。”
  
  “我从不小看任何人。”邪帝冷冷道,这一向是他的优点。
  
  “说得不错,我实在该向你学习才是。”红巾首领冷笑道。
  
  “那就要看你还有没有机会了。”
  
  “怎么,难道你还想杀死我吗?”即使生命被人掌控,她的声线依然相当的镇定,“别忘了那个小女孩现在还在我们手上!”她加重了语气,以提醒他她手中还是有王牌的。
  
  “我生平最恨人威胁我,你最好别犯我的忌讳,女人!”邪帝一个字一个字说得很轻很慢,但森寒的语调却让红巾首领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她勉强笑笑道:“我只是提醒你。”
  
  “谢谢你的提醒,我不会忘记的。”邪帝挥了挥手,不远处的郭子仪立刻策马奔来。
  
  邪帝丢给他一块令牌,接着嘴唇动了动,却是什么声音也没发出。红巾首领正奇怪间,却见郭子仪不停的点头,最后恭敬的回答了一声‘是’后,转身离去。
  
  “传音入密?”红巾首领眨眨眼,“事无不可对人言,难道阁下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么?”
  
  看到郭子仪的身影渐渐远去,直至不见,邪帝方冷冷道:“你现在是我的俘虏,你只要担心你自己就好。”他双臂从她腋下穿过,一抖缰绳,“希望你的人不要对她太粗鲁,否则我不介意对你也来上一遍!”
  
  说话时,马儿已经快速的向前疾奔而去,后面一众骑士急忙纷纷赶上,可是红巾首领的坐骑不愧是千金难求的宝马,即使驮着两个人也毫不见吃力,转眼间,便消失在他们面前。
  
  天色已渐渐发白。
  
  
  山林小道上,两匹骏马疾驰而过。
  
  “小双,我总觉得不太对劲!”跑着跑着,大双突然放缓了疾奔的马步。
  
  “哪里不对劲,姐姐?”紧跟身旁的小双也放缓马步,警惕的四周张望。
  
  “说不上来……”大双皱眉道,“但我总一种不详的预感。”
  
  “是不是你太敏感了,姐姐?”看着前方在黑夜中显得异常漆黑绵长的道路,小双也有点揣测不安,“不过我们还是快点走吧,尽快到下一个分舵。”
  
  “说的也是!”大双点头道。
  
  “喂,我们这是要到哪?”坐在大双身后的月儿忍不住问道,“你们可不可以先送我回傲龙山庄?”
  
  “不可以!”二人异口同声。
  
  “真过分!”月儿愤愤的皱皱琼鼻,“我根本就是被你们挟制而来的,如果不是你们那可恶的主人,我会落到这种地步吗?我应该好好的呆在家里睡觉才是!”想到不能抱住爹爹温暖宽厚的怀抱睡觉,反而在这大冷天里到处奔波,月儿火气就特大,心情也超级的不好。
  
  “喂,不如这样吧,你们要是把我送回家,我让爹爹好好奖赏你们,要钱要地你们随便开口,我一定会尽力满足,这样总好过跟着你们那可恶的主子做一辈子的下人,好不好?”
  
  “不好!”二人再次异口同声的拒绝。
  
  “哼,讨厌!”月儿烦躁的偏过头,忿忿道,“也不知你们吃了那个坏蛋什么迷汤,居然如此听他的话,助纣为虐!”
  
  大小双摸摸鼻子,很有默契的不去搭理这个话题。
  
  “姐姐,你说主子现在怎样了,我很担心主子呢。”小双忧心忡忡道。
  
  “别担心,主子武功高强,那些喽罗一千个都不是主子的对手,主子能有什么事!”大双很有信心的安慰妹妹。
  
  “切!一千个,吹牛的吧!”月儿故做不屑状,但心里也隐隐有些担心。我担心个什么呀,月儿赶紧晃晃脑袋,我不是担心这坏人,我只是心肠好,要换做阿猫阿狗我也会担心它的!对,就是这样!
  
  突然,“姐,小心!”小双一声尖叫,一只冷箭攸地从道路右边的密林里射出,大双闻言想都不想的猛然拉起缰绳,‘嘶遛遛’马儿顿时人立而起,前足腾空,恰好避开了那只电射而来的弩箭。
  
  “啊”促不及防的月儿差点被直立的马儿摔了出去,好在她及时的抱紧了大双的腰肢,才免掉了一场花容被毁的人间悲剧。
  
  “什么人?出来!”大小双策马后退了几步,双双抽出宝剑大喝,这条道路,果然不平安啊。
  
  轻轻的悉娑声响起,路边突然转出十来道人影。只见他们人人手执钢弩,面容冷酷,颈上系着条红巾,一只展翅欲飞的雄鹰绣在巾角,赫然正是预先被派来埋伏的红巾骑士。
  
  “是你们?!”瞳孔瞬间收缩,大小双惊骇的互看了一眼,心道事情恐怕难了了。没想到红巾骑士竟然会在这里设下埋伏,一想起此前红巾骑士那凄厉的箭芒,大小双就不禁握紧了手中长剑。
  
  至少,也要让主子托付给她们照顾的小姐安全的逃脱,这是她们唯一能为主子做的事了。
  
  “留下人,否则,死!”冰冷的话语传来,为首的红巾骑士执着钢弩遥指三人,弩上闪着雪亮冷光的利箭告诉她们,如果不照着他的话去做,恐怕那恐怖的箭簇,就会毫不犹豫的射向两人的心脏。
  
  “好,我答应你。”出乎意料的,大双说出了这句话,随即,跳下了马背。
  
  “人我可以交给你,但是,请放过我和我妹妹!”
  
  “姐姐!”小双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姐姐你怎么可以这样,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她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姐姐会是个贪生怕死之辈,为了活命,连主子的大恩都可以抛弃。
  
  反倒是月儿,惊诧过后居然是一脸的平静。
  
  “闭嘴!”大双一个凌厉的眼神丢过去,不去理会小双的满脸怒容,“虽然人我可以给你,但我不希望小姐受到伤害,所以请你们把箭放下好吗?”
  
  没有动静,红巾骑士的手依然稳定的搭在箭弦上。
  
  叹了口气,大双突然把手中的宝剑丢弃。“这样你们可以放心了吗?”她摊开双手示意,“我只是个无足轻重的丫鬟而已,只要你们保证不伤害我们,我就把小姐交给你,否则,大家就拼个鱼死网破吧!”她盯着为首的骑士冷声道。
  
  为首的骑士犹豫了下,目光移向小双,她的手里,还紧紧的握住一把长剑。
  
  “小双,把剑放下!”大双命令道。
  
  “不,我不能!”小双挽了个剑花,策马挡在月儿面前。
  
  “小双,你不听姐姐的话了吗?把剑放下!”大双皱眉。
  
  “姐姐,你太让我失望了!”小双冷冷的看向她,眼里是掩饰不住的痛心和鄙夷,“我不会把小姐交给他们的,想要小姐,就要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此时大双正背对着红巾骑士,忽然丢了个眼色给她,嘴上却劝道:“小双,我这也是为你好,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我们姐妹,我们根本没必要为了别人白白送死呀,听姐姐的话,把剑放下,离开这里吧!”
  
  小双死死的盯着姐姐,仿佛要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半晌后,也不声不响的把剑丢去。
  
  大双转身面对红巾骑士。“你看,我们已经放弃了武器,为免误伤,也请你们将手中的弩箭放下。我和我妹妹保证立刻离开,绝不回头!”
  
  为首的骑士沉思片刻,点点头,平举的手臂慢慢放下,其他的红巾骑士也缓缓的收回了弩箭。此前他们接到的命令是不惜一切代价得到这个女孩,但却不能伤害她一根毫毛,如此的结局,却是最好不过的了,毕竟真的动起手来,难免会有所误伤,那反倒误事了。
  
  待看到红巾骑士们松开了弩箭,大双对小双使了个眼色,走到月儿马边低声道:“对不起,小姐,奴婢也是迫不得已,希望您能谅解。”霍然抬头,喝道,“小双,动手!”
  
  “看剑!”小双猛然从马背上弹起直扑上前,一道匹练般的耀眼银光自她腰肢飞出斩向红巾骑士,赫然是把软剑。同时她左手一抖,上百支细小银针也洋洋洒洒的挥出,如漫天撒下无数花雨笼罩住了骑士们。一瞬间,竟也让促不及防的红巾骑士闹了个手忙脚乱,纷纷后退不迭,间或还有几个倒霉的,脸上中了银针在那嚎叫不止,形势那叫一片混乱。
  
  “呃”本已做好被俘准备的月儿顿时愕然,事态转变之快令她有些无措,不知是该赶紧逃命还是该和大小双一起共抗强敌。当然,共抗强敌的前提条件必须是她会武功才行。
  
  “小姐,坐好!”不理她的发愣,大双抽出腰间软剑猛的刺在马屁股上,马儿吃痛下倍儿欢的撒开蹄子向前狂奔。
  
  “什么”骑士们大惊,想阻拦又被大小双缠住,还有一把把讨厌的暗器,而且狭窄道路上的混乱局势也让他们有心无力,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疯狂的马儿带着他们的战利品冲了过去。
  
  “啊”月儿死命的紧紧搂住马脖子,放声大叫,“救命啊我、我不会骑马啦啦啦~~~~~~~”
  
  叫声逐渐远去,只留下身后满脸黑线的大小双。
  
  
  马儿疯狂的踢踏着,后足带起一股股细小的旋风。月儿被动的趴在马背上,紧紧搂住马脖子任由它带着向前跑。马儿跑得很猛,紧贴马背的月儿只能痛苦的随着马儿的起伏而上下颠簸,仿佛大力得好似要将她甩掉的奔动感让她难受到想吐,大腿内侧也凑戏般火辣辣的疼痛着,娇嫩的皮肤也许都被摩出了血。即便这样她也无法叫出声来,因为只要她稍稍抬头,迎面扑来的冷风就几乎堵住她的咽喉,让她差点不能呼吸,她也惟有紧闭双唇将脸儿埋在马鬓里,真不知道这路程何时才是个尽头。
  
  不知马儿跑了多久,也许很短也许很长,月儿突然骇然的发现,路的前方居然是一处断崖,而马儿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停下!快停下!”月儿惊恐得血色全失,拼了命似的拉扯缰绳,小脚乱踢马腹,但这胡乱的晃动非但没有让马儿缓步却惹得它更行癫狂,就那么直冲冲的冲向悬崖……
  
  “不要!!”月儿凄声尖叫,难道我就要死了吗?恍惚间,无数的画面如电射般晃过了心头,孤儿院里那小小的单薄身影、被奶奶收养后看到的慈爱容颜、默默学习知识的寂寞孩儿、卡车相撞后死亡的一刻、转生后十四年幸福的童年,最后定格在脑海的是一张超凡脱俗的俊美容颜
  
  爹爹!
  
  泪水哗然流下,在风中闪过一串银光。爹爹……爹爹……不要,我不要离开你……我好爱你,月儿真的好爱你,你知道吗?我好想再被爹爹抱一次,再一次就够了……
  
  一滴泪突然落到唇角,是咸的,苦涩的咸味……
  
  “爹爹!”悲哀的叫声回荡在风中,一阵腾云驾雾的失重感让她整个人都仿佛飞了起来,然后,就这样轻飘飘的落了下去,而在身下的,是张着大嘴无尽漆黑、深不见底的绝冷山崖。
  
  身影坠落。
  
得救
  冲口而出的惨叫在这空旷的四野显得是那么的渺小,伴随着吹过耳际的呼呼风声,她的身子如同断线的风筝般自由坠落,也许下一刻她面临的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场。
  
  “难道我就这样死了吗?”月儿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倏地,一条丝带仿佛从九天外飞来灵蛇般的卷住了她的腰肢,丝带尽头一股极大的力道将她向后一扯,那股腾云驾雾般的感觉又回到了月儿身上,只不过那次是几乎掉进了地狱,而这次则是重回到了人间。
  
  丝带如温柔的春风带着她缓缓降在柔软的草地上,嗅到草地散发出的芳香味,月儿瘫软着身子几乎激动得哭了。这也难怪,任谁在最接近死亡的那刻被夺回了生命,都会如此情难自禁的,月儿也不例外,此刻她面上的表情似哭似笑,身体却在不停的发抖,嘴唇微微颤动着却又不知在喃喃什么,可见她心情一时是很难平静下来。
  
  “妹妹,你没事吧?”
  
  恍惚间,一泓如幽谷清泉的甜美嗓音自头顶传来,只是一句平平常常的问语,却似有魔力般唤醒了她失神的心扉,月儿茫然抬起头,突然脑海一片空白。
  
  好美,这世上竟有如此气质动人的女子?这是月儿看见来人闪现的第一个念头。
  
  青青如碧的草地上,正俏生生的站着个女子。漆黑的长发柔顺的披散在肩头,一袭轻衣却皎白如雪。
  
  她的眉目如画,娇靥如玉,宽阔的额角,虽嫌高了点,如山川起伏的身材,也似嫌丰盈了些,但那双明动如秋月的点漆双眼,还有那晶莹似玉又充满张弹之力的雪白肌肤,却完美的弥补了这一切。
  
  乍眼看去,她的五官也许算不上明艳,也不够清丽,但她那魅惑的风华,以及那水润般诱人的秀发冰肌,反而是愈看愈觉得她有种难以言喻的眩人诡艳,尤其是她凝视你时的那双星月般皓洁的美目,更是让人自惭形秽,不敢平视。
  
  此刻,她的眼中正带着淡淡一丝疑问,一丝好奇,正一瞬不瞬的看着月儿,似在等待她的回答。
  
  而月儿,却似已经呆了。
  
  “这位妹妹,你还好吗?”
  
  女子似在奇怪月儿为何只顾痴痴的看着自己眼眨也不眨,于是又轻轻的问了一句,而这句话,却如晨昏暮鼓般震响了月儿的灵智。
  
  月儿的脸不由自主的红了,想不到同样身为女性,她的精神也会被一个女子如此牵引。但这个女人,似乎天生带着一股诡异的魔力似的,她的一举一动,说的每一句话,仿佛都有种致命的吸引力在牵动着你,让你不禁深深的沉醉下去,欲罢不能。
  
  月儿呆呆的看着她,突然脱口而出:“神仙?”
  
  嗯?女子略一挑眼。
  
  “妖怪?”
  
  女子微微颦眉。
  
  “谢谢!”
  
  思绪好似完全不受控制,月儿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嗫喃了半晌,她还是开口道了句谢。
  
  沉默。
  
  “咯咯咯。”女子蓦然绽开了笑颜,宛如百花盛放般,天地也为之失去了颜色,她轻掩红唇道,“妹妹,你可真是有趣,神仙、妖怪?我可是第一次碰上这么有意思的问题哩。”
  
  随着她娇俏的笑意,带给月儿的那种奇妙的气势也随之消失,仿佛从不曾存在般。月儿顿觉松了口气,心情也略放松了些。不知怎的,面对这个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她总有种无上的压抑感,即使她救过自己的命,但她那种美丽得近乎诡异的气质,却让自己下意识的很是排斥,就象碰到天敌的动物似的,她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轻拍下自己的脑袋,奇怪,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的,看着她,为何我心底却有一种莫名的寒意,她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啊!月儿皱着眉苦思不解。
  
  其实她并不知道,造成这样的原因,完全是因为眼前女人修炼了一种很奇异的功法所致。
  
  “妹妹?妹妹?”
  
  她还在沉思时,几声清脆的呼声再次惊回她神游的思绪。
  
  “啊!”发觉到自己的失态,月儿暗叫惭愧连忙站起,对着女子盈盈一福,感激道:“这位姐姐,谢谢你救了我的命,刚才要不是有姐姐你,我只怕早已落崖身亡了。姐姐,大恩不言谢,请受林无月一拜!”说完又郑重的向白衣女子福下身去。
  
  “无月妹妹,无须客气,请起!”白衣女子轻轻甩袖,一股极柔和的力道将月儿几要福下的身子托起,白衣女子微笑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是我辈中人的本份,妹妹你不必放在心上。”顿了顿,她继道,“只是让我觉得奇怪的是,妹妹你本是一弱质女流,怎会出现在这荒郊野外中?又怎会差点落下山崖几乎丧命呢?如若不是我今天凑巧路过此地,救了妹妹一命,只怕妹妹就要香消玉陨了哩。”
  
  凑巧?真的是这样吗?月儿惊魂一定,灵敏的思路又回来了。说到奇怪,这白衣女子突然横空出现此地,只怕也不比她正常多少吧,更何况在她几欲坠崖,她救了自己性命那一刻,出手之精准、把握时间之及时,令人叹为观止,显是早有预谋,要说是凑巧,月儿还真是不太相信哩。
  
  不过,以上这一切只能是她的猜测,也不能怪她有这种想法,有毕竟出门在外,江湖险诈,她小心翼翼点也是应该的不是吗。
  
  “姐姐,这事说来话长……”月儿想了想,还是决定有所保留,“我被一个坏人从家里掳走,囚禁于一地,某日,他的仇家突然杀上门来,我乘机借着混乱逃脱,却不料马儿路上发了疯,将我带来这悬崖……后来发生的事,姐姐想必也就知道了。”
  
  “原来如此。”白衣女子恍然,点头道,“幸好妹妹吉人自有天象,逃脱得去,又逢凶化吉,应该值得高兴才是。”
  
  “是,还多得姐姐的救命之恩。”月儿再次拜下,抬头道,“对了,还未请教姐姐尊姓大名?”
  
  “杨玉环。”
  
  “什么?!”
  
杨玉环?杨贵妃?
  “什么?你说你叫什么?”月儿不顾眼前的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激动冲上前追问,“可不可以再说一遍?”
  
  看着情绪突然失控的月儿,白衣女子心下大为奇怪,但还是慢慢重复道:“我的名字叫杨玉环。”
  
  “杨玉环,你就是杨玉环……”月儿怔怔的注视着风姿绰约的她,心里翻起了滔天巨浪。她是那个杨玉环吗?是那个‘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的唐代最负盛名的美女,是那个让李隆基‘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的女子,是那个皇帝为了博取美人欢心,于是千里骏马奔驰传送,只为了‘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的美女,是那个被皇帝赐死马嵬坡时也毫无怨言,而使得玄宗皇帝日后此恨绵绵无绝期,直至抑郁而终的爱人吗?是她吗?真的是她吗?还是只是同名同姓?
  
  月儿不理自己的行为有多失礼,用一双冒着星星月亮的光灿灿大眼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她,一边还喃喃的小声自语:“嗯,好象也不是很胖啊,只能算是丰满,怎么书上说她是个大胖子?……奇怪,杨贵妃会武功吗,好象书上没说呀,如果她会武功,怎么还会死在马嵬坡?……也不对,有些野史说贵妃根本没死,据说死的那个并非本人,只是一个替身而已……”
  
  自从来到这个时代,她就很是研究过一番这里的历史,发现她现在身处的世界与中国唐代有很多的相似,但同样有着太多的不同,月儿不明白这是一个平行异世界,还是因为她的到来而造成的多米诺骨牌蝴蝶效应。
  
  人文语言、文化传统几乎全部相同。不过这里的历史,却和她那个世界的历史似是而非。不少原历史著名人物在这里根本没有出现过,比如李世民,魏征等,当然,也有许多人物与她那儿的完全并无二致。比如说现在的唐朝开国皇帝依然叫李渊,只不过唐王的名号却封给了李建成,他继位后的朝代也称为大唐。比如也有一个叫武照的女子成为了皇后,但却没有篡位;比如说这个时代有著名的诗人白居易、骆宾王,但却没听说过玄奘、鉴真的名字……
  
  唉,总之这是一个乱七八糟的唐朝,至少她是这么觉得的。可不是,她那个时代的唐朝好歹也有过贞观之治,玄宗盛世,可这里的唐朝自李建成之后就一个字,乱!腐败,民不聊生,是这个时代的真实写照,根本没有一点盛世过的迹象,倒是各地盗贼横行,义军四起,也难怪爹爹十几年来都不准她出庄,的确是她出生的这个时代实在太乱了。
  
  杨玉环颦起眉头,虽然不明白月儿在自语些什么,但看到她闪烁无数星光的双目,也不由疑惑问道:“怎么你听说过我吗?”不可能啊,她此次可是第一次奉师命出现江湖,听说师门的老对头慈航静斋传人也开始入世修行,她的出现也是为了对抗静斋传人,难道这个女孩跟静斋有关系?
  
  “不,不是!”月儿猛然意识到自己似乎表现得太过激动,连忙深吸一口气,按捺住澎湃起伏的心情,“只是你的名字跟我以前的一位朋友相同,所以……”
  
  潸潸的摸摸鼻子,月儿的小脸有些发红,这么明显牵强附会的借口,连她自己都不信,更何况别人,看看,对面杨玉环那不以为然的表情,就知道她的这个理由有多烂了。可是她总不能跟她说,哇,你就是杨玉环啊,偶像耶!我是来自千年后的未来人,你在我们那里很有名,是古代四大美人之一,名传千古的大美女耶!她要这么说,别人不把她当疯子才怪。
  
  杨玉环虽暗暗奇怪,但却很有涵养的没有继续追问这个话题,而是问道:“妹妹,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月儿想了想,道:“林姐姐,你知道最近的小镇在哪里吗?我想到那里落一下脚,然后再找人给我爹爹带个信,让他派人来接我。”
  
  杨玉环闻言摇首道:“离这里最近的人家都在三十里外,妹妹,以你的脚程,如果没有马代步的话,恐怕走一天你也未必能看到人烟。”
  
  月儿讶道:“这么远?!”这下麻烦了,她可没有那么好的体力走上三十里,更何况,她,她还没吃早餐呢!
  
  杨玉环道:“妹妹,你家在哪里,如果顺路的话,我可以送你一程。”
  
  月儿犹豫一下,道:“这样好吗?会不会太麻烦姐姐?”不是她不愿意,只是自从她莫名其妙的被人给虏了去,又差点跌落山崖,最后又幸运的被一个突然出现的女子所救,短短时间就经历了那么多事,即使她再单纯,也明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的道理,面对这个也许是历史上有名的杨贵妃,却有着奇高武功的女子,她还是有些不放心啊。
  
  其实这次她可是冤枉杨玉环了,杨玉环出现在这里还真是巧合。她奉师命下山途经此地,正巧看见月儿的惊马飞奔至悬崖,这才出手救下月儿,倒也没什么阴谋诡计在内,只能说是主角的幸运模式在发挥作用了。
  
  杨玉环淡笑道:“不碍事的,只是举手之劳。”
  
  月儿点头道了声谢:“那麻烦姐姐了,我家在傲龙山庄。”
  
  “傲龙山庄?!”杨玉环心内剧震,惊讶的看着她,“莫非你是林雨玄的女儿?”恍惚间,她不由回想起下山前师傅对她说的话。
  
  “玉环,此次下山修行,除了关注慈航静斋的动向外,我还要你替我到一个地方打探一件事。”
  
  “是,请师尊吩咐。”
  
  “傲龙山庄!”
  
  “是林庄主的事?”
  
  “不,是他女儿。我听说他有一个女儿,我要你在尽可能的情况下把他女儿的巨细报告给我,如果有机会,把她带来见我!”
  
  “是。”
  
  刚回想到这里,月儿的话拉回了她的思绪,“你……你知道我家?你认识我爹?”月儿喜道,“那你可以送我回家吗?”
  
  杨玉环深深的看着她,忽而微笑道:“当然可以,不过在此之前,我想先带你去见一个人。”
  
  华丽丽的分割线
  
  林雨玄急切的催动着马匹,马蹄连响,即使座下的是匹无双的骏马,也被他近乎疯狂的催促而累得直喷白气,四肢渐软。
  
  被他当做人质的红巾首领眨眨眼,笑道:“看你的样子,你似乎真的很担心那个女孩,真不知是她的幸还是不幸,居然被你这样的人挂心。喂,你说,要是我的人对她做了一些出格的事……”
  
  一股暴戾的杀气猛然从她头顶涌出瞬时寒彻了她的全身,仿佛空间都弥漫了这种彻骨的杀气,是那样的凶暴和残忍,她突然惊恐的发现她就象是被禁锢在了一片冰冷的天地中,连一丝一毫都不能动弹。
  
  一把幽冷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如果你的人真的伤了她,那我会让你尝遍世界上的每一种酷刑,你会后悔为什么会生在这个世界上,我保证!”
  
  红巾首领僵硬着身子恐惧的看着他,忽而身体一松,诡异的杀气如风消散,她才脸色苍白,如大病初愈般挤出一丝笑容:“我只是开个玩笑……”
  
  林雨玄的目光摄人,冷冷道:“我却不是开玩笑!”
  
  “你放心,我的人不会这么粗鲁……”红巾首领第一次后悔当初选手下的时候怎么没有把文化教养放在第一位,如今她也只能诚心祈祷她的手下良心爆发,变得绅士些,尽管这和期待母猪上树没啥区别。
  
  “希望如此!”
  
  “对了,我们不妨谈谈别的吧,我叫飞红巾,你呢?”
  
  “闭嘴!”
  
  
  
  过了一年多,又翻出这篇文看看,居然发现还有那么多人在支持,感动啊~~~所以又开始填坑了……不过我的填坑速度比龟速快不了多少,大家原谅则个~~~~~~~
  
  
关于解锁和更新的说明
  其实我也不愿意锁文,可是因为我的文里涉及H的部分较多,而且按管理员的说法是严重超出了尺度,晋江要严打,所以才不得不锁文的。就是因为这样,我才停笔了一年多,不能写下去了啊。
  现在回来看看,也不知晋江放开约束了没有,如果还没有,我的更新就得避免描写较多H部分,免得再被人投诉,下场估计就是彻底禁文了!
  大家帮看看,如果解锁的话会不会有麻烦?
  最后是更新问题,我这个人有点懒,再加上文笔也一般般,更没有什么存稿,只能边想边写,所以大概一周只能更个一、二章这样,大家见谅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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