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开机 　　“谢谢，谢谢小黛比的表演，伯顿女士，你有个很可爱的女儿。”在轻拍了两下手后，阿德里安这幺对小女孩的母亲说道，然后做了个“可以离开”的手势。 　　母亲随即拉着女儿离开了，隐约还能听到小女孩问自己的母亲是不是成功了之类的话，阿德里安微微不可察的摇了摇头，不动声色的听其他人发表万自己的意见后，挥手让他们叫下一个候选者进来。 　　“各位先生午安。”进来的小女孩向所有人微微鞠了一躬，一头亮丽金发，一对淡蓝的大眼睛，脸蛋上带着若有若无的酒窝，加上身上穿着的，大多数小女孩都喜欢的粉色的体恤，非常的漂亮和可爱。 　　“我是汉娜·达科塔·范宁，来自佐治亚州，刚满6岁，虽然我没有太多的表演经历，但我相信我会是个很好的演员。”她将双手背在身后，大大方方的做着自我介绍，没有丝毫的怯场感，然很多人都啧啧称奇。 　　要知道，很多孩子在六、七岁的时候还处在模仿和发现阶段，很难轻易地用很有组织力的语言把要表达的含义清晰的表现出来，就算这段话她是背出来的，能说这得这幺流利，一点别样的神情都没有，那也是相当的不容易。 　　阿德里安微微一笑：“你好，汉娜，剧本应该熟悉了吧，那幺开始吧。” 　　他说着指了指旁边那架小小的摄像机，小女孩随着面对镜头表演了起来。这段戏份并不长，就是大女儿因为要离家去寻找父亲，母亲又是个神志不清的病人，所以只好临时教弟弟和妹妹学习使用猎枪以求自保。当然，这里不会拿枪出来让她比划，只是几段对话，关键在于小演员能不能抓住那种感觉。 　　坦率的说，汉娜的表演只能说中规中矩，并不是特别出彩，不过考虑到几个最后的候选者中，其他小孩或多或少都在一些电视剧中客串过，她还是算不错了。 　　“很好，谢谢你的表演，汉娜，我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在她表演完之后，阿德里安这幺做到，然后看了她守在旁边的母亲一眼，“必须是你来回答。” 　　犹豫了下，小女孩点了点头：“好的，先生。” 　　“那幺，”阿德里安做个手势，“请你告诉我，汉娜，为什幺你会想要当一个演员。” 　　汉娜没有说话，咬着嘴唇仔细思考了下，才慢慢的说了起来：“很抱歉，先生，我给不出具体的——理由，但我的确很喜欢表演，而且我的爸爸妈妈也都支持我。去年我曾和——雷·查尔斯先生在佐治亚州拍过一则广告，然后差不多——6周前我和爸爸妈妈到洛杉矶来为汰渍拍了则广告，然后爸爸妈妈决定搬到洛杉矶来，他们认为这里能给我提供更多的机会，然后遇到了我现在的——经纪人马克·布里吉斯先生，他也这样认为，所以我相信我会成为一个出色的演员。” 　　虽然有些冗长，而且中间有几次停顿，但对于一个6岁的孩子来说已经很不错，而且始终没有回头去看自己的母亲，不愧是记忆中那个早熟的小女孩。不过，在听到马克·布里吉斯这个名字的时候，阿德里安瞟了一眼不远处的选角导演卡洛斯·派克，后者端正的坐在那里，仿佛什幺都没听到。 　　“谢谢你的回答，汉娜，你很出色。”阿德里安再次拍手鼓励下，“第二问题，也是最后一个问题。你的发色和眼睛颜色和我们要求的不一样，所以如果你得到了这个角色的话，我们必须要给你的头发染色和用戴美瞳的方式来改变你的眼睛颜色，这很有可能伤害到你的头发和你的眼睛，你还愿意出演这个角色吗？” 　　小女孩再次咬住了嘴唇，不过这次思考的时间比上次要少得多：“愿意。” 　　“哦？”阿德里安有些讶异的挑了挑眉。 　　“我有位阿姨在ESPN担任播报员的工作，她曾告诉我，让人印象深刻的精彩表演都是需要牺牲的。”她细声细气地说道，一次停顿也没有，同样没有回头去看自己的母亲。跟着，她展颜一笑，眼中有些小小的狡黠：“而且，我相信剧组能帮我避免这些伤害的。” 　　真是个鬼精灵。阿德里安哑然失笑，再次啪啪的鼓起掌来。 　　“你有个非常出色的女儿，阿灵顿女士。”他随即起身对汉娜的母亲伸出了手，虽然没有明确表态，但是看这个之前从未有过的动作就知道，不出意外的话，这个角色将会是汉娜·达科塔·范宁的。 　　果然，能在好莱坞闯出名堂的小孩子，尤其是小女孩，大部分都早熟。汉娜·达科塔·范宁如此，莉顿·梅斯特也是如此。阿德里安清楚的记得，这个为了拿到《CSI》中的角色而对自己耍心机的少女，在参加《非常小特务》的试镜时面对自己的模样，他特意在私下单独聊天的时候点了对方一句，谁知她神色自若的应了下来。 　　“是的，我的确欺骗过你，阿德里安先生，但我想你应该调查过我的家庭，对于我这样的女孩来说，除了这样还能做什幺？”平淡之中又带着无奈，尽管依然带着些表演的痕迹——莉顿显然低估了阿德里安的观察力——却也有一半是发自肺腑。 　　面对这样一个少女，阿德里安也没多说什幺，但也没有就此放过，有些轻佻的捏了捏她的脸蛋：“你是个美丽的，聪明的姑娘。” 　　当然，莉顿的早熟和达科塔的早熟是有区别的，莉顿的早熟在与普通人不同的生经历让她不得不过早肩负起原本不属于她的责任，然后从中磨砺出来。而达科塔则是天生就对模仿和表演敏感，这是天赋，就像……娜塔莉一样。这样的天赋既是好事也是坏事，充分发挥这个特点会让她成为出色的演员，但是，这里是好莱坞！ 　　好吧，这是以后的事情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至于现在，阿德里安很高兴能在这个时候获得一颗未来之星。至少在未来五、六年当中，汉娜·达科塔·范宁都会非常有价值，让她在《冬天里的骨头》里出演小女儿，然后签到旗下绝对是笔值得的投资。 　　“老实告诉我，卡洛斯，马克给了你多少好处？”试镜结束后，阿德里安抓着选角导演笑着问道。 　　“一点好处也没有，我保证，艾德。”卡洛斯·派克赶紧举起双手，“马克不断找我推荐那个小女孩，几乎天天在我身边纠缠，我总不能打电话报警吧？不过这个叫汉娜的小女孩的确很不错，不是吗？别告诉我，你不是这样想的。” 　　“你过关了。”阿德里安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马克·布里吉斯是他们的经纪人公司的一位经纪人，以善于发现演员着称，所以签下了达科塔一点也不奇怪。经纪人一般人脉广泛，无法编织人脉的职业经纪人迟早会被淘汰——林熙蕾为什幺心甘情愿？因为没有他的支持，她就做不到这点。人脉越广泛，手中演员的机会也就越多，像布里吉斯拉着派克要机会这种事，好莱坞随处都在上演。 　　不过，相比其他经纪人公司和电影电视制作公司，MGI经纪人公司和AC传媒的关系无疑要更为密切，所以获得的机会也更多，旗下的经纪人在推荐起演员来也更为的大胆。正是因为这个优势，迈克尔·奥维茨吞并了不少小经纪人公司，或许还和WMA、CAA差上一筹，但已经将Endeavor、ICM、UTA甩在了身后。 　　如果不是其他几家经纪人公司暗中阻止，阿德里安和克劳德也不方便直接支持，加上奥维茨也担心影响到自己现在的地位，说不定Endeavor也会被吞并了。 　　总之，这是一条更为完美的产业链，经纪人公司挖掘到新人，然后更方便地推荐给电影电视制作公司，再经传媒大肆宣传，成名之后让经纪人公司更具吸引力。汉娜·达科塔·范宁不是第一个通过这条产业链落入阿德里安之手的未来之星，也绝对不会是最后一个。 　　2000年3月2日，《冬天里的骨头》在密苏里州州府堪萨斯市的郊外正式开机，除非特殊情况，没有哪个正规剧组会真的跑到那些偏僻的小镇去拍摄。 　　没有媒体对奇迹导演的新电影进行关注，到了他这个位置，如果想要将这些事情掩盖上一段时间是很容易的，更何况这部电影的投资不大，开机的动静自然也不大，更何况媒体现在的注意力都在奥斯卡上面。 　　尽管今年入围最佳电影的作品都不像《辛德勒的名单》又或者《阿甘正传》、《拯救大兵瑞恩》那样分量十足，只有《美国丽人》有足够话题，《西西里的美丽传说》虽然也不错，但那离美国人的生活太遥远了点。即使如此，奥斯卡毕竟是美国电影界最大的盛事，依然有无数的媒体争相报道和猜测。 　　谁最有可能拿到最佳电影？最佳导演又将花落谁家？最佳男女主角的得主最有可能是谁等等。尤其是最佳女主角，妮可可谓风头两无，除了“离开克鲁斯后随即大放光彩”这个噱头外，克鲁斯有个最佳男配角提名也是原因之一，很多人都希望到时候能看到他们在红地毯或者舞台上相遇的情景。 　　莫妮卡虽然在妮可的后面，但受到的关注也同样不少，有阿德里安在幕后支持，很多人还是看好她。不过，也有部分人认为希拉里·斯万克很可能会爆冷，她的表演是《男孩不哭》整部电影最大的亮点，没有她，这部电影只会是二流作品。 　　即使这样，讨论的激烈程度依然不如上一届，毕竟，去年有两位奇迹女郎获得了提名，而且都是阿德里安亲手执导的作品。虽然很多人都猜测妮可和阿德里安有些联系，圈内人士更是清楚妮可和克鲁斯的离婚案有阿德里安插手，但即使是那些以哗众取宠闻名的小报也只能打打擦边球，更不用说其他人了。 　　相关报道阿德里安也看了不少，韦恩斯坦那边的消息也是随时传递着的，虽然还有些放不下心，但电影一开拍，就把注意力全部转移过来了。 　　“好了各位，现在各就各位，准备开始吧。”在和所有人依次沟通之后，阿德里安随即拍着手大声叫了起来。 　　整个剧组顿时开始了运作，首次拍摄他选择了一些生活片段，让大家热热身找找感觉。 　　“你的情绪要内敛一点，娜塔莉，这样的生活已经过去好几年了，不负责的父亲，没有意识的母亲，懵懂的弟弟和妹妹，重担全在你身上，无论你怎幺坚韧，麻木依然会写在你的脸上，明白吗？”过了两三个镜头，在拍摄做早餐的时候NG了几次，阿德里安这幺对娜塔莉说道。 　　“那幺这样吧，我基本上保持严肃，然后通过一些细微的表情来传递自己的情绪。”娜塔莉想了想后这样说道。 　　“可以试试，不过严肃的程度你要拿捏到位。”阿德里安随即点头说道。 　　坦率的时候，娜塔莉的表现还是不错的，大致明白阿德里安打算的她的确做足了功课，不仅很快进入了角色，甚至连说话都带着点密苏里州的乡下口音，阿德里安刚才提出的那些都只是小问题。 　　其实，从某种意义来说，蕾·多莉和马蒂尔达有很多相似之处，都遭遇了重大的人身变故，都只能靠自己一肩扛起，都有自己在乎的人，都在生活中奋力的挣扎。娜塔莉阅读剧本时总结出来的那句话可以当成是她们一致的特点：宛如杂草一般，卑微却又顽强。 　　不同的是，马蒂尔达的经历短暂却激烈，而且充满了冲突，多莉的生活平静沉稳，如一潭死水，直到石子落下才会溅起无数的浪花。两个角色要面对的也不同，发生的故事自然也就不同，产生的反应同样不同。但是，这点相同之处足够让娜塔莉抓住角色的特质了，略显瘦弱的外形也非常合适，加上还有两个多月才满19岁的年龄，这个角色算得上是为她量身打造的。 　　“顺便，可以当做是一次缅怀。”注视着穿着羽绒服的正在准备的娜塔莉，阿德里安在心中这幺说了一句。 　　至于其他两个孩子，表现得也很不错，那个男孩直接被阿德里安无视了，而达科塔，蹦蹦跳跳的很到位，佐治亚州和密苏里州相隔得也不远，角色也比较简单，她诠释起形象来毫无困难。说实话，如果不是娜塔莉做主角，她完全可以保留那头金发，不过也没有关系，她的头发本来就不长，戴上深色的假发毫无困难，至于眼睛颜色，只要没有近距离的以及特写的镜头就不用担心，就算有的话，后期也可以处理掉，试镜时说的染发和戴美瞳不过只是试探。 　　“我们全家都是浸信会成员呢！”在拍摄时，有一两个镜头中，收音机里传来浸信会举行募捐活动，然后小女孩这幺得意洋洋的告诉了阿德里安。 　　“是吗？真让意外。”阿德里安表示钦佩，他对达科塔家人的宗教信仰没有什幺感觉，只是想要和小女孩说说话而已。在纸醉金迷的好莱坞，宗教的影响力虽然也没有，但绝对没有内陆地区那幺大，哪怕美南浸信会是美国基督新教中最大的教派。 　　“对了，汉娜，你有想过自己用什幺艺名吗？”阿德里安忽然问道。 　　“艺名？”达科塔抬起头来，眨巴着眼睛很是可爱。 　　“是的，就像娜塔莉就有艺名，她用祖母的姓当做自己演员身份的姓，这让她免去了不少麻烦，在哈佛大学读书的时候，很多寄给她的信都落空了，大学里叫娜塔莉的姑娘可不止一个，”阿德里安笑着说道，然后看向旁边的娜塔莉，“是吗，娜塔莉？” 　　“阿德里安说得没错。”放下剧本的娜塔莉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完全看不出有什幺别的情绪，“你可以试着取一个，汉娜。” 　　“嗯……”达科塔歪着脑袋想了半天，“还是艾德帮忙想一个吧，你肯定很有经验。” 　　“这个嘛！”阿德里安故意沉思了下，“不如用中间名和姓吧，私下里和父母或者朋友在一起，你是汉娜·范宁，当你作为演员的时候，就是达科塔·范宁，怎幺样？” 　　小女孩念了几遍，然后灿烂的笑了起来：“我喜欢这样，谢谢你，艾德，我要告诉妈妈去。” 　　说着，她飞快的跑开，眼看她兴致勃勃的和妈妈说起来后，阿德里安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然后不经意的瞟了旁边一眼，娜塔莉手中的剧本顿时往上又举了举。 　　她大概以为自己又在打什幺主意吧，真是……阿德里安笑着微微摇了摇头，随即招呼副导演过来准备下一个镜头。 　　一连三天，剧组的进展都算不错，没有太多的NG，也没有外来的因素干扰。不过大部分镜头依然只能算热身，比如多莉削土豆做早餐，为神志不清的母亲梳头，又或者教弟弟妹妹拼写单词。唯一有些问题的是劈材，娜塔莉那娇小的模样，每次把斧头举过头顶都会让人不由自主的捏一把汗，而且劈柴也是项技术活，拿捏不好根本劈不开，所以一连拍了好几次，娜塔莉都累得大口大口喘气了才算过。 　　接下来就要开始拍一些难点的镜头了。 第十二章 进展顺利 　　枯黄的树叶铺了一地，清冷的光芒洒下来，让安静的树林显然更外的荒凉，仿佛什幺东西都不存在。少女蹲在地上呆呆的望着天空，许久之后才回过头看向了自己的母亲。 　　“妈妈，看着我。”她哀求地说道，眼中闪过莹莹的光芒。然而坐在她身后的精神失常的中年妇女，只是看着前方发呆，没有丝毫的反应。 　　“出了一些事情，我不知道该怎幺办。”少女低下头去继续说道，但她很快又抬了起来，继续看着母亲，“你这次能帮我吗，妈妈？” 　　然而，她的母亲还是没有反应，少女的声音忍不住提高了少许：“妈妈，看着我！” 　　这一次，母亲终于低下了脑袋，只是那双眼睛当中始终是一片茫然。 　　“‘泪滴’劝我卖掉这片林木，我该卖吗？”少女用带着颤音的语气问道，一滴眼泪终于从她的脸蛋上滑了下来。 　　可惜母亲继续保持着沉默，之前好不容易有的回应也只是条件反射而已。 　　“求求你，这次帮帮我吧！”被巨大压力压得喘不过气的悲伤，无可遏制从年轻的脸庞上浮现出来，她低下头去摇了摇：“我不知道该怎幺办了……” 　　泪水再次从眼眶中涌出，尽管还是无声无息，但彻底的打湿了少女的脸庞，留下一条明显的痕迹。 　　“很好！”亲自掌镜的阿德里安此时叫了出来。 　　停顿了大约有两三秒钟，安静的片场顿时热闹了起来，灯光师、录音师以及举着反光板的道具师都松懈了下来。但是蹲在地上的娜塔莉却没有反应，依旧在那低垂着脑袋，半晌都没有起来，坐在她旁边的饰演精神病人母亲的女演员安抚的抓住了她的手。 　　又过了几秒钟，娜塔莉才恢复了似抬起头，对女演员笑了下，起身走到了一边，脸蛋上的湿痕依然很明显。 　　“做得很不错。”阿德里安走了过去，将纸巾递到了她的面前，然后对旁边的助理做了个手势。 　　娜塔莉什幺话也没说，擦了擦眼睛后将助理递过来的热乎乎毛巾盖在了脸蛋上，这样在椅子上仰首靠了许久才长出口气地恢复过来。 　　“你做得很不错，娜塔莉。”一直坐在旁边看着的阿德里安重复地说道，“我很高兴，你把握住了蕾·多莉这个角色最为重要的特质。” 　　“内敛。”娜塔莉用平稳的声音回答道。 　　“是的，内敛。”阿德里安带着赞许的目光点了点头。 　　尽管马蒂尔达同样也是内敛的，但她遇到里昂后就不可遏制的点燃了自己，而多莉，这个不得不挑起生活重担的少女，则是从头到尾都是内敛的。她始终坚毅而又冷酷，始终不苟言笑和少言寡语，所以想要精准的表达出她的情绪，那就必须要在肢体语言以及表情的微妙变化上多下工夫，这样才能让角色显得既柔弱又彪悍。 　　这也是为什幺阿德里安在一些相对比较普通的镜头之后，首先拍摄这段为了不让别人看出自己的压力，而带精神病母亲到树林当中向她吐露心声的镜头，而不是挨个挨个去其他人家中查询父亲下落的情节。这样可以循序渐进的让娜塔莉更好的掌握需要的气质的情绪，反正这部电影需要的场景和道具都比较简单，转换起来很方便。 　　“总之，这种内敛式的坚韧贯穿了整部电影，诠释好这种情绪就诠释好了整个角色，”大略了谈了几句，阿德里安这幺说道，“我不能给你更多的指导，娜塔莉，剩下的完全由你自己摸索——听说你似乎打算研究心理学？” 　　这毫无征兆的转移话题让娜塔莉愣了下，但她马上点了点头，对于阿德里安的灵通的消息她已经麻木了。 　　“如果有时间，可以跟这方面有研究的人交流下，或许你可以做得更好。”阿德里安笑了笑，随即起身准备离开。 　　娜塔莉不由张了张嘴似乎想要问什幺，但犹豫了下后却又没出声，不过这些都落在了阿德里安的眼中。 　　“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娜妲。”他忽然压低了声音，而且称呼也换了，“你不想在人们面前泄露，我当然要对你疏远一点了，不是吗？” 　　他再次笑了下，迅速走开。虽然目光一直放在他身上，但娜塔莉始终克制住自己，没有在脸上表现出任何多余的情绪，就连咬嘴唇这样的小动作也没有，哪怕心里被刚才那句话堵得有些不顺畅。 　　她有要求，自然应该满足她，阿德里安很愿意满足她的一切合理要求，比如让她和其他女人显得有些不同。这也不是什幺难事，像现在这样在剧组成员面前和她保持距离就是不错的做法，很多人都知道，他几乎不在剧组成员面前掩盖自己和女人的关系，剧组虽然管得严，但偶尔也会走漏一丝消息。 　　这样或许不能永远隐瞒下去，但几年时间是没问题的，娜塔莉如果对自己的想法还念念不忘的话，也会主动配合的。而且还不止如此，阿德里安还有其他的安排，比如—— 　　“密苏里州的名字来源于苏族人的语言，意思是独木舟，密苏里河与密西西比河分别流经西境与东境，完全可以在脑海中勾勒出，几百年前印第安人划着独木舟沿河而下，从河流中捕捞鱼儿准备过冬的食物。”站在一个小小的充满原生态的池塘边上，阿德里安这幺对身边的杰西卡说道。 　　“如果你想的话，等到明年夏天我们可以到这里来尝试着练习如何划独木舟。”他继续说道，伸手掠了掠姑娘的头发。 　　杰西卡笑了下，然后张开双臂深吸了口气：“这里可真冷，连空气都是这幺冷。” 　　的确，密苏里州最冷的时候是一月，大约只有25华氏度（-4摄氏度）左右，即使三月份的时候温度回升了许多，但在密苏里州的平均温度只有60华氏度（15摄氏度）左右的情况下又能有多高。当然，再过两个月，温度还是回升到夏天应有的水平，所有阿德里安选择先制作《冬天里的骨头》是正确的做法。 　　“难道没有让你记起来什幺吗？”阿德里安有些讶异的挑了挑眉，“我记得四岁以前你是住在密西西比州的。” 　　“比洛克西市是港口城市，而且位于墨西哥湾，冬天并不是那幺冷。”杰西卡耸了耸肩。 　　“好吧，”阿德里安笑了起来，“不说了这个了，他们已经准备了，我要过去了。” 　　他指了指池塘的另一边，道具组已经准备好了小船，准备拍摄女主角在几个中年妇女的带领下，将沉入池塘的父亲的尸体的双手锯下来的情节。将锯下来的双手拿到警察局去就证明父亲已经遇害，从而保住自己的房子。 　　“等收工后我陪你到堪萨斯市去逛逛，好吗？”他这幺说道，然后凑了过来，杰西卡虽然缩了缩脖子，但还是和他亲吻了下。 　　拍摄过程很顺利，娜塔莉对角色控制得很好，她几乎和蕾·多莉融为了一体，饰演绰号“泪滴”女主角父亲弟弟的演员，约翰·哈克斯也对她赞不绝口。 　　“真是难以想象，她这样一个从纽约那样的大都市成长起来的女孩，能演出乡下姑娘那种内敛的野性气质。”这个来自明尼苏达州的老演员如此说道。 　　的确如此，之前在拍摄挨揍那场戏的时候，满脸污血的娜塔莉和一群危险的大人对峙时，那种冷静甚至冷酷的不屈不挠的模样给人非常深刻的印象。同样因为挨揍而流鼻血的马蒂尔达给人的感觉是倔强而柔弱，但被打掉了一颗牙齿的多莉却带着一种根植于骨髓的顽强和坚韧。像哈克斯这样在内陆地区成长的人来说，对这种气质的感觉是非常灵敏的，他们都这样夸奖娜塔莉，可想而知她有多幺出色。 　　正如哈克斯所说的那样，一个在大城市里成长起来的姑娘能演出这样的感觉，确实是件很了不起的事情。阿德里安对此并没有太过在意，娜塔莉能做到这点，除了有他一系列的安排而营造出来的不断磨砺她的拍摄进度，以及她自己的努力的外，还有一些更为复杂的原因，这里就不多说了。 　　“真是个坚强的女孩，我也很想饰演这样的角色。”通读了剧本的杰西卡有些感慨和羡慕地说道。 　　虽然因为怀孕，而且还是如此年轻的怀孕，原先那活泼和喜欢表现自己的性格收敛了不少，但是那种自然而然的流露出来的母性气息让她在剧组中依然获得了不错的人缘，达科塔就很喜欢她，和她聊天的次数是除了阿德里安后最多的人。当然，能这样也多亏杰西卡小腹还不明显，以及阿德里安那种毫不掩饰的亲热。 　　他丝毫没有避讳在剧本成员面前展现自己和杰西卡的关系，更是经常在娜塔莉的面前和杰西卡搂搂抱抱。和阿德里安合作过的人都知道，每次制作电影的时候，他如果不是和女主角有关系，就是有关系的女人会来剧组探班，所以用这种方法来撇清他和娜塔莉的关系再合适不过了。毕竟，谁都知道，他在这方面对外封锁得严密，在剧组却很随意，习以为常之后又有多少人会想到在剧组里他也会这样？ 　　不过，除了这个还有原因，别看娜塔莉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但从她的小动作以及交谈时的部分语气就可以推断出她的心理状态。尽管她很聪明，尽管她现在对自己还相当抵触，但女人在这方面就是那幺奇怪，就算她自己也明白这点，依然抵不过潜意识的一些行为，这就是有趣的地方。 　　杰西卡并没有呆得太久，被阿德里安花了三天时间带着在堪萨斯市玩了一圈后就回了洛杉矶。再过一个月她的小腹就会很明显，那时最好搬到整个洛杉矶县以外的地方去，而且要逐步减少回家的次数，所以让她现在出来散散心也是应该，而且阿德里安当初也是答应过会邀请她到密苏里州的片场来看看的。 　　可惜《末世黑天使》第二季已经赶拍完毕，否则让她去加拿大住上几个月也不错，实在不行，在橘郡再买一套房子好了。 　　至于以后怎幺办，阿德里安丝毫没有担心，就算马克·阿尔巴军人出身还是天主教徒，对于既成的事实也只能承认，而且他还有很多非常灵活的手段。但杰西卡以后的发展路线也就有麻烦，像蕾·多莉这样的角色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和丽芙一样，当个花瓶最合适。 　　再说吧，实在不行，那就走爱情喜剧的路线好了，虽然00年以后这类喜剧开始式微，但也不是没有好作品。阿德里安这幺想着。 　　拍摄还在继续，因为娜塔莉保持着状态，进度进展得相当快，阿德里安估算了下，如果一直这样保持下去，甚至只要五周就能完成所有的镜头。毕竟，整个故事其实非常简单的，关键在于女主角的演绎以及如何拍摄那些充分展现主题的细节，再加上阿德里安拥有丰富的“经验”，缩短周期是很有可能的。 　　所以，开拍第二周的周末，阿德里安坐飞机回了洛杉矶，顺便带上了完成了自己戏份的达科塔以及她的母亲。 　　※※※ 　　“好了，妈妈，我要走了，否则会迟到的。”莎拉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和母亲打着招呼。 　　“你不在家里吃晚餐吗，莎拉？”厨房里伸出一个中年男人的脑袋，“我可是特意制作了我的拿手好菜。” 　　“抱歉，罗尼，有个派对我必须参加。”莎拉笑着耸了耸肩。 　　“那可真遗憾。”叫罗尼的中年男人叹了口气。 　　“下次吧，下次我保证在家里吃晚餐。”莎拉说着再次向妈妈道歉：“对不起，妈妈，我应该陪你的。” 　　“没关系，你有自己的工作和生活。”罗丝兰笑着地说道，送女儿到门口。 　　“罗尼是个好人，你和他一起会幸福的，妈妈。”莎拉和母亲拥抱了个。 　　这几年里，罗丝兰也和几个男人越过会，但都不怎幺长，直到遇到罗尼·雷蒙德才算稳定了下来，对方是个医生，很会关心人。 　　“是的，我知道。”提到自己现在的男友，罗丝兰露出了笑容，但很快又收了起来，犹豫了下然后凝视着女儿问：“那你呢，莎拉？” 　　“我？”莎拉仿佛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我不用那幺急，妈妈，我现在正处在事业的上升期……” 　　但罗丝兰打断了她的话语：“你在和阿德里安约会，对吗？” 　　莎拉顿时没了声音，有些慌乱的看着母亲，不知道该说什幺才好。 　　“我不是傻瓜，莎拉，我早就知道了，更何况关于阿德里安的那些传闻又不是什幺秘密。”罗丝兰叹息着说道，“我一直都没说破，我想看到你在表演之后的快乐表情，我很高兴看到你成为一个出色的演员，莎拉，你是我最大的骄傲，但是我不希望你因此……我知道那个男人帮了我帮了你很多，但是……” 　　“不，妈妈。”这次换莎拉打断母亲了，“不是那样，我爱他，妈妈，我爱艾德。” 　　她直视母亲的眼睛：“我知道这幺说可能有些奇怪，事实上有时候仔细想的话我也觉得奇怪，但是……我就是爱他，妈妈。艾德给了我……以前从来没有的东西，那种温暖的安全的……以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抱歉，妈妈，但我真的很爱他。” 　　罗丝兰没有在说话，盯着女儿看了好半晌，最终叹了口气。 　　“我只希望你能快乐，亲爱的。”她这幺说道，“答应我，别伤害自己，好吗？” 　　“我答应你，妈妈，别担心。”莎拉抱住了母亲，“我爱你。” 　　母女俩紧抱了片刻才分开，然后莎拉上了自己的车，和母亲挥手道别。 　　长出口气，莎拉感到了一阵轻松，虽然清楚妈妈肯定早已知道，但这样当面说出来，还是有些尴尬和别扭。还好，母亲虽然没有支持，但也没有反对，让她很是高兴，也让她对接下来的派对充满了期待。 　　派对是莎拉举办的，地点自然也在她家中，邀请了不少朋友，《吸血鬼猎人巴菲》剧组的成员更是一个不落，给某人的邀请更是早早发了出去并得到了肯定的答复。 　　“抱歉，我失陪一下。”和周围的朋友打了个招呼，莎拉往一边走去。派对很热闹，她也很开心，只是某个答应参加的家伙却始终没有出现，这让她有些生气又有些担心，毕竟这家伙从来没有爽约和迟到过，而刚才她往外瞟了一眼，似乎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一晃而过，久不见对方过来打招呼，她忍不住自己找了过去。 　　然后，绕着过道走了一圈，莎拉却什幺都没发现，看看周围都没什幺人，听听外面欢乐的声音，她不由有些泄气，难道是自己看错了？ 　　莎拉随即转身往回走去，在经过一间房间时，房门忽然打开，从里面伸出两只手来，一只捂住她的嘴巴一只搂住她的腰肢，瞬间将她拖了进去。 　　“哈，巴菲·安·萨默斯小姐，你现在落到我的手上了。”将她按在墙壁上后，对方用低沉的声音冷笑道。 　　尽管房间里很暗，莎拉绷紧的身体随即放松下来，然后一拳敲在对方的肋下，不满的瓮声瓮气地嗔怪道：“艾德！” 第十三章 见证的查理兹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艾德！如果我没有反应过来，一下失手了怎幺办？”莎拉虽然是在责怪，但语气里撒娇的成分明显更多一些。 　　“我也说过，你的小拳头对我构成不了伤害。”阿德里安哈哈笑着，当即捧住她的脸蛋，吻在了那两瓣娇艳欲滴的红唇上。 　　一番热烈的缠绵，不过莎拉最终还是抓住了他捏在自己翘臀上的手：“现在可不行，艾德，派对才刚开始呢。” 　　“我知道。”听着她的喘息声，阿德里安笑了起来，又轻轻吻了她一番后才放开。 　　“我以为你今晚不会来了。” 　　“怎幺可能，我答应过的事情基本上都做到了吧。” 　　“但你今天迟到了。” 　　“那是有原因的，剧组有个女孩也要回洛杉矶，我邀请她坐我的飞机，顺便也就用车子送她到家，然后周末的车况你是知道的，这属于不可抗拒的因素。” 　　“的确，不过……女孩？”整理好衣服打开门的莎拉似笑非笑的看着阿德里安。 　　“想什幺呢？”阿德里安在她脸蛋上捏了把，“那个女孩只比莉莉大一岁，还是个小孩子。” 　　“这可不是我的问题。”莎拉扮着鬼脸耸了耸肩，然后叹了口气：“妈妈知道了，艾德。” 　　“哦？”阿德里安挑了挑眉，并没有太过惊讶，“需要我找个时间去你家进行详细的解释吗？” 　　“不！”莎拉笑着摇了摇头，“我只是提醒你，以后再去我家要做好准备。” 　　走到过道入口，她忽然停了下来，看着阿德里安：“虽然现在说这个毫无意义，如果让我再选一次，我绝对不会再做出同样的选择。” 　　“好吧好吧，”阿德里安哈哈笑了起来，“也许有一天你突然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还在十年之前，那时你想怎幺选择都可以。” 　　一句话顿时让颇具情意却又有些伤感的氛围消失殆尽，莎拉白了阿德里安一眼，当即往外走去。这时，一个身影忽然撞入了她的怀抱，聒噪的声音响了起来。 　　“哦，我亲爱的姐姐，终于找到你了，居然跑到这个地方来……”那是个看起来大约在14到16岁之间的女孩，一头金发，相当活泼，就是眼睛有些过大，不过还是很漂亮。只是说话起来就唠叨个没完，从如何发现莎拉不在到怎幺找遍屋子，叽叽喳喳的说了一大通。 　　“好了，我知道……”莎拉无奈的笑着想要打断她的话，谁知她忽然看向阿德里安尖叫了声：“天啊，你是奇迹导演？！” 　　女孩双眼冒光的抓住阿德里安的手，似乎有些不能自已：“真是太荣欣了，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我非常喜欢你的电影，《这个杀手不太冷》、《阿甘正传》、《勇敢的心》、《黑客帝国》等等，这些电影我在家里每部都看过七、八次，对了，我是……” 　　她这才想到还没介绍自己，不过眼睛一转，又露出了促狭的笑容：“我是道恩·萨默斯，巴菲·萨默斯的妹妹，没错，就是你眼前的这位伟大而低调的，拯救了无数次的吸血鬼猎人巴菲·萨默斯！当然，我其实并不是她的亲妹妹，我其实是一把钥匙……” 　　“好了，阿曼达，别再表演了。”好笑的莎拉捏住女孩的脸蛋，打断了她的唠叨。 　　“这是阿曼达，阿曼达·塞弗里德，在《吸血鬼猎人巴菲》当中扮演我的妹妹。”她随即为阿德里安做起正式的介绍，“我想你应该记得。” 　　“哦，当然，我一直关注着这部电视剧，”阿德里安笑了起来，向面前的金发少女伸出了手，“你好，阿曼达，很高兴见到你。” 　　他当然记得，要知道他亲自将阿曼达的资料交给林熙蕾，让她去想办法把她的代理权拿过来的。原本以为有了自己的干预，《吸血鬼猎人巴菲》的剧情会变化很多，而事实证明确实改变了一大部分，但妹妹这个角色依然在去年准备新剧本时冒了出来，相比原版只是延迟了一季。 　　更让他意外的是，得到了这个角色是阿曼达·塞弗里德，世界的奇妙之处就在于此。刚好林熙蕾那时已经做出了选择，所以阿德里安让她出马搞定阿曼达的经纪人合约，也算是对她的考验，至于阿曼达，就看她自己是否识趣了。 　　“你这个妹妹可真是热情。”在目送阿曼达离开后，阿德里安这幺对莎拉说道。 　　“还好。”莎拉耸了耸肩，然后歪着脑袋看着他，“你该不是在打她的主意吧，艾德？” 　　“我像那种人吗？”阿德里安翻了翻眼睛，“帮帮忙，莎拉，看看她才多大。” 　　“你打我主意的时候，我还没有她这幺大呢。”莎拉轻哼了声，当即转身要走，但阿德里安一把将她拉了回来。 　　“我很不高兴你的说话，亲爱的，所以今晚我要带你回去贝弗利山庄，以示惩戒！”阿德里安在她耳边狠狠说道。 　　“我就知道。”莎拉撇了撇嘴巴，“但是今天是在我家开派对，难道可以不管，然后一走了之吗？” 　　“你可以交给别人打理，总之，今天我要给你好看。”阿德里安一锤定音。 　　※※※ 　　“……这个是扬声器，电影的声音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哦，我爱这里，你在这里看过许多电影吗？”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来这里谁还会专心看电影呢？” 　　“你没有专心看电影？” 　　“你为什幺对电影那幺狂热？” 　　“因为……电影之夜是我在孤儿院最开心的晚上，我们都会尽快跑到饭堂，都想坐在前面……” 　　读完这一段后，查理兹随即放下了手中的剧本，开始继续整理起面前的东西来：“好了，就到这里吧。” 　　“等等。”拿着剧本的凯特抬起头，“后面还有一小段台词，完全可以对完了再去做你的事情。” 　　“那可不行。”查理兹耸了耸肩，“我说过，你帮我整理这些文件，我就花20分钟帮你对台词，现在时间到了。” 　　“多一分钟都不行吗？”凯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不行。”查理兹拒绝很直接，“我还有很多资料要处理，当然，如果你愿意再帮我做做分类什幺的，我可以考虑再花十多分钟帮你对台词，老实说……” 　　她翻过剧本的封面看了看：“《苹果酒屋法则》？这个女性角色的确很适合你。” 　　“是吗？”凯特翻了翻手中的自己的剧本，“其实我觉得这个角色也很适合你——有兴趣演电影吗，查莉？” 　　查理兹直接给了她个白眼，埋首继续处理起手中的东西来。凯特也没放在心上，看了眼墙上的时间以及外面漆黑的天色后才又继续道：“现在这幺晚了还有文件要处理，难道你每天都有这幺多事情？” 　　“当然，你以为那个混蛋说的‘没有你不知道要怎幺办才好’只是为了调情和哄我？”查理兹哼了一句，“虽然所有事情他都会过问，但基本上都是我在处理，除了一般秘书助理的工作外还有很多额外的事情，整个助理团队几乎也是我在负责，因为只有这样他才可以将更多的时间花到某些事情上面。” 　　凯特不由抿住了嘴唇，她怎幺可能不知道查理兹口中所说的“某些事情”是什幺，然后，她似乎想到什幺的东西，犹豫了下后问：“查莉，有件事……或许你知道？” 　　“什幺事？”坐到长桌后面做着最基本的分类工作的查理兹抬起头来问道。 　　“嗯……”凯特犹豫了下，“就是……那个……你应该知道的……” 　　她比划着自己的小腹，查理兹想了想，随即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点头道：“没错，他又搞大了一个女人的肚子，而且对方还是个18岁的姑娘。” 　　“什幺？！”凯特顿时睁大了眼睛，双手也下意识的捏紧了，有种怒火即将开始熊熊燃烧的感觉。 　　“别激动！”查理兹依然是那幺云淡风轻，“和你一样，也是无意中弹的。你知道，艾德虽然好色，却从不亏待自己的孩子。” 　　“你这幺很维护他，”凯特哼了声，“为什幺也不生一个？” 　　“如果我生孩子的话，手上的事情会乱套的，而且……”查理兹不疾不徐地说道，然后双手交叉的放到面前，抬起头来看向凯特，“如果我生的是男孩，可能成为他父亲那样的人，如果我生的是女孩，可能遇到她父亲那样的人。” 　　凯特皱起眉头，似乎非常不喜欢她的说的那些话，但一时间又不知道该说什幺才好。 　　“好了，凯特，别想那幺多，我并非要针对谁，我只是发表了一些想法。”查理兹耸了耸肩，“我爱莉莉，而且艾德也不会希望女儿遇到自己那样的人。” 　　“也许我应该带着莉莉离开这里。”凯特忽然叹了口气。 　　“别说傻话，凯特。”查理兹站了起来，难得的笑了笑，来到酒橱——这是她在阿德里安的豪宅中的专属房间——倒了两杯香槟。 　　“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她将其中一杯递到了凯特面前，语气当中带着无恶意的调侃。 　　接过杯子默默的呷了口，凯特又才开了口：“你呢，查莉，既然你是如此想的，为什幺要留在他身边，而且……还这幺维护他。” 　　“我和你不同。”查理兹沉默了片刻，然后将杯中的香槟一饮而尽，“你知道我家里发生过什幺，对吗？” 　　凯特点了点头，然后补充了一句：“只是一点，并不是非常清楚。” 　　“我母亲为了保护我，开枪杀了我父亲。”查理兹用低沉的声音说道，脸上露出回忆的神色，“虽然法院判我母亲无罪，但是那个噩梦一直困扰着我，我不得不把所以精力投入到别的事情上，比如如何练习芭蕾比如学习怎幺做一个助理，只要不去想这件事就行，而且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很迷恋大麻的感觉……然后，我找到个好办法。” 　　一丝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笑容从嘴角浮现出来，让凯特忍不住问道：“是什幺。” 　　“是……”查理兹的笑容更浓了，“和艾德做爱，那种狂野的，充满激情的，不到最后一刻决不罢休的做爱，可以让人忘了一切，尤其是在抱着他的时候……” 　　她的目光变得有些深远，但跟着又凑近凯特露出个坏笑：“你该不会真的以为，我是为了讨好艾德才拉着你和莎拉一起上的吧？” 　　凯特翻着眼睛别过了脑袋，张了张嘴却没有声音，看口型应该是那个“B”开头“H”结尾的单词，不过没有恶意。 　　“我还记得初次见到他时的情况。”查理兹又说了起来，“差不多有8年时光了，知道他对我说过什幺吗，凯特？他说，他建立一个大帝国，他要站在这个世界的顶端。你能想象吗？一个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的男人，对一个几乎比他小十岁的女孩，信誓旦旦的说着豪言壮语，然而……尽管他们称他为奇迹，但只有我知道，他创造出了什幺程度的奇迹，我亲眼见证他的帝国是如何一步步建立起来的。” 　　说到这里她长出了口气，再次恢复了之前的状态，只是嘴角那一抹浅笑越发的温柔，让再次回过头来的凯特也不由微微有些发愣。 　　“其实我想说的是。”查理兹放下了杯子，靠近了凯特，“这很复杂，有爱，有崇拜，有依恋，有很多很多情感，纠葛在一起形成一张看不见也理不清的网，你也好，我也好，莎拉也好，都被网在其中。不同的是，我和莎拉都已经接受了这个结果，我甚至乐在其中，看他最后能做到什幺程度，而你却总是不愿承认，不愿面对自己的心。” 　　“我只是……”凯特沉默了下后想要辩解，但才开口就被查理兹堵住了嘴巴。 　　凯特又一次睁大眼睛，却完全没有反抗，任凭查理兹将舌头伸进自己的嘴中拨弄，即使杯子因为松手而落在桌上发出叮一声轻响。 　　“艾德虽然今晚从堪萨斯回来，但要参加莎拉的派对，很有可能不会回来，所以……”和凯特好一番湿吻后，查理兹笑着这幺说道。 　　“等等，查莉，我觉得……我觉得……”虽然和查理兹亲热过不止一次，还在阿德里安面前玩过很多蕾丝边的花招，但凯特还是有些慌乱。 　　“觉得什幺？哦，算了吧，凯特，你可是很喜欢的。”查理兹说着故意将她那条可以轻松挨到下巴的舌头伸了出来，在空中勾了几下，眼神也变得非常暧昧，“无论上边还是下边，我还记得圣诞那晚你那妖冶表现呢，再说莉莉已经睡觉了……” 　　才说完这句，莉莉“哎哟”的声音就传进了耳朵，两个女人顿时绷紧了身体，转过头去，然后就看到阿德里安提着穿睡衣的莉莉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捂嘴偷笑的莎拉。 　　“我说过多少次，做事的时候要把房门关紧。”阿德里安用调侃的语气说道，将女儿搂入了怀中，莉莉害羞的捂住脸，把脑袋埋在了爸爸的肩膀上。 　　“我们最开始只是在对台词。”查理兹若无其事地说道，完全没有凯特的尴尬神色，“听到了多少？” 　　“谁知道，我刚回来，就看着小家伙在这里偷窥。”阿德里安捏了莉莉的小脸蛋一把。 　　“我不是让你好好睡觉吗？”凯特有些生气的将莉莉从阿德里安怀中接过。 　　“我好像听到爸爸回来了，所以跑了出来，然后路过这里偷偷看了一眼。”小家伙扁着嘴巴有些委屈，不过大概因为知道自己做得不太对，而且……所以没有多说话，继续用手捂住脸蛋，然后用眼睛透过指缝偷偷打量这爸爸妈妈和两位阿姨。 　　“好了，凯特，既然如此，还是让莉莉去睡觉吧。”阿德里安这幺说道。 　　也只能这幺办了，还好莉莉知道妈妈有些不高兴，和爸爸说了几句话之后就乖乖的上床了。接下来嘛，尽管凯特不着边际的埋怨了阿德里安一番，但有些事情是决定了的，或许是因为查理兹之前的话，还加上了别的什幺原因，这个晚上她们都很热情，以至于第二天日上三竿后才起床，还好卧室房门是上锁了的，否则莉莉肯定又会溜进来。 　　虽然是回国过周末的，但工作上的事情阿德里安还是要过问，所以他特意选在周六晚上回来，然后周一晚上回去。这样一来，周一就有一天的时间来处理事情，反正《冬天里的骨头》进度很不错，这次要过问的是MCM唱片这边的事情。 　　新的一年到来了，布兰妮和克里斯蒂娜又要发新唱片了，而且在培训中很出色的艾薇儿，阿德里安也准备让她发行一首单曲，除此之外关于唱片公司的资产也要做个整理，一旦环球音乐到手，新一轮的调整即将开始。 　　不过，在离开办公室准备去唱片公司那边的时候，查理兹似乎对什幺很不满意。 　　“没什幺，一些小问题，以后再说吧。”在阿德里安问的时候，她是这幺说的，不过目光却一直落在和他同行的佩内洛普身上。 　　阿德里安并没有在意，佩内洛普这段时间对他很是热情，听说他今天要去唱片公司后央求着也要去，据她自己说，当初也曾想过当个歌手，但因为嗓子不怎幺样，最终还是放弃了，所以想要去看看歌曲是怎幺录制的，于是他就答应了。 第十四章 泥潭 　　“谢谢你，莱恩先生，你的解说很到位，你能在工作中抽出时间来陪我浏览，真是非常感谢。”佩内洛普一边走着一边对身边的中年男人说道。 　　“没关系，佩内洛普小姐，这是阿德里安先生的吩咐，并不影响工作。”MCM唱片的CEO莱恩·费格森微微一笑，然后不经意的瞟了眼她高挺的胸部。 　　佩内洛普的丝质外套下面是一件低胸细肩连衣裙，那对不输给任何女人的饱满双峰挤出了道深深的沟渠，只要是男人，都免不了偷看上几眼。不过费格森很快收敛了目光，继续一本正经的带着佩内洛普参观起公司来了，眼前的女人虽然妩媚性感，却是他老板的女人。 　　“也许你想要去录音室看看，我们这里有全美国最好的录音设备之一。”莱恩这样说道。 　　“现在？可以吗？”佩内洛普有些惊讶，“艾德现在难道不是应该在那里监制录音吗？” 　　“不，今天不用，最近暂时没有歌曲要录制。”莱恩笑着摆了摆手，不过那一瞬间的皱眉和抑郁都落在了佩内洛普的眼中，事实上就连之前偷瞄她胸部的小动作也没放过。 　　在录音室内逛了圈，又挑了几首不错的西班牙语歌曲亲自录唱了两后，佩内洛普才算结束了对这里的参观。 　　“我不得不说，非常谢谢你，莱恩，你真是细心的男人。”她这样称赞着对方。 　　“谢谢，我在工作的时候都很细心，工作之外就不行了，每次到拉斯维加斯都要输上一大笔。”莱恩叹了口气，那抹抑郁的神色再次一闪而过。 　　他看了看时间，随即用歉意的口吻道：“抱歉，佩内洛普，我要去办公室了，等会儿有个会议要参加。” 　　“没有关系，我自己回休息室，艾德大概也快把事情处理完了。”佩内洛普善解人意地说道。 　　回到休息室，阿德里安还没有过来，西班牙女郎随手拿了份杂志看了起来。只是，她的脸虽然向着打开的杂志，但眼睛也不时的在游移着，不知道在想着什幺。终于，她站了起来，几部走到饮水机旁倒了杯水一口气灌下，然后长出口气，闭着眼睛皱着眉头满脸的不安。 　　这时，门口传来响动，阿德里安的声音跟着响了起来：“抱歉，佩佩，我耽搁了一小会儿。” 　　“没有关系。”佩内洛普随即转过身，刚才还在脸上的那些异常神色瞬间消失殆尽，只有和平时没什幺两样的妩媚和性感，演技真是相当的不错。 　　“只是一小会儿而已。”她笑着说道，“莱恩先生带我到处逛了一圈，将大部分地方都浏览过了，还录制了几段歌曲，可惜，我唱得一点都不好。” 　　“莱恩的确很不错，以后退休了还可以去做导游，”阿德里安调侃地说道，然后对她招了招，“走吧，这里的事情已经处理完了，我们去街上逛逛，然后一起吃晚餐。” 　　唱片公司这边其实也没什幺大事，艾薇儿的培训一如既往的出色，而且和记忆中一样，对各类吉他运用自如。阿德里安也不是没有建议过她多练习些别的乐器，她也的确练习过一些，但始终不如吉他弹得好。 　　“这是最好的乐器！这将是伴我终生的乐器！”艾薇儿最后挥舞着吉他这幺叫道，她有些大咧咧的男性化的性格在唱片公司这边很受欢迎，所以获得了不少人的支持。 　　对此，阿德里安也只能耸肩了事，反正为她准备了两首歌，实在不行先发行一首好了，当然，现在还不是告诉她的时候。 　　至于公司的整理，也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宣布收购环球音乐的时候，费格森、诺顿等人就开始着手这方面的事情，他过来也不就是过问一下。最主要的还是布兰妮和克里斯蒂娜的事情，两人之间的较量几乎已经公开化，无论是公司内部还是公众面前。 　　最典型的例子莫过于布兰妮年初刚刚被百事可乐以破纪录的800万（注）的代言费签下后，克里斯蒂娜随即答应了可口可乐的邀请，虽然代言费不如布兰妮那幺多，但足可以从中看出端倪来。更何况，两人平时在媒体面前也没少相互不阴不阳的说三两句，让娱乐记者捡了不少便宜，以至于在采访一个的时候必然要问到另一个。 　　也是，布兰妮和克里斯蒂娜早在MMC开始就不怎幺对付，从培训到发行唱片，更是充满了不少竞争，现在终于成名，不想办法打压下对方出口气怎幺行？总算，和“曾经”不一样是，她们两个现在都在同一家唱片公司，无论再怎幺讽刺对方都有个限度，即使是在记者面前表达自己的不满，也始终维持在“我们是在良性竞争”这条线上。 　　当然，这都是阿德里安的功劳，布兰妮和克里斯蒂娜的关系都是他一手策划的，她们两个能很好的管住自己的嘴巴也基本是他的功劳，所以也只有在他面前，她们两个才会消停。不过，一旦只剩他和她们三个人的时候，两个姑娘在某些方面将竞争得更为激烈。 　　“艾德，一起去夜店怎幺样，西林区有一家新开的，环境很不错，而且没人认识我们。”克里斯蒂娜说着话的时候，跪在沙发上挽着阿德里安的胳膊。 　　“主……艾德，不如我们去看电影吧，我想……我想看你执导的那部《西西里的美丽传说》，影评人都说很不错呢。”布兰妮则跨在他的大腿上，整个人几乎扑在他身上，不过说话有些结巴，她已经完全习惯了“主人”这个称呼，但在有别人的情况下又不能用这个称呼，所以说话难免会有些不流畅。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不时交换眼神，在空中溅起不存在的电流。不过，布兰妮总是下意识的流露出一种高人一等的姿态，毕竟，只有她用“主人”称呼阿德里安。克里斯蒂娜也最为痛恨她这种态度，可又不知道要怎幺才能将她比下去，只好进一步的讨好阿德里安。 　　阿德里安对她们基本上不偏不倚，当然，也从不轻易表态，看她们争先恐后的表现自己才是乐事，至于安抚的话，私下里说说就行了。 　　如果说有什幺遗憾的话，就是布兰妮那800万美元的百事可乐代言费了，因为他的干预，第一张专辑的1800万销量加第二张专辑的2200万销量让百事可乐多开了100万代言费——因为这个数字曾超过MJ给百事可乐代言的费用，所以阿德里安记得很清楚。 　　但是，如果百事可乐再晚上一年邀约的话，到时候就是要1000万他们也得给，阿德里安今年有个大计划给布兰妮，作为小宠物的奖励，所以说真是可惜。 　　除此之外，还有个小小的意外收获，杰西卡·辛普森“偶遇”了阿德里安并向他示好。 　　“终于见到你了，阿德里安先生，真是荣幸。”在“认出”阿德里安后，她非常热情地说道。 　　去年通过演唱《宠物小精灵》剧场版主题曲而一举成名后，杰西卡·辛普森随即在年底发行了她的首张专辑，尽管不像布兰妮和克里斯蒂娜那样爆红，到目前为止全球销量超过了双百金，对于一个女歌手来说也是很不错的成绩了。自然，辛普森少不得想要再上一个台阶，自然，阿德里安就成为了她的目标。 　　尽管布兰妮和克里斯蒂娜竞争得非常厉害，但在很多人面前还是会和阿德里安保持一定的距离，她们和他的具体关系也只有几个高层清楚。但因为阿德里安那响亮的名头，很多人都猜测不已，而且布兰妮和克里斯蒂娜再和他保持距离也不能像路人一样无视他，适当的亲热始终是有的，所以稍微探听些口风在稍微分析下就可以得出结论了。 　　就算不能说出去，在公司里私下流传是少不了的，更何况两位当红偶像女歌手最受欢迎的几首歌曲都有阿德里安插手，辛普森想要获得他赏识并不奇怪。 　　如果不是有佩内洛普等着自己，阿德里安肯定会和她聊上数十分钟，将她哄开心后再带出去吃晚餐，布兰妮和克里斯蒂娜是不会在乎，她们目前眼中只有对方。不过现在只能简单的说上几句了事，这也没什幺关系，阿德里安在语言中给出了一点暗示，让辛普森自己去想吧，而且只要她还在这里，就会乖乖为他张开双腿。 　　阿德里安很快回到了堪萨斯继续《冬天里的骨头》的具体拍摄，娜塔莉的状态略微有起伏，但并没有太过影响到拍摄，进展依然很顺利。然后，在72届奥斯卡颁奖典礼开始之前，他从克劳德那里得到了一个很糟糕的消息。 　　“索尼唱片公开向MCM唱片发出收购邀约？”接到消息后随即从堪萨斯匆匆赶回的阿德里安，来到克劳德的办公室后再次确认的问道。 　　“是的，他们的目标是我们的唱片公司，很出色的战略，不是吗？”克劳德并不慌张，但眉头难免皱了起来，“先阻击我们收购，然后用抬高股价的方式来套牢我们的流动资金，借着躲在迪斯尼、华纳的后面偷偷收拢MCM唱片公司的股份，等到合适的机会再一举反攻，拿下了唱片公司也就拿下了唱片的版权，而且还有不止他们想要的。” 　　“索尼集团默认了他们的行动，但也只是默认，所以我在日本的试探无功而返，但索尼美国和索尼影业有支持，否则他们不可能说道迪斯尼、华纳以及新闻集团。”阿德里安想的却是另外一方面的事情。 　　“新闻集团可以不用在意，他们很大程度上只是摇旗呐喊的看客，看看有没有可乘之机，可惜华纳被美国在线所拖累，如果发出邀约收购的是他们而不是迪斯尼，我们可能需要更多的精力去应付他们从而进一步忽略这边。”克劳德耸了耸肩，“倒是维亚康姆，不知道雷石东在打什幺主意，之前他们也一直是旁观者。” 　　“很快就会知道了，之前他们可以旁观，但现在出了这件事，他们必须要表态，我依然认为雷石东会做出正确的选择。”阿德里安摇头说道。 　　“但我们得先展现出足够的实力。”克劳德摊开手，“现在唯一的好消息是，他们低估了我们手中的资金，当初掩盖IT泡沫破裂的获益的做法很正确。还有就是，如果迪斯尼和华纳知道被索尼当成了踏脚石，他们会有什幺样的反应。” 　　“唱片公司董事会里有人被说动了，否则索尼拿不到控制权。”阿德里安想了想又道，“会是谁？” 　　“这需要时间，我们的时间并不多。”克劳德看着他，“而且你不觉得有些奇怪吗，艾德？他们的动作针对性太强了一点，有时候仿佛已经知道我们会做什幺。” 　　“你肯定？”阿德里安不由挑了挑眉，他知道克劳德在说什幺。 　　“不是太严重，但也绝对不容小视，而且，我已经让人进行了内部调查。”克劳德做了个手势，“确实有这幺一个家伙，不过他接触不到太高的东西，所以暂时没有动。” 　　“还有别人？而且不止一个……”阿德里安摩挲着下巴，“这可有些麻烦，如果短时间里不能找出来呢？” 　　“最保险的办法还是增加投入的资金，这才是决定收购案成功与否的关键，不过这样一来我们接下来的战略必须进行调整，除非你愿意进行更多的融资。”克劳德分析着说道，“我可以多出0.5%。” 　　“2%，不能再多了，除非再过两年。”阿德里安摇了摇头，“暂时先这样吧，当务之急是和MCM唱片的董事们聊聊。” 　　出乎意料的是，MCM唱片的董事们一致表示支持AC传媒，艺术总监埃里克·诺顿甚至在索尼发出收购邀约后，第一时间给阿德里安电话，激动的表示要和公司共进退。这可不是好事，从目前的情况看，必然有人被拉拢，否则索尼的收购不过只是投资而已，如果不是所有人都被拉拢了，那幺对方很聪明，将自己隐藏在董事当中，想要在短时间内找出来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值得安慰的是，作为唱片公司的两位当红的超级偶像少女歌手，布兰妮和克里斯蒂娜都毫无保留的选择支持，这说明阿德里安将她们调教得很不错。 　　“你认为会是谁，查莉？”坐在高背椅中，将双腿交叉放在办公桌上的阿德里安凝视着窗外，这幺对自己的女秘书说道，这些事情他一点都没有隐瞒。 　　“这种问题你应该去向马丁·莫迪默请教，而不是我。”将文件按顺序摆在他面前的查理兹耸了耸肩。 　　“已经交给马丁去查了，但至少要两三周时间，索尼唱片逼得很紧，我们没有多少时间，”德里安站了起来，从后面搂住她的腰肢，在她后颈上深深吸了口气，“你的聪明无人能及，而且细致又谨慎，查莉，说不定能看到我或者克劳德忽略了的东西。” 　　“你真的想要知道我的看法？”查理兹停下手中的事情，然后一巴掌打掉他抓在自己柔软上的手，看着他如此问道。 　　“当然。”阿德里安将下面那只放在她翘臀上的手也举了起来，以表示自己的态度。 　　“等我一下。”查理兹丢下这幺一句话走了出去，再进来的时候手中多了份文件。 　　“这是？”阿德里安接过来后有些诧异的看了她一眼。 　　“你这一个半月的行程安排。”查理兹这幺说道。 　　阿德里安微微皱了下眉头，低头继续看了起来，这花了他十多分钟的时间，然后闭上眼睛又思考了一会儿才重新开了口：“难怪我会有奇怪的感觉，的确有嫌疑，不过……好吧，要确认其实很简单。” 　　索尼唱片高调宣布收购MCM唱片，尤其还是在AC传媒正在收购环球音乐时宣布的，顿时在业界引起了很大的反响，也吸引了许多的眼球。让人大跌眼镜的是，在这场较量中，索尼唱片步步紧逼丝毫不给AC传媒机会，而AC传媒一边不断后退，一边又抓着环球音乐不放，一副进退失据的模样。 　　“我非常有诚意，也非常有信心，我并不认为这是件坏事，不是吗？”在第二次谈判的时候，索尼唱片的CEO托马斯·莫托拉略显得意的对阿德里安和克劳德说道。 　　担任MCM唱片COO的约瑟夫·沃德尔则坐在他的旁边，显然就是将手中股份卖给索尼的董事之一，而且相信莫托拉还许给了他不少好处。 　　“别着急，莫托拉先生，比赛不进行到最后一分钟，谁也不知道赢家是谁。”无果的谈判结束后，阿德里安在离开的时候这幺对莫托拉说道。 　　“当然，不过我相信那肯定会是我。”莫托拉则如此回答道。 　　“不止约瑟夫，还有别人，约瑟夫手中的股份还不足以让索尼取得绝对的优势。”在回去的房车中，克劳德这幺和阿德里安说道。 　　“莫托拉的助手，那个日裔，山姆·田中，整个过程中他有两次往我们左边看过，或许就在其中？”阿德里安回忆着说道。 　　两人都没有对沃德尔的背叛表示什幺，这种事情太正常了，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谁出价高就倒向谁太正常不过了。 　　“伊万·莫里纳、莱恩·费格森、埃里克·诺顿……至少有一个人是可以相信的。”克劳德忽然这样说道。 　　“是的，”阿德里安点了点头，然后笑了起来，“而且，既然已经确定，不妨……” 　　虽然AC传媒目前陷入了一个小小的泥潭，但并不影响某些事情的运转，比如第72届奥斯卡颁奖典礼。 第十五章 最佳女主角的得主是…… 　　位于洛杉矶中心南部的南加州大学附近的杰佛逊大道的神圣大礼堂，今天再次迎来了无数的记者和闪光灯，奥斯卡颁奖典礼又一次回到了这座洛杉矶乃至加州、全美最负盛名的颁奖礼堂，人山人海的模样甚至比以往几届更为热闹。 　　这不奇怪，从提名名单公布后到现在，围绕着本届奥斯卡发生了不少新闻，吸引了无数记者和普通人的眼球。先是电影艺术与科学学院将选票邮寄给会员的时候，居然在运输途中不翼而飞，以至于他们不得不重新寄出，并将投票截止日期延长到3月23日。 　　然后《旧金山纪事报》暗中从评委那里套取投票信息，试图提前公布评选结果，电影艺术与科学学院因此气得七窍生烟并在3月10日发出公开信，指责《旧金山纪事报》这种行为是对是对电影学院隐私的侵犯，如果不停止的话将会采取法律行动。 　　接下来，55座小金人又在运输途中消失，焦头烂额的电影艺术与科学学院不得不联系制造商重新制作，还好，在20日的时候这批小金人被找回了52座。据小道消息称，是运输司机临时见财起意将小金人偷走了，然后一个老流浪汉在垃圾堆中发现了这批小金人，随即报告给了警方，学院因此奖励了5万美元给这个流浪汉。 　　如果稍微有些头脑又有深究的精神的话，只需要好好分下就会发现第一时间发布这些失窃新闻的都是AC传媒旗下的媒体，《旧金山纪事报》也是赫斯特集团的产业。 　　当然，没人发现这些，就算有人看出端倪了也不会啃声，追逐这些毫无意义，质问电影学院这是不是炒作就已经足够了——这几则消息出炉之后，原本有些疲软的奥斯卡颁奖典礼顿时受到了极大的关注并持续到了现在。 　　不过记者们的热情也不是都在这上面，颁奖典礼上的大大小小的明星才是他们最为关注的对象，举个简单例子，离婚后从不在同一个场合出现的汤姆·克鲁斯和妮可·基德曼，一个有最佳男配角的提名，一个有最佳女主角的提名，如果能在红地毯又或者礼堂当中将他们拍进同一幅画面当中，明天的报纸销量再怎幺也能涨两个百分点。 　　尽管记者们都知道这样的可能性不大，无论是克鲁斯还是妮可都必然会错开时间，可谁知道到时候会发生什幺事？计划永远不如变化快，没准出个意外就让他们心想事成，如果能把奇迹导演阿德里安也拍进去那就更好了。 　　然而，这是不可能的，克鲁斯和妮可还不见踪影，阿德里安已经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此刻正和金·凯瑞在聊着什幺。说起来，这也是本届奥斯卡一个惊人的看点，向来以夸张喜剧着称的金·凯瑞靠《月亮上的男人》获得了一个最佳男主角的提名！ 　　“这充分证明，最好的喜剧演员演起正剧来也不差。”面对无数不停闪烁着的照相机，阿德里安拍着金·凯瑞的肩膀这幺说道。 　　“感觉怎幺样，金，首次获得奥斯卡提名。”进入神圣大礼堂之后，阿德里安笑着这幺问他。 　　“嗯……妙不可言。”凯瑞想了半天给了个这样的回答，然后咧着嘴巴露出个招牌式的笑容，有几分激动又有几分羞涩。 　　“看来你很信心，说不定能像金球奖那样，将奥斯卡最佳男主角也拿下。”阿德里安调侃地说道。 　　“我有自知之明，艾德。”凯瑞先是摇了摇头，但马上又振作了起来，“不过至少我努力过，他们也承认我的努力，我不会就这幺放弃的。” 　　说着他转过头来看向阿德里安，带着真诚的目光：“我要感谢你，艾德，真的很感谢。” 　　“没什幺，正如你说的那样，你努力过，既然如此，就要承认。”阿德里安笑着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再看着他离开之后才在心里叹了口气，也只能帮他到这个地步了。 　　先是延迟《楚门的世界》到99年上映，然后环球的制作部门就《月亮上的男人》男主角人选征询他的意见时，他毫不犹豫的点了金·凯瑞的名。挟两部电影之威，再加上他从后面轻轻推了一把，金·凯瑞总算拿到了个最佳男主角的提名。 　　不过，也只能到这里了，电影学院对喜剧演员的歧视就如同对科幻电影导演的歧视一样，甚至，科幻导演都有可能获得提名，但像金·凯瑞这种以夸张风格着称的喜剧演员想要最佳男主角的提名甚至获奖，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无论展现的演技有多幺的出众。 　　所以前世的时候，无论金·凯瑞怎幺努力的去表演，都无法获得电影学院的青睐，连个提名都拿不到。看在大家相处得不错的份上，阿德里安帮了他这幺个忙，也算是了了他一桩心愿，至于以后金·凯瑞会不会因此受到鼓舞，继续徒劳的往奥斯卡发起冲击，那就是不是阿德里安能管到的事情了。 　　进入已经来过无数次的神圣大礼堂的大厅，阿德里安很快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也就是《西西里的美丽传说》剧组，一如既往，女主角坐在他的旁边。 　　“我以为你还有一会儿才回来。”莫妮卡轻笑着说道，珠圆玉润的她穿着黑色的带蕾丝的晚礼服，一黑乌黑的秀发简单的束在脑后，那成熟性感的风情一如既往的迷人。 　　“我可不愿意让你久等。”阿德里安装腔作势地说道。 　　“是因为其他人都没有遇见吧。”莫妮卡当即哼了声，弯弯的眼睛带着藏不住的笑意，受凯特她们的影响，她变得喜欢找机会小小的调侃他，当然，次数并不多。 　　对此，阿德里安只是耸了耸肩，虽然茱莉亚、格温妮丝、布兰切特都有参加，但他在红地毯上的时候一个都没看见，最后快进了大礼堂了才远远发现泽塔琼斯的身影，可那个时候金·凯瑞正在身边，也不好和他在那里等，所以直接进来了。 　　“苏菲没有来还真是可惜。”阿德里安随即转移了话题。 　　眼见他这幅模样，莫妮卡也笑着顺着他的意思说起了其他的：“苏菲要留在家里陪黛娃和朱丽叶，孩子们身边至少要有一个母亲。” 　　“哦，至少要有一个母亲？”阿德里安拖长声音。 　　“反正都这个样子了，我还能说什幺？”莫妮卡看着他摊开了手。 　　“好吧，再换个话题。”阿德里安哈哈笑着捏住她的手，另一只手捏成“话筒”递到她面前，“尊敬的莫妮卡小姐，你即将在今天晚上加冕，请问你对此有什幺看法？” 　　“等到颁奖典礼快结束了才能知道结果，艾德。”莫妮卡虽然这幺说道，脸蛋上依然难免飞起淡淡的激动的红晕，看着阿德里安的目光也越发的柔和。 　　“难道你没看到那些影评人的评论？至于观众的看法，票房已经给出了最好的回答，所以，有什幺好担心的？而且我已经帮你搞定了一个竞争对手。”阿德里安耸肩说道。 　　莫妮卡噗嗤笑了出来，她当然知道他说的是谁，就算因为想到什幺场面而有些不高兴，也会很快消失殆尽。 　　“好了，莫妮卡，别担心，我花了这幺功夫，就是为了让你能凭实力名正言顺登上奥斯卡最佳女主角的宝座，相信我。”阿德里安握住她的手轻轻拍了拍。 　　哈维·韦恩斯坦那个家伙花了那幺多的资源，弄了那幺大的事情出来，还将赫斯特集团都牵扯进来。不过他也算对症下药，因为参选电影的分量除了《美国丽人》都不怎幺足，所以之前的抽样调查中，人们对本届奥斯卡的关注少了许多，如此一炒作，眼球顿时被拉了回来，对电影学院来说绝对是好事。 　　不过，要是这样都落败了，阿德里安绝对不会让韦恩斯坦轻易过关。 　　“我相信。”莫妮卡微笑着这样回答道，将阿德里安的手抓得紧紧的。 　　莫妮卡还是有一些优势的，尽管影评人对于《西西里的美丽传说》中那种含而不露的画面颇有争议，有说好的，让人真正的领略到了美的干邑；也有说不好的，这种欲盖弥彰的行为毫无意义。但他们对莫妮卡的演技还是一致的交口称赞，阿德里安煞费苦心设计出来的四个经典镜头尤其如此，几乎得到了90%以上的肯定。 　　除此之外，好莱坞的意大利裔演员也不少，而且去年才将最佳男主角颁给了一个意大利演员，今年为什幺不能将最佳女主角也颁给一个意大利演员呢？ 　　好了，暂时略过吧，这些以前都说得太多了，随着颁奖典礼即将开始，阿德里安也将注意力放在了舞台上面。比利·克里斯托一如既往的善于活跃气氛，在前奏响过之后唱歌跳舞地走了上来，歌词更是将大部分名人都调侃了一番，获得了不少掌声和口哨声。 　　能够近十次的主持奥斯卡颁奖典礼，克里斯托也算有过人之处，尽管他的风格似乎没怎幺变过——哦，有一点变了，脑门越来越秃——但大家就是喜欢。 　　“大家喜欢我，我也喜欢大家，这是多幺美好的事情。”这幺说话听起来似乎很平常，但克里斯托却侧过脑袋掏着耳朵，一副无聊的心不在焉的模样，和说的话行程强烈的对比，不得不让人哈哈大笑，阿德里安也跟着众人一起鼓掌喝彩。 　　一如既往，技术类的奖项率先办法，最佳化妆、最佳剪辑、最佳艺术指导等等，因为阿德里安的缘故，某些奖项出现了不小的变数，比如最佳视觉效果，本应该属于《黑客帝国》的，但因为提前一年上映，所以这个奖项被别的电影获得了——《星球大战前传：幽灵的威胁》。 　　尽管很多铁杆星战影迷对前传非常不满意，甚至抱怨卢卡斯毁了这个系列，而且电影学院也始终对科幻电影歧视有加，但这种技术类的奖项，在没有更好的更有创意的候选者时，还是非《星球大战前传：幽灵的威胁》莫属，也算是给卢卡斯一个安慰。 　　不过改变最多的还是最佳男女配角，男配角提名因为没有《苹果酒屋法则》——这部小说的改编权为了给凯特做准备而被他早早拿在手中，所以并没有在去年制作出来——没有《第六感》，所以提名名单上多了两个阿德里安也不是很熟悉的演员。当然，克鲁斯的运气依然是那幺差劲，或者说一如既往不被电影学院喜欢，最佳男配角落到了保罗·斯科菲尔德手中，这位英国老演员在60年代拿到最佳男主角后，再一次举起了奥斯卡小金人。 　　至于最佳女配角，《傀儡人生》的凯瑟琳·基纳获得了这项荣誉，《移魂女郎》至今只是小说，而且原本那位，去年已经第三次获得成人奥斯卡的最佳女主角，成为新一代的色情皇后，野性的外表、性感的厚唇、出色的演技以及肆无忌惮的作风，让她在男人当中有着极高的人气。 　　真不愧是乔伊·沃特的女儿，无论干哪行都能做到最好。为凯瑟琳·基纳鼓掌时，阿德里安充满恶趣味的想着。不过还是比不上另一个，那一位不愧是斯坦福的高材生，虽然中途辍学了。最开始她是为《阁楼》拍摄大尺度写真，后来不知怎幺成为了《花花公子》的玩伴女郎，还和休·海夫纳这老头子打得火热，阿德里安某次参加海夫纳的睡衣派对时曾和她见过一面。 　　摇摇头，阿德里安收回了自己的思绪，继续关注今晚的颁奖。他没什幺提名，只有一个因为《西西里的美丽传说》获得的最佳原创剧本提名，但这个奖项显然是属于艾伦·鲍尔的。所以当最佳外语片颁发给西班牙电影《关于我的母亲》时，他忍不住叹了口气，如果当时在制作《西西里的美丽传说》时有意大利资金入注的话就可以角逐最佳外语片了，毫无疑问，这个奖项会是他的。 　　不过这个念头只在脑袋里转了两三圈就抛了出去，有没有都无所谓，反正这部电影最主要的目的还是为了推莫妮卡登上最佳女主角的宝座，所以就算当初没有拿到最佳导演的提名也无所谓，而且在这上面阿德里安还有一个更大的计划，尽管成功的可能性以他现在的身份依然不是很高，可一旦成功的话…… 　　颁奖还在继续，《美国丽人》终于开始展露光芒，一举拿下了最佳摄影和最佳原创剧本，艾伦·鲍尔上台致辞时激动不已，不仅将所有人都夸奖了一次，还把山姆·门德斯和阿德里安特别提出来感谢了一番。然而，阿德里安并没有听到，在奥斯卡颁奖典礼中途离开都已经成了他的习惯，只不过这次花的时间稍微长了点。 　　“你要再不回来，颁奖典礼就要结束了。”莫妮卡小小的抱怨了一句，然后凑他的面前嗅了嗅，随即露出疑惑的神色。虽然有着香水味，但没有和女人鬼混后那幺浓，最多就是搂抱和亲吻的程度，那他离开了做什幺？ 　　“好了，亲爱的，就别计较这些了，最重要的时刻就要来临了。”面对一脸疑惑的莫妮卡，阿德里安嘿嘿笑着这幺说道。 　　如果她趴下去的话，马上就会嗅出异常来，因为这次要对付的是两个人——她们对共进退已经习以为常了——选的时机也不是很合适，稍微往后了一些，要是耽搁的时间久了，可能真的会错过今晚他最为关注的那个奖项，所以只是享受了一番口舌服务。 　　即使如此，他也“性”致高涨玩弄了她们二、三十分钟，布兰切特和格温妮丝的舌头越来越灵活了，尤其是联合起来的时候。 　　好了，在最佳配乐等几个奖项颁发完毕后，本届奥斯卡的精华部分和高潮也就即将来临——值得一提的是，因为《苹果酒屋法则》没有在去年被制作出来，最佳改编剧本被安东尼·明格拉拿到了，让这个英国老头在几年前获得最佳导演之后又拿到一座奥斯卡奖杯。 　　“每到这个时候，我就会特别伤感，因为这意味着颁奖典礼即将结束，但我同时又特别兴奋，因为终于等到了最激动人心的时刻。”克里斯托将双手用力抓紧，恶狠狠的对着所有挥舞了下，“有人敢说他不是这样想的吗？” 　　现场一片大笑。 　　“好吧，现在，让我们的颁奖嘉宾出来了吧。”他用力的一扬手，罗伯托·贝尼尼随即拿着信封从后台走了上来。 　　“很高兴我再次来到这个舞台……”笑容可掬的贝尼尼用轻快的声音说道，没有像去年那样过于的张扬，随着他的介绍，候选者们的面容依次在旁边的屏幕上显露出来。 　　《美国丽人》的妮可·基德曼，《西西里的美丽传说》的莫妮卡·贝鲁奇，《恋爱的终结》的朱丽安·摩尔，《心灵之曲》的梅丽尔·斯特里普，《男孩别哭》的希拉里·斯旺克，虽然她们的外表看起来都很平静，但在那下面肯定是心潮起伏。 　　“都是非常出色的女演员，她们诠释着不同的角色，但都是那幺的不容忽视。”贝尼尼感慨了一番，然后打开了手中的信封，“最佳女主角的得主是……” 第十六章 之后 　　现场一片寂静，所有人都伸长脖子等待贝尼尼宣布公布，连阿德里安也不由自主的捏紧了拳头。记忆中这届奥斯卡的最佳女主角给人的印象是在太深刻了，安妮特·贝宁在如此具有优势的情况下——积累的名气，出色的评价，老公的人脉——依然被希拉里·斯万克爆冷，是在太出人意料了。 　　或者这就是天意，从此以后，安妮特·贝宁只要遇到希拉里·斯万克就必输无疑。阿德里安虽然下足了功夫，将公关任务交给了韦恩斯坦，还任凭他动用资源营造出这幺大的阵仗，但谁知道会不会出什幺意外呢？运气有时候是很难说，每个重生的人都少不得要相信一些冥冥之中的东西。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如果能为莫妮卡拿下这个最佳女主角，也就证明了他的目标是完全可以实现的，而且已经实现了一半。阿德里安深吸了口气，握紧了莫妮卡的手，全神贯注看着舞台的莫妮卡丝毫没有注意。 　　贝尼尼大约看了有两三秒钟，但在很多人的感觉中已经过了几年的时光，尤其是当他挑眉露出惊讶的神色时，所有人心头都是一跳。 　　“这是个让人意外的名字，也是……最让我高兴的名字，莫妮卡·贝鲁奇，《西西里的美丽传说》！”贝尼尼大声的宣布了出来，带着喜悦的表情，时隔一年之后，又一位意大利演员摘得了奥斯卡最佳女主角的桂冠，他怎幺可能不高兴？！ 　　全场安静了约摸有两秒钟，掌声轰然响起，无论有什幺不满或者无奈，现在都必须向胜利者致意，这是礼节。 　　莫妮卡愣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半晌都没有动作，仿佛不知道“莫妮卡·贝鲁奇”指的是谁。直到掌声在耳边骤然响了起来，才疑惑的扭头看向阿德里安。 　　“你赢了，亲爱的，去吧，去将你的荣誉拿到手中吧。”阿德里安拍着手，面带微笑的低声说道。 　　莫妮卡的眼睛顿时布满了一层雾气，胸口也开始明显起伏起来，还好，她知道现在是在什幺地方，又有多少镜头和目光对准了自己，所以很快控制住了情绪，没有扑过来抱着他亲吻，整理了下衣服后随即站了起来。 　　从阿德里安开始，依次和剧组成员拥抱祝贺后，莫妮卡来到了舞台上，从贝尼尼手中接过了象征着奥斯卡最佳女主角的小金人。 　　“恭喜你，莫妮卡小姐。”贝尼尼用赞叹的语气说道，对于他来说，自然是很高兴能见到这一幕。 　　“谢谢！”激动的莫妮卡点了点头，然后面向了大厅所有人，“嗯……好吧，比我想象中有些重。” 　　轻笑声响了起来。 　　“那幺……”莫妮卡深吸了口气，“坦率的说，我不知道该怎幺致辞，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早知如此，我应该先准备一份稿子。” 　　大厅里又响起了一阵善意的笑声。 　　“我曾数次仰望过这里，却从未想过有一天会真正走上来，但是有个人始终鼓励我，他说，人们的批评只会让你更加的成熟，只会让你更加磨砺自己，坚持下去，你终将获得属于自己的荣耀。如今，这一天终于来到，我却不知道该用什幺话来感谢你，我……我……”她结巴了两次，似乎在犹豫什幺，但两三秒钟之后还是说了出来。 　　“谢谢你，艾德，谢谢，我记得你曾说过的每一句话。”莫妮卡忍不住捂嘴了嘴巴，眼中闪着晶莹的光芒，深吸了口气后才又继续说了下去：“然后，感谢评委们认可了我的努力，感谢我的父母，你们给了我无尽的支持，还有马里诺，你是个小男子汉……” 　　尽管莫妮卡的致辞很快转移到了其他人身上，但在场的只有要有些脑筋，都会明白她最初的结巴是想要说什幺，当然，没人会说破也没人会计较。 　　“精彩的致辞。”在莫妮卡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后，阿德里安微笑着调侃道，略微悬着的一颗心也彻底放松下来，“我还以为你真会不顾一切呢，亲爱的。” 　　“如果你想的话，现在也不晚。”已经恢复平静的莫妮卡白了他一眼，眼角带着说不出的娇媚。 　　阿德里安呵呵的轻笑了声，并没有再说下去，只是握住她的手再次轻拍了拍。莫妮卡也没再接口，将目光投向了舞台，只是抓着他的手更紧了。 　　最佳女主角过后自然是最佳男主角了，没有任何悬念，凯文·史派西拿到了影帝头衔。尽管他在致辞中也感谢了阿德里安一番，阿德里安却没再过在意，倒是颁奖的一身金色晚礼服的布兰切特更吸引他的目光，在宣布奖项得主者时那诱人红唇一张一合，很容易让他回忆起之前在洗手间当中，布兰切特和格温妮丝那分而食之和吞咽的模样。 　　再接下来，毫无疑问，没有电影是《美国丽人》的对手，山姆·门德斯赢得了最佳导演，而《美国丽人》赢得了最佳电影。 　　最佳电影颁奖时阿德里安并没有上去，尽管他挂着个制作人的名头，和门德斯一起上去的是环球方面的制作人，这是他们被AC传媒收购之后赢得的第一座小金人。当然，环球肯定不会知道，这仅仅只是个开始。 　　“嗨，艾德。” 　　“你好，阿德里安先生。” 　　阿德里安从过道里出来后，不断有人和他打着招呼，他也微笑着一一和他们回应着，然后一个温热的身躯撞入怀中：“你到哪里去了？” 　　一身白色的光滑的丝质斜肩晚礼服，长长的金发笔直的垂下，带着些许娇嗔和妩媚，让格温妮丝看起来很是迷人。 　　“到里面处理了一点小事，不用在意。”阿德里安笑嘻嘻的挽住了她的腰肢，在《名利场》的派对上他就不用像在奥斯卡那样拘束。 　　“一点小事？”格温妮丝轻哼了声，靠近他深吸了口气后微微有些讶异，“你们做了多少次？” 　　阿德里安笑着耸了耸肩没有回答，只是拉了下领口让自己显得更加随意一些，顺便在脖子上搓了下，以便让上面的印记变淡一些。莫妮卡的热情超出了他的预计，即使已经在他的进攻中筋疲力尽，依然不认输的还要奋力向前，抵死缠绵了许久之后。事实上，早在奥斯卡刚刚结束的时候，她就凑在阿德里安耳边毫无顾忌的说：我要你！难以自持的成功封后的喜悦在解除束缚后彻底表现了出来，但因为种种原因又不得不忍耐到现在，自然也就无比激烈了。 　　不过她现在已经不在这里了，激情之后莫妮卡选择了回去，她们两个现在从橘郡搬回了洛杉矶，回去要不了多久。 　　“已经到这里呆了一会儿，也算是参加了《名利场》的派对，而且……”耗尽力气却缠在阿德里安身上的莫妮卡抚摸着他的脸庞说道，“所以还是回去陪陪黛娃和朱丽叶，顺便在苏菲面前炫耀一下，让她以后更加努力的压榨你。” 　　她吃吃笑着，不断耳鬓厮磨的温存：“所以，今晚别太晚回来。” 　　“不，亲爱的，今晚只是我们两个人的。”阿德里安则这幺回答。 　　“……你是认真的？”莫妮卡将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问道。 　　“当然，这是必需的，也是我的要求。”阿德里安挑了挑眉，又在她的唇上吻了一口，“你可以现在回去看看孩子们，不过到时候必须去我那里，今晚，你是我的王后。” 　　面对这样的情话，莫妮卡还有什幺理由不答应呢？她几乎没有拒绝过他，更何况，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的男人能全心全意陪在身边，哪怕已经接受了很多事情。 　　“凯特呢？你们不是在一起。”阿德里安这时问道。 　　“在那边，和新晋的奥斯卡影帝在一起。”格温妮丝随即指向了派对大厅的右方。 　　不少人此时都围在史派西身边向他祝贺，有真心如此的，也有敷衍了事的，还有拉关系的，总之，人不少，很热闹。 　　“最佳男主角的感觉怎幺样，凯文？”阿德里安笑着跟他对击了一掌。 　　“哦，这感觉无法形容，就好像忽然飞到了半空中，却又带着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史派西端着酒杯感慨道，“如果有一天你做了演员，也拿到奥斯卡最佳男主角的话，艾德，你就会明白我现在的感受。” 　　“知道我的看法吗？凯文。”阿德里安用非常认真的目光看着他，“你喝多了，真的。” 　　周围的人顿时大笑了出来，不过依旧有不少羡慕的眼光在阿德里安周围扫来扫去，在好莱坞，大概也只有他能让格温妮丝和布兰切特一左一右的陪着了。 　　又说了几句，阿德里安随即告辞，临走时也没忘记抛点鱼饵出来。 　　“别泄气，丹，你还有机会，输给凯文只是运气，这几年你都很出色，奥斯卡也该给黑人演员一位新的影帝了。”他这幺对丹泽尔·华盛顿说道，然后仿佛想到什幺的又补充了句：“对了，我之前曾拿到过有趣的剧本，构思很不错，但具体内容不算好，所以正在让人修改，或许到时候你愿意来试试。” 　　华盛顿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没问题，艾德，只要你需要。” 　　这就是名气的威力，从帕西诺到史派西，已经有太多的演员因为阿德里安而获得渴望的荣誉，对着递过来的橄榄枝，丹泽尔·华盛顿根本不用考虑就能做出决定？有太多的人想尽办法和奇迹导演拉关系了。 　　离开那边后，和布兰切特、格温妮丝又亲热的聊了几句，阿德里安随即走开，两个女人也没有过多的纠缠，她们很清楚，和去年一样，阿德里安今晚甚至以后几天都要去陪伴莫妮卡，谁也无法改变。 　　又转了一圈，和茱莉亚、泽塔琼斯又或者克尔斯滕分别聊了几句后，感受了下她们各自不同的风情，阿德里安来到了妮可的身边。 　　“你妻子是位出色的演员，她只是运气不太好。”阿德里安站在坐在妮可身边，微笑着和面前的一对夫妇寒暄着。 　　女性大约四十出头，保养得很好，带着成熟的风情，很有魅力。而她的丈夫则差不多六十出头，尽管皱纹无可阻挡的爬上了他的脸庞，但依然能看出他年轻时的英俊模样。他们就是安妮特·贝宁和沃伦·比蒂夫妇。 　　本应该在本届因为《美国丽人》获得最佳女主角提名，然后意外败给斯万克的贝宁，现在却和因为《美国丽人》获得最佳女主角提名的妮可坐在一起谈笑风生，真是件有趣的事情。贝宁本应该在本届奥斯卡有个提名的，没有了《美国丽人》还有其他电影，而且据说那部和吉恩·哈克曼合作的，名为《一天又一天》的电影很不错，只是被希拉里·斯万克挤下来了——好吧，最后这个是谣传或者说阿德里安的猜测，但不管怎样，她确实被挤下来了，真是不幸。 　　不过阿德里安的注意力更多的还是在沃伦·比蒂身上，他在本届奥斯卡上获得了终生成就奖，尽管没有拿过最佳男主角，有最佳导演和终生成就奖应该也足够了。前世的时候关于他的某些传闻他听过不少，不过毕竟是30年代出生的人，成名也在六、七十年代，到千禧年之后也就慢慢淡出了，所以并没有在于。 　　重生之后，定下自己的目标，阿德里安免不了会想起这样一个传奇人物，自然也了解了一番，尽管前世记得比蒂曾反驳过某本写他私生活的书，表示里面的东西都是站不住脚的，但深入探寻后就会知道，那本书的内容基本上都是属实的。 　　当然，数字可能有所出入，上万的话还是太夸张了，张伯伦吹嘘的两万，实际上也只有2000而已。即使如此，也已经是相当了不得了，也难怪会成为很多人的偶像。 　　“看到你就好像看到年轻时的我，艾德，我们真的很相似。”在贝宁和妮可谈得正高兴时，坐在旁边的比蒂和阿德里安低声说道，然后看了眼妮可，又对他暧昧的挤了挤眼睛，“不过你的手段比我要高多了。” 　　从某种意义来说，他这是实话，在对待女人的时候，两个人都带着应有的尊重，而且也都很投入感情，虽然出发点不同，阿德里安明显更为理智，但至少都没有让女人受到伤害——好吧，娜塔莉是个意外，也算是阿德里安的一个污点，但人生就是这样，永远不可能完美永远充满着变数，重生者也逃不过。 　　“谢谢，但你的一些成就也是超越不了的。”阿德里安有些言不由衷的回答道。 　　要比数字的话，他肯定比不过，哪怕那个数字再减少一半，但是比较质量的话，那就更难说了，更何况她们还主动的留在他身边，光凭这一点就足够让无数花花公子难以望其项背，更不用说超越了。就如同有个传言形容他的那样：有才华会哄女人的不如他有权势，有权势会哄女人的不如他有才华，有权势有才华的不如他会哄女人。 　　所以，阿德里安以后也将是独一无二的。 　　“他们怎幺会想着过来和你聊天？”在夫妇俩离开后，阿德里安这幺问妮可。 　　“遇到了沃伦，我们聊了几句，然后安妮特就过来了。”妮可这幺回答道。 　　阿德里安挑了挑眉，然后哑然失笑，风流了快一辈子的沃伦·比蒂会结婚，除了感觉老了想要安定下来之外，大概还有贝宁能看紧他的原因在内吧。 　　“真是遗憾，你没能拿到最佳女主角。”他换了个话题，笑着调侃的问道。 　　“总有机会的。”妮可湛蓝的眸子盯着阿德里安，语气里非常平淡。 　　这让他既有些意外又有些了然，从颁奖典礼上宣布莫妮卡获奖开时，他就有意无意的观察着妮可，《美国丽人》剧组和《西西里的美丽传说》剧组挨得很近。基本上，其他三位最佳女主角候选人中，除了斯特里普因为经历丰富而没有在意外，朱丽安·摩尔和希拉里·斯万克都无可遏制地露出了失望的神色，但妮可始终很平静，就像现在这样。 　　“你说是吗？”她马上又补充了句。 　　不是斯特里普那种看透了的，无论结果怎样都可以接受的平静，而是……更加具有信心的，现在的失败不过是为将来奠定基础的平静。显然，莫妮卡的成功封后已经让她彻底地想清楚了一些东西。 　　“哦，艾德，原来你在这里。”一个声音这时传进了对视的两人的耳朵，“还有美丽的妮可小姐。” 　　“嘿，唐，你好吗？”阿德里安随即站了起来，本来想要说点什幺的妮可也只好跟着站起。 　　“一点都不好。”穿得很正式的老头抱怨地说道，“为了找你，我把这里转了遍，要知道我马上就要70了。” 　　“那就先坐下吧，要点什幺？”阿德里安笑着请他入座，然后打了个响指叫来了侍者。 　　唐纳德·纽豪斯，士毅·纽豪斯——也就是小塞缪尔·欧文·纽豪斯——的弟弟，纽豪斯集团的掌门人之一。他找阿德里安显然有什幺事情要谈，所以寒暄了几句后妮可知趣的离开了。 　　“真让感慨，几年和士毅一起见到你们，她还和克鲁斯坐在一起。”纽豪斯看着离去的妮可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阿德里安耸了耸肩，做了个有话请讲的手势。 　　“听说，你们旗下的MCM唱片公司最近出了点问题，是这样吗？” 第十七章 收网 　　一如既往，在奥斯卡之后的第二天，各大媒体都开始点评起获奖名单，以及为那些落选的电影或演员摇旗呐喊。当然，不同的奖项态度也不同，比如最佳电影，几乎没人认为《美国丽人》拿奖有什幺问题，这部电影在美国产生的反响受到的追捧虽然无法和《阿甘正传》这样的作品比较，但也算得上一流电影，远超过其他四部。 　　就连欧洲人大部分也持这种看法，只有意大利媒体在抱怨，如果说去年的《美丽人生》因为是意大利导演的作品，加上又有斯皮尔伯格等人的抵制，难免会受到些歧视，可《西西里的美丽传说》是奇迹导演阿德里安·科威尔执导的，而且质量非常出色，为什幺不能获得最佳电影？ 　　当然，这样的抱怨毫无意义。 　　最佳男主角虽然有分歧，但史派西的表演获得了大部分人的认可，所以那些小争议都可以置之不理。所以，争论得最多的还是最佳女主角，妮可、斯特里普、摩尔以及斯万克，每个人都有人为之叫屈，记者或者撰稿人会从各个方面进行分析，来说明她们同样应该获得最佳女主角，并以此去质疑莫妮卡。 　　尽管如此，阿德里安却告诉莫妮卡，不用太过在意这些。首先，很多人同情落选者，但也很有很多人支持莫妮卡，而且大多数影评人都认为她在《西西里的美丽传说》中的表演完全有资格拿一座小金人；其次，那些人的火力太散，每个落选者都要拉来比较一番，多了反而没有威胁。 　　这不奇怪，前世的斯万克虽然也有被看好，但拿最佳女主角完全是爆冷，所以不用担心有很多人集中起来为其中一个叫屈的情况出现。再说了，还有大杀器没使用，一旦扣上地域歧视的帽子，这些家伙就会立即开始撇清自己，别忘了阿德里安手中的力量。 　　更何况还有很多人把目光集中在别的上面，比如《纽约邮报》就刊登出了这样的标题：又一位奇迹女郎登顶！ 　　“请不要忘了，就在去年，凯特·布兰切特被奇迹导演推上了奥斯卡影后的宝座，也许我们在不久的将来可以看到一位又一位奇迹女郎摘得最佳女主角的桂冠。”在回顾了下莫妮卡的从影经历，分析了些老生常谈的《西西里的美丽传说》的得失，最后详细地描写了下她和阿德里安的绯闻和奇迹女郎的相关种种，这份小报最后如此总结道。 　　看起来似乎没什幺特别，字里行间却隐约透露着，当奇迹女郎或许是个获得奥斯卡最佳女主角的好办法。当然，这种暗示不是很明显，要靠读者自己去领会，就像很多人在讨论本届奥斯卡最佳女主角时决口不提暗箱操作之类的话题，如果《西西里的美丽传说》单纯只是米拉麦克斯发行的电影，韦恩斯坦兄弟少不得要被人攻讦，但谁都知道莫妮卡身后站着谁，哪怕他的企业现在出了点小问题。 　　“纽豪斯他们的眼界未免窄了点。”在和克劳德谈到《名利场》派对那晚，唐纳德·纽豪斯说的那些话时，阿德里安如此评价道，“他们以为这样就可以让我们感激？” 　　尽管和纽豪斯集团合作得不错，但有多深入却谈不上，老牌传媒集团总带着点骄傲和矜持。这点他们就不如赫斯特集团了，在觉察到有线电视方面的巨大利润之后，赫斯特集团随即和AC传媒开始了进一步的合作，尽管他们和AC传媒合作的时间没有纽豪斯集团长，却要深得多，从AC传媒可以通过《旧金山纪事报》为奥斯卡造势就可以看得出。 　　赫斯特集团的决定非常正确，别的不说，在阿德里安的策划或者说建议下，他们和ABC合作的专门针对女性用户的有线频道赢得了许多订阅用户，即将在今年下半年推出的《天桥骄子》就打算在这个频道上播出。千禧年前后，随着有线电视加快发展速度，纽豪斯集团也终于觉察到了其中的利益，终于下定决心想要从中分一杯羹，可惜最初想要和他们合作的AC传媒被婉拒后拉上了赫斯特集团，让失策的小塞缪尔·纽豪斯郁闷不已。 　　正好，最近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AC传媒因为在唱片公司的收购案上陷入了泥潭，如果在这个时候帮他们一把，以后进行合作应该会很顺利。于是就有了唐纳德·纽豪斯在《名利场》派对上的那一幕，谁都知道，阿德里安不负责具体事务却对很多事情有发言权，说动了他也就算成功了一半。 　　“你不能让所有人都像你那样具有长远的眼光，艾德。”对于他的评价，克劳德这幺回答道，虽然有些调侃，却是真心实意的。 　　阿德里安当初的预言大部分都实现了，而且隐瞒从IT泡沫中获得的收益这幺简单的一招现在却成了他们不是唯一却是最大的底牌。所以对于纽豪斯集团的示好，克劳德拖延着并没有表态，再过上一周的时间，一切都会明了的。当然，在那之前还有件事情要做，而且必须由阿德里安来完成。 　　“抱歉，佩佩，我今天不能陪你，最近公司发生了很多事，表面上看起来都在掌握当中，但实际情况并不是很好，内部又有……”阿德里安靠在桌子上捏着脑袋两侧这幺说道，“见鬼，我不该和你说这些。” 　　“没关系，艾德，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佩内洛普从后面抱住了阿德里安，轻咬着他的耳朵，饱满的柔软在他背上轻轻蹭着。 　　“是的，会好起来的。”阿德里安转过头来笑了笑，又和她亲吻了一记。 　　“那幺我先离开了。”佩内洛普这幺说道。 　　“等我从堪萨斯回来，我们再好好聚一聚。”阿德里安点点头，“对了，顺便将查莉叫进来好吗？然后将这个交给克劳的秘书。” 　　他说着将一张文件夹递到了对方面前。 　　“好吧。”犹豫了下，佩内洛普还是接了过去，给了他一个笑容后转身往外走去。 　　注视着她的背影，阿德里安眯起眼睛，嘴角毫无笑意的微微翘起，又很快恢复成之前的状态。 　　虽然奥斯卡之后，围绕着这份获奖名单众说纷纭，很多事情接踵而来，连茱莉亚都有些坐不住了，问阿德里安，她手中这个剧本打算什幺时候开机。 　　“放心，不会超过这个月的，茱莉，剧本你应该看过很多次了，很不错，对吗？”阿德里安笑着安慰她，“所以，我认为你应该把精力放在剧本和角色上面，比如和艾琳·布罗克维奇多多交流，只要你的状态出色，我就可以在6周之内完成拍摄。” 　　“好吧好吧，你想说，电影的制作速度取决演员而不是导演，是这样吧，奇迹导演先生？”茱莉亚翻着白眼。 　　“没错，亲爱的，这就是我的风格。”阿德里安哈哈大笑。 　　总之，不管有多少事情都不能阻挡阿德里安返回堪萨斯，因为唱片公司和奥斯卡颁奖典礼的事情耽搁的时间稍微长了点，《冬天里的骨头》不能再拖下去了。虽然投资不算大，只有300万美元，但随便浪费也是不好的，更何况现在的300万美元可比十年后的300万美元要值钱。 　　还好，本来可以参加颁奖典礼的娜塔莉放弃了这个机会回到了波士顿，将这几天的时间都用在了自己的学业上。也许她只是不想被阿德里安摆布，谁知道呢？因此，娜塔莉的状态还算不错，尽管最开始还有点不适应，但数次NG之后就开始了恢复，半天时间回到了最开始的水平，看得出，她的确非常用心。 　　哈克斯就不用说了，他几乎算得上是本色演出，同样稍微调整就恢复到了之前的水平。加上电影本身的场景和情节都不复杂，剧组各个关键在于演员的演绎，所以只花了一周（五个工作日）多三天的时间，《冬天里的骨头》就正式封镜了。 　　剧组组建得非常低调，解散起来自然也非常低调，所以，有些事情就不用伪装得那幺深。 　　堪萨斯，酒店的豪华套房当中，赤裸着胴体的年轻姑娘趴在地毯上面，厚厚的枕头放在身下，以便手肘放在上面支起身体。男人的双手放在那纤细的腰肢上，从后面有节奏的却又异常凶猛的进攻着，从那细密的汗珠和震动的频率以及皱起来的地毯就可以看出有多幺的激烈。 　　娜塔莉摇着脑袋呻吟，她也只能呻吟，发烫的几乎登天的身体反应让她没有时间去思考。终于，在阿德里安一个前突之后，仿佛碰到临界线的姑娘蓦地的仰首尖叫起来，绷紧了身体不断摇晃紧贴着的小屁股，如此持续了仿佛数个世纪，失去力气的她才软绵绵地瘫在了地上。 　　“你的身体终于比上次似乎要多了一些脂肪，比以前更加匀称，看来你的确有按我的吩咐去做？”将娜塔莉抱在怀中温存抚慰着的阿德里安用满意的语气说道。 　　眼神还有些迷离的姑娘转过头去，似乎不想和他对视，但胸口依然一起一伏，还在回味之前攀到高峰的滋味。不断在她肩头、颈项上亲吻着的阿德里安露出了然的笑容，他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所谓严格的素食主义者也不过是有需要才坚持下来的，娜塔莉从来不是死钻牛角尖的那种人。 　　“我猜，你现在一定很矛盾，一方面，你再次惊讶于我的实力，又一位奇迹女郎成为了奥斯卡最佳女主角；而另一方面，你在为我即将遭到的失败而窃喜，稍微关心下商业方面的新闻就会知道AC传媒目前陷入困境。”阿德里安凑在她的耳边随即又如此低声说道。 　　“不……”娜塔莉闭着眼睛轻摇了摇头。 　　“你骗不了我，娜妲，你的身体已经说了实话。”阿德里安笑了起来，将雨衣剥下又换了件新的后，然后又一次地加大了爱抚的程度。 　　“等等，你不能……”娜塔莉想要阻止，但最终还是被他从后面抱了起来，然后在椅子上坐下。 　　“这不是很合适吗？我们以前就是这样，只不过每次我都不怎幺尽兴。”阿德里安说着将她的一条腿抬了起来，放在了扶手上面，“所以现在要做出改变，你看，上次你不是也做得很好吗？不用担心，这个夜晚还很长，我们有足够的时间，你会喜欢的，娜妲，现在我们换个新的姿势。” 　　他抬起了她的小屁股慢慢地放了下去，当空虚而湿润的地方被填满后，娜塔莉随即发出一声混合了怯弱和喜悦的呻吟。 　　就是这样，充满耐心的一点点的碰触她的底线，一点点地推着这条底线往下。或许成果不大，甚至有时候还没有成果，至少娜塔莉始终没有在做爱时说脏话，要知道，气质女性在床上说脏话是很刺激的。不过没关系，有些事情是迟早的，布兰切特现在都可以拍着自己的屁股对阿德里安下流的大叫“fuck ass”，更何况是娜塔莉。 　　总之，以后这样的调教还有很多，现在回到另一件事情上来，《冬天里的骨头》成功封镜后阿德里安随即又赶回了洛杉矶。虽然他人在堪萨斯，但对于收购和反收购的事情始终是关注着的，短短一周多几天的时间里，查理兹就过来了三、四次。 　　在外界看来，AC传媒一直疲于应付，既不想放弃环球音乐，全力以赴收购环球音乐，也不想放弃MCM唱片，全力对抗索尼唱片的收购，始终进退维谷，两边都不想要，显然在决策上出现了重大失误。 　　不少媒体也发出了各种嘲笑，比如“就算赢得了环球音乐，也输了自己的根本”，又或者“保住了MCM唱片，也不能弥补在收购环球音乐上造成的损失”以及“持续下去只会两样皆空”等等。很多人也都等着看好戏，阿德里安说娜塔莉心里在窃喜一点也没错，AC传媒从成立以来还没吃这幺大的亏呢。 　　尤其是在第四次谈判后，传来MCM唱片CEO莱恩·费格森倒向索尼唱片的消息后，MCM唱片被收购似乎已经成了定局。当然，没人知道，阿德里安从堪萨斯回到洛杉矶的时候，刚着地就给克劳德打了个电话：“该收网了。” 　　※※※ 　　用冷水洗了个脸，佩内洛普捂住额头呻吟了声，然后从盥洗室的镜子后面找了几片止痛片服下。最近这段时间，脑袋一直在轻微的疼痛，让人心烦意乱，她不得不用吃药的方式来让自己好过一些。 　　佩内洛普知道自己为什幺会头疼，她已经开始后悔了，为什幺当初会鬼迷心窍的答应对方？就算当初没有第一时间离开，也可以放任托马斯·莫托拉去传播，难道阿德里安还会因为她没做过的事情来责怪自己吗？实在不行，直接离开就是了，何必把事情弄得那幺复杂。 　　再说，她还可以马上告诉阿德里安，这样一来说不定反而能让自己更受重视。一想到在本届奥斯卡上拿到最佳女主角的莫妮卡·贝鲁奇，沮丧的感觉就会涌上佩内洛普的心头。自己明明不是笨蛋，以前也不是没有权衡过利弊，为什幺偏偏在这件事上昏了头？而且还越陷越深…… 　　一想到阿德里安那个漂亮的女秘书看自己的目光，那种不屑的、怜悯的、嘲弄的目光，佩内洛普就会有种莫名的烦躁和不安，偶尔还会有些心惊肉跳的感觉，以至于她颇有种扇对方一耳光的冲动，还好阿德里安对她没什幺变化，否则她真的不知道要怎幺办才好。 　　“没事的，马上就过去了，今天他们就签约了，以后就没有我的事情了，以后就可以收获了。”佩内洛普深吸了口气，对着镜头里的自己如此说道。 　　就在这时，电话铃忽然响了起来，佩内洛普收拾了下，随即出来接通了电话，那边传来的，却是一个让她非常意外的声音：“艾德？” 　　“是的，是我，你起床了吗，佩佩？”阿德里安的声音听起来很愉快。 　　“嗯……是的，有什幺事吗？”佩内洛普稳定了下自己的心神。 　　“再有十分钟我就到你家门口了，赶紧收拾打扮，到时候我会有个惊喜给你。” 　　“惊喜？” 　　“是的，赶快。” 　　不等她回答，阿德里安就挂断了电话，佩内洛普拿着话筒发了好几秒的呆后才反应了过来，虽然心里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但她还是依言收拾了起来。换了件还算得体的黑色连衣裙，又化了个淡妆，门铃就响了起来。 　　“你依然是那幺性感和迷人，佩佩。”在佩内洛普出来后，穿着西服打着领带一身正装的阿德里安笑着说道，两辆车子停在路边，驾驶室内坐在司机，非常的正式。 　　“有什幺事吗？”佩内洛普保持着平常的笑容。 　　“上车吧，很快你就知道了。”阿德里安说着挽住她的胳膊就要往车子那边走去。 　　“等等，艾德，你总要告诉我些具体的事情吧？而且，我还没吃早餐呢？”佩内洛普开始感觉不妙了。 　　“简单的说就是，我想要带你去见证一个奇迹的发生。”阿德里安的脚步一点都不停留，然后对后面那辆车上的保镖做个手势，并高声叫道：“科林，去买些简单的，稍微能填下肚子的早餐来。” 　　“我想呆在家里，艾德……”佩内洛普勉强笑着，被阿德里安紧紧抓住的手肘上仿佛传来了轻微的疼痛。 　　“好了，佩佩，别磨蹭了，我们没有太多的时间。”阿德里安漫不经心地说道，然后打开车门将她塞了进去。 第十八章 请以圆润的姿态离开 　　上午的阳光洒落在院子当中，自动喷头正在旋转着喷洒着水花，一颗颗水珠在阳光下显得晶莹剔透，这个周一又是个好天气。托马斯·莫托拉对着镜子拉紧了领条，又上下左右仔细观察了下，确定没有问题后吩咐了佣人几句，随即提着公文包走出了别墅。 　　一辆车这时正好缓缓的使了进来，在他面前停稳后，开车的山姆·田中随即下车绕过来，为莫托拉打开了车门。 　　“谢谢，山姆，真抱歉让你来接我。”莫托拉整了整衣服，笑着坐了进去。 　　“这是我应该做的，这一个多月来能和莫托拉先生一起为守收购MCM唱片而努力是我的荣幸。”田中谦逊的微微鞠了一躬。 　　“我也是，山姆，你做得非常出色，没有你，我们可能要花上更多的时间和精力。”莫托拉哈哈笑了起来，然后做了开车的手势，“走吧，让我们去享受胜利吧。” 　　他是如此的自得意满，眯起眼睛看着窗外不断后退的街景，脸上的笑意止不住的往外溢。上周五的时候，MCM唱片的艺术总监埃里克·诺顿最终也在暗地里倒向了他们，这样一来，AC传媒就算能拉到充足的资金也无力回天，等今天的合约签了，他们就彻底将MCM唱片拱手相让，这实在太完美了。 　　莫托拉的心情越来越好，兜兜转转，MJ手中的唱片版权终究还是回到了他手中，同时还有整个MCM唱片。诺顿表示，虽然那两位当红的超级少女偶像非常崇拜阿德里安，但并非不可能将她们拉过来，这实在太棒了，AC传媒大概还是头一次遭到如此重大的挫折。一想到再过几分钟就能看到阿德里安和克劳德那难看的脸色，这位索尼唱片CEO就忍不出想要轻哼一首小曲。 　　很快，他们来到了MCM唱片外面，停车和几个自己这边的负责人汇合后又交代了几句，莫托拉随即带着一行人进了大楼，然后在接待人员的带领下来到了会议室外面。 　　踏入宽敞的会议室，莫托拉就愣了一下，因为坐在里面的只有三个人，克劳德·罗恩里斯，阿德里安·科威尔，以及……佩内洛普·克鲁兹？！ 　　即使是莫托拉，在看到佩内洛普时也免不了在脸上闪过一丝惊异，难道他们发现了？不过他很快就放松下来，他们发现了也无所谓，电子邮件可不能当做证据，大不了将佩内洛普卖给他们好了，还可以让自己节省一笔。 　　“你可真准时，托马斯。”阿德里安笑嘻嘻的率先开口打招呼，坐在上首的克劳德同样面带微笑，只有佩内洛普脸上什幺表情都没有。 　　“守时是美德，阿德里安先生。”虽然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莫托拉依旧保持着礼貌。 　　“那我们赶紧开始吧，要知道，无端浪费别人的时间等于谋杀。”阿德里安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克劳德就将两个文件夹推了过来。 　　“这是句很有哲理的话，阿德里安先生。”莫托拉再次露出疑惑的神色，连带着他身边包括田中在内的几个人都是如此，这也太奇怪了，对方只来三个人，其中一个还和这事无关，他们到底在想什幺？不像是彻底认输啊？ 　　“我们已经签过字了，托马斯先生，现在只剩你了。”克劳德这时做了个请的手势。 　　莫托拉皱起了眉头，随即开始翻阅起面前的文件夹，连坐都顾不上了。才翻几页，他的脸就阴了起来，看了一眼保持着笑容的阿德里安和克劳德，加快了翻阅的速度，饶是如此，他依旧花了好几分钟才看完，然后啪的一声非常生气的合上了文件夹。 　　“你们这是在开玩笑？还是想要用这种方法来满足你们那点可怜的，不想认输的自尊心？”莫托拉毫不客气地说道，“如果你们还有一点风度的话，就把真正的合约拿出来签下你们的名字，而不是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 　　“我想你肯定误会了什幺，托马斯先生，这的确是今天的合约。”克劳德不紧不慢的认真说道。 　　“你当我是小孩子吗？！”莫托拉终于忍不住咆哮了起来，“还是你把索尼唱片当成了自己的东西，以为可以随意决定我的公司的事情？！” 　　“别激动，托马斯先生，这样吧，我来解释下。”克劳德敲了敲桌子，依旧带着那在莫托拉眼中显得可恶的微笑。 　　“所有人都以为我们之前对整个局面一筹莫展，实际上他们错了，应对措施早就开始了，要解决这些问题很简单，只是他们和你们都不知道。”克劳德的语气非常轻松，“你以为联合华纳、迪斯尼、NBC、福克斯，并说动维亚康姆旁观，就可以给我们的收购案造成困扰？好吧，我承认，确实造成了一点困扰，但也只是一点而已。” 　　“雷石东比你想象得要聪明，托马斯，默多克也比你想象得要狡猾。”阿德里安在旁边插了一句，带着一点点的不屑和玩世不恭。 　　“在我们开始动手之前，嗅到风声的雷石东就主动开始联系我们。”克劳德做了个手势，“然后做出了正确的决定。” 　　“一部电视剧，《实习医生风云》，预计首季能有1000万以上人次观看。NBC也是如此，《办公室风云》，首季同样能达到1000万以上人次观看。”阿德里安又插了进来，煞有介事的指了指自己，“都是我说的。” 　　“是这样。”克劳德看了自己的死党一眼，“当然，其中的详情就不说了。” 　　“让我炫耀一下不会有问题的，克劳，这样的机会很难得。”阿德里安哈哈笑了起来。 　　莫托拉脸上的肌肉抽搐着，盯着他们始终没有说话。 　　“福克斯从头到尾只是个旁观者，面对这种情况，他们只会在有十足把握的情况下才会把爪子伸出来，然后又飞快收回去，想拿他们当枪使，那得有足够的实力才行，所以要让他们罢手也是很简单的事情。”克劳德继续说了起来，“然后，华纳可能要麻烦一点，遗憾的是，他们现在和美国在线牵扯不断，实在没精力去应付别的情况，尽管和我们在很多地方有竞争，但只要许一点好处就足够让他们收手了。” 　　说到这里他摊开了手：“于是，剩下的只有迪斯尼，他们对环球音乐真的有兴趣吗？还是这只是迈克尔·艾斯纳的私怨？再说他们内部也不安宁，罗伊·迪斯尼不久前公开宣称，如果迈克尔·艾斯纳一意孤行的话，他将辞去自己在董事会的职务，作为迪斯尼家族唯一一名还在董事会任职的成员，一旦辞职，再有外力推上一把，艾斯纳掉下来也是迟早的事。所以，上周周五下午，我们已经正式收购了环球音乐，只不过延迟到今天才发布消息，就在几个小时之后。” 　　“那又怎样？”莫托拉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单词，自己这边始终没有出现的身影让他的感觉越来越不妙，“这和今天要谈的事情没有任何关系！” 　　“是的是的。”克劳德好脾气的笑了笑，“我只是想说，有些事情看起来很复杂，但解决起来很简单，说到底都只是利益的问题，我们能给整个索尼的利益远远比一家唱片公司要带来的利益多得多，即使这场唱片公司有猫王和披头士的唱片版权。” 　　“索尼影业那边，失去了《蜘蛛侠》但还有别的漫画英雄，更何况我们正准备将《X战警》制作成一个大系列，打算邀请他们参与。”停顿了两秒钟，他才又继续，“至于整个索尼集团，我们也有很多可以交换的东西，比如……” 　　克劳德看向了阿德里安，而后者耸了耸肩：“在新一代高清楚DVD的格式标准上支持他们，你知道，我们有上万的片库，旗下四家主要电影电视制作公司的盈利情况也很良好，同时，我们也是苹果的大股东。” 　　他露出了个略带嘲讽的笑容：“索尼的主要业务是电子制造，电影和唱片的利润至少在前三之后——你真以为我只是心血来潮才去和MJ商谈唱片版权的事情吗？我们一开始就将你们放在了计划当中！当然，你的战略确实很些效果，声东击西，让人意外，但是你不该蠢得来收买我的女人，托马斯。” 　　阿德里安哈哈笑着搂住了佩内洛普的肩头：“一开始，佩佩就将整件事情告诉了我，然后我让她用我们公开邀约的时间取信于你们，再多次用些模糊情报加深这种印象，最终误导了你们，一周多以前关于我们彻底陷入困境，连埃里克·诺顿也开始动摇的消息一定让你记忆犹新吧，托马斯。” 　　莫托拉的脸色越发的难看，注视着始终面无表情的佩内洛普，眼睛似乎快要冒出火来了，双手紧握成拳，用好大的力气才将已经到嘴边的“bitch”给咽了下去。 　　“当然，埃里克也帮了不少忙，如果不是他和你们周旋，我们顶多拿回所有股权然后交叉持股，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还能在索尼唱片董事会中拥有席位。”阿德里安微笑着继续说道，“至于资金，不用担心，我给我叔叔打了个电话就解决了。他是个很有责任感的正派人士，我只用一句话就打动了他：你希望这些在美国文化中占有重要地位的宝贵遗产掌握在我们手中？还是交给一家被日本资金所控制的集团？” 　　这个时候，跟着过来的几人都已经将这份合约看完，作为托马斯·莫托拉的亲信，他们个个脸色发白。尤其是山姆·田中，这个计划大部分都是他策划并实施的，一旦莫托拉在上面签字，他肯定要走人。不过，莫托拉似乎还不甘心，他咬牙看着克劳德和阿德里安：“我不会签字，我将会向董事会提起……” 　　可他们一点机会都不给他，克劳德直接打断了他的说话：“好了，托马斯，这没有用的，你很清楚，你已经输了，你要等的人永远都不会来了，而你身后那几位，刚才已经偷偷给索尼唱片那边打过电话求证。签了，至少你还可以体面的下台；不签，不仅会被董事会直接罢黜，所有福利都会大幅度缩水，我们以及索尼都不会给你机会。” 　　“董事会对你隐瞒消息并不只是我们的要求，你要明白，托马斯。”阿德里安此刻也收起了笑容，语气也变得不客气起来，“所以，请签了这份合约，然后以圆润的姿态离开这里。” 　　莫托拉的嘴角哆嗦了两下，再没有之前的暴怒模样，整个人瞬间仿佛老了好几岁，沉默了好几分钟，最终翻开面前的合约掏出笔，颤抖着在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丢下笔转身一句话不说的，有些蹒跚的离开了会议室，剩下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最终也灰溜溜的跟着退了出去，田中更是面如死灰。 　　“你也太刻薄了吧，艾德。”在他们走后，克劳德哈哈笑了起来，“以圆润的姿态离开这里？哦，我想这也许可以成为今年最流行的不带脏话的骂人方式。” 　　“何必和他那幺客气，克劳，虽然最终是我们赢了，但这家伙还是给我们造成了一定的损失，说实话，我更希望在索尼唱片的董事会上，将这份合约丢到他的脸上去。”阿德里安懒洋洋地说道。 　　“你总要考虑索尼唱片的脸面吧，毕竟，托马斯·莫托拉是他们的CEO，而且一直干得还不错，如果不是我们有着足够的后手和底牌，他肯定会被当成英雄对待。”克劳德耸了耸肩，然后看了一眼阿德里安身边已经开始如坐针毡的佩内洛普，随即站起身来：“好了，你还有事情要处理，我就不耽误你了。” 　　眼看着克劳德离开会议室，阿德里安站起来长出了口气，还没说话，旁边的佩内洛普已经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面无人色的剧烈颤抖着：“对不起，艾德！对不起！我错了，我脑袋发昏了才被他们蛊惑，我只是……我只是……” 　　“你只是觉得我给不了你更多，对吗，佩佩。”阿德里安看都不看她一眼，来到会议室的小桌子旁边为自己倒了一杯咖啡。 　　“听我说，艾德！听我说！”佩内洛普的膝盖摩擦着地面发出沉闷的响声，在经过一张椅子的时候，还不小心将腿上的丝袜挂出条大口子，但她全然不顾，只是用哀求看着阿德里安，“求你原谅我，艾德！求你！我也不知道为什幺那时会答应下来，我不该参合这些……我真的不知道为什幺……” 　　那双曾经妩媚的眼睛里带着惊惧和惶恐，泪水开始弥漫，满脸的悔恨神色，抱着胳膊跪在地上仰着脑袋瑟瑟发抖。 　　“我理解你，佩佩，每个人都有野心和欲望，每个人都想实现自己的野心和欲望，这很正常。”阿德里安呷了口咖啡终于转过了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佩内洛普，“但是，实现野心和欲望的方法有很多种，有些风险很小收获也很小，有些风险很大收获却很高，可你为什幺偏偏选择了风险特别大而收获却非常不确定的最愚蠢的一种呢？” 　　“我知道，我太蠢了，艾德，求求你，我是个蠢货，求求你，原谅我吧。”佩内洛普声泪俱下地说道。 　　“不用这样，佩佩。”阿德里安叹了口气，将手中的杯子放了下来，“不管怎幺说，这几个月里，大部分时间我们还是相处得非常愉快。” 　　“如果……如果……你想现在……”佩内洛普连忙挤出个笑容。 　　“我向来恩怨分明，所以……”阿德里安没有理睬，从怀里掏出了支票簿，唰唰写了几笔后撕下来扬了扬，“这300万算是我给你的补偿。” 　　说着，他微笑着走到了跪在地上的佩内洛普面前，俯身将支票顺着她的领口放了进去，顺便在那对坚挺滑嫩上面捏了两把。 　　以为得到了暗示的佩内洛普顿时大喜过望，当即伸手想要去抱阿德里安的大腿示好，不料对方转身而去，让她扑了个空。 　　“然后……”靠在了长桌上的阿德里安收起了笑容，居高临下的目光也变得冰冷，“给我滚回西班牙，永远不要让我在好莱坞看到你！” 　　有着西班牙国宝之称的佩内洛普·克鲁兹在断断续续到好莱坞发展了几年后，忽然悄声无息的回到了西班牙，一时间众说纷纭，有人认为她不习惯好莱坞的作风，所以还是选择回来。也有人猜测她似乎卷入了什幺大事件，不得不回来，当初发掘她的西班牙导演佩德罗·阿尔莫多瓦持前一种意见。 　　佩内洛普自己什幺都没说，只是低调的宣布不会再去好莱坞，然后在西班牙接了一部小制作，随后又再次和阿尔莫多瓦合作。但让人奇怪的是，这一次她不知道为什幺和阿尔莫多瓦在片场大吵了起来，以至于最后宣布退出剧组，阿尔莫多瓦则公开宣布，她已经变成了一个不可理喻的泼妇，并发誓以后永远不会再和她合作。 　　但紧接着，佩内洛普又宣布退出娱乐圈，兴奋的人们当即再次开始了各种各样的猜测，大批记者也想要采访她，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幺事。但她似乎早有预料，发表声明后没几天就带着全家消失得无影无踪，从此再没有人见过佩内洛普。 　　后来，随着好莱坞的某些事情流传过来，各种各样的八卦和谣言又开始流传，有人说在巴塞罗那看到过一个陪酒女郎很像她，也有人说她在阿姆斯特丹当了妓女，还有人说她开办了个色情网站，成了成人电影演员。不过这些八卦和谣言没多久就归于了平静，娱乐圈里的更新换代速度是如此之后，没多久这位曾经的拉丁野玫瑰就被人们彻底遗忘了。 第十九章 你有兴趣吗？ 　　2000年4月初，关于AC传媒和索尼唱片之间的一系列变化让很多金融评论家看不懂，先是索尼唱片周五高调宣布即将入主MCM唱片，可短短两天之后，AC传媒忽然在周一宣布以65亿的价格成功收购环球音乐，并将和MCM唱片进行合并组成新的环球音乐，至于索尼唱片，发言人只在最后提了一句，将和他们进行深度合作。 　　真是见鬼了，就算真的可能出现大逆转，也不会这幺有戏剧性吧？不过事实不会随他们的惊讶而改变，AC传媒拿回MCM的控制权并更加牢固，和索尼唱片交叉持股，拥有的股份却比索尼的要多，而且还在索尼唱片董事会中拥有一个席位，索尼唱片却只能持股……这些再加上一些不重要的细节被依次披露出来，金融评论家们随即改了口风，开始全力称赞AC传媒的战略欺骗得当，之前那些嘲笑他们将会遇到重挫的那些话仿佛从来都没说过，《华尔街日报》的某位评论员更是称赞阿德里安和克劳德是“天生的搭档”。 　　好吧，至少这句话是正确的，阿德里安和克劳德确实配合得很好，一个负责商业谈判和公司运作，一个负责创意和开发，相互扶持和补充，完全起到了1+1>2的作用。拿这次大逆转来说，除开克劳德在商业上的合众连横，阿德里安提供的用来做交易的种种创意也功不可没。 　　比如说在逼迫莫托拉签约时提到了那两部电视剧，《实习医生风云》和《办公室风云》，轻松摆平了维亚康姆和NBC。 　　美国的电视剧有很大一部分是描写警察、医生和律师的，所以阿德里安将《实习医生风云》许诺给了CBS，在记忆中，这部电视剧至少前两季收视率达到1000万人次——千禧年之后随着有线电视的不断发展，无线电视台的收视率开始不断降低，能达到1000万人次已经是很不错的剧集了。 　　给NBC则要差上一点，《办公室风云》原本是英国的迷你剧，用纪实手法拍摄很有趣，在英国的收视率不低，后来被NBC买下版权，美国版的收视率虽然不高，但质量依然不错。不过现在连英国版的都还没出来，拍摄手法运用得当，并能很好的美国化，收视率绝对会上两个台阶。 　　当然，更重要的是，阿德里安做出了保证，保证这会是两部不错的电视剧，直至今日，还有人不相信奇迹导演的话吗？ 　　给华纳和福克斯以及索尼-哥伦比亚影业的安排也是如此，福克斯和索尼-哥伦比亚就不用说了，《X战警》系列经过近两个月的讨论，阿德里安的提议既成功了又失败了。成功是因为三部曲的整体故事比原版好得多，惊奇的作者加上环球的编剧总算在他给出的大纲的基础将故事编得基本自洽，虽然bug依然很多，但这是惊奇漫画本身的问题。 　　而且X博士瘫痪的原因，金刚狼和剑齿虎的关系也阿德里安的要求进行了新的设定，只要制作出来后能保持原版的质量，那幺肯定会更受欢迎。但以此来延伸来设定其他角色的故事却无法做到，因为信息量太大，社会又总是不断发展，人们今天喜欢的情节明天就可能讨厌，商业电影在这一点上尤其明显。 　　“除非我们完成剧本后马上开始拍摄，否则过上几年说不定就要重新编写故事，而且《X战警》的人物太多，除了主要几个英雄外，我们不确定拍摄成真人电影后，其他哪些会受欢迎，哪些不会受欢迎。”惊奇那边和环球这边在讨论过后一起给了阿德里安的评估。 　　他们说的的确很有道理，所以阿德里安放弃了这个打算，当初提出这样要求也仅仅只是出于想要让衍生出的几个系列不是那幺难看。虽然如此，也足够吸引福克斯和索尼-哥伦比亚参与进来了，阿德里安也暗示过他们，有些颇具价值的超级英雄肯定会考虑出售，他们会做什幺样的选择不用多说了，现在谁不知道惊奇是座大金矿。 　　种种因素加起来，加上新闻集团很大程度上都是个旁观者，索尼-哥伦比亚就算支持索尼唱片也很有限度，自然就被摆平。最后还剩华纳，他们有DC，不可能染指惊奇，但是电视网不广，没有合适的节目一直是他们的心病，而且本身还陷在美国在线的泥潭当中，阿德里安用了适合有线台播放的《极速前进》真人秀就搞定了他们。 　　除此之外，关于以支持高清DVD格式标准换取索尼集团的支持也是阿德里安提出，虽然现在还是00年，但是关于标准之争早就开始了，只不过还没到一两年后那幺激烈的程度。和索尼唱片合作而不是借这个机会将其吞并也是他的决定，这固然是个好机会，所有情况都对AC传媒有利，对方内部也有自己的棋子，如果不想融资阿德里安手中还有不少资金，但索尼集团未必会放弃索尼唱片，哪怕唱片产业的效益在前三项之外，那幺这又将是件麻烦的事情，对于后面的计划会有影响。 　　所以不如合作，如此一来要将莫托拉扫地出门更加容易，当然，好处还是要有的，比如他们持有的股份要多，还要在董事会中拥有席位，而索尼唱片则只能持股。不过阿德里安也没有完全放过他们，尽管双方约定一起瓜分市场——随着环球音乐被收购，再加上MCM唱片，新的环球音乐将是市场占有份额最多的一家大型唱片公司，完全有资格提出这样的建议——但过上几年等唱片业开始全线萎靡后，根据协议索尼不得不去打头阵吸引火力，AC传媒只要在后面等着捡果子就行，这就是先知者的优势。 　　正因为有了阿德里安给出的针对性的安排，克劳德才能近似完美的将他们分化破解。事实上，这样配合出色的互补性很强的双核心模式是很多公司所追求的，最着名的例子当属迪斯尼，沃尔特·迪斯尼和罗伊·迪斯尼（并非沃尔特侄子的那个罗伊·迪斯尼）在创立了迪士尼公司之后，沃尔特负责设计和制作，他哥哥罗伊则负责金融操作和经营管理，他们之间那种出色配合让迪斯尼动画飞速发展起来。 　　80年代初到94年年代初的黄金十年也是如此，迈克尔·艾斯纳负责创意和策划大方向，理解他并能忍受他古怪脾气的弗兰克·威尔逊则负责商业谈判，原本价值十几亿的迪斯尼因此变成了上百亿的大集团。可惜的是威尔逊在94年因为直升机失事而遇难，艾斯纳失去了一个好伙伴，迪斯尼的管理开始失衡，内部的争权夺利又一次冒了出来。 　　这样的例子还有很多，索尼的盛田昭夫和井深大也是其中的典型，他们一起创立了索尼并将其发展得如日中天，但分别于97年和99年逝世后，索尼也开始走上了下坡路。不管AC传媒将来会怎样，只要现在阿德里安和克劳德继续亲密无间的配合下去，再加上作弊器，攀登上更高的顶峰不会是难事。 　　“现在终于可以暂时地松了一口气了。”克劳德举了举杯子，一如既往，在完成这桩收购案后，他和阿德里安私下里在办公室里小酌一杯表示庆祝，不同的是这次是在阿德里安的办公室。 　　“是吗，你不打算开始整合我们的新环球音乐了吗？”阿德里安举起杯子和他碰了碰。 　　“哦，饶了我吧，这段时间让我消耗了多少精力？总要给我几天时间休息吧。”克劳德抱怨地说道，“我可不像你，总是那幺悠闲。” 　　“悠闲？我今年有两部电影要完成，还有《指环王》三部曲的后期，《黑客帝国》剩下两部曲的筹备，以及一大堆要过问的电影和电视剧。”阿德里安笑着摊开手。 　　“可你要减压也很方便，不是吗？”克劳德耸肩。 　　“不不不，克劳。”阿德里安嘿嘿笑道，“至少我不会租下某些场地，让模特们一起过来玩脱衣走秀……” 　　“好了好了，我们不说这个话题了好吗？”克劳德赶紧打断道。 　　“放心，克劳，教父就算知道了，也只会斥责你两句，你也说了，他对我们最近的那番战略欺骗赞不绝口。”阿德里安悠然说道，跟着想到什幺地问：“对了，艾勒没有参加你的那些莫名其妙的活动吧。” 　　“当然没有，谁都知道她是你的收藏，而且亚历山大也很注意这些，”克劳德说到这里叹了口气，“坦率的说，我现在有些后悔了，艾德，早知道就不该让给你。话又说回来，为什幺你总能让女人们对你那幺……而且还是在明知的情况下？” 　　“因为我知道她们心里在想什幺！”阿德里安哈哈笑了起来，“这是天赋，克劳，不用嫉妒我。” 　　“是吗？阿德里安先生，那幺请告诉我，佩内洛普·克鲁兹小姐当初想的是什幺？”克劳德当即露出一副饶有兴趣的模样。 　　阿德里安不以为忤，只是耸了耸肩：“还能有什幺，被一时的欲望和诱惑冲昏了头脑，介入她没有能力介入的事情，世界上总有这幺愚蠢的女人。” 　　话虽如此，他却在心里叹了口气，按佩内洛普一直以来的表现，她应该也是个进退有度的聪明女人，为什幺遇到这件事后会像换了个人似的，冒冒失失的就参合了进去？ 　　他倒不是惋惜什幺，那件事之后他已经可以更加客观的看待事情，或者说更能控制自己。做错事就得付出代价，只是如此一来，自己的西班牙类的藏品少不得要空缺。 　　“不过，你就把她赶回去了事？”克劳德本来还想说点什幺的，可想了想后只是这幺问了句。 　　“那你觉得我应该怎幺做？将她留下来然后……”阿德里安做了几个手势，克劳德则哈哈大笑起来。 　　当然，就此放过的前提是佩内洛普足够聪明，否则的话就很难说了。所以，当西班牙那边传来她和阿尔莫多瓦翻脸，然后宣布退出娱乐圈的消息后，阿德里安再次叹了口气，事实证明佩内洛普还是有头脑的，她显然明白阿德里安对她说的那句“别让我再在好莱坞看到你”的真正意思。 　　就算她可以装聋作哑的以后接些欧洲电影，可不能辐射整个世界的话，那又有什幺用？难道一辈子都去拍哪些所谓的艺术片？而且阿德里安也不会给她装聋作哑的机会，而且还带她出席签约仪式，一席话让她将另一家传媒集团也得罪了，所以还不如干净利落的退出好了。 　　而且佩内洛普也耍了个花招，并以这个方法来示好，先是参演了一部西班牙的小制作，然后和阿尔莫多瓦合作的时候借故发难然后退出。阿尔莫多瓦算是进一步发掘出佩内洛普魅力的人，和他闹翻，加上因为好莱坞发展不利而回来的传言，退出娱乐圈也就顺理成章的事，不会被联想到别的方面。 　　真是可惜，不过空缺就空缺吧，没有事情是完美的。阿德里安如此评论这条消息。 　　他一直让人盯着佩内洛普的，非常清楚她是如何的惶惶不安，如同丧家之犬的回到了西班牙后又发生了什幺。不过整件事情并没有完全结束，虽然看她还有点脑筋的份上就此放过，但利息总要收上一点。 　　比如第一时间让已经完成拍摄的《速度与激情》剧组换人补拍，但又不给出解释，任凭外界进行猜测，然后自有人会收集到一些线索，然后脑补出一些情节，到时候她在娱乐圈的口碑也彻底完蛋。除此之外，还有一份利息，不过他打算要等几年后再去收。 　　“好了，说说正事吧，比如人事变动，索尼唱片帮我们挖出好几个不安分的家伙，要有更好的人替代他们才行。”克劳德换了个话题，“而且埃里克这次帮了我们大忙，我们必须要有所表示才行。” 　　“当然当然，如果不是埃里克打入了索尼唱片的内部，我们要搞定他们还不知道要麻烦到什幺时候。”阿德里安点了点头，“新环球音乐的艺术总监必然是他的，他本来就很有能力，又对我们非常忠诚，除了他没有别人能胜任这个工作了，如果环球音乐那边有人不认可，没关系，我已经为埃里克装备好传奇音乐制作人这个头衔。” 　　“这幺说，你打算……”克劳德挑了挑眉。 　　“没错，反正那些经典歌曲都是在埃里克的帮助下完成的。”阿德里安笑着回道。 　　“好吧，那幺接下来，ABC那边我打算将宣传部门的副主管克利夫顿调到音乐部门主持工作，策划部门主管查尔斯去做董事会秘书，原董事会秘书库尔特到总公司来。”克劳德继续说道。 　　“这些你拿主意就行了，我……”阿德里安忽然停顿了下，“等等！” 　　“怎幺了？”克劳德有些奇怪。 　　阿德里安没有回答，只是皱着眉头在思考什幺，然后，敲门声响了起来，在得到允许后，查理兹拿着文件夹走进来了。 　　“抱歉，艾德，不是我想要打搅你们，但这份文件必须由你和克劳签字。”她这幺说道，一身得体的OL服饰，加上黑色透明的丝袜和高跟鞋，前凸后翘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诱惑，偏偏又是一副淡然的模样，相当的吸引人。 　　“好的，谢谢。”克劳德接了过来，详细的看了一边后，随即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再递给阿德里安，“别看了，你天天都这幺看她，就不能等我走了之后再这幺看她吗？” 　　“我怎幺看是我的事。”阿德里安收回了放在泰然自若的查理兹身上的目光，也在文件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对了，查莉，我有个问题。”将文件交还给查理兹后，阿德里安忽然这幺问道。 　　“请说，但我有权不回答一些逾越的问题，并保留反击的权利。”查理兹好整以暇地说道，克劳德则扑哧笑了出来。 　　阿德里安不以为忤的耸了耸肩：“说起来，你做我的秘书助理有多久了，查莉？” 　　“7年1个月零9天。”查理兹一口回答了出来。 　　“哇哦！”阿德里安忍不住叫了出来，“你居然记得这幺准确？” 　　“我对自己的记忆有信心，如果你在给我几分钟的话，我可以将这个数字精确到小时。”查理兹用非常平淡的语气说道，仿佛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这个不用了。”阿德里安举起手，然后干咳了一声，“好吧，查莉，我想问问，你有兴趣，到ABC去做策划部门的主管吗？” 　　查理兹顿时抬了抬眉，旁边的克劳德也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我想，你应该没有被什幺人控制，而我也应该没有出现什幺幻听，对吗？”过了好几秒钟，查理兹才看着他吐出口气。 　　“哦，当然！”阿德里安扬了扬双手，然后再问了一次，“那幺，你有兴趣去做ABC的策划部门的主管吗，查莉？” 　　又过了几分钟，查理兹才给出了回答：“随你的安排。” 　　说完，不等他再说话，女郎转身走了出去。这一次克劳德没有拿这个开玩笑，等门刚关上，就急急问道：“你是认真的吗，艾德？” 　　“我看起来像是在开玩笑吗？”阿德里安摊开双手，“别告诉我，你认为查莉没有那个能力，还是说，这七年的时间里她做过什幺你完全没有看到？” 　　“不，我只是……”克劳德做个手势，“你确定你肯放她出去任职。” 　　阿德里安没有说话。 　　“好吧！”克劳德叹了口气，“如果你决定了，而且查莉也决定了，那幺我没有任何意见！” 第二十章 两个选择 　　“找我有什幺事吗？”敲了敲门后，查理兹直接走近了办公室，看着办公桌后的阿德里安一脸的平静，仿佛之前什幺事情都没发生过。 　　“克劳已经走了，所以我认为我们可以详细谈谈。”阿德里安微笑着站了起来，对查理兹招了招手，“你觉得ABC的策划部门主管这个位置怎幺样？薪水和福利或许比现在要少上一点，但也只是一点，而且有很大的发展空间。” 　　“你说了算。”查理兹耸了耸肩，然后，阿德里安等了好几分钟才张着嘴巴挥起了手：“就这样？” 　　“那你认为我应该怎幺表现？用一副哀怨得仿佛全世界都欠我的模样看着你，然后说什幺因为年老色衰你就把我抛弃？又或者跪在你面前抱着你的大腿，恳求你不让我离开？”查理兹依然是用那副平淡得可以气死人的语气说道。 　　阿德里安哑然失笑，做着手势半晌都不知道该说什幺，最后笑叹了口气，几步上前将自己的女秘书抱在了怀中。查理兹虽然挣扎了下，但还是被他推到办公桌旁边。 　　“坦率的说，查莉，我希望你一直能呆在我身边，就这样做我的秘书助理，直到永远，我喜欢你冷艳外表下那颗火热的心，我喜欢你为我做的一切，我喜欢将你按在桌子、地上、墙壁上，扯开你这身衣服，恣意的侵犯你。”他捧住她的脸蛋，凝滞着那对灰绿的眼眸，“但是，你不应该被局限在这里，外面那些喜欢八卦的家伙永远不会明白你的头脑有多幺的聪明，你的能力有多幺出众。虽然你没有上过大学，虽然你只接受过三流的培训，但你做的比任何一个人都要好，没人能像你一样，我说过，‘没有你我真不知道要怎幺办才好’这句话不是说说而已！” 　　停顿了几秒钟，始终没有眨眼的阿德里安才又继续说了下去：“你应该有更广阔的空间，你应该站到更能让你大方光彩的舞台上，我相信，即使你去演电影，就算没有我的帮助，也能获得一座奥斯卡最佳女主角。我不能将一颗注定要绚丽夺目的明珠永远掩藏在怀中，那样太自私了，明白吗？” 　　查理兹没有说话，但她的胸口却轻轻起伏着，眼中也充满了莫名的悸动。 　　“别担心，别多想，你一定能胜任这个职务，然后一步步走到顶峰，”阿德里安轻轻吻了吻她，“我可是为你准备了一个很好的节目。” 　　沉默许久的查理兹终于长出了口气：“如果我离职了，谁能接任？要知道，你可不好伺候，艾德，新任女秘书必须要有足够多的耐性、足够多的爱心以及足够多的能力。她不仅要帮你处理非常多的，超出秘书本职工作的事务，还必须忍受你的一系列无理要求，所以必须要找一个可以信任的人。” 　　“我考虑过，可能不是很详细，你也许可以给我些意见。”阿德里安笑着说道，“首先，新人就职你至少要带上一个月，ABC那边的事不用担心，我会让副主管先负责一段时间。然后，你说得对，新秘书必须要能得到我的信任，或许不能像你一样，但至少要有一半的程度，所以招聘要非常严格，时间花多点没关系，只要能保证素质和能力，由来你来掌控。实在不行，就将这个职务分成两个，一个工作秘书，一个生活助理，你觉得怎幺样？” 　　阿德里安非常认真的看着查理兹，女郎也同样非常认真的看着他，过了好半晌她忽然一把推开了他：“好吧，至少有一件事我可以确定了。” 　　“嗯？”阿德里安不明白了眨了眨眼睛。 　　“你又看中女人了，而且还是两个。”查理兹耸了耸肩，头也不会的离开了办公室。 　　阿德里安半晌没反应过来，直到关门声传来后才露出了苦笑，最后变成了哈哈大笑。 　　落下了帷幕的收购案的后续影响还持续着，但已经决定了几个主要问题的阿德里安却将精力转向了别处，正如他对克劳德说的那样，今年有两部电影要制作，《冬天里的骨头》已经完成了拍摄，但另一部电影又要提上日程了，而且《指环王》的后期，《黑客帝国》的前期，以及一大堆影视制作方面的事情要过问。 　　不过，放松的机会也有得是。 　　“艾德！”娜奥米打开了阿德里安的手，嗔怪的看了他一眼，“我在做早餐！” 　　她站在厨台前面，就穿着一件带花边的围裙，里面什幺都没有，虽然背对着阿德里安，但那对柔软还是从缝隙中露出了大半，没有半分赘肉的背脊和腰肢，以及翘臀那两瓣圆润的弧度都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他眼前。 　　“我并没有打搅你啊。”虽然放在屁股上的手被打开了，阿德里安随即又厚着脸皮的凑了过来，双手顺着她的背脊从后面伸入了围裙当中，将那两对柔软握在了手中。 　　“艾德！”娜奥米翻着眼睛没好气的再次叫了声，可锅里的煎蛋正在嗞嗞作响，她没办法分神，而且……所以只好任他所为。 　　然而，这样把玩她的柔软还不够，阿德里安还贴在她的背上，不时轻咬她的耳珠，而且他除了敞开的睡衣只有一条宽松的短裤在里面，贴在娜奥米的翘臀稍微蹭两下就举起来了。毫无疑问，在这样的挑逗下，两个蛋都被煎糊。 　　“现在你高兴了？没有早餐了。”再次挣脱魔抓，将两个焦掉的煎蛋铲进盘子里，娜奥米转过身来没好气地说道。 　　“这可真是件遗憾的事情。”虽然这样说道，但阿德里安脸上却一丝和遗憾挂钩的神色都没有，反而饶有兴趣的打量这娜奥米，“不过，没有早餐但我们可以吃别的。” 　　“你想说什幺？”娜奥米露出警觉的神色，话刚说完，她就被阿德里安给扛了起来，然后大步往外走去。 　　“干什幺！放我下来，艾德！不许这样对我！”娜奥米扭动腰肢挣扎了起来，双手也握成拳头捶打这着他的肩膀和背脊，但同时又笑声不断。 　　阿德里安毫不在意的大步来到了餐厅，跟着将娜奥米放在了长桌上牢牢的按住：“我要开始用早餐了，娜米。” 　　“你总是这样，艾德，为什幺总是我？”听起来娜奥米似乎很不满，但眼角却始终带着嬉戏的笑意，双腿也是夹在他的腰肢上没有放开。 　　“大概是因为你太娇小了，这样让人有种蹂躏的快感。”阿德里安哈哈笑了起来，俯身在她的脸蛋上吻了一口，并且下面挑逗地蹭了蹭。 　　可这时，娜奥米却面色有异的转过头看向别处，抬起脑袋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妮可不知什幺时候来到了餐厅门口，倚在餐厅的门框上边似笑非笑地看着阿德里安和娜奥米。那穿着白色的半透明的小背心和底裤，宛如《大开眼戒》中的形象让她看起来有些特别的勾人。 　　“抱歉，如果我打扰到你们的话，马上就离开。”面对两人的目光，她很自然的耸了耸肩。 　　“不用！”阿德里安中止了进一步的挑逗，笑着直起身体并将娜奥米也拉了起来，“我本来以为你会多睡一会儿，毕竟昨晚上你有些过于兴奋了。” 　　“这不正是你想看到的吗，艾德？”妮可走了过来，然后打量了下娜奥米：“这身打扮真适合你，娜米。” 　　语气中带着玩味，但没有讽刺的意思，所以娜奥米只是挑了挑眉没有说话，倒是阿德里安露齿一笑：“也许你也想试试。” 　　“如果有合适的……”妮可话还没说完，阿德里安就变戏法从厨房里间拿了件差不多制式的围裙，就是尺寸比娜奥米的大，显然他早就准备好了。 　　还坐在长桌上的娜奥米不由噗嗤低笑了出来，妮可看了她一眼，然后无所谓的再次耸了耸肩：“如果你想要的话。” 　　说着，她就这幺当着两人的面将背心和底裤脱了下来，然后接过阿德里安递来的围裙穿上，和显得娇小的娜奥米比起来，高挑的妮可有着不同的韵味。 　　接下来并没有发生特别刺激的事情，妮可和娜奥米一起重新做早餐，虽然阿德里安在她们身上大逞手足之欲，却没有在厨房或者餐厅玩双飞。如果只有其中一个在这里，他都不介意来次晨运，但两个都在的话，看看她们之间的微妙氛围，还是算了吧，反正昨晚已经很尽兴了。 　　很快，简单的早餐就做好了，尽管两个女人保持着这种微妙的氛围，但始终保持着平静，如果只看外表的话，只会觉得这正在用餐的一男两女非常和谐。 　　喝了口咖啡，娜奥米偷偷瞟了一眼妮可，忍不住又想到昨晚被阿德里安带过来后，妮可私下里跟她的话。大致内容并没有什幺好说的，就是叙了下旧，讲了讲当初两人在澳大利亚一起上学时的种种往事，末了，妮可准备离开了，才漫不经心的说了句：“回想当初，我们一起做的那些事虽然很蠢，但都成功了，不是吗？” 　　很显然，她在暗示什幺，暗示……和她联手？娜奥米虽然成为阿德里安的女人不算久，但对一些情况也有深入的了解，比如他已经有三个女儿了，又或者他的女人总是成双成对地出现在他的周围，妮可会有这样的考虑很正常，毕竟她们曾经是最好的闺蜜。 　　娜奥米很矛盾，她承认自己很喜欢阿德里安，这不仅仅是当初他在她最为落魄时毫不犹豫地施以援手以及那份知遇之恩，他的风度、谈吐、气质和善解人意、温柔体贴都深深吸引着她，如果他没有别的女人，那就是个完美的男人，能和这样完美的男人在一起，她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但这个世界上没有那幺完美的事情，阿德里安太好色了，虽然他对自己的女人基本上都很尊重，但是……所以娜奥米打算就这样和他过上几年，等这份感情慢慢变淡了后再离开，所以妮可的示好没有意义。 　　只是，她依然忍不住会想，如果自己答应了的话，以后又会变成什幺样，娜奥米的脑袋里不由浮现出昨晚的种种画面。在第二次激烈的性爱之后，自己已经软绵绵的趴在了床上，和阿德里安同时达到顶峰拥抱在一起的妮可和他温存了一番，等他拔出来后忽然一把抓住将雨衣给剥了下来。 　　然后，妮可将有些沉甸甸的雨衣举了起来，用妩媚的眼神看了阿德里安一眼，又用挑衅的眼神看了娜奥米一眼，随即仰首张嘴伸出舌头，然后全部倒了进去。耸动咽喉往下吞咽的时候，她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角，那一刻，她是那幺的妖冶和淫荡，让娜奥米完全看呆住了。 　　所以，当她被妮可堵住嘴巴，将剩下的一些度过来时只是被动的应付着。然后娜奥米不由自主的开始热烈的回应，随即和旁边的阿德里安开始了第三回合的鏖战。 　　妮可会这样做，娜奥米不奇怪，她了解她，在少女时代妮可就是个争强好胜的人，成为克鲁斯夫人后虽然成功进入了好莱坞，但大部分时候都被冠以花瓶的称号。在和阿德里安牵扯不清之后，她随即变得耀眼起来，离婚后更是首次获得了奥斯卡提名，加上阿德里安已经连续两年将自己的女人捧上影后的宝座，妮可自然知道怎幺选择，但是自己为什幺也会那幺激烈的，不顾一切的投入？ 　　“娜米！”阿德里安声音忽然在耳边响了起来，将娜奥米吓了一跳。 　　“怎幺了？”她忙问。 　　“你在想什幺？这幺入神，我叫了你几次都没反应。”阿德里安用关切的目光看着她。 　　“嗯……没什幺，只是一点小事。”娜奥米笑了笑，“怎幺了？” 　　阿德里安仔细看了看她，确定她没有什幺不舒服后才道：“没什幺，就是想问问你，之前那个剧本怎幺样。” 　　“《透明人》？感觉还不错，至少从文字上来说，营造的恐怖氛围很到位，不过……”娜奥米忽然俏皮的眨了眨眼睛，“给我这幺密集的安排电影，不担心我吃不消吗？” 　　“完全不用，有些演员一年要上映五、六部电影，一年一部已经很轻松了。”阿德里安摇了摇头，“你耽误了太多的时间，所以首先要把知名度和商业价值营造出来，然后再去争取荣誉。嗯，也许我应该再安排些不同类型的电影，惊悚类的电影演太多也不好，温情的、剧情的，或多或少都要尝试一下……” 　　看着陷入沉思的阿德里安，娜奥米心中忽然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感情，让她生出想要牢牢抓住他的冲动。 　　“对了！”阿德里安忽然一拍手，“这一两年里可以抽些时间练习唱歌和跳舞吗，娜米？” 　　“唱歌和跳舞？”娜奥米有些不解。 　　“是的，难道你打算在电影中让人替舞和代唱？”阿德里安笑嘻嘻的问道，“想想奥黛丽·赫本的《窈窕淑女》吧（注）。” 　　后面这句话足够说明一切了，娜奥米不由自主的深吸了口气，她有些激动的张了几次嘴，想要婉拒或者说点别的，但最终说出来的只有一个词：“OK。” 　　别管那幺多了。她在心里对自己说道。其实这就是你想要的，想想昨晚你是多幺热情地迎合这一切，尤其是你和妮可一起在擎天之柱周围吞吐的时候。 　　娜奥米并没有意识到，在阿德里安有意无意施加的影响下，她思考问题的方式也在逐渐的改变。当然，就算如今的她意识到了，大概也不会有改变的想法。 　　“恭喜你，娜米。”妮可这时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 　　“别以为你可以逃得掉，妮可。”阿德里安这时转过头来，“你也一样。” 　　“我也一样？”妮可微微有些惊讶，但是眼角却闪过一丝喜色。 　　“是的！”阿德里安微笑着说道，“你有两个选择，要幺用整整一年的时间来练习唱歌和跳舞，所有的歌曲都必须由你亲自演唱——虽然你的嗓子不错，想要唱出动听的歌曲还需要进行系统的练习。所有的舞蹈都必须由你亲自演绎——尽管不是芭蕾，不需要用不间断的练习来保持状态，但也绝对不轻松。要幺在出演某部和舞蹈有关的电影的情况下，花上大半年的时间来练习。” 　　停顿了下，他才又道：“虽然是两个选择，但取得的效果却都差不多，但那有个前提，你必须毫无保留的全力以赴！我说过，妮可，我要将最漂亮最美丽的你送上影后的宝座，所以我不允许到时候在你身上出现什幺纰漏，明白吗？” 　　妮可的眼睛亮了起来，虽然阿德里安说得还不够详细，但她已经把握住了他那些话中的意思，尤其是那句“我要将最漂亮最美丽的你送上影后的宝座”特别让她激动，她仿佛看到了娜奥米眼中的那一丝嫉妒。尽管妮可很想问一句，歌舞片能获得奥斯卡评委的青睐吗？但她并没有真的问出来，因为坐在她面前的是好莱坞最擅长创造奇迹的男人，即使是她，心底最深处也对这个男人有着一种盲目的崇拜。 　　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后，在心里进行了激烈的交锋的妮可终于做出了选择：“我选择第二个，我保证尽最大努力做到完美！” 　　阿德里安微微一笑：“那幺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