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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三部曲》161-170

fu44.com2014-07-19 14:24:14绝品邪少

           第一百六十一章  兴隆商号  「绳太长,在里面不好绑。弄断了变短也可惜,这条长麻绳我搓了一天才搓成。」  身上越来越又痒又涨,只要上身一动,那要命带环的乳头擦着衣襟,痒的同小蚂蚁在全自爬的一样,淫火烧心,下身湿润润的,沾糊糊难受极了。我真渴望用绳将我上身紧缚起来,可能好受点。  我狡诈地看了看他俩,涨红着脸,低声说:「枪毙人你们看过吧?你们就象绑死囚一样绑法,这样就不嫌绳子长了。那样绑你会吗?」  那瘦子摩拳擦掌地说:「我会。那叫五花大绑,那绑得可紧啦!姑娘可受得了?」  我这巴不得呢。就故意斜看着他,用不屑一顾地口气说:「你会吗?」我故意刺激他说:「女孩骨头柔软,身体滑溜,不吃绳,你绑不住我,我脱开绳跑了可别怪我。」  瘦老头冷笑一声说:「我不行?这么长的绳绑不住你,你太小看我了。」  那胖老头有些担心,忍不住插话说:「我说二蛋,你行吗?不要听她的。就用绳牵着保险,你按她的话去做,外面披件衣服,她在衣服里偷偷把绳弄脱了,出了意外,回村里不好交待了。」  瘦老头不以为然地说:「没关系。我是村里老护山队的,以前抓着偷猎的,乱伐树的,我就用这五花大绳捆住他们,然后往政府送,还没有一个能挣脱的。你放心,管绑得她哭爹叫娘,求我给她松一下,不给点颜色给她看看,她这样在路上耍赖,我们什么时后再能到家。」  胖老头又凑到他跟前,同他小声耳语。瘦老头听了哈哈大笑说:「不会弄伤她!我有分寸。」  他俩把我架起来,解开被绑在后面的手腕。我脱掉外面一件衣服,只穿一件白色老布厚衬衫。瘦老头先将绳中间打了一个双环活扣,将我双手腕平行的套进去。再用绳在两手腕之间与活扣垂直方向穿两道,系了一个死扣;这实质是做了一个绳铐,将双手腕牢牢束缚住。然后两绳头分开,顺胳膊反绕缠到肩。  看他的手法如此熟练,我发现这老头不简单。他在用反手五花在绑我。这绑法我在如意公司联谊会被黑道人物绑过,知道其利害,不由得暗暗叫苦。果真,抹双肩、勒颈、胸部交叉、一道紧一道。绳索上劲时,扯得我东倒西歪,要不是胖老头在旁这架着,我肯定站不稳倒在地上。  虽然绳索吃进肉里,绑得全身又痛又麻,但这正好压制住药物给自己带来痒和涨的强烈刺激,反而感到受用。瘦老汉最后用多余绳子在我胸部乳房上下再捆两道,这样肥大的衣服服服帖帖裹在身上。  当打好最后一道绳结时,胖老头松开手。我给重重叠叠的麻绳束缚得只能昂首挺胸的站在那里。想到我一个年青女人,求两个老农把自己绳捆索绑,传出去那能见人,羞得不敢看他们,将眼尽量往地下望。  胖老头细心地检查了每个绳头,认为结实了。再将我脱下对襟外衣披到我身上,将扣子扣好,这样不注意,看不出我是被绑着的。就这样他俩一前一后,押着我上了路。  在这山路上走得山民这真不少,有干活的,上街的,走朋访友的,这两个老头认得人还真不少,一路上与赶路的人打招呼,可能山民们知道我的身份,没人问。  这山路虽很窄,一会上,一会下,弯弯曲曲,但路很平,比较好走。大概走了三个多小时,爬上一个大山。  开始由于药的作用,人的注意在性欲刺激上,还又太难受,等上了这山顶出了很多汗,药劲慢慢消退后,才感到双手臂反扭造成的肩关节痛感越来越强烈,高吊在背后双手变麻木了,身体也越来越沉重,步子也慢下来,很想停下来叫瘦老头把我松一下,怕他不仅不同意,还反过来嘲讽,我咬咬牙,也算了,我还能吃得住。  这路的最高处,在两山之间交会处的山凹,这里不知是什么时候有人盖了一个类似城门洞式的东西,门洞上一块石板上隐隐这看出《小岭关》几个字。这可能是古代关隘。进了洞,一阵凉风吹来,好爽。  两老头坐下来,掏出带的干粮和水吃起来。那瘦老头给我喂了点水,干粮我可不敢吃,颈部也勒着怕吞不下,上腹部乳房下那几股绳勒得紧,怕胃涨,吃了活动时也要吐出来。  吃饭时,瘦老头说:「小姑娘,绳子松没松?你怎么不跑呀,你还没挣脱。这样反绑着,不要说你,就是那些强壮的山贼,也向我讨饶。你真不简单,不仅不叫饶,还能跟上我们的脚步。」  我晃了晃身子,挣了挣双手,怪嗔池对他说:「你这个凶神,把我绑得太紧了。我又痛又麻,这样对一个女孩不是太过分了,快把我松一下。」  那胖老头斜着对我看了一下,阴阳怪气地说:「想松?你是那一个是呀。你是吃这碗饭的,这点绑对你是小菜一碟。你可鬼得很啦」  「什么」瘦老头吃惊说:「她吃什么饭」  「你老啦当然不知道啦。她是演员,专门演被绑着的美女,红得很呢。」  「说真的,这小姑娘是怪漂亮的,她是演员?重阳节要到了,可以请她表演表演。」  胖老头不紧不慢地说:「怕不行吧!有人出己买下她了。」  「没关系。村长是我侄子。到时候,无论谁买走她,请村里出面,我们又不强占她,不就是借用一下。」  胖老头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说:「少讲废话了,赶路吧。」  上山容易下山难,人被五花大绑后,重心变高,往下走不易保持平衡。瘦老头见状抓着我胳膊,扶着我走。  又走了三个多小时,前面有条河,河面大概有三十米,夹在两山之间,水流湍急。瘦老头打了个口哨,吆喝了一阵。从对岸一块巨石后面过来一条乌排,将我们渡过去。  上岸后,在半里外一条树高林密的山沟里,露出黑瓦白墙古老村庄,他们告诉我,目的地黑石村终于到了。  到了村里,瘦老头和村上的人都说我是这山沟里面兴隆商号新招的员工。兴隆商号在两条山河汇集河口的山坡上。我们渡河的地方是两河汇合后的干流。  这山坡两边是干流的支流,后面是一个石头山,整个山是一块巨大无比的石头,上面寸草不生,远看同一个大馒头一样,表面复盖着地衣、青苔等苔藓类植物,所以石山显黑色。黑石村由此得名。巨石人无法攀登,所以这商号的对外的唯一通道是架在支流的桥,桥一头是黑石村,另一头是兴隆商号的厂房和其它建筑。  到村里后,瘦老头回家干其它事去了。胖老头一人送我去兴隆商号。当我登上这五米多宽,离河面有二十多米水泥桥时,桥中间十米是空的,对面有一块十多米长的钢板,高高翘着,原来是吊桥。看来这兴隆商号守卫如此森严,绝不是做善事的。  胖老头喊对岸保安放下吊桥,送我到商号办了交接就走了。  一个女工头模样的人领我进了一简宿舍,解开我身上的绑绳。交代几句就走了。这房间比较大,有六张床。  我意外在这里遇到在天坑被送出来的另几个训作美人马的姑娘。她们来这里有十多天了,据她们介绍这里对外是加工,批发山里土特产品的商号,但这里实际上是贩卖妇女的集散中转地。这里常年关押着几十个姑娘,每天都有进有出,进来是人贩从各地或骗或抢或买来的年青美丽姑娘,出去是从海上偷运到国外,或作妓女,或作性奴。  听说这里到海边仅百多公里,是大陆贩卖妇女最后一站。这里偏僻,离最这的县城也有一百多公里,全是崎岖山路,很难被外界注意。  这里外面来的人特别引人注目,当若发现外来人可疑,商号派人把他干掉灭口,尸首丢进大山喂野兽,最后连一根骨头都不留下。但在当地,兴隆商号土产生意做得有声有色,是这个地方乡政府交税大户。所以当地政府很注意保护这个当地龙头企业。  关在这里时,还要人在未被偷运出国前,还要人模人样同商号工人一样上下班,主要干些香菇、木耳、干笋、茶叶的包装工作,最后还要榨取姑娘们的血汗钱。所以这里从不招工人,他们对村里宣传工人全都是从外面招的,但送来的全是人贩贩卖的年青妇女,而且接姑娘的是那固定的几个老头,村里其它人和兴隆商号的人都不参入。  这里姑娘在商号内是很自由的,也不被束缚,穿着商号发的白色工作服。常有当地干部来参观视查,姑娘们也不躲避。但若谁乱说乱动,会被关进后面石山的一个不见天日石洞里,直到被送到国外。在这封闭的地方逃跑是不可能的,当地人都得到商号很多好处,用电,看病都是商号的,土特产也卖给商号,就是有人逃,给当地人发现,也要押送回商号。  看到这里戒备森严现状,我真怀疑吴兴发能不能救我。若把我送到国外,这一辈都完了。所以进入商号后,我拼命对外发信号,不知他们是否能收到。            第一百六十二章 跑旱船  到商号五天后上午,我正在车间劳动。听到外面一阵喧哗声,接着带班的工头,押我来的瘦老头和几个男人走进来。那带班的女工头对一个西装革领管理干部模样的人说:「总经理。这徐大伯肯定是记错了,我们这儿没这个人。」  原来那瘦子老头姓徐,只见他头上青筋鼓多高,急得语无论次,吐沫飞溅,在高声喊叫说:「怪事?人是我送来的。不是,是你们委托我带回来的,难道飞了不成。」  听老头口气,肯定是冲着我来的,我赶忙把工作帽往下拉,盖住脸。  那女工头说:「徐大伯。你说的那人我确没有一点印象。」  徐老头有理也说不清。他对身边一个中年汉子说:「侄子。你给他们说。」  那中年人肯定是村长,他慢条斯理地说:「老总过去对村里工作很支持,我表示感谢。」  那老总连忙应答说:「那是,那是。本商号得贵村多方照应,帮点小忙是应该的。」  村长哼了一声,拉长嗓门说:「今年中央号召全社会,恢复和发扬中华民族优秀品德,要把尊老爱幼作为下半年中心政治任务来抓。所以从省里,本市到本镇政府都对今年重阳节非常重视,要求各地要举办一些大型活动来开展一次全民尊老活动。  黑石村虽处穷乡僻壤,经济落后,但对上级布置的任务还从未落伍过。考虑到本村实际情况,我们打算组织一支文艺表演队,到各自然村慰问六十岁以上老人。镇政府这次抓得紧,对各村活动要进行评比。  黑石村的工作在镇里是排得上号的,所以,我想把文艺表演队组织的出众一些。但你们知道村里年青人全都外出打工去了,留下的全是老的老,少的少,想找一个出众的姑娘扮跑旱船的船妹都难死了。听我三爷说,你们厂里最近来了个妹子,是演员出身,是否借用十天半月。」  跑旱船,我一听就明白了。在中国东南一带山区,在春节期间组织旱船队,到各家各户拜年,在被拜年的那家院子里,旱船一边转一边摇,由四个纤夫和船老大轮流唱当地民调,歌诗是船老大根据被拜对象临时编的。这南方小调好听也好上口,一船扮船老大和纤户的口才极佳,即情编出吉样的说唱词,即顺口,又恢偕可笑。  旱船的中心人物是船妹,是旱船的招牌,一般由当地最美丽的姑娘装扮,一身近似戏装中的花旦打扮,站在花船的中间随花船的转动起舞。  花船是用布扎的,重量很轻,船弦系六条红绸布,四个纤夫各背一条,另在两船弦各系一条,再连接起来背在船妹的两肩上。这种载歌载舞的娱乐形式深受老百姓喜爱,那家女儿能选中船妹也是全家幸福,将来找婆家也是抢手货。  那总经理听了好像十分为难,急得直搓手,最后吞吞吐吐地对村长说:「村长。我商号对村里的公益活动一贯是全力支持的,你是知道的,这次活动所有导具,服装,面饰等化妆用品我包了,但人确实困难,希望你能理解。最近生产特忙,董事长这几天又系不上,你们是否再去找……」  「贵商号的内情我还是了解一点。」村长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毫不客气地说:「你遇到难题,就把董事长抬出来。他姓什么?长什么样?我怎么从来没在贵号见过他。今天只要有三爷说的这个人……」  「她在这!」在村长与总经理交涉时,徐老头就一直在车间转悠,在姑娘中挨个的看。终于发现了我,就兴奋他大叫说:「就是她!就是她!大侄子过来看看,怎么样?」  一行人围到我身边,我紧张极了,将头低得更低。  「村长。」总经理也赶过来,拉着村长说:「这里不方便,我们到办公室里谈。」     ***    ***    ***    ***  第二天工头叫我不要出工,待其他人走后,她领来个裁缝给我测身体尺寸。我知道村长和他们谈妥了,看来我真要扮一次船妹。  想到年少时候,在春节,与伙伴们总是追着花船跑;从一家到另一家,从这村到那村,看不够船妹那一身花团锦簇华丽服饰,忘不了船妹浓妆淡抹总相宜美貌的娇容。没想到我也能扮一次船妹,真要过一下少年时代梦寐以求的瘾。即兴奋,又激动。  第二天,徐老头来教我跳船妹的舞。实际上就那么几个简单动作,我一学就会,徐老头还夸我聪明,灵巧。原来徐老头是扮船老大的,听他吹牛,在这圆百里跑旱船的艄公,他是首屈一指的。  从总经理为难的神态,我知道事情不那么简单,当我把旱船舞练的比较熟练后,徐老头从随身带的包里掏出一束麻绳,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迷惑不解地望着他。  他尴尬地对我苦笑,有些为难地对我说:「姑娘。真不好意思。你们商号对借用你外出有一个苛刻的条件。为了安全,出了商号大门的女工人要束缚起来,以防逃跑,所以你必须学会在被反绑时跳好船舞。你身段好,又灵活,应当没问题。」  听了他这样一说,身上像触电一样浑身哆嗦一下,太刺激了;我头脑中立刻浮现出少年时代,追着看的那个美丽船妹,幻想着她被绳捆索绑在花船里,扭动着包裹锦衣缎服的身子,边走边舞,游行在四乡八镇,太过瘾了,我站在那里想入非非,痴呆呆地半天未应答徐老头的话。  徐老头见我哆嗦一下不应声,以为我害怕。就上来抚摸着我的头,无可奈何地说:「姑娘。我知道你肯定不愿意,为这事我侄子同总经理大吵一阵。但他们认为这是底线,虽然我们保证人不会丢失,但总经理就是不让步,说就是这样,他己担了天大担子;万一出事,你这样的姑娘无人可替代。他将无法交差。」  徐老头见我低着头仍不开口,继续劝我说:「我知道商号把你们弄来是干什么的。他们在这地方干这伤天害理的勾挡己多年了,没有不透风的墙;但他们从不祸害当地人,还给我们带来好多实惠。  我们这些小老百姓,无权无势,又要过日子,没有本事和精力去管这些事。时间长了,也习以为常,习惯了。他们这里的姑娘一茬又一茬换,但他们绝不允许当地人,特别是男人与这些姑娘有任何接触,以免节外生枝,闹出男女之间是非。这次能把你借动,也是给我们天大的面子了;所以,他们不放心也能理解。姑娘你就体谅体谅我们吧!  是的,把你白天上绑,晚上上锁,身体不自由,没有待在商号里舒服,肯定难受。但也没有办法,就算帮我们一个忙吧。不过,你放心,当商号人的面不得不用麻绳绑,到外面就不用了,这麻绳硬,伤身子;我们专制了一条红绸带来替代。演出时,绑好后进了花船,在你身体外还加了一件大红绸披风挡着,我知道你面子薄,我们不会让你难堪的。」  我虽然很兴奋,向往做这件事,甚至忘了我目前危险处境,但表面上仍装出很委屈的样子,对徐老头说:「我现在身逆境,不由得自己。希望在演出这段日子,你能可怜我,多照顾一点。谢谢你的好意,你绑吧,我准备好了。」  徐老头抖开绳子说:「姑娘。你放心,在家靠父母,在外靠朋友,这个是自然的。」  他边说边用绳抹肩,缠臂,勒颈,吊手,将我紧紧五花大绑。这老头口里说得好,下手还是一样重,绑得我又麻又痛,是个十足的施虐狂。说真的,有机会去绑一个漂亮女孩,谁能控制自己,不知不觉就用力了。其实我也希望这样,来满足身体的这种不可思议的渴求。  虽然跳花船舞不用双手,主要用腿,再扭动腰枝,晃动着头;但双手反吊在背后,控制不好平衡,开始跳得东倒西歪,没有优美感。但一天练习下来,掌握了跳动的火候,扭动的技巧,慢慢地能收发自如地控制自己,舞蹈的动作自然,流畅,连贯。最后,徐老头竞夸我被绑着舞姿更美,更有一帆风味。     ***    ***    ***    ***  根据村里安排,重阳节那天,我晨四点多钟就被叫起来。  徐老头五点就和村长及村里其它演员都集中在商号会议室里。化妆师是商号的,商号内有专门这样的部门,也是其贩卖姑娘服务的功能部门之一,所以很专业,化妆品的质量也是一流,不亚于沁州如意娱乐公司。  几个月来,我从未化过妆,本来化妆师认为不必再涂脂抹粉,我脸色白里透红,己够漂亮,只要将眉毛修理一下就行了;但徐老头认为,既然是演出,就要化妆。化妆师捱不过,只好动手。时代在进步,与我在如意公司化妆相比,化妆的手法,技巧,特别是材料己有很大进步。  化妆师将我的面部和颈部位彻底清洗干净后,首先在这些部位均匀涂上一层营养膜。这是种高科技产品,我还未用过,它与皮肤紧密粘贴,深入毛孔,但干燥后能形成众多微小孔隙,即保湿又透气,并通过毛孔,利用皮肤分泌油份,将膜中营养素溶解吸收。再在上面涂脂抹粉化妆后,再涂上防水膜,这样能长时间保持化妆时的妆容,不受外力,水,汗的破坏。涂的脂粉也不污染皮肤,弄脏衣襟。化一次妆可以保持近一个月。  这是人贩将姑娘妆扮好后,贩运途中不需补妆,始终保持女人的化妆后那种艳丽,还保养了皮肤。卸妆后,女人的皮肤更白更细嫩。卸妆时,只要在颈部化妆部位的边缘,用一种特殊溶液沾少许抹上,这部分化妆后的双层膜会脱离皮肤翘起,再从这里慢慢撕剥,能将化妆后的面膜完整的撕下来。  在面膜剥离过程中,将皮肤分泌物,老化皮屑全部拔出,等于是做了一次皮肤全清洁和护理。接着化妆师化了点时间,给我修剪了一下在殷莫者手中剪得乱七八糟的头发,接了点假发,编了根乌黑油亮,又粗又长独辫子拖在身后;辫梢还系了朵大红绢花头,上也插满了珠花,钗环,两鬓装点着绢花,打扮出带有华南浓厚的乡土气息头饰。            第一百六十三章  船妹  随后他们给我换上船妹服装。衣料是鲜艳夺目桃红色的真丝锦缎,上装是高领大襟本装长衫,窄腰箭袖,弧型下摆,双排盘花大布扣;胸前下摆,袖口绣着大朵配着翠绿叶子的复辨大红牡丹花;牡丹花和叶用细金线勾边。  衣服是按我体型制作,很贴身,将我在药物作用下改变的性感身材完全凸现出来,上衣紧紧裹着我的巨大的胸,而束着我的细腰;长裤下盖着脚面,上包着肥臀,所有的衣边都镶嵌闪亮的金边,穿上一双与衣服同料的软底绣花鞋,鞋尖系了朵大绒花;最后给我系上用黑丝绒布做的围兜,围兜包着花边,扣在领口的上部和下摆用金丝银线绣着图案。  当整个化妆结束后,众人赞不绝口,徐老头认为我是黑石村最美丽的船妹。我听了好高兴,真有些飘飘然,忘乎所以,不知所处险恶环境。  我自己都奇怪,这是我吗?简直彻头彻尾女人化了。无论是感受,还是对事物看法,都果过去没有的。  想我当初到如意公司,王嫂给我穿稍艳的衣服都不愿意,更不要说在这众目睽睽之后这样盛装打扮,当时我认为衣柜的那一件都无法穿,现在这套服装比我当初那一件都要妖艳,还心安理得地穿在身上,招摇过市,只要美丽,上断头台都无所谓,我真的变了,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  这时,带班的女工头一本正经地走到我面前,吩咐出去有点事。她带着盛妆的我走出会议室,上了二接总经理室。  总经理室没人。带班工头令我跪在地板上,她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出绳索,从背后按着我,往后扭我的胳膊,我刹那间感到血往头上涌,身体微微颤栗,我知道最盼望的时刻到了,双手不自主地顺着她反扭的力道放在背后。很快绳索在我身上缠绕,我被反绑起来。  她是个绑人的老手,下手很有力道,勒得紧。我感到既兴奋,又有些痛,就一边唉哟的叫,一边又故作夸张地求她说:「大姐。你为什么绑我,我还要为乡亲们演出,能不能松一点,太紧了。唉哟!请你发发善心,勒死我了。」  她毫不理睬,一边用力收紧绳,一边凶神恶煞地说:「你这个狐狸精。今天不给点苦头,你不知利害。看你这妖精的样子就有气。把你绑成棕子,看你还在不在男人面前献媚发骚。」  她不知用什么捆绑方法,绳索横七竖八地缠绕,双手反剪紧贴身上,动也不能动。我反复调整身体姿势,减轻紧缚的涨痛。但在绳索刺激下,更多的感受还是激奋,人处在高度亢奋中,非常愉快。  刚将我绑好,总经理就进来了。  他示意女工头出去,在我前面严肃地走来走去。我偷偷描了他一眼,看他凶悍的样子,与平时温文尔雅的样子有天壤之别,感到有些不妙,就象被浇了一盆凉水,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吓得大气也不敢出,低着头半跪半坐在地上。  突然他严厉地对我说:「你到底是什么人!是干什么的?」  我大吃一惊,不知他是什么意思,胆战心惊,低着头不敢做声。  他突然伸手抓住我胸前绑绳,将我从地上拎起来悬在半空。这时绳索立刻收得更紧,我全身同刀切割一样,真有点吃不消了。惊恐地望着他,喊叫起来。拼命挣扎着,气喘嘘嘘说:「唉哟……快……快放我下……下来!勒……勒……死我……」  他瞪着眼说:「快说。你是什么人?不说更有你好看的,你这婊子。」  绳子勒得我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份,我身子悬吊,两腿乱蹬,话也说不出了。他这才把我丢下来,我瘫在地上,半天才缓过气来。  他又把我扯起来,我赶快顺势跪起,生怕他又要拎我。赶忙说:「我说,我说。你不要拎,你这样拎我,我气都出不来,怎么回答你的话。」  他放下我,扯过来一张椅子坐着,斜靠在椅背上面。  我直挺挺地跪在他跟前,动也不敢动。  他点了一支烟,吸了一口,指着我说:「今天不把话说清楚,你是出不了商号大门的。外面的那些人,我们压根儿不在乎他们。你到底是谁?到这儿干什么的?」  我对他的问题十分奇怪,就不解地问:「我不是被你们从龙口市绑来的?难道是我自己跑来的。这儿是什么地方,属那里管辖我都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现在不是贵号工人吗?」  「我不问这个。你叫什么?」  「我现在叫方芪铃,是龙口市重生保健品公司董事长;过去叫洪玫瑰,是沁州如意公司职工。」  「就凭你还干董事长,与警界有往来吗?」  我心里格登一下,马上连想到我颈上发信号项链。难道他知道吴兴发给我的任务?现在想溜也不可能,何况还被绳捆索绑,就凭这身打扮太引人注目,无处遁行。反过来想,不可能。若知道肯定要拿走项链。得沉住气。  于是我咬咬牙,肯定地说:「凭什么干我们这行出身的,与警方就是猫和老鼠的关系;有往来就是抓我们蹲大号,罚款。你想想,我可能与他们沾上边?」  总经理沉默了好长时间,一只只地抽烟。我双手反绑,直挺挺地跪着,时间长了,也坚持不了,慢慢弯下身,将屁股靠在后腿上坐下来。  「那你解释一下。昨天警方搜查了十多天前你住的那间房子。那里很隐敝,警察不知道,也从未到过,还把弟兄们也抓走一批。为什么你住了一段日子就出事了?」  听他这样说,吴兴发他们己开始行动了。可能他就潜伏在这附近,我感到有一丝希望。但目前是最危险的时候,要格外小心翼翼,不能露半点马脚。  于是我装作很无辜的样子说:「我是几天粒米未沾,被里三层外三层绑个结实;蒙眼赌口,什么都看不见,动也不能动地运到那儿;我被关在那里,锁在屋里,没见过任何生人,也不知那小村到底处在什么位置,怎么和警察扯上。那里发生的事,我怎么知道。」  「川江省青龙江市蒋老大,那龙口市药王殷莫者,怎么也出事了;还有在西海省仙霞岭烟王宋六爷。这些黑道、白道响当当的人物,只要碰上你都倒霉了,那有这样凑巧的事。」  我没想到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能传得这样远的地方,听他口气殷莫者也倒霉了,好爽。看来这商号老总嗅着点什么,叫我有点莫名恐惧。戏还是要唱下去。就继续狡辩说:「可能我当年演的那类剧目在这个圈内小有名气。我知道,我出现在那儿,肯定引人注目。如果把我到过地方发生的意外都与我联系起来,我就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  举个例吧,殷莫者与我打了多年交道,从一个失意的大学生到身价百万的老板,他发财时我没有功,他失意了我还有过。若不是他陷害我,我能被绳捆索绑长途卖到你这儿,我的苦水还没处倒呢。」  其实这也说到我的痛处,真得忍不住抽泣着哭起来。  总经理无言以对,看实在问不出什么,拂袖走了。那女工头走进来,又在我颈子上锁了个铁项圈,恶狠狠地说:「哭什么。哭的日子在后头呢。这项圈是发射器,你到那儿我们都知道。不要有逃跑念头,逃是死路一条。」  她又给我披上大红织锦缎的披风,将我上身遮得严严实实。商号也怕由于我被束缚着走乡穿户,招来非议,所以非常乐意给我加制一件披风,遮挡一下,无缘无故把人捆绑招摇过市,在社会上,既使在这山高皇帝远的僻远山区,在公开场合这样做也是非法的。  在总经理那儿耽误了好长时间,大家等急了。  看我出来,忙将我引进早己扎好的花船中,将绸带套在我肩上,锣鼓喧天的带到商号办公楼前的广场上唱了起来,舞起来。  徐老头画了个花脸,戴了顶破草帽,手拿一把破芭蕉扇对着总经理带领的商号干部和职工,和着节拍唱起来,现场编出很多赞扬商号老板的唱词,又中听,又顺口,还夹着一些笑话,连那些被关押在车间干活的姑娘都放出来看热闹。  总经理与刚才在办公室神态截然不同,他笑容满面,温文尔雅,好像换了个人。演出结束,最后很客气的将文艺表演队送到商号大门吊桥边。  过了桥,到了黑石村更热闹了。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出来了,将花船围得水泄不通。那些半大的孩子,同我童年时代一样,在人缝中钻进钻出,还有几个甚至钻到花船边,用手扯我的披风。  徐老头急了,嘴里呵斥,并用手中作导具的破扇劈头盖脸把打下去,吓得小孩横冲直撞的夺路而逃。  他们慌不择路,头碰在我身上,身子扑到花船弦上;看小孩冲来,我习惯时用手去护,这才感到双手被绑在背后,动也不能动,卒不及防,要不是肩上套着系在花船弦绸带,差点跌倒。站在花船两边扮纤户的演员,赶忙护着花船,再也不给小孩靠边。实际上,看到这些小家伙,我很开心,他们使我想起了难以忘怀快乐的童年。  在村干部的努力下,花船总算冲出重重包围,到了村委会的大院里。干部们将闲杂人员赶出大院,将门锁起来,下午让我们休息,给老人的慰问活动一般在晚上进行。  虽然看热闹的群众不在,大院里人还是不少,安排活动细节忙忙碌碌的村干部,做各种后勤服务的人员,徐老头还要和一群人研究到各家各户说唱词,整个村委会有些忙乱。村里人对我尤为客气,特别作了安排。  到院子里,徐老头将我扶出了花船,村长立刻招呼来二个中年妇女接待我,她们可能是招待员,非常热情,恭恭敬敬引导我到村委会大楼的三楼招待所,开了一个单人房间让我休息。  她俩张罗我坐在沙发上,给我砌了一杯茶,两人站在我面前,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弄得我浑身不自在。  最后她们自己也不好意思,带有歉意对我说:「姑娘,对不起,我们有点失态了,请原谅。你打扮得实在好看,把我们这老婆子都看呆了。有了你,我们今年敬老活动稳操胜券。你好好歇息,请用茶。我们不打扰了,有事请打电话9999,再见。」         第一百六十四章  村委会的招待宴会  我礼貌地想站起来送她们,但人陷在沙发上起不来。她俩没看出我是被绑着身体不灵活,而是客气地叫我不要动,关上门出去了。她们做梦也想不到,她们接待美丽的船妹是一个失去自由的人。  房间很隔音,关门后外面喧闹的声音传不进来。我挣扎着站起来,到窗户往外看;这里是一个美丽,祥和,宁静的古老山村;白墙黑瓦,飞檐翘阁的明清古房掩在参天古树和翠竹中。谁会想到,这里滋生着贩卖妇女的人间罪恶。  我不知吴兴发他们什么时候行动,心里矛盾,考虑到险境,巴不得他马上行动,但想到五花大绑这美丽的船娘身份,又迫切希望能把这次令人兴奋的敬老活动进行到底,又不希望他马上行动,结束这令人陶醉的演出。  我精神很亢奋,不想休息,无目的在房间转悠,转到卫生间,只见里面镜子里一位盛妆少女注视着我,头上插满珠花首饰,身披红披风,唇红齿白,肤若凝脂,青丝如墨,秀眉如春山,樱口含羞,明眸灿若星,笑靥浅浅。  啊!这就是我。  观察镜子中的形象,从外表上看不出被五花大绑;若仔细看,在颈部有双股麻绳,勒在前面,在披皮衣领里时隐时现。若扭动身体,或快步走,或做舞蹈动作,前面披风两条这的搭缝处,披风有时会掀起,在掀开那瞬间,偶尔也露出胸前闪亮桃红缎上衣,衣襟上可见紧紧缚在上面横竖交的麻绳。  「嘣,嘣,嘣。」有人在轻轻敲门,我从自我陶醉中醒来,赶快从卫生间出来并问:「谁呀?请进来!」  门外有钥匙开锁的声音,门无声打开。  原来是那中年妇女,她和颜悦色地说:「方姑娘。吃饭啦!」  我应声走过来,跟她出了房门,下到二楼,她将我送进一个包厢。里面有一张大饭桌,吃饭的人不多,只有村长、徐老头和四个扮纤夫演员,还有那个胖老头,连我共八个人。  他们客气地让我坐在村长旁边。村长很高兴,红光满面,满嘴酒气,可能他己陪客人喝过酒了。  他首先给我斟了一杯酒,然后自倒一杯说:「首先,我要敬方姑娘一杯。」他用自己的杯子在我面前的杯子碰了一下,继续说:「这杯酒我代表黑石村群众和干部,向方姑娘表示欢迎和感谢。」  我见他这样热情,只好站起来说:「谢谢村长,实在对不起,我不会喝酒,你们的心意我领了。」  「唉!漂亮的船妹不会喝,一小口也行嘛。不能连杯子也不端。我干了,以示我的诚意。」村长将酒一口干了,把酒杯底对着我说:「我刚才陪镇里干部喝了酒。这杯酒是舍命陪君子了。如花如玉的方姑娘,这点面子总要给我呀,不能连酒杯都不端啦。」  我站在那里尴尬极了,窘得满面通红。他难道不知道我双手反绑在后头,怎样拿酒杯呀。但我又说不出口,嘴里吱吱唔唔,急得汗都出来了。  村长见我这样,端着酒杯也下不了台。可能同桌人是不知道我披风下面的秘密,因为商号女工头是将我绑好,用披风遮住,出来时不仔细看不出,这样整个饭桌气氛一下僵住了。  还是坐在我下首的徐老头脑子活,见状便站起来说:「方姑娘不大上这种场合,你看她紧张得不知所措,连汗都急出来了,房间里这样暖和,她还披着厚披风。来!我帮你把披风脱了。」徐老头放下手中筷子,来解披风领扣子。  我心里十分矛盾,想脱掉披风,又怕在这酒席上露出身上不能见人的秘密,就本能地避让。但抗不过徐老头,当褪出披风,露出我穿着华丽衣裳上身,上面绳索密布,全场除胖老头不动声色外,都惊愕得目不转睛,把我看了半天,无人吱声。我也非常难堪,即紧张,又感到刺激,兴奋,低着头,头脑一片空白。  「村长。」还是徐老头打破沉默说:「大侄子,你忘了,当初商号同意将方姑娘借我们用,不就是要时刻将她束缚起来,防止她逃跑。」  「是的。」村长给酒烧得迷糊的头脑有点清醒,他恍然大悟,用手拍了拍脑门说:「一上午把人都忙昏了,你看,我把商行老总交待的事忘得一干二净。小叔,你在这里招呼一下,我去拿点东西。」村长放下手中的酒杯,急冲冲地出去了。  徐老头给我松绑,绳子绑得紧,打了好多扣,费了好大劲他才将我身上绳索解开。  身体从束缚中解脱出来,血流重新流畅通,浑身先发胀,然后发麻,手也不灵活,好一会我才将反剪在背后的双手拿到前面来。双手有点浮肿,发红。我用手互相摸抚藏在衣袖下布满绳印迹的双手腕。连声对徐老头道谢。然后在大伙热情款待下,整理了一下被绑邹的衣衫,重新入座。  这时村长拎了一支沉旬甸的包走到我身边,他将包在我身后放下来。包接触到地面时,里面发出清脆的铁器碰撞声。我一听就知道里面放的是什么东西,就知趣地将身体转过来。大家很好奇,纷纷离座围过来。  村长在我面前蹲下来,笑嘻嘻地对我说:「方小姐。对不住了,我们得照商号定的规矩办。」  我对他抛了一个媚眼,甜蜜蜜地说:「没关系。村长,请你轻一点,这都是铁家伙,碰着怪痛的。」  「这我知道,你放心。」村长打开包,只听「哗啦」一声,拎出一幅联体手铐脚镣。  大家大吃一惊,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啊」了一声。  我对大伙笑了笑,自觉地转过身,提起裤角,将自己的双脚伸出来,递到村长面前。  村长「叮当」一声将镣铐放在我脚旁,先将脚镣上好。我放下裤子,伸出双手,他站起来,又将手铐锁在我双手上;最后用颈枷将我脖子也锁上,这副镣铐是数码锁,合上后仅一条很细的缝,不仔细都看不到。  村长将三把数码钥匙装进自己口袋,回到了自己座位上。  这颈枷钢圈上,除了用一节铁链连接在手铐链的中间,另外还挂着一根很长的铁链拖在地上。  我从座位上站起来,将身上锁链调整一下,又把拖在地上长链拾起来,整理好端在手上,再转过身,面对饭桌坐下来,再小心把链子放在脚下。  为了摆脱在这酒席上尴尬地被动局面,我主动地用左手托着右手铐环和连着的链子,右手吃力地端起酒杯,带着锁链缓缓站起来,笑容满面地对在座的客人说:「小女子不会饮酒,但承蒙各位领导和朋友的热情招待,本小姐就舍命陪君子。请大家将自己的酒杯斟满,小女子将这杯酒与大家共同饮干,算我对各位敬意。我从不喝酒,现在手脚不便,仅此一杯,就不再给各位敬酒了,请大家体谅我。」  村长粗门大嗓带头说:「方小姐这样做就没活说。饮了这杯酒,就没你的事了,你自个慢慢吃。下午和晚上还要辛苦你,一定要吃饱吃好,我干了。」  村长带头,大家随声附和,都饮干了自己的酒。  我也闭上眼将酒一口喝干,然后将酒杯底翻过来放在桌上,坐下来。身上的铁链也「哗啦」一声落下来,「叮当」掉在地上。  一杯酒落肚,就同一团火从嗓子烧向胸部和腹部,我赶快喝了几口汤,来压一压肚内窜上来的火气。由于手忙脚乱,手铐上的铁链差点拖到汤碗里去了。  一会儿酒劲上来,心里作翻,恶心作呕,就全身发热,两颊滚烫;开始我坚持着,但后来头昏脑胀,再也撑不住,将头伏在饭桌上,迷迷糊糊什么也不知道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感到心里烧得实在难受,慢慢睁开眼,发现自己斜在沙发上,旁边的桌上堆放着一大堆闪闪发壳的首饰和绢花,可能是从我头上取下来的,还有一大杯茶,我伸手去拿,感到手挪不动。仔细看,原来还被连体镣铐锁着,有一段链子压在身体下,牵着手铐链,难怪动不了。  我挣扎着坐起来,我将压在身下的链子抽出来,坐起来双手端起杯子一口气将茶水喝完。  从不饮酒,太不胜酒力了,头还昏沉沉的。喝了这杯凉茶,心里要好受多了喝完水我站起来,拖着镣铐,「叮当」,「叮当」走到窗边。  打开窗,身子乏力,站不稳,我双手抓着栅栏,身子还是颤栗,身上铁链晃动着,不断碰击窗上铁栅栏,发出叮当的响声;门外面已是夕阳西下,山风吹来很凉,但舒服。  过了好久,酒才醒,人也清醒了,听到一阵阵锣鼓声断断续续传来,估计表演就要开始了。果然如此,不一会儿有人在开门锁,徐老头带了一个中年妇女进来,他们又将门关上。  徐老头对我说:「方姑娘。我们准备一下,马上要出发了。」  看他手中提着一大束红绳,我就知道他要做什么。我有些担心,怕他绑得太紧了,晚上要走路,要跳舞。就心有余悸地对他说:「徐大爷。你下手可要轻一点。」  「你放心,不会太为难你的。」  他首先用数码钥匙打开我身上的镣铐,那中年妇女帮我将身上的服饰整理一下。徐老头用那红绸编的绳索,用标准的五花大绑将我绑好;虽看起来有些紧,但绸绳很光滑,也柔软,人感觉还好;然后将披风罩在我身上系好,遮住紧缚的上身。  那中年妇女叫我坐在橙子上,再将我的头发打开重新梳理,再插上首饰和绢花,将我装扮好引我出了房门下楼来到村委会办公楼前的场地上演出人员早己在场地上集合了。等我到来,将我扶进花船里,吹吹打打出了村委会的大门,在村长的引导下直奔村里而去。           第一百六十五章  中溪村遇救  黑石村是人口不多,但管辖面积很大的行政村。主要这里是深山区,人烟稀少。由于山外比山里的生活丰富多彩,挣钱容易,那些在山外有一定人际关系的人,能走的都走了,剩下的人也集中在两个大的自然村,一个是黑石村,一个是中溪村。  中溪村在黑石村到镇政府的必经路上,是黑石行政村的边缘。头一天的演出在黑石村。黑石村有一百多户人家,分三个自然村。  这里是村委会所在地,又在兴隆商号眼皮底下,所以演出还比较有秩序,虽然热闹非凡,但没有什么意外。二天就把这里有老人的二十多户人家走访完了,第三天就计划去中溪村慰問演出。  中溪村很大,有三百户人家,九个自然村,离黑石村有三十里山路。本来村委会应当建在这里,但考虑到这里是黑石行政村边缘,对全行政村管理不便。而且,黑石村在行政村管辖区中心,全行政村百分之七十财政收入出自黑石村的兴隆商号,所以最后村委会设在黑石村。估计在路上要走四五个小时,所以早早吃了中饭,演出队伍就出发了。  出了黑石村,顺着河边一条小路往下游走,由于山高沟深,修路代价太大,所以这条路很窄,只能通行人。途中要翻三座大岭,连自行车也过不去,交通非常不便。  山里冬天来得早,农历九月,山外正值秋高气爽,这里己是初冬。茶花,柃木,野菊怒放,香气袭人。枫叶,梓叶都红了,松山竹海、翠薇如滴,株树,青栎身披绿袍,将一片片山峦染得红、绿、白交织,嫣红姹紫,令人陶醉,引人入胜,在碧蓝的天空映衬下,眼前是一幅多么美丽山水画。  而我们一行,行走在这山水画中。我无疑是队伍中的美丽佳人,身披厚实的红锦缎披风,脚穿软底绣花鞋,隆准黛眉,樱口香腮,不弄姿自盈丰韵,不涂粉黛自是靓丽。  想到这里,真是心旷神怡,有点飘飘然了。徐老头和同行演员非常照顾我,出了黑石村就将花船从我肩上卸下来,还派两个梢公专照看我。由于我上身被捆绑着,行动总有些不便,所以过沟迈坎,上山下披,他俩掺扶着我。  刚出黑石村,气温很低,身上还有点寒意,上了一个大岭后,我气嘘喘喘,浑身冒火。时间己是中午后,正值一天最暖和时候,到了岭头上,我又累又热,胸部受绳的束缚,呼吸不畅,喘不过气来。  到了岭头,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找了一块树阴下大石块上坐下来。大家也都停下来,村长走到我身旁,看我脸上汗淋淋的,关切的问:「方小姐。累了吧!看你头上汗。」  他边说边用手巾纸把我头上汗擦去。我很感激他对他微微一笑说:「谢谢。村长,是的,热得气都出不来。」  「山区就是这样,再泠的天,上山就得脱衣。这样吧!我把你身上的披风拿掉,肯定凉快点。」  「这……」  他看我有点迟疑不决,笑着说:「不要紧。这里没人耻笑你,谁都知道你脱掉披风是什么样子,大家都想看看呢。你没感觉到,大伙眼光总是在你披风下搜索吗?」  听他这样一讲,我这真不敢脱了,他肯定不怀好意。忙闪开他伸过来的手,慌亂地说:「不。不。我还好,不热。」  「汗出这样多还不热?这披风当时制作的厚实,主要是晚上给你保暖的,现在穿单衣都热,快解掉。」  他上前一把扯住我,三下五除二把我披风扒下来。披风除掉,人好像从蒸笼中放出来,好舒服。但一看身上闪闪发亮的大红锦缎华丽的上衣上缠满了的红丝绳,就这样在光天化日之下,五花大绑的站在一样山民中,看他们那色眯眯的饿狼般的眼光全盯在我身上,我如坐针毡,敢快转过身,将脸对着背后大树,闭上眼,压住剧烈心跳,一动也不动地坐在那里。  这些山民也不休息了,围在我周围,闲言碎语,评头论足。兴致勃勃如同欣尝一件尤物一样。所幸未对我动手动脚,真是万幸了。  过了一会,就听见村长吆喝一声:「赶路罗!」  大伙才依依不舍地散去,我也站起来,准备跟着队伍下山。  徐老头拦住我说:「方姑娘,稍等一下,我把你背后的绳头理出来牵着。」  「怎么?还怕我逃跑!」我不高兴地说:「这山高路险,仅此一条山道,就是不用绳绑,我也逃不了,何况还捆得还样紧。用得着用绳牵着吗,像押犯人一样。」  徐老头急申辩说:「你误会了。方姑娘。这下山坡陡,路又窄,我拉着绳,是保护你,万一要摔跤,我能扯住。真是好心无好报,烧香遇鬼叫。」  我瞪了他一眼说:「好心?好心就把我身上绳解开,我保证不逃跑。」  徐老头在我后背理出绳头,牵在手上。推了我一下说:「那我当不了家。走吧,大小姐。」  我扭动着身体,挣了挣,亳无作用,绳头仍牢牢控制在他手中。我气呼呼地对他嚷嚷说:「就是你。当初要不是你,我那里会受还种罪,同死刑犯一样,绑得我胳膊都要断了。」  「好了。好了。小祖宗,是我的错,我向你赔不是了。大伙都走远了,快动身吧。」  我也没有办法,他在后面牵着我的绑绳往前走了一段后,发现还下山路要陡得多。上山容易下山难,路又窄,双手被绑在背后不得劲,身体不易平衡,在这崎嶇的山道上行走,身体东倒西歪。若不是徐老头拉着绑着我的绳,还真跌到路边深沟里。  下山路很长,在拐过一个小山嘴后,有一段落差有百米大陡坡。由于陡,不足三尺宽路面上修了很多石台阶。咆哮的河水吐着泡沫,撞击岸边的陡峭石璧,发出震耳俗聋的轰鸣声。  我看到路边的石璧,同刀削一样直插河底,喘急的河水令人头晕目眩,我再也不敢走了,坚持要他们松绑,否则宁死也不走一步。  村长见状也无计可施,不顾胖老头的强烈反对,解掉我的绑绳。他们用绳扎住我的腰,一上一下两人牵着。我双手扶着路边石壁,小心往山下走。双手自由了,呼吸也畅快了。  本来我从小在山区长大,翻山越岭我并不在话下。很快下了这峻险的一段山路。路稍好走一点,那可恨的胖老头提醒村长要重新把我绑起来。  本来打扮这样漂亮,在这山水如画的地方,五花大绑着确实刺激。但考虑到这山路实在难行,性命交关,我坚持不给他们绑,同他们据理力争。要绑,也要到中溪村演出现场。  对于胖老头胡絞蛮缠多管闲事的行为,把村长也弄火了,考虑到现实,他最后下了决心,指着胖老头骂道:「兴隆商行算个屁,不要老拿它压我。就是少他们个把女人,他们敢把我怎样。  不绑了,我就不信邪,这小娘们能在我手中跑掉。不要再绑了,演出时也不绑。中溪村离镇里近,那里演出不同黑石村,外村人肯定不少。给外面人发现,反而说不清,大家看紧点就是了。」  我听了心里乐滋滋的,本来在这山路走,这些山里汉都不敢大意,何况我,手脚自由都吃力,反绑双手确实寸步难行。这村长还是有点怜香惜玉之心。  这时我才体会到为什么人贩子将黑石村作为老巢,若无当地人配合,就是知道他们在犯罪,也难抓到他们的现行。现在通讯这样发达,当公安人员赶到,他们可以提前几个小时得到消息,将被他们贩卖的女人转移到山林中,也无法获得证据,所以他们这样有恃无恐。  就这样紧赶慢赶,到太阳偏西快下山时到达中溪村。中溪村处在深山区与山下平原过渡地带,地势较平坦,是一些起伏不大的丘陵,到处是大片的水稻和玉米,村庄比黑石村大多了。是典型的产粮区。  赶了一天山路,人很辛苦,村长决定当天不活动休息。晚饭后,把我安排在村边一间自然村的公房里楼上一间房间里,给我上了镣铐就休息了。赶了一天山路,累极了,上了床就睡着了。但睡觉前,我仍没忘记给吴兴发发了几次信号。  半夜时分,有人在悄悄呼唤我。我迷迷糊糊坐起来,不知是怎么回事。  「方小姐。方小姐,醒醒!」  听声音好熟。哦!是吴兴发,对,是他。我睁眼一看,果真是。房间里还有几个人,周围很安静。村长也在,他给我打开镣铐。我高兴得发疯,我终于得救了,激动得起来把吴兴发紧紧抱着,泣不成声。吴兴发拍着我的背,安慰我,在我耳边轻声说:「安静,你还未完全脱离危险,不能打草惊蛇,要赶快走,离开这危险地带。」  我一听立刻又紧张起来,立刻放开他。他将其他人赶出去,叫来一个个头和我差不多的姑娘,说:「这是我们的侦察员,你们快换衣服吧,她暂代你演出几天。」  换好衣服,村长给她上了镣铐,留在房间里,我身看侦察员的便服,乘夜色悄悄离开中溪村,赶到了镇公安派出所。派出所外面很安静,但里面好多人,都抱着各种武器,全副武装在休息。看他们个个精悍的模样,肯定是特警,看样子有一次大行动。          第一百六十六章  带标签的箱子  到了镇派出所,吴兴发请所长给我单独安排在一间小房间里休息。这下彻底解脱了,心里非常舒坦:几个月来棚得紧紧的神经终于松下来,有从未有过的轻快感。这时才有一种心力交瘁的感觉,即疲惫不堪又困倦,躺在床上不知不觉又睡着了。  到醒来时己是下午时分,周围静悄悄,偶尔传来一声秋虫的呜叫声。我爬起来,打开房门,到处寂靜无声。昨夜的特警未见一人,只有值班室里不时传来急促的电话铃声和压低声调的交谈声,整个环境有些紧张,焦慮,仿佛等待一场暴风雨的来临。  我找到洗脸间方便之后,在洗手之后对着镜子看了看。镜子里的我仍是浓妆艳抹,发胶固定的发型一丝不乱,只是少了满头首饰和珠花。在这派出所是找不到清洗剂的,只好这样出羞了。回到房间靠在沙发上,抹抚着手腕上有点肿涨绳迹,回想在黑石村的日日夜夜,如梦如痴,感到那段生活既难忘又难得,今后再也不可能有了,反而有些凋帐。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咚咚」两声,有人轻轻敲门。我从沉思中突然醒来,从沙发上站起来,将门打开一看,原来是吴兴发。他眼中布满血丝,疲惫不堪,看来有几宿未睡了。他见到我笑了笑问候道:「方小姐。休息好了吗?」  「休息好了。吴警官,你熬夜了吧,眼睛那样红,还没休息。」  「那有时间休息。人手紧张,想辛苦你一下,去帮帮忙。」  「帮什么忙?我能帮得上?我可什么都不会,特别是你干得这一行。」  吴兴发狡拮地看着我,眼睛里透出一股不可捉摸的眼光,不紧不慢地说道:「你行。这件工作不但比我们内行,而且更比我们胜任,更合适去做。」  我有些奇怪了。他干的那行,什么工作我会更胜,任更合适。反正无事去看看。我跟他到了警戒森嚴的派出所会议室。会议室里有十来个武警,满身都是草屑泥土,东倒西歪地趴在办公桌上睡得正香,看样子是刚执行任务回来。  吴兴发推开里面小会议室门说:「你请进,到里面就知道干什么了。」  我满怀狐疑地走进去。里面只有二个女户籍警,在手忙脚乱地在一些长型箱子旁忙碌着。看我进来,望了望我说:「所里女同志太少,把我们也调来充数。把门关上,你去处理脚下那只箱子。」  我低头一看,是只杉木箱;长约二米,高约二十公分,宽四十公分;上盖用八只螺絲固定,螺絲己松开,盖上写着标签,「根雕样品」。  我掀开一看,大吃一惊。箱里束缚着两个赤裸年青女子;两女子平行放置,一头一个,各有一块厚二公分木块横鑲在两女子颈部;横木上挖出一大两小的圆缺,缺口垫着乳胶,将女子颈部和另一女子双脚腕卡在里面。箱子中间也镶一块四公分厚的横木,有两个凹槽,卡着女子的腰。  从上面看,两女子被过了油的麻绳五花大绑,一条钢制贞操带锁住下身,然后从颈部到大腿又绑了多道。虽不是特别紧,但女人皮下脂肪厚,绳也深陷进肉中,口中塞了个大号橡皮口塞,用一根食指粗橡皮绳固定。  被束缚的女人虽被固定得一点也动不了,双眼紧闭,两脸颊潮红,口中发出几乎听不见的喘息声;她们肯定被注射了春药。  我看上面找不到一个绳头,弯下腰试图扶起其中一个,从背后给她松绑,但动也动不了她。我用手摸了摸她背后,原来她们被固定在背后一根与身体平行的直木上,直木与其身体绑在一起,而直木又固定在箱子上,要解开还真不容易。  那两个女警忙到现在一个也没解开,急得满头大汗。看到此情此景,我感慨万分,若我不在中溪村解救,回到兴隆商号,不也是这样想。  到这儿,我不由得心烦气燥起来。是悲,是忧,是苦,是甜,我自己也说不清。我站起来,四周一望,还有十多只贴着各种标签箱子堆在一起,这样要用什么方法才能在最短时间内解开箱子里的女人。  我对着箱子思考了一下,突然灵机一动,对那两个女警说:「警官。你们这样难解开她们,要把箱子拆掉,从她们背后下手才行。」  她们俩正束手无策,听我一说,放下手中的箱子,和我一块用板子将我身边箱子所有螺絲都拆掉,然后三人齐心合力,把两个被束缚的女人从箱子中连横木和她们背后直木一起取出来,再翻过来,让她们伏卧在地上;再用警用匕首在直木上将绳一一切断,把木头从其背后移走,这样除了口塞和贞操带外,基本上将她们身上束缚解除。剩下两件东西不影响她们行动了。  这样足足干了五个多小时,共有二十四人被从箱子中解救出来。派出所长又找来些衣服给她们穿了。但给她们取口塞遇到麻烦,固定口塞的橡皮绳里面蕊子是钢丝,我没有办法。那些特警有办法,也有工具,具体怎样取掉,我也不烦这个神了。  这些女人大部在兴隆商行我见过,也有部分未见过的。听她们介绍,未见过的,或是身份比较特殊,或是反抗意识强,被商行认为比较危险的人,她们关在商行一个秘密石牢里,赤身裸体,脚镣手铐,只到被出售时才从石牢中放出来。  商行里将出售的女人,经过灌肠清洗肠胃,再注射营养液和春药的混和液,这样能保证一周时间,人体在不活动情况下生理对营养的需要;春药是使人处于一种迷幻状态,在运输途中不恐惧和难受,能忍受这种严厉束缚下的运输。  商行将木箱伪装成各种山货包装,固定在特制竹排上,从商行的河边码头漂放,运到山外;途中除安排有撑放排的山民外,沿途还有商行的打手保护,多年来从未走漏风声,一般在通有公路的中溪村起岸,当天用汽车混在其他货物里运往偷渡船上。但也出过事,由于河中急流旋涡多,被卖的女人淹死情况也累见不鲜。  这次成功解救,后来据知情人透露,是吴发兴安排卧底,先找到巢穴,然后顺藤摸瓜发现了这条人贩极秘密运输线,破了这个危害多年的人贩团伙,立了大功。我心里清楚,我就是那个有功无偿的无名卧底。  当我们基本安顿好这些女人己是午夜,正要休息时,风风火火又回来一组便衣警察,他们又截获了几只木箱,抬到小会议室来。  箱子上还水淋淋的,刚从河中的竹排中刚卸上来。这几只箱子上写的标签是「楠木家具」。箱子制作要精制多,看样子,与前面的箱子不是一个挡次的货。送来共三只箱子,其中一只明显感觉到比其它重一些,我有些好奇,决定先打开它。  当我掀开盖板,我倒吸一口凉气,箱子的女孩装扮与前面己解放出来不同,像我离开如意公司时一样,乳铐紧匝看乳房根部,附带的夹子钳着乳头,束腰细链捆绑着胸部,勒看颈部,束缚着胳膊,同五花大绑一样。下身锁着那特殊的贞操带。  首先看到的那个女孩面孔似乎很熟悉,小眼睛,嘴较大,皮肤细且白,身材苗条。但巨大的塞口球使她面孔有点变形,一时也想不起她是谁。我将目光转向另一个女孩,首先发现她的双脚与任何女孩不一样,她锁着一幅黑黝黝磨得发亮的脚镣,而且脚镣链上还焊接着一只小铁球。  其实这样做完全没有必要,人被紧固在箱子里,那有逃的可能。仔细一看,这脚镣很面熟,同我在如意公司见到的一样。然后我转过脸看看她身体上部分,她同前面女孩装扮是一样的,乳铐,束腰,贞操带。不同的是颈部多了一幅钢项圈。  突然我感到这女孩的眼睛怎么在那儿见到过,太熟了;她看到我,也激动起来,园睁双眼直勾勾地看看我;虽口不能言,但从鼻孔中发出哼哼叽叽的声言,拼命挣扎着被固定着不能动的身体,显得非常激动。  我头脑中火光一闪,啊!天啦,怎么是她,这决不可能。我看花眼了,再揉了揉眼,仔细一瞧。不错,是她,高傲的公主金银花。她怎么会落到如此地步,我再也控制不了自己,扑到她身上,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淌。口中叫道:「银花。是你吗?这怎么可能,你怎么啦,出了什么事?」  银光突然痛苦得紧紧闭上眼,浑身颤抖,急促的呼吸,泪水涌出眼匡。我立刻反应我弄痛她了,我忙爬起来一看,原来是我压着她乳房了,上面一双钳紧咬着乳头,乳铐将乳房挤压着鼓胀胀的,我这一压她是受不了。这时那两个女警也赶过来问:「方小姐。怎么啦?摔了一跤!」  我苦笑着,望着脸色渐渐平和了的金银花说:「没什么。我们抓紧时间动手吧!」  那两个女警看看箱里两个人,也嘟嘟囔囔地说:「这人贩在女人身上还锁上这些淫秽物品,太可恶了。难怪这只箱子这样重。」  我害怕她们在解救时再伤害金银花。她们就叮囑说:「她们身上锁的那些东西,不能碰压,我们要小心点。」  如是我们先将箱子拆开,将她俩连背后支木支起来,再割断缚绳。两个女警还试图除掉她俩身上那三件东西。我虽知道是徒劳的,但还是努力一番。结果连束缚铁链锁都未找到。  金银花也摇着带手铐的手,叫我们别浪费时间了。但我们还是将其口塞取出来,因为前面取了不少,有经验,也有工具。拿下口塞后,发现另一个女孩是赫牡丹,如意公司戏剧演员。  我离开公司时,叫她折磨得刻骨铭心,我这次开心地将她的双手反扭在背后说:「好个牡丹。你也有今天。这副行头穿着感觉怎样,一定很舒服吧!是不是让我开动它们?我想我会找到控制开关的。」  她同我当初一样,几乎被束腰金属链五花大绑,就差没将双手反剪,所以根本无法反抗我,只好不断地向我讨侥。金银花在旁边咯咯地着笑劝解地说:「玫瑰。你报复心怎么强。这事当初也不能怪她,她也受制如人,得饶人处且饶人,放了她吧!」  两女警见我们这样,就说:「你们是熟人,先聊聊吧!我们手头事好多,先走了。方小姐。剩下两只箱,你一人拆吧,叫她俩也帮帮你。」  女警走后,我找了件衣服给牡丹穿上。金银花手铐脚镣无法穿,我用条被单暂裹在她身上。然后我们动手折掉另两只箱子,将另外四个女孩放出来。  金银花她们会落入人贩之手?我心里始终疑惑不解。但现在人多嘴杂,不便问她,以后再找机会。  当我们将另外另个女孩安顿好,我找了一根绳头将金银花脚镣链上的铁球系上,帮她提着,引她俩到我房间休息。这铁球其实并不重,最多2公斤,但拖在脚上走路,也怪吃力的。  回到房间,天也快亮了。我们挤在一张床上很快睡着了。           第一百六十七章 三件宝套装  又是一个暖洋洋的中午,蓝天白云,秋高气爽。我忙进忙出帮助她俩洗漱,还从特警那儿找来一些工具,想帮她们弄断绑在身上的链子,但一切是白费劲。金银花叹了一口气说:「别瞎忙了,这都是人贩子专门从国外订制的,用特种金属制作。上次玫瑰被锁上时,我听张孝天的公子张卫男给我介绍过。」  她边说边对着我做了一个鬼脸。见我不睬,她故意挖苦地说:「不是吗。提到你的冤家,你就不高兴了。这次在兴隆商行才知道,这乳铐,束腰,贞操带三件头外表虽一样,但类型有很多,而且都是这家商行购进专用于高等级商品包装的。」说到这里,她自己哈哈大笑起来,用手铐链突然套住我的脖子。  我当时背对着她,思索如何想方设法解除她们身上束缚,以及我这脸上的浓妆怎样处理,方便出去,下一步怎么办。冷不防给她从后面将颈部勒住,往后倒在她大腿上。  她用手捏著我的鼻子说:「玫瑰。你可知道,我们都是高等级商品,卖到国外很值钱的,才配穿这三件宝贝。你不要痴心妄想了,以目前条件,是解不开我们身上三件宝,也除不掉你脸上的彩妆,这样不很好,很开心,我们平时不就想这样。」  我知道银花是个性情开朗的人,喜欢开玩笑,故也不生气。挣扎起来说道:「都什么时候了,还这样?这里离沁州千里之遥,怎样回去,我都愁死了。」  银花仍不以为然地说:「车到山前必有路,我才不急呢。」  「方小姐。起来吃午饭了。」吴兴发不知什么时候来的,他在门外喊:「我这有些东西,送给你也许能用。」  金银花和牡丹一听吓得一骨碌坐好,整理好衣衫,将身上三件宝贝严实地包裹起来。  我站起来开了门。吴兴发虽又黑又瘦,但精神尚好,他吃力地提着一只大杉木箱走进来,放在墙边说:「这是我们搜查兴隆商行发现的一些东西,没有作为证据的价值,准备销毁。但我从中挑了一些化妆品,对你还有用。  另外有些东西像女人用的,我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看样子将来《红玫瑰公司》作演出用还有点价值,所以都送到你这儿,到遣送时你就说是你个人用品,好带走。还有二大木箱正从黑石村往这运。」  吴兴发放下箱子就离去,我与牡丹跟他一块去吃饭,将金银花留在房间。我们吃好后带了一盒饭菜给她吃。饭后我们打开那只木箱,里面是一些很性感的女人衣服和化妆品。  这些化妆品都是国外名贵品牌,我从中找到了清洁剂,正高兴,看吴兴发带二名武警又送来二只木箱。吴兴发留下箱子,叫二名武警战士先走一步,严厉地对金银花说:「你的刑具怎么还未解除,跟我走,我安排人把它们打开。你们这样的人真是匪疑所思,与众不同。」  金银花不知他有何用意,有点惊惶不安地望着我。我笑着说:「银花。他是我们的大恩人,这次是他带人解救了我们,你放心跟他去吧。他姓吴,吴警官。没有恶意,救人救到底嘛。」  金银花听我这样说,才提着铁球,拖着脚镣跟他出去了。  我立即拿了清洁剂到洗手间,先将所有化妆部位浸润到,在那里静候十多分钟,再重点往化妆边缘涂抹一会儿,感到涂抹的地方有点痒,化妆的膜逐渐剥离皮肤我小心用手指从边开始掀,慢慢将整个化妆层剥离从脸上拿下来,再清洗面部,最后用另一种脱胶剂将发胶洗掉,头部同脱掉一顶沉重帽子,变得很轻松,再清洗头发,吹干后,油黑蓬松,略卷曲的头发同瀑布一样从头上披散下来。接着又冲了澡,人好舒服。  当我一身轻松回到卧室,银花己回来了,在床上与牡丹俩睡得正香,手铐脚镣仍锁在她身上,看来特警也打不开这种如意公司数码刑具。受了一段时间的惊吓,她们太需要休息来恢复自己。  我没惊动她俩,闲而无事,打开了吴兴发送来另一只木箱,里面放着许多标有外文纸盒。  我随手拆开一只大纸盒,里面有三只小盒,我不识上面文字,打开其中的一只,里面有二只纸袋,一只仅装一根筷子粗的金属链,很长;另一只是一块黑尼龙布,两边有几排小孔,并有一张说明书,我一看就知道是什么了。  其它二盒是乳铐和贞操带,将其重新包好合上,心里不是滋味,不知那个姑娘也要尝尝这三件宝的酸甜苦辣;反正我吃尽了它们苦头,虽然它很诱人,但不想再穿了。     ***    ***    ***    ***  在中溪村休息两天,当地公安安排了一辆中巴警车,送吴兴发上火车回西京市,顺便把我们这三个美女带上,遗送回原藉。  由于金银花手铐脚镣无法取下,为了避免路上麻烦,吴兴发弄了一套女警服给牡丹,由她充押送警员,来押解银花。  由于天气转凉,给金银花定制了一套厚实黑色西服裙装,上装西服从袖口到腋下,再从腋下到下摆都用拉链;下面是一条长裙,盖到脚面。金银花从吴兴发送来箱子里挑了双薄皮长筒高根皮靴,一套蕾丝内衣,穿在里面,外面再披上一件军棉大衣,安排她俩乘一间软卧。  吴兴发想与我聊天,来打发时间,我也想了解一下这次破获兴隆商行人蛇集团内情,也愿意同他在一个包间里。  我被救出后,穿了当地派出所借来老百姓衣服,很不合身,所以在吴兴发一再鼓励下,从箱子里挑出几件衣服,在车子里换下。里面是浅绿蕾丝内衣,咖啡色加厚丝袜,外穿一件绛红色底,大朵黄茶花,深绿枝叶,金丝线勾边的厚丝绒长旗袍,外面再套一件翻毛领长皮大衣,吴对这样装扮也很欣尝。  我们是夜里十点上车,晚上人少,我们一行四人,另加吴兴发助手二人上了车。他的助手要整理材料,另安排在后面一节较安静车箱的包间里。  上车后我安顿好银花她俩,回到包间。吴兴发很兴奋,我见他毫无睡意,就要求他讲讲这次行动过程。他笑嘻嘻地抽着烟,慢条斯理地说:「这是机密,怎能随便对外散布,我们是有纪律的。」  我听了很不高兴,气呼呼地说:「算了吧,狗屁纪律。我给你卧底,吃了那么多苦,怎么是局外人。真是过河拆桥,你吴兴发真不是好东西,案件都结了,还保什么密。」  「谁说案结了?兴隆商行的董事长是谁,你知道吗?他是真正的主犯,策化人。连他都没查到归案,能了结?」  我给他顶得哑口无言。是的,在兴隆商行,我只见到总经理。这个神出鬼没的董事长,连村长都不知道。但心想,能多少让吴兴发能给我透一点也是好,因为我想通过了解兴隆商行窝点的破获信息,来探求金银花那边的变故。我总感到这里面有关联,与我有潜在利害关系。故下定决心也要从他嘴里套点东西出来。  我思忖了一会儿,就使出撒嬌的手段,主动坐到他床上,把他吸得烟夺下来说:「你将救我的过程讲一下总可以吧。不要意抽烟,呛死人啦!今天不讲,一天一夜都不准你抽。」  我知道他是个烟鬼,不允许他抽他可受不了。  「方小姐。你这是太为难我了。真的不能说,泄露出去要犯罪的。」  「难道你不相信我?我嘴可紧了,决不泄露。上次在兴隆商行,那个老总那样逼我,差点把我勒死,我都没露出你们一丁点计划。」  吴冷笑一声说:「你方小姐我才不相信呢。心眼多,叫人防不胜防。你用一个微型录音机或偷偷用简语把讲话内容记录下来,再交给你好的朋友那周大记者,是多好的第一手材料。」  「我这次出来,什么都没带。不信,你搜,有没有你说的那些东西。」  「我那敢啦!对一个女人这样做,不是叫我犯错误。」  「那怎样才能使你放心呢?」  吴抬头望了望窗外,沉吟一会儿,狡诈盯着我说:「不是使我放心。而是你自己采取一种有效的防犯措施,能让我放心。例如说怎样约束自己双手,使我相信它无法做任何事情,录音,记录。」  我突然明白了吴的真正目的。我怎么没想到他也是《红玫瑰俱乐部》的成员呢?为了套出他嘴里东西,吃点苦也值。  于是我站起来用手指戳了戳吴兴发的头,笑嘻嘻地说:「你真坏。我知道你的鬼念头了。你这儿有没有绳子?我可申明在先,今天我可以受点苦,但我的要求你一定要满足。」  我脱掉外面大衣,到洗脸间补了补妆,将头发往上拢了拢,在头顶扎了个发髻。当我出来时,吴手里己拿着一根黄豆粗,绿色警用绳,原来他早有准备。我摸了摸已恢复光滑的手腕,指着警绳说:「警绳能否不用,它太硬。」  我看他没有换得意思,只好说:「你要轻点,紧了易伤人。」  他笑而不答,将我转过身,背对着他。然后用绳抹肩拢臂,在两胳膊缠上几圈,再将双手反剪在背后系在一起。  我发现他绳缠得紧,很不放心,再叮囑他说:「双手被反绑了,不可能干什么。不要绑得太紧,听见吗?」我看他不理不睬的,就很严肃地说:「再重复一次,不要太紧,否则本小姐要翻脸不认人。」  他兴奋地嘿嘿笑着,把我双手往上一抬,我胳膊吃不住劲,腿一软跪下来。他麻利地将系在手腕上的绳头穿过抹肩预留的绳圈,乘我往下跪的时候,往下一拉,双手一下吊上去。肩部和胳膊的绳立刻收紧,所有绳索都咬进肉里,又痛又麻。  我见事不妙,边骂边拼命挣扎,想将绳挣松点,结果旗袍上二粒盘花布扣都挣开了,露出右侧蕾丝包裹着大半个乳房。吴发兴左手抓紧吊起双手绳头,死死往下按着我,右手迅速将绳扣打死。  我跪在地上,屁股压着双脚,胸部都压在大腿上被他按得动弹不得。气得我想大声喊叫,又怕别人听见,只好转过头对他压低声音喝叱说:「你发疯了。不得好死的吴发兴,捆犯人啦!太紧了,松一点,快松一点,不能绑得这样紧,这是警绳,会绑坏我的。唉哟!我的胳膊。唉哟!我的手。」  吴发兴也不啃声,仍用力地继续绑。他将绳头分开,分别穿过缠在胳膊上的绳圈里,然后往中间收力打结。后从又肩穿到前面,将我提起来站着,转到我前面将松开的扣子重新扣上,再将两绳头在胸部交叉后,从后面到前面,在腰上系上一圈后,又将手腕再捆一圈,打结。最后围着我转了两圈,满意地点点头说:「方小姐。现在真漂亮!」           第一百六十八章 吴兴发警官  警绳勒紧了,双肩同背了一个沉重的背包,几乎将在背后手臂手肘紧贴系在一起,又涨又麻。我不得不努力挺胸收腹,来减轻绳索的压力;我闭着双眼,调整自己呼吸,尽可能放松自己,来适应这紧缚的现状。  听到吴兴发发自内心感叹声,我发现这些男人们,从西京市《红玫瑰公司》的紧缚师,到黑石村的徐老头,站在眼前的吴兴发,在绑我前,并不存心把我捆得太紧;但实际下手时,都不由自主的用最大力气来捆。每次都是那样紧,难道我自身有什么魅力,来诱惑他们这样做,而且都认为这样我更美丽。  而我呢,在被绑前,总有些担心受怕,怕太紧了自己吃不消;但是真的被紧缚后,心里反而很舒坦,很刺激,连乳头、下身都变得很敏感;身体发热,情绪亢进,精神有些迷芒,希望这样在大众面前展示自己,任人摆布。有时我自己都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可能这几年的生活己养成了这种特殊的习性,把我变成这种异类。  吴看见我身体微微颤抖,脸色潮红,紧闭双眼,沉默不语以为我真生气了。将我扶到床上坐下,轻言细语地说:「方小姐。美丽的受难女,都生气了。我倒杯水给你喝,你看车己开动了,我们要回西京。别生气了,我向你赔不是。」  听他这样一说,我忍不往「噗」的一声笑了。  我晃了晃五花大绑的身子说:「看你的杰作。难怪你非要我脱掉那些派出所弄来衣服,穿上这件华丽、苗条丝绒旗袍,原来你早就没按好心。作为旅客,那有这身打扮出门,就是妓女也不敢这样。要不是夜里上车,我也不敢。  你是存心要出我的洋相,欺我现在一穷二白,由你摆布。这下你满意了吧。打扮得妖艳无比的美人洪玫瑰,被你用警绳牢牢五花大绑,坐在你面前,等你履行自己的承诺。」  吴兴发见我没生气,兴奋得坐在对面床上,玩弄连着我手腕的警绳头。并且用绳头时不时调皮地扯一下,弄得被绑的手腕真有些痛。我用脚踢了他一下,气冲冲地说「不许扯绳子,弄得我手痛。快讲呀!不要耍赖。说活要算数。讲不讲呀,我等不及了!」  他给我抢白得面红耳,用手扶住我的肩,另一只手指着我说:「你真是怜牙利齿。好!我告诉你。我也再重申一遍,任何细节都不能透露给周洁。我认真地点了点头。吴兴发言简意該地将这次破获兴隆商行人蛇集团经过介绍一遍。  在捣毁天坑人贩集散点时,吴兴发从清理人贩的电脑资料中发现了这条贩卖人口的线索,知道有一个转运出海,贩到国外的人贩据点,但路途遥远,不知走什么线路?不知这个据点在什么位置。  经过深思熟虑,周密策化,经上级批准,联合数省警力,开展代号《月光》的清剿人贩行动。主要利用我作饵,他们秘密跟踪搜寻沿途交接据点,直到发现黑石村兴隆商行这个总转运站。为了避免有更多妇女受害,在了解兴隆商行是最后一站后,立即通知各地警察局打掉己发现的人贩交接站,并顺藤摸瓜扫除一大批大大小小人贩组织,破获了一些多年积案,解救了数百名被贩卖妇女儿童。  这一行动极大地震慑了这伙黑势力,引起他们警觉,所以才发生了兴隆商行总经理拷问我的事件。为了查清为他们出海走私人员船只,找出兴隆商行出海陆路通道,同时侦察内地其它地区贩送妇女的线索,故当时暂未动它,而是通过当地政府约谈了黑石村村长,动员他转换立场,帮助政府清除这颗深山毒瘤。  在村长的安排下,当地派出得力警员,严密监视兴隆商行一举一动。但令人奇怪是,虽然这期间出运了两批被贩妇女,但工厂待贩妇女未见明显减少。肯定还有其它线路往这里输送被贩妇女。例如这次行动中被解救的金银花和赫牡丹,就不知怎么偷运到兴隆商行的。但是兴隆商行这两次出货,让我们发现了它出运方式和线路,停泊地点和参入走私船只。  为了不惊动兴隆商行,前两次解救行动由边防巡逻艇在海上进行,拦截載有被贩妇女走私船。  在这之中,突然冒出个重阳节花船拜寿事件。吴兴发当时想用此机会把我解脱出来,往上级汇报后,大家认为是个决好机会,彻底拔掉这个人贩重要巢穴。吴兴发当时不同意这样做,因为兴隆商行上下家的网络并没彻底搞清,还未发现它的老板即董事长。但下级拗不过上级。  大家分析兴隆商行会利用这次花船演出大批的出货,我们可以安全的解救她们。比攻出商行要安全多,也减少进攻障碍。果然这次兴隆商行利用花船在中溪村演出时,他们运出一大批货,停泊在中溪登岸上车运走,被警方一举截获。  在攻打兴隆商行时,虽遇到武力抵抗,但关押人质少,方便了特警行动。在兴隆商行内,警方发现一个秘密洞穴,这是一个水洞,深不可测。洞内套洞,不知通往何方。  经这细仔搜索和缴获商行资料提示,在水洞中找到了三个支洞改成的石牢,又解救了六名妇女。据金银花后来说,她运到这儿就被关进了这个不见天日的石牢,直到出运走。  吴兴发也认为沁州如意公司,与兴隆商行肯定有往来,但从兴隆商行文件中看,时间并不长,不到一年,他认为如意公司有人涉及这个黑势力集团。  他最不满意的是未找到兴隆商行老板,后来审讯了那个总经理,这人供述他仅是个傀儡,在兴隆商行最有实权的是副总,他有副董事长的身份,由他向商行传这老板的各项指示。但这个人在警方袭击当天也神秘消失。  听了吴兴发的叙述,我知道这件事远没有结束。坐得时间长了,我试图活动一下几乎麻木的胳膊,但只能扭动着上身,胳膊一点也动不了。  吴马上警觉地说:「方小姐。你又在玩什么花招啊?」他把手中绳头用力一拉,我双手腕勒得好痛,只好顺着他的力道转过身,身不由己地滚下床,跌倒在地上。  我气得要命,转过脸对他叫道:「你干什么?你把我绑成这样,还能干什么。快松开绳,让我起来。」  吴兴发着我捆在背后的双手,确实什么也干不了,不由得笑了。他抓着我缠了多道绳的手臂,将我拉起来说:「对不起,这不能怪我,只能怪你太狡滑了。你是我见到最聪明的女人,不能不防。」  我又好气又好笑,但五花大绑的我又有什么办法来对抗这个精明的警察。想想还是老老实实地坐在床上,随意问道:「吴警官。难道这个老板你们一点线索也没有。」  「线索是有一点,是在缴获文件中偶尔透露出的。他是一个健壮的胖老头,常在山里走动,独来独往,不与商行任何人有公开接触。从资料分析,他经常出没在商行附近,就是无人认识。」  我听了他的话沉思了一下。在商行附近活动的胖老头,那肯定经常出现在黑石村。黑石村的老人这次重阳节我都见过,这山里老人几乎体形都是偏瘦的,这是常年累月爬山的结果。没有胖的呀?  我突然想起一个人,与徐老头共同把我押到黑石村的胖老头。  对,他普通话说得好,而其它老人都带有明显当地方言口音。再回忆他的言行,都好像总是以商行人口气说话。  在押我到黑石村路上,他对徐老头一些不利商行的行动公开反对。例如他反对徐老头重新捆绑,怕弄伤我。这次跑旱船,他积极参入,好像是监督我等等。最重要的是他有山里人少有的胖形。我把我的想法对吴讲了。  吴兴发对他产生了极大兴趣,而且立刻精神起来,他站起来激动地把我紧紧抱着,在我额头上吻了一下说:「方小姐。真了不起,你应当去当警察。我立刻去我同事那儿,将你提供重要线索研究一下,看来这个晚上休息不了啦。」  我给他擼着动弹不得,他胸部压着我被绳勒得凸起乳房上乳头环,刺激着那敏感地方。当他滚烫的嘴唇一接触到我的面部时,我一下瘫软下来。他松开我,我一下倒在床上。  当他放开我,穿上外套准备出门时,我有点慌了,急急忙忙说:「你走了。我怎么办?」  「你就在房间休息。晚安!」  「那里得把我解开。」  「那是对你的奖励,怎能随便解开呢。我相信你很满意现在完美形象,我怎能随便破坏。」他话音刚落,人己出门,只听轻经一声关门声,门外地毯上的嚓嚓脚步声匆匆远去。  我没法,挣扎着坐起来,看看胸前,肩头绷紧看的绿色绳索,在红色丝绒面上是那样醒目,再试图挣了挣,捆得很紧,一点动不了,连手指头也麻了。怎么办?难道就这样过夜。火车在铁轨上快速行驶,传来有规律的「匡郎」声。夜己很深了,车箱里静悄悄。  我不安的扭动着臂膀,酸痛一阵强一阵从肩头,从手肘传来;手臂同断了一样,越来越麻,越来越痛。这样不行,吴兴发绑得太紧了,时间又过去这样长,一定要想方设法解开绳子。我真怀疑手己受伤。  怎么办?正当我搅尽脑汁时,隔壁隐隐传来一阵嬉笑声。啊!是银花她们。白天睡足了,晚上精神来了。对!何不求她们帮忙。但这样子怎出去。  我站起来,想取下墙上挂的大衣披上,但无能为力。算了,深夜,走廊上不一定有人,就冒一下险。我艰难地用己麻木手推开包箱门,望左右一看,一个人也没有,只有几盈昏暗的路灯照着空荡荡的走廊。  我大胆跨出门,心剧烈地狂跳起来,呼吸越来越急他,慌忙用头在她们门上敲了几下,房内说笑声突然停止牡丹在问:「谁呀?」  「是我,方芪玲。」  「方芪玲是谁呀?」  「是洪玫瑰。」这是银花在说:「牡丹。去开,这半夜三更的,不在那儿快活,上我们这儿干什么?」  门慢慢打开,我一下冲进去。看到她俩目瞪口呆的样子,着急地说:「发什么呆呀?还不快把门关上!」牡丹这才反应过来,关上门。  银花靠在床上被子上,仅穿着内衣。身上的镣铐在柔和灯光下闪闪发光。  牡丹穿着太性感,透明丝质睡袍,里面是乳黄半透明蕾丝胸衣,丁字裤,所以乳铐,身上缠着的金属细链和贞操带发出闪光看得清清楚楚。  我想这些东西肯定是吴兴发送给我箱子里找出来的。我坐在银花床上,喘过气后对牡丹说:「我房里没人,请你去把我房门关上。」  牡丹迅速出去,关好我的门,回来把门锁好,靠在门上,右手摸着左胸,脸上红彤彤的,急促的呼吸胸部一起一伏。  我才发现,她的乳房在束腰的挤压下,变得很大,在乳铐的紧勒下,凸得很高。  过了好一会,她才换过气来说:「吓死我了。我给玫瑰姐这一催,就跑出去了。你们看,我这身打扮,万一给人碰上,怎么得了,羞死人了。」           第一百六十九章 受制于银花  这时银花也坐起来,将被我压臀部下绳头抽出来,在手上观察然后对我说:「玫瑰。对不起,在我们之间还是用玫瑰这名字好,亲热。这好像是警绳?他们要逮捕你,我还认为吴警官要占你的便宜。不过对待犯罪谦疑人,这样绑有点太过了,特别是对你这样有教养的美女,你可以向他们抗争。」  「你弄错了。」我笑着解释说:「吴是我们那个俱乐部成员,都爱这一套。不过他今天太坏,简直是用了全力,绑得实在紧,而且是警绳,我真得吃不消,估计手都绑坏了。那坏蛋借个理由跑了,没法,求你们帮忙,我给勒得痛死了,快解开!要快,求求你们了。」  牡丹一听忙过来给我解。我赶快转过身,正当牡丹在解第一个绳头时,银花猛得将手中绳头一拽,一阵刺痛从肩关节传来。我「唉哟」地叫了一声,我又被拉地转过身,背对着银花,气呼呼地说:「银花。你想干嘛?好痛啊!」  银花漫不经心,阴阳怪气的说:「牡丹。你讲老实话,我们三人谁最漂亮,谁的名气最大。」  牡丹领会银花意思。附合地说:「那当然是玫瑰!」  「对了。若将我们三人出售,玫瑰售价最高,最贵重。我们身上这三件宝贝,是专门设计给值钱,高价女人穿的。现在我俩都穿戴整齐,而玫瑰小姐一件都没有,这太不公平。你说说,牡丹。」  牡丹兴奋地说:「那当然。玫瑰姐应当穿更高挡的。」  看来她俩不安好心,我害怕了。这银花疯劲上来,什么都干得出来,我在她家领教过。忙说:「谢谢二位好意,我也不敢麻烦你们,我回房间去。」  银花拽紧手中绳头。对牡丹说:「走得了嘛。牡丹。将我俩相中的那合最高挡的三件宝贝拿出来给玫瑰。」然后恶狠狠对我说:「玫瑰。我和牡丹被链子束缚,手脚不太方便。你要老实配合,否则你知道本姑娘手段。听见没听见!」  我真怕她再拽绳头,这样真能给她把手弄废了。只好唯唯喏喏地说:「我知道你狠。银花。我保证配合,请你不能再拽绳头,真疼啊!」  牡丹很快从箱中取来一只包装特别精美大纸盒,从中取出一条刻有暗花金色合金贞操带。我站在银花床前,银花站在我身后,一手掀开我旗袍下摆,一手揪着绳头。牡丹褪掉我的内裤,将贞操带锁在我下身。  这贞操带前面用铰链连一个《L》型附件,《L》型附件一端是充气乳胶jj,另一端铰在小便出口上方。小便时,将jj取出,平时插在阴道内,否则连裤子都无法穿。将贞操带穿好后,她俩才给我松绑。刚松开我双手是麻木的,不能动。  牡丹要解我旗袍扣子,给我戴乳铐,我现巳不受制于银花,虽然双手不能拆抗,但我扭动身体不让她解,并往门口冲去。牡丹上手臂束缚着,用不上力,只好也冲到门口不让开门。我拼命挤开她,用麻木手去开门。突然我下身嗡嗡作响,阴道jj涨大搅动起来,在里面横冲直撞,并有微弱电击。我全身突然颤抖,发软,一种熟悉快感溶化了人上每个细胞,我不知不觉瘫倒在门口,全身发热,人处于一种迷幼状态。  当我重新清醒时,人赤裸裸一丝不挂俯卧在地上。牡丹坐在我臀部,在给我穿束腰。我抬起头挣扎着想起来。银花笑眯眯地说「快好了。再忍耐一下!」  我发现我手腕上套有一只1厘米宽,1毫米厚金色合金环,上臂套有二只同样金属环,从背后引出三根金属细链连在上面。  我感到胸部有些异样,低头一看,一只手指粗金色合金环卡在乳房根,每间隔二公分焊一根细金属链,连在套在乳头铜质小环上。小环连上有带齿嘴,咬住乳头。  原来的乳头环正好在带齿嘴之间。脖子上也套一只手指粗铜质环,上面焊有四根较粗的链,分别连在两只乳铐上。乳铐之间有一块金色小盒,用铰链将两铐连成一体。  过了几分钟,牡丹站起来,我也从地上爬起来。当我起来时,稍一动,浑身都是金属的碰击声,金光闪闪。  我站起来一看,脚腕和膝关节上都套上同手腕一样铜质金属环,都有从背部拖下金链连接,双手和双脚的行动都受到很大限制。我心里很生气,又不敢触犯银花,默不做声穿上旗袍,拿着吴兴发的警绳,袜子和内衣,怀着非常复杂的心情回到我的包箱。为了不出洋相,不让吴兴发发现,我赶快穿上内衣裤和袜子,穿上旗袍和大衣,和衣睡了。     ***    ***    ***    ***  第二天我呆在车箱里,那儿也不敢去,饭都请服务员送来。  吴直到火车到西京站前一个小时才回到车箱。看他高兴的样子,估计案件有了突破。他双眼熬得通红,回来就睡,直到下车前我喊醒他才起来。可能是他通知阮总,阮总来接我,将车直接开上月台。  虽到站己是晚上六点,我还是等人下完了,阮总上车接我们才下车。吴乘警车先走了。银花和牡丹不知沁州到底发生何变故,暂不敢回去,也跟我回到『玫瑰之家』。  在车上我介绍这两美女是我同行,阮总喜出望外,也不追究我这么长时间不上班了,干什么去了,他想尽快安排活动,来安慰牢骚满腹的会员。  西京秋末已很冷了,所以银花给我加的这身行头也没有什么不便。本来我不喜穿长靴,为了遮羞,没办法,特定制了几双高根长靴来遮挡这些刑具。还好,衣服穿得多,这链子裹在衣服里也不响了,只是行动有限妨碍。  可是『玫瑰之家』的人反而问我,最近去了什么训练班,怎么行动变得如此轻漫,优美,我有苦说不出,好气又好笑。既然无不碍我,也不同银花计较。  她们不也锁上了这些专针对女人的刑具,何况她还带着镣铐。也就是这个原因,阮总对她特有兴趣。再加上她美貌如花,口齿伶利,阮总有事无事找她谈天说地,处处优待。她目前无处可去,也乐不思蜀。牡丹本是她的影子,也心安理得。  回来安顿好后,我想找银花询问她为什么被人贩卖,这是不可思义的事。但阮总老是缠着她,总没机会。  很快,阮总和几个大股东及紧缚师老古,与我开了个策化会,讨论下次活动之事。  因为天气预报最近有几天很难得的小阳春天气,各股东和会员最近能抽出时间聚会,所以公司很重视。  阮总介绍说:「最近我们条件非常好,洪小姐回来了,还带来两位同仁,她们都参入过洪小姐主演的《忘思负义的下场》电影的演出。更重要的是我们的会员还搞到了那部电影的道具,所以我们这次活动以这个内容为主题安排。」  会上经过讨论,拟出活动大致内容和安排。     ***    ***    ***    ***  两天后,《玫瑰之家》全体会员,我与银花三人再加上公司九名公司模特乘大巴到离西京市150公里阴山温泉山庄去举办这次活动。  阴山温泉有很多泉眼,有的是温度近100摄氏度高温泉,也有40度的普通温泉。这个山庄是我们一个股东的,建在一个有多处高温泉的山沟里,主要是生产反季节蔬菜。  温室建在山沟口,离沟口生产基地六里多路,建了个度假村,主要供股东所在公司高层管理人员避暑用的,秋天后其本空闲。由于热泉存在,这里气温一般要比外面高五度以上,这几天正值小阳天,艳阳高照,温度特别高,温暖如春,整个山沟里野菊,半边莲,荆芥等各种山花怒放,是个好地方。  大队人马到达后,主人盛情款待,午饭后休息。  到下午四点钟,到温泉洗澡。本来我身上束缚这三件宝贝,不想洗;后来银花悄悄告诉我,主人专为我们安排一间小浴池,我才同意,这也使我有机会放心大胆仔细观察观察身上锁的这些东西。  在浴池里,我仔细看了这三件东西,各个结头找不到一点锁的痕跡,可以说浑然一体,与我前次穿的不一样。在身上比较松,平时也没有不舒服的感觉,就是脱不下来。我将其里里外外洗一遍。东西是银花锁上的,我问她今后若想解除用什么办法,她笑而不答。  洗完澡,躺在床上休息,我还在仔细研究手上,腿上金属环。  银花看了看我,忍不住说:「不要痴心妄想了,想在环上找到什么缝来打开它,是不可能的。这是用特种合金制造,高精度加工的,有缝你也发现不了。你再看看束腰,它也是特种金属丝编织的,网孔很大,透气富有弹性,再锋利的刀也割不动。」  我听了非常奇怪,我摸了摸束腰,疑惑地说:「上次那个束腰整天匝得紧紧的,而这次总是这样松,并不能起到塑身作用,不知锁在身上干什么,是否是一种代表SM的装饰品,你看这束腰上的图案多精美。」  「你想的美。据我看了说明书,推敲它似懂非懂文字,连估带猜,再研究你身上的实物,我可以告诉你:第一,你身上的宝贝是一次性使用的,它将伴你一生;第二,目前发现它有三种功能。上次给你穿的时候用过一种,其中滋味你己品尝。  主要是jj内藏有烈性春药和迷幻药,每次都会释放一点,这是在你反抗时制服你的利器,开关在贞操带上。  第二种是收紧束腰,扩大你的乳房和臀部,收细腰围;第三种是束缚你。后二种开关在束腰上,第二种的功能开关我己打开。」  我听了吃了一惊。是听见背后「哒,哒」响,不注意还真不知道。一会儿看到身上金属链在走动,我有些慌了,忙对银花说:「我相信你的话,你快让它停下。」  我惊慌失措的在束腰上乱摸,什么开关也没发现。但束腰慢慢在收缩,明显感到金属链在束腰背后那排孔中滑动。很快,只要我吸气,它马上收紧,将腰部上顶下压。乳铐和乳房上的链子慢慢绷紧,乳头也被上面带齿的嘴咬紧。当它们停下时,我腰己束到极限,只能小口,小口呼吸。  「你不是要塑身美化效果,我给你定时六个小时。晚上舞会结束后,它会自动放松,你去镜子里看看,现在身材怎样。」  我将信将疑下了床,一摇一摆地走到穿衣镜前,果真换了个样,真是巨乳,蜂腰,肥臀。收紧后多余的链子,均匀把挂在臀部一周,形成六个半园的链圈。只要走动,六个半园链圈随着步伐晃动闪着金光,叮挡作响。  我现在是毫无办法,任人摆布。  我重躺在床上休息。银花和牡丹在互相束腰。我又感到背「哒、哒」作响,金属链又在互相滑动。我立刻爬起来,跪在床上用手往后摸,什么也没发现。  突然背后同轻微电击一样,好多处又痒又麻,弄得人心烦意乱。我双手都伸到后面乱抓乱挠,但抓了这处那处又痒,正当我手忙脚乱时,突然又不痒了。  我抬头一看,银花和牡丹两人似笑非笑,阴阳怪气地看着我。我刚想把伸到背后手拿到前面来,发现拿不过来了。  我想,可能是只顾抓痒,弄乱手臂上链子。双手在后面摸索想理一理。背后链子在收劲,不断地扯动着手腕上的环往颈后吊,全身链子都在收劲,同时把双脚也往背后提。  本来我是跪在床上,等双脚被提得靠上背后,我再也坚持不住,四肢反缚倒在床上。手臂和大腿上环也往背后收,被四马倒躜蹄缚牢了。我侧卧在床上,动也不能动。  我惊恐万状大叫起来,银花拿着个遥控器,扭动着被束紧的细腰,挺着高高凸起胸部,拖着带铁球脚镣走到我面前说:「这是第三种功,能自动束缚,这次是试验,让你体会半个小时。现在实话实说控制你除了我手中遥控器,还有你身上开关。但开启开关要密码,不是任何人能操纵的。」  我万般无奈地望着这个疯狂的女人,心想,这下完了,被控制在她手里,死定了。银花坐在我身边,弯下腰轻轻地吻着我的脸说:「玫瑰。这东西高级吧!仅此一件,也只有你能享受,你还不谢谢我。」  我在床上喘着气,本来束腰己匝得我呼吸不畅,再这样反缚在床上,动也动不了,说话都困难,只好闭着眼不睬她。  她见我这样,就起身离去,半个小时我感到好像半天一样长,银花的话没错,半小时后身上链子开始松动,我的手脚也逐渐被解放伸展开来,啊!好舒服。  晚饭我吃不下,束腰压迫胃,根本进不了一点食品。晚饭后开始化妆,为了不让人认出自己,银花妆化得很浓,还加副眼套。因为她究竞不是我们圈内人,不想为今后生活添加不必要的麻烦。但她又热衷此道,身不由已要参加这次活动,故采取这个折中方法。     ***    ***    ***    ***  在山庄小舞池里,首先是身着不同颜色三件宝的九个模特亮相。个个束腰挺胸,上身链子捆绑,个个摇曳着苗条身材,婀娜多姿,跳了个集体舞。  『玫瑰之家』的会员们哪见过这种性感场面,激动得雀腾鼠跃,掌声阵阵,再加上狂风暴雨般的伴奏乐,会员们完全失去平时当老板矜持,傲慢形态,打着口哨,又蹦又跳,同失去父母约束半大孩子,暴发出沉藏在内心的野性。  一曲终了,九个模特一字排开,双手反剪,跪在一边。剩下是我们三个主角出场了,牡丹牵着银花项圈上新接的一段短链,拉着她先出了,我身上一丝不挂锁着这淫秽的东西,还真不好意思走出去,故在后台扭扭捏捏,磨着时间。  银花她俩出场后,舞池更是欢声雷动,震耳浴聋。阮总见我这样,也不问我感受如何,反扭着我的胳膊往舞池推。我穿着特高根鞋,身上又束缚着,根本无力抗拒,只好踉踉蹌蹌到了舞池口,阮总才松手。  舞池灯光突然照我打来,将我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这时全场发出一阵短暂地惊叹声,突然安静下来。我给这样场面惊呆了,好一会才清醒过来,反正己出羞了,就豁出去了,轻迈舞步往舞池中走去。  随着轻快舞步,身上的金属链「叮当」,「叮当」清脆有节凑地响起来。快到舞池中央,开始舞起来,身上的佩带物在灯光下晃动着,闪跃着金光,一阵优美的伴奏乐响起,我这时己忘掉一切,全心身投入表演之中。当一曲舞蹈就要终结时,全场不约而同地高呼:「好!」  山庄的主人走进舞池,献给我一束山茶花,随后和我跳起双人舞。这时有人纷纷走进舞池,拉着模特跳起来。由于手臂束缚,抬不起来,只能跟他跳简单三步,就这样,他也兴奋得脸涨得通红,不断称赞我漂亮,迷人,性感,简直是一个妖精,人间尤物。  我给他说得面红耳赤,因为我是生活一步步把我推到现在地步,欲罢不能。我本来那是这样的人,想到这里,对张卫男一家喜怒交加,是恨,是爱,我也无法分清。            第一百七十章 沁州大案  舞会进行得如火如荼,气氛异常热烈,但把我累得头昏眼花。一方面晚上饭吃得少,另一方面行动受到一定程度上的制约。在我们模特强烈要求下,在零点左右结束。我回到房间里,几乎累瘫了,特别是脚尖穿高根鞋,主要力都集中在它们身上,痛得要命,我急急忙忙去小浴池又泡了个澡后就睡了。     ***    ***    ***    ***  第二天快中午时,本来不想起来,周洁不知从什么地方跑来了。银花不认识她,见生人来,不好意思悄悄从床上爬起来,躲到别处去了。  她把我从床上拉起来,脱掉我的睡袍,拉拉我身上链子,捏捏我的乳头,大呼小叫地说:「唉呀!方董事长。从那儿弄来这玩意,真性感,好漂亮啊!」然后对着我的耳悄悄地说:「吴兴发说送给我一件,你说他坏不坏。你看我能不能要。」说着,说着脸红了。  我很严肃地说:「别胡说。你怎么能将这种淫秽的东西穿在身上,你是公众人物,万一传出去,一切都毁了,不要拿自己前途开玩笑。中国人还未开放到这程度。」  「哟!方董事长教训人啦。你也是一个民企老板,也是有身份的人。我们市里最近编辑的规模企业老板名单上,你也是榜上有名的。」  听她这样说,我真是哭笑不得,有苦说不出。最后也懒得再与她哆嗦,推开她,又将睡袍穿好,拢了拢睡乱了的头发说:「我回来之后,一直未看见你,到什么地方去忙了。」  「到沁州去了。那里出了个大案,你是从那里出来的,所以我特别关注,就赶去了。唉呀!还真去对了,案子就出在你服务过的如意娱乐公司。」  我听了心里咯登一下,转过身来冷冷地说:「你在和我开玩笑?」  「唉呀!看你不冷不热的。我今天上午才赶到,就听阮总说昨夜疯过了头,大家起不来,今天休息。本来好久未见,来叙叙旧。既然你情绪不好,可能太累了。对不起,你继续做你的好梦吧。我昨夜坐了一宿车,也想睡一下。拜拜!」周洁说完,把我撂在那儿,扬长而去。  她走后我痴呆呆地在床上坐了许久,不知沁州那边出了什么事。按理说与我毫不相干,但我总有一种说不出的牵挂。对,一定要到周洁那儿了解清楚。  我知道周大记者的脾气,她是在故意挑逗我。知道我非常想知道,故意引而不发,要我去求她,她就好提出些古怪而又苛刻的条件来为难我。  没办法,我太想知道那边情况了,明知山有虎,偏往虎山行,我简单地梳洗一下就匆匆去找周洁。  通过阮总很快找到了周洁房间。大记者就是不同,她一人住了个大套间,看我来找,她满面春风地把我迎进外面客厅,给我倒了杯水,兴高采烈地说:「孙猴子跳不出如来佛手掌心,我想你一定要找我。有什么事情,放弃休息到我这儿来。」  「你明知故问。」我低着头,小心翼翼地说:「沁州到底发生什么事,快告诉我,我都急死了。」  「你己不是那边的人,急什么,奇怪?」  「我……我就是急,求求你啦,快告诉我。」  「那我想知道,你身上穿的那玩意,有什么功能,你为什么不说,那样不耐烦。」  「你……」  唉!与她费那些口舌干什么,为她好也不领情,那就顺她意思办。于是干脆将睡袍脱掉,露出全身披挂,对她说:「你要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周洁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神态,恶作剧式的围着我转,仔细观察了我身上三件宝说:「这东西除了性感,漂亮,还有什么作用?」  我想了想,不敢将启动jj和束缚作用告诉她,只说可以塑身,并指出开关在背后束腰上,有密码,但我不知具体位置。  周洁见多识广,很快找到背后开关,并说上面有古阿拉伯文说明。她在我后腰上捣鼓了好一会,重置密码,再启动开关。束腰上链子立刻自动拉动,慢慢收劲,最后将我体型改变成肥臀,蜂腰,巨乳才停下来。  周洁连声称奇,待束腰停止运行后,我要她开口时,她从壁櫥里拖出一只木箱,打开我一看,这太熟悉了,是水仙戴过,那夜把她折磨的要死的死囚枷,就对周洁说:「这不是如意公司戏剧道具嘛?」  「对。我是问专案组要来做记念的。我一看见它就想,套在你脖上肯定很好看,来试一试,让我饱饱眼福。」  「我戴?不行,太难受。明天还有活动,这枷弄不好,一时会打不开的。」  「没问题。我仔细研究了它的说明,很好用。你戴好,我才会慢慢对你讲沁州之事,否则免谈。」  「这枷很重,我实在不想……。」看到周洁双手抱胸,一副不达目的不开口的神态,我也无计可施,反正抱着吃苦头的思想准备来的,就低声下气地说:「你真要给我戴也行,不过不要扣得太紧。你得承诺,今天一定要将沁州案子真相告之我。」  「那没问题。」周洁一边兴致勃勃地取出箱中枷和镣铐,一边对我说:「你得跪下,就跪在客厅中间。按规矩是这样的。」  我也无法,只好跪在那里。周洁先取出黑黝黝的铁链,用箱中一把一只古式锁,调好数码,将铁链锁在我脖子上。我有些担心的问:「你将时间调多长?」  「六个小时。短不短?谦短我再调长点。」  「你真会说笑话。不短了。等会套脖子时,不要调得太紧。我脖子上己锁上项圈,扣脖子的孔最好比项圈大一点。」周洁还不错,按我的要求做了。否则这样枷下会压在项圈上,颈脖受不了。接着将我的双手扣在枷前面的双孔中,调好后稍稍有点紧。又将铁铐紧铐在我手腕的金属环上,将铁镣扣紧在脚踝上的金属环上,再将我放倒侧卧,用木槌将插梢钉入枷中。  「好了」周洁放下木槌,站起来,用桌上纸巾擦了擦脸,往下看着我,心满意足说:「方董事长。你现在感觉肯定好极了。枷板上的钉子就不钉了,反正你也挣不开。自己起来吧,我可要歇一歇,干这活还挺累人的。」  听她这样说,我只好自己动身起来。  我首先用枷角撑着地,慢慢挣扎坐起来。由于腰被极度束缚,气换不过来,挣了几下才坐起来,己累得面红耳赤。只要动一下,身上细链和后锁上粗链互相撞击发出清脆「哗啦」声。休息一会,再跪起,最后站起来。  周洁走到我身边,将脖子上拖下来的铁链拾起来,拉着我走进卧室。随我走动,脚镣链在地上拖动的「哗啦」声和身上细链发出的「叮当」,「叮当」声响成一片。  到了卧室,周洁把我拉坐在床上,将手中铁链「哗啦」一声丢在地上,也坐在我身边,捧起我的脸说:「方董事长。你这样子真好看,比我当初在沁州想象的披枷带锁样子漂亮多了。」  「大记者。不要一口一个董事长,与我现状相称吗?你这不是存心嘲弄我。你的要求我都满足了,该告诉我沁州的事吧。」  周洁站了起来,在房间里踱了几圈。我焦急地看着她。  她沉思了一会终于开口了。她说:「这事很复杂,我都不知从那说起。半个月前,我们报社駐沁州记者打电话说沁州出了件重大新闻,破获了一个有官方保护伞的黑社会团伙大案,请求报社支援。  由于是焦点新闻,我责无旁贷地赶过去。到沁州通过十多天,日以继夜的调查,采用各种手段,借助各种关系网基本了解了事件大概轮廓。这件案子的主要人物是如意公司老板张孝天父子。」  听她这样说,我浑身颤抖起来,不由自主站起来,带动身上锁链「哗啦」一响。周洁看我这样问:「方小姐。不舒服吗?」  我忙掩饰自己的不安,搪塞她说:「早上到现在一点水未喝,想到客厅喝点水。你给我倒的那杯水可能冷了,我去拿来喝。」  「哈!哈!我真欣尝你现在行走着的姿态,扬柳细腰,扭来扭去,腰上挂的链子随步摇曳,「叮当」作响,好听。好看。」  我拖着脚镣,小心地移动步子,走进客厅,弯下腰,努力伸出禁锢在枷上的手,从茶几上端起了茶杯,双手试着捧着喝。但锁在枷前方孔中的手根本递不到嘴边,仅借此压了压狂跳的心。回到卧室,重新坐在床上,双手端着那半杯水,听周洁继续讲下去。  「这个案子实质上是一种权力重新分配的斗争。」周洁沉思了一下,走到我身边说:「我今天很多话是我个人的一些判断和看法,并不能代表谋体和政界的结论,只能作为你我朋友之间的交流,不要外传。  从如意公司内部看,是公司几股有实力人物联合起来颠覆张孝天二十多年来对公司绝对控制;从沁州政界来说,是去年新上任的市长要组合自己班底,要在一些关键位置上安排自己的心腹,搞掉对手的一种手段。  任何大型民企在原始资金快速积累过程中,都有一些非法手段,如意公司也不例外。  张孝天他外貌忠厚,慈善;但实际上内骨子心狠手辣。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甚至于至人于死地而不顾。正因为他有如此性格,才能多年专治沁州最大民企之一如意公司,而无人敢反对。但要在他身上找出个命案来,那太容易了。所以张孝天本人这次在劫难逃。  至于他的儿子花花公子一个,没什么劣迹,除非张孝天对手要搞死他,否则应当能保住性命。不过权力场上的斗争是无情的,对抗双方都是要斩草除根,真要制造个把冤案,也不足为奇。」  我这时心里喜忧交织,这可恨的张孝天等于结束了我的前半生-方麒麟的生命,为了取得其男性器官,不惜害他人性命;但他又给了我后半生方芪玲丰富多彩的生话,虽然是命运,但也多少减少我对他刻骨铭心的仇恨。  对于张卫男他,本身也是受害者。但我最担心的还是那两个孩子,他们也是我身上掉下来肉啊!不知他们是否安全,愿老天保佑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