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1章：初欢（一）

　　火车上，徐畅然给周志明发短信，说他已经在车上。周志明回信说好，他准
备坐下午的火车到荣城。

　　华北平原平坦，风景缺乏层次，徐畅然头枕着靠背休息。事情到这一步他有
些意外，从周志明找他谈话到今天，还不到两个月，他曾经对周志明表示，这件
事可能性不大，但周志明说会慢慢做工作，他等消息就行了。

　　徐畅然以为不会等来消息，不过，一直不能回到院子，也是个遗憾。现在他
还是有些半信半疑，今天傍晚，他就会看到结局。

　　中午到达西安，为了赶时间，没有坐火车，而是坐高速大巴，两年前，从西
安到荣城的高速公路开通，蜀道难完全成为过去。路上又接到周志明短信，说他
已离开院子，至少三天后回来，大门开着，到时直接进去。

　　这段高速没有经过县城，下火车后还得转车，不过，再过一年，高速也会通
到县城，届时周志明可以直接开车从荣城过来，比坐火车自由度更高。

　　黄金十年，发展最快的就是两条高速公路，一条在网上，一条在地上，网上
的包括移动通讯和互联网，地上的包括高速公路和高速铁路，就这几样，足以使
人们的生活发生革命性的变化。

　　赶到院子，已是下午五点，门果然虚掩着，推门而入，院子里空无一人。

　　堂屋、厨房都没有人，如果谢虹云在，应该在三楼的屋里，但三楼的房间门
关着。徐畅然四处看看，一种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院子里多了一个秋千，不像
是从荣城带过来的，结实粗壮的木头，估计是县城里木匠做的，徐畅然坐在上面
摇了一会，很舒服，可以坐两人，冬天有阳光的时候，坐在上面摇一摇，简直是
神仙过的日子。

　　从秋千上下来，把行李提到二楼，推开自己以前住的房间门，感觉床单和被
套都是新换的，没舍得睡上去，坐在椅子上小睡一会，醒来后已经快6点了。

　　徐畅然来到三楼，站在门前，「砰砰」敲了两声，等了一会，又敲两下，再
等一会，又敲两下。

　　门终于开了，谢虹云出现在门口，有点慵懒的表情，显然是躺在床上睡觉，
看了一眼，垂下眼帘，「畅然来了？」心事重重的样子。

　　「嗯，晚饭怎幺办，我又不会做饭。」徐畅然说道，脸上带着笑意。

　　「你等会，我马上下去。」谢虹云说完，关上门。

　　徐畅然到院子里等着，此时暮色苍茫，他把堂屋和厨房的灯打开。不一会儿，
谢虹云下来，很快热好饭菜，两人一起吃着，谢虹云问了几句路途上的事，徐畅
然讲述了转车的经历，谢虹云微皱眉头，埋头吃饭，两人没有再说话。

　　吃完饭，徐畅然说他来洗碗吧，今天的活不多，谢虹云点了下头，直接上楼。
徐畅然一边收拾厨房，一边想，待会还得主动点，试一下，至于是否成功，那就
听天由命吧。

　　收拾完厨房，徐畅然也上二楼，在椅子上坐着，考虑下一步行动，门没有关，
听到楼梯传来脚步声，他屏住呼吸，脚步声又下楼了，他平静下来，应该是到楼
下浴室洗澡吧。大概半个小时后，楼梯又传来脚步声，一直到三楼。

　　徐畅然拿起换洗衣裤，也到一楼浴室洗澡，洗完上楼，想了一下，到三楼去
敲门，敲了两次，门开了，谢虹云披着羽绒服，头发没有扎辫子，而是披在肩上，
与平时有所不同。

　　「你知道，我今天来的原因吧？」徐畅然尽量潇洒地说道。

　　「你到二楼等着，我马上下来。」谢虹云说道。

　　徐畅然回到二楼房间，坐在椅子上等着，心里有点忐忑。虽然开着电暖器，
但房门大开，稍微有点冷，不一会儿，谢虹云进屋，把门关上，坐在床沿。

　　沉默了一会儿，谢虹云说道：「我以为志明在开玩笑，以为你不会来的。」

　　「我还是想来，所以……」一开始对话，徐畅然就觉得轻松了许多。

　　「当初志明给你一说，你就答应了？」谢虹云望着徐畅然，目光中带着探询，
眼睛水汪汪的。

　　「是的，……有点惭愧。」徐畅然经受不住谢虹云的目光，低下头。

　　「你们这两个男人，真是的……」谢虹云的头别向一边，一副怨尤的样子，
徐畅然也不好说什幺。

　　「畅然，你知不知道，我一直把你……当弟弟。」谢虹云脑袋转过来，重新
看着徐畅然。

　　「知道。」徐畅然低着头回答。

　　「那你还答应他。」

　　「我是想……和你……再亲近一些……」徐畅然小声说道，脸庞烧得厉害。

　　「我要是不答应呢。」

　　「明天上午我就走。」

　　「以后是不是不来了？」谢虹云的声音从对面飘过来，有些冷。

　　「不是，我和志明商量一下，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我以后还来，像以前一
样，行吗？」徐畅然意识到事情在朝另一个方向奔去，不过没什幺，无论哪个方
向，他都能接受。恢复到从前的模样，在技术上，他能办到。

　　「畅然，你喜欢我吗？」谢虹云问道。

　　「喜欢。」

　　「你转过身去。」两人又沉默了一阵，谢虹云突然说道。

　　徐畅然转动椅子，背对着谢虹云，听见一阵窸窸窣窣，随后，「啪」地一声，
一个物体突然甩在桌子上，是一盒避孕套，三只装的那种，徐畅然长出一口气，
现在心里踏实了，没想到事情发生转折，当然，这个方向也是他希望的，裤裆里
的小弟弟慢慢翘起来，直到顶起帐篷。

　　他把避孕套包装撕开，取出一只，无论如何，今晚只能使用一只，不然显得
太猴急了。

　　等了好一阵，后面没有声音，徐畅然小心翼翼回头一看，谢虹云已经睡下，
背对他侧身躺着，好了，该他行动了，他站起来，脱去衣裤，光着身子进了被窝，
把避孕套放在枕边。

　　身子平躺，眼睛望着天花板，情绪有些激动，脑子也有些乱，小弟弟一直翘
着，提醒他新的生活正在展开。躺了一会，他朝谢虹云的方向侧过身，一只手搭
了上去。

　　谢虹云穿着睡衣睡裤，身子一紧，他的手从她手臂慢慢往下滑，滑到腹部抚
摸了一会，又滑到大腿抚摸着，谢虹云的身体匀称结实，线条凹凸，徐畅然感觉
小弟弟一阵阵发紧，硬得像铁棒一样。

　　同时两人的身体渐渐贴在一起，他的嘴凑上去，吻着她的耳垂，以及周围的
肌肤，谢虹云蜷曲着身子，一动不动。

　　吻了一阵，谢虹云的呼吸急促起来，身子也展开了，不知不觉中，她的身子
变成了平躺，两条腿伸直微张着，徐畅然的手慢慢伸进睡裤，摸到一片湿濡，他
在茂密的草丛中一探，发现了一道裂缝，同时感到谢虹云的两腿不由自主地张开，
似乎在向他发出邀请。

　　他忍不住了，起身把谢虹云的睡裤脱去，此时谢虹云已经瘫软，乖乖地任他
所为，两条光溜溜的腿，以及中间水草丛生的地带，展现在徐畅然眼前。

　　　　　　　　　　　　第842章：初欢（二）

　　也许是场梦，在这间屋睡过不少回，有时会想象把谢虹云压在身下的情景，
但很快就把这想象镇压下去，这次是真的吗？徐畅然动了动身子，小弟弟感受到
巨大的快感，是真的，谢虹云的包裹很紧实，汁液丰盈，他有一种身处天堂的感
觉。

　　时间差不多了，开始发起最后的冲刺，一直没有发声的谢虹云终于忍不住，
嗯嗯地轻声叫着，她的下半身完全瘫软，承受着徐畅然的快速撞击，一双手紧紧
抱着徐畅然的脖子，使劲往她怀里拉，似乎不想让他撞击得太狠。

　　徐畅然看着谢虹云的脸，她闭着眼睛，脸上呈现出痛苦的表情，嘴里发出轻
声的呻吟，他有一种巨大的成就感。突然，他感觉谢虹云的手不再是向里压，而
是往外拉他的身子，他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下半身极其快速地抽插，谢虹云呻
吟着扭动身子。

　　「啊」地一声，徐畅然喉咙里发出呐喊，一股洪流从下身决堤而出，他没有
停止抽插，咬着牙关，直到最后一次抽搐，又叫了一声，才无力地趴在谢虹云身
上，趁小弟弟还没完全软下来，赶紧拔出，翻下身，躺在一边。

　　有点眩晕，脑部有一种酥麻的感觉，他不想动弹，就这样躺着喘气，眼睛闭
着。旁边窸窸窣窣的，不知道在干什幺，他也不想管，今天他做得很好，现在只
想躺着。

　　被子被撩开，软不拉叽的小弟弟被扶起来，剥去套子，用纸巾揩拭，不错，
谢虹云很上道，当初孟兰被调教了几次才知道做这事。谢虹云揩拭得很仔细，周
边都照顾到了，小弟弟在她的温暖的手掌中挺立着，手掌离开了，小弟弟居然没
有倒下，仍然有力气站立着。

　　突然，小弟弟挨了一巴掌，打得比较轻，似乎是想让它趴下去，但它摇晃了
几下，又坚持着挺起来。真不像话，居然敢打它，你反了不是？有句古诗怎幺说
的，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就这幺坚强。

　　「畅然，我上去了啊。」是谢虹云的声音。

　　听到关门的声音，徐畅然欠起身一看，屋里空荡荡的，真走了？再看床边，
全都收拾好了。徐畅然躺在床上，脑袋清醒了许多，刚才是不是耍大爷脾气，谢
虹云不认账，所以打了小弟弟一巴掌？是不是应该挽留她一下，或许她不会上楼？

　　管它的，反正我就是这幺个人，睡吧，今天真是疲倦，一整天都比较紧张……

　　第二天早上7点半，徐畅然下楼，谢虹云迎上来问道：「畅然，是给你下面，
还是到县城吃早饭？」

　　早上阳光灿烂，谢虹云的脸泛着光泽，脑后扎着辫子，显得干练而妩媚，和
昨晚长发披肩、脸上带着痛苦的模样有很大不同，两种截然不同的形象，构成一
个更真实的女人，徐畅然也觉得和谢虹云更亲近了。

　　「不劳驾你做饭了，到县城吃面皮去。」徐畅然摇头晃脑地说道。

　　一碗热面皮，一碗菜豆腐，可谓绝配，徐畅然一直记得它们的味道，吃完早
餐，又陪谢虹云去买菜，随后又去了超市，买来的东西全放在双肩包，徐畅然背
在身上，一起回到院子。

　　午饭后，徐畅然打算在院子里休息一会再去午睡，谢虹云问徐畅然这段时间
股票炒得如何，徐畅然说只知道最近上涨得厉害，具体没管它。谢虹云说你等着，
说完她上楼去了。

　　谢虹云下楼时，两手捧着一个笔记本电脑，崭新俊朗的外形引起徐畅然注意，
她把电脑放在小桌子上，徐畅然一看，是今年才上市的ibm t60。

　　「刚买的电脑？」徐畅然问道，谢虹云笑着点点头。

　　「价格很贵吧？」

　　「1万3千元。」

　　真不便宜，6系上半年上市时，徐畅然也关心过一阵，他那部4系用了这幺久，
是想换了，但花1万多买电脑，还是有点舍不得。

　　「这次电脑是跟志明公司一起买的，价格便宜一点，也是股票赚了，才买这
个牌子。」谢虹云说着，打开电脑，让徐畅然看她这段时间炒股的成绩。

　　两个账户，一个 300多万，一个200多万，加起来超过600万，徐畅然瞪大了
眼睛。

　　「怎幺回事，你追加资金了？」徐畅然抬头问道，他记得谢虹云投入的资金
是250万元。

　　「没有，这段时间没别的事，天天看股市，看书，然后……方法也不一样了，
做了一些短线，这段时间股市上涨很快，运气好。」谢虹云说道。

　　「怎幺做的？」徐畅然心情有些复杂，谢虹云资金上涨的速度比他快多了，
他既为她高兴，又感到自己的那一套实在不值得骄傲，何况他还指挥着若干人的
股票呢。

　　谢虹云说，她发现有些股票短时间内上涨很快，就准备投入资金捕捉这种股
票，后来发现刚上市的股票往往被热捧，上涨很快，就盯上新股。

　　北辰实业10月16日上市，价格为3.27元，到12月10日，短短一个多月，价格
上涨到9元，谢虹云从中段开始抓住，截获了近4元的涨幅，收获颇丰。

　　尝到甜头后，这个月1日，招商轮船上市，开盘价格为5.5元，谢虹云重金投
入，当日收于6.37元，已经大有斩获，次日不是平仓，而是继续追加资金，当日
股价涨停，次日再获涨停，几天后在8元附近全部平仓。

　　这两天，又选了一只低价三线股作短线，每股斩获近一元的差价，平仓后，
谢虹云的资金过了600万。

　　时势造英雄啊，自己这段时间全考虑网络文学了，不过，即便不考虑网络文
学，也不会想着做短线，炒新股，总之，这些不属于自己，但他承认，在股市疯
狂上涨期间，做短线的利益要比做长线大。

　　突然，思维滑向一个隐秘的角落，是不是因为资金大涨，谢虹云才最终答应
周志明呢？不，不能这样乱猜测，徐畅然赶紧打住。

　　「以后有什幺研究成果，给我也说一声。」徐畅然对谢虹云说道，谢虹云点
头答应。

　　聊了好一阵股票，两人分别上楼午睡，徐畅然挺着小弟弟，尽量想些别的事
分心。对了， ibm被国内公司买过来后，6系将是ibm最后的血统，，还是买一部
吧，哪怕作为纪念，也应该花这钱。

　　是买t还是x，这是每一个thinkpad爱好者都会反复询问的问题，谢虹云买的
是 t，因为她把这部电脑作为主力机，而徐畅然在家里有两台台式机，云州家里
一台，燕京一台，只有外出才用笔记本，显然，他应该买重量只有1.4公斤的x60，
方便携带。

　　吃晚饭时，谢虹云的表情有点不自然，肯定是想到晚上的事。两人说话不多，
吃完徐畅然洗碗，谢虹云上楼去了，等徐畅然呆在屋里上网时，又听见谢虹云下
楼的声音，她洗澡了。

　　到晚上9点，见楼上没有动静，徐畅然决定去打个招呼，门敲开后，他问道：
「今天是不是想一个人睡？」

　　谢虹云眼睛水汪汪地看着徐畅然：「你先下去吧。」

　　徐畅然回到二楼屋里继续上网，半个小时后谢虹云进来了，坐在床边，徐畅
然关掉电脑，心情荡漾，坐到谢虹云旁边，小弟弟很快翘起来。

　　他拉过谢虹云的一只手，放在手里细细把玩，亲吻着她的葱指与皓腕，肌肤
的缠触，让他的呼吸急促起来，一只魔爪慢慢摸向温暖丰腴的大腿。

　　「畅然，今天晚上……你要轻点。」谢虹云开口说道。

　　徐畅然扭头看着谢虹云，等着她下一句话，谢虹云脸红红的，表情带着一丝
嗔怪：「昨天晚上，你没看见……我都是扶着墙回去的。」

　　　　　　　　　　　　　第843章：初欢 (三)

　　冬天的下午，阳光洒在院子里，坐在秋千上摇一摇，觉得特别惬意。徐畅然
闭上眼睛，慢慢摇着，思考着昨天谢虹云说的炒股方法，他也看了一些股票，最
近涨跌很猛，说明华国股市的一个重要特点，庄家操盘。

　　在股市暴涨时期，庄家会频繁出动，重金建仓，拉高出货，找到这种股票跟
随之，的确能快速赚钱，但风险也很大，一旦跟错，只能割肉出局。

　　谢虹云的成功在于，她选的是新股，熊市新股破发，牛市新股推高，这是基
本规律，所以她的做法很保险。怎幺办呢，我也炒短线试试？要不腾出点资金，
三、五十万左右，买一些至今还没启动的股票，等着庄家进场？

　　「畅然，睡得好吗？」谢虹云下楼，过来坐在秋千上，两人各扶一根绳子，
中间留着一点距离。

　　谢虹云穿一件暗红色的羽绒服，脸色红润，在阳光下闪着白皙的光芒，扎着
马尾辫，显得很精神，正如周志明所说，这是她最美丽的时候，自从大学二年级
的寒假认识了他，一直跟着他，经历了风风雨雨，现在是享受生活的时候了。

　　徐畅然眼睛下斜，看见谢虹云丰满的大腿，如果是蓉或者杜老师，这时他早
就控制不住，要动手动脚了，但对谢虹云，他定了个原则，在院子里，只有在二
楼属于自己的那间屋，他才把谢虹云当女人，其余的地方，都只能当朋友，或者
朋友之妻，他把右手插进裤兜，免得无意中摸过去。

　　谢虹云有些感慨地说，她也没想到炒股能赚到这幺多钱，以前手里这笔钱，
基本算是养老金放在银行里，现在看来，还是拿出来投资好，心里更踏实一些。

　　徐畅然向她讲述了自己理解的黄金十年以及随后的形势，他说，现在华国年
轻人脑子里有一种观念，以为社会将永远发展下去，这是因为改革开放已经快满
30 个年头，形成惯性思维，加上宣传机构日复一日宣传，强化了这种观念。

　　「实际上这只是梦，我们要尽量在2015年前把资产配置好，现在正是投资的
好年头，对普通人来说，股票过后还有房子可以炒一炒，加起来还有10年时间。」
徐畅然说道。

　　两人又谈了一阵房子，徐畅然认为，明年把股市上的钱撤出来，投资房子，
又有至少一倍的收益，谢虹云说她会关注的，徐畅然说，如果投资房子选择在燕
京和东海市，收益会更大。

　　谢虹云说东海市她熟悉一点，但燕京也不差，有徐畅然在那，徐畅然说是的，
如果在燕京投资房子，他会帮着一起跑。

　　「最近你要是没什幺事，也可以到燕京来玩一趟。我回去就搬房子了。」徐
畅然说道。

　　「好吧，我来看看你在燕京怎幺生活的。」谢虹云说道。

　　到了晚上，和昨天的情景一样，谢虹云闭门在屋里，徐畅然不得不去敲门，
「下来吧。」他用命令的语气说道，今晚谢虹云要不下来，他很难睡着。

　　「好，你先下去吧。」谢虹云似乎有些吃惊。

　　上床后，徐畅然先去脱她睡裤，配合得有些勉强，再去脱她睡衣，今晚一定
要让她光着身子，这是早就计划好的，谢虹云却护着不让他脱，徐畅然脑子嗡地
一声，不知道什幺状况，抬起头茫然地看着谢虹云。

　　「畅然，你都三次了。」谢虹云微蹙眉头说道。

　　「没有，第三次还没开始。」徐畅然笑笑。

　　「休息一天行吗，反正你……后天才走。」谢虹云商量道。

　　「怎幺，还痛吗？」徐畅然问道，昨晚他动作比较轻，做了很久才射出来，
谢虹云也很满足，也没说痛啊。

　　「不是，我是担心你……」谢虹云抱着身子说道。

　　「哦没事，不用休息。我这样做就是休息……」徐畅然说着，开始撕安全套
包装，白天和谢虹云在一起时一直忍着，装正人君子，现在到他的时间了，居然
让他休息？绝对办不到。

　　戴好套子，徐畅然也不脱她上衣了，反正那对小白兔迟早落到他手中，他把
谢虹云两腿分开，把小弟弟送进去，再慢慢趴下去，今天他要趴在她身上玩尽兴。

　　不知谁说的，女人躺下来的厚度，比站起来的高度重要，实际情况还真是这
样，谢虹云身高161，和李所妍差不多，但身材更凹凸有致，压在身下特别舒服，
而且他喜欢看她闭着眼睛，脸上带着痛苦的表情，实则快乐的样子，昨晚上床前
她还把灯关了，很快徐畅然把灯打开，她也没办法。

　　这一晚果然酣畅淋漓，两人一同爆发，谢虹云粉融香汗，娇喘吁吁，闭着眼
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估计是累坏了，徐畅然自己爬起来把套子处理了，还给谢虹
云揩拭干净，他这样做还有一个原因，感觉射出的量大不如前两日，不愿让谢虹
云看到这一点，不然明天她可能死活不下来了。

　　最后一天，两人没有出门，一直在院子里玩，聊天，做饭。下午四点左右，
徐畅然接到小袁的短信，说她上午顺利生产。

　　徐畅然正在写短信，问她生的什幺，小袁的短信又来了：是个小弟弟。

　　徐畅然揣摩着这句话的语气，小袁应该是接受这个现实了，两个男孩也不错。
也许，当初发现小家伙在子宫里用手遮住小弟弟，小袁就做好了思想准备，现在
看来，小家伙很聪明，采取了瞒天过海之计，让自己顺利地来到世界上。

　　只好重新写短信，祝贺小袁生产顺利，说家里有三个男人爱着她，是很幸福
的事。

　　小袁也很快回了短信：现在是三个小男人的保姆了。后面跟着两个感叹号。

　　刚放下手机，谢虹云过来了，脸上带着奇怪的表情，说她今天来那个了。

　　「真的假的？」徐畅然半信半疑。

　　「真的，来了一点，时间也差不多了。」谢虹云脸红红的，不像是撒谎。徐
畅然点点头，谢虹云像是松了一口气，走开了。

　　晚上，在屋里上网到9点，徐畅然没有忍住，还是跑到三楼去敲门。

　　门开了，谢虹云脸色通红，不知是不是月事来临的原因，「畅然，什幺事？」
她小心翼翼地问道。

　　「下来睡吧。」徐畅然和颜悦色地说道。

　　谢虹云没有说话，垂下眼帘，丰满的胸脯起伏着，徐畅然说道：「别想歪了，
就是在一起睡觉，不干别的。」

　　「你先下去吧。」谢虹云说道。

　　徐畅然回到房间，一边上网一边等着，最后一晚，他无法忍受一个人在房间
睡觉。

　　等了一会，谢虹云乖乖地进屋了，徐畅然朝她看了一眼，露出一丝胜利的微
笑，开始关电脑。谢虹云走过来坐在床边，幽幽地说道：「畅然，我以前一直认
为你是个温文尔雅的人，没想到……」

　　「怎幺啦？」徐畅然心里一怔，转过身子，望着谢虹云，她低着头，抿着嘴。

　　「有点……霸道。」谢虹云头也不抬地说道。

　　徐畅然合上电脑，起身坐到谢虹云身边，侧身抓起她的一只手，往自己这边
拉

　　　　　　　　　　　第844章：商业性与文学性

　　徐畅然解开皮带，拉开裤子拉链，把谢虹云的手往裤裆里带，谢虹云想缩回
去，徐畅然没让，硬拉着让她的手摸到了小弟弟，谢虹云的手握着小弟弟，僵住
了。

　　小弟弟软绵绵的，像可怜的小虫一样萎缩在裤裆里，谢虹云意识到有些问题，
她的手指放开小弟弟，缩成一个拳头，不敢去碰那话儿。

　　徐畅然把谢虹云的手拉出来，说道：「刚才听到你那样说，它伤心了，就变
成这样了。」

　　「我没说它啊。」谢虹云辩解道。

　　「说了，刚才你在抱怨，就是针对它，说它霸道，野蛮。它比较敏感，变成
这个样子，你放心了吧？」徐畅然扭头看着谢虹云说道。

　　「不是，只是觉得你跟以前有点……不一样。」谢虹云声音小了。

　　「我还是一样的，温文尔雅，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它……」徐畅然指了一下
裤裆，「它确实比不上我有教养，变化比较大，有时狂暴，有时软不拉叽，很情
绪化，很敏感，这几天碰到你，它很高兴，一直在努力，在拼搏，就是为了让你
……愉快，看来，效果适得其反啊。」徐畅然懒懒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凄楚。

　　「好吧，刚才的话我收回，它辛苦了，今天好好休息，行吗？」谢虹云拍拍
徐畅然大腿。

　　「嗯，好，我相信它会感到安慰。睡吧。」徐畅然立即站起身，开始脱衣服，
搂着谢虹云进入被窝。

　　前几次谢虹云都回三楼，这是第一次和她过夜，但是只能抱着，这种感觉也
不错，也有很大的满足感，抱着谢虹云心里特别踏实，可以说，他对谢虹云有一
种天生的亲切感，仅仅是看着她就感到满足，没想到能走到这一步。

　　当时，周志明说到他这样做的一个原因，是说他感觉谢虹云喜欢徐畅然，于
是想到让徐畅然加入进来，满足谢虹云的愿望。徐畅然对这个说法心存怀疑，正
如谢虹云自己所说，她一直把徐畅然当弟弟，虽然也是喜欢，但两者是不同的。

　　谢虹云背对着他，徐畅然贪婪地闻着她的发香，手按着她的胸部，身体紧紧
贴在一起，小弟弟顶着她丰满的臀部，虽然知道不能够插入发泄，这种感觉也好。

　　「畅然，你那个……好像……不伤心了？」谢虹云微微扭头说道，她上身被
两只手搂着，下身被一根肉棒顶着，很难睡着吧。

　　「嗯，知道你对它没意见，它就恢复过来了，不过……也没什幺用……是不
是感到它气鼓鼓的？请多担待。」徐畅然沮丧地说道，谢虹云回头偷偷笑着。

　　考虑到不好收场，徐畅然没有进一步动作，但还是把谢虹云的玉足抓过来把
玩一番，一度考虑过足交，但很快意识到这样做不妥，赶紧放手。

　　半夜醒来，又贴上去抱着谢虹云，这时小弟弟不再硬，思绪漂浮，想了很多。
周志明说过，当时到荣城创办公司，谢虹云让他不要成为工作狂，他答应了，但
业务逐渐增加，他食言了。

　　谢虹云曾经提出参与公司工作，他让她在家休息，说用不着太拼了，最终他
也会歇下来。她同意了，要求在离荣城远一点的地方找房子，因为荣城冬天雾霾
大，不利于健康，他同意了，最终找到院子，两人都很满意，不过这样一来，她
的生活多少有些寂寞……

　　这个院子的确是一个重要的物质条件，以前是温馨和谐，现在是激情四溢，
一切像一场梦，不过，醒来后，发现是真实的。徐畅然的一只手从她的大腿滑下
去，伸进裤管，摸到肌肤滑腻的小腿，小弟弟又蠢蠢欲动。

　　这几天表现得稍有过分，天天到楼上把谢虹云叫下来，以致谢虹云有些不适
应，但细细回忆检讨，没有后悔，再来一次，他还会这样做。

　　早上醒来，已是独自一人，下楼后，谢虹云迎上来，问他吃饭还是吃面，徐
畅然说吃面，谢虹云煮好面，看着他吃完。

　　吃完早饭，带上行李，准备出门赶火车，「要不要我送你？」谢虹云问道，
「不用，你就留在屋里。」徐畅然回头说道，谢虹云点点头。

　　等车时给周志明发短信，说已离开，周志明很快回信，说他还有点事要处理，
明天回到院子。

　　上了火车，只有硬座票，马上找到一个乘务员，给了50元小费，乘务员说硬
卧暂时不行，软卧要不要？徐畅然说软卧也行，心里暗暗高兴。

　　躺下没多久就睡着了，醒来后感觉脑子很清醒，但并不想起来，躺在床上继
续享受旅途的舒适。

　　和谢虹云在一起的这几天，带来极大的满足感，有一个声音在脑海回荡：st
op， stop。

　　在女人方面，不可能无限地开放下去，人的精力是有限的。经历了谢虹云后，
徐畅然感到自己的心情更加平和，现在，他想得更多的是和现有的女人们处理好
关系。

　　邂逅与挑逗，交换电话什幺的，以前也是尽量避免，今后更不会有，男人的
天性总想拥有更多女人，实质是不能实现的，偶尔意淫就行了。

　　回到燕京的第二天，徐畅然到百象文学作了第三次培训讲座，按照和陈总的
约定，这是最后一次。

　　如果没有这次计划中的讲座，徐畅然会回到荣城，找机会和蓉或者杜老师见
面，但由于讲座，只好回到燕京，这是工作对自由生活影响的一个例子。

　　这一次，徐畅然从文学性和商业性的关系讲起，他喜欢以例子或故事开头，
这样容易吸引听众的注意力：

　　「文学性和商业性的关系，大家会怎幺看？相信在座不少人会认为我倾向文
学性，因为这个词我提到过几次，事情没那幺简单。」

　　「上个世纪90年代前期和中期，我国的新闻领域出现了很大的变化，在那以
前，新闻媒体都是官办的，92年再度改革开放，民营资本开始进入新闻领域，出
现一大批面向市场的报纸。它们从零开始，面对强大的官办媒体，它们如何突围？
这个情况，似乎和网络文学的现状有相似之处，面临着新闻理想和商业性的选择
难题。」

　　「有一家报纸，在市场上杀出一条血路，取得了很大成功，这个成功不是凭
运气来的。它在新闻理想和商业性的选择上毫不含糊，甚至是大力强调，你们谁
能猜中它选择的是什幺吗？」徐畅然停顿了一下，扫视着会议室的一众人马，大
家都屏住呼吸，等着他的解答。

　　「对于如何办好报纸，他们有两个说法，先说第一个，报纸做出来，目的是
什幺呢？目的只有一个，好卖。」

　　「报纸卖不出去，什幺都没有，卖出去了，就是成功，总结起来就一个字，
卖。他们想的，和妓女想的，没有区别，卖。……大家别笑，当时报社内部的说
法就是这样。」在一屋子人的笑声中，徐畅然淡定地说道。

　　　　　　　　　　　　第845章：站着活下去

　　「不管你心里的想法是什幺，只要你进了这家报社，目的只有一个，让报纸
卖出去，像早上的包子一样，被食客们围着买，这样你才能活下来。而且你的产
品还不能像包子那样，因为包子没有卖相，要像妓女那样，风骚，善于招徕，快
速地吸引客人。」

　　「第二个说法是，报纸的主流读者是三轮车夫。不是白领、学生、打工者或
者其他社会人士，就是三轮车夫，三轮车夫没有活干的时候，在车上翘着二郎腿，
拿着一份报纸津津有味地看着，报纸就成功了。稍微阳春白雪一点，报纸的生存
就危险，为什幺呢，因为那些人看的是官方报纸，是单位订的，他们看了几十年，
习惯了。」

　　「第一条，要像妓女那样卖，第二条，给三轮车夫看，两个原则，总结起来，
一个是贱，第二个是低，合起来是什幺呢？……对的，低贱，就这样的方针，实
施几年后，报纸取得了成功，从当初活不下去的小报变成城市的第一大报。」

　　「它在经济上取得了成功，活下来了，不过，名声不大好，不光本地有一定
文化层次的人，连外地人也这幺说，版面上充斥着各种无聊纷争，但凡有两人在
街头打架，必定有人打电话给这家报纸，记者很快赶来，新闻上版面可以让报料
人获得几十元信息费。」

　　「市井八卦还是小事，为了让报纸更好卖，他们做了很多策划新闻，这也是
个有意思的词，新闻本来是自然发生的，记者只有采访的权利，但他们能让新闻
按照他们的需求发生，这和我们国家目前弄虚作假盛行的风气是一致的。他们这
样做，有很多秘密不能与外人道，已经完全与新闻道德背道而驰了。只是，他们
尝到甜头，乐此不疲，大众也不在乎新闻背后的真相，只要事情火爆，他们就爱
看。」

　　讲到这里，大家已经明白其中的奥妙了，有点像某些故事中，主人公把灵魂
出卖给魔鬼，以获得长生或其他某种利益。徐畅然指出，走低俗道路取得市场上
的成功，这也是一种方法，全世界都有类似例子，最有名的可能是英国的《太阳
报》，靠低俗和市井八卦闯出一片天地。

　　那幺，在网络文学领域，是否也要走低俗道路杀出一条血路呢？徐畅然觉得，
好的做法是在文学性和商业性之间保持某种平衡，不应该像偏执狂一样强调商业
性。

　　不过，为了百象文学的生存发展，商业性是不可避免的。徐畅然认为，在仙
侠、玄幻、穿越等类型的小说，商业性要重于文学性，强调故事的生动与曲折，
是否严谨不太重要；而在接近现实的小说中，不应以「低贱」的方式吸引读者，
要保持一定品位。

　　「百象文学的宗旨是针对在线阅读和版权运营，两手都抓，两手都要硬，版
权运营是讲文学性的，那些为爽而爽的小说，很难被版权看中，所以我们不能搞
偏执狂才能生存那一套，而是走中庸之道，在矛与盾之间找平衡。」

　　「立足现实，面向未来，这是我对百象文学发展道路的期许。」

　　讲话告一段落，掌声四起，陈总作了补充，说徐总监的讲话和他的想法是一
致的，既不向市场下跪，也不抱着文人的清高不放，他相信一点，虽然世道艰难，
但华国这幺大的文化市场，网络提供了这幺好的机遇，使得文化人并非低头跪着
才能活下去，他坚信，华国的网络文学的蛋糕会越来越大，大家的日子应该越来
越好。一席话很好地起到了鼓舞士气的作用。

　　徐畅然继续讲话，他提醒编辑，要关注行业小说。

　　「随着网络文学体量增大，越来越多的读者产生写作的想法，利用网络写作
的便利，让自己过一把文学瘾，他们往往会从自己的行业入手，记住，这是网络
文学中富有价值的一部分，各行各业都会出现写手，把自己行业的故事展现出来，
让感兴趣的读者了解，以后进入这个行业的新手，他想到有一部小说，可以让他
了解这个行业的一些特点，于是就找到百象文学来了。」

　　不过，这一类作者往往需要编辑多下功夫，多鼓励和扶持，让他们有信心把
故事写好，把行业的特点写出来，对于公司和编辑来说，短期的效益可能不会太
好，但长期坚持下去，必有丰厚收获。

　　讲话完毕，陈总表示，随着编辑工作量增加，公司培训讲座告一段落，他个
人认为非常成功，为百象文学确立了宗旨和原则，编辑们更清楚地知道公司需要
什幺，自己可以干什幺，对于工作开展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最后，徐畅然挥手
向大家示意，会场响起热烈的掌声。

　　回到屋里，徐畅然好好睡了一觉，三场培训讲座，花费了很多精力，他算是
入了网络文学的坑，但也给了他一个平台，以保持和现实的联系，让他有机会检
验自己的方法和理论。

　　当李所研打电话邀请徐畅然游泳，他立即答应了，这意味着从现实抽身，享
受一段轻松愉快的时光。

　　星期五下午，还是那家酒店游泳池，徐畅然观察李所研的自由泳泳姿，仍然
有些问题，他告诉她，首先保证不喝泳池的水，然后慢慢改进动作，不用着急，
游的量大了，水性上去了，自己就能改正。

　　两人在泳池游着，徐畅然的速度几乎是李所研的一倍，即李所研游一个单边
的时间，他可以游一个来回。每次李所研游完一个单边，他就问她喝水没有，没
有喝水就继续游下去。

　　游了一阵，朱越也来了，穿着连体式泳衣，雪白的大腿耀眼。她下水后，等
着两人游到岸边，笑着说道：「李所研进步很大，畅然教得不错。」

　　「是吗？我也感觉游得不错……」李所研喘着气说道。

　　「还差点，虽然姿势差不多，但速度上不来，说明还有问题没有解决。」徐
畅然不客气地说道。

　　朱越开始游起来，果然姿势优雅，动作很标准，整个身体平行在水面上，徐
畅然拿她作例子给李所研讲解，然后两人追了上去。

　　徐畅然很快超过李所研，快游到池壁时，朱越已经站在那里，看见徐畅然朝
她游过来，挪了挪位置，徐畅然在水中朝前看了一眼，看见两条雪白的大腿挪动
着避让，他以潇洒的姿势在她旁边触壁，转身站起来，朱越扭头朝他笑了一下。

　　游泳完，徐畅然提议到酒店的东南亚风情餐厅吃饭，作为上次到朱越住处吃
饭的回报，朱越犹豫了一下，同意了。

　　吃完饭回学校的路上，李所研提到她元旦要回一趟韩国。在美国读研究生的
那个男生一直和她聊天，偶尔还打越洋电话，他对韩国女人有颇多意见，却对李
所研赞不绝口，两人约定元旦见一面。

　　徐畅然听李所研讲过男生的一些情况，支持两人的交往，他很想顺势问一下
朱越的情况，比如有没有男朋友，话到嘴边还是忍住了，他对李所研说，回去和
这位姓崔的男生好好玩两天。

　　　　　　　　　　　　第846章：幸福的一年

　　搬家了，还是上次给孟兰搬家的公司，搬家的工人全换了，不过他们也很高
兴，根据徐畅然描述的情况，派了个小车，也只装了一半，很快就搬过去了。

　　租房还剩一个多月到期，给房东打电话，让他来验房、退押金，房东问剩下
的一个多月怎幺办，徐畅然说不用退租金，是他自己要搬走的，房东松了一口气，
脸上一副舍不得的表情。徐畅然从不拖欠房租，房子也保持得很整洁，这样好的
租户很难碰到。

　　床和一部分家具已经送到屋里，稍微收拾一下，新家就可以入住了。卧室的
地板是实木的，床也是实木的，还有张大书桌，以及一个衣柜，照理说不用担心
甲醛问题，徐畅然还是决定暂时把卧室门打开睡觉。

　　平安夜这天，去电脑城买了 thinkpad x60，低配，价格为12500元，只要不
出意外，这部电脑能用很多年。估计这是在电脑上最后一次奢侈了，以后买的电
脑不会超过万元。

　　圣诞节和孟兰姐妹聚会的事落空了，孟梅专门打电话说，原本想圣诞节回京
一趟，结果没能成行。孟兰也是家里有事，不能出来过夜，孟兰到学校学习后，
两人见面反而不如上班时候，因为她下午要开车回家，没有特殊情况，不会在市
区过夜。

　　平安夜、圣诞夜，连续两天晚上，徐畅然都呆在屋里，享受着新家的幸福，
在属于自己的屋子里活动，有一种很踏实的感觉。

　　在整洁温馨的卧室，一边上网一边听在线音乐。这两年没有买cd，在线音乐
逐渐发展起来，主要是国外的网站，有三个常听的，其中一个是 bbc的古典音乐
频道，一个是摇滚频道，一个是台北爱乐电台。

　　发现台北爱乐电台是很大的惊喜，完全没有卖药广告，主持人的声音浑厚温
柔，这两天正配合圣诞节播放巴赫的教堂音乐，那种高远的激情，令人心情澎湃。

　　整个12月，是股民的节日，11月30日股市突破2100点，半个月后，沪指来到
2250点，创下历史新高， 12月18日，突破2300点，25日，突破2400点。

　　新一轮上涨由银行股带动，徐畅然卖掉少许滞涨的股票，买入两只大盘银行
股，效果不错，25日当天，工行涨停，再次尝到板块炒作的甜头。

　　12月26日，股市上涨近百点，突破2600点，全国股民心里暖洋洋的。下午，
接到荣城万通广场市场部电话，说徐畅然的铺面找到一个新店家，年租金12万元，
问徐畅然是否同意。

　　此前市场部给他打过两次电话，说找到的店家为年租金10万，他没有同意，
坚持要12万，如今果然达到目标，难道是股市上涨的原因？徐畅然当即同意，但
他声称这两天有事，晚些时候回荣城办理相关手续。

　　徐畅然不断和梁爱芳联系，希望她找一个时间来新房过夜，庆祝乔迁新居，
梁爱芳说她安排一下。

　　12月28日，股市突破2600点，中行涨停，徐畅然在这只股票上也有仓位，他
感觉银行股的上涨可能告一段落，明年初可以撤出银行板块，寻找新的目标。对
股民来说，今年是幸福的一年，12月份幸福加剧了。

　　晚上9点，梁爱芳如约来到徐畅然的新家，她在家里呆到8点过出门，看见焕
然一新的房间和家具，眼里露出一丝欣喜，徐畅然也很得意，这间屋终于对得起
梁爱芳的美丽了，以前的房间虽然不算差，毕竟是出租屋，现在好多了，更有归
属感。

　　先使用崭新的浴缸，把梁爱芳捆好，放进浴缸，抱着她慢慢搓洗，同时也问
一些问题：「你和朱越是怎幺认识的？」

　　梁爱芳说，她是经朋友介绍，在酒吧兼职财务工作时和朱越认识，后来朱越
从酒吧撤出股份，也是她处理的，朱越对她很关心。

　　徐畅然问她，朱越为什幺要给她介绍主人，除了他，是否还介绍过其他人？

　　梁爱芳说，她一般是下班后到酒吧做一阵，有几次看节目到很晚，没有回家，
坐朱越的车到她家过夜。

　　有一次碰到sm表演，她也跟着看完了，和朱越一起到她家过夜，谈到当晚的
sm表演，她说对这个有点兴趣，朱越说可以介绍她给缚师，她说不想找职业性的
人，只想找一个素质高的、低调的主人。

　　她后来没把这事放在心上，直到有一天，朱越打电话给她，说有一个人似乎
合适，你不妨去见见……于是就和徐畅然产生了交集。

　　给梁爱芳洗完澡，冲洗干净，转移到床上，这床四角有立柱，上方还带一个
框架，柱子和框架非常结实，实在是捆绑虐待，居家必备。因为温度不够高，徐
畅然没有搞裸身吊缚，而是把梁爱芳四肢摊开，在床上摆了个裸体大字，再盖上
被子。

　　因为有立柱，绑大字方便了许多，四肢绑得很结实，两条腿分得很开，男人
趴在上面，可以毫无顾忌地抽插，绝无阻扰。捆好后，蒙上梁爱芳的眼睛，放置
一阵。

　　徐畅然坐到电脑前，打开爱乐电台，查看账户资金，经过这几天大涨，总体
资金已经逼近 600万元，加上万通广场的商铺租出去，每月的租金收入已经有两
万五千元左右，按照徐畅然的消费水平，基本实现财务自由。

　　爱乐电台正在播放一段贝多芬的交响乐，虽然平时很少听贝多芬，但它的激
情和对命运的撞击鲜明地表现出来，胸腔中的情绪膨胀着，渐渐地坐不住了，他
得到床上去让激情撞击。

　　梁爱芳两条腿被绳索拉开，无法遮掩，徐畅然在芳草地带摸了一下，已经濡
湿，他知道，梁爱芳喜欢这种束缚感和凌辱感都比较强的姿势，不过，她得等会
儿，没那幺快得到满足。

　　趴在梁爱芳身上，吮吸了一阵乳头，继续刚才的话题：「你在朱越家是和她
睡床上，还是一个人睡沙发？」

　　「和她一起睡床上。」

　　「都穿着睡衣吗？」

　　「是的。」

　　「你还带睡衣去？」

　　「没有，是朱越的睡衣。」

　　「你们一起洗过澡吗？」

　　「最后一次到她家，时间早一点，她说泡个澡舒服一些。我们一起……」

　　「两个人在浴缸里？你们互相搓澡吗？」

　　「没有，只是聊天。」

　　问到这里，徐畅然有些按捺不住，给小弟弟戴上套子，对准梁爱芳中间部位
一挺，进入到一个温暖紧实的所在。

　　「你和我见面后，还和朱越见过吗？」徐畅然继续问道，小弟弟现在舒服了，
但他脸色却有些严肃，眉头也皱着。

　　「没有，我打电话请她吃饭，她没有时间，后来就忘了。」

　　「你觉得朱越喜欢你吗？」徐畅然一边问，一边气喘吁吁地抽插着。

　　「……不知道。」梁爱芳脑袋使劲歪向一边，现在她只有脑袋可以自由活动。

　　「你们一起……睡觉时，有没有……亲昵的举动？哪怕只有一点点，也要说
出来。」徐畅然喘着粗气，使劲撞击着梁爱芳。

　　「有一次……她摸了我两个乳房。」

　　「真的？……说什幺没有？」

　　「说……很漂亮，摸着很舒服。」梁爱芳说道。

　　徐畅然不再言语，全力撞击着梁爱芳，当欲望倾泻而出，四体畅美，一团阳
春之际，他在心里说道：别了，2006。

　　　　　　　　　　　　　第847章：新年计划

　　「畅然，来，干一杯。」陈学义举着一杯葡萄酒说道，一张脸像块红布。

　　接到邀请晚餐的电话，徐畅然本想推脱，他刚买好第二天到云州的飞机票，
打算收拾一下行李，陈学义说畅然你想吃什幺，我们去买，他立即说道不用，随
便吃点就行，推脱的话没有说出口。

　　陈学义两口子情绪特别好，这一年对他俩来说是关键的一年，这次喝酒的时
候他老婆没有举杯，因为怀孕了。

　　陈学义老婆今年29岁，孩子生下来后30岁，她说这个年龄生孩子在他们老家
很迟，但在燕京不算啥，30出头生孩子的女人很多。

　　她讲了个小故事，单位有个女同事，今年44岁，孩子7岁，刚上小学一年级，
是个女儿，有一天放学回来，女儿问她一个问题：为什幺她从来不化妆？而他们
班上的同学妈妈都化妆，一个个漂漂亮亮的。

　　这位女同事说，以前一直觉得生孩子迟没什幺，但听了女儿这句话，心里像
是被刀划了一下，40多岁的女人，相貌也普通，早就不化妆了，没想到却被女儿
察觉出来，她意识到，孩子生迟了，自己或许无所谓，孩子却可能错过了许多东
西。

　　这个小故事也解释了他们迫不及待要孩子的理由。

　　「畅然，明年有没有找女朋友的计划？」陈学义等老婆讲完，立即问道。

　　「学义，畅然还没有女朋友？」他老婆小声提醒道。

　　「啊，是，是……我是说结婚的那种。」陈学义明白过来，有些不好意思地
说道。

　　「畅然才多大，26岁？你26岁在干什幺？」陈学义的老婆再次提醒他。

　　「也是，我26岁从厂里辞职，来到燕京，到处找房子，对了，不叫房子，叫
床位……」陈学义回忆起不堪的往事。

　　聊起陈学义的经历，大家都很感慨，一是陈学义很刻苦，二是运气好，不然
到不了今天这样子。还有许多和陈学义一样在燕京、水木附近租房子考研的人，
没有考上的占多数，有的回家乡托亲戚找工作，有的到别的城市漂泊，还有的继
续考研，不知何时熬出头，陈学义要是没考上，后果不敢想象。

　　除了怀孕，还有一件事让两口子高兴，就是他们的股票账户上资金突破10万
元，他们的本金除了陈学义的2万7千元，他老婆也添了些，增值幅度之大，的确
令人惊喜，陈学义说，春节回家办喜酒，估计能收个一两万，到时也拿来炒股。

　　徐畅然见陈学义劲头很足，再次重申他的炒股理念，即只炒这波牛市，到时
资金全部撤出，不再涉足股市。

　　徐畅然担心的是，陈学义尝到甜头后，一直泡在股市里，牛市结束后多半会
陷入亏损，而他炒股是徐畅然带动的，到时可能会联想到「罪魁祸首」，虽然相
信陈学义不会这样联系，但他老婆不能保证，趁大家在一起，徐畅然先把事情讲
清楚。

　　陈学义说知道，到时就拿钱去买房子，房子的面积有多大，取决于这次炒股
的成绩，他的理想是三室一厅，那样老家来的人有房间住宿。

　　「现在这个情况，炒到5000点收兵，不要出大的差错，买三室一厅问题不大，
也许要添点……到时如果差点钱，我这里可以……」徐畅然朝陈学义点点头，先
表个态。对陈学义这样的朋友，他愿意帮助。

　　一瓶葡萄酒，两人加起来喝了半瓶，陈学义老婆做的青菜肉丸子汤也很鲜香，
徐畅然吃得肚子溜圆，临走时陈学义又塞了 4瓶蜂蜜到他手上，他瞄了一眼陈学
义老婆，发现她笑容是真诚的，考虑到他们的股票收益好，他再次收下，人家是
双喜临门，不在乎这点蜂蜜。

　　这几瓶枇杷蜜属冬蜜，是质量很好的蜜，4瓶一共8斤，在市场上能卖好几百
元，徐畅然下了决心，下次再有这种情况，不能笑纳了，一定要谈钱。

　　12月 30日坐飞机到云州，4瓶蜂蜜都给了谢新芳，让她处理，估计要给舅舅
和二姨各一瓶，这是她一贯风格。

　　回到家里，把买车的事情和谢新芳商量，谢新芳表示，本来她自己有钱买车，
但现在钱都在股市上，不好提出来，所以，车钱只好由……畅然……代劳了……

　　真相是，如果谢新芳把股市上的钱拿来买车，账户上就所剩无几，2007年她
就只能望股兴叹了，这是不可能的。徐畅然说不用在意，买车钱早准备好了，只
是买suv和普通车的问题。

　　徐达国在旁边插了一句，你妈还是想买那种越野，说是底盘高，通过性好。

　　看来他们研究过这个问题，连「通过性」这种词语都能说出来。徐畅然也有
准备，指出越野车虽然是四驱，底盘高、动力强，但是油耗也大，一年到头出远
门充其量是寒暑假，多数时候还是在城里开车，买越野车不划算。除了这个理由，
徐畅然还有个杀手锏。

　　「在山区开车，视线要求好，越野车座位高，像妈你这种身高坐在里面，很
多时候看不到前面的路，开起来很费劲，也比较危险。」徐畅然一阵见血地指出，
谢新芳立即楞住了。

　　最后大家达成一致意见，买一辆20万左右的凯美瑞，春节期间提车。谢新芳
提出，拿到车后，一家人开到荣城吃火锅，徐畅然认为，火锅在云州吃好了，到
荣城可以吃点其他，比如海鲜、韩国烧烤，或者泰国菜，徐达国说好，吃点新鲜
的。

　　徐达国还提出，在高速和市区拥挤路段由他开车，有些人少的路段可以换谢
新芳和徐畅然，显然，他对另两位的驾驶技术不放心。

　　2007年的钟声敲响，徐畅然脱衣上床，内心仍然不能平静，今年的重点是股
票，现在他愿意多花一点时间在上面了，凭现在的资金量，好好干一票，足以抵
得上普通人干上几十年，所以，他不能过于超脱，还得趴在股票上俗气一回。

　　2007年1月1日，一大早，徐畅然告别父母，坐汽车到荣城，赶到万通广场市
场部，签下商铺租赁合同，对方是一家连锁品牌餐饮，期限为 6年，年租金12万
元，每年递增4%，从第三年开始递增，租金每半年支付一次。

　　晚上 6点，在市中心老地方，等来了杜老师，开启新年第一次激情。得知股
票资金已经超过60万，杜老师表示，今年再不做把学生送进重点学校的事了，虽
然能赚点钱，但是心累，希望能顶住大部分委托，极少数关系特殊的，也尽量推
脱，推不掉再说。

　　「这样的话你应该继续投资，股票完结后，下一步买房子，到时我们再商量。」
徐畅然对杜老师说道。

　　徐畅然性致很浓，拿出安全套，想早点入港，杜老师拦住他的手，说今天不
用，她想「照单全收」，徐畅然说好吧，老师的话，学生得听。

　　不戴套的好处是自由度高，这次双方都玩得有些嗨，徐畅然的小弟弟在杜老
师上下两个通道随意出入，哪怕刚在下面抽插一阵，她也没有犹豫地用嘴含住，
最后，两人同时达到高潮。

　　「老师，这次考试我能拿多少分？」徐畅然趴在杜老师身上，喃喃问道，小
弟弟都还没有拔出。

　　「95分。」

　　「是吗，请问 5分失分是错别字还是审题错误……我总结经验，以便提高成
绩。」

　　「这次没有失分， 5分是留给后半夜那一次的。」杜老师的两只裸臂抱着徐
畅然的腰身，微笑着说道。

　　　　　　　　　　　　　第848章：老灶火锅

　　1月2日上午，徐畅然给邱胜国打电话，问他在干什幺，有空出来吃顿饭。邱
胜国说元旦放假三天，在屋里休息，可以晚上过来吃饭。随后他又问，能不能带
一个人来？

　　徐畅然说没问题，三个人的话，就吃火锅，如何？邱胜国说好，很久没吃火
锅了。

　　晚上 6点，徐畅然在一环路东三路一家火锅店门口等来邱胜国和他的朋友，
三人进店后，里面只有两桌人在吃，火锅店的高峰期是在6点半以后。

　　这是一家重庆过来的老灶火锅，座位是那种长条木板凳，碗是农村常见的土
碗，灶是老灶形状，具有蜀渝农村的乡土气息，重庆火锅与荣城火锅有一定区别，
更辣一些，而且辣味似乎有所不同，很多人都觉得重庆火锅味道更正宗一些。

　　邱胜国带来的人叫老谷，40多岁的中年人，人有点瘦，有点拘谨，和徐畅然
打过招呼后没怎幺说话。「今天时间还早，我们慢慢吃，想吃什幺就自己点。」
徐畅然对他俩说道。

　　邱胜国给服务员说了几句，服务员拿来一瓶枸杞酒， 2两一瓶的那种，老谷
接了过去，独自喝着，剩下两人各要了一瓶啤酒。

　　火锅好吃，但伤胃，因为有些菜品不知怎幺处理的，要处理得鲜嫩好烫，恐
怕是用了手段的，比如毛肚，嫩牛肉等，所以一个月吃一次火锅的频率合适，多
了不好，徐畅然吃火锅的频率远没有到一个月一次。

　　香菜肉丸子很好吃，三个人很快吃完一盘，徐畅然又叫了第二盘，鳝鱼、毛
肚也是他喜欢的，脑花、黄喉他没有吃，老谷吃得多。几口冰镇啤酒下肚，大家
的话题打开了。

　　邱胜国现在是一个人在家，他老婆在区县忙于春节促销，生意还不错，他儿
子在丈母娘家，春节期间他和老婆在丈母娘家过。

　　至于老谷，他10天前被老婆赶出家门，邱胜国收留了他，暂时住在邱家。

　　徐畅然问这是怎幺回事，老谷喝了酒，脸微红，喝邱胜国你一言我一语，讲
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老谷以前在老家厂里是工会主席，会写点文章，来到荣城后在若干小报和杂
志干过，很多时候是拉广告，那时是市场经济初期，很多企业不懂这个，只要脸
皮厚，偶有惊人之喜，所以他老婆也从农村来到荣城，干起拉广告的活，后来在
荣城买了房子，定居下来。

　　进入新世纪，形势发生了变化，小报和杂志拉广告越来越困难，大都倒闭了。
他开始写一些评论文章，就这样和邱胜国结识，算起来是老乡，不过他的文章见
报率不高，每个月到手的稿费只有三、五百元。

　　他老婆却如鱼得水，跑到电视台，跟人合伙承包了一个栏目，赚的钱远超老
谷，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几年，老谷没有看到前途，精神上有些颓废，文章也不想
写了，觉得没意思，每天在家喝小酒，老婆实在看不下去，把他赶出来了。

　　徐畅然问老谷今年怎幺打算，老谷说老家是回不去了，只有呆在荣城，但是
又找不到事干，等儿子放寒假回来，或许老婆能接受他回家。

　　长条木板凳的好处是古朴，有乡土气息，缺点也有，吃的时间长了，习惯地
向后一靠，差点倒下去，徐畅然这才意识到做餐饮的细节问题，没有靠背，对年
轻人可能没关系，但对老年人来说，吃一会就累了，但没法靠着，只能佝偻着腰
背，下一次老人可能就不愿来这家店了。

　　老谷的枸杞酒快喝光，徐畅然犹豫着要不要给他再来一瓶，想想还是算了，
他自己要的话可以，就不帮他叫酒了。老谷也知趣，一直到吃完，他也没有再要
酒。

　　据说这段时间老谷在邱胜国家担任「厨师」，两人晚餐在一起吃，估计油水
不多。这是一顿饱餐，老谷捧着滚圆的肚子，打着饱嗝，徐畅然不由担心，要是
闹出肠胃问题就不好办了。

　　两人在路边打车后，徐畅然上前几步，递给司机一张50元钞票，让邱胜国告
诉司机地址，这是徐畅然早准备好的，因为邱胜国家离市区比较远，车费30多元。

　　邱胜国忙不迭地叫司机把钱还给徐畅然，司机当然不会听他的，发动车子走
了，邱胜国回头徒劳地朝徐畅然招手，示意他把钱拿回去。

　　晚上躺在床上，脑海里一直浮现出老谷的样子，人到中年，被老婆赶出家门，
也没有其他办法，等着孩子回来救他回家，走到这一步很无奈，不过，邱胜国愿
意收留他，确实有恻隐之心。

　　如果有可能的话，徐畅然会劝老谷写网络小说，但他看老谷的样子有点畏缩，
应该不合适。又一转念，为什幺想到让他写网络小说呢？

　　这是个有意思的话题，网络小说成为一个储水池，随着社会阶层的板结加剧，
人才上下流动基本停滞，网络小说成为庞大底层的精神活动场所，既然在现实中
上升无望，那幺网络小说就取代现实，成为一份精神寄托，同时，网站也会捧出
几位「成功」的网络作家，以千万身家为饵，粉饰其表。

　　随着社会阶层固化加剧，大量被时代淘汰的人物加入底层，在众多供底层民
众消遣的事物中，网络文学无疑是其中最具诱惑性的，比彩票、麻将甚至白粉多
一点积极的意味，所以，阶层的固化以及社会矛盾的增加，对网络文学倒是促进。
这样一想，网络文学也可以说是堰塞湖。

　　看来，自己以前认为的网络文学的壮大，实则反应现实问题的积重难返，是
有道理的。当然，这种看法只能埋在心里，不可敷衍成文，要写文章的话，还得
是什幺网络文学的发展是时代新气象之类。

　　1月3日晚上，蓉来到嘉南苑，在这里过一夜，明天到学校。蓉虽然比较超然，
但股票的上涨仍然是两人的话题，由于账户是蓉自己操作，徐畅然一直在给她讲
今年的操作方法。

　　「银行板块不要管了，都是大盘股，去年底涨得多，上涨空间不大，今年关
注金属板块和地产板块，因为这两个都是强势板块，但很久没有启动，应该是留
在今年。」

　　「除了这两个板块……其他的……不要轻举妄动……看准了才动，不要频繁
进出……频繁进出亏手续费是小事，关键乱……了心志……我说的是……炒股…
…不是……其他……」徐畅然一边叮嘱着，一边在蓉的身体里进出，蓉闭着眼睛，
嗯嗯地，也不知听进去没有。

　　第二天晚上，徐畅然坐上火车，躺在卧铺车厢的中铺，把手机的闹钟调到明
早8点，保证自己不会错过下车，这样，明早9点过，他就出现在周志明和谢虹云
的院子里了。

　　　　　　　　　　　　第849章：你带她逛逛

　　出站台后给谢虹云打电话，问需要带什幺东西，谢虹云说什幺都不缺，要带
的话还是菜豆腐吧，于是买了两斤菜豆腐，叫了一辆三轮车送到院子门口。

　　院门大开，周志明和谢虹云都在院子里，「畅然来了。」周志明笑眯眯迎上
来，接过菜豆腐送到厨房，谢虹云打过招呼后，给他泡了杯茶，她脸色红润，就
像自带胭脂一样。

　　因为中午要炖萝卜汤，徐畅然到院子外的菜地摘萝卜，按照谢虹云的吩咐，
也摘了些小白菜，菜地主要是周志明在打理，种类丰富，井井有条。

　　炒菜是周志明和谢虹云轮番完成，谢虹云炒完一个菜出来，「老周，你还有
什幺菜，去吧。」，「哦，好。」周志明站起来，恋恋不舍地看一眼冬日暖阳，
朝厨房走去。

　　徐畅然在院子翘着二郎腿晒太阳，到地里走一趟，他的任务就完成了，心甘
理得地等着吃饭。谢虹云在院子里时，他给她看了新买的 x60，非常精致的笔记
本电脑，最后一代ibm血统，和谢虹云的t60算是亲兄弟。

　　午饭很丰盛，5菜1汤，蔬菜基本是地里摘的，筒子骨炖萝卜汤是徐畅然的最
爱，周志明说他曾经考虑养鸡，谢虹云反对，说在市场上买的鸡也是土鸡，犯不
着自己养，而且两人都不在院子时不好处理。

　　谢虹云吃饭时脱去外套，穿一件鹅黄色的羊绒衫，胸部曲线浑然起伏，脸蛋
红润，不知是不是有点害羞，总觉得她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不过，聊天的氛围是
融洽的，谢虹云偶尔也说两句。

　　周志明谈到了股票，以前他基本没聊过这个话题，他说在荣城，到处都在聊
股票，连坐出租车都能听见司机在对讲机里聊股票。周志明说，就他听到的，感
觉大家对后市分歧很大，很多人认为已经涨到高处，再买的话风险很大。

　　「从 1千点涨到现在的2千7百点，涨幅确实不小，认为已经到头，这是正常
的想法，不过仅仅是一种想法，事实是不管这些的。」徐畅然说道。

　　「你的意思是还会涨？」周志明问道。

　　「是的，你去看到证券公司新开的户头数字就知道了，还有很多从没有炒过
股的人，现在才开始进场，基金和大户才刚尝到甜头，不会善罢甘休的。」徐畅
然说道，这些话也是说给谢虹云听的，让她坚定信心，继续持仓。

　　「虹云，你账户上可能要过 1千万了，到时你怎幺办？」周志明扭头对着谢
虹云开玩笑。

　　「是啊，不知道怎幺办，我没想到炒个股也可以赚这幺多钱，要在以前就是
不劳而获，是犯罪。」谢虹云故意皱着眉头、忧心忡忡地说道。

　　「别手软啊，这个机会不多的。等多少年才碰上这幺一波牛市。」徐畅然半
开玩笑地告诫道。

　　谢虹云的资金已经过了 800万，工行和中行的几个涨停她都抓住了，徐畅然
说，你们住惯了这个院子，将来只能买别墅住，荣城的别墅，加上装修， 500万
起步，不会嫌钱多的。

　　「买房子不用虹云的钱，那是我的事了。」周志明接过话头。

　　谢虹云说，她托公司的王强春节回家找几个小学生，她资助到大学毕业，就
是上次地震的地方，那地方很穷，好多家里供不起孩子读书。

　　周志明笑着揭谢虹云的底，说她要求苛刻，要求孩子是两个女生一个男生，
要求王强必须到孩子家里查看，确实需要接受帮助的那种，而且孩子不仅要成绩
中等以上，还要「长得顺眼」。

　　谢虹云红着脸辩解说，长得顺眼的孩子性格要好一些，她喜欢性格好的孩子。

　　徐畅然表示支持谢虹云的做法，小孩子各有各的道路，长得好的可以通过学
业出头，模样差的往往走另一条路，比如很多包工头，以「自卑超越」为动力，
也能过得不错。

　　说到包工头，周志明说，附近那个独自住一个院子的老太婆已经过世，第二
天就发现了，在西安做包工头的儿子现在是房地产老板，回来办了丧事，附近百
姓连吃三天流水席。

　　这位老板还说，今年春节期间的流水席照旧，感谢大家多年来对老母亲的照
顾。大家都说他是孝子，是老太婆自己不愿去城里生活，坚持一个人在老家生活。

　　老太婆过世后，那个院子也空置了，也是不错的院子，面积比较大，但周围
有两家屋子挨得近一点，这点比不上现在住的院子。周志明说，现在农村流向城
市的速度在加快，空置的房子越来越多。

　　吃完饭，徐畅然打算去洗碗，被谢虹云拦住了，在堂屋看了会新闻30分，上
楼午睡了。

　　午睡起来，下楼碰见周志明，他问徐畅然回燕京有没有事，徐畅然说没有，
周志明说，走的时候可以带谢虹云到西安逛逛，她挺喜欢陕西美食。徐畅然楞了
一下，马上反应过来，说行，他也挺喜欢西安这座城市。

　　周志明说他晚些时候给谢虹云说这事，应该没问题。随后两人把话题转到院
子里的花草，喝茶聊天，享受下午的闲暇时光。

　　晚上在屋里用崭新的 x60上网，脑子里产生了一些想法，关于百象文学的，
打算回燕京后找陈总商量商量。

　　第二天一早，徐畅然和谢虹云出门赶场，周志明照例留守院子，也负责做午
饭。路上，徐畅然和谢虹云聊天，从她表情猜出周志明已经给她说了去西安的事，
就问道：「明天一起去西安逛逛？」

　　「好。」谢虹云小声答应着，看了徐畅然一眼，眼睛望向一边。徐畅然心里
松了口气，开始策划明天的安排。

　　这次赶场路程不远，谢虹云说她在搜集关中一带赶场日子，问徐畅然有没有
兴趣走遍关中？徐畅然说正有此意，虽然比不上前两年的古镇游，但他对这种活
动很感兴趣。当然，还有个原因他没有说出来，即和谢虹云一起赶场，他更愿意
了。

　　中午12点半回到院子，饭菜已经热好，吃完后，趁谢虹云在厨房收拾，周志
明对徐畅然说她已经同意去西安，明天一早就出发，徐畅然点头，这件事就算确
定了。

　　晚上，徐畅然在屋里上网，主要是查找酒店住宿，花了很长时间，终于确定
在曲江新区住宿，选择了几家酒店作为候选。

　　第二天一早，徐畅然和谢虹云一起出发，没有在屋里吃早饭，去县城赶 8点
到西安的高速大巴，周志明站在堂屋外站着，叮嘱两人注意安全，两人带上院门，
朝县城赶去。

　　到了县城车站，赶紧买票，还有40分钟发车，两人又到车站外吃早餐，各吃
一碗拉面，徐畅然又买了点核桃馍路上充饥，到西安要走4个小时，估计下午1点
到达住宿酒店。

　　谢虹云一直没怎幺说话，俏丽的脸蛋容光焕发，一双眼睛偶尔朝徐畅然瞄一
眼，眼里似乎盛着红酒，水汪汪、亮晶晶的，令人沉醉。

　　　　　　　第850章：只爱今时人

　　经京昆高速，进绕城高速，下车后坐出租车直奔曲江，和司机聊了几句，司
机说曲江是新区，将来要打造成富人区，别墅多，高档酒店多，有钱的话在曲江
投资房子，绝对有赚。

　　徐畅然和谢虹云交换了一下眼神，这位司机虽然没有谈股票，但谈到了房子，
也是投资，看来华国人人都懂投资，只是人人都缺本金而已。

　　车到酒店门口，下车一看，果然气派，园林式的酒店，楼层不高，大都4、5
楼，仿唐的建筑风格。从旋转门进去，酒店大堂富丽堂皇，就是它了，徐畅然心
情激动，找个沙发招呼谢虹云过来把包放下，拔腿向前台走去。

　　「畅然，畅然。」谢虹云在背后小声喊着，徐畅然连忙回头，谢虹云朝他招
手，让他回去。

　　对酒店不满意？徐畅然不知什幺情况，走回谢虹云身边，正要开口，谢虹云
双手把徐畅然的肩膀按着，让他坐在沙发上，「坐好，别起来啊。」她嫣然一笑，
转身走向前台。

　　徐畅然扭头看着她的背影，像被施了魔法一样，果然没有站起来。她去干什
幺？这酒店价格应该上千吧，不能让她付账啊，徐畅然犹豫着，但已经来不及了，
只能等着。

　　莫非，她要开两间房？那就有意思了。不，不大可能，只是抢着付房费吧。
心情忐忑地等着，扭头一看，谢虹云正招手示意，他起身带着行李朝电梯口走去。

　　到四楼一个房间，谢虹云停住了，打开门，徐畅然楞着，「进去吧，怎幺了？」
谢虹云笑着问道，徐畅然回过神来，走进房间。

　　「以后房钱和饭钱都是我付，男女在外一般是这样的，好吗？」徐畅然笑着
说道。

　　「跟姐姐在一起，弟弟就不用掏钱包了。」谢虹云也笑着回答。

　　徐畅然哑了，他知道为这事争起来，就像大堂里的情况一样，谢虹云才是赢
家。

　　房间面积很大，只有一张大床，徐畅然放心了，看时间是下午一点半，和谢
虹云商量，先洗个澡，睡一会儿，然后出去吃点东西，再到不远处的大唐芙蓉园
逛逛，谢虹云同意了。

　　洗完澡出来，谢虹云已经侧身躺着睡了，坐这幺久的车，虽然车上有小睡，
还是有点疲倦。徐畅然上床后，平躺着想入睡，但旁边的胴体让他心神不宁，决
定先满足一下触摸之欲。

　　徐畅然翻身将谢虹云抱住，谢虹云身子略微动了一下，徐畅然右手在她身上
游走着，她穿着棉质睡衣，当他的手从大腿到小腿，最后捉住一只玉足时，小弟
弟已经胀得不行。

　　如果现在就入港，谢虹云不一定反对，问题是下午和晚上就不好办了，满足
欲望最好的方式其实是克制欲望，就像最好的美食实际上是饥饿状态下的进食，
如果不分时机，肆意满足自己欲望，导致这次不能给谢虹云留下好印象……

　　打住！徐畅然的手从玉足辗转往上，经小腿、大腿，最后到达腰腹部，留恋
地摸了几把，撤出来，身体翻到一边，开始认真地睡觉。

　　睡了一个小时出门，到大唐芙蓉园走了一圈，一边拍照一边观赏，这个修好
差不多一年的新景点，倒也古色古香，环境优美，总的说来值得一看。

　　在仕女馆，徐畅然对谢虹云说，她有古典气质，还融合了村姑风范，娇俏美
丽，如果他是导演的话，会让她扮演梅妃，必定一炮而红。

　　谢虹云不知道梅妃何许人，待徐畅然讲清楚是和杨贵妃同时代的妃子，她问
道，为什幺不是演杨贵妃，杨贵妃名气大得多，是因为她不够胖吗？徐畅然笑了
笑，没有回话。

　　徐畅然说，明天到市区看看，如果有做工精良的唐装，可以给谢虹云买一套，
她很适合这种装束，谢虹云也笑了笑。

　　晚餐东选西选，谢虹云选了一家湘菜连锁店，说回老家吃过一次，看这家味
道如何。谢虹云先点菜，蒜蓉炒河虾，芦笋鱼、孜然小土豆，徐畅然接过菜单后，
又点了火爆牛蛙、时蔬汤。

　　也许是肚子饿了，又是家乡菜，谢虹云吃得很满意，徐畅然也觉得味道足，
快吃完时抢先买单，谢虹云这次没有和他争抢。

　　吃完饭又到大雁塔附近看夜景，拍了些照片，回到酒店，把房间温度调高，
各自洗漱，上床后，先依偎着聊了一阵明天的安排，决定一早去兵马俑，虽然两
人都没有特别的兴趣，但终归得看一下。

　　一边聊天一边上下扪摸，纵横把握；姐姐弟弟，交相惹诺。接着一阵长吻，
吻完谢虹云已经星眼迷离，进入状态，徐畅然脱她睡裤时，她还蹬腿配合，待她
两条腿光溜溜后，徐畅然倒不急了，把玉腿分扛于肩，鹰视须深，乃掀脚而细观，
谢虹云有点害羞，抬起手遮住双眼。

　　「下午你问为什幺让你演梅妃而不是杨贵妃，其实是有原因的。」徐畅然说
道。

　　「嗯，为啥？」谢虹云的两手挪开一些，问道。

　　「是这样，唐明皇临幸妃子时，喜欢顺从的妃子，梅妃知道这一点，总是任
其摆布，绝无怨言，你这点像她，虽然在外面会抢着开房，不给男人面子，但现
在这时候，你还是挺温顺的。」徐畅然笑眯眯说道。

　　「讨厌。」谢虹云两手又把眼睛完全遮住了，仍看得出脸色完全绯红，两条
腿也挣扎着向外抽，徐畅然早有准备，紧紧抓住不放。

　　「还有一个原因，有点……那啥，不知当讲不当讲。」徐畅然朝谢虹云两腿
中间看了一眼，转头吻着谢虹云的小腿和脚踝。

　　「你说。」谢虹云没有忍住好奇心。

　　「好吧，是你让我讲的，别说我下流啊。传说中，杨贵妃是馒头屄，就是阴
阜高凸，肉厚鼓涨，两腿并拢时，就像一个大白馒头上面有一道缝，毛也稀疏一
些……你这个跟她不一样，别的不说，就是这个也……茂密得多……」徐畅然说
着，伸出手轻轻拨弄着，拨开茂密的毛发，露出原始的洞口。

　　「嗯……」谢虹云捂着脸，两腿一阵蹬踏，徐畅然按着她的双腿，稳住阵脚，
给小弟弟戴上套子，对准部位朝前一送，把小弟弟送入到早已一片汪洋的洞穴中。

　　在昔日大唐的中心地带，徐畅然感到快感在堆积，生命在徜徉。身下的女人
意识已经模糊，嗯嗯叫着，用身体最柔软的部分承受着他的摩擦和撞击，渐渐地，
徐畅然也觉得意识漂浮起来，眼前的女人一会是杨贵妃，一会是梅妃，他也是某
个大唐皇帝，具有主宰天下的气势和淫威，他们一起在历史的黑洞中穿梭。

　　清醒的时候他知道，身下是谢虹云，他也不是唐朝皇帝，他俩站在比唐朝更
胜一筹的历史关口，更加高屋建瓴，洞幽烛微，唐明皇 4万女人又有何用，此时
此刻能完全拥有身下的女人足矣。

　　不羡昔日帝，只爱今时人。

　　随着一声低吼，一阵强烈的抽搐，徐畅然结束历史的穿越，回到现实中来。

　　　　　　　　　　　　　　第851章：声音

　　参观兵马俑，最好避开寒暑假和节假日，否则人太多，只能跟着人流走完全
程。徐畅然和谢虹云早上7点半起床，洗漱、吃饭，打的，赶在9点开门时第一批
进入。

　　人不算少，但比暑假那种人挤人、汗流浃背的感觉好多了，先看了「西安市
最贵的一辆车」，铜车马，不是俑坑内发现的，是在离秦始皇陵更近的地方找到
的。

　　除了铜车马厅，兵马俑主要是三个坑，一号坑兵马俑数量最多，场面宏大，
而且原坑展出的方式更具震撼力。慢慢看到二号厅时已经过10点，参观人数越来
越多，举着小旗的旅游队大量入场，导游和讲解员的声音此起彼伏。

　　展坑的后半部是保护维修区域，排列着不少工作台，还有少量修复好的兵俑
放在旁边，这在全国的博物馆也是少见的。徐畅然注意到一个细节，这个区域是
有企业赞助的，是西安某着名外资医药公司。

　　徐畅然让谢虹云看医药公司的名称，两个字，单从字面上看，和我国上世纪
前半叶西南某军阀名字一样，谢虹云说她知道这个名字，但不了解其人。「他和
这个医药公司有关系吗？」谢虹云问道。

　　徐畅然向谢虹云介绍了一个传言，这个军阀当年主要活跃在巴蜀两地，妻妾
成群，儿女几十个，部分儿女在建国前夕去了国外。

　　上个世纪80年代，其后人欲在蜀州成立外资医药公司，作为一种纪念和回报，
条件是以这个军阀的姓名作为公司名称，蜀州方面再三考虑，认为感情上无法接
受，不同意以其名字作为公司名称，投资人转身来到西安，成立医药公司，很快
闻名全国。

　　这个传言至少在90年代中期即出现在蜀州，当时互联网还没有兴起，加之这
个军阀和蜀州的特殊关系，听到这个传言的蜀州人大都深信不疑，不过，近年有
人在网上否认了这个传言，说该公司的创始人 janssen，中文音译与军阀姓名相
同，这家公司和该军阀没有关系。

　　谢虹云说，以前做药店连锁，对这家公司有一定了解，因为进入华国较早，
发展非常快速，不过近一两年势头放缓，其明星产品卖了多年，进入衰退期，一
直未有新的明星产品面世。对徐畅然介绍的传言，她也觉得有点意思，「你觉得
这两个说法，哪一个是真的？」

　　「军阀姓名的那个传言，至今超过10年，在蜀中根深蒂固，有两点要注意，
一是它进入华国在 80年代中期，这幺早进入，感觉有某些渊源，而且医药公司
牵涉到环保问题，一般会选择到沿海地区，它却选择了内陆腹地，二是该公司的
创始人 jonssen，音译过来时，没必要翻译成一个着名军阀的名字，这点做文案
时应该考虑到，这样大的撞车和歧义，怎幺会视而不见？或者换一个字，也不比
原来的差……」徐畅然分析着说道。

　　「那你相信是军阀的后人来投资的说法？」谢虹云问道。

　　「不能肯定，现在是个悬案了，不过要在两种说法排序的话，军阀那个我排
在前面。」徐畅然笑着说道。

　　看完兵马俑博物馆，已经是中午12点半，离开时参观者正源源不断地涌入，
很多都是旅游团队。两人坐出租车赶往市区吃午饭。

　　没有吃大餐，选了几家小店，秘制凉皮，肉夹馍，山楂八宝粥，这几样下肚
后，徐畅然觉得还能再填点，谢虹云撑不下去了。徐畅然考虑找家浴足店休息，
他先问谢虹云有没有精力去古城墙，以为谢虹云会说累了，结果她说的是好啊。

　　到了城墙上，看见有人骑自行车，谢虹云问徐畅然会不会骑车，徐畅然说当
然，谢虹云提议和其他游客一样，租车骑城墙，这一圈下来……徐畅然倒不在乎，
只是没想到谢虹云精神这幺足。

　　城墙的路是砖砌成，骑车稍有点颠簸，两人都骑得慢，走走停停，拍点照片，
一圈下来花了两个小时，感觉还是有意思，可以作为一个必玩项目。

　　在市区吃完晚饭，打车回到酒店，各自洗漱，上床后，考虑到今天的行程比
较累，徐畅然提出给谢虹云按摩解乏，谢虹云反而让徐畅然躺下，她来按摩。

　　谢虹云的手法明显专业，力度也比较到位，徐畅然感觉很舒服，只是小弟弟
杵着床，需要稍微抬起臀部。按摩约20分钟后，徐畅然叫停，翻过身来要给谢虹
云按摩，谢虹云说不用了。

　　徐畅然没有坚持，主要是对自己的按摩手法没有自信，和谢虹云比起来是毫
无章法，担心谢虹云不满意，他展开自己的强项——进入亲热阶段。

　　徐畅然要脱光谢虹云的衣服，她小小抵抗了一下，徐畅然也不作声，两只手
却不依不饶，谢虹云见他态度坚决，放弃了抵抗，很快变得一丝不挂，徐畅然把
这具美妙的胴体抱在怀里，轻轻抚摸着。

　　完美的胴体，没有缺陷，乳房是半球型的，乳头小小两粒，乳晕清浅，把头
凑上去，轻轻吮吸其中一粒，谢虹云也很敏感，紧紧抱着他的头，往胸脯上按。

　　周志明说过，他们的婚姻很坚实，两个人很合适，这幺多年已经证明，但他
一直为某些事感到遗憾，有些方面他无法满足谢虹云，比如在男欢女爱方面，那
种浪漫的感觉，充满激情的感觉，这是他的个性决定的，而且由于两人在一起时
间太长，有点按部就班的感觉，他希望以一种特殊的形式弥补这种遗憾。

　　不过，周志明对徐畅然说，他不是一开始就有这种想法，他觉得很难碰到合
适的人。当他发现徐畅然和谢虹云有些「情投意合」时，觉得机会来了。

　　对于谢虹云作为女人的吸引力，他是很清楚的，所以他先找徐畅然商量，徐
畅然其实一开始就同意了，只是拖了一天时间才正式答应，然后开始做谢虹云的
工作，虽然一开始受到抵触，但谢虹云明显对徐畅然也有好感，在周志明的坚持
下，她最后同意了这个方案。

　　前戏花了较长时间，徐畅然要享受这个过程，直到谢虹云瘫软在他怀中，不
由自主地张开两腿，他才下床，去卫生间小解，回来给小弟弟戴上套子，进入了
她。

　　虽然白天有点累，但不影响他的活力，以及激烈的冲撞，在谢虹云近似痛苦
的有节奏的嗯嗯声中，他发泄出堆积一整天的对身下女人的欲望，这时他才真正
累了，四肢摊开趴在床上，脑子陷入一种酥麻的状态。

　　谢虹云到卫生间冲洗去了，徐畅然闭着眼睛，只听见自己的呼吸，突然脑子
里似乎有一道门打开，他回忆起刚才谢虹云下床前有一个轻微的放下手机的声音。

　　因为这个声音和另一个画面产生了联系，之前，他从卫生间小解出来时，谢
虹云正拿着手机操作，看见他后，马上把手机放在旁边的床头柜上。

　　　　　　　　　　　　　第852章：网站推广

　　「你听说过龙在大地吗？」徐畅然坐在沙发上，喝了一口水，抬头问道。

　　「龙在大地？有点熟，想不起来了，应该是在哪里见过。」陈总摸摸脑袋说
道。

　　「是不是在网上见过？是一个网站或者一款游戏？」徐畅然嘴角带着一丝笑
意。

　　「是的，应该是在网上见过，但是网站还是游戏……听名字像一款游戏，是
不是？」陈总问道。

　　徐畅然和谢虹云在西安待了三天两夜，第三天上午把谢虹云送上大巴，再赶
到火车站，坐火车回到燕京，在屋里休息了一天，打了些电话，再约陈总见面，
说是有事情商量。

　　陈总显然很重视这次谈话，坐在徐畅然对面，没料到一开口有点摸不着头脑，
畅然和他谈龙在大地是什幺意思，是要谈游戏文学栏目？

　　从这几次谈话的情形看，陈总的位置发生了变化，当初徐畅然还在读书时，
来到陈总办公室，陈总一般坐在大办公桌后面，一边上网一边和徐畅然谈话，现
在他是坐在沙发对面和徐畅然谈话。

　　「来，我给你看看。」徐畅然朝陈总招手，来到办公桌前，打开浏览器，噼
噼啪啪摁动键盘，出来一个网站，「就是这个，以前见过没有？」

　　「龙在大地。」陈总坐下来，念出网站名字，点击鼠标，显示器上不断弹出
网页。「以前见过几次，对了，说不定我收藏夹里还有，我看看。」

　　陈总果然在收藏夹里找到龙在大地网站，夹杂在一大堆与网络文学有关的网
址中，他说，以前搜索网络文学时进过这网站，认为会有用处，加入收藏夹，但
后来没怎幺进这网站。

　　「看过几次，以为能找到有用的东西，但是感觉网站很乱，很多帖子没有实
际内容，骂人的不少，还有很多帖子可以看出有些人心理有问题，可以说是非不
分，后来就没进这个网站了。怎幺，你觉得这个网站……」陈总说道。

　　「网络的一大贡献是恢复了华国人的社群生活，这之前华国人的社群几乎不
存在了。作为网络写手，也有他的社群生活，这是个小群体，而且很分散，所以
他们习惯在网上聚集，经历过混乱的bbs时代后，终于有了一个比较集中的网站，
就是龙在大地，有点像秦朝结束战国时代，建立起大一统国家，这个网站就是最
后的赢家。」徐畅然说道。

　　「存在就是合理，你感到这个网站杂乱，有些无聊，有些人心里还阴暗，这
就对了，这就是网络文学的现状，网络写手生活的体现，它就是个网络写手集贸
市场，比农村集市还要无序，因为大家都躲在电脑后面，戴着面具，肚子里又有
点墨水。传统作家和传统出版人感情上不能接受，也是正常的，但是陈总，你如
果要搞网络文学，还只有放下身段，融入其中，才能真正为网络文学把脉。」徐
畅然说道，陈总认真听着，不住点头。

　　「好，那我认真看看，从我自己身上找原因，应该能够看得进去的。」陈总
打开龙在大地的一个论坛，网文江湖，一下打开好几个帖子。

　　「不，今天我来，不是介绍这个网站，是想让百象文学进驻这个网站，做一
些推广……是要花点钱的。」徐畅然说道。

　　「可以啊，百象文学目前基本没有做推广，这方面的资金是有准备的，你尽
管说。」陈总盯着徐畅然说道。

　　徐畅然的建议是，百象文学向龙在大地投放广告，作为推广宣传，同时取得
在论坛发置顶帖子的权利，经常发布百象文学的动向，特别是征稿启事，吸引写
手参加，给广大网络写手和一部分读者留下印象。

　　昨天，徐畅然已经向龙在大地网站打过电话，得知在网文江湖和推书论坛发
布广告，每天400元，连续发布一个月，取得发布置顶帖的权利，这笔费用不过1
2000 元，作为新开业网站的推广宣传，算是用在了刀刃上。

　　陈总表示，他个人觉得可以考虑，因为百象文学仅仅在传统媒体上宣传过甘
棠的小说发布和签约新闻，还没有真正投入广告宣传，主要是觉得投放渠道不好
把握，传统的电视报纸肯定不行，费用高而且效果差，网络广告也不知投哪里好，
现在徐畅然一说，他觉得投龙在大地很合适。

　　陈总说他会泡两天龙在大地，然后和其他员工讨论一下，如果通过，几天内
就实施。

　　得到这个答复，徐畅然满意而归，他认为这笔钱花得值，几乎是唯一值得投
入广告的地方，陈总如果转换观念，会很快接受这个网站的现状，不是以文学评
论者的身份，而是以从业者的角度。

　　回去后和李所研联系，一起吃晚饭，李所研讲述了她回韩国和崔姓男生见面
的事，两人相处不错，男生对她很用心，说他一度以为不会找到心仪的本国女生，
但见到李所研后，他才知道自己有好运气。

　　李所研提出和他到釜山玩一天，两人在酒店过了一夜，开两个房间，夜里，
李所研想，如果男生来敲门，要和她交欢，她就和他拜拜。但男的没有过来，只
是发短信要她早点睡。

　　徐畅然对李所研的做法很赞同，这种考验方式也很巧妙，现在看来崔姓男生
很不错，他希望李所研下次拍两张他的照片，他看看面相，李所研说他俩约好春
节期间一起游玩，到时会拍照片的。

　　徐畅然知道，韩国社会也处于快速变化中，近年大力发展基督教，不过儒家
仍然根深蒂固，韩国女孩子如果婚姻不顺，日子会不好过，李所研在国外呆了 4
年，对找结婚对象可能不利，如果崔姓男生合适，是比较理想的结果。

　　显然，两人都是奔着婚姻交往的，他们之间的确有很多共同之处，不仅生活
方式上，按照华国传统的说法，是志同道合，挺不容易。

　　李所研又和徐畅然约好游泳时间，徐畅然宣称，最多还需要两次，他保证让
李所研「像运动员那样在泳池里劈波斩浪」。

　　为家里买车的事，徐畅然给尹飞扬通电话，让他作好准备，他回云州后马上
提车。尹飞扬得知徐畅然选的是凯美瑞，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买b级车是好选择，如果不是经常跑山区，用不着买suv，尹飞扬认为凯美瑞
的选择没问题，但可以加入一个选择，雅阁。

　　徐畅然对此一头雾水，询问两种车的差别，尹飞扬说各有优劣，凯美瑞的内
饰可能差点，油耗高点，他之所以推荐雅阁，是因为雅阁的外观好看，适合中年
人这一层次，他建议到现场选择，两个车都上去体验一下，喜欢哪个买哪个。

　　对这个建议，徐畅然愉快地答应了，这样会让谢新芳有一种感觉，车子是她
自己选的，心理满足更高。

　　　　　　　　　　　　　　第853章：升级

　　搬新家后，幸福感增加不少，晚上在电脑桌前一边上网一边听音乐，一会儿
听古典，莫扎特或者巴赫，一会儿听金属和摇滚，恐怖海峡或飞逝的雄鹰，常在
某一瞬间心神荡漾，感觉人生乐事不过如此。

　　5.5寸的低音，作为桌面聆听已经给力，如果上到6.5寸，那将是桌面聆听的
极限，暂时不会考虑，不然还有许多岁月体会不到音响升级的快乐。这是徐畅然
的慢生活原则，不会一步登顶，而是慢慢品尝沿途的风景。

　　不过，这对音箱无论性价比多高，毕竟只有 700元，总觉得有点配不上这幺
好的房间，听的时候觉得效果不错，过一阵就冒出来一个念头，如果升级买一对
3千元的音箱，会不会爽得多呢？

　　这种升级的念头并非高歌猛进，势如破竹，还有一个念头在和它作斗争，即
音响是个玄学，你以为花钱多就听得满意？不是这样的，钱花到一定份上，往上
提升的空间越来越小。

　　「万元以内都是听个响」，「十几万元只是起步」，这种说法在音响论坛上
常看到，这种发烧的态度，徐畅然尽量避免，他决定不轻易升级，但又常受到升
级念头的诱惑，最后找到一个折中办法。

　　不是说音响是玄学吗？有些玩家说，换音箱不如换配件，音频线、保险丝、
脚钉，这些配件一换，音响效果立马大幅提升，比买新音箱神奇得多。

　　于是开始折腾配件升级，先换了音频线和保险丝，对音频线没作多大指望，
只是一种追求完美的心理，外观比原厂配的音频线漂亮、结实，这就够了。

　　保险丝买的所谓发烧级银保险丝，价格也不贵，35元一根，而普通保险丝的
价格才 2元，当然，这些都是在搜宝网购买，要没有网购，恐怕也没有心思到实
体店找这些小玩意。

　　换了保险丝，认真地听了各种类型的音乐，古典摇滚民歌流行等，最后不得
不承认，没听出什幺不同。说发烧级保险丝能够扩展音场，让音乐更具包围感，
可惜，这种细节徐畅然的木耳朵听不出来。

　　接下来就只有等待脚钉了，随即又把注意力转向一个新的升级项目，声卡或
者解码器。在网上研究一阵后，终于在搜宝网下单。

　　写作之余，听一听音乐，可以体会到生命的流动，心的节奏和能量，化解痛
苦，实在是一种精神上的享受。

　　和李所研相约游泳没有成行，原因是朱越要到她爷爷奶奶那里去，两个人游
完不能到朱越家吃饭，就没必要跑那幺远游泳，改在下次。

　　过了两天，陈总给徐畅然打电话谈龙在大地网站的事情，徐畅然说电话里说
不清楚，他还是跑一趟吧。

　　在总经理办公室，陈总感慨地说，花了几天时间看龙在大地网站，脑袋里像
电脑被刷新一次一样，很多观念和想法都发生了变化。

　　「畅然，我有一个感觉，如果我早就接触龙在大地并了解它，可能我就不会
搞网络文学了。」陈总说道。

　　他的意思是，网络文学和传统文学的差距比想象中大得多，这之前，他了解
网络文学主要通过「华国作家网」等渠道，仍然是从正统思维来理解网络文学的，
这种思维很难接受网络文学的现状。

　　这几天研究龙在大地，每晚看到深夜，看完了所有精华文章，才知道网络文
学真的已经成为一头传统文学爱好者难以理解的「怪兽」，「它是不是龙还不好
说，只是体积上确实和龙接近。」陈总说道。

　　「这个网站和那些官网不同，完全靠作者和读者撑起来的流量，有股野蛮生
长的劲头，从这个网站可以看到，华国的写作者和阅读者真的很多，是真实需求
带来的热闹，你如果接受它的存在，就会觉得那些话题有意思。」陈总感言。

　　陈总决定投放广告，和徐畅然商量广告形态。徐畅然的建议是，网页广告条
以征集小长篇故事为主体，60万字左右的作品，目标是改编影视作品，以甘棠为
号召，这样的好处是点出百象文学的一大特点，即重视影视改编，另外甘棠是成
名作者，具有较大影响力，对提升网站形象有利。

　　徐畅然建议，百象文学在自己主页和龙在大地网站上发布征稿启事，注意，
是征稿启事，不是征文启事，两者的区别在于，征文启事要设奖金，要评选名次，
这会花费一定精力以及金钱，百象文学暂时不会这样做。

　　征文或者征稿属于「事件」，具有一定新闻效应，能吸引作者和读者的关注，
有的网站也意识到这一点，经常搞征文启事，但文章收到后并不按规则办事，而
是搞内定，对大量参赛作品并不认真对待，久而久之，眼球倒是吸引了，信用也
丢失了。

　　百象文学重视名誉和信用，不搞假征文，搞真征稿，征稿文章发布后，给予
作者一定优惠条件，属于网站让利，对作者来说也有吸引力，而且不伤及网站信
用，这是徐畅然想到的一个招数。

　　陈总听完徐畅然的讲述，喜笑颜开，说这个方法好，这笔广告费花得值。两
人开始商量征稿启事的内容，以及如何给作者实惠，保证专向投稿的作者比正常
投稿的多一点好处和机会。

　　两人还讨论了一些细节问题，比如打赏，徐畅然有个想法，有些作品没有达
到签约条件，但作者愿意写下去，也有部分读者支持，这种情况，可以让作者申
请打赏，打赏金额和网站分成，通过部分粉丝打赏支持的方式，让作者能继续写
下去，陈总也认为这个方法可以一试。

　　徐畅然买的解码器和脚钉送到了，解码器没有选择大厂，而是一名退休工程
师做的，既可以当作耳放，也可以连接音箱作为解码器，价格不算高，不到 500
元。

　　解码器还带一个胆管，据说加胆管的声音很靓丽，但只能在作耳放时使用，
这种档次的解码器如果买品牌货可能需要 8百元左右，徐畅然之所以买这种个人
作坊作品，主要是受到音箱的影响，当时也是买的作坊作品，结果非常满意，所
以这次他「故技重施」。

　　脚钉则是号称檀木制作，每只音箱三粒脚钉，「通过减少接触面积而增大箱
体设备的压强，从而抑制住振动所产生的瞬间端跳，稳定直达波。这个和相机的
三脚架原理相同，手持的不如三脚架拍照的清晰。只不过一个是光，一个是声罢
了。所以我们一但装上脚钉，第一听感都是变清晰了」，这是一个发烧友的解释，
徐畅然对相机的三脚架体会颇深，对音箱脚钉的作用也寄予厚望。

　　解码器和脚钉都安装好，在电脑里找了一首欧美摇滚，在椅子上正襟危坐，
摁下鼠标，声音一出来，徐畅然就怔住了。

　　　　　　　　　　　　第854章：生活的暗处

　　真的有很大变化，徐畅然一动不动地听着，小心脏咚咚直跳，这不是错觉，
声音的质量发生了变化，似乎把人推入到一个新的世界。

　　低频清晰了，更有力量感，以往的低频有点浑，沉不下去，现在沉下去了，
感觉明显不一样，特别是鼓点的敲击，咚咚咚的，每一击都打入肺腑，让心的节
奏不由自主跃动起来。

　　徐畅然重视低频，不是为了看大片爽，低频和人的心律有奇妙的关系，人心
在音乐中沉浮时，要有力度，要有节奏感，都要靠低频来完成。

　　音场也扩展了，音场这个词，以前并不在意，也没有感觉出来，但现在，他
相信音场这个玩意儿。

　　徐畅然换了一首小提琴协奏曲，感觉定位比以前清晰，一些旋律由左边的音
箱流出，一些音符从右边的音箱流出，现场感增加了，反映出音乐的严谨与准确，
这应该是解码器的功劳吧？

　　现在有一个新的问题，音质的改善，到底与解码器有关，还是与脚钉有关？
低频下潜可能与脚钉有关，清晰度增加可能与解码器有关，但这两样是同时使用
的，无法具体确认。

　　徐畅然试着把解码器拔掉，再打开音乐，感觉有些含混，仿佛生活正在急剧
下沉，心境正在变得荒凉，这不是幻觉，身体已经清楚地感知，他赶紧把解码器
连接上，让声音恢复过来。

　　至于脚钉，他没有再试，因为安装上去有些麻烦。他相信脚钉是有用的，从
现在开始，解码器和脚钉就是他的招数，他相信这两件器材，用不着买太贵的音
箱，也不用追求过大的低频尺寸，反正他听音乐都是在电脑前，一边上网或一边
工作时聆听音乐，不会在房间里闭着眼睛专门听音乐。

　　刚才拔下解码器那一刻，心里是稍有些慌乱的，仿佛美好的生活突然离去，
实际上，音乐听到这个份上，不可能接受比它更差的音质，回不去了，随便买一
对小音箱放在桌上对付过去的情况不会再出现了。

　　当然，他这套配置和音质，在一些发烧友看来不值一提，但他觉得可以满足，
他不追求音质的极限，而是音质和内容的统一，目前的音质，他觉得至少可以用
十年。

　　1月 12日，接到王筱丹邮件，说她准备春节期间准备回国，在家待一阵后，
可能到燕京玩几天，问徐畅然什幺时候回家过春节。

　　徐畅然回信说春节前才回家，估计在 2月初。王筱丹和他相约月底在燕京见
面。

　　为买车的事情，和尹飞扬、谢新芳一直电话联系，尹飞扬建议及早提车，因
为春节期间销售顾问多回家过年，留下来的人服务比较差，而且热卖车型可能提
不到现车，1月份的优惠比二月份大，春节期间办理购车手续也比平时慢，等等，
种种理由很充分。

　　徐畅然给谢新芳说明这些情况，谢新芳也愿意早点提车，于是，徐畅然把25
万元打到谢新芳账上，让她和尹飞扬联系。

　　买车的那天是星期六，谢新芳和徐达国一起出动，见到尹飞扬，三人一起到
店里选车，经过一上午的折腾，谢新芳选了一款中配的雅阁，加上优惠，总价23
万多。

　　后来尹飞扬在电话中说，在销售顾问的热情推荐下，谢新芳对雅阁和凯美瑞
很犹豫，两者各有优劣，总体都差不多，一时拿不定主意，后来徐达国说了一句
话，终于定下来了。

　　徐达国说：「雅阁的样子适合男的开。」这话说出来后，谢新芳拍板一辆黑
色雅阁。

　　和尹飞扬通完电话，徐畅然立即上网查看两款车，看到外观，几乎第一眼他
就确定雅阁，因为两款车的前脸有明显差别，从美感上他会选择雅阁，所谓简洁
就是大师，雅阁的前脸他很喜欢，而凯美瑞显得繁复，没有干脆利落的感觉，当
然，这只是他个人观感。

　　按说谢新芳对凯美瑞的外观不会那幺敏感，但还是选择了雅阁，不知道她当
时是怎幺想的。是真的觉得雅阁更漂亮，还是为了照顾徐达国的想法？

　　车停在小区自己的车位，谢新芳回家就给徐畅然打了电话，说车钱还剩余 1
万 5千元，要还给徐畅然，徐畅然说不用，你用来买油吧，谢新芳说油钱爸爸包
了，这钱一定要还你，春节回来后直接给你现金。

　　针对徐畅然关心的安全问题，谢新芳表示，她暂时不会独自开车，而是双休
日和徐达国一起出去，繁忙路段让徐达国开车，只有车少的路段她才练习。

　　车子买了，完成一件大事，徐畅然也知道，现在对于谢新芳来说，只剩下一
件大事，儿子的「终生大事」，当然，她不会做得太过，徐畅然的年龄还没到她
发飙的地步，只是会逐渐发力。

　　股票方面，由于去年年底的大幅上涨，市场积累较大获利回吐压力，加之市
场传闻监管机构采取紧缩措施，防止股市上涨过快，前期涨得猛的大盘蓝筹股 1
月份明显回调，部分股民认为股市可能已经到顶，不敢补仓。

　　让徐畅然感到骄傲的是，银行大盘股工行和中行在去年12月获利后，他知道
上涨空间已经不大，全部抛出，并把想法通知了几位「关系户」，结果 1月份工
行和中行分别下跌19%和9%，大家都避免了损失。

　　一天傍晚，徐畅然从张明爵寝室回来，他在那里又见到两个咨询考研的人，
大学毕业后在基层干了两年，觉得不习惯，还是想考研，向上走，一般学校的研
究生不愿去，想读燕京大学的研究生，找了关系介绍进来咨询，这样的人已经碰
到很多。

　　看到他们忐忑的眼神，心里不是滋味，无论中心还是边缘，都不是伊甸园。
很多人在小地方呆不下去，精神上不习惯，燕京是国际化都市，能让人在工作和
精神方面得到更多发展机会，但燕京又生存不易，可能混几年后，山穷水尽，不
得不离开，耗费了青春。

　　而以燕京、水木两所大学为中心，也形成这种局面，只是成员换成了大学毕
业生，他们花费大量精力和时间考研，多数人都会遭受失败，带着巨大的失望离
开校园周边，回到家乡或到其他城市，继续自己认为的黯淡无光的生活。

　　这个时代，很多人都在承受煎熬和磨难，但人们看不到他们，不知道他们经
历了什幺，人们看到的，是校园里最成功的人物，他们有各种光辉的履历，有成
功的故事，有过硬的关系，他们的身影始终被聚光灯追逐着，等待他们创造更大
的辉煌。

　　但是文学和新闻不一样，文学是向暗处看的，是回望，而不是向前看。当人
们都踮着脚尖，伸长脖子看着远处的聚光灯，展望未来，仍然有极少数人蹲下来，
观察暗处，回忆往昔。

　　回到屋里，徐畅然打开电脑，开始写一篇酝酿已久的中篇小说，在勃拉姆斯
晦涩低沉的旋律中，回忆过去几年在校园周边的所见所思。

　　　　　　　　　　　　　　第855章：围墙

　　这篇酝酿已久的小说属于严肃文学或纯文学范畴，只能向文学杂志投稿，目
前纯文学杂志的稿费基本是千字百元，多年来没有变化，名家作品或特约作品会
高一点，比如徐畅然给杂志写的作家访谈，达到千字两百元，所以写这种小说不
能从经济上考虑，它只是水到渠成，必须写出来。

　　小说的时间始于21世纪初，主角叫小舟，时年20岁，是燕京大学中文系大二
学生，生长在内陆小城市一个教师家庭，从小抱着当作家的梦想，刻苦学习，终
于考入国内一流大学，进校后却对写作的前途产生疑问，精神上处于某种迷茫状
态。

　　小舟还暗恋班上的女生纹，纹是个文静的美人胚子，有众多追求者，但她一
直独来独往，没有答应任何人的追求，不知道怎幺回事。小舟知道自己不能贸然
出手，只得继续暗恋，心情更加黯淡。

　　为了排遣心中的苦闷，也为了赚钱，小舟在学校三角地寻找书商的招人启事，
找到一份缩写名着的差事，工作就是把文学名着缩写成 5万字左右的文本，便于
让小学生阅读，书商给的价格是千字50元，缩写一本可收入2500元，价格在当时
不算低，但质量要求高，必须书商认可才能拿到钱。

　　小舟凭着对文学名着的高度把握，精致的文字运用，一交试用稿就得到书商
认可，开始正式干活，小舟速度快，一个月可以缩写两本，收入达到 5千元，这
在21世纪初年，比许多白领工资还高。

　　其实小舟并不赞成这种缩写文本，他认为即便是小学生，也应该读原着，缩
写的文本虽然简单易读，却失去了原着的精髓，小学生阅读这种缩写版所获甚少，
基本是浪费时间，不过也无所谓，反正自己能赚钱，他也改变不了什幺，而且自
己缩写的质量比其他人更高，也算是一个安慰。

　　小舟凭着这份差事，成为自食其力的人，自信心得到恢复，迷茫和伤感的情
绪有所好转，暑假也不回家，留在学校干活赚钱。

　　小舟到教室写作时碰到一个人，在给书商交稿时见过，凑上去一聊，对方果
然也在给书商缩写名着，小舟很高兴碰到一个同行，邀请他一起吃晚饭，交谈中
得知他的名字叫磊。

　　在教室见过两次面，磊没有饭卡，小舟代他在学校食堂打饭，两人成为朋友，
磊邀请小舟到他住的地方玩，小舟带着好奇心去了，是在学校东门外一条小巷的
四合院，进去后发现里面租住着四、五个外地青年，他们来到燕京，住在学校周
围，各有其目标。

　　有的准备考燕京大学的研究生，有的来推销自己写的书，有的是被家乡恶霸
追杀，想在京城找一份活路，生活在象牙塔中的小舟对这些人的生活产生了兴趣，
一有空就往院子里跑，渐渐地，一个新的世界在他面前打开了。

　　按照徐畅然的计划，这是一篇七、八万字的中篇小说，虽然小说开头在燕京
大学展开，实际上描写的却是校园外庞大的租住人群，从燕京大学百年校庆以后，
这批人群日渐庞大，徐畅然认为，他们的生活变化，比校园内的人群更能反映华
国社会的变化，同样具有很强的时代特征，他要以现实主义的笔触来描写这一人
群。

　　小说取名《围墙》，因为对这些人来说，他们生活在校园围墙外，进入校园
比较麻烦，也难以享受校园中的种种便利，有点像被放逐的感觉，一道围墙，两
种生活，有着天壤之别。

　　小说构思已久，但一直未能动笔，如今一开动，便洋洋洒洒，无数往事涌上
心头，这几年听到的看到的，全部化作文学语言从键盘中流出，按照这个速度，
回家过春节前就可全部写完。

　　一连写了几天，周四晚上约李所研明天出来吃饭，但她还是想到朱越那里吃
饭加游泳，于是联系朱越，朱越说可以到她那里吃鱼，徐畅然一口答应，朱越对
吃的比较讲究，她弄来的鱼应该没问题。

　　现在国人吃鱼，风险不小，有时看见相关机构对超市的鱼进行检测，有一个
词出现的频率比较高，叫孔雀石绿，在2002年以前，孔雀石绿曾广泛被用于在水
产养殖中，渔民用它来预防鱼的水霉病、鳃霉病等鱼病，而且为了使鳞受损的鱼
延长生命，在运输过程中和存放池内，也常使用孔雀石绿。

　　孔雀石绿是一种高毒物质，具有很强的致癌性，在人体内残留时间长，对人
体的危害是积蓄式的。有的人虽然摄入量不多，不会有明显的中毒症状，但当体
内孔雀石绿积蓄到一定程度，就可能引发各种疾病。后来国家禁止使用，但实际
情况……

　　自从知道水产养殖的一些秘密，徐畅然对吃鱼比较警惕，也比较纠结，鱼本
来是好东西，但吃得不放心，如果能吃到放心鱼，还是很愉快的。

　　星期五上午写了约两千五百字，中午睡了会，和李所研汇合，赶往酒店，李
所研早就想练习自由泳了。

　　徐畅然观察了李所研的泳姿，认为还是老问题没有解决，无非手和脚的动作，
于是一个个进行纠正，李所研进展缓慢，徐畅然也有耐心，让她一遍遍地游泳，
夸奖和纠正各占一半，在池子里泡了接近两个小时，李所研说她感觉游得比先前
快，再也没喝水了。

　　池子里还有一位胖乎乎的姑娘，看见徐畅然指导李所研游泳，也来搭话，徐
畅然看过胖姑娘游泳，双脚打水太厉害，像安装了一台发动机，打出的已经不是
水花而是激浪，让人觉得好笑，徐畅然趁李所研游泳时，对胖姑娘也作了些指导，
胖姑娘改正了打水动作，对徐畅然连声称谢。

　　「今天进步很大，下一次你就可以出师了。」两人上岸时，徐畅然鼓励李所
研，李所研乐开了花。

　　5 点过到朱越家，她已经早到一步，徐畅然问朱越，鱼是哪里的？朱越说是
水库鱼，是她爷爷原单位送的，两位老人吃不完，她拿来学做豆瓣鱼。

　　果然是放心鱼，京城的水库鱼是没有问题的，今天好好吃一回，补补脑子，
这几天写作掉了不少脑细胞。

　　三个人在客厅聊了一会，朱越准备到厨房去做鱼，李所研也跟着去学习，朱
越笑着问徐畅然，是在客厅看电视，还是到书房上网，如果到书房上网，可以帮
她看下电脑，感觉最近电脑有点慢。

　　徐畅然说我帮你看下电脑吧，就一个人在书房检查电脑，按照他自己常用的
方法处理一番，朱越的电脑只是很久没有清理，没有大的毛病，另外内存少了点，
加一根内存可以解决问题。

　　这时门铃响起，李所研跑出来开门，有人寒暄，听见李所研跑回厨房。

　　徐畅然感觉有一双眼睛望着他，回头一看，果然有个女人在书房门外朝屋里
瞄着，女人穿一件高领毛衣，身材高挑，是个美女，气质不俗，看见徐畅然回头，
朝他笑了一下。

　　徐畅然也朝女人点头笑了一下，回头继续摆弄电脑，女人站在门口，问道：
「你好，是来修电脑的吗？」

　　「啊，不是，我是来……吃鱼的。」徐畅然扭头笑了一下。

　　「是吗？你也是来吃鱼的？」女人似乎有些吃惊，脸上虽然带着笑容，眼珠
子却转了转，「啊哈，没想到。」她笑起来，露出一排洁白整齐的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