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认错
安媛媛两眼水汪汪:“那我嫖你可以吗?”
安逢先点点头:“可以,不过嫖资很贵喔。”
“多贵?”安媛媛有些心不在焉,她发现有个坚硬的东西顶住她的下体,不
偏不倚,正顶在尿尿的地方。
安逢先柔声问:“你的身体,你的灵魂,你的一切都是嫖我的资本,你还愿
意嫖吗?”
“让我想想。”安媛媛脸红发烫,阴部被顶得难受,她挪了挪屁股,拉下了
安逢先裤子的拉链,摸索了一会儿,掏出了一根可怕的巨物,安媛媛舔了舔红唇,
决定自食其力,笨拙地提起双脚,把巨物塞往蜜穴,残留的爱液依然能够润滑粗
大的龟头,安媛媛塞了几次,才弄进去了一小截,刚想深蹲,安逢先及时制止:
“你想清楚了再插进去喔,我可不愿意做赔本买卖。”
安媛媛又羞又怒,禁不住大声撒娇:“哎呀,先插进去啦,让人家检验一下
值不值得嫖嘛!”
安逢先瞪大眼睛:“你都检查过雨遍了。”
安媛媛嗲嗲地哀求:“再检查一遍,事不过三。”
安逢先只能同意:“好吧。”
安媛媛的肉臀缓缓落下,终于完全吞没了大肉棒:“啊,好棒。”
安逢先乘机勒索:“检查完了吧,开始付费。”
安媛媛不胜其烦:“好啦,我答应啦,啊……都顶到里面去了,讨厌。”
安逢先莫名其妙的样子:“讨厌你还嫖?”
“咯咯……”娇笑中,安媛媛开始耸动她的身体。
夜已深,空旷的公路上更难见到往来的车辆,偶尔有几辆车经过,司机都放
慢车速,伸长脖子看向晃动的积架XK,他们都很佩服积架XK的避震系统和车
主剽悍的性能力。
夏端砚活过来了,除了医学昌明外,还要多亏他运气好,医生告诉江蓉,只
要再晚三分钟抢救,夏端砚就死定了。尽管如此,夏端砚的呼吸系统还是被切割
了,他已不能讲话,也没了,他今后不能再生育,但这不重要,他已经有了两个
私生子和一个女儿。
夏端砚病床前,围满了他的情妇、私生子以及情妇的家人,吵吵闹闹中,夏
沫沫第一次知道父亲为什么总这么忙,她不恨父亲,也不恨情妇们,她只恨自己
为什么生在这样一个残缺不全又没有温暖的家里。
由于众多人争着照顾夏端砚,守候父亲床边一晚上的夏沫沫早已疲惫不堪,
回到家,洗了个澡,夏沫沫倒头便睡,一觉醒来的时候,她身边也围满了人,而
且全是女人。
“我怎么睡在这里?我明明回家的,喻妈妈、贝妈妈,你们为什么这样看着
我?是不是爸爸出什么事情了?”夏沫沫从床上坐起来,她当然能认出这间粉红
色的房子属于喻美人,而不是属于她夏沫沫。
安媛媛微笑着解释:“你爸爸没事,是安老师征得你爸爸未婚妻的同意,把
你抱来这里的。”
夏沫沫揉了揉惺忪的眼睛,问:“安老师?为什么?为什么要抱我来这里呢?
我住在家里不行吗?”
“安老师说不好。”喻蔓婷柔声道:“你爸爸的未婚妻和你爸爸的情妇闹起
来了,这些情妇都上你家去闹,搞得现在你家乱哄哄的。而安老师说你和蕊蕊、
鱼鱼住在一起最好,大家互相有照应,所以以后你就住在这里,就当我和贝妈妈
是你妈妈,愿不愿意?”
夏沫沫又揉了揉眼睛,只是这次,她想哭:“你们本来就是我妈妈。”
喻蔓婷与安媛媛都爱怜夏沫沫,她确实很可怜,但很得人喜欢,喻蔓婷与安
媛媛都争相去抱她。
“哈哈,沫沫多会说话,以后你们要多让着沫沫,她是你们三个年纪最小的
喔!”
光彩照人的安媛媛接着大赞:“但是人家沫沫是最懂事的,她是学生会副主
席、羽毛球冠军、游泳队队长,哎,你看我们家蕊蕊,又调皮,又贪睡,我情愿
沫沫做我的女儿,不要蕊蕊。”
贝蕊蕊这次居然不生气,不撒娇,而是得意洋洋地说:“不要就不要,我有
安老师就行。”
“啊?”喻蔓婷、安媛媛、夏沫沫都大吃一惊。
娇羞的贝蕊蕊忙着打岔:“对了,安老师呢?今天上课都没看见他。”
安媛媛皱了皱眉头,忧心忡忡地说:“他刚才走的时候说是去绿草莓游乐园,
哼!连课都不上,神秘兮兮的,也不知道和那个女人一起去开心。”
喻蔓婷眼神闪烁,心想,该不会是去找那看手相的老头算账去吧?
喻美人与母亲心有灵犀,见母亲脸色阴郁,喻美人幽幽地安慰:“安老师只
是一个人去。”
夏沫沫忙问:“你怎么知道他是一个人去的?”
喻美人一副无精打采,病恹恹的样子:“很简单呀,今天又不是周末,安老
师没理由去绿草莓游乐园玩,他去绿草莓游乐园玩一定有别的原因。”
贝蕊蕊晃晃小脑袋,问:“这很难讲喔,万一有一位像仙女一样的美女约他
去玩呢?”她的问题也是大家想问的,只是其他人不好意思问出口罢了。
“假如是一个美女,她会不会选一个不是周末的日子去游乐园呢?反过来说,
如果不是周末也急着去游乐园玩,那多数不是美女,既然不是美女,或者就他一
个人去,我们何必担心?”在这个问题上,喻美人充满了自信,她何尝希望安逢
先跟别的女人约会?只是她用“我们”两字,就包含了她对安逢先的情感,露出
了小小破绽。
心急的喻蔓婷忙问:“万一他真的跟一个不漂亮的女人去玩呢?”
喻美人用食指轻轻一点母亲的鼻子说:“那他就是一个超级大笨蛋,这里有
五个美女他不陪,偏偏请假去陪一个不美的女人,那他不是笨蛋是什么?”
喻蔓婷与安媛媛明白了,脸上都显露出灿烂的笑容,贝蕊蕊很不服气,她开
始鸡蛋紫里挑骨头:“安老师也有可能请假陪一位漂亮的女人去游乐园喔。”
喻美人冷笑:“哼!这种机率很低,即使安老师请假陪一个美女去玩,他也
没必要告诉大家他要去哪里。”
安媛媛完全被喻美人的分析折服:“对,男人有古怪的话,能瞒尽量瞒,没
必要主动坦白去什么地方风流,所以,安老师去绿草莓游乐园一定另有原因。”
见母亲都夸奖喻美人,贝蕊蕊也不好意思找碴,她很诚恳地问:“那鱼鱼能
不能猜出安老师是去干什么?”
喻美人露出狡黠之色:“我又不是神仙,怎能猜到?就算能猜到,我也不告
诉你,除非你拿一百条裙子来换。”
贝蕊蕊噘起小嘴,狠狠地跺了跺脚:“鱼鱼很讨人厌。”
夏沫沫也觉得喻美人越来越可怕了,她呼吁一下:“你们不知道吧?其实鱼
鱼比我更怕痒。”
贝蕊蕊挥动小粉拳:“这样啊?那我们一起上。”
夏沫沫也卷裤脚挽衣袖,跃跃欲试。突然,喻美人痛苦地蹲下呻吟:“哎哟,
哎哟……”
贝蕊蕊讥讽:“鱼鱼最狡猾,她装的。”
喻美人痛得上气不接下气:“不是,我……肚子很疼。”
夏沫沫吃惊地看着喻美人的脸:“好像脸很苍白耶。”
这时,喻美人的睡裤渗出了殷红的血液,贝蕊蕊大声尖叫:“天啊!有血。”
喻蔓婷与安媛媛大吃一惊。
不是周末,绿草莓游乐园显得冷清,山神庙就更加门可罗雀了,就连在山神
庙门前看手相的老头也无心做生意,独自一个人弄了一瓶劣质的高粱酒,一边独
饮,一边闭目哼唱不知名的江南小曲,兴致浓时就呷一小口高粱酒,兴致败时就
长吁短叹。
安逢先歪着脖子问:“老头,你叹什么呢?”
老头眼一看,吓得转身就跑,他知道,寻仇的来了,他一把老骨头,哪禁得
起安逢先一拳?可是,脚步也不利落,才跑两步,就被安逢先拦住,没办法,再
跑吧,可是,跑到哪里都没用,五、六个短跑后,老头已累趴了,他大口大口喘
着老气:“大哥,我错了,你饶……饶了我吧,我给你跪下了。”
“砰。”安逢先只用十分之一的力气,老头就在地上滚了两圈,嘴角也有了
血丝。
打老人不好,安逢先手下留情了。此时不要说用拳头,只怕用手指头也能戳
死老头,他恶狠狠地问:“搞了我女人几次?”
老头哭丧着脸:“哎哟,大哥,我半次没搞过,哪来的几次啊,唉!我都这
么老了,就是想搞也搞不了啊!”
安逢先凶神恶煞地大喝:“但你看过我女人的身体,所以,我只挖掉你的眼
睛而已,好说吧?”
老头心头剧颤,不停哀求道:“大哥,求求你放过我吧!”
安逢先冷笑道:“这样吧,拿五万出来,我放过你。”
老头突然大哭,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猛然站起,把安逢先吓了一跳,没想
到老头如此凶悍,心里暗暗佩服,但嘴上却异常严厉:“放下刀,我饶你不死。”
“别说五万,就是五百我也没有,你要杀我,不如我自裁算了,呜……老婆,
我先走了。”说完举手一捅,捅入肚子,顿时血流而出,摔倒在地上。
这巨变把安逢先吓坏了,想制止也来不及,他没想到一个坑蒙拐骗的老头居
然如此刚烈,真是人不可貌相,眼见老头只有气进没有气出,安逢先头皮发麻,
心想坏了,不如先打电话叫救护车再说,他一边拿出电话,一边冲进山神庙的西
厢房前大喊:“大婶,快出来,你老公自杀了。”
西厢房开了,那个妇人一眼便认出了安逢先,因为安逢先给过老妇人钱,所
以她对安逢先有好感,见他如此紧张,她抿嘴一笑:“别打电话,老头那是骗人
的把戏,他要是真自杀,我就烧高香喽丨?”
“什么?”安逢先愣了,他手中的电话还传来娇滴滴的声音:“这里是急救
中心,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走出山神庙,老头还在呻吟,那样子估计活不久了,安逢先慢慢走过去,盯
着那把插在老头肚子里的匕首仔细看了半天,仍然没有发现破绽,他忍不住大为
赞赏:
“看起来真他妈的像真的一样,连我都看不出是假的,老头,你厉害。”
老头一听,知道被安逢先识破了,他连滚带爬跪起来,再次向安逢先磕头认
错。
老头手中这把假匕首经过多次改良,已经非常精巧了,就连假血也非常逼真,
一般人根本看不出破绽,没想到是被自己老婆出卖了,他拔出假匕首哭道:“大
哥,我哪有五万?干脆大哥给我五万,然后你把我的老命拿去吧!”
安逢先大怒,上去一脚踢到老头的手上:“你他妈的,连五万都不值的老东
西,居然想碰我的大美人?”
老头大呼饶命。
安逢先阴森地看着老头说:“饶过你可以,不过你要替我办一件事情。”
老头听说安逢先饶过他,赶紧从地上爬起,跪在安逢先的脚边道:“大哥请
吩咐,莫说一件,就是十件我也能办到。”
殷校长脸色不好,他做了一晚上的恶梦,没有睡好,脸色当然不好。席郦没
有死,这本来就够他心惊肉跳的了,他知道,席郦苏醒之时就是他殷同名毁灭之
日,所以他更是惊吓万分。偏偏这时候又传来坏消息,李伟出事了,被人打断了
胳膊和两根肋骨,虽然知道行凶之人,但李伟和殷校长都不敢报警,因为私下安
装监视设备,偷窥别人隐私的罪状同样令人身败名裂,而且会臭名远扬。
千方百计救治席郦、勾引妻子兰小茵、抢夺最爱的女人王雪绒,就这三件事
情已令殷校长对安逢先恨之入骨,早就想除之后快。可是,安逢先已今非昔比,
他不但是教育界的红人,还是全国优秀教师,要想除掉他很难了,何况安逢先居
然傍上了贝静方与夏端砚这两个影响巨大的商界名流,此时要想对安逢先不利已
经是不可能了,如今的安逢先在北湾一中比校长还炙手可热,大家疯传安逢先有
取代殷校长之势。
殷校长可不想被人取代,至少在五年之内不想被人取代,哪怕五年后,殷同
名也不愿意是安逢先来取代他的位置,因为校长这个位置有很多意想不到的好处,
比如红包,比如少女。
坏事并非空穴来风,卧榻岂能任人觊觎?
殷校长不惜使用苦肉计,搭上他与妻子的名誉,也要把安逢先挑落马,他千
方百计弄到了安逢先所居住的教师公寓钥匙,然后安装上了监视设备,只要安逢
先在教室公寓里与学校的某一个女生发生性关系,那安逢先的光辉前程就到了尽
头,到时候,证据确凿,天皇老子也救不了安逢先,可没想到这昂贵的监视设备
却记录了妻子与安逢先偷情的一幕,这不足以撼动安逢先,通奸与奸淫未成年少
女是两回事,前者是道德范畴,后者就是严重触犯刑律,有天壤之别。
殷校长很伤心,自己的老婆被人勾引确实令人伤心,更伤心的是,心爱的王
雪绒老师也被安逢先捷足先登,这是何等的痛苦啊!
殷校长愤怒了,他要报复,知道李伟喜欢夏沫沫,殷校长借一次与李伟吃饭
的时候,暗示安逢先每次接送三个美少女就是想占有她们,而其中一个美少女就
是夏沫沫。还拿出偷拍到安逢先勾引兰小茵和王雪绒的照片,装出受害者的样子,
激怒李伟。
他希望愤怒的李伟老师拿着这些偷拍的照片做三件事情,第一,去教育部门
举报安逢先道德败坏,勾引良家妇女;第二,让爱慕夏沫沫的李伟教训安逢先;
第三,让夏沫沫看到相片后转告夏端砚,离间安逢先与商界领袖的关系。这是三
条毒计,招招狠毒,殷校长完全可以躲在幕后看热闹,他认为,身材魁梧的李伟
至少能把安逢先的胳膊和两根肋骨打断。
很遗憾,殷校长的计划全部落空,李伟并没有拿桃色相片去教育部门举报安
逢先,只是拿给了夏沫沫看,而夏端砚还没有机会看到这些照片就躺在医院里了。
令殷校长感到意外的是,安逢先得知被偷窥后,立刻回家换锁,保护了作案
现场,这是安逢先最精明的一招,他迫使殷校长与李伟不敢报警,因为监控设备
是殷校长找人安装的,报警就会追查到他身上。恐慌的殷校长本想找人趁安逢先
上课的时候,悄悄拆走监控设备,没想到安逢先抢先一步,不但换了门锁,还加
装新门锁,如今安逢先那间教师公寓就像一座铜墙铁壁的堡垒,谁也进不去。
更想不到的是,比安逢先高出一头的李伟反过来被安逢先打断了胳膊和两根
肋骨。所以,殷校长做了恶梦,梦见自己被气势汹汹的安逢先打断了四根肋骨和
两条丨胳膊。
唉!既生瑜何生亮。
殷校长仰望天空,慨叹每次都是安逢先领先一步,每次交战总是他殷同名死
里逃生,损失惨重、积怨厚重,唉!空悲切,徒伤悲,再不赢一、两回,他真的
会像周公瑾一样吐血死掉的。
华兴银行总部地处繁华,巍峨宏伟,气势非凡。殷校长来到了华兴银行总部
大楼门口,他不是来办理银行业务的,而是来找贝静方,殷校长期望贝静方能出
手相救,顺便教训一下安逢先,以贝静方的力量,一百个安逢先都不是对手。
但贝静方凭什么帮他殷同名?殷校长当然有充足的把握,他是一个很谨慎的
人。
夏端砚没死,贝静方有些烦躁,他是一个做事情做彻底的人,虽然夏端砚不
能说话,但他有记忆,还能看、能写,所以夏端砚不能留在这个世界上。
这段时间诸事不顺,玩迷奸少女的游戏停了好长时间,见到殷校长,贝静方
有了一丝笑意:“殷校长,你这个‘青黛如眉’是不是又找到新鲜货了?”
殷校长献媚道:“贝先生请放心,过几天一定有,到时候包你满意。”
贝静方眼里异彩频闪:“嗯,有就好,你先回去吧!我老婆怀孕了,等我这
段时间忙完了,女人一定不能少,你好好帮我物色,我不会亏待你。”
殷校长颇为吃惊:“尊夫人又怀孕了?”
“是的。”贝静方似乎对安逢先的配种能力信心十足,昨晚亲眼见过他那根
巨大粗长的肉棒后,贝静方肯定妻子一定能受孕。
殷校长犹豫了一会,说:“那我就替贝先生担心了。”
贝静方微愠:“担心?怎么说?”
殷校长低叹道:“我今天来就想亲自向贝先生报告一个消息,尊夫人昨天去
学校看望贝蕊蕊,没想到,那个安老师竟然……竟然……”
贝静方冷冷问:“竟然什么?”
殷校长摇摇头,又是一叹:“竟然把尊夫人骗入办公室,然后,然后加以狼
亵,调戏,刚巧我找安老师有事,无意听到安老师淫秽言语,唉!我本想制止,
可又怕这一闹,尊夫人的脸面全无了,唉!这个安逢先现在越来越娼狂了,不但
没有把我放在眼里,连贝先生都不放在眼里,听说安老师还打贝蕊蕊的主意……
那天,我亲眼看到安逢先抱贝蕊蕊……”
贝静方大声怒斥:“别说了。”
“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身上还背上一个胖娃娃……”安逢先哼着一首
所有人都耳熟能详的民间歌曲,说不上多好听,但词意生动,回娘家当然要带点
东西,安逢先既然愿意做上门女婿,喻蔓婷家就是老婆喻美人的娘家了,此时的
安逢先左手是花蟹,右手是桂花鱼,身上居然背着一根碗口大的木棒。
开门的不是喻蔓掉,而是安媛媛,她那长长眼睫毛下的大眼睛似乎可以喷出
火来。
“买了花蟹和桂花鱼。”安逢先放下了手中的东西,但他没有放下后背上的
大木棒。
不到十坪的客厅里,围着五个美貌如花的女人,或坐或站,或躺或靠,无一
而同,都各有美态,各具风姿,唯一相同的是这五双美丽的大眼睛里都充满了怒
火。
气氛很压抑,安逢先在想,如果有世界末日,今天就是了,他走到长沙发边
“扑通”一声跪下,轻轻地握住一只有点冰凉的小手,这只小手属于躺在沙发上
的喻美人,她的脸色很苍白,就连往日红润的樱唇也失去了光彩。
“还疼吗?”安逢先柔声问。
“有点。”喻美人瞟了一眼身边的喻蔓婷,似乎告诉安逢先:你跪我有什么
用,妈妈才是决定你生死的判官。
安逢先当然知道喻蔓婷是这间屋子的绝对权威,所以,安逢先把膝盖对准了
喻蔓婷:“喻妈妈,喻姐姐,安逢先确实太过分,连猪狗都不如,你狠狠打我吧!”
“鱼鱼才十六岁,哪怕我答应把她嫁给你,你也要等她十八岁才能做妇道之
事呀!”喻蔓婷怒不可遏。
安媛媛一声娇斥:“蕊蕊也才十六岁,你就下得了手?就算蕊蕊喜欢你,你
也不用这样对蕊蕊吧?如果不是我逼她去医院检查,她还死不承认跟你这个浑蛋
发生关系了。”
安媛媛的声音来自身后,安逢先的膝盖一百八十度向后转需要点时间:“媛
媛姐,安逢先愧对你,愧对贝蕊蕊,我死有余辜,你用力打我吧丨?”
“你以为我不敢打你吗?”
“哼,何止打你?我阉了你。”喻蔓婷突然站起来,厉声说:“沫沫、蕊蕊,
你们扶鱼鱼进房间,关上门,没有我同意不许出来。”
“哦。”三个美少女互相搀扶走进了喻美人的卧室,刚关上门,就听到安媛
媛的冷笑:“知道家里没有大棍子,你就替我们准备好,嗯,我今天就成全你。”
说完,就听到沉重的敲打声。
贝蕊蕊小声问:“那‘扑扑’声是木棍的声音,那‘砰砰’声是什么东西?”
喻美人叹道:“我们家以前也养狗,后来狗老死了,妈妈和我都伤心死了,
就没有再养,刚才拆狗窝上的木板,我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现在我明白了,那
‘砰砰’的声音就是木扳的声音。”
夏沫沫贴着房门仔细倾听了一会,皱了皱眉:“咦?没听到‘砰砰’的声音
了,现在好像是‘飕飕’声音,鱼鱼,这是你家,你说说这是什么声音。”
喻美人难过地摇了摇头,苍白的脸上有一丝不忍:“那是木板打断了,妈妈
换鸡毛掸子继续打,当然就没有‘砰砰’声,只有‘飕飕’声啦。”
贝蕊蕊跺了跺脚,皱眉娇哼:“干什么?这要打死人的啦!”
夏沫沫也是脸色大变:“都没听见安老师的声音,我觉得应该出去看看,会
不会安老师已经……”
话音未落,贝蕊蕊马上转身开门,冲了出去。
“蕊蕊,你出来干什么?”安媛媛狠狠敲了一下手中的木棍。
贝蕊蕊吓得又转身跑回了房间,夏沫沫赶紧问:“安老师还活着吗?”
贝蕊蕊大怒:“呸,你很想安老师死吗?安老师救过你耶!真是的,想安老
师面对那么多流氓他都不死,喻妈妈和我妈妈又怎么能把安老师打死?哼,只不
过把一边眼眶打瘀黑而已。”
“什么?”夏沫沫的眼睛快掉出来了,连眼眶都能打瘀黑,可见两位妈妈真
的下狠手了。
躺在床上的喻美人突然略略一笑。
贝蕊蕊大怒:“臭死鱼,安老师不是你丈夫吗?他都被打成这个样子,你居
然还能笑出来?”
喻美人撇撇嘴:“你说错了喔,安老师是我老公不错,但我只是他老婆之一,
其他老婆都不担心,我担心什么?”
贝蕊蕊扭捏了一下,大声辩解:“我、我不冲出去了吗?”
喻美人点点头:“嗯,你是冲出去了,若不是不舒服,要不然我也会冲出去,
但现在还有一个人没冲出去。”
贝蕊蕊问:“你说沫沫?这不对呀,沫沫说和安老师没做过那事情,她不算
安老师的老婆啦!”一旁的夏沫沫眼神闪烁不停,脸色也阴晴不定,她既没有承
认,也没有否认是安老师的老婆。
“哼!果然胸大无脑。”喻美人冷笑一声:“蕊蕊,我问你,安老师进来的
时候手里和身上有什么?”
贝蕊蕊马上就能说出来:“一袋子的花蟹,一袋子的桂花鱼和一根大棍子。”
喻美人露出诡异之色:“这不是普通的大棍子,而是一根负荆请罪的大棍子。”
贝蕊蕊掩嘴娇笑:“嗯,看来安老师很有诚意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