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发疯”——她自己就这么说——两周的菀姐回来了,穿着紧窄短小的上下衣——感觉白痴醒来初期,她就是这身装束,可后来似乎没有见过,也许是怕刺激我?她胳膊腿晒成橄榄色,泛出太阳的光泽,脐窝四周的平滑细洁,令我着迷。
看见她,总有别后重逢的激动,我已经感觉到,我对她的感情,更多的不是来自于我对美少女的渴望,而是来自于白痴对她的依恋。
她看见我,第一句话就说,“白痴,考试准备得怎样啦?要不要我辅导?”
我说,“菀姐,好想你啊,辅导倒不用,你也让我放松放松就好啦。”
“怎么放松?”
一问出口,脸色就警惕起来,眼里略略带点警告的神色。
“怎么放松?给我吃口奶啊倒。”
我太渴望菀姐胸前隆起了,完美的弧线,柔美坚实的弹性,我永远也无法忘记。我知道,只有直截了当,才有希望,就大着胆子说。
菀姐沉下脸来说,“又胡说八道!都后悔来看你。”
我故意不满,“你欠人家的嘛,就该还。”
“耍赖!说好免费的。”
我嬉皮笑脸地说,“是啊,我承认。可古人不是说过,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你也没有泉,只不过干吸几口,也不肯,真小气。”
被我不真不假的玩笑弄得有点不知所措,菀姐说,“你啊,就永远长不大了?怎么总说这种没脸没皮的话?”
“菀姐,”
我装出一幅老老实实的模样,“不是我长不大,是我不想长大。你想啊,我要长成一个男人,我身边当然不缺女人,对不对?可我宁可像个孩子,赖在菀姐身边,也不愿像个大人,混在其他女人身边。”
菀姐怀疑地看着我,对我的话,她吃不准有几分真实。“你可别撒谎,说你不去菁姐那里。”
菀姐知道我去菁姐那里,不会老实,至于她怀疑我去了后,是只吃奶,还是更深一层,我也不知道,她也从来没问过。我又老老实实说,“我真的很久没去了,你上次说我后,就没去过,你不在的两个星期,我一直没去过。”
这话倒没撒谎,可我不去的主要原因,可不是菀姐,而是怕艾妹知道,甚至还有琳姑,菀姐还在其次。
“真的?”
“真的。”
菀姐略略放松,脸色显示出一丝犹豫,可还是带点嘲笑的口吻问道,“去那儿,都干什么了?”
终于问了,其实我早就想过,菀姐应该问我这个问题啊,可她就是不问,后来我也明白,菀姐是怕惹火上身,不如不问,装作与己无关的样子。可今天,知道我不去那儿,她终于问了。
我也曾想过,菀姐要是问起来,我是该实说好,还是撒谎?实说了,是会把菀姐吓回去,还是会有助于撕掉我和菀姐的那层纱?我吃不准,可此刻,我也没有太多的思考,却立刻直觉到,眼前肯定会把菀姐吓回去。我就说,“不就是吃吃奶。”
对撒谎,我的心里没有一点抵触,毕竟我在万府的生存,本身就是个谎言,只是不想总被人戳穿谎言,影响我的形象,所以,能不撒谎,就不撒谎。可眼前这个谎,必须撒。
菀姐笑了,不知道她是否真相信,但她至少装着相信了,“那你就继续好了,菀姐批准了。——她的可比我大。”
“可我想菀姐,”
我继续腆着脸说,“吃菀姐奶,就像吃妈妈奶一样,好宁静,好依恋。可吃菁姐的奶,吃着吃着,就会吃耳光了。”
菀姐“扑哧”笑了,眉眼一点严肃也不剩,增添了无穷的流转媚意,让我心摇神荡,“吃过多少耳光了?”
我叹气说,“去的次数不多,吃的耳光也不多。我不去的原因,倒不是为了怕吃耳光,主要还是觉得,吃完奶,一点没觉得开心,反而更难受了。吃菀姐的奶,就不是这样。”
我又把话题转回来。
菀姐有点尴尬,但不似起初那么严厉,“你啊,想方设法,就想算计菀姐。”
“不是算计啊,菀姐,我是真想啊。”
我略略停顿一下,又说,“记得吗,菀姐,我说过有个女孩给我递条子,你还问我‘身材’好不好的那个?”
“哦?你不会是想打她的主意吧?”
菀姐的话语里多了一份关切。
“梅老师安排我给她补数学,中午在老师办公室,已经补了两星期了。她总穿者白色紧身T恤,胸前的小山好现眼噢,最要命的是,我觉得她的‘身材’,就像菀姐,忍不住多看几眼,都被梅老实骂过好几次了,唉!”
菀姐的脸色有点凝重,说,“痴弟,你可千万不能,你还小,陷进去,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我知道啊,菀姐。”
我们两人都沉默了,菀姐应该知道,我早不是处男了,但她知不知道我一直没有断过女人呢?她要知道,或许就会离我远远的,她应该不确定,最多是一些猜测。以白痴的年纪,有过这些女人,绝对算是“yin恶”可以我中年男人的身份,那自然很正常,甚至结合现在的地位而言,算是克制的呢。但我在菀姐眼里,毕竟是“痴弟”我也要以白痴的身份来思考。
“菀姐,”
我小心翼翼地说,“你当然知道,去年我犯病的时候,有妓ji女和我在一起,为什么会这样,我醒过来,也很纳闷,可后来也慢慢明白了。犯病的白痴,其实就是一头公猪。”
“你知道就好。”
菀姐正色道,“人毕竟不是畜牲,要学会克制自己。尤其是像你这样年纪,早早乱来,就很容易堕落。”
“我也知道啊,菀姐。”
我叹口气,“可有的事情,就像这种事情,有了第一次,很难不想第二次。我每次吃菁姐奶,就想;可吃你菀姐奶,就不想。”
这算不算谎言呢?也许不是,毕竟很长时间没有机会了,我都忘了上次,我想没想过。
菀姐的脸色又尴尬起来,这种尴尬,折射的不是严厉拒绝,而是犹豫不决,我猜菀姐在这事上,一直是进退两难,如果我不纠缠,她当然退得很愉快,所以只有纠缠,我才有机会。我又说道,“菀姐,你别怪我纠缠你啊。我也觉得,不该太早去想乱七八糟的事情,和你在一起,我就不想,所以我要纠缠你。菀姐,你就当给我治病嘛,你知道,白痴有这个病。”
“给你治病?那可不是我的责任,应该是你玥姑琳姑的责任。”
菀姐找到了很好的推托理由。
“可玥姑琳姑治不了我的病啊。”
“你怎么知道?她们还给你吃?”
菀姐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好奇表情。
我老老实实说,“琳姑早不给了,玥姑倒说,‘随我’,可有艾妹在,我也不敢哪。”
菀姐又扑哧笑出声来。
我继续说,“偶尔吃过,我也知道,治不了我的病。”
“为什么?”
菀姐问得很认真,我想,她在探究我的心理。
“不知道。”
我自然是装着糊涂,“我只是知道,吃过玥姑奶,我还在偷看女同学的‘身材’。”
“也许谁都治不了你的病,”
菀姐的脸终于红起来,“也许这就是你白痴天生带来的下流病。”
“也有可能。”
我老老实实承认,“可你总该试一试啊,菀姐。其实这种想法,对我这年纪可能算病,对成年人就不算病。你只要让我坚持个一两年,度过了少年期,就好了,你又没有什么损失,菀姐,何必这么小气!真差劲!”
最后我故意抱怨起来。
菀姐的脸红一阵,白一阵,阴晴不定。
“菀姐,”
我趁热打铁,“我保证,一定只像以前的白痴那样,只吃奶,决不乱来。”
菀姐是不怕我乱来的,我不如做保证。
菀姐拗不过我的纠缠,开始屈服了,“那好,我再相信你一次,你要有一点乱来,你可别怪菀姐从此翻脸。”
我心头大喜,“一定一定。”
眼睛已经紧紧盯住了菀姐的“身材”菀姐被我的贪馋弄得不好意思,转过身子去,却并没有反悔,犹豫着解自己的衣扣,可迟迟不转过身来。我转过去,看到衣扣已经解开,但白色的文胸依然紧紧裹着隆起的小山,我犹豫着,不知该动手去解,还是等待菀姐自己动手。
菀姐终于下定决心,自己动手解除了最后的束缚。那完美的白雪玫瑰,给我深深震撼,我没有急于动手,而是欣赏着,乳ru酪般的雪峰,那花蕾晕圈的淡红色泽,多么珍奇!
菀姐被我看得不好意思,胳膊抬起,想遮掩胸前的珍宝,我就投身入怀,捧起一只,另一只则落入了我的口中。
久违的感觉,在我心底漾起,我一边感受着触摸带来的美妙体验,一边自忖着,是啊,菀姐肯定与众不同。白痴那种很容易上升的本能,在菀姐这里,却寂然不动。而我则有放长线钓大鱼的想法,克制着自己的欲yu念。
菀姐的雪峰,微微泛起红晕,奶nai头也开始挺立。菀姐毕竟是成熟少女,敏感区的触摸,不可能不带来奇特的感受。何况我已经算是个老手。她其实分不清,什么是我白痴般的依恋抚弄,什么是男人的,她只是在我的手唇抚爱下,呼吸逐渐加快,尽管在克制着自己。我想,菀姐与其说是怕我,不如说是怕她自己吧。
我知道菀姐要拒绝我了,我就不如自己爽快地退出,留下一个好印象,为下次做准备。我也觉得我该退出了,要不,我的身体可能发生变化,引来菀姐的更多警惕。我松开嘴,放下手,故作满足地长叹一声,“菀姐,谢谢你,这会,我才相信,你菀姐真是我最好的姐姐。”
菀姐迅速掩上衣服,似嗔似怨地说,“你啊,贪馋这个,不会有出息!”
我也不回答,嘻嘻笑着说,“明天开游泳池,去游泳啊。”
正文 212
第二天看不见菀姐,估计她是为躲我,回家去了,也在我意料之中。
游泳池开放,我找艾妹一起去,她却推托躲闪。我一把抓住她手腕,拉着她就走,她生气,喝骂,我都不理,最后,她只好叫道,“游泳衣啊,我游泳衣还没拿呢。白痴!”
玥姑在边上看着直笑。
我等着艾妹换好泳衣出来,平时看着像个小女孩,一穿上紧身泳衣,少女的精致美丽,就一览无遗,我忍不住啧啧赞叹,“艾妹,你真美!”
“闭嘴!白痴!流氓!”
艾妹低声喝骂。
我拉着她跳下水去,水面在胸口下面一点,水波的折射,让艾美的胸也风光无限起来,我小声地说,“在泳池你还敢骂我啊,当心我请你喝水。”
“你敢!”
艾妹瞪眼斥我,穿眼里却流露出怨意。
“和你开玩笑呢,我怎么舍得?”
看她又要张口骂我了,我赶紧正经起来,说,“带你来,就为消除你的心理障碍,放心吧,艾妹,我会像个最好的老师,规规矩矩教你。”
我让艾妹试着憋气,看看她能憋多长时间。她刚把头埋入水中,我也刚看完表,把手放下,她就“哗”地从水中窜上来,我还奇怪,“怎么啦?怎么啦?”
“你看表啊,多长时间。”
艾妹催我。
“你算憋完气啦?”
我这才明白,她竟然自以为过了不短的时间,看来她的心理障碍还很严重。我苦笑道,“才三四秒啊,有什么好看。”
“胡说,你不看怎么知道,骗人。”
我很认真地说,“艾妹,带你来就是为帮你,怎么还会骗你。你才刚下去啊,怎么就起来了?”
“可我觉得已经过了好长时间啊。”
艾妹很迷惑。
“那就再来一次,”
我举起表,把表放在她眼前,“我一直举着表,你下去前可以看一下时间,上来再自己看,好不好?”
她点点头,仔细看了看表,又深深吸一口,又蹲了下去,我举着表,嘴里则“一、二、三”地数着,数到“七”的时候,她又哗地上来了,看我依然举着表,仔细地看了几眼,不相信地说,“才九秒,不可能啊。”
我满怀怜意地说,“艾妹,现在我才明白你内心的恐惧。我猜啊,你一下到水里,意识就混乱了,时间概念完全消失,内心深处,只觉得自己要淹死了,所以每一秒,对你就像一小时那么漫长,在水下的每一秒,对你都是痛苦的折磨,对吧。”
“那你还拖着我来游泳。”
艾妹的话,似嗔似怨,眼里却泛起了泪花。
“可那是病啊,有病就要治。等你治好了,在水中,自由自在地游泳,尤其在海里,自由自在地游泳,那种美妙感觉,是人生一大享受,我怎么能让你错过?——你放心,艾妹,我肯定能治好你,克服你对水的恐惧。艾妹,你要相信我!”
我说得很认真,也很诚恳,艾妹看着我,终于点点头,眼里的羞涩期盼,让我情不自禁地呆了一下。
我让艾妹捏着鼻子,在水上憋气,也让她看表,可她却说,“你帮我看着。”
她捏住鼻子,闭紧嘴,张大眼睛,对视着我,一口气就憋了四十三秒。“你看,你在水上能憋四十三秒,照理水下也能憋四十三秒,只要你克服了对水的恐惧。”
我让艾妹再下水试一次,可依然只有八秒,艾妹自己也很失望。
我安慰道,“别失望啊,艾妹,这只是测试,还没开始给你治病呢。等我开始给你治病,保你时间立刻延长。”
“吹牛!”
这时刻她也不忘和我顶嘴。
“听好,艾妹,我刚才说了,你憋气太短,是因为你在水下,意识不清,我现在叫你一个保持清醒的口诀。”
“口诀?”
艾妹有点迷惑。
“是啊,口诀。你听好,你一下水,你就默念,慢慢念,念得越慢越好,一字一字念,‘我-在-家-里-学-游-泳,痴-哥-就-在-我-身-旁。’一遍一遍念,别停。”
艾妹睁圆了杏眼,瞪着我。
“别这么瞪着我,这是好办法,可以让你意识保持清醒,你只要按照老师要求做,一定能够快速见效。——我把表给你举着,你自己看。”
我怕她又不相信我了。
艾妹不说话,深吸一口气,下去了。时间明显延长,我很得意,我就知道,我的方法一定有效。
艾妹上来,看到表还举着,仔细看看,自己也有点不相信,整整延长了一倍,达到了十八秒。
“怎么样,很有效吧。”
我得意洋洋地说。
艾妹自然也很高兴,可嘴上依然不依不饶,“我自己练,也能做到,你以为是你白痴的本事?”
“行,行,谁的功劳无所谓,只要你艾妹学会游泳,我这个白痴淹死都行,可以吧?”
“别胡说!”
艾妹低声斥我。
“你心疼啦?”
“白痴!——滚一边去,自己游泳去。”
我嘻嘻笑着,吩咐她自己好好练练,就舒张四肢,优雅而缓慢地游向深水区。游了两个来回,又和泳池里的姐姐们打打招呼,随意地聊了几句,再回到艾妹身边。
艾妹又明显进步,达到了二十五秒,我鼓励道,“再努力一把,坚持到半分钟,今天就结束。”
艾妹点头答应,有我在身边,她胆子又大了一点,很快就做到了,我们就结束,艾妹既像松了一口气,又像恋恋不舍。
回到家,他们已经等我们吃饭了,看见我,玥姑急着问道,“有没有进步啊。”
艾妹不回答,直接回自己屋梳理去了,我得意地说,“当然,也不看看老师是谁。——玥姑,艾妹在水中一点也不会憋气,你知道吗?”
“当然知道,我是她母亲啊。”
“可我已经教会她了,她现在在水中可以憋半分钟。”
“真的?”
玥姑有点不相信,“你用了什么办法?”
“很简单,我教他念避水口诀。”
“避水口诀?”
我笑着把避水口诀又说了一遍,玥姑琳姑都乐了,然后玥姑叹一口气,说,“这么简单的办法,我怎么会想不到?”
艾妹正好从屋里出来,琳姑打趣道,“艾艾,你念避水口诀的时候,是念‘痴哥’还是‘白痴’?”
“什么避水口诀,吹牛。”
艾妹先是否认,然后眉眼一笑说,“我念得是,‘白痴会的我也会!’我就坚持下来了。”
“不管你念什么,都证明我这方法有效。”
我依然很得意。
吃完饭,我就跟着艾妹进屋,说要跟她下棋,可她一反往常,拿着棋到客厅来跟我下,以前她不愿意在客厅下,嫌边上有人说话烦。可今天,她又担心我先耍赖吧。我原本还真想好了,要先好好亲亲她,凭我这么尽心尽力教她学游泳,她也该有点表示才对。
在客厅,我自然只好规规矩矩下棋,李叔玥姑琳姑都在边上看着,我下得很认真,可还是输了,一数,六十三子,艾妹高兴得跳起来。琳姑故作惊诧地调侃我,“天才怎么还输棋啊。”
我也自我调侃,“天才就是天生的蠢才啊。”
心里觉得,输输棋也没有什么不好,毕竟可以提醒自己,我肯定不是什么天才。“李叔,你帮我们复复这盘棋?”
李叔望一眼女儿,有点犹豫。我想起来,艾妹曾经禁止李叔教我学棋。
艾妹看出了父亲的犹豫,大方地说,“讲解好了,我就不信他会超过我。”
小丫头还很自信,这倒给我启示,我不该在五子棋上超过她,这会给她很大打击。李叔讲着,我有点心不在焉地听着,艾妹倒听得很认真。
下完棋,艾妹又想起了考试,叹口气,说,“倒霉的考试又来了,没完没了,什么时候是头啊。”
艾妹的音乐附中,压力比我们这样的学校小多了,可孩子还是感到痛苦,可想而知,普通学校的孩子,压力有多大。
艾妹进去复习,我也瞅个空子进去,一见我,艾妹就压低声音说,“今天你输了,可不许耍赖啊。”
“可我今天叫你游泳,帮你治病,你就不该报答我?”
说着,不顾她的反对,轻轻地但坚决地把她拉入我的怀抱,吻她。她略略抗拒,也就放弃,并且似乎也有些迎合我的热吻,或许是泳池内靓丽的形象作祟,我第一次把她紧紧搂在怀里,感受她胸前迷人的微微隆起,而她则面红耳赤,显然也感觉到了别样的奇特感受。
正文 213
考试日,馨馨满怀希望,又不敢太自信,下车时,还问我,“我数学能考一百分吗?”
我安慰道,“你放心,只要发挥出正常水平,没问题。”
心中却有点叹息,小姑娘,太在乎成绩啦。而这次的数学,她恐怕考不到一百。因为期末没有参加区统考,自己出卷,我已经知道,初一的试卷有秦老师出,作为数学提高班的老师,出题的思维方式已经习惯比别人难一点,可我没有事先告诉馨馨,怕她一紧张,更考不好了。
果然,下午一放学,见到我,馨馨就哭丧着脸,说自己最后一道题不会做,这回算是彻底完了,进提高班的希望没有了。说完,也就真的哭起来。
我赶紧安慰她,告诉她,这次试卷难度很大,她如果只有最后一道题不会,一定是班里最好的学生之一,不会影响她在班级的排名。可她不相信,以为我在哄骗她,我当场拨通了秦老师的手机,打过招呼,就直接问道,“秦老师,这次初一数学试卷是你出的吧?出的好难啊,我妹妹都被你吓哭啦——你觉得有多少人能考一百?”
馨馨的耳朵紧贴着我的手机,紧张地听着,我抽空转头,轻吻她一下,她秀眉一蹙,嗔意未起,就专心听秦老师的回话,“一百?能考九十以上的人就不多,学校让我出难一点,我也许出的太难了,学生不说,初一的老师大概都会不高兴了。”
我问馨馨想不想和老师对对史答案,馨馨有点犯怵,秦老师则劝道,“考完了,别去想它,还是准备明天的考试。反正明天下午,成绩也就出来了。”
还是这样好,就和秦老师再见,馨馨的脸色也变得好转起来,我说,“明天的考试是你强项,不必担心了,今天跟我回去,我们去游泳吧。”
可馨馨想了想,还是要回去复习,没考完,心里就不踏实。送走了馨馨,心想,明天初二的数学考试,卷子不知道难不难,要是也出得很难,程立雪恐怕也会有问题。
第二天下午考数学,我看完题目,就松了一口气,觉得卷子不难,好几道所谓难题都是秦老师平时布置过练习过的题型,正常情况,程立雪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数学加强班的老师,实力还是要高一点啊。
果然,考完后,程立雪满脸喜色地走过来,轻声说,“谢谢你啊,哪天我请你吃肯德基,表示下谢意,好不好?”
“谢师宴?”
我开玩笑地推托道,“还是等你明年考上好高中,举办谢师宴的时候,把我也请上就是。”
程立雪有点失望地点头走开,我暗暗为她叹息。
下午见到馨馨,她满脸放光了,神采奕奕,一看就知道数学考得不错。一问,考了九十三分,在班里名列第二,语数加起来,在班里已经名列第一,而外语是她最强的科目,不出意外,她就能考班级第一,按规定,可以调整进提高班了,小丫头喜气洋洋,一幅扬眉吐气的模样。老实说,我可不希望她进提高班,这么可爱的一个小丫头,越读越傻,变成个书呆子,那不毁了。可我现在不能说,至少要和馨馨的父母沟通商量后,才能劝说她放弃进提高班。
按照昨天的约定,馨馨去我家,吃完饭,我们就去游泳,临走时,我邀请琳姑玥姑一起去,琳姑笑着说,“好好照顾两个小美人吧,两个老丑女,就不用你费心啦。”
进了泳池,等她们换好泳装,我又有点神不守舍地欣赏这两个小美人的luo身子,馨馨要略高一些,两腿修长笔直,腰身上下,弧线极美,裸luo露在外的肤色,细洁光润,白得耀眼,我真的看得有点发呆啦。
馨馨的脸红晕起来,有点生气地瞪我一眼,而艾妹则笑着在馨馨耳边,小声骂我流氓。
下了水,我就给她们两人规定任务,要求艾妹学会趴伏在水上,憋气三十秒;要求馨馨从深水处的扶手下去,游一个三角。艾妹很爽快地答应,觉得很容易,馨馨则说,一年没游泳了,根本不会了,不肯去深水。
我开玩笑地斥道,“不许和老师顶嘴。按老师要求做。”
馨馨咬着嘴唇,一副委屈的模样,我笑着逗她,“你傻啊,先在浅水池游啊,当然会了才去,不会自然不去。”
她这才放下心来。
馨馨在边上小心地游着,艾妹开始按我的要求,准备练习趴伏在水面憋气。可她刚放平身子,手脚突然抽搐一般乱动起来,也不会自己站住,完全是一幅溺水挣扎的样子,我一把抓住她,她立刻四肢紧紧缠绕着我,脸上充满了恐惧。
被她这么四肢环绕着抱紧,香艳非比寻常,我自然不想挣扎,可我也不想让别人看见误会,从远处看起来,我们就像在泳池里拥抱亲热一样,我赶紧轻声安慰道,“别怕,别怕,艾妹,我在这里呢,你把手放开,自己站好。”
艾妹终于清醒过来,手脚松开,一脸寒霜,掩饰不尽内心的羞涩和恐惧,一声不响地往池边走去。我紧跟着她,低声劝道,“别走啊,艾妹,不要功亏一篑,刚才我们两人都大意了,低估了你内心对水的恐惧,只要先做好预防措施,一会儿,你就适应了。”
艾妹走到池边,犹豫着要不要上去回家,馨馨走过来,关切地问道,“你怎么啦,艾艾,脚抽痉啦?”
馨馨的到来,让艾艾打消了上去的念头,可她却捂着脸,躲在池边哭泣,我和馨馨两人站在她后边,遮蔽着她。馨馨有点不知所措,我则又低声劝道,“艾妹,你刚才大概真实体会到了当年溺水的恐惧,这是好事啊,就像生病找到了病源,就可以对症下药了。——你要相信我,痴哥一定会让你很快摆脱这种恐惧。”
艾妹的神情安静下来,和馨馨搂在一起,低声说,“我吓坏了,真觉得自己要淹死了。”
“可水很浅啊,你只要站住就行啦,怎么会淹死呢?”
馨馨觉得很困惑。
我解释道,“艾艾因为小时溺过水,对水恐惧,一离开地面,意识混乱了,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只觉得自己就要淹死了。”
“好可怜。”
馨馨搂住艾艾,艾艾也第一次觉得自己在馨馨面前是弱势,靠着她不出声。
“也不必害怕,很容易克服。”
我安慰道,“艾艾,你就先学站立,学会了站立,再学憋气好了。”
艾艾有点不解,我就做动作给她看,先自己趴在水面上,再收腹,蹲下,两脚触底,再站起来。说,“你先学会这动作,熟练了,你就不怕趴伏着憋气了。”
艾艾还有点犹豫,我让馨馨做一个,馨馨很容易做成了。我又鼓励艾艾,并笑着说,“忘了哥哥叫你的口诀了?你不是自己还改过吗。”
艾艾脸红一红,决心要试一下了,而一旦试起来,这自然非常好学,很快,艾艾就能自如地由趴伏到站立,一点难度也没有,一点恐惧也没有了。
我颇为得意地说,“你看,名师出高徒,你只要有信心,跟着我学,我保你这个暑假,不仅学会游泳,还学会各种泳姿。到时候,别忘了好好谢我就行。”
最后的话语里,带着抑制不住的渴望和笑意,笑得艾妹更加美艳动人,她不理我,说,“馨馨,你游得不错,去深水试一试吧。”
馨馨有点犹豫,她虽然发现去年学会的并没有忘记,可对自己的狼狈也记忆犹新,“他——不会又没安好心吧?”
她都忘了,不是我劝她去,而是艾艾劝她去。
艾艾捂着嘴笑道,“你指望他安好心啊,下辈子吧。”
我鼓励道,“连艾艾都能克服对水的恐惧,你会游泳,怕什么!”
我轻轻抓着她的手腕,要带她走,她小声地说,“放手啊,我自己走。”
我现在发现,这一招很管用。
到了深水区,从扶手处下去,其实这里离底边,只有四五米的距离,游个斜角,也就六七米,她的水平绰绰有余,可她却犹豫着,不敢放开扶手,美丽的小脸上流露出一丝恐惧,我恨不得上去好好亲他一口,再鼓励她游泳。我小声地开玩笑道,“你要不游,我就在这里吻你啦,吻到你从水中逃跑为止。”
馨馨生气地瞪我,委屈地说,“就知道你不心疼我。”
声音很低,站在池边的艾艾没听见。
我安慰道,“和你开玩笑呢,只是想让你放松下来,你这小丫头,真不够意思,我对你的感情,你还不知道?还说这种话?”
馨馨不出声,但我看出她正在下决心,她终于放手,往底边游去,我在她边上游,与其说是斜边,还不如说是直线,不过,等她一把抓住底边,我还是狠狠表扬了她一番,然后,让她挪出来一点,再让她游回扶手,这就真是斜边了。
她在我鼓励下,也真的游回去了,抓住扶手,小脸高兴的通红,艾艾在上面,明显流露出嫉妒羡慕的神情,我对艾艾说,“用不了多久,你也可以这样了。”
接着,两个小丫头都心满意足地在泳池里疯玩了一阵,看到艾妹明显不再恐惧水,我心里感觉极为高兴。
正文 214
今天返校,公布最终成绩,及安排暑假的有关事项。
我除了语文,成绩并不耀眼,可那就是我要的成绩。程立雪数学考得不错,总分名次大大提前,梅老师告诉我,她父母非常感谢我,还想当面谢我,我开玩笑说,“梅老师,你让他们谢你,别谢我。我怕他们看上我做女婿,我还是躲远点。”
“你臭美,天下就你一个男人?”
梅老师斜睨着我,轻声骂我。
“男人很多,可像我这样的男人,不敢说天下无双,至少也百无一是。”
“百无一失?什么意思?语文还考九十八呢,简单成语也不会用。”
梅老师嘲笑我。
“谁不会用?梅老师,我本研来要把你归入有文化的英语老师行列,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百无一是,是非的是,不是失败的失,活用成语,正是高级水平的体现。”
梅老师脸红了红,“就你这小白痴,鬼名堂多!”
说这话,还瞪了我一眼,那一眼里,有嗔怪羞怒之意,让我不禁想到那天下午考完试,梅老师问我,“想不想梅老师帮你分析分析试卷?”
我先是一愣,然后才反应,这是梅老师邀请我“补课”反正不用送馨馨,她下午没有考试,中午就回家了。我自然不会拒绝,就跟梅老师去补课。
那天的补课,我放肆了,我克制着,把梅老师送上顶峰,然后探寻着她的谷道,倒也没有一鼓作气的意思,梅老师当时就瞪我一眼,“就你这小白痴,鬼名堂多!”
却并没有拒绝,使我得以按我喜欢的方式,上下进出,一泻其快。
梅老师今天又说了这句话,我笑嘻嘻地看着她,她也想起来了,脸红了。打岔说,“那好,你就别见她父母了。另外,暑假期间,不许你和程立雪有来往,记住!”
我答应了,我暑假里还想着怎么和菀姐好呢,自然顾不上她。
馨馨考了班级第一,当然不是今天才知道,但今天却要作出决定,是进还是不进提高班。
知道馨馨考了第一,我就开始动员馨馨放弃进提高班,她对我的建议很惊诧,完全没有想过要放弃,用她的话说,“眼看梦想就要实现,你要我放弃?”
“不是要你放弃梦想,而是要你认识到,你这梦想很虚幻,很有害,没有意义。”
馨馨不能理解,自然也不能接受,我给她父母打电话说这事,她父母很重视,特意叫我去,和馨馨一起面谈。
馨馨迷惑不解地问,“为什么?”
“总的说起来,不利于你的健康成长。”
这话有点老气横秋,韵姑忍不住微微笑起来。
“为什么?”
可小丫头则依然是一句老话。
我望着韩市长,希望他说说,他则鼓励说,“你说,相信你可以说服她。”
他的基本态度是让女儿自己做决定,显然只有我来说了。
“馨馨,进了提高班,对你没有好处。对你来说,成长为一个有气质的女性,最为重要,而提高班,只培养人的考试技能,付出的代价,就是抹煞人的其他才能,比如说,书法,作为艺术种类中很特殊的存在,是培养气质的上上之选,你一直很喜欢,可进了提高班,为了跟上高强度的训练,你就只好放弃。得不偿失啊。”
馨馨略略有点心动,可依然沉吟不语,毕竟进提高班,一直是她的心愿。
“另外,还有很重要的一点,进提高班,不利于你的自信。做人,自信很重要,保持自信的重要方法,就是多看到自己的长处,千万不要拿自己的短处,去和别人的长处比。那些提高班的家伙,都特别擅长学习,主要擅长学考试的知识,那些玩意,其实除了考试,没有其他用处。而你,并不特别擅长这些,你又何必非去和他们比这些?到时候,你拼命学,肯定在班里还难以名列前茅,那又何必?”
“那你是说我笨?”
馨馨的话里不开心了。
“不是说你笨,而是想告诉你,人的聪明,不是只取决于考试成绩,甚至主要不是取决于考试成绩。而你以前的想法错了,总觉得进不了提高班,就是笨。其实你有大多数人没有的才能,你的书画水平就很高,听说你只学了五年,别人学十年,可能都达不到你现在的水平,这不说明你特别聪明?你何必非要进提高班,和别人比你不擅长的数学?我在里面,都觉得自己有点困难,你算是我教出来的,进去后,还不痛苦得要死?不擅长的数学没学好,擅长的书画又放弃,还会大大伤害自己的自尊心,人怎么能做这样的傻事?”
馨馨想了一会,说,“要不我进去读一学期,不行我再出来?”
“不行!你和我不一样,馨馨,你特别看重面子,进去了,就会拼命学,在班里也能混出中等水平,那时候,你怎么会舍得出来?其实,你以前想进去,而进不去,就有了心结,现在能进去,却放弃,其实心结就已经解了,只要从心里感觉到,不进去对你更好就行。”
“你不会是自己不在里面,也不想我在里面吧?”
“你是说我嫉妒你进提高班?”
我有点哭笑不得。
“不是,不是。”
馨馨脸红了。
韩叔笑嘻嘻地说话了,“爸爸同意他呢,爸爸早对你说过,进提高班就没有什么意思,尤其是你这样的女孩子啊,在里面会学傻的,会不可爱的。”
“爸爸!”
馨馨生气地瞪父亲一眼,又转头看向母亲,似乎是求援。
“妈妈也同意你痴哥的话呢,女孩子,气质第一,我还是希望你继续学好书画,成绩能保持现在这样,就很好。真的,馨馨,你好好考虑,他真是为你好呢。”
馨馨咬着下唇,看着我,当着父母的面,竟然久久地瞪着我,也不怕父母笑话,或许是迷失在自己的思绪里了?过了很久,悠悠叹气道,“我还是要好好想一想,才能决定。”
今天一早,我接她上学,问她如何决定,她却依然是悠悠一叹,显示出混乱难以决定的样子,那模样的痛苦,就像在考虑,要不要嫁给自己不够喜欢的男人那样,让我心中怜意更强,觉得更不能让她进那该死的提高班了。
我紧紧握住她的手,说,“相信哥哥!还有你爸爸妈妈,我们都是这世上最爱你的人,难道会害你?”
“暑假补不补英语?”
梅老师的话,打断我的思绪,我笑着说,“当然补的,只是时刻表不好定,我可能要出去,有空我就打电话给你,再麻烦你吧。”
显然,现在是梅老师更急着想给我补课,而我,每次补课更多的是想到琳姑。哦,琳姑!
放学了,我颇有点紧张,不知道馨馨最终如何决定,她要是决定进那该死的提高班,我真的会很失望。
一看到我,馨馨就有点落寞地告诉我,她放弃了进提高班的名额。我大喜过望,紧紧把馨馨抱在怀里,说,“你不会后悔的,相信我!”
“你要补偿人家。”
她在我怀里,轻轻说道。
“你要什么补偿?要不要我把心挖给你?”
“嬉皮笑脸!我快过生日啦,看你给我什么礼物。”
“你想要什么?”
“我不知道。”
“送你十四朵金玫瑰,好不好?”
“你怎么知道我十四岁生日?”
她有点惊奇,也有点意外。
我困惑地说,“你不是和艾艾同龄,十四岁?这有什么奇怪?”
“人家,人家足岁十四啦。”
馨馨有点羞怯,我才想起,馨馨父母本是北方人,习惯于计足岁,而上海则习惯于计虚岁,我有种莫名奇妙的大喜,说,“你足岁十四?怎么上初一?好啊,原来留过级!”
“才没有呢,”
馨馨急着解说,“我该上学时,我爸在西北一个偏远地方工作,那里的孩子七周岁上学,我那时长得又小,我爸就说,不搞特殊了,我才七周岁上学,比艾艾晚上了一年。”
“那很好啊,比我早上了一倍呢。我可是十四周岁才上的学。越是天才上学越晚。”
我开着玩笑,心里则古怪地激动。
“别瞎说啦,想想送人家什么吧。”
馨馨伏在我怀里,低声说。
“嗯。十四岁,成年少女了啊,这礼物倒真该特别一点。我要好好想一想。”
说到“成年少女”这四个字,我觉得自己心内的悸动,变得强烈,甚至觉得怀里的馨馨,也有点悸动。
美丽的馨馨,美丽的十四岁青春少女啊!
正文 215
“暑假有什么计划?”
玥姑问我。
我也想着要计划暑假,可真不容易,我只想着出去玩。转转全国,甚至转转世界,可艾艾馨馨,一放假,就各报了个专修班。艾艾报了音乐学院的钢琴专修,馨馨放弃了提高班,也就决定要好好学习国画,报了美院的国画提高班。玥姑问我的意思,是想让我也报个什么班,而我压根没有这个打算。我对琳姑说,“琳姑,她们都想不开,学这个,学那个,多没意思。也就是你和我想得开,我们去奥斯汀的家乡看看,好不好?”
虽然是随口一说,但心里真的期望,琳姑要是同意,我们两人跑到欧洲,我一定会让这段时光变成蜜月。可琳姑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我和你?还不够我担心的。我可不想受这罪,要是你玥姑也去,我倒可以跟着借借光。”
我知道琳姑不会单独和我出去,她太担心。也许只有在她幽暗的卧室里,她才能使自己放松,我也有机会吧。
“要不这个暑假,我陪痴儿到万家的各个企业转转,认识认识下面的重要人物?”
李叔建议道。
我吓了一跳,要是这样,我或这个暑假可太痛苦了,虽然了解并部分参与到万家的企业中去,是我早晚要做的事,可能拖则拖,能晚就晚,那种事务性的管理,甚至贯穿了无数勾心斗角的经营,实在不是我希望的生活。我苦着脸说,“那我还不如去读个MBA呢。”
玥姑探询地望着我,说,“痴儿,你好像对权力不是很渴望。”
我点点头,这没什么可隐瞒的。
“可万家男人,生来就大权在握,你无法逃避,这不仅是特权,甚至是义务。”
琳姑也接着说,“你喜欢享受权力带来的好处,却不愿为巩固权力付出辛苦,那你的权力早晚会土崩瓦解。你希望万家在你手里土崩瓦解?”
我嬉皮笑脸地说,“假如万家在我手里土崩瓦解,那也不是我的错,而是时代发展的必然结果。”
“瞎说。”
玥姑很严厉地说,“时代变化,万家必然也会变化,但土崩瓦解一定是当家的责任。”
我嘻嘻笑着,“谁说我们万家会土崩瓦解啦,我只是想把参与万家管理的时间往后推推,就算一直推到我博士毕业,万家人也不会有意见,更谈不上土崩瓦解。——只是李叔要多辛苦几年。”
“那倒没什么,他反正也愿意。”
玥姑瞥着李叔,“只是你这种心态我不放心,只想轻松愉快,甚至享受,从十六岁到二十六岁,你会变成什么人?我真有点担心,万家会败在你手里啊。”
玥姑的担心我当然理解,一个十六岁的少年,只想寻求轻松愉快,甚至享受,基本会成长为纨绔子弟。但我却是个五十岁的男人,这种心态,只会让我生活得诗意,同时也让我更清楚地发现并掌控,家族企业总体的发展方向,她担心的事绝对不会发生,但我现在无法向她说明和保证,只能笼统地说,“放心吧,玥姑,万家的资产决不会在我手中缩水,相反,只会增长,尽管一分为三,但资产增长的速度,绝对超过你的预期,也许还没到我真正掌权,资产已经超过历史最高值。”
说这话,是因为想起瑛姑的电话,今天股市大涨,瑛姑一天资产就增长了百分之六,那是一个亿。
“因为今天的股市大涨,给了你这个信心?”
李叔敏锐地感觉到了。
我有点不好意思,说,“也不全是,只是我相信,万家的资产,在今天的社会结构里,一定会安全,并不断增长。”
“社会结构里?什么样的社会结构?”
琳姑很感兴趣地问道。
“当然是官商勾结的社会结构,我们万家怎么可能破落?”
几个大人彼此望望,都不出声了,但目光中依然有点疑惑,似乎觉得我成熟得过头了,尽管他们已多次领教,可新的事例出来,他们总还是有点不习惯,毕竟我的年龄放在这里。
“你不仅会败坏万家的资产,还会败坏万家的名誉。”
一直默不出声的艾妹,突然冒出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我有点吃不准艾妹这话的意思,可从她的话里又觉得她应该发现了什么,这倒让我有点惴惴不安。我怔怔地看着她,没接话,心里却在琢磨。
“哦?”
琳姑接上了,“艾艾好像话里有话啊,你发现了这个白痴的什么把柄?”
连玥姑和李叔也有点惊疑不定,她们毕竟对我有所了解,可绝不希望女儿知道那些不该知道的事。
我心里很快转完,觉得艾妹不会知道什么,梅老师的事,她绝无可能知道,丽丽露露那儿很少去,她们近来也满足于大学的新鲜生活,对我去不去不太在乎。而菁姐那儿就一直没去,就算以前有过一点闲话,现在也快消淡了,瑛姑那儿更别说,根本见不到她人。
我心里安定,就催道,“说下去啊,艾妹,怎么只说半句?我做了什么丢脸的事,竟然让艾妹担忧起万家的名誉了?”
大家都看着艾艾,她低头不语,似乎有点骑虎难下的意思,好像真在为我隐瞒什么,可我看她的表情,知道一定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对她也许是,对我和大家,绝对不是。我就继续催她,并笑着逗她,“那你倒说啊。你不会是真的喜欢我,要为我隐瞒什么吧。”
艾妹抬头狠狠瞪我一眼,“你这白痴,流氓,我都不屑说你,说起来我都觉得丢人。”
“那你到底听说什么了?也许只是流言蜚语,你怎么可以随便相信?”
玥姑有点不放心,插嘴了。
“什么听说的,我亲眼看见的。”
“看见什么了?”
大家都觉得好奇,我也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琳姑笑嘻嘻地说,“白痴是不是今天在花园里,做了什么坏事,吃了什么人的奶,让艾艾看见了啊。”
如果真是如此,琳姑她们也不会在乎,可我今天根本没去过花园。
我疑惑地说,“艾妹,你看错了吧,我今天根本没去过花园啊。”
“谁说花园啦。”
艾妹红着脸,跺脚说。
“那你倒说清楚啊。”
我的态度让玥姑放心了,也催起艾艾来。
“今早,我陪馨馨去报名,”
艾艾有点吞吞吐吐地说道,脸还是红红的,头也不敢抬起来,“去美院报名,看到一尊雕像,那个少年肯定是他。”
我心里恍然大悟,我都快忘记了,童老师让我做模特,塑像的下落,我却没有关心过,没想到在美院立着,还让艾艾馨馨看见了。
“那怎么啦?”
琳姑他们却没有反应过来,一脸茫然。
“的naked!”
艾妹终于说出让她脸红的话。
“你是真做过裸体模特,还是因为脸相似?”
玥姑奇怪地看着我,有点不相信。
我犹豫了一下,可还是决定不撒谎,我点头道,“郁老师有个好朋友,是搞雕塑的,你们知道那个人,对不对?”
玥姑和琳姑都想起来了,点点头,“郁老师和她关系极好,后来又帮她求我做模特,我呢一则却不过郁老师的面子,二呢,觉得那绝对是为艺术,没太在意,就同意了。”
“那她展出,也没有征求你同意?”
琳姑有点不满。
“要不是用作商业,大概无需我同意,她大概也没有想到我家有人会看到。——我倒觉得没什么了不起,我自己还想看看,把我雕成什么样呢。”
琳姑看着艾妹,说,“你今早出去,好像带着相机,你拍下来了吧?”
艾妹低头不语,琳姑就催道,“赶紧拿出来,我很好奇,雕成什么样了?”
艾妹拿出相机,看起来太小,就放到了电脑上,一张很美的雕塑,展现出来。
英俊秀美的少年,那自然是我,正柔情似水地俯望着一个女孩,那女孩蹲着,正在采一朵花,目光却迷茫地望着远方,发际粘着一片被风吹起的枫叶,少年的手正伸过去,似乎要拂去少女头上的枫叶。左边还有一位少女,吹着一管萧,那萧声似乎正弥散在秋风里,头发也在秋风里飘动着,应和着萧声。裸体的少年和少女身上,有好几片枫叶在颤抖,万家几百年的命根子,也在一片枫叶下,若隐若现。
很唯美的一组雕像。
“那蹲着的女孩,眉眼有点像艾艾啊。”
琳姑突然惊奇地说。
其实我一眼就看出来了,但我没敢说,怕艾艾羞怒之下骂我——我猜,这才是艾艾真正生气之处。虽然我一眼就看出来,那也是因为我特别熟悉,别人,就算是艾艾的同学也不见得就能感觉出来,我们是带了猜想的,因为我的存在,就猜想那个雕塑老师,可能见过艾艾,或者听郁老师描述过艾艾,有点像雕成那样的意思,但毕竟不是模特,差别很大,可亲近的人,还是可以感觉到一丝相像,琳姑就说出来了。
艾艾急了,不敢骂琳姑,骂我,“都是你害的,你这个白痴!”
或许她和馨馨当场也感觉到一丝相像了吧。
我不想再惹怒艾艾,不接话,但求援似地看着玥姑。
玥姑说道,“艾艾,你也不能怪哥哥,要怪还真该怪郁老师。不过,你也不必担心,她只是有那么一点像,根本就不是你,你越担心,倒显得心虚,不好了。”
玥姑又转头说我,“这事已经发生,就不去说它,可以后再有这种事,你可要想一想你的身份,要是有人故意夸大,你的任何事情,都可能引起全国轰动,明白吗?”
我点头答应。
李叔看见女儿还是不高兴,安慰道,“你不用担心,你要不愿意,我叫人悄悄砸了它就是。”
我有点吃惊,可玥姑琳姑却出奇的宁静,似乎觉得砸了也是应该的。
正文 216
艾艾不好意思面对我,不愿和我下棋,自己进屋去,我很想跟进去,问问她和馨馨当时怎么议论我,也想给她洗洗脑,不要把此事看得太重。可她“砰”地把我关在门外,我只好讪讪地坐回沙发。
琳姑似笑非笑的看看我,玥姑则不理我,自顾自地说道,“也许这书并没有太大新意,但作为优秀民族文化的普及,功不可没。”
琳姑说,“我也没有仔细读,只是读以前,已经变得这么时髦,我心理上就有反感,总觉得这应该是很严肃的学术作品,不该这么时髦。”
玥姑笑道,“你这是心理有问题,时髦并不意味着不好,你以前挺爱好时髦啊,最近有点变化,是不是读海子的影响?”
“可能有点。”
琳姑想了想,又说,“应该有,想到这么伟大的诗人,只能绝望自杀,对这些时髦文人,就总有点讨厌了。”
我不禁看着琳姑发呆,看来过读海子,真的对琳姑影响很大,琳姑以不是这样的。她以前表面严厉,内心很温婉,因为生活优裕,相貌出众,是个极为优雅的女人,尽管因为丈夫偶尔出轨,心气不顺,烦恼不少,但决不算痛苦,而现在读海子读出这种感觉来,琳姑内心应该感受到痛苦的煎熬了。
当然我知道,读海子只是表面原因,或者说只是催化剂,真正的原因,是因为和我的不伦关系和情爱,让琳姑内心受到痛苦的煎熬。
玥姑对我说,“你这么呆呆地瞧着你琳姑,是不是也觉得你琳姑变化很大?”
我移开目光,叹口气说,“是的,变化很大。海子这种自杀诗人,心理一定有不正常之处,读多了,也许没好处。”
“你不懂,就不要胡说八道。”
琳姑沉下脸来,不高兴地说。
玥姑笑着说,“看来海子成了你琳姑的最爱,不能随意亵渎呢。”
我笑着说,“那我们就来亵渎亵渎于丹好了,你们刚才在谈她的书吧。”
玥姑感兴趣地说,“哦,很想听听你的说法,你不会读过她的书吧。”
其实上次我已经有点令玥姑吃惊,本不想再参与这种讨论,可此刻,我很想帮琳姑说话,就忍不住又参与了,不过,说以前,我先做了一番解释,“最近啊,到处在说于丹这本书,老师同学,好像都成了孔子迷,或者说,于丹迷。老师上课引用推荐,同学有人下了课,就捧着读。而我呢,觉得自己前世一定是文科出身,读这些东西,特别轻松,比孔子说的举一反三还厉害,简直能举一反十。”
琳姑笑了,“你就别作这种解释了,你前世就算是恶魔,我们现在也认了——你就言归正传吧。”
“我不喜欢于丹,我没有细读过她的书,不知道她的书里有没有特别好的东西,但我就是不喜欢。你们说我好色也好,甚至说我yin恶也好,我就是喜欢美女,觉得美女是天下最美的风景,可老孔却说,‘惟小人与女子为难养也’,这么瞧不起女人,我就讨厌他。而于丹自己作为一个女人,大捧特捧一个瞧不起自己的人,用句粗话说,就是用自己的热脸,去贴孔子的冷屁股。”
琳姑“扑哧”笑出声来。而玥姑则不高兴地说,“孔子思想里确实有不好之处,可是作为中国最伟大的思想家,就因为他说过这个话,我们女人就不能喜欢他?”
“当然不是。”
我沉吟一下,很严肃地说,“说孔子是对中国影响最大的思想家,我认可;说孔子是中国最伟大的思想家,我反对。”
玥姑琳姑不说话,望着我,示意我说下去。“孔子的核心思想,就是维护等级制度,而等级制度是中国最腐朽而又最顽强的保守思想,尤其在今天,整个世界趋于民主,而中国坚持独裁,在这样的背景下,宣扬孔子,尤其可恶!”
玥姑琳姑都呆呆地望着我,她们还是不能习惯于我说出这样的话来。我不想过多纠缠于这个话题,就转而问道,“玥姑,你这么喜欢红楼梦,怎么会喜欢孔子?这是矛盾的啊。”
“为什么矛盾?孔子和红楼梦都是中国最优秀的文化遗产,都喜欢一点也不奇怪。”
其实我心里明白,作为万家一员,可以说是在专制体制耳濡目染之下成长,对之不仅认同,还因为由此带来的诸多特权,对之已经有很强烈的亲和力。而同时,玥姑是个善良正直的人,内心有对公平正义的追求,或许就是这内在的矛盾,才是玥姑喜好上的矛盾根源,这或许是她自己也没有意识到的,我不想去提这些。
跟着琳姑回到她的房里,我问道,“琳姑,你怎么不去游泳?”
我叫过她几次和我一起去游泳,可她都拒绝了。
琳姑苦笑道,“今年懒得动。”
我心里隐隐觉得,琳姑不去的原因,和她今年总穿宽松衣物的原因相仿,即不想让我看到她凹凸有致的身体,以免引起我的强烈反应。其实,对我而言,越看不见,心里的想象越强烈。
我说,“琳姑,你换睡袍,好不好?我很久没有看你穿睡袍的模样了。”
琳姑沉着脸,说,“你别再胡思乱想了!”
我老老实实地说,“不是胡思乱想,琳姑。其实你无论穿什么,在我心中,最清晰最美丽的影像,总是你琳姑美艳绝伦的裸luo体。”
琳姑依然沉着脸,但没有斥我,也没有赶我走。其实最近,琳姑都是哄我离开,或者我自觉离开,我一直内心矛盾着,犹豫着,要不要采取大胆措施,即近于(qiangjian)的手段,继续和琳姑亲热。
以前,我最担心的,是我一旦过分,琳姑可能会离我远去,不愿意让琳姑离开我身边,我也就很容易克制住自己,可最近这方面的担忧似乎减弱不少,有时想到琳姑离我远去,去到英国乡下隐居,而我偶尔去那里看望琳姑,那种美妙令我心驰神往。
但我依然犹豫着,因为我怕给琳姑造成太大的心理伤害,我对自己说,我爱琳姑,我绝对不该去伤害我爱的人。可心里又有一个声音在说,你也许不是在伤害她,而是相反,是把琳姑该得的欢乐还给她。这种想法,使我的蠢蠢欲动。
我每次坐在琳姑身边的地上,不声不响搂着琳姑的腿,心里总在矛盾着,而琳姑也总是沉默,不给我任何暗示,到目前为止,我们就这样不尴不尬的维持着,可我知道,这种局面肯定要打破,自然是我来打破。我获胜,得到世上最令人心醉神迷的奖赏,失败,则连眼前的美好也一并失去。
这使我迟迟犹豫不决。
可今天,我坐在琳姑身边,却没有沉默,而是问道,“琳姑,海子的爱情诗歌,你最喜欢哪一首?”
“哪一首?或许是《四姐妹》吧。你呢?”
“琳姑,你太悲伤了。那是绝望的爱情,我喜欢《女孩子》那是忧伤的爱情。”
“会背吗?”
琳姑的口气,显示出她对这首诗作不太熟悉。我缓慢地背诵道:她走来断断续续地走来洁净的脚沾满清凉的露水她有些忧郁望望泥草筑成的房屋望望父亲她用双手分开黑发一枝野桃花斜插着默默无语另一支送给了谁却从没人问起春天是风秋天是月亮当我意识到时她已去了另一个地方那里雨后的篱笆像一条蓝色的小溪我们沉默地坐着。过一会,琳姑说,“说说,为什么喜欢。”
“很美,也很忧伤,但不绝望。爱情就应该这样美而忧伤,但不绝望。”
不想做细致的解释。
我们又沉默下来,彼此之间似乎都感觉到了某种危险气氛,琳姑轻轻说,“琳姑累了,你去休息吧。”
我好似没有听见,依然一动不动紧贴着琳姑的腿,心中强烈的和绝望交替上升,我觉得一动,这种平衡就会被打破,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了。
琳姑突然笑起来,虽然有点不自然,但还是尽可能地像开一个轻松的玩笑,“你应该给保姆的漂亮女儿读这首诗,把‘她’改成‘你’。”
我心中的平衡被打破,我说,“琳姑,我确实改过,不是为她,而是为你。”
琳姑赶紧说,“别瞎说,我已经是老太婆了,她才是女孩子。”
我不回答,只缓慢地现编着我的改诗:你走来时时刻刻地走来洁净的美体ti沾满清凉的露水你有些绝望望望我望望天空你用双手分开黑发一朵小白花点缀着默默无语另一朵会是谁我们从不需提起春天是风秋天是月亮当他们意识到时我们已去了另一个地方那里雨后的篱笆像一条蓝色的小溪背完,我猛然站起来,紧紧抱住琳姑,雨点般的吻落在琳姑脸上脖子上。心里则做好了琳姑反抗,我也决不轻易放弃的决定。
可没想到,琳姑不仅没有反抗,相反却伸出手,也紧紧抱住了我,只是她的身子,却突然像秋风中的落叶一般,剧烈地颤抖着,即使我们紧紧相拥,也无法制止她身子的颤抖。
我心中既充满狂喜,也充满怜爱,我觉得我今天或许该离开,但我的和理智都告诉我,人生有时就要赌一把。我剥去琳姑的衣物,那宽松衣物下掩藏的美妙凹凸,又紧贴着我了,我轻轻把琳姑放倒在床上,当我的嘴又含住雪峰上的宝石,我的手又进入曾经熟悉的溪谷,剧烈颤抖的琳姑,突然平静了,平静得像一汪死水,这反而让我有点害怕,但我已箭在弦上,控制不住自己了,我亲吻着那溪谷,柔软娇嫩如花瓣一般的溪谷,我沉醉其间,我也希望看到琳姑能泛起春潮,但琳姑却依然平静,虽已不是一潭死水,但也不过是微澜,可我已控制不住,在我进入的一刹那,我觉得我自己身心都产生一种极强烈的震撼,震撼之强烈,令我自己也震惊,以至于我此刻,竟然一动不动地紧贴着琳姑,思索起这种震撼的来由。
我想我是太爱琳姑了。
琳姑轻轻动了,但我知道,琳姑的轻动不是因为她想要,还是催着我早点结束。我不想早点结束,我久久地吻着,抚爱着,耸动着,终于我感觉到了琳姑的颤动,主要不是身体的颤动,而是心灵的颤动,琳姑在尽全力克制着自己身体的颤动,这种克制,使琳姑身体紧绷,紧绷中发颤,我的生命之火,源源不断地喷涌,如火山一般,在颤动中喷涌。
正文 217
事后,琳姑依然如石雕一般,一动不动躺着,我心里有点发虚,不知该悄悄溜掉,还是留下来继续温存。
看到琳姑腿间缓缓流出,我似乎找到了事做,轻轻为她擦去,又去拿来温湿的毛巾,缓慢细柔地擦拭着,抚爱着,哦!那脂粉般白嫩细洁的腿,我永远也不够!
我又去恋恋不舍地抚爱凝ru雪峰,可琳姑一动不动的样子,总让我不放心,我偷偷看着,终于看到琳姑的眼泪,无声无息地流进两鬓。
我吃了一惊,觉得不妙,也许琳姑真会离我而去?可此刻,我无法再多说什么,就轻轻为琳姑盖上薄被,悄悄回屋去了。
这晚上,我真是睡得不踏实,总觉得自己醒着,其实是睡着了,也梦见琳姑,梦见琳姑离我而去,甚至还有各种古怪的不幸场面,都是琳姑,让我从梦中惊醒,又呆呆地想着,不知道明天见不见得到琳姑。
一大早就从梦中醒来,似乎别又是一个不幸的梦,但究竟是什么,却没有痕迹。反正也睡不着,干脆起来,早早地去游泳池游泳。
应该才刚过六点,估计游泳池里空无一人,可一走进去,就听到里面有清亮的水声,看到一条娇美的身影,正在碧波中畅游,虽已快游到对面的深水处,可我粗粗一看,就认定那是琳姑,心中大喜,快步跑过去,在琳姑折返时,跃入水中,在琳姑身边游起来。
琳姑仿佛没有看见我一般,只顾自己游着,我也不说话,只在琳姑身边伴游,欣赏着琳姑窈窕美丽的身子,裹在艳兰色的连体泳衣里,而丰润细柔的四肢,舒缓优雅地拍打着水花,一条真正的美人鱼啊,世上最美的美人鱼,属于我的美人鱼,只有我可以看到,享受到这条美人鱼的美妙风姿,我觉得自己的心头溢满感动和幸福。
琳姑终于停下来,在浅水处站住,问我,“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明知故问。可我还是要回答,“睡不着,早点起来游泳。琳姑,你每天这么早来游泳?”
“倒也没有每天。为什么睡不着?知道自己做了坏事了?”
琳姑的口吻无悲无喜,虽有点吃不准,但至少不是生气的样子。我腆着脸说,“是的,是因为自己做了坏事睡不着,可我没想改正,就是要下地狱,我也要把这坏事一直做下去。”
“你以为你一直有机会做坏事?”
最让我担心的话,终于说了出来。可我也没有哀求,只是说,“你要离开,我会想法设法去找你,谁也阻止不了我。”
琳姑凝视着我,不再说话,又跃入水中,奋力劈水前进,似乎在参加一场重要的比赛。我也不示弱,竭力追赶着琳姑,这才知道,琳姑游泳的水平,竟然接近专业,幸好白痴天赋异禀,奋力之下,倒也没被甩下。
游完一个来回,琳姑颇有点惊讶地说,“没想到你游泳水平还真好?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长进?”
这我自己也不知道了,我猜应该和我学了工夫有关,我的手的灵敏,及反应,都有了超常的能力,而在这游泳池里,我从来也没有尽力游过,总是陪着美女戏水,游玩,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能游多快。
琳姑说,“我们来比赛吧。你要赢了我,我就先原谅你昨晚的放肆。”
我心中大喜,这是琳姑在为原谅我给自己找台阶了,我连忙答应。
“不过,你可别心存侥幸,别以为我会有意让你。也许昨晚,以致今早,我都还没有决定怎么办。可此刻,我倒决定了,我要赢了你,我就出国去。”
我心里紧张起来,从刚才琳姑的表现里,我已经感觉到,琳姑一定受过专业训练,刚才是不是她的全力,我也没有把握,可从琳姑的话里,我确实听出了孤注一掷的意思。我想,进退两难的琳姑,终于要掷硬币来决定自己的去向了,这种决定有时候很可怕。
但我不能反悔,现在拒绝,也许就促使琳姑做出了决定,反正我也没有答应不去找她,她要出国,我至少每年会去和她相伴一次,并且坚决放肆。再说,我觉得我要发力,未见得会输给她,我也就庄重地点头。
我们爬上去,琳姑说,她数到三,我们就开始。我做好准备,全力以赴,在琳姑数到二的时候,我就奋力跃入水中,拼命游起来,我觉得我的整个身心都在游动,我的每一个手指,都在拼命划水,我的每一丝肌肉都紧绷着向前冲,我几乎没有听见琳姑划水的声音,甚至在我返身回游,我好像都没有看见奋力追赶我的琳姑,我想我是全神贯注,完全沉浸到这场比赛中去了。
等我触到底边,站定,转身,我似乎才清醒过来,才看见琳姑正快速地游过来,琳姑在我身边站定,喘着气,美丽的胸口起伏着,迷惑地说,“你怎么会游得这么快?去年水平还一般啊。”
这会我才真正清醒过来,惊喜地说,“琳姑,我赢了?我真地赢了?我以前水平很差吗?”
“至少比我差远了。”
琳姑似乎还很郁闷。
“那就是老天有眼啊,琳姑。——其实我知道怎么回事,琳姑,自从我学了工夫,我觉得自己的潜力充分发挥出来,只是还没有机会实践,上次折断那小子的手腕,算是实践了武功。今天算是实践了力量。”
琳姑嫣然一笑,娇媚入骨,说,“算你傻子有傻福吧。”
我几乎心痒难熬,叹气说,“琳姑,我真想现在就抱紧你,狠狠亲你。”
但却没有一丝动手的意思。琳姑又沉下脸,“我可只说原谅你昨天,没说原谅你明天。”
我听出了琳姑话语里的漏洞,笑嘻嘻地说,“那就每次我放肆完,我们就来这里比一比,我赢了,你就原谅我。好不好?”
琳姑的脸红了,红得如枫叶一般,一句话也不说,爬上泳池,换衣服离开。我也没有追上去,只是目光追随者琳姑窈窕迷人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女更衣室。
晚上饭桌上,琳姑很感慨地对玥姑说,“没想到练武会效果这么好,他竟然游泳都比我好了。”
“你们什么时候比过游泳了?”
玥姑很好奇。
我接上去说,“玥姑,琳姑参加过什么级别的训练?”
玥姑白我一眼,“你为什么不问她自己。”
“她不肯说啊,好像输给我很丢人的样子,不会是国家队退下来的吧。”
“你好自恋啊,白痴,真以为自己水平这么高啊!”
艾妹又忍不住臭我了,还以为她经过昨天的事,看我会有点怪,说话也会有点不同呢,真是本性难改啊。
“什么时候比过啊。”
玥姑见没人回答她的问题,又加重了语气。
“那有什么关系?反正我赢了。”
我得意洋洋地说。
“这小白痴今天犯病,一大早就去游泳了。”
琳姑还是解释了,我从琳姑的解释里确定,琳姑每天一大早都去游泳,玥姑一直知道,可我一点也不知道。看来琳姑真得很喜欢游泳啊,从明天开始,我要争取天天早起,陪琳姑游泳。
“为什么啊?你一直很好睡的啊。”
玥姑有点好奇。
“为什么?做坏事了,心虚,睡不着。”
艾妹嘲笑我。
“我做什么坏事了?”
我故意理直气壮地问她。
她撇撇嘴不理我。我就逗他,“我这是为艺术献身,是伟大而勇敢的行为,你既没有这样的勇气,也没有这样的牺牲精神。”
“白痴!流氓!”
艾妹只是斥我,脸却微微有点红。
吃完饭,我提议下棋,艾妹没反对,却让我等着,她进去拿棋。琳姑笑着说,“你现在在她心中成流氓了,不让你进屋了。”
我只好故作叹气。其实我知道她等着我说下棋呢,她太喜欢五子棋,甚至说将来要当专业五子棋运动员,我问她,钢琴怎么办。她又改口,说要当最伟大的钢琴家和五子棋运动员。李叔这几天出差不在家,她两天不下棋,肯定难过。
我们专心下棋,结果还是我输,毕竟爱好程度相差太远,要不是我的情况特殊,水平恐怕真会越差越远呢。
艾妹得意洋洋地收拾棋,同时问我,“你准备给馨馨送什么生日礼物啊。”
我愁眉苦脸地说,“不知道啊,你送什么?给我参考参考。”
艾妹说,“自己想啊,看你有多少心意了。”
这真是我的心病,一直在想,送什么呢?什么才能显示出特别呢?太贵重,她父母看着古怪,对馨馨也没有什么实际意义,可什么才能显得特别呢?而且真的太特别,艾妹心里也许又要不舒服了,我一直犹豫着。
和琳姑一起从玥姑屋里出来,心里很激动,想着又可以亲近琳姑,享用琳姑,身体竟然忍不住微微发颤。
琳姑感觉到了,但什么也没说,经过房门,却没有进去,说要去花园散散步。我赶紧跟上去,琳姑却说,“琳姑想一个人独自散散步,你别跟过来。”
我站住,看着琳姑沉静缓慢地走着,忍不住问道,“琳姑,你明天早上还去游泳吗?”
“我每天早上都去。”
琳姑没有回头,消失在楼梯拐弯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