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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梦唯心】第四册1~3

fu44.com2014-06-13 14:25:29绝品邪少

第一章 愰愰神衹    “东傲”回访的计划很快定了下来。   根据计划,“平虏”提前一个月知会了“东傲”方面,同时整个“平虏”基地也进入了紧张的准备阶段。   基于上趟“东傲”暴天一行在“平虏”基地显示的强大实力令“平虏”大落面子,因此“平虏”便存了敌忾之心,下决心要借此次机会扳回一局。   以有我梁为首的“平虏”教官为此次回访工作动足了脑筋。   他们首先便制定出一个“精选教官、优化学员”的短期超级训练方案。方案中对基地回访的核心“武学交流”作出了详细的安排。即,在负责基地“拇指学员”训练的“督教组”教官的基础上,再次扩大教官的范围,以适应多个学员特点的训练指导群体;然后在晋测大会中获得好名次学员的基础上增加一部份有潜力的学员充实训练队伍。   参加短期超级训练的教官名单很快便拟定出台,他们分别是:来木末、叶琅、凤翅雷、火以同、平步、天开语。   天开语的名字赫然出现在教官的名单中,却是有我梁等一干教官经过认真考虑后慎重做出的决定。理由是,天开语显示出的实力实在是强大得出乎人们的意料,能够在短时间内拥有超过基地教官的军武实力,这必定是有他独到的训练方法。虽然他不愿意说出他训练的秘密,但是有我梁等希望天开语能在指导学员训练的过程中透露出一点蛛丝马迹。此外,他也是此次回访“东傲”的发起人,且有关“东傲防御”心法的秘密就要指望他来破解,因此,必要的头衔还是需要的。有我梁等认为这种做法多少可以满足一个人的虚荣心。不过提议天开语加入教官训练群体的时候,倒也没有哪位教官对他的资格提出异议,提议出奇顺利地获得了通过。   倒是提议雪漫雅参与这个群体的时候很费了些周折,做为“风”系武学体系的代表教官,几乎泰半的教官都一致认为她不如凤翅雷合适。理由是现在她和天开语在一起正是热火朝天,恐怕于武学教导上难以尽到应担的责任,因此,在多方权衡之后,还是将她从教官名单中除去了。   如果说教官的人选大致可以说是比较顺利的话,那么学员的选拔就麻烦了许多。这麻烦竟主要就来自于天开语。   根据事先的安排,这批参与短期超级特训的学员的选拔对象是从晋测大会的结果中挑选的,然而,天开语却出乎所有人意料地要求在“波切旬月”组中安排部分人选。这个提议无疑令所有的人都感到困惑。因为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波切旬月”组的学员都不具备参加短期超级训练的理由。第一,他们没有参加过基地例行的晋测,难以认定他们的实力级别;第二,他们毕竟只是新来学员,于武学方面修为尚浅,在短期内没有人有信心将他们的实力大幅度地提高,这其中包括天开语也承认不太可能做到这一点。   但是天开语却仍然固执地要求安排“波切旬月”组的人员参加超级训练。没有任何理由。   对天开语层出不穷的奇怪行为基地方面实在是头痛不已,却也拿他的固执没有办法,最终还是有我梁等作出了妥协,只是同时限定了天开语只能安排最多二名“波切旬月”的成员。   其他的学员分别是:亓官、门图厉、费希然、程走、刑可、易魄、河橐、帕帕真不砣。   …………   “真想不到呢!开语居然会选入教官组呢!一定很开心吧!”名单公布以后,雪漫雅在自己住处笑嘻嘻地挖苦爱郎。她知道,天开语最怕沾上这种名利场的事情,最怕有麻烦上身。   天开语不由闭上眼睛痛苦地呻吟道:“天啦!快饶了我吧,你是知道我最怕这个的了……”   雪漫雅见爱郎如此作状,不由开心地嘻笑不止,不过一双粉拳却轻轻地替他捶着肩背,以示同情和安慰。   “可是,这次的名单里竟然没有雪姐呢!真是可气啊!”素问天在一旁替天开语调制他的专属饮料,一边为雪漫雅鸣不平。   雪漫雅听了却无所谓地伸了个懒腰,表情轻松地道:“没什么的啦!反正我也无所谓参加不参加那个什么劳什子的训练组啊?——我只要服侍好自己心爱的男人就行啦!”   天开语感动地将她由身后揽至怀中,爱怜地吻了一下她雪也似的香腮。   “话不是这么说的!怎么说雪姐也是以前‘五人督教组’的成员么!就这么说免就免啦?也未免太欺负人了吧!”素问天仍心有不忿地道,同时象是发泄不满似的,搅拌的力道也大了起来,弄得杯壁叮叮当当好一阵响。   天开语分明看到她的眼瞳中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黯然。   “雅儿……真是委屈你了……”天开语心疼地将怀中柔软的娇躯搂紧,在她粉嫩的耳际柔声安慰:   “如果不是因为我,以你的实力,完全可以进去的……”他隔着薄薄的衣料,轻柔地在雪漫雅香馥馥的柔肌玉背上摩挲……   “真的没有什么的……开语,不用为我担心的……”雪漫雅听着天开语温柔的劝慰,心中只觉化了一般,一股温馨将她的心房涨得满满的,多到了她的心房盛不下,变成了温热的泪水由眼眶中缓缓淌了出来……   “开语……你真好……”她伏在爱郎宽厚结实的肩上喃喃地道。   天开语从他心爱的雅儿的声音中听出了隐隐的哽咽,心灵触摸到她的内心感受,不由又是一阵心疼,将她搂得更紧了……   “来,好啦!开语,喝吧……”素问天将调好的饮料在唇边试了试,满意地递给天开语。   “哈,是什么时候开始我这么爱喝素囡调配的饮料的?”天开语忙岔开话题,接过素问天的饮料,打着哈哈,纡解雪漫雅幽幽的心湖。   素问天体态优雅地坐到他的身畔,轻轻将雪漫雅从他的肩头分开,微笑道:“谁记得啊?好象我调给你喝你就喝了呀!是不是啊雪姐?”   雪漫雅有些抑郁的心情抒缓了一些,接过素问天的话头淡淡笑道:“我们哪里想得到自己要嫁的男人这么贪吃呢?既然已经是你的女人了,也只好变着法子喂饱你的肚子啦!——对了,素囡妹妹,你怎么会调制这种饮料的?好象我以前从来没有喝过呢!它叫什么名字呀?”   天开语一边品味着杯中清冽爽口的饮品,一边啧啧地咂嘴,一副享受的样子。雪漫雅见他痛快成这样,也不由笑了。她轻轻从爱郎手中取过杯子,在唇边抿了一口,忍不住叹道:“真的味道好得不得了呢!”   素问天见二人均陶醉在自己调配的饮料中,也自骄傲不已,傲然道:“这可是我们家传的配方呢!在这个时代,想尝到这种独一无二的美味,没有一点运气想都不要想呢!”   天开语和雪漫雅睁开微闭的双眸,概然叹息。   素问天说的的确是事实。新元世纪高度的现代化文明已经到了令人无法或缺数字生活的地步了。所有的一切都无一例外地被进行数据化的分析和处理。即便是军方政府鼓励开展的天道追求,也被烙上了鲜明的数字烙印。一切均等级、量化、细分、配置好,连人们生活中的思维也都自觉不自觉地习惯于用数字量化的方式来思考。如个人武学的军武分级就是有一个数字化的衡量标准。这样做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可以在生活中做到距精确目标最近,便于实行管理和规划。然而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这样做却大大地损害了人类对于“形而上”的思维能力,而这,却是追求天道必不可少的。天开语便是受了怪老头的影响和启发而逐渐地萌发了逆转天道轮回的念头。   素问天所说的家传配方,实际上是隐含了一个重要的东西,就是在配制时完全凭借个人的灵觉来发挥作用。在饮料中放什么,放多少,放的先后顺序以及怎么调,如何掌握力度和火候等等,这一切都需要凭借调制人的感觉来临场发挥,而这一点,却正是新元世纪人们所缺少的。在新元人的思维定势中,将一切都分析量化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因此,在细小至日常生活中饮食也自然地进行了所谓“合理”的定额量化。这其中包括份量对比的相对量化,元素成分的量化等等。因此,一般人要想吃到可以让人产生“想象”的食品,绝对是需要一定勇气的。皆因此种“可以让人产生‘想象’的食品”不符合科学生活的原则,之于人体极为有害的理论已经在人们潜意识中根深蒂固。   “想不到娶了素囡居然有这么意外的收获呢,是不是啊,雅儿?”天开语将杯中饮料一饮而尽,畅然对雪漫雅道。   雪漫雅不觉莞尔:“原来你得到素囡就有这么点的体会啊?真的是头猪呢!”   “哈!你竟敢骂我是猪?好大的胆子哦!”天开语故作大呼小叫:“那种生物早经过基因改良啦!可不是你想象的那种东西喔!”一边说着,一边作势呵雪漫雅的胳肢窝。   雪漫雅一跃而起,逃出了他的攻击圈,一边喘笑道:“就是就是,你就是未改良的猪……呵哟……你坏死了……不准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原来天开语竟双臂微微一拢翻辩释放出一道力场,生生地将本已逃逸的雪漫雅给擒了回来。   素问天一见立即打抱不平,一把扑在天开语的身上,去解救她的雅姐。一时闹得满堂欢笑,继而便是满室春光。   “开语,那‘波切旬月’组的人准备挑哪两个呢?”在前往特训处的路上雪漫雅和素问天一左一右地拥着天开语闲散地前行,雪漫雅突然想起一个问题,便问爱郎道。   “这个……还不好说,总要去看过他们才知道吧!不过他们的情况我倒还真不太清楚。”天开语揽着二女的纤腰,微微上托,使二女借着他的力量前行,不需多费力气。   “可是上回你不是单独给他们指导了大半夜了吗?怎么会不知道他们各人的底子如何呢?”素问天不解地问道。   “他呀!净顾着看里面有哪几个女生漂亮了,哪还顾得上指导啊!素囡妹妹,你可不要把这个家伙看得太好啦!”雪漫雅在一侧捉弄爱郎道,同时略略运动身形,使整个娇躯彻底舒服地依附在天开语强壮有力的臂弯中。   “你!”天开语不由为之气结,却又腾不出手来整治她,只好恨恨地白了她一眼:“就你怪话多!看晚上怎么收拾你——本夫君岂是那种无色不欢的人……”说到这时里,却突地语调低了下来,显是自己想想都心虚。偷眼一瞥雪漫雅,却见她抿嘴忍笑,不觉更尴尬,下面的话也就更软了:“我……我只是和他们问答了一回而已,哪里就能够了解他们每个人的情况了呢……”   “好啦!你不要再说啦,我们到哩!”雪漫雅娇笑着打断了爱郎就快颠三倒四的言语,指着前面方向道。   天开语总算松了口气,他发现,自己好象越来越抵不住雅儿的慧心利嘴了。   素问天看着天开语窘迫的样子,不由摇摇头抿嘴微笑,天开语见状,忙摆出夫威,假作恶形恶状地瞪了她一眼,却不料只换得个百媚千娇的回眸一笑,不由得反看得痴了。   果然如雪漫雅所料,天开语又是最后一个到特训处报到的人。   特训处已经学员就位,只“波切旬月”组的学员却全都聚集在这里了。   天开语望见左侧地方一室挂着“教官室”的牌子,便同雪、素二女迈步进入。   一进去,他便觉出里面的气氛陡地因他的进入而紧张起来。   天开语敏感地觉察到,来木末等一干教官对自己的态度都不似从前,人人看他的眼神都含着戒备、紧张、疑惧的神情。   他心中一梗,暗自后悔自己那天的一时冲动导致了目前的局面。同时那不清不楚的心底的念头又隐隐地浮现出来。不过此时他已无暇再深思明理这个念头了。   天开语主动前行一步越出雪漫雅和素问天的拥持,躬身向来木末等教官行礼道:“天开语向各位教官问好了!”   一行教官见他突然如此谦恭,不由疑心大起,反更加警惕戒备地注视着他了。   天开语心下暗叹,知道今天若自己不多费一些心思的话,恐怕以后在“平虏”都处境尴尬了。   当下他更加语气放柔和道:“开语先前有诸多不是的地方,请各位教官前辈多多见谅;另外,基地在名单中将开语置于教官一席显然是笔误。开语一介普通学员,怎能担当教官重任?且不言从未做过教官工作,更兼年纪尚轻,一来不足以服从,二来于武学方面实在没有什么心得。因此开语还是同诸位学员一道学习才对!还望诸位前辈教官不吝赐教,使开语的武学得以博采众家之长,更上一层楼,以显我‘平虏’之威!”   天开语这番话可说是漂亮得体之至。语气中不但处处自贬,而且点出了最重要的一点:“我天开语如果成功的话,对外也是各位教官的教育得法之功”   来木末等人这才大大松了口气。因他们已经得知天开语的实力已然在他们之上,那么如果他不服管理将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要是再因此而影响了其他的学员的话,“平虏”极有可能就此混乱一片。现在天开语的态度既然十分明朗,表明自己绝不会恃才自傲,仍然正常地服从基地的管理,这才放下心来。同时他最后一句的表白更使他们颜面大增。要知道目前天开语的实力已经不可估量,做为一名学员就已经如此强势,那么将来的前途更是不可限量。可以说天开语之于他们来说无需再教便已经十分的优秀,如再象他那般说的,今后有的成绩都是他们这班教官的功劳的话,岂不是放在嘴边的果子让自己吃么?这种好事哪有人不爱的道理!天开语正是摸透他们这些官场上的窍门勾当方才说出这么些入耳的话的,现在看他们迅速由一身的紧张到一脸的自得,便知此法奏效矣!   雪漫雅在一旁将一切情景看在眼里,心里也不禁暗暗佩服爱郎对场面操控自如的本领。她本来也十分担心天开语和来木末等教官见面后该怎么办,因此才不顾自己不是特训教官,拉了素问天陪爱郎一起来的。扭头看看素问天,却见她好似觉察不到现场的微妙气氛一般,只静静地看着天开语对来木末等人说话。   “哪里哪里,开语客气了!”叶琅忙上前一步握住他的手,一边笑容可掬向雪漫雅和素问天打招呼:“呵,雪教官和素教官也来啦,是陪开语来的吧!——开语果然……”说着向天开语竖起了大拇指,脸上夸张地现出钦佩的表情。   “……呃……开语,雪……教官……”凤翅雷也显得有些局促地向二人打招呼。   雪漫雅微一皱眉头,转身避到了天开语的身后。凤翅雷脸色登时变得要多难堪有多难堪。   天开语看到这一切,却故作不觉,仍笑道:“这样好了,名单既已公布了,也不好再作更改。那么我就作为学员的负责人,来担起同诸位教官进行沟通联络的责任好了——这样你们看可好?”说着微笑着扫视着每个人的表情反应。   却见一干教官果然舒一口气,纷纷点头。   来木末进前一步道:“开语的真实实力其实我们大家也都十分的清楚,让你这么做,实在是有些委屈你了,”天开语听了不由眉尾一扬,却听他继续道:“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说着停了一下,看着天开语笑笑。天开语面上仍笑着,心中却冷笑道,不知是说我辞去教官这一头衔有道理还是继续做学员有道理呢?来木末继续道:“我们当中也确实有必要有一们能够沟通学员和教官之间关系的人,以方便掌握彼此的进度和要求。否则说不定在这些学员中又会出现一位象开语这么出色的学员我们还蒙在鼓里也未可知呢!”说毕嘿嘿干笑了几声。   天开语心中暗自叹息,似有这般教官的“平虏”,又如何能有大的作为呢?当下表面上却现出一副深以为然的神色,一面正色道:“来教官说的极是,开语正是想到了这一层,才要求担任这个联络沟通的职责的。”   雪漫雅虽不知爱郎为体突然说出如此肉麻恶心的话来,但毕竟对他十分了解,却也能很快猜出或许爱郎有自己的打算和想法,因此和素问天并肩站在一旁,看着爱郎和这些教官虚与委蛇。   一切虚礼结束后,以来木末为首的一行教官终于出来同参加超级训练的学员见面了。   超级训练计划完全同来木末等人制定,而天开语却默守自己和来木末等达成的默认约定,绝不参与任何有关具体训练的内容。他所做的,便是在一班学员面前来回地巡视他们的训练,也不出声指点。   唯一与开始的约定不同的是,整个“波切旬月”组的学员全都留了下来,一同参加此次的特训。   毕竟实力还是有差距。   天开语在观察了几天后便看出,“波切旬月”组的学员虽然非常努力,而且天资也不错,但是较之那些经过残酷的晋测遴选出来的“平虏”基地的精英来说,实力高下立判。   由于是短期超级特训,因此,针对这批学员的训练量和训练难度都比平时正常的训练有很大幅度的增加。在这种情况下,由于亓官等学员经过的正规训练期相对来说要长得多,自然根基也要厚实得多,再加上经过实战的经验比较丰富,因此,在进行超级特训的时候就显得能够比较快的进入状态。而“波切旬月”组的学员在这方面就差了许多。   在经过一周的时间后,几个人的差距显然是越来越大,以至于来木末等为了将精力放在亓官等“有保证”的学员身上,逐渐开始放弃了对“波切旬月”组诸人的针对性指导。在这种情况下,天开语终于看不下去了,决定对“波切旬月”组的几个学员进行训练分析。   “你们知道自己的进度不符合要求么?”在召集了“波切旬月”组的全体成员后,天开语不客气地责备他们道。   “波切旬月”组人人惭愧地低下了头。这几天的训练情况早将他们初来时风发的意气摧折殆尽,而同亓官等越拉越大的差距更使他们心慌气馁。   天开语注视着他们,心中暗暗叹息,同时也犹豫不决,不知道应不应该向他们提及那个隐秘的心决。   见天开语只是一味地注视着自己,一言不发,“波切旬月”组成员更加的紧张。   蓦地,天开语的目光落在了风飘醉那忧婉秀美的一对湖蓝色眸子上,那其中射出的发自内心灵魂的忧郁和哀伤竟一把将他摄住!   随着那双哀婉的眸子重又垂下,一丝没来由的痛楚从他的心海中淡淡地荡漾开来……   “难道你们忘记了么?”天开语低沉却威严地向他们喝道。   “波切旬月”组成员齐齐一震,几乎在同一时间望向了天开语,这个令他们内心无比崇敬的偶像。   他们忘记了什么了呢?   他们心中不解。   “难道你们已经忘记了你的力量的来源了吗?”天开语进一步喝问道,语气中更增了严厉的成份。   “波切旬月”组成员又是齐齐剧震!   是啊,他们力量的来源……   天开语分明看到了风飘醉看着他的那双幽蓝的美眸中闪动着熠熠的光芒……   “是的,是‘波切旬月’大神!”天开语突地将声音压至奇低,偏又如此的震慑众人的的耳鼓。   虽然已经猜到天开语指的是什么,可是真的由他的嘴里亲口说出来,再传到自己的耳朵里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天开语一句“‘波切旬月’大神”出口,“波切旬月”组成员登时浑身震动,脸色在瞬间褪去了所有的血色,变得煞白!   要知道,“波切旬月大神”是他们历代先祖以鲜血和生命捍卫的信仰“波切旬月”教里至高无上的神灵,这一信仰从来都是代代父辈口口相传,绝无任何形式的记录,这一传承本身就充满了悲剧性和坚忍性,也因此这一信仰才会一代比一代更加的刻骨铭心地烙在他们族群的血脉中。   只是他们万没想到,自己一脉相传,隐秘无比的信仰竟然会在天开语的嘴里道出,而且是那么准确无误地道出!   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天开语看到了“波切旬月”组成员惊骇无比的表情。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即将要做的事情将会产生什么样的结果后,只觉得有一种难以形容的冲动拼命地冲击他的心灵,在他的体内澎湃!一种创造历史的激动令他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呵——”陡地,从“波切旬月”组成员的口中齐齐发出一声惊呼!   他们看到,天开语的身体在微微地颤抖,可是就在他颤抖的时候,他的全身缓慢却真实地涌出了一堵泛着淡蓝色光晕的光场,圆柔却坚定地在他的四周波动,那其中还隐隐夹杂着“噼啪”作响的白色电流……   天开语的心中充满了豁然的感觉,一种打破了命运之轮的快感在他的血液中激奋地奔流!   如果他现在就将他在记忆中所知道的“波切旬月”的秘密说出来的话,历史就已经真的被他改变了!   他激动不已!   一切唯心而已……   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了耳边传来一声声坚定有力,分明是诵谒的声音——   “一个由蓝色力量包围的神将打开你们的力量之门,赐给你们脱离苦难的强大力量,他对你们的爱如同大海,波切旬月的传说将由他重新演绎……”风飘醉一字一句地低声却清晰地诵读着,她的双眸泛着难以抑制的激动的泪光,她的目光中充满了无限的景仰。在这一刻,她的脸上洒满了圣洁的光辉……   与此同时,他看到,向前的“波切旬月”组成员纷纷跪了下来,匍匐在他的脚下,颤抖不已,只有风飘醉半跪在那里,以充满驯顺卑微的目光看着他。   他不由一怔!   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会这样呢?   他们这是在干什么呢?   一连串的为什么促使他疑惑地开口问道:“你们……你们这是做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然而他的话显然没有作用,除了风飘醉,“波切旬月”组的其他成员依然紧紧地趴在地上,不敢抬头。   天开语愈发的纳闷,目光盯在风飘醉的脸上,皱眉问道:“风飘醉,你说!你们这是做什么?你快让他们起来!不要这样趴在地上!”   岂料风飘醉却说出了一句令他瞠目结舌的话来:“他们不会听我的,他们只会听‘波切旬月大神’的,而从现在及今后,他们,包括我,以及我们的族人,都只会听您一个人的命令!如果您需要,我们将随时奉献出我们的一切,直至生命!”   天开语只觉整个脑袋都开始晕砣砣的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可是他的转世记忆中所没有的场景啊!   “你在胡说些什么?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能说清楚一点吗?”天开语好不容易平定下心神,认为自己还是应该先听听风飘醉解释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个由蓝色力量包围的神将打开你们的力量之门,赐给你们脱离苦难的强大力量,他对你们的爱如同大海,波切旬月的传说将由他重新演绎……”风飘醉再次无比崇敬地诵出了这段话。与先前不同的是,一直匍匐在天开语脚下的其他“波切旬月”组成员也齐声念诵了起来。   “这……这……麻烦你再说清楚一点好不好?不要老是这么翻来覆去念这一句奇怪的话好不好?”天开语终于忍不住声音大了起来。   “我们的意思很清楚,你就是我们经典中记载的‘波切旬月大神’的化身!我们属于你,我们必须服从你!”风飘醉说着将双掌平摊在面前的地上,恭恭敬敬地将前额抵在了两掌中间,行了个“波切旬月”的无上大礼。   天开语呆住了。   怎么会是这样?   不对啊?他初始的意思只是要将记忆中“波切旬月”的秘密提前告诉他们,从而帮助他们认识到自身力量的来源后,能够迅速地提升本身的武学修为的啊?   可是现在却演变成了现在这种令他哭笑不得的局面……   天开语固然渴望改变轮回,但他却从来未曾想过变成什么神!   然而现在的事实是,他已经在稀里糊涂的情况下,被人硬捧成了他们的神灵……   不会吧?天开语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沮丧感。   不知道雅儿她们知道了以后会怎么想这件事情,更要命的是,如果她们知道后,会不会把自己……   他简直不敢再想象下去了……   “你们……你们说……你们说我是你们的——‘波切旬月大神’?……呃……为什么会这么认为呢?”天开语想了又想,决定还是弄清个中的原委,“对了,风飘醉,你起来吧,也叫他们起来吧!”他实在不习惯有人这么趴在面前,倒是在他面前恭恭敬敬弯腰的样子还是比较习惯的——那是转世记忆带给他的富贵经验。   风飘醉动作轻缓柔和地站了起来,只是目光下垂,不敢直视他,双手也下垂放在身体的两侧,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   “咦?我不是让你叫他们也起来么?”他不由奇怪道。   “我刚才说过了,他们只听从‘波切旬月大神’的命令,你不下命令,他们将永远这样下去。”风飘醉恭敬地回答道。   天开语为之气噎。   还真的有这种恐怖的事情啊?   他真的不想这么做,可是他也知道,如果自己不这么做的话,说不定他们真的会一直这么趴下去。要是这个景象被来木末他们看到了,那将会……   他不愿再想下去产,当机立断命道:“那好,你们可以起来了!”   果然灵验!他的话一出口,几个地上的人立即站了起来。   “还是挺有意思的啊?”天开语心中不禁暗自对这种崇高的待遇弄得有些心动。   “好吧,现在你就把认定我是你们的‘波切旬月大神’的理由说出来吧!”天开语对风飘醉道。   一听这话,风飘醉立刻又跪了下去!   天开语吓了一跳,忙不迭将她托住阻止道:“你……你不用这个样子,还是站着说吧——对,我命令你站着回答问题……”总算他灵机一动,想起了风飘醉说的只听他的命令的话,便在紧急关头发了一道命令给她。   见风飘醉果然顺从地站了起来,天开语不由暗自抹了一把冷汗,心中犹自庆幸,还好自己反应够快!   “在我们的经典中已经很明确地指出,我们的‘波切旬月大神’就在一座被五个熄灭了的大火团包围的岛上,因此,我们的父辈们便多方查找这个拥有五个熄灭了的大火团的海岛。一开始他们始终不明白有哪座岛有五个大火团,而且是熄灭了的大火团。当他们了解了我们现在所处的岛屿的情况后终于明白,所谓“五个熄灭了的大火团”其实就是指五座熄灭了的火山——对不起,大神,我说的有点罗嗦了……”风飘醉说到这儿,怯怯地看了看天开语,天开语正听得入迷,见状忙摆摆手道:“我不觉得有什么罗嗦的,你继续说下去罢!”风飘醉点点头,便继续说了下去。   “我们很幸运,经过考试后成功地进入了这个岛屿,并且正好进入了大神你所在的这个‘平虏’基地。”说到这儿,“波切旬月”组的所有成员均露出了欣慰的神色。   “在这儿,我们很快便对这时所有的人进行了暗中调查,可惜都不符合我们经典中记载的要求。我们一开始在教官中寻找,可是连我们有意起了个‘波切旬月’如此明显的名字都没有引起人注意,每个教官都把这当作小孩子的游戏。我们感到十分的失望。于是我们便想在学员中寻找。可是学员中所有的人我们接触以后却都失败了,一开始我们以为亓官有可能是的,但结果却证明他只是个爱情失败者。”说到这儿,风飘醉冲天开语露出一个有所指的娇媚笑容,天开语不由一愣,却听她又说道:“可是我们仍抱有一线希望,那就是您——被基地学员们称之为传奇的‘天之拇指’!不知为什么,头一回和您接触,我们就有一种天然的亲切感,这也是我们主动和您认识的原因之一。”天开语一笑,点头微笑道:“原来是这样啊!正好那天我心情不错,算你们运气好吧,平日里我都不太理人的。”   风飘醉却一抿嘴笑道:“那可不是,而是‘波切旬月大神’不遗弃他的子民的表现罢了!”   天开语笑笑摇摇头,表示对她的话不置可否。   “其实不仅仅是见面这么简单。”风飘醉停了停,似在揣摩他的表情,又道:“您一见面便发出了一道能量场使我们动弹不得,我们虽然惊慌,但却更多的欢喜!因为我们看到,您发出的能量场正是发着蓝色的光芒,而这正是经典记载了的——‘一个由蓝色力量包围的神’——如果这还仅仅是让我们找到了希望的话,那么您刚才的表现就让我们真正肯定了您正是我们苦苦寻找了多少代的‘波切旬月大神’!”说到这里,象是事先商量好的似的,天开语面前的几个人又齐齐跪了下去。   天开语不由又是一阵手忙脚乱,忙不迭地将他们再次唤起,同时心里苦笑不已。   “怎么说现在就肯定了我是你们的那个……‘神’的呢?”他怕他们再次跪下,忙作手势阻拦。   “因为您不但知道我们力量的源泉,更准确地说出了从不为外族人知道的‘波切旬月’的秘密,而且您刚才正是被‘蓝色力量包围着的’呀!更重要的是,您的力量在这里已经成为传奇,这足以证明您的强大!因此,从这种种的明显的证据,我们肯定,您就是我们一直在寻找的‘波切旬月大神’!” 第二章 波月十心    天开语现在真的是无话可说了。   他做梦也想不到,风飘醉他们“波切旬月”的经典中会有这么一段关于“波切旬月大神”的描述。   这么多明显的证据,若不是发生在自己的身上,说出来就连自己都会铁定相信的!   可是,自己真的是那个劳什子的‘波切旬月大神’吗?   他怔怔地想着,全然不顾面前仍站着的几个人是他要进行指导的学员。   “真的是这样么……”他心中暗自揣度,“难道由于自己擅自逆转天道轮回,导致了某些不可能事件的发生?……如果真的是这样,好象也不错呀……成为什么……‘大神’,好象也挺好玩的……”   心里想着,天开语渐渐浮现一个念头。   “原来是这样……既然如此,那我就承担起‘波切旬月大神’的职责,希望你们能够真正发挥出‘波切旬月’的精神,造福世人……”天开语一边想着一边将心中的念头说了出来。   “是!我们一定牢牢记住大神的教诲,直至生命的终结!”“波切旬月”组的所有成员齐齐跪下匍匐宣誓道。   天开语这回却没有阻止他们,而是坦然承受了这一大礼。   因为他知道,他的一生也许就和这个“波切旬月大神”分不开了,他将为这个称号付出自己都无法预料的代价。   因为他知道,“波切旬月”是军方严厉禁止的一个信仰,是一个禁忌。   但他也知道,“波切旬月”将改变无数人的未来,是一个希望。   因此,他决定承担这一足以改变他今生平淡的转世,让自己活得轰轰烈烈。   这些念头在心中流转后,天开语仿佛获得了新生一般,整个心灵都有种活泼脱跳的感觉。   他长长吁了一口气,目光转向地上匍匐着的“波切旬月”组成员,最后目光落在了身姿曼妙、曲线起伏的风飘醉身上。   他的心里突地一动,忍不住欲念冒了出来。   “飘醉,你起来!”他轻轻命道。   风飘醉立即应声立起。   天开语走近她面前,低头仔细地打量她。   如果真的如她所说,自己是他们的“波切旬月大神”,他们将付出自己的一切的话,要是自己把她非礼一通,那会怎么样呢……   天开语目光灼灼地在风飘醉的脸上、胸前、腰腿,上上下下来回地逡巡扫视……   似感觉到天开语无礼的目光,风飘醉的脸儿立即泛起了红晕。   天开语轻轻地托起她小巧的下巴,直视她那令他心醉的幽蓝的美眸。风飘醉同他炽热的目光一接触,立刻如受惊的小鹿般地闭了起来,只余下那两弯长长的睫毛兀自微微地不停颤动……   天开语不再犹疑,径直将自己的嘴印上了风飘醉那诱人的红唇上!   风飘醉陡然一惊,眼睛“倏”地睁了开来。不料却正好迎上天开语充满情欲的目光灼灼地盯视自己,不禁又是一阵心跳,忙垂下了眼帘。   天开语不但霸道地夺走了风飘醉珍贵的初吻,更得寸进尺地一手将她的纤腰搂住,另一只手隔着胸前的衣衫握住了风飘醉一只娇嫩翘挺的少女椒乳!   风飘醉登时娇躯一阵剧颤,一种从未有过的异样酥麻的感觉迅速从被侵犯的酥胸传遍全身,继而整个身子似失去了所有气力一般瘫软了下来,无所支撑地倒在了天开语的怀中。   地下尚匍匐着一干人,上面自己却在轻薄一名妙龄少女。   天开语感觉到一种“偷”的刺激,抚摸风飘醉胸部的手已经不满足这种隔衣的感觉,索性伸进了她的领口,直接捏住了她已经硬挺的娇嫩乳蕾,不停地来回捻动搓揉……   随着天开语侵犯的升级,风飘醉恍惚中似已忘了自己是在和她的“波切旬月大神”在一起,仿佛是同春心暗恋的情郎在幽会……   风飘醉的娇喘越来越明显,天开语知道,再这样下去,地上趴着的人不发现才是怪事!便恋恋不舍地放开了怀中可爱的女孩。   风飘醉一离开天开语,很快便意识到刚才在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不由羞得秀气的脖颈都红了。   天开语此刻仍搂着她,看着她娇羞无限的可人模样,忍不住在她耳边以仅可微闻的声音道:“愿意么?”   风飘醉霎时只觉全身都酥了!   她突然猛地抱紧了天开语,踮起脚尖,在他耳边回应道:“愿意,飘醉愿意将自己的一切奉献给大神!”   天开语闻言大喜,忍不住急色地在她一双挺翘翘的乳峰上来回使劲揉捏了好一会儿方放过了风飘醉。   风飘醉一双媚眼早已是水汪汪的了,射出的情火简直可将天开语溶化。娇巧的酥胸更是急剧起伏不已,显示里面的春情正热烈地翻涌……   天开语用眼神向风飘醉示意脚下仍趴着的她的同伴,这才使她稍微平静下来悸动的春情。   “对了,好象不可能只有你们几个人来这座岛的吧?”冷静下来后天开语的思绪活跃起来。   “嗯。我们还有其他人在另外的几个基地呢!”风飘醉被天开语的话题引起注意,面色也终于恢复了常态。   “哦……”天开语点点头,心道,这才符合学理,否则也未免太过巧合了,一下子就由他们发现了自己。   “不过另外几个基地倒是没有这儿的人多,基本上都是一、二个人,不象我们有五个人那么多……”风飘醉进一步解释道。   “你们这些人都可靠么?”天开语心念电转问道。因为他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如果当中有人不小心或者是有意地泄露出他们之间的秘密的话,基于军方对自由信仰的高压打击,相信他和这些“波切旬月”组的成员均会有无穷无尽的麻烦上身。   “这个大神您尽管放心!我们这些人年龄虽小,但却都是经过严格考验后才担任这个寻找大神的任务的,当然,还有另外的成年人也在通过其它的渠道寻找大神。”风飘醉小心地回答天开语的问话。   “好吧,你们现在都起来吧。”天开语点头命道。   再次逐一审视过几个人后,天开语放缓了语调,沉声道:“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也不想推脱。但我有一个要求,就是有关我的身份的秘密仅仅局限在‘波切旬月’的族人当中,绝对不可以泄露半点给外人知道!听到了么!”说到最后一句,他的证据陡地变得严厉起来。   五人人立即跪了下去,发誓道:“谨酋遵大神指令!”   天开语满意地点点头,重又命他们站起,又道:“今后不用这样严谨,大家都放松一些。特别是有外人在场的情况下,就当我是你们的朋友兄长即可,注意不要让人看出什么,毕竟目前时机还不成熟。”说到这儿,天开语的眼前仿佛浮现出一幅波澜壮阔的战争场面,“波切旬月”的旗帜如星火燎原般遍布大地……   五个人齐声应诺。   天开语想了下,将记忆中有关“波切旬月”的资料略作提取整理后道:“从现在开始,我将设立十名护法!”说到这儿,却见五个人似乎又激动起来,不由奇怪地问道:“怎么?这有问题么?”   只见风飘醉声音激动地颤抖道:“您的话又进一步证明了您就是‘波切旬月大神’!”   天开语一讶:“这又是怎么说?”   “因为我们这次到这座岛上正好来了十个人!而且经典中也记载了,这十个人就是发现‘波切旬月大神’的十名大护法!”风飘醉的语气因激动而有些急促和回不过气来的感觉。   天开语现在真的是死心塌地地承认自己就是他们所说的那个“波切旬月大神”了。因为说实话,自己完全就是灵机一动才说出这个提议的,至于十人之数,只是完整好记而已,倒没有其它的涵义,想不到这却又和他们口中所说的“经典”吻合上了。这种种的迹象已经不能用“巧合”来解释了。   慢着!   天开语的脑际忽然闪过一个念头:这样一来,自己岂不是又被那个什么“‘波切旬月’的经典预言”所安排好了命运了么?这……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他的头脑中简直无法想象这种情况的出现,好混乱……   沉思良久,他终于决定,自己只按自己愿意继续下去的轨迹去生活,再不理会什么“宿命”、“预言”!只要是符合自己心意的,他就走下去,如果不符合他的意愿的,他就同命运进行抗争!   想及此,天开语的心窗终于豁然开朗,他忍不住长笑一声,深深地吐出一口胸中的浊气。   风飘醉等人敬仰地看着他们眼前的“波切旬月大神”,整个心神不自主地被他的一举一动所牵引。   “那好,从现在起,风飘醉就是你们当中的第一护法!”天开语开口点名定位。   此语一出,立即见到其余四人目射异光看着风飘醉,忍不住脱口道:“难道这又是‘经典’里预先指明了的?”   却见摩亚希行了个躬身礼道:“回答大神的话,那倒不是。只是在我们出行来到这儿之前,我们的‘灵师’就事先预言飘醉将会得到奇迹的青睐,成为‘波切旬月’的重要人物。”   天开语又是一愣,心中立刻想到,好厉害的“灵师”!竟真的有这种可以预知未来的神奇人物出现!以前自己只是占了转世的优势知道未来的发展,却想不到现实中果真有这种可以预知未来的人!   “那‘灵师’预言到我了么?”他忍不住问道,他可不想自己被人看透。   “那倒没有,否则我们也不会派出大量的人手去寻找您了!‘灵师’说过,大神绝对不是他能够揣度的,那只是大神留下的经典阐明的奥义,不是他们这种普通的‘灵师’就能妄自进行猜测的。”摩亚希继续恭恭敬敬地回答。   天开语这才松了一口气。要真是被那个什么“灵师”说中自己的话,那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再干这个差事的了!   天开语倒是知道他们口中的“灵师”是个什么人物。其实这种“灵师”便是旧元世纪上古时期一些所谓的“巫师”、“法师”、“祭师”之流,只是在追求天道的现在给担任这种工作的人起了个“灵师”的称号如此而已。   “那好,我继续作决定。巴可连狼、摩亚希、南波、莉莉明香你们分别按这个级别分列其余四大护法,以后见到其余的五人后,再另行安排。”   天开语此言说出后,几个人更是无可疑议地俯首应诺。   “现在你们坐下,闭上眼睛。”天开语吩咐道。   几个人立即听从指令,席地跏趺而坐。   “我现在要在你们的灵魂中种下我的精神烙印,以使你们从今往后与我随时心灵保持联系!”天开语想到了自己拥有的精神力量,决定从这里开始入手。   五个人登时浑身一震,激动得喘息也有些急促。因为他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他们将是“波切旬月大神”的直接传承者,他们将拥有无数代人渴望得到的大神的力量!   天开语在他们入静后,迅速将精神元能在五人的脑海中及身体各条经脉中游历一番,将他们的精神及身体状态资料尽收心底。在这个过程中,他算是真正领教了一个信仰对对人的影响力有多大。在他们的心灵之海中,他看到,“波切旬月大神”已经占据了他们的整个生命的追求,而现在他,天开语,真正就是他们的一切!   他不再多做停留,只是在五人的精神元识所在留下了自己的精神烙印后,顺便以他无上的大地磁能强行拓宽了他们窄小的脉络,并将他们体内本身的能量进行了磁能同化,以方便他们今后修习时更快地同大地的能量相接通。   做完这一切后,天开语轻而迅捷地在各人颅顶逐一拍过,同时轻声喝道:“好哩!你们可以起来了!”   诸人从元神沉睡的深处被唤醒后,立刻感觉到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显著变化。体内涌动的那股迥异平常的平和而极具亲和的的力量不但在明显变得宽阔的经脉中缓缓却清晰地脉动,而且好象正在自动地从某处汲取能量,来补充经脉因扩大后多出的空隙,同时他们似乎更加清楚地感应到天开语——他们的“波切旬月大神”庞大能量的存在……   所有的人均欣喜若狂,激动、感恩、驯顺、骄傲的感情化做滚滚的热泪奔涌而出……   看着五人涕零投体的情景,天开语也不由心中生起浓烈的感慨,同时心中更坚定了做好“波切旬月大神”的决心。   “你们应该知道‘波切旬月大神’的力量的来源吧?”天开语继续一开始的话题。   “知道!我们的力量来自于忧郁、迷茫、愤怒……”一直插不进嘴的南波抢着回答道。   “对!你说的很对!”天开语赞许地向他点点头。得到天开语的肯定,南波的脸上露出了得意兴奋的表情,其他的伙伴也羡慕地看着他。   “可是只对了一半,”天开语看着他们注意的神色,一边回忆整理记忆道:“你们知道这些忧郁、迷茫和愤怒是因为什么而产生的么?究竟这些忧郁、迷茫和愤怒是什么样的性质的呢?”   五个人被天开语的话给问住了。   天开语这番话实在令他们困惑。因为在他们一向的思维中,忧郁就是忧郁,迷茫就是迷茫,愤怒就是愤怒,哪里还有什么性质可以说的呢?   五人齐齐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天开语和蔼地笑了笑道:“其实任何人无论是悲伤也好,愤怒也罢,都是有原因的,而引起这些情绪的原因,就是它们的性质。”   几个人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同时点了点头,纷纷表示“明白了”。   天开语笑着继续道:“而‘波切旬月’力量的源泉只有一个,始终都只有一个。那就是来自对万物生灵的爱!”   “对万物生灵的爱!”   “对万物生灵的爱!”   五个人情不自禁地念诵着天开语的这句话。终于真正理解了他的意思。   天开语在说出自己记忆中的这些资料的同时,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心灵也在不停地向某个远方的目标延伸,整个人似乎在这延伸的同时也得到了灵魂的净化……   “因此,你们应该了解,所谓的籍由喜怒哀乐发出的力量都只是外在的形式,真正的力量源泉是来自于自身所具备的爱!你的爱有多深厚,那么表现出来的形式就越强大!”   “因此,我决定根据你们各人的性格特点,分化出十种心法来教给你们!”说到这儿的时候,天开语自己也不明白他怎么会冒出来这些想法的,只是觉得这些想法既然产生了,便顺其自然地将它们说了出来。   五个人立即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到了他们面前的“波切旬月大神”身上,仔细聆听他即将进行的首次传法。   “这十个心法有一个总的名称,就是‘波月十心’。具体来说就是‘喜、怒、哀、乐、愁、痴、狂、忧、死、凄’!这当中又区分为三个段,一个是‘扬’段,包括了‘喜、乐、狂’;一个是‘抑’段,包括了‘哀、愁、忧、凄’;一个是‘绝’段,包括了‘怒、痴、死’!”天开语一字一句地说出了这个心法。他当然不知道,这个他独创的“波月十心”心法总纲随着“波切旬月”的公开和扩大,对今后武学的发展产生了多么巨大的影响,同时由于这个心法衍生出的强大力量又对推动未来社会秩序的变迁有着如何难以估量的作用!   “刚才在改造你们体内经络的时候,我对你们各人隐藏在潜意识深处的本元个性进行了大致的了解,因此,现在,我就把这其中的五个心法分别授与你们五个人。”   “你们当中没有人具有‘喜’的本元个性,大部分属于‘抑’段和“绝”段。因此,‘扬’段的心法在你们当中将不进行传授。”天开语首先开宗明义地指明了他们五个人的基本情况。   “风飘醉,你的心法将是‘痴’!”天开语终于开始破题。   “巴可连狼,你的心法将是‘怒’!”   “摩亚希,你的心法将是‘愁’!”   “南波你的心法将是‘哀’!”   “莉莉明香的心法将是‘凄’!”   “你们都记住了么?”在分别给五人定位后,天开语沉声喝问他们。   “记住了!”五个人齐声应道。   “现在你们还无法领悟这些契合你们本元个性的心法的奥秘,但是只要在修习过程中常常念诵自己的心法,思考心法的内容,那么将很快拥有你们梦寐以求的强大力量!”天开语向他们说明后鼓励道。   “我们一定会按照大神的旨意去做的!”五个人又是齐刷刷地应道。   又来了!天开语忍不住摸了下鼻头,皱眉阻止道:“我都说过了,以后不是正规场合不要随便叫我什么大神,会有很多麻烦的!”一边说着,似乎眼前已经出现了雪漫雅慧黠的俏脸,竟不禁打了个寒颤。   “是!知道了!”听到他们确认后,天开语方放下心来。   “好了,现在我将根据你们各人的心法,将你们本元个性作一个引导,使你们能够体会一下自己一直潜藏心底的本元个性究竟是怎么一个感觉!——你们围着我站好不要动,闭上眼睛冥想……”   五人照做后,天开语也半闭双目,略略冥想沉思一会儿后,突然伸出双掌,在五人的颅顶心上分别按下,均是略作停顿后便即抬手,然后便喝道:“坐下罢!好好地去体会一下你们的本元意识罢!”说毕将身形一动,便浮在了半空中,轻巧地游流到五人形成的圈外,然后将门轻轻打开,再轻轻关上,将他们关在里面,自己则飘然而去……   待风飘醉等人从静定中还神的时候,已经是月上中天了。   睁开眼睛,他们看到自己的同伴皆是泪流满面,知道自己也是如此。   在天开语的元识灌顶引导下,他们均在入定中触摸到了自己的本元意识,也真正地理解了天开语所说的“波月十心”是怎么一回事。   “我就是痴!”风飘醉平静地念道。   “我就是怒!”巴可连狼跟着道。   “我就是愁!”摩亚希说道。   “我就是哀!”南波说道。   “我就是凄!”莉莉明香说道。   在他们分别念诵出自己的心诀的时候,从他们的身上逐一放射出紫、赤、白、绿、褐等淡淡的各色光晕,正一一对应着痴、怒、愁、哀、凄等“波月十心”中的不同心法。   出奇的,天开语今晚没有和雪漫雅等诸女厮缠,而是将雪漫雅、素问天和易魄三人团坐在一起修习各自的武学心法。   对于爱郎突然变得正经起来,雪漫雅诸女固然感到讶异,但却也十分乐意听从爱郎的吩咐,陪他一起练功。虽然说夜夜缠绵是一种人间极乐,但偶尔也来一回其它的娱乐也未尝不是件快事,因此,在和天开语打闹调笑一会儿后四个人便安静了下来,各自进入了静定的状态。   见诸女入静后,天开语默运心诀,立时蓝蓬蓬的光芒如浪如波地腾腾洋溢四射开来,将雪漫雅、素问天和易魄三人密密包容在内。他要用自己强大的能量去引导、改进他们体内原本的能量使她们的修为尽快地达到一个更高的层次。因他知道,从自己承担起“波切旬月大神”的职责开始,自己身边的人就随时可能发生难以预料的变故。一切都有可能,甚至包括自己可能离开她们。在这种前途莫测的情况下,将本身的实力大幅度地提高无疑是保护她们不受伤害的最好方法之一。   沉沉大地那无穷无尽的磁能从天开语的身体流过、炼化、凝聚,再有控制地释放……   笼罩在雪漫雅等人的蓝色能量场越来越厚重浓稠,从一开始的淡蓝色已经变成了如大海、如宝石般的深蓝,已经无法看清楚她们三人的身形。那深蓝色的能量场间中爆闪灼灼熠熠的流动电芒更增添了无限的神秘和威严……   天开语密切注意感应着自己发出的那道强大无伦的能量场中的动静,把握着三个心爱的女人的一点一滴的细微变化。   终于,他分明感觉到了易魄首先开始动荡起来,脉络的运行也失去了平和稳劲的律动,知道她已经到了今晚的极限,便缓缓地将施加于她身上的力场强度撤去。在感应到她的真气能量运行又渐渐趋于平稳后才停止减压。   就这样,随着雪漫雅和素问天极限的到来,天开语一如对侍易魄一般地分别减去施于她们力场的强度。直至完全撤却他布下的能量力场为止方收摄心神,任由她们自己继续运功。   此时天空的东方已经露出了艳红的晨曦。   天开语轻轻地站起身来,趁雪漫雅诸女仍在练功的时候,走到窗前,望着天边的微白,静静地将昨日有关“波切旬月”的事情细细地整理一遍,重新把重点思考一下,直至认为没有什么问题后方才转过身来。   刚一转过身子,迎面便碰上了雪漫雅一双流盼美眸,那清亮温柔的眼神充满了对他的爱恋和不舍……   天开语一阵心悸,心中涌起强烈的感情冲动,竟双臂一张,将爱人无比动人的胴体紧紧地拥在了怀中,良久无语……   二人就这样紧紧地拥抱着,似乎时间在这一刻停止了流动。直至身后传来两声轻呼,二人方才从浓浓的爱恋中分开。   素问天和易魄立即一左一右地抱住了天开语的臂膀,显然二女也被天、雪二人深深地打动。   素问天似不欲打破清晨难得享受到的这种温馨静谧的气氛,用柔和如清流的声音幽然道:“开语,雪姐,这种感觉真好……”   易魄早闭起了双眸,将小脸紧紧地贴在她天哥哥的臂膀上,心情享受心灵的涤荡。   窗外远处传来早起的学员和教官训练的声音。清晨的静寂的空气中逐渐开始响起嘈杂的声音,又是新的一天开始了……   “开语,今天还去超训处吗?”在吃早餐的时,雪漫雅问天开语道。因为天开语这些天来总是非常的闲散,只偶尔去点个卯,有时甚至一天都不去,只是陪着她一起参与训练学员,要么就到素问天的实验室去看她作研究。   “今天就不要去了,到我那儿去陪我吧!”素问天放下手中的饮料,皱眉道:“这里的饮品实在糟糕,到我那里去,我另外调制给你喝——雪姐你和小魄儿也趁空到我这儿来吧!”   雪漫雅和易魄显然十分赞同她的这个主意,立即将目光一齐盯向了自己的男人。那意思再明显不过,要他答应素问天的安排。   “不啦!今天我想去看看昨天我给‘波切旬月’组的那几个小家伙安排的特别训练他们完成了没有呢!”天开语仰头猛灌一口,抹抹嘴回绝了她们的提议。   “你……”雪漫雅不由娇嗔起来。   天开语忙冲她的罢手,阻止她继续说下去,道:“其实你们今天也应该把昨晚的功课好好再练习一下——难道你们没有觉察出自己的功力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吗?”一边将素问天面前的点心盘子挪到了自己的面前,拈起一个大嚼起来——素问天总是吃得很少,因此他也乐意替她消灭剩余食物。   雪漫雅经他这一提,立即想起昨夜的练功好象是与平时的感觉有很大的不同,便忍不住望向素问天和易魄,却见她二人同自己一般的现出郑重注意的神色。显然她们也有和自己一样的感觉。   “你不说倒还没注意呢!好象昨天夜里练功的状态是与平时不一样呢,怎么,难道是你做了什么手脚?”雪漫雅思量着向爱郎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素问天和易魄齐齐将目光投向天开语,等等他的回答。   “正是如此。”天开语用餐巾抹了抹嘴,站起身来。雪漫雅三人早已吃完,忙也跟着站了起来。却听他继续道:“我制造了一个力场,相信这个包围你们的力场已经在你们身上起到了显著的作用。”   “原来是这样——我还在想呢,是不是我的层次又得到提高了,原来是你在帮忙呀!”四个人出了餐厅,素问天将自己的体会说了出来。   “不错,素囡你的感觉一点没错,我想你的层次确实是得到提高了,当然我只是助了一把力而已——所以我现在要你们回去后好好地回忆复习一下昨晚的行功情况,确认各自的修为提高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层次。”天开语不紧不慢地对三人道。   “这……那好吧,今天就这样吧,那你可要早点回来喔?”雪漫雅想了想答应他道。   “小魄儿,那我们走吧!”素问天轻轻拉了拉易魄紧缠着天开语的手道。   易魄忙应了一声,却忽然又调皮地跳了起来,抱着天开语,在他的脸颊上响亮地给了一个吻,然后才蹦蹦跳跳地跟着雪、素二女去了。   天开语看着三人且行且回头,不由微微一笑,心中回荡着浓浓的温暖…… 第三章 心能融汇    “开语,那个‘波切旬月’组的几个学员怎么样了?”刚进超训处,迎面便遇上了叶琅。   “这个……还不清楚,不过我正要去看看他们呢。”天开语礼貌地应道。   叶琅忽然一脸的神秘,竟然还迅速是回顾了下四周,象是在确定有没有人偷听似的,然后一把将天开语拉到一边,压低了声音道:“开语啊,我看这几个‘波切旬月’的学员是跟不上进度了,实在不行的话还是放弃吧,还是让他们按照程序进度来一步一步地修习吧!”   如果在这之前,天开语绝对同意他的看法。可是现在不同了,他已经是他们的“波切旬月大神”,自己不帮他们,还有谁可以帮助他们呢?   当下他岔开话题道:“不知道亓官他们训练得怎么样了!”   “嗯!他们很不错的呢!对了,让易魄退出实在是太可惜了,她的底子真的很好中,不过反正有你,也就算了。”   叶琅所说的易魄退出超训却是真的。   作为交换,除了建议“波切旬月”组的成员进入短期超级超训外,天开语还额外要求将易魄的名字从学员名单中剔除。因为他不愿意自己的女人参加这种超强度的特训,他只要她能够天天开开心心地陪着自己就足跔了。当然,易魄对自己的天哥哥从来都是言听计从的,参不参加那个什么劳什子的训练对她来说根本无所谓,只可惜了“平虏”基地又少了一名得力的尖子学员。不过这一切因为天开语的存在也立刻变得无足轻重了。甚至“平虏”的教官们曾经私下认为,基地其实只需天开语和亓官两人参加东傲回访就够了。更多的人反不一定能体现“平虏”的实力。   “是吗?那我们去看看他们?”天开语主动提议道,一边心里打着小算盘,预备抽空就去看看风飘醉五人的情况。   他们首先去看的是亓官的训练情况。   天开语和叶琅通过层层紧闭的隔离门后,到达了超训室的核心。   早在经过前几扇隔离门时,便有隐隐的热浪在空气中传导。甫一进门,那几乎令人窒息的炽热高温更是扑面而来,简直中人欲倒!   这便是亓官隶属的“炽”系“火”组的“炎天大法”造成的结果。房间的中心是亓官,远远的一角正盘坐着他的指导教官火以同以及另一名“炽”系学员河橐。   天开语不由暗暗点头。要知道,以目前这种程度的高温,即便是基地训练有时的学员也难以抵御如此强烈的热毒侵袭,由此可以看出,亓官的进境确实是有了一个飞跃。   相比之下,远远退在一隅的河橐显然就差了许多。天开语敏锐地发现他分明是在运功抵御这无处不在的炽热高温。不过好在他的脸色以及身体行功的状态看上去还算正常。   这时天开语身边的叶琅身体周围已经开始笼罩起一层淡淡的气流,这是他身体的真气防御体系自动运转的表征。看来这间房子里的高温已经开始对叶琅造成了相当的压力。   天开语一边同叶琅向火以同走去,一边有条不紊地将呼吸及周身毛孔闭住,肌肤下潜蕴的能量如同滔滔江河奔流不息,迅速地护住了肌肤表面不受热度的损害。   叶琅对天开语不需要释放真气护体感觉大为惊讶,及至见他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更觉心惊不已,同时对天开语的深不可测又多了一分认识。   “叶教官,开语,你们也来了!”坐着的火以同见二人到来,忙欲起身打招呼,尤其对天开语,更是语气上小心翼翼。   叶琅忙制止他起身,笑道:“我是陪开语来的,他想看看你这里的进度怎么样。”   火以同闻言忙对天开语谦让客气道:“哪里哪里,亓官哪能的实力哪里能入得了开语的法眼呢?还要开语看看他还有什么需要调整的地方哩!”说到最后末尾,语气中明显多了几分得意。   天开语一下便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就是,你一力举荐的“波切旬月”又如何呢?   当下他也坐了下来,微微笑道:“亓官现在的实力真的有很大的提高呢!依我看,那‘东傲防御’也未必能够抵挡得了这种程度的攻击。”   火以同和叶琅听了齐齐眼睛一亮,急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天开语想了一下,分析了可能性后点头道:“应该有很大的可能性。”   火以同忙追问道:“这是怎么说呢?”   天开语分析道:“‘东傲防御’从目前的状况来看,防御各种不具任何特性的攻击好象特别的有效。但就是不知道对有具体能量特性的攻击,比如冷、热的能量性质的攻击的防范怎么样。因此如果在‘东傲防御’的心法体系中对有能量特性的攻击未作专门的安排的话,相信亓官将是他们的一个死穴!”   火以同和叶琅顿时恍然大悟,一时连连大呼上当。   天开语为之一笑,知道他们是为上趟“东傲”来人交流,“平虏”却无人敢应感到吃亏不平。   “可是,我想‘东傲’他们应该也是十分了解我们‘平虏’的武学的,毕竟大家都在一个区域,而且以前也有过往来。因此,我猜测他们的‘东傲防御’心法中一定有对付我们‘炽’系的方法。”   一番话说得火以同和叶琅立时又象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萎顿下来:“那倒也是,要不然他们也不会如此猖狂了!看来还是没有办法对付那个‘东傲防御’啊!”   天开语的嘴角露出一抹深不可测的笑纹:“那倒也未必!”   火、叶二人立即又来了精神:“难道还有办法不成?”   天开语笑着点头道:“当然了,事上绝不可能有无坚不摧的矛,也绝不会有百兵不侵的盾!”看着二人期待的目光盯着自己,他笑笑道:“之所以矛显得锋利,盾表现坚韧,皆因应该守护的盾不够坚强,要么便是应有的攻击不够强大!”丰富的转世经验,超卓的武学记忆,令天开语信口娓娓道来:“要想突破‘东傲防御’,除了攻击方法对路以外,攻击的强度更必须超过它的防御强度!”   火以同和叶琅听得连连点头。   “那么什么是正确的攻击方法,如何又达到足够的攻击强度呢?”几个人的耳边传来亓官的声音。   天开语将目光转向亓官。只见他居然周身翻腾着滚滚的热浪,步履稳健地走向自己,整个人都被灼热暗红的能量旋流围绕包裹,形象颇为骇人。   忽听身旁一声闷哼,忙转头看去。却是河橐显然经受不住因亓官走近而带来附近增高温度的压力,气息紊乱之下发出的痛苦呻吟。   “河橐!你不要紧吧!”火以同马上看出河橐的不妥,忙沉声询问。   天开语表情一哂,左手微握的手掌一张,立即一股“风”系独有的清凉气流将河橐裹了个严严实实。   亓官不禁为之色变!他万没有想到自己苦苦修习的能量场居然被天开语就这么轻而易举地给破去了!   火以同和叶琅亦是一惊,产生了和亓官相同的想法。   天开语象是看出他们心里所想,便笑道主动解释道:“不用奇怪,这就是我刚才所说的攻击、防御的方法和能量强度的具体运用。”   亓官在距离盘坐于地上的四人约莫一丈的距离停下,不解地望着天开语:“我不太明白,请天兄赐教!”火、叶二教官也疑惑地看着天开语,等待他的解释。   天开语不以为然地笑道:“这个意思说出来其实十分的简单。首先我说一下所谓的方法。我想‘炽’系的武学心法和‘风’系的心法应该是相生相克的,不知这点你们同意不同意。”看着几个人仍是疑惑不解地看着自己,暗叹一口气,只好继续道:“‘炽’的力量代表是火,而火则因风而起,所谓的火借风势,风助火威就是风火相生的道理。”见亓官等人面露恍然的表情,又道:“但是,有一点需要注意的是,风性如果受到得当的控制的话,那么火的力量自然就会相应地受到抑制,尤其在自然的力量上升为武道心法,形成‘风’、‘炽’二系武学心法的时候,这种情况就会出现了。”见几个人又现出了困惑的表情,天开语不由苦笑一下,心道,这些家伙的悟性果然不是一般二般的差,看来非得点明才行了:“在‘风’、‘炽’心法里,所有的物质形态都已经变成纯粹的能量状态,也就是说仅仅是‘风’系的能量和‘炽’系的能量了!两种能量相比较之下,‘风’系的能量以冷为主,而‘炽’系的能量却是以热为主。因此在两种纯粹的能量相碰撞之下,自然就是强度大的胜过弱的了。这就是相克了!”言下之意是你亓官的能量要比我天开语的弱,因此才会出现河橐被“风”系流动的能量保护这一情况。   亓官等终于彻底明白了天开语对方法及强度的解释。其实天开语已经不耐烦他们低下的悟性,并未将有关“风”、“炽”二系心法的究竟说出来,由于只是想让他们理解自己对所谓的“攻防”的说法而简单提了一下。果然几个人也未深入追问下去——这恰恰正证明了他们对此一知半解。   “原来如此,看来还是能量真元的强度最重要了……”火以同点头应道。亓官和叶琅也跟着有所得似的连连点头。   天开语不由在心里呻吟了一声,想不到自己说了半天,他们还是没有领会其中的重点是两个,即方法和强度,而非仅仅一个强度。不过他也实在懒得再去围绕这个问题多费口舌了。   正想含糊地讲两句就离开,突然间心中一动,一个念头生出。随着这个念头,他体内的能量迅速地开始转化,几乎在一瞬间,从天开语的身上竟然轰地暴涌出凌烈无比的热流!随即这股热流如同它突然出现一样,又突如其来地消失弥踪。   火以同三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天开语那突然暴发的分明是纯正的“炽”系心法形成的炽热能量!   那股能量明显地远远超过了亓官所造成的高热,那种瞬间的超高温度竟然使他们感到了身体被灼烧的疼痛!   幸好这股恐怖的能量很快地便消逝了,但这种瞬间的感觉更令他们产生出自己是否还活着的错觉!   那种剧烈的疼痛感觉简直痛彻骨髓,痛彻灵魂……   “开语,你……”叶琅毕竟未曾修习过“炽”系心法,不如火以同和亓官那样对高热有一定的抵御和适应能力,因此受到的痛苦也相对来说更大一些,心理恐惧惊慌之下竟忍不住叫了出来。   天开语一笑道:“原来‘炽’系的心法就是这样啊!看来我也会啦!”   三人不由齐齐瞠目矫舌。   天开语完全是在突然之间灵机一动,悟破了“炽”系武学心法的微妙。   其实之所以悟出来,也是他在向火以同三人进行“风”、“炽”二系武学心法的区别的时候无意中自己点醒了自己。由于“风”系的武学心法他已经由雪漫雅处以及自己的转世记忆中烂熟于心,因此,在他向三人解释说明“风”、“炽”心法区别时自然地就在心里从细微处将“炽”系的心法给想通了。这也确实是他的天纵之才使他在两中完全不同的武道心法之间找到了平衡切入点,从而达至以一通二的结果。   天开语不再多说什么,只是站了起来,面对一丈距离远的亓官笑道轻声道:“这样吧,亓官,我现在不用我自己的武学,就用‘炽’系的心法来和你比较一下好不好呢?”一边说一边挑衅地扬着眉稍,在这一刻,他突然特别的想找个人来验证一下自己所悟心法的效果。   亓官一下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面对天开语这个超级对手,他实在对自己的实力没有信心。   可是目前的情况却令他不能不接受天开语的挑战,因为,他的导师火以同就在面前。即使不是为了他自己,也要为他的导师的名誉而战。   但是他却一点的胜算都没有——尽管天开语声明要同样使用“炽”系心法,但刚才那一瞬间爆发的“炽”系能量,却已经清清楚楚地显示了天开语撇开他独创的神秘心法,即管在“炽”系武学方面,依然拥有轻松战胜自己的强大实力。   天开语微微地点一下头,似在确定自己的做法,接着便身形微向前迈出一步,倏地将双臂一张,立即一道闪着蓝晕的力场幕墙自双臂贯出,将身后的空间分割开来,火以同、叶琅以及河橐恰被这道力场幕墙阻隔在后面。   天开语这道力场幕墙形成后,幕墙后面的火以同等三人立即感到身处环境的温度有了变化,原来的灼热逐渐趋于平和降低下来。感觉也舒适了许多。   “好了,现在我已经分出一部分的能量制造了这个护墙,我们的较量应该不会对他们有多大的影响了——亓官,就由你先来攻击我好了!”天开语说着自信地微分双腿挺立如山,温和却不失桀傲地注视着亓官的一举一动。   亓官咬咬牙,向幕墙后面的导师火以同望去,却见他竟以鼓励和渴望的目光紧紧地锁住自己,一道明悟从心底升起。他终于明白,火以同非常渴望自己的爱徒能够以他所传授的“炎天大法”战胜天开语,因为毕竟天开语对“炽”系武学的了解不如他们深入。   在导师的目光中读懂那蕴含的深意后,亓官终收拾心神,决定尽自己的努力去和天开语一搏。   天开语的灵觉仔细地感受着体内从来没有过的炽热,他感觉到他的每个细胞都在剧烈地运动,这种感觉令他不太舒服。   他感觉体内那庞大无匹的大地磁能正随收随转地变成热能,似乎他整个人都快被这种难以控制的炽热高温烤干……   亓官终于发动了他的第一击。赫然就是他曾经用过的“烈蟒焚天”!但是很显然的,此番的“烈蟒焚天”已经在能量的强度上有了一个飞跃,那原本暗红色的能量灵蛇已然隐隐显现了白炽化的状态,这证明那能量灵蛇中蕴藏的能量又有了一个突破!   “轰!”一声巨响,亓官的焚天烈蟒与天开语正在急剧由体内向外腾涌的能量撞个结实!   火以同等的眼睛立即睁到大无可大,紧紧地锁定两个人的情况。   却见亓官被震得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飘飞了出去!总算他事先估计到有可能会出现这种被震飞的情况,因此立即在空中连续变换了几个身法方稳住身形,没有跌倒出丑。   而天开语却只是在原地微晃了晃,似乎那条烈蟒并未对他造成什么影响。   力场幕墙后面隔着的火以同等登时面白如纸,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亓官这一气势汹涌、连普通教官都必须躲避的一击,竟然对天开语如同搔痒,这使他们真正对天开语的实力要做个全面的评价了。   然而亓官远远地在天开语的对面却看到,虽然自己被震飞了,但天开语的脸部肌肉却在极度地扭曲,露出了痛苦至极的表情。他不由一怔,暗道难道是自己将他击伤了吗?随即他便否定了自己的猜测,因为从刚才的接触碰撞来看,天开语周身的能量仍然远远高于自己。可是他又为什么会有如此痛苦的表情出现呢?难道是……   蓦地,亓官陡地睁大了双眼,他想到了在修习“炽”系心法的第一课时火以同说过的一句话:“‘炽’系武学有一个很危险的地方,即,修行者的真元内热积累到了一定程度后,如果不加以正确引导疏通致使失去控制,将会使练功者产生内火自焚的恶果……”   亓官不禁紧张地颤抖起来,他现在几乎已经可以断定,天开语就遇到了内元自焚的险境了。因为他虽然了解了“炽”系武学心法的奥妙,却不知道正确的疏导方法,最终导致过于强大的“炽”能超出了自身本体的承受极限面,而即将自焚!   可是亓官也清楚地知道,自己同天开语的能量差异太大太大,大到了自己根本无法去帮助他进行必要的引导功夫,现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天开语自焚了……   亓官的心里突然难过起来,他简直不能相信,一个传奇性的人物竟然会在他的眼前消失……   天开语正陷入那极端的痛苦之中。随着体内热能的不停喷涌,他感觉到似乎自己的魂魄也在一点一点地离散……   好热……   怎么会这样的……   他的神识已经越来越模糊……   他想回到磁能通体的状态,但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这个时候,他忽然在耳边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声音,那个怪老头的声音:“一切唯心而已……一切唯心而已……一切唯心而已……”   突地一现灵光从脑际闪过——如果自己就是这炽热,如果自己成为这炽热,如果自己同这炽热熔为一体,那么,炽热也即不成为炽热,它将成为同其它能量形式没有任何区别的能量,它的内在本质和所有的能量将一致……   对,一切唯心而已!难道自己本元形而上的强大意识还控制不了这低级的能量形式吗?!!   随着这个明悟,天开语的心灵为之大开,与此同时,他似乎感觉到自己在瞬间就变成了一团烈火!   对!他就是烈火,烈火就是他!   他感到似乎越过了一个界线,他的生命从一个极限跨到了另一个极限,再从容回到原先的极限,如此循环往复不已,而那能量也如同驯顺的脱缰野马,溶入了自己的思维意识——或者说是自己的思维意识溶入了那澎湃的能量中——百川归海,顺畅冉冉。   而亓官以及那力场幕墙之后的火以同等看到的却是另一番景象。   他们看到,天开语的身躯先是因那极高的温度而化为一团令人目眩的耀眼白光——那分明是完全白炽化的形态了——接着便看到天开语整个躯体又重新显现出来,但是却是显现完全的透明,仿佛是一具充满了能量的人形皮质空壳一般,然后又是一阵白炽化的形态,接着再次呈现人形透明空壳。如此往复约摸九次后突然地再次爆闪了一下,便见他重新完好无损地站在众人的面前,而所有周身缭绕回旋的流动“炽”能却在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好象从来就不曾发生过什么似的。   就在亓官看得呆呆的时候,天开语却忽然向他深深行了个礼,语气诚恳地道:“开语多谢亓兄的帮助,得以在武道上又大进一步!”   这句话一出,更是令亓官倒抽了一口凉气!   天啊!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眼前这个人已经够强大的了!他的强大已经无法用常规的数据化的方法来度量了,现在居然说又更大进一步!   那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啊?   可是听他的语气,好象这个进步还是由自己促成的,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亓官简直要疯狂了。   他实在无法理解,为什么自己在训练方面已经极为刻苦,可是却总也及不上天开语仅凭懒懒散散就可以拥有的惊世骇俗的力量……   “……!”面对天开语的道谢,亓官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天开语带给他的震骇使他大脑中一片空白。   隔在那道力场幕墙后面的火以同等因着能量隔离的原因,显然未听到天开语说的话。但是从他们眼中所看到的情景,加上亓官那一脸的惊骇莫名,便猜出一定是亓官输了。   火以同颓然地低下了头。   在这种由亓官尽情进攻的优势条件下仍然输了,而且输在了他们长期以来一直在专一修习的武学上,只能说自己技不如人了……   天开语感到自己完全进入了一个全新的武道境界,那种对一种新的力量的掌握令他内心无比欣喜。他清楚地感受着体内磁、电、炽三种不同性质的能量自由无碍地任由自己的意识操控,肉体的组织则保持着那种自然无为的松弛状态,任三种能量在体内穿行而不受任何的影响。他知道,自己已经成功地将自身所有能够感知的物质、能量形态纳入了精神控制的领域,或者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自己已经窥破了天道的一线天机。   他缓缓走向亓官——不应该说是移动到亓官面前,因为他的双足分明未沾到地面。   亓官一动也不能动,他现在心里只想跪伏在眼前这个充满了神秘的人的面前。天开语周身无发无不发的庞大气势令他整个人包括心灵和能量,都似乎萎缩了起来。他想逃,可是却怎么也挪动不了腿。他想避开天开语看似温和却威严无比的目光,却似受到牵引似的无法转移视线……   天开语来到亓官的跟前后,向他温和地笑笑,然后向他缓缓伸出左手。   亓官的视线忍不住被吸引到那只向他伸出的手。他看到天开语慢慢地摊开了手掌,随之而来的便是自那手心里“脱”地跃升起一个圆形的发着白光的小球。他定睛一看,顿时双目瞪大至欲裂!因为以他对“炽”系能量的熟悉,立即感应出来,那个从天开语掌心飘然跃起的小球分明是颗白炽化的能量球!这能量球明显在内中蕴含了极高的热量,以致于都呈现出了炽白色!而使能量达至这种程度,正是他专心修习的“炽”系武学的终极状态!   然而如果说这些因为天开语先前的表现还令他不致过于吃惊的话,那天开语控制能量的能力就简直就是骇人听闻了!亓官知道,“炽”系武学心法在实战中讲究的便是能量的控制,这种控制不仅仅是能量强度大小的控制,还包含了能量显示形态的控制。而在一定程度上,能量形态的控制要比能量强度的控制要难得多,当然也重要的多。因为以最少消耗的能量达到大的攻击破坏效果是一名武者接受训练必上的第一课。相对其它性质的能量来说,“炽”系的能量控制要难得多,这一来是由于能量流动的不稳定性,二来便是“炽”系能量对武者的反噬比较大,因此,一旦“炽”系能量施放出去后,就必然要不停地以心法将之变换形态,目的就是避免反噬的发生。   可是现在天开语不但发出了“炽”系能量的终极形态,而且还轻松地将之约束成球形,稳稳地控制在一个手掌大小的范围之内!这种情况他以及所有修习“炽”系武学心法的教官和学员一直以为只是理想中才会出现的状态,甚至连理论上都认为不可能实现的。可是现在,他却亲眼看到了这个“炽”系武者梦寐以求、近乎痴心妄想的奇迹。   亓官双腿一软,便欲跪了下来。   但从天开语身上释放出的一股柔和的巨力却阻止了他。   “‘一切存乎于心’,只要你真正理解这句话,你也会达到这个程度的。”天开语经声点拨亓官。   亓官怔怔地看着天开语,不知为何,眼眶中一股热流涌了出来……   “好啦!时间也不早啦!”天开语忽然朗声道,随即身形刷地一转,便已经到了自己设下的那道起着隔离作用的力场幕墙面前。   在这道仍然泛着蓝芒、形体坚固的力场幕墙面前,天开语更加确信自己的唯心元神即使是在自己处于最危急的时刻,也仍然忠实地履行他事先预定下的意念。   随着他的手一挥,那道泛着蓝光的力场便迅速化作一道扭曲的蓝白能量波纹,发出轻微的几下“噼啪”声后消失在空间里。   河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定中醒了过来。在他略嫌稚嬾的脸上正展示着他的全部惊骇表情,天开语知道他也目睹了刚才在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   看着火以同、叶琅、河橐三人六只望着自己的眼睛里透射出的恐惧和惊骇,天开语心中暗暗苦笑叹息,幸好那个超级能量球自己是背对着他们制造的,只让亓官一人领教了自己的实力,否则不知他们还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然而虽心里这么想,但他却丝毫不后悔刚才那种自己以前会认为是鲁莽的行为。因为“力量决定一切”,他有自信,以他目前的力量,相信已经没有人能把他怎么样了。   当然,为避免不必要的纠葛,他也知道不可过于张扬,以免给自己的生活带来不便,因为前世的超级富豪生涯已经令他体验到了万众瞩目、众矢之的的头痛了。   “其实每个人都可以达到我这样的,”天开语开始哄骗你们,他的心里可不是这么想样,他知道,如非机缘巧合,自己是否能到这个地步都很难说。不过为了安慰他们,更重要的是稳住他们,他必须这么说。   “关键是悟性和持之以恒的毅力!”天开语说着,火以同等的神色终于逐渐缓和下来,并对天开语说的这句话报以点头同意。   天开语见总算淡化了刚才的气氛,心中暗松一口气,又道:“我其实也是偶然之间才想明白‘炽’系心法的,不过还不一定完全对,因此,刚才我也差一点出现危险,”见三人面上露出不信的表情,忙向身后的亓官招手,示意他近前。亓官忙顺从地跑过来,听天开语把话重复一遍后,神色复杂地肯定了他的说法。   饶是如此,火以同和叶琅仍是将信将疑的。却又听天开语道:“所以说我要谢谢亓官兄了……”   火、叶二人同时现出“这又是什么意思”的表情。   “幸好在那个反噬的关头他没有再上前攻击我,否则恐怕以我当时的状态的话,说不定这一下就会要了我的命哩!”   火、叶二人恍然大悟,表示理解了他的意思。同时二人似如释重负般地轻松下来,心中皆想,原来他毕竟也是个普通人,并不是什么刀枪不入的怪物……   天开语看着二人的表情,似是知道他们心里所想,却也不说破,只微微一笑道:“好了,我只是和叶教官来看看火教官的超训情况,想不到竟然大开眼界,见到了亓官兄超绝的实力。相信‘东傲’之行亓官兄定会为我们‘平虏’大挣脸面的!”   亓官是最有体会的人,心中知道自己绝非天开语所说的有什么“超绝的实力”,因此惭愧地推阻道:“哪里哪里,其实我哪里能及得上天兄的……”话未讲完,就被天开语打断道:“不用多说啦,你我心中都很清楚就行啦!”   亓官一怔,随即明白天开语对他进行维护推许的用意。当下感动不已,忙垂下头,不让其他人看出自己的情绪。其实天开语这样推许亓官,一多半也是为了云希瑶。他希望这个善良的美丽的女孩子能够在亓官那里寻找到她的终生幸福。因此便尽量将她的男人的基础打得更坚实一些,好为今后的生活开创一个好的开端。   火以同显然是脸面大有光彩,忍不住得意道:“是啊,如果不是开语这个奇才的话,亓官一定是‘平虏’近年来都少有出现的人才呢!说不定此次‘震旦之约’会榜上有名哩!”   这点天开语倒是颇为赞同。因为照这样情况下去,如不出意外的话,亓官的实力确实是值得一观的。当下听了也是连连点头。   叶琅却不这么看,因为从刚才天开语和亓官的对较来看,显然亓官同天开语差得不是一点两点那么多,天开语的实力对他来说仍是深不可测。如果其他的地方也出现类似天开语这样的人才,那么亓官实在是让别人玩的资格都不够的!   叶琅这么想的确没有错,但是他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天开语的力量是怎么来的,还以为别的地方也会出现他这样的高手。因此虽然心里以火以同的话颇不以为然,但基于面子的原因,也不好说出自己的想法,以免让人以为自己是出于妒嫉才这么说。所以听了火以同的话后,他只微微点头,却未表示附和之辞。   “我……”河橐忽然嗫嚅着插嘴进来。见天开语他们一齐望向自大,一霎时间“刷”地脸涨得通红,头也低了下来,更加拘谨了。   天开语看着这个个头中等、面白秀气的学员,不由心中生出喜爱之情。当下他温和地对他道:“怎么?你有什么问题么?”   河橐见他心中的偶像竟然主动问自己,更是显得激动,一时间竟口吃了起来:“我……我……我……”   火以同不由皱起了眉头。这个河橐虽同属“炽”系,却并非是他“火”组的学员,只是因为他在晋测大会中获得了较好的名次才让他跟随自己参加“炽”系武学超训的。   “河橐,你还有什么问题?有问题就说出来嘛,不要吞吞吐吐的!”火以同不悦地瞪着河橐道。   河橐被他这一瞪,吓得到嘴边的话又缩了回去。   天开语见他如此,心中不忍,却又不好当着教官的面说什么。见河橐好象有话想对自己说欲言又止的样子,更是怜悯不已。   “也许你有问题解决不了,不过相信火教官会帮你的。你看,亓官在火教官的教导下进步多快?”天开语只能好言抚慰河橐。却见他明显的神色一黯,眼中流露出委屈怨怼的神情。   天开语看在眼里,心中恻隐,却实在不好再说什么。因为他现在好不容易维持住和“平虏”教官的关系,绝不能够再因此面破坏这种刚刚建立起来的心态的平衡。因为他还有雅儿、素囡和小魄儿……   “呀!想不到时间过得这么快!——我们错过了吃饭的时间了!”叶琅忽然惊叫一声。   “不要紧的,基地送来的饭应该还留着的,我们出去就餐吧!”火以同现在心情大佳,忙接口说道,一边向亓官满意地点点头,亓官对这位导师也的确是发自内心的尊敬,见他如此高兴,自是也十分的开心。当下几个人便在火以同的带领下到“炽”系武学超训室前厅去用餐。   天开语有意落在后面,与河橐并行。趁众人不在意,急使眼色给他。   河橐接到他使的眼色,不由精神一振,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你最近好象进步也很快呀!是不是为教官教的你呀?”天开语向他努努嘴,示意他赶紧说。   河橐总算还算机灵,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忙会意地大声道:“是啊!想不到火教官的训练方法真的很独到呢!我自己也感觉体内的真元确实是增长了不少哩!”   火以同在前面听到,先是一愣,随即高兴地呵呵笑了起来,想不到这个看起来不起眼的河橐居然也知道自己的训练方法高明。当下对他的印象大为改观:“哪里呀,还是河橐自己苦练的成果嘛!而且你的指导教官客教官也很厉害的嘛!”   天开语知道他口中所说的客教官就是“炽”系另一组的教官客绮烟,她虽是个女子,在修为上不如火以同那般达到高级教官的水准,却于“炽”系武学心法另有自己一番独特的见解。   天开语继续连连向河橐使眼色。令他欢喜的是,这个面貌清秀的男孩子居然看得懂自己的意思,只听他忙乖巧地道:“哪里呀,是火教官教的好河橐才有提高的!”火以同听了喜不自胜,竟呵呵直乐,一副恍不知身在何处的模样。   “对了,天……兄,我那天晚上也去听的……”河橐本想称呼天开语作“天之拇指”的,因为私下里他们这些崇拜者已经习惯这么叫这个名字了,只是忽然想起在这是只有一个“拇指”学员亓官,自己若这么称呼天开语的话,必然招致他和火以同的嫉恨,因此话到了嘴边忙又改了称呼。   天开语一听便明白这小子要传达的是什么信息。他分明是提醒自己,那天他和“波切旬月”组成员在大石台上围坐论武的时候有许多学员围观参与,河橐也是其中的一员。   当下他微笑点点头,略略用力在下面捏了下河橐的手,示意他到此为止,自己已经知道他想干什么了。   河橐立即停了口,不再多说一句话。他知道,自己曲折婉转地恳求天开语对他进行象大石台之夜那样的指点,天开语已经知道,并且答应了他的请示。心中暗喜之下,不再多言,正好众人已经到了前厅,便端起自己的那份饭菜,不声不响地找了个偏一点的位置坐下闷头吃了起来。   “来来来,快请坐,开语,叶兄,坐坐坐!”火以同热情地招呼天开语和叶琅坐下。   “呵!想不到来你堂堂火教官这里只是吃一顿份饭啊?”叶琅坐下后看眼前桌上的饭菜半开玩笑半认真地揶揄火以同道。   火以同登时面子上挂不住了:“这……这……”   天开语忙打圆场道:“火教官不要介意,这样很好的了,是我们错过了吃饭的时间,幸好就餐部记得我们还没吃送来了,否则说不定都要饿肚子哩!”   叶琅听了天开语之言不由暗道惭愧,想不到天开语居然比自己还有修养,当下也忙堆笑脸道:“对对对,我只是说说而已,火兄千万不要介意的……”   火以同这才好过一些,不过毕竟是老于世故,立即主动相邀道:“今天二位就将就一下吧,等这次超训结束后,我再单独款待二位,如何?”   既然如此,叶琅和天开语当然无话可说,也忙不迭地应承了他。   天开语只觉得这顿饭真正是食而不知其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