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花淫贼历险记》28-30
fu44.com2014-06-19 15:39:38绝品邪少
第二十八回 狐假虎威反客为主,夺人之爱必遭不测 蝶恋花·观奇俗偶感 西南异风真是妙,想要佳人,箭法应练好。 美女越来越见少,良机错过何方找。 林里行欢林外笑,林外何人,林里佳人抱。 笑隐树梢枝叶摇,林蛙相拥跳舞蹈。 且说平安侯一时兴起,趁着珍珍不留神,嗖的一声便飞出一箭,不偏不倚,那箭恰好射进母鹿的外生殖器里,林畔一片哗然,被射中的鸟女子抖了抖挂着竹箭的鹿皮,迷茫地转过身来,咧着小嘴,木然地望着平安侯,而半是土人,半是鸟人的男子们则怒不可遏,纷纷操起自制的武器:竹矛、竹标枪、竹箭、竹扎枪等等,一路凋啾啾地狂吼着,哗啦啦地将阿二三人包围起来。 刚才那个抢着马缰绳,并且与老者发生争执的年轻鸟人手执弓弩,率先冲向阿二等人,当他看见两位天仙般的美人时,不禁兴致大发,手举着弓驽,振臂高呼:「快呀,大家伙把这公的绑起来烤吃了,两个母的留着,还是按照老规矩,举行射箭比赛,谁射中了就归谁,配对生孩子!」 年轻鸟人的话,绝不亚于一颗炸弹,扔在人群里,轰的一声爆开了花,人群一片大乱,凋啾啾地猛扑过来。令淫贼大感意外的是,没有人理睬自己,全都不顾一切地扑两个美人,而冰美人那不凡的气韵更招致众鸟人们首先向她发起性骚扰,只见年轻鸟人一边吼叫着,一边扑向俏尼姑:「凋啾啾,抓住她,把她先绑起来!凋啾啾,」 「混帐!」众鸟人正欲扑向俏尼姑,空照一声大骂,不待鸟人冲上前来,呼地腾空而起,一脸孤傲地站在云端。 众鸟人全都惊呆了,惶惶地抬起头来:「这是何方神仙,会腾云驾雾!」 「是呀,这样的神仙可招惹不得,一定很有来路!」 「有什么了不起的!大不了射烂她的臭骚屄!」初生牛犊不怕虎,年轻的鸟人根本没把众鸟人的话往耳朵里放,他举起弓驽,嗖的放出一箭。 空照早有准备,啪地接在手中,道:「无赖,再敢胡来,贫僧定将射穿你的鸟眼。」 言罢,俏尼姑将竹箭随手甩出,只见竹箭擦着年轻鸟人的耳根,嗖地飞进树林,众鸟人一片唏嘘:「厉害,好厉害,大家还是躲远点吧!」 年轻鸟人依然满脸不服气地瞪着空照,而众鸟人则开始向四周分散开来,看见鸟人们仍将阿二和珍珍包围着,俏尼姑认为此刻应该帮助平安侯一把,是呀,为了实现自己的宏伟计划,淫贼还大有用处,就这样死在鸟人手里还不是时候。 于是,空照手指着惊骇中的淫贼以及瑟瑟发抖的珍珍,冲着众鸟人冷冰冰地警告道:「你们如果知趣,就快点滚开,休得胡来,你们知他是谁么,他是天朝的命官,特到此任职,平安侯!」空照转向阿二,一番话突然提醒了淫贼:「淫贼,你吓傻了,还不把圣上的任命诏书拿出来,让这群山野鸟人看个究竟!」 听罢俏尼姑的话,又见她悠然自得地驾于云端之上,果然身手不凡,鸟人们当真就不敢造次了,手执标枪,面面相觑。看见俘获俏尼姑无望,那个年轻的鸟人懊恼不已地溜进树林里。 有俏尼姑壮胆,阿二又来了精神,他欣然掏出圣旨,展示在鸟人面前,鸟人大惑不解,那份神态,仿佛在看天书。又是那个鸟老者,他拨开众鸟人,诚惶诚恐地来到平安侯面前,咚的跪倒在地,嘴里叽哩咕噜一番,阿二一句也没听懂。 末了,鸟老者又操起半生不熟的官话来:「天朝大官来此,有失远迎,但请恕罪。我乃此地的土司王,业已归顺天朝,天子鸿恩,下诏书将我招进皇宫,隆重款待,在下没齿不敢忘怀,更令在下感激涕零的是圣上册封在下的世袭贵族,并格外开恩,赏赐我鸟部族汉姓为杨,皇恩浩荡,万岁,万岁,万万万岁!」 老者冲着圣旨,真诚地磕起了响头,空照也回到了地面上,一脸轻漫地望着老者,悄声地,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有意对淫贼道:「切记,莫要被这个老东西迷惑了,方才大乱之时,他为何不及时赶来制止,看着无法打败咱们,这个老东西才出来打圆场,比起那些年轻人以及头脑简单的汉子,他更不是个好东西!一定要提防他啊!」 「谢谢大师提醒!」淫贼对俏尼姑已经感激不尽了,「大师的金口玉言,阿二全记在心了!」 「我,我,」老者咕咚咕咚地磕了一番响头,见对面几个人并不搭理他,颇感无趣:白磕了,这是何苦呢!在这山高皇帝远的地方,即便把脑门磕出血来,皇帝也看不见,别人又有谁会买你的账啊!大概是想让阿二等人尽快离开林畔,鸟老者从瑟瑟抖动的百草衣里变魔术般地生出一张圣旨来:「在下这里也有一份圣上的诏书,上面明白无误地写着,此地归杨土司管辖!」 呵呵,空照一愣,心中暗道:「他妈的,这个老东西,果然玩起手段来了,敢跟老娘变戏法,看我立马拆穿你,」空照飞身夺过老者手中圣旨,展开一看,不由皱起了眉头:「这个骚皇姑真是滥用职权,到处封官许愿,诏书随便颁发,这不,一个地界,便弄出两张委任状来。」 「大师,」看见空照用怀疑的眼神审视着圣旨,淫贼提醒道:「不会有假,圣旨不会有假,听老东西所言,他大概真的应诏去过京城,否则,不会编得如此圆满,并且,他们也顺了汉姓,我想不会有假,唉,我的封地,没了!」 「哦,你莫急,看我的,」俏尼姑将两张圣旨放在一起,方才发觉,皇姑颁给发淫贼的圣旨,并没有授予阿二任何的官职,只写明平安侯享受该地的俸禄,也就是说,该地应向天朝缴纳的各项费用,全由阿二代收了,而行政权利依然由土司王掌握。 俏尼姑眼珠一转,突然来了灵感:「这是哪百年的圣旨了,早就过时了,先帝已崩,天朝又有新制,改土为流,你难道不知道么?」说到此,空照露出一脸冷笑,将圣旨塞给老者,「孤陋寡闻!这已经是一张废纸了!」 「啊,」老者可没把诏书当废纸,而是小心翼翼地藏进了百草衣里,一脸的愁苦,「恕在下孤陋寡闻,在下不知先帝已崩,更不知天朝改制,我真的没有接到改制的诏书!」 「所以,」空照手指着阿二,「他就是天朝新任命的流官,特由我护送来此对这里实行流官管治!」 「欢迎,欢迎!」老者极不自然地苦笑道:「我代表全体土司的鸟族,欢迎流官大人的到来!」 「流官的职权,在你土司王之上,」俏尼姑有意加重了语气:「你懂么?」 「懂,懂,在下一定听从流官的调遣,教育全体土司后代世世做顺民,对天朝永无二心,决不造反!」 仰仗着一纸诏书,空照等人或真或假,或蒙或骗,便将不识字的土司王给弄糊涂了,规规矩矩地拜倒在阿二的脚下。「侯爷,」土司王手指着密林深处,阿二顺着土司王的手指望去,一个大溶洞隐没在树林间,「侯爷请进!」 「土司王,」始终站在阿二身后沉默不语的珍珍,看见众鸟人如此滑稽的服饰,天性便对任何事情都充满好奇心的她,一脸迷惑地问老者道:「你们的部族咋如此穿戴啊,打扮得果真像鸟似的,难道你们的祖先跟什么鸟有关系么?望大王耐心告之!」 「哦,这个,这个。」土司王面露难色,怎奈珍珍已贵为太上王的夫人,老土司王得罪不起,在珍珍热切的目光下,吱吱唔唔地解释道: 「不瞒贵夫人,我们的祖先,乃是为西王母服务的一只大青鸟,职务是为西王母传送信息,频繁往来于天上和人间。因为不能严格要求自己,修养不够,所以,便犯了一点,一点……唉,不好意思说出来的小错误。结果,西王母大怒,将我们的祖先发配到凡间,重罚要做满一万世的下贱卑族,才能得以超生。 如今,从祖谱上算来,还不到百世,苦难还刚刚开始,真是苦海无边啊,万世,万世,何时才是尽头哦!……」 「嗯,」不待听完老土司王的讲述,淫贼发现,空照尼姑婀娜的腰身突然颤抖起来,清秀的面庞唰地苍白到了粉颈处,阿二暗暗窃喜,认为俏尼姑一定有什么隐讳或者是苦衷。看见空照越听脸色越惨白,甚至裹足不前了,平安侯故作关切地问道:「大师,您不舒服了?」 「哦,没什么,」俏尼姑立刻回过神来,努力让自己平静一些,「我,我,没什么,只是有些疲惫了!」 「大师,您累了,请到洞中休息吧!」是空照的神功救了淫贼一命,同时,又是俏尼姑的机灵从老土司王手中夺回了阿二的封地。由此,淫贼不能不在表面上对空照表现出应有的尊敬,请俏尼姑走在前面。 望着幽深而又潮湿的洞穴,俏尼姑迟疑起来,沉吟了片刻,便借顾告辞,临走之前,以斥责的口吻对老者道:「告诉你,一定要保证流官的生命安全,万一有什么闪失,我定禀报天朝,治你大罪!」 「是,是,」看见老土司王唯唯喏喏,俏尼姑又转向阿二,甩出一句只有他们二人才能听懂的话来:「托梦的事,你可不要忘了哦,再——见!」 「再见!」看见俏尼姑不敢进洞,淫贼也不难为她:小骚货,你也有害怕的时候,自从与大师相识以来,阿二还是第一次看见从你的嫩脸蛋上流露出恐惧感来。不敢进洞,是怕一旦再战,你不能腾云驾雾了吧!呵呵,我却不怕,我也没那本事,再说了,到了这种境地,惧怕又有何用呢? 土司王没有挽留住神通广大的俏尼姑,很有些失望,淫贼认为,老土司王大概是因为没能及时巴结、讨好俏尼姑,更是错过了向大师习学两手的大好良机,而失望之意吧。惆怅之余,土司王又不得不堆起勉强的微笑,佯装热情地将阿二领进空旷的,滴答作响的大溶洞里,刚刚迈进洞口,阿二的眼前骤然昏暗起来,什么也看不清楚,并且脚下又湿又滑,珍珍亦是如此,小手胆怯地拽住平安侯: 「我陪郎君进山洞,胆战心惊吓出病。 眼前哗哗挂水帘,奴家想起孙大圣。」 前面带路的老者突然往右一拐,原本黑漆漆的洞穴豁然明亮起来,一道强劲的阳光从山峦的缝隙间射将进来,映照在珍珍水珠滴淌的秀肩上,倍感温暖,在阳光的爱抚之下,最初的潮湿和恐惧,也缓解了许多。 在大溶洞口,在暖洋洋的阳光下,坐着几个正值哺乳期的妇人,搂着光溜溜的婴孩,扯着长硕的大奶头,目光呆滞地望着迎面走来的阿二和珍珍。尤其是珍珍,引起妇人们格外的关注,一边盯视着一边交头接耳,至于说了些什么鸟语,俏珍珍一句也听不懂! 「瞅什么瞅啊!」看见妇人的目光一刻也不离开珍珍,土司王说道:「她是天朝命官的贵夫人,你们瞎瞅什么啊,怎么,眼馋她的衣服了?哼,别做梦了,天天在山里转,除了打猎就是采集野菜,竹子刮,树林拽,什么样的好衣服到了你的身上,都得扯得精光。唉,谁让咱们祖传就是贫贱命呢,还是光着身子挂树叶好啊!既省钱又凉快!」 山大王一边数落着奶孩子的妇人们,一边将自己的宝座,一块非常显眼的大石头,拱手让给了阿二:「侯爷,从此以后,你就是此地的大王了,我们都愿意听从你的指派。」 「谢谢。」平安侯客客气气地坐在青板上,屁股下面顿觉又湿又凉,他欠了欠屁股。 而对面的土司王表情极为复杂,眼瞅着自己的王位被他人夺占,心里的滋味着实不太好受,为转移烦燥的心情,土司王极不自然地清了清咽喉:「嗯,嗯,喂,」然后,土司王转向妇人们,将满腔的火气倾泄在女人们身上:「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啊,还不把好东西都拿出来,招待远道而来的流官老爷!」 「是!」在土司王气呼呼的号令之下,妇人们慷慨解囊,纷纷掏出自己珍藏的食品,无比恭敬地摆放在阿二以及珍珍的面前。淫贼不以为然地扫了一眼,无非是一些奇形怪状的腊肉而已,望着那些黑黝黝的肉块,珍珍直想呕吐,阿二白了她一眼:要有涵养,管咋的,这是人家的礼节啊! 举目四处望,溶洞空且旷。 头上滴哒响。脚下溪流唱。 青石当交椅,水帘做缦帐。 部族苦难史,豁然凿壁上。 「这些壁画倒是蛮不错啊!」珍珍依然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她眨巴着亮闪闪的眼珠,扫视着神秘的溶洞,饶有兴致地观赏着洞壁上的岩画。 这哪是普通的壁画啊,这是一部史诗,活灵活现地描绘着青鸟部族落难的历程。祖先获罪发配凡间,青鸟从此失去羽翼,再也不能翱游蓝天,而是沦为披草为衣,嘴操鸟语的贱民,没有文字,不知农耕,茹毛饮血,自生自灭。天朝势力渗进西南之后,与井底之蛙的夜郎国发生了不可避免的冲突,少数青鸟族人渐渐会说汉语,归顺天朝之后,又开始袭用汉姓,不过,依然没有自己的文字。 「侯爷!」见阿二对众女人奉献出来的美食非但不感兴趣,甚至倍感厌恶,土司王有些不知所措,是呀,实在难为老土司王了,在这边远荒蛮之地,还能奢望土司王给你炒个七碟八碗的美味佳肴来吗? 看见平安侯瞅着硬如石块的食品迟迟不肯下咽,老土司王眼珠滴溜溜一转,向旁边几个男鸟人递了递眼神,不多时,那个被淫贼射中的鸟人女子,在几个男鸟人嘻嘻哈哈的拉扯之下,扭扭哒哒地站在淫贼的面前。 土司王先是讨好地恭维淫贼一番:「侯爷,你的箭法实在了得,中原有句名言:百步穿杨!而你刚才的距离,至少在数百步之外,居然射得如此准确,我们深表敬佩,」然后,土司王指着身旁的鸟人女子向平安侯介绍道:「这是我的小女,名叫杨六女。根据我们部族的老规矩,无论哪个女人,谁射中,就归谁,现在,老身的小女便归侯爷你所有了!」 说着,土司王手牵着女子,仿佛牵着一件最为贵重的礼物,郑重其事地走到阿二的面前。其他男鸟人见状,你瞅瞅我我看看你,羡慕的,妒忌的,眼馋的,什么样的表情都有,不过无论是何种表情,想法却只有一个:如此漂亮的女子,却让王爷送给了外人,可惜啊,可惜!唉,不送又有什么办法呐?天朝神威,名扬四海,谁惹得起啊! 「哦。」望着土司王拱手送到眼前的,身披树叶,颇有山野异味的,鸟人女子,淫贼既惊且喜,他以淫贼特有的目光,老到而又狡猾地端详着伫立在面前的鸟女。 草衣瑟瑟响,鸟女到眼前。 野花发间插,青蔓酥胸缠。 脸上画图腾,胯下芭蕉悬。 淫贼见野味,色眼对红妍。 与中原娇羞、腆腼的孱弱淑女迥然不同,见新来的流官色迷迷地盯着自己,这位半野人似的鸟女子非但没有一丝的羞涩,更无任何的胆怯,她不仅没有回避淫贼的色眼,反倒目光咄咄地瞪着阿二,深红的面庞发散着一股令淫贼颇为心虚的倔强之气,紧咬着的嘴唇似乎在默默地念叨着:滚开,仗势欺人的家伙,你不是我们部族的,我也不爱你,我只是不敢违抗父命屈身于你!你可以占有我的身体,却永远也得不到我的心。 「哟呀。」看见淫贼直勾勾地瞅着鸟女子,珍珍不禁有些妒忌起来,顺嘴嘟哝道: 「让完宝座送姑娘,土司王爷好大方。 郎君天生好福气,溶洞深处尝野香。」 「你好啊,」此刻,贼阿二可没有闲心理会珍珍妒忌不妒忌,生气不生气,同时,根本没考虑到得到鸟人的芳心,只要玩到女人就行啊,职业淫贼只对女人的身体感兴趣,从出道至如今,由草民一步登天般地成为侯爵,女人玩了无数,阿二却没有得到一个女人的芳心,一个也没有。 现在,眼前这位山珍野味般的鸟女子,引来淫贼格外的兴致,他完全忘却了饥渴和疲惫,笑嘻嘻地抬起手臂,撩拨起鸟女子肩上的草叶,很是在行地欣赏着半个野人与中原女子完全不同的肌肤,「啊,真是不错啊,呵呵!」 「你要干么?滚出去,」淫贼正抚弄着鸟女子的肩膀时,溶洞口突然骚动起来。 「不,不,别推我,别搡我,让我进去,我有话要说,他,他,他那是什么箭法,」刚才领着众鸟人袭击空照尼姑的年轻鸟人不知何时冲进溶洞,不顾众鸟人的劝阻,怒气冲冲地扑向阿二:「六姐骑在马上还没有跑动,他就射箭了,射静止不动的东西,谁射不中啊,一射一个准,他那是什么箭法,我不服,我还要跟他比试!我死也不服!」 「滚,」土司王气得浑身直打哆嗦:「混蛋、混球、畜牲、牲口,你不服,也没办法,六女谁都能射,唯独你不能射,你这个牲口,还不快滚,如果把我惹火了,看我把你捆在石头上沉到大江里喂鱼去!凋啾啾,凋啾啾,凋啾啾……」 情急之下,老土司王大概是感觉骂得还不够劲,还不解气,索性像鸟似地凋啾起来:「凋啾啾,凋啾啾,凋啾啾……哼哼,哼哼,哼哼,可气我了!凋啾啾,凋啾啾,」 「十三弟啊,快走吧,」众鸟人真诚地解劝着年轻人:「不要添乱了,免得惹大王生气!」 「凋啾啾,凋啾啾,」在众人的推搡之下,年轻人也焦躁不安地凋啾起来:「凋啾啾,凋啾啾……」年轻人一边可笑地凋啾着,一边手指着老土司王:「连自己的宝座都让给别人了,他,他还是什么大王……现在,我们什么都没有了,没有了山林;没有了猎物;没有了女人;甚至,连最后栖身的山洞也让外人给占有了!」 「滚,滚,凋啾啾,凋啾啾,」年轻人的话深深地刺痛着老土司王的心,他又是吹胡子,又是瞪眼睛,又是跺脚掌,「滚,滚,凋啾啾,凋啾啾……」 众鸟人终于轰走了年轻人,土司王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再次牵起杨六女的手,「侯爷,年轻人气盛,缺乏教育,请你莫要见怪,谨将小女献上,请侯爷收下!」 「哼,真没见过这种规矩,好端端的大活人却像牲口似的说送人就送人。」 看见土司王像送礼物似地将一个活生生的妙龄女子推向平安侯,美珍珍妒性大发之余,突然没头没脑地问土司王道:「老王爷,恕我直言,你们为何要采取射箭结亲这种仪式,我认为,这太惨忍一些,那些武艺不高,箭法不准的男人,看来是一辈子也休想娶亲生子,传宗接代了!」 「唉,不这样,又能如何啊!」珍珍的问话,终于触到了土司王永远也不能愈合的溃口上,他怅然道:「也许是上苍的惩罚,我们青鸟部族灾难频仍,洞外有山妖、野兽袭击我们;洞内有饥饿,病痛折磨我们,并且,女人越来越少,为了接传香火,不至于断子绝孙,我们只好采用这种箭射结亲的办法,这实在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这样也好,能够激发男孩子积极向上,培养他们吃苦、忍耐、尚武的精神品质。我认为,只要我们刻苦地练武,使青鸟部族的武功越来越强,山妖就不敢再来欺侮我们族群了,慢慢地,我们便会人丁兴旺起来,人人安居乐业,娶妻生子……」 「什么,山——妖?」听了土司王的讲述,珍珍和阿二均吃了一惊,几乎是同时问道:「老王爷,此地真有山妖作怪啊!」 「侯爷!」土司王指着洞外的群峰:「这里的山妖精怪之多,可比那数不尽的山峰!几乎每一座大山,每个险峰,每一个山洞,都藏有妖怪,什么虎神、蛇妖、虫精、蝎魔……上天的,入地的,游水的,真是应有尽有。它们不仅抢夺我们的山峰,强占我们的树林和山洞,还劫掠我们的猎物,甚至,趁我们出外打猎时,偷走我们的女人,吃掉我们的孩子!」 「侯爷,如此恶劣的生存环境里,我们的族群苦苦挣扎,人口越来越少,在山妖的逼迫之下,步步后退,漫山遍野地迁徙流浪,依然摆脱不了灭绝的厄运,可活动的空间越来越狭小,可以栖身的山洞越来越少,女人更是如此,你也抢,它也夺,族内年轻的、漂亮的女人已经被抢得不剩几个喽。唉,再这样下去,过不了几年,我们的族群大概就不会有女人了,山洞里住着的,都是老光棍,小光棍了!」 「呵呵,」珍珍秀肩一耸,苦涩地嘟哝道:「我说平安侯哇,你的自然保护区好不热闹啊,妖怪简直折腾得都快冒了烟啊!老王爷,」珍珍又转向土司王,既好奇又惊惧地询问道:「山妖长得是什么样子,一定很吓人吧?」 「山妖都是在深夜,并且是没有月亮的深夜才出来抢女人的,山妖一来,洞内大乱,人们都光顾着逃命了,哪里还有胆量和时间来看看山妖的尊容啊,逃跑还来不及呢!」 「那,」阿二以建议的口吻道:「抢走女人以后,山妖总得把她们放在一个地方吧,比如说就像这个山洞里,等山妖出洞找食物的时候,你们就找到它的老窝,把女人和孩子再抢回来!」 「山妖住的地方非常隐密,不仅很难找得到,就是找到了,山势相当险峻,人是无法上去的!」土司王叹了口气:「直到现在,我们不仅没有看见山妖长得什么样,更不清楚是哪座山头的妖精掠走了我们的女人。」 土司王挠着因苍老而显得干瘪的脑袋瓜,「山妖抢走我们的女人以后,一旦生出孩子来,就趁我们不注意的时候,放在洞口,每次意外地发现一个婴儿,他的身上都是裹着被子,并且是蛮值钱、蛮贵重的锦锻被子。」 「侯爷,你也看到了,我们这里的人连衣服都不穿,哪来的被子啊。所以,我猜测,这个山妖非同寻常,一定是个能腾云驾雾、夜行千里的一方神仙,还经常去富饶的中原打劫,否则,他的被子是哪里来的啊?」 「我们抱起婴儿,打开被子里,里面夹着一个小口袋,装着被抢走女人的头饰,我们明白了,这个婴孩,就是那个被抢走的女人跟山妖生的孩子,山妖不愿意养就送回山洞来,唉,作孽啊,真是作孽啊,这个该死的山妖乱了我们青鸟部族的血脉啊!」 「哇,」珍珍惊叫起来:「跟山妖过日子也能生出孩子来,真是奇闻啊!」 「怎么不能啊,当真就生出来了,长得跟人没两样!」土司王继续讲述道:「开始,我跟贵夫人的想法一样,认为女人与山妖生的孩子,准保不是人,不能留着,是怪物,应该沉到大江里去!」 「哇,溺婴,这太残忍了吧!」 「是呀,可是,不这样又怎么办呢,总不能养个怪物啊!不人不鬼的,长大可怎么办啊!我们把婴孩沉江之后,第二天深夜,突然狂风大作,鬼哭魔吼,我们栖身的溶洞也灌进了水,虽然没有淹死人,却把仅有的生活用品全冲走了,我们一无所有,只带一身水淋地逃出溶洞。」 「在洞口,我们看见被抢走的女人,直挺挺地横在洞口的岩石上,谁也不敢从她身上迈过去,谁迈谁就摔到山下去,不是头破血流,就是折胳臂断腿!唉,过了很长时间,我们又是祭祀又是占卜,终于弄明白了,原因是由我们引起的,我们不应该溺死婴孩,婴孩是无辜的,从此以后,发现溶洞口再有婴孩,我们再也不敢沉江溺死了,而是像养育自己的孩子那样,精心地呵护着。」 「山妖也颇通人情,每送回一个婴孩,都带上他生母的信物!为了不发生混乱,我们便按照妖精送回来的先后顺序,给婴孩们一一取名,第一个送来的,让我们给溺死了,没有名字,第二个送来的,我们就叫他杨二,以后依此类推:杨三,杨四……」 「哦,我明白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平安侯突然想起对自己耿耿于怀的年轻鸟人杨十三,「王爷,那个杨十三,一定是山妖所生吧?你之所以不让杨十三射杨六女,就是因为他们的生父都是妖精的缘故吧!」 「何止是这些啊!」提起脾气火爆的杨十三,土司王支支吾吾,欲言又止,在阿二一再追问之下,他终于道出了实情:「侯爷,不怕你笑话,我的老婆也被山妖给抢走了!唉,作孽啊,作孽!」 「哦,对不起,我非常同情你!」 「六女,」土司王瞅了杨六女一眼:「就是我老婆跟妖精生的娃子,排行在六,以后,妖精又相继抢走了几个女人,都生了娃子,就料想,几年之后,妖精又送来一个娃子,我一看信物,还是我老婆与妖精生的,就排在十三。本来,族群里的女人一天比一天少,为了不至于断子绝孙,对于妖精送来的娃子们之间的事情,我们睁一眼闭一眼,也就是默许了,可是,六女和杨十三,绝对不行。」 说到此,土司王又无奈地瞅了瞅六女,六女深深地叹了口气,丰满的胸脯剧烈地起伏着,红灿灿的面庞凝望着洞顶。看得出来,六女对杨十三很是倾心,淫贼敢断定,如果不是土司王从中作阻拦,两人早就成为恩爱夫妻了,甚至还会结晶出爱的硕果来。 「他们,他们,」土司王摇头道:「他们不仅是同一个山妖父亲,还是同一个生母啊,我知道,他们从此就相亲相爱,用中原的话来讲,叫什么,什么,什么青梅、青梅……」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珍珍为其补充道。 老土司王点了点头:「对,对,正是这样的,他们两个小时候天天拿竹子当马玩!可是,婚姻之事,不能单从感情出发啊,从血脉上来说,如果任凭他们胡来,这不乱了大套哇!造成血脉倒流!」 「哇,原来是这么回事啊!」珍珍自语道:「没想到,看似野人的部落,在这一点上做得很明智啊,比中原的某些地方还要文明哦!」 「夫人,」土司王很不满意珍珍把自己的部族当作野人来看待,「我们不是野人,我们是与中原一样的先进部族,我们的先祖是神鸟,是为王母娘娘服务的神鸟,我们现在这种窘境,完全是自作自受,是在服苦役。我们虽然流浪荒野,身披草叶,可是,人伦天理我们都懂!夫人,千万别把我们当作野人来看待!」 「侯爷,」土司王又转向平安侯:「与别的娃子不同,这个杨十三从小就禀承了他山妖父亲的兽性的根脉,从来不合群,除了六女,跟哪个娃子也玩不到一起去,喜欢离群索居,不到五岁就知道了大人们才应该知道的事情。当六女到了出嫁成婚的年龄,行骑马受射之仪时,当时,杨十三还是个未成年的大孩子,不料他野性大发,打败了所有想射六女的壮男,不许任何男人染指六女……」 「我爱他!」六女冷丁冒出一句话来,突然打断了土司王的讲述,土司王撇了六女一眼,一脸的酸苦,「我知道,你爱他,全部族的人都知道,可是,不行啊!」 土司王又转向阿二:「侯爷,杨十三这么胡闹,你说,大家伙能服么?我身为一族之长,更应该秉办公事,给大家伙做一个榜样啊。可是,任凭我磨破了嘴皮子,杨十三就是不听,每年举行受射仪式的时候,都要因为六女的原因,搞得部族内大打出手,弄得大家不欢而散,行射仪式有头无尾,草草收场!」 「六女的婚事也是一拖再拖,直至今日,眼瞅着二十好几了,还没有成亲,本来族内就缺女人,这混小子,让我可如何是好,真是天意啊,侯爷来此,一箭中标,六女就归你所有了,我也省心了!」 「呵呵,」听罢土司王的讲述,淫贼转向六女,望着野性十足,但又不乏女性柔媚的六女,平安侯感觉土司王送到手的这份礼物,好似圣上在宫内伺养的一种花卉,看着丰满而又浑圆,靓丽多彩,可是摸起来却相当的扎手,如果不多加小心,甚至会扎出血来! 后生可畏杨十三,武艺高强非等闲。 不讲伦常私嫡姐,射婚场上耍凶蛮。 妖儿愁煞土司王,六女送人免纠缠。 荒山深洞得野味,扎手燎嘴亦想尝。 看看时间不早,洞外已漆黑一片,洞内幽光冥冥,老土司王再尽地主之宜,将平安侯安顿在一处僻静的岔洞里,淫贼心里始终惦记着野味般的六女,与老土司王客套一番之后,便领着珍珍和六女,踏着溪水,既兴奋不已,又忐忑不安地迈向岔洞的深处。 「到处都是湿淋淋的,这可咋睡觉啊!」在水滴流淌的洞壁旁,珍珍寻到一个暗穴,「这里好像不淌水,还算干爽!」说着,珍珍便爬了进去,「我的妈妈哟,说是把女儿嫁给天狼星,从此荣华富贵,有享不尽的福,妈妈哟,你可知道么,女儿正在享福呐,女儿住进水晶宫啦!」 「嗯,」淫贼也将六女推进水晶宫里,旋即便将六女按倒在凉冰冰的青石板上,漆黑之中,阿二的手掌急切地摸索着六女的胯间,六女本能地并拢住双腿,生硬地推搡着阿二,平安侯厉声警告她道:「听话,你已经属于我了,呶,学乖点!」 「郎君!」身旁的珍珍嘀咕道:「人家不愿意,就莫要勉强,强扭的瓜不甜啊!」 「没你的事,」一丝水滴从穴顶滴哒而下,溅落在六女坦露的小腹上,又缓缓地向胯间流淌而去,推搡之中,淫贼已经非常老到地将手指探进六女的肉穴,一边娴熟地扭动着手指,一边既是得意、又是施威般地说道:「有圣上的诏书在手,也就是说,我已经是此地的山大王了,这里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我的。」 说到此,阿二突然想起第一次邂逅圣上时,在轿子里,小圣上那盛气凌人的话语,于是,他一边狂搅着六女的肉穴,掺混着清纯的水滴,发出叭叽叭叽的脆响,一边模仿着圣上的口吻,近乎疯狂地吼叫起来:「这里的山;这里的水;这里的草;这里的树,都是属于我的,我的,这里的生灵万物;这里的一切一切都是属于我的,我的,我喜欢哪个女人就玩哪个女人,谁若不顺从我,我就把她扔进山崖下面去,摔个粉身碎骨!」 「是呀,你说得很对,非常有道理!」阿二压在六女的身上,正在疯狂地行淫着,突然,在一片漆黑之中,不知从哪伸过来一只有力的大手,铁钳般地掐住淫贼的脖颈,使他发不出任何叫声,「好个中原来的恶棍、流氓,按你的想法,我就把你扔进山崖下面去,摔个粉身碎骨吧!」 阿二张牙舞爪地折腾着,只见大手向上轻轻一拎,便将淫贼拎出了岔洞,踏踏地走出洞口,站在岩石上,淫贼向下望去,是无底深渊,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听见流水的哗哗声,还没容阿二回过神来,大手突然松开:「恶棍,去死吧!」 第二十九回 俏尼姑膜拜元阳石,平安侯魂飞阴元洞 水调歌头·游西南观奇峰有感 红日落峰颠,夜暮罩群山。 海天烟波盘绕,皱褶起连环。 迎面风吹路转,遥看高崖绝壁,凶险不能攀。 上苍挥神斧,傲然屹人寰。 元阳石,阴元洞,真奇观。 徜徉溪涧,湍急飞瀑落湖湾。 胯间奇峰突起,囊内淫液翻滚,裤裆渗精斑。 仰面向天问,何处得芳颜。 随着巨掌猛然松开,只听扑通一声,淫贼阿二的身体立刻坠入黑漆漆的深渊里,身旁夜风嗷嗷狂吼,眼下刀削般的峰巅直指咽喉,平安侯可怜兮兮地叹息一声,脑袋里一片空白,他没有时间作过多的思考,绝望之中作困兽之斗。 为了减缓降落速度,避开如芒的峰尖,阿二双手乱抓,两脚狂踢:「救——命——啊!」 「喊什么,」一股疾风迎面掠过,耳畔传来尼姑空照那熟悉而又冷漠的,并且总是或多或少地撩人兴致的话音,阿二心头一阵狂喜:尼姑在此,我有救了! 平安侯感觉到自己飘浮不定、犹如一片树叶的身体降落在一片云朵之上,旋即便闻到俏尼姑身上那特有的,淡淡的香味,淫贼深深地呼吸一下,发出由衷的感激之声:「谢谢大师及时相救,如此再造之恩,阿二永世不忘!」 「看起来,」对于淫贼的感恩以及溢美之词,尼姑丝毫也不感兴趣,搭救淫贼一命,空照当然有自己的考虑,看见阿二似乎安静了许多,尼姑平淡如水地说道:「青鸟部族是不想容纳你啊!」 「唉,」阿二很是沮丧地嘟哝道:「大师,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空照乜了淫贼一眼,阿二道:「还是大师你有心计啊,无论土司王怎样邀请,你死活也不肯进洞去,唉,我就完了,总是好赖不知,给两句好话,就忘乎所以了,哪都敢钻。如果不是大师相救,我阿二早就摔成肉饼了!」 「我不是怕他,我更不是怕死,就他啊……想害死我,还得修炼十年、八年的,」空照解释道:「我只是想尽快离开他们,我真不愿意目睹他们那窘迫的生活;颠沛流离的惨相;任人宰割的命运!」 「哦,大师,真不容易啊,阿二好像第一次听见大师说出如此悲天悯人的话来啊!」 「悯人?悯谁?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误会了,」空照摇摇头:「人是不值得可怜的,人生来就是受罪的,否则也不会托生为人,大凡来到人间,就是吃苦受罪来了,唯一的差别,仅仅是受罪的程度不同而已。从青鸟部族的身上,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似乎看到了自己的来世,唉,来世的我,恐怕还不如他们呢!」 说到这里,空照一声唉叹,脸上泛起一丝懊悔之色,淫贼看在眼里,心中嘀咕道:是呀,身为出家之人,不本本分分地吃斋念佛,一门心思想着做皇后,干扰他人的幸福生活,死后一定会受到严惩的,来世没准真的就不如鸟人部族呢! 「淫贼,」空照沉吟一声,面庞一扬,方才的惆怅以及悔意全都随风飘散而去:「你今夜幸亏遇到了我,才得以苟活,可是,明天呢,后天呢,再往后怎么办啊,难道就在惶恐之中度过每一个日日夜夜嘛?」 「是呀,」阿二不知所措:「请大师指条活路,我该如何是好啊?」 「想要活命,道路只有一条,与我合作!」空照怂恿道:「淫贼,只要你肯与我合作,我保你前途无量,尽享荣华富贵,走……」 阿二不解地问道:「大师,咱们去哪啊?」 「你忘了,我们不是预定好了,今夜通过你给圣上托梦吗?」 「哦,想起来了,刚才那场惊吓,我什么都忘了!可是,大师,珍珍,珍珍还在洞里呢,把我扔下了山,他们将如何对待珍珍,你应该很清楚吧!」 「嗨,」空照漫不经心地挥挥手:「算了吧,一个娼门女子,何足挂齿,淫贼,快跟我走吧,只要你肯与我合作,各色美女应有尽有!」 「珍珍,」阿二无奈地望着山巅:「等着我,我一定说服大师,尽快回来救你!」 空照与淫贼驾着浮云,顶着夜色,一边交谈着,一边随风飘动,借着月光向下俯瞰,无边无际的山峦连绵不绝,无数座奇峰怪石直指苍穹,阿二倒吸一口冷气,悄声问空照:「大师,咱们准备去哪啊?」 「到了,你看,」俏尼姑手指下方,浮云缓缓降下,飘浮在一座奇峰之间,顺着月光,阿二定睛一看,一根石柱拔地而起,呈着倾斜状,圆浑浑的顶端直指苍天,更让淫贼叫绝的是,在圆头与柱身的接合处,甚至突起一道颇似包皮状的皱褶,望着与男人阳具毫无二致的大石柱。 阿二失声嚷嚷起来:「我的天啊,这是山峰吗?」 「不是山峰,又是什么呢?」看见淫贼发出由衷的感叹,始终不苟言笑的俏尼姑,第一次跟淫贼开起了玩笑。 阿二一会瞅瞅阳具状的巨石,一会又望望空照大师那难能可贵的微笑,片刻之后,淫贼不再居促,并且抛掉了胆怯,在美丽的,但却是冷血的尼姑面前,张狂地放肆起来:「大师,请恕我直言,它太像一根大鸡巴了!」 「哈哈哈,」听见淫贼的粗言,空照一扫往日的严厉,清秀的面庞丝毫没有的羞色,不仅如此,她站在云端,手掌充满激情地抚摸着粗糙不平的岩石:「是啊,淫贼,你没看错,这根石柱,的确与男人的阳根一模一样,啊!」 说到此,俏尼姑不禁心潮澎湃,细手抚摸着巨石,那份兴奋、那份惊讶、那份满足,仿佛摸着一根无与伦比的大肉棍,俏尼姑身子猛一抽搐,双腿间哗地湿成了一片:「呵呵,与大自然相比,人又算得了什么,人类真是太渺小了,渺小的可怜,渺小的一文不值,呵呵,淫贼。」 俏尼姑一边手抚着巨石,一边以挖苦的口吻道:「别以为自己淫遍天下,就有多么的了不起,如若与它相比,你那玩意算个啥啊!小雀雀一个!」 望着空照的淫态,阿二心中骂道:好一个贱货,表面上道貌岸然,骨子里比谁都淫荡,今天夜里,你终于发情叫春了,呵呵,嘲笑我的鸡巴太小,小雀雀一个!这根大石柱是够雄壮的,可是,我的美人,我的骚尼姑,我的风流大师,你那肉洞,消受得了么? 月色徘徊风荡荡,浮云掠过空旷旷。 杂草盘根乱蓬蓬,泽光涂尖闪亮亮。 筋络暗红鼓突突,通身硬皮粗壮壮。 天生一个大鸡鸡,撩得尼姑淫浪浪。 「比不了,比不了!」遥望着冲天的大石柱,淫贼彻底折服了,也不知是真的想比一比,还是有意挑逗春情荡漾的俏尼姑,淫贼的色胆愈加膨胀了,在空照面前居然掏出了鸡鸡,怔怔地摆弄起来:「此乃天下第一大鸡巴,比不了,我可比不了!」 「放文明些,」喜怒无常的空照突然扳起了面孔:「收起你那破玩意,下流坯,俗不可耐的家伙!张嘴鸡巴,闭嘴鸡巴,满口的污言秽语!缺乏教养!」 「可是,」淫贼不得不有所收敛,将鸡鸡塞回裤裆里:「大师,这玩意,不叫鸡巴,又叫什么啊!」 「元阳石,」俏尼姑依然抚摸着巨石:「淫贼,记住了,这根巨石,叫元阳石,乃西南之地的奇石,它吸纳大地之精华,历经千年的风风雨雨方才形成今天这般天下无二的雄奇之势,呶……」 空照手指着浑圆的,高不可攀的顶端:「那里,饱吸了如火的日光,阴柔的月色,以及风雨亿万年吹打和磨砺,泄集下天之阳髓,力大无比,虽经万世而不倒。圣上如果驾临西南荒蛮之后,我便将圣上领到元阳石上,教圣上修炼阳功,哼……」空照小嘴一撇:「我空照可不像皇姑那样,满肚子的酸醋,我要教圣上炼就神功,日御千女而不泄!呶。」 空照撅起小嘴向元阳石所指的方向呶了呶:「淫贼,你看,那是什么?」 淫贼顺着空照的手指望去,在元阳石的正前方,有一座山峦低平,舒缓突起的峰端与女人的私处颇为相似,在如包的山峰上生长着茂盛的,密密葱葱的草丛沿着丝毫也不险峻的陡坡一路漫延开来,夜风习习吹过,草丛哗哗作响,草叶随风摇晃,姣洁的月光下,两条曲折不平的怪石在陡坡上的草丛间或隐或现,看得淫贼目瞪口呆:「大师,那,那不是,是,是……」 慑于尼姑的威严,再往下说,淫贼实在不敢粗言秽语了,空照淡然一笑:「淫贼,你也学乖了,不再动粗了,告诉你吧,那是阴元洞,呶,」俏尼姑用手指捅了淫贼一把:「宝镜呢,快把宝镜拿出来,我要开始作法了!」 如果不是空照提及,阿二早把宝镜这档事给忘了,此刻,他掏出铜镜,将闪闪发光的镜面对准正北方,千里之外的皇宫尽显镜中,尼姑满意地点点头:「淫贼,从现在起,你要听从我的调遣,我念经,你对着镜子里喊圣上,快啊!」 「圣上,圣上,」阿二端着铜镜,在空照的催促之下,一声紧接一声地呼唤着,不多时,奇迹终于出现了,镜面上浮现出圣上的龙颜,一脸的愁苦,闷闷不乐,左右分别坐着皇姑以及四娘,正极尽所能地讨得圣上的龙颜大悦:「淫贼,快喊叫,你瞅什么呢?」 看见镜中的皇姑开始宽衣,也许是担心惊动了皇后,阿二嘎然止住了喊叫,一双色眼贪婪地盯着皇后,嘴角流着长长的涎液,尼姑见状,气得面庞铁青:「不要脸的淫贼,一看见那个臭骚屄你就跟丢了魂似的,别瞅了,快喊啊!」 「圣上,圣上,」在空照的催促声中,阿二机械地叫喊着,双眼依然死盯着皇后,怎奈圣上压在皇后的胯间,无论阿二怎样努力地转动铜镜,始终也看不见皇后那神秘的、令淫贼无限向往的私处。 看见淫贼反复转换着铜镜的角度,身后正在经念打坐的空照大师忿忿地飞起一脚,阿二哎哟一声,在尼姑咄咄的逼视之下,终于安心工作,眼睛再也不敢走神了:「圣上,你看,这是什么!」 空照大师的法术很快发挥了作用,在她的操纵之下,淫贼活像一个电视节目主持人,手端着铜镜,对着千里迢迢之外的圣上进行现场直播,只见阿二手抚着元阳石,念叨着俏尼姑临时教给他的台词,毫不负责地顺嘴胡诌起来。 「圣上,你再往那看,那是阴元洞,圣上,你仔细看看,它像不像女人的屄啊?呵呵……」 云遮雾绕朦胧胧,芳草漫延茂重重。 晚风吹拂臊骚骚,夜露轻点毛茸茸。 色眼所过亮汪汪,指尖触罢水浓浓。 好馋人的酸肉肉,镶着一条细缝缝。 「师爷,你这是在哪啊?」千呼万唤之后,圣上终于回话了,把个空照尼姑欣喜得几乎发疯,手掌拼命地拍击着阿二:「快啊,快啊……快告诉圣上,你就说,这里是你的封地,这里满山遍野都是奇花异草,放眼望去处处怪石嶙峋,各种珍禽异兽应有尽有,比皇宫的后花园要好玩极了,是真正的世外桃源,呶。」 在淫贼的怂恿之下,圣上推开皇后和四娘,光溜地跑出寝室,赤身裸体地来到大殿上。 空照怎能放过这来之不易的大好时机,她强捺着激动的心情,又开始打坐念经,只听霹雳一声巨响,元阳石倾斜的身子缓缓地平展开来,圆浑浑的顶端直指对面的女人洞,空照大喜,手掌一抬便将毫无准备的阿二推到巨石之上,阿二一声惊叫,双臂死死地搂住石身:「大师,你这是要干吗啊,快让我下来!」 「别怕,跟着圣上,钻到阴元洞里美美地周游一番吧!」 咣当,巨石突然撞向了对面的山峰,霎时间,碎石纷飞,灰尘弥漫,山摇地憾。阿二紧搂着石身,只觉得耳畔风声大作,冷气嗖嗖,眼前一片漆黑:这是哪里?地狱? 「圣上,圣上,」身后传来了空照大师焦急万分的喊叫声:「圣上,往这边来,别跑啊,嗨……妈妈,姐姐,你们干么啊,人家正给圣上托梦,把他诓出宫来,以成就大业,可是,你们这是捣的哪门子乱啊,嗨,圣上,圣上,来啊,快来啊,这里可好玩了,唉,爸爸,爸爸,你也来凑热闹!」 好不容易才把圣上骗出皇宫,眼瞅着中了淫邪的圣上就要进入阴元洞了,成为瓮中之憋,不料想,中途却杀出了俏尼姑死去的妈妈、姐姐以及爸爸。 这下可坏了空照的大事,眼瞅着自己的好事功亏一篑,空照尼姑气得又是大叫,又是跺脚。 如此一来,只有阿二一个人糊里糊涂地冲进了阴元洞,空照无比失望地盯着缓缓闭合的洞口,气恼之余,一屁股坐在云端上,竟然像个孩子似地大哭起来:「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大师,你把我扔在洞里,我可怎么出去啊?」短暂的地震过后,溶洞内便开始了可怕的沉寂,阿二被元阳石压在暗沟里,一动也动弹不得,耳畔又传来空照的哭泣声,阿二掏出铜镜,洞外的俏尼姑已然哭成了泪人,阿二悄声嘟哝道:「大师,别哭了,快想法子把我弄出去啊!」 「我不管了,」俏尼姑耍起了孩子气,胡乱踢蹬着双脚,阿二暗暗发笑,看见空照这份可怜相,淫贼甚至忘记了自己的危险处境,感觉空照大师比初识时,可爱多了!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从幽深的洞里传来震耳的吼叫声,虽然什么也看不见,阿二还是感觉到有一只大脚掌踏在了元阳石上:「哦,是你啊,你是怎么进来的?哼,这里是老子的地盘,你来干么,滚……」 吼声刚落,脚掌飞起,号称天下第一大鸡巴的元阳石轰的一下应声而起,咕咚一下又缩出了洞外,大脚掌重重地踏在潮湿的地上,似乎非常满意:「哼哼,讨厌,老子正在喝酒,你来扫什么兴,如果你再来捣乱,我一拳把你打成两截,哼哼!妈的。」 怪物,听着这嗡声嗡气的唠叨话,阿二心头一颤:完了,洞内有怪物:「大师,不好了,洞里有妖精!」 「我知道了!」空照抹了一把泪水,愤然站起来:「那阴元洞本来是我选中的,是一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只是心中时刻挂念圣上,我便抛洞搬到了皇宫附近,没想到,我前脚刚走,后脚便被妖精给占了!淫贼,有我在,你不要害怕,快点摸进洞里去,探个究竟,然后里应外合,端掉妖窝!」 里应外合,谈何容易!阿二心中暗骂道:骚尼姑,无论是在土司王那里,还是在阴元洞这里,你总是不肯冒然进洞,而是让我打头阵,在你的心目中,我就是炮灰,或是一枚棋子,或者是一块石头,你想去什么地方,就把我先抛出去,所谓的投石问路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自己现在已经身陷绝境,不听大师的指挥又能如何呢?大师万万得罪不起,一旦这个娘们耍起蛮来,翻脸不认人,一拍屁股走人了,我阿二真是叫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啊! 于是,空照大师在洞外遥控,阿二握着铜镜,沿着洞壁,胆战心惊地往洞里爬去。 也不知爬了多少长的路程,也不知是吓出来的冷汗,还是洞壁滴淌的清水,反正阿二的身子早已湿漉漉的一片,甚至裤裆里也盛满了水,每爬动一下,呱呱作响,仿佛趴着一对大青蛙,咕呱乱叫。 「淫贼,莫怕,」洞外的空照再次出现在铜镜里,为了安抚阿二,空照一扫往日威严不可近的傲态,笑吟吟地鼓励着平安侯:「到哪了,你现在什么位置?哦,我明白了,淫贼,哦,不,对不起,平安侯,别再往前爬了,往左拐,对,左边有一个很窄很窄的洞口,看见没有,没有,不对啊,应该能看见的,什么,看不见,太黑,不,不对,左边一定有洞口的!」 阿二握着铜镜,在空照的指挥下,胆怯地往洞内摸索着,突然,脚下一滑,淫贼不慎跌倒在地,咕咚咚地向低处翻滚:「大师,不好,我摔倒了,啊,前面有亮光,好像是蜡烛的光亮,忽闪忽闪的!」 「什么,有烛光?有灯光?好个妖精,连火都不怕,还敢点烛火,平安侯,你看错了吧!」 平安侯丝毫也没看错,从他跌落的地方,放出一束耀眼的光亮,犹如一把锋利的、色彩斑斓的宝剑,唰地射将而来,在这漆黑的洞穴里放射着的异样的、令淫贼目眩的光芒,平安侯不得不闭上双眼,缓慢地适应着强劲的光亮,良久,他试探性地睁开双眼顺着光亮望去:「哇,大师,我好像又进皇宫了!」 眼前的景象让阿二大吃一惊,前方的洞穴内华灯绽放,烛光璀灿,清水沿着洞壁滴哒流淌,在岩石丛生、繁杂交错的洞壁上生长着阿二从来没有看见过的,更叫不出名字来的奇花异草,附着洞壁,或是缓缓地向上爬漫,或是倒悬在壁顶上,或是沿着岩壁茂然列植。 在暗沟的孱流之上,青青的绿苔好似如茵的地毡,发散着沁人心脾的清香,让人回味悠长,绿毡之上,站立着美人艳妇约有数十人,无不衣着华丽,肤嫩肌滑。 彩灯高悬碧水粼,阴元洞内藏美人。 五湖四海大聚会,南腔北调翻珠唇。 肥瘦皆有巧搭配,黑白相间好均匀。 伫足笑迎平安侯,逃生有望秋波频。 看见一身水淋,张皇失措的淫贼,众妇人面露微笑,齐拥上前道:「你是何人,因何来此?」 「嗯,嗯,」望着眼前花朵般的美人,嗅着诱人的脂香,阿二心中狂喜:我阿二天生就有淫福,这不,又进美人窝了! 虽然明知洞内有妖怪,想起洞外的空照,淫贼胆量倍增,制服妖怪的信心更是十足:一定要说服空照,降服洞内的山妖,使洞内的美女全部归我所有,我也要过皇帝般的,妻妾成群的生活! 为了在美人的面前树立起良好的形象,建立起应有的威严,平安侯挺直了身子,又故意整理一番衣服,目的是引起美人们的注意,让她们看得真切——此乃圣上所赐的官服。 看见美人们手抚着官服,嘴里咂咂地感叹着,双眼充满希望地盯着自己,阿二摆出盛气凌人的架势,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施展起江湖流氓惯用的伎俩——瞪着眼睛撒谎:「嗯,嗯,我乃天朝命官,奉圣上的旨意,特来此地任职,据青鸟部族的汇报,此地山妖作怪,民不聊生,因此,我微服私访,一来打探山妖的行踪,机伺将其制服,二来体恤民情……刚才,你们听见洞外的响声没有,那便是我炸开了洞口,冲进洞来……」 「啊,」听见阿二的神吹,美人群一片骚动,一双双热切的目光纷纷投向淫贼,那神态,那表情,仿佛看见了救星一般,更有几个年龄稍大、艳色将衰的妇人迫不急奈地推开众人,挤到淫贼的面前,拉着淫贼的手臂:「我的青天大老爷啊,一听见你提起青鸟部族,我们便想起了家人,老爷,我们的家人现在生活得怎么样了?我们的孩子们,还活着吧?他们一定长大成人了吧!」 「嗯,嗯,」阿二撇了一眼来自青鸟部族的妇人,同样是身着华丽的衣服,较之别的女人,这几个青鸟部族的妇人,无论是容貌上,还是气质上,都逊色许多,使阿二兴致大减,色眼还是喜欢往别的女人身上盯:「你们的孩子生活得都很好,不过,青鸟部族却是日薄西山啊,由于山妖作怪,青鸟部族日益没落,最严重的问题便是男女比例失调……」 「唉,作孽啊,」听罢淫贼的讲述,几个妇人仰面长叹。 阿二根本没把她们放在眼里,既是炫耀,又是挑衅似地继续讲述道:「几位青鸟大姐,实不相瞒我刚到此地就任的那一日,恰好赶上青鸟部族奇异的婚俗,我一时兴起也射了一箭,不料歪打正着,一箭射中六女,结果,土司王便将六女送给了我,据土司王介绍,六女乃山妖所生,喂,这里谁是六女的母亲啊!我要拜拜丈母娘!」 「嗨……」妇人群突然叹息起来,一个年龄稍大的妇人无比凄苦地解释说:「老爷,你说的六女的母亲,那已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连她的女儿都出嫁了,她早就老了的不行了,大概早被山妖淘汰掉了!嗨,你是看不见了,也拜不成丈母娘啦!」 「什么,淘汰?」阿二一惊,茫然地望着妇人。 妇人苦涩地咧了咧嘴:「是啊,山妖生性喜新厌旧,又贪得无厌,吃饱喝足之后,便出洞打劫,无论是金银财宝,还是姑娘媳妇,遇见什么抢什么,每次出去都不空手回来,都能抢回几个漂亮的女人,经它手祸害的女人,简直无计其 数。它洞外不停地抢着,洞里狠狠地祸害着,末了玩腻了,玩够了,或者是玩烦了,就像穿破的鞋子随处乱扔。看见哪个女人年老色衰了,或是不顺它的心思,或是顶撞它了,便像抓小鸡似地拎出洞去,从此我们便再也看不见那个女人,鬼不知道让它弄到哪里去了!」 「好恐怖啊!」阿二惊叹一声。 众妇人附合道:「谁说不是啊,老爷,我们都是惶惶度日,有今天便没有明天,谁也不知道自己哪天会因为什么缘故,糊里糊涂地让山妖给淘汰喽,死无葬身之地!老爷,」说着,有些性格外向的、开朗的、爽快的年轻妇人拽扯着淫贼的手臂,撒娇似地央求道:「老爷,快救我们出去吧!」 「可是,」看见妇人们在洞外围着自己吵吵嚷嚷,洞穴内却始终没有动静,阿二问道:「山妖呢,它不在么,我刚才还看见他了!」 「它喝醉了,」年轻的妇人讲述道:「除了抢劫,玩女人,山妖还有一个最大的偏爱,便是喝酒,并且每饮必醉,每醉之后投头便睡,呼噜呼噜地,就跟条死狗似的!谁踢它,谁踹它都不知道,我们经常趁它喝醉的时候,狠狠地踹它,以解心头之恨!」 「不过,踹它有什么用哇!」阿二提醒般地说道:「跑哇,趁着山妖烂醉之时,你们为何不逃出洞去,为什么要坐以待葬,听凭老天的安排?」 「哎唷,」年轻的妇人冲阿二挤了挤媚眼:「老爷,说得容易,我们逃得出去么!」 「为什么?有踢它,踹它的功夫,早就逃出洞去了!」淫贼充满困惑地望着众妇人。 妇人简单地解释道:「老爷,你不是从洞口进来的吧,对了,你是从山后自己炸开个口子钻进来的,此洞悬在绝壁之上,洞口距离地面至少有百余丈,并且在地面上,还有一条湍急的河流,如果冒然跳出洞去,即使不摔死也得让急流溺死!今夜已晚,天亮之后,我们领老爷去看看洞口,老爷就知道此洞有多么险峻了!我们妇道人家,什么本事也没有,哪里逃得出去啊!」 「老妹,听你的口音,一定是江淮一带的吧,」淫贼愈发对年轻妇人感兴趣了:「呵呵……这山妖可真有本事啊,身居西南大山,竟然能跑出千里之外去打劫!」 说着,淫贼一把拨开了青鸟部族的几个妇人,色眼死盯着眉清目秀的江淮女子,女子摇头叹息道:「老爷,我可是良家女子啊,经常在河边洗衣服,还喜欢在河里嬉水玩,因此家乡的人们都叫我清溪小姑。有一天,我在河边洗衣服时,天空突然暗了下来,随即便狂风大作,我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身子便随风飘起,等我醒来时,已经躺在这山洞里了,从此便开始了暗无天日的生活,唉,咦咦咦……」 「别哭,莫要伤心!」看见招人怜爱的清溪小姑抹起了眼泪,阿二假惺惺地安抚着,趁机摸索着清溪小姑娇嫩的面庞:呵呵,真不愧是溪水里泡大的女子,皮肤又白又嫩,又细又滑! 在淫贼别有用心的撩拨之下,清溪小姑温情脉脉地揉按着淫贼的手掌心:「老爷,你一定要搭救我们逃出洞去哦!」 「嗯,嗯,」阿二一听,暗暗发笑,心中嘀咕道:我可爱的清溪小姑,我自己还不知道如何逃生呢,如何搭救你们啊!而表面上,淫贼则是振振有词,成竹在胸:「各位姐妹们,你们不要怕害,不要慌张!我们要团结一心与山妖进行斗争,与洞外的大师紧密配合,彻底制服妖怪!」 「是,老爷,我们听从你的安排,」几个年龄稍小的女孩子也学着清溪小姑样子,殷勤地搂着淫贼的手臂:「老爷,成功之后,我们便做你的奴婢,忠心耿耿地伺候老爷!」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众妇人们正围着阿二热烈地交谈着,商量着如何逃出洞穴去,突然,从洞穴深处传来熟悉的,嗡声嗡气地干咳声:「咳咳咳,水,水,给我水……爱姬,爱姬,快来啊……」 「嗳,来——了!」听见山妖的嚷嚷声,众女人犹如群鼠听见猫叫,周身猛一激灵,惊慌地,机械地转过身去:「嗳,来——了!」 洞穴内的山妖终于睡醒了,虽然没有一睹山妖的尊容,然而,想起它那踏地发颤的大脚掌,阿二的背脊便直冒冷风,登时惊慌起来,心神不定地躲在众美人的身后。 为了掩盖自己的不学无术、更是没有任何武功的真相,淫贼煞有介事地向大家解释道:「由于洞内狭窄,人员稠密,为了不伤及众美人,他不能与山妖正面开战。因此,若想降服山妖,只能智取!」 一边说着,阿二一边哆哆嗦嗦地拽着清溪小姑的裙摆,以遮挡住自己,身后的几个女孩子真诚地警告淫贼道:「老爷,既然是这样,你可要多加小心啊。山妖已经醒了,他又要喝酒了,老爷,你暂且躲在这里,不要乱动,万一让山妖觉察,你断无生理!」 「姐妹,」看见数十个女人在山妖的呼唤声中,步履缓慢地走回洞内,阿二依然扯着清溪小姑的裙摆,悄声道:「姐妹们,为了便于伪装,以待伺机下手,请给我弄一件女人的衣裳吧!」 「好的,老爷,我这就弄去!」阿二的要求很快便得到了满足,踏踏的脚步声中,一件细帛从众妇人的手中,你传我,我传你,最后传到了阿二的手中。 接过细帛,淫贼大喜,匆匆披在身上,又松散开发束,乔装打扮,这才是淫贼的本行,一番巧折腾,待妇人们回过头来,哪里还有什么天朝的命官,妖洞内俨然又多了一名娜婀艳妇! 披着女人外衣的人妖将色眼掠过美人群,但见在洞穴的尽头,紧邻着岩壁安设着一张型造奇巧的大床,其规格与皇宫内圣上所使用的龙床完全相同。大床之上,锦绸堆积,香缎横陈,珠玉细软闪闪发光,看得阿二好不眼馋:哇,这成山的宝物,山妖都是从哪里掠得而来?难怪我提出要一件衣服,妇人们便非常爽快地答应了我,感情大床之上,像我披着的细帛扔得满床都是,随手可拾。 「平安侯,平安侯,」怀里的铜镜传来空照的叫嚷声:「你在哪啊,咋不说话啊!」 嗨,乖乖,我的小奶奶,阿二吓了一跳,慌忙扯紧衣襟,裹紧细帛,尽一切可能地遮住铜镜,不让它发出任何声响来。 「老爷,」始终依偎在淫贼的身旁大献殷勤的清溪小姑还是听见空照的喊叫声,风骚而又多情的小美人将面庞神秘地转向阿二:「谁在你的怀里说话啊?」 「不要出声,」阿二慌忙制止:「是洞外的降妖大师,不要声张,千万不要声张!」 小美人吐了吐薄舌头,冲阿二妩媚地一笑,对平安侯不仅充满了信心,也产生了极大的好感,那是一种感恩戴德的好感。 「啊,美人,美人,过来啊,快过来啊!」嗡声嗡气的大叫声又把阿二吓了一跳,循声望去,在洞穴的最里端,在那张皇宫规格的大床之上,傲然站立着一个身高至少在两米五以上,腰身肥壮却不显得臃肿,通体白毛密附的怪物。清溪小姑悄悄地捅了阿二一下:这便是山妖,据说是千年的猿猴成了精! 阿二失神的目光胆怯地扫向千年妖怪——大白猿,恰好与白猿对视在一起,白猿那对铃铛般的大眼睛凶光毕露,恶狠狠地瞪着男扮女装的阿二,毛茸茸的脸庞可怕地抽搐着,仿佛全然看清了平安侯的淫贼真面目。啊,淫贼暗暗叫苦:好大的山妖哇,好壮实的家伙啊,这哪里是猴子成精啊,世界上哪有如此大的猴子啊!如果让我阿二做比喻,此乃北极熊迁徒到了大西南! 「水来了。」几个年龄稍长的妇人吃力地抬着一只陶瓷罐,嘿唷嘿唷地送到大白猿的面前。 面对着众妇人,大醉初醒的白猿显得很是和蔼,颇有美男子的风度,它咧开大嘴岔,傻乎乎地笑了笑,然后,展开两只长过膝盖,熊掌般的大手毫不费力地托起盛满清水的,沉甸甸的陶瓷罐:「啊,渴啊,好渴啊!」言罢,白猿举起双臂,将陶瓷罐对准大嘴巴,咕噜、咕噜地,犹如饮牛般地畅饮起来:「啊,好甜的水啊,好清泠啊,解渴,真解渴!」 满满一罐的清水很快便咕噜进白猿小丘山般突起的大肚子里,放下空罐子,白猿腆着大肚皮,手掌抹着嘴角的残液,看见环顾在身旁左右的众美人,烂醉之后的山妖不禁淫性勃发:「美人,呵呵,美人,过来啊!」 「淫贼,你到哪里啦,你在干什么呐,怎么不回话啊?」阿二正瞅着白猿发怔,怀中又响起空照的嚷嚷声,阿二扯开了衣襟,尽力压低了声音:「怪物,大师,我看见怪物了,请不要多说话了,费得让山妖听见,坏了大事!」 「平安侯,你再仔细看一看,那怪物使用什么武器?」 武器?淫贼真还没注意怪物身旁有什么武器,经空照这一提醒,他探着脑袋悄悄地窥视着白猿的左右,这一看不要紧,阿二又吃了一惊,怪物使用什么武器没有看见,却看见白毛怪物的胯间,挺着一根又粗又长的,与毛驴的阳具毫无二致的,超级大鸡巴:「我的妈妈哟,好大的鸡巴啊!」 「什么,鸡巴,」洞外的俏尼姑气咻咻地骂道:「淫贼,你胡说些什么啊,难道怪物的武器是鸡巴!」 淫贼没有回答空照,目光呆滞地望着白猿,痛饮一罐清水之后,白猿精神抖擞,醉意尽无,它挺着胯间,摇晃着又粗又长的,活像一根驴鸡巴的大阳具,顺手拎过一个美人,一边继续傻乎乎的憨笑着,一边哼哼叽叽地扯着美人身上的衣服,美人不敢拒绝,以免惹得白猿大怒,无情地将其淘汰掉。 在白猿的抓扯之下,美人主动褪掉衣服,满面含笑地瞅着白猿,白猿大喜,用一只巨掌托着美人的嫩屁股,仰面欢吼起来,同时,另一只毛茸茸的巨掌拽住硕大无比的驴鸡巴,缓缓地顶进美人的肉穴。 美人深长地呻吟一声,阿二的色眼偷偷地窥探过去,差点没骇绝倒地,只见白猿那根顶在妇人胯间的大鸡巴,其长度与妇人叉开着的秀腿不相上下。 「呵呵,」怪物依然傻笑着,巨掌托着美人,一边酣畅淋漓地大作着,一边嗡声嗡气地呵呵着:「呵呵,呵呵,呵呵……」 「平安侯,你干什么呢,淫贼,你咋不说话啊!」 淫贼已经没有闲心与空照对话了,洞内人妖交欢的异景看得淫贼色血沸腾,这太激动人心啊,经历非凡的阿二从来没有欣赏过这样让人喷血的交欢场面,眨眼之时,怪物那根令人骇绝的大阳具便将十余个美人捅个遍,宽阔的大床上鲜肉累累,绒毛闪烁,嫩穴泛浆,娇声淫气。 真厉害,好功夫!淫贼暗暗惊叹,望着满床的美人,色欲战胜了恐惧,胯间的鸡鸡开始蠢蠢勃动了,而白毛怪物也是兴致愈浓,将已经被自己操翻的,哎吁哎吁呻吟不止的美人从大床上拎将起来,再逐个狂捅一番,就好似刚刚嚼过的鲜肉,又重新扔进锅里继续煮炖,啊,阿二一边搓着胯间,一边念叨着:好哇,回锅肉的味道那一定是又香醇又浓郁啊! 「哈哈,」白猿越操越欢,扔掉一个浑身汗水淋漓的女人,一把拽过阿二,那轻松的姿态,俨然拎起一只小母鸡:「呵呵,美人,该你了!美人,呵呵!」 「哇,我的天啊!」阿二大叫一声,身子在白猿的巨掌中陡劳地挣扎着:我的奶奶,这可怎么办? 华灯齐放映高轩,烛光璀灿照白猿。 怀抱美人纵情欢,白肉鲜香满床翻。 巨掌拽住平安侯,阿二失色又哑言。 獠牙利齿震天吼,淫贼此刻要遭殃。 第三十回 人妖联手皇后落难,各取所好空照不义 卜算子·妖洞狂欢曲 洞外闪莹光,洞内流清浆。 鲜嫩佳人摆满床,淫贼鸡鸡痒。 鸟巢不容爷,妖穴春梦享。 倒凤颠鸾闹得欢,抬头见熊掌。 话说白猿性欲超凡,一眨眼的功夫便将十余名美妇淫个遍,扔得满床都是,哼哼呀呀地呻吟着。 白猿越干越猛,挺着毛驴般的大阳具,一把拎起扮成妇人的淫贼,正准备拽掉阿二的裤子,托在胯下当做美妇来淫,直吓得阿二叫苦不迭,一旦露馅必死无疑。 就在此时,洞外的空照又不耐烦地嚷嚷起来,尖厉的嗓音从淫贼的怀里飘逸而出,让白猿听得真真切切,阿二更是恐惧万分:完了,自己这点事情全让白猿知道了,不仅男扮女装给白猿戴绿帽子,还在洞内卧底充当间谍,白猿非得把我撕碎不可。 阿二闭着眼睛正等待束手就死,白猿却停下手来,竖起耳朵听了半晌,然后大手一松,掌中的阿二啪地掉落在大床上,白猿嗡声嗡气地嘟哝道:「洞外有人在说话,哦,是女人,是女人在说话。」 完了,淫贼心中暗道:白猿发现秘密了,怎么办,我死定了! 「有人,有女人!呵呵,好货又送上门了!」 说话间,白猿喜形于色地转过身去,发现了新的目标,山妖再也不愿理睬阿二以及众女人了,只见它徒手飘出洞外,幽幽的月光之下,白猿远远便看见云朵上的空照,它大嘴一咧:「呵呵,美人,我来接你了!」 白猿纵身一跃,伸着猿猴般的长臂直扑空照,机警的俏尼姑冷冰冰地瞪了山妖一眼,傲慢无比地拂袖而去。白猿扑了一空,颇为失望地挠了挠大耳朵,然后又是一番傻笑,张牙舞爪地再度扑来,空照则继续躲闪。 如此重复数次,因始终抓不住冷美人,白猿终于发怒了,它嗷嗷地嘶吼着,手掌紧紧地握裹住,继而又哗啦翻开来,只见两道白光唰地冲出巨掌心,划破夜空,俏尼姑顺着白光望去,原本徒手的白猿此刻两手握着双剑,又呲牙咧嘴地向自己扑来。 见白猿冲出妖洞,阿二那颗提到嗓子眼的心方才落回腹内去,他掏出铜镜,只见洞外的空照与白猿正激战在一起,白猿挥舞着双剑,周身光电纷飞,剑锋哗哗作响,形成一个耀眼眩目的小月亮,淫贼由衷地感叹道:「真是好功夫啊!」 再看空照大师,依然徒手迎战,从容不迫,挥掌舞袖,阿二暗暗嘀咕道:我的大师啊,你这哪里是在打仗啊,分明是在翩翩起舞啊。 正在床上哼哈乱叫的妇人看见阿二有如此宝物,全都惊呆住了,似乎忘记了身上没有一片布丝,或者根本顾不得羞耻,纷纷围拢过来:「老爷,让我看看,我让我看看,这是什么宝物!」 「老爷,洞外那降妖的女子,是你何人啊?」 「我老婆!」淫贼信口胡诌道:「我们已经约定好了,里应外合,端掉这个妖窝,为民除害!」 「可是,」清溪小姑嘀咕道:「她是尼姑啊,怎么做了你的老婆!」 「她已经还俗了!」 握着千里眼般的铜镜,阿二突然想起尚困在青鸟部落的珍珍,也不知她现在如何了,是否受到野蛮人的攻击。照一照,看是否能联系得上。 于是,阿二转动铜镜,在群山之中,找寻青鸟部落栖身的溶洞,神奇的铜镜很快便照进青鸟部落的溶洞内。 令平安侯稍感安慰的是,青鸟部族并没虐待珍珍,在黑暗而又潮湿,与山妖的洞穴有着天地之差的溶洞里,珍珍与六女并肩而坐,毫无约束地畅谈着什么,阿二吐了吐舌头:「老婆,我亲爱的珍珍,你干么啊!」 「啊,谁在叫我,哦,是郎君啊,」珍珍大吃一惊,茫然地转过头来,一眼看见了阿二,大喜:「郎君,你没事吧,你在哪啊!」 「珍珍,去把那个老东西叫来,我跟他有话要说!」 老土司王很快便出现在铜镜里,平安侯当然要正言厉色地训斥他一番,而老土司王则跪地求饶,说是现在的年轻人越来越放肆,不听管束,任意胡来,请侯爵谅解。 阿二不置可否:「但等我与大师灭了山妖,出得洞去,再找你们理论!」 淫贼话锋突然一转,一把拽过身旁的女子,让老土司王等人仔细瞅瞅,这一瞅不打紧,双方顿时泪如雨下,咽声梗喉。 「得了,光哭有什么用啊,」平安侯以讥讽的言语道:「有谋算朝廷命官的智慧,你们为什么不想一想如何降妖除怪啊?没用的东西,等我出去再找你们算账!」 「老爷,太感谢你了!」青鸟部落的众妇人彼此传递着铜镜,与另一个洞内的亲人通话,大家无比感激地望着阿二,活脱脱望着一颗从天而降的大救星,看见青鸟妇人们与家人谈话,其他的妇人以乞求的口吻道:「老爷,这宝镜能看出多远啊,能看见我的家乡么?」 「这是我老婆带来的嫁妆,」淫贼从青鸟妇人手中夺过铜镜,娇傲地说道:「听我老婆说,此镜能照遍天朝各地!」 「是么,真是太神了!」 「老爷,洞外的尼姑是你老婆,那,刚才的珍珍是你什么人啊?」 「我小老婆呗,这都看不出来,笨蛋,」淫贼转向一个美妇,讨好地问道:「妹子,你的家乡在哪?」 「姑苏城!那里距此洞好远好远啊,老爷,能照得见么?」 「没问题!」阿二满有把握:连大北方的皇宫都能照得见,莫说一个江南小城了,淫贼将宝镜转向东方,妇人顿时惊呼起来:「姑苏,姑苏!我看见家乡的小桥了!」妇人一把夺过铜镜,双眼热切地盯着镜面,看着看着,鼻子一酸,涌出一串涩泪来:「妈妈,看见女儿了么?」 洞外打得不可开交,洞内也热闹开了,众妇人争相传递着铜镜,每个妇人接到手里,都将镜面对准自己家乡的方位,然后,对着镜内的亲人,如泣如诉。 没有了铜镜,阿二无事可做,看见眼前成群的美女,白花花的鲜肉,嫩腻腻的屁股,鼓突突的丰乳,绒毛漫布的胯间,平安侯淫性骤起,搬过最会撒娇的,也是最讨淫贼喜欢的清溪小姑的屁股。 清溪小姑知道淫贼要干什么,冲平安侯挤了挤媚眼:「老爷,降除白猿出得洞去以后,可要给奴家一个名分哦,呵呵!」 「好的,没说的!」淫贼一边抚摸着清溪小姑的白屁股,一边乱开支票。在淫贼的抚摸之下,清溪小姑很是乖顺地撅起了白屁股。平安侯大喜,拽掉自己的裤子,挺着大鸡巴,就在白猿方才行淫的大床上,当着众妇人的面,得意洋洋地奸淫起了白猿的战利品——来自江淮的清溪小姑,这正是: 登轩爬床拔牛旄,阿二妖洞摘鲜桃。 桃鲜汁美香又甜,白猿背脊生绿毛。 「不好,山妖回来了!」 淫贼按着清溪小姑的白屁股忙活得正欢,洞口突然传来急切的警报声,阿二慌忙推开清溪小姑,忙不迭地套上裤子,众妇人哗啦一声散回了床内,或披着衣服,或扯着锦被,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清溪小姑一边用细帛擦拭着湿乎乎的胯间,一边淫声浪气地哼唱起了颇有地方特色的凤阳花鼓。 空手而归的白猿骂骂咧咧地飘进洞内,灯光之下,白毛泛着莹莹晶光,手中的双剑不知藏到哪里去了,阿二暗想:大概是又缩回到熊掌里去了吧! 咕咚,白猿一屁股坐在床铺上,将床铺压得吱呀乱响,众妇人无比胆怯地躲向一旁,白猿似乎没有了兴致,胯间的驴鸡巴可笑地耷拉着脑袋瓜,它冲几个老妈子模样的妇人道:「酒,酒,快给老子拿酒来,快!哼哼!」 「是,这就来了!」 仆人身份的妇人很快端来了酒罐,白猿接在手中,却没有像饮水那样,非常豪爽地仰起脖子,一饮而尽,它举起酒罐,试探性地呷了一小口,然后放下了酒缸,一边抹着嘴角,一边咒骂空照道:「这个小秃屄,功夫练得不错啊,老子愣没抓住你,今夜就算便宜了你,嗯,喝,喝,我还要喝!」 「老爷,」清溪小姑咬着阿二的耳朵:「看起来,山妖终于碰上对手了,看那表情,一定是没有占到便宜,鼻子都要气歪了!」 「是呀,是这样。」望着山妖气急败坏的样子,淫贼颇为自豪,感觉洞外的空照给自己壮了脸,使平安侯在妇人们面前更加傲慢了。 而清溪小姑接下来的话,一时间令阿二不知如何作答:「老爷,快给你老婆传话过去啊,让她乘胜追击,一举杀进洞来,救我们出去啊!」 「这,这,」淫贼吱唔道:「亲爱的,莫急,慢慢来!」 白猿嘴上一个劲地喊着喝、喝、喝,酒罐一次又一次地被举起,而实际上,阿二经过仔细地观察,发现白猿并没有喝下多少酒:山妖的功夫着实了得,酒量却不怎么样,表面看起来,还不如我这个对酒丝毫不感兴趣的人妖呢! 「哼哼,看我如何收拾它,」清溪小姑冲淫贼笑了笑,悄悄地站起身来,拍了拍阿二的肩膀,信步走向山妖:「大王,莫要一个人饮闷酒,这样会损伤身体的,来,贱妾陪大王夜饮!」 一贯善于察颜观色,投其所好的清溪小姑停止了哼唱,身披着薄衣,在烛光之下,浑身的细肉时隐时现,她满脸媚笑地来到白猿面前,手端着小瓷杯。 白猿大喜,呵呵地傻笑着,非常满意地给清溪小姑斟上一杯酒水,清溪小姑娇嗔的将酒杯递到白猿的嘴边,白猿咧嘴又是一笑,主动饮尽一杯酒水,然后,又给清溪小姑斟上一杯,这一次,清溪小姑细手一扬,将满满一杯的酒水倾倒进肚子里。 于是,淫浪的清溪小姑于傻乎乎的大白猿你来我往,频频干杯,数杯酒水下肚,白猿铃铛般的大眼珠旋转迟缓,无神地,却是直勾勾地盯视着清溪小姑,清溪小姑嘿嘿一笑:「大王,你又喝醉了!」 说着,清溪小姑抬起了三寸玉莲,对准白猿的小腹,咚地就是一脚掌,白猿好似一尊大石碑,在清溪小姑的踢踹之下,从腰部断裂来,轰隆一声瘫倒在床铺上,大床吱吱作响,仿佛行将坍塌。 降除山妖的机会终于来临了,阿二好不兴奋,一把掏出铜镜,不停地喊叫着空照,怎奈铜镜里哪还有空照的影子,阿二失望地叹息起来。 「揍它,」看见山妖烂醉在床上,众妇人纷纷从床上站起来,扳着面孔,挥着小拳:「揍它,往死里揍它!」 妇人们你一脚、我一脚,一只只小脚无情地踢踹着白猿,白猿仰面朝天,咧着大嘴,鼾声如雷,身子仿佛一块巨石,任凭妇人们拼命踢蹦,纹丝不动,似乎什么也没发生。 阿二建议道:「姐妹们,光踢有什么用哇,为何不找一把尖刀来,剖开它的胸膛,剜出它的心脏!」 说着,趁白猿再度烂醉,阿二跳下了床铺,翻腾着山妖掠来的物品,左翻右找,令淫贼哭笑不得的是,身材壮硕,体态巨大的白猿,却有着一颗孩童般的,喜欢玩耍的心态,掠来的物品五花八门什么都有,许多都是小孩玩具:风筝、毽子、陀镙、天津糖人、甚至还有货郎用的波浪鼓……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 淫贼一边嘀咕着,一边哗啦啦地翻腾着,各种玩具应有尽有,就是没有杀人的凶器,看见阿二还在胡乱翻腾着,清溪小姑说道:「没用,老爷,不用找了,找到也没有用的,此妖身硬似铁,刀枪不入,它喝醉的时候,我们已经试过不止一次了,无论怎样锋利的刀刃,一挨碰在白猿的身上,刃口立刻翻卷起来。」 「那,」阿二失望地踢着白猿乱纷纷的小孩玩具:「听说山里有毒草,你们谁识得毒草,何不采摘来,趁它喝醉的时候,可以混在水果里,让它误食啊!」 「不行,」其他的妇人说道:「此妖的嗅觉其极灵敏,莫说毒草,就是在密不透风的洞穴里,它也嗅到百里之外的气味,此妖对女人的气味最为敏感,也最喜欢女人的气味!夜晚,黑漆漆的山洞里,山妖抓住我们,只需用鼻子一闻,便知道我们是谁,从来没有搞错的时候!」 「有了,」望着乱蓬蓬的锦绸玉帛,阿二突然有了主意,他拣起一条玉帛,拧成绳状:「姐妹们,咱们把它捆在床上,再往它的肚子里灌酒,让它永远都是烂醉,然后,再找机会往它的嘴里塞毒草,你们看,这个办法可行否?」 「管他行否,」清溪小姑接过绳索:「只要还有点办法,都可以试一试!」 于是,淫贼带领着众妇人将成山的锦缎拧成绳索,紧紧地连接在一起,一道一道地捆在白猿的身体上。折腾了半晌,烂醉的白猿打了一个酒嗝,嘎嘣一声,阿二领着女人们费尽气力捆好的绳索。 白猿只轻轻咳嗽一声,又胡乱翻动一下巨掌,踢蹬一下巨脚,哗啦一下,又粗又长的绳索便松脱开,众妇人沮丧地叹息道:「唉,真是拿它没有办法了!」 「大师,」无奈之下,趁着白猿尚未醒来,阿二躲到暗处再次掏出铜镜,这次终于看见空照了,俏尼姑正在山巅上打坐安歇,淫贼悄声央求道:「山妖已经喝醉了,大师,机会难得,你快来啊,此时,只要进得洞来,山妖捶手可擒!」 「不,」空照让阿二以及众女人无比失望地摇晃着脑袋:「我可不想冒如此大的风险,山妖的底细我尚未探清,怎能冒然进洞!」 阿二握着铜镜正与空照嘀咕着,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辰,待酒精的作用失效后,白猿一骨碌爬起身来,它揉了揉眼睛,对刚才发生的一切似乎毫无觉察,只见他伸了伸狗熊般的腰身,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立刻精神倍增。 大白猿一脚踢开了散落在床畔的锦缎:「不行,老子还要找那个骚娘们算账去,老子一定要逮住她,封她做贵人!嗯,对,做贵人,小娘们虽然很是傲气,可是,非常有气质,我已经让她迷住了!不逮住她,我不甘心!」 闻香扔酒壶,白猿想尼姑。 春心何其荡,淫汗渗细肤。 芳颜冷似冰,屁股热乎乎。 倘若拥怀中,山妖无所图。 空照不敢冒然进洞,白猿却惦念着冷美人,醒酒之后,它又飘出洞外,抽动着大鼻子,在茫茫如烟的群山里找寻空照尼姑的踪迹去了! 「大师,山妖又找你麻烦去了,你可要多加小心啊!」看见山妖飞出洞外,阿二及时向空照报告,尼姑很是感谢,嘴上说了一番毫无用处的客套话后,又婉转地乞求阿二帮助她与圣上取得联系,把圣上诓出宫来,阿二苦涩地说道:「大师,我现在自身不保,哪来的闲情逸致与圣上周旋啊!」 「莫急,」空照安慰道:「平安侯,你先在洞内苟且,我一定会想办法搭救你的,我看见洞内美女甚众,疏果丰盈,山妖不在,你尽可享用啊,呵呵。等我得到圣上,一定救你出洞穴,同时,把洞内的美女都搭救出来,全归你所有!如何?平安侯,再帮我一次吧,呶……你看,洞内的物品真丰富啊,与圣上一样,这妖孽也是童心不泯啊!呵呵,平安侯,你把妖孽从各地掠来的玩具都一一展示给圣上,目的只有一个,只要把圣上弄活心了,走出皇宫来,咱们就算成功了一半!」 为了早日逃出妖洞,阿二得罪不起空照,在她的吩咐之下,只要白猿不在洞内,阿二便端着铜镜,对准北方,频频地呼唤着圣上的名字,然后,将洞内山妖从各地掠来的珍宝玉器、细绸缎帛、儿童玩具,一一展示给圣上,最令圣上着迷的,当然是一只不知属于什么种类,不仅能展翅高飞,还能变幻出美人来的大白鸟。 「平安侯,圣上终于出宫了!」 空照的目的终于达到,为了得到那只大白鸟,圣上不顾皇后的劝阻,兴师动众地御驾起征,直奔西南大山而来,听见这个消息,阿二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圣上此行,凶多吉少,大师,望你善待圣上!」 「哼,这还用你提醒,平安侯,再见了,我接圣上去!」 「大师,你走了,我怎么办啊,快点把我救出去啊!」 「淫贼,你再等几日,等我接到圣上,便救你出妖洞!」 「嗯,」无所不能、嗅觉极其灵敏的山妖也闻到了洞外的异味:「好象有大队人马从北方而来,不日将经过此地,嗯,哇,还有女人味,怎么得了,这可是一宗大买卖啊!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说完,山妖欣然飘出洞外,向着正北方搜寻而去,飘出不远,迎面看见了追逐多日,却始终没有弄到手的俏尼姑。 「嗷——」白猿冲着空照大吼一声,真乃不是冤家不聚头,山妖与空照又狭路相逢了:「小秃屄,看见大王,还是下跪臣服!呵呵。」 「妖孽,休要张狂,」俏尼姑冷冷地说道:「老娘今天有事,没有闲心搭理你!」 「呵呵,」一看见俏尼姑,白猿便淫性大发,胯下的驴鸡巴摇头晃脑,它将双剑闪出巨掌,张牙舞爪地扑向空照:「你还能有什么事啊,美人,还不与我回洞睡觉去!呵呵,我封你、你为贵人,呵呵!」 「滚,滚一边去。」空照机警地闪向一旁,想起圣上正在来西南的途中,空照心急如焚,途中凶险多多,像白猿这样的妖孽比比皆是,一旦圣上落入妖孽的魔掌,后果不敢想象。 想到此,为了尽快的摆脱白猿,空照绞尽脑汁,就是想不出一个理想的办法来,正在此时,空照无意中向云下望去,眼前一亮:「妖孽,你不是最喜欢女人么,你看,山上有两个女人,好像在采摘山果呐!嗯,怎么还有一只虎仔啊!」 「哦,」方才,山妖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俏尼姑的身上,经空照这一提醒,山妖向下望去,果然有两个年轻的女子,手拎着绿莹莹的果枝,一个身轻如燕,一个笨手笨脚,那不是别人,正是杨六女和珍珍。 在珍珍的怀中,还抱着一只虎仔,阳光映照,金光灿灿,甚是可爱。 「妖孽,还不把她们抓回洞去,慢慢享用啊!」 「呵呵……」山妖一声憨笑,一头俯冲下去,伸出巨掌,犹如老鹰捉小鸡一般,右手拎起杨六女,左手拎起珍珍,末了还不忘回头向空照道个别:「呵呵,美人,再见,我先把她们送回洞去,过一会就回来接你,呵呵!」 白猿拎着六女和珍珍,大难临头的珍珍依然抱着虎仔不肯撒手。 山妖一脸淫色地飘进云层里,一阵贼风夹裹着呛人的尘土气味,哼哼叽叽地拂向空照的面颊,尼姑心头一震:圣上的人马已经进得山来! 空照的推测完全正确,透过缭绕不断的薄雾,在群峰的夹缝间卷起漫天的尘埃,云雾飘散之处,但见旗幡招展,宛延在曲折迂回的山路之间,尼俏从云端俯瞰,长长的队伍犹如一条色彩斑斓的巨蛇,缓慢地爬行着。 空照一眼便看见圣上的御轿,她强捺着兴奋的心情,躲在云层后面,悄悄地向山下飘移,向圣上的御轿靠拢。圣上起驾,当然要兴师动众、再呼后拥了。 再多的兵士也不是尼姑的对手,不过,还是令空照有犯难之处:圣上好捉,可是,得手之后,如何脱身啊! 自己虽能腾空驾云,怎奈已经是出家之人,手中没有武器,对于来犯之人,只有躲闪和周旋,没有进攻的法术。一旦皇后驾着汗血马迎头扑来,必是凶多吉少啊! 「哦,呵呵,」尼姑正思忖着如何下手,得手之后如何尽快脱身,讨厌的白猿又傻乎乎地溜了回来,大脚掌踏着一片黑黝黝的云朵,白森森的身子在阳光的照射之下,闪烁着刺眼的光芒,远远地望去,活像是黑云层上的白色闪电:「呵呵,这么多人马啊,都带了什么宝贝啊!呵呵,我要发财了!」 白猿磨擦着大熊掌:「美人儿,等我收了他们的宝贝,你就跟我一起回山洞吧!宝物全都归你所有,我一件也不要,呵呵……」 乌云突然掠过,蛇行在群山之间的队伍立刻警觉起来,纷纷抬头凝望,指指划划,大概是猜测:要来雨了! 「妖孽,」尼姑瞪了白猿一眼,计上心来:「不要再闹了,咱们讲和吧!」 「嗯,」白猿色迷迷地瞅着空照「是啊,我们早就应该讲和了,我们不要再打了,跟老子走吧,做我的女人,服服帖帖的侍候我,我不会亏待你的,我要封你为贵人!呵呵!」 「呸,臭美,不要脸!」俏尼姑冷颜泛红,撅着小嘴:「你别做白日梦了,妖孽,我且问你,下面人山人海,难道,你都要抢进洞去么?你的洞塞得下么,你养活起这些人么?」 「嗯……呵呵!……」白猿很是坦诚:「老子只抢女人,我对臭男人不感兴趣,并且,我的鼻子也只能闻到女人的气味,别的什么也闻不到,呵呵,我只要女人……」 「妖孽,」空照问白猿道:「你可知道是什么人马由此经过?」 「不知道,管他是谁,我只对财宝和女人感兴趣,无论谁由此经过,财宝和女人,统统留下!」 「男人呢?」俏尼姑问道,白猿不以为然地摆摆手:「男人的不要,统统的滚蛋!」 「那好啊!」俏尼姑建议道:「所以我才说,咱们讲和吧,你只管抢你的财宝和女人,我只要一个男人,一个男孩子,如何?」 「嗯,只要你别跟我争财宝和女人,这一次,我可以放过你,不过,以后,再让我碰上你,我还要逮住你,我一定要得到你!」 「妖孽,你还挺痴心啊!可惜,你是永远也得不到的!」空照以怂恿的口吻道:「妖孽,你看,那不是女人么?快去抢啊,还傻怔着干什么啊!」 「女人,女人,呵呵,女人好哇,我最喜欢!」 白猿正与尼姑调笑着,一经空照的提醒,立刻瞪起圆铃铛,队伍之中,有一个满身戎装的芳龄女子骑在棕红色的战马上,白猿一声淫笑,拍着巨掌,乐合合地扑将而去:「美人,美人,呵呵,会骑马玩刀的美人,我更喜欢!」 一片乌云从头上掠过,发散着令皇后作呕的,山猴特有的臊气,一种不祥之兆涌上心头,皇后不自觉地惊呼起来:「不好,有妖怪。」皇后一声大叫,机敏地勒住了马头,冲着乌云抽箭便射。 且说那白猿皮硬如铁,刀枪不入,细细的铁箭,更是不在话下,弹在白毛之上,当啷飞向一旁,白猿依然圆瞪着大铃铛,连眨也不眨一下:「呵呵,美人,我来了!跟我回洞去吧!」 「妖怪来了,快上啊,保护圣上和皇后!」 队伍一片混乱,忠诚的士兵奋不顾身地冲向白猿,但这完全是徒劳的,白猿也懒得理睬他们的,他的心思全在皇后身上。 只见白猿嗷嗷地淫叫着,抬起大脚掌,很不耐烦地踢踹着蜂拥上来的士兵,脚掌所踢之处,犹如秋天割麦子,哗啦啦地一片一片的翻倒在地,继而便是痛苦的呻吟声:「我的妈妈哟,疼死我了……」 「我的奶奶啊,我的肋骨给踢折了!」 「……」 弓箭无效,皇后又抽出宝剑直刺白猿的胸膛,白猿咧着大嘴,也不躲避,展开双臂,直扑皇后:「呵呵,我来了,快跟我走吧!」 剑锋刚刚顶在白猿的胸膛,立刻断为两截,绝望之下,皇后双腿夹紧马肚,汗血马扬起前蹄,准备做飞天之壮举,不过,晚了,来不及了,说话间,白猿已经扑向皇后,巨掌牢牢地按住皇后,士兵们全然忘记了恐惧,前仆后继地冲向白猿,又一队队地倒在皇后的马下。 「表弟,」趁着这空前的混乱,趁着众士兵全力保护皇后的当口,空照乘虚飘进圣上的御轿里,看见外面妖魔横行,少年早已吓得筛糠不止,尼姑深情地拉住圣上的手:「圣上,不要惊慌,有表姐在此,圣上定会安然无恙!」 「姑姑呢,」圣上哪里还认得所谓的表姐,他极不自然地抽回手来,一脸困惑地问空照道:「我的姑姑呢,是不是被妖怪抓走了!」 「不要管她了,」尼姑撩起缦帘,轿外正战得火热,空照暗喜:「表弟,快跟姐姐走,免得被山妖所擒!」 说着,空照手挽着圣上,身子一跃,嗖地飞向空中,圣上转过头来,一眼看见挣扎在白猿巨掌之中的姑姑,顿时号滔大哭起来:「姑姑,姑姑,都怨朕不听姑姑的劝告,任意胡来,落得个如此下场,姑姑,山妖,快快放了朕的姑姑,朕免你一死,呜呜呜,呜呜呜……」 西南妖洞有魔器,诱得圣上来儿戏。 自古玩物多丧志,不要江山和社稷。 「骚尼姑,秃娘们,」看见空照掠走了皇侄,自己又落入山妖的魔掌,皇后明白了一切:「原来都是你搞的鬼,把皇侄弄得疯疯癫癫,死活要到西南蛮荒之地来找什么魂!」 「哈哈哈,」空照拽着圣上,越飘越高,看见圣上吓得双腿战颤,尼姑安慰道:「表弟莫怕,有姐姐在此,保你绝对安全!」 说着,空照紧紧地搀住圣上的手臂,又冲皇后大笑道:「亲戚,你过奖了,我一个弱女子可办不成这种大事情,此事的成功,全都仰仗各位相助,呶。」尼姑冲白猿呶了呶嘴。 皇后骂道:「出家之人,不专伺佛祖,却与妖孽狼狈为奸,坏我天朝社稷,你就不怕死后下地狱么!妖女!」 「嗯,呵呵,」听见空照和皇姑的吵嚷声,白猿似乎听懂了些什么,他向上抬了抬手臂,冲皇后道:「怎么,美人,原来你是皇后,呵呵……好,好啊,以后,就给老子做洞后吧,呵呵!哎哟,哪里还有女人,我要,我要,我全要。」 山妖一眼看见了四娘,立刻俯冲而下一把提在手中:「呵呵,虽然老了点,不过,瞅着还挺有味道的,走吧,跟老子一起走吧,呵呵!」 「哈,」看见山妖一手提着一个女人,空照兴灾乐祸地大笑道:「骚娘们,真没想到你也会有今天,平日里趾高气扬,作威作福,今天,你就到妖洞里发号施令去吧,你不要伤心,不要泄气,你不会寂寞的,妖洞里还有你的老相识,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淫贼,你亲手册封的平安侯,哈哈哈,圣上大驾能光临此地,你能荣幸地做上洞后,全都是平安侯的功劳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平安侯,」空照的话差点没把皇后气死,白猿却听得糊里糊涂,它拎着皇后和四娘,一脸困惑地望着俏尼姑:「什么,什么,老子的洞里还有别的男人,他是何人啊?」 「妖孽,」俏尼姑面带嘲弄地望着白猿:「傻货,蠢驴,贪婪无厌的妖孽,一天到晚光顾着往洞里抢了,财宝成了山,美女摆满了床,洞内又湿又潮,财宝都快烂光了,变成粪土了。而女人呢,虽然抢了满洞的女人,却让别人给玩了,妖孽,你这通身的白毛,咋出现绿点了啊!」 「什么,什么,你胡说什么!」听罢俏尼姑的话,白猿气得哇哇大叫,巨掌不停地颤抖着:「谁玩的女人了,我跟他没完,我要把他撕成碎片!」 「妖孽,你在这里跟我瞎嚷嚷有什么用哇,」空照继续勾火:「你回洞好好地查一查,一切便会明了,呵呵,别整天老子,老子的;大王,大王的。已经做了王八,长了绿毛,自己还不知道呢,嘻嘻!」 「啊,气死老子了,」无意之中就当了绿盖王八,白猿气得火冒三丈,它拎着皇后和四娘,骂骂咧咧地飘回妖洞,进得洞内,将皇后以及四娘往地上一丢:「他妈的,谁是平安侯,谁让我做了王八,给我站出来!」 正在安慰着珍珍的阿二,看见皇后扑通一下倒在地上,妈啊一声跳了起来,双眼直直勾勾地盯着皇后,皇后忿忿地骂道:「奴才,瞅我作甚,这都是你做得好事啊!」 「皇后恕罪,」阿二怔了半秒钟,双膝一软,咕咚跪倒在皇后的面前,梆梆梆地磕起了响头:「奴才万死,皇后,这怨不得奴才啊,都是那空照施了妖法,奴才奈何不得,才让圣上、皇后遭此大难啊,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嘿嘿嘿,」从阿二的怀中,传来空照的浪笑声,皇后一把掏出铜镜,空照立刻浮现在镜面上,手拉着愁眉苦脸的圣上,因过度的喜悦,脸上笑开了花:「骚娘们,终于见到你的贤臣了,你们好生的聊聊,我跟表弟休息去了,嘿嘿嘿嘿……」 「啊……」白猿一把夺过铜镜,空照冲白猿使了一个眼色:「呶,就是他,对,就是跪在皇后面前磕头请罪的那人,他就是平安侯,给你戴上了绿帽子!」 「啊,」白猿听罢,扔掉铜镜,伸过巨掌将阿二拎了起来,高高地举在半空中,怒目圆瞪:「好啊,你敢给我戴绿帽,让我当王八,看我如何收拾于你!」 白鸾展翅喜讯传,仲夏时节过大年。 淫贼逃生化泡影,山妖请客大团圆。 六女性野正合意,皇姑休得再弄权。 珍珍悠然玩芝草,柳暗花明写新篇。 (第五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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