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编蜗居H版》56-60
fu44.com2014-08-09 11:29:31绝品邪少
56 海藻坐在办公桌前整理文件。桌前突然站了个影子。 抬头一看,她脸立刻变色,赶紧站起来。 对面是宋思明的老婆。 宋太上下打量海藻,半天不做声。海藻紧张得手里汗都出来了。宋太突然温和地笑了一下,轻轻说:“原来是你。我们见过。” 海藻没敢接话。 “我在外面等你,你出来一下。”说完,宋太步出办公室。 海藻心底跟长了草一样的慌。这可怎么办呢?她怎么来了?她知道不知道啊?宋知道不知道啊?我要不要出去啊?她会不会带人来毁我容啊?她会不会叫人当街扒光我的衣服啊?我要不要给宋打个电话呀?海藻六神无主。 想了半天,她决定给海萍去个电话:“姐!你能不能到我办公室来一下?我这出了点麻烦。我有点怕。” “出什么事了?” “宋的老婆来了。” “你等着,我马上就到。我打车去!你先拖她一会儿。” 海藻磨磨蹭蹭走到电梯口,看宋太在等她,四下观望一下,似乎没见带帮手来。海藻保持距离低声说:“您有什么话就在这说吧,我还要上班呢!” 宋太又轻轻一笑说:“你这个班,我看也是可上可不上的。你是不是害怕了?” 海藻不答。 “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我就是想和你聊聊,咱们到楼下的咖啡馆坐坐。” 海藻跟着宋太进电梯,依旧保持安全距离,又跟着她进了咖啡馆。 “我要柠檬茶,你要什么?”宋太跟服务员吩咐。 海藻低头答:“我什么都不要。” “给她来杯咖啡。” “什么咖啡?”服务小姐问。宋太愣了,心想咖啡就咖啡,怎么还有什么咖啡呢?思考了一下答:“随便。”小姐一看气氛不对,迅速退下。 宋太并不说话,一直在研究海藻。海藻吓得不敢抬头,心想:“海萍什么时候来呀?万一她在这里骂我,我该怎么办呀?我可千万不能哭啊!我这一哭气势上就短了。还有,真不该跟她到单位附近的地方,万一闹事,以后不要混了。”海藻的心七上八下。 “郭海藻,郭小姐。” 海藻迟疑着点头。坏了,她搞不好在确认会不会泼硫酸泼错人,我不该点头的,万一她抬手,我就赶紧把桌布掀起来,好歹挡一挡。对!我要紧盯她胳膊有没有什么动作。 “可惜了。”宋太又说。 海藻嘀咕,什么可惜了?说我这张脸蛋马上就要可惜了?NND,以后出门,我要准备个铁面罩,像我这样一个地下工作者,怎么能没有一点防护呢?尤其现在身份暴露的情况下。 “郭小姐,你这么风华正茂,和他在一起,真的可惜了。”宋太保持着面部表情的微笑。“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他这一生,不说一句废话,不干一件错事。所有的人或事,都是他棋盘上的棋子。像我这样的,作为一颗棋子也就罢了。可你还年轻,你太可惜了。” 哦!原来是假意劝退的,当我是白痴。你以为说两句他的坏话,我就信你了?海藻虽然不抬头,心却像奔腾电脑般高速运转。 “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我想您误解了。” “呵呵,你不必遮掩了,他全都告诉我了。包括你们做了些什么,说了些什么。他需要你做他的门面,我也认可了。但有一点你要明白,他是不可能与你有结果的。他对你,不过是逢场作戏。他不会娶你,也不会给你任何承诺。他需要你当门面的时候,你就得在那杵着。他不需要你的时候,你就要适时告退。如果以后再有其他的门面什么的,你也别抱怨别生事。应该说的,我现在已经都跟你说明白了,你要想清楚。” 海藻的心哗啦哗啦地如砸破的钢化玻璃般碎成细渣。海藻不做声。 “作为虚长你几岁的女人,我好意劝你一句:还是不要拿青春赌明天了,他什么都不可能给你,到最后,吃亏的是你自己。” 海藻忍住胸口的气和眼泪,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她的牙齿止不住地打颤:“谢谢你的好意,我从来没把未来押在什么人身上,我很快就要结婚了,我有自己的爱人,你又如何知道我不是逢场作戏?你的丈夫是不是爱你,你心里清楚。请你不要因为得不到,而将怒气发到我这里。” 宋太依旧淡淡一笑,毫无怒相:“该得到的我都得到了。爱我的丈夫,可人的女儿,应有的社会地位和尊重。女人到我这个年纪,活得这么舒畅的,不多。 我没任何怒气,我倒是很同情你,希望你能在我这年纪上,也能拥有与我一样多的东西,而不是像过街老鼠一样出门小心翼翼。希望你以后的丈夫在知道你这段不堪的历史之后,依旧把你当成宝贝。你好自为之吧!“说完,拎了包走了,在桌子上丢下100元钞票。 海藻的手机响,电话那头海萍的声音:“你在哪?我在办公室里没见到你。” “我在楼下的咖啡厅。” 海萍匆匆推门而入,看见海藻一个人孤独坐在角落,赶紧迎过去。海藻的眼泪一滴一滴掉下来,可怜巴巴地喊了声:“姐……”然后抱着海萍痛哭。 海藻不停哭泣,一看就知道受了惊吓和委屈。海萍拍着她问她俩人说了什么,她坚决不回答。海萍拿起桌上海藻的电话就走出门去。她搜索到那个“宋”字的号码,拨了过去。 宋思明正在政治学习,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他掏出一看是海藻的电话,连忙悄悄走出报告室,去了厕所。“海藻!什么事?” 电话另一头海萍的声音传出:“呃,我是郭海萍,我和妹妹在一起,刚才,你爱人来找过她,她现在情绪很不好。我觉得吧,她们俩没什么见面的必要,你说呢?” 宋思明的心咯噔一下:“我知道了,你劝劝她。” “改天有机会,我想和你好好谈谈。” “改天吧!我现在在开会。” “那好,不打扰了,再见。” 宋思明推掉晚上的应酬,下了班直接回家。家里一个人都没有,宋思明打了老婆的手机:“你在哪儿?” “哦!我陪婷婷补习去了,得过一会儿才到家,你等我回去做饭。” 宋不说话,把电话挂了。 过了很久,老婆带着女儿有说有笑地回来了,看女儿在边上,宋忍住话没说。一家人吃完了饭,宋把女儿打发回房间做功课,然后拉着老婆进屋,压低声音说:“你去找她了?今天?” 老婆漫不经心地一边擦护手霜,一边说:“是啊!” 宋心头怒气开始升腾:“为什么去?” “我会会她,看她是怎样的三头六臂。说实话,很普通,不符合情人的审美标准,至少没胸没腿没媚劲,就皮肤白点儿。” 宋压着怒火,开始压指关节。当他把关节压得咯吧咯吧响的时候,其实就是在疏导怒气。“你去找她,到底有什么目的?”宋的语气并没有失去平和。 “哦!纯粹的好奇,没什么目的。我原先挺可怜她的,觉得这样一个小姑娘,将青春搭进去很可惜。不过现在发现我实在是太老了,老到完全看不懂现在的女孩子。事实上,人家根本不以为意。我劝你,还是要小心玩火,别到最后烧到自己。她都跟我说了,有自己的爱人,今年要结婚,对你不过是逢场作戏,你心里有个数就行了。” 宋思明的心也开始裂成碎片了,他依旧平静地说:“我早就跟你说了,都是逢场作戏。” 第二天一整天,宋思明都坐立不安,几次想给海藻去电话,都因为工作忙碌,跟着上头来回跑而没有时机。到下午临下班时,终于抽空给海藻去个电话:“我晚上要见你!你在公司等我,我接你。” 海藻眼眶又红了,回一句:“不见。”可惜,话筒里已经是滴滴滴了。她呆坐着想了一会儿,在MSN上给小贝发消息:“我今天晚上临时有应酬,不能回去了,你自己做饭吧!” 宋思明直到夜幕低垂,华灯绽放以后才给海藻去的电话。海藻一上车,宋思明二话不说就开着车把海藻带到郊外的别墅。他们的车后,一直跟着一辆出租车。 宋思明挟持着海藻一路奔上二楼,反手开了灯,任海藻不停反抗。宋思明把海藻丢进沙发里,恶狠狠地指着海藻说:“你!你!你对我逢场作戏!你! 你!你要结婚!你!你有爱人是吧!我今天就做给你看看!“ 宋思明此刻已经没有往日的柔情,就先变了一个人似的,低吼着:“我就让你逢场作戏!”凶狠的把海藻一把摔到床上。 海藻被摔的象散了架子,无助的斜躺在床上。大腿分开,时尚短裙下现出黑色的性感内裤。 宋思明急速的扒掉海藻的真丝衬衣,看到那对自己又熟悉又贪恋的乳房撑得乳罩高高挺立。宋思明大嘴粗暴的直接拱进乳沟,咬向了海藻坚挺的乳房。 双手急切地摸向海藻的裆部,卷起时尚短裙,隔着裤子,用自己挺立的下身发疯的猛烈撞向海藻的阴部。 “啊!宋大爷,你别,别这样啊!啊!你怎么这样啊!” “我叫你给我逢场作戏,好!我就作戏给你,作个够,给你作个够!”宋思明发疯的,如发情的雄狮般更加猛烈地冲撞着海藻的下身。 “啊!不要!放开我!人家才没有逢场作戏啊!逢场作戏是你老婆讲的!” 海藻一边哭泣着,一边用力地搥打宋思明的胸膛,不过她所做的,只是无谓挣扎,和白白的浪费气力。 海藻默然流泪,泪水大量下滴,双手推搡着宋思明,在宋思明的身下发出低低的呻吟,柔弱无力地将娇艳的脸庞扭到了一边,乌黑的波浪长发散乱铺撒床上。乳白的床罩和雪白的女人体被乌黑的秀发衬托得更加耀眼,宋思明仿佛受到莫大的刺激,急不可待地褪下自己的裤子,掏出家伙直奔海藻的三角区挺进。宋思明下边的家伙立刻腾楞崛起,象发情的雄狮扑上去。海藻扭动着下身,紧紧的阴唇抵挡着阴茎的入侵。 宋思明脸部扭曲,血脉勃张,似乎要将海藻吞下去,海藻的两个乳房似乎已经不够他挥霍了。宋思明抱着海藻在床上翻来覆去折腾,抚摩,抓弄,亲吻,撕咬,浓烈的男人气息遍步全身。海藻感觉自己的全身被亲咬了个遍。 海藻实在忍受不了了,跟着疯狂起来,口中喃喃的哭着叫着:“宋大爷,呜呜呜……你轻点!别咬了,奶奶咬的疼啊!啊!呜呜呜……你轻点呀! 别咬啊,大爷!“ 海藻下面已经感觉到有硬硬的家伙顶住自己的阴部,虽然还没有进入,却觉得一种无限的刺激快感。 宋思明勃大粗长的阴茎上下来回寻找着传说中的桃源仙洞,寻找那种自己梦中消魂的感受。突然觉得有洞口塌陷的感觉,“扑哧”腰部向前一挺,蘑菇一般的龟头被阴唇包围了,宋思明粗壮的家伙终于插入女人的阴部,这是宋思明已经熟悉的地方,宋思明已经数不清在这里进进出出了多少次了,可是每次还是无比兴奋刺激。 宋思明肆意的舞动家伙搅动女人的阴道,仿佛要征服一块阵地。头深埋进女人的胸里,任意的撕咬着葡萄一样的乳头,撕咬着吸吮着滑腻坚挺的乳房。 海藻哀怨的呻吟哭泣着:“啊!呜呜呜……宋大爷,别,别这样啊!你咬死我了,呜呜呜……要搞死我了!啊!” 呻吟声换来的是更加猛烈的蹂躏,一会,海藻身上就现出了淡淡的浅红印记。宋思明摸着海藻丰盈的后背,海藻长筒丝袜细滑的刺激着宋思明的大腿。 他亢奋地使尽全力挺进海藻的阴道,每下似乎要将海藻顶开两半,要把整个身子挤进海藻的下体。这强烈的亲吻和顶入,让海藻压抑的情欲迅速升腾。 男人下身始终插在她的阴道里,无度的索求着。每一次都冲击到她的隐秘深处,传来一波一波的刺激。 海藻哭泣着:“呜呜呜……宋大爷,别啊!呜呜呜……你干嘛这么凶呀!呜呜呜……嗯!嗯!嗯!啊!嗯!” 但是宋思明依然没有停止进攻,疯狂地撞击着海藻的阴道,耳边只听见肉体拍击水面的扑叽扑叽声,海藻的泪水、淫水都流淌到了床上。 海藻强忍着被折磨,哭泣中夹杂着阵阵快感。嘴里咬着自己的一绺头发,目光散乱,泪水满面,呓语连连。 宋思明双手狠抓着海藻的双乳,自己的臀部拼命的向前挺送,速度越来越快。 海藻泪流满面的双手抱住宋思明的头部,象对孩子一样,将乳房向宋思明的嘴里送着。双腿勾住宋思明健壮的腰部,似乎要把宋思明连阴囊一起吸进自己的阴道。 宋思明急速的抽动着,双手抓着海藻的大腿、后臀,指尖深深地掐入皮肉。 听着海藻的呻吟,看着身下无边的春色,黑色的衣裙、披散的长发、雪白的皮肤、娇喘的红唇,交织在一起,刺激着他兴奋的神经,鼓舞着他猛烈地在海藻阴道里抽插。下体传来海藻阴道柔软的肉壁包裹的感觉,象一张小嘴吸吮着他的阳具,让他充满快感,难以忍受。海藻的阴道真是好啊,每次都紧紧的,就象自己第一次占有她时一样。而且自己也越来越留恋这个女人的身子了。 但是随着海藻胯部的迎送宋思明抽插的越来越激烈,突然觉得臀沟一阵酸麻,一泻如柱。虽然只有不到十分钟,宋思明却觉得好想作了一生。 “啊!啊!”终于宋思明火山喷发了,随后是短暂的死寂。 海藻先是低声哭泣,再后就眼泪奔流而下,无声流泪。宋思明带有发泄性质地折腾海藻,直到一动不动。海藻哭得精疲力尽,胸口脖子上是被宋思明发怒时吸的红印。她就那么瘫着,一动不动。 宋思明醒过神来,给海藻盖上被子,抱着海藻不出声。过了好久,他才说:“海藻,我的心都碎了。” 海藻又开始哭,反手抱着他说:“你为什么要那样说我?为什么?” “你是我的,我喜欢你!” “男人只是这样才表示喜欢吗?”海藻无力地问,哭泣着的声音更加沙哑了。 宋思明心疼又怜惜地摸着海藻的头发海藻的背说:“我早已经不是我自 己。对不起,海藻,对不起。“说完,非常非常温柔地在海藻身上的红印上亲一亲,”海藻,我无法不爱你。“ 海藻哭着说:“你根本不爱我,你只爱你自己!我不过是你的一个棋子! 因为你,我才要忍受别人的唾弃!“ 宋思明把手压在海藻的嘴上,亲吻她的脸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保证,我会用我的一生保护你,不会让你受委屈。” 海藻哭累了,沉沉睡去。宋穿上衣服,坐在她身边安静地守着,不时试探她的额头,摸摸她的手。等海藻睁开眼睛,发现已经是午夜1点了。她弹簧一样惊恐地坐起,迅速穿好衣服往楼下奔去,边奔边喊:“天哪!太晚了!” 宋思明赶紧跟着出去发动汽车。别墅的铁门缓缓打开,汽车往门外行驶。 突然,宋思明一个急刹车。车灯前面,是满脸写着伤痕和痛苦的小贝。海藻的头突然开始暴疼,无法自制。 “天哪!”海藻呆在那里。 宋思明也不动弹。 小贝的眼神痛到可以将海藻侵蚀,体无完肤。小贝就那样站着,看着车窗后面的海藻,然后默默地,孤独地离去。 57 海萍晚上下课后,Mark拦住她,送给她一个包着漂亮包装纸的礼品盒。 海萍很诧异,问:“这是什么?” Mark说:“帽子。你不穿帽子。冬天冷,我想你是头疼的,送给你,是一个谢谢。” 海萍大笑,说:“我们说戴帽子,不说穿帽子。我们说‘你会头疼` ,不说你是头疼的。” Mark就感到很奇怪,问:“你不是说wear是穿吗?为什么帽子不是穿呢?” 海萍说:“我们习惯说穿衣服戴帽子啊!你问我为什么,我也不知道。” Mark又问:“那你告诉我,什么用穿,什么用戴呢?如果是鞋子,用什么?如果是手表用什么?如果是眼镜用什么?” 海萍把她能想到的都用笔写下来,让Mark去背。她明显看出Mark一头雾水。回家的路上海萍还在琢磨这个事情,怎么跟老外解释穿和戴的区别呢? 晚上海萍坐在厕所马桶的盖子上洗脚,旁边苏淳在刷牙。海萍问:“你说,穿和戴有什么区别?为什么我们平时有时候说穿,有时候说戴呢?” 苏淳说:“习惯用语啊!很多习惯用语,你很难跟老外解释的。我们就这么说的,没道理。要不,英语里的in、on、at、of,我们为什么老分不清呢?人家就是这么说的。” 海萍还在琢磨,她说:“不行,如果你这样教学生,就不专业,不系统,让人觉得语言没有标准。我一直跟Mark鼓吹中文是最科学的语言和文字,因为非常精练。英文得背十几万个单词,每个东西都有不同的发音。但中文就很系统,一看字形就猜出个大概。可如果我解释不通,他不会信服的。” “那你就跟他说,穿是大件,戴是小件。” “可袜子算大件还是小件?” “这个……” 苏淳躺床上翻书,海萍还在旁边的梳妆台上翻字典,“字典上也没这个解释。我下次去,怎么跟Mark说呢?”海萍深陷其中。 “唉!就俩字儿,你花那么多时间干吗?多着眼大处。” “不是,这个问题不解决,那个日本孩子又来问,我不是每次都尴尬? 哎!对了,你发现没有,用穿的对象都很重要,用戴的对象都不太重要。比方说,你不穿衣服就出不了门,不穿裤子就出不了门,冬天不穿袜子就出不了门,但帽子、项链、眼镜、手表,都属于附属品,不是每个人都必须拥有的装备。是吧?“ 苏淳琢磨了一下,好像是这么回事。就说:“要不,穿是一种生活必需或者是礼仪必备?戴是一种锦上添花?哎!那你说,戴套套怎么解释?这要是不戴,就不能干革命啊!这算不算生活必需?” “去你的!讨厌!我先试试这么跟他说。等下次他再碰到类似问题不能解决的时候,我再想对策。我告诉你一个奇怪的现象,老外学中文吧,特好钻牛角尖。很多平时我们根本不会在意的问题,他们总想知道是为什么。看起来很浅显的问题,甚至根本不成为问题的问题,被他们一问,就觉得很难办。” “这就是语境。” “告诉你一个好玩的事情。你猜,英文衣服穿反了怎么说?” “那我哪知道啊?这根本就是八级考试嘛!” “叫insideout。上下反,叫upsidedown。你想不到吧?居然这么容易。里面的出来了,上面的下来了。那天我跟他说opposite,你的衣服opposite,他愣好半天。哈哈……” “老婆现在很厉害啊!这种生活用语,大约只有在生活中你才能接触到。 我们考的科技英语,没人教这个。“ “嗯,我现在觉得,照这么下去,我很快可以进国际大公司了。语言是一种工具,只有在你需要用它的时候,才突飞猛进。平时不用光为考试,还是不会说。” “睡吧睡吧!你现在一天最少有10个小时在搞你的英语,剩下的时间就是陪儿子,我都快被你遗忘了。” 海萍恍然大悟地赶紧往被窝里钻,边钻边嘻嘻直笑:“你要不要穿套套?” 苏淳坏坏的笑着:“我才不要穿套套,我要穿入你下面的小洞洞!” 说着苏淳伸手除去了海萍的睡衣,紧包着海萍下体的是一条带蕾丝边的黑色半透明内裤,内裤中间包着她阴阜的地方高高隆起,从内裤点缀的花纹间隙里,苏淳可以清晰地看见里面浓密的阴毛。 苏淳的手指沿着蕾丝边伸进海萍性感的内裤里,慢慢地向内延伸,最后停在海萍双腿中间那片已经微微湿润的芳草地上,然后温柔地褪下了她的内裤,现在,苏淳怀里的美丽少妇已经一丝不挂了,海萍充满肉感的美好身体全部裸现在苏淳面前。 苏淳的手和舌就好象烧红的烙铁,抚到海萍哪儿,哪儿便燃烧起来。海萍纤细的腰肢在苏淳身下激烈地扭动着,象跳动的火苗。苏淳的脸贴着海萍浑圆的双臀,用双手温柔而坚决地分开海萍的腿,海萍最隐秘的桃源秘道立刻全部暴露在苏淳的眼前,只见在她那片浓密芳草覆盖的中心,肉红色的两扇蓬门已经微微开启,苏淳十分轻柔地用舌尖舔弄着海萍大腿的内侧和根部,那里温暖而又甜蜜的气味让苏淳心摇神驰。 苏淳故意先不碰海萍诱人的三角地带的中心,只是用鼻间滚烫的呼吸袭击它,被苏淳压在身下的海萍仰着头,双眼迷朦,双腿摇晃,嘴里发出勾人心魄的低声呻吟。 苏淳的温柔抚弄已经融化了海萍内心那一丝儿最后的羞怯,她身体的全部敏感器官都被苏淳的温柔唤醒了,海萍柔软肉感的身体象琴弦一样在苏淳身下被苏淳随意地拨弄着。 身下的海萍腰部上挺,弓起脊背,但接着又无力地倒下,苏淳顺着海萍的玉腿内侧向下吻去,一边用双手不住地按摩海萍白皙而丰满的肉臀,当苏淳的嘴唇沿着她光滑的大、小腿向下碰到海萍纤细的脚踝时,海萍的反应就如同遭到电击一样的开始颤抖,真没想到这儿竟然也是海萍的敏感区,她嘴里的呻吟更大声了。 海萍强烈的反应勾起了苏淳更大的兴趣,苏淳索性起身下床,站在床尾,用手轻轻举起海萍的一条腿,把海萍的脚趾温柔地含进嘴里吮吸。遭受如此连番攻击,海萍忍不住激动地翻过身来,双手环抱胸前,按着她自己正在逐渐变硬发胀的双乳,脸上满是迷醉的表情。 苏淳慢慢脱下内裤,男性雄壮的裸体展现在海萍面前,苏淳胯下的的肉棒昂然挺立,粗大如柱,坚硬如铁,散发着滚滚雄性的热力,此刻对于海萍,它仿佛就是国王的权杖,仰躺在床上的海萍展开她美丽的桃源蜜穴,等待着苏淳雄伟的“权杖”占有她的那雷霆万钧的一击。 海萍的身体象是被苏淳吸了起来,她用莲藕一般的玉臂环绕着苏淳的身体,滚烫的脸贴在苏淳的胸膛上,苏淳的肉棒深陷入海萍的乳沟中间。不堪忍受这难耐的挑情,海萍动情地抚摸着苏淳结实光滑的臀部,同时感受着胸前苏淳阴茎的火热坚硬和那一跳一跳间流露的无比的冲动。 苏淳俯下身子亲吻海萍胸前那对柔软高耸的乳房,海萍的乳房此时就如一只丰梨,和她纤细的腰肢形成强烈的对比,苏淳的舔弄、吸吮使海萍峰顶那对嫣红的乳头更加骄傲的挺出,仿佛受到上空强大磁力的吸引。 海萍把她自己的身子用力向后舒展着,大腿弯曲着举在空中,尽情地承受着苏淳的爱抚。苏淳用力抱住海萍肥美的臀部,使它更贴近苏淳的下身,然后分开海萍珠圆玉润的双腿,让它们夹住苏淳的腰,海萍的上身愈来愈向后仰着,乌黑的柔发铺在床上,绯红的俏脸上满是汗珠。 苏淳猛的抱起海萍那青春而又富有弹性的肉体,和她一起倒在床上,夫妻俩紧紧地抱在一起,脚、大腿、臀部、胸和脸都融化在一起。苏淳一面抚摸着海萍光滑柔软的皮肤,一面亲吻着海萍,苏淳的舌尖再次从海萍的脸颊开始,沿着海萍曲线优美的身体一侧,一直亲吻到海萍那可爱的小腿,再沿着另一侧向上吻到海萍三角地带茂密草丛中那迷人花瓣的中心。苏淳忘情地吮吸着从海萍的桃源里流出的爱液,又舔弄着滑过海萍平坦温润的小腹、激涨坚挺的乳头和她光滑细长的脖颈。 海萍如玉般的双唇寻觅着,终于找到了苏淳的嘴唇,就再也不放地紧紧亲吻着。与此同时,海萍那震颤不已的美丽肉体开始不停地和苏淳雄伟的身躯蹭动起来。海萍两腿大张,激动得弓起腰来,高耸的胸部不停的起伏着。 那一刻苏淳感到身下仿佛铺满了厚厚的、软软的羊草,耳边呼呼响起了田野吹来的暖洋洋的轻风,而海萍下身桃花源里的花心仿佛就是宇宙中的黑洞,强烈地吸引着苏淳将自己完全投身其中。 苏淳火热粗壮的阴茎顶在了海萍的桃源洞口,跃跃欲试,马上就要闯关夺隘,直捣龙门。而海萍桃源洞口鲜嫩的花瓣也已微微分开,含住了苏淳阴茎锐利的前峰,似乎也在企盼苏淳的雷霆一击。 苏淳嬉戏着,“老婆,我来穿洞洞了!”随之大龟头轻轻地拨开海萍覆盖在桃源洞口肥厚的花瓣,藉着她阴道里分泌的湿滑淫液,腰部用力一挺,粗壮的大肉棒向前一挤,用力穿进了海萍早已泛滥不堪的嫩穴。 身下的海萍“啊……”的一声长叹,一种释然和解脱感油然而生,她只觉一股酥酥、麻麻、痒痒、酸酸的感觉,夹杂着肉欲满足与失贞羞惭的复杂心情,随着苏淳阴茎的插入从她的心里冒出来,然后向四肢蔓延。 因为前戏充分,海萍的整个阴道都濡湿而润滑,加上苏淳的激动和紧张,苏淳这用力一插,居然直接顶到海萍桃源深处的花心。苏淳感觉海萍阴道口火热的肉唇紧紧地箍夹住苏淳的肉棒根部,苏淳的整个肉棒都被海萍阴道口娇软嫩滑的阴唇和阴道里火热湿濡的粘膜嫩肉紧紧地缠夹着,整根肉棒被紧箍在海萍那幽暗深遽的娇嫩小穴内。 因为海萍的花径紧窄,所以苏淳粗壮肉棒直抵尽头的插入给海萍带来从未有过的充实感的同时,一阵有如破处般的痛楚也着实让毫无心里准备的海萍柳眉微皱、轻咬贝齿,但因为是少妇,所以她知道短暂的痛楚之后就会迎来无尽的快乐。 海萍明显地感觉到在苏淳粗大的肉棒逐渐深入她身体的过程中,一股令她头晕目眩的强烈快感夹杂着些许的痛楚,不断从她的阴道内涌出,海萍在苏淳身下急促地呼吸着,娇喘细细,娇啼婉转,欲拒还迎地完全接受了苏淳那挺入她幽径、已被她的淫液弄得又湿又滑的粗大肉棒。 “啊……老公,啊……唔……好……痛……老公。”呻吟间海萍撒娇似地拼命扭动娇躯在苏淳身下挣扎,苏淳觉得好像不受自己控制似的加速挺动下身,因为海萍阴道壁上的嫩肉好像有层次似的,一层层包裹着苏淳的大肉棒,每当苏淳的大肉棒抽出再进入时,海萍阴道壁的嫩肉就会自动收缩蠕动,子宫腔也跟着紧紧地咬着苏淳龟头肉冠的颈沟,像是在吸吮着苏淳的龟头,追逐快乐的感觉让苏淳的抽插越来越有力! 海萍身体的扭动使夫妻俩的下体相互磨擦,带来阵阵快感,海萍感觉自己的花瓣内蜜汁不断涌现,从下体传来持续的充实感和满足感,让海萍彻底放弃了挣扎,贞洁和负疚感都被她抛诸脑后,海萍只想随着苏淳、随着苏淳肉棒的反复抽插,和苏淳一起追逐身体的极致快乐。 苏淳压在海萍柔软的身体上,海萍光滑的下身与苏淳赤裸的下体紧紧相贴,每次苏淳的大肉棒整根插入海萍的阴道时,大龟头都顶在海萍的阴核花心上,夫妻俩下体结合紧密的一点缝隙都没有。 苏淳感觉身下的海萍肌肤有如凝脂,柔嫩而富于弹性:两腿之间三角地带的阴毛柔软而茂盛,缝隙间隐隐透着红光:粉红色的嫩穴若有若无地吸吐张阖,从里面连连涌出的蜜汁更是打湿了夫妻俩下体的毛发。 苏淳感觉得出海萍与苏淳紧贴在一起的大腿肌肉绷得很紧,由此带动她阴道的紧缩,海萍的子宫颈将苏淳的龟头紧紧的咬住,使苏淳舒爽的不得了。苏淳低头注视身下这位梦寐以求的美艳尤物,海萍被苏淳看的害羞的垂下眼帘,苏淳欣喜的对海萍说:“怎么样,老婆,舒服吗……” 海萍在苏淳身下媚眼如丝地飞了苏淳一下,呻吟着说:“得了便宜还卖乖,你这个坏老公……讨厌啊!” 苏淳有意识的将大龟头在海萍花心用力地一顶,海萍一声娇哼:“哎……老公,你轻一点……顶坏人家了!” 苏淳低头吻了海萍的红唇一下,对她说:“老婆放心,老公我会很温柔的,一定给你带来你从未享受过的快乐!”边说着,苏淳又吻住了海萍吐气如兰的柔唇,而陷入肉欲的她羞答答地闭上眼睛,伸出软软的舌头让苏淳吸吮着,苏淳下身重新开始轻轻挺动,火热坚硬的肉棒轻柔的在海萍的阴道内抽送着。 海萍轻轻地呻吟着:“唔……”,表情既是欢愉又是满足,十分性感诱人,情欲高涨的苏淳挺起上身,一边慢慢抽动着阴茎,同时双手攀上了海萍浑圆鼓胀的双峰。 海萍那饱满而又柔软的一对可爱乳房已经骄傲地、颤巍巍地完全弹挺而 起,半球形的椒乳是恰到好处的那种丰满,乳头傲然挺立在浑圆的乳房上,粉红色的乳晕微微隆起,而乳头则因为动情充血而呈现朱红色。 感觉苏淳的双手袭上她的傲人双峰,海萍的玉靥顿时又是羞红一片,她紧紧闭着那双媚眼的同时,胸部却主动地微微上挺,仿佛要让苏淳完全埋首在她美丽的乳波里。 苏淳只见眼前耀眼的雪白中,海萍那对丰盈坚挺、温玉般圆润柔软的玉乳就若含苞欲绽的花蕾般含羞乍现,娇花蓓蕾般的玉乳中心,一对娇小玲珑、晶莹可爱、嫣红无伦的柔嫩乳头含娇带怯、羞羞答答地娇傲地向苏淳挺立着。 海萍那一对娇小可爱的乳头就像一对鲜艳欲滴、柔媚多姿的花蕊,正羞羞答答地期待着苏淳这只狂蜂浪蝶来羞花戏蕊,羞答答的乳头周围一圈如月芒般的玉晕,那嫣红玉润的乳晕正因海萍如火的欲焰渐渐化成一片诱人的猩红。 苏淳先用拇指和食指轻拈、揉捏海萍可爱的乳头,然后张嘴含住了一粒乳头吸吮着,舌尖不时绕着乳珠打转,渐渐的,海萍的乳珠在苏淳的抚弄下变得更硬了。 苏淳轻摇臀部,将大龟头顶磨着海萍的花心打转,龟头顶端清楚的感受到海萍逐渐胀大的阴核在轻微的颤抖,一股股密汁淫液不断从海萍的阴道深处涌了出来,热呼呼的浸泡着苏淳粗壮的大肉棒,让苏淳感觉飘飘欲仙。 海萍紧绷的身躯开始放松了,鼻腔里发出阵阵诱人的呻吟声。自从住进这宽敞的大房子里,把门窗一关,隔音效果非常好,根本就不用担心邻居听到做爱的呻吟声了,甚至就是大声喊叫门外也听不到。她轻柔的叫着:“哦……真好,老公受不了……老公好胀……好粗,撑得海萍下面好舒服……嗯……慢一点……哦……” 苏淳看着身下的海萍媚眼微张,舌头抵着上牙,来回舔玩着她自己的樱唇,苏淳离开海萍已经变成浅红色的乳头,转而热情地亲吻海萍娇艳欲滴的香唇,尽情的品尝她口中的津液,舌头和海萍的舌头纠缠在一起,再将它吸吮到苏淳自己口中…… “啊……老公,好好舒服啊!”海萍的哼叫声越来越急,眼神也越来迷糊,突然,海萍用她的一双美腿用尽全力地夹紧苏淳,同时快速扭动她的纤腰,吻苏淳也吻得更密实,海萍夫妻俩的舌头搅动得几乎打结在一起。 “唔……”苏淳松开海萍的檀口好让她喘一口气,然后一路吻下去,吻着她挺直的玉颈……一路向下……苏淳的嘴唇吻过海萍雪白嫩滑的胸脯,然后再次咬住她一粒娇小玲珑、柔嫩羞赧、早已硬挺的可爱乳头。 “唔……”娇艳的海萍又是一声春意盎然的娇啼。半梦半醒的海萍也听到她自己淫媚婉转的呻吟,本就因肉欲情焰而绯红的丽靥更是羞红一片。 苏淳用舌头缠卷住海萍一粒早已羞羞答答硬挺起来的可爱乳头,舌尖在上面揉卷、轻吮、狂吸,苏淳的另一只手抚握住海萍另一只怒峙傲耸、颤巍巍的娇羞玉乳,两根手指轻轻夹住上面那粒同样充血勃起、嫣红可爱的娇小乳头,一阵轻搓揉捏,同时下面的肉棒毫不怜惜地继续挥戈猛进。 渐渐的,苏淳感觉海萍的阴道里越来越热,阴道里面层层叠叠的嫩肉不断的收缩蠕动,强力吸吮着苏淳的肉棒,苏淳想不到海萍的小嫩穴竟是那么的紧缩柔韧,无限的快感排山倒海而来。 苏淳轻舔海萍那樱桃般的乳头,肉棒紧抵着海萍桃源深处的花心旋转磨擦,一阵酥麻的感觉从下体直涌上海萍的大脑,她扭动着她那香嫩光滑、曲线玲珑的性感胴体,收缩、蠕动着阴道内幽深的阴壁,一波波的愉悦浪潮,将海萍逐渐推上肉欲快感的颠峰,她觉得舒服快活得无以复加,爱液从桃源里如泉涌而出。 海萍开始在苏淳身下不管不顾地狂乱地娇啼狂喘,鲜红柔美、气息香甜的小嘴急促地呼吸着,阴道一阵阵的强力收缩,用力吸吮着苏淳的大肉棒,娇美的呻吟再度在苏淳耳边高声响起:“哦……好……好……老公……唔……唔……好舒服……好胀……老公啊……喔……喔……” 绝顶销魂滋味,在锥心蚀骨的快感下,几乎完全失去理智,沉浸在“性福”里的海萍内心涌起一波波快乐的浪潮。 苏淳握着海萍胸前那对饱满坚挺、光滑细腻的玉乳,不停的用手搓揉的同时,还不时低头舔吮乳峰顶端那新剥鸡头般、颤巍巍的粉红色乳珠。海萍只觉全身上下在苏淳的操弄下无一处不是舒服透顶,她大口的喘着粗气,软软的被苏淳压在身下,任凭苏淳自由地在她身上纵横驰骋。 苏淳发现激烈地交媾使海萍的身体变得更为诱人娇艳,陷入情欲漩涡的海萍拼命扭动着她娇美雪白的蜜臀迎接着苏淳大肉棒反复的蹂躏、洗礼。苏淳慢慢俯下脸去,海萍鼻腔里粗重的喘息声在耳边清晰可闻,苏淳爱怜地含住海萍花瓣般的香唇,用力地吮吸着,香甜的津液不断地通过海萍娇艳的双唇“滋滋” 地流进了苏淳的口内,海萍的丁香美舌被苏淳灵巧的舌尖紧紧的缠绕着,相互纠缠着在她的嘴里不停地翻腾。 “老公,呜呜呜……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夹杂着满足和快乐的呻吟声不断从海萍的鼻腔中传出,她的手不由自主的紧紧地抱住苏淳的腰,同时主动地轻轻挺动她下体温暖湿润的花瓣迎合苏淳的抽插。虽然因为羞涩,海萍的动作还显得有些迟疑和缓慢,可是海萍主动的反应,却更强烈地激起了苏淳的亢奋情绪。 苏淳兴奋的开始加速挺动大肉棒,把海萍的淫液一股又一股的从她阴道深处带了出来,真没想到海萍的淫液这么多,弄得夫妻俩下半身都湿淋淋的,不断从海萍花径深处分泌出的淫液,更增加了海萍阴道的润滑度,也更方便了苏淳粗大的肉棒狂乱地蹂躏海萍的紧窄嫩穴。 苏淳开始更大力的抽插,每次都用龟头用力撞击海萍桃源深处的花心,一时间整个房间里只听到“噗哧!噗哧!噗哧!”的声音响个不停,强烈的抽插和反复的摩擦带给海萍销魂的感觉使她的呻吟声越来越大,她更加激情的抱住苏淳,苏淳的腿与海萍那两条雪白浑圆、光滑柔腻的腿紧紧地贴在一起,海萍花径的温暖密实使苏淳插在她子宫深处的龟头胀的更大,龟头肉冠进出时不停的刮擦着海萍阴道柔嫩的肉壁,使海萍感觉全身酥麻,快感连连。 终于,海萍将她性惑撩人的双腿抬起来缠上了苏淳的腰际,粉臂亦紧紧缠绕在苏淳的腰际,全身一阵痉挛般的抽搐,下身阴道内的嫩滑肉壁更是紧紧的缠夹住苏淳火热滚烫的粗大肉棒一阵难言的收缩、紧夹,从海萍粉嫩娇红的小穴深处流出大片的爱液,原来海萍达到了性爱的高潮。 此刻,雨云消停,夜,更深了,更浓了,也更静了。苏淳和海萍正相拥躺在床上,刚才的又一翻激情也在超女的歌声结束之时完美落幕。电视关掉,灯也关掉,海萍夫妻俩已经融入这无边的黑夜,让如此纯净的颜色洗涤安抚着一直骚动不安的心。空调细微的声响呼应着均匀的呼吸,陷入了这幽幽的寂静中去,尽情的享受这种自苏淳的完全释放的畅快而舒心的感受。 觉正酣时,家里门铃大作,吓得海萍蹭地就坐起来,另一间房的父母也赶紧跑出来看。海萍问:“谁呀?这大半夜的?” 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传来:“海萍,我是宋思明,我送海藻过来住一晚,麻烦你开门。”海萍心里咯噔一下,想,坏了,肯定是出事了,赶紧开门迎接。 宋思明半推半抱着把海藻给搡进海萍怀里,喘着气说:“对不起,半夜打扰你。拜托你照顾海藻,先让她睡吧!有话明天再说,我走了。”说完冲海萍父母微微一躬身,告退。 海藻已经哭得不成样子了。父母在一旁都吓坏了,追着海藻问,海萍赶紧挡着说:“有话明天说,有话明天说,大家都睡吧!别冻着。苏淳你睡书房,海藻跟我睡。” 海萍摸摸海藻的手,冻得跟冰棍似的,脸色也惨白惨白的,赶紧把她扶到床上坐着,弄点热水给她洗脸,又翻翻冰箱,把儿子的晚餐奶拿出一包放热水里泡上。 “你晚上肯定没吃东西,怎么给冻成这样?先喝点奶。”海萍把奶塞到海藻手里。海藻都哭呆了,也不接也不喝。海萍替她开了口,硬塞她嘴里说:“先吃东西,吃完了再想你的心事。喝了。”海藻又开始哭。 “出什么事了?怎么半夜跟他在一起?断了?”海萍关切地问。 海藻摇头。 “他老婆又找你了?打你了?他没护着你?”海萍急了,“哎呀!你倒是说话呀!你这样,不是吓唬我?出什么事情,姐姐都替你扛着。你杀人我替你去坐牢。但你得说话呀!” 海藻哭着说:“小贝……小贝看见我们了。”海萍脸色刷就变了:“给堵床上了?”海藻摇摇头。海萍舒口气:“还好还好,不是最坏情况。你别哭了。 他知道,本来就是迟早的事情。关键是现在要想个解决的办法。你的想法如何?“ 海藻哭着说:“我不知道。”海萍想了想说:“你先休息吧,明天再商量,总会有解决的办法的。” 海藻又哭了,说:“可是,可是,小贝不见了!我刚才回去,家里没有人。 他会去哪儿啊!他会不会自杀啊!他家就他一个儿子!我可怎么办啊?“海萍一听,情况有点严重,说:”你等一下,我给他去个电话。“ “他手机关了。” 海萍赶紧跑苏淳房间,把情况大概跟苏淳讲了一下说:“你还是去找找小贝,万一他出什么事情,干系就大了!我们哪能赔得出人家的独生儿子啊?” 苏淳反问:“这大半夜的,你说我上哪找?我跟他又不熟。” 海萍又赶紧回房间,摇着海藻说:“别哭了别哭了,干正事。他的好朋友有哪些?他办公室电话多少?办公室地址多少?找人要紧。” 海萍又拿着电话地址什么的去了苏淳的房间。“你一个一个地去问,去找。一定要找到。” 苏淳闷坐半天不吱声,过一会儿闷声回答说:“我觉得不好吧!这大半夜的,往人家家里挂电话。很快所有的人都知道了,你觉得这对小贝合适吗? 他已经是成人了,不至于为个女人就跳楼。咱还是等等吧,免得人家本来没跳楼的念头,给你们这么一宣扬,真没活路了。男人都要个面子。里子伤了无所谓,面子丢了,就完了。“ 海萍一听,觉得也有道理,又束手无策了。 “都睡吧!明天再说。也许明天小贝自己就出来了,给他点空间时间。” 苏淳说完就关灯准备睡了。 等海萍回到房间,另一个麻烦又站在眼前——妈。 “哎呀!妈,你别跟着添乱了,赶紧睡。” “你们是我的女儿,出了事情我怎么能睡得着呢?有什么事情,你们还是说出来听听,也许妈妈能给你们提个解决的方法。” 姐俩没一个接话的。海藻的眼睛跟桃子一样红。这一晚上,海藻除了哭,没干别的。 “如果我没猜错,海藻,你跟刚才那个男的,是不是关系不太正常?我看他抱着你回来的。” 姐俩还是不说话。 “海藻啊!你是不是和小贝断了?这么多天,我就见过小贝一回,还是那天到的时候见的。他回来了也没给我们打个电话,没说来看我们一下。我昨天就跟你爸说,小贝这孩子一直都特别热情,平时还给我们去电话呢,怎么这次我们来反而疏远了,看样子我果然没料错啊!” 妈妈看着沉默的二人,叹气道:“你们不说,我也能猜个大概。不过海藻,小贝是个好孩子,靠得住,人也好。你们俩交往的时间也不短了,本来今年都要结婚的。不能说散就散。人总要讲点感情的。刚才那个男人,我看了,觉得……觉得不自然,你可千万不要糊涂啊!” “哎呀,妈,你快去睡觉吧,这大半夜的,你光着大腿披着件毛衣干吗呢?海藻的事情,我会替她处理的。” 妈妈叹口气,转身出门了,临出门前突然丢下一句:“我看你,根本就是个糊涂人。还替人处理呢!” 58 宋思明到家的时候,都过了夜里3点了,非常疲惫加头疼。小贝转身离去后,海藻愣了足有一刻钟才跳出车去准备追,被宋思明拉住了。 外头起了大风,要变天的样子,落叶满空飘荡,他怕海藻出事,硬把海藻塞回车里。他默默看前方,等海藻从抓狂的反抗转为嚎啕大哭再转为啜泣,然后才发动汽车把海藻送到楼下。该来的总要来,海藻迟早要经历这一天。 也许别的苦痛他可以替海藻分担,但这种分离之痛,只能海藻自己承受。 他把海藻送到楼下,海藻根本没勇气踏出车门。没办法,他又夹着她回到5楼,替她掏出钥匙,开了门。门后面的事情,得海藻一个人面对了,他帮不了忙。 等他再发动汽车准备离去的时候,海藻从楼上狂奔下来,擦着车身跑出去,他赶紧再追上:“你去哪?”海藻大叫着说:“小贝不在家里,他没回来,我要去找他!”宋思明一看这状态,再想想这时间,显然把海藻一个人留大街上是不可能的,他当机立断推了海藻上车,直奔海萍的家。 等忙完这一切,宋思明已经精疲力竭。他省略一切洗漱,直接上床,身上还带着海藻的味道。老婆背对着他,等他躺得近乎入睡了,突然来一句:“你这逢场戏,做得很投入啊!” 宋思明的无名火蹭地就上来了。今天这一夜,所有的一切,既是他期待的,又是他害怕的,既希望早日来临,又害怕面临终结。他自己这一阵都在痛苦中摇摆,究竟是迫海藻了断,还是保持现有状态。虽然每次床笫之欢后,他都有一种心痛的感觉,觉得这个女人并不完全属于他,从不说爱他,也不表现得特别依恋。 他很介意那个占据他所爱的女人心灵一半的男人,可他又害怕在时机尚未成熟的时候,搅乱局面不过是让自己提前下野。 他不轻易决断。不过他的不轻易决断,被他老婆的一次意外相见而破坏。 所以有了他对海藻的愤懑发泄,所以有了海藻哭着说被人唾弃,所以有了最后的兵戎相见。 她如果不来招惹,宋就咽下这口气了,毕竟有愧在先。可她很不识相,在自己已经肉体精神都疲乏到顶点的时候,冷言挖苦。宋思明觉得自己拳头发热,有揍人的欲望。不过在宋42岁的生涯里,没对人动过武,尤其是女人。 他想说:“我警告你,你最好别去招惹海藻,不然我叫你好看!”这句话都卡在喉头了,却在出口前的一刹那骤然转向。谁之过?是老婆吗?是身边这个与自己生活15载的女人吗?是谁造成了今天这样混乱的局面,让身陷棋局中的每个人都很受伤? 说起来,自己应该是受伤最轻的。是他在海藻低头一笑的时分,突然就魂回大学时代。 苏惠是大学里的校花,同时也是大学著名教授之女,追求她的大学男孩不计其数。很自然,作为情窦初开的宋思明也是其中的一个,尽管他想使出浑身解数,竭力吸引苏惠的注意,但最终当年却没有那份勇气和胆略,只能永远的欣赏着校花的芳容。 宋思明至今还能够清晰记得当年写给苏惠的一首诗: “你在我的面前像是个完全透明的生物体,我看着你。 你的灵魂以及你的乳,你是我思想里的密码。 在我的大脑里,你存在的如此安静,犹如女神般的裸着你的身体,我只轻轻的动了动我的手指,你便给予了百分百的回应。 你的思想在那一刻完全与我的在一起了,我们在虚无的空间里飘浮。 我用眼神进入了你的生命,你闭着眼睛,用力平缓着你的呼吸,那是我们共同的爱。 你像是海底冲满力量的水母,尽情的吮吸着我的热情,在我宣泄的巅狂的颤抖中,你的身体又变成了一串音符。 你哼出的是我为你所谱写的曲调。“ 可直到知道这位自己心中女神因白血病走上天堂的大门,宋思明也没有勇气把这首赞美诗奉献给苏惠。 那个情窦初开的穷小子暗恋大学教授之女而不得,苦苦熬过爱极却不敢表白的青涩年代。当年的他就默默发誓,如果有一天,上天再给他一次机会,而他能够有条件有勇气有能力,他一定不再错过。 而妻子,又有什么过错? 即使在他知道自己不是妻子的第一个男人的一刻,他已经选择了忽略不计。当人选择了向上的阶梯之时,就要丢弃很多细枝末节。 海藻,是上天放在他眼前的那个弥补的机会,让他有机会重新活过。也许,这20年的奋斗,都是为等待。 这一切,与身边的这个女人无关。 他调匀呼吸,轻轻说一句:“我提醒你一下,以后,不打招呼的事情不要做,免得不好收拾。我的意思,你明白。” 一片静默。 “我先去洗澡了。” 宋思明侧耳听着房内动静,突然间没有了声响,但是片刻后听到水龙头放水的声音。放下盘子走了进去,宋思明悄悄探头,门没有关,半掩着,只见老婆雅娴正在脱衣。宋思明躺回床上,然后有二十分钟之久。突然,门被打开了,雅娴走了进来。 他微微的张开双眼偷看她,只见老婆雅娴身穿一条内裤。然后,她从卧室的衣橱里取出睡衣,穿上后,接着就把衣橱门给关上了。她关掉灯光开了小灯,便躺在床上。 还是跟以前一样,一个仰躺,一个侧睡。 摒住了气息,静静的聆听着妻子的呼吸声,宋思明翻身,侧过头看着妻子的背部。细细的脖子,圆润的肩膀,身体透过一层薄纱睡衣,在昏暗灯光下曲线看得非常清楚。 肉欲又被挑动了,只是怎样打破僵局?宋思明伤透了脑筋。 正感为难时,背向这边的雅娴“嗯!”的叹了一口气,弯着背,并且扭动一下腰部。 忍受不住的宋思明身体就向着妻子,伸手抚摸着脸颊,轻轻厮磨。 两人默默相望着,一切尽在无言中。 雅娴心里正揣度着,宋思明也是,不过阴茎正膨胀着,他很想先处理掉性欲的需求。 很有趣,每当男人想跟女人谈心事,不知为何,最后就变成想跟女人燕好。 “累了吧?我来帮你按摩。”宋思明突然地说。 他爬了起来,扳过雅娴的身子让她趴着,揉捏着肩膀。雅娴感到肩头一凉,又随即覆上一层温暖,却是丈夫正用掌心摩娑着,自那圆润的肩缓缓下滑,爱抚她的手臂,由上至下,复返而上,说不尽的怜惜珍爱。 宋思明把手移到妻子背部,隔着睡衣轻轻的替她按摩,并且用拇指轻轻的压。 雅娴半睡半醒的闭着眼晴,享受着丈夫的服务。 “有没有觉得舒服一点?” “嗯,好多了。”慵懒的声调,腻极了。雅娴心中一阵悸动,娇态更甚。 宋思明情欲渐盛,只想快点宣泄。 他将她的身体做一百八十度的翻转,雅娴很合作的,闭着眼睛改变了姿势。 碗形的乳房白皙艳丽,透着汗湿的薄纱挺立着,雅娴觉得睡衣的下摆卷起,两只手摸到腰间,想要剥下内裤。 “不行!”雅娴突然睁眼抓住摸在腰间的手,把宋思明吓到。 “我……想起来……今天那个来了……我想早点休息,好不好?” “那个?”听到这里宋思明如同泄了气的皮球,倒回床上。 雅娴见状不忍把温软身躯靠上,想要道歉,不知如何说出,只好以行动代替言语。雅娴张唇轻叹,搂着丈夫的脖子轻吻,纤细的手指在胸膛上搔着,呢喃地说:“那……这样好不好?” 她依恋地抚摸着宋思明的肌肤,慢慢地向下游动,停在他腰际,拉下他的裤子把玩着那根宝贝。在她温柔的揩拭之下,宋思明只觉全身舒畅,喉间发出古怪的声音。 受了这样的刺激,要怎样发泄?他想到一事,便紧咬牙关,勉强忍耐,小声说道:“我……我……啊……老婆……用嘴好不好?” 雅娴微微一愕,放缓动作坐起身子,停在那前端的手指忽觉湿黏,已有精液溢出。她迟疑了一会,终于慢慢用手指搓掉遗精,然后闭眼弯身下去。 盛怒的肉茎塞进了湿柔的口中,一手仍然握着阳具下半段,口中开始缓慢地吸吮舔弄。雅娴弯跪在宋思明腿边,怒挺的肉柱在脸颊蠕动着,透过汗湿的贴身睡衣,可以看到乳房被压得有些变形。 “好……好舒服……喔……嗯……嗯……”宋思明的眼中、腿中享受着妻子的服务,实在快意极了。 不过还是有点遗憾,一点点的遗憾。 “还是海藻的嘴好。” 这点他可没有说出来。 海藻虽然躺着,眼睛却睁着,思想高速运转,5点多的时候,突然坐起来说:“姐,我得回去,我还是得回去等小贝。一切都是我造成的,我不能在这里躲着。”说完就穿上衣服准备走人。 海萍披了衣服追出来:“我陪你吧!”海藻说:“不用。我们俩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 海藻出了卧室,看见父亲正坐在客厅的黑暗处默不作声。海藻原本想偷偷溜走,却听父亲喝了一句:“哪儿去?” “回去。” “你回去,替我给小贝认个错。就说我没把女儿教育好,对不起他。” 海藻简直像被父亲扇了一巴掌一样地难过,跟过街老鼠似的悄悄拉门走了。 海藻没请假,也没上班,在家一直等到早上10点多,才听见小贝开门的声音。海藻拉开门,被小贝的样子吓坏了。 宋思明如平常一样起床准备上班,路过客厅的时候,发现餐桌上放了满满一桌的菜,老婆还在往桌上端呢。宋思明不知老婆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一大早要起来做满汉全席。老婆不解释,依旧忙碌自己的。 “坐,吃早饭。”老婆平静地说。 “这么一大早,吃这些,我吃不下。我上班去了。”宋思明看看桌上的菜,准备走人。 “坐!吃不下也要吃。这个土豆丝你一定要尝尝,是你女儿亲手做的第一个菜。” 宋思明迫于太太的坚决而坐在桌边,直到太太端出一盒被切去一角的奶油蛋糕,上面依稀仍见“15岁生日快乐”的字样。宋思明突然眉头紧皱,懊悔地用拳头一捶桌子。昨天是女儿虚15岁生日,他这个做爸爸的完全忘记了。 老婆跟叙说人家的事情一样平淡地说:“昨天,婷婷等你等到12点才睡,其实也不是等你,在等你答应的礼物。你要么别答应她,既然答应了,就要做到。我们都以为你会回来,没想到这么迟。不过迟也好,你今天还能补,就说是昨天买的。” “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一声?” “婷婷在你去桐乡那几天,不是打电话告诉你了?没几天的事,没想到你会忘记。你以前是从不会忘记的。” 宋思明发自内心地说了句:“对不起。” “你别冲我说,你跟婷婷说去。这应该是她长这么大,你第一次忘记她生日吧?你心里有没有我,没关系,但女儿是你自己的,你没她可就…… 你今天还是替她去买了吧!“ “我今天没空,还是你去吧!就说是我买的,谢谢。” “怎么,你还是要去见她?” “不是,今天有几个重要的会议,可能会走得很迟。我现在已经要迟到了,拜托了。”宋思明匆匆出门。 宋思明自信自己的头脑像电脑一样清晰。当秘书的,都特别有条理,他曾经看过好几个秘书,把文件整理得从A到Z,从日到月到年,规范操作。他看起来并不是特别有序,但他的头脑却像瑞士钟表一样精准,绝对不会记混一个会议,不会写岔一篇稿子,记错一个人的名字。每天一睁眼,他甚至不必仔细去想,就心中有数今天要做哪几件事情,甚至时间的长短,轻重缓急,他都有一本明账。这是一种天生的素养。他不必在日历上写下每个人的生辰八字,每年的节气假期,提前几天他自然就了然于胸。他甚至记得每个老干部退休的日子,提前提醒领导前去拜望,并按级别准备相应的礼品。 可就在昨天,他的电脑突然产生了病毒,或者说,海藻就是那个病毒,因为她,他居然忘记了自己爱女的生日,忘得一干二净。在女儿炒菜的当儿,他搂着海藻在床上折腾,在女儿等待的当儿,他看着海藻熟睡。 他竟然忘记了,这一天,他本该是个父亲,有女儿需要呵护。 很愧疚。 59 小贝的鞋子满是灰尘,裤腿泥泞,头发蓬乱,眼红如兔,那种带着颓废的肮脏,很吓人。海藻除了看着小贝,一句话都不敢说。小贝在门口僵立了一会儿,转身又要出去。海藻上前一把拽住小贝:“别走,你累了,需要休息,等会儿我走。” 小贝估计也是实在撑不住了,跌跌撞撞走进房间,扑倒在床上,连一秒钟都没有,就睡了。小贝走了一整夜,从城市的这头走到那头,中间还迷了路。刚开始是五雷轰顶,明明知道结局,可还是无法接受,在走了6个钟头后,思绪就全然不在精神痛苦上了,而陷于肉体疲惫。他又不想回去,又不知道去哪儿。在街头游荡到第9个钟头,终于发现自己最终还是站在了自己家的楼下。 睡了再说。 然后这一睡,到天黑都没醒。小贝开始发高烧,嘴唇燎起一圈泡,嘴唇皮开始一点一点脱落,阵阵发冷,无论海藻给盖多少层被,他都像受惊的孩子一样瑟瑟发抖。期间海藻摸了他额头几次,觉得有些怕,想送他去医院,都被他推开了。海藻又担心惊动同屋的人,只好自己去药店买了些退烧药,酒精棉和葡萄糖粉。 海藻仔细地替小贝脱了衣服换了衣服,帮他擦干身,用酒精降温,喂了药下去,又灌了点葡萄糖水。海藻很害怕,不知道小贝这样要烧多久,是不是该叫姐姐一起把他送进医院,可她又期待,也许下一分钟,小贝的烧就退了,毕竟,他还年轻。 夜里,海藻坐在床边,静看小贝英俊的脸庞,那样清澈与无辜。 小贝会在半昏迷半睡梦中突然睁开眼睛,看着海藻,然后轻轻说:“海藻,我爱你。”海藻的眼泪扑扑直掉。 到天亮的时候,小贝醒了,却不动弹,一个人背对海藻冲着墙发呆。海藻就趴在床沿上睡着了。小贝转身看看海藻和身边乱七八糟的酒精棉,叹口气,将搭在被子上的自己的棉袄给海藻披上。海藻立刻惊醒,瞪着慌张的眼睛看着小贝,却一句话都不敢说。 小贝无限伤痛地盯着海藻死看,再叹一口气,背过身去不理。海藻伸手摸摸小贝的头,已经不烧了,心中的重石顿时轻了一大半,赶快去熬粥。等海藻把粥熬好了,放了糖吹到不冷不热给小贝端进来,发现小贝又睡着了。 海藻将粥放下,又轻轻坐在小贝的床头。 到晚上9、10点,小贝的热度又起来了。海藻又一轮忙碌。海藻摇着小贝说:“小贝,求你,和我一起去看医生。”小贝根本不理。海藻就站在床前掉眼泪。小贝回头看一眼海藻说:“我没事。烧是一种自我保护。你不必在这守着了。回你姐姐那去吧!”海藻站着不动,只是哭。 小贝太累太累,怎么都感觉睡不够,老是不想醒,他于是说:“海藻,我再睡一会儿。等起来就没事了。”再睡。 梦里,小贝对着墙说:“海藻,我真的很爱你。” 海藻抱着小贝的胳膊靠过去,流着泪说:“我也是。小贝,对不起。请你原谅我。” 小贝很温柔地揽着海藻,不一会儿,就像婴儿一样很有安全感地硬将自己塞进海藻的腋下,睡得很踏实。 而等小贝清醒过来,又是一副拒绝的表情。不说话,阴郁。 海藻很希望小贝一直熟睡,梦里乖得像个宝宝,又温柔又深情,一直都不醒,直到再次醒来的时候就什么都忘记了。 小贝这样反复着,四天没吃东西,只喝一点水。人都瘦得脱了形。另一个脱了形的,是海藻。海萍几次打电话来,海藻都用平静的声音在电话里跟海萍说:“我很好。我们都很好,你别担心。你不用过来。你过来了他反而没有勇气面对。” 到第五天上,小贝彻底醒了。一大早就坐起来,看身边的海藻被痛苦折磨得非常苍老的脸,带着惊慌、愧疚,不敢直视小贝,偶尔目光里会流露出一种“随便,爱谁谁”的决然。小贝突然就有些不舍得。这个小女人,跟自己到处搬家,在街头穷逛,上菜场买四两韭菜被人笑,两人绑着腿学三脚猫,趴在自己的背上让背着上楼,生日礼物只要一块价值两元八角的小蛋糕。说起来,自己是Nobody,可这个小女人却说,以后,我们俩会在一起,结婚。 你叫贝利,你的儿子会叫贝肯鲍尔,你的孙子会叫贝克汉姆。我是一棵大树,发出好多枝杈,每个枝杈上都挂满果实,他们都叫我老奶奶、老太太,而你,就是那个被我踩在脚下的根。我越老,被你拴得越深。 小贝的眼泪掉下来,滴在海藻的头上。海藻更加不知所措。她不敢说对不起。因为这种过错已经不是一句道歉可以解决。现在,她就是犯了罪的囚犯,在等待小贝的宣判。无论结果是什么,她都决定承受,只要小贝好过。 小贝一直流泪。小贝仰望天花板,希望眼泪回流,可是就是止不住。 小贝终于一把揽过海藻的脖子说:“海藻,我爱你。我还是想和你在一起。 我该怎么办?“ 海藻哇地就放声大哭了。 这么多天,海藻每次哭,都是悄悄的,只敢流眼泪,不敢出声音,她生怕自己的声音打破这种安静,让最坏的结局提前到来。海藻怕小贝醒来,然后清醒地丢一句:“海藻,我已经不爱你了。”以前,小贝一直说“海藻,我爱你”。可海藻从不珍惜。听得太多了,以至于觉得这是自己应得的。 海藻去找海萍的时候,海萍正埋头写简历。海萍一看到瘦了许多的海藻,什么都不说,拉着她的手安慰地摇了摇,再抱了抱她。 “你和小贝怎么样了?” “爸妈呢?” “带欢欢出去转了。你和小贝到底怎么样了?” “我们没事了。” “唉!可怜的小贝。你真的要好好待他啊!” “嗯。我今天来,就是想让你帮我办一件事。” “什么?” “你替我把这个还给他。跟他说再见。”海藻说完,拿出那张信用卡放进海萍手里。 海萍看着这张卡,心头百感交集:“你为什么不自己去跟他说?” “我没勇气。而且我答应小贝不再见他了。” “你没勇气,说明你还没放下。你怕一见他又回到原来的状态,对不对?” 海藻点点头。 “这样,你还是危险的。你内心里并没真跟他断。我可以替你去做这件事情。但最终的路,还是要你自己走。明白了?” 海藻点头。 “晚上叫小贝一起过来吃饭,爸妈想他了。” 海藻迟疑了一下,走到电话旁给小贝去电:“小贝,晚上到姐姐家来吃饭吧?我父母想见见你。他们想你了。” 电话那头沉寂了好长时间,小贝终于说:“好。” 小贝来的时候,两手都拎着礼物,一边是给欢欢的奥特曼,一边是给老人的营养品。海藻的母亲一见到小贝,像亲儿子似的上前一把抱住他说:“孩子,你还好吧!好长时间没见你了,阿姨很想你。” 小贝很感动。 海藻的父亲也笑开了花,虽然不说话,却露出很欣慰的表情。“快坐快坐,我给你泡茶去。” 小贝赶紧点头哈腰地说:“叔叔,我自己来我自己来。您喝什么?” 除了小贝多了点拘谨,一家人还是跟以前一样。欢欢最喜欢小贝,拉着小贝带他到楼下去看鱼。 晚上在回去的公车上,小贝的眼睛望着窗外的霓虹灯出神。海藻轻轻靠过去,把手塞进他的手里。小贝第一反应是甩开了,然后又反应过来,赶紧把海藻的手又重新牵起。可这一甩,让海藻很受伤。 已经两个星期了,小贝话少,两个人下班就闷在家里,哪都不去。晚上睡觉的时候,小贝不再似以前那样非要搂着海藻一定要让海藻枕着胳膊,才会入睡。现在两人都是分头上床,小贝都熬到困得实在不行了才掀开被子。 然后,背着海藻很快就进入梦乡。 夜里,小贝睡熟的时候,会突然翻个身,抱着海藻,并用下体紧紧贴着海藻。海藻能感觉他的紧绷的热力。海藻拿手轻轻试探,又来回抚弄,期待小贝会像以前那样热吻自己。 海藻常常趁小贝熟睡了,把脸贴在他背上。可即便在梦中,小贝都不会失控。不一会儿,他醒了。轻轻把海藻的手拿开,再翻身睡去。 海藻的心都绞痛了。他还在介意,他还在介意。 海藻跟小贝说:“我找到房子了,咱们明天去看看?我不想住这里了。” 小贝点头说,好,咱们搬。 另一个在找房子的是海萍。 妹妹跟宋断了,自己也不能再继续住下去。这是一个立场和态度问题,自己要和海藻共进退。海萍晚上把妈妈叫到房间说:“妈,我要搬了,这里不能住了。过两天,你们还是带着欢欢回去吧!” 妈妈叹口气说:“搬了好。搬了好。搬了心里踏实。” 海萍的妈妈已经开始在收拾回去的东西了。这一阵,儿子跟海萍难得地亲,基本上就缠着海萍不撒手,到哪都跟着,连海萍上厕所,他都搬把小板凳坐旁边看,生怕妈妈跑掉。 而孩子,终于又要离去。海萍心里难受。 “欢欢啊!到年底的时候,妈妈就把你接来了。然后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不好啊?”海萍告诉儿子。 儿子非常干脆地说:“不要!我不要年底。我要现在。现在我们就永远在一起。” 海萍的心也痛。 现在,两个家庭都搬到新住处去了。 海藻在后悔。搬家的时候应该把所有的家具都扔了重买。现在虽然住址换了,可换汤不换药。同样的摆设,同样的床,只不过依据房间的不同形状而重新布置了一下。 所以,带过来的还是同样的小贝。 海藻说:“小贝,咱们晚上去附近的商场转转吧!” 小贝会答应说好。只要是海藻的提议,小贝都说好。但此好与彼好大相径庭。两人在街上走,小贝再也不会声色俱佳地跟海藻形容往来百态,或者拉着海藻看他觉得有意思的事情。他的人在海藻身边走,心不晓得跑哪去了。 海藻有时候逗他说话,很高兴地拉他看路边的小摆设,小贝也没露出很惊喜的神情,不过是应付罢了。 海藻叹了一口气,望了望对街,一辆公车正在接驳乘客。 “先回家吧。” 海藻信步跨上天桥,准备往公车站牌方向走去,眼前一对老妻挡着下阶梯的路,既然无法超越绕路,她只好停了下来。 这位上了年纪的老夫妻,老太太搭着老先生手腕,一左一右,一步一步缓缓走下阶梯。刹时间海藻想起了小贝在刚刚与海藻恋爱时所讲的话:“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小贝当时那缅腼的微笑历历在目。 “我真傻,还在烦恼什么!” 一阵莫名感动让海藻湿了眼眶,她不再犹豫了,眼前这对老夫妇的互相扶持让她知道要把握得是什么,那相握的两只手才是永远,才是真情。 “咦,你什么时候回来了?!”刚进门的海藻惊讶的望向房内的小贝,心跳也不知为何急速跳着。 “刚回来的,提早处理完事情,就回来了。”小贝躺卧在床上,手握遥控器盯着电视屏幕。 “我、我……刚刚去逛逛商店,没想到你会……回来,我去买…… 嗯……买一些衣服。你要不要吃中饭?冰箱还有……水饺,我去……“ 心虚让海藻支支吾吾。 “不用了啦!”小贝回过头来,脸上带着僵硬笑容。 海藻自进门一瞥,就再也不敢正眼看小贝,在听到小贝的回答后,像个做错事的小孩急急忙忙低头走进卧房。 “我……先换个衣服,你要不要……吃些水果,等会儿我削给你。啊,等一下我还去市场买菜。”突如其来的状况让海藻脑中乱烘烘一片,本来想说等小贝心情好一点后,两人好好促膝相谈的想法,也只好先作罢。 听见海藻的话声,小贝回过头去,手中胡乱切换着频道,脸上似罩上一层冰霜。 时候已近午夜,沐浴后的海藻走出浴室,蜗居的房间里已熄灯,只有一盏夜灯在亮着,小贝正躺在床上,不知是否已睡去, 打开衣橱,海藻挑了件内衣准备穿上。以丝锻为质料的浓白内衣在昏暗的夜灯照耀下,泛着晕黄。 那衬衣滚上重重蕾丝花边,在裙摆、在高叉处、在领口。那衬衣无领无袖,只有用两条斜布翻滚做为肩带,镂空的精细织花蕾丝,偶会出卖泄漏出乳沟的底细,让乳房有部分若隐若现。 至于是否会看到全部?喔,不!一点都不会,那质密的软缎是最好的掩饰,无从光凭视觉便可探得出虚实。 海藻慢慢地套上衬衣,举手投足间溢出大量性感的韵味,末了并还在镜前搔首弄姿。这样主动挑逗对海藻而言还是生平第一次。 从镜子里偷窥一下小贝的反应,却是毫无动静,床上的小贝安静无声无视她的举动。海藻略为失望,深吸了一口气后,便翻身上床,平躺在小贝的旁边。 “床头吵,床尾和”,海藻想以此作为打破彼此僵局的方法,只是好像并无效果,小贝沉默依旧,如同这几个月以来的冷漠。 自讨没趣后,她干脆翻身准备睡去,原本晚上通知老板明天开始上班的打算,也就算了。 到了夜晚,太阳暂时失去热力,沁凉微风徐徐吹来,整个房间安静无声,只有床头时钟传来“滴答、滴答”的声响。 睡不着!秒针规律的行进充斥在海藻的脑海中,她张大眼睛,没有睡,只感到那杂沓的声音绵长持续,永无止期。 海藻整个人精神沉窒,胡思乱想。越是不愿去回想,那影像反到越是占据在她的脑海中。 海藻觉得惶恐不安,自己竟然在小贝的身旁想着另一个男人。 “我是怎么一回事!”海藻反问自己。 那情爱来的如此急速,惊涛骇浪般席卷了她。 在那相处的时刻,海藻全然陷入迷离的、强烈的爱恋中,只有仅存的微小意识,尚能知觉自己在沉陷。不可否认,第一次见到宋思明,是他那种整个人显现出清新自然,阳光男人的神采使她迷惑。 海藻感到有若置身于一个迷梦里,好像不真确且不真实存在。不是不曾爱过人,与小贝的恋爱记忆犹新。但是却从来不曾,不曾有一个男人像宋思明一样,引导她走入那极乐的境界。 海藻感觉到自己似乎刚自宋思明的身体下离去不久,那持久长剧烈的纠缠冲击,那下肢体的肌肤仍隐隐留下闷闷的感觉,那纯属生理上的满足又好像回来了。 仅是想象,海藻已整个人变的爱娇慵懒起来,她那身体的欲求,潜伏在自身深处,在作为女人的许多年中,不曾知晓,只有在经历了与宋思明的缠爱后,才赫然发现它的存在。 …… “啊!?” 一阵颤栗让海藻从迷乱中回神过来,一只男人的手掌在海藻颈端缓缓游移,她随即明白是谁。 海藻的肩头微露,乳房柔软,小贝的手劲,由轻抚到握捏,由握捏到摩擦。 他的身体密不透风地紧靠着海藻,火热的掌心、轻啮的舔吻,让海藻感到一阵阵非属下体接触的欢愉。 “嗯……” 海藻的呼吸急促,红潮涌上脸颊,极细的汗水冒出在身体四处,也沾湿了衬衣,骚麻的快感展开在海藻的全身。 夜光透过窗台,隐约照映到海藻白嫩的肉体。经由视觉和触觉的刺激,小贝的身体就像是一具巨大的火车,慢慢的开动。 隆隆的车声反映在他剧烈的心跳,海藻朦胧地感觉到昂起的尖端正摩娑着她的后方。不过他并没有长驱直入的意思,只是慢慢享受这一切。 小贝的手由海藻丰腴的大腿内侧,伸向女人最敏感的部位,沿着纤瘦小腹下的耻骨轻入。 女人的心思是最复杂的,生理也是,层层叠叠下,隐藏了多少私密。 火欲春情刺激着海藻,刺激阵阵传来,蜜唇是第一道,然后是阴道,接着是阴蒂,终站则是子宫。 经由小贝这样的触摸,海藻有了强烈的反应,她呻吟、她辗转,分泌了湿润的液体。 小小房间里有了奇异的味道,这气味发自人类原始的动物本能。 是的,这是一种求偶的信号。 海藻转过身来,开始对小贝精壮的身躯展开了同样的探索,小贝正在看她,奇怪的是眼中并无燃烧着火焰。 海藻没有察觉,自从小贝病了之后,她再也不敢正视他的眼睛。在他的注视下,海藻略为羞怯的低下头去,正想对小贝倾吐爱语之时,突然间,他膨胀充血的阴茎在她手中宣泄了。 “不会那么快吧?”关心的慰问不经意由海藻口中流出。 很快的,她惊觉到她不该这么问,只是太迟了。一个翻身,小贝毫不犹豫离开了她。 满怀歉意的海藻凑身上去,在小贝耳边叙说自己的不是,温柔地想要唤回心爱的贝贝,同时也用尽狐媚,想要再激起小贝的爱欲。 一切都是徒然的,任凭海藻如何的挑逗,小贝都毫无回应,两人之间又像是回复到冷战时的疏离。 海藻懊恼地回到了床的另一边,看着小贝的背脊,她发现心跳气息加快的躁热,还充满在自己的深处。 她感到缺憾! 海藻微张开口喘气起来。实在是按捺不住,只好起身再一次进入到浴室,想藉由淋浴浇熄那躁热。水流从头倾泄,她感觉好多了。 只是那渴欲仍燃烧着她。她必须得到满足,她想要那充塞的满足。 激烈的水流冲击着下腹,海藻闭上眼幻想着,那愉悦带来的舒适一波波汹涌而来,海藻的手按向前胸,想要捻熄那胸口的火苗。 一个男人的的影像回荡在她的脑海中,她只能紧咬嘴唇以避免那名字呼叫出口。 那掠夺的热吻!那粗暴的进入!那特长的律动!那惊心动魄的快感! 终于在最后的愉悦之时,那个名字还是从她紧闭的双唇小声地念了出来:“啊,宋!” 秒针滴答地走着,时间一点一滴过去。海藻蹲踞在浴室的一角,感到自己整个人正在平稳沉宁下来,骚热也逐渐远去。 可是随之而来的不是满足,反而是悔恨!一滴水从海藻脸颊划过,不知那是冲浴后的水,亦或是流下的泪珠?! 回到房间,小贝倒卧在床的另一边,也许睡去,也许尚未。海藻躺在床上凝神静听这深夜的静寂,迟睡加上眼泪,只觉得整个头部肿胀沉重,耳朵里如堵塞住一般,轰轰地止不住鸣响。 看着身旁的宽广背腰,海藻心底浮起莫名感触,往昔甜蜜的时光不断出现在记忆中…… 那是个下着春雨的夜晚,两人散步在市中心的纪念广场,雨时歇时下,毕竟是晚春,气温虽逐渐回升,却仍带有寒气,海藻只觉身上薄丝衣衫触着肌肤一阵冷凉。 在纪念广场的凉亭里,两人并坐在一起,无言望着星空。当小贝伸手拥她向怀中,那依靠着男人的高大肩臂,那抚着腰背的温热大手,暖和了海藻的心。 …… 当意识到一眼眶的泪水阻去了视线,眼前已是一片模糊,不知是何时流出的泪。 她揉揉双眼,先是感到有如卸下重担的松弛,然后,一个惊惧迅速攫获住海藻。 一想到以后日子还会见到那阳光笑容,她的心胆怯了。 在无忧无虑环境下成长的海藻,终于真正体会到何谓烦恼。 小贝依旧会拉着海藻的手上楼,不过脚步却很沉重。主要是心沉重。 海藻知道小贝的心结未解,她要给小贝留出时间空间消化。 所以,小贝一个人对着电脑里的怪物狂杀乱砍的时候,海藻会端上一杯热美禄,摸摸小贝的脑袋。小贝即便打游戏,也不像以前那样大呼小叫,嚷嚷着让海藻过来看。只一味地沉寂,小贝比以前沉稳多了。 小贝还多了个坏习惯,就是咬手指头。手指头上的皮都被剥得跟笋一样一层一层。海藻好几次看见了都很痛心,轻轻地将小贝的手从嘴边拨开,再给指头上点润肤油。 小贝又在打游戏,一人独战群兽,显然他是寡不敌众的,很快就被怪兽给捶死了,还丢了一只攻击力很强的戒指。小贝一个人面对自己惨淡的尸体,掉了一周的宝贝以及几个咆哮的得意怪兽,既不退线也不关机,就面对着屏幕发呆,咬手指头。 突然一阵剧痛,把小贝从遐思中拽回,手指缝里已经鲜血淋漓了。“操!” 小贝愤懑地喊了一声,站起来找卫生纸。在一旁看书的海藻也赶紧站起来去寻创可贴。 海藻细心地给小贝贴上创可贴。“操!”小贝又愤愤地骂了一句。 这是海藻第一次听小贝讲脏话。 而小贝的阴霾在一句粗话中,得到相当的释放,让他觉得心胸之间突然打开了一条缝隙,让那些黑漆漆、脏乎乎、烂泥一样纠缠不清的一团海藻突然飘出了一些。 海藻没吱声。 到晚上,小贝睡在海藻身边。原本是背过身去的,突然就扭转过来,一把拽住海藻的胳膊说:“我要操你!”然后直接把手伸进海藻的衣服里,褪下她的裤子,自己连短裤都不脱,只拽出宝贝就塞了进去。 小贝坚硬的阴茎在海藻丰腴的双腿间冲撞着,显示着它勃勃的欲望。 海藻很干,被弄得很疼。她咬着牙不出声。 小贝的屁股快速的耸动着,急切的在海藻体内抽插着,抽插的动作越来越快。 这种疯狂的强奸般的抽动没有持续多久,小贝的阴茎就开始一阵阵的痉挛,龟头胀得更大了,一次比一次更深的插进海藻腔道的深处,小贝只觉得一阵腰脊酸软,终于忍不住射了。 没几分钟,小贝就结束了。他在结束前的喷发中,拿手指掐进海藻的皮肤里,非常用力地刻进去,从胸腔中发出轰鸣的一声:“我操!” 然后翻身下来。 海藻哭了。默默流着泪转过身去。 海藻也不知道这种漫漫长夜她一个人可以坚持过多久,爱情这东西,看样子是很空泛的。具体到实际,你要有固定的性生活,你要每天在一起吃饭,每天在一起讨论家里的事情,睡在一张床上,周末出去逛街。否则,爱情就剩下一张空壳了。爱情最终只有两条路,一条是结婚了,一条是死掉了。 小贝这两天心情明显好转了。下班的时候会带回海藻爱吃的糖炒栗子,坐沙发上看电视的时候,就一颗一颗剥开来喂海藻吃。两个人也会交流了,看到屏幕上的小狗追尾巴打转一圈又一圈的时候,两人都会发出开心的微笑。 吃完饭,小贝会主动拉着海藻说,出去走走。 两人在路上聊着聊着,小贝会突然抓起海藻的手,很用力地握一握,很努力,很有信心的样子。 可现在阴郁的是海藻了。 小贝总在一个人呆着的时候,突然蹦出一两句很脏的话。脏得不能入耳。 海藻知道这不是在骂自己,他只是在出气,要把胸中的憋气发泄出去。可这不是海藻喜欢的小贝。她听不下去。 小贝和海藻恢复了亲密关系。但此亲密不同于彼亲密。 在某次房事过后,海藻在黑暗中说了一句:“小贝,别说了。我害怕听。” 小贝问:“说什么?” “那些话。” “哪些?” “脏字。” 小贝在黑暗中也沉寂了,过好久,抱着海藻,说:“对不起。” 海藻默默流泪。 60 海萍的求职信陆续有了回音,不过大多数都是“很抱歉……”终于这天有个单位给了海萍一个面试。海萍特地把自己收拾得如职业女性一般去了人事部。她应征的这个职位,比以前做过的职位都高一些,并把履历吹得大了一点点。因为和以前一样的职位,薪水待遇实在是混不下去,没几个月就要开始供房子了。 人事经理和业务领导都在场。几个问题之后,海萍就开始流汗了。人家要求她会干的活儿,她以前都没接触过,没想到只是升个部门经理而已,责任一下提了这么多。 “虽然我没做过,不过我可以学。”海萍在面试临近结束的时候终于憋出了一句。 “抱歉,我们需要一个一上任就可以用的人。学习的话,基本就是底层的刚毕业大学生的事情。郭女士,我是觉得,你的简历与你的实际工作能力有差距。以后应聘请尽量提供客观真实的资料。这样不浪费双方的时间。”业务上的头儿收拾资料准备走人。临走对人事经理丢一句:“以后选人要稍微慎重点,你这不是耽误我工作吗?” 人事经理没敢顶嘴,把怒气直接发到海萍头上:“郭女士,你都三十多了,孩子又这么小,中间也没什么进修的履历,工作也没什么突出表现,我对你倒是有个建议,以后不必应聘这么高的职位,有什么收发,整理资料的工作,你倒可以试一试。你还要求工资待遇5000?真是……” 海萍真是自取其辱。心里无限悲凉。 是啊,大学毕业这几年,我究竟都在干什么呀?我在混日子啊!现在已经混到不好混的时候了,得另想出路了,否则就要沦落到打杂的境地。 海萍回家以后,郁闷了好久。现在海萍住在离Mark上课不远的另一处公房里,与人合租,两间房,一间750块。看着海萍泄气的样子,苏淳就知道没戏。“算了,慢慢找,不急。” “不行啊苏淳,我得去进修个研究生学位了。不然,很快就没人要我了。” “我看算了。你的年龄已没优势,而且履历也不好,即便进修三年出来,也不见得会有好的职位等你。现在社会上去拼的都是小年轻。要不然,你换个思维方式?在家自己倒腾点什么,开个网络小店什么的?” “可是,我能卖什么呢?我又不认识工厂,也没进货渠道。” “咳!你就直接去七浦路进点价廉物美的东西自己在家销售好了。毕竟外地人是不可能总来上海采购的。你就等于帮他们采办,赚点辛苦费。我想,时间自由,又能兼顾晚上给Mark上课,以后还能照顾儿子,很不错的选择。 现在不都提倡自由职业吗?“ 海萍说:“我再想想吧!” 在海藻的事情过后一个月,海萍才给宋思明去了电话。 这一阵宋思明特别忙,偶尔想到海藻,看她这么久不来电话,已经猜到些什么了。他想,该来的总要来,不属于自己的,也不能强求。尤其是那天看到陈寺福,陈寺福跟宋思明说:“大哥,郭海藻都大半个月没来上班了,说都没说一声,到底怎么了?” 宋思明很难回答,他心想,大势已去,罢了。 陈寺福看宋思明沉默不语,就有不好的预感,赶紧追一句:“那你看,她的工资,我还要发吗?” 宋思明说:“发吧,一直到她跟你辞职为止。” “你们……到底……”陈寺福试探着问。 宋思明摆了摆手。 这一阵忙到深夜才回。回去以后,宋思明就抱一本书躺床上发呆,老婆跟他说的话,他完全听不进耳。总是心事重重。直到海萍给他去电话,他知道,这一刻终于到了。 “我是郭海萍,不好意思,我想和您聊聊。” “我很忙,最近没有空。要不,等我有空了约你?” “我不会耽误您很长时间,也就十几分钟。要不我去您办公室?” “这样吧,午饭的时候我们在我办公室附近的一家茶餐厅见。名字叫铜锣湾。” “好。” 海萍12点准时坐在这个装修简单的茶餐厅里。等了足有20分钟,宋思明才到。“对不起,临时有事耽搁了,让你久等。”说完顺手翻开菜单,“想吃什么?这里很随意,都是简餐。” “不了,我吃了过来的,我到这就为转交点东西给你。” 宋思明于是点了一杯清咖,一杯奶茶,把奶茶推到海萍面前。 海萍等服务员走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信用卡和一串钥匙。“这个…… 还给你。谢谢你对我们这一段时间的关照。“ 宋思明一看桌上的两样东西,明明来前就有思想准备,可心口还是像被用钝器拉开一般血淋淋地痛。“海藻……她……好吗?” “她很好。她和小贝快结婚了。” “哦!替我祝福她。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近乎于仓皇逃窜般离去。 宋思明这一下午就在发呆。整个办公室里飘荡着海藻的气息。她曾经半躺在那张沙发上,用近乎诱惑的无邪眼神望着自己。她哭着捶自己:“你为什么要那样说我!为什么?”现在,她要结婚了。宋思明胸口压着的石头让他有早搏的痛苦。海藻要结婚了,她将和另一个男人走进婚姻,把身体和心都留给了自己。 海藻是爱我的,可我,除了带她躲藏到无人之地攫取片刻的欢娱,什么都不能给她。而她要的,恰恰是和她爱的男人一起,走在阳光里。宋思明懊恼地闭上眼睛。 宋思明早早回家,进了屋,外罩不脱,包不放,拎着包咬着拳头想心事。 平常,他只要早回,都会推开女儿的房门嘱咐几句,而今天,他径直走回屋里,关上门想心事。 要不要给海藻打个电话?要不要?宋思明的手指头轻轻按动着空气,在下决心。他最终没有勇气。海藻需要的,他给不起。 宋思明的失态,老婆尽收眼底。 海藻和小贝周日去森林公园踏青。毕竟春寒料峭,公园里门可罗雀,四下一片寂静。海藻和小贝手拉着手,各自低头想着心事,一直往最偏僻无人的角落里走。海藻沿一棵树桩坐下,并招呼小贝坐下。小贝嘴里嚼着根狗尾巴草,两人分望一片天空。 过一会儿,小贝看看目光虚无的海藻,说:“海藻,看,小草都露头了,很有生机。”海藻根本不接话。 过了半晌,海藻叹口气说:“我还要等多久?” “什么?” “我还要等多久,你才会吻我?” 小贝这才醒悟过来,从那夜到今天,已经很久了,小贝没有主动亲吻过海藻。海藻闭上眼睛扬起脸等待。小贝犹豫着,托起海藻的脸,在海藻的嘴唇上蜻蜓点水般轻啄一下。 海藻无限伤感地睁开眼睛,望着小贝。小贝赶紧把头回过去,不敢直视海藻的眼睛。“小贝,我在等,在等有一天你跟我说分手。我想,你现在不愿意分,是因为不习惯离开我。我在等有一天,你有勇气把我抛弃,然后我就可以走了。” 小贝听着心酸。他突然抱住海藻说:“我们结婚吧!”眼眶有些红了,“再给我一段时间,时间会冲淡一切的。海藻,我们结婚!这样我们就会永远在一起。” 海藻过很久,下定决心说:“好。”眼泪夺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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