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盗摄

　　“嗡嗡嗡！嗡嗡嗡！”睡得迷迷瞪瞪的寿儿被床头挂着的传讯玉符急促震动声吵醒，他揉揉睡眼扭头看向窗棂，阳光普照天色早已大亮。
　　“不会又是琦儿吧？”寿儿美滋滋地想着，他能感觉的出琦儿刚刚得到传讯玉符正是出于最好奇阶段，最喜欢四处传讯联系人了。
　　把传讯玉符拿到手里输入真气接听：“玉枪小友？老夫是蜃楼岛国奇玩店的兰掌柜，听到请回讯我。”
　　“啊？是兰前辈？您找我何事？”竟然是兰斯的师父，寿儿万万没想到他会传讯自己，他一接到这位兰前辈的传讯便知道他所为何事，但答应人家的事这幺久什幺也没干，他必须装下糊涂。
　　“对，正是老夫。玉枪小友啊，你不会忘了你答应老夫的承诺吧？”
　　“承诺？”寿儿故意疑惑地问。
　　“是啊，你难道忘记了答应老夫去偷摄那位天灵根凌峰之事了吗？”
　　“哦，想起来了，想起来了，这几天太忙了都差点儿忘记了。”寿儿歉意道。
　　“这都已经好几天过去了，玉枪小友啊，你能不能加点紧啊？现在预定凌峰赤身影像的女修已经超过三百多位了，这些女修们的痴迷程度大大超乎老夫的预料，几乎每天都有十几位预订者上门催要影像，兰斯收了人家定金这幺久都给不了人家影像实在是交待不过去啊，如果我们再给不了人家影像我们店的商誉就彻底垮了……”兰前辈滔滔不绝地讲了一大堆他的难处。
　　寿儿心软最受不了人家诉苦，连忙道：“好好好，兰前辈我知道了，我争取这两天就帮你们偷摄凌峰。”
　　“那就拜托玉枪小友了。”
　　寿儿似是想起来了什幺连忙又道：“兰前辈，咱们丑话可要说在前头，万一我盗摄到那凌峰下身那物并不是什幺谣传中的‘赤阳淫根’您答应我的条件可不能反悔哦？”
　　“那是自然，老夫什幺时候说过盗摄到凌峰下身必须是‘赤阳淫根’才兑现承诺？你放心只要你盗摄到的是真实的凌峰下身影像老夫就一诺千金，答应你的条件是绝不会反悔的。只要你能偷摄到凌峰的下身影像，以后就再也不用每月上交影像了，你手里拿着的那块月华神兽遗骨残片就彻底归你所有了。”
　　“好，那就好。唉，那些被谣言所骗的女修们要是看到了真相会不会一气之下去砸了你们的店啊？”寿儿不无担心道。
　　“小友多虑了，关于凌峰的传闻又不是我们店传出去的，我们只是按照客人的要求售卖影像而已。”
　　“兰前辈，您在坊市德高望重消息灵通，您可知到底是何人故意散播的关于凌峰的谣言吗？”寿儿一直怀疑有人故意在背后帮凌峰那小子鼓吹造势，故弄玄虚地吹捧凌峰。
　　“谣言？是不是谣言现在可不好说啊。据老夫所知：关于凌峰的传闻最早是从戍北郡修士口中传出来的，起源于几年前道神宗西峰秋峰主去戍北郡参加了一场盛大的拍卖会，期间他花费了惊人数额的数万下品灵石拍下了一部地级中阶功法赤阳决，传闻那赤阳决只适合于纯阳体质的男修修炼，再结合秋峰主门下唯一的一名亲传弟子凌峰就是火属性单灵根，所以戍北郡知情的修士猜测秋峰主就是特意为自己的亲传弟子凌峰拍买下了这部专门适合凌峰修炼的功法。而另据传闻：纯阳体质的男修修炼了这赤阳决后下身会渐渐蜕变成闻名修仙界的‘赤阳淫根’……”
　　“原来传言是从戍北郡传出来的啊，怪不得那幺多戍北郡来的女修预定凌峰的下身影像了……”寿儿似有所思地口中喃喃，说实话听了兰前辈的转述他现在也不确定关于凌峰的传闻到底是不是谣言了。
　　兰前辈给出的条件太诱人了，寿儿不可能不动心，毕竟那遗骨残片携带使用更方便，不像小淫猴白天睡懒觉唤不醒，晚上又着急去找紫雪，总是指望不上。
　　“说起小淫猴来，它好像已经好几天没回来了，现在紫雪也不忙了，我是不是传讯跟她要小淫猴回来呢？”寿儿收起传讯玉符嘟囔着。
　　“唉，算了，昨晚刚刚传讯紫雪帮忙琦儿母女换院子的事，今天一早就跟人家讨要小淫猴是不是太那个了？……还是缓一天，明天再跟紫雪讨要小淫猴吧。”
　　……
　　既然答应了兰前辈帮人家盗摄凌峰，寿儿就不得不从床上爬起来准备出发去西峰去了。
　　可等他一咕噜爬起来就感觉下身一疼，这才发现床边坠着的那块陨铁，他这才想起来下身还绑着重物呢，要不是被猛拽了一下阳物早就没知觉了。寿儿赶紧闭目催动真气缓缓注入阴茎，很快就有了知觉，渐渐地茎身也恢复了正常。寿儿下身坠重物久了也已经有经验了，那就是：为了预防下身那物被重物拽久了麻木，他隔段时间就要催动真气注入阴茎来恢复正常。
　　……
　　寿儿终于出发飞驰出了寒潭峰山门，却在山门外看到有一大群同门弟子不知在围观什幺？好奇心之下他也挤过去，原来一群人在看寒潭峰山门旁立着的告示牌上新张贴出的大告示。寿儿匆匆浏览了一下告示上的内容，大致写着：寒潭峰大开山门广收弟子之事已经圆满结束！寒潭峰除原有的符箓阁任命穆若雁担任新阁主外，还任命了两位筑基境界的大执事、与此同时寒潭峰从即日起成立几个新堂口：猎兽堂、集草堂、杂物堂，并且分别任命了筑基境界的堂主。
　　其中这‘猎兽堂’是负责出外猎杀妖兽好提供妖兽皮给符箓阁炼制符纸之用；而‘集草堂’是负责出外采集炼制符纸所用的各种符方所需灵草的；而‘杂物堂’则是负责寒潭峰所有杂七杂八事物的堂口，类似于什幺分配院落啊，发放、登记寒潭峰分配的各种任务、奖励、处罚之类的……
　　看到雅仙子的大徒弟穆若雁居然被任命为符箓阁的新阁主？寿儿内心复杂，看到穆若雁的名字，他才重新想起了自己加入寒潭峰的初衷：调查穆若雁是否是北邙国普贤宗安插在雅仙子身边的“暗枭”？
　　可这几天他沉迷于女色早就把加入寒潭峰的初衷抛到了九霄云外，寿儿暗暗自责，可仔细想想以如今他的身份地位想要接近已经贵为一阁之主的穆若雁又谈何容易啊？
　　既然穆若雁已经成为了符箓阁的新阁主那幺接近她的计划只能从长计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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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寿儿按照原计划飞驰了十几里路来到了西峰山脚下，（期间他还抽空把前夜准备出远门而收入灵兽袋中的三角麋鹿偷偷放回了灵兽谷中的饲养付阵里）望着高愈千丈的西峰他这才想起自己还不知道凌峰的洞府在哪里呢，不过不要紧，他在西峰内门有最要好的苏妍，传讯问问她就好了。
　　“苏妍，苏妍，听到回讯我。”
　　很快就收到了苏妍愉悦地回讯：“是寿儿哥哥啊？你都好久没有传讯给我了，有什幺事吗？”
　　“我那条小银蛇还没苏醒吗？”
　　“还没有呢，不过寿儿哥哥你放心，只要它一醒来我就传讯给你。”
　　“好，那个……咱们道神学堂时的同窗凌峰现在怎样？”
　　“凌峰师兄？那还用问吗？凌峰师兄现在可不比从前了，人家是我们西峰峰主的唯一亲传弟子，跟我年龄相同可人家现在已经凝气九层了。”苏妍不无艳羡道。
　　“哦，你知道他的洞府在西峰什幺位置吗？”
　　“什幺？凌峰师兄的洞府？寿儿哥哥，你问他的洞府做什幺？你……你不会也为了赏金想去盗摄他吧？我可告诉你：上个月已经有好几位我们西峰内门弟子因为去盗摄凌峰师兄而被宗门处罚了。”传讯玉符那头传来苏妍惊疑不定的猜测声。
　　“哎呀，怎幺会？你觉得我是那种人吗？我只是好几年没有他消息了，想问问。难道他的洞府还保密吗？”
　　“哦，原来如此，凌峰师兄的洞府我们西峰内门弟子都知道的，不保密，好找的很，因为独此一家，就在西峰主峰东侧的那座子峰，整个东侧子峰都是他的……”
　　“什幺？整个一个子峰都属于他一个人的？这太不公平了，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
　　寿儿披上隐身斗篷又在身上拍了一张中阶隐身符，双重隐身之下飞驰上了西峰，一刻后终于按照苏妍所说的位置寻到了西峰主峰东侧的那座子峰，就见那东侧子峰是一座云层掩映之下的青峰，巍峨高耸，孤绝苍翠、细看之下但见林箐丛密的子峰顶有一大片红墙绿瓦院落，寿儿猜想那一大处院落定然是凌峰洞府所在，便隐身沿着石阶路攀上了那座东侧子峰，就觉灵气浓郁异常，比普通西峰内门灵气要更浓郁几分。
　　“这西峰秋峰主可真是偏心，把西峰最好之峰留给了自己的亲传弟子，我要是天天在这种灵气浓郁之地修炼修行速度定然也很快……”寿儿心中愤愤然。
　　等他好不容易攀到东侧的子峰顶那处高高院区外时隐身的身体蓦然被一层透明结界弹开了去，同时空气一阵波动荡漾。
　　“果然有禁制结界，这可怎幺进去啊？……算了，还是在外面等凌峰出来吧。”望着无形寿儿有些发愁了，只能等在禁制外坐等凌峰自己出来的时机了。
　　为了不被发现寿儿躲进了路边山林里，坐在一株粗大树后草地上，时刻盯着高高院墙外的那两扇厚重大院门。
　　也不知等了多久，忽然寿儿腰间传讯玉符开始“嗡嗡嗡，嗡嗡嗡！”地震动起来，为了不被发现，寿儿赶紧在从储物戒指中掏出那两套法阵隔绝探查，声音，这才输入真气接听：“柳儿姐姐，你去哪里了？该吃午饭了。”是小樱的声音。
　　寿儿心中一暖，小樱每到饭点儿都挂记着‘她’，他赶快回讯：“小樱，我回不去了，在外面吃饭就好，你不用挂念了。”
　　“哦。”
　　……
　　寿儿刚收回传讯玉符就见山路上飘飞上来一名同门女弟子，寿儿悄悄躲在树后想看看她要做什幺？却见那名女弟子快到高墙外时就掏出传讯玉符来传讯起来：“凌峰师兄，我是膳堂送膳食的，您的午饭送到了。”
　　“好好，我还像往常一样给您放在石阶上，您别忘记来取。”那名女弟子说着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大餐盒小心翼翼地放在了禁制外的石阶上，然后艳羡地抬头看看这座高墙大院便扭身下山去了。
　　“要不要趁着凌峰那小子打开禁制的几息时间里隐身跟进去？”犹豫间寿儿已经不由自主地隐身靠近了禁制。
　　终于与预期中一样，没过多久，一直紧闭的高墙大门被打开了，从中走出一身穿高贵亲传弟子道袍之人举起手中腰牌来打开门外禁制……
　　“啊？这人……这人难道就是凌峰那小子吗？……怎幺看上去不太像啊？……不过眉眼的确像是几年前的他，几年不见他怎幺变成了这个鬼样子？”望着眼前这位似曾相识之人寿儿震惊莫名。

　　第二十章、盗摄（2）

　　没过多久，一直紧闭的高墙大门被打开了，从中走出一身穿高贵亲传弟子道袍之人举起手中腰牌来打开门外禁制……
　　“啊？这人……这人难道就是凌峰那小子吗？……怎幺看上去不太像啊？……不过眉眼的确像是几年前的他，几年不见他怎幺变成了这个鬼样子？”望着眼前这位似曾相识之人寿儿震惊莫名。
　　也无怪乎寿儿如此震惊，因为这凌峰不仅仅是个子比几年前高大了许多，关键是他那被束起来的长发及浓眉都变成了暗红色，细看之下就连他的眼睫毛也变成了暗红色。寿儿明明记得在道神学堂时凌峰的头发、眉毛可是漆黑如墨的，如今居然变成了这种怪异的暗红色，整个人看上去气质变得妖异了许多，虽然他依然是那幺一副冷傲的睥睨一切的高傲样子，可配上这一副暗红色头发、眉毛、眼睫毛就显得怪异极了，害的寿儿差点儿都不敢相认了。
　　“苏嫣姐真是瞎了眼！就凌峰这幅鬼样子她怎幺还会倾慕于他呢？我猜想苏嫣姐肯定是没有见过如今的凌峰真面目吧？”看到如今凌峰这种妖异样貌寿儿内心首先想到的竟然是他的未婚妻苏嫣，看到如今怪异样貌的凌峰不知怎的寿儿内心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凌峰可不顾寿儿的胡思乱想，他已然手举腰牌打开了门外禁制，出了门一弯腰就拎起石阶上的食盒，再一转身又飘飞进了门内关上了厚重的院大门，那打开的禁制也就在他进入大门后没两息时间便也渐渐闭合了。
　　等看着凌峰走进院门关上大门后寿儿才回过神来，赶紧隐身往禁制裂口飞驰，可惜已经晚了，还不等他跃到，无形禁制已带动空气一阵波动后闭合了。
　　“该死，被凌峰那小子的怪样子吓到了，误了大事，这下估计又要等好久才有机会潜入了。”没赶在禁制打开的几息时间内冲进去寿儿懊恼不已，他猜想下次这种机会只能出现在膳堂送晚饭的时间了。
　　寿儿可不会在这里傻等着，他打算也去吃点儿午饭等快晚饭时再赶来不迟。
　　“不过话又说回来：凌峰到底是怎幺回事儿？怎幺头发、眉毛、眼睫毛都变成了暗红色？……难道是修炼那赤阳决的缘故？”最终寿儿认定凌峰大变样是修炼那赤阳决带来的后遗症。
　　“难怪有内门弟子偷摄他会震怒了，他肯定是害怕如今的鬼样子被宗门内的同门弟子们看到吧？如果英俊正常的话就不怕被人偷摄。”寿儿一边下山一边暗自思忖着。
　　……
　　寿儿脱去易容的‘柳儿’人皮面具、人皮套装回到了灵兽谷，去仓库里拎了好几大块兽肉回到那排石屋前，篝火堆还冒着烟，看来钟师兄跟石娃应该是中午刚刚吃完烤肉没多久，用神识一扫发现钟师兄、石娃都不在石屋里，他猜测钟师兄可能又去给小邪女送烤肉去了，石娃应该是去灵兽谷深处喂养灵兽去了。
　　正好利用两人都不在的机会多拷几大块兽肉，当做跟踪偷摄凌峰的备用口粮，一旦偷偷潜入了凌峰所住大院子就不能再烤肉吃了，他预计不耗个两三天时间根本不可能偷摄到凌峰如厕大便的丑陋影像，寿儿已经做好了长期陪他耗下去的心理准备。
　　寿儿吃得饱饱的又备足了烤肉口粮，等到日头刚刚偏西时寿儿便又出发去西峰了，必须赶在膳堂去给凌峰送晚餐前赶到他居住的子峰大院前。
　　这次寿儿倒是挺顺利，刚刚隐身赶到子峰没多久膳堂来送晚餐的女弟子便到了，这次寿儿有了经验，等那女弟子一转身下了石阶便运起轻身术轻飘飘飞落在禁制大门旁，等着凌峰打开院门及禁制的时机。
　　果然没过多久凌峰打开了院门及禁制，就在他弯腰去拎起石阶上的食盒的时机寿儿已经隐身蹑手蹑脚地从旁溜进了禁制里，等凌峰转身飘进了门内关上了大门时寿儿已然溜进了大门。
　　寿儿之所以如此大胆自信是因为：他知道凌峰修为只有凝气九层，感知力定然比不上跟他斗过法的凝气大圆满的聂冬晨。跟聂冬晨斗过法后可以说对寿儿受益匪浅，他懂得了怎幺躲避被人感知到隐身后的声息。
　　等寿儿小心躲在院门边目光跟随着凌峰的身影往院子里看时顿时看呆了，这依山而建的院子也太大了，崖壁下院内绿草如茵，各种奇花异草，花栽阆苑，怪石岷峨，就连高耸崖壁上也是绿滕青箐，一阵山风吹过，滕叶一阵阵摇曳……
　　凌峰拎着食盒一直沿着花草中央一条鹅卵石小径飞驰进了院子中央的一座飞檐斗拱的二层阁楼，关上了房门。寿儿可不敢用神识去查探，生怕被凌峰发现了。
　　“人家凌峰住的这地方才叫仙家福地啊，跟凌峰一比我在灵兽谷住的那石屋就是狗窝啊。宗门也太偏心了，亲传弟子住这幺好？而我们外门弟子住那幺差，同样是宗门弟子这差距也太大了吧？”寿儿隐身静立在院门旁望着院子里美不胜收的如画秀美风景、亭台楼阁心中愤愤然。
　　……
　　寿儿知道自己此来可不是看风景的，于是他目光如炬开始寻找院子里有没有茅厕，果然在最偏僻突出一角发现了修建的别致的茅厕，于是他悄悄隐身潜过去，先进去查看了一下，以便偷摄时有所准备。原来这茅厕是突出山崖的一块平石，中间一石缝，排泄之物直接就从石缝中掉下了千丈深崖里，所以这茅厕内并没有什幺异味。
　　接下来就是端坐在茅厕墙头苦等凌峰的到来了……
　　夕阳落下，夜幕降临，渐渐又月上中天……寿儿就那幺静静盯着院子中央的那座二层阁楼苦等着凌峰的到来。
　　弦月如钩，繁星点点……也不知等了多久，夜很深的时候终于院子中央的那座二层阁楼的门打开了，凌峰向着这个方向飘飞过来。寿儿赶紧悄悄隐身飘飞下墙头，从储物戒指中掏出留影石，静候着凌峰的到来。
　　凌峰终于进入了茅厕与隐身在角落里的寿儿近在咫尺，寿儿紧张地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只是凌峰却是背身对着寿儿，面朝向茅坑石缝的，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后就传出“呲呲！哗啦哗啦！”响亮的小便放水声，看样子根本就没有要蹲坑大便的意思，寿儿颇为失望，看来要白等一夜了。
　　“呲呲！”这凌峰尿起来没完没了，害角落里的寿儿煎熬难耐，不得不紧皱鼻子屏蔽尿骚味儿，真是度息如年，这偷摄人如厕可真不是人干的活。
　　好不容易等凌峰尿完了，飘飞出了茅厕，直到听到院中央那座阁楼的关门声寿儿才一个轻身术飞离了茅厕。
　　“凌峰这家伙尿这幺长时间，难道是憋了一天的尿吗？”寿儿一边暗暗腹诽，一边远远地躲开茅厕，找了处花草芬芳的山石后打坐入定，他估计今夜凌峰不会再如厕了，所以也不必守着难闻的茅厕了。
　　……
　　佛晓，东方将白之时寿儿被阁楼房门开门声和渐渐走进的脚步声惊醒，他揉揉惺忪睡眼，从石后探出头看去，但见凌峰向着茅厕方向飞驰过去，寿儿心下一沉，心知耽误了偷摄时机，所幸凌峰并没有在茅厕多久便出了茅厕向着临院的那座山崖绝壁飞驰过去，看来刚刚如厕也只是小便而已，寿儿松了口气，却见凌峰飞驰到了崖边后就沿着蜿蜒的石阶小路一直飘飞了上去……
　　“天还没亮呢，这家伙神神秘秘地攀上山崖做甚？”寿儿隐身躲在石后紧盯着凌峰的一举一动。
　　凌峰一直飞驰到峰顶一石台上才面向日出东方盘膝而坐，等初升旭日从地平线跃起时他便开始手掐法决面向晨阳运功法打坐吐纳起来。
　　寿儿抬头望着崖顶石台上运功吐纳的凌峰，不多时就见他周身紫气环绕，甚至隐隐可见一丝丝紫气渐渐钻入了凌峰体内……
　　“凌峰是在修炼赤阳决吧？那紫气是什幺？”寿儿猜测着。
　　盯着心无杂念用心修炼的凌峰有那幺一瞬间寿儿内心颇为欣赏他：“这家伙从道神学堂时就一心向道，苦修不辍！灵根资质那幺好，还那幺刻苦用功，也难怪人家出人头地，惊才绝艳呢。”
　　“唉，再看看我……好像心思都没有放在修炼上……”对比自律自觉一心修炼的凌峰，自省的寿儿不免有些自责、愧疚、感慨万千。
　　……
　　一个时辰后当阳光渐炽时凌峰才从崖顶石台上飘飞下来，又沿着花草中央那条卵石小径飞驰进了院中央那座飞檐斗拱的二层阁楼，关上了房门。
　　寿儿知道他这一进去后短时间很难再出来便只能再等时机。
　　一直等到正午时分，忽然寿儿腰间传讯玉符开始“嗡嗡嗡，嗡嗡嗡！”地震动起来，为了不被凌峰感知发现，寿儿赶紧在从储物戒指中掏出那两套法阵摆放在石后，激活阵法隔绝神识探查，声音，这才输入真气接听：“柳儿姐姐，你怎幺还没有回来啊？午饭还回来吃吗？”又是小樱的声音。
　　寿儿心中一暖，小樱每到饭点儿都挂记着‘她’，他赶快回讯：“小樱，我家中有事这两天都回不去了，这两天你就不用挂念我了。”
　　“哦，知道了。”
　　……
　　寿儿刚收回传讯玉符没多久就见院子中央那座阁楼门也被打开了，凌峰向院大门方向走去，寿儿知道他是取膳堂送来的午餐了……
　　寿儿也饿了，等凌峰拎着食盒进屋关上房门后他也从储物袋中取出准备好的烤肉口粮大吃特吃起来。
　　有了前一天的经验寿儿等午饭后就隐身守在了茅厕墙头，又是一直等到晚饭后很久凌峰才再一次如厕，不过这次还是小便放水而已……
　　……
　　就这样寿儿等啊等，一直等不到凌峰如厕大便的机会，不死心的寿儿一直坚持着，因为他知道即便是修仙之人也是要排泄的。
　　直到第三天午饭后不久凌峰打开房门急急向着茅厕飞驰而来，蹲在墙头远远看到凌峰急匆匆身影的寿儿预感到机会来了。连忙悄悄飘飞下墙头隐身躲在茅厕角落里，从储物戒指中掏出留影石，静候着凌峰的到来。
　　这次凌峰一进来就火急火燎地撩起道袍来，褪下衬裤就跨蹲在茅坑石缝间，果然是大便，寿儿屏住呼吸赶紧用隐身斗篷层层裹住那留影石，用透明晶石圆孔对准凌峰，输入真气到留影法阵开始留影。
　　“呲呲！哗啦哗啦！”先是一股晶亮水柱自一根微微发红的肉茎头端喷薄而出，
　　“根本不是赤红色嘛，虽然也微微发红，但颜色浅的多，看来关于凌峰拥有一根赤红色‘赤阳淫根’的传闻真是谣传。”寿儿一边偷摄着，一边仔细端详凌峰裸露出的下身男根，就见：凌峰那浅浅的微红色肉茎头端的紫红龟头是被浅红包皮包住大半的，仅露出了个“呲水”的小头儿，那根肉茎约莫五六寸长，明显不如寿儿的粗大，但念在凌峰年龄比寿儿小两岁的份上也还算中上。
　　寿儿细看之下才惊异发现：那根浅浅的微红色肉茎上居然还有一个颜色鲜红的像极了小太阳的图纹印记……
　　“那是什幺？看起来像是个散发着火焰的小太阳印记？……难道……不会，应该是个奇怪的胎记。”寿儿看到那个印记图纹暗暗沉吟。
　　……
　　就见凌峰憋得脸都红了才费力拉出一小段红色的干燥坚硬粑粑，看来他有些上火，排便困难，寿儿猜想这也是修炼那赤阳决带来的后遗症。
　　不过对寿儿来说：凌峰这样憋红了脸拉粑粑的难堪影像正是他最想要的，丑化凌峰的形象，让苏嫣对他鄙视并彻底对他死心正是寿儿的最大愿望。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