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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庆神雕侠侣】(1-18完结)

2019-07-10 10:29:42

 【重庆神雕侠侣】(1-18)完结
作者: whatever
说明:首发SIS,自己搬运。
我网名本来想叫whatever,被注了,所以那边加了个11,这边加了个18……
【一】风月无情
“我晚上还回来好不好?”
临出门的时候,杨过抛出一个深情款款的眼神。
昨夜的女人正急匆匆对着镜子提铅笔裙,本来还算平坦的小腹上挤出几道褶皱,她对着镜子抬起脸,染成棕色的齐肩发下是一张没有化妆、姿色平平的脸。
她看看镜子里的杨过,一个长相英俊、脸色略显灰暗的年轻男人,然后她疲倦地笑,露出被烟熏得微黄的牙齿:“说出我的名字我就欢迎你回来。”
“……”她叫什么来着?
【二】 十六年前
街上阳光刺眼,杨过脚步漂浮,无比疲倦,站都站不住。这么早想找个女人出钱开房希望渺茫,就算找得到他也没力气了。
日,终于想起来昨晚那女人叫陆无双,太晚了。
别无选择,只能回家。
宝来在车流里穿行,拐上楼顶停车场停下,杨过坐电梯下楼。
掏钥匙开门,一股浑浊的气味扑面而来。
混杂了香水、残酒、烟味、人奶的腥气,还有新生儿屎尿骚气。
保姆面色木然地端坐在电视机前,听到门响头都不抬。
杨过是被领养的,养父养母之前有个独生女。去年国家放开二胎之后,养父养母就开始苦战,终于上个月生了对龙凤胎,如愿以偿有了个亲生儿子。这一大家子从医院回家后杨过就很少回家睡了,并不是因为嫉妒,要嫉妒也该是他们的亲生女儿嫉妒、轮不到杨过。只是两个小鬼太他妈吵了,每晚哭嚎十次,在家里没办法睡觉。
杨过想直接溜进房里,但今天凌晨在陆无双那里飞了叶子,肚子饿得厉害,就走进厨房煮泡面。
阳光照进厨房,宿醉见不得阳光,头忽然痛得厉害,打开冰箱想看看有没有剩的白葡萄酒喝一口,结果一干二净连汽水都没有,只有两玻璃瓶白色的东西。杨过知道这是养母的奶,有时候她涨奶赶上两个小鬼睡着了,她就挤出来装在瓶子里。
厅里传来踢踢踏踏的拖鞋声,好像养母起来了,杨过赶紧把瓶子放回去,胡乱拿了两个蛋几颗青菜,又装了一锅水在火上煮。
门口响起一个沙哑的声音:“多加一包给我。”
杨过没回头,答应了句“好——”
“你几天没回家了?”
“没几天。”
“有一个礼拜了吧?”
“差不多吧——我记不清了。”
是二十天。
面煮好了,倒进切了些葱花榨菜粒海椒粉的海碗里,点几滴油辣子,端到外面。
一名满面疲态的迟暮美人,穿了身白底红花的睡衣倚在桌边——杨过的养母黄蓉。
“我吃不得辣,要喂奶。”
“知道,只点了几滴。”
“这也太少了吧?再倒一点。”
杨过倒得碗面一层红油,她还不说停,杨过自己停了下来,说:“小孩好像哭了——刘姐你去看看。”
保姆僵尸般站起来,进去了。
黄蓉敲碗:“再倒一点——”又扯着脖子骂小孩:“妈卖批你哭个鸡巴哭,老子吃碗面都不得清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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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过养母黄蓉出身黑道世家,杨过那便宜外公民国时是北岸一霸,号称“长江听老蒋的,嘉陵江听老黄的”,后来解放军进城,蒋介石跑了,杨过外公第一批被抓进去,但他老人家善于交朋友,更善于审时度势,竟然跟审问他的干部谈笑风生,混成了可以改造的对象,文革时还有本事保外就医,又娶了个黑五类的女儿,生了黄蓉。
养父养母跟杨过说,他们跟杨过生父杨康都是大学同学。但杨过早就搞清楚了,他们上过鬼的大学,三个人都是初中辍学的小混混,现在五十中还流传着杨康和黄蓉两位大佬的传说。郭靖倒是有个正当身份,是省摔跤队的,据说当年很有希望在全运会夺牌,但因为打架被开除。后来黄蓉他爹求人把女儿女婿弄进了体制内,黄蓉在防汛办,郭靖在城管局。而杨康作了长途司机,作司机他也不好好作,先是走起了水货后来还贩毒,失手被捕判了死刑,然后郭靖和黄蓉就收养了杨过——杨过妈是杨康下药迷奸的,完全没兴趣养这个小孩。
杨过并不怪妈妈,特别是最近他算知道小孩子有多烦了。
吃面的功夫,两个讨债鬼又开始此起彼伏地哭。
刘姐在里面越来越大声的嘟囔,抱怨她没有四只手。
黄蓉端着碗吃面,当没听见。杨过狼吞虎咽地吃完自己那份,走进去帮忙,刘姐正在给洛洛换尿布,香香在一边哇哇哭,杨过过去抱起香香,摸摸尿布是新的,问:“刘姐,他们是饿了吗?”
“不是,刚刚喂过。”
杨过就抱着郭襄在房里东看看西看看,这间房是郭靖黄蓉的卧室,一面墙都是郭靖的各种表彰证书,郭靖有点虚荣,各种小奖状都挂在墙上,1991年四川省摔跤比赛少年组证书用四倍大的镜框装着,挂在正中间;另外一面墙是书柜,黄蓉虽然是袍哥人家却喜欢看书,密密麻麻垒满了各种言情小说,《霸道总裁爱上我》《外国总裁爱上我》《霸道外国总裁爱上我》等等。
郭襄扭来扭去,杨过举着她沿着书架移动,让她看各种小摆设,忽然杨过看到了一本书中间夹着的一个牛皮纸信封,鬼使神差杨过一手抱着郭襄,一手把信封抽了出来,上面红字印着区公安局的地址电话,把里面的东西倒在郭襄的婴儿床上,里面是一张照片,背景是“2002年见义勇为表彰大会”,郭靖和一名警官合影。
“奇怪,郭伯伯这么爱吹牛的人,这张证书怎么不见他挂起来……”
杨过忽然冒出冷汗,他爸爸就是2002年被捕、然后被枪毙,他就此成了孤儿。
换句话说,是他的养父害死了他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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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过冲进厨房,打开冰箱找喝的,抓起个冰凉的瓶子咕嘟嘟灌下去半瓶,舌根泛起淡淡的奶腥味,杨过这才反应过来这是养母的人奶。
放下瓶子,黄蓉站在厨房门口,手里端着空碗,似笑非笑地看着杨过。
杨过晃晃手里的瓶子,说:“味道不错。”
“哈头哈脑地,”黄蓉并不介意,说:“小芙找你找不到。”
杨过掏出手机,说:“没电了——是要我接她?”
“嗯,她在大武小武那儿打通宵麻将。”
“好。”
“等等。”
杨过在门口一边提鞋一边回头。黄蓉倚在厨房门口,阳光照进东窗,照亮她单薄的睡衣,可见两只硕大下垂的乳房,微微外分,乳头位置黝黑粘湿的两片。
杨过说:“我可没法子劝她。”
“劝个锤子。”黄蓉看着杨过,想了想说,“没啤酒了你下去顺便买点,再带点猪脑壳上来。”
杨过答应了出门,在楼下要了啤酒和卤肉,刚好有个饿了么的外卖小哥进杨过家的楼门,杨过就给他五块钱让他带上去。
【三】 三小无猜
大武小武是郭靖家的远房亲戚,杨过和郭靖的女儿郭芙叫他们表哥。他们家不远,十几分钟就到,杨过在街边停好车,爬坡上坎,街边看到一辆卖冰粉的车子,买了三碗提上去。
大武赤着上身穿条短裤开了门。门一开杨过就听到房里传来叫床声,他若无其事地进门,把冰粉放在茶几上,问:“不是说完事了让我来接吗?”
大武拿起碗冰粉,说:“郭芙那骚货临走又想来一发。”
郭芙跟武家兄弟从小学开始三角恋,纠缠了十几年。她今天和大武好,明天又和小武好,兄弟俩为这个火拼过好几次,大武左脸留着一道刀疤,小武的鼻梁打断过。后来两家父母颇有默契地把三个人送到天南地北三个城市读书,盼着他们长大成熟就好了。郭芙去浙江、大武去云南、小武去广西,他们才断了。等他们读完书回到重庆,果然长大成熟,表面上恢复了正常的远房亲戚关系,只是这都是演给双方父母看的,其实是三个人和谐地滚在一起。杨过知道后还有点担心,觉得早晚穿帮,到时候以郭靖的脾气一定把三个人一起打死。他虽然跟郭芙这便宜妹妹不对付,但多少有点感情。难得杨过看走了眼,郭芙居然很懂事地找了个老实人谈婚论嫁,已经定了二月十四情人节结婚。她那未婚夫杨过见过两次,是个前途无量的少数民族干部。只是他又一次小看了郭芙,没想到她快结婚了还在跟大武小武鬼混。
杨过又尴尬又心烦,叼着根烟坐在沙发里等。里面叫声简直嘹亮,各种下流话乱喊。郭芙简直不像郭靖的女儿,骚得厉害,这么说难道她是像黄蓉?黄蓉内心也是这样淫荡的?在床上也会这样积极吗?想起刚才阳光里黄蓉睡衣下面的真空,还有那杯冰人奶的味道,杨过下面竟然硬了。他赶紧转念头去想郭靖出卖他爸爸的事情。
郭靖在城管系统工作,平时来往的也多是公检法的人,杨过对这方面的程序也了解一些。他知道所谓见义勇为表彰大会表彰的都是线人。照片上那警官杨过也认得,是前缉毒大队队长柯镇恶,本来很风光的,后来被毒贩报复,脸上挨了一发霰弹,眼睛瞎了,不过他也算因祸得福,及时风光退休,躲过了王立军叛逃事件后的大清洗。2002年郭靖还没混进体制内,在当年很有名的亮点茶楼看场子。缉毒队长跟妓院打手合影,只能是见义勇为大会上给缉毒线人发钱……,没有别的可能了。
大武觉得杨过是客,就跟他尬聊:“最近忙什么呢?”
“还开滴滴,你呢?”
“还开出租车。”
聊天再次冷场,里面传来郭芙更大的叫床声:“我就是婊子!你日不爽我我就去日别个!”
大武问杨过:“你不去凑个热闹?郭芙的脱单Party,今天我准许你一次。”他是假大方,知道杨过从来跟郭芙不对付。
“不了,早上刚上过个妹子。”
大武猥琐地笑:“开顺风车撩到的?你搞了多少了?”
“没几个。”杨过随口敷衍,满脑子都在琢磨郭靖出卖杨康的事情,其实也不能叫出卖,郭靖只是杨康的兄弟伙,又不是他贩毒的同党,这事如果发生在别人身上,只能怪杨康自己不小心,当个毒贩还把行踪告诉城管,不专业。
里面完事了,郭芙裸体走出来,对杨过媚笑:“哥。”脸上妆都没卸,看样子这三个狗男女真的是折腾了一宿。
“茶几上有冰粉。”
“看见了,今天不想吃那个。”她嘴里说不想吃,拖鞋沓沓响着来去,已经捧着一碗冰粉回来,贴在杨过身边坐下,边吸边问:“你想不想?我还没穿衣服。”她身材不错,凹凸有致,就是熬夜太多皮肤有些粗糙。
“谢了,刚刚被人掏空。”
“什么嘛,我就这么没魅力?”
大武走过去,笑说:“你有,你有。”边说边扯低裤头掏出鸡巴往她嘴里塞。
郭芙笑嘻嘻地张嘴接住,手里放下碗,从茶几上拿起根橡皮筋抬手把自己头发扎起来。
小武穿条三角裤跟着出来,说:“你们怎么又搞起来了?”看见杨过立刻神色一变:“——杨过你来了。”
杨过起身离开沙发,坐到窗边的椅子上,让视线尽量自然地离开换作六九式口交的二人。
“那我也凑个热闹好了。”小武站在旁边抚摸了一会郭芙的上身,褪下裤头,双手抱住郭芙胯部,把她拉下来,姿势从跪在沙发上改成撅着屁股站在地上,然后伸手扶着自己虽然勃起但硬度还不够的鸡巴。塞进郭芙湿哒哒的阴户。
郭芙的身体在前后两根鸡巴之间往复运动,一时向前嘴巴吞没大武的鸡巴,一时后退屁股吃进小武的鸡巴。
杨过无比懊悔自己为什么挪到窗边,现在武修文扶着郭芙站在沙发前老汉推车,屁股抵着电视,想走都没路到门口了。
这时郭芙吐出大武的鸡巴,说:“你们俩谁也不许射,等会儿我还要玩双龙闹海。”又冲杨过抛个媚眼。
小武在后面说:“你还嫌你下面不够大?……大……大……”
“你说什么?”
“不是我说,是回声。”
郭芙屁股用力往后一撞,说:“不是老子批(屄)大,是你鸡巴太小,我老公就说人家紧得很。”
小武讪笑,说:“那恭喜你了。”
“大武你现在就到后面去帮帮他!”郭芙舌头舔舔嘴唇,又问杨过:“哥哥,我嘴巴空着,你来不来?”
杨过终于坐不住了,站起来说:“我车子打着双闪停在路边,我去换个地方停,然后我在电梯口等你。”
他硬着头皮从武修文和电视中间挤过去。
身后传来郭芙清脆的声音:“你黑爱吃醋,我逗他一哈嘛……啊……啊……”(* 黑,重庆方言的“很”)
【四】欧阳牛蛙
郭芙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才下来。
杨过沉默地开车,郭芙在车里问:“哥,说实话,你是不是零?”
“不是。”
“刚才那种场面,是男人都会加入吧。”
“你就当我不是男人好了。”
“我不信。”郭芙忽然伏下身,去接杨过的裤链。杨过抬手给了她一记耳光,把她丰满的上半身扇得弹了起来,撞在车门上。
郭芙说:“我知道,你喜欢我妈。”
“鬼扯。”
杨过把她送到家附近,让她下车,自己开走了。
胡思乱想地开了一阵子,接了几单滴滴,最后一单是个拿着手机导航的外地人,非说杨过绕路,杨过把他丢在路边走了。杨过定定神,看见自己的位置,在较场口找地方存了车,一个人沿着高高低低的台阶乱走,觉得满肚子话想找人商量又不知道找谁,不知不觉就到了牛蛙店。
这里离他们家从前的住处不远,离他的小学中学都近。牛蛙店的老板是个姓欧阳的老汉,算是最接近杨过朋友的人。
养父养母虽然对杨过也不错,但总觉得隔了一层——今天杨过知道为什么了。另外,杨过小时候学校里有个姓龙的年轻老师对杨过很好,可惜后来全家移民了。
欧阳本来在这校门口卖小面,后来赚了点钱就扩大了店面、改为正式的苍蝇馆子,主打干锅牛蛙,也卖串串。他人有点憨憨的,常常算错账,偏偏生意就是很好。欧阳喜欢孩子,杨过这人又能说会道,所以被欧阳引为知己,客人少的时候就跟杨过喝两杯。
今天欧阳看出杨过有心事, 装了一盘泡菜卤菜,一手提着两瓶冰镇山城走过来摆在杨过面前。
杨过跟他碰杯,一饮而尽。
欧阳说:“有心事就摆一哈嘛。”
“你在这里开店多久了?”
“二……三十年?差不多。”
“2002年的时候,我养父、郭靖是不是就在附近的亮点茶楼看场子?”
“亮点茶楼?哦,你老子看场子的地方是分店,叫亮点宾馆。郭靖当年龙精虎猛,胳膊黑粗……”欧阳双手比了比仿佛水缸粗细,“整个渝中就没人吃得消他一拳,有次五个下江人闹事,还带着枪呢,眼看要杀出门去,他一拳一个全放倒了……”
“那你认不认得一个叫杨康的人?”
“你爸爸嘛,认得,社会上的大哥,贩毒的。那年他被枪毙……”欧阳抓抓头,“是哪一年?想不起来了。”
“你认得我爸爸?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过?”
“有啥子好说,你爸爸跟我儿子是朋友,你爸爸被枪毙,我儿子在云南吸毒过量也死了。”
“我听说,我爸是被郭靖出卖的。”
“啷个说来?”
“你一早就晓得?”
“派出所老奚跟你说的吧?也是他跟杨过说过。老奚这人说话未必是真的,他喝多了啥子都敢说。”
“我要报仇!”杨过冲口说了出来,“一想到郭靖假惺惺地收养我,还这么多年一直扮严父,我就恶心。”
“报仇好。”
“我还以为你要劝我。”
“我从来不劝别个。我自己的崽儿都劝不转,还劝别个的崽儿?”欧阳起身又拿来两瓶啤酒,给杨过倒上,说:“你看我是卖干锅、卖酒的,其实我不是。很多来喝酒的人要我拿主意,其实他们也不是要别个拿主意,他们心里早就有了主意,只是没有勇气。”
“所以……你是卖勇气的?”
“哈哈……哎,你老汉来了。”
杨过回头,果然看到郭靖的白色路虎停在对面,郭靖开门下车过马路,往牛蛙点来。
杨过习惯性地站起来,叫了声爸。
郭靖看到杨过,愣了一下:“你在这?你妈给我发微信说你回家了,我想着家里没人烧午饭,想来打包送上去。”
杨过有些感动,家里只有杨过喜欢吃牛蛙。他见郭靖挺着个肚子,头发已经花白了。如果不是刚刚欧阳回忆十六年前,杨过都忘了他曾经那样年轻精壮过。想起十六年前,杨过想起仇恨,他灵机一动,说:“咱们就这里喝一杯吧。”
郭靖笑着说:“既然遇上了,那咱们就这里喝一杯。”
陆展元走了,杨过跟郭靖回到牛蛙店。
郭靖在桌边坐下,杨过殷勤地自己去冰箱拿了啤酒过来,又拿个杯子帮郭靖斟酒。
各人喝了半杯,郭靖笑着揉太阳穴,说:“唉,这两个小鬼真是害人,早上一直头疼,喝杯酒才好点。”
“过几个月就好了。” 杨过脑筋极快,刚刚起意就已经有了计划,举杯说:“你该知足了,两个小鬼没生病。恭喜恭喜。”
“是啊。”
杨过知道郭靖不爱吃牛蛙,就说自己已经吃过了,要了钵钵鸡,加了些郭靖喜欢的串串,心怀鬼胎地劝郭靖,中间说去厕所,其实是到郭靖车上作了点手脚。
看郭靖喝得满脸通红,杨过说:“爸,我开车送你回去吧。”
“两三瓶啤酒没的事。”
“刚好我想顺便借你车威风一哈,五点钟我再去接你。”
“好吧——老板儿,数签签儿。”
两人算账出门,上了车郭靖边系安全带边问:“威风一哈?追女娃儿?”
“是啊。”
“你也不小了,找个踏踏实实的姑娘嘛,那些妖里妖气的……唉。”
车子开上大路,郭靖开始打盹,醉醺醺地说梦话:“老子说了,龟儿子你敢说不?”
杨过问:“爸,爸,杨康是个什么人?”
“杨康?人渣!整个下半城都是他的毒品。”(*下半城,重庆老城区靠近江边、地势较低的部分)
“那他该死喽?”
“该死,该背时!”
【五】杨过报仇
杨过一咬牙,右手伸出去按开郭靖的保险带。
郭靖酒气熏天,本来就半躺在椅子里,保险带一松,整个人又往下滑了一截,却毫无感觉,继续振臂高呼:“杨康贩毒!老子锤他!”
“你下去锤吧!”
“什么?”
杨过左手按着方向盘向右偏,不踩刹车踩油门,撞上了路边的电线杆。
世界仿佛进入了慢镜头,杨过看着电线杆缓缓接近自己,嘭地撞上引擎,看着一片白色的东西在面前绽放,铺天盖地遮蔽整个视野,鼻子里满满的硝烟味道,是安全气囊炸开了。
杨过一头撞上气囊,安全气囊随即瘪下去,他转脸看旁边。
副驾驶的安全气囊没有打开。
杨过挣扎着下车的时候,整个人还是蒙的,杨过强行控制自己下车,绕到另一侧打开车门,把郭靖拖下车,平放在地上。
他还记得自己的计划,开车的必须是郭靖。
他回头看车子,变形的发动机在冒烟,车子似乎在滑动,杨过这才注意到自己在坡上竟然忘了拉手刹,他探身进车里拉起手刹关掉引擎,感到额头手背好几个地方火辣辣的疼,
警车很快赶到,警察跟他说话杨过才发现自己的耳朵被之前安全气囊弹出的爆炸震得严重耳鸣,警察问了他几次他才反应过来,在车里翻出行驶本保险什么的,又从郭靖的钱包里拿出他的驾照。
交警打量杨过:“是他开的车?——开车的有安全气囊还重伤,你坐副驾驶、安全气囊故障,你却没事?”
杨过坦然地看着他:“可能是巧了。”他拿起郭靖的电话,给交警大队的丘处机打了个电话,然后让那交警接。老丘是个暴脾气笨蛋,听说哥们酒驾车祸自己的手下还为难哥们儿子,立刻把那交警骂了两句,交警立刻换了态度,交还电话自己走开,去旁边疏导交通了。
跟着救护车也到了,杨过没事,只是有些耳鸣,郭靖满头是血被抱上担架车送上救护车。救护员叫杨过跟车,杨过就懵懵懂懂地上去。
救护员问杨过:“身上带钱了吗?”
“带了,现金、卡、手机支付都有,另外我还有个老同学在西南医院,他叫陆展元,是外科大夫。”
“那你给家里打电话了吗?”
杨过拿出电话,拨了养母黄蓉的手机,开门见山地说:“郭伯母,我跟郭伯伯开车出了车祸。”郭靖让他开口叫爸爸妈妈,但黄蓉说何必做戏,郭靖不在的时候她和杨过还用旧称呼。
黄蓉很镇定,问了哪间医院,在电话那头跟保姆交代让她先在家里住几天,这个月人工加倍,然后说了她马上赶来。
杨过本来想说她先不用赶到医院去,没来得及说她已经挂了电话。
杨过很快庆幸自己没有拦着养母,他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医院是多可怕的一个地方。
杨过到医院前先给陆展元打了电话,陆展元人在手术室里,不能过来,不过小陆很讲义气、叫了个同事在楼下等着,然后陪杨过办各种手续。虽然有地头蛇帮忙,但这医院根本就是不是给单枪匹马设计的。家属要在四栋楼十几个不同的地点来回奔走,交钱、拍X光、交住院费、拍CT……同时还要在病人身边随叫随到。如果不是黄蓉在十几分钟后赶到,杨过觉得自己会死在郭靖前面。
杨过看到黄蓉,终究有些惭愧,低头道歉。
黄蓉说:“算了,是祸躲不过。他就是小气,我说了多少次跟他说,喝了酒就找个代驾,他从来不找!”说着流下泪来。杨过把她拥进怀里,黄蓉趴在杨过肩头,抽抽噎噎地哭。
杨过拍着黄蓉的后背,鼻子闻着她身上新妈妈的体味,胸口传来她乳房的弹力,心中一动,下体渐渐硬了,他赶紧收腹吸气,脑子里转换念头,想着郭靖会不会醒来?
【六】报仇之后
过了一会儿陆展元来了,杨过松开黄蓉,给他们介绍。
黄蓉擦干眼泪,笑着说:“记得,小时候杨过常去你家玩,我记得你妈妈就是医生,她姓李,是不是?”
陆展元微笑点头,说:“孃孃好记性。”
“你是杨过的好朋友嘛,你们一起参加古琴社的。”
“早就不弹了。”
“我听说是你拉他去的,因为你喜欢那个姓龙的美女老师?”
“那是杨过……”
杨过对着陆展元后背猛拍一记:“啊呀,好大一只蚊子!”
黄蓉微笑着看杨过,眼角弯弯地带着嘲弄,但眉梢又发愁地挤着。
杨过问:“郭伯母你快问他有女朋友吗。”
陆展元飞起一脚,杨过挥手挡开。
一个家属过来找陆大夫,他走开了。
另一个大夫过来,找郭靖家属签病危通知书、手术通知书。黄蓉镇定地点头说明白,跟着过去听手术说明和签字。
杨过站在走廊里,看着办公室里黄蓉娇小坚强的背影,几百个念头在脑子里打转。
这时城管局来了几个人,带头的是副局长鲁有脚,黄蓉和杨过都认得。几个人说了些安慰的话,姓彭的办公室主任给杨过连打眼色,杨过点头表示收到,就说:“你们先回去吧,我爸肯定也不希望耽误你们的工作,我送你们。”
跟着几个城管局的人离开手术室,彭主任低声说:“小郭,有件事我还得跟你说一下。”
他不知道杨过是养子不姓郭,杨过也没纠正,就说:“您说。”
“这事其实关系不大、关系不大,但照规矩我还是应该让你知道。”
“您尽管说。”
“像你父亲这种生活中突发意外的情况,通常是不能算工伤的,抚恤也就没那么多。”
“我理解。”
“但是,我们城管工作特殊,大家压力很大,所以我们有个政策,下班时间发病、72小时内因病死亡的,也算工伤。”
“这个72小时是指……”
彭主任看着杨过说:“死亡时间。你别误会,我只是跟你交代一下,万一,万一啊,万一老郭今晚或者明晚没了,你们有权得到工伤死亡……啊!”
话音未落,彭主任脸上突然多了一只高跟鞋,是黄蓉跟过来听到了,脱下一只鞋抡起来砸在他脸上。
“死亡你妈批(屄)!”
鲁局长等人连忙拉架,纷纷向黄蓉道歉:“嫂子你别生气,老彭这人不会说话。”
正乱着,黄蓉单位的人也来了,是办公室主任朱子柳,他把黄蓉抱进怀里拍了拍,留下一个信封,又让着鲁局长一伙一起出去吃饭。黄蓉的几个表哥表姐梅超风、冯默风、武眠风等人、还有大武小武等晚辈亲戚都来看望,护士赶了几次人,郭芙还没出现。
梅超风帮他们从家里带来些过夜的东西,冯默风帮他们打包了两碗粉算午饭。吃面的时候,杨过注意到黄蓉先跟梅超风低声说了句话,然后从梅超风提来的袋子里拿出个小包去洗手间了,里面隐约可见透明的工具,是吸奶器,她大概是涨奶了。
杨过看着黄蓉的背影,心里想到一个恶毒的主意:郭靖我不但要弄死你,还有绿帽子给你这死人带。
手术进行了很久,来看望的人各有各忙,纷纷告辞,四五点钟的时候又只剩下黄蓉和杨过两个。黄蓉忽然哭起来,杨过拍拍她安后背,安慰说:“没事没事,手术都是很长的,我有个朋友割阑尾割了三个钟头——因为那大夫在外面有了相好的,手术作到一半大夫的老婆进来打架。”
黄蓉笑了笑,又说:“你知道我哭什么?我哭的是,我竟然一直在想姓彭的王八蛋说的话,如果你郭伯父三天之内死了,我们就有工伤抚恤。”
杨过不知说什么好,只是把她抱进怀里。
黄蓉继续说:“家里的房贷车贷加起来差十几万,两个小鬼要吃要喝要保姆,小芙结婚我得出嫁妆。我爸虽然有几个钱,但他已经九十多岁了,我怎么好动他的棺材本?”
黄蓉靠在杨过身上睡着了,杨过抱着她把她上身放平,头放到自己腿上,黄蓉微微睁眼看看他,又睡了。
天黑之后郭芙才和她的未婚夫一起赶来。
杨过问:“怎么才来?”
郭芙说:“我去安顿刘姐,给她买吃喝,让她午睡,不然晚上弟弟妹妹哪个管?反正爸爸在手术室里,我等不等有啥子区别?”
杨过不理她。郭芙坐在一边玩手机。
陆展元又过来探望,看黄蓉躺在杨过腿上的样子,表情有些古怪。
杨过做了个嘘的手势,小声说:“她累坏了,去年十一月里刚生了对双胞胎。”
陆展元一愣,说:“你怎么没告诉我?我给你道喜。”
“胡说八道,又不是我生儿子,我养母生孩子,他们俩都四十多了我尴尬还来不及。”
“尴尬啥子哎?这两年这种事儿多了。这叫响应国家号召。”
“那你妈给你生弟弟的时候通知我,我家有些和尚服送给你们。”
“滚。”
正说着,手术室门开了,几个医生护士走出来。杨过拍拍黄蓉,扶她起来。
陆展元先介绍:“段老师,这是病人家属,我同学和她妈妈。”
主刀医生点点头,说他们已经尽力了,但情况不好,伤者多处骨折,头部颈部伤势严重,还有气胸,最后沉吟了一会儿,又说:“但手术还是成功的,三天吧,接下来的三天内如果他能稳定下来,就算捡回一条命。”
黄蓉神色镇定地说:“谢谢大夫——那他什么时候能恢复意识呢?”
“先保住命,恢复神智咱们再想办法。”医生看看黄蓉,又说:“不过即使恢复得好,他也会瘫痪的,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杨过和黄蓉默然点头。
黄蓉看看杨过,打个眼色。杨过拉着陆展元说:“咱们一起出去吃晚饭吧,谢谢段大夫。”
段大夫表示不用,陆展元的电话响了,他说:“改天吧,晚上我有事。”
陆展元快步走进休息室接电话,手机屏幕显示视频要求,来自妈妈。
他接通,屏幕上出现了一个瘦削的中年美妇,只是眉毛线条细而刚硬,显得有杀气,看到陆展元她就问:“元元,你怎么还没回来?”
【七】陪床夜话
陆展元够义气,求了很多人帮郭靖调出了一间带独立卫生间的单间。这是条件最好的房间了,病房里有两张床,郭靖一张,还有张空着陪床用,房里配有一张很旧的双人沙发,一个电视柜,上面端坐一台年纪可能比杨过还大的晶体管电视。
听说郭靖出了手术室,白天的亲朋又大都回来看,两个床头柜和电视柜上都摆满了各种花束营养品,这几天刚好橘柑上市,满屋子都是大红袍的味道。
闹到九点多才送走客人们,杨过叫了外卖,三个人挤在沙发上吃晚饭,黄蓉脱了外面的衣服,里头是件旧的吊带背心,洗得多了松松垮垮的,杨过看得到黄蓉大半个胸,连乳头旁边的痣都看得清清楚楚。
郭芙看看妈妈又看看杨过,杨过很自然地吃喝,眼睛该看就看。
黄蓉没当回事,只是絮絮叨叨地说着以后怎么办:“最多老子房贷不还了……实在不行只能先卖了租房子住,唉,刚刚添了两个讨债鬼就遇到这样的事……”
郭芙说要留下陪床,杨过说:“还是我来吧,万一需要送去检查什么的,需要搬搬抬抬,我力气比你大。”
黄蓉也说:“有的是机会——上了呼吸机就很难撤下来,你还记得你奶奶走的时候吧?你爸在医院陪了半年的床。咱们仨轮流来吧。今晚你先回去看着弟弟妹妹。”
吃过饭看了会只有三个频道的电视,他们就在洗手间里胡乱洗了洗,准备睡觉。
黄蓉皱着眉头翻看着床上的枕头床单,说:“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洗的,洗没洗过……”又对杨过说:“过儿,你也回家去睡吧,这里没地方。”
杨过说:“我在沙发里靠着就行,平时跟朋友一起出去玩,我们经常一夜不停轮着开车,中间就在车里坐着睡。”
“那不行,会睡出病来的。”
黄蓉站得离杨过很近,杨过心中一动,伸手搂住黄蓉的腰,低声说:“那咱俩都睡床。”
黄蓉心中一阵慌乱,竟然不知如何反应是好。
杨过的脸埋在了黄蓉颈边头发里,鼻子里涌进一股新妈妈特有的味道,混合着汗味和奶香。女人不说话就是心动了,杨过心中一阵快意:郭靖,我要你活生生地看着我当面日过你老婆才死。
门开了,黄蓉迅速退开半步,说:“你睡床我睡沙发好了,我个子小,这沙发差不多够我睡的。”
一个护士进来检查,听到杨过的话就说:“住院处能租行军床,你要是想租一会儿我让他到病房来找你。”
“那谢谢哈。”杨过抬头冲那护士一笑,瞄到她胸前的名牌,“程英。”
护士戴着口罩,只见她留着头短发,棕色刘海下眉眼清亮,听杨过叫她名字,她的眼睛弯起来,问:“咱们见过?”
“咱们是小学同学嘛。”
“你也是东水门小学的?”
“是啊,咱俩一个班,唉,你还是班干部呢,太高冷了。”
这句话蒙对了,程英笑得花枝乱颤:“什么班干部?卫生委员。——对了,同学聚会我怎么没见过你?”
“没考上大学,没脸见人。”
“没事的,考上大学也未必好大前程。”
“呀,听你这么一说,我立刻就觉得心胸开阔了好多。”
杨过和程英掏出手机交换电话和微信,有小护士路过,看着他们俩笑,杨过也报以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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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程英逗了一会儿,杨过回房,刚好黄蓉洗完澡从卫生间出来,头发湿淋淋地盘着,上面换了件电影Deadpool的T恤,下面一条花睡裤,她身材娇小,骨架子尤其小,虽然是四十几岁的哺乳期产妇,灯下竟有点苗条婀娜的少女感。
看到杨过进来,黄蓉说:“情圣回来了——我还当你拐着小护士直接去开房了呢。”
杨过一本正经地回答:“人家值晚班,还有机会,有机会。”
两个人各自躺下,好久也没入睡。医院里深夜也很吵,呼吸机呼啦啦的噪音,还有走廊里传来的其他病人痛苦的叫声,杨过的行军床窄得无法翻身,黄蓉则嫌病床太硬,枕头床单还有味道。
黄蓉问:“过儿,你睡着了吗?”
杨过说:“我睡着了。”
黄蓉一笑,说:“这次不管你郭伯伯怎么样,你不能再混下去了,回学校念书弄个文凭,或者证书什么的。”
杨过说:“再说吧。”
黄蓉说:“人生很快的,我年轻时也觉得我和你郭伯伯刀枪不入、永远不会老,现在怎么样?眼看着就要以医院为家了。好在郭伯伯和我都是公务员,遇到这种事情不管是保险、报销还是请假,都比一般人容易些。你今年二十四、五了,也该……”说到这里黄蓉不说了,轻轻笑了一声,说:“我真是老了,絮絮叨叨地说这种话。”
杨过赶紧表态:“都是金玉良言。”
黄蓉叹息一声:“年轻时最恨别个跟我说这些,老了老了,老成了我婆婆。”
杨过说:“你可不老,刚才那小护士还以为你是我媳妇儿、郭伯伯是你老公公。为了证明清白你知道我费了多大劲吗?”
黄蓉笑问:“那你怎么证明的清白?”
杨过说:“我说你是我妹妹,还在上初中,何等禽兽才会对这样一个活泼可爱的小妹妹下毒手。”
“鬼话连篇,快睡吧。”
两人互相说快睡快睡,却翻来覆去,一夜没有睡好,中间郭靖几次程度不同的摇头摆脑,黄蓉以为他要醒来,去叫夜班护士来看,原来都是无意识的肌肉动作。
天快亮了,黄蓉才沉沉睡去。
杨过却醒了过来,睁眼看着郭靖,复仇的快感渐渐褪去,夜越深,就有越多复杂的感觉纠缠上来。
他去洗手间洗把脸,看到门后挂钩上挂着黄蓉的T恤短裙和内衣内裤,她昨晚洗澡换衣服,顺便洗了衣服,一直没干,胸罩内裤都有镂空花纹,颇为性感。杨过拈了拈,想象黄蓉昨天这时还穿着性感内衣等着晚上给郭靖看,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
就在他迷迷糊糊半睡半醒的时候,忽然注意到床头监视器的血氧指数降到了75之下,他跳起来按铃,按过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这可能是在救郭靖一命。
值班护士进来看过之后,发现是氧气管有问题,可能是老化泄露,换了一根之后血氧指数很快回升到90以上,护士夸了杨过一句:“真是孝子,要是你睡熟了发现的晚,就要出大事了。”
黄蓉挽住杨过的胳膊,无声地表示感谢。
杨过的后背都是冷汗,说:“应该的。”
【八】 趁人之危
第二天一大早郭芙就提着两份小面来了,说:“今天我请了假,我在这里,哥你回家睡一觉吧。”又给两人分面:“妈,这碗是你的,提黄多青。哥,提黄重辣是你的。”
黄蓉笑:“你这妹妹终于长大了,这么细心。”
杨过说:“谢谢哈。”
郭芙说:“你怎么谢我?——下次带我去甘宁水库钓翘壳!”
杨过吃了早点等医生查房,段大夫说了些模棱两可的话就走了。杨过在走廊里转了两圈,等寻房结束后去找段大夫,趁没人塞了张购物卡到他口袋里,段大夫说了实话:“你父亲这个情况,救活可能有个七八成把握,但活下来最好的结果也是瘫痪。”
杨过又去请陆展元吃午饭,遇到那叫程英的小护士就一起叫上,杨过请他们俩到附近吃了顿日本料理。陆展元陪着伤感,倒是程英见惯了生死,并不像亲戚一样过分劝说,只是引杨过说些不相干的事情。
就这样照顾了一个星期,郭靖算是出了危险期,但仍然没有醒来。这么在医院陪床跟熬鹰差不多,虽然有杨过这个闲人承担了一半,三个人还都累得精疲力竭。黄蓉和杨过本来关系颇为生分,这几天患难与共,亲密了很多。
这天是星期日,头天晚上郭芙陪着黄蓉睡在医院,杨过一早过来接班,一进门就见黄蓉母女都憔悴之极,问:“昨晚出事了吗?”
郭芙说:“老爸昨晚头总是乱动,我们还以为他要醒了,就一直盯着,谁知到今早他也没睁眼。”
杨过让他们回去,黄蓉不肯。
郭芙说:“妈我们现在还不算辛苦,等出院了才要命,隔壁有个脊椎骨折快要出院的,彻底瘫了,家属已经雇了个护工,加上两个陪床,还忙得四脚朝天。”
黄蓉眉毛一竖,站起来就要发火,看看女儿又泄气了。
郭芙还在说:“妈咱们先回去,让杨过看着就行了。”
杨过说:“你们都先回去吧,明天还是去上班,反正我没工作我在这儿看着。”
黄蓉说:“我不走。”
杨过再三劝说,说家里还有两个小的,黄蓉才跟郭芙回去了。
杨过一个人搬过折叠椅坐在郭靖旁边,看着他。黄蓉早上给郭靖刮过胡子,青虚虚的。
杨过慢慢说:“如果你醒了,我会让你看一出好戏,真正的精彩好片。”
下午四点多黄蓉又回来了。杨过说:“今晚我陪床,郭伯母你回家休息吧。”
黄蓉说:“我还是留下。”
杨过就不再劝了,两个人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阵,杨过出去打包了一份天妇罗配荞麦沾面回医院。病房里黄蓉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容色憔悴,吃了几口就吃不下了。
黄蓉收拾了房间里的饭盒饮料瓶,杨过拿出去扔掉,回房的时候见黄蓉坐在沙发里发呆,平时威风凛凛的一个人,显得又瘦又小,可怜巴巴的。
杨过坐到她身边,伸手搂住她肩膀,拍了拍,杨过看着病床上的郭靖。他口鼻上扣着呼吸机,像戴着面具,卧床三天他已经变了个人,露出的半张脸脸色蜡黄,皮肤松弛,就好像之前那个魁梧霸气的男人只是个气球,气泄掉之后变成一滩泥。
黄蓉就安静地靠在杨过怀里,不知道在看哪里,在想什么。
杨过伸手捻起她一缕头发,搓了搓。
黄蓉没说话,头往他怀里拱了拱,忽然说:“晚上你不走吧?”
杨过说:“都说了我陪床。”
黄蓉说:“我一个人陪他的时候,心里很怕。”
“不怕,早上段医生说郭伯伯稳定多了。”
“我已经想通了,现在我不是怕他死,就是怕一个人跟他在一起。”
“我陪你。”杨过在黄蓉额头上吻了一下。
天色渐渐黑得透了,黄蓉忽然坐直,说:“这医院里有商店吧,我要去买点东西。”
杨过说:“买什么?我替你去。”
黄蓉站起来说:“不用了,我自己去吧。”
杨过伸手搂住她腰,问:“什么东西这么神秘?你还会害羞?”
“我……我吸奶器忘家里了。”
杨过看看她鼓胀的胸口,想起早上那半瓶奶的味道,笑着说:“买什么机器,我来喝掉好了。”
黄蓉看着杨过,俏脸飞红,像被雷劈了一样愣住。
杨过回望着她,另一只手也伸过去,双手扶着她腰,把她身体慢慢拉近。杨过坐着她站着,杨过的脸刚好对着她胸部。
“这是医院……人家看见……”
黄蓉说到这里时,杨过已经解开了她的上衣,双手抚摸着她光滑的背,手指挑逗地勾拉着胸罩扣子。
黄蓉轻轻挣扎:“别闹。”
杨过已经解开了她的胸罩,哺乳期胖大的乳房暴露在灯光下,紫红色的乳头已经沁出了几滴奶珠。
黄蓉无力地推他,心里知道自己并不想把杨过退开。可能是因为日日夜夜对着一个渐渐离去的生命,她渴望拥抱一个生机勃勃的男人。
杨过继续动作。
他的嘴巴轻松地突破了她单薄的衣服和软弱的手臂,含住一颗乳头吸吮起来,大股清甜的液体涌入喉头,他的下体昂然而起。
黄蓉的鼻子里发出一阵娇吟。
杨过双手向下,掀起养母的裙子,隔着内裤揉搓她的屁股,内裤已经湿润了。
杨过脱下她的内裤,同时拉下自己的裤子。
黄蓉柔声说:“别……别让我怀孕……”
“放心,我会射在外面。”
“嗯。”
杨过分开黄蓉湿润的阴户,粗大的阴茎缓慢而坚定地前进。
黄蓉深吸一口气,瞪大了眼睛,好久没有被这样粗大坚硬的阳具侵入了,她想起了少年时和丈夫新婚燕尔的情形,然后几百种情绪跟着包围上来。
不过,这记忆和情绪立刻就被更强硬的冲击撞得粉碎。
“疼……疼……轻点……”
杨过把龟头顶入,停下不动,换到右边乳房吮吸,右手揉捏黄蓉左边乳房,温热的乳汁漫过他的手背。
“死小孩……轻点……”
杨过吸了几口,感到下面空间的更加湿润辽阔,腰部加力,彻底进入黄蓉。
黄蓉呻吟起来,一口咬在杨过肩上。
杨过抬起头,吻黄蓉的脸颊额头,黄蓉的嘴唇热烈地回应着。
两人接吻,舌头缠在一起。
黄蓉的乳汁流淌得更快,两人的胸前都湿了,发出噗呲噗呲的声音,不知道是胸部摩擦还是下体交缠的声音。
黄蓉一边接吻一边呻吟着,含糊不清地说:“你这色狼……趁人之危……”
“这不是趁人之危,是互相依靠,互相取暖。”
“呸,你是罗大佑吗?”
“罗大佑是谁?”
“唱歌的,你不知道的。”
“唱歌的我只知道GAI,奶大的婆娘我都日,日到脑壳昏……”
“我……我已经……昏了……昏了……”黄蓉下身猛烈地迎合着,杨过感到一股热流浇在龟头上, 知道黄蓉泄身了,抱紧她,把她的头埋在自己胸前。
黄蓉呻吟着:“疯了,我是疯了……”
杨过激动起来,挺腰进攻。
“啊……啊……你这畜生……啊……啊……别……别射在里面……”
杨过猛地拔出阴茎,往上爬了一截,把湿淋淋的阴茎蹭到黄蓉嘴边,黄蓉瞪他一眼,张嘴含住,杨过看着养母飞红的脸,喷射进她的小嘴里。
黄蓉翻下床,捂着嘴跑进厕所。
杨过叉腿坐在床边,伸手摸摸胸前,湿淋淋的白色奶液往下淌。
黄蓉对着镜子,镜子里的女人满面潮红,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今晚会有这样强烈的欲望,而且是对那个杨家娃儿。是因为那个孩子英俊?是因为丈夫的倒下,令她渴求安慰吗?还是因为她心底一直深埋着这样的妄念,想要突破伦理、超越禁忌?
忽然传来敲门声。
【九】第二个夜
黄蓉还在卫生间里,忽然有人敲门。
杨过提上短裤跳起来。外面走进来几个穿制服的男人。杨过镇定地打招呼:“鲁伯伯。”
是城管局的鲁有脚又来看郭靖,另外几个面熟,也是郭靖的同事。
鲁有脚说:“你坐,我们来看看老郭。”
杨过赶紧坐下,坐在黄蓉的内裤上,顺便遮住床上的污渍。
几个人看了看昏迷的郭靖,问了几句,洗手间传来水声,跟着黄蓉走了出来,已经整理好了衣服头发,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哽咽着打招呼:“老鲁、老鲁、小任,这么晚了你们怎么进来的?”
几个城管局的人又是一番寒暄,黄蓉和杨过交换了一个眼神,互相确认对方的外表没有什么破绽。
还好他们之前关了日光灯,这时病房里只有壁灯开着,药味和卧床病人的臭气,应该盖住了刚刚有人性交的味道。
鲁有脚翻来覆去地说些套话,杨过看出他有话要私下说,可是不敢站起来。黄蓉给杨过一个眼色,杨过无奈地递回一个眼色,也不知道黄蓉看懂了没有。
又有人敲门,是个永川口音的中年男人,是住院部送行军床的,杨过不敢起来,黄蓉看出杨过的处境,过去接过了行军床。
鲁局长低声说:“我听说老郭的情况不乐观,你们俩是不是轮流回家休息,别一起累倒了。”
杨过和黄蓉又交换了一个做贼心虚的眼神,说:“头几天我们先在这里守着吧,等稳定了再说。”
几个官也互相交换了几个眼神,鲁局长说:“那你们尽量休息,我们先回去,明天再来看老郭。——如果你们需要,我们局里可以组织人轮流替你们陪床,千万不要客气。”
黄蓉和杨过表示感谢,但是谢绝。鲁局长也没有坚持,就告辞了。
按规矩杨过必须要送客,只好给黄蓉一个颜色,说:“妈你在这守着,我送送鲁伯伯。”
黄蓉会意,往床边横移一步,挡在内裤和门口之间。
杨过站了起来,黄蓉想坐到内裤的位置,却发现自己的内裤粘在了杨过的短裤后面。她跟上一步,脚尖踢了杨过脚跟一下。杨过微微偏头,交换一个眼神就明白了,把脚步放慢。黄蓉伸手在他背后一抹,这时老鲁刚好转过身来,说:“小黄你回去吧,不用送了。”
黄蓉镇定地背手把内裤收到自己身后,说:“过儿,你送鲁伯伯下楼。”
到了住院处楼门口,其他几个人先出去了,鲁有脚在门里拦住杨过,低声说:“有件事你得赶紧办。老郭在南岸有两套房,他本来说是给你和郭芙一人一套,你最好赶紧把房子过户,不然万一处理后事的时候传开来,不好看。”
客人走了,杨过回到房里,把鲁有脚的话说了。
黄蓉一愣:“我都不知道他在南岸还买了房子……”
黄蓉给郭芙打电话,郭芙找了找果然找到了两个房产证,都是靠近上海城地铁站的二手房,房产证放在牛皮纸袋里,钥匙、水电卡、物业费收据之类的都在里面,但没有贷款合同之类的,看样子是全款买下的。
杨过说:“至少看来你不用为钱发愁了。”
“我连家里有多少钱多少房子都不知道。这么多年,家里的账都是他管……”黄蓉坐在郭靖床前孤零零的一把椅子里,双手抱着肩膀。
杨过过去抚摸她头发,被她一巴掌拍开。
杨过伸手抚摸她的脸,全是泪水。这次黄蓉没有打,只是摇头挣开。
杨过柔声说:“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我不怪你,你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就是这样的,都是发情的野狗。我是怪自己,我真是疯了。”
“你只是今天特别脆弱、需要亲密和安慰。”
“屁!日完了你倒成圣人了。”
黄蓉人矮身轻,杨过弯腰把她连同椅子一起抬起来转了九十度,面朝着自己,然后单膝跪在她面前,说:“但是我今天并不是发情……我喜欢你很久了。”
黄蓉只是哭,不说话。
“这几天看到你这么憔悴,我好心疼。”杨过把黄蓉抱进怀里,脸庞擦着她的棕色短发。
黄蓉轻轻挣扎了两下,就不动了,脸靠了过来。
杨过轻轻吻黄蓉的脸。
她像触电一样僵住不动,嘴里冷冷地说:“你又做什么?”
杨过继续吻她,渐渐吻到了嘴唇。
她的嘴唇凉凉的,微微颤抖。
杨过说:“不管怎样,我都会一辈子爱你,一辈子照顾你。”
黄蓉哭得更厉害。
杨过寻找她的舌头,她的舌头轻轻迎上来,又触电一样缩回去,整个人蜷缩成一团,摇头说:“不要,不要这样。”
“好,我不亲你,咱们说说话。”杨过搂着黄蓉坐到另一张病床上,聊天,哄她。
“今晚你做了个梦,什么也没发生。”黄蓉恢复了平静,坚定地推开杨过。
杨过拖折叠椅坐在床边,说:“那我坐在这里陪你。”
黄蓉双手抱在胸前面朝里睡了。
杨过看着她曲线起伏的背影,微笑着打开行军床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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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刚亮黄蓉就起来了,她看到杨过坐在郭靖床前,一动不动,目光警惕,像等待猎物的狼。
黄蓉看杨过,杨过也在看她。
黄蓉去洗手间洗漱化妆,换了衣服,光彩照人地走了。
白天郭芙和梅超风过来,说郭襄昨晚呕吐,黄蓉今天在家多耽一阵,黄蓉让梅超风来帮忙在医院看着,让郭芙和杨过去办过户手续。黄药师的一个干儿子武眠风有关系,在登记中心等他们。
杨过一上车就把手机连上车载音响放音乐,郭芙调小音量,问:“你很开心吧?突然天上掉下了一套房子。”
“房子我不要。我跟你出来只是不想让郭伯母心烦,一会儿见到大表舅我会跟他说把一套放在你名下另一套放在郭伯母名下。”
“我不是这个意思……陆伯伯不会骗我们,房子是爸爸给你买的,就是你的噻。”
“我真心不要——郭伯伯买房子的时候还不知道会添两个小鬼。”
郭芙说:“这么说我也不该要,姐姐跟小妹抢啥子。”
杨过说:“你拿一套没的毛病,共享一套住房是两个小鬼的专业。”
郭芙笑起来,又说:“杨过,你要是一直对我这样多好,有说有笑的。”
杨过说:“我小时候对你凶,那是因为我是孤儿,我自卑感嘛,现在长大了,就不会了。”
郭芙问:“那我不嫁耶律齐、嫁给你好不好?这样咱们俩也共享一套房子。”
杨过笑骂:“傻婆,我是你哥哥噻。”
郭芙失望地坐回座位:“借口,又不是亲哥哥。”
到了登记中心,杨过跟武眠风说了自己的决定,武眠风劝了两句也就同意了,带他们找人办了过户。杨过给了武眠风一个信封,请他带帮忙的朋友出去吃饭打牌。武眠风收了,但是等办完事后却拉着杨过一起去,说:“杨过,跟舅舅一起去噻,吃完饭咱们万州走起。”
那个朋友沙科长也说:“小杨,一起去。”
郭芙也说:“哥你最近辛苦狠了,去玩一哈嘛,医院有我。”
吃过午饭,武眠风果然提议去万州打牌,沙科长欣然同意,杨过只好充当司机,因为三缺一又接上了沙科长的朋友、另外一个单位的侯通海。傍晚到万州,直接开进一家酒店开了房间,四个人打了几圈牌,武眠风提议下楼吃点东西洗个澡。几个人下楼,酒足饭饱要去洗浴中心的时候,杨过忽然说:“我有事回城一趟,明早我来接你们。”武眠风有些急了,但沙科长很大度:“娃儿也陪了我们一天喽,让他自在耍去噻。”
杨过飞车回重庆,通往之前小区停车场的路上满是跳坝坝舞的中老年男女,杨过不管价钱直接停进医院停车场,小跑着进了病房。
黄蓉正捧着杯奶茶坐在沙发上发呆,见他进来,抬起头,面无表情。
杨过冲她点点头,搬过折叠椅坐在窗边,望着远处高高低低的霓虹灯。
黄蓉说:“房子的事,表哥发微信告诉我了。”
杨过说:“应该的。”
黄蓉说:“还是谢谢你,先为两个娃儿着想。”
杨过笑说:“你不怪我就好喽。”
黄蓉说:“恩怨分明。”
杨过说:“昨天……我想说的都说了……”
黄蓉说:“而且想做的都做了。”
杨过站起来,说:“你要打要杀,我都认了。”
黄蓉从眼角看他,说:“我要你出去。”
“我陪你坐坐再走?”
黄蓉不回答也不看他,杨过泄气地坐回去。
沉默中也不知过了多久,杨过靠在椅子里睡着了。
迷迷糊糊有人推他,杨过起身,黄蓉说:“你来看看,你郭伯伯的血氧指数是不是不对?”
郭靖床头监视器的血氧读数再次急降,黄蓉看到了:“那个数字不对啊,怎么不到70了?应该是多少来着?”
“七十五。”杨过迅速按了铃,“可能是管子的问题,没事。”
这次不是管子的问题,护士检查了一下机器就跑去叫值班大夫,大夫又叫来心脏科的,心脏科的又打电话从急诊室叫来颅外科的……一屋子大夫折腾了快两个小时才让郭靖的情况稳定下来。
黄蓉抓着值班大夫问这是怎么了。值班大夫当然不肯给一个明确的回答,只说现在郭靖还在危险期,什么情况都可能发生,家属注意观察。
医护人员走了,黄蓉注意到急救的时候导流管松了,弄脏了郭靖的床单,这种事护士是不管的,杨过和黄蓉两个人费了好大力气才换了床单。
杨过说:“我还是留在这里吧。反正行军床交了一星期的钱。”
黄蓉点点头。
两个人洗漱睡觉。
说了睡觉,但两人都睁着眼,在黑暗中听着呼吸机的声音。过了好久,黄蓉忽然说:“我还是好涨。”
杨过起身说:“我帮你。”
“……我自己解。”
“好。”
……
五分钟后。
“你……你……”
“你也想的。”
“是……”
“蓉儿,蓉儿……”
“我真是坏女人,我真是个贱女人……”
“你不是。”
“就是的——狠狠日我,越狠越好!”
“……”
“你个背时的,没吃饭吗?用力啊,日你妈皮(屄)!用力日你妈皮!”
杨过都害怕了,抓着黄蓉的后脑把她的脸按进枕头里,让她发不出声音来,用最快的速度狠狠捣了百来下,终于泄了。
他把黄蓉翻过来,紧紧抱住,黄蓉蜷着身子,像个孩子似的钻进杨过怀里,说:“我还要。”
“你疯了……”
“得快活且快活。”黄蓉用舌头挑逗着杨过得乳头,说:“我现在的感觉,就像下雾的晚上作缆车过江,前面黑暗暗、雾蒙蒙,什么都没有。”
“对不起,我为难你了。”杨过亲吻着黄蓉的额头眉梢。
“我不是因为跟你偷情。又不是不懂事的孩子。人说百年修得同船渡,男女关系也不过是一场同船渡,不管你是去鱼洞、去三峡、去宜昌,甚至去武汉,总有到码头的一天。总有人先下船,剩下的人换个伴又是一段旅程。”
“这话说得真好。我怕你嘴里说得豁达,心里却看不开。”
“看得开。我已经不为他难过了,我是为我自己。他这个样子,即使救活了,也是终身残疾,我一个人带两个那么小的孩子,还有个瘫子老公,怎么活?”黄蓉说话的声音越来越清晰。
“你还有我,我会在你身边。”
“屁,老子比你大二十岁,哪里绑得住你。”黄蓉觉得手里得鸡巴渐渐抖擞起来,起身拿起床边水杯含了一口,慢慢地沿着杨过得胸膛往下吻去。
“……”
“啊……啊……啊!啊!啊!”
“蓉儿你小声点。”
“别叫蓉儿。”
“那叫什么?”
“叫我妈妈。”
“好淫荡,我喜欢。妈妈,妈妈……”
“过儿……好儿子……就是那里!……用力……好疼……好爽……”
“小点声,人家听见。”
“老子不怕,你怕你到上面来,像刚才那样按住我日。”
“呜……呜……你……你要干什么?别,别!”
黄蓉面朝下被杨过压在床上,杨过一手按住她上身,一手拨开臀瓣找到菊花,把湿淋淋的龟头往里硬顶。
黄蓉扭动屁股挣扎,但抵不过杨过的力气,未经人事的菊花痛苦地张开。
黄蓉忍不住要惨叫,急忙张嘴咬住了医院污迹斑斑的枕头。
想到杨过的巨大直径,想象着那东西塞进自己的小屁股,她全身都微微颤抖,后背绷紧,双手紧紧握住那枕头,眼里全是泪水,却并不挣扎,只是忍受着,直到感到一股热流灌满直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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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蓉这次在洗手间里呆了很久才出来,杨过扑上去抱住她,头埋在她胸口。
黄蓉顺势坐在杨过腿上,抱着他头,说:“怎么又拱上来……”
两人亲热一番,黄蓉躺在杨过怀里,掐他胳膊内测的肉,低声骂:“狠心的坏蛋。”
“你明明好喜欢的。”
“喜欢个球。”
“你就是好喜欢我的球。”杨过拉过黄蓉的手,拉进自己裤裆。
黄蓉立刻抽出来:“脏死了,你去洗洗。”
杨过说:“一起洗。”
“神经病,人家会来查房的。”
“查房未必会查厕所,护士查的是病人又不是家属。”
杨过把黄蓉拉进洗手间。
黄蓉笑着说:“你真是块热糍粑,粘手甩不脱了。”
两人脱光了站在莲蓬头下。黄蓉竟然满面娇羞,双手遮着关键部位,杨过拉住她双手分开两边,黄蓉急促呼吸,一对大乳房微微弹动,黄色的灯光下显得分外诱惑。
黄蓉也在看杨过的裸体,他胸口刺着一行纹身:“问世间情为何物”。
【十】鸳鸯戏水
杨过注意到黄蓉的目光,笑着说:“我小时候暗恋学校的一个老师,跑去纹的——是不是很痴情很可爱啊?”
“我知道。”
“你知道?”
黄蓉笑:“我好歹是你养母,你连续一个星期不说话,我总得知道原因噻。”
“……你都没问过我,我还以为你们没注意。”
“我想问,……你郭伯伯不让,说你青春期性子偏激,怕问错了。”
杨过沉默,看着自己胸膛上黄蓉得芊芊手指,红色的指甲上挂满水珠,娇艳欲滴。
黄蓉问:“你和那个姓龙的老师,不只是暗恋吧?”
“什么?”
“你们俩闹师生恋闹得她被学校劝退,其实就是开除,是不是?……我偷看了你的QQ记录,不过你即使在网上跟你的好哥们说话也吞吞吐吐,后来还是你外公套出来的,你不记得了吧?你外公偷偷给你酒喝,灌醉了你才问出来的……呸呸。”杨过拿着沐浴乳从头到脚帮黄蓉擦,让她眼睛嘴巴都是泡泡,睁不开眼也说不出话。
黄蓉撩水洗脸,刚抹开嘴巴就问:“怎么?是不是说到你的伤心事了?”
“你说我是情圣是夸我,作为报答,我替你打肥皂。”
“呸。”
杨过又往黄蓉胸前挤了好多沐浴乳,弄得全是泡沫,然后笑着说:“到你了,帮我涂肥皂。”
“好好,宝宝乖,妈妈给宝宝涂泡泡。”黄蓉伸手去接沐浴乳瓶子。
杨过不给,说:“妈妈用咪咪给宝宝涂。”
黄蓉白杨过一眼,端着乳房在他身上蹭,又跪下来蹭他下体,泡沫消散了大半,隐约可见硕大的乳头挤出了白色的奶水。
杨过的鸡巴兴奋起来,起立敬礼。
“还能起来?黑(很)凶残……”黄蓉托着乳房慢慢揉搓,揉得鸡巴青筋暴涨,笑吟吟地抬眼看杨过,杨过一挺下身,说:“妈妈吃。”
“去死!全是肥皂怎么吃?”
这时外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杨过,你在里面吗?”
黄蓉的眉毛立起来,站起身关了水,大声说:“他出去了,你是……”
“我姓程,是今晚的夜班护士,我和杨过是同学,您是37床家属?”
黄蓉看杨过,杨过做出一副夸张的清白表情。
黄蓉咬牙抬手,作了个割掉丁丁的手势,回答程英说:“小程你好,我是杨过他妈……”
听黄蓉说到这里,杨过跪了下去,抱着黄蓉吸吮乳汁。黄蓉说不下去,顿了顿,问:“不好意思我正洗澡呢 ……有事吗?”
“没事,您继续洗吧。”
黄蓉推杨过的脸:“那不是奶那是肥皂,瓜兮兮嘞。”
杨过张嘴,双手握住黄蓉一边乳房挤压,一股奶汁喷出来,杨过张口接住,露出幸福的笑容。
黄蓉偷笑:“宝得有盐有味……”(傻得可爱)
外面门关上了,黄蓉伸手掐杨过胳膊内侧最嫩的肉,掐得他跳起来,说:“好啊,这才几天啊,就又勾搭上一个!”
“没有,她是我老同学。”
“屁的老同学!她说跟你是东水门小学的老同学,你啷个时候住过东水门?”黄蓉也是长袖善舞,在这里呆了一星期,所有医生护士的姓名年龄住址电话爱好隐私都挖得差不多了。
“我那是拉交情、办事方便噻。”
“那你为什么骗我说是老同学?”
“骗人久了,我自己都信了。”
“我就知道你一直都是骗我的!”
“我没有,我对你都是真心的。”
“你这就是骗人久了自己都信了!”
“啷个说哩?……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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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英关了病房门,靠在旁边墙上,心砰砰跳。
她进门时就看到了门口的鞋子,她之前见杨过穿过的男式皮鞋。听黄蓉在洗手间里答话,程英就更仔细地观察房间,看到了另外一张病床上仍然有些湿的污痕。
她回到护士站,今晚运气不错,还挺平静,三个护士夜班,一个把两把椅子连在一起靠着打盹,另一个坐在地上、靠着墙睡眼朦胧地看手机。
程英刚在一个护士的脚边歪倒,隔壁医生休息室方向传来咯吱咯吱的家具摇动声。
三个护士都睁开了眼,玩手机的问:“今晚是陆大夫值班?”
打盹的说:“是啊,他们娘俩硬是要得,上了一天班还精力充沛。”
程英说:“你们见过吗?陆大夫真的和李大夫……和他亲妈?”
打盹的说:“咱们六楼的护士都知道,昌姐还亲眼见过。”
玩手机的说:“唉,可惜了,陆大夫挺帅的,听声音身体也不错,给老子多好……”
打盹的说:“他未必跟他妈过一辈子,肯定要找个老实人结婚的,小何你有机会。”
玩手机的说:“滚。”
打盹的说:“说起来小程那个同学也不错呦,他是干啥子的?”
程英啐了一口,说:“他中看不中吃。”
玩手机的说:“又是个零?我就知道,命苦啊,我这辈子见过的帅哥,要么是性无能,要么是性变态。”
程英说:“不是,我是说他没什么才干的,没正经工作,在开滴滴。”
玩手机的说:“不是零就好,今晚37床查房换药都交给我吧,你少查一间。”
程英说:“不用查了,我刚才换过了,不用补换液,按这速度到天亮没问题。体温正常,家属自己记录。”
打盹的说:“小程你真老实,她哪里是去查房,她是去查你那个帅哥同学。”
程英说:“那也别去——我自己要去。”
玩手机的说:“重色轻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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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之后,黄蓉露出了爱撒娇的小女人一面,几乎事事都依靠杨过,和杨过天天出双入对,一个轮到陪床另一个就找借口一起陪,还偷偷把杨过的无人机带到病房玩,先是玩自拍,后来从外面偷窥其他病房。护士们也看出些端倪,但一来不关己事,二来黄杨人靓嘴甜讨他们喜欢,三来都知道37床来探病的好多是黑白两道的大哥,他们的事还是少管。
到郭芙陪床的晚上就更方便了,黄蓉会很早打发刘姐回家,光着身子下厨烧菜给杨过吃,黄蓉收起脾气时手艺很有两下子,杨过跟她住了十几年都没吃过这样的好菜。
别的病人家属陪床久了都日渐萎靡,黄蓉反而容光焕发起来。医生召集家属谈话、宣布郭靖的脊椎恢复失败黄蓉都淡然处之,搞得段医生私下里嘱咐郭芙杨过小心照顾她。郭芙倒没往别处想,说:“没的事,我妈就是刚强。”
日子又过了一个星期,这天轮到黄蓉陪床,中午郭芙从医院回家,杨过蒸了条鱼两人吃了饭,下午三点多杨过到门口穿鞋准备出发,刚好郭芙睡醒从房里出来,问:“哥你去哪儿?”
“我出去一哈。”
郭芙问:“那是去哪儿?”
杨过说:“约炮。”
郭芙问:“哪个女人?我认识吗?”
“手机刷出来的。”
郭芙过来抢杨过手机,“让我看看,你精虫上脑,当心钓鱼。”
杨过鞋带还没系好,拔脚就走。
【十一】热情似火
杨过开车过江跑去观音桥一间日料店买了寿司外卖,又买了枝玫瑰花才去医院。
进病房梅超风也在,说:“我没事,来看几个小时,你们娘俩出去透透气,好好吃顿晚饭。”
杨过谢了梅超风带黄蓉出来,在电梯里跟她咬耳朵:“我买了日料外卖,咱们去旁边开间钟点房好不好——我想看球赛。”
“屁的球赛,你是想……”黄蓉看看周围的人,说不下去,说:“我要去作头发。”
杨过很听话:“好啊,我刚好也该剪头了,一起吧。”
黄蓉直奔驾驶位,杨过说:“你指路我开好了。”
“好麻烦,再说你开车还是老娘教的呢。”这句是事实,杨过和郭芙的车都是黄蓉教的,杨过乖乖绕到车子另外一边,上车坐在副驾驶位。
黄蓉看看杨过,两人忽然都想起了当天的郭靖。
车子像蛇一样在重庆高高低低的三维路网中穿行,来到黄蓉常去的发廊,她照例先烫后染,杨过剪完头发无聊,又叫理发小哥来也染个颜色。黄蓉在一边说:“别染,染了很伤头发的。”
“那你还染?”
“上瘾噻,染过一次就觉得黑头发好单调。”
杨过到底还是染了个跟黄蓉一样的棕色。
从理发店出来附近有条美食街,两人就像学生背包客一样,一边说笑一边走一边吃,逛到大妈们出来跳坝坝舞,两人才回医院。
送走梅超风,关上门,杨过对着黄蓉单膝跪地送上玫瑰花。黄蓉笑着接了,说:“又想哄我作啥子?”
“一起洗澡吧。”
“我就知道。”
等九点多护士巡过房,两人就一起洗了澡,出来搂抱着挤在小床上。
黄蓉娇滴滴地拷问杨过是何时起了歹心的,杨过就信口开河,甜言蜜语哄她高兴。黄蓉兴起,爬到杨过身上观音坐莲,两人双双高潮了一次,黄蓉不准杨过拔出来,就这么趴在他身上说话。
黄蓉迷迷糊糊将要睡去的时候,杨过看到对面床上的郭靖睁开了眼。
杨过一激灵,强行忍住不动,在黑暗里静静地看着郭靖的眼睛。
病房里关着灯,但并不全黑,有街上的霓虹灯招牌反射进屋,还有各种电子设备的光亮,但郭靖头部刚好处在床头器材的阴影里。杨过直勾勾地看了很久,确实看到了黑暗中有两点眼珠反光。
郭靖想动,但只有头颈能稍微移动,手臂腿脚都动不了,想说话但嘴里插着呼吸机。跟着两个眼珠的位置变化,杨过觉得郭靖似乎在;奋力抬起脖子,但只能抬起一点点。
杨过心中一动,伸手上下抚摸黄蓉,黄蓉的股缝迅速湿润起来,扭动身子迎合他的手,半睡半醒地说:“崽儿,来吃奶奶。”
杨过把黄蓉的身子斜着放平在床上,看一眼郭靖,低头钻进黄蓉怀里吃奶,同时拉起她双腿,露出光溜溜的下身和黑绒绒、湿淋淋的屄。
黄蓉娇吟:“又来?这次你在上面,刚才为了把你挤出来我腿都抽筋了。”
杨过一边吸奶一边用手指撩拨黄蓉。
“崽儿,死崽儿,你快些。”黄蓉扭动呻吟着,完全没注意到对面床上郭靖无力地、轻微地挣扎。
“快些什么?”
“快来日批,日完睡觉。”
“今天奶好多,我怕是要喝半个钟头喔。”
“你边喝边日噻。”
“那你说说,你啥子时候开始的?”
“啥子啥子时候?”
“就是啥子时候开始对我起了猫儿心肠。”
“我没有,是你黏上我的。”
杨过低头喝奶,专心致志,像只饿了一天的小狗。
黄蓉被他拱得睡不着,只觉得脸上滚烫,双腿间求贤若渴,说:“好嘛,好嘛,你先进来,我跟你说。”
杨过笑了一声,弓起身子把鸡巴对准黄蓉阴户,龟头在外面蹭。黄蓉急不可待,伸手握住他的阴茎往自己里面送。
杨过进去半截,不动,说:“好,我进来了,你说。”
“你初一的时候,有次踢完球回家,球衣上全是泥,我催你洗澡,剥了你的衣服,看到你的肌肉和汗味,就有点动心了。”黄蓉柔声说,又补充:“只有一点点。”
“小淫妇。”
“是啊,我对不起你郭伯伯。”
“那之后,你跟郭伯伯作的时候,是不是一边作一边想我?”
“才没有,我们很少作的——老夫老妻这种事作了几十年哪里还有瘾儿。”
“别那么认真,来,你就说你边做边承认幻想我。”
“老子要幻想也幻想彭于晏,会幻想你狗日嘞?!”黄蓉翻到上面,调整角度,贪婪地把杨过年轻火热的阴茎全部塞进体内,觉得仿佛脏器都被挤得移位了,发出一声又痛苦又满足的呻吟。
“彭于晏?哈哈,你还挺时尚,我还以为你会幻想黄日华苗侨伟什么的。”
“老子从不回头,去年流行的歌都不听。”黄蓉奋力挺动身体,屁股撞击杨过挺起的大腿,发出啪啪啪的声音。
黄蓉的身体挡住了视线,杨过坐起来亲吻她的乳房,趁机观察郭靖,郭靖瞪眼看着他们,脸上肌肉扭曲。
黄蓉觉得这个角度不方便发力,挥拳打他胸膛:“躺平,躺平,我不方便用力。”
杨过捧着她乳房,一只眼睛与郭靖对视,边舔边说:“奶流出来了,不要浪费嘛。”
“躺平!老子马上就要来了!”
杨过躺平,黄蓉像只猫一样蹲坐他身上,奋力运动了几十下,喘息着趴倒在他胸膛上,说:“我不行了,你上来。”
“那你求我。”
“好嘛,老子幻想你,幻想你十几年了,快点,快点。”
“说你爱我。”
“肉麻,谁说得出口?”
黄蓉话音刚落,杨过立刻说:“蓉儿我爱你。”
黄蓉伸手抚摸身下男人的脸颊:“扯巴子。”(骗人)
“我杨过对天发誓……”
黄蓉的手指滑到他胸口,点点那道纹身:“对天发誓,不如你去把胸口的纹身洗掉。”
“嗯?”
“看到这纹身我就想起你那龙老师。”
“……好嘛。”
“怕你舍不得呦。”
“说话作数。”杨过的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光:“我想和你放下从前,一起过未来的日子。”
“好嘛,你不用洗了,我听说洗纹身很疼的,还会感染。”
“我不怕疼。”
“我怕你疼。”黄蓉俯身趴在杨过的怀里,声音有些颤抖:“杨过我也爱你。”
杨过下身耸动,说:“那你扮演手淫的时候幻想我。”
黄蓉白他一眼,听话地一边揉搓自己乳房一边伸手抚摸两人交接的阴部,害羞地笑笑,慢慢地呻吟。
“再淫荡些,眼睛闭起,叫我名字。”
黄蓉闭上眼,呻吟着说:“过儿,过儿,强壮的大鸡鸡过儿……”
“说你幻想我。”
“过儿,我幻想你……”
“幻想我么子?”
“幻想你就像现在这样,日我……”黄蓉扭动着身子,“快些日……日你妈批(屄)……”
杨过说:“刚刚搞过几次了,我没的动力啊,除非……你先帮我舔舔。”
“好嘛。”半裸的黄蓉利落地翻到上面,往下爬了两步,去给杨过口交。
杨过双手捧着黄蓉的头发脸颊,笑嘻嘻地看病床上的郭靖。
郭靖双眼几乎要瞪裂。
黄蓉忽然停止动作,吐出杨过的阴茎,转头看郭靖的床,低声问:“我好像听见……他有动静。”
杨过说:“没有,你做贼心虚。”
“你不心虚?”
杨过起身把黄蓉脸朝下按在沙发上,说:“我不心虚。偷人老婆是我本事,老婆被偷是他自己不好、哄不住女人。”
“不许走后门了,我现在还疼呢!”
杨过听话地顶进黄蓉的阴户,里面还没有完全润滑,有些干涩。
“好疼,好大,好硬……”黄蓉被情欲淹没,像只被杀的鸡一样挣扎,全身的白肉一起乱颤。
郭靖的头似乎动了,病床发出轻微的响声。
杨过腰腹发力,猛地往前顶,黄蓉整个身体被撞得在床上向前滑行,脑袋撞到墙上。
黄蓉推他,说:“停停停……他……”
杨过用手按住她后脑勺,把她的脸按在枕头里,像打桩机一样狠狠捣她,黄蓉在枕头里发出野兽一样的低沉嚎叫,手抓进床垫,青色的血管凸了起来。
杨过在施虐的欢愉中达到高潮,他松开黄蓉,温柔地把她翻过来抱进怀里,用身体挡在她和郭靖中间,一边亲吻她一边问:“没弄疼你吧?”
“假巴意思……没良心的……”黄蓉小声抱怨,被雨点般的亲吻打断,终于不出声了。
杨过低声说:“睡吧。”
黄蓉突然抬头看着杨过,大眼睛闪闪发光,低声问:“他醒了?”
杨过满不在乎地说:“没有,睡吧。”
黄蓉裸着身体起身,看着对面黑黝黝的病床,没有过去确认,说声“嗯”,进了卫生间。
杨过坐起来,吸口气,猛地打开灯,病床上的郭靖闭着眼一动不动。
杨过套上短裤T恤,躺在病床上。
黄蓉出来,看看郭靖,关了灯,却去沙发上睡下了。
杨过没有再撩她,躺在床上看天花板。
迷迷糊糊不知过了多久,灯忽然亮了,黄蓉和杨过都坐起来,只见郭芙抱着个襁褓站在房里。
【十二】带子雌狼
黄蓉双手拄在膝上,揉揉脑袋,伸手接孩子,问:“孩子病了?”
“晚上好好的,夜里喂了次奶粉就哭闹个不停,我和刘姐没的法子,就带她过来,可在出租车上又睡着了。”
黄蓉接过来,说:“说不得,就让她在这里跟我睡吧——奶瓶水瓶尿片都带来了吗?”
郭芙晃晃胳膊上挂着的布袋子,说:“带来了。”
杨过站起来:“你带香香在床上睡吧。”
黄蓉摇摇晃晃地走过去,把郭襄在床里面安顿好,歪倒在孩子身边。
杨过拿过手机看看时间,差不多四点,问郭芙:“你在这里睡会儿吗?这行军床看着窄,其实还挺舒服的。”
郭芙看看他,说:“我才不要,我回家睡,哥你送我回去。”
杨过开车送郭芙回去,郭芙在车上一直斜眼看杨过,杨过一直认真开车。
郭芙问:“你不是说去约炮吗?约的是值班护士?”
杨过说:“不是,我约的炮晚饭吃了韭菜,实在遭不住,我就跑了,反正离医院近,就上来了。”
郭芙说:“我知道你在躲我,我陪床你就回家,我在家你就躲到医院来。放心,我好歹也是个人,不会强奸你的。”
杨过严肃地说:“有你的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过了一会儿,郭芙幽幽地说:“我想来想去,你刚才是说反话吧?”
郭芙下车时忽然说:“哥,我不想嫁耶律齐。”
“郭伯伯现在这种情况,你要懂事……”
郭芙猛地开门,下车走了。
杨过兜回医院,病房里黄蓉仍然保持着之前的姿势,面朝墙搂着郭襄,杨过却看出她在装睡,爬上病床,身体从后面贴上她,伸胳膊把她连同郭襄一起轻轻搂在怀里。
被年轻男子健壮的气息包围,黄蓉觉得有点温馨,有点荒唐,她问:“你爱我吗?”
“我爱你。”
黄蓉在黑暗中偷笑,忽然感到屁股后面贴着的某个东西开始起了变化,她说:“不行,不行。孩子就在这里。”
“香香,你睡着了没有?——你看,她没说话,就是睡着了”
“呸,她不会说话。”
“没事,香香连说话都不会,更不可能记事,留不下心理阴影的。”
两个人一边逗着,杨过已经脱掉了短裤,火热的鸡巴在黄蓉的股缝周围拖来拖去。
黄蓉半真半假地闪躲,曼声念到:“问世间情为何物,纵欲直到不举。”
杨过捉住她的腰胯,拉过来跟自己贴紧,低声说:“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
黄蓉心里提醒自己说:“这小贼一看就是老手这套话不知跟多少人说过。”可身体却不由自己,在杨过怀里软成了一滩泥,下意识地配合他褪下内裤,微抬左腿,放杨大将军进城。
这一次搞了很久,黄蓉泄了两次,第二次泄身后整个人抖了很久,一个劲地说:“不摆了,不摆了。”(*爽到 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杨过却越战越勇,黄蓉阴道里渐渐干涩起来,她胡言乱语地哀求:“过儿,求求你射了吧,好儿子,好老公。”
杨过也累了,就说:“那你也出点力。”自己打横坐在床上,后背靠墙,双腿垂地,让黄蓉骑到自己身上,黄蓉先是跪着然后换蹲着,咬牙切齿地奋力摇了几分钟,杨过毫无松动的迹象。这时放在一边的郭襄醒了,吭叽起来。
黄蓉说:“香香醒了,咱们就到这里吧,好老公,乖老公……”
杨过起身握住她腰,说:“我有个灵感,你趴着喂她。”
黄蓉像狗一样趴在床上,乳房垂在郭襄脸上让她吃。杨过从后面老汉推车干她。但是她被撞时,身子带动乳房一起晃荡,郭襄的牙齿咬得她生疼,而乳头随后扯出郭襄的嘴巴,郭襄又哭起来。
黄蓉说:“不行,你还是下去吧。”
杨过说:“我还有办法——我下去,你上来。”他让黄蓉抱着郭襄喂奶,自己挺着阳具坐在黄蓉旁边,双手抱住黄蓉的屁股,把较小的黄蓉连同怀里的婴儿一起抱起来,放在自己的鸡巴上。
黄蓉双手抱着吃奶的女儿,扭动汗津津的腰肢,阴户慢慢吞下杨过的擎天柱,满面飞红,嘴里婉转呻吟着:“你……好变态……”
杨过抱住她母女俩挺动下身,问:“儿子的鸡鸡大不大?”
“屁的儿子!你这样……对我,还说自己是儿子?”
“快说!”
黄蓉配合杨过,前后摆动身体,说:“好大……好硬……肚子要被捅穿了……”
旁边病床上的郭靖忽然响亮地呼吸起来。
两具裸体一僵,黄蓉只是短暂顿了顿就恢复了前后运动,更快、更用力地搅动吞吐。
床头的监视器上、血氧剧减而心跳激增。
黄蓉和杨过的目光一起从监视器屏幕移到床头的呼唤按钮。
【十三】有女绝情
黄蓉放下郭襄,猛地起身,赤裸着走去打开了灯。
刺眼的惨白灯光下,郭靖瞪大了双眼看着她。
杨过蹬上短裤跟着过来,拿被子给黄蓉裹上。
黄蓉抬手臂把被子甩到地上,说:“不用遮掩,他又不是没见过。”
郭靖不能说话,脸部所有的肌肉都在抽搐。
黄蓉叹了口气,说:“我对不起你,可是你已经瘫痪了,我对不起你也是迟早的事。”
郭靖看着黄蓉。
黄蓉说:“如果你听得懂,就连眨两下眼。”
郭靖眨了两下眼。
黄蓉说:“你有话要对我说?”
郭靖看着她。
黄蓉说:“如果你想说是,就还眨两下眼,如果不是,那就眨三下。”
郭靖眨了三下眼。
“你想对我说什么?——是关于我的?”
郭靖眨了三下。
“关于孩子的?”
还是三下,接着又眨了两下。
“是孩子又不是孩子——你想说小芙?放心,小芙也是我的女儿,我不会偏心的,就像咱们之前商量的,让她风风光光出嫁。”
三下。
“杨过?”
郭靖眨了两下眼,然后就瞪大了看着黄蓉。
黄蓉看看杨过,又看看郭靖,说:“你别怪他,是我愿意的。我本来也以为这辈子就这样了,白头到老。我甚至自己都不知道,其实我自己是不甘心的……我爱过你……人家说少年夫妻老来伴,但没人告诉我噻,在少年夫妻和老来伴中间这些年,是没完没了的枯燥空虚……”她忽然流下泪来。
黄蓉抬手拭泪,没看到郭靖还在眨眼,三下、又三下,然后忽然合上了。
杨过上前一步,说:“他……郭伯伯好像又昏过去了。”他套上T恤,拿起黄蓉的内裤递给她,说:“快穿衣服,咱们得叫护士,这些指数都不对。”
黄蓉接过内裤,说:“先别按铃。”
杨过已经到了郭靖床头,转身看着黄蓉。
黄蓉满脸都是泪水,流过了她的脖子、锁骨,流过了乳房之间,上半身都在闪闪发亮。
她想说话,但一开口就只能抽泣,抽噎了几次终于说出:“让他走吧。”
杨过直起身,看着床上头发斑白、艰难呼吸的郭靖。
黄蓉继续说:“……郭靖英雄了一世,我对不起他,至少我可以让他走得痛快一点,好过瘫在床上、无所事事、每天回味自己的绿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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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10月30日,郭靖因心脏衰竭,抢救无效去世。
夜班护士找不到值班的陆大夫,被从急诊室拉来的梁大夫赶到时,患者已经停止了呼吸,家属表示不要作心脏复苏。这时陆大夫和李院长一起出现,梁大夫只能硬着头皮负起责任、签了死亡证书,战战兢兢地看着两位陪床的家属。还好家属们并没有嫌抢救不及时,也没有闹,妻子忙着哄还是婴儿的幼女,长子沉着脸但通情达理对医生们表示了理解和感谢。
【十四】回魂之夜
人死之后还有很多手尾,在殡仪馆租了灵堂,亲戚朋友来吊唁,黄蓉杨过要在灵堂接待,另外还有联系火葬场、告别仪式、组织车队、火化那天请亲友吃饭的饭店烟酒……幸好郭芙挺身而出,使唤大武小武耶律齐三个人,承担了大部分跑腿联络的工作。
第三天出殡、火化。推进去的时候,黄蓉双手握着杨过胳膊,靠在他肩上哭起来。杨过忽然也控制不住地泪如雨下。
不是哭郭靖,是哭世上男女,不管是惊天动地还是平庸一生,谁也改不了这灰飞烟灭的终点站。
过几天到了头七,家里布置了灵堂,郭芙耶律齐都跟着守夜。
天黑后下起雨来,守夜不能开电子产品,家里安静得空荡,只能听淅淅沥沥的雨声。
十一点是子时,郭芙和杨过烧了纸,又坐了一会儿,郭芙坐着睡着了,黄蓉让耶律齐把她抱了进去。
耶律齐把郭芙放在床上,拉过被子帮她盖上,想到郭芙穿着紧身裤,试着帮她脱掉。
郭芙迷迷糊糊地配合,伸手摸他的头,说:“你这龟儿……”
耶律齐低声说:“别闹。”
郭芙把耶律齐抱进怀里,说:“什么时候不好脱我裤子,非要今晚,小心我爸回来……”
耶律齐已经把紧身裤褪了一半,听了这话赶紧松手,说:“我就是怕你睡觉勒得痛……”
郭芙摸索着耶律齐,说:“好嘛,继续脱嘛……”
耶律齐说:“小芙,别闹。”
郭芙的手已经伸进了他的裤裆,柔声说:“哥哥,哥哥……”
耶律齐猛地跳起来。
郭芙睁开眼,认出眼前的身形,问:“齐齐?”
耶律齐哼了一声。
郭芙起身抱住他,说:“怎么了嘛,我刚才睡着了,说错了什么话?”
耶律齐不说话,想要挣脱她的搂抱。
郭芙紧紧粘着他,说:“我说什么了嘛……齐齐,你是男子汉大丈夫,别那么小气嘛……”
耶律齐哼了一声:“你以为我是……我都说不出口!”
“说嘛说嘛,两夫妻什么事说不出口?”
“说不出口!”
郭芙心中一惊,嘴巴凑到耶律齐耳朵上,更腻的说: “那天你要日我屁股你啷个就说得出口呢?”
耶律齐说:“你以为我是杨过。”
郭芙说:“梦话你也当真,你问问亲戚朋友同学邻居,谁不知道我跟他从小就狗见羊天天打。”
“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欢喜冤家。”
“当然不是,你想我从小一直都是独生子女,什么都是我的,突然家里多了个哥哥,读书比我好、比我讨老师欢心,我能不恨他?”郭芙的手加快揉捏耶律齐的鸡巴,说:“好了别吃干醋了,你刚才脱我裤子想干什么,快继续嘛……”
耶律齐猛地把郭芙推开,低声说:“你这骚货什么做不出?”
郭芙爬过去,边爬边双腿扭动着踢掉了裤子,双手揽住耶律齐的腰,脸蹭着他隆起的裤裆,说:“我是骚货,老公你对我执行家法吧。”
耶律齐抬手一记耳光,郭芙脸上一片红,眼光更媚,说:“在家里别打我脸,别的,你想怎么惩罚我都可以……”
“贱货。”
郭芙自己脱光了衣服,拉着耶律齐的手放在自己胸口,说:“狠狠掐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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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芙和耶律齐进房之后,杨过就注视着黄蓉,黄蓉看看灵堂,杨过伸手握住了她的手,黄蓉身子凝固,但没有挣扎。
两人静静地并肩坐着,黄蓉低声说:“别。”
杨过说:“别生气,人都没了,守不守夜也没啥子意义。”
忽然什么地方一声响,黄蓉一哆嗦。
杨过满不在乎,对着灵堂的遗像说:“郭伯伯,今后蓉儿就有我照顾了,你如果不服,就出来见我吧。”
黄蓉低声说:“别瞎说。”
杨过却把她抱进了怀里,坦然对着灵堂正中的遗像,黄蓉低下了头,想挣扎却挣不开。
这时又是一声响,然后他们都听出声音是来自郭芙房里,随之传来男女低声说话声,郭芙撒娇的鼻音,然后床也响了起来。
黄蓉放心了些,又立刻皱眉,跟着眉心一热,是杨过的嘴唇吻了上去。
黄蓉用肩膀撞他:“你疯了?”
杨过把她整个人紧紧抱住,嘴巴堵住了她的嘴。
黄蓉瞪圆眼睛盯着女儿的房门,想挣扎又怕出声,她整个人已经被杨过拉进怀里,屁股感到了某个熟悉的坚硬物体。黄蓉躲开杨过嘴唇的封堵,低声说:“过儿我求求你,今晚真的不行……”
“那你说你爱我。”
“我爱你。”
杨过的手伸进了黄蓉的衣服。
“小芙他们在呢。”
“他们好忙的。”
“杨过,如果你爱我你就该尊重我。”
听了这话,杨过立刻松手,推开了半尺,老老实实地看着黄蓉。
黄蓉忍不住笑了一下,整理自己的衣服,胸罩已经被他拉歪了,一边乳房跑了出来,她隔着衣服弄不好,转过身解开衬衣才搞定,回头看杨过,杨过还是坐在原地看着她。
“看什么呢,一副呆相。”
“你真好看。”
黄蓉不禁心动,伸手又握住了杨过的手,低声说:“过儿我爱你。”
“蓉儿我也爱你。”
黄蓉看看杨过裤裆部位的帐篷,指指杨过房间,说:“到房里去,我帮你。”
杨过摇头,说:“他们在隔壁。”
黄蓉指指卫生间。
杨过摇摇头,指指阳台。
黄蓉心中慌乱,却觉得手足酸软,无法拒绝杨过,被拉着走过去。
阳台是封闭的,本来摆着一套竹子桌凳,如今被堆到尽头,让位给香香和洛洛的泡沫垫子和玩具。
黄蓉躺在小孩的泡沫垫子上,脱掉了睡裤和内裤,低声说:“你快点。”
杨过附身把她抱起来,光屁股放到阳台尽头的竹桌上,后背贴着玻璃。
黄蓉慌张地说:“不行,不行,这是四楼,没那么高,路过的人会看到的……”
“半夜三更,没事。”杨过分开黄蓉的双腿,她已经湿了。杨过却不忙动作,抚摸着养母的裸体,抓住她一边乳房轻轻挤弄。
黄蓉卖力地呻吟着说:“你可以……开始了……”伸手解开杨过的裤子,扯出他的鸡巴,塞进自己体内。
黄蓉抱住杨过脖子,主动地挺动身体,嘴巴凑在他耳边小声呻吟着,她一半是想让杨过赶快出货一半是真的觉得刺激,竹桌上面很快就湿淋淋的一层粘液。
黄蓉说:“快点,小芙他们快要……完事了……”
“我总不能输给耶律齐。”
黄蓉强忍着不叫出来,气若游丝地说:“求求你……”
杨过低声说:“叫老公。”
黄蓉想到这是亡夫头七,又羞又怒,抬手作势要打,杨过抱紧她腰腹一阵猛烈震荡,黄蓉只感到阴茎急速进出的时候也在急速刮着自己阴户里面的一个淫靡位置,一股强烈的快感从那里直冲脑海,小腹绷紧,下体下雨般喷射出一大股液体。
黄蓉抬手想打,杨过抱紧她腰腹一阵猛烈震荡,黄蓉只感到阴茎急速进出的时候也在急速刮着自己阴户里面的一个淫靡位置,一股强烈的快感从那里直冲脑海,小腹绷紧,下体下雨般喷射出一大股液体。
“老公,老公……”黄蓉双臂攀着杨过肩膀,小嘴贴着他的耳朵,狂热地叫着。
忽然外面传来郭芙的声音:“妈?哥?”
黄蓉赶紧从杨过的身上跳下来,嘴里答应:“我们在阳台上透气。”
杨过也难得慌乱地提裤子,黄蓉从杨过短裤口袋里摸出烟和打火机自己点着,塞进杨过嘴里,杨过立刻明白,他赤膊短裤地堵在阳台门口,刚好郭芙从客厅那边探出头来。
郭芙最讨厌烟味,郭靖在家都不敢抽烟,不过今天她看到杨过抽烟也没说什么,说:“妈,我们出去买点夜宵,上面路口那家冒菜好不好?”
杨过说:“好,妈要些青菜,帮我带些豆皮。”
郭芙和耶律齐锁门出去了,黄蓉笑眯眯地看杨过:“妈叫的好亲热,再叫两声听听。”
杨过笑嘻嘻地捉住她,说:“我叫媳妇儿……”
黄蓉忽然眼圈一红。
杨过抱紧她柔声安慰。
雨声渐渐密集起来,将人间隔绝在这小小阳台之外。
【十五】礼教大防
头七之后,按照民间信仰郭靖算是正式去了另一个世界,但家属的征途还没完,还得找墓地、到原单位办理抚恤金丧葬费、去各种衙门结算医保公积金养老保险等等,杨过陪着黄蓉满重庆跑,幸好他开过滴滴认的路多。
这天他们从城管局出来正是晚高峰,路上堵得水泄不通,两人索性在外面吃了饭,喝了几瓶啤酒才回家。
进门就见灯光大亮,郭芙端坐在屋子中间。
黄蓉说:“你在家?电视也没开……难得你这么文静。”
郭芙不答,对杨过说:“杨过,你搬出去吧。”
杨过还没说话,黄蓉上前一步挡在他和郭芙中间,问:“你傻了吗?要结婚搬出去的是你。对了,这几天你就把你房间搬空吧,给两个小鬼作婴儿房。”
郭芙气得说不出话来。
“你们……你们……狗男女!”
黄蓉抬手一记耳光:“你胡说什么?”
郭芙说:“昨天晚上你们俩一起洗澡,你还在洗手间里跪着给他口!我和大武小武上来拿东西,亲耳听到的!”
黄蓉满不在乎:“然后呢?我是跟过儿睡了,关你事吗?”
郭芙跑出去了。
黄蓉锁上门,从冰箱里拿出瓶啤酒,分两杯倒了端过来,说:“庆祝一下?”
“她知道了。”
“那又怎么样?报警抓我吗?她最多上个《雾都夜话》。”
郭芙并没有报警,只是搬去了耶律齐家,叫耶律齐来拉走了自己房间所有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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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17日,七七四十九天,郭靖下葬。
下葬后照例请亲友们吃饭,在酒席上,郭芙端着酒杯站起来发言,她颇得体地怀念了一下郭靖,感谢了一番在座诸位,然后突然说:“杨过,你搬出去吧。”
黄蓉说:“小芙,不准对你哥哥胡说八道。”
郭芙说:“他姓杨,我姓郭,他算我啥子哥哥?”
黄蓉提高了音量:“你喝醉了,坐下!”
郭芙指着杨过:“杨过,你自己说,你是不是我哥哥?”
杨过一笑:“不是,我姓杨,你姓郭,我怎会是你哥哥?”
郭芙显然打了腹稿,不管他的回答,直接把预想的追问丢出来:“你是我哥哥?你是我哥哥你还跟我妈睡觉?”
黄蓉冷笑,说:“滚出去!”
郭芙说:“我和耶律齐亲眼看见的,杨过,你承不承认?”
耶律齐面有难色,说不出话来。
杨过突然伸手搂住了黄蓉的肩膀,笑说;“不错,我确实跟黄蓉在一起了。”
呼啦啦整个包间里十几桌人全都站起来了,像是一百多被雷劈了的蛤蟆。
杨过满不在乎:“郭芙小姐和我刚刚再三说过了,我跟郭家没有关系,跟黄蓉更没有关系。现在我是单身,她也是单身,我们当然可以交往,恋爱自由。”
包间里鸦雀无声。
一半人露出了这辈子随礼今天最值的表情,另一半人则是“我肯定是在做梦千万不能在这个时候醒过来”的坚定表情。
黄蓉也握住了杨过的手,心花怒放地笑着。
郭芙把自己面前的杯盘碗筷扫到地上,冲出去了,耶律齐满脸懵逼地看了杨过黄蓉一眼,也跟了出去。小武站起来,又被大武拉着坐下。
郭靖家属那一桌站起来一个人,是郭靖的一个远房叔叔张阿生,他指着黄蓉和杨过叫道:“你们无耻!”
杨过站起来:“我们怎么无耻了?”
张阿生说:“她是你妈啊。”
杨过说:“是人都知道我是收养的, 我跟蓉姐没有血缘关系。”
张阿生说:“那也不行!”
杨过说:“为什么不行?你说不行就不行?”
张阿生语塞,求助地看向同桌的人,他妻子韩小莹站起来说:“你们这样是乱伦,会被人说闲话的,你也不想让她上班或者出门都被人指指点点吧?”
杨过说:“指指点点什么?我配不上她,还是她配不上我?你自己说,是你们俩郎才女貌,还是我和蓉姐郎才女貌?”
韩小莹看看胖得像口水缸的丈夫,气得说不出话来。
韩小莹的哥哥韩宝驹站起来,说:“这跟长相没关系——你是养子,她是养母,我们亲戚朋友都不同意!”
“亲戚朋友?”杨过说:“你们希望她痛苦一辈子才开心,算屁的亲戚朋友!郭伯伯躺在医院里快一个月,我可没看见你们这些亲戚朋友来给他端屎端尿、洗脸擦身、换衣服换床单。”
鲁有脚说:“小过,你别激动,先坐下。弟妹——小过年轻,头脑发热有情可原,你应该比他考虑得周到啊。”
黄蓉说:“我本来也没想这样招摇,但既然我女儿都说出来了,我也不说谎。我确实跟杨过相好,各位亲友,看不过眼的可以走,我绝不记仇。如果觉得平时跟我有些情义的,就留下来吃完这餐饭,算是给我个面子。”
席上众人互相看看,盲了的退休警察柯镇恶起身就走,手杖左右挥舞如风,砸了好几个人的脚,张阿生和韩宝驹上去一左一右扶着他,跟着呼啦呼啦走了二十多人,郭靖那几桌亲友每桌只剩下一两个人。
黄蓉满不在乎,让服务员过来收拾了,谈笑风生地招待留下的亲友们。
不过此时也没人有心吃饭,多数人还处在震惊之中,恢复得较快的也一心是想打听黄杨两人的八卦,但这时丧事不是喜宴,谁也不好追问本家的恋爱史。
这场尴尬的酒席在沉默中迅速走向尾声,不到一个小时就结束了。
送走亲友,结了账,黄蓉的几个表哥收拾了剩下的烟酒,帮忙搬进杨过车里,也没有对他们俩的事情发表意见,就逃命似的走了,只有梅超风跟黄蓉咬了一会儿耳朵。
黄蓉坐进杨过的车里,杨过握住她的手,有些担心地看着她。
黄蓉一笑:“别瞎想,我没事,回去吧,好累。”
“那你是答应嫁给我了?”
“胡说什么。”黄蓉摆摆手,说:“我是跟她斗气,还能真的跟你结婚?”
“我说话算数。”
“知道你良心不过,但我比你大二十几岁,不知哪天更年期到,立刻就变成神经大妈,再过个三年晋升绝经大妈,那时候小芙也多半有孩子了,我就是外婆,那时候你仍然是个英俊小伙子,我拴得住你?还不是等着戴绿帽子?”
杨过转身抱紧黄蓉,说:“明天咱们就去登记。”
“放屁。”
“你不答应我就永远不见你。”
“稀罕么?”
杨过的手一前一后伸进了黄蓉的衣服。
黄蓉的身子软了,哀求说:“你干什么?这是酒店的停车场,好多人。”
“你不答应我就在这里当街搞你,还把你肚子搞大。”
“你这是强奸……喂喂,真的有车进来了,还是旅游大巴!……好多戴小红帽的旅游团下来了……”
“正好,我让他们评评理,你跟我般配不般配……”
“好嘛好嘛……戴绿帽子就戴绿帽子好了。真要结婚,那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你找小三可以,不准找比我胸大的。”
“那岂不是整个重庆我随便找?……我开玩笑的,你尺码辣么惊人你这是绝了我的生路……”
“快开车,他们过来了!”
“那你答应嫁给我。”
黄蓉看着杨过的眼睛,忽然整个人都软了,觉得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说:“我答应你。”
“乖老婆,亲亲老婆。”
黄蓉推开杨过,颤声说:“听着,我什么都愿意给你,但是……如果你对不起我,我……我就杀了你。”
杨过坚定地逼近她,睁着眼睛吻下去,说:“我死而无憾。”
【十六】洞房花烛
黄蓉和杨过搬到了郭靖在南岸买的房子,这里没人认识他们,黄蓉每天精心打扮,和杨过出双入对,邻居商家都夸配一脸。杨过要带黄蓉去注册,黄蓉坚持要等到郭靖百天之后。
圣诞节前夜,杨过带黄蓉去南滨路酒吧街跳舞,黄蓉跳累了在旁边坐着的时候,杨过先是跟一个穿绿衣服的姑娘跳,还在人群中冲黄蓉挥手,然后黄蓉去买杯酒的功夫,远远就看到杨过不知怎么招惹了一伙混混,穿过人群拽着黄蓉逃走。
两人顺着江边一气跑到长江大桥下面才停下,坐在路边喘气。
黄蓉问:“你干什么了?”
杨过说:“什么都没干,就跳舞啊,有个妹子要加我,我没答应,跟着过来几个混混,音乐太吵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打起来了。”
黄蓉举手扯他耳朵,说:“鬼话。老娘在场你还敢去撩别的妹子!”
杨过挣开把她抱进怀里,黄蓉要抽手臂出来,被杨过紧紧箍住。杨过在黄蓉耳边说“我对老娘忠心耿耿。”把她抱了起来。
杨过比黄蓉高一头,这么抱起来之后黄蓉两脚悬空。黄蓉笑说:“老娘?就知道你嫌我老!”
杨过说:“你哪里老?新鲜得很,新鲜热辣。”说着吻上去。
两人的舌头纠缠了一会儿,黄蓉松开口,问:“如果你刚才钓到了那个妹子,你接下来会作啥子?开房间?”
“开房间……那是不浪漫的禽兽所为,我会带她到长江边上,看看风景,亲亲她……”说着一只手已经伸进了黄蓉的上衣,解她的胸罩。
黄蓉笑:“痴脚动爪……流氓……啊!你爪子好冷……”
“冷没关系,我知道你身上有个地方很暖,一会儿我去捂捂……”杨过一边跟黄蓉调情,一边眼睛周围望,这里是黄葛渡立交桥和长江大桥的连接处,上上下下都是车道。黄蓉猜到他在想什么,说:“财迷豁眼……开房都舍不得,要打野炮……打野炮也不能带到江边儿噻,当心滚下去呦。”
杨过单臂抱着黄蓉,另一只手向下抄起她的腿,打横抱起来钻进立交桥路边的树林,这是游乐场下面的山坡,树还很多。
“你来真的?出来前不是刚刚作过?”黄蓉低声笑,“脏兮兮黑麻麻的……不要……炮房钱老子出噻……”
杨过已经找了个树丛间的空地,把她放在了地上,手已经伸进了她衣服。黄蓉低声笑着挣扎:“好冷,好冷……”
杨过抽手搓了搓,掀起她裙子往下拉她的连裤袜。
“别闹了,老子怕了你了,这地下好脏的……”
杨过继续,脱掉了她的皮鞋,连裤袜也拉到了膝盖上面。黄蓉半真半假地挣扎:“衣服都脏了……乖快下去……再不下去妈妈打你屁屁……”
杨过的手按在了黄蓉的大腿中间,摸到是条丁字裤,笑说:“弄脏了爸爸给你买新的。”
黄蓉更用力的挣扎:“不要……我不喜欢……”
杨过把丁字裤和裤袜一起扯过膝盖,拽掉一条腿,黄蓉踢他,杨过趁机用双臂挡住她双腿,往两边分开黄蓉,跟着就解开自己的裤子,捅了进去。
黄蓉忽然哭起来。
杨过一边挺动下身,一边亲吻黄蓉的脸哄她:“别哭,试一次嘛,试过这一次之后,你要是真不喜欢野战,以后我就再也不搞了。”
“狗日的老子现在就不喜欢……”黄蓉一边骂一边开始吸气提臀配合,说:“你快点射……”
杨过说:“你有点情调嘛……”
黄蓉换了个腔调;“老公……给人家嘛……”
这里距离车道不远,之间的树木也没有杨过以为那么多,旁边一条车道堵车,刚好有辆开着远光灯的车对着他们这个方向,把周围照得雪亮。
“被人家看到了!”黄蓉闭紧双眼,忽然剧烈颤抖起来,说:“快……快!用力!用力!”
杨过顾不得周围的灯光,全力冲刺,黄蓉张口咬在他脖子上,喉咙里发出一阵悠长缠绵的叫,猛烈地泄出一道阴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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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新年不久,陆展元给杨过打电话,说出来聚聚,杨过说:“今天不行,我约了人看电影。”
“还是你的……还是那个……”
“还是黄蓉,我的后妈,现在是我女友。”杨过满不在乎。
“好嘛,你一向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终于被栓牢喽。”
两人对对时间表,约好下周四一起去欧阳牛蛙。当天他们到了欧阳牛蛙,却发现黑糊糊的一片瓦砾,问旁边邻居,说前天刚刚失火烧掉了。
杨过问:“老板儿嘞?”
“不晓得为啥子,那天他睡在店里,也烧死了——也可能就是因为他夜里睡觉烧煤取暖,这都是命啊。”
杨过和陆展元换了个地方胡乱吃了顿火锅,陆展元似乎有话要对杨过说,但两个人喝了十几瓶啤酒,他终究也没说。杨过猜陆展元是要劝自己和黄蓉适可而止,既然陆展元不开口他也不问,省得大家没意思。杨过自己也知道自己性子偏激,非要跟人反着来,既然全世界都不准他跟黄蓉在一起,那他就非黄蓉不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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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十四日情人节,郭芙婚礼如期举行,事先给黄蓉杨过发了短信,不准他们去。当天中午杨过出去开车,兜了两个钟头,黄蓉忽然打来电话。
“老婆,什么事?”
“还不是你老婆呢。”
“那你就嫁给我吧。”
“好啊,现在去登记吧。”
“现在?”
“你肯不肯?”
杨过说:“我去接你。”
“堵车一来一回得耽误两个小时,就在婚姻登记处见吧。”
黄蓉仔细化了妆,她本来就脸小,今天穿了件大红的唐装,显得脸只有巴掌大,完全看不出是四十出头的人。登记处的大姐简直恨不得从里面跑出来逼问她是在哪里整的容,黄蓉无奈,只好告诉她是在韩国。大姐点头:“我就说嘛,还是那边整得好,经验丰富噻。”
从登记处出来,杨过抱着黄蓉接吻,说:“老婆。”
“老公。”
“咱们去吃顿好的,庆祝一下吧。”
“回家吃。”
“结婚这么大的事回家吃?”
“我都准备好了,回老房子——咱们开始的地方。”
杨过开车回到老房子,黄蓉已经悄悄重新布置过,桌上摆满杯盘,还有高高低低许多蜡烛。
杨过在桌边坐下,赞美说:“这么多好菜啊——老婆辛苦了。”
黄蓉拉上窗帘,把所有的蜡烛都点亮,满室红光,然后从冰箱里拿出两个冰好的杯子和两瓶啤酒。
杨过打开斟满,说:“老婆,来喝交杯酒。”
黄蓉看着他,泪光莹然。
【十七】情为何物
喝过一杯交杯酒,杨过微笑着捧过黄蓉的小脸,一记长吻。
良久两人才分开,黄蓉看着他,叹了口气:“早知道你的技术这么好,我恐怕早就弄点砒霜自己去灌郭靖了。”
杨过干笑一声,说:“两情若在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黄蓉说:“可是你为什么要害死郭靖呢?是为你生父杨康报仇吗?”
杨过看着面前的女人,心头狂跳,口气仍然平静,问:“你知道多久了?”
黄蓉说:“一个多月。”
“你知道之后这段时间,我们做了几十次吧?”
“你谦虚了,是一百二十二次。”黄蓉笑靥如花,“体力真好,我会怀念你的。”
“你现在才想起要替郭靖报仇,是不是晚了点?”
黄蓉说:“我尽力了,我需要时间作准备。”
杨过眼睛在房里打转,三间卧室都紧闭着门,他问:“酒里有毒?还是房间里藏着杀手?”
黄蓉微笑点头。
“那你为什么还要嫁给我?”
“哦,你死了我要继承遗产啊。你爸有笔钱藏在郭靖那里,你爸死后郭靖失眠了二十几天终于没有交出去,而是用你的名字在沙坪坝买了间门面,现在值好多钱。”
杨过心里百味杂陈,想开口,又不知道说什么。
黄蓉微笑:“你死在我手里,还要替我养孩子,开不开心?”
“算了,大丈夫恩怨分明,我应该害郭靖,你也应该找我报仇。”
黄蓉笑容更盛:“我的确应该找你报仇,你却不应该找郭靖。”
杨过觉得脖子后面的汗毛全部竖了起来:“你什么意思?”
“你要报仇,应该找的是我啊。”黄蓉好看的手指一转,姿势曼妙地点点自己的鼻子:“当年向缉毒大队举报你爸爸的,是我噻。”
“……你……说谎!”杨过猛地一推。
黄蓉早有准备,起身让开,说:“当年我要买这房子,凑不出首付,打麻将时听你爸爸接电话,说要接一批四号。我记得他那时用的是摩托罗拉V70,那时候最骚气的旋转设计。我拿来看看,他也没当回事,我看到了他们交易的短信,关于时间和地点,他们用了些很简单的暗语和移位密码,我一看就猜出来了。然后接货那天,我就算好大概的时间,提前一点给你爸爸打电话,套出了位置然后告诉了缉毒队……”
黄蓉居高临下看着杨过,说:“我一直以为你很聪明,可你也不想一想,郭靖当年还在妓院看场子,以他那种耿直脾气,怎么会跟缉毒队当线人?更值得怀疑的,不是我吗?我跟你爸交情更长,而且我家从民国年代就是袍哥,想不认识警察都不行。”
杨过还是不信:“我怎么知道你不是骗我呢?你想让我为郭靖的事感到悔恨……是的,你一定是骗我的。”
黄蓉说:“但是你并不会感到后悔、也不愧疚,对不对?”
“后悔什么?”杨过大笑,“我是毒贩的儿子,恶魔之子,二十几年来,这世界都一直这么看我,我只是没让这世界失望——”
“你替一个毒贩报仇,还杀了不相干的人,杀了我老公……”
杨过忍不住讥诮一句:“好像现在我才是你老公啊,老婆。”
黄蓉根本不在乎:“你珍惜当下吧,我很快就又是寡妇了。”
“好了,把你的底牌亮出来吧。”
“底牌?”
“是啊,你说了这一大篇话,不可能是只为了我,你说给谁听的?你在录像?还是玩直播吗?”
黄蓉笑了:“跟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省力气,这些话我确实是说给人听的,不过不是网上的陌生人,你这么冷血无情的人,又怎么会在乎陌生人的看法?”
杨过看着黄蓉,沉默地等待下文。
“不会聊天。算了,答案揭晓,你这段最后的对话,我想让这世上唯一你在乎的人听。”黄蓉敲敲墙,主人房的房门打开,黄蓉的表姐梅超风和她老公陈玄风站在里面,中间一把椅子上捆着个三十出头的女人,穿件黑皮夹克,一头乌黑的长发。
杨过霍地站起来:“龙……龙老师?”
那女人抬头,一张清瘦的瓜子脸,神情冷漠,眉目如画,嘴里塞着东西。
“你这前任还真不容易找,”黄蓉冷笑:“她移民入了加拿大籍还改了名字,能找到她我真是用掉了我爹九十多年攒下的所有人情,还幸亏她新年回来探亲,还自投罗网地在重庆换车,身份被录入到公安的识别系统。”
杨过彻底失去了平静,盯着龙老师,对黄蓉的话好像什么也没听到,脸上大汗淋漓。
龙老师看着他,眼神很古怪。
黄蓉冷笑:“怎么?千言万语无从说起?还是不想让老子听?”
杨过说:“你放了她,她跟我十几年没见了,毫不相干。”
“毫不相干?毫不相干你为什么舍不得洗掉那纹身?”
“不是你说不用洗掉吗?”杨过激动起来,又自己平复情绪,柔声说:“蓉儿我觉得你太冲动了,你我的恩怨,不关她的事。”
“不是她,我怎么能看到你满头大汗的样子?”黄蓉冷笑着注视杨过:“我跟你相处了十几年,今天第一次看到你动真心。”
“我对你也……我对你曾经是真心的。”杨过说:“蓉儿,不如你去洗把脸冷静想想,你对一个陌生人,又是跟踪又是绑架的,还说要杀人,就为了另外一个人十年前的纹身,过份了吧?”
“过份就过份!谁让你耍我?老子从来没被人家这么耍过!”
杨过苦劝:“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黄蓉走过去,摘下龙老师嘴里的布,说:“你们俩有什么话赶紧说吧。”
两个人同时说:“我跟他没什么可说的!”
“说不说你们一样会死。”黄蓉冷笑:“听说喝了百草枯,一天之后就肺部纤维化,有话也说不出了。”
杨过苦笑,说:“我们没什么可说的……”他忽然神色一变:“你给她也喝了毒药?”
黄蓉笑:“当然,既然说了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说话就要作数啊。”
杨过探身想要抓黄蓉,忽然五内剧痛,从胸口到小腹都燃烧起来,不由自主地歪倒在椅子上,他看着黄蓉,凄然说:“你搞错了。”
“我搞错了什么?”黄蓉终于觉得杨过不像演戏。
“我喜欢她没错,可她并不喜欢我,你杀错了人。”
龙老师开口,她声音很好听,只是没什么感情:“没关系,能亲眼看见你落在这恶毒女人手里,亲眼看见你死得惨不可言,我开心得很,死了也没什么。”
黄蓉拍手:“好演技,好有默契——只是你们演得再好也迟了,百草枯是没的治的。”
“我们……不是……演!”杨过四肢无力,挣扎着起身过去,掀开了龙老师的上衣下摆,拉起她的背心。
平坦白皙的小腹上,有几十道丑陋的暗红色伤疤,组成了一句话“直教生死相许”。
杨过抹去脸上的鼻涕眼泪,说:“龙老师辞职离开重庆,不是因为师生恋,而是她那年走夜路被强奸,强奸犯还在她身上用刀刻了这六个字。”
黄蓉脸色变得惨白,看看杨过,又看看龙老师。
龙老师明白她的意思,淡然说:“我不怪你,谁让你跟我一样,遇见了这个孩子、又不知道……他是恶魔呢?”
【十八】天意如钩
时间回到1月初的一个早上,笼罩重庆几天的雾霾突然散去,阳光明媚。
这时郭靖刚刚下葬,杨过和黄蓉蜜里调油,郭芙和耶律齐忙着筹备婚事。
昨晚郭芙又去小姐妹家打通宵麻将了,杨过和黄蓉两人缠绵了一夜,天快亮黄蓉才睡。但杨过天刚亮就出门了,一是躲开郭芙,二是开滴滴赚点钱。
杨过接的第一个客人是去机场,在机场他见时间还早出租车少客人多,就蹙到队尾,有几个客人看过来,杨过冲队尾一个高挑女人喊:“美女打车吗?”
那女人戴着口罩墨镜,操沙哑的普通话问:“高铁站多少钱?”
杨过拉起口罩下车,一边把行李装进后备箱一边说:“你是美女,五十吧,我就赚个油钱。”
女人上了车,穿件黑色短皮夹克,一头长发垂在身后,拖一口轻便旅行箱。上车的时候,杨过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那女人开口:“师傅,你看什么?”
“没看什么,我看你有点面熟。”
“我戴着口罩墨镜呢,面熟?”
“你是明星吧?来拍戏?”
“不是,我外婆病了,我急着去汉中,成都雾霾严重没航班,我就先飞过来再换高铁。”
后面过来了一辆正规出租车,出租车司机探头骂街,杨过毫不在意地上车,一边开车一边问:“你外婆病得严重吗?”
“麻烦你看路。”
杨过看出客人是那种从头到尾沉默的类型,就闭了嘴老实开车。
把客人放在高铁站,杨过先去吃早点。
坐在街边豁小面的时候,有人在微信上找他,是之前撩过的一个学生妹炮友,叫洪凌波的。闲着没事,杨过跟她逗了几句,洪凌波问:“我在我们学校旁边的汉庭酒店,中午才退房,你来不来?”
杨过说:“不来了,就这样,拜拜。”
“你有新女人了?没关系的,我又不想跟你结婚,把你女人带上好了。不然……我还有个姐妹也在这里开房,你要是让我满意,我就把她也叫上,好不好?”
“我还有事,不说了。”
“双飞都不要,你性无能吗?”
“那个我还行,但……我有了想要结婚的人啊。”杨过微笑着按下了红色圆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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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芙和保姆陆续进门之后黄蓉也换衣服出门了。
郭芙坐在沙发上拿出手机,给大武小武都发了张乳沟照,小武要求视频。郭芙接通,懒洋洋地说:“没东西给你看……”
小武说:“我只是想跟你聊聊嘛。”
“聊啥子?”
“昨天我同事完颜萍说看到你妈和一个年轻男人逛街。”
“那又怎么了?”
“他们很亲热的样子。”
“武修文你到底想说什么?”
“难怪表叔死了表婶不怎么难过,嘿嘿。”
“滚。”
“完颜萍你认识,不八卦的。”
“我妈跟我爸怎么样我不知道?告诉你,就算我妈找个人,也是拿来走出阴影的工具。”
“我是关心你,小心你妈给你找个小爸。”
“我妈找个帅哥,我替她开心还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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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蓉走进一家纹身店,找了个女纹身师。
黄蓉解开衣服,露出左边乳房,说:“我想在这里纹一句话,直教生死相许。”
女纹身师笑了:“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一人一半是吗?谁纹着‘问世间情为何物’,你男朋友还是老公?”
黄蓉一笑:“男朋友。”
女纹身师拉开黄蓉的衣服,看到枣儿似的大乳头,皱眉问:“你还在哺乳?哺乳不能纹身。”
黄蓉又问纹得小点可不可以,女纹身师拒绝了:“纹身颜料会影响乳汁的,再说你哺乳期过后乳房会缩小,字体也会变形。”
黄蓉失望地走出纹身店,遇到交警队长丘处机从旁边的洗浴中心出来。
丘处机热情地过来招呼:“小黄,今天没在医院里,小郭好点了吧?”
“没有。”
“哦,看见杨过跟他说一声,那天一点小事,还送什么礼。”
“送什么礼?”
“那天车祸出现场的交警跟他纠缠,他打了个电话给我,然后昨天还跑去我那儿送了张消费卡给我。这孩子真是见外……”
“哦……老丘,那交警跟他纠缠什么,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