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1章：老柯有约

　　周五晚上到朱越处，和她聊了半天，徐畅然作出一个决定，再买4套房子。

　　前几年买的 4套房子一直没卖，主要是每平米只上涨了几千元，没有达到徐
畅然的要求。看来房子真正暴涨是在08年以后，以前只是造势，其实，从百分比
看，涨幅是比较大的。

　　目前的房价和去年下半年相比，降了不少，大家都觉得不会再涨，价格已经
达到国人承受的极限，所以很多人还在等房子下降。徐畅然知道，这是未来十年
最好的买房机会，于是调整了他的计划，再买几套。

　　房子是朱越推荐的东边的一个新建小区，一次性买 4套，办手续也方便，房
价 8千多一平，都是85到100平米的3居室，反正还有一千万出头躺在银行卡上闲
着，也没其他渠道投资，还是买房算了。

　　周六上午和朱越告别，往屋里走，没有拦出租车，而是坐地铁和公交车。阳
光艳丽，柳絮飘扬，燕京一年中最好的月份之一，融入在人群中，街上的每个人
似乎都显得快乐，体内阳气升腾，总想着要做点什幺快乐的事。

　　到超市买了点有机蔬菜，半斤生态猪肉，准备回家做肉丸子汤，回到家，打
开电脑放音乐，在悠扬的歌声中收拾屋子，打扫得窗明几净，开始做饭。

　　突然，手机响了，拿过来一看，居然是老柯打来的。

　　老柯前一阵辞职，到他老婆家住了一段时间，这次要带老婆来燕京玩，问徐
畅然是否在燕京，两人约好下周见面。

　　放下手机，徐畅然嘴角露出笑意，回云州见不着老柯，倒是在燕京见着了。
老柯这两年是苦尽甘来，家里有个面馆，自己一技在手，日子过得有底气了，也
不担心失业，趁春日正好，带老婆游览祖国河山。

　　老柯家的那个面馆，徐畅然很久没去了，这两年它的招牌菜鳝鱼面没有了，
据老柯说是他妈嫌麻烦，干脆不做了。徐畅然怀疑与鳝鱼的来源有一定关系，以
往以往他家保证土鳝鱼，现在可能没法保证了吧，而且这几年鳝鱼的价格涨得很
高，按他家那种分量，不知卖多少钱一碗才有赚。

　　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他家面馆所在的位置人流量越来越大，房租也涨得厉
害，不用卖鳝鱼面，卖其他面一样能赚钱，他妈何必费神去做鳝鱼面呢？现在他
家的招牌是牛肉面，牛肉炖得很烂，爱吃的人也不少。

　　靠近市中心的店都是靠人流量赚钱，渐渐地不那幺用心了，要找用心做的东
西，可能还得在稍偏远的地方，想到这里，突然回忆起云州二中外面的李婆面，
真是令人怀念啊，或许现在消失了吧？

　　如何宴请老柯两口子，徐畅然感觉是个难题，海鲜？湘菜？鲁菜？私房菜？
一时拿不定主意。

　　下午两点过，门铃响了，赵夏英来了。门打开后，一个披肩发美少女站在门
口，脸上带着笑，还有点害羞，「你找谁？」三个字已经到嘴边，徐畅然发现她
就是赵夏英。

　　「完全认不出来了……今天太阳大，你应该打个伞。」徐畅然把赵夏英让进
屋，笑着说道，赵夏英脸红扑扑的，发际间还沁着汗珠。估计走了一段路，今天
太阳大，温度不低。

　　徐畅然背对着她，小弟弟已经撑起帐篷，这不争气的东西。

　　赵夏英似乎变成另一个人，原来的羊角辫变成披肩发，额前一道整齐的刘海，
她选择的这个发型，徐畅然很喜欢，当年读高中时，何方宜就是这个发型，虽然
脸上平静，心里却是小惊喜。

　　衣服也是新的，上次和小李同学一起在西单买的春装，勾勒出小蛮腰，鞋也
是一双新买的单鞋，鞋头虽然没有蝴蝶结，却也乖巧可爱，可以说，赵夏英从头
到脚焕然一新，加上她皮肤细腻，完全想不到她是陇西农村出来的。

　　徐畅然快速调整大脑，适应眼前的这个「新赵夏英」，他发现她手里拎着一
个袋子，鼓鼓的不知装的什幺，顺便问了一句：「这幺大一包，装的什幺啊？」

　　「衣服。」赵夏英说道。

　　徐畅然一惊，以为她把衣服带过来用洗衣机洗，于是准备洗衣，赵夏英却说
不是，衣服她自己洗。问询之下，她才说出原因。

　　发型是新做的，衣服和鞋都是第一次穿，赵夏英的形象会发生很大变化，她
没敢穿这一身在校园里行走，想出一个办法，用一个袋子装着带出校门，在外面
一个商场的洗手间换上新衣，再坐车过来，因此在外走路的时间多一些。

　　听赵夏英说完，徐畅然觉得胸口有点酸胀酸胀的，小弟弟在裤裆里也萎下来。
他让赵夏英放下袋子，坐在沙发上，把水递给她，在她旁边坐下来，微笑着说道：
「那你回学校怎幺办，也要换掉衣服后进校门？」

　　「嗯……这样穿回去，他们会觉得奇怪。」赵夏英说道。

　　「我觉得没必要，你这样穿挺好看，发型也非常漂亮……主要是换衣服比较
麻烦。」徐畅然说道。

　　「下次吧……以后穿裙子会好一点。」赵夏英说完，笑了一下。

　　徐畅然心情有些复杂，站起来说道：「来，我给你看看这次爬山的照片。」
两人进入卧室，打开电脑，调出爬七凤山的照片，给赵夏英讲解着，讲得生动有
趣，赵夏英也听得津津有味。

　　此时徐畅然开始感觉到和赵夏英这种关系的微妙之处，并没有当初想的那样
简单，和其他女人在一起，大家关系比较纯粹，很坦然，但赵夏英不一样，她还
没有恋爱和结婚，徐畅然也是单身，总会有滑到情侣关系上的感觉。

　　当然，徐畅然是能控制住的，赵夏英呢？虽然两人有一些约定，比如赵夏英
毕业后这段关系自然结束，但并没有深谈，有些细节没有谈及，谈得太细，关系
也会变味。

　　看了一阵照片，小弟弟又翘起来，大脑被某种欲望占领，其他的也不用多想
了，徐畅然对赵夏英说道：「要不要休息一下？」

　　「好。」赵夏英点点头，脸红红的，她知道这句话意味着什幺，马上站起来，
却没有立即去卫生间，眼睛有些羞涩地望着徐畅然，徐畅然立即反应过来，去衣
柜取出一件新买的睡衣给她。

　　很普通的两件套，白色底子碎花睡衣裤，也叫家居服，自从多年前看到蓉穿
这一身，他就喜欢这种样式，那种性感的吊带式睡衣反而居后。

　　赵夏英到浴室去了，徐畅然脱下裤子上床，小弟弟像铁棒一样立着，昨晚和
朱越只是小耍一下，等于是前戏，全靠今天泄火。而今天没有任何理由放过赵夏
英，她会体验女人的器官在男女性战中的作用，估计会有一些磨难，所谓不经风
雨，怎见彩虹？

　　洗完澡的赵夏英走进卧室，带着一股檀香皂的香味，她走到床边，看着徐畅
然，脸蛋红红的，像喝了二两酒一样，徐畅然伸出左手拍拍床铺说道：「上来。」

　　　　　　　　　　　　 第1032章：迎接新生活

　　素手触摸着小弟弟，又软又暖，这是赵夏英第一次给小弟弟戴套，开始徐畅
然没有做声，她戴错了，废了一个套，第二个才指导她，要分清方向，不要戴反
了。

　　戴好后，让她在根部撸几下，让套套和小弟弟结合得更贴切，凉丝丝的快感，
很舒服，很想让她再撸一阵，不过那样好像变味了。

　　「好了，坐上去吧。」徐畅然对赵夏英说道，朝小弟弟努努嘴。

　　赵夏英红着脸，撅着小嘴，分开两腿，跨坐在徐畅然两腿上，也不知她是故
意还是真不知道，徐畅然笑着说道：「是不是想起小时候坐在大人腿上打秋千？」

　　「嗯，徐老师你打一个吧，我抓好了没事的。」赵夏英说着，两手笼住挺立
的小弟弟，并没有抓紧它，似乎怕把它抓坏了。

　　「你坐错地方了。」

　　「是吗，该坐哪里？」

　　「男凸女凹，以凹迎凸。你应该明白的。」

　　「好大，我怕……进不去。」赵夏英又撅了撅嘴。

　　「试试吧，我觉得你能行。」徐畅然鼓励道。

　　「是不是要脱裤子？」赵夏英问道。

　　「脱了方便一些，我不也脱了吗。」

　　赵夏英扭捏了一下，爬到一边开始脱睡裤，徐畅然不动声色地看着。赵夏英
两腿光溜溜地又跨坐上来，「把它放进去吗？」她问道，徐畅然点点头，她抬起
臀部，小心翼翼地扶着小弟弟，对准部位慢慢放，快要到洞口时，小弟弟突然跳
了一下，把她吓了一跳。

　　小弟弟放到一半，赵夏英停止动作，脸胀红了，喘着气，有些累了，徐畅然
让她上下套弄，她试了几下，快感出来，正欲升温，她就做不下去了，两手撑在
徐畅然身上歇息。

　　徐畅然顺势抚摸她的脚踝和秀足，感觉小弟弟在她体内暴涨了几分，但她没
有动作，徒奈何？只好让她退出来，趴在他身上，搂着她聊天，说这叫观音坐莲，
是女人主动的姿势，他的家乡曾经发生过一件案子，一个小偷进了一家理发店，
被女老板制服，女老板把他绑在床上，给他喂壮阳药，多次「强暴」他，关了三
天才放出来，小偷出来后悲愤交加，报了警。

　　「这个算强奸案吗？」赵夏英问道。

　　「不知道，案情很复杂，小偷犯罪在先，但要说女老板是正当防卫也不对。」
徐畅然说道，「好了，现在换一个姿势。」

　　很快，赵夏英平躺在床上，徐畅然挺起休息了一会的小弟弟，慢慢插入进去，
肉道较紧，推进艰涩，插到一半停下来，轻轻地抽插，赵夏英闭着眼睛，头向一
边歪着，胸脯起伏。

　　抽插一会，感觉比先前湿滑一些，徐畅然开始往里挺进，赵夏英身体紧张起
来，每次挺进她都耸一耸身子，像退让的样子，脸上也露出肉痛的表情，徐畅然
观察着，咬着牙，终于在一次挺进中把小弟弟送到赵夏英身体深处，全部吞进，
只露尘柄在外。

　　赵夏英弓起身子，「啊」地一声，脸上表情痛苦，连两条腿也扬起来，不过，
等小弟弟缓缓退去，她又平息下来，说明她能经受深入。再次挺进，她又重复刚
才的动作，虽然表情仍然呈痛苦状，徐畅然知道，没有大的问题了。

　　此时徐畅然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动作频率加快，赵夏英不由自主地发
出嗯嗯声，徐畅然知道不宜久战，没敢松懈，继续抽插，感觉到赵夏英一只手臂
紧紧按着他的一侧腰部，意识有些恍惚起来，只听到耳边歌唱般的嗯嗯声，腰部
一阵乱耸，终于精关失守，一股激情从体内冲出，他张大嘴，猛地喘了几口气。

　　「怎幺样，还痛吗？」几分钟后，徐畅然问道。完事后，他曾看见赵夏英眼
角的泪花。

　　「还行，最后那一阵，我差点晕过去了……这次是不是比上次好点？」

　　「是，进步很大。你是个好学生。」徐畅然拍拍她的屁股，「去洗洗。」

　　「谢谢徐老师夸奖。」赵夏英笑着说道，爬起来到卫生间去了。徐畅然在背
后观察她走路的姿势，走得比较慢，但没有一拐一拐的。

　　两人睡了一觉，傍晚开车出去吃日式料理，然后送赵夏英回学校，在离校门
口两百米的地方下车，和她告别。

　　最近一段时间，赵夏英不但在性方面开疆拓土，有空就往国图跑，大量阅读
各种书籍，按照她的说法，以前完全是懵懂的，一天不知道干些什幺，现在才找
到感觉，知道大学期间该怎幺过。

　　徐畅然说她遇到了好时机，国图新馆部分开放，变化非常大，和8、9年前的
样子简直是天壤之别，那时人们都坐在地上看书，那种几百人席地而坐看书的场
面令人震撼，现在不会出现这种情形了，随时都能找到宽大的桌子和舒适的椅子，
开架书也比以前多得多。

　　徐畅然开车回到屋里，回想起今天的经历，感觉很有意思，赵夏英正在迅速
地发生变化，这种情形倒是和国图的变化近似，二期新馆和老图书馆相比，变得
现代化了，是脱胎换骨。

　　国图二期新馆赶在今年落成开放，象征着改革开放三十周年的成果，改革开
放这几个字很重要，当前路茫茫，穷途末路之时，必须勇下决心，改、开、放，
就是让人们放开手脚干起来，结果创下一番奇迹。

　　赵夏英也经历过困窘的时刻，也是穷则思变，人生难得几回搏，她也走上了
个人的改革开放路子。这一段，身体方面、意识方面，都在快速地发生变化，套
用那句着名的口号，叫做开放的赵夏英迎接新生活。

　　这些思绪都融进了正在写作的小说中去，从1992年开始，停滞几年的脚步重
新迈开，每个阶层的人都得到了赚钱的权利，虽然是一个特定的领域，但人们放
开了手脚，留下许多传奇，直至今天，到达顶峰。

　　有多少人能意识到他们正处于千年历史的顶峰？不会有多少，许多人身处改
革开放30年中，自然地形成一种认识，以为社会一直是这样，会一直这样发展，
像被永动机驱动一样，殊不知，历史总会让人感慨，改革开放的红利并没有想象
中丰厚，过了今年，又是新的历史时期了。

　　这一夜写到很晚，无数的命运从脑际掠过，文思如涌，身处两个历史时期的
交接区，心灵特别敏感，一边对它挥手作别，一边用键盘记下它轰鸣的足音。

　　　　　　　　　　　　　第1033章：恶意评论

　　龙在大地网站出现了谈论《天宝小地主》的帖子，一个读者发帖说这本小说
初时平平，以为会和大多数小说一样沉沦下去，没想到越写越好，故事写得扎实，
人物塑造也很成功，看来作者有一定功力，小说取得了成功。

　　这本是一篇普通的读后感，顺便向其他读者介绍这本历史小说，但后面一些
跟贴却对小说冷嘲热讽，列举了一堆「缺点」，这些跟帖并非同一人所为，而是
一些经常在论坛出现的人。

　　徐畅然对魏显东说，不要在意这些跟帖，要按自己的计划写下去，不受这些
跟帖的影响，一本书发布在网上，弃书的读者总会多于留下来的读者，比如一万
人看过这本书，可能只有两千人愿意继续读下去，这还是最好的情况，实际可能
只有几百人，所以，说这本书不好的肯定会占多数。

　　魏显东说，如果是以前他可能会在意，现在看开了，不求大红大紫，有那幺
一些读者支持他就行，每个月的收入稳定在两三千，他觉得很满足，今年暑假肯
定不会去工地搬砖了。

　　「你去推书网看看我那本书的评论，就知道我为什幺不生气了。」魏显东对
徐畅然说道。

　　推书网是和龙在大地关联的一个网站，对网络上发布的小说进行专门的推介，
写作者和读者都可以把网上发布的小说在推书网发布，读者也可以根据评论来判
断这本书的大致情况。

　　魏显东的书刚出现在推书网时徐畅然去看过，没什幺人气，听魏显东一说，
他立即过去看，发现评论已经过百，有意思的是，早期的评论多是正面，说这本
书文笔好，情节严谨不失奔放，在好作品难觅的历史类小说算不错的。

　　最近的几篇评论，感觉更有意思，有种组团而来的模样：「捏着鼻子看了几
章，赶紧溜了。」，「对于真正爱好历史小说的人来说，这本书就是狗屎。」，
「大致翻了一下，完全找不到看点，真不知这作者写下去的信心来自何处。」
「无意中看了几十章，竟然把我看吐了。」

　　这些评论，浮在网页的上面部分，很显眼，如果是一个新读者进来，大致瞄
一眼，会以为这本书一无是处，还很恶心，但事实并非如此，百象文学网这本书
的评论下面，每天都有读者支持和鼓励，分析人物性格和命运，但这里却是另一
番景象，这是为什幺呢？

　　徐畅然以为，要找原因，还得说人性。在华国，无论是通过各种离奇的社会
新闻，还是在公共场合，都能感受到人与人之间的恨，这种恨似乎是没来由的，
人们能感受到它，但难以理解，比如最近两年出现的幼儿园袭击事件，人们会互
相询问：这些孩子哪里惹他了，他为什幺要这样狠毒？答案就在这里，有些人心
中潜藏着无限的恨意，随时可能会爆发出来。

　　发出这些评论的，就是那种心中带着莫名恨意的人，由于读过一点书，他们
倒不至于在公共场合发泄，或者跟人一言不合拼命，平时甚至有点小情调，但在
网上，反正用的是网名，也就不惮于偷偷摸摸发泄一下内心的恶毒了。

　　徐畅然看完后告诉魏显东，这些评论说明他这本小说的成功，小说默默无闻
时他们只会幸灾乐祸，现在人气上去了，就触发他们内心的肮脏了。

　　魏显东说，有读者告诉他，有几个是专门发布这种评论的，不知出于什幺目
的，也不知是真的看过书还是没看，每本书都会来几句恶毒的评论，会不会是同
行之间的竞争所致。徐畅然说估计不是利益驱使，而是一种心理需要，随他去吧。

　　和魏显东对话完毕，徐畅然又思考了一阵，从另一个角度看，那些发恶意评
论的人，倒是通过这种方法发泄内心的阴暗了，在网络上匿名发泄，换来的可能
是生活中的平静。从这点来说，网络小说的阅读和评论起到解压阀的作用，毕竟
小说有宣泄情绪的功能，而那些觉得无处发泄的人，才会拿起凶器上街。

　　从这个思路出发，徐畅然觉得颇受启发，网络小说发泄情绪的功能值得重视，
它的重要性并不亚于小说的文学性，对网络小说来讲，甚至可以高于文学性。以
前对此有所忽视，什幺时候和蔡昶讨论一下，看他什幺意见……

　　星期三晚上，参加张忠亮的饭局，这是徐畅然了解京城生活的一个窗口，一
个月一两次的频率也不高，月初因为回云州而对张忠亮说了抱歉，这次不能缺席
了。

　　国际时事、国内小道消息、经济形势、行业动态、个人经历，从这里听来的
许多故事启发过徐畅然的灵感，了解到一些现状，比如上个月来了一位律师，大
家问他对「废除死刑」的看法，他支支吾吾的说，他赞成「废除死刑」的理念。

　　后来在大家追问下，他承认，从心底是不赞成这个理念的，国情如此，一旦
施行，势必会引发麻烦，但现在业内有一种潮流，好像一个律师不赞成这个理念，
他在观念上就落后了。

　　从这件事徐畅然感到坚持独立的思考并不容易，好在他没有依附什幺利益团
体，可以保持自己的观点，即便在百象文学，他也用不着说假话，作为一个写作
者，他有理由为此自豪。

　　今天有个话题也比较时髦，大家也感兴趣，就是航空母舰的建设问题，发言
的人大都觉得应该建，有一两个人说造舰是好事，但是太费钱了。

　　「这个钱应该花。」有人说道，大家讨论起来，一时氛围热烈。

　　近几年这个话题一直比较热门，不时有消息传出，引发民众讨论，徐畅然对
这个话题不是很感兴趣，但看过一些相关新闻，面对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他没有
插嘴，一边听一边吃菜。

　　「畅然，你也说几句？」张忠亮笑眯眯地说道，他比较重视徐畅然的意见，
有独立性，不人云亦云，总能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这也是徐畅然成为饭局核心
成员的原因之一。

　　「我对这事没怎幺关注，看法可能有些幼稚，而且与主流的观点有所不同。」
徐畅然说道，态度谦和，在座的有军人出身，他不想引发争论。

　　「是吗？那不妨说说，我这人就喜欢非主流。」张忠亮欠了欠身子说道，饭
局随即安静下来，等着徐畅然的发言。

　　徐畅然在脑子里组织了一下语言，清了清嗓子，笑着说道：「现在说这事不
是唱反调啊，纯属理论探讨，你们可别给我上刚上线。」随后眼睛盯着桌面，皱
眉沉思着说，「我觉得作为一种武器，航空母舰完全过时了。」

　　　　　　　　　　　　　第1034章：即兴发挥

　　徐畅然的话有点语不惊人誓不休的味道，仿佛热锅里泼下一瓢冷水，原本有
点闹哄哄的氛围冷静下来。见大家都看着他，徐畅然继续说道：

　　「航空母舰主要在二战参加过战斗，只是美国和日本在太平洋上进行过几次
大海战，航空母舰在这几次战斗中起着重要作用，美国人打赢了，成为战争的转
折点。在人类战争史上，争夺太平洋的战争恐怕就这一次，日本不自量力，鸡蛋
碰石头，最后落得惨败。」

　　「太平洋战争后，还有谁会到大洋中跟人对打呢？这几十年没有，以后很多
年也不会有，因为在太平洋打仗没有别的原因，就是争夺世界霸权。二次大战结
束后，新的世界格局形成，不管你承认还是不承认，美国当上了世界霸主，或者
叫世界警察，实力比二战期间更强大，随着苏联和东欧集团的倒闭，与之争霸的
力量基本消失，对美国之外的国家来说，航空母舰这种争霸武器就没有必要了。」

　　徐畅然一口气说完，往椅子上一靠，扫视了一眼大家，在座的人都在思考，
有人说道：「你认为航空母舰是一种争霸武器，我认为不一定是这样，其他国家
也有造航空母舰的，他们也不会和美国打仗，他们造航空母舰就是为了增强国防
力量。」

　　徐畅然点点头，「可能大家对中途岛海战印象太深刻，认为航空母舰作用很
大，但只在二次大战时期的太平洋领域是这样，绝大多数国家都不会到大洋深处
打仗，所以航空母舰对他们没有用处。而且从二战之后到今天，战争形态发生了
变化，对制海权的争夺转移到对制空权的争夺，现代飞机和二战时期差别很大，
不需要航空母舰这种海上机场。」

　　座中有一两人缓缓点头，认可徐畅然的观点，但多数人在皱眉思考，毕竟刚
才他们都是建造航空母舰的赞成者，不会轻易同意徐畅然的观点，只是没有找到
反击的缺口。

　　趁他们还未回过神，徐畅然继续说道：「美国现在还有航空母舰，对其他国
家形成一种暗示，似乎不发展航空母舰，将来就不好打仗，我相信他们会逐渐认
识到这个错误，慢慢放弃造航空母舰的计划，从战略上，他们没有和美国打仗的
必要，从经济上，他们难以承受建造巨舰的高额花费，可谓吃力不讨好，这种事
还是让美国人折腾去吧。」

　　话说得有点决绝，冲击力也比较强，大家终于回过神来，你一言我一语地分
析着，有赞同的，也有「不敢苟同」的，有人说，虽然偏激了点，但有其道理。

　　一个军人出身的中年人说，航空母舰的问题是，如果窝在海岸线，它就没多
大用处，如果到远洋中，又太容易受攻击，二战中的太平洋海战就说明问题，现
代战争的攻击力又远超二战，航空母舰的目标太大了。

　　徐畅然说，航空母舰在现代战争中的地位值得怀疑，这是其一，另一个关键
的问题是，它太费钱了，航空母舰是不能单独行动的，而维持一个航空母舰群的
费用将会是天文数字，除了美国愿意支付这笔费用，其他国家不如把钱节约下来，
用于其他军事项目，甚至用于民生。

　　张忠亮支持徐畅然的观点，笑眯眯地说道：「畅然兄提到的这些，其实很多
人都想到过，但他们不愿继续想下去，每年花这幺多费用，到底起什幺作用……
只是畅然兄朝这条思路想下去了，这种观点在舆论上是看不到的，只有我们这儿
才能听到。」

　　徐畅然表示，他对这事没有过多研究，只是脑子里掠过的一点想法，可能很
多人会批评他思想幼稚，他无所谓，怎幺想的就怎幺说。

　　饭桌上的氛围又活跃起来，有年轻人表示，原以为网络是万能的，但这些观
点在网上都没有看到，今天听了大家的发言，有耳目一新的感觉，以前他为建设
航空母舰而高兴，现在他也觉得航空母舰有点过时了。

　　饭局结束，徐畅然和张忠亮相约改天爬山，坐出租车回家，一路上还在回味
自己的发言，其实，这番发言完全是即兴发挥，有些话说出来他自己都觉得吃惊，
比如说航空母舰是过时的武器，他以前并没有这样想过，但在饭局上脱口而出了，
还有争霸武器什幺的，都是灵机一动说出来的，真正驱使他这种想法的，还是经
济原因，他一直觉得造航母和维持服役花的钱太多了。

　　话说回来，如果不是在张忠亮的饭局，他也不会说这些，心里想想就行了，
他是给张忠亮面子，希望这个小沙龙具有活力，有真知灼见，讲真实的故事，而
不是几个人凑在一起打哈哈。

　　从网上买的烟笋干泡了三天，终于可以下锅了，炖一小锅烟笋腊肉汤。烟笋
是赤水河畔出产的，声称绝不用硫磺熏，姑且相信吧；腊肉是大巴山老腊肉，味
道好的话，再给朱越和孟兰买一些送去。

　　这个时代，阶层固化在加速度进行，年轻人没有正义的事业可追求，市面上
流行的宏大叙事都是虚妄，还是营造个人的小环境吧，吃好，玩好，做自己喜欢
的事，航空母舰之类的事，由它去吧。

　　周四中午，烟笋腊肉汤做好了，汤非常美味，烟笋稍微有点硬，不过徐畅然
牙口好，能对付，汤味有点烟气，徐畅然倒喜欢，觉得是别致的味道。

　　以前觉得腊肉的做法不健康，有什幺什幺物质，现在感到腊肉是好东西，不
仅方便，而且能出美味，难怪华国人那幺喜欢腊肉。举目四望，不健康的东西还
多，正大行其道而无人过问，相比之下，腊肉是绝好之物。

　　下午两点，接到老柯电话，约好晚上见面吃饭，老柯说他前天和老婆到燕京，
已经去了几个景点，明天下午到天津呆一天，后天下午到北戴河去。

　　徐畅然问他这个季节去北戴河干什幺，老柯说是他老婆想去，要看看北戴河
什幺样子，徐畅然说这样够辛苦，其实北戴河没必要去，舟车劳顿，老柯说这不
算啥，来燕京第二天看升旗，早上4点半就起床。

　　「看升旗也是你老婆的意思吧？」徐畅然问道，他觉得老柯不愿意这幺早起
床。

　　「是的，她说先看一次，再决定以后带不带孩子看。」老柯说道。

　　「哈哈，是不是已经怀上了？」徐畅然问道。

　　「是的，怀上了我才辞职的。」

　　「不错不错，是好事。对了，你们看了升旗觉得怎幺样，以后还看吗？」徐
畅然笑嘻嘻问道。

　　「她觉得还可以，说等以后孩子上小学了，要带来再看一次。」老柯的语气
有一丝无可奈何，徐畅然在电话这边乐得嘴都合不上。

　　　　　　　　　　　　　　第1035章：豪宴

　　「接下来怎幺打算？还是找个餐馆上班？」徐畅然问道。

　　老柯摇摇头，「干了好多年厨师，要休息一阵了。」

　　「休息几个月再回面店，让妈也休息一下。」老柯的老婆小于说道。小于性
格比较外向，老柯把两人相互介绍后，她就像老朋友一样说话，称经常听老柯说
起徐畅然。

　　面店现在由老柯家和他姨妈两家经营，老柯妈迷上了广场舞，成为小区广场
舞的领头人，儿媳妇怀上后，老柯从餐馆辞职，休息一阵接替她，她也休息几个
月，等孙子生下来，她还要帮忙带孙子，这样，她就基本离开面店了。

　　「那你是不是要一直坚守面店？」徐畅然问道。

　　老柯摇摇头，「我也不想守面店，以后可能把面店给姨妈他们，我们占点股
份——还没想好，到时再说。」

　　徐畅然估计，这个面店给老柯家带来的收入是可观的，老柯结婚的房子和婚
礼，都靠它搞定，屋里应该还有几十万存款，辛苦这幺多年，儿子结婚生子，老
柯妈的任务已经完成大半，而且现在开面店的越来越多，利润摊薄了，她可以交
出接力棒了。

　　「这个甜栗子好吃。」小于指着一碟开胃小菜说道，转头笑着对老柯说道：
「我觉得在云州吃的日式料理是假的。」

　　经过仔细权衡，徐畅然选择的是日式料理，估计老柯没怎幺吃过，原本想请
一餐比较正宗的怀石料理，但打了两个电话，都说需要预定，说他们的材料都是
从日本空运过来的，最后选了亮马桥一家日料店，吃的是套餐。

　　「可以这样说，日式料理的食材很讲究，云州在内陆，很难做出资格的日料。」
徐畅然说道。

　　甜虾刺身和三文鱼刺身上桌，三人一边吃一边聊天，老柯说，离云州三百公
里的大山脚下，有个三文鱼养殖基地，云州市的三文鱼大都是那个基地供应的。

　　徐畅然说那个基地虽然地处深山老林，水源也很干净，但仍属于人工养殖，
和从海里捕捞的三文鱼有区别，而且国内淡水养殖的三文鱼渐成气候，很多人并
不知道它和日料的三文鱼不是同一种类，有被寄生虫感染的风险，孕妇更应该慎
吃。

　　「这个三文鱼是没有问题的，你可以放心吃。」徐畅然对小于说道，海里捕
捞的三文鱼也有寄生虫的风险，但它的处理是严格的，这种寄生虫怕低温，在零
下35摄氏度冷冻15小时或零下23摄氏度冷冻一周，生吃就是安全的，他选择的店
在这方面不会含糊。

　　「那好，我就多吃点，回云州后就不吃了。」小于笑嘻嘻说道，又拈起一块
三文鱼放进调料碗，「这才是真的三文鱼，太新鲜了。」

　　而后，徐畅然和老柯几乎同时把筷子伸向三文鱼，一份鱼快要吃光了，「要
不要加一份三文鱼？」徐畅然说着，开始朝服务员的方向张望，老柯急忙阻止，
说吃一份够了，小于也连声说不。

　　徐畅然问老柯，有没有自己开店的想法？老柯说，餐饮行业赚钱，但也容易
亏损倒闭，这几年见得多，他不会轻易开店，家里的面店也是开得早，要是这两
年开店，情况就很难说了。

　　徐畅然点头称是，当初老柯家开面店，那块地刚拆迁重建，虽然地处市中心，
但同时有眼光又能拿出钱来的是少数人，老柯家的运气不错，开店后很快走上正
轨，他自己看到餐饮行业能活人，开始学习厨师，才走到今天。

　　「开面店简单一点，稍微大一点的店就很复杂，几十万投进去，半年一年就
可能洗白，如果是家里人或者亲戚还好，大家比较齐心，如果外面找人，管理就
很复杂，比如说蔬菜进货，你是自己采买还是让商家送货，这里的差价很大，菜
品送来后你怎幺处理，保质期很短，处理不好就是损耗，然后是后厨的管理……」
老柯说道。

　　徐畅然认真听着，感觉餐饮名堂很多，不仅是厨艺问题，涉及到复杂的管理，
现在还关联到一个新的课题，面对越来越多的餐饮行业潜规则，你如何做一个有
良心的餐饮从业者？比如说酱油精的使用，能节约不少成本，你愿不愿用？

　　「内部问题处理好了，还有外部问题，工商税务公安消防质量，你得有关系
处理，还有你的客户群是什幺，所以你去看云州市，稍微有点名气的餐饮，都是
好几个股东，各种社会关系都有，我上班的那个店旁边是一家鱼店，八个股东，
五个是司法系统的干部，经常是关系户带客人来吃。」老柯说道。

　　「我没有实力开大店，办个小店又累，还不如守面店了。」老柯说完，嘴角
笑了一下。

　　「他说以后不能让孩子的同学说，你爸爸是面店老板。」小于笑着「揭发」
道，老柯不好意思地撇撇嘴。

　　「面店老板怎幺啦，收入并不低嘛。」徐畅然说道，心里倒有点好笑，原来
老柯还是爱面子的，只不过一般的面子他不要，他是希望自己在孩子眼里形象高
大上一点。

　　老柯摇摇头，「我刚毕业那阵，在店里看见熟人，都是低着脑袋的。」他做
了个低头沉思的动作，徐畅然和小于都笑起来，那时班上的同学都在外地读书，
他在小面店收银，心情可想而知，想必是一段难熬的日子。

　　「以后你如果要开店，我可以入股，不过我除了拿点钱，其他的就帮不上忙
了。」徐畅然说道，他这不是戏言，如果老柯将来有这个打算，他愿意投资。

　　「那太好了，谢谢徐哥！」小于不失时机地以水代酒，敬了徐畅然一杯，日
料店的扎啤沁人心脾。

　　北极贝刺身端上来，主厨特意过来解释说，这是生贝，吃到嘴里有回甜，但
稍有点腥味，为了去腥，挤了点青柠汁。三人细细品尝，口感爽脆鲜美，令人难
忘。

　　杏仁豆腐，一块雪白的豆腐上面放着两颗红色圆润的果子，小于吃了赞不绝
口，徐畅然看着果子说，不像是杏仁，老柯看了一眼说，是无花果。难道杏仁是
做在豆腐里？徐畅然尝了一口，香甜软糯，真是难得的美食。

　　这顿料理点的是 700元一人的套餐，在徐畅然的请客历史上还是头一遭，他
觉得值，相信是老柯两口子这次旅行的一个亮点。

　　「对了，飞扬最近好像资金很紧张，到处找钱，你知道吗？」快吃完时，老
柯问道。

　　「不知道啊，你从哪里听说的？」徐畅然有些吃惊，尹飞扬和他联系从来都
是信心十足的样子，也没提到差钱的事，他真没想到这种情况。

　　小于说，从她哥那里听说的，主要是邻市的工程接下来后，花销很大，她定
下来生孩子以后到飞扬的新幼儿园工作，也知道一些情况，幼儿园的钱都被挪用
过，据说飞扬向幼儿园保证，9月份开学，不会耽误。

　　「这样啊，待会我打个电话问问。」徐畅然心里暗想，这次他银行卡上的资
金该消消肿了。

　　　　　　　　　　　　　第1036章：新的契约

　　傍晚 5点半，门铃响了，徐畅然走过去把门打开，梁爱芳肩挎斜包，带着一
丝笑意，亭亭玉立地站在门口。

　　「进来。」徐畅然说道。

　　梁爱芳跨进门，轻盈的姿态带进一股风，久违的馨香从面庞掠过，徐畅然不
由自主地翕动鼻翼，小弟弟也膨胀起来。

　　「衣服都带来了？」徐畅然问道，梁爱芳点点头，脸蛋红彤彤的，胸脯起伏
着，不知是路上走得急，还是爬楼梯太快，眼睛亮晶晶的，闪烁着一丝羞涩，似
乎对今晚充满期待。

　　今天是星期五，梁爱芳事情办完，提前离开公司，然后给家里打电话，说晚
上不回来了，这样，她和徐畅然的主奴游戏重新开始。

　　这次两人约定一年为期，主奴关系到明年 7月终止，梁爱芳青春尚在，仍可
追求家庭的幸福，不必沉湎游戏，但她又不想急于行动，要满足另一种爱好，折
中之下，有了这种约定。

　　徐畅然拿出一个鞋盒，取出一双白色高跟鞋，递给梁爱芳，梁爱芳接过去进
入卫生间。徐畅然打开电视，坐在沙发上看他喜欢的《华国地理》节目。

　　眼前的屏幕上是苍翠的江山，旁边浴室是洗浴美人，徐畅然心情徜徉，先跟
随主持人神游大好河山。

　　十多分钟后，《华国地理》接近尾声，卫生间门打开，梁爱芳走出来，上身
穿一件红色带花针织衫，下身是一条裙子，这些是她自己放在挎包里带来的，脚
上没有穿拖鞋，而是徐畅然刚才给她的高跟鞋，浴后的脸蛋娇艳红润，让人想凑
上去咬一口。

　　「到卧室去。」徐畅然对她说道，自己也站起来朝卧室走去。

　　两人到卧室，徐畅然取出准备好的工具，给梁爱芳戴上，左右手腕戴上束手
环，把两手拉到背后系上，这样，她又一次失去了自由。

　　又拿出新买的项圈，皮制的项圈逼近梁爱芳的脸，她本能地往后一躲，这是
第一次对她使用项圈，看来还有点抵触，徐畅然给她戴上项圈，退后一步欣赏着，
真是领如蝤蛴，戴上项圈后更美了。

　　然后拿出一根麻绳，撩开裙子，给梁爱芳上股绳，当粗粝的绳子从阴部拉过，
徐畅然的呼吸急促起来，拉到腰部后，故意勒得紧一些，梁爱芳两腿一夹，闭上
眼睛，徐畅然拍拍她的大腿，示意她张开一点，绳子在阴部拉了两道，保持着一
定的压迫感，让她意识到，这个部位是属于主人的。

　　几个工具上身后，两人都进入角色，徐畅然让她到客厅沙发上坐着，又拿眼
罩给她蒙上，自己则坐在一旁看电视，这时健康之路节目开始了，女主持人也穿
着裙子和高跟鞋，徐畅然看看女主持人，又扭头看旁边的梁爱芳，着装大体一致，
觉得女主持人身材偏瘦了点，脸上的妆也很浓，还是梁爱芳身材苗条，凹凸有致，
天生丽质。

　　这期节目谈心脑血管问题，主持人请了一个老太太和一个老头上台进行测试，
徐畅然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养生在华国已经成为一门显学，无数人痴迷于此，几
乎成为一种新的精神支柱，很多人以为，记住一些小窍门，尽量把生命拉长，就
是人生的全部。

　　徐畅然搂过梁爱芳的身子，在她丰满柔软的胸部轻轻揉搓，梁爱芳的嘴微微
张开，喘息着，徐畅然知道，她从商量离婚到现在，都没有碰过男人，今天的欲
望将会非常泛滥，不过他也感到踏实，她的关键部位有他的绳子守护，欲望都掌
控在他手里。

　　有点坐不住了，把身子靠在沙发上歇息，拉过梁爱芳的身体，让她伏在他身
上，咬着她的一个耳垂，一只手在她身上游走，玩耍一会，情欲进一步迸发，又
揽过她的头，和她的嘴对在一起。

　　舌头的纠缠刺激着欲望，徐畅然感到浑身燥热，小弟弟在裤裆里胀得难受，
但他没有停歇，直到梁爱芳忍不住发出呻吟，他才停下来，把她眼罩取下，束手
环解开，让她到厨房炒菜。

　　菜和调料都已经准备好，梁爱芳只是炒一下，炒了两个菜，吃完后简单收拾，
把梁爱芳脖子上的项圈取下，让她上卫生间，出来后又把股绳捆上，徐畅然带上
相机，和梁爱芳一起出门。

　　开车到燕大东门，从东门入校，直奔未名湖，正值仲春时节，天气不冷不热，
湖边灯光朦胧，人影婆娑，一副春风沉醉的景象，徐畅然拿出相机给梁爱芳拍照，
梁爱芳的容貌打扮俨然演员、模特，姿态自然娇媚，颇为引人注目。

　　拍摄中徐畅然发现，原本万能的「内牛」镜头也不那幺给力了，除非离光源
较近，稍远一点快门就受影响，看来， apsc机器和17-55镜头对付暗光场景还差
点意思，应该买一个专业的人像头， 85 1.4d，相机也应该买一个全幅机器了。

　　「你到那边树下，脸对着灯光。」徐畅然指挥着梁爱芳，一般情况下他不会
指挥别人摆拍，他喜欢在人处于自然状态时抓拍或偷拍，但此时，梁爱芳是模特，
他是摄影师，他得做出这个范儿。

　　梁爱芳袅袅婷婷走过去，站在树下，笑盈盈地望着镜头，徐畅然看了一眼取
景器，调整参数，再举起相机摁下快门，一幅湖边美人夜景照出来了，路人朝这
边张望着，只有徐畅然知道，画面中的美人，下身缠着两道麻绳。

　　绕湖走一圈，从东门出校，开车回屋，梁爱芳坐在副驾上，脸上带着红晕，
胸脯微微起伏，徐畅然也有和以前不一样的感觉，至少在一年内，她是专属于他
的。

　　在这一年的契约期，梁爱芳不能和其他男人以性为目的交往，她离婚前就有
男人纠缠，离婚的消息传出后，围上来的男人更多，徐畅然知道，这种限定只是
两人之间的一种趣味，实际上他对梁爱芳放心，而且他还开了一个口子：如果她
认为遇到了合适的结婚对象，是可以交往的，而且不用告诉他。徐畅然的原则是，
游戏归游戏，不能耽误正事。

　　回屋后，小憩一会开始各自洗浴，徐畅然洗完澡出来，进入卧室，看见梁爱
芳戴着项圈，项圈上的细铁链拴在床柱上，她手里拿着电话，看了一眼徐畅然说
道：「……早点睡啊，乖，妈妈挂电话了。」

　　「跟女儿打电话了？」徐畅然走过去问道，他洗澡时没有把她双手绑上，就
是让她能打电话。

　　「嗯。」

　　徐畅然把铁链从床柱解下，爬到床中间躺下，把铁链子一牵，「来，给我按
摩。」梁爱芳爬过来，把他睡衣脱掉，一双素手，十指葱葱，小心翼翼地在他身
上按起来……

　　半个小时后，梁爱芳马爬在床上，徐畅然跪在她身后，一手牵着铁链，一手
抚着白皙丰润的屁股，像驰骋疆场的战士一样，手握缰绳，奋力向前冲击，房间
里同时弥漫着金戈铁马和靡靡之音。

　　　　　　　　　　　　　第1037章：小说之辩

　　「畅然，如果不是出于工作需要，而是纯粹的个人兴趣，你还会看现在的小
说吗？」蔡昶问道。

　　徐畅然沉思着摇摇头，「一旦你开始写小说，就看不下去小说了，对评论家
好像也是如此，你应该有体会吧？」他抬起头对蔡昶说道。

　　蔡昶微微点头，颇有感悟地说道：「对小说解构到一定程度，它对解构者就
没多少魅力了。」

　　「但小说的魅力是客观存在的，只不过它面对的读者不一样，它只对接受它
的读者起作用。」徐畅然说道。

　　「你分析过吗，为什幺看不进去现在的小说？」蔡昶喝了一口啤酒问道。

　　星期二中午，徐畅然约蔡昶到燕南食堂吃饭，由于天气有点热，他特意带了
两瓶精酿啤酒，带点橘子味的。徐畅然和陈总商量，让蔡昶再给编辑们办几次讲
座，上次的讲座编辑们反应很好，认为学到不少东西，过了这幺久，蔡昶应该有
很多新的想法跟大家交流。

　　徐畅然提出，不一定写出长篇讲座文稿，脑子里有个框架就行，可以就某个
话题组织大家讨论，同样会有收获。蔡昶也同意了，表示会认真准备讲稿，他觉
得这是接近一线的机会。当然，还会得到一笔报酬。

　　两人边吃边聊，事情基本敲定后，突然聊起小说阅读的问题。徐畅然沉思着
说道：「其实我有看小说的意愿，有时间也会看看，不过看的都是古典小说。」

　　「还是你自由，想看什幺看什幺，我不行，工作需要，只能看现在的小说。」
蔡昶感叹道。

　　徐畅然分析道：「我看古典小说，可以了解到古代的生活情况，觉得很有意
思，另外，古典小说的语言有精妙之处，值得学习，很多词汇和用法现代已经消
失，等于学习了语言的历史。」

　　徐畅然朝四周看了看，小声说道：「另外，古典小说往往有性描写，觉得很
有意境，七情六欲健全，不像现在的小说，遮遮掩掩的，像个阉人。」

　　「哈哈，思想的阉割，首先从生理上开始。不过，畅然，我读大学时看过不
少你说的东东，其实套路也挺严重，翻来覆去就那幺几句，四体无非畅美，一团
却是阳春……哈哈。」蔡昶笑着说道。

　　「哈哈哈，你看的金瓶梅是哪个版本啊？」徐畅然笑着打趣道。

　　两人打完哈哈，又进入正题，徐畅然说道：「小说融合感性和理性，在表达
事物方面有优势，我希望看到的是人在特点故事背景下的行动和思考，通过小说
人物的活动，回答一些难以解答的问题，虽然不会有确切的答案，但它朝着那个
方向前进，就让人感到愉快，这样的小说，我估计找不到。」

　　「是因为现在这帮作家写不出来……或许你可以写这样的小说。」蔡昶说完，
把一瓶330ml的啤酒喝到底。

　　「我也写不出来。随着网络小说的兴起，这种小说更是难以出现了。」徐畅
然说道，也喝光了自己那瓶啤酒。

　　两人告别时，徐畅然说，上次的讲座就非常好，很贴近网络小说的现实，他
私下有个想法，还没有拿出来说，希望蔡昶的这个讲座每年都搞一次，把这一年
新的想法和编辑交流，以后时机成熟，可以结集出书，对入行的编辑和作者都有
帮助。

　　蔡昶表情认真地说，他回去把这一年的笔记和文章整理一下，选几个点好好
想一想，一定要让听讲座的人有所收获。

　　和尹飞扬通了几次电话后，他终于接受了徐畅然的「借款」，经过「讨价还
价」，最后金额为两百万元。

　　徐畅然从老柯那里听说尹飞扬资金紧张，给尹飞扬打电话询问情况，他开始
不愿承认，后来才坦白做工程需要垫资，大把的钱投进去，幼儿园的钱也挪过去
了，因为要等到9月才开学，相信那时会解决问题的。

　　徐畅然说，看来幼儿园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差多少？尹飞扬说一些设备还没
买，以及宣传运转费用。徐畅然说他可以解决这笔钱，尹飞扬见事已至此，答应
借一百万，还谈到几分利，徐畅然也听不懂，说这些不用管，他要图几分利就不
会这样了。继续追问下，最后商定借给尹飞扬两百万元，幼儿园的事情可以马上
开始办，9月铁定如期开学。

　　尹飞扬在电话那端有些唏嘘，说了实话，一是不知道徐畅然有没有钱，二是
担心兄弟提钱伤感情，徐畅然说不存在，现在还有点钱，以后如有需要还可以借
……尹飞扬说打住，只能这一次，借钱太顺利会上瘾的。

　　星期三晚上，杨嫣开车路过徐畅然住家附近，请他吃了一顿饭，提到一个问
题，她女儿喜欢看动画片，她想培养她阅读文字的爱好，别看她也是专业出身，
但到自己孩子身上就不好使了，现在兴起一股诵读国学经典风，人之初，性本善，
性相近，习相远之类，她觉得不靠谱，问徐畅然对这方面有什幺看法。

　　「唐诗可以背几首，多了也没必要，孩子可能不爱背，国学经典不读也罢，
连成人理解都困难，孩子纯粹读天书。我觉得，绘本阶段过后，下一阶段还是读
小说。」徐畅然说道。

　　「嗯，你继续说。」杨嫣很感兴趣。她又跳槽到一家外事机构，对小孩阅读
方面的情况有点生疏了，她以为徐畅然一直关注这方面，希望听听他的说法。

　　「许多人以为小说是闲暇时的消遣，那是他们自己以为罢了。小说在表达事
物方面有优势，最接近人们在生活中真实的感知，而不是形而上学。小说不仅能
培养孩子对阅读的兴趣，对培养孩子的思维能力也有用处，这怎幺讲呢？」

　　「其他文体对人物的描述，往往作了归纳和总结，这人是什幺样的人，一二
三四，讲得很明白，实际上就是贴标签。小说中的人物不是这样，通过他的言语
和行动表达性格，而不是贴标签那样简单，他到底是什幺样的人，需要读者去揣
摩，这就需要一定的思维能力。」

　　「小说不像学术论文那样明明白白，各种认知错位，事件冲突，不同的视角，
迫使读者从不同的角度看问题，它集合了现实中各种元素，纠缠在一起，需要读
者进行判断，不断修正自己的想法，而不是简单地下结论，最终对于事件形成更
全面的认知，这是一种精细的思维能力。」

　　徐畅然一番话，引得杨嫣点头称是，认为徐畅然的话有道理，自称她对少儿
阅读小说看来有点成见，徐畅然笑着说没那幺严重，只是挑选小说并不容易，要
挑选优秀的、让孩子循序渐进去阅读的小说作品。

　　「华国和美国家庭为孩子提供阅读材料的经济能力是差不多的，但是美国儿
童的阅读量是国内儿童的 6倍，说明什幺呢？一个是家长的认识，还有社会的支
持和帮助，目前国内有一批人在为孩子挑选优秀读物，我过几天也给你推荐几本。」
徐畅然说道。

　　「好的，谢谢畅然。」杨嫣微笑地看着徐畅然，眼睛里闪着光，「不用客气。」
徐畅然潇洒地说道，两个老朋友相视一笑。

　　　　　　　　　　　　　 第1038章：很舒服

　　星期四下午三点，赵夏英从学校过来玩，徐畅然坐在电脑前写作，她去卫生
间洗澡，换上睡衣睡裤，到床上睡觉。

　　现在赵夏英已经能够穿新装行走校园了，只有一个人知道底细，就是当初介
绍她接受资助的刘同学，两人同年级不同系，但寝室挨得近，又都加入了西部协
会，关系比较好，她对赵夏英的情况是知道的，但表示会为她保密。

　　徐畅然每天写3、4千字，写完收工，这本小说没有任何经济上的考虑，完全
按照自己的想法写，写得很轻松，这个轻松指的是精神上的自由，并不是随便怎
幺写都可以的意思。

　　3点 50分，徐畅然关闭word，今天的任务完成，回头一看，赵夏英不知什幺
时候醒了，靠在床头看书，黑发披散在肩上，灯光映红脸庞，好一副美女卧读图，
徐畅然同时产生两种冲动，他决定先满足审美需求。

　　「什幺时候醒的？我都不知道。」徐畅然站起来笑咪咪问道。

　　「我怕打扰徐老师写东西。」赵夏英笑着说道。

　　「没关系，我在喧闹的环境中也能写下去，你随便做什幺都可以。」

　　「徐老师，这本书说，两个人长时间在一起，是违反自然的事，是这样吗？」
赵夏英说道，亮出书的封面给他看。

　　原来是一本法国人写的论婚姻与性的书，在国内只发行了几千本，书店早就
没卖了，徐畅然是在一家旧书店淘到的，这本书的背景是上个世纪70年代开始的
后现代浪潮。

　　「这种观点得看它产生的历史背景，二次大战后欧美国家进入人类历史上最
富足的时代，许多传统开始解体，婚姻与性走向多元化，这种情况下，他说两个
人几十年生活在一起违反自然，也没什幺错，因为人性是随着时代变化的，你也
可以不同意他的观点。」徐畅然说道。

　　「但是在我们国家，这种话听起来好像有点……大部分夫妻不都是几十年都
在一起吗？只是这些年好像离婚的多起来了……」赵夏英说道。

　　「对呀，以前离婚的没有现在离婚的多，因为现在经济状况比以前好，经济
越好，人对自由的要求越高，他就想松开一些束缚。我们国家有个特点，就是长
期处于匮乏状态，这种状态下，人们愿意接受婚姻的束缚，来获得更多生存的保
障，同时也形成了严苛的社会道德，来维护婚姻的存续，但是在社会资源丰富的
人群中，他们又会形成自己的道德和行为规范，这种规范在当前的社会状况下，
就只能秘而不宣了。假设整个社会在经济上摆脱匮乏状态，现有的观点会发生很
大变化，以前觉得天经地义的东西都可以改变。」徐畅然说道。

　　赵夏英眨巴着眼睛，思考着徐畅然的话，随后问道：「徐老师，你觉得两个
人长时间在一起，是违反自然吗？」

　　「具体到个人来说，我倒觉得能接受，前提是遇到合适的人。」徐畅然说道。

　　「徐老师遇到合适的人了吗？」赵夏英已经坐直身子，抱着被子，扭头看着
徐畅然，脸上带着一丝笑容。

　　徐畅然在床边坐下，身子微微倾斜，带着点神秘感对赵夏英说道：「我运气
还不错，遇到的都是合适的人。」想了一下，他又说道：「不是一个而是好几个，
而且，有的还结婚了。」

　　「这是不是你还没有结婚的原因？」赵夏英问道，两手把被子抱得更紧，两
只脚也露在外面，徐畅然看到那双粉红的莲瓣，小弟弟不由翘起来。

　　「这个……我不知道该怎幺回答你……我的这种情况，你能接受吗？」徐畅
然看着赵夏英，小声说道，表情温柔，带着一丝坚毅，声音充满磁性。

　　「嗯。」赵夏英点头。

　　「我给你拍几张照片吧？」徐畅然准备开始审美活动。「好。」赵夏英高兴
地放开怀里的被子，一下跳起来。

　　徐畅然拿出相机，打开灯光，给赵夏英拍睡衣照，赵夏英在床上跳来跳去，
摆出各种姿势，20岁的青春啊，真是挡不住的快乐，徐畅然拍到满意的照片，不
时回放给她看，她看着照片中笑容洋溢的披肩发美少女，脸上红红的，眼神痴痴
的。

　　徐畅然透过取景器看着快乐的赵夏英，不免想到一个问题，眼下的赵夏英处
于富足状态，她毕业后回到家乡，虽然能分到农科所，仍然会有「匮乏」之感，
她能否处理好心理落差？她又会如何看待这一段日子？不过，有一点他能肯定，
为了处理心理落差而让她放弃这一段时光，她不愿意。

　　拍了一些照片，徐畅然琢磨着该满足另一个冲动了，他关掉相机，盖上镜头
盖，对赵夏英说道：「刚才展现了你的美丽可爱，现在要体验一下快感了。」

　　赵夏英曲腿坐在床上，看了徐畅然一眼，眼神有些羞涩，「嗯。」她轻轻点
头。

　　徐畅然拿出套子，让赵夏英过来，马爬在床边，自己立在床边脱下裤子，把
套子戴上，然后把赵夏英睡裤褪到大腿处，露出两瓣白嫩的屁股，虽不及生育过
的那样珠圆玉润，视觉上有些单薄和青涩，但此时却让徐畅然心尖颤动，他手抚
小弟弟往前送，到达毛茸茸的入口时，赵夏英的身子本能地避让，往前一耸，他
赶紧抱紧屁股，把小弟弟慢慢送了进去。

　　紧实的包裹下，缓缓地浅抽深送，丝丝快感如电流般传遍身体，这是第一次
对赵夏英用老汉推车，她有些不习惯，嘴里轻声嗯啊着，身体也动来动去，似乎
不胜隐忍，徐畅然动作缓下来，把赵夏英上身抱起，两手从她睡衣下摆伸进去，
捉住两只乳房。

　　丰挺结实的乳房，樱桃般小小的乳头，让徐畅然感觉一双手进入天堂，赵夏
英三个性感点全面陷落，处于意识模糊状态。小弟弟忍不住又开始运动起来，赵
夏英嘴里发出相应的声音，每次向前挺入和向后退出，她的音调都有变化，恍惚
中，徐畅然感觉是用他的小弟弟在指挥赵夏英唱一曲咏叹调。

　　抽插一段时间后，徐畅然进入到临界状态，动作频率加快，赵夏英的呻吟也
提高了调子，徐畅然大脑变得单纯，只想着一件事，急于获取最后一刻的快感，
完全顾不上怜香惜玉，抱着屁股一阵狠撞。突然，抽搐在腰部位置发生了，快感
从小弟弟开始，一圈圈地向全身荡漾。

　　简单处理后，两人都倒在床上歇息，徐畅然拉直身体平躺着，一直在大口喘
气，有一段时间大脑处于虚空状态，仿佛在太空漫游，真是一种无所依傍、极度
自由的状态。

　　等他清醒过来，意识到刚才动作有点猛，赵夏英的叫声也比较大，赶紧转过
头，拍拍正在休息的赵夏英：「喂，你怎幺样？我刚才动作是不是太……」

　　赵夏英扭头看着他，头发凌乱，额际闪烁着光亮，脸上带着甜美的笑容：
「还好……很舒服。」

　　　　　　　　　　　　　　第1039章：买锅

　　「人数你是怎幺考虑的， 5个还是10个？」百象文学总经理办公室里，陈总
问道。

　　「作家网3个，龙在大地网5个，加起来8个，作为第一期的人数，怎幺样？」
徐畅然说道。

　　「可以，我们的作者储备很多，选8个出来没问题。」陈总微笑着说道。

　　星期二下午来到公司，徐畅然提出一个访谈项目，借鉴他当年为杂志写的作
家访谈，当年访谈的作家全部是传统作家，如今情形发生很大变化，网络小说发
展迅猛，对网络作者的访谈也有必要。

　　这种访谈首先是对作者的鼓励和宣传，对作者正在连载的作品有很好的推广
作用，成规模后，对网站也有宣传和推广效果，这批作者全部从百象文学网遴选
出来，访谈文章分别在华国作家网和龙在大地网站发布。

　　和华国作家网的联系，是蔡昶帮忙，他有个学生分到作协，在网站负责几个
栏目，和部门主任通气后，可以为百象文学网发布几篇访谈文章，这两天已经谈
妥，主任要求文章中不能出现百象文学的字样，那样广告意味太明显，但可以出
现书名，所以，读者用心的话，能够通过书名找到百象文学网。

　　发布在华国作家网的访谈，从层次上来说是高阶，对作者有很大的精神鼓励，
发布在龙在大地网站，则有引流之效，对作者经济有好处，当然，百象文学要在
该网站打广告，才能得到这种待遇。

　　徐畅然知道，访谈文章的写作是很重要的，作者要懂行，要有灵气，文笔要
好，但他自己没有热情来写这个访谈，他对陈总说，让编辑们推荐一下，他们接
触作者多，找个对网络文学有了解的年轻人，应该能办好，或者让蔡昶找一个在
校生，本科生和研究生都可以，又锻炼能力，又赚一笔外快，肯定有人愿意接招。

　　陈总问要不要弄一个访谈模板，让这一系列文章大体保持一致，徐畅然说作
者确定后，他会和作者谈一次，给他提一些要点，第一篇文章写出来，他会仔细
阅读，提出意见，觉得文章过关后再写下一章，每篇文章他来审稿，陈总立即表
示放心了。

　　这个访谈如果进行顺利，效果好，还会持续下去，对公司和作者是双赢，徐
畅然想，以后可以给魏显东做个访谈，但现在还不行，他的成绩还不够作访谈，
明年这时候也许能行。

　　为这事，徐畅然一直忙到下班，陈总约他吃涮羊肉。去东来顺，两人一边涮
羊肉一边聊天，陈总说，今年股票跌了，房价跌了，网络文学却处于爆发期，公
司现有人手又有些顶不住了，还得招人，其实他不想办成一个大公司，那样会泥
沙俱下，不好控制，他想按照现在的节奏办一个精品化的公司。

　　说归说，人还是得招，陈总明天找各部门主任开会，商量招聘问题。估计网
络文学的爆发将持续一段时间，公司规模扩大是必然的，好在办公空间足够大，
不会像以往那样到处找房子。

　　回家后，接到谢新芳电话，说徐畅然给家里买的铁锅铁铲收到了，家里有这
些东西，为什幺还要买？徐畅然说这锅跟家里的不一样，你先用一下，要是觉得
不好，你寄给我，我来用。

　　突然开始买锅，起因在上次请老柯吃日本料理，老柯总结说，这些料理没有
炒出来的，徐畅然看了一下还真是，日本料理有油炸、烧烤、蒸煮，但很少有炒
菜，和华国烹调方式明显不同。老柯说，华国师傅的标准形象是手拿铁锅翻炒，
徐畅然笑着说是的，有时锅里还要起火，这样才显得热闹。

　　徐畅然问起铁锅的材质问题，他自己用的好像是熟铁锅，不锈钢锅铲，老柯
没有评论，只提到一件事，他以前在酒店餐馆干活时，旁边是西餐厅，西餐厅使
用的厨师机，配的碗是有讲究的，不锈钢是最低档次，高档的必须配玻璃或陶瓷。

　　老柯还提到长柄锅和双耳锅的区别，长柄锅能颠勺，也就是单手把锅拿起来
颠，需要一定臂力，双耳锅提起来轻便一些，家庭常用。徐畅然问颠勺在电影中
常能看到，是不是一种表演，实际上没啥用处？

　　老柯说不是，颠勺是为了控制火候，你不信去看看家里炒的菜，油放下去一
炒，有些菜的表面就黑糊糊的，要防止这点，还得靠颠勺，各种颠法，让菜受热
均匀，不至于炒糊。

　　徐畅然感叹烹调也是一门大学问，他是不想学颠勺了，感觉像杂技一样高难。
不过，既然是炒来自己吃，也就不讲究品相，好在工具的材质可以解决，于是到
搜宝网一看，一眼相中了山东某地的生铁手工锻打铁锅。

　　以前对厨具根本不在意，一了解，发现事情很复杂，比如不锈钢，都认为合
适做餐具，漂亮，耐用，但不锈钢之所以不锈，是加了铬和镍两种重金属，其中
铬占19%，镍占10%，这两种重金属摄入人体后无法排除，堆积到一定程度就会发
病。

　　那幺，即便是 304不锈钢，它的重金属在使用过程中会不会析出呢？据说这
两种金属不能碰到钠，食盐中含有钠元素，这可能就是老柯说的，不锈钢作为食
物容器，比不上玻璃和陶瓷吧。

　　还看到一则消息，说是某品牌的不粘锅，很多人使用后身体出现症状，有人
到医院做各种检查，查出是重金属中毒，分析认为根子就在这锅，但到底是涂层
还是锅体的问题，暂时还不知道，有人想找这家公司索赔，但被很厉害的公关手
段摆平了。

　　更让人无语的是，有些厂家针对涂层容易脱落的反映，做出加厚涂层餐具，
这下倒不会轻易脱落了，但涂层里的物质却更多进入口中，这不是更害人吗？

　　面对这些信息，徐畅然决定选用生铁无涂层手工锻打锅，病从口入不假，不
仅食材各种问题，连锅和铲都要留意。首先给家里买了一套锅和铲子，手工锻打
锅号称 3万6千锤打就，外观看着确实漂亮，湛蓝湛蓝的，价格加起来400多元，
作为一套炒菜用具达到顶峰了，但想想并不贵，毕竟每天都在用，还能用很多年。

　　如果试用后对新锅满意，徐畅然还准备给几个朋友送锅，很简单，让他们把
收货地址发过来，直接在搜宝网下单，他们收货就行了。想想就得意，小袁、蓉、
杜老师……她们没想到一口锅还有这幺讲究吧，嘻嘻嘻。

　　4月23日，云上户外群又发出活动公告，五一节假期花两天时间穿越七凤山，
这次走的是另一条线路，不会像上次那样爬很陡的坡，但下坡有一定难度，要从
一座山顶下到山脚，光这段行程就要花5个小时。

　　经历了上次爬陡坡的「崩溃」，这次行程应该难不倒徐畅然了，他马上报了
名，五一节要回家一趟，他还有个任务，要观察一下家里的厨房，如果发现不粘
锅，会偷偷拿出去扔掉。

　　　　　　　　　　　　　第1040章：笑谈时政

　　星期五晚上，柳作东请徐畅然和朱越吃饭，徐畅然提到他最近对餐具的研究，
表示要送柳和朱越一套手工铁锅，柳笑纳了，把地址给了徐畅然。

　　这种生铁锻打的锅需要养，使用初期，每天要把水迹擦干，抹点油，防止生
锈，用一段时间后就不用这样麻烦了，越用越顺手，柳听了很感兴趣。

　　席间，举杯庆祝朱越落实单位，是一家大型国企，有一个对外合作的项目，
需要懂专业、英语好的人才，朱越去干一阵，熟悉一下一线操作，以后还是会转
入研究机构或学校，朱越说不想过得太累。

　　谈话中还提到，朱越父母曾经问过她，是否愿意到国外工作，爷爷奶奶毕竟
年世已高，还是要从长远打算，朱越回复说在国内生活的打算没有变。

　　中学时代在英国伦敦一所女子学校读了一年半，姑姑一家也出国了，朱越突
然决定回国读书，陪伴爷爷奶奶，后来在爷爷带领下接触投资，逐渐确立在国内
生活下去的打算，即便将来爷爷奶奶过世，也希望继续在国内生活下去，她说，
在国内生活有一种踏实和温馨的感觉。

　　徐畅然说，和朱越异曲同工，他是因为语言而决定在国内生活，生活在母语
的环境中，是一种幸福。他难以接受汉语之外的语言，如果在国外生活，肯定会
感到深深的寂寞，因为他无法融入到外语的氛围中，至少他目前是这样想的。

　　柳说，很多人其实并不愿意出国，只是考虑到未来的某些可能性，才做出这
种决定，到了异国他乡，精神上是寂寞的。

　　徐畅然聊到90年代中后期出现的「崩溃论」，当时不仅国际上，国内也有很
多人持这样的观点，但进入新世纪后，却发现到了一个黄金时期，主要有两点，
一是互联网作为划时代的生产力面世，被华国抓住机遇，快速发展互联网建设，
二是房地产兴起带来的土地财政，创造性地解决了日趋严峻的财政问题。

　　三人会心一笑，朱越接着说，除了上述两点，还有一个原因，国内制造业的
发展和基础建设，特别是制造业，这两年都说华国已经成为世界工厂，这个变化
是非常大的。

　　徐畅然说是的，从他在搜宝网上的浏览就可以感觉到，很多世界品牌都在华
国办工厂，出现各种原单、外贸货，情况很复杂。他以日本某着名跑鞋品牌为例，
该品牌在华东某地建立工厂，一些搜宝店铺地址都在该工厂周围，专卖这个品牌
的跑鞋，鞋子的来源五花八门，甚至出现了一种高仿原单，就是有人组团应聘进
入工厂，分布在各个生产环节，学习制鞋的各种技术，学成后集体辞职，自己办
作坊……外观乍一看差不多，价格比正品便宜许多。

　　朱越说，这些工厂的确能给财政带来收入，但核心技术在人家手里，品牌在
人家手里，大头都被人家拿走了，今天他可以在你这里办厂，明天也可以在另外
一个地方办厂，所以，制造业的发展有脆弱的一面。

　　徐畅然说，制造业的发展固然给地方财政带来一些进账，主要还是解决中低
层民众就业问题，它的作用在民生方面。真正的中流砥柱，还是土地财政，可以
预料，土地财政不会轻易放弃，而是会推到极限，今年人们认为房价已经到顶，
实际上才刚刚起步，它能维持多少年呢？从现在算起，或许能向上走15年，很多
时候人们以为真的爬不上去了，它摇晃几下，又扶摇直上。

　　「15年之后呢？」柳微笑着问道。

　　「不知道，也许，会有某种宇宙洪荒之力出现吧。」徐畅然眼睛向上，作出
眺望上苍的姿态，三个人都笑起来。

　　「改革开放初期，华国电视上出现了一条家喻户晓的广告词，车到山前必有
路，有路必有丰田车，这条广告词之所以让人印象深刻，因为它回应了改革开放
前那种迷茫、不知路在何方的心态。」徐畅然说，走一步看一步，华国这幺大，
还有一些别的选择，不到万不得已，不会一走了之。

　　宴毕，三人举杯相庆，祝福朱越工作顺利。五一节，朱越将和柳等几个人到
香港购买股票，因为沪深股市仍然处于下跌，没有投资价值，朱越说，虽然房产
可以投资，但股票的优点是灵活，方便兑现。

　　朱越曾经问过徐畅然，要不要一起去香港买股票，手续方面的事情可以办理，
徐畅然说他的资金还有其他安排，就不去了。

　　柳先打车离去，徐畅然和朱越也坐上出租车回屋，三人喝光了一瓶柳带来的
法国红酒，那种微醺的感觉刚刚好。

　　上床之后，徐畅然带着一点酒兴，浅抽深送，动作幅度比以往大，朱越倒也
能承受，虽然呻吟显得痛苦，但没有往外推，徐畅然得以一泄灵犀，畅快淋漓。
朱越也喃喃说，好像体验到了高潮，像在海浪上漂浮一样。

　　徐畅然从朱越的情况，考虑到一种新的可能，准备找个时机进行尝试。

　　完事后两人聊天，徐畅然问朱越，如果有朝一日，燕京成为非宜居之地，是
否愿意到其他地方生活？朱越说可以，她其实愿意到乡野生活，但要看爷爷奶奶
的情况。

　　徐畅然又问，假设万一，情非得已，有一天要离开这片土地到国外生活，她
愿意选择哪个地方？先不要回答，两人拿出手机，各自写下地名，再一起亮出。

　　两人打开灯，从床头柜拿起手机，摁动按键，几乎同时写完，拿起手机给对
方看，看完会心一笑。

　　「先声明一下，不是想到你会写它，我才这样写的，我早就这样想了。」徐
畅然笑着说道。

　　「我也是。」朱越也笑着说道。

　　4月 27日，徐畅然把资助金交给小李同学，让她提前发放，另外，鉴于上次
游览故宫很成功，当时有人提到颐和园，这个五一节就组织一次游颐和园，由于
他要回家，仍然不能参加，考虑到小李一个人组织有难度，赵夏英也参加。

　　徐畅然把活动经费一千元交给赵夏英，叮嘱她不要把钱省下来，一定要花完，
门票、划船费、两顿饭，加上其他一些花费，应该能花掉，赵夏英说好吧，这次
大家玩个痛快。

　　4月 30日上午11点，徐畅然从首都国际机场飞往云州，这次他得了个靠窗的
座位，飞机向上爬升时，透过机窗看着连绵的山脉，心里涌动着期待和欢畅，七
凤山，我又来了！

　　　　　　　　　　　　第1041章：父母是一片天

　　「畅然，明天爬山注意安全哦。你别的我不担心，现在开始爬山，我觉得有
点风险。」吃晚饭时，谢新芳说道。

　　「没事，不过两千多的海拔，也没有险路，你去看我们的队伍，有一半是女
的，不会出什幺事的。」徐畅然说道。

　　「爬山锻炼身体，是好事……你走在队伍中间，现在这个季节蛇出来了。」
徐达国说道。

　　今天徐畅然回家，菜比较丰盛，徐畅然自己也炒了个腊肉炒菜头，把腊肉下
锅后，加豆瓣酱和糖，翻炒一阵后再下菜头，菜头不容易炒软，加水焖煮两分钟，
最后加点鸡精调味，出锅。腊肉没人吃，但菜头的味道好，很下饭，徐畅然自认
为这道菜成功了。

　　炒菜用的是前不久给家里买的手工锻打生铁锅和锅铲，徐畅然特意用新锅铲
与以前的不锈钢锅铲对比，新锅铲的声音清脆响亮，明显更胜一筹，谢新芳保养
做得不错，每次洗完碗都要把锅擦干，抹点油，所以没有生锈，炒起菜来很滑顺，
即便油被炒干的情况下，也没有涩感，谢新芳说的确是好锅。

　　今天这情况，要在往日，徐达国早就把酒倒起，细饮慢品，但今天他没有。
前段时间，谢新芳学校体检，这次体检涉及到学校合并的事，做得很细，谢新芳
各项指标合格，她又把徐达国拉去做了个详细体检，身体也没毛病，但是血脂稍
高。

　　医生说他这个指数不算啥，想喝点酒就喝，只要不过度就行，那医生自己也
喝酒，说喝酒有扩张血管的功能，但在谢新芳要求下，徐达国计划每个月最多喝
三次，每次不超过二两，这不4月30号吗，他这个月的喝酒指标用完了。

　　「有个规矩挺好，这样你每次喝酒就很珍惜，其实一个月三次也不少了。」
徐畅然对徐达国说道。

　　「唉，我宁愿多喝点酒，活那幺久干啥，人年纪一大，就是后人的负担，老
谢，你说是不是？」徐达国对谢新芳说道。

　　「不会，到时我们选个好点的养老院，住套房，现在云州的养老院越来越多
了。」谢新芳说道。

　　「现在那些养老院我知道点情况，老云州人很少去，你们知道是什幺人去吗？
从区县搬到云州市来的人，现在搞新农村建设，山上的人搬到镇上，镇上和县城
经济条件好的跑云州，自己做生意，孩子上学，老人怎幺办？就送到养老院，一
个月1200元，刚开始一个月看一次，后来次数越来越少，半年一年看一次……扯
远了，你们不会遇到这种情况的。」徐畅然说道。这些情况是有一次和尹飞扬聚
餐时，听他一个朋友说的，徐畅然没想到养老院没有在城里人找到市场，反而成
为农村和城镇人的「托老所」了。

　　「我们也不是说要活很长，主要是活得健康，你生个大病，负担还重一些。」
谢新芳说道。

　　「也是，不生病，活到70我就满意了，想想我们老一辈，他们才……」徐达
国说道这里，打住了。

　　「70？我看你们活到8、90岁没问题。」徐畅然说道。

　　「活到 8、90就真的是负担了，有句话是怎幺说的，寿什幺什幺辱，就是说
年纪活大了是受罪。」谢新芳说道。

　　「寿高则辱。我不是这样看的，你们活得越久，我越高兴，父母就是孩子头
上一片天，父母在，就是阳光灿烂，蓝天白云，父母不在了，这片天就没了，就
是漆黑虚空，通向宇宙……」说到这里，徐畅然心情有点沉重，不过，他觉得父
母的状况不错，来日方长，心里又感到欣慰。

　　「听到没有，达国？以后要注意身体，活久一点。」谢新芳朝徐达国吼道，
徐达国点点头。

　　吃完饭谢新芳去洗碗，徐畅然来到厨房看她收拾，顺便告诉她，现在出来一
种洗碗机，据用过的人说还不错，要不要买一个试试？谢新芳说算了，平常就两
个人，几下就洗完了。

　　回到客厅，徐达国在沙发上看电视，转头看了一眼徐畅然，脸上似乎带着一
点遗憾，徐畅然能解读出来，今天是喝酒的好日子，吃点好菜、喝点酒，是徐达
国的人生一乐，今天没喝上酒，只能等徐畅然爬山回来了。

　　徐畅然在徐达国旁边坐下，陪他看会电视，电视正放着央视 4频道，主持人
正和嘉宾谈美国众议院什幺的，就问徐达国是不是在看这个节目，徐达国说没有，
随便看看，你换台嘛。徐畅然也不客气，拿起遥控板换到科教频道，看起《华国
地理》来。

　　4 频道的那些嘉宾访谈节目他知道，设置对手，模拟冲突，总是把时局描摹
得一触即发，只要长期看这个频道的，无不对美、日恨得咬牙切齿，所谓帝国主
义亡我之心不死。

　　「畅然，明天爬山注意安全，不要靠近悬崖边去。」徐达国扭头看着他说道。

　　「我们这种爬山，就是体验一下户外，把危险都排除了，没事的。」徐畅然
回答。

　　过了一会儿，徐达国又转过身子，小心翼翼说道：「畅然，你上次那个朋友，
生孩子那个，后来给你发照片没有？」

　　徐畅然楞了一下，明白过来，把手机从裤兜里掏出来，翻看着短信，徐达国
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手机，身子也坐直了，徐畅然知道，如果他翻出照片，徐达
国肯定会拿过去，跑到厨房去给谢新芳看，这是他的任务。

　　「没有发。」徐畅然翻完短信，抬头对徐达国说道，徐达国脸上露出不知是
失望还是释然的表情，「哦，好，我随便问问。……你们还在见面？」他又问道。

　　「好久没见了，不过，快要见面了。」徐畅然平静地答道。谢虹云说要到院
子住一段时间，他也期待着回去看看。

　　徐达国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畅然，你今年满28岁了，你妈还是有点…
…我倒是看得开，你如果不愿意生孩子也可以，但是结婚还是要……结了婚，大
人要放心些。」

　　「嗯，知道，还早嘛，你们也才50几岁，还有几十年呢。」徐畅然说道。

　　「是，是，还早，我还是……主要是你妈，她觉得不早了，28岁没有结婚的
话，在云州，就是困难……知道不？」徐达国压低嗓子说道。

　　夜里躺在床上，有些心潮起伏，徐达国在谢新芳要求下，终于传达了她的想
法，这一次，徐畅然感到特别能够理解。他吃饭时说的父母是一片天的说法，是
华国文化范畴，而他的文化体系是杂糅的，融合了多种文化和思想，自认能够抵
御人生的艰辛和风霜，但此时似乎有些不管用了。

　　父母是一片天，为孩子撑起一片天空，这个比喻不错，但父母终究会提前离
去，天终会塌下，如果孩子仍是孩子，他们怎幺放心呢？在他们的想法中，孩子
结婚了，不管这个婚姻的内质如何，婚姻就是撑起一片新的天空，孩子就不再是
孩子，他们才能放心离去。

　　想到这里，徐畅然突然觉得胸口有点堵，眼睛有些湿润，伸出手往眼角一摸，
一滴泪水滑落脸庞，掉在枕头上。

　　　　　　　　　　　第1042章：再爬七凤山（一）

　　早上 7点04分，大巴车出发，一会儿驶出郊外，离开钢筋水泥的环境，看见
青山绿水，心情一下子愉悦起来。

　　车程有 4个小时，看了一会窗外的景色，有些倦意，闭上眼睛，小憩一会。
车上做的梦很旖旎，醒来后却想不起情节，只是感到心里很舒服，梦里五颜六色
的，好像在山上轻松地走着，童话般的环境。

　　旁边的座位是一个中年男人，拿出一个苹果准备吃，拍拍口袋发现没有刀，
没办法，只好用衣角揩着表皮，徐畅然见状，问他要不要刀，他说好的，徐畅然
拿出腰间的钥匙串，上面有一个瑞士军刀，递给中年人让他削苹果。

　　「这刀很好用。」中年人一边削一边对徐畅然笑着说道。

　　这种叫「典范」的58mm瑞士军刀，徐畅然一共有三把，分别放在燕京、荣城
和云州，自从有一次坐飞机，因为这把瑞士军刀不能带进机舱，不得不办了托运，
此后他多买几把，放在各处，保证身上随时带着一把，心里才踏实，其实主要用
途还是打开搜宝网寄来的快递。

　　苹果削好后，中年人要分徐畅然一半，徐畅然坚决拒绝了，两人聊起天来，
中年人说他是第一次重装出行，在QQ群里看到上次爬七凤山的照片，很受吸引，
后悔没有参加，这次又爬七凤山，他马上报名了，报名后才找领队了解难度，领
队说这次比上次轻松一些，他才放心。

　　中年人把钥匙串还给徐畅然，打开话匣子聊起来，说他以前喜欢打麻将，后
来经人介绍进了云上户外群，打算搞户外，但只参加过一两次单返活动，为期两
天的重装穿越这还是第一次，他感慨说这几年大家玩的花样多一些了，钓鱼的、
骑行的、自驾的、户外徒步的，各种群体都在兴起。

　　他说，有一次单返把老婆叫去，希望她也脱离打麻将队伍，到户外呼吸新鲜
空气，但那次活动回来后，老婆声称再也不去徒步了，累死人，中年人笑着说，
一副药断根。

　　一副药断根，这句话很形象，徐畅然默默记住了，对中年人说，他老婆不愿
徒步，是不是平时工作很忙，双休日就想呆在家里休息？中年人说不算很忙，他
老婆是小学教师，还是教副科的，但她们学校的老师就是这个风气，有空就聚在
一起打麻将，偶尔到近郊休闲游。

　　「小学老师打麻将的多吗？」徐畅然问道。

　　「多，他们好像没别的爱好，只有打麻将，有时中午吃完饭，几个老师就到
学校附近打麻将，唉……」中年人叹息道。徐畅然分析，小学老师进行重复性的
知识宣教，工作有些枯燥，一堂课下来，由于讲话多，从中医的角度讲伤神，而
麻将能让人放松，带点彩又让人觉得刺激，如果有人把它当作是一种休息的话，
是容易上瘾的。

　　中午12点，车到山前小镇，刚一下车，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徐畅然期待着
即将到来的午餐，因为上次吃得很过瘾，其实家里的菜也不错，不知为什幺，对
这顿午餐魂牵梦萦。

　　果然，一共吃了三碗饭，肚子又撑圆了，感觉有几个因素，一是四个小时的
舟车劳顿，让人想大吃一顿，二是山野绿色食材，吃起来特别香，徐畅然不禁怀
疑，这次不远千里来爬山，其实是念着这顿饕餮的。

　　吃完饭上车往山上开，到达一个平坝停下，大家整理背包开始出发，先走一
段公路，再走山路，开始还有路，后来就完全在细竹林里摸索前行，汗水开始往
下滴，前面传来消息，本来有条小路，但已经垮了，只能从竹林里穿过去，背着
20 多斤的登山包，两只手左挡右挡，慢慢向前挪动。

　　走了半个小时才出竹林，松了一口气，没走多久，又开始爬陡坡，之字型的
石头路，手脚并用，累得气喘吁吁，但又不能停下休息，路很窄，后面的人一直
紧跟着，只能咬牙往上爬，徐畅然不禁担心重蹈上次复辙，正累得不行，只听上
面有人高喊：「爬上顶了，爬上顶了。」心里一块石头才落地。

　　队伍在2100米海拔的无人区行走，四周是低矮的植物，但小路是成形的，说
明长期有人走，看到有木头搭的小房子，据说是采药人住的，此时已是下午3点4
0分，估计 6点天会黑下来，领队招呼大家走快点。

　　突然，队伍停下来，前方传来消息，走错路了，领队一人到前方探路，大家
原地等待。徐畅然心里有点打鼓，如果走错路，会不会在没有水源的地方露营？
但看大家好像没事似的，他也不去想那些了。

　　领队探路回来，确认方向，大家往回走了十多分钟，再拐上另一条路，看来
这次方向对了。

　　天色逐渐灰暗，四周没有人烟，也没有动物，只有这一队人行进着，路上有
一道大沟，需要先下沟，再爬上去，沟有点深，靠自己的力量很难下去，几个汉
子站在节点上，上拉下接，把其余的队员送下沟里，又连拖带拉爬上去，队伍全
部通过后，又朝前走去。

　　「现在不用担心迷路了，只有这一条路，走到有房子的地方就是露营地。」
领队说道。前面他要求大家跟紧队伍，派能力强的人殿后，现在快到露营地，也
不过多要求了，走得快的早点到露营地，走得慢的就悠闲点。

　　几个强驴走在前面，估计是想早点到达露营地搭帐篷，不然晚了只能戴着头
灯搭帐篷，其实这时候才 5点过，不用着急。现在不用担心迷路，徐畅然不紧不
慢地走着，享受着难得的山野气息。

　　小路一直向前延伸，进入一片松林，地上铺满松针，走在上面噗嗤噗嗤的，
感觉很舒服，上次就听一个队员说过，他最喜欢在松林中走路，松针铺地还不伤
膝盖，果然如此，脚步也轻快起来。

　　走着走着，抬头一看，前面的人早已不见踪影，回头一看，后面的人也没有
跟上来，只有我一个人了？徐畅然朝前后一看，小路的痕迹很清晰，他走在正确
的道路上，心里踏实了，继续朝前走吧。

　　右手拿着登山杖，一步步走着，周围很安静，只听到脚步踩在松针上的声音，
突然，徐畅然产生一个感觉，仿佛只有他一个人在世上行走。

　　苍莽世间，何时曾这样独行？小路曲曲弯弯，目标就在前方，只需一路前行，
顺带欣赏路边的风景，可能由于海拔稍高，松树都比较矮，能看到更远处的风景。

　　他感到脚步变得稳健而坚定，自然在静默中和他融为一体，很奇妙的感觉，
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天地悠悠，一种难言的幸福从心底涌上来，溢满全身，
多想一直这样走下去啊。

　　「噢，噢」，前方传来吆喝声，抬头望去，微弱的天光下，一幢屋子出现在
眼前。

　　　　　　　　　　　第1043章：再爬七凤山（二）

　　山上的房子是护林场的，里面没有人，门锁着，门前不远处有一块平地，足
够3、40人露营，选择这里露营不是因为有房子，而是因为附近有水源。

　　房子后面有一个水池，水池里放着一根水管，这是护林场的取水处，一汪清
泉，比上次露营的水源好多了，大家搭好帐篷，开始生火做饭。

　　徐畅然这次仍然只带干粮，因为只露营一晚，随便对付就过去了，如果要带
锅和气罐，背包重量会增加不少，他决定，这种行程一两天的露营活动还是吃干
粮，简单，轻装。

　　手忙脚乱把帐篷搭好，天已经黑了，拿起相机想拍几张照片，发现光线太暗，
没法拍，借着他们生火的光亮拍了几张，准备钻进帐篷吃干粮，领队过来问加伙
食团没有，回答说没有，领队说等会你过来一起吃，徐畅然说怎幺好意思，上次
也是……

　　领队说没关系，他们带的东西多得很，每次都吃不完，来吧，在户外不用这
幺客气。徐畅然只好答应了，但又感到有点无奈，他们经常在一起玩，加入伙食
团说一声就行了，他却不知道怎幺加入，而且他不想加入伙食团，那样要商量如
何带食物和装备，有些麻烦，而一个人猫在帐篷里吃干粮，又不符合户外的氛围。

　　一大锅菜煮好了，一群人围着炉子热热闹闹地吃着，有人带了高粱酒，放在
一边，谁想喝就自己倒酒，徐畅然受到启发，以后他可以带瓶酒来加入伙食团，
以健康计，酒价不能低于50元，这样就够份量了。

　　不过，一瓶酒一斤多重量，对爬山来说是个负担，这次背包他特意秤了重量，
26斤，在此基础上每增加一斤重量，体力上的消耗会很大，对这个方法，他又犹
豫了。

　　在别人劝说下，徐畅然也喝了几口酒，夜幕下，火光中，大家吃着喝着，显
得兴奋自在，徐畅然有点明白了，他们对这一顿晚餐很重视，带的食物也很丰盛，
而他的想法是随便对付过去，两相对比，觉得他们这样也挺好，不仅补充体力，
也是户外活动的一种享受。

　　「爬山是为了减肥，但我们吃得饱饱的，才有力气爬山。」有人笑呵呵地说
道。

　　吃完饭，又聊了一会，大家散去，各自钻进帐篷，一看时间才 9点，徐畅然
拿出准备好的便携播放器和耳机，躺在帐篷里听音乐，肚子吃得饱，身子很热乎，
躺在帐篷里很放松，再听点音乐，这日子真舒服。

　　刚开始听的是流行音乐，老歌新歌都有，都是为这次爬山精心准备的，听了
一阵觉得乏味，为情为爱伤心难过，像个哭鼻子的小青年，于是换上巴赫的乐队
组曲，之前考虑到各种情况，流行音乐和古典音乐都有准备，清亮的小提琴声音
一出来，立即觉得身体充满活力。

　　原来，在这大音稀声、大象无形的自然中，流行歌曲贫瘠的底子显露无疑，
最合适的音乐是底蕴深厚的古典音乐，无言的旋律激荡心灵，表达出人在自然和
历史中的处境，流行歌曲那种为赋新词强说愁在这里显得可笑。

　　听了一阵巴赫，又换上莫扎特，果然温暖和慰贴人心，宛如在天堂遨游。古
典音乐三巨头中，唯独很少听贝多芬，不知为什幺，感觉贝多芬是面对现实，不
向命运低头，精神可嘉，但比较沉重，让人不自觉地敬而远之。看来人的天性是
趋乐避苦，网络小说不也是倡轻松，避沉重吗？

　　在时而激越时而悠扬的乐声中，魂游四海，思接八方，好一场盛大的灵魂之
旅，感觉倦意上来，准备睡觉，摘下耳机，时间已过10点半，四周一片寂静，不
远处传来鼾声，把睡袋拉链拉上，在鼾声的起伏下进入梦乡。

　　半夜淅淅沥沥下起雨，雨不大，没有风，听着雨点打在帐篷上的声音，有点
担心明天一直下雨，走路就困难了，由于帐篷搭在一层枯草上，不用担心泥泞，
继续睡去，不知为什幺，小弟弟一直挺着，想着白玉双峰和蝴蝶泉边的那些事，
念到回城后要和杜老师见面，这才平息下来，再度进入梦乡。

　　早上7点醒来，神清气爽，钻出帐篷一看，是个大晴天，心情为之一振。8点
队伍准时开拔，今天任务有点重，路程长，好在是下坡路，不会太累。

　　天空一尘不染，昨晚的雨洗去了尘埃，运气真好，徐畅然拿着相机边拍边走，
不时有队员停下摆出姿势，让他拍照，他也乐于服务，现在大家都知道他的照片
拍得好，不论男女都找他拍：「大师，我到石头那边去，你给我拍一张。」

　　上午的阳光没那幺强烈，照在身上暖洋洋的，一行人走在小路上，群山环绕，
没有人类活动的迹象，队伍拉得比较长，有的人走得快，有的人拍照留影，大家
都走得很轻松。

　　每张照片都是大片，碧蓝的天空，绿色的植物，行走的人，单纯的元素，结
构出令人心动的照片。徐畅然心情一直处于激动中，希望脚步放慢一点，感受美
好的一刻。

　　发现路上有小动物的活动，低下头一看，是屎壳郎，这是第一次在屏幕外看
到活的屎壳郎，他研究了一下，发现屎壳郎真的是在推粪球，粪球圆圆的，便于
推动，研究过后走路更小心了，以免踩着这种勤劳的小动物。

　　走了三个小时，准备下山，在山顶上看过去，远处大山连绵，风景雄奇，大
家纷纷拍照留影，徐畅然一直为大家拍照，自己没留下一张照片。

　　下山的路很陡，必须集中精力，队员中有人提议，以后有机会来个「反穿」，
从下面爬上来，徐畅然不由自主地摇头，真要爬上来他会打退堂鼓，太费劲了。
走了几十分钟后，又下起雨来，从背包里拿出伞打开，真是应了那句话，山上随
时都可能下雨。

　　这条路貌似很少有人走，有些路段垮掉一些土，通过时有点危险，领队先通
过后，让大家一个一个通过，如果不小心滑下去，后果不堪设想，好在大家都顺
利通过了，徐畅然感觉，只要别人能过去的，他也能做到。不过，万一有些路段
完全过不去，队伍怎幺办？是不是还得往回走另找出路？

　　幸运的是，一路过关斩将，这种情况没有发生，下山两个半小时后，有人惊
呼：「看到房子了。」

　　徐畅然正累得不行，听到叫喊，赶紧朝下面望去，没有看到房子，但看到了
田地，种着庄稼，心里一股暖流涌上来，终于回到人类社会了。

　　　　　　　　　　　第1044章：再爬七凤山（三）

　　从有人喊看到房子，到走近房子，又过了半个小时，大家拥到屋檐下，四处
找地方歇息，并拿出食物补充体力。

　　房东是一对老夫妇，热情地迎接大家，把屋里的凳子搬出来给队员坐。老头
脸上沟壑遍布，说他82岁了，一儿一女都在外打工，老太婆说话有些不利索，听
说大家是从山上走下来的，说怎幺走这幺远的路，语气充满同情。

　　老头身体似乎不大好，一直坐在椅子上，老太婆叫老头给大家拿点吃的东西，
老头颤颤巍巍站起来说，不知道有什幺东西，他找找看，大伙忙把他叫住，说都
带了吃的，老头才颤颤巍巍地坐下了。

　　徐畅然站在屋檐一角喝水和吃饼干，为了补偿盐分，还开了一袋榨菜，狼吞
虎咽一阵，觉得差不多了，才拿起相机拍照，镜头自然是对准两个老人。

　　有人说过，华国摄影一大俗是喜欢拍摄脸上布满皱纹的老人，不过眼下，环
顾四周，最有拍摄价值的正是这两位饱经岁月沧桑的老人，徐畅然的拍摄很低调，
尽量不靠得太近，举起相机快速咔嚓几张，然后放下相机，寻找好角度后再迅速
拍几张，不像有的人拍照，用威猛的镜头直对着人家，不停地按快门。

　　老太婆脸上始终带着笑容，和大家说话，她说很少有人到这里来，有人问他
们为什幺不搬下去，她说年纪大了，不想到其他地方去。徐畅然认为，以前这条
路是山上和山下的通道，曾经人来人往，现在山上有些地方通了公路，这条小路
除了爬山的队伍基本没人走了，两位老人也就相当寂寞，谁还会从山脚下爬上来
玩呢？

　　休息了一会，队伍又要往山下走，老太婆挽留大家多坐一会，几个队员把一
些没有开封的食品送给两位老人，老太婆说不用，你们带在路上吃，大家把食品
放在屋里，和两位老人挥手告别。

　　老太婆让大家下次再来，大家答应着，徐畅然知道，这段路他恐怕是没有机
会再来了，回头一看，老太婆站在屋边树下，一直看着他们。

　　花了 4个半小时走到山脚，抬头一看，好高一匹山横在眼前，不相信自己是
从上面走下来的，反穿？徐畅然摇摇头，徒手上去都困难，何况还重装？走了一
段路，见到停靠在路边的大巴，心里踏实下来，晚上铁定能到家了。

　　在心里感谢领队的付出，穿越了这幺远的路，大巴绕了一个大圈，队员一下
山就能坐上回家的车，其间要付出多少心血？再看自己，好像什幺也没做，只是
跟着他们走。其实户外活动也是讲关系的，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小团体，而自
己是一个人，好在领队比较照顾他……

　　回程路上，大家还是坐原来的位置，中年人已经知道他上次看的照片是徐畅
然拍的，问了一些摄影方面的事，说年轻时曾经对摄影感兴趣，参加工作后就淡
忘了，现在是数码相机时代，他又玩不转电脑，彻底和摄影告别了，但喜欢看照
片。

　　路途遥远，睡一会觉，看一会窗外，再聊一会天，两人聊到云州这几年的变
化，徐畅然提醒中年人，下半年电厂开工后，云州空气质量可能会有变化，特别
是冬天。

　　中年人点头称是，感叹云州人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徐畅然知道他所指是谁，
趁机和他聊起王某，中年人一脸不屑，但又无可奈何，说这人表面功夫厉害，也
会收买人心，云州的老师包括他老婆，都对这人有好感，因为给教师涨了不少工
资。

　　徐畅然问他见过王某本人没，电视上不算，对他是什幺印象？中年人说他前
两年来过学校几回，在大场合见过，这两年没来了，说这人架子端得足，有背景，
好多人都怕他。

　　原来中年人也在学校工作，徐畅然很想套出他所在的学校，直接问显得唐突，
又破了户外三不问原则，就继续聊这个话题，说这王某不知看上云州什幺，老是
不往上调，莫非在云州有什幺绯闻？

　　中年人沉思着摇摇头，说没有听说过，徐畅然听了，有些失望，中年人小声
说道，他来学校视察，学校在外面订了个包间请客，还找了两个漂亮女生作陪，
「唉，现在都这样。」中年人笑着说道。

　　「云州大学？总不至于是中学吧。」徐畅然立即问道。既然找学生作陪，就
不大可能是中小学了。

　　「幼师，女生多。」中年人小声说道，丢了个眼色，徐畅然会心一笑，不再
谈论这个话题。

　　原来是幼师，徐畅然心里翻腾着，表情却很平静，中年人不像是老师，估计
是行政或者后勤。对这次穿越，中年人觉得风景不错，但下山有几处危险路段，
走得提心吊胆，以后碰上这种穿越活动，他得斟酌一下。

　　回到家，徐畅然连夜把照片处理出来，发在云上户外群相册里，一共上传80
多张精美照片，虽然上传时已经是夜里12点，仍然引起群内不小的轰动，没有参
加活动的队员纷纷感叹这次活动天气好，风景好，是一次完美的活动，而照片拍
得太漂亮了，就像跟着队伍走了一回。

　　有不明情况的群友问是不是请了专业摄影师跟随？领队回答说没有，云上户
外群的人多才多艺，照片都是队员自己拍的。说话间，群里又加入几个新人。

　　第二天上午，领队给徐畅然发私信，希望把有他形象的照片发原图给他，徐
畅然欣然照办，中年人也找他拍过一些留影，也把原图发到中年人的邮箱里，还
给中年人打了招呼，很快收到他的回信表示感谢。

　　这两次参加户外活动，对云州的中年人群体有一定了解，与燕京接触的人对
比，有明显区别，这些人关注的是身边事，业余时间多，活得比较滋润，也可以
说简单，跟他们在一起比较放松。

　　燕京的人群则没有这样简单，总是在想很多事情，有很多计划，每天都过得
比较紧张，关注各种大事，对艺术也比较在意，两相比较，优劣难辨，徐畅然知
道，他自己的行为偏向燕京一端……

　　中午，这次活动的费用计算出来了，由于包车费用比上次高，参加活动人数
也比上次少几个，每个人的费用刚好200元，节余20多元充公。

　　这个费用对两天的穿越行程来说一点不贵，主要花费在租大巴车，要把队员
送到起点，然后转场到终点接人，再返回市内，租车费加油费一共 4千多块，这
钱必须花。

　　除了对户外活动的认识不同，徐畅然从另外一个角度理解年轻人参加户外为
什幺不多，虽然一次两天的活动两百元不算多，但加上装备费用，路途上的食物
准备，一年也得花上两三千，这对年轻人来说是额外的支出，加上年轻人爱好多，
花钱的地方多，就舍不得在户外投资了。

　　下午三点，接到杜老师信息，说她到学校去一趟，晚上就不回家了，徐畅然
很高兴，晚上可以去杜老师的「别所」过夜了。

　　放下电话，想了想，又给在邻市忙活的尹飞扬打电话，告诉他这次爬山听来
的有关王某的信息，他觉得这些信息挺重要。

　　　　　　　　　　　　第1045章：有份量的礼物

　　「……他指出，今年我市经济发展会上一个新台阶，广大干部群众一定要抓
住这难得的历史机遇，兢兢业业，扎扎实实做好工作……」本地电视新闻上，前
几个新闻全是王某人视察某单位或某项目，旁边几个人带着谦和的笑容看着他，
他则不时指指点点，对他们讲几句话。

　　这样的新闻以及这样的电视台，在网络时代还有存在的价值吗？以前大家是
没有选择，现在有了网络，谁会看这样的新闻？他们的理念一点没有变化，说好
的与时俱进呢？徐畅然脸上带着一丝笑容，偶尔看一眼云州本地电视，会有一种
时空错位的感觉。

　　9点一刻，门那边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随即门开了，杜老师进屋。

　　精致的墨绿色套裙，黑色丝袜，红色高跟鞋，脸上还略微化了妆，好一个美
少妇。依稀的记忆涌上心头，徐畅然掀开被子跳下床，走过去笑着问道：「又是
系里的五月红或者五月之春？」

　　「是的。」杜老师喘着气，弯曲着一条腿换拖鞋，徐畅然伸出双手扶着她的
身子，腰部丰腴的感觉从手掌传递到身上，小弟弟立即挺立致敬。

　　换好拖鞋，杜老师抬起头，脸上带着红晕，额头闪闪发亮，「这次不是合唱，
他们非要我独唱。」

　　「那你是恭敬不如从命了？」

　　「是的，五月红嘛，唱的红色歌曲，为了谁。」杜老师仍在喘气，看来上楼
比较急。

　　「这歌好听，唱两句我听听？」徐畅然笑着说道。

　　杜老师也不扭捏，在客厅一边走一边轻声哼唱：「泥巴裹满裤腿，汗水湿透
衣背，我不知道你是谁，我却知道你为了谁，为了秋的收获，为了春回大雁归…
…」难怪杜老师今天穿套裙，无论从哪方面看，都有军旅歌手的风采。

　　徐畅然静静地听着，心里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岁月流逝，但有些东西似乎一
直没有变，年年岁岁花相似，让人感到亲切和温暖，包括电视新闻，现在觉得那
种千篇一律的视察新闻也挺好，让人有怀旧的滋味，在燕京想看还看不到呢。

　　「怎幺样？是不是走调啦？」杜老师问道。

　　「没有，明天几个文工团都会给你打电话，希望你入伍……」徐畅然笑着说
道，杜老师也仰头笑起来，一头长发瀑布般垂下。

　　「什幺时候过来的？」杜老师问道。

　　「吃完饭就过来了，一直在看电视。」

　　「好，我去洗澡，你继续看电视吧。」杜老师说着去拿睡衣。

　　「要不要某人帮衬帮衬，你今天也累了吧。」徐畅然立即说道。

　　杜老师看着徐畅然，眼珠子一转：「随便。」

　　做人不能太随便，随便起来不是人，徐畅然尾随杜老师进入浴室，抹液搓洗，
殷勤服侍，摸乳抠阴，弄得自己欲罢不能，也开始脱衣，

　　「怎幺？」杜老师问道。

　　「我还要洗洗。」徐畅然麻利脱去睡衣裤，两人赤条条搂在一起，情欲的热
度更进一步，杜老师的手不知是有意无意地摸了一把小弟弟，猩红粗大，意图昂
昂，素手滑过去后，她的声音也有点飘了：「这两天刚过去，不用戴套。」

　　「好的，那就……里面搓搓。」徐畅然说着，从后面抬起杜老师一条腿，对
准入口，把小弟弟慢慢送进去，插到深处停下来，两人同时深吸一口气。

　　「刚才的歌好像没有唱完？」待两人都调整到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又能保
持深度的插入，徐畅然说道。

　　「好吧……你是谁……为了谁……我的战友……你何时回……你是谁……为
了谁，我的兄弟……姐妹……」杜老师用颤抖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唱着，徐畅然从
背后抱着她，两手在前面抚弄着丰满的双乳，下身不由自主地耸动起来，心里像
话务员般默念道：「你的战友已回，你的战友已回。」

　　随着动作幅度越来越大，渐渐地，杜老师的歌声停止了，变成了喘息和嗯嗯。

　　在浴室里做了一次，洗浴干净，回到床上，两人躺着歇息聊天，杜老师说道：
「对了，我和钟妮还有联系，给你说过吧？」

　　「好像没有。」徐畅然回忆着说道。

　　「暑假我带浩浩到加拿大，住她家，她要我们在那呆一段时间。」杜老师说
道。

　　「也不错，相当于避暑。」徐畅然说道。

　　「嗯，主要是给浩浩一个好的英语启蒙。我也好好逛逛，她带路。」杜老师
说道，「你说，给钟妮带什幺礼物好？要有点份量的。」

　　徐畅然想了想说道：「不好选。真要送有份量的礼物，我觉得有一个。」

　　「什幺，快说。」杜老师的手在被子里抓了徐畅然身上一把。

　　「巧妇难为无调料之炊，我们这里的各种调料和土特产，她在加拿大打着灯
笼也找不到，豆瓣酱、干辣椒、胡椒粉、五香八角、火锅底料之类。」徐畅然说
道。

　　「这个我想过，但是工程量有点大。」杜老师说道。

　　「所以才有份量啊。这种礼物，带两三包就没意思了，要大量采购，打包托
运，食品有保质期，也不用太多，最好够她家吃半年，按照国内的量，她省着点，
可以吃个一年半载的，她天天炒菜都念你的好。」徐畅然说道。

　　「好主意，就这幺定了。」杜老师说着，又抓了徐畅然一把，用力大了点，
抓得稍痛，徐畅然此时已经恢复精力，翻身趴到杜老师身上，迅速地插了进去，
正所谓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如果说在浴室里是满足自己，这次主要目的是满足杜老师，加上刚才射了一
次，更能控制自如，徐畅然把握好节奏，循序渐进，最后和杜老师一起达到高潮。

　　第二天早上，正坐在出租车上回家，接到尹飞扬电话，问是否离开云州，回
答说明天才走，今天还呆家里。尹飞扬说没什幺安排吧，回答说是的，尹飞扬说
好，你等着，大概9点半有个车来接你。

　　回到家刚好 9点，父母都已经上班，在屋里转了几圈，查看可以添点什幺东
西，9点20分，电话响了，话筒里传来一个女声：「你好，是徐老师吗？」

　　「是的。」

　　「啊，我是小李，尹总让我来接你，我马上到金典花园大门口。」

　　「好的，我马上出来。」

　　10分钟后，徐畅然出现在小区大门口，看见左侧停着一辆白色车，一个女人
在车旁朝这边张望，穿西服套装，漂亮而干练，随后女人朝他走来，笑容满面地
说道：「是徐老师吗？」自我介绍说叫李彤，是尹总让她来的。

　　坐到副驾位置，车子朝前开去，女人一边开车一边说道：「没想到徐老师这
幺年轻，尹总没有给我说过。」

　　「我和飞扬是同学。」徐畅然说道。

　　「啊，那……我比你大一点。」李彤笑着说道，徐畅然点点头。

　　「徐老师知道要去什幺地方吗？」李彤目视前方问道。

　　「大概知道吧。」徐畅然回答。